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1
从十五那晚之后,一连十几天,冥王轩辕澈都没在丹凤宫出现过;高娃姨母当时看到冥王抱起昏迷不醒的云夕,一脸失魂落魄、痛不欲生的样子,倒也不再时不时地诅咒他;但是这么多天不见轩辕澈来宫中看望云夕,她又忍不住在寒香面前埋怨几句。
无非是男人的心意靠不住,就像草尖上的露珠:今天挂在这棵草上,明天就不知道去滋润哪朵花了……
云夕听到高娃姨母把她比做是花花草草的种种抱怨,脸上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其实在她心底,恨不得在冥宫的这三年当中,再也见不到轩辕澈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但是,她也明白冥王不会就此放过她,而她还得依靠轩辕澈的纯阳内力度过每个十五月圆之夜。
“夫人……”寒香待云夕换上寝衣、要上床安歇时,欲言又止地挽着床前的纱幔。
云夕拉着寒香的手坐下,“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直接给我讲,这么吞吞吐吐地?”
寒香右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红了脸,“我……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子,快显怀了……以后恐怕不能再留在冥宫里……”
云夕大吃一惊,“三个多月了……是秦五的孩儿?你怎么不早说?这段日子跟着我身前身后的跑,吃了这么多苦……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寒香摇摇头,“我是山村野妇,什么苦没吃过?身子哪有这么娇贵?跟了夫人,倒是比之前享受了太多。”
“姐姐这时候也不能再车马劳顿地去大周……”云夕沉吟道,“我让侍卫去雍城把嬴秋公子接来,让他陪着你生下孩儿再一起回秦国。”
她见寒香要反驳,立刻止住她,“姐姐,你这回听我的!别担心秦五以后对你情意淡了或是与他那些妻妾争风吃醋的事,我自有办法令他一心一意待你们呣子nAd1(”
寒香微笑,“给他下个生死蛊还是情蛊?用那种法子得到的情爱……我会心安理得地享有么?再说,我并想让孩子认祖归宗……孩儿是我一个人的,秦五并不知道,以后也不会让他知道。”
云夕讶然,但是她知道寒香的性子倔,认准的事儿没人拗得过,云夕沉默了一瞬才道,“那么……等你变了心意,一定要先告诉我……平安地生下孩子再说,其他的事先不要管。”
“我会对别人讲,姐姐与夫君在秦地失散,待孩儿生下之后再好生寻找孩子的生父……你是本夫人的义姐,谁敢多嘴、我让清格勒割了她的舌头!还有,姐姐以后不许再忙前忙后的,小心养胎,知道了么?”
“知道了!”寒香拍拍云夕的手背,“你倒是替我想得周全,为何不用些心思在陛下和自己身上?”
云夕收了笑容,“他值得我用心么?你没听清格勒说他是如何处罚暖阁的那帮奴才?在轩辕澈心里,我的死活根本比不上红萼那贱妇的几句媚言!”
寒香叹息。在云夕苏醒后的第二天一早,轩辕澈立刻离开丹凤宫,去暖阁处置那些阻止高娃和清格勒报讯的宫女和侍卫。
值夜的侍卫们先各自领了二十皮鞭的刑罚,才敢先后开口向冥王禀报,是暖阁的侍女诺敏向他们传令:陛下和红萼姑娘已经安歇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诺敏?”轩辕澈冷如寒冰的视线射到中年侍女诺敏身上,诺敏立刻跪倒在地,望了一眼坐在冥王身侧的红萼,才颤声道,“奴婢知罪……”
轩辕澈皱眉,“念在你冥宫多年,又服侍过太夫人,让你少吃些苦头,来人!把她打晕了扔到虎涧!”
诺敏惊骇地猛然抬头,“陛下饶命啊,奴婢是遵从——”
“一切都是婢妾的错!”红萼突然离榻跪伏在冥王面前,“昨晚陛下喝得大醉,红萼怎么叫也叫不醒……婢妾只好让诺敏传令出去,叫她告诉外面的人有事明天再报……红萼不知道是夫人病重……呜……红萼愿以一死抵罪,只求陛下不要迁怒于宫中侍人们……”
她说便拔下发间的金簪Сhā向脖颈,轩辕澈,伸指点中红萼的腕子,尖利的金簪‘当’地一声掉在地上,红萼泪眼迷濛,无力地跪伏下去nAd2(
轩辕澈挥手令侍仆们全部退出房门,侍女诺敏没想到能侥幸捡回性命,感激地望着红萼行了一礼,也悄悄离开、关好正堂的门。
“起来罢。”红萼听到冥王明显地怒气消散的声音,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一把:既拉拢了侍从们的人心,也为自己解了困。
过了一忽儿,轩辕澈见红萼只是伏地抽泣,始终不肯起身,只得伸出两手将她扶起;红萼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借冥王这一扶之力,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他怀里,抱住轩辕澈的腰身、不胜幽怨地道,“陛下,婢妾就知道您心里是有婢妾的……”
软香在怀的美妙感受令轩辕澈怔了一瞬,鼻际随之闻到一股甜腻的燕支气息,这气息令他联想到云夕身上天然的花香气……他念头一起,红萼立刻被他的护体真气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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