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吹完头发,又在洗手间里多磨蹭了一会,她主要是想思考一下,为毛老板的行为模式越来越诡异,人倒是好相处了,可怎么处着处着就让人心里觉得越来越碜得慌呢?
多多坐在马桶上想了半天,也没从脑子里理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不折腾自己的脑子了,她今天的身体不好,连带着人也有点傻。
多多用冷水拍了拍脸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洗手间的门一拉就走了出来。
多多自认为已经在洗手间冷静过了,但还是被眼前这情景雷了一下,纪臣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演的是琼瑶奶奶的经典名剧——《一帘幽梦》,他倒是与时俱进,看得还是新版。
(我无语啊,为毛奶奶也属于敏感词啊,那下次多多遇到纪爷爷的老婆该叫啥哟?难道叫口口)
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多多翻了翻白眼就要开口撵人——
“你这电视怎么不能换台啊!”纪臣宇一看多多出来,皱着眉向她抱怨,“调来调去都只能这个频道。”他边说还边使劲的按了几下遥控,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强大的BOSS,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多多因为这个发现感觉到心理略平衡一些了。
她伸手轻轻拍了几下电视,屏幕里的画面抖了抖,就抖到另一个频道,多多略有点得意的瞟了他一眼。
“原来是这样。”纪臣宇恍然大悟。
老板的智商高不高她是不知道,但现在看来至少学习能力是不错的,他快步走到电视机前,依葫芦画瓢的学多多‘噼里啪啦’拍了起来。
他每拍一下多多脑门上的筋就忍不住也跟着抽一下,抽到第十八下的时候,多多终于忍无可忍,“你……你轻点……”,这可是她为数不多的家用电器之一,拍坏了他赔啊?
“好了……”纪臣宇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这才调到他需要的频道,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重新坐回沙发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感情不是自己的东西折腾起来一点都不心疼的!
多多瞪了纪臣宇一眼,又小心的摸了摸电视。
“你挡到我了。”纪臣宇朝她挥挥手,“边上点。”
“哦!”多多收到指令乖乖地往边上挪了挪。
等挪完了她才觉得不对劲,这是谁家?这到底是谁家?
他怎么能这么坦然自若的在她的地盘上指手划脚?这也太不把她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吧?
多多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咳……”她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点大。
她决定叫纪臣宇看看——什么叫我的地盘我作主。
这招还算好用,纪臣宇的眼睛总算从电视上移开挪到她身上,“你傻站着干嘛?”他指指桌上,“给你买的,趁热赶紧吃。”
咦?有吃的?
多多的视线顺着他手指移动,接着就看到饭桌上摆着个粉红色的保温筒,特土气的那种。
多多脸上挂着BS的表情走过去打开保温筒,不抱希望的结果就是被吓到,那个BS的表情直接被惊艳所取代。
土气的只是外表罢了,里面还是很有内涵的,是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沫粥。
盖子一打开,白粥独特的清香混合着肉香扑面而来,那味道对肚子空空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销魂!
多多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很没骨气的被肉沫粥征服、很没骨气的决定把轰人的事先搁一边,至少也得搁到她吃完再说。
多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厨房拿出碗和汤匙,打了一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温热微烫的粥,吃一口下去,从胃一直暖到身上。
食神里,评委们吃到蛋炒饭那种由内而外幸福而又夸张的表情,多多终于可以感同身受了。
吃饱喝足,纪臣宇又递给她药和水,“这是今晚的。”
多多服水咽下,看着他,“那下次的呢?”
“下次的下次再说。”纪臣宇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坐到沙发上。
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多多洗完碗出来,张了张嘴,突然就开不了口了,她试着努力了两次,那轰人的话就是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偷偷瞄了眼纪臣宇,他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窝在她小小的沙发上,占据着她的空间,看着她最不喜欢的体育频道,他甚至还用她的杯子喝水。
多多有时候是很佩服他的,居然能这么气定神闲的把这一切搞的都这么自然,好像本该就是如此,她如果抽了,反倒是她的的问题了,这得该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做的出来啊。
强行轰走是不行的,毕竟他还有个身份是她老板,再说她一女人,拼力气是绝对拼不过他的。
现在是和谐社会,多多决定用斯文人的方式解决。
她走到纪臣宇面前,用力的、使劲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先铺垫一下。
接着便把眼睛半眯着一条缝,迷离朦胧的眼神从细缝中透出,“时间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
纪臣宇果然识相,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有反应了。
他的反应是先朝她微微笑了一下,接着便点点头道,“也对,晚了,你先去睡觉吧,晚安!”说完,还朝她摆摆手。
“这——是——我——家——”多多尽力控制,但提高八度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不满的情绪。
“嘘!”纪臣宇半捂住她的嘴,“这儿隔音不好,你别吵到邻居。”
这是我家!——多多又用她的大眼睛无声的重复了一遍。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家。”纪臣宇放开手,“医生不是说今晚是观察期吗?叫我要好好照顾你。”
她又不是病的快死了,哪来的什么观察期。
只不过下午纪臣宇问了下医生——今晚不会再又拉又吐了吧。
医生答—— 一般不会,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一但发现问题,要及时送医。
就只是这样而已啊,怎么从他嘴里出来,感觉就这么严重夸张呢?
“每个医生都是这么说的——”所以说,他真的不用这么遵医嘱,跑到她家来守着啊?多多试图跟他沟通,“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没事的。”
“好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去睡觉吧!”纪臣宇一边讲话,眼睛还不住往电视瞄,比赛正激烈,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紧去吧。”
多多很想冲他吼,他一大男人窝在她家,她能睡得着么?万一他要有个什么不轨怎么办?
多多一这么想着,心就蹦蹦跳得历害,说不出来到底是想怎么办,还是不想怎么办。
多多稳了稳神,又瞄了眼纪臣宇,从头到尾,他整个人都要掉进屏幕里了,没给她半点回应,就让她自己在这纠结。
多多郁闷。这人该不会专门跑到她家来看电视的吧?一个晚上,他大半的注意力都盯在那儿,实在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难道他家的电视坏了,假借照顾之名行蹭电视看之实?
多多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多多又瞄了瞄纪臣宇,他伸着脖子、握着拳头、全身努着劲、僵着一张脸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东西。
球赛真这么好看?
多多想起前阵网上有个贴子,说的是老婆抱怨老公一有重大的足球赛事就把她抛一边,那段时间根本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基本上要一直萎到球赛结束才能重振雄风,下面跟贴着无数,都是跟着控诉这一现像的。
走,看来是赶不走了。
作为妥协方的多多,只是想接受的更坦然、更让自己放心一点罢了。
她决定试验一下。多多悄悄的把睡裙拉高了五厘米,从纪臣宇面前飘过,而他的反应是偏了偏头,继续盯电视。
很好,过关,再来进阶版的。
多多又拉高了五厘米再度从纪臣宇面前飘过,而他的反应与刚才无异,只是多了个皱眉。
多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提到大腿根部,这长度只能勉强盖住ρi股,她又飘了一次。这回纪臣宇的反应倒是很激烈,他抬起头瞪着多多,“你不要晃来晃去的好不好。”
纪臣宇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可是一直放在她脸上的,规矩的不得了。
多多的腿长得还是非常不错的,修长白皙,她都已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妖孽还是不为所动,果然是成萎哥了。
(纪臣宇OS,不是萎了,是欲望被和谐了!)
多多放心了。
她放下裙摆丢了句,“我睡觉了,看完关电视。”就飘回房间了。当然,她也算有良心,还帮纪臣宇拿了床毯子扔在沙发上。
多多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又有点犹豫,他这萎不是先天的,想想也挺不让人省心的。
——还是别睡了吧,保持清醒才能保持贞操啊。
多多念着乘法口诀表跟周公做斗争,结果还没有念到三六十八,周公就把胜利的大旗Сhā在了她脑门上。
空气中淡淡的硫磺皂味道,怀里大大的毛绒玩具,都让她觉得很心安,多多打着小呼噜,睡的非常甜美。
这一觉,多多的睡眠质量简直是好的吓人。当她睁开眼睛,天已大亮,然后就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身边的那个男人,两人面对面躺着,距离实在是近,她甚至都能感觉他一呼吸中就把薄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让她那块皮肤有点麻麻痒痒的。有了前面的经验,多多这次的表情还是比较镇定的,唯一让她比较懊恼的是自己的姿势,她的一双手正圈住纪臣宇的脖子,把他半搂在怀里。
多多悄悄的把手挪开,不幸的是还有一只手被他半压住,她努着劲想要抽出。
“早安!”纪臣宇还是被她吵醒,他睁开眼睛,抬头朝多多笑了笑,又继续埋在她怀里。
多多用手戳戳他,“喂!”
“干嘛?”纪臣宇半眯着眼睛,“我困。”讲完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多多气结,用力推他。
推了半天,他没点反应,多多干脆用手掐上了。
“别闹。”纪臣宇闭着眼睛把她的手拍开。
多多刚要发彪,然后她就郁闷的发现不光是她的手,就连自己的腿也非常不争气的勾在他腰上。
多多想要赶紧挪开,可因为姿势维持太久,脚实在麻的不行,动作辐度一大就难受的要命,多多只得一点一点往下移。
纪臣宇被她蹭着蹭着就醒了, “你干嘛?”他抬起头来看着多多,也许是刚清醒,此时他的声线微哑偏低,眼神看着也挺迷离的。
“我干嘛?”两人贴的非常近,眼下这情景,怎么看都不是吵架的好时机,但多多还是决定先发制人,“我还想问你在干嘛?这可是我的家,我的床。”
纪臣宇点点头,“嗯!昨天看你睡熟了,就没跟你说了,那沙发实在挺硬,我看你床也能凑合,就上来睡了。”他眨了两下眼睛,“不好意思啊。”纪臣宇捏捏她的脸,又把头埋了下去。
还没等多多反应过来。
纪臣宇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笑着拍了拍她的大腿,“这个可不关我的事。”
“嘶——”本来腿就麻,现在被他一拍更是难受的要命,多多一张脸立马皱得就像个包子,过了好久,这股麻劲才缓了过去。
多多看了眼正可怜兮兮呆在墙角的毛绒玩具,“那个,我把你当成我的抱枕了。”她略尴尬的解释。
纪臣宇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看着多多,“那现在呢?可以放下去了吗?”
“当然可以!”多多脸皮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可是,可是要等一下,麻,麻了,我腿麻了,现在动不了。”
“哦?”纪臣宇这个‘哦’可是声调。
“是真的啦!”多多郁闷。
“知道!”纪臣宇笑,“昨天你就一直把腿往我身上勾,我把你放下去,不一会你就又架上来,我就知道你今天起来会麻。”
……多多听了这话就更是呕的要死。
“帮你捏捏吧。”纪臣宇把手放在多多腿上揉了揉,“血液不通畅,过会就好了。
多多想要拒绝的,可他技术还真是不错,“嗯嗯,就是那儿。”她动了动脚,被他这么一按,好像慢慢有了点知觉。
“这儿呢?”纪臣宇换了个地方又捏了捏。
“对对!这也要!”多多点头,“你,你轻点。”
“好!”纪臣宇很配合,“这儿要么?”
“嗯嗯!要!”多多又动了动腿。
“这边呢,这边要么?”纪臣宇的手往上挪。
“不……”多多皱了皱眉头,“这边不用……”
“那这儿呢?”纪臣宇笑的古怪,“要么?”
“你……”多多瞪着他,“不……不用……”
“嗯?”纪臣宇又把手顶了顶, “这儿呢,要吗?”
“别……”多多的脸已经涨的通红,“麻……你别……”
“麻?这样呢,还麻吗?”纪臣宇的声音也哑了下来,“麻么,麻就多揉揉!”
“纪臣宇……”多多已经开始发抖,“不……”
“什么不?不麻了,还是不是这儿?”纪臣宇的声音也略有点不稳,“嗯?多多?”
“不……不是这儿……”多多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那是哪儿,告诉我啊!”纪臣宇看着她,“在哪?这吗?”
“上,上面,再上面点!”多多突然把头埋进纪臣宇怀里。
“多多呵……”纪臣宇的眼眸变得浓黑,他开口叫她,声音暗哑低沉。
多多不讲话了,身子微微打着颤,把头死死的闷在他怀里。
part31(倒V)
多多小猫一样,倦缩在纪臣宇怀里,嘴里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听在纪臣宇耳里,搞的他也很是激动,身子也崩的死紧,他深吸了几口气,闭了闭眼睛,微微稳了稳神。
“多多……”纪臣宇的声音略有不稳,他低低的叫她,“是这儿么?”
多多不回答,只是把身子又往他那儿拱了拱。
“问你话呢,老往我这挤干嘛?”纪臣宇嘴上逗她,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本来是极慢的,缓缓的、磨人般的,极有耐心的一点点的蹭着,这会儿也开始微微加重了力道……
随着他轻轻一弹,多多身子突然一僵,整个人顿了顿,然后便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良久,等多多慢慢静了下去,纪臣宇这才抽出手轻拍她的背,“到了么?”
多多还是不说话,硬是把头埋在他胸前,死都不肯抬起来。
纪臣宇见她这副鸵鸟样,觉得无奈又感到好笑,他不再逗她了,只是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安抚她。
终于,多多缓过这阵了,又多趴了一会感觉不那么难堪了,她这才挪了挪身子,和他拉开点距离。
这时,纪臣宇突然身子一翻,直接把她压到身下,两个便是脸对脸、鼻对鼻、眼瞪眼。
他的留海垂下,晨光洒在身上,带出淡淡的金,柔和了他平常略显冷峻的脸庞,贴得太近,多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眼神很专注,她好像都要迷失在他深海般的眸子里,他的心跳的奇快,害她的刚刚平静下去的心又跟着开始猛抽。
她没办法和他对视太久,撑不过几秒目光便开始不断的游移,但不管她目及何处,总是逃脱不掉他的气息。
纪臣宇趴了一会便抬起头对着她笑。
多多被他笑得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按在案板上的鸭子,而纪臣宇就是那传说中的屠夫,虽然他很优雅,他很英俊,他很有钱,他的声音也很好听,笑的也够性感,但这些都无法改变他嗜血的内心。他略带迷离的眼神,看在多多眼里就像一把无形的刀,迟迟不下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仁慈,而是在思考,到底是要把她爆炒还是煲汤。
一想到吃的,多多就感觉自己有点饿,但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哪张嘴饿了。
多多咽了咽口水,放在两侧的手握成拳,努着劲和内心的食欲做斗争。
多多虽是克制,但纪臣宇又哪会轻易放过她。
多多瞪着大眼看着朝她越凑越近的纪臣宇。
他的鼻尖快要碰上她的鼻尖,“还难受么。”
“不……不难受了……”多多脸一红,压着嗓子小小声回答,两人实在近,一不小心就会把唾沫星子喷他一脸,于是多多轻声细语控制气息,“你先起来……压到我了……”
她用最大的力气,讲最小声的话,她容易么她,腾格尔唱歌都没她坚难,多多郁闷。
枉她一番苦心,得不到纪臣宇的一丝配合。
他又向前凑了凑,用他的鼻尖轻轻和她的磨蹭。
幸好现在老了,油性肌肤转中性了。——这是多多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而她的第二反应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有亲切感捏?
多多吸了吸鼻子。
他居然偷用她的硫磺皂。
他进她的门,上了她的床,压了她的身(正压着),就这样还不够,还要用她的肥皂,多多愤怒!(她标准的爽完之后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型,没办法,人呆忘性就大!)
就像压垮驴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多多是驴,肥皂是草。
多多的情绪点数也累积到头了,她要爆发,多多用力怒吼,“你给我起来!”虽说是吼,可声音其实也不太大,毕竟被他压住,腹部的气都运不到嘴上。可即使是如此,唾沫星子也喷了他一脸,她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有几颗还被他光滑的脸蛋反弹回来,喷在自己脸上。
但显然纪臣宇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岂能被口水雨吓到。
薄荷香的能借用硫磺皂来掩去,但薄荷香的霸道还是无法改变的。
所有的反抗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胜利,二是失败。
多多显然是后面一种。
她当然知道他想干嘛,多多的愤怒点数刚才也爆发完了,现在又处于原始积累阶段,她只能可怜兮兮的挣扎,把头歪到一边,“不,不行,快,快要迟到了,我的全勤奖……”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抖着声音和他对抗,也或许是在和自己对抗。
“太不浪漫了!”纪臣宇轻笑,“这时候提钱,多伤感情!”
“五……五百呢……”多多试图让老板明白,这可不是小数目,话一出口,她就知道毁了,五百对老板来说,当然只是小数目。
特别是眼下这个状况对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别说是五百了,就算是五千,但凡经济尚可的,他都愿意花的。
多多已经开始想像老板打开钱包,把一大叠人民币甩在她身上的情景了,他就是喜欢歪曲她的话,把她的本意扭曲。
但这次,显然是多多想多了。
纪臣宇捏捏她的鼻子,“你请过病假了,这个月的全勤奖早就没了。”
鼻子被捏住很不通气,多多大学上游泳课时,憋气那节刚好来大姨妈了,所以很不幸的,她只能坚持个几秒。
几秒过后,多多只能靠嘴换气。
然后纪臣宇就趴下来了。
其实,她真的不需要人口呼吸的。
多多慢慢的闭上眼睛,僵硬的身子软了下去。
实在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啊,太狡猾。
有些事情,早不得一步,迟不得一步,就是要这般巧的刚刚好。
当他俩的唇贴在一起的时候,多多的山寨机也不甘寂寞配合着吼了起来。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
它又按照自己的喜好把歌曲调过去了。
多多睁开眼睛,纪臣宇停下动作,“什么歌?”他皱了下眉头。
“《那一夜》”多多不太自然的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动手推他,“我,我接电话。”铃声断了一下,接着便又嘶心裂肺的吼,看得出拨电话的人相当执着。
“不用了!”纪臣宇又缓缓趴下,“就响着吧,挺好!”他的唇贴了上去。
铃声斗不过妖孽想要的强大执念,甘拜下风,终于静了。
完事后,多多缩在床上咬着被角看着纪臣宇肌肉线条色泽都呈完美的后背纠结,许久,她才闷闷的说,“那个……要消毒一下吧……”
纪臣宇顿了一下,转过身子,他右臂上有明显的牙印,他挑了挑眉,“你下嘴可真够狠的。”
多多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要不是他嘴欠,故意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隔音不好,你小声点。”她能恼羞成怒的下重嘴么?
“没事,口水也能杀菌。”纪臣宇朝她笑了笑,“我先去洗澡了,要一起吗?”他邀请。
看来纪臣宇昨晚可是有备而来,居然把换洗的衣服都一并带来了。
多多用力摇头,清楚明确的表达出‘不要’的意思。反正全勤奖也没了,她至于为了赶这点时间又把自己往虎口里送么。
纪臣宇也不坚持,转过身往洗手间走。
多多突然想到,“你又没做安全措施。”
纪臣宇顿了顿,缓缓转过头看着她。
“我们……我们又没做安全措施。”多多咬了咬嘴唇,改口。
“没事,安全期。”纪臣宇笑了。
“又是安全期?”多多表示怀疑,“你,你算过了?”
“嗯,算了!”纪臣宇点点头,“很安全。”
“真的?!”多多放下心来,过了下又提出疑问,“可是,你都没有……”多多用右手掐了掐,学着他上次的手势。
“哦,那个啊!”纪臣宇恍然大悟,“我熟练了,靠心算就行。”
这也行?多多瞪着纪臣宇的后背又纠结了,他该是算了多少个人的才能熟练到这个程度啊?
哎哟,她乱性也就罢了,居然还捡了个N手货。
part32(倒V)
有本杂志说过,早上来一个和谐美好的那啥生活,会让接下来的一整天都精神充沛身心愉悦。
但那本杂志并没有告诉读者,如果当天要上班的话,需要提早多久起床来进行这个使自己一天都精神充沛身心愉悦的活动。
多多研究了,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换句话也就是说,她已经迟到了两个小时,这还是蹭着老板的大奔赶的呢,如果坐公交的话,还能再更晚一些。
两个小时,天哪,她还能再迟到的更久一点吗?
多多郁卒!
可即使是已经迟到了两个小时,多多还是没有勇气让老板纪臣宇把她直接载到公司门口的,要知道,办公室的流言绯语比什么都来的恐怖。
多多叫纪臣宇在‘普威’大楼前方一拐弯处停下,离公司还有一小段路,要下车的时候,多多还很警惕的从车窗探出头四下张望,确定安全才打开车门。
“钱多多,我说你至于么。”纪臣宇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摇头,知道的是她要去上班,不知道的还当她准备去偷人呢,鬼鬼祟祟的像个什么样子。
“怎么不至于?”前面有个人影看着有点眼熟,多多忙把身子又缩了回来,“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
“哦?”纪臣宇这回用的又是升调。
多多被那个升调‘哦’搞的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和妖孽处久了,她的脑筋也非常容易往歪处拐,多多还想再说点什么弥补一下,他就伸出魔爪搭在了她肩上,脑袋还微微往她这儿凑了凑,把嘴轻轻靠在她耳边。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窝里,当下,多多心里就像小猫儿挠痒痒似的,酥酥麻麻的,又觉得有点儿腿软,她瘫坐在椅子上,一颗心竟有点不上不下的,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他姿势看着还算是悠哉,但说出来的话就比较吓人了。
他说,“小的不知道,在下这艘船您驶得还愉快么?”
船?床?驶?做?
多多的神经线是山路十八弯,拐了一弯又一弯,水路十九曲,行过一曲又一曲。
咳!
老天啊,招个天雷劈死丫的吧,省的天天被他带着往阴沟里拐。
多多的反应是立马拉开车门,跳车走人。
真若是说起开船,多多在人生漫漫的旅途中,开船的经验实在是不多,有印像的就两次,至于所开的船嘛,那就更少了,到底也只开过妖孽这么一艘。
她没有参照物,那就无从比较,但通过有印像的两回驾船经验来看,她摸着胸口说句良心话,无论从外观、性能、排水量、动力和稳定性来看,他这艘船还是相当不错的,加上又耐用,可谓是相当相当相当的不错。
风平浪静的时能带着她遨游在漫漫无边的大海中,狂风暴雨中载着她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比较郁闷的是难操控,前进后退向左向右都由不得她这个舵手;按扭有点多,一不小心就会触及,然后开发出别的功能,花样繁多,让她这个经验不足的新手根本应付不来;再来就是船体太大,多多人小力单薄控制起来难免有点力不从心。
多多抖着略有点酸麻的腿到了公司,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毅然决然的推开了行政部的大门,反正横一刀也是死,竖一刀也是死,多多现在的表情倒有几分大义凛然。
“我说钱多多,你这个死鬼啊,怎么现在才来。”一进门,阿喜就瞪着牛眼朝多多猛甩飞镖。
看来阿喜同志又乱把电视台词套在她身上用了,‘死鬼’是形像男人的好吧?特指有与自己JQ的男人。
可多多现在是绝对不敢和她争辩的。
多多缩了缩脖子回答阿喜,“那个,我生病了!”她边说,边四下张望,奇怪,古大人呢?怎么还没冲出来抽她?
“唉哟,古大今外出公干了。”阿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朝多多眨眨眼睛,“早上也没来,就打了个电话回来交待一下。”
“哦!”多多大喜,‘吁’了一口气,人也放轻松。
没有古大,可还有阿喜呢,反正她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多多的,她双手抱肩站在多多面前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来来回回足足打量了三遍,这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小脸红扑扑的,嘴樱红缨红的,再趁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瞧这这气色,看着比谁都好。你都滋润成这样了,病?什么病?桃花颠?”
噗!
拜纪臣宇所赐,多多现在的联想能力是一天比一天的强悍,每时每刻都在进步当中啊。船变敏感词了,现如今看来,这滋润也要敏感。
多多面色一红,“那个,其实是我表姑妈的儿子啦,昨晚受刺激过度离家出走了,我找了他一晚上,脸红嘴红那是上火给急的,眼睛水汪汪的是早上跟我表姑妈通电话被刺激的。”
“唉,现在的小孩子啊……”阿喜叹了一口气,她信了,“找了一晚上跑了很多地方吧,瞧你,腿酸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多多囧,微红着红,小小声应道,“嗯,是有点酸。”
早上的时间过的很快,多多本来就已经迟到了两小时,和阿喜就青少年心里健康的问题双方交换意见和看法去了半个小时,在网上又瞎泡了半小时,时间一晃,这就到了饭点。
多多早就已经把菜谱在脑子里面来来回回足足想了八百回了,肚子里的油水全都给拉干净了,她现在可是馋的慌啊。猪脚、鸡腿、排骨、牛肉,她什么都想吃,只要是肉就行,她现在可是无肉不欢啊,无肉不欢!(咳,请认真体会这个无肉不欢的深刻含义,且接着往下看……)
结果到了食堂,她现成了颗放过头的大白菜,彻底的蔫了……
有两个消息正等着她呢,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那个好消息是,今天吃饭不用钱,老板心情好,决定请全体员工免费吃午餐,所以今天吃的喝的统统都不用刷卡了。
至于坏消息嘛——
皮蛋瘦肉粥、蔬菜牛肉粥、豆腐粥、鸡蛋粥、鱼片粥……
“师傅……”多多皱着眉头不死心,“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有啊……”大师傅乐呵呵的看着多多,“白粥……”
最后,多多在选无可选的情况之下,点了份还算比较荤的蔬菜牛肉粥。(你们看,没大鱼大肉可吃的,除了你们还有多多)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喝粥声,多多就算再不自恋,也不得不把心思往这方面拐一下。
——老板,应该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吧。
想到这里,多多好像不再那么郁闷了,她的心情慢慢的由阴转晴。她不想这么花痴的,她也想表现的淡定一点,但脸皮还是不受大脑控制的拼命抽搐,整个人也像磕了药似的飘飘然。多多一边暗自BS自己,一边很不争气的被粥收买。
心情可以被粥收买,胃却不行。
多多此时就像一头饿着三天的狼,红着双眼在碗里扒拉着猛挑牛肉粒,终于把大到如丸子、小的似黄豆的牛肉挑出来全吃干净,这才又巴巴的跑去找师傅。
师傅也不说话,就拿着勺子挥了挥手,多多顺着他挥舞的方向就看到了食堂新贴出来的宣传标语,白纸黑字的六个大字——浪费是可耻的。就这样还不算,为了加大宣传力度加深同志们对‘浪费是可耻的’这短短六个大字所表现出来的深刻内涵,公司还颇费了一番心思,特意在标语边上贴了张大大的宣传海报,一面黄肌瘦的非洲儿童正拿着个破碗蹲在地板上舔,碗里啥东西也没有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可从他巴巴的眼神里多多读懂了两个字,那就是——我饿。
多多的心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怪不得今天同事们吃饭时,个个都特安静的不说话,就默默的捧着个碗在那喝粥。
看着周围同事们朝她投来的异样的眼光,多多又郁闷了,她实在很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要不用面条吊死也行啊。呃——今天食堂不提供豆腐和面条,那么就让她在粥里淹死好了,反正像她这么可耻的一个人,也实在没脸继续活在这世上了。
无比纠结的吃完饭,多多的手机就像接到什么指令似的欢天喜地的抽了起来,一看到屏幕上那个‘无来电显示’,多多心里就直发毛,老板不会是要代表非洲儿童来BS她吧?
多多从前是不相信哪个老板会无聊到这种程度的,但万千世界无奇不有,别的老板或许没这么闲,但他纪臣宇——难说!
多多闪到一旁心惊肉跳的接电话——“喂!”她刚开了个头。
“上来!”电话那头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嗯?”多多也学着他讲话精练,用最少的语言表达出心里的疑问。
“上来吃药!”纪臣宇解释。
多多觉得这厮脑子八成是不好使了,明明能一起交给她的,非得这么一次一次的给,当然,纪臣宇也是有理由的,他的理由是怕她记不住怎么吃,要知道乱吃药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严重些可是能把人吃傻吃死的。多多觉得他的这个解释透露出两个迅息,一是关心她,怕她死掉,二是明显有侮辱她智商的嫌疑。
多多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健康不再需要吃药了,但显然老板并不这么认为。在公司里,她是不敢和他抗争的,就算再不情愿,多多还是缩着脖子到了他办公室。
纪臣宇倒是帮她都准备好了,一进去,他就直接把药递给多多,她伸手一接,服水昂头咽下。
多多吃完了药,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但老板显然又不这么想,“中午吃什么了。”
“粥!”多多脸皮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她在心里恶狠狠的朝他猛翻白眼,除了这个,她还有得选么。
“喝粥好,有利于消化。”纪臣宇点点头,“你没偷吃什么大鱼大肉吧?”
“没,怎么可能,今天食堂除了粥什么都没有。”多多讪笑,她倒是有想过跑到外面去买个鸡腿来啃啃解解馋馋,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去么。
“来,我看看。”纪臣宇朝她走近,脸上的表情相当淡然,但眼角的笑意却兜不住的泄了出来。
“看看?”多多傻了,已经全进肚子里了,要怎么看?
多多突然想起从小看的一篇讲包公小时候断案的故事,说的是有个人偷吃了鸡蛋死不承认,最后包公叫那些人都去濑口,最后就查出偷吃贼了。
多多看着纪臣宇,原来他小时候也看过这故事啊,原来妖孽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妖孽啊,他也是有童年的,可她已经濑过口了丫。
纪臣宇看没看过那个故事不敢肯定,但显然,多多这回又会错意了。
他有比濑口更为直接的方法。
纪臣宇手一伸,直接把多多搂进怀里,接着唇就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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