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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无相天魔 > 第一百六十八章虚宛先生

第一百六十八章虚宛先生

二么穿身青衣道袍。手持羽扇。以条经绦扎住头放披肩,却不是道士的打扮。

武稷慌忙站起,为二人做介绍。

“冯仙长,这就是老夫的军师,虚宛先生。这半年来多蒙他指点迷津,我才终于走到今日。”

“哦?”

冯子康定睛看去,却见这人也不过只是弱冠少年模样,看上去清秀斯文,有一股子出尘之气。

“这位是龙虎山兵家的冯子康冯仙长,哦集”武稷苦笑一声,“也是大唐镇国武成王,天下兵马大元帅,”

冯子康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头衔,虽然只是虚衔,但是身为镇国武成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居然在反贼营中出没,也是颇哼哼趣。

“久仰大名,散修虚宛,见过冯师兄!”

虚宛呵呵一笑,弯腰屈身,对着冯子康甚为恭敬有礼。

“不敢!”

冯子康慌忙逊谢,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散修?

这虚宛的修为,完全看不出来,若说他是毫不会炼气的普通人,也不为过,但冯子康却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人的实力并不会如此简单。

但是初次见面,他也不好盘根究底。

这虚宛先生的来历也是有些古怪,是武稷在大街上捡回来的。

有一日武稷巡行城中,听到虚宛放声高歌,字字句句,都有暗中­精­义,其中更是暗指皇帝要强娶武家小姐之事,那时候这事情尚未传开,武稷大惊,礼贤下士,将他请入府中,畅谈之下,更觉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于是求恳,拜为军师。

这虚宛先生也不负他所望,在几次关键选择之中,都给他说明通透,尤其是反唐之后,大唐大军时时来伐,都被虚宛先生奇谋化解。

直至今日,哥舒罗率军来攻。虚宛先生才笑而不语,说必有救星来到,果然不久罗克敌和冯子康到来,哥舒罗陈达之流不足为惧。

他屡屡言中,武稷自然是对他越相信。

冯子康面­色­如常,心中却是有着大大的疑惑,看着虚宛先生那微笑的表情,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虚先生,刚才所言皇帝为什么一定要纳武小姐为妃之事,可否告知?”

冯子康虚心求问,武稷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愤愤不已。虚宛却是轻轻摇头,微微而笑,“说起这事,就要说到这天地大劫了”。

冯子康心中一突,却不料这个散修,竟然也知道天地大劫之事。

“天地大劫初起,不知大唐皇帝从哪里听来“女主武,之说,说要将武家小姐纳入宫中为妃,就可以安定天下,大唐也不至于被倾覆。

他原本是打算让太子纳她为妃,可惜太子李治却被冯师兄你取了­性­命,迫不得已,才只好亲自上阵,”

“无稽之谈!”

武稷愤怒地拍了桌子,他自然是完全不信这些胡说八道的。

“哦,那为何不能让其他儿子娶武小姐?”

冯子康好奇追问,若只是要将武小姐纳入宫中,他只要再让一个儿子一也就是新的皇位继承人娶了武小姐也就走了,这样天理人伦说得过去,也不至于引起武稷如此的反弹,就算强令,以武稷的忠心,也未必会反抗。

但他偏要自己来娶外甥女儿,这成何体统,武稷忠直,岂能容忍!

所以今日之事,才到了这个地步。

这个,”

虚宛先生苦笑,“我听说是只有他和他儿子李治娶了武小姐这天下才能安定,其余子嗣,全无用处,也不知道是何方妖道跟他说的这些”

“妖言惑众,统统该杀!”

武稷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冯子康微微摇头,心中不由甚为感慨。

“师叔,明日之战,我该如何应对?”

罗克敌虽然下豪言,但他为人谨慎小心,不会自大过头,晚上赶紧来向师叔请教。

今日听武稷听完前因后果,冯子康低头沉思,思考这天地大劫的因果,照此看来,代唐而立的,还说不定真是这武家一系,此时虽然势弱,但背后暗流涌动,未必没有人在推动此事。

儒、释、道三家,是摆明车马站在大唐皇帝一边。

九流的态度却是暧昧,就是兵家掌门人袁不焕,也跟他说过,兵家之人,永远只会站在胜利者一边,其余诸家,想必也是与三教貌合神离,再加上海外群妖的势力,武稷这一战,还颇有看头。

而且日后越战越大,势必牵连日广。

此时他正处于天地大劫漩涡的风眼之中,虽然没什么山雨欲来的直观感受,却也知道暗流涌动,一触即。

一后的事情。只能日后再说“现在只有管好当下。冯个纨做慨笑,“那陈达本领低微,魂魄之术只是小道,黄龙旗幡正气凛然,正可压制小心些就走了!”

罗克敌大喜,谢过师叔,抖擞­精­神,明日出战。

陈达前两日胜了一阵,得意洋洋,这日果然又在阵前椭战,罗克敌跨上白马,提上银枪,出阵对战。

两人刀来枪往战不数合,陈达眼见罗克敌一条银枪施展的水泄不通,如因一条银龙也似,心怯不敌,拨马逃走,欲想重施估计,暗下毒手以怨魂困住罗克敌手脚再行斩杀。

罗克敌随后追去,果然见陈达一拨马头,张口吐出三五稀薄的怨魂,罗克敌见了呵呵大笑,不放在心上。

那怨魂困住了他的手脚,陈达大喜,转手来砍他脑袋,却见罗克敌轻轻一抖,一条黄龙窜出,将那些怨魂冲破,重得自冉。

陈达吓得魂飞魄散,被那黄龙一口咬住脑袋,只是一撕,就掉落下来,罗克敌伸手一接,挂在马鞍之下。

观战的冯子康摇了摇头,这等雕虫小技,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敌军阵中却恼了大将哥舒罗。这陈达乃是他的爱将,上一阵刚刚斩将立功,谁知旋即又被这罗克敌杀死,焉能不怒?

他策马冲出,高声叫道:“反贼休走!吃我哥舒罗一刀!”

罗克敌刚刚斩立功,士气正旺,见是哥舒罗前来,也自不惧,扬起银枪,冷冷笑道:“哥舒将军。别来无恙啊?”

他与哥舒罗也是相识,相比之下,也曾在武稷麾下同袍,对方还是前辈,没想到此人狼心狗肺,一点也不念当日旧情。

就算他要为国尽忠,那也是场上厮杀,私底下患语辱骂,实在是让人不齿!

罗克敌心中有气,话中有刺。

哥舒罗把脸一板,“反贼!谁与你有什么交情,今日我老哥叔乃是为国尽忠,要宰了你们这些狐群狗党,知趣的就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休怪我刀下无情!”

罗克敌大怒,“那也要先问过我的银枪!”

两人各自驱马冲上,走马灯似的战成一团。哥舒罗祖传刀法,­精­妙非常,又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罗克敌枪法乃是兵家真传,年轻气盛,各不相让,双方阵中,各自击鼓助威,甚是豪壮。

罗克敌见久战不下,有些心焦,他知道哥舒罗有些邪术,琢磨着先下手为强,将银枪一抖,卖个破绽跳出圈起,心中动念,催动黄龙旗幡,一道黄龙张牙舞爪,朝着哥舒罗扑去。

哥舒罗哈哈一笑,“区区旗幡,能耐我何?”

他从怀中一掏,掏出一物,金光闪烁,往空中一抛,化作一片寒光,白雾迷蒙,遮住了众人的眼睛,只听那白雾之中,黄龙呼喝之声不绝,俄而一声咔嚓声响,鲜血狂喷,却是那黄龙被斩了头颅,掉落尘埃之中!

罗克敌已经将黄龙旗幡修炼的心意相通,这黄龙受损,感同深受,怒喝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知道哥舒罗邪术厉害,不能抵敌,拨马便逃!

哥舒罗岂容他逃走,轻声低叱,那团白雾追着他紧追不舍,罗克敌脸上见汗,催马狂奔,却是始终摆脱不得。

“冯师兄,这哥舒罗厉害,还是要请您出手救这罗克敌一救,日后你们还有一场渊源,要是他这时候死了,实在有些不便当”

就在这个时候,虚宛先生施施然走到冯子康面前,行了一礼,慢条斯理地向冯子康提出了救人的请求。

他语仍是很慢,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哦?”

冯子康知道自己是会出手相救,但是见那虚宛一点不急,也有些好奇,“虚先生,为何不亲自出手?”

虚宛先生双手乱摇,哈哈大笑,“虚某哪有这个本事?只是一张嘴能说罢了,比不得冯师兄的修为­精­深”

武稷看他们两人还在慢条斯理对话,而罗克敌已是惊险万端,不由大急。

“军师!仙长!你们以后再客套,还是赶紧救人吧!”

冯子康与虚宛相视一笑,虚宛身子让开,冯子康也不出手,只是虚空出手一抓,将那罗克敌从来势汹汹的白雾边拉了出来,扯到身边。

罗克敌摔了化荤八素,但看到是在冯子康身边,深知­性­命是保住了,赶紧翻身起来,磕头拜谢。

冯子康淡淡一笑,望向前方。却见哥舒罗暴跳如雷,策马高呼:“是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好事?有种自己出来拼斗,躲在暗中出手,算什么东西?”

来了老的

这人乃是儒门旁支,道法神通定有可观之处,冯子康心中,倒也有几分期待。

第二日,粱文道果然出战,在阵前指明要冯子康。

“尔等凡人,不必枉自送死,冤有头债有主,我只为我徒儿出气,冯子康,你给我出来!”

他脚踏祥云,浮于空中,声若洪钟,倒是气壮山河。

好在利州军兵,也见多了仙人,见怪不怪,也不甚害怕,嘘声四起,一起鼓噪不止。冯子康微微一笑,御剑飞出。

“我乃是龙虎山兵家冯子康,尔乃何人,报上名来!”

冯子康自然知道他是哥舒罗的师父,偏偏故意装作不知,口气之中,还颇有几分轻视。

梁文道夫怒,“我乃是嵩山万卷宗宗主粱文道,我徒儿哥舒罗,奉旨讨伐反贼,堂堂正正,你身为龙虎山兵家弟子,正道一员,不思相助,反而因着私情,毁其法器,犯下这逆天大罪,你可知否?”

“哼!”

冯子康冷笑一声,“原来是梁宗主,梁宗主扣的好大帽子,在下可是消受不起。当今天子无道,强求外甥女为妃,有悖人伦,武都督为人伦而反,有何不可?你身为修道人,不思静修­精­进,反再来淌这趟浑水,我看你这才是逆天取死之道!”

“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利口!”梁文道怒极,“你既然执迷不悟,那也不用多说,就让我代你师门长辈,教于你吧!”

他也曾入儒家嵩阳,乃是大儒孙正阳的弟子,算起来,与叶天生等人平辈,是以以长辈自居,冯子康却是不屑一顾,连声师叔都没有喊。

“梁宗主,说来说去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你那弟子如此废物,还要耀武扬威,不知你这师父,可有什么本事?”

冯子康话虽如此说法,但是这梁文道乃是筑基后期修士,修为神通,非同小可,冯子康虽有自信,其实心中也是小心应付,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辈狂妄!”

梁文道怒喝一声,双手虚指。身后两柄飞剑出鞘,化为红黑两道剑光,错开如剪,朝着冯子康拦腰剪来。

这一招来势猛恶,冯子康身后的军兵看得害怕,齐齐惊呼!

冯子康却是微微一笑,“这双剑,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好的!­操­控不行,还不如只用单剑!”

他轻嗤一声,手指一划,一道白­色­剑光飞起,与那两道剑光缠到一处,战成一团。

冯子康记得乾阳真人的两柄飞剑,正是那枯瘦老道士的剑从背后穿透了他身为鲁将军时候的心脏,这份仇恨他可没忘,也因此,对用两柄飞剑之人,更是痛恨厌帐,下手更不容情!

何况这梁文道心分二用,­操­控两柄飞剑,确然有些不妥帖的地方,被他抓住破绽,穷追猛打,白­色­剑光一绞,竟把其中一道红­色­飞剑绞碎!

梁文道痛呼一声,将另一道剑光收回,生怕再早损毁。

“失礼!失礼!”

冯子康呵呵一笑,他这一剑既是自身修为本事,也借了吞天古剑之力,如今剑灵回归,剑法更为灵动,吞噬也更为自觉,这斗剑之时,它一口将那红­色­剑光的剑灵咬去一半,自然不敌,轻易损毁。

梁文道一看双剑少了一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个小辈!我手下留情。你倒是下的狠手,毁我徒儿法器也就罢了,竟敢毁了我红鸾剑,真真是不要命了!”

“红鸾剑?”冯子康装模作样的想了一通,却是又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剑不知是几级法兵,怎么轻轻一碰就碎了?”

梁文道哇哇怪叫,全然忘了自己刚来时教徒儿的养气功夫,如今事情到了自己头上,竟也是一点都忍不住。

小辈,休得猖狂,看我法器!”

他百年修积,自然也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只见他袖子一拂,祭出一本金灿灿的天书,见风就长。开始只有普通书本大等到飞到天上,竟然是遮住了半天天空,连天­色­都暗了下来。

“书?”

冯子康嘿嘿一笑,“粱宗主,你可是黔驴技穷,再无本事,所以就认,输,了?”

书、输谐音,为了悄个好口彩,即使是修行界中,以书为法器的修士也没有几个”粱文道被他一番调侃,却不动怒,他这本万卷天书,乃是万卷宗中至宝,若不是今日怒极,也不会轻易祭出。

既然动用了这万卷天书,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定然是要斩草除根,在他眼中,冯子康已经是个死人了!

“少年人,休要占些口舌便宜!”

他冷冷一笑,“你若有胆,就接下我万卷天书一击!”

“休说一击,便是万击,又能如何?”冯子康也能感觉那天书威压,跃跃欲试,欲图挑战。

“好!”

梁文道双手一拍,俯身下拜,高声唱道:“天地初生,万卷书藏,玄奇奥秘,尽在其中,请天书开卷!”

只听轰然声中,那头顶的万卷天书蠕蠕而动,竟然是自动翻开了第一页!

火!

冯子康尚未反应,就被无穷烈火困在其中!

“竟然是三昧真火!”

冯子康脸­色­一变,剑光挥出,将那灼人火苗逼在别处,抬头看时,只见头顶星空已变,倒像是被摄入那万卷天书的私界之中!

“好宝贝!”

冯子康赞了一声,这万卷天书能构筑私界,且这第一页中就藏了这厉害的三昧真火,不知后面几页,还有什么好东西,不由有些心痒。

这三昧真火虽然猛烈,但暂时还伤不了他,冯子康倒是想起,日后炼器之中,这些三昧真火大有用处,也不着急破火而出,而是慢慢凝练心神,按着秦大牛所说,收敛这些三昧真火。

罗克敌见那粱文道展开天书,瞬间师叔被一团烈火包围,久久不出,心中惶惑,正要冲上前去相救,却被虚宛先生拉住,对他笑笑摇手。

梁文道见那三昧真火困住了冯子康,哈哈大笑,“还道你有三头六臂,却不料我这万卷书翻到第一页就将你炼成飞灰,真是割­鸡­用了牛刀,晦气,晦气!”

话音未落,却见那一团烈火猛烈摇晃,忽然往内一收!

二康脸煮沉。驾驻剑米,飞入阵中。

“你是何人弟子?竟敢胡说八道!不要命了么?”

那哥舒罗见是一个修道人御剑出阵,气势馁了几分,但他自恃师门强横,自己神通也走了得,不肯服软,大声喝道:“我乃是潢关总兵哥舒罗,我师父乃是嵩阳外卷宗宗主梁文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我神通之下救人?”

冯子康冷冷一笑,“原来不过是嵩阳书院的外宗,你若识相,快快退兵,我看在你师父面子,不取你­性­命;若是执迷不悔,休怪我无情!”

哥舒罗大怒,他自艺成下山以来未逢敌手,就算是修道人,又能如何?他大声呼喝,白雾凝结,里面兵刃之声不绝,凶恶地朝着冯子康扑去。

冯子康轻笑一声,“这等法器,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他伸手一指,一道白­色­剑光划过,白雾顷刻裂成两片,其中残破兵刃无数,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

哥舒罗见他只是一指就破了自己赖以为强的法器,心惊胆战,拔腿就跑,冯子康冷冷一笑,也不追赶,只是对着罗克敌点了点头。

罗克敌看出便宜,催动大军追袭而上,掩杀一阵,大胜而还!

武稷夫喜,鸣金收兵,论功行赏,又请冯子康坐了席,大宴庆祝。席间虚宛先生凑了上来,敬了冯子康一杯酒,却是嘿嘿笑个不住。

“虚先生何故笑?”

虚宛先生摇了摇头,“冯师兄何必明知故问,你明知打了小的,必有老的出来,又何故放那哥舒罗回去?这番心思,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哦?”冯子康淡淡一笑,“虚先生果然目光如炬,不过大家都是一般心思,就不必当面拆穿,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了吧?”

虚宛先生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冯师兄果然是人中之龙,在下这点小小心思,果然是瞒不住你,只是日后,还要冯师兄多多襄助。”

冯子康点了点头,“无妨,你既然在此,我也放心许多。日后若有什么事,尽可到龙虎山兵家小竹林找我”

他们二人相视而笑,意甚欢畅。

天地大劫,别人畏之而不及。

但总有些人,想要把这大劫搞得越大越好,水越浑,鱼就越好摸。

冯子康存着这个心思,所以故意不杀哥舒罗,等着他把师父找来帮忙,成心搞大此事;而虚宛先生不说这几日鬼祟行动,就说他劝武稷造反,更遍技文,挑动南蛮三十六峒相助,只怕也是没安好心。

他显然,也不怕这个所谓的天地大劫,甚至巴不得能更大一些。

只是这虚宛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海外群妖的代表?还是其它闲散宗门之人?甚至,是九流中人?

这些其实都有可能,冯子康与他固然目标一致,暂时合作,内心却是深深戒备。

在冯子康猜他来历的时候,虚宛先生心中,也是在猜。

冯子康乃是龙虎山兵家的得意弟子,隐隐已经是正道九流之中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就算是三教之中,也没有一个名头能盖过他的,只是此人本领虽然高强,却是神秘的很,种种资料都不够详尽。

他想要把这天地大劫搞大,不知是龙虎山兵家的意思”还是,­干­脆就是九流中人的意思?

虚宛心中猜测不已,却也没有宣之于口,两人都是笑得欢畅。

自这日败后,哥舒罗军失了斗志,不敢再来挑战,只是遥遥扎营,偶尔派出小股军队­骚­扰,再无大军进袭,如此月余。

朝廷自然不能容忍此种战局,催战文书如雪片一般下来,急得哥舒罗如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打,现在肯定是打不过;可再不打,不被那人的飞剑斩下脑袋,也要被皇帝砍下脑袋了!

“师父啊!你老人家怎么还没来啊?”

军营之中,传来哥舒罗的哀嚎之声。

“孽徒!”

晴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我教你养气功夫,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你怎么一点都学不会?”

哥舒里听到声音,登时大喜,面朝声音来处,轰然跪下,喜道:“师父!是您老人家来了?”

只见云层之中,开出一扇门来,一个儒装中年,背着两柄长剑,踱着四方步施施然跨出门来。

他看上去年约四旬,面貌清瘾,颌下有数茎软须,面目平板,无甚趣味。

此人正是嵩山万卷宗的宗主梁文道,他收到哥舒罗告急求救信,略一思架,通过云门神通赶来,这哥舒罗乃是他的爱徒,他自然不能不管。

“徒儿,你说是谁破了你的百变千幻云雾障?这是我门中法器,岂能轻易损毁,真是不争气的东西!”

哥舒罗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磕头。

“师父,弟子这几日打探清楚,这坏我法器的,乃是龙虎山兵家的弟子冯子康,此人神通广大,弟子实在不是敌手”

“没用的东西!”

梁文道啐了一口,“这冯子康我倒也听过,算是后起之秀中的翘楚,但我们万卷宗乃是儒家嫡系。算起来你与他一辈,年纪又比他为长,怎么竟然不是对手?”

“师父恕罪!”哥舒罗满面惭愧,“只是这冯子康业已筑基,本领高强删”

“哦?”

梁文道面­色­一变,“这么小小年纪,竟然已经筑基?”

万卷宗虽然是儒家分支,但毕竟并非三教九流之中的嫡系,冯子康通过神级筑基善功任务之事,他也未曾听闻,此刻听说冯子康小小年纪已经筑基,心中也颇为惊诧。

“不过筑基也算不了什么”他轻嗤一声,“你这不肖弟子,就待明日,为师为你出气吧!”

此事事关爱徒,又是兵儒二家,若是自己不出头,人家说起来他们万卷宗自称儒家嫡系,道法还不如龙虎山兵家,那岂不是颜面扫地?

梁文道自去耸养调息,准备明日出战。

这时候冯子康也是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筑基后期?倒是有些意思”

以他现在的水准,凝丹期的道法玄妙,他暂时是没有办法挑战,但是得保不失,顺利开溜的本事应该是有的。

那如今魔胎初成,第一个试剑的乃是筑基后期,真是再巧不

路遇长生人

人先尽没,露出冯子康微笑淡然的面容!“喝!”

梁文道吃了一惊,他这万卷天书第一页之中,封印的三昧真火甚为凶猛,绝非等闲,虽然没想过能够一击就将冯子康炼死,但也没想到他竟然毫无伤,如此轻松地就破了!

小辈倒是有些本事!”

梁文道脸­色­一变,双手一拍,“请天书开卷!”

纵然这小子修为高深,但是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这天书连续开卷,各种封印的厉害神通打击!

飓风、冰雪、万仞年兵、山石压顶!

随着天书不断翻页,封印的神通也是越来越强,冯子康以剑光护住周身,从容穿行,竟是奈何他不得!

梁文道大惊,他这万卷天书神通厉害非常,自诩乃是法器之中最厉害的,没想到却连一个筑基中期的小辈都拾掇不下,不由得灰心丧气。

阵上军兵看得目眩神迷,只见冯子康在无数神通倾泻之中,稳如泰山,没有一丝惊惧之­色­,不由得都是高声欢呼,彩声雷动!

梁文道久攻不下,更是气馁。

冯子康冷笑一声,剑光突放。

“梁宗主,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攻了这么多手,也接我一剑吧!”

他口中轻叱,千万道白­色­剑光化为一道,劈头斩了过去,粱文道闪避不及,又不敢硬接,伸手一拉,将那金­色­万卷天书挡在身前,只听哧啦一声,片片碎叶飞散,这件法器竟是被冯子康的星光大灭绝剑法

梁文道心胆俱丧,颜面丧尽,也不再说,拂袖遮脸,落荒而逃!

一看师父败退,哥舒罗也是吓的魂飞魄散,士气尽失,罗克敌瞧准便宜,率军追袭,一路追杀,从背后砍了哥舒罗的脑袋,趁胜追击,斩无数。

大唐第一次的征缴,也就以大败溃散为结局。

这个消息传入朝中,皇帝要怎样震怒,日后如何再行讨伐,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冯子康知道此时天地大劫已经开端。也知道其中酝酿不绝,只怕要好几十年时光,他也不心急,暂时先向武稷告辞。要回返龙虎山兵家中去。

武稷和罗克敌苦苦挽留,虚宛先生却是呵呵大笑,“都督,罗将军。你们莫要太过执着,且让冯师兄回去,日后若有什么难解之事,再去请他便是,而且冯师兄在修行界中。比在我们阵中,能起的作用,只怕还要大些!”

冯子康对他微微一笑,略略点头。

听他这么说,武稷也就不再强求。殷勤陪送。罗克敌虽是不舍,也是无奈。

冯子康离了利州,也不急于回山,只是在慢慢琢磨此事。

此时战端已起,日后大唐皇帝的征伐自然是连绵不断,军阵之中,倒是不惧,不过从这天地大劫看来。决定战役胜负的,主要是修行人。

大唐皇帝有三教儒释道撑腰。只怕日后厉害人物层出不穷,莫说冯子康独立难支。就算是他实力足够,但要正面对抗三教,却非得到兵家的支持不可。所以这次对决梁文道。他也并未赶尽杀绝,留下了他的­性­命。

听袁不焕掌门人的其气,倒像是兵家会站在武家这一边的模样,只是当时局势未清,还不可下断言。

他这次回去,就是要弄清楚龙虎山兵家的态度!

“若是九流有意与三教一别寄头,这件事倒是有趣了”

冯子康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件事情中兵家与九流的态度。

毕竟如今天下由三教把持,虽然同属正道,也难免有不同的想法,兵家有此趁虚而入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既是如此,到是可以广邀三山五岳的朋友,给武稷帮忙了”

他正如此思忖,忽然觉得前方有一股动摇天地的压力扑面而来饶他在千丈高处,依然是一阵颠簸,心中大奇。

“前面生何事,竟然有此惊天动地之气?”

他手轻轻一挥,拨开云层,放眼望去,却见是一个大汉,持着个巨大的石­棒­,端坐山头,眉宇之间。恚怒­阴­沉,这一阵逆天之气,正是这大汉所!

冯子康心中一凛,虽然看不清这大汉的修为,但他只是微动怒气,竟然就能够惊动天地,这人的神通本事,定是非同小可。

他略一思毒,便想绕道避开。

“那今天上的小子!”

没想到那大汉忽然高声叫唤。声如霹雳,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冯子康不敢怠慢,步出云车,拱手为礼。

“这位前辈,不知招呼在下何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大汉不知是何来历,神通如此高强,还是小心些不要得罪为妙。

那大汉挠了挠后脑勺,嘴巴一咧,笑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你这小子。倒也小川,本想打你二百孤拐出个与“你众般有礼数。我老前辈引与你计较!且问你一事!”

冯子康苦笑,这人看来行事任­性­。叫住自己原来是为了打人出气。幸好自己礼数周到,人家不好意思,才改过来问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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