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5
云夕送寒香和高娃姨母到马车旁边,高娃姨母犹豫着汀脚步,“吉娜啊,我和寒香都不在你身边……”
“不妨的,冥王陛下现在待我甚好,再者,我和陛下即将启程北巡,把姨母和寒香留在这个冷清清的冥宫里……总是觉得不甚安心;寒香姐生产之前,我是要和陛下一起去青鸟宫探亲的,您就放心地回去吧!”
待高娃姨母絮絮地嘱咐云夕一番、坐到马车里面,云夕忽地拉住寒香的手臂低声道,“寒香姐,若是风霖寻到丹凤宫,你便将我母王和云师傅的故事告知于他,就说我不希望他成为第二个云师傅,请他快回大周、此生都不要涉足昆仑界!”
寒香深望她一眼,点头应下来,向立在不远处的冥王陛下施了一礼,也踏上了铺着厚垫的马车。
侍卫甩动长鞭,十余名女卫护送着中型马车缓缓驶离了冥王宫。
此时,一队车马也离开了齐国边界,渐渐通过燕晋两国中道,抵达赤狄人所在的疆域,继而进入青鸟国界最南的清河部族草原。
九月的羌戍草原是一年当中风景最优美的时节,如洗碧空之下,碧草如毯一望无垠、马兰花、苦菜、野菊等各色野花盛放其中,牧马人的呟喝声嘹亮而苍茫,不时有雄鹰掠过及膝的长草、带走一只放弃了挣扎的野兔。
风霖深嗅着日晒青草的气息,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唱云夕在临缁风府中唱过的草原歌谣:
鹰去燕来,草原离离,
正在经历一场灾难的世人
横渡苍茫;
有谁走进了我的梦境,
一只胡笳吹疼了天涯,
我在人间找你的过程,
真像是去茫茫黑河中重生;
向鱼问水,向马问路,
向神灵打听我一生的出处,
我是疼在谁心头的一抔尘土,
来世的你呀,如何把今生的我一眼认出……
风霖想起云夕跳着牧羊舞,唱起草原民谣醉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再也抑不住刻骨的思念,胸口抽痛得直喘不过气来nAd1(
他抓紧缰绳轻喝了一声,胯下的白马‘逾辉’飞驰得像闪电一般,顿时把并辔而行的风吟远远地落在身后,风吟不放心地连甩缰绳,正要发力追上去,听得后面马车中传来月鹿温柔的叫声,“夫君,等一下。”
风霖吁地一声停下马,只见黑纱覆面的月鹿从马车上跳下,“在马车里好生气闷,我也要乘马!”
风吟冷竣的面容立时转成宠溺的微笑,俯身向爱妻伸出手,“上我前面来,抓紧了——”
“师父和秦先生正在谈论医道,都讲了大半天了,听得我昏昏欲睡……出来透口气真好!”月鹿抚着风吟揽在她腰上的左手,轻轻靠在夫君的怀里。
风吟拿下巴蹭蹭月鹿的耳隙,“狸儿不是想下车透个气儿,是想念夫君的怀抱罢。”
月鹿面色转红,用力捏了一把风吟手臂上的紧肉,风吟呵呵笑起,将身前的纤腰揽得更紧;霖公子这次出行至昆仑,原本只想带着风吟和秦越人以及数名有特殊技能的工匠,花涧大师和月鹿知晓后一定要同往,风霖知道他们师徒俩挂牵风吟的安危,便点头允了nAd2(
事实并非全如风霖所想,就在风霖回到风寨之前,花涧长老和月鹿便查觉到各自身体的异状:从母胎中带来的、星族后人五行不全的特质越来越明显,而且每夜都会梦到同一个情景。
月鹿一开始还强忍着夜夜寒苦不敢在风吟面前表露,后来她实在被那个奇怪的梦境折磨得夜不敢寐、疲惫难言,只得悄悄地告诉了在灵山谷底修行的花涧长老。
花涧长老闻言大吃一惊!他也是困于寒苦,才不得不每夜宿在阳气最盛的蛟龙谷的石洞里,而且夜间所梦也和月鹿说的相似:有神灵在梦中向他们指引,若是能在仲秋月圆之夜拔去昆仑之巅的嗜血妖树,为昆仑界除去大害,星族后人身上的禁制便可消除……
师徒俩商议了一番,决定动身去趟昆仑;不管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梦里所见的那种怪异的妖树,他们都要在仲秋十五之间赶到昆仑。
花涧大师觉得自己倒无所谓,快五十岁的人了,除了月鹿的母亲,他也没看中过别的女子,能不能和正常男人一样娶妻生子也无所谓;只要爱徒月鹿的身上能除掉那种禁制,与风吟生下健健康康的儿女来,他这一世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月鹿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和风吟说起这事,正好风霖公子向清云族长提出,他要去昆仑寻找云夕公主,风老族长也允了此事,花涧长老师徒便随风霖等人一起踏上西行的官道。
风吟一手揽紧月鹿,眼睛微眯搜寻着风霖公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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