更新时间:2012-09-24
“恽公子请留步!”风霖低声叫住公子恽,公子恽摆摆手让两名女伎先行,他回过身来问风霖,“风公子莫不是看上这两个女子?我倒是愿意舍与你,就是怕你那吃醋当饭羹的云家妹子不依……”
风霖无视楚恽这张欠扁的笑脸,“在下观前面路段荒僻,是兵书上所说的‘迎陵、接众树’的绝杀之地!若是前方转弯处的榕树林中有伏兵,那就极难应对……我们不如再回船逆流回程吧。”
楚恽抬头看了看大船上的艄公们正在缓缓地撑杆转向,这时叫住他们还不算晚。
他沉吟了一瞬,“此时若有人敢与我为敌,也无非是纪夫人母女得到了你的行踪。”
公子恽又笑出声来,“她们的爪牙若真打得过我这几十名随从,我把你献出去保命就是了,哈哈!”
贺侍卫突然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楚恽披在身上,“公子,属下斗胆请公子骑马,属下暂代公子乘车!”他说完便把侍从手中捧着的、公子恽的那件大红披风系到自己身上。
楚恽面色一沉,他用力拍了拍这位忠心手下的肩膀,“小心!让那两名女子坐于你左右。”
“是!”
贺侍卫裹紧大红披风,快走几步上了前面的马车,车厢中传出两声低呼:想来是那两名女伎看清来人的面目、惊叫出声。
风霖和公子恽各自上马,并辔缓行在队伍的中后部,警惕地张望着山道两边。
路两边的石山下草长过膝,时有红珊瑚一般的野果点缀在枯黄的灌木丛中;众人与石山渐行渐远,远远可以看到前方的路边生着一片榕树。
风霖在北地极少见长成这样粗壮的榕树:粗长的枝杈离地面十几尺高,向四面八方伸出去;有些长得过长的树枝像胡须一样从枝杈上垂下来,又竭力地向地下长,接了地面的精气之后,便又生成新的榕树nAd1(
本能地感觉到森冷的杀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而起,公子恽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若有所思的风霖,心中有些有悔方才没听他的劝告——回船返行到那个人来人往的大渡口。
一只寒鸦突然扑扇着翅膀尖声呱叫一声,掠过公子恽等人的头顶,向着众人身后的山道飞掠而去!
“原来是这畜生!”右手紧按在剑柄上的公子恽居然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的话音刚落,风霖突然抓住楚恽的手臂,用力将他拉到马下!
风霖自幼在灵山上长大,修习风氏祖传的纯阳内力,能将丹田之气任意运转到五官的经络,方才他已听到前方一里外的林中、有箭弩拉开的刮擦声!
公子恽一时没有防备,被风霖拉得翻滚在地、狼狈不堪,他正要开口怒喝:霎时间无数的流矢如落雨一般同时射向他们!
前面行驶着的马车左方和前方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公子恽脸色顿时泛白,任由风霖扯着他冲向路边的一块山石;眼角瞥见他方才的坐骑腹上也中了一箭,正在连声哀嘶。
公子恽的侍卫们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也迅速弃马奔向路边的掩身之处,以公子恽为中心环绕起来。
驾驭马车的侍从已被数枝利箭射成对穿;地上有十几名侍卫的尸首,马匹们除了惊慌逃窜的,就是陈尸在山道上,在太阳夕照之下,石道上一片狰狞的血红。
“贺成……”公子恽躲在山石后面望着被射成刺猬状的马车车厢,那里自传出几声惨叫后再没了声息nAd2(
公子恽愤怒地转身揪住风霖,“都是你这个灾星,我把你交给——”
“嘘——”风霖示意他噤声,两眼炯炯地望着前方。
一队持剑负弓的披甲士慢慢出现在林子边缘,他们个个头戴铜盔身披革甲,步步戒备地向马车靠近。
“他们的目标是我!”公子恽咬牙道,“纪夫人不可能敢这么明目张但地置我于死地,她们也没有这种精良的盔甲!”
风霖点点头,揪下一片身边的草叶,冲出尖锐的鸟鸣声;刺客们向他这边警惕地张望,更多的人却是用剑去挑公子恽那辆马车的窗帘!
“嘭!”突然,马车的顶上部分裂开,藏身在里面的贺成一跃而起,挥剑刺中离他最近的一名披甲刺客。
那名中剑的刺客捂着血如泉涌的胸口,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不是公子恽!他不是!快些分头追击,找到红衣银冠之人,格杀勿论!”
公子恽心头火起,他猛地从石后跃出,“是谁想要暗害本公子?先拿他的狗命来!”
风霖未来得及按住他,也来不及再吹草叶,连声运气长啸。
贺侍卫肩头溢血,见围着自己的敌手瞬间分散多半去追公子,立时目疵欲裂、持剑狂扫,“公子快逃!他们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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