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凝看了一眼丈夫,似有意煽风点火:“她爸爸是尹冶,是东南亚首富,不管她做了什么,你尹叔叔也能庇护得了她,就像今晚,有些客人便是尹冶能得罪,而你爸爸不能得罪的。”
何震源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他转头,直直的看进妻子的眼睛,语气讽刺:“何止她爸爸,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将来会是叶浅毅之妻,有你的好外甥护着,当然是为所欲为了。”齐凝和叶芷心是表姐妹,平日里她对浅毅这个自幼父母双亡的表外甥很是疼爱。
婉阑似懂非懂地听着,欧明宇的脸色却僵硬了起来,一直拥着婉阑的手,也在瞬间滑落。
何震源的话似乎戳到了齐凝的痛处,她脸色瞬间惨白,咬牙,恨恨地看着丈夫。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味,婉阑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见他们剑拔弩张,也不知该如何转圜……
“妈……“婉阑轻唤。
齐凝死死地盯着何震源,她的神情让何震源的心凉了一半:“我累了,先回房了。”
婉阑目送着母亲微带凄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拉着欧明宇匆匆的别过父亲,径自回房去了。
一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脱去外套,婉阑就热情的从背后将欧明宇抱住,声音里充满感动:“明宇,今晚真的谢谢你。”
欧明宇背脊僵硬,许久,才回转过身,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怎么突然这么说?”
婉阑像小猫般腻在欧明宇宽大的怀抱中,幸福地道:“今晚你不顾一切的维护我,我真的好感动,虽然,一开始有点气你把责任全都推给念恩,但我知道,你全都是为了我,所以心里好感动。”
“是吗?”只要一想起那抹孤漠萧索的背影,心像是被人恨恨地打了一个死结,痛得他仿佛全身都在滴血。
婉阑没有发现欧明宇言语中的异样,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念恩。”
婉阑抬头,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道:“其实我很担心念恩,她说是去换衣服,可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尹叔叔派了好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她一定是生我们的气,所以才不愿意再出席宴会的。”
婉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银针,扎疼了欧明宇耳朵,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心就像纸,被人狠命的揉捏着。
“还好,有浅毅陪着她,他们两个还像小时候那样,一不顺心,就一起逃家。”
欧明宇如木头般麻木地站着,仍婉阑紧紧地抱着他,始终无动于衷,今夜,是他最最不堪回首的夜晚,失落,震撼,悲伤,呵呵,一夜间,他似乎什么痛都尝遍了,也许,入地狱,不过是这般的滋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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