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9
云夕用力捉着雅朗的手臂,“你想不想远离蛊虫和毒术……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少年过幸福的日子?我,能想法子引出你体内的蓝蛛,给它另找一个寄身的宿主!”
雅朗不解地望着她。
云夕低念咒语,右手腕上的蛊王手环渐渐抖动起来,还原成一个透明的虫体,“你看,这是传自上古的灵物玉儿,是我们青鸟氏施蛊的宝物,只要是虫类,没有一个不怕它……”
她见雅朗连连后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知道是蓝蛛感应到天敌的出现,在雅朗体内不安地作动起来。
云夕急忙令玉儿恢复手环模样,雅朗的神色才平复了一些,她按着突突乱跳的额头对云夕苦笑道,“索日格,我已经离不开蓝蛛了……当年我被洛也关进他寄身了十年的一间黑洞里,族人们都惧怕洛也的残忍和毒术,没有人敢来救我出去,我实在饥饿难忍,吃光了洞里能捉得到的虫子……”
“那些潮虫根本不抵饿,我就拿石片在石洞的缝隙里挖青苔,洞里只要是可吃的东西,都被我吃光了,我那时只想着: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出去杀了洛也给父母报仇!”
“后来我在洞壁上找到一枚白色的蛛卵,就一口吞下,当时肚子就痛得像针扎一样,痛得直到昏死过去……过了三天,洛也终于想起有我这么个人被关在他当年寄身的石洞里,他带人去石洞找我的时候,我居然还没死……”
“洛也很高兴,他一定觉得我就这么死了,实在不够解恨……他把我带回寨子给我吃了顿饱饭,又在我身上下了金蚕蛊……如果我没有吞下那枚蛛卵,根本抗不过洛也对我的种种折磨,也报不了杀父之仇……如今蓝蛛就在我心室里,与我的心脏一起鼓动……离开它,我必死无疑。”
听雅朗语气淡淡地讲出那些不堪的往事,云夕心酸不已,也只得放弃为她驱虫的打算;云夕抱起酒坛子,给两人的杯子注满果酒,“雅朗,我祝贺你能熬过那些苦难的日子,却没有被苦难改变善良和乐观的天性……呃,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破茧化蝶!雅朗,我们大醉一场、从此忘记过去所有的不快,只记得上神曾赐给我们的安宁好不好?”
“破茧化蝶?”雅朗眼中亮亮地,“索日格,有你这句话,我以后每天夜里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清格勒就站在离她俩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她原来是怕雅朗再做什么不利于夫人的事情,但是听到两人的那番交谈,她的眼圈也红了,由着云夕和雅朗你推我让地畅饮起甜酒来nAd1(
云夕的酒量实在是不佳,而雅朗也是有心借醉忘情;没用多久,两个女人一人抱着一只大大的竹杯,相顾傻笑,各自口中喃喃地、也不知向对方说了些什么。
轩辕澈回到云夕身边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古怪的情景。
他转头询问清格勒,“这两个女人喝光了一坛酒?!你怎么不阻着些?”
清格勒默默行了一礼,走过去把雅朗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扶着她走回休息的房子;杨成立刻紧跟在她俩后面尾随而去,也不管冥王陛下是不是需要他听令。
“还真是……都胆大了呢……”冥王气结地抱起烂醉如泥的云夕走进卧房,令仆女们退下,亲自动手给云夕解衣沐浴。
云夕的酒量不佳、酒品也算不上好,她坐在沐浴的大木盆里,隔着盆沿揪住轩辕澈的衣领不停地问他,“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有仇恨、杀戮……怎么可以伤害到孩子……雅朗母女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她们承受洛也兄弟的仇怨……大家都好好地相处很难么?很难么——”
轩辕澈被她弄得满身是水,气恼莫名;好不容易给她洗完澡系好睡袍,冥王将云夕丢到床上大大地吁了口气,自己简单地洗了洗躺在云夕身边。
云夕这一躺,酒意不免上了头,身上燥热不安,不停地在冥王怀里扭来扭去,轩辕澈本来就被她身上越来越重的体香勾得内火腾腾,云夕的翘臀还不时蹭过他的小腹,轩辕澈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就覆到云夕身上nAd2(
“宝贝儿……别动……一会就舒服了……”他越是着急,居然解不开自己亲手为云夕系的衣带。
迷迷糊糊的云夕觉得身上更热了,胃里一阵气逆,她猛地推开轩辕澈,“做甚么要压我肚子……快拿水盂来,我要吐了——”
轩辕澈一手拿着木桶,一手拍着干呕不止的云夕,懊恼地数算着临行前圣医女为他们备下的补气补血、散风寒、去内热、驱虫蚁的丸药,还有敷外伤治跌打的膏贴,就是没有解宿醉的法子。
他生而神体,平时饮烈酒也难求一醉,宫里哪里用得上配制解酒药?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云夕还在床上哀叫着全身难受,轩辕澈端过一碗仆女送来的米浆,扶起云夕来让她喝一口,米浆还没喝进嘴里,云夕一闻到米羹的气味又开始干呕起来。
轩辕澈抚在她后背上顺着气,实在忍不住责备道,“知道自己酒量差还喝这么多?!云夕,你也是有灵力的神族中人,区区几杯果酒竟然醉成这样,真是掉光我们神族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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