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17
轩辕澈突然明白云夕用什么方法医治风霖的内伤,那是拿她自己的命啊……巨大的悲哀和愤怒涌上心头,他牙关一咬,身周弥漫起凛冽的杀气!
大国师的灵药在云夕胸腹化开,云夕渐渐感觉到四肢有了些许温度,同时也感应到来自冥王心中的恨意。
“轩辕叔叔……”
云夕及时扯住了他的衣角,“冥王陛下,你也和巫王一样……想要我的至阴灵力修炼不死之身……是不是?我给了霖哥哥……你很生气?”
冥王胸中血气一滞,握紧的手指渐渐无力地张开,“夕儿……你居然相信巫王临死前说的挑唆之言,却从未信过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既然不是……那就好,”云夕松开手,“我与霖哥哥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干……谁要是想取他性命,就先从我的尸首上跨过……”
乌日更达莱气恨道,“吉娜!你怎可说出这般不知好歹的话?!若不是冥王陛下接到齐国女祝的急报,我与你母王根本不知道你已身处险地、落到巫王手中……为了一个凡世少年自毁灵力,几近丧命……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王、有没有想过我这个舅父的心情?”
云夕怔住,视线落在轩辕澈凝寒的碧眸和抿紧的薄唇上,想到两人第一次在昆仑的公格尔峰之巅相见时,他的眼神就是如此萧索一片,仿佛绵延了千古的落寞和孤寂。
“对不起,冥王陛下……等我的身子好些了,就带上厚礼到冰宫拜谢您的救命之恩……舅舅……我这就跟您回昆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云夕伏在乌日更达莱的怀里,小声地抽泣起来。
看到她头顶白如霜雪的神羽和干枯毫无光泽的黑发,青鸟国师沉重地叹口气,将云夕横抱起来,“莫哭了……你一哭,舅舅心里——这兴许都是上神的安排……先回房给你理一下逆乱的内息nAd1(”
冥王本让云夕方才的话恼得心灰意冷,打算此后再也不对云夕心存爱护,但是看到此时苍白得如同薄胎陶器一般的云夕,脆弱地蜷缩在大国师怀里,他的心房又阵阵抽痛起来,恨不得从乌日更达莱手中抢过云夕来,以后由他仔细照料呵护,任何人休想再触摸她分毫……
轩辕澈默然静立了一瞬,才缓缓走向前面的客园,立在房门口的月鹿和寒香这才松了口气;寒香与云夕相处两天,感觉就如同自小就在一起的伙伴那般投缘;她想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包裹离开……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云夕,拔腿又朝大国师所在客园跑去。
月鹿知云夕已无性命之忧,立刻闪身进入内房;风霖已睁开了眼,只是还不能起身言语,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内房门口;风吟虽然不了解少主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能听出他的呼吸渐渐恢复成原先的状态,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
刚才叫了两声月鹿的名字,不见她进来,风吟正要出,又瞥见少主露在裘毯外面的肩头似是光身未穿睡袍,连忙到木橱里取了一件新内服手忙脚乱地给风霖穿上。
月鹿进房的时候,风霖刚刚睁开眼睛,眼神直直地盯着月鹿,满眼的焦急和恐慌,嘴唇颤抖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云夕没有事,你再睡一忽儿……”月鹿含泪道,“大国师给她服了补气的药,正在帮她调理内息呢。”
风霖松了口气,再次闭上眼陷入深深的睡眠。
“狸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月鹿把过风霖的脉门,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将风吟拉到内房外的明堂里,低声告诉道,“云夕借两人阴阳交.合之机,将自己的多半元气逆行到风霖公子体内,她这样极为冒险……险些就会当场丧命!”
“啊?!怪不得方才见云夕公主的神态如此苍白憔悴!”风吟惊呼出声,“那公主现在的情况如何?”
月鹿示意他噤声,“有青鸟国师在,应是无妨……霖公子身体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完全融合云夕输入他丹田的元气,此时适宜让他多多安睡,不要吵醒他……等霖公子清醒以后,也不要把云夕的现在的状况告诉他,这是云夕一早交待地nAd2(”
风吟叹息,将妻子搂进怀里,“霖公子遇到云夕公主,不知道是他们的缘份还是劫难……”他低头吻了一下月鹿的额头,“我却是傻人有傻福,娶到你这么个人间少有的好女人做妻子。”
月鹿面生红晕,伸手揽紧风吟的劲腰、伏在他胸口;但是她眼中却闪过一丝忧伤;张月鹿族的奇特血脉由女子传承,她在婚前就与风吟商议好:为了避免再生出像义诚君那般雌雄莫辨的孩儿,月鹿每天都在服用有避孕之效的柿蒂粉;只是……风吟是家中独子,不明状况的风禾夫妇还一直盼着早一天抱上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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