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明宇的话就如一颗炸雷,轰的一声在念恩脑中炸开,念恩能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猛烈撞击的声音,于这寂静空间声震如雷。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会将她带走!
这根本就是绑架!
念恩心中气恼,脸上却不能发作,其实她与他在同一屋檐下相处数月,杀他的机会遍地都是,她大可不必费尽心机的搜寻他的罪证,就是随意的在他餐盘中投放些老鼠药也能置他于死地。
可每一次,只要想起他对她的好,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再也不忍下手!
如今,她真恨,恨自己的心慈手软,恨自己想出的这个折中的烂主意,自以为将欧明宇送入监狱,就能令他悔过?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欧明宇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念恩只觉自己的动机和想法都太过天真!
“不去,不去,我就不去!”念恩忽然耍赖般的写了张字条,扔到欧明宇身上,神情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撒娇!
既然天真了,那就天真到底吧!
欧明宇深深地看着她,满眼的疑惑和不解!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去越南,我听说那里很乱,我们去那里做什么?”念恩一口气写了一连串的字,面带质疑的将字条交到欧明宇手上!
“还是……今天上午浅毅告诉我的都是真的?”念恩的秀眉越皱越深:“我爸爸的死真的和你有关?”
念恩不知道欧明宇偷听到他们多少谈话,但她用的是手语,房间时只有浅毅一人的说话声,当时她和浅毅纠缠不清又意乱情迷的,谁说了什么话早就混乱了。
现在,欧明宇的态度即坚决又强硬,念恩只得硬着头皮将事情往浅毅身上推,尽量不要和他撕破脸,慢慢地再寻求脱身之计!
欧明宇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忽视念恩目光中的疑惑,冷声道:“你终于承认了?今天你去见了叶浅毅?”
“是-又-怎-么-样?”念恩理直气壮地比划道:“他-说-有-关-我-父-亲-的-事-要-告-诉-我,我-当-然-要-去!”
“什么?”欧明宇皱眉,他不懂手语。
念恩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用了手语,于是嘟囔着嘴,又将它写了一遍!
欧明宇拿着纸条,半信半疑地道:“你去见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那-么-小-气,我-怎-么-敢-告-诉-你!”念恩因高度紧张,慌乱间又用了手语,欧明宇不解,只是探究地看着她,而念恩则匆忙的将视线移开,低着头,不敢与他正面相对的同时,努力地令自己不那么心虚!
欧明宇不懂念恩胡乱的比划了什么,但她低头的神情,慌乱心虚的窘态却是他最熟悉的!
在美国读书时,她老爱拿他的论文去糊弄教授,每次被发现,她都是这样窘迫,脸上带着心虚,带着委屈,更带着不知如何是好的为难。
欧明宇为这一个多次在梦中出现的神情而心旌摇动,对眼前这个风华绝俗的女子长久以来深藏的爱意在瞬间汹涌蓬勃不可自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拥她入怀!
欧明宇贪婪的呼吸念恩醉人的发香,恬恬的衣香,和那淡淡的水仙的香气!
他怀中,念恩越发的彷徨无措了,她的心从未如此跳动过,仿佛,再快一点,她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念恩!”欧明宇迷醉地,喃喃地呼喊着她!
念恩全身僵硬,万般不情愿的被他扳转过来,还未认清状况,他的唇已霸道的贴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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