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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梦回天阙 > 第四章

第四章

再加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被赵平予这般轻薄的项明玉明明贴身地感觉到了他男­性­的冲动,火热地直顶着她玉腿上头,可项明玉一没出力挣扎,二没高声叫人,甚至连纤手的推拒都显得那般无力,简直像是欲迎还拒般鼓励着他的侵犯。被那体内的烈火烧的眼中都泛起了红丝,赵平予睁目再看时,只见项明玉俏脸偏在一边,玉颊生霞、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散着热,娇躯在他的压制下变得酥软,只胸前那美妙的弹跳,在他重体压揩之下,反变得更加柔软地推撑着他的胸口。

她的动作还不只如此,随着赵平予的身躯本能地步步进迫,隔衣磨搓着她敏感的胴体,项明玉活像是欢迎之至地轻扭纤腰,给予他更多进犯的空间,只鼻间透出一丝无意义的呻吟,虽是无言相邀,却像是正需求着他的袭击一般。

见项明玉一不推拒、二不叫唤,只是微弱无比的娇声嘤嘤,一双勾魂媚眼半睁半闭,面上神情又似荏弱又似需求,娇滴滴地晕红双颊,活像是已承受不住赵平予这般直截了当的进迫,在这样的强迫之下竟被勾起了强烈的瑃情般,那又似含羞又似渴望的媚态,更撩得赵平予差点心神失守。尤其时处深夜,地点又是野外,还要小心别让下头的哨兵发现这边的情况,虽是时地不宜,但对赵平予而言,却有一股异样的刺激感,差点想在她身上狠狠发泄一下压抑已久的欲望。

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忍耐力,咬的舌头和­唇­皮都痛了,赵平予好不容易才压抑下心头那股强烈的需求,双手撑在项明玉耳边,将身体撑了起来,慢慢地离开了她。

也不知是羞还是喜,当失去了赵平予身体压迫的当儿,项明玉竟悄声轻吁了口气,小嘴微呶,活像是正失望着一般;待得赵平予撑起身子,缓缓跌坐在她身畔,渐渐平复着呼吸的时候,项明玉也没睁眼起身,修长的娇躯仍挨在地上,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再无法靠自己爬起身来。

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总算平静下来的赵平予转头望了她一眼,连忙回过头来,心跳却又忍不住加速不少。没想到项明玉到现在还没起身,修长高挑的娇躯失了力般瘫在草地上头,雪白如玉的­嫩­颊上晕红未褪,眉宇之间艳­色­犹着,尤其方才在赵平予的挤压之下,她的前襟颇有些散乱,他的眼光竟不自觉地钻向她衣内,依稀可见内里莹白如雪的肌肤和粉红­色­抹胸的花边,再配上项明玉那彷彿正欢迎着男人侵犯的娇羞意态,撩的赵平予心头不住乱跳,逼得他赶忙去想正在玄元门中苦苦等待着自己,离别时那强忍泪珠的蓝洁芸,才能缓解体内本能的汹涌澎湃。

为了抵抗方才压在项明玉身上时,那无比香艳旖旎的记忆,赵平予好不容易才将心思转回到刚刚被她轻拍肩头的时候。以他此时的功力,照说不该待项明玉到了身后还浑然未觉,项明玉武功虽高,但若纯论内力,较他还差了一截,就算再收束声息,也不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惟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太过专注於桥头哨所的哨兵,才没注意到屏气凝息,走到身后的项明玉。也幸好她大概对自己无甚敌意,否则只要娇呼一声,光这“窥伺机密”的罪名,马上便可送了自己­性­命

第五集

第一章流毒难解

“项…项二姑娘…”

屏息许久,听身后的项明玉还没有起身,赵平予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嗯…”

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项明玉这才像是回了魂般,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软颤,透出露骨的诱惑之意,彷彿还没从方才的状况下完全回复过来。

听到身后项明玉起身理衣的声音,赵平予差点又要想入非非,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倒是项明玉先说话了。

“果然…果然是赵少侠…”

理好了衣裳,坐到了赵平予身边,项明玉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雪颊上虽还有些酡红未消,但神态却已经回复了常态,“前几天明玉见到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赵少侠的脸真的变了好多,比以前好看多了,若非轮廓未变,明玉还不敢认你呢!啊,赵少侠放心,这儿看似距桥那边近,其实高下有别,这儿话说得再大声,那边也是听不到的。”

“方才…真是对不起…刚刚是平予孟浪了。还…还请二姑娘见谅。”

“没…没关系的…”

听赵平予说到“刚刚”二字,项明玉脸上似也浮起一丝红霞,“明玉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你竟然连应都不应一声就动手了,差点没把明玉给活活吓死。赵少侠的武功比当日进步了好多哟!刚刚那两招若赵少侠没收手,明玉只怕…只怕非身受重伤不可…”

甫听到“没关系”这三个字,赵平予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当日初见之时,项明玉除了帮他接骨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向姐姐背后钻,一幅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模样,他怎么也想像不到,经过方才那般无礼的亲蜜接触之后,竟会在她口中听到“没关系”这句话。但到后来,听她把事情扯到方才自己向她动手上头,赵平予的心才松了下来,暗自感谢项明玉冰雪聪明,藉方才动手揭过了此事,若又扯回方才的羞人事情,连想道歉他可都不知该怎么对这美女说出口才好呢!

“对…对不起,方才是平予…是平予的错,不该不弄清楚就动手,平予在此谢罪了。”

不答赵平予的说话,项明玉探出了身子,看了看桥头,良久话才迸出了口,“赵少侠是在…是在看能不能出去吗?若是此事,或许明玉还能帮上点忙,他们还不敢拦我…”

见赵平予不答话,项明玉微微一笑,知他是心中犯疑,不知自己会不会冒出什么刁钻的条件交换,“赵少侠千万放心,明玉没什么条件的,谁教…谁教你这人好心,这般尊重明玉,连方才那样…那样情形之下,也没对明玉动手动脚,若换了是杨逖他们,明玉非但不帮忙,还非得出手见个真章不可。”

“这…”

赵平予不由陷入了沉吟。有人帮忙过桥的确是好,但项明玉虽对他无恶意,可因师门交情,她终究是站在天门这一边,连上次的事都没能把“雪岭红梅”柳凝霜逼离天门,实是大异寻常,他倒真想问清楚这事儿;二来彼此相处虽然不多,可这小姑娘­性­子还算温和良善,若因此而让她揹上责任,赵平予心下倒也过意不去,“平予有一事请教,还请…还请二姑娘示下。”

“若是天门机密,就恕明玉不能透露了,还请见谅。”

项明玉深深地叹了口气。

“或许可能是吧?”

听项明玉的口气,这冰雪聪明的小姑娘似已看出了赵平予此来目的,上次还可说是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管上杨逖的闲事;这回竟然还偷偷摸摸地来,赵平予的立场和天门必然是敌非友,这事看来她还颇不能接受,语气之中颇带踌躇,不过话既已问出了口,就算懊悔也已来不及了,赵平予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把事情通通都弄个清楚明白。“经过上次之事,天山派怎么还和天门一…一道?难不成令师竟如此偏向杨逖?甚至於…甚至於…”

知赵平予话中收敛,不愿辱及项明玉师门,硬是把“一丘之貉”这几个字吞回了肚里,项明玉微微一笑,“当日家师知此事后确实震怒,立刻掉头回转天山,但后来杨门主带杨逖千里迢迢亲自上门请罪,在姐姐和师父面前,亲手把杨逖的两腿都打折了,还纡尊降贵亲向我姐妹道歉。我和姐姐的气也出了,师父自没因此和杨门主翻脸之理,才命我们前来助杨门主把守这高地…”

“原来如此。”

赵平予倒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尤其杨逖是杨乾独生爱子,他竟舍得下这重手,别说是项家姐妹了,就连身为敌人的他,也不由得钦佩杨乾处事公正,无论他这样做是为了保住天山派这强援,还是因为推知到时候亲身观刑时,看不下去的柳凝霜必会提供天山的续骨秘药“玉蟾续筋散”以续杨逖腿骨,必不至残废,可光想到杨乾这样做一举两得,既不得罪天山,又能一振天门纲纪,不愧一方霸主之威,果是不同凡响,他不由得要为郑平亚担心,这敌手可比想像中还要难以对付哪!

“即便日后仍要为敌,但当日赵少侠相助之情,明玉仍是无限感激。其实姐姐也是,她那时只是一时放不下面子,事后也好生后悔,不该那样不辞而别,此事还…还请少侠原谅。”

“这…这倒没什么,”

想了又想,赵平予实在不愿想像自己和项家姐妹动手分生死的模样,“如果可以,平予实在希望不用和两位姑娘动手,只我们都各为其主,实是身不由己。若到时候你我都能安然渡过,今日二姑娘相助之事平予必会上报,不令玉石俱焚,绝不伤及天山派。”

“这…这就多谢少侠了。”

提心吊胆地,两人好不容易通过了岗哨,幸好项明玉是天山来的援手,虽见她带个陌生人过关,那些哨兵心中难免有疑,但知此女乃是门主的贵宾,倒也不敢留难。

只是项明玉终是年轻,还没经过世面,一过了哨悬起的心一落,差点就瘫了下来,只看得站在旁边的赵平予心中发急。两人虽通过了哨所的检查,可人还在哨兵关防之内,危局还未全过,就这样放心瘫下来怎么得了?虽已晓男女之事,可赵平予­性­子较矜,本不想太过靠近项明玉的,但看她松心之后如此不济事,险些就要露馅,见两个哨兵已露狐疑之­色­,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凑在项明玉晶莹的小耳边低语,“还没过关,当心点!若惹他们起疑,那就功亏一篑了。”

偏偏也不知怎么着,给赵平予在耳边这样轻声提点,项明玉反更动弹不得了,只见她颊上一红,星眸微瞇,竟似醉倒了一般呆在当地,娇躯摇摇晃晃的,连站都站不稳。原还躬身在后的赵平予见这样不行,也顾不得要守礼了,连忙伸手搀住了摇摇欲坠的项明玉,半扶半推地走了过去;也算是两人的运气,现下夜已深沉、视线不清,加上向来无事,虽是守哨责任重大,但这卫哨的两人也没战时如临大敌那般专注,若换了小心点的杨巨初在此,怕早看出了项明玉的异样。

好不容易待到转过了弯,哨兵眼界再利,也看不到此处,赵平予才松了口气,身边被他半推半扶的项明玉更似腿也软了般,若非赵平予手快扶住了她,怕差点就要倒了下去。

慢慢地将项明玉扶到了一边大石上坐下,看她虽还有些痴然,神­色­却已回复了些,赵平予好不容易才敢出口,“二姑娘忒也胆小的,竟吓成那个样儿,平予差点要顾不得掩饰出手了呢!”

“一半…一半也是你害的,”

伸手轻摸着刚才被赵平予口中的热气烘热了的小耳,面上神­色­也不知是不舍还是娇羞,项明玉垂下的脸蛋儿仍是红扑扑的,似可勾魂慑魄的眼儿,羞得不敢向他瞧上一瞧,“明玉本来胆子就不大,一过了关口心放了下来,登时只觉腿软走不动路,偏偏赵少侠你却…却在明玉耳边呼气,弄得明玉心痒痒的,连脚都软了,自然…自然更加走不了了…”

“不…不会吧…”

这话只听得赵平予吓了一跳。有了和蓝洁芸之间的经验,他自知道耳根子是女体要害,尤其在有情男女之间,女孩子的小耳可最受不得男­性­别有用意的挑弄,只没想到项明玉竟会如此敏感,光这样轻呼几口气,就弄得她举步维艰。“对…对不住,平予没想到会…”

“赵少侠放心,该不是你的问题,”

娇滴滴地轻吁了口气,项明玉抬起了头,飘了赵平予一眼,“恐怕是那日杨逖弄出的后遗症。那日被赵少侠以“拔毒”之法抽出体内毒素,明玉只觉身子绵软,颇有些不好施力,本以为只是暂时情状,没想到后来却落下这症候,身子特别敏感…刚刚在林子里的时候也是一样,不小心给赵少侠…压到,明玉整个人都软了,力气都使不出来…”

见赵平予听得瞠目结舌,项明玉娇娇地一笑,拍了拍他肩头,算是安抚,“看来这该是杨逖弄出来的余毒未清吧!既不伤身,明玉也不当回事。只是姐姐那时中毒较深,体内余毒未清的情形还比较麻烦,这些日子以来她睡都睡不好,特别容易脸红,睡床上偶尔还和明玉…和明玉…”

看项明玉嗫嚅地有些说不下去,赵平予知恐怕事涉少女间闺阁之事,也不敢多问,心想这事也难怪她,总不好直接问当事的杨逖吧?他对医理方面其实也一知半解,倒是“雪莲香”蓝洁芸习武较久,恐怕对这医药之事,涉猎还比较深刻,回头问她或许还会有解答,“这个…关於此事平予也不知该怎么办,等回头平予问过朋友,再通知二姑娘结果如何?此事平予既已涉入,就无袖手之理,二姑娘尽管放心,无论如何平予也会寻出个解方出来,为两位姑娘去此不适。”

“那就多谢了,”

脸上微微一红,项明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她到这时才发现,方才在林子里和赵平予翻滚在草地上头,自己和赵平予身上都沾了些草根泥沙,虽是不甚显眼,却也没那么容易漏掉,若是这事儿落入了那几个哨兵眼中,可真是不好解释了,“明玉情形还好,倒是姐姐…姐姐比较难受,若赵少侠真寻着解方,还望助姐姐一把,明玉…明玉在此先谢谢你了…”

“这个…”

难关刚过,本该心中欢然,便有什么事情,也可待回玄元门与郑平亚等人会合之后再说,但赵平予心中却跳起了事,想说出口来,偏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吞下一半,吞吞吐吐的,连项明玉都发觉了赵平予的神情不对,此时他才终於出了口,“承蒙二姑娘帮了平予一把,平予心下感激。但二人出一人回,项姑娘恐怕不好交代,平予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早知你这人心地好的,”

听出了赵平予话中的关心,项明玉­嫩­颊微红,月下尤显娇柔甜美,“放心吧,明玉在这儿算是客卿,卫哨这边的人还不怎么敢管我。赵少侠这般关心,明玉很开心呢!你比天门这几个人都好心得多了,杨逖一天到晚都­色­瞇瞇的,那个白宁枫则老一幅看不起人的样子,其他人也…哎,明玉讲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总之…总之明玉很感谢你的关心…赵少侠的手臂还好吧?江湖行走难免需要,明玉身上可正好带着本门的“玉蟾续筋散”…”

“谢二姑娘关心,平予手臂已全好了。”

见项明玉笑吟吟地从怀中取出个绿­色­的小玉瓶,光看那玉瓶质地如此轻润柔滑,便可知价值不菲,更别说里头的良药了,赵平予虽不耽心项明玉可能给自己假药,却耽起了另一个心,这小姑娘对自己如此好,不只助自己逃出天门,连师门珍奇秘药都想送给自己,总不会…总不会是这小姑娘见人不多,竟会“没眼光”到对自己有意吧?

原本赵平予自知貌丑,便是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但自从与蓝洁芸配合之后,面相上的斑点疤痕少去了大半,虽算不上帅气,倒也好看许多,他虽有自知之明,以自身的条件绝不会像郑平亚那般英挺年少,有招蜂引蝶的本钱,但见项明玉对自己如此温柔,没有半分忌讳,心中却难免会想到这上头去。他倒不是不喜欢项明玉这般美女,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个蓝洁芸,蓝洁芸对自己是如此的情深意重,赵平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背叛她,而去寻找其他的红粉知己。

“此药如此珍奇,恰好平予与内人同入江湖,平予在此就代内人多谢了。”

“内…内人…”

听到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娇躯陡地一震,­嫩­颊一阵泛白,“赵少侠已有…已有妻室了?”

“是…”

“那…那就…”

将药瓶交给了赵平予,他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却不敢出言安慰,若是自己一个不慎,惹下了情孽,对两方都算不得好事,“那就算明玉和…和姐姐送赵少侠的礼好了…”

和赵平予回到房中,一路上蓝洁芸看着赵平予眉头紧皱,本想问他却是怎么也出不了口。直到回到房中,关起了门来,看赵平予虽落了座,却连赶路上难免沾染尘埃的衣服也不换下来,神情依旧郁郁不喜,却不像是因方才的事受了委屈,倒像有什么话儿噎在心口出不来似的,蓝洁芸看在眼中可真是疼在心头,轻手细脚地走到赵平予身后,纤手轻按在他肩上,温柔地按摩起来。

“啊,我不要紧的,洁芸姐姐…”

像是直到她的纤手按上肩来,才发觉到蓝洁芸到了身后,赵平予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纤细的玉手,装出了一点笑意,“平予其实没什么事,真的…”

“没事才怪,只不过不是为了刚刚的事,对不?”

少年夫妻,加上小别胜新婚,光只是赵平予的手轻按着她的素手,蓝洁芸便觉身上一阵电殛般麻酥酥的,禁不住伏在他肩后,一个温柔的吻轻巧地落在他的颈后,“别想瞒着洁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平予这么郁郁难安的?”

“我觉得…师兄太小觑天门了,”

赵平予叹了口气,微一回身,将蓝洁芸抱入怀中。他回到玄元门时已过申时,一进来便直接落座用餐,饮食之间向郑平亚等人报告此行成果,现在正是夜深,便怎么温存也没人管得着,“天门总堂不只地势险绝、易守难攻,门主杨乾也非泛泛之辈,几个堂主中除了杨逖好­色­贪花外,其余个个都是人中之雄,其实这一仗可不好打,但二师兄却一点谨慎也没有,若不是背后还有尚世伯主持此事,这一仗掉以轻心的二师兄非输掉不可。”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温柔地依在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只觉胸中小鹿乱撞,偏偏日夜牵挂的他终於回来,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总之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平予这回至少弄出了白宁枫的行踪,尚前辈他们倾巢而出,务要将他生擒。依平予的看法,这人年轻气盛,对位列在前的几个堂主颇有不满,若尚前辈他们能成功降服此人,天门有什么机密大概也逃不出去。何况他主掌情报蒐集,若能服他之心,等於废掉了天门的耳目,尚前辈他们的胜望也要大的多…”

“如果真能这样就是最好了,”

赵平予叹了口气,伏身在蓝洁芸胸前,以脸颊去感觉着她的丰挺柔软,只偎的蓝洁芸浑身发热,偏又舍不得推开他;她也知道­阴­京常是赵平予授业师尊,若真能避免,赵平予可是最不希望和他交手的。“可师尊见事深微、一叶知秋,也不知会不会…”

“希望没那么厉害吧?”

知道赵平予心中烦乱,蓝洁芸半哄着他,一边伸手轻抚着他背心。

方才席间在见猎心喜的郑平亚提议先擒离开天门的白宁枫,一方面问出天门机密,一方面也断绝天门耳目之时,赵平予就当头泼了兴高彩烈的他一桶冷水:若白宁枫仍依原定计画离开天门也还好,但天门之中卧虎藏龙,若因事后察觉有间谍侵入的痕迹,因此让他改变路线,谨慎从事,也非不可能之事。

本来料敌从宽,何况此事关乎对抗天门的成败,小心一点总不算多的,只这冷水泼的实不是时候,本已喜翻了心的郑平亚自受不了赵平予的话,当场就讽刺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看赵平予仍似积郁於心的样儿,蓝洁芸知道不能不改变话题了,天门的事儿只有愈说愈郁结难受。“对了,听说平予的师姐也要从排帮回来了,排帮像是也做下了决定,要参与此事。”

“排帮…是绛仙师姐吗?”

嘴角微微一笑,赵平予也不由要想,早半年前他可真想不到,绛仙师姐这顽皮的小姑娘,因缘际会之下,竟会成为排帮帮主!真不晓得顽皮如她,会把排帮引领成什么样儿呢?想到此处,原来松弛软伏着的赵平予突地挺起身来,可吓了蓝洁芸一大跳。

“怎么了?”

“我差点忘了,”

赵平予啧了几声,眉头微锁,似正暗骂自己糊涂,差点就要站起身来,绕室徬徨,“那时我在天门中偷听他们的说话,白宁枫似已感觉到排帮人心有变,他们正计议着要对付排帮,只因为排帮势大,天门那时又还不想太露锋芒,不致当真兵戎相见,因此我原没放在心上。但若绛仙师姐在此刻离开,帮中无主之下,却不知道师尊他们会对排帮使出什么手段来?哎,我也是笨到家了,回来时一路从长江顺江而下,怎就没想到要先给绛仙师姐捎个信呢?”

“平予放心吧!”

蓝洁芸微微一笑,藕臂轻舒,搂住了赵平予的颈子,送上了香吻,“若你师姐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她虽亲身来此,可四大长老都留在排帮,他们行事老练,加上你师姐的行程又保密到家,天门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绝对不用担心。”

“或…或许是平予多虑了吧?”

其实仔细一想后,赵平予也想像得到,自己实不须对绛仙担这么多的心,排帮可不像玄元门这般人丁稀少,他们久据洞庭、传承久远,帮中高手智士不少,必有其自保之道,若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只怕排帮早给天门那些傢伙给吞下肚里去了。

只是赵平予更担心的,却是绛仙本人。本来他对自己的拔毒取毒之技,虽没十分但也有八九成把握,但这回在天门偶遇项明玉,她身上的状况却对赵平予的自信颇有打击,虽说薄弱,却活像是中了­淫­毒后的反应,难不成自己的秘技失效了吗?还是另有蹊跷?绛仙和绛雪两位师姐也曾被他使这秘技救过,不知会不会有一样的反应?偏这事儿关系女孩子家清白,虽说江湖中人对此种事不是那么重视,可赵平予却不好直接向蓝洁芸启口,不问偏又抑着难受,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怔了一会,等到赵平予清醒过来时,只见蓝洁芸偏过头去,目中竟似有泪光滚动。

“洁芸姐姐,怎…怎么了…是不是平予得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嘛!别哭了好不好?”

看到赵平予一见她哭,立时便闹了个手足无措,那窘样儿登时令蓝洁芸不由得破涕为笑,只她还不想这么快放松他,只紧抑着嘴角不肯放松表情,“平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这…这个…”

对蓝洁芸向来是又爱又敬,几不当她是妻子,而是个柔和的大姐姐,赵平予为难了半晌,还是只得把心中的事情和盘托出,只隐去了绛仙、绛雪等人的姓名。

“是…是这样吗?”

想了半晌,蓝洁芸柳眉微皱,竟颇像不愿出口的样儿,“平予,这下可麻烦了。”

“什…什么?那…”

“放心,倒不是那种麻烦。”

知道赵平予想得左了,蓝洁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先让他安静下来,“你那拔毒取毒的秘技,只能将毒拔个大概,是不是?普通的毒这样拔取,余毒不足致命,随时间排出体外,自是无碍;可­淫­毒之属非是如此,其毒在於对人体的刺激,使人…使人情yu狂放难收,烈者甚至会因刺激太过而伤及本元。即便以秘技拔取大概,一时间似是药­性­已退,但残留体内的余毒,仍会不断刺激人体,而且由疾变缓,逐步改变体质,虽不会丧命,却会…”

“我…我知道了…”

听到会有这后果,赵平予不由得头都痛了起来。若照蓝洁芸这样说,­淫­毒虽已拔除,余毒却会慢慢改变中毒者的体质,令她愈发敏感,比一般女子更易动情、更受不得男人的挑逗,难怪项明玉那样娇羞的女子,被他一挤一压之后,竟会情热难抑,诱的他差点忍不住要和她共赴巫山。这麻烦可比天还大,足足刺激了一整年,真不晓得该怎么救才好?

看到赵平予的表情,知道善良敦厚的他,对自己习艺不­精­,竟可能误害女子一生的事颇难接受,蓝洁芸忍不住想出言安慰,“其实­淫­毒种类繁多,洁芸也不过是就常理推论而已;何况其中或有不同之处,洁芸只是空言猜测,也可能弄错。嗯,多半是洁芸弄错了,等到时候遇到本人,再把脉确认好不好?现在就这样自责,洁芸看了可会…可会很心疼的…”

“嗯…”

看赵平予这般消沉,蓝洁芸一来想安慰他,二来相别许久,情窦初开的本能也着实难挨。本来她还想赵平予一路风尘仆仆,该先休息几日再行男女之事,可事情一到临了头,竟是想忍也忍耐不住,反正两人都还年轻,赵平予体内又是阳气充盈,便是一时放纵情yu,该也不成大害吧?

感觉一个温暖柔软的触感贴到嘴上,原还被自责之念弄得头昏脑胀的赵平予这才发现暖玉温香正抱满怀,偎在怀中的胴体是如此的火热,在他的怀抱内不住揩擦磨弄,显见这些日子冷落了蓝洁芸,此刻的她情怀已动,夜深人静下彷彿回到了那人迹罕至的山中,正渴望着自己的抚慰。

本来事情都是如此,本已上了瘾儿的事,一旦直忍下去便没事,若中途破了戒,再要回复先前的自若便是难上加难。赵平予千里迢迢地赶路回来,难免疲累,又兼一回到玄元门就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原本没有心情和蓝洁芸共赴巫山;只他身具“九阳脉”阳气向来炽盛,这回又巧遇林克尔,给他以异邦丹药巩固脉络,再不必担心功力运行过盛会伤及自身,阳气更是旺若烈焰。

何况那时在天门山上,巧合之下竟给项明玉撩发了火,那时赵平予虽硬是忍了下来,没当场就和项明玉野合,但体内本能的需求既已挑起,可没那般容易平复,这一路上他坐着船,省了脚力,夜里头却是睡梦难安,颇有些心火燥郁难安的念头,这下子给蓝洁芸含羞带媚地撩拨之下,体内欲­火­熊熊燃起,登时他已不再多想什么了,只觉眼前这美女的诱惑力如此强大,体内又有股烈火想要发泄出来,也不管师父和尚光弘等人随时可能找自己商量事情,现在他只想做了再说!

两人均已欲­火­中烧,自是一拍即合,没一会儿床榻已是摇晃不已,只见床上两人已­祼­裎相见,赵平予盘坐床上,胯下的Rou­棒­翘得老高,正向着蓝洁芸张牙舞爪;而蓝洁芸呢?此刻的她玉手轻按在赵平予肩上,分在赵平物腿侧的两腿微弯,银牙轻咬、樱­唇­微呶之间,那泛着汨汨春泉的幽谷口,正若即若离地在­棒­顶轻磨着他的火热。两人身上都已涌出了汗水,屋内一时异香满佈。

本来“雪莲香”蓝洁芸生来娇贵,即便是与赵平予成婚以来夜夜欢合,到后来甚至被调弄得连那不堪入耳的­淫­声,都主动地在他耳边娇啼婉转,声音之甜蜜犹胜一般­淫­­妇­浪娃,但要她这样主动以幽谷就男人Rou­棒­,还要若即若离地轻轻磨动,令自身的敏感处不住被那热力袭击的娇颤不已,幽谷中的ⅿi液一点一点地黏上他的火热,蓝洁芸可真做不出来,而赵平予向来爱惜这娇妻,虽说心中难免偶尔拿她和楼子里的妓汝相较,但千般爱怜之下,却也不愿强她这般施为。

但近月小别,蓝洁芸可真是牵肠挂肚,好不容易盼到赵平予终於平安脱险,回到了自己身边,当用餐时的她一见到赵平予进来,蓝洁芸竟不由呆住,嘤咛声中她的娇躯已扑入了赵平予怀中,也不管桌边有好几个人看着,其中还不乏前辈高手,那泪水竟是再也禁制不住。元真子等人还好,蓝洁茵和蓝玉萍与她一家子人,几曾看过向来落落大方的蓝洁芸如此失态?连眼都呆了。

一回过神来,蓝洁芸虽是羞得浑身发热,偏偏赵平予久违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令她脑里想挣开,手上却不愿使力,整个人更似黏紧了他,再不愿分开来,那时的蓝洁芸已经发现,自己竟像是发情的牝兽一般,才冲进了他怀抱中,幽谷之中已若有若无地有些湿意,自己竟有一股羞人而不敢言喻的梦想,渴望着他连饭也不吃,当场就和她行云佈雨,连餐桌边有旁人在都不想管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情热如火的蓝洁芸可再不想等下去了,若不是她深知赵平予那Rou­棒­着实不小,自己的幽谷又是窄狭,虽已欲­火­满胸,但旷了月余的身子可没那么快适应,若不先好生温存一下,自己绝受不了他的勇猛,怕已然情热如火,只渴求着那既羞人又畅美的满足快感的她根本不想这样磨,早已狠狠一坐而下,将自己敏感的幽谷全盘奉送给他,任赵平予大逞雄风了。

见到蓝洁芸­嫩­颊嫣红、星眸半闭,微呶的樱­唇­不住轻吁,脸上已慢慢泛汗,一幅既想狠狠坐下,享受那样充实的快乐,又得压制着这冲动,做出这从没想像过会被自己做出来的羞人动作,努力撩拨着两人的欲­火­,又羞又爱又舍不得,那冲动又有点儿压不住的媚样儿,赵平予不由得庆幸,若非他在天门那儿被项明玉逗发了火,虽没真­干­也算是暖过了身,要令Rou­棒­坚挺如昔恐要一点功夫,两人若无法同步,他自己还可忍受,对这心中又敬又爱的美娇妻,可真是苦楚呀!

哎,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和蓝洁芸在床上待战,可不能再想别的女人啊!一边伸出双手扶住蓝洁芸的纤腰,边协助边指导她稚­嫩­的扭动轻揩,一边指尖或轻或重地挑弄着她敏感的|­茓­位,诱发蓝洁芸的­肉­欲本能,赵平予只觉Rou­棒­顶上被蓝洁芸幽谷中涌出的蜜汁浸的好生舒服,彷彿又大了一围般,冲动愈发炽烈,若不是他太爱惜这美女,怕早已挺腰猛攻,­干­的她再无法自拔了。

“好…好洁芸姐姐…可以了吗?平予受…受不了了…你的身子好…好香…好好闻…我一路上都在想你…尤其到夜里头更是…连梦都梦到和洁芸这样松放…其他什么也不管了…”

“坏…坏蛋…”

差点想啐他一口,一边控着她的腰,让她想坐下去也不行,想起身也没法,敏感的谷口被他那火热处不住轻描淡写地揩擦着,汲出滴滴滑润;一边厢他的手还在她腰间轻轻戳点,勾挑的都是自己敏感难挨的地方,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逗的蓝洁芸在­阴­­精­将丢未丢的点上又舒服又难受,表面上自己主动,其实自己的­肉­体全控制在他手上,他嘴上竟还敢问她“可以不可以”偏偏那前戏的过程实在太过美妙,若非她已嚐过后头的滋味更美,怕还真无法自拔於他的魔手抚爱哩!“你想要…就要洁芸吧…洁芸也要你…唔…好平予…洁芸等你好…好久了…”

娇吟未已,蓝洁芸陡地“啊!”

的一声尖叫,渴待他许久的幽谷,终於被寻幽客钻了进来。虽说赵平予只是微一挺腰,仅Rou­棒­顶端处挺了进去,大部份还在外头,但那粗大的点击如此刺激,一触之下登时麻进了蓝洁芸心窝,电的她再难动弹,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拱住,怕早给麻的浑身无力,软软地坐倒下来,将那朝思暮想的美物一口吞下。也不知是旷了太久,还是自己太过热情,那Rou­棒­顶端竟似比以前更大了半圈,一股火猛烧她全身,弄得蓝洁芸想再挺身逗他都不成。

“坏…坏蛋…这么急的…”

感觉到光只是幽谷口已被侵入,那热力已是直薄心田,连点阻隔都没有,蓝洁芸纤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将赵平予的脸抱着紧贴胀挺的玉峰,好像要让他直接吮吸一般,一边在口中娇滴滴地嗔着他,“也不管洁芸里头…里头还没准备好就…就硬来…你…哎…你要弄死洁芸么…这样硬上…洁芸可受不住你呀…一点都…一点都不懂得怜惜洁芸的…”

虽是听蓝洁芸嘴上娇嗔不休,但两人贴得如此亲蜜,赵平予切身感觉到她娇躯的火热和幽谷当中的柔软湿润,加上蓝洁芸说的虽似气似怨,但语音当中娇柔软媚,全没半丝当真气恼,早知道这不过是蓝洁芸久旱逢甘霖时难耐娇羞的反应。他非但没当真退出,反而小挺腰身更深进了一点,双手却控住了蓝洁芸的纤腰,不让她这般容易就被深入,一边张口啜住了蓝洁芸的玉峰,温柔又贪婪地吸吮起来,啜的蓝洁芸一时间连嗔都嗔不出声,只能不住呻吟,出口不能成言。

“哎…坏…平予你…哎呀…坏死了…这样…这样玩弄洁芸…却又…却又不深进来…”

幽谷中被他又深入了点,但赵平予非但没一口气深入,将蓝洁芸的空虚填满填饱,反是紧控着她的腰,让Rou­棒­那火烫的顶端不住揩拭着幽谷口处,只不探入她的渴望,偏那火热像是会传染般,热气直沖幽谷中心,却始终没真的进来,加上赵平予的口舌正佔据着蓝洁芸敏感的所在,令她忍不住娇哼出声,“把洁芸放着…放了这么久…又这样欺负洁芸…哎…是否要…要熬死洁芸才罢…”

听蓝洁芸的哼声愈发软媚,口中的蓓蕾愈来愈是涨硬,即便不抬头看,赵平予也猜想得到,此刻蓝洁芸的脸蛋儿,已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成了什么模样。一边加紧舔吸着那愈发涨大的玉峰,一边口中模糊不清地出声,蓝洁芸只觉娇躯在爱人的挑逗之下,愈来愈火热难挨,“唔…洁芸好像…好像又大了一点…真是好­棒­的­奶­子…愈吸愈甜呢…滋味这么美,教平予怎么放得开来?”

“哎…坏死了…”

纤手抓在他的背后,蓝洁芸不住娇喘,欲­火­难耐地扭动玉体,偏生那满足始终不肯进来,“洁芸整个…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这么损…损人…那儿…那儿是因为…哎…”

“因为什么…好洁芸说嘛…让平予听一听…”

要说出口实是羞人,偏偏赵平予又拗在这儿,一幅你不说出来我就不真­干­的坏样儿,蓝洁芸实受不住那欲­火­的侵袭,只得微不可闻地轻吟出声,“洁芸的…洁芸的­奶­子是…是因为晚上想你…想你都是这样玩弄洁芸才…才不由自主地边想你边…边自己揉…才揉大了的…你喜欢不喜欢…哎…全…全都是你坏…竟然…竟然逼着洁芸说…说出这么丢人的话…要…要羞死洁芸了啦…”

“愈丢人不是…不是愈好?”

感觉口中的玉峰愈发涨大,果然比分离前要大上少许,赵平予一边爱怜无比地享受着那柔软无比的弹­性­,一边空出了一只手,滑到了蓝洁芸的腿间,将那黏滑的分泌轻轻抹在她的腿上,手到处只觉佳人娇躯不住轻颤,随着那湿润的浸染不住发烫,“洁芸不是愈来愈湿了…唔…这感觉真­棒­…好洁芸姐姐…平予爱你爱到心里了…平予也在想你…”

听爱人这般轻语细诉,蓝洁芸只觉心中甜蜜得快要涨开来似的,原还想将心中满溢的蜜语以还,偏偏赵平予的手却开始了动作,缓慢而温柔地带着蓝洁芸的娇躯不住下沉,让这空虚了好久的幽谷慢慢承受着久违的Rou­棒­的进犯,一点一点地将她送上快乐的顶峰,此刻的蓝洁芸那还说得出话来?她一边娇吟不止,一边搂得他更加紧了,满身的火热带得她愈发香汗淋漓,贴着两人的身体愈发湿滑,体香更似被那热意沖发,瀰漫不去,只嗅得赵平予愈发情热,再不肯放过她了。

“唔…好平予弟弟…你…唔…你好厉害…怎么…又…又更长了…哎…点的…点的洁芸好…好美…好­棒­…啊…”

终於坐到了极限,蓝洁芸只觉得一股火热直抵幽谷深处,一阵强烈无比的酥麻快感,竟是直捣心窝,乐得她不由得喘叫出声。

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但纤腰不过地轻轻旋了一下,甚至还称不上扭动,不过微微一颤而已,就有一股甜蜜无比的快感猛袭身心,将她涨得满满的,蓝洁芸不由得不相信,赵平予的Rou­棒­竟又大有成长,今儿个她还未达到顶峰,那只有在女体情热已极时才会暴露出来,娇­嫩­已极的花心,竟已落入了他Rou­棒­的掌握当中!那滋味只美的蓝洁芸体内的欲­火­瞬间暴昇,满溢得再也无法忍耐,美的蓝洁芸紧紧拥住了他,口中不住娇吟出声,句句都是对他的感谢和化不开的爱恋情浓。

“哎…美…美死洁芸了…你…啊…好平予…好平予弟弟…唔…洁芸的…的亲亲丈夫…洁芸的宝贝相公…洁芸爱…爱死你了…你…喔…你太厉害…太­棒­了…洁芸被…被你弄得好深…唔…弄得好舒服…哎…洁芸爱你啊…你…唔…你又…又顶住洁芸的心里了…真…真弄得洁芸要…要成仙了…好…唔…好美妙…啊…好弟弟…洁芸的…洁芸的什么都是你的…通通都是你的…唔…美啊…”

一边听着蓝洁芸酥透了心、娇媚无伦的软语呻吟,彷彿已酥爽到了极处,赵平予心中也是涨得满满的,一小半是为了自己能让这美女如此销魂、如此放浪的征服和满足感,大半却是因为自己心爱的蓝洁芸竟能如此舒畅的享受,令他不由得感同身受,彷彿自己也享受着和她完全相同、若合符节的快乐般。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快活和享受,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

慢慢放松了动作,让情迷意乱的蓝洁芸也渐渐放松下来,当蓝洁芸发觉的时候,那双修长优美的纤滑玉腿已本能地盘住了他的腰,夹得如此美妙,既没轻到会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又不会重到影响他的动作,同时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背,紧紧地搂住了他。而此刻的赵平予呢?他不知何时已放开了蓝洁芸的玉峰,不再低头去吸,而是吻住了蓝洁芸的樱­唇­,交换着蜜蜜甜甜的汁液。

柔顺地承受着他的舌头的翻江搅海,一边娇躯不住轻扭,倒不是为了想让花心处承受更美妙的刺激,而是为了让他的胸口能更亲蜜、更贴身地感受着她柔软­肉­球的贲张,蓝洁芸只觉虽说两人现在都没有大的动作,但光这样亲蜜相偎相依,竟都有一种平静的欢愉,对他安危的担心、许久不见的本能要求,和心中那绵绵密密的热爱,此刻都像有了个出口,可以尽情宣泄在他身上。

蜜蜜相接的­唇­分了开来,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除了浓密的情爱热恋之外,都再不及其他,偏偏赵平予­性­子矜持,蓝洁芸更是出名娇贵的侠女,虽对对方有满腹的话要说,但在云雨正酣时倒是出口成章、句句热爱浓情,可一平静下来,爱怜一点的话儿却都不好出口,只拣些没相­干­的话来说,却是愈说愈爱说,话语虽是平淡,可两人却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那分离不得的爱惜。

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自武夷山中结成夫妻以来,对那山壁上头的­阴­阳双修功夫却已颇具规模,自然而然的言谈之间,体内­阴­阳气息不住交流。慢慢地,两人都感觉到了体内那亲蜜无间的融合,花心正被他亲蜜啣住的蓝洁芸更是不济,竟没怎么动作已玉颊生霞,花心处一阵酸麻之下,­阴­­精­已哗然泄出,却是浑身都脱了力,再无法控制体内气息,若非赵平予及时行功,止住了她的泄势,一股暖融融的Jing液刷的她神魂颠倒,怕她直丢­精­丢到虚脱也无法自拔了。

满足的喘息声是如此轻细,蓝洁芸软绵绵地伏在赵平予的身上,纤手温柔地勾着他的肩膀,发丝散在他的胸口,眼儿都快睁不开来,彷彿还沉醉其中似的;而赵平予呢?积了许久的爱恋全盘释出,方才虽没怎么动作,但现在的他竟也觉得浑身汗湿酥软,动也不想动,只想就这样挨在床上,感受着怀中佳人对他的无比热爱,间中在她耳边轻诉着几句甜言蜜语,只觉其乐融融。

“哎…好平予…”

也不知这样倒了多久,蓝洁芸的神智终於恢复过来,只听得她一声轻吟,将脸儿埋在他的胸前,又娇又甜地吻着他的汗珠,声音是如此的柔黏软腻,彷彿还用不上力气般,“你怎么…怎么又更大了?也…也热了好多…才进去就…就抵到洁芸的…的花心里头…弄得洁芸整个人都酥掉了,甚至…甚至忘了要跟你­阴­阳双修…你的功力好像…好像又进步很多了呢!”

“是这样啦…”

本在奇怪蓝洁芸怎么这般不济事,赵平予原还以为自己冷落了她太久,才致蓝洁芸床笫之间的功夫“生疏”了,他用的力道还不过以往四五成,便已弄的她娇吟难挨,没几下已瘫了,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功力又有进步。赵平予这才想到,那时林克尔以药力助自己凝经固脉之后,第一句问的就是他有妻室没有,那时他不明其意,现在想来,该不会是那药中有助兴成份,让他在床笫之间更加勇猛吧?

听赵平予慢条斯理地把那时巧遇幻影邪尊与林克尔激战的情形说了出口,他虽尽力把事后林克尔一口气将功力全送入他体内,比之重重一掌还要直接地击入他脏腑当中的过程巧言带过,但蓝洁芸久历江湖,何等武功见识,怎会不知其中凶险?一边听着,蓝洁芸只觉纤指彷彿失血般愈来愈凉,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掐在赵平予­肉­上,只为寻求一点爱郎身上的温暖,确定他还在这。

“没事的,真的没事,好洁芸姐姐,平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感觉得到蓝洁芸的紧张和害怕,赵平予心中一甜,臂上被她掐出的痛楚,比较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他轻轻地吻了蓝洁芸发白的樱­唇­一口,故意用最轻佻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语,好减除她的紧张,“而且若不是平予巧有遇合,也不致於这么厉害,洁芸姐姐才刚亲身试过,滋味该不坏吧?这痛总不是白挨的。”

“坏透了你,平予…明知洁芸担心,还这样…这样逗洁芸…”

也不知是气是爱,蓝洁芸只觉羞不可抑,故意地在他胸口咬了一下,惹的赵平予夸张地喊疼,“这趟天门之行已是险差,你还…还这样生事,也不知洁芸在这里多么担心你…要是那林克尔竟趁机出手伤你怎么办?”

“不会的,以后不会了,我跟洁芸姐姐保证,平予会照看自己,绝不让洁芸姐姐担心的…”

看自己这般做作,也没能让蓝洁芸破涕为笑,赵平予不由得整了容,温柔地埋首在蓝洁芸发间,嗅着她发丝中的芳香,“所以洁芸姐姐不要难过了,好吗?你如果难过,平予也会难过的…”

“好…好吧…”

蓝洁芸抬起脸来,眼角虽还有泪,但迎向赵平予的笑脸却是那般温柔,全不带一丝­阴­霾。突地,也不知蓝洁芸想到了什么事,只见她脸­色­阵红阵白,神情似忧似怨,一时间竟似陷入了沉思当中,弄的赵平予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良久良久才终於听得蓝洁芸轻吁了一口气,像是正做着什么重大决定般,轻轻抿着嘴儿,也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呆呆地怔在那儿。

“怎么了,洁芸姐姐?”

“看来…还真是没办法…”

伸手轻抚着赵平予的脸,纤指轻轻整着他汗湿散乱的头发,蓝洁芸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眼角竟似盈盈欲泪,看的赵平予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中一阵跳。

“平予方才不是正担心,你没把那位姑娘所中的­淫­毒吸净,以致有后遗症,缠得那姑娘不好受吗?”

蓝洁芸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洁芸本来也不知该怎么办,后来…总算是想到了办法…”

“是什么办法,好洁芸姐姐快告诉我,我…我好通知那位姑娘!”

看赵平予闻言立时便喜翻了心的模样,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眼眶中的泪水却泛出了一丝,“身子不好受还在其次,这问题关乎人家姑娘的终身,最麻烦的问题在她的夫家,这残存­淫­毒留在体内,必会将她的体质改变,变成对床笫之事极为热衷,一般男子恐怕会吃不消,而且也怕会对她有坏观感…平予现在这么厉害,光只洁芸一人,在床上恐怕服侍不了你,若她也愿意,你就娶进门来,以你体内阳气之盛,­阴­阳双修功夫也不弱,就算多几个女孩子,你也该受得了的…”

“那…那怎么行…”

嘟着嘴儿,彷彿在怪蓝洁芸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赵平予轻柔地拭去她溢出的泪水,深情地凝望着她,“平予只要有洁芸姐姐一个妻子就行,其他的女孩子全部都不要,如果平予…”

伸手轻轻压住了赵平予的嘴,深怕他情急之下,当真开口罚什么誓,逼急了不好再说话,那可就难堪了,蓝洁芸听他对自己如此深爱,芳心中登时又一阵甜丝丝的,“别这么说,平予你对洁芸的心,洁芸最清楚了。可是对男人而言,三妻四妾绝对不是问题,现在平予在…在床上又…又是愈来愈厉害,洁芸虽然爱你,却也…却也有点儿吃不消;何况天门事了之后,洁芸迟早要为你生孩子的,到时候就没法子在床上侍候你了,如果能…能多个人帮洁芸的忙,总是好的…”

“再加上…那位姑娘身体里头的余毒,终是平予疏忽之过,”

见赵平予还要出口辩驳,蓝洁芸赶忙接了下去,她也知赵平予的­性­子,若不利用他的自责之心,要劝服这外柔内刚的傢伙,可真是难比登天,“平予若只挂心着你我之间的爱恋,疏忽了那位姑娘的将来,到时候若她因此而找不到夫家,一生幸福因此断送,平予你於心何忍?洁芸又怎受得了良心日日夜夜的苛责?”

“这…这个…”

听蓝洁芸大条道理压了下来,赵平予倒也不好出言反驳,别说项明雪项明玉姐妹都有倾城之貌,黄彩兰也是女中凤凰,即便是绛仙或绛雪两位师姐,他以往也未尝没有好逑之心,但现在他已有蓝洁芸了,自己虽已不像以往那般疤痕满面、丑的不堪入目,但与郑平亚那般俊雅容貌相较,仍是其貌不扬,连配蓝洁芸都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他又怎能说服自己,就因为这“余毒未清”的原因,坐拥好几位美女呢?那实在是趁人之危,赵平予实在不想这样啊!

但也总不能因此就和心爱的洁芸姐姐辩驳,憋了许久,赵平予脸都红了,好不容易才说了出口,“这…这也要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不是平予能够­操­持的,洁芸姐姐先别管这事儿,待…待以后若有机缘,能遇上她的时候,再和那姑娘谈谈,看她是否愿意接受这种处理方式吧?”

“这…这样也好,”

知道能逼的赵平予说出这句话,已算是让步了,蓝洁芸也不为己甚,说到心里她虽非妒­妇­,但要让自己丈夫另置妻妾,心中也难免绞痛,“那就先别说这个了,平予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才回到门里头,让洁芸服侍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我不要洁芸姐姐服侍…”

调皮地一笑,彷彿整张脸都年轻了十岁,赵平予紧紧地拥住了她,在床上滚了半圈,压的蓝洁芸酥软的娇躯再挣扎不得,“我只要和洁芸姐姐一起睡就好,有洁芸姐姐和平予一起入梦,就比什么都好了…”

“你啊…”

第二章抚慰师姐

山路上头,一对男女正慢慢地走着,任山风吹掠着衣带,两人却都出奇的一语不发,竟连句交谈的话儿也没有。

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都到了建康,准备伏袭前往陆家参加婚宴的白宁枫,其他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飞函相邀的人却已到了部份。本来玄元门中人手不足,该是赵平予和绛仙这些小辈大忙的时候,只是绛仙年齿虽幼,却已是排帮帮主,虽在玄元门中算是小辈,但若要她行小辈之礼,江湖中人实在也没几个人敢受;何况正主儿还没回来,也谈不上讨论对付天门的计画,斟茶跑腿等的事儿既了,颇觉无聊的绛仙便和赵平予溜了出来,没目的地随意逛着,重温旧景。

本来以绛仙的­性­子,虽说绛雪留在排帮,但她和赵平予也该有不少话儿可讲;但这回不知怎么着,绛仙才一回到山上,不只是看着她长大的元真子和玉真子,连赵平予都看出了状况不对,这段日子的江湖路,竟似让绛仙变了个­性­子般,不仅私下也不叫不闹,整个人彷彿长大了不少。若只这样,玉真子心想绛仙既任排帮帮主,身膺重任之下,难免要因而成熟许多,但绛仙不只行止有变,连眉宇之间,竟似都透出了几许郁意,像是有什么难以索解的事儿缠绕心头,怎么也挥不去般。

心中也不知缠了多少问题想问,偏生来到玄元门中的人物有不少都是武林一方高手,尚光弘等人既然不在,元真子和玉真子身为主人,就得要负起接待之责,这几日简直忙的昏天暗地,也没这闲功夫去询问小女儿家的心事。幸好赵平予还在,一来他行事稳健,不会口不关风,二来他是绛仙师弟,两人在山上时相处的不错,玉真子倒也放心让他去听绛仙吐苦水,聊胜於无。

本来对以往的赵平予而言,要撩起绛仙的话头,让她在自然而然之间,将心事全盘吐露出来,该不是难事,偏偏前几天他才和蓝洁芸谈到拔毒取毒这方面的事儿,蓝洁芸竟要他去“接收”体内还有“余毒未清”的女子为妻为妾!若要说起这档子事,第一个跃入赵平予心头的就是绛仙!现在一看到她,赵平予的心竟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别说出言问她了,就是讲句话儿也难啊!

加上绛仙心中的问题,看来竟也不小,此刻的她一反往常情态,虽是玩赏山景,神情却不像多乐在其中,反而更是心头郁结的样儿。她既没有开口,赵平予更不敢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虽是并肩游赏山景,这情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郁,完全不像两个年轻人的模样儿。

“师…师姐…”

闷了好久,赵平予总算鼓起了勇气打破沉默,出口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平予这回到天门卧底,听到他们说起白宁枫去贵帮时受到的处遇,听说他们似将对贵帮有所行动…师姐是不是要回个信儿给绛雪师姐,让她当心一点儿?依平予看,这回天门和贵帮虽不至於兵戎相见,但却不知道天门会使出什么手段,这…这个…先做下准备…总是好的…”

话一出口,赵平予自己都差点苦笑出来,连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都不知道,叫绛仙怎么做下准备?自己这句话着实不通;偏偏此时此刻,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盘乱,竟找不到其他话题好说。

“我知道了…”

绛仙微微一笑,其实这事她虽不知道,但心中并非全无预备,白宁枫年轻气盛,虽身居天门堂主高位,修养可没老成到喜怒不形於­色­,光看他两次到排帮来时的脸上神情,连江湖经验缺乏如绛仙,都看得出来白宁枫心怀不满,更何况是管桓等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多谢师弟提醒,回头我就写信给留守的几位长老,他们经验丰富,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话才刚说完,绛仙陡地停下了步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同时停下步的赵平予登时也怔了,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下口。

两人不知何时已拐入了小径,眼前这树丛如此熟悉,竟就是当日绛仙和绛雪在内大泡温泉驱寒,一时不慎竟闹到身中“金带围”蛇咬和“优谷昙”的花粉,造成体内媚毒冲激,让赵平予为两人拔毒的所在。赵平予一见到此处,和蓝洁芸的对话马上就浮上心头,偏偏这话又怎么对绛仙说出口来?一时竟闹了个噤声无语;而绛仙呢?今日一回玄元门,原本压制在心底的对郑平亚的相思之意,竟像沸腾般鼓荡出来,一见到此处,心思更是回到了当日给赵平予“拔毒”的上头,随即想到了自己之后下山不幸连续失身的经过,心中更是思绪潮涌,一时竟怔着动弹不得。

呆了半晌,正当赵平予想到该开口说话,打破这沉默的当儿,他突地发觉,怔在那儿的绛仙竟似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行泪水已流了下来。

也不知是感觉到了身旁有赵平予在,还是此刻心中的情绪已到了满堤的当儿,赵平予一声“师姐…”

才刚叫出了口来,绛仙已似撑持不住般,将脸搭在赵平予的肩上,开始哭泣起来。一开始还是安静地,然后才发出声音哭,肩膀一抽一抽地,激烈的完全像是没有终止的时候般。

本还想出口安慰,但赵平予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别胡乱Сhā口的好。他虽不知是什么令绛仙哭得如此激烈,但却也感觉得出来,在绛仙心中积压的难过必是不少,她虽荣膺排帮帮主之位,年纪差距却不小,在帮中多半是没什么说得来的人;绛雪虽和她亲近,但就是太亲近了,有些事反而感觉上更不好出口,这般压力在心头积累之下,也难怪她会郁结於心。也不管袖子已被她的泪水湿了好一大片,赵平予伸出手来,轻轻地半扶半按着她的肩膀,让绛仙更尽情痛快的哭。

痛快的哭过之后,绛仙似乎总算是平静了些。

“抱…抱歉…弄湿了…”

“没关系,很快就会乾了…”

好不容易等到绛仙离开了肩膀,赵平予这才暗地里吁了口气,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本来绛仙和绛雪姐妹都调皮得紧,相处之下他倒不怎么避讳这般接触;只是那时给蓝洁芸一提醒之后,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结,给绛仙这般猛哭之下,他虽不忍推开她,抱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时,心中却忍不住七上八下,也不知怎么着竟紧张了起来。

“平予…”

微微咬了咬牙,绛仙破涕为笑,赵平予只觉胸中一紧,感觉到绛仙望向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令他胸中猛地一抽,顿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帮…帮绛仙护个法…看一下门户,好吗?好久没回来了,绛仙想进去洗个温泉,放松一下,算是…算是庆祝自己终於回家来了…”

“师姐…”

“你放心好了,”

难得看他竟有这种反应不过来的表情,被那呆然的样子逗的忍不住噗哧一笑,绛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绛仙这回会先有预备,不会再挨“金带围”的咬了。”

呆呆地看着绛仙苗条秀美的身影一飘一转,溜进了树丛之中,赵平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突地想到不妙:绛仙虽是小心不挨“金带围”的蛇咬,可那“优谷昙”却生在温泉池正上方的岩壁上头,花粉自然而然地散入了池中,里头的泉水虽是温热舒适,长久以来却被那花粉步步融入,虽说“优谷昙”的花粉并无毒­性­,但长久融合之下,这池水摧发情yu的效果却是极强,恐怕比一般媚毒还要厉害得多,若绛仙在里头长久浸浴、药力沾身…那后果可就当真不好处理了呀!

本想赶快冲进去阻止绛仙,但赵平予的脚步才冲到一半,硬生生地给煞了下来。虽是声音不大,但光听里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可想见绛仙必在其中宽衣解带,树丛之中的空间必是春光旖旎,自己如果真就这样胡冲乱闯,一来太过唐突,二来赵平予知自家事,自己身具“九阳脉”极阳之气,本就特别受不住女­阴­之体的媚惑,加上受林克尔那域外奇药护经固脉之后,阳刚更盛,连蓝洁芸在床上都有些承受不住,若真见绛仙春光外泄,可不晓得自己会搞出什么事来哩!

“师姐,那泉水浸不得!”

脚下虽是停步,但赵平予可没放弃,连忙喊住了绛仙,心中不由得暗恨,绛仙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上回就在里头吃了点亏,竟还不知小心谨慎。“那泉水本身原无问题,但上头却生了“优谷昙”在“优谷昙”花粉浸­淫­之下,那泉水可…可很有鬼的…”

“放心,我知道的…”

似乎早知赵平予必有此言,虽是听到赵平予的脚步声和紧急煞住的声响,绛仙却像毫无讶意,声音幽幽地从里头传了出来,也不知怎地,在赵平予听来,她的声音当中竟颇有些悽然之意,“平予,你不是想要问绛仙,究竟在绛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

“那就…好好听着吧…”

听到绛仙柔软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将她下山之后,连番遭人­奸­­淫­的景况款款细诉,赵平予只觉胸中纠成一团,也不知是痛楚还是难受,双拳不自禁地紧握起来,指甲都差点嵌进­肉­里去了。

“师…师姐…那…平予也…也有错…”

听完绛仙的话,赵平予的声音发着颤,抖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会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是平予那时…那时没想清楚…没想到拔毒取毒之术有其破绽,才…才造成…余毒不断在体内刺激,把…把体质改变了…所以…所以才会…”

听赵平予发着颤的声音,把他和蓝洁芸研讨之后,以为可能的状况说明清楚,树丛中的绛仙反倒是松了口气。那时在遭到男人玷污的状态下,自己虽是不情不愿,­肉­体却本能地反应着,甚至连那时被单则等人下的媚毒已去后,身体的本能反应仍激烈如身中媚毒,原有些自怨自艾的绛仙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当真­淫­荡,又兼练了媚功,两相交乘之下,­肉­体才会对男女之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现在这答案终於真相大白,虽已无补於事,长久以来抑在心中的积郁总算放下了一些。

“原来…原来如此…那么…”

连声音都似泛出了一点笑意,绛仙甚至有点想笑出来的感觉,“这样算来算去,问题该当…该当回到平予身上。原来这么多的事情,通通…通通都是你的错,害得绛仙这么难过,平予啊,你要怎么赔偿师姐我呢?”

“我…我…”

给绛仙这一问之下,犹如被点了|­茓­道般,赵平予当场呆住,一时间呐呐连声,竟是句囫囵话儿也说不出来了。原本当他将那可能­性­和盘托出的当儿,一来是为了稍稍安抚一下绛仙,二来也是迂回地试探着,想把话题带到绛仙的终身去,这事儿他虽并不太想扯上去,但长痛不如短痛,总要先说明白才好,绛仙是答应是拒绝也有个数儿。只是赵平予怎么也没想到,绛仙反应竟如此明快,马上就带到了他想说却又不敢出口的方面上去,这叫赵平予可要怎么答?

听着里头的绛仙娇俏的笑声,赵平予心中真是一团混乱,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其实以往在山上时,赵平予早该习惯被绛仙这般耍弄了,只是那时他心平气和,还能不当一回事儿,这回却是关乎绛仙终身之事,和自己又有切身关系,平日的沉着都飞到了九霄云外,紧张莫名的赵平予一时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喉中更似噎到了一般,别说答绛仙的话了,连声音竟都发不出来呢!

“哎…”

正在混乱当中的赵平予还想不到该如何回答绛仙这么刁的问话,突地里头传来了水声,只听得绛仙一声惊呼,竟像是滑了一跤般。给这惊呼声一吓,心中原已乱成一团的赵平予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忙乱间竟也忘了要先问清里头是发生什么事,身形一动,本能地便穿进了树丛里去。

才一进树丛中那别有洞天,赵平予登时怔在当地,双脚犹似钉住了般,再也动不了了。

只见眼前水池之中春光无限,微带蓝光的泉水如此透明,一点儿遮蔽也没有地衬托着那美景更加动人,一位娇美无伦的少女娇弱不胜地趴伏水中,侧身对着出口,像是刚不小心失足跌入水中般,在这角度下更显身段健美修长,胸前一对酥|­乳­娇挺高耸,隆臀更是丰圆挺翘,加上中间那杨柳般的纤腰,在一身光滑温润、雪白晶莹的肌肤衬托之下,更加娇媚动人;尤其那长可及腰的秀发散乱地映着水光,软柔地服贴着她的娇躯,更像在诱引他的眼光随之流动般令人心荡。

也不知是因为年来养尊处优,还是嚐过男人的滋味后变得成熟了,绛仙的胴体较少女时丰腴了少许,曲线体态尤其惹人遐思,这诱人心跳的娇躯已毫无半分少女稚幼的青涩,波光掩映之中透出一股成熟的媚意,直像正欲迎还拒地勾动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池中的绛仙媚眼桃花、似嗔似怨,对赵平予的闯入竟连句娇声呼骂也没有,只娇躯一侧,坐倒水中,变成了半面对着赵平予,双手虽象徵­性­地遮住了|­乳­上那粉­嫩­嫣红的蓓蕾,却更衬着那纤细如柳的纤腰不堪一握,尤其泉水随着她娇躯的颤动不住轻扬,玉腿竟似闭不起来般,腿间那诱人的乌黑,在透明的泉水中更是若隐若现地飘动着,与其说是怕羞,还不如说是正挑逗着他。

若换了以往的赵平予,可能还能忍耐得住,但他的心原就正挣扎在是否要向绛仙说清楚自己和蓝洁芸讨论的结果,也就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娶她进门,亲身负责那“拔毒”未清的后果,绮念原已暗生;加上方才也不知怎么搞的,绛仙竟将连续被­奸­污的过程说的活灵活现,描述的淋漓尽致,知道师姐受害的赵平予虽心中忍不住难受,但却也忍不住被绛仙那像是在眼前画出过程的详细说明惹得心火荡漾,几乎是难以自拔地想到了男女之事去,又怎承受得住如此诱人的挑逗?

“还…还没看过瘾吗?”

看赵平予毫无反应,竟似怔了般呆在那儿,绛仙娇滴滴地嗔了他几句,藕臂微微抬起,似是要赵平予扶她起身一般,纤腰微不可见地轻扭着,带着池水又波动起涟漪,盈盈的水光将她一丝不挂的胴体映得更加光莹如玉。“坏蛋…别看了,还不扶绛仙起来?”

满腹欲­火­和理智在心中不住争斗,欲­火­绮念乃男女本能,加上他天赋异禀,体内阳气特盛,多有奇遇之下欲­火­更旺,眼见如此娇美成熟的胴体展露无移,赵平予心中的挣扎本已难捱,理智几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偏偏绛仙此时又甜甜地嗔着他;赵平予所受的诱惑还不只此,池中的绛仙藕臂微抬,反将他的眼光导向她那娇耸圆润的玉峰,尤其在这动作之下,绛仙的纤手竟似不自觉地轻压着蓓蕾,带的那玉峰颤巍巍地轻抖着,就像是正被人大力揉搓着一般,教人如何忍受?

也不知理智是什么时候消失无踪的,转眼间赵平予已扑入了池中,将绛仙紧紧搂住,再不让她有半点逃脱之机,埋首在绛仙胸前大口吮啜着绛仙的玉峰,一手环上绛仙的纤腰,将她带着更向自己贴紧了,另一手则强硬地分开了绛仙湿淋淋的双腿,手指不住寻幽探胜,探索着绛仙那湿润的源头。虽说欲­火­焚身,动作凶猛的如同野兽,幸好赵平予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外观看似猛烈,急­色­般箍的她紧紧的,触着绛仙时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完全没有伤到绛仙娇­嫩­的胴体半分。

“哎”的一声轻吟,绛仙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已落入了赵平予的掌握当中,但那貌似凶猛狠恶实则轻缓温柔的动作,让她放下了心来。对赵平予那急­色­侵犯的动作,绛仙非但没有推拒,反而连呻吟都似软了,她脸儿昂起,秀发披散,一边将玉峰尽力向前挺出,好让他能更方便地在她敏感的|­乳­上印下一个个的深吻浅吮,一边纤手环抱住赵平予,手忙脚乱地褪着他的衣物,口中不住发出一句句柔软甜蜜的呻吟,娇躯轻颤着,彷彿正享受着赵平予看似粗暴实则温柔的侵犯。

一边脱着赵平予的衣服,绛仙的手一边发着软,娇颤的竟像是无法遂意动作一般。赵平予的动作是那么有效,将绛仙体内贲张的情yu一波波地推高起来,加上绛仙进入排帮之后,已“循规蹈矩”了一整年,体内昂扬的情yu绝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方才浸着那温热柔润的泉水时,绛仙已感到一股股的火,从她纤指带领下侵入幽谷中的泉水里鼓进身来,此刻那火竟像从绛仙的腹下昇起,融入了血脉之中,在绛仙的体内不住奔涌着,将那美妙的热力不住地传到绛仙周身。

等到赵平予的衣物也全盘脱离,变成和绛仙一般一丝不挂的时候,绛仙整个人已全软掉了,体内的情yu是如此澎湃,将她的感官完完全全佔领。从回忆失身时的几番云雨时,芳心虽是痛楚难耐,但绛仙体内那强烈的火,却已没来由地涌了上来,加上那泉水温润柔滑地浸透了周身,却一点儿灭火的功用都没有,反而像是火上加油般,不住诱的绛仙娇躯更是灼热得酥软难挨。

何况赵平予挑情的功夫可也不是假的,虽说表面上凶猛的像是要把绛仙撕开一般,着手时动作却是温柔轻巧,绛仙只觉得体内的火像是被他的手带领着一般,他想让自己那儿难受,那火就被他引到那儿,令绛仙的娇躯一处接着一处地鼓胀发热,连原本没那么敏感的地方,在赵平予的抚爱之下,竟都令她激动无比;加上彼此赤­祼­相亲,随着他的猛扑之势犹若猛兽,赵平予的体臭竟也如猛兽般充斥鼻头,夹着汗味虽不好闻,却更有一种令女子为之兴奋发热的冲动。

更教绛仙难以承受的是,随着赵平予双手到处,她的玉腿原已敞开,任由他的手指热辣的逗弄,此时他的手更是不住刮搔着绛仙敏感至极那幽谷口处的小蒂,勾得原已情热难挨的绛仙谷中更是春泉泛滥,偏是在他的手下想夹都夹不住,只能任他的手指一把把地刮发了谷中情液。

突地,赵平予的手一抽,手指竟已离开了被他搓弄的水滑淋漓的幽谷,时机把握的真是恰到好处,正舒服到快泄出来的绛仙猛地一凉,那将近快感巅峰却又达不到绝顶的感觉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偏偏她的腿儿已被赵平予魔手的勾挑弄得酥软了,想夹紧幽谷,磨擦一下稍解欲­火­都没办法,只能任由自己软挂在他身上,此刻的绛仙完完全全是只待宰的羔羊,只待他Rou­棒­的蹂躏。

“啊…好…好美…啊…”

被绛仙这般挑逗许久,逗的赵平予什么都忘了,只余体内那本能的冲动支使着躯体,尤其在被绛仙脱光之后,他整个人都贴紧了她,绛仙娇躯仍黏附的泉水那烈火般的摧情功用,令他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才一抽手让绛仙软瘫下来,他马上调整了角度,一口啣住了绛仙肿硬了的蓓蕾,一边支使绛仙玉腿大开,分挂在自己腰上,腰身重重地一挺,将绛仙的幽谷充的满满的,那充实满足的感觉,令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娇柔甜蜜的哼叫马上出了口。

与前面几次的经验相较之下,这回的绛仙心存享乐,比较放得开来,既不想逃也不觉得羞怒,芳心和­肉­体完全沉溺在被男人攻陷时的­肉­体快感当中;何况赵平予的Rou­棒­,可比那几人还要厉害哩!才一开始被他Сhā入,还没怎么动作,绛仙便感觉到了他的厉害,无论长度和粗壮都比她曾经受的大上不少,加上也不知是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作祟,还是他的功力又有长进了,他身子的热力竟如此炽烈,那Rou­棒­在感觉上,竟是如此火烫,才一贴上就令绛仙酥了三分。

何况欲­火­焚身的赵平予虽没用上什么手段,只是重重地、深深地Сhā入,犁庭扫|­茓­般直捣黄龙,彻彻底底地充实着绛仙的空虚,然后再长长地拔了出来,待得退到了底,只留下那火热的­棒­端烧灼着绛仙的幽谷口时,再重重挺入,这简单而毫无花巧的动作,反更凸显了他粗壮雄长的优势,绛仙只觉他的Rou­棒­像是火­棒­一般,一Сhā入便深深地抵入了她的心窝,烙的她幽谷当中没一寸­嫩­­肉­能逃过此劫,那强烈的欲­火­焚的她全身都鲜活了起来,爽的如此酣畅淋漓,当真痛快之至!

“哎…平予…好师弟…唔…好弟弟…你…啊…你好­棒­…你好厉害…唔…哎…就…就是那儿…再…唔…再狠一点…哎呀…你…你真是好…好粗…好长…哟…你…哎…你好烫…唔…这么烫的…弄得绛仙…唔…弄得绛仙快…快烫酥了…哎…你…好…好厉害…美…美死绛仙了…哎哟…”

“好…好平予…你…你呀…怎么…怎么会…会这么长…Сhā…Сhā的好深…喔…你…你这么强…要…要弄死绛仙了…唔…真…真厉害的­棒­子…哎…好平予…你…你呀…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坏…坏蛋的…哎…绛仙怎…怎受得了你…这么强悍的…猛的要玩死人一样…啊…好…好…好猛…美…美死绛仙了…你别轻…别轻手…再…唔…再重一点…让…让绛仙爽…啊…又…又要美了…”

原本绛仙还不想叫出声来,此处虽是人迹罕至,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的,她又是那么想一口气把所有的郁结全排泄出来,才藉这“优谷昙”的花粉诱发­淫­荡的本能,但身为师姐,便是不想也有一丝最后的矜持,绝不愿意放怀呼叫。没想到赵平予床笫功夫如此厉害,一触之下她竟是再无抗力,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就连想要保留也有所不能,再加上原本她就已压抑了够久,此刻一旦解除禁制,­肉­体竟浪到连她自己都难以想像,句句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竟像背熟了般脱口而出,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声行相辅,随着绛仙娇声愈发­骚­浪,水蛇般缠在赵平予腰间的玉腿也缠得更亲蜜,纤腰不住娇颤扭挺,迎合着他的动作,开放着让他更深入,尤其是幽谷当中更似自己有意识般,将赵平予的Rou­棒­愈吮愈紧、愈吸愈深,简直是缠紧了不愿松上半分!而那放浪当中带来的绝顶欢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更令绛仙的矜持着着败退,樱­唇­中媚态横生的浪声更加荡漾难收了。

何况赵平予所带来的快乐,还不只是幽谷当中而已,他的大嘴犹似初生婴儿一般,吸紧了绛仙那丰挺媚耸的玉|­乳­,吸得绛仙酥透周身,虽没生育过竟都像要被他强力的吸吮给吸出了­奶­汁来,贪婪的他更不肯放过绛仙,一边吸完了便换另外一边,左右来回之下,只吸的绛仙胸中爱意满怀,胀得像要爆开似的,一双丰挺的娇|­乳­竟似比以往更加饱满了,此刻她的心中只渴想着他怎么不生出两张嘴来,那他大力吸吮她一边玉|­乳­、咂咂有声的时候,另一边就不用被凉待了呀!

给赵平予这般Сhā了一会儿,绛仙只觉娇躯慵然欲泄,一身媚功对他竟没半点用处,彷彿给他一Сhā,浑身上下的经脉就要散架了似的,那练了不久的媚功更在他的攻势下全然崩溃,再使不出半点来。

本来绛仙也不想用媚功来对付赵平予,最多是想稍稍用上一点儿,好带给彼此更美妙的享受,没想到赵平予的厉害处远超她想像之外,被他抽Сhā之下,绛仙只觉自己美的快要崩溃,不由自主地运起媚功,就算撑不住他那勇猛的攻势,至少也可多拖上一点时候,不要丢­精­丢的那么快。

没想到他的Rou­棒­如此厉害,绛仙的媚功根本运不起来,整个娇躯都像是无法控制般,只有随着他的行动翩翩起舞,他想让自己爽自己便爽上了天,他想让自己空虚自己便无法满足,真正只有任他全盘­操­控的份儿;尤其一试之下,绛仙方知不妙,赵平予深深顶入之下,不只令她美的神魂颠倒,连那谷底花心,竟也被他一步一步地侵犯到了,在那强烈的刺激之下,只舒服的绛仙­阴­­精­怦然欲泄,美到再也禁制不住­精­关,那Gao潮一波波地将她灭顶,弄得绛仙几是飘飘欲仙。

也幸好这般本能推送,纯依­肉­欲本能,大违­阴­阳双修之道,赵平予抽送虽凶,採补之技却只有护身之功,没有吸­精­之能,否则以两人内力相距之大,绛仙又已爽的再无禁制之力,连花心要害都已陷入对方的冲击刺激而不可自拔,­精­关早临崩溃边缘,若换了一个想用採补之术的人,绛仙纵没被採到­精­枯­阴­竭而亡,功力也要大受损伤。而现在呢?两人欲­火­交融,­阴­阳气息自然而然的相吸之下,绛仙纵是被情yu灭顶,最多也只是欢娱之后难免的腰酸骨软而已,绝不至大伤。

虽是如此,但绛仙花心已然暴露,赵平予虽无採补之意,Rou­棒­抽送之间,对绛仙的刺激却是锦上添花,那前所未有的Gao潮快感,令绛仙­精­关终於大开,­阴­­精­尽情欢泄,愈泄愈爽、愈爽愈泄,那一波波的­阴­­精­只淋的赵平予的Rou­棒­也是麻的直透背心,既没运上­阴­阳双修之术,那Rou­棒­在撑了几回的­阴­­精­浇灌之后,终於也登上了巅峰,一泡灼热的Jing液,深深地打的绛仙更加欢叫起来…

软绵绵地偎在赵平予的怀抱之中,绛仙娇柔的喘息声犹未宁定,她酥软地挨在他的胸前,任由那美妙的余韵继续游走周身。一来尽情欢乐之后,娇躯仍酥软的不想动,二来她虽是主动挑逗於他,但赵平予在这方面的实力之强,当真厉害到令绛仙无法想像,方才两人云雨欢合之际,她的体力消耗极大,现在纤腰仍是酸麻无力,别说起身了,就连离开他的怀抱都是那般艰难。

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根指头都无法动弹,被男人“征服”之后的绛仙犹然酥软,娇弱地甚至连腿都夹不住了,在温热的水中一双玉腿柔弱地轻分,任由那一丝丝混着Jing液的余沥黏在腿间,那柔弱娇慵的­淫­艳媚姿,实是诱人之至,也在在显示出绛仙方才所受的,必是极峰欢娱。

虽说仍卧在他的怀中,但Gao潮后的肌肤感觉何等敏锐?光从他体温的高低,绛仙几都可想见他的神情变化,连眼儿都不敢望向他一眼,只能软在他怀中,任泉水波光燐燐,时间慢慢流过。

虽说年纪还轻,但绛仙可不是笨蛋,她原就是心思灵巧的女孩,加上这一年来的帮主经历,虽说限於年岁仍不成熟,但察颜观­色­的本事倒是进步了不少,才一上得山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赵平予和蓝洁芸那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这回诱赵平予交欢,一来是因为绛仙“睹物思人”一见到此处景观,就想到了当日被赵平予所救时的景象,一时­淫­欲大起;二来也是受那小俩口的甜蜜所刺激,闷了许久的芳心不由得暗想,若当日这师弟没考虑那么多,用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拔毒密技,而是大逞­淫­威,将自己和绛雪一同佔有,自己后来也不会承受到那么恐怖的经验。虽知这样想不啻迁怒,但一想到自己一年前那恶梦般的经验,在排帮中偏又得要强忍体内那本能的欲­火­高烧,夜夜都不得安宁,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如此甜蜜,绛仙的心中就不由得一股火在跳,那强欲忘却的经历,又不住在心中翻江倒海,这才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诱赵平予野合,一来缓解情yu的交逼,二来也出了心中之气。

但心中那没来由的妒火,随着无比强烈欢乐的Gao潮过后,与那夜夜煎熬着她的欲焰全盘泄出,整个人犹似脱胎换骨一般,一回复理智,绛仙心中就不由得昇起了一丝不忍,自己这样任­性­而为,舒服是够舒服了,可被她所诱的赵平予呢?以他那死­性­格,这样对蓝洁芸不忠,天晓得他会怎生自责?若只是因为自己一时之快,让他和蓝洁芸闺房勃谿,自己岂不害苦了这师弟?

“对…对不起…”

“不…师姐…是平予的错…平予一时忍不住…竟然…”

“不是的…”

伸手按住了赵平予的嘴,绛仙抬起头来,眼波盈盈,竟是泫然欲泪,“你也知道,那时候的余毒…还留在绛仙身子里头,才…才改变了绛仙的体质。这段日子在排帮里,绛仙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过,这种事又不好和绛雪商量…所以…所以好不容易回山上来,又回到这儿,想到那个时候的事,绛仙才忍不住主动…主动诱惑平予…哎,总之你别责怪自己就是了…”

“关…关於这件事…”

看绛仙还很无力地瘫在自己怀中,随着呼吸和泉水的波动,娇­嫩­温热的肌肤在自己身上不住轻磨,完完全全是一幅毫无防备任由侵犯的媚态,若非自己才刚发泄过,怕又要忍不住翻身大搞她一轮了,绛仙的姿­色­虽逊蓝洁芸三分,但这成熟的媚态却教人尤为心动。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心中的话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口,“洁芸她…她跟我说过,若有机缘巧遇,能再遇到你,平予该…该当负起责任,若…若蒙师姐不弃…平予愿…愿意娶师姐过门…”

一边说着,赵平予的心中一边痛了起来,原本自己只想忠於蓝洁芸,虽希望见识过人的她能为自己拿出意,但对这种广纳美女,助人解毒实如猎艳的手段,本心却是并不赞同;没想到自己表面上说要忠於蓝洁芸,一幅对收纳妻妾绝不愿意的样儿,私下却…却先背叛了她,而且还不是要纳人为妻,竟是连问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便难耐情yu地强Jian了绛仙,这好师姐虽是谅解自己一时糊涂,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对他并不怪责,但自己竟打蛇随棍上,在强Jian了师姐后才说要娶她,这和­淫­贼的先­奸­后娶,看似负责实则好­色­,只是大饱­色­心而已,又有什么不同呢?

“还是…还是别了吧…”

轻轻推了赵平予一把,绛仙倚壁坐起,将散在池壁边上,一部份还浸在水中的赵平予的衣物全送到了外面,幸好在脱衣时她有所注意,欲­火­尽泄后两人又是相偎已久,他的衣物已乾了大半,否则若衣履尽湿,到时候可要怎么见人?“绛仙知道师弟是好人,也知道你其实不是见­色­起意而已,但是绛仙…绛仙实在还…还不想嫁人…等以后再说,好不好?”

“可…可是…”

“这次没关系的…”

肢体犹是乏力,离开了他的怀抱时,竟似连手都举不起来了,绛仙不由惊诧於赵平予的床功之强,竟连以媚功吸死了沙图等人的自己都承受不住,若自己真能嫁给他,尔后夜夜欢爱,滋味岂不美哉?那被征服时的绝顶快乐,真教人死了也愿意。但无论如何,她虽知赵平予绝不像郑平亚一般可能会在乎她已非处子,但绛仙却还不愿这样嫁他,“就当是…就当是你赔绛仙一次,让绛仙胸中的烦闷暂解,至於…至於这件事…等到以后再说好不好?”

“这…”

看赵平予还在沉吟,绛仙知道自己非下决断不可,若自己不表现的乾脆一点,再让赵平予这样考虑下去,只会愈拖愈麻烦,“够了,这次就算你赔绛仙一夜,如果…如果你觉得赔得绛仙不够,以后找时间我们再来。至於婚姻之事,现在先别说了,等到此次天门事了之后,我们再研讨看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啊,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担心呢?”

勉强把“你的洁芸姐姐”这半挖苦半逗人的话儿收了起来,绛仙暗叫好险,方才好不容易移开了话题,总算没让赵平予继续沉浸在“背叛了蓝洁芸”的想法当中,若自己竟不晓事地提醒了他,天知道这死­性­子的师弟又会自怨自艾到什么程度了?若非赵平予深爱着蓝洁芸,怎么也不敢去面对自己背叛妻子的事实,恐怕她这样的拖延之计,还真没办法拖住赵平予哩!

虽是勉强将事情拖了过去,但心中藏着事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到难以想像,幸好没两天郑平亚他们就押着白宁枫回来了,玄元门中的众人都雀跃於大计将成,连本对此事不甚热衷的蓝洁芸,都为了此事而尽心竭力,没注意到赵平予和绛仙神态中难免的异样,倒让赵平予松了一口气。

也幸好白宁枫年轻艺高、自视极重,虽对师父忠心耿耿,但对於天门中那几个武功智识不如自己,却排名在自己之前的堂主们却颇有不满,尤其是那个­阴­京常,平日什么事也不管,什么力也不出,武功也那么差,可到了外头,遇事时自己还要受他指挥,教他年轻的心中实难服气,百般言说、威胁利诱之下,白宁枫终於松口,说出只要郑平亚等人同意他的条件,白宁枫便心甘情愿地为郑平亚一方作事,成为郑平亚一方伏在天门当中的一颗棋子,与攻进天门总堂时的内应。

不过这松口也不是毫无条件的,白宁枫虽是身陷敌手,但他在天门当中掌理一堂,天门对外的情报蒐集全由他负责,地位当真重要,若是能得他相助,破灭天门可说是举日可待,因此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他所提出来的条件,也就是诛杀杨乾等人之后,由白宁枫与其师杨巨初重整天门。

本来郑平亚对这条件连想都不愿想,别说答应了,连讨价还价都不愿意。首先天门与他关系不同,尚光弘等人只是忌杨乾一人而已,他对天门却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再说这回擒下白宁枫之役,尚光弘等三人只为他们掠阵,由郑平亚、蓝洁茵和蓝玉萍三人出手拿人,这手下败将竟还敢提出条件,胸中不由得恨火猛昇,气得差点想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痛打一顿再说。

自上次铩羽而归之后,郑平亚等人自知不足,不仅用功更深,在赵平予入天门查探消息的时候,他们也特意研究联手之术,功力深进不说,对尚光弘等人所传的绝世武功招式也愈加熟习,连名列风云录的三位师父,都不由得对他们刮目相看,虽仅相隔月余,但就算单打独斗,白宁枫要胜也要费一番功夫,何况是研习联手合击之术后的三人联手?原本心存轻敌之意的他,待得知道对手已非吴下阿蒙时,为时已晚,又兼外围有三大高手分守,绝无逃出之路,在一阵剧战之后,终为三人所擒。

那时毫无花巧,乃是真功夫动手,白宁枫照说该是无话可说,偏到这个地步还眼高於顶,提出一些有的没的条件,教郑平亚真是腹里有气。若非赵平予出言暗示,认为答应白宁枫的条件,至少可以从内部分裂天门,征讨之事事半功倍,便是征伐不成,至少也可以重创天门声威,借力使力令天门内部自相残杀,尚光弘等人自是力赞此议,大条道理之下,郑平亚想要反对都难。

大厅之上,众人正当议论纷纷之时,想到当日家破人亡的悲惨,心中火起的郑平亚竟顾不得众人环视之下,连桌案都翻了,直冲到了白宁枫眼前,大声戟指怒喝,“白宁枫你…你倒真有这厚脸皮,连这种条件都说得出口!当日你天门灭我湘园山庄之时,杀的我郑家­鸡­犬不留,你以为我还要留你天门的后路?别想得美了!你若想降就降,不想降就得死,扯这些条件都是废话!”

“湘园山庄?”

看郑平亚冲着自己怒骂,白宁枫虽有些恼羞成怒,若非|­茓­道受制,还真想和这人当真见个输赢,若是一对一的决战,他才不会输这小子!只是他也不愿揹这黑锅,事情总要先说明清楚再打。说来白宁枫还真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状况之下,自己竟还能如此沉着应付,果然不愧是天门的后起之秀,“湘园山庄郑家一案,可不关我事,姓郑的你可别怪错人了。”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从身边响起,本想一巴掌打下去的郑平亚陡觉身边一阵风过,一只手掌已祥和地阻住了自己。只见身边一个鬚发皆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地对自己行了一礼,认得是少林的空灵大师,郑平亚忙不迭地缩手回了礼,这空灵大师与名登风云录的空明大师同辈,乃少林寺中的前辈高僧,极受尚光弘等人敬重,郑平亚自不敢无礼,只是还想问清他为何要阻止自己,这白宁枫真不是个东西,竟到了此时还空言应付,想把事情推得一乾二净,教人不由怒发。

“平亚失礼了,不知大师有何赐教?”

“这位白施主所言不差,”

空灵大师淡淡一笑,“二十年前武林大会当中,传来了郑家灭门惨案,当时天门才是初创,声势尚弱。待得湘园山庄之事在武林中传开后,天门趁势招兵买马,杨巨初杨施主也是那个时候,才携徒加入天门的,此事在场诸位大多知道,非老衲胡言乱语。”

“师…先回来吧!”

一句师兄差点出了口,赵平予慢慢将被郑平亚推翻的桌案摆正,一边招郑平亚回来,两人虽说原是师兄弟,但自郑平亚投入尚光弘门下后,这师兄师弟的称呼倒也不好用了,只他一时改不过来,私下还是这般称呼郑平亚,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称呼上头倒不能出错,否则脸面可丢得不小哩!“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湘园山庄出事距今已有二十年了,那时候恐怕他才只是十来岁的小伙子,连武功都怕还没练好呢,湘园山庄之事,自非他亲手所为…”

“哼!”

虽不敢对空灵大师无礼,但对赵平予他可没那么多顾忌了,郑平亚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么…当时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请大师惠予告知,平亚不胜感激。”

“当日武林大会,”

空灵大师闭上了眼睛,像是坠入了回忆之中,“杨乾老施主与他两位徒弟均有参与,那时杨逖小施主和这位白施主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筹谋那次惨案的,据老衲所想,该是杨老施主的其他弟子吧?”

“我也不知道,”

吐了一口气,白宁枫偏过了头,看也不看郑平亚一眼,一幅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那神态真让正气满胸膛的郑平亚差点想再去揍他,若非空灵大师还未回位,他真不晓得自己能否忍住,“我是之后才入的天门。何况天门里的老人们,对当日之事都讳莫如深,宁枫连想问都问不到人。不过既然门主和季韶他们都去了武林大会,­干­这事的多半是­阴­京常没错了。”

“当日武林大会,本来郑老施主也要参与,听说路都已经走到一半了,才得到有人趁虚进攻湘园山庄的消息…”

空灵大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时天门和湘园山庄争斗正烈,双方争持不下,武林大会本也想解决这问题,杨老施主甚至为此早到,老衲与掌门师兄本以为可以和平收场,没想到…哎,没想到杨老施主虽早到十来日,连天门大队也带来了,却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时郑老施主也是得到了杨老施主亲到少林,连天门的大队人马也随之驻在少林山下的消息,才率队前来,却没想到中途得讯折返后,从此便…便消失了音讯,随后便是郑家灭门消息传来。郑老施主向来豪迈,为一方之主,没想到一家竟就此湮灭,还幸有郑施主承继门墙。”

听空灵大师娓娓诉说往事,郑平亚已是热泪盈眶,只强忍着不肯放声,一边的蓝玉萍忙安抚着他,将他劝回了座上,其余几位也曾参与当日少林寺武林大会,德高望重的武林耆宿,也像是随着空灵大师的回忆想到了当日之事,一时大厅之中一片寂静,竟没人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边听着空灵大师诉说往事,冷眼旁观的赵平予却融不进那哀悽当中。他一边坐在那儿,似是无话可说,心里却推敲着天门那一战的用兵之道。其实杨乾亲自率队前往少林参与武林大会,还连季韶等两大弟子都带去了,还一早就把消息透露出来,根本是特意展现出来的姿态,虽只是旁听,可赵平予也猜得出来,这招多半是调虎离山之计。以杨乾的大队引开郑家人的目光,­阴­京常好趁机突袭只存老弱残兵留守的湘园山庄,再在郑家人马回程路上设伏,一举歼灭郑家势力。

这计策本身其实简单得紧,并不难猜,郑家长辈在离庄赴少林时,多半也猜到了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惟一教郑家的长辈错估情势的,该就是天门的真正实力了。从空灵大师所言听来,那时不只是杨乾自己,连季韶和费清瑜也带去少林,天门部属更是前呼后拥,留下来仅余­阴­京常和部份人马可以自由行动,多半湘园山庄也是因为如此才放松了戒备,致使一失足成千古恨。

­阴­京常虽会用计,不过这还不是最教赵平予戒慎恐惧的一点,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时­阴­京常竟隐藏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不仅一举摧破湘园山庄,连郑家长辈所率的归师,也是一网打尽。那可是二十年前啊!天门的实力大举扩张,乃是湘园山庄事后和杨巨初等人合并,再加逐步扩展的结果,二十年前的天门实力虽也不弱,但说要一方面大队人马上少林去,一方面又能一举击破湘园山庄的营垒,和郑家的大批人马,却是在所难能,­阴­京常究竟凭什么办到这么不可能的任务?

“二十年前,师…­阴­京常究竟是如何设谋对付湘园山庄,白兄总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

心中千回百转,怎么也想像不出当日­阴­京常究竟使出了什么手段,才能旋乾转坤,一举将那时实力绝不弱於天门的湘园山庄摧毁於一旦,赵平予也不管回座后的郑平亚看出他并不因湘园山庄之事而有半分难过,连普通的客套话都不安慰一句,正冷冷地瞪着他,寻思之间,这问题已忍不住问出了口。也幸好赵平予念头转得快,师尊二字没真的出口,否则一让­阴­京常与他曾有师徒之缘的事儿暴露出来给郑平亚知道,别说是对付天门了,只怕现在在这里就要先出大乱子。

“别问我,我可真是不知道。”

一脸气鼓鼓的,却不是对着郑平亚或赵平予,反而像是对着不在此处的­阴­京常一样,看得出白宁枫身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对当日之事却是一无所知,这事实在极伤他的自尊,“入天门后我也曾问过,但­阴­老三死就是不肯松口,连师父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上那时随他动手的人也受他严令,不肯透露,这事根本变成了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知道多半没法从白宁枫这儿套出更多当日的事情,郑平亚不快地瞪了赵平予一眼,暗骂他多事。只是心中虽对赵平予全不把他家门深仇放在心上仍有怨怼,却没那么怒火勃发了,一来自己现在仍要仗他出力对付天门,不好和这个自己人太过冲突,二来他之所以分心,听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大仇,才要推算清楚敌方的手段,郑平亚心中虽仍难以释怀,总没有大发雷霆的理由了。

第三章魔高一丈

答应了白宁枫的条件之后,郑平亚等人可没那么容易就放他走人。一来兹事体大,在没能弄清此人是否出於真心之前,若纵虎归山可是一大败笔;二来前次赵平予虽潜入天门打探消息,但天门防守严谨,他又为了要把消息传递出来,没过四五日就逃了出来,所得并不甚丰,如今有这么大一个情报来源在此,便是年轻的郑平亚忽略了,老经验如尚光弘等人又怎肯轻易放过他?

因此众人将白宁枫留在山上盘桓了半个多月,尽量从他口中套取情报,并与赵平予所探的片断资讯对照,而白宁枫也真是乾脆,既确定了要投入郑平亚这边,对於天门的机密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简直就把天门的事务说明的乾乾净净、无所遗漏,让勉强答应他重建天门的条件时,心中难免忿忿不平的郑平亚,到后来也不禁转了向,心中不由暗叹此行不虚,光从现在所探得的情报来看,逮着这人所花费的­精­神和力气,和之前的废寝忘食修练武功,可都是值得的。

这一日,正当众人还在堂上磨审白宁枫的当儿,突地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郑平亚抬头看处,只见一个仪容俊美的中年文士,随着守在外头的少林弟子快步而入,原该在女子面前尽显风采仪容的俊挺面容,此刻却是尘沙满面、神情惶急,一进来便东张西望地寻人,显见是赶着来此。

“风长老,怎么回事?帮里出事了么?”

见是风采旬来了,绛仙柳眉微蹙,一边让他落了座,一边着急地问着。光从名列四大长老中的他,竟不守在排帮,跑到玄元门来寻找自己,她心中就没来由的发急,看来帮里真的是出了大事,恐怕还是赵平予所说,天门里头的­阴­京常对本帮下手了,否则以管桓之老成持重,非十万火急之事,怎会派出像风采旬名位这么高的人来报讯?

“不…不是帮里…”

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风采旬举手拭了拭面,一边扫去扑面尘沙,一边向绛仙报告着,生Xing爱洁又­性­好风流的他,光这样弄得身上髒污,对风采旬而言都是难以忍受的不快,“鄱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三日之前天门­阴­京常和杨逖两位堂主率人偷袭,一口气将鄱阳三凤在鄱阳湖一带的势力连根拔起,鄱阳三凤全被生擒,正解回天门,现在鄱阳湖的航运已完全落入天门吉州分堂之手。事关重大,管长老特派采旬前来通知帮主,请示帮主是否回帮处置?”

“什…什么?”

听到鄱阳三凤被擒,郑平亚可真吓了一跳,也不只是他,厅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吵得再也静不下来。

当日在入武夷山的路上投宿之时,郑平亚和赵平予巧遇之下,曾在天门堂主杨逖的手中,救过鄱阳三凤之首的“金衣凤凰”黄彩兰一回,加上鄱阳三凤原就和天门互不投机,双方算得上颇有缘份,乃己方头一个盟友;若非知道长江航运乃天门命脉,鄱阳三凤又是这航路上惟一不服天门的势力,必在天门的严密监视之下,只要鄱阳三凤一有异动,必会引发天门的警觉,若因此而暴露实力,便是功亏一篑,以郑平亚的­性­子,对付天门的联军,怕第一个就会找鄱阳三凤合作。

虽说鄱阳三凤只是据地为王的普通势力,武功不算顶高,又是自行结帮,与各大门派毫无渊源,和少林等名门正派的关系并不好,但据地结党,财力却是不弱,郑平亚一方虽因尚光弘等人身为风云录高手的名望,可以招徕各大门派组成联军,但要应付远征天门的财源,筹措经费方面却是大为不易,也因此鄱阳三凤的掩护和财力的协助,对郑平亚而言实是计画中极重要的一项。

不过也幸好郑平亚一方是由老经验的尚光弘主事,不敢轻举妄动,虽先派人和“金衣凤凰”黄彩兰打了招呼,要她准备支应远征天门的大队人马,却没泄漏己方的计画,她也只知自己打算和天门动手一事而已,其余事项全盘不知,黄彩兰虽是落败遭擒,对自己一方的打击还算不上致命,只支撑的财源方面要另寻管道,这倒不是对经济之道一无所知的郑平亚等人所能搞定的了。

不过最麻烦的是,从白宁枫身上得知天门的机密,对付天门的大队人马正打算在数日之中开拔入蜀,而天门竟选在这么个好时间出手,一举歼灭鄱阳三凤的势力,断去郑平亚一方的重要支援,难不成天门已经发觉了自己一方的行动,这才突然下手,好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吗?

“白宁枫…你…”

看郑平亚气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被这消息震的目瞪口呆的白宁枫忙不迭的摇头,紧张到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步,“不…不是我…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真的…”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气得踏前了两步,若非梁虹琦见机得快,及时阻止了郑平亚,怕他早已揪住白宁枫的衣领,要和他见个真章了。

这也难怪郑平亚怒火填膺了。在尚光弘一开始的计画当中,他们从玄元门出发,然后取道吉州,在蓝家与鄱阳三凤会合,得其供应财货之后,再走山路入衡州,在湘园山庄故址与其余应邀而来的高手会合,做最后的休息之后,才越山入蜀,直捣天门总堂所在。这一段走的全是山路,虽是绕了个大圈,沿路偏僻,距离又远得多,却可以躲过天门的哨探,达成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目的,虽说比起水路来辛苦得多,但若能瞒过天门的警戒,这么点付出该也是值得的。

但在擒得白宁枫,得他归降之后,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商议之下,决定改採水路。反正有白宁枫归顺於己,在他的协助之下,足可掩住天门耳目,众人大可以先与鄱阳三凤会合,再逆江而上,从水路入蜀,一来距离短,行程也较为轻松,众人能够保持战力,二来有白宁枫掩住天门耳目,再加上地头蛇的排帮与鄱阳三凤的掩护,应该也可瞒过杨乾等人,无声无息地攻抵天门。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传来鄱阳三凤被天门所擒的消息,鄱阳一带变成由天门直接控制,若走此处消息绝难保密,这下子非得弃水路走陆路不可,一想到要从山路长途跋涉,到时候光偷抵天门就要多费上多少时间­精­力,怕走到天门总堂时大家都已累得无力一战了,教郑平亚如何不恼?

不过郑平亚也不单纯是将气出在白宁枫身上而已。鄱阳三凤虽只是据地为王,三女武功并非高手,别说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了,比起郑平亚都差了好大一级,但总归是雄据一方的豪强势力,天门两大堂主要对之动手,主掌情报蒐集的白宁枫事前竟丝毫不知,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郑平亚的表情毫无容让之处,其余人对他也是一脸怀疑的神态,彷彿随时都想出手杀他,白宁枫登时汗流浃背,双手直摇,连连辩解,“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跟你们说了。相信我,这件事我事先真的毫不知情,连一点相关的消息都不知道,真的!”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没错。”

乍听消息之下,一时间也惊得心慌意乱。虽也猜得到鄱阳三凤这般美女,落入杨逖虎口之中,便不伤命也贞­操­难保,三女和自己究有一面之缘,他还救过黄彩兰一回,虽无男女之私总有些悬心,但此刻可不是自己继续心慌下去的时候,赵平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混乱的心情镇定了下来,出来为白宁枫辩护,“如果他事先知道此事,应该早就说出来了,否则就会想办法逃走,难不成还留在这儿,等事泄后被我们杀了吗?”

“这…这倒也说得是…”

若是别人说还好,给赵平予点出关键,郑平亚不知怎么着就是想出言驳斥,若非尚光弘在眼不可见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暗中示意,郑平亚原本还想大骂出来哩!

其实尚光弘也不是真信了赵平予的说词,只是才一见到赵平予眼光示意,他便心领神会。此时何时?此际何际?鄱阳三凤此时被擒,对众人的士气而言已是一大损害,而弥补损伤的方式,绝对不只是杀人泄愤而已,一来要鼓舞士气,二来不能自乱阵脚,再加上好不容易有这眼见就能打入天门,为他们遮掩天门耳目的白宁枫在,一旦在此诛除白宁枫,痛快是痛快了,但对自己这一方而言,少了白宁枫的内应,却绝对是弊多於利。权衡轻重之下,可也非保住白宁枫不可。

被这消息一下打得众人如当头挨了一盆冷水,原本的兴高采烈登时烟消云散,连尚光弘这等老手,一时间也找不出鼓舞士气的良方。没扯得几句话,众人已散了场,只剩下尚光弘、梁虹琦、元真子、郑平亚、赵平予、蓝家三女、绛仙和喘息犹然未定的风采旬留在大厅之中,连骆飞鹰都託言回房休息了,一时间你眼望我眼,厅中完全陷入了沉默当中,没一人敢出言打破这沉默。

“启…启禀帮主,采旬还有下言上禀。”

“你…你就说吧。”

看进来之后便坐在椅上直喘着大气,到现在才调匀气息的风采旬终於说了话,绛仙心中暗叹,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虽说事不关己,但她的芳心原系在郑平亚身上,虽因白璧染垢,郑平亚又和蓝洁茵蓝玉萍二女有了婚约,两人已无配合可能,但对他的事总还悬在心上。真没想到人马集结已毕,事成已然在即,竟会突然传来这么严重的坏消息,打的大家原本高昂的士气,一时间竟一泄千里,犹如蔫了一般,也不知道风采旬还要传什么坏消息出来。

“是。咦?”

伸袖一阵抹,总算将面上的尘沙全都抹净,放松地吐了口气,风采旬抬头正要说话,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怪事一般,咦的一声之后,后头的话竟再也接不下去了。

原本听到这么大一个坏消息之后,绛仙的心情自不会好到那里去,看风采旬张目结舌,眼睛直瞪着座上的蓝家三女,绛仙不由得在心中鼓气,早知这傢伙风流好­色­,却没想到这么见不得美女,蓝洁芸、蓝洁茵和蓝玉萍确实各有各的俏丽明艳,己所不及,但这傢伙竟会当众出丑,完全不顾自己身为排帮长老之尊,众人面前被美­色­震的连话都说不下去,也未免…未免太过份了吧?

当绛仙心中一阵怒火,正打算出言说这全无长老风范傢伙几句的当儿,蓝洁芸也察觉了不对,只她看到的和绛仙却是大有不同,蓝家处於吉州一带,位处在鄱阳湖南方,虽和鄱阳三凤一样和天门不对盘,但蓝家传承久远,和鄱阳三凤这新起的势力也是互不相善,彼此的小冲突比和天门都多,若非有天门这威胁存在,逼得两边都不敢妄动,生怕给天门趁虚而入之机,怕早已大打出手了。看风采旬见到她们三人的面孔,竟是连话都不敢出口,这回天门突袭鄱阳三凤,虽不大可能顺道对蓝家下手,但看风采旬的神情,难不成…难不成这回的事,连蓝家也牵涉了进去吗?

正当蓝洁芸看出情形不对,打算带着蓝洁茵和蓝玉萍託词先行离开,好让风采旬没有顾忌的说话的当儿,赵平予却伸手阻住了她,先发制人,“洁芸小姐已嫁给平予,蓝家的两位小姐和郑少侠也已有白首之约,和绛仙师姐也算得上是一家人,我想她们若留在此处,该不会有什么妨碍吧?你说是不是,郑少侠?”

“嗯?没错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妨碍?”

听赵平予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若不是郑平亚心中正混乱着,也不知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只是普通平常的对外出征,还是针对着他们一方的下马威。若是后者的情况,自己一方又要有什么处置,以免击灭天门一事功败垂成,脑中正一片浑沌,以他的­性­子,光听到赵平予说话,恐怕连想都不想,反驳的话已冲出了口去。

“没错,”

给赵平予这么一点,绛仙也惊醒过来,这小师弟说的的确没错,仔细一看,风采旬看到蓝洁芸时的表情,与其说是见­色­动心,还不如说是惊慌失措来得正确。她心中怒火虽消,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向来风流自喜,对女子特别有一套的风采旬竟惊呆了?她本想是不是风采旬竟和蓝家的女子有瓜葛,才会在看到蓝洁芸时惊慌失措,不过看起来又不像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风长老,我们都正洗耳恭听呢!”

“是…是。”

风采旬低下了头,不只声音变小,连说话时都谨慎了不少,生怕说错了似的,“据管长老探知,天门两位堂主在夺下鄱阳三凤基业之后,除了长江本流一带的航运交吉州分堂掌理外,往东的部份送给了建康陆家,鄱阳湖各个分流的航运之利,则全交割给了吉…吉州蓝家。另外从长江上游过来,以前本帮和鄱阳三凤曾有航利冲突的地方,也已通知本帮派员接收…”

“什…什么!”

不只是尚光弘和郑平亚,连一向自矜遇事镇定的赵平予,都被这句话震的脑中直发响。本来当第一次听到天门对鄱阳三凤出手的当儿,他们还可当那和他们的计画全盘无关,只是天门对外扩展的一步棋而已;但现在听到风采旬的报告,众人心下登时一凉,­阴­京常这一手漂亮之至,不只解决了据有鄱阳一带的敌方势力,让己方的吉州分堂势力大增,不但立威,还能对排帮形成夹击之势,逼使排帮更与其亲近,顺带还能结好建康陆家和吉州蓝家。

那陆家向与天门相善,也还罢了,吉州蓝家和天门向不对盘,竟也凭空获得这么大一笔利益,若是蓝洁芸当家,权衡轻重之下或许还可以抗拒这笔利益的诱惑,蓝元清也该有此见识,但现在却是蓝元清的两个弟弟当家主政,以蓝元素和蓝元权的为人,见到这么大利益上门,和郑平亚一方合作又未必能一举歼灭天门这么大的势力,那有不立即弃郑平亚一方而投向天门的道理?

­阴­京常这一下直截了当地将蓝家拉了过去,硬是在他们之中狠狠下了一刀,蓝洁芸已嫁赵平予,蓝洁茵和蓝玉萍又和郑平亚订下婚约,夹在敌对双方当中的她们难做人还是小事,若此事传了开去,众人不对她们的立场有所疑惑才怪!赵平予还可抽身事外,但事关郑平亚家门深仇,妻家却变成了天门的盟友,这下子教郑平亚还怎么领袖众人去对付天门?真是想想也头痛了。

“这…这个…我想…”

整颗心都慌了起来,尤其当他撇见蓝洁芸那发白的脸­色­时,赵平予的心中更是绞在一起,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传了上来,连想说话都变成了结结巴巴,辞不达意。搞到了这个地步,­阴­京常都已擒下鄱阳三凤,用鄱阳航利来结好蓝家,简直就像是已知道了他们的敌意,才若无其事地来了这一招下马威,逼的他们非得先安定内部才行。赵平予便想安慰郑平亚,认为­阴­京常这下只是错有错着,才对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这话头却是怎么也提不起来。

原本赵平予虽是行事沉稳,但绝非心思如此缜密之人,动脑筋其实该是蓝洁芸的工作,她经事的多,对形势的发展和控制,比起赵平予来她还较有经验;但自从知道­阴­京常是站在天门一方之后,赵平予也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动脑筋了,以往­阴­京常虽和他只有百余日的相处,教导自己的也不过是些最基本的东西,但对这人的才智,赵平予却忍不住要佩服到极点;如今他变成了自己的敌人,己方虽不缺高手,但天门实力也不弱,若自己还想把握胜机,就非得小心翼翼不可。

看到厅中的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那沉默的压力比原先还要强烈,连在江南一带向是最出名宁定沉着的“雪莲香”蓝洁芸,竟都有点儿坐不住的样子,风采旬不由得暗自佩服管桓的远见,这老傢伙的日子果然不是白活的。“启禀帮主,属下尚有下情上禀,是管长老的分析。”

“嗯…你说…”

“在得到消息之后,管长老考虑良久,才做出决定要采旬转告帮主,”

望了众人一眼,确定全部人都在注意自己,风采旬清了清嗓子,放大了声音,“管长老说这次天门出手,一来是杨逖立功心切,二来是想以此立威,震慑本帮,顺道结好…结好长江一带的各个势力,应该和郑少侠无关。由此推知,天门对郑少侠的计画该仍瞒在鼓里,诸位大可放心,只是为兹万全,入蜀路线最好是重新设定,长江本流一带现在几乎都已在天门俯视之下,若走水路入蜀,必无密可保。”

“对…是这样没错,”

听到风采旬转述管桓的话,赵平予差点高兴地跳起来。倒不是他真信得那么实,天门对郑平亚的计画仍是一无所知,而是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鼓舞己方士气,减少­阴­京常这一击对己方的损害。若能让大夥相信,天门对己方仍是一无所知,此次对付鄱阳三凤,也非针对他们而来,劳师袭远仍有取胜机会,这一仗才有办法打下去,否则若众人这样消沉,未出师便可未卜先知必败无疑,还不如取消这次的计画算了。“我已向绛仙师姐报告过了,天门里头确在商议如何不战而能威慑贵帮,只没想到天门会使出这种手段来,你说是不是,师姐?”

“嗯,没错,平予你是这么说过。”

虽不知道赵平予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但绛仙何等心思灵动之人,一看厅中众人闻言之后的神情,虽不致大喜,却也有些解脱之感,和方才的窒闷直如天壤,便知管桓和赵平予的剖析必是深中要诀,虽还不甚了然其中关键,现下却也只能随着他的话头扯下去,总好过众人继续这样消沉。

听绛仙也这么说,郑平亚脸上的­阴­霾总算散了不少,只他虽信得及蓝洁茵和蓝玉萍绝对站在自己这一方,不会和蓝元素他们一样变成天门的盟友,但吉州蓝家别说是走到了天门一方,便是严守中立,不协助自己这一边,少了他们和鄱阳三凤的财务援助,自己该伤的脑筋可还不少哩!

“关於蓝家之事,郑少侠也可放心,”

看到郑平亚的表情变换,赵平予大致也猜得到他在担心什么,他虽不怎么想为他排纷解忧,但此事关系到蓝洁芸,他就不能不出面说话了,“虽说新得了鄱阳湖各支流的航运之利,但蓝家和天门关系本来并不甚好,不会这么快就变得融洽无间,我们倒不必担心蓝家会扯我们的后腿。至於此番远征所需财力嘛…不知排帮能不能加以协助?”

“这个…”

望了绛仙一眼,风采旬踌躇了一会,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本帮历年受天门苛索,财源方面并不充裕…但这次各位系为维护武林正义,决定对天门动手,义行受武林景仰,也为本帮除去一大桎梏,本帮自应倾力相助。至於能出多少嘛…此事关乎本帮兄弟生计,还要重新估算许多财力上的配置,恐怕…恐怕要请帮主回帮后和管长老商议才能决定,请帮主英断。”

“若…若真能这样就好,平亚在此先谢过帮主了。”

郑平亚轻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财源的问题虽解决了些,但身上的重任犹在,他还得先去和其余人解释,不让蓝洁茵和蓝玉萍的角­色­变得太尴尬呢!蓝元素和蓝元权竟如此不知好歹,实在教人生气,偏又是妻家长辈,想骂也骂不出口,他只能在口中嘟嚷着,“都是天门不好,堂堂一个大门派,竟是如此欺善怕恶,专挑弱小之辈下手,大一点的门派就连碰都不敢碰了,如此畏首畏尾的小人行径,实为武林同道之耻…”

看着郑平亚出去的背影,尚光弘眉头微皱,原先收这徒弟的时候,他一来见郑平亚资质极佳,乃是个可以造就之材,二来郑平亚报仇心切,那番心意也着实令他感动。但郑平亚实在太过年轻,遇事又没有细想,在他的倾囊相授之下,郑平亚武功虽已有所成,在见识方面终究要吃亏,竟到此时也只当天门是欺善怕恶之辈,却看不出天门在这行动之中,所隐藏的高明意图。

本来鄱阳三凤虽只是地方势力,和各个武林名门正派也没多少渊源,即便天门将其歼灭,本来倒也不用顾忌其他门派的­干­预。但鄱阳三凤久据鄱阳湖,又兼时当大乱之后,朝廷极为倚重东南财赋供应,简直以之为生存命脉,不只是经营北向运河的漕帮,连掌握鄱阳湖这长江流经之地的鄱阳三凤,也让人看高一线,便不重其武林地位和威名,也不敢轻视其所掌握的财赋。

天门以长江航运为其重要经济来源,对长江一带的势力向来最为重视,十余年经营之下,除了鄱阳三凤以外,洞庭一带的排帮和长江下游的建康陆家,均与天门相善,特别和天门不合的鄱阳三凤自是天门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拔而后快;与其相较之下,吉州蓝家非位於长江本流,天门和蓝家的关系虽不算好,比起其与鄱阳三凤的关系更差,但蓝家倒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本来鄱阳三凤也非笨人,自知以己之力,绝对不足与天门长期对抗,因此长久以来都在尽力寻找能与天门抗衡的势力作为外援,是以若天门轻举妄动,势必成为不少地方门派的众矢之的。

但­阴­京常简简单单的一个手段,便将这危机排除在外。攻灭鄱阳三凤之后,其原有的势力范围,除了长江本流一带分由排帮、天门与陆家三分外,最­精­华、也最有利益的鄱阳湖各个分流,全划给了与天门向有夙怨的吉州蓝家。表面上天门吃了点亏,但这下子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从本门大举变成了和排帮、陆家与蓝家的联合行动,原与鄱阳三凤相善的几个地方型的小门派实力都不强,想与这四派联合相对抗,实是癡人说梦,便连想要出手­干­预,怕都没了理由。

不但如此,­阴­京常这一仗下来,一来和原本与天门相善的陆家关系更佳,二来也能震慑有离心之势的排帮,教排帮中人不敢不亲附於天门,最重要的就是原本和天门关系不佳的吉州蓝家,在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便是不变成天门的盟友,至少也不可能再与天门为敌。去一劲敌增一友方,这利益恐怕比解决鄱阳三凤,使长江本流变成全和天门相善的势力掌握这点还要大哩!

因地利之便,对付鄱阳三凤之役绝非普通武林争夺,而牵涉到这么错综複杂的关系,他却只一个分割地盘的小手段,便将全盘情势转而对天门有利,尚光弘细思之下,不由得不对­阴­京常改变观点,至少此人绝非白宁枫所言,只是个消极保守,任事不作的自了汉而已。

表面上看来,­阴­京常舍难取易,只对可以轻松取胜的鄱阳三凤下手,置排帮和蓝家於不理,绝无赫赫之功,看似欺善怕恶,实则在出击之前,他便已筹备好了诸般后续措置,战胜之后天门不但可保胜果,还能顺带解除排帮中人隐伏的不满之险,和将吉州蓝家化敌为友,这人的手段只能以高明二字形容,颇有兵法所云“胜兵先胜,而后求战”之义。

偏偏郑平亚虽是报仇心切,一心只想早日歼灭天门,却不去细思天门高手的诸般行事手段,只把重点摆在武功上头,这徒弟虽是文武双全,才智天资都非泛泛之辈,但在眼界一项,却是差得远了,别说天门这些老­奸­巨猾之辈,恐怕连后进如赵平予都比不上呢!偏偏这缺点现在想重新矫正却也来不及了,尚光弘只能希望这回奇袭能够成功,先覆灭天门这个强敌,至於这方面的小小瑕疵,就待以后再想办法吧!这回有自己主事,只要消息不外泄,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了尚光弘的表情,赵平予嘴上不说,心下却也清楚,他必是想到了和自己正想着一样的东西,但赵平予曾为­阴­京常之徒,虽说没获传武功,但在心智的锻炼上却也不弱,如今大事临头,只要走错一步路便可能一败涂地,逼的赵平予非小心猜估情势不可,他所想到的东西,可能比尚光弘还要深入一点。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阴­京常这一下大概当真是错有错着,­阴­错阳差间才重击到己方的士气,不然以他的才智之­精­明,一知道身为排帮帮主的绛仙,竟和郑平亚原有师兄妹关系,即便以航运之利拉拢排帮帮众,也未必能将排帮从郑平亚这边拉回去,他便不全力先歼排帮,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至少也要大军压境,逼的排帮改立帮主,怎可能对绛仙的帮主之位全无­干­涉?

本来他还不把­阴­京常对排帮的图谋放在心上,一来­阴­京常行事持重,未必会因此就对排帮大举动兵,二来据白宁枫所说,以前就天门未来的发展上,杨巨初和­阴­京常各持异见,杨巨初主张先全力攻破排帮,待长江一带全归本门之手,再论中原;­阴­京常却主张只要和排帮等长江沿岸势力保持良好关系,最差也只要不致相犯即可,天门的重心应该摆在北进汉中,直接面对中原各派的势力。依此判断,­阴­京常此次对鄱阳三凤下手,应该只是恫吓排帮或谈和蓝家的­性­质居多。

不过­阴­京常的心意着实难测,天门内部关系更是诡谲,虽心下直以为这绝不可能,但赵平予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若­阴­京常这次安抚排帮的行动只是表面,实则是杨巨初在背后­操­控,依东进论调行事,对排帮至今仍未动手,只是为了松懈绛仙之心,打算等她毫无戒备地回到排帮,与几位长老会合之后,再一口气解决排帮这强大的势力…想是这么想,偏偏赵平予自己也知道,光这么毫无证据地和绛仙师姐提起,恐怕只会打草惊蛇,何况绛仙虽也是个聪明姑娘,终是年轻识浅,知道此事后神情上头绝隐瞒不住,若因此造成己方心理上的混乱,那才是因小失大哩!

无论怎么走都可能会造成大败的后果,赵平予一时间当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他太过年轻,在郑平亚这一方人众当中没什么地位,郑平亚也不信靠自己,若是直接向因家门之谊而对自己颇有照拂的尚光弘商量,一来两人年纪差太多,他着实不太敢面对这长辈,二来他又怕郑平亚会以为自己找师父压他,原在心中的芥蒂更深,日后要怎么合作对付天门啊?看来这回自己只有将事情压在心中,只能期待老天保祐,我们这方保密功夫够,千万让­阴­京常别知道相关消息才好。

鄱阳湖岸的一处港口上头,几艘大船正装载着货物,准备航行,而当中一个形制特别巨大、装饰特别豪华,一见便知是船队旗舰的大型楼船甲板上头,杨逖和­阴­京常正看着部属们忙进忙出地将此战所获大举装船。

两人来的时候是率祥云堂高手自山路昼伏夜行,为了隐藏形迹,不给鄱阳三凤一点点警觉,当真用上不少心力,大获全胜之后,所带来的虽无一不是高手,却也疲惫难兴,回程自该走轻松点的水路,虽是溯江而上,但吉州分堂这边的人久居江岸,熟识水­性­,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他们。

只是吉州分堂的副堂主傅钦霖自去年神秘失踪之后,到现在还不见下落,人事上虽找得到人接位,但他和杨逖兴趣相投,向是一丘之貉,这回大胜却不能和他分享,杨逖心中自有一股难言的萧索之意。加上这回是依足了­阴­京常的计画,奇兵突出、一举克敌,照­阴­京常的谋画,众人不能在吉州待得太久,因此杨逖等人一天也不在此休息,等­阴­京常交代了些和陆家、蓝家与排帮交涉的事项之后,便直接上船回蜀。这样也好,也省得杨逖在此难受,携美游江倒也是一大快事。

“老四,腿上没事吧?”

“没事没事,”

杨逖哈哈一笑,“都已经这么久了,加上还有天山的“玉蟾续筋散”相助,小逖的腿早好了,这不是?三师兄你看,这回走了这么远来到鄱阳,小逖可没叫上半声疼的。”

偷偷瞅了瞅­阴­京常的神情,杨逖暗吞一口气,想想这事还是得由自己出口,先撇清了前次的嫌隙,两人以后才好相处,“三师兄放心,上回的事是小逖的错,小逖领罚领的心甘情愿,绝不会因此见怪三师兄的。何况这次…”

想到此处,又正看到正被押上船来的鄱阳三凤,杨逖脸上的­淫­邪笑意再也隐藏不住,“这次小逖建功还是其次,鄱阳三凤终於落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黄彩兰还能逃到那儿去?小逖倒要谢谢三师兄给小逖这机会出口气,那里还会对往事纠缠不清呢?”

“你也不用话里藏话,”

­阴­京常笑笑,杨逖虽是好­色­,但却不是心胸狭窄的记恨之辈,这他倒是信得过。而去年那次也是杨逖搞的太过份了,谁不好下媚药?竟下在杨乾老友柳凝霜的两个爱徒身上,听到消息时只气的杨乾五官错位,但杨逖乃他独生爱子,依违於老友与爱子之间,杨乾本还不愿重罚,但­阴­京常却绝不放松,坚持要杨乾依门规处置,因此才有带杨逖上天山请罪之事。那次杨乾在柳凝霜面前,把杨逖的两腿都打折了,弄得杨逖这年来足不出户,最爱玩的他硬被留在总堂静养,憋都快憋出气来了。“门规虽严令不能轻犯­淫­戒,但鄱阳三凤是本门敌人,又不牵涉其他门派,既然已经生擒,对她们下手天公地道,门规也不会因此责罚你的,放心吧!”

“有三师兄的保证就好,”

杨逖扮了个鬼脸,“如果再那样打折两条腿,小逖可受不了。”

“讲到这儿,”

­阴­京常望了望已经被押上船来,五花大绑的鄱阳三凤,此刻缆绳已解,两人只觉脚下微震,楼船已进入湖中,“黄彩兰和范婉香两个人归你,那白欣玉留给我如何?”

“什…什么!”

听到­阴­京常彷若随意提起的这句话,杨逖一时间目瞪口呆,活像听到了什么怪事一般,霎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倒不是他善财难舍,鄱阳三凤虽都是美女,容姿各有千秋,但白欣玉倒也不比两位姐姐更美上一点,再说这仗用的虽都是他本堂人马,但用兵画策全由­阴­京常负责,连事后对门主交代和与其他门派的关系,也都由­阴­京常一手包揽,他只分一个美女过去,说实在话也是公道得很了。

但真正教杨逖难以相信的是,­阴­京常向来不搞女人,至今连妻子都未娶,只收了个义女左冷芸,虽然年幼却甚是­精­灵古怪,武功还不行,头脑方面却已颇得­阴­京常真传,杨逖虽也曾见­色­起意,但那次非但没有偷香窃玉成功,反被左冷芸整得哭笑不得,弄到后来他一见到左冷芸,便无法自制地先退避三舍再说。这样一个­阴­京常竟也会向他要美女?杨逖当真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呆了。给不给?”

“给…当然给。”

杨逖好不容易才回复了一向的神情,“三师兄既要美女,小逖自是双手奉上,只是…只是小逖没有想到,三师兄竟也对美女有兴趣…”

“不对美女有兴趣,难不成要对男人有兴趣?”

­阴­京常笑了笑,推了杨逖一把,“我只是因为不喜欢被女人束缚住,才不想娶妻而已,光一个芸儿就够我头痛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

眼见天­色­已经向晚,江上夕阳正缓缓落水,想到入夜之后,去年没弄上手的黄彩兰就要任由自己玩弄了,杨逖心中当真是迫不及待,那有心思留在这儿听­阴­京常那一开了匣就不知何时会止的女儿经?“那我就先拿这两个去泄泄火了,三师兄也请便吧!”

抱着黄彩兰进了自己的舱房,将她放在床上,杨逖一边剔亮了灯,一边细赏着这美女那凹凸有致的玲珑体态,看得心都热了起来,忍不住伸手过去,快手快脚地将黄彩兰身上的衣物和缚着她的绳索全盘解去,只听得房内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转瞬之间黄彩兰已被剥的一丝不挂,Chu女胴体完全暴露在这­色­狼的眼前,她虽想要抗拒,奈何手脚无力,又使不出武功,一双小手再努力也只能遮得胸前重点,再加玉腿紧夹,其余部位仍是难以抗拒他眼神的轻薄,只羞的黄彩兰­嫩­颊泛红,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连明明紧紧夹住的腿间,竟都似泛起了些许湿润的感觉,着实羞人。

本来以黄彩兰的武功,虽尚不及杨逖,却也没有这般无力地任人轻薄之理,只是在就擒之时,杨逖也不知从那弄来的药物,粉红­色­的小丸,三姊妹一人一粒,一人都没漏掉。被迫吞下药物的黄彩兰本以为那是媚药,反正落入杨逖这­淫­贼之手,她早知贞­操­必然不保,便是服了媚药也不打紧;但黄彩兰却没想到,那药物入口之后,竟没半分中了媚药的当然反应,却是浑身酥软无力,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全身功力彷彿都被化得乾乾净净,虽有武功却是一点也使不出来。

看了黄彩兰的反应,杨逖嘿嘿直笑,他­淫­女无数,对这方面的要求自是严格,女子无论是被点死|­茓­道,或被绳索缚紧,在床上玩起来虽是方便,不虞她反抗,但少了女子情yu如焚、欲仙欲死的本能反应,那趣味却也损失不少;因此他从域外千辛万苦求来这“凝芬散功丹”的方子,专只对女子­阴­体有效,只要一丸,便可令女子体内气脉阻滞不顺,有多深内力都使不出来,手脚动作却是不妨,虽无法运功伤人,但在床上迎合欢好的力气,还是有的,简直是为他而配的良方。

只是这散功丹虽有药方,也毋须什么特殊药草,极易配制,但效果却是间断的,每十日便要再加一丸,若逾期未加,药效便会逐渐减退,十五日内药力便袪,因此倒也算不得什么奇毒;加上它一来只对女体有效,二来从服下到毒发颇须一点时间,只要中毒之人及时觉察,有一定内功程度之人便可运功排出,因此别说使用了,在中原一带连听说过这“凝芬散功丹”的人都很少。

本来三女中了此毒,药效又已行开,根本无须再加这绳索了,只是杨逖心中清楚,­阴­京常表面上任事不管,实则最是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虽不像师叔杨巨初那般无分巨细靡遗全都要管,却也不是那般好唬弄过去的,他虽对自己的药物也颇有信心,但小心起见,杨逖还是先捆了再说。

其实以黄彩兰的高傲,就算动武,对付不了杨逖和­阴­京常,为免受辱而自尽也非难事,但杨逖肚子里的坏水太多了,竟以其余二女的­性­命来威胁於她,若黄彩兰不乖乖就范,只怕范婉香和白欣玉两人都­性­命难保。虽知他多半也是这样告知范婉香和白欣玉,这手段只是用以威胁居多,但黄彩兰和两位结义妹子情同手足,与亲生姊妹并无二致,在此情形下,也只能任由­淫­辱了。

看黄彩兰虽是眼中满佈恨火,却也不敢造次,连骂都不敢骂一句,赤­祼­的胴体只能蜷缩床上,尽量减少被他目光轻薄之处,杨逖这才确定,此女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对自己却已再无抗力,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手段,能不能把这美女降服的服服贴贴了。

他倒不急於下手,反正长夜漫漫,也不必急在此刻,何况黄彩兰形貌艳丽,灯光之下更显得佳人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在上手之前杨逖倒也乐得就着灯火,好生“观览”一番。

黄彩兰虽是全力遮掩,但纤手如此小巧,又掩得住多少?但见灯光之下,佳人一身肌肤如霜雪凝就般雪白无瑕,虽有纤手遮挡,却也看得出胸前双峰甚是丰隆,加上长年习武,骨­肉­亭匀,腰身纤细如柳,隆臀浑圆上翘,玉腿修长娇润,线条之优美当真属人间尤物,若非面上神­色­恨怒交加,贬损了些许丽­色­,在灯光下看来,这黄彩兰十足风华绝代,光这样看着都令人魂为之销。

不过更教杨逖又惊又喜的是,在黄彩兰­嫩­如凝脂的藕臂上头,端端正正点着一颗亮眼的硃砂红点,分明是Chu女方有的守宫砂。他原本以为前次对黄彩兰下手,却因他人横加­干­预,因而错失良机,恐怕这头筹已给人佔了去,那时的两人一俊一丑,那俊的武功比丑的更高十倍,为解体内­淫­毒,黄彩兰的贞­操­多半会丧在他身上,却没想到现在解衣一看,黄彩兰臂上守宫朱红未褪,竟还保持着Chu女之身,一直等待着自己为她开­苞­,自己这下子可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哪!

将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脱了,在黄彩兰那极力遮掩,却仍是春光外泄的艳­色­诱惑之下,杨逖胯下的­淫­棍早已是一柱擎天,乍看之下的黄彩兰虽仍是羞愤交加的神­色­,杨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隐而不显的期待,显然对很快就要失身一事,并非表面上的全盘不喜。若非杨逖看得出黄彩兰臂上的守宫砂绝无虚假,还真要以为上次那得嚐黄彩兰Chu女之躯的男人表面上英俊挺拔,实际上却是个银样蜡枪头,没法完全解除黄彩兰被­淫­毒诱发的渴望,这才让她一直空虚到现在哩!

原本想要对杨逖赤身­祼­体的丑态来个视若无睹,甚至闭目不看,但不知怎么着,芳心深处竟有一丝难以明言的渴望,把那就要失身贼人的愤怨和心痛全压了下去,令黄彩兰的眼儿再也闭不起来、移不开去,竟眼睁睁地瞧着他愈走愈近,那Rou­棒­愈发长大地对自己张牙舞爪,愈看愈觉得心中有一股冲动正在萌芽,紧夹的玉腿不由轻颤,里头那黏腻不去的潮湿感觉更加强了……

第四章初试云雨

其实从一年多前那次被赵平予拔去体内­淫­毒之后,黄彩兰虽是免了­淫­毒未解、内­阴­自焚之厄,内力虽颇有消耗,但数日静养后也恢复了过来,加上在郑赵两人离开之前,两位妹子已赶了过来,力聚则强,也不用担心杨逖反扑了,但黄彩兰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才难捱哩!

随着日子愈过愈多,黄彩兰的夜晚也愈发难熬,原来还只是中夜不眠,浑身上下似有一股奇异的洪流四窜,但到后来,那股洪流愈来愈是明显,夜里虽是清凉,但那洪流却似本身带着一股奇异热力,在黄彩兰周身缠绵不去,弄的她浑身发热,汗湿重衣,却又不像受了风寒的感觉。

尤其更教黄彩兰难受的,却是股间那女子最私密的所在,从那事之后便变得非常敏感,起初在夜间多梦之时,怀春少女难免情思入怀,令幽谷缓缓濡湿,这倒还可忍受;但到了后来,那黏腻的湿润感,却不只发生在美梦之后了,光只是沐浴之间不小心探到,都要令她浑身酥酸个老半天,夜中醒来之时,往往自己的手也已滑到了股间那羞人的谷口处,勾出了一丝丝沾粘;尤其从几个月前开始,那情况更是严重,往往不到入夜,光只是和异­性­言谈,或是鼻尖嗅到了男人的味儿,整个人就已经开始不对劲,心神恍惚,严重点时连自己也禁制不住幽谷当中的春水涔涔。

这情况如此严重,几乎已到了使黄彩兰无法忍耐的当儿,偏偏这事儿又是如此羞人,黄彩兰虽有两个好结义妹子,但这般丢人的事儿,又教她怎开得了口求救呢?以黄彩兰的冰雪聪明,早知此事必与当日拔毒之后,留存体内的残毒有关,偏媚毒之事关乎男女之私,黄彩兰表面上英风飒爽,行事豪气,实则也是个女儿家,便想找人询问实也开不了口,也只能这样拖着了。

本来这残毒细水长流,虽对黄彩兰而言颇是个困扰,以她的自制力倒勉强还克制得住,不至於日常生活中失态,没想到这回自己竟遭杨逖所擒,前次勉强救下来的Chu女之躯,眼看着仍逃不过这恶狼的採撷。一有了这想头,黄彩兰的自制力在无形中逐渐消失,体内的余毒慢慢开始蠢蠢欲动,待得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杨逖眼前,任他贪婪的观赏着自己含苞未放的胴体时,体内的洪流更加无加遏抑,她甚至无法将眼光从杨逖胯下那坚挺的Rou­棒­处移开,芳心更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像起自己被这恶贼开­苞­之后,在他的­淫­棍下辗转呻吟、无助地任由他享受的种种­淫­秽景象。

见黄彩兰虽是羞愤交加,彷彿气的随时都想咬舌自尽的模样,但眼儿却怎么也离不开他高昂的­淫­棍,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渴望,一方面为自己即将破身而羞耻,一方面却情不自禁地渴望着男人的侵犯,玉腿虽想要尽力紧夹,不让他将幽谷美景一览而尽,但那白皙如玉的腿根处,却已若隐若现地透出了水光,显见谷间已是春水潺潺,早已准备承受男人粗暴的开发。

原没想到黄彩兰竟还保着处子之身,更没想到她表情虽羞忿欲死,­肉­体却有着欲迎还拒的热情反应,真看不出她的本­性­竟是如此­淫­荡!杨逖心中虽有不少疑团,但那些都不重要,此刻的黄彩兰已再无防备可言,只待他一伸手,便可将她手到擒来,杨逖不由得欲­火­高烧,也管不了这许多了,他爬到了床上,一腿压住黄彩兰侧并着的玉腿,手肘撑在黄彩兰藕臂两侧,魔手轻轻一拨,已将黄彩兰的玉手拨开,令她那鼓胀浑圆的玉|­乳­跳出束缚,随着呼吸,在他眼前不住地轻颤。

“唔,彩兰温柔多情,果然不错,连一双玉|­乳­都这般饱满,惹人遐思。”

看着那白­嫩­丰挺犹如玉石雕就的美|­乳­,在他眼前饱挺丰盈,随着黄彩兰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不住娇颤,|­乳­尖那泛着深红艳­色­的蓓蕾,已热情地完全绽放挺出,在那迷人美|­乳­的颤抖带动之下,正在他眼中美妙地舞动着,抖出一波又一波诱人的|­乳­浪,教他着实口乾舌躁,真想一口吞之,“告诉我吧,彩兰,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毒­性­解了,却仍保有着Chu女之身?我可怎么想都想不到呢!”

听到了杨逖的问话,黄彩兰不禁想到了当日之事,又想到了那时赵平予为自己拔毒,她虽失了些许功力,仍是力保元红未失,想不到那日的努力,却变成为这­淫­贼而紧守贞­操­,真是够不值得的了!她咬紧牙关,偏过头去,摆出一幅完全不想理他的格局,胸前那娇颤着的美|­乳­,却不由自主地抖得更急更媚,股间幽谷之处,更不知怎么着泉水愈发汹涌难制,弄得她灼热如入火炉。

见黄彩兰撇首不答,杨逖也不生气,他邪邪一笑,伸舌在黄彩兰|­乳­上舔了一口,只觉入口香甜,这女子一身香汗正泛,|­乳­上汗珠更似吸收了女体之香,光舔都有一种奇妙的快感。尤其杨逖这一舔距那诱人蓓蕾还有数分之遥,但黄彩兰却已承受不住这样的挑逗,鼻尖已透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诱人轻哼,只听的杨逖心中大定,你连距敏感处这般远的地带都如此受不住爱抚,待我功夫下去,那不由得你欲仙欲死?就是心中问题再多,到时候再问,也保证能弄的她言无不尽。

“哎…唔…不要…求…求求你…不要…不要那样…”

一方面自己已落入他手中,再来也是为了两位结义妹子的­性­命安危着想,黄彩兰早知失身难免,本还想就任他轻薄玩弄便了,没想到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才舔上身来,便如一股火冒入体内,体内原已无法自制的那股洪流,此刻竟像是和他的攻势呼应,从洪水化成了延烧的烈火,在体内烧得如此旺盛,烧的原想闭口任他施为的黄彩兰,竟只被杨逖一口下去,已忍不住出言求饶了,“哎…好…好难过…求求你…不要…”

“怎么可以不要呢?”

见黄彩兰嘴上虽硬,叫的活像是全没一点舒服快感似的,娇躯的本能反应却背叛了她,光从那美|­乳­的娇颤盈盈、蓓蕾的肿胀发硬,以及她已忍不住挺起酥胸,追求着他更深入的吻吮,便可知黄彩兰心中那真切的渴望了,教他怎忍得住不好生“抚慰”这热情如火的美人儿呢?“别装了,看彩兰玉|­乳­如此满涨,就知道你实在爱这样­干­了,又何必装着矜持呢?好好放松着,让我们都享受那欲仙欲死的快活吧!今夜我会让你飘飘欲仙,日后还想要的…”

“不…不要…啊…”

媚眼儿扫了他似怨似怒的一记,嘴上虽仍喊着不要不要的,但黄彩兰一颗跃动不已的芳心,早被杨逖的言语挑弄得浮动难安,他的舌头是如此厉害,每一下都像是可以把她弄得更舒服般,加上此刻的杨逖已加紧了速度,将她敏感的蓓蕾啣在口中,灵巧的舌头在美|­乳­的敏感顶端处不住刮扫,那滋味奇美,教黄彩兰浑身发烧,连双腿都似慢慢酥软了。现在的她只怨杨逖为何没生两张嘴,光只一边|­乳­上被他侵犯,另一边的美|­乳­蓓蕾可还空置着没人怜惜啊!

恰似回应着黄彩兰内心的呼唤,杨逖大口吮吸,犹似小儿吸|­乳­一般,将她那迷人的美|­乳­吸的愈发骄挺耸立,吮的黄彩兰娇吟连连,连|­乳­头的蓓蕾都立起来之后,那原空着的美|­乳­也受到了杨逖的爱怜,只见杨逖一来一回忙个不休,吮的黄彩兰双|­乳­上头波光燐燐,似是抹了一层油般晶光滑亮,那两颗已不知被吮了多少次的蓓蕾,已肿胀成了诱人的玫瑰红­色­,在那玉白冰肌的衬托及|­乳­上水光掩映之下,实是诱人已极。

此刻不只是杨逖胸中欲­火­更炽,再难有所遏抑,敏感的美|­乳­被老於此道的杨逖如此爱抚,黄彩兰也已是神思飘荡、无法自主,他那灵巧口舌的每一下动作,都击在她最脆弱的点上,摧破了黄彩兰理­性­的防禦,那力道像是直冲脑际,火上加油般将她体内原已贲张难制的欲­火­,更进一步地烧旺着。此刻的黄彩兰再难保持神智清明了,她玉面生霞、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幽谷中更是泉水泛滥不止,被杨逖压制的侧并在床的玉腿不住挣扎,却不是想挣脱他的压制,而是想让玉腿自由开放,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幽谷中嗳液横流的美态,好彻底地向他投降,任杨逖大快朵颐。

偏偏杨逖却是可恶,明知她欲­火­如焚,只是女儿家的矜持作祟,逼的黄彩兰不敢亲口承认自己那难耐欲­火­,只想任由宰割的本能,却还用腿压着她玉腿,不接受黄彩兰的降服,只空出了一手又大力又火热地抓捏着黄彩兰被­肉­欲涨得胀鼓丰盈的美|­乳­,连嘴都覆上了黄彩兰的小口,尽兴地享受着她细滑香肌的触感,与那侵犯美女时独有的快意,硬是不让她有半分表示投降的机会。

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当|­乳­上被他的舌头­淫­邪地侵犯时,黄彩兰已知这人必是­色­中好手,光用舌头便舔的黄彩兰神魂颠倒,差点连魂都飞了,没想到他的口舌侵入自己檀口当中,既粗暴又温柔的侵犯,让黄彩兰差点无法呼吸,那强烈攻势所带来的感觉,却远比方才的侵犯更加火热。

原先黄彩兰还有一点矜持,紧闭银牙不让他轻松侵入,但杨逖却不因此放松,他的口舌湿润地轻扫着黄彩兰的贝齿,从旁侵入黄彩兰的檀口,只扫的黄彩兰一阵阵闷哼,她可真没想到,这样紧咬牙关,竟也受不住他的侵犯,他舌头从齿边滑入,轻扫颊边,口舌到处又一阵火热快感传上,简直像是直接亲到满佈红霞的脸蛋儿一般,那美妙滋味教黄彩兰如此吃得消?没一会儿她已受不住他口舌奇技的刮搔了,银牙轻分之下,香舌随即吐出,代表着一种完完全全的臣服。

虽是樱­唇­已张,完全无力反抗地任他侵入,但黄彩兰却仍是连点声音都出不来,杨逖的嘴如此火热,将她的声音全盘吸住,舌头更是灵巧地诱惑着她的丁香小舌,勾的黄彩兰暗香轻吐,随着他舌头的带动,在两人口中甜蜜地缠绕着、舔舐着,简直像已不是自己的一般。加上杨逖的手用力虽大,但对现在体内欲­火­高烧的黄彩兰而言,那滋味儿反比之前甜美轻细的爱抚,更要来得热烈,像是要将她的一切全挤出来一般,令黄彩兰纤腰不住扭转,热情无比地将美|­乳­全盘奉上。

等到杨逖的口舌稍有满足,终於将她的樱­唇­释放开来,让黄彩兰能再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满足地看着她欲­火­难挨的媚模样时,可怜的黄彩兰已是嘤啼婉转,媚眸若茫,娇躯再无半丝力气,连求饶的声音都如此娇弱,活像是已被他那一轮­淫­邪的侵犯给吸乾了力气般。这样怎么行呢?看着她的反应,杨逖暗自­淫­笑,还没真的上手,几乎还没有使出力气,你已经是一幅被­干­到酥弱欲死的模样儿,待我当真使出手段,将你收得服服贴贴的当儿,那到你不死心塌地地臣服於我?

“求…求求你…”

再也受不了了,黄彩兰只觉胸中心跳加速,快的活像要跳出口来一般,她的胴体已被杨逖所挑起来的烈火所包裹,敏感中含带着无限空虚,绝对承受不了他再一回的挑弄,现在的黄彩兰只想要一个痛快|一个既痛且快的经历,她虽知破身之疼难忍,尤其要面对的又是杨逖那坚挺的­淫­棍,但她也知道,在杨逖的魔手之下,自己一痛之后,快感必是层层叠叠,教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完全任由这­淫­贼宰割,“给…给彩兰吧…彩兰…彩兰受不了了…唔…”

压着她的腿微不可见地一提一压,感觉到黄彩兰玉腿那渴求的反应,一张一合之间,紧夹的腿间又泛出了更美妙的水花,显见方才的抚弄又令她更湿润了,杨逖知道黄彩兰所说的毫无半分虚假,她的头脑和­肉­体已完全受欲望所驱使,只一心一意地想要享受快感,现在逼供正是时候。

“给你?彩兰想要什么呢?”

一边品着那泛着香汗的美|­乳­,杨逖一边明知故问,一边整个人已压上了黄彩兰正渴求着异­性­慰藉的胴体,压的黄彩兰便想献身,却因玉腿一开始矜持地侧并着,想张开玉腿、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的胴体献上,竟也有所不能。摩挲之间杨逖的魔手已顺着黄彩兰的纤腰缓缓滑下,溜到了黄彩兰浑圆翘挺的玉臀上头,轻巧地钻探着,指尖若有还无地勾动着黄彩兰泄出的汁水,弄得她款款娇吟,想任他扣挖谷内却是伸展不开,真是既难过又快活。

“彩兰…啊…彩兰想…想要你…唔…求求你…给…给彩兰你的…你的…”

知这­淫­贼正千方百计地挑弄起自己的瑃情,奈何体内残毒未去,敏感的胴体那受得住杨逖的轻薄爱抚?尤其杨逖这样一压,他那坚挺灼热的­淫­棍,已贴上了她的纤腰,让她亲身体验到他的强大和火热,此刻黄彩兰已完完全全地被挑发了­淫­欲的本能,再顾不得什么侠女风范了,现在的她已被­淫­欲所­操­控,芳心所想的只有他的侵犯和佔有,以及随之而来的痛快和满足,“哎…你的手…唔…太厉害了…”

“好彩兰…只想要我的手吗?”

“不…求求你…给…给彩兰你的…你的…”

那羞人无比的话儿塞在口中,怎么也吐不出来,偏偏杨逖也不加重手法,只是那般若即若离地挑弄着她的芳心,万般无奈之下,那不堪入耳的话儿,终於还是从黄彩兰的檀口中迸出,“给彩兰你的…你的大Rou­棒­…唔…彩兰要…要你…啊…”

“那就…先把话说清楚吧…”

一边将黄彩兰从美|­乳­蜿蜒而上到樱­唇­­嫩­颊的香­嫩­肌肤全盘舐遍,只吻的黄彩兰娇喘呻吟,体内的欲­火­化成了燎原之势,杨逖一边双手齐施,连点在她腰上的­淫­棍都在她香肌上头轻磨力揩,让黄彩兰的芳心完全感受到了那逼人的欲望。从“Rou­棒­”这般不堪入耳的话儿出口时,黄彩兰体内的火已烧得更猛了一层,她只觉自己的身子似已融化,在杨逖的怀中化成了一滩水,在他的抚爱之间荡漾飘摇,偏偏杨逖只刺激着她的感官,却不让她满足,让黄彩兰犹似已近上钩的鱼儿一般,明知一咬下去就要被钓上,偏又无法阻止自己本能的渴求。

“我…唔…我说…我说就是…啊…”

知道杨逖想要的是什么,也感觉到杨逖之所以还不下手,就是为了从她这儿迫出答案,黄彩兰只觉呼吸加速,体内的欲­火­在杨逖的推送下不住攀昇,话头一开竟不由自主地倾泄而出,再无法保留,“那时候…那时候他用外域的手法,把…把彩兰所中的媚毒给…给拔掉了大半…所以…所以彩兰才能免内­阴­自焚之苦…就…就是这样了…”

“他真的…完全没有碰你?”

“真的…连碰都没碰到彩兰…哎…求求你…快点…彩兰的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真的…”

“真的…真的是清白的吗?”

看到杨逖满脸­淫­笑,与其说是问话,话中更多的却是挑逗诱引之意,黄彩兰心中一动,反正什么话儿都出了口,还装着什么?今夜自己失身必矣,幸好在他的爱抚之下,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沉沦欲海,胴体早已做好了行云佈雨的准备,又何必再假作矜持呢?顺着杨逖的说话,黄彩兰娇滴滴地回应着,“本来…本来是清白的…今夜…今夜献给你之后…就…就不清白了…”

话才出口,只羞的她脸也红透了,浑身上下更是滚烫如焚,幽谷当中甚至又渗出了一抹酥麻的泉水来。

“那么…我就来接收彩兰的清白吧!”

见黄彩兰已完全臣服,杨逖邪邪一笑,双腿向后一撑,只见黄彩兰重获自由的玉腿第一个动作不是伸展开来,腰身竟是如斯响应般一弹而起,玉腿迅疾地环上了杨逖的腰,若非杨逖的手还控着她的纤腰,差点黄彩兰就要主动挺腰以迎,将那­淫­棍结结实实地没入幽谷当中。

房中烛光明亮,杨逖眼睛又利,在黄彩兰一弹一跃的动作之中,只见那谷口大张的幽谷一阵颤动,一潭香波已飞洒出来,浸透了床单,显见黄彩兰还未真箇销魂,谷中已是春泉滚滚,竟能这样­淫­媚地喷洒而出,那模样当真是既­淫­荡又诱人,看的他不由得啧啧称奇,“彩兰不只生就的貌美多情,胴体这般美艳玲珑,竟连水都喷了这么多,实是颠倒众生的绝代尤物,真是­棒­啊…”

“这尤物…已经是你的了…啊…”

黄彩兰的话儿还没说完,只觉幽谷处一阵火烫感传来,杨逖腰身一压,那­淫­棍已顺着滚滚春泉,一举突入了她的幽谷。娇吟声中,黄彩兰只觉幽谷中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里头未被充实的部份,在对比下显得如此空虚,偏偏杨逖却在此时悬崖勒马不再深进,只在谷口处徘徊揩擦,享受着被她泛滥的春泉浸­淫­的快感,还制着她的腰,让黄彩兰就连想将腰挺上,主动吞下他的­淫­棍,竟也是有所不能。“求求你…哎…给…给彩兰吧…”

原本还想放松动作,慢慢突入,但耳听黄彩兰这般哀恳,显已再难等待,杨逖将心一横,反正你仍受媚毒所制,又在自己的手段之下弄得欲­火­焚身,再难压制体内贲张的欲­火­,便是不怜香惜玉,看来你一痛之后也承受得住,我又何必小心翼翼?他微一挺腰,将­淫­棍又探入了少许,感觉到黄彩兰初开的幽谷正甜蜜地吸紧了自己,里头泉水潺潺,已是润滑无比,根本无须再多加轻探了,这才将腰狠狠一沉,拚命使力,一瞬间便将­淫­棍重重Сhā进黄彩兰的幽谷当中,一点不留。

本还以为在那余毒恣意妄为地冲击之下,便是破瓜之疼,多半也会混在那快感当中,再无所觉,黄彩兰真没想到,在媚毒的影响之下,自己竟似对那破身的痛楚感觉更加强烈,那一股痛犹如要将她撕裂开来一般,偏加上被杨逖全盘突入的充实火热涨满感,起初痛仍是痛、舒服仍是舒服,但很快的这两者都混在了一起,感觉上却仍是泾渭分明,黄彩兰虽还能感觉到那痛楚的鲜烈和那快感的美妙,但却无法将它们分开,那痛和快完全混杂在一起的感觉,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哎…不…不要…不要再用力了…这…唔…这…这太强烈了…不要动…啊…痛…”

“彩兰你不喜欢痛吗?”

终於佔有了黄彩兰的身子,杨逖不由得喘息起来,她的幽谷是那般的窄紧,被她紧吸住的快感是如此的令人陶醉,光是把黄彩兰弄到手,这一战所花费的死伤和付出就没有白费,杨逖低下头来在她的美|­乳­上一阵吮吸,­淫­棍抽送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减,“多搞个几次,彩兰就会只知道爽、不知道痛了…到时候你才知道,被男人­干­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

见黄彩兰柳眉微蹙,疼的像是快流出泪来,连幽谷中都似抽紧了少许,将他的­淫­棍紧紧地吸住,杨逖虽是向来怜香惜玉,但也不知怎么着,看到了黄彩兰那苦不堪言的神情,以往的侠女风骨早已飞出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娇­嫩­柔弱,令人既想好好呵护,又忍不住想尽情侵犯的模样,反令杨逖胸中涌起了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抑的冲动,他一手贴在黄彩兰背心,使她骄人的美|­乳­挺得更高,另一手则顶住了她臀后,令她再无法逃离自己的抽送,幽谷反更向着他挺出,下身的­淫­棍则是时而温柔、时而勇猛地前后抽动着,将黄彩兰的点点落红尽情泼洒在床褥之上。

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杨逖的每一击力道虽有不同,但在正身受着­淫­棍抽送的黄彩兰感觉上,每一下带来的感官震动,却都强烈得可打进心窝深处,偏偏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动作,带来的感觉却是有时舒服酥麻、有时痛楚难言,真是笔墨难以形容,此时的黄彩兰虽已慢慢习惯了那难免的痛楚,但在快感的冲激之下,芳心几已陷入了麻痺,只知自己正被他恣意地翻动和­操­控着。

也不知是杨逖的功夫太好,还是黄彩兰被体内的余毒所驱,对­淫­欲的挑逗已完全无法抗拒,虽是那般强烈的破瓜痛楚,但在身上的杨逖抽Сhā了好一会儿之后,强烈的痛苦却和美妙的快感逐渐融合,形成了一种痛中有快、快中有痛的特别感受,黄彩兰只觉自己被他Сhā的幽谷发胀发热,里头泉水如山洪暴发般狂涌着,不知何时开始她的双臂已搂紧了身上正动作着的杨逖,浑圆紧翘的隆臀顺着他的节奏上下挺动,迎合他的攻势,口中更不时发出娇媚的声音,鼓舞着他的侵犯。

“哎…好…好­棒­…唔…求求你…哎…真的…不痛了…一点都不痛…唔…好…好丢脸…彩兰…彩兰不会说…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这么舒服的…哎…就…就是那里…弄…再弄重一点…啊…”

“怎么会丢脸呢?”

看黄彩兰已完全沉醉於快乐当中,什么都不管了,那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媚言语,虽不像楼子里的姑娘那般熟练和诱人,但惟其含羞带怯,才更像黄彩兰神魂颠倒间不能自制的喘息,“看…看彩兰你浪成这样…玉|­乳­这般鼓、|­乳­头也硬起来了,叫的又这么好听…连下面都流了这么多水…这样爽才像个女人。要叫大声点、叫得更爽更­淫­一点…这样会更舒服的…”

“是…是…哎…哎哟…你…唔…好…好哥哥…你…你好厉害…每…每次都…都Сhā到彩兰…Сhā到彩兰心坎儿里了…”

也不知是这金衣凤凰本­性­如此­淫­荡,还是杨逖的诱导奏效,黄彩兰忍着那愈来愈削弱的微疼,纤腰缓缓旋动起来,她发觉这样可以让幽谷和杨逖的­淫­棍接触更多、磨擦更多,滋味也更美妙,那酥爽令她的呻吟声更无法抑制了,连­肉­麻至极的哥哥相公话儿都出了口。

“唔…好哥哥…好相公…啊…你…你好­棒­…唔…你没骗彩兰…­干­的彩兰舒…舒服死了…真…真是太美妙了…啊啊…彩兰以前…以前实在太傻了…早知道…有这么痛快…彩兰那时候…也就不会…不会拒绝了…”

“对啊…这么舒服的滋味…偏偏彩兰你害我…害我多等了一年…到现在才­干­到你…”

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应着黄彩兰的娇吟,杨逖额上已滴出了汗水,神情却是无比愉悦,在黄彩兰身上挺动得更加猛了,同时他的嘴也不闲着,一边说话一边品尝着黄彩兰欲­火­贲张时美|­乳­的滋味,品的黄彩兰更加舒畅,娇躯迎送更疾,“白白浪费了一整年的时间,彩兰你…唔…你要怎么赔我?”

“哎…好…好哥哥…亲亲相公…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点…唔…你弄得好深…啊…弄死彩兰了…”

彷彿想要把一年来夜夜受余毒所迫的难受,全都在今夜在杨逖的冲击下抒发开来,黄彩兰吟声更媚,纤腰旋扭更疾,若非胯下床褥已在她毫不收敛的动作之下­淫­雨落红遍佈,实难想像黄彩兰在上床前还是Chu女之身,“彩兰都…都已经把清白身子…整个赔给你了…还不够吗…”

“不够…还不够…”

“那…哎…那就…那就更勇一点…”

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顶点即将来到,尤其杨逖接下来的动作愈来愈强烈,像是也快到达顶点,黄彩兰虽不知那就是Gao潮的感觉,却可依本能测知,那翻越顶点时的感觉,必是美妙至极,不由得愈发情怀荡漾,“狠狠地…狠狠地把彩兰送上天去…啊…多…多­干­几次…想几次都行…彩兰…彩兰无不奉陪…一定…一定侍候得你…你舒服为止…”

在房中一阵接一阵的呻吟,与床上­肉­体交接的美妙音乐合鸣当中,终於两人都体力耗尽,在最后那甜美的舒泄之后,完全瘫了下来,不只黄彩兰再发不出声音,连身经百战的杨逖,此刻也已无力动作,甚至连轻薄这美女的话儿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与她偎在床上,任喘息慢慢抚平…

杨逖和黄彩兰狂欢之后,已是雨散云收,但隔房之中旁听着的“银翼凤凰”范婉香可就惨了,她虽不像黄彩兰那般,有未完全清除的­淫­毒留存身上,以致欲­火­上身便无法自制,但前半夜只听隔房云雨之声狂野难歇,加上亲如姐妹的黄彩兰被杨逖蹂躏之时的娇喘呻吟毫无止息之时,到后来呼声愈形柔媚温顺,像是黄彩兰侠骨已酥,心甘情愿服侍於他,连事后那无力的绵软喘气,声音都像是正响在耳边般清楚,原已心中诸事缠身,又被这魔音穿脑,教范婉香如何睡得着觉?

其实这倒不是范婉香太过敏感,而是因为杨逖在这个房中暗藏机关,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隔房床上和这边床上其实有铜管相通,隔房床上发出什么声响,都可在此监听,再轻细的谈话声音都逃不过这床上人的耳去,更何况是云雨正浓当中,黄彩兰那竭力嘶叫的声音?

虽不知杨逖的机关,但光从杨逖打量两人时的­淫­邪神态,加上他不肯假手他人,亲自将两人抱入这两间房内,搂搂抱抱当中魔手毫不规矩,那样儿简直明显的像是写在脸上,这­淫­贼就是要她和黄彩兰的身子!也怪不得他要将自己置在此处,让范婉香亲耳听到黄彩兰情不自禁时的欢喘呻吟之声,用以挑逗於她,这­淫­贼果非善类,光从他使用的下流手段,便可知杨逖的为人。

本来既陷身於天门掌中,杨逖又生­性­­淫­恶,这种事情本难避免,范婉香江湖儿女,行事大方,对贞节之事本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也不知是黄彩兰为救她和白欣玉,才竭力取悦於杨逖,还是杨逖当真有这么厉害,竟以床笫­淫­术,将黄彩兰的敌意完全消除,使这江湖侠女心甘情愿地成为他床上的玩物。一想到自己不只要被杨逖­奸­­淫­,还有可能步上黄彩兰后尘,在杨逖面前做出那般不堪目睹的动作,发出那样­淫­荡羞人的语音,光想像而已,都令范婉香浑身发热、难受至极。

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得想到另一个妹子,白欣玉落入了­阴­京常手中,­阴­京常虽在同船,房间却距得远了,加上范婉香又被杨逖的“凝芬散功丹”散去功力,耳目灵聪大受影响,便想偷听­阴­京常房中动静,这平日聚­精­会神之下,或能勉强达到之事,现在却光只是试试而已,都有所不能。

罢了,罢了!范婉香暗中叹了口气,该来的避不了,得不到的想也没用,自己的处子之身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丧在杨逖之手,那有心思去耽心白欣玉呢?现在的范婉香只能希望,自己这毫无经验的处子娇躯,能承受得住杨逖凶猛的蹂躏…也不知杨逖在黄彩兰身上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白璧蒙垢之时,竟会呻吟的那般舒服,好像那过程并不讨厌难过,反而像是美妙的令人心动一般,另一边的白欣玉美­色­不逊於黄彩兰,现在她会不会也正承受着­阴­京常一模一样的怜惜呢?

想到这儿,范婉香不由得暗羞,自己怎么也想到了这方面的髒事上去?虽然那早晚都要来的,而且听黄彩兰的声音,好像还很舒服,可自己怎么现在就开始向往了呢?无论那滋味是好是坏,总也该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再去想吧!她闭上了眼睛,心中却不由得小鹿乱撞,也不知那滋味什么时候才会轮到自己头上来?虽心中想着快睡,但她却知道,自己今晚必然又要做些怪梦了…

入蜀之后,众人改走陆路。一来­阴­京常得顺道上汉中派,与文仲宣约定入天门赏月的时间,得离众先行,只留杨逖一人押队;二来蜀境虽算是天门的地头,杨逖与蜀地节度使也颇有交情,一路走来地方官府倒也不太­干­涉,但无论如何,这样大队人马走着,还押着好几位美女,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大队人马的全部责任都得由自己负担,杨逖倒也规规矩矩,不敢太过放浪形骸。

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杨逖连改都不想改,不过是人前装模作样而已,乖也没乖得了多久,才过了人烟密集之地,进到了几可直达天门面南大桥的山路上头,杨逖已经再难忍耐。他招过了副堂主唐公亮,把队伍交给了他,自己则带上了两匹马,一匹由他抱着黄彩兰骑上,一匹则将范婉香放在上头,竟大大方方地携美离队而去,走到了另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上头。

虽是两人共骑一乘,男女有别,实在羞人,但黄彩兰竟似很享受般,在杨逖的怀中不住磨蹭,才刚从少女变成少­妇­的脸蛋儿上头娇笑不歇,彷彿光这改走陆路两天的凉待,已让恋­奸­情热的她难以忍受般,完全不管范婉香也在旁边,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便不住向杨逖索吻,活似个刚出嫁的小­妇­人,只泥在丈夫怀抱当中,享那新婚情浓之乐,身外事物竟是一点儿都不管了。

好不容易有肌肤相亲的机会,黄彩兰看来是快活,一旁的范婉香可是直打瞌睡、没­精­打采。

在楼船溯江而上的途中,范婉香总算是见识到了杨逖的坏手段,他虽一路上只泥着黄彩兰,连碰都没碰范婉香一下,但光是每夜那断云零雨之声在她耳边的交响,已弄得范婉香连睡都睡不好了,她每夜不是睁着眼听隔房传来黄彩兰那­骚­媚入骨、犹似销魂已极的呻吟,就是闭上眼来不由自主地想像着姐姐正承受着的玷辱,连梦里竟都不能摆脱那云雨之念的摆佈,教犹是处子的她如何受得?

连续几夜都没有办法好好睡上一觉,连走陆路的这两天,也像有着后遗症,便是夜间无声,范婉香的心头也总回荡着那诡异奇怪的声响,挥之不去,弄得原本­精­神奕奕的范婉香,到现在竟连骑在马上时都显不出­精­神,浑身上下都似涨满着一种惹人怜惜的娇慵无力,眼角浮着微不可见的晕黑,眼下也有微凸的眼袋,彷彿落入敌手才不过是几天工夫,范婉香竟已因此消瘦了不少。

加上黄彩兰在失身之后,竟也像是完全被杨逖征服身心一般,夜夜都和他交欢缠绵,只白天偶尔来陪着她,张口闭口却都离不开床笫间事的奇妙与美味。落入杨逖这­淫­贼手中,又是夜夜被那声音环绕不休,范婉香虽也知道自家破身之日不远,黄彩兰一来是初嚐美味,所以要找这妹子倾吐心声,二来也是为了洗刷范婉香对此事的厌恶,让她能放开心胸,承受杨逖的­淫­邪手段,即便破身时也不会太多痛楚,事后更能享受其中滋味,只她实是受不了这样的­淫­语侵袭啊!

想到这儿,范婉香差点觉得腹下又昇起了那诡异的火热。也不知是杨逖在饮食中下了异药,还是夜夜被那云雨欢合之声影响,范婉香近来只要想到男女之事,就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严重时腹内还像昇起了火一般,一股诡异奇幻的热力不住涌出,令范婉香浑身酸酥、难以自制;偏偏从白天见到黄彩兰时那模样来看,她虽是失去贞­操­,换来的却是难以笔墨形容的美妙滋味,光看她那笑容,就令范婉香难以自抑,真恨不得杨逖马上来侵犯自己,好亲身尝试那奇异的感觉。

一思及此,范婉香猛力地摇了摇头,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即便是无法逃脱,处子之躯丧在杨逖手上,也是因为女子娇弱,力不能拒才因而失身,便是和黄彩兰一般,撑不住杨逖­淫­邪手法的诱惑,在事后身心都被他征服,却也绝不可能事前就对此后果心生向往,绝对不可能的!

一方面姐妹情深,一方面也想赶快摆脱这丢人的想法,范婉香不由得想到另一位姐妹的身上去,白欣玉落入­阴­京常之手也有好几天了,虽说同为天门堂主,位高势大,不过­阴­京常的作风似乎和杨逖大不相同。相较於黄彩兰落入杨逖之手,他急­色­的连一天都不愿等,当夜在船上就把黄彩兰破了身子,夜夜与她缠绵;但另一边的白欣玉,遭遇却全不一样,范婉香今早虽是几天来头一次见到她,却也看得出来,白欣玉仍保着处子之躯,看来­阴­京常恐怕是准备慢慢来玩她吧?

正百无聊赖、想东想西地骑在马上,反正这马辔绳与杨逖的马相系,功力又仍受药力所制,她纵想要驱马而逃,也逃不掉的,只能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打发时间,范婉香突地一惊,平日夜里听到的声音,竟像已跟定了她一般,连现在大白天的,竟也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只那声音在光天化日之下,四旁无人的原野当中听到,竟格外有一种令人想入非非、心跳加速的意味。

回过头来,范婉香显得疲惫、没多少血­色­的脸蛋儿陡地一红,忙不迭地别开脸去,只觉满脸发烧。虽只是一撇而已,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范婉香虽闭上了眼拚命想忘掉,但入眼虽只一瞬,所看到的那幅香艳景象,却似牢牢地刻印在她芳心当中,竟是怎么也挥不开了。范婉香本想策马远离,至少也避到远一点去,但两马系得极近,她竟连想不听他们的声音都做不到啊!

“哎…都是…都是你坏…看…把婉香妹妹弄得多难堪…唔…讨…讨厌…”

黄彩兰娇甜的声音,混在衣裳滑脱的窸窣声中,格外有一种惹人心动的诱惑;尤其从黄彩兰的声音听来,她竟不怎么厌恶杨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原野上便对她轻薄,只不想让范婉香难堪罢了,而且连这坚持,彷彿都慢慢在杨逖的魔手下融化,“哎…别这么…这么大声…婉香妹妹都听到了…不好啦…”

“有什么不好?”

亲吻的声音啧啧响起,在范婉香听来彷彿近到像在耳边,如雷轰电闪般直冲耳膜,范婉香虽极力想撇开那香艳的一眼,偏偏杨逖却和她对着来­干­,故意将黄彩兰弄得娇声不休,光那声音的挑逗,就似在提醒着范婉香,姐姐黄彩兰现在正承受着什么样的轻薄,“迟早也要轮到她的,何况…嗯,好香…何况这几天都没宠你,彩兰难道想等到回到家再­干­吗?”

“怎…唔…怎么可能…”

原本对杨逖的魔手还有点挣扎,毕竟这可不是船里的舱房,而是光天化日下的马背上啊!即便黄彩兰的矜持和娇羞,已在夜夜不止的­肉­欲挞伐中崩溃殆尽,娇躯的情yu本能已完全被他开发,从高洁的武林侠女堕落成任由杨逖摆佈的­淫­­妇­,但要她在妹子范婉香面前承欢,还在这随时可能有其他人打扰的状况下,黄彩兰可没那么容易适应他的猛攻。

只是杨逖也是言之有理,夜夜欢好不休,偏在这几天全旷着自己,诱发了火的黄彩兰也着实有本能的需要,在杨逖的魔手来回爱抚之下,怎容得黄彩兰拒绝呢?范婉香虽闭上了眼睛,但眼前竟然浮起了一幅画,那是方才一撇之下的香艳景观:杨逖怀中的黄彩兰已软了,钗横鬓乱、玉面生霞不说,杨逖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入了她衣内,魔手在黄彩兰|­乳­上的戏玩,透过那薄薄的衣裳,每根指头的动作,范婉香都看得清清楚楚,光看都不由得心旌荡漾,何况正承受着的黄彩兰?

只听得耳边窸窣声响,虽不愿眼见,但那香艳缠绵景象,却在范婉香的脑中绘得清清楚楚:此刻的黄彩兰已是衣不蔽体,一边美|­乳­已弹出衣外,正柔顺地任杨逖搓揉爱抚,口中一边娇喘呻吟,彷彿这揉搓弄得她极为美妙,连|­乳­尖的蓓蕾都已硬挺,美如白玉中的一颗红蒂;而杨逖并不满足於此,他一手轻握着黄彩兰的美|­乳­,一手滑到她腰后,慢慢地解着黄彩兰的裙带,不一会儿黄彩兰长裙已然松脱,夹在娇躯和鞍辔之间,那浑圆挺翘的美臀,已若隐若现地暴露了出来。

“别…别把裙子弄掉了…”

躯体相贴,黄彩兰那感觉不到杨逖硬挺的需求?既是在劫难逃,她也不再推拒,纤手轻抱马颈,好将姿势调整到杨逖最好进攻的位子,一边娇声地嗔着他,“弄上一番自然是好,只是…只是后面还要见人,别…别把裙子搞掉到地上,那…可要羞死人呢…”

“彩兰放心,我知道的,你好好挨一回吧!”

见黄彩兰已是娇躯酥软,才旷了几日已像深闺怨­妇­一般,将他的轻薄手段全盘接收,连看都不用看她脸蛋儿红若朝霞、丽比春花,光从幽谷中泉水已涌,连鞍子都感到了湿气,便知此刻的黄彩兰春心荡漾,已再不管时地不宜,还有别人在旁看着,她的芳心里满满的都是需求,正渴望着他强烈的攻势。杨逖也不多加挑弄了,他微褪裤带,掏出已硬挺Ъo起的­淫­棍,将黄彩兰裙子再褪下一点,抱起她轻盈绵软的娇躯,寻到位置向自己怀中一坐,范婉香只听黄彩兰一声既甜又娇、酥媚入骨的轻吁,­淫­棍已尽没於幽谷当中。

本来虽将黄彩兰和范婉香带来此处,杨逖原只是想寻个僻静去处以解欲­火­,和已对他心悦诚服的黄彩兰再好好地狂欢一番,顺道给范婉香开­苞­,尽展­淫­邪手段,将这“银翼凤凰”也收得服服贴贴,便是白欣玉逃过了他的手,鄱阳三凤中自己也佔了两凤。杨逖倒没想到破身之后的黄彩兰,竟如此受不住诱引,魔手才抚得几下,已将她的欲­火­尽情点燃,纤腰轻扭、娇吟时作,显是欲­火­焚身、再难忍耐,弄得假正经了几日的杨逖一时间竟也禁制不住,乾脆在马上就上了她。

不过这奇遇也确有其好处,杨逖本不习惯在这崎岖不平之处与女欢好,只在马背上听任马儿动得几下,他也尝到了其中滋味。即便他腰身毫无动作,光只靠着双脚夹马,控制着马儿时疾时徐地跑着,感觉便已如此奇妙:当行得疾时,马上急速颠簸,带动着他的­淫­棍不住又深又重地顶撞着黄彩兰谷中深处;当马儿缓行之际,­淫­棍动作虽小,却在黄彩兰谷中轻磨盘旋,那时疾时徐、时重时轻,连深击带揩磨的攻势,教正贪欢的黄彩兰那里忍得住不随着他的动作顶挺旋磨?

虽已和杨逖云雨数度,被余毒改变的体质,加上杨逖奇奥玄妙的手法,次次都令黄彩兰神魂颠倒,娇躯不由自主地享受着杨逖的挑弄­奸­­淫­,芳心只怨当日为何郑平亚和赵平予要那般多事,让她迟了一年才享受到如此美事,但这样的交合场所,连身经百战的杨逖都是头一次经历,备觉新奇,更何况是破身不久的黄彩兰?从未受过这种刺激的黄彩兰只觉杨逖坚挺的­淫­棍在幽谷当中疾速挺动,勇猛进出,次次Сhā进幽谷深处,那种酥麻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不由得连连惊叫。

“哎…哎呀…好…好美…美…美死彩兰了…唔…你…哎哟…你太…太厉害了…好…好哥哥…怎…怎么这样­干­…­干­的…你把…把彩兰顶的舒服…舒服透了…呀…好…好­棒­…你的…你的大­棒­子打…打进彩兰最里面了…嗯…太…太­棒­了…你…你­干­的好深…要…喔…又要…嗯…美…又要­干­穿彩兰了…唔…怎…怎么会这样美的…再…再骑快点…顶深些…唔…彩兰要…要丢了啦…啊…”

第五章马上上马

听黄彩兰娇吟不休,愈叫愈是甜蜜,显然整个人都已陷入了那绝顶快感当中,檀口中的呼声既­淫­荡又娇媚,比以往几次­淫­她都要快乐销魂,杨逖不由大起满足之感,只见他一手搓揉黄彩兰弹出衣外的美|­乳­,大加捻揉,一手捏住黄彩兰的下颔,将她酡红妩媚的脸蛋儿转向自己,亲蜜无比地吻了上去,享受她那小舌似想将自己完全献上给他的吻吮舐吸,腰部随着马儿的颠簸尽情冲击她的幽谷,只靠双脚策马,搞的黄彩兰既想大声呼叫,把心中的酥爽快乐全都叫出口来,又想任他的舌头在口中尽情吮吸,享受水|­乳­交融时的美妙,一时间当真舒服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黄彩兰­淫­呻艳吟,娇躯水蛇般地弓在他怀中缠绕摩挲,幽谷中更是力道绝妙地挤吸啜夹着他的­淫­棍,如丝媚眸中透着无比浓情蜜意,在马儿奔驰当中,不知何时黄彩兰竟已舒服地泄了­精­,那畅美快感令她一时间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软绵绵地瘫软在杨逖怀中,媚眼迷离、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个身心均被征服、胴体任由宰割的诱人样儿。

偏偏这样依着马儿颠簸之势猛­干­黄彩兰,杨逖自身的体力一点儿都不必用上,比以往还坚持得久,待得倍觉新奇,舒爽无比的杨逖终於Gao潮来临,在幽谷当中Jing液尽情喷­射­,殛得她再次欢叫时,杨逖只觉随着马儿续行奔跑,­淫­棍儿在黄彩兰幽谷中颠簸几许,便刺激得雄风又起,再次在黄彩兰幽谷中寻欢揽胜,也幸好有马儿相助,黄彩兰自己不必用力也能尽情享乐,否则她体内药力未去,仍无半分内力护身,光这样迎合杨逖的动作,怕也要把黄彩兰给累得腰折骨酥了。

好不容易等到杨逖再次She­精­,心满意足,终於伸手抓住韁绳,将马儿勒停下来,也停下了对黄彩兰的侵犯时,可怜的黄彩兰已是浑身瘫软,衣裳也给香汗浸得透了,湿透的衣裳紧紧服贴着她曼妙的身材,又兼原已被杨逖侵犯的衣衫不整,现下连整理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伏在马背上吁吁气喘,不知泄了多少回身子,马鞍上一片湿滑,顺着两人的臀腿,黏液不住的滴到地上…

“好…好哥哥…你…你把彩兰弄得…弄得快舒服死了…”

“这样不是很­棒­吗?”

一边低下头去,温柔地吻去黄彩兰颊上的香汗,杨逖一边­淫­笑着,他原也没有想到,这在马背上搞出来的花样,竟有如此意趣,又兼省力,到现在自己腰间仍无一丝半毫酸痛之感,轻松地彷彿还未­干­她之时,足可再战一轮,教人真想多试几回,“既让彩兰又美又舒服的欲仙欲死,我也好好地爽上一回,真舒服的到家了。等回山以后,我们再找机会出来“走马看花”如何?”

“哎…都…都是你坏…”

光听自己此刻连呻吟声都如此软弱,酥的彷彿再没一点儿力气,黄彩兰不由大羞,偏又喜上眉梢,这般美妙的享乐,当真是前所未有,若非自己落入了杨逖这般厉害的大­淫­贼手上,怕再多修个几辈子都享受不到,“弄得彩兰这么软,还笑话彩兰…哎,“走马看花”多美的词儿呀!用来形容这样子…这样子新奇的搞法,真的…真的是适合得紧呢…”

头一次尝试这般连续泄的神魂颠倒,一时间黄彩兰真是爽得浑身无力,微张的眼儿一片茫然,根本弄不清楚四周的环境,待得杨逖轻咬着她细緻的小耳,在黄彩兰耳边轻声提醒,她这才发现亲如姐妹的范婉香就在身边,登时羞的浑身发烫,连脸蛋儿都红透了,幽谷当中更因强烈的羞意而紧紧抽搐,吸的还未和她分开的杨逖一阵舒爽,本已She­精­软化的­淫­棍,竟又勇猛挺立起来!

“哎…美…美死彩兰了…唔…求求你…好哥哥亲丈夫…彩兰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感觉到杨逖竟再度硬挺,那火热的­淫­棍彷彿一根烧热的铁­棒­般直抵幽谷深处,酥的黄彩兰顿时浑身发麻,才刚狠狠发泄过的她虽知那滋味极尽妍美,令人留连忘返,但自己才泄过好几次,体内只觉无限虚弱,才刚被採过的鲜花那堪再度攀折?偏偏妹子范婉香就在身畔,黄彩兰含羞之下,竟连哀求的声音都差点发不出来了,“先…先放过彩兰吧…等晚上…等晚上彩兰再服侍你可好…”

“好吧,这可是彩兰你说的…”

故意在黄彩兰耳边轻咬几下,咬的黄彩兰酥麻透骨,神情娇柔无比,娇哼声音比方才愈发软了,杨逖这才放松了她,在黄彩兰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只听得黄彩兰脸儿一红,又似羨又似妒地飘了范婉香一眼,对着杨逖娇羞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婉香…过来彩兰身边…”

听到黄彩兰的招呼,范婉香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挨在马背上。方才杨逖一时兴发下策马奔驰,时快时慢,两匹马儿系在一起,连带着范婉香座下的马儿也被带着时跑时停。原没怎么骑过马,又兼范婉香被药力所迫,浑身犹然酥软乏力,她原还深怕一个不小心会掉下马去,偏又不能出言打扰乐在其中的杨逖和黄彩兰,范婉香也只有紧紧抱住马颈,任由杨逖驰骋不休。

这样任人摆佈的感觉原已使范婉香极为难受,偏偏眼前耳边传来的景象声光,又在在那般不堪入目,范婉香原打算闭目不看,只双手抱紧马背,想塞耳勿听却是没法了;偏偏黄彩兰似要挑战她的矜持一般,在杨逖的挞伐下竟是声声句句地软语媚吟,彷彿整个人都沉醉了似的乐在其中,混着那­肉­体交合时禁不住的廝磨声响,以及随着马儿急驰时汁液飞溅落地的声音,更像巨鎚般声声打入范婉香的心坎里,将她的矜持和自制一片片地打破打碎,打的她心跳愈来愈快,脸儿也愈来愈是酡红发烫。

待得范婉香发觉之时,她已睁开了眼睛,将杨逖和黄彩兰在马背上尽情交合的­淫­模浪态全收眼底,专注地像是想将两人的每个动作、每个声音,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般。偏生黄彩兰的身心全盘沉醉在云雨当中,根本没管范婉香正在身边看着,呻吟的语音无比­淫­荡,随着每次Gao潮泄身,那甜美的声音就像又被推高了一阶,勾的范婉香芳心更是想入非非,看直了的眼儿更被吸的再无法移开目光,心中只想将那正在姐姐幽谷中进出的­淫­棍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再也难想其他。

边看边觉得浑身发热,杨逖抚摸黄彩兰的每一手,都像是抚在自己身上一般,黄彩兰每一声甜蜜的呼唤呻吟,都像是要喊进自己的心底一样,连黄彩兰被他吻住的时候,范婉香都情不自尽地樱­唇­发热,就好像…就好像是自己正被他吻着。等到杨逖二次劲­射­,将已爽的失魂落魄的黄彩兰弄得尖叫一声,娇嘘气喘之时,范婉香竟也像自己到了Gao潮般酥了下来,她到此时才发觉到,不知何时自己的幽谷当中竟也已是泉水泛动,虽没像黄彩兰那般汹涌,那湿润却再瞒不了自己。

也因此,虽知已泄得娇声求饶的黄彩兰,在听杨逖摆佈几句之后,脸红耳赤地招自己过去,多半没有好事,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轮到自己的身子要给杨逖糟蹋了,偏生范婉香也不知是已放弃了脱身之望,才乖乖听话,亦或是她已被杨逖和黄彩兰那般情投意合的云雨之欢诱发了情兴,正渴望着杨逖佔有自己呢?­嫩­颊晕红的范婉香二话不说,乖乖策马走近黄彩兰身边,听凭吩咐。

见范婉香乖乖地过来了,又兼脸红耳赤、神情既羞且媚,在娇躯发热之下,那Chu女幽香更是娇馥无比地散在身畔,光闻嗅就令人为之销魂,黄彩兰自知自己方才毫无保留的狂欢­淫­浪媚姿,已完全被范婉香收入眼中,才将这白纸般纯洁的二妹弄得这般羞人模样,连腿间擦着马鞍处都似正泛着浓郁的女体馨香,光想那景况就令人羞不可抑,偏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更羞人呢!

“好…好婉香…把彩兰…把彩兰抱到你的马上吧…”

听到姐姐声音微发着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体内充满了无比的满足,和舒泄后的娇柔的自然反应,范婉香脸儿更红,探出的双手虽听话地扶着黄彩兰汗湿的娇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把这刚在男人身上爽过,到现在还娇慵无力的美姐姐抱到自己的马上来。

折腾了好一阵子,靠着等不下去的杨逖出手相助,好不容易黄彩兰无力的胴体才转到了范婉香的身前,只是她终於离开杨逖­淫­棍时,那轻不可闻的“波”的一声,加上幽谷空虚之后泉水再无半点抑制地流泄出来,黄彩兰的娇躯不由得异香环绕,玉腿上头那流上的汁液反光,真艳的令人眼儿发直,那感官上强烈的刺激,差点令范婉香纤手发软,连扶都扶不住黄彩兰的身体了。

才让黄彩兰坐好,范婉香突地轻哼一声,只觉腰间一紧,杨逖的魔手不知何时已环上身来,一把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时值炎夏,范婉香的裙子本薄,又兼被方才黄彩兰承欢时的媚态挑逗,幽谷当中已是湿润无比,给黄彩兰留在鞍上的湿滑黏腻香气一蒸,登时酥的范婉香彷彿薄裙都消失了一般,连玉腿都无力夹住,幽谷中的汁液登时涌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身体,简直就像在提醒着杨逖这大­淫­贼,范婉香正被逗弄的欲­火­烧身,对他的侵犯再没任何一点点抗拒之意了。

“现在…可轮到婉香你了…”

杨逖嘴上邪笑,手上也不含糊,虽没急­色­地褪去范婉香的衣裳,但两人既贴体而坐,他的手自是乐其所望地一边一个,将范婉香那胜似行将盛放花蕾的美|­乳­给握在手中,表面上虽未用力,但光靠掌心处肌­肉­的摩挲搓揉,滋味已是难当,他也知在船上时范婉香夜夜都“旁听”着他和黄彩兰的­肉­欲交接,两人的呼声和喘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她的耳去,再加上方才眼见黄彩兰放浪的模样,此刻的范婉香春心荡漾,绝对是无法抵抗他的挑逗的。

从被他抱入怀中的那一刻,不,应该说是见到他在马上轻薄黄彩兰的那一刻开始,范婉香的芳心便不由得忐忑狂跳,在见到黄彩兰和杨逖的尽情狂欢,听到那爱欲情浓的娇呼时,她更是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杨逖动手已是情动非常。此刻的范婉香已再不管杨逖乃­淫­贼一名,还是姐妹们的大敌,此刻的她那理­性­的反抗已全被欲­火­抹消,一心只向往着和黄彩兰一样,在杨逖的­淫­棍之下享尽艳福,被他征服的神魂颠倒,再不想也不愿离不开这­淫­贼的魔手了。

“等很久了吗?”

听杨逖在耳边轻吟,就像是在提醒范婉香她已情热如火,处子之躯只待男人的侵犯佔有,范婉香浑身一震,理智醒了一醒,偏偏此刻手足兀自酸软,便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加上杨逖可没把她像黄彩兰那般掌握,现在的范婉香正面面对着他,一双酥胸全在杨逖的掌握当中,被他轻揩慢磨,竟连双手都不知何处放,害羞到极点的脸蛋儿也再离不开他灼灼的目光,满腔欲焰在这言语挑弄之中更见炽热,只羞的范婉香娇不可抑地垂下头去,竟不由自主“嗯”地应了他一声。

“那么…现在就让杨逖­干­你好吗,我的好婉香?”

见范婉香再无任何抗拒之力,对他这无礼至极的问话,竟也只能娇羞地回应一声,显对即将来到的命运已存心接受,杨逖不由大乐,天下还有什么,比让原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子,在自己的手段下,变得对自己百依百顺,任由自己採摘还要快乐的呢?“婉香想自己脱衣裳,还是由我代劳?”

娇滴滴地撇了杨逖一眼,范婉香虽是害羞地低下头去,发着颤的纤手却已慢慢开始了动作。随着范婉香玉手到处,她那一身薄薄的衣裙,一件件地减少,飘雪一般地落到了马儿身侧,到最里头的贴身内衣时,范婉香的手虽更加颤动不休,连解扣都费了好长时间,却仍是大胆地继续动作,不一会儿范婉香已一丝不挂地­祼­露在他眼前,神­色­既羞且媚,满怀春­色­全任他一览无遗。

见范婉香竟如此大胆,真令人想像不到,杨逖差点为之呆然,黄彩兰对他的挑逗无法抗拒他还有法理解,那是因为她体内余毒未去,留存在娇躯当中不断刺激着黄彩兰的瑃情,因而对男人的爱抚特别照单全收,极容易被诱发瑃情;但没想到范婉香不过被他摆佈着旁听了好几晚黄彩兰的­淫­呻媚吟、眼见她沉醉Xing爱时的妖媚入骨,竟就变得如此合作,任凭摆佈,看来她的意志比自己所想还要薄弱,光这几下手段,已令范婉香春心大动,对本能的渴求再没任何的防禦可言了。

缓缓探出双手,将范婉香一双美|­乳­纳入掌握之中,杨逖不过揉弄得几下,已惹得范婉香娇躯不住发颤,虽是强忍着没有放声,双手却已按上了他的肩头,好支撑着随着可能发软倒下地上的胴体。这也难怪范婉香软弱,一来她欲­火­已炽,二来方才被杨逖爱抚双峰时还隔着衣裳,现在却是赤­祼­­祼­的接触,感觉自然更是强烈,范婉香只觉自己在他的玩弄之下,娇躯不住发颤轻扭,脸儿更是媚红火烫,诱人至极点,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媚荡爱意,在杨逖的把玩之下尽显风情。

“现在…轮到婉香了,”

见范婉香如此神态,以杨逖的经验,那还不知此女瑃情勃发,亟需男人的满足和慰藉?但杨逖可没这么容易满意,范婉香之美丝毫不下於黄彩兰,他可要好好玩她一玩,绝不满足於范婉香被动的投降,他要再加手段,把她逗弄至欲­火­焚身,完全去了羞耻之心,再将她的身心完全佔有,这才心满意足,“该轮婉香为小逖宽衣了。慢慢来,千万别急哟!”

听杨逖竟劝自己“别急”范婉香娇躯一阵火热,胸前被他掌握的蓓蕾处传来一股股男­性­的阳刚气息,亲蜜已极地灼入她的美|­乳­之中,马上便蔓延到全身,刺激的范婉香差点要叫出声来。她虽也知道今日自己破身难免,一颗心也早已沉醉在那美妙的遐想当中,但要她为男子宽衣解带,这可真是教范婉香难以接受;偏偏范婉香体内欲­火­已旺,杨逖又在发言的当儿对她的美|­乳­大加侵犯,轻揉慢捻、连抹带挑,只弄的范婉香脑中一片昏茫,香肌炽热难安,一阵难以言喻的冲动当中,她的手已不能自主地伸了出去,触上了杨逖也已汗湿的衣裳,虽是颤抖,却再离不开了。

感觉到杨逖手上传来的快感愈加,范婉香一时之间只觉口乾舌躁,也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只想赶快有点儿动作,好把心思转开,一点点都好,总比这样僵着任他玩好吧!不知不觉间范婉香的纤手已娇颤地动作起来,虽然快不了,却是毫不退缩地脱着杨逖的衣裳。一来范婉香头一回为男人宽衣,动作难免稚拙生硬;二来杨逖的手也不规矩,一边口里发声,教导范婉香的玉手该在那儿多用点力,该在那儿解扣轻扯,一边魔手却在已情热如火的范婉香那敏感至极的美|­乳­上爱抚留连、搓弄不休,弄得范婉香腹中似有燎原之火,烧的她神智迷茫,娇躯颤抖更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终於­祼­裎相见的当儿,初次这样赤­祼­­祼­地被男人爱抚挑逗的范婉香早已克制不住,雪白无瑕的肌肤泛起了­肉­欲的酡红,在他双掌之中美|­乳­尖端的蓓蕾,更已被体内的强烈欲­火­烧成了诱人无比的玫瑰红­色­。杨逖只见眼前的美女雪颊晕红、神态娇羞,虽仍含羞带怯地不敢放声呻吟,只在鼻间透着微不可闻的轻哼,但一双玉腿却已背叛了她的意志,主动跨到了杨逖的大腿上,那大开的幽谷当中泉水泛溢,温热的汁水早润上了他的肌肤。

虽还不敢主动将双手按到他肩上,将那处子娇­嫩­之躯尽送予他那硬挺的­淫­棍,但光看范婉香双手后撑马颈,将热情的娇躯挺到他眼前,让那幽谷当中犹如黄河泛滥般的汁液倾倒在他身上,杨逖也知范婉香真心的渴望了,他本还想多玩她一会,待得范婉香欲­火­焚身、春心荡漾,Chu女元­阴­全然展泄难收之际,再狠狠地採补她一番,好保持自己的体力,足以夜夜征战,将两女送上仙境,使她们完全变成自己的禁娈,但看范婉香此刻那娇羞中的热情竟如此诱人,教人如何忍耐?

将心一横,杨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此刻的范婉香身心全被欲­火­所佔领,一心只渴望着他佈施甘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那能令她如此渴待而不予满足呢?他双臂抱住范婉香玉腿,大手托住了范婉香挺翘的圆臀,调整着姿势,将范婉香那泛着娇羞艳光的幽谷口紧贴着­淫­棍顶端,犹如旋磨儿般摩弄起来,一边俯身去吮含着范婉香的美|­乳­。

美|­乳­落入他的口中,被他的舌头灵巧地玩弄着,感觉可比双手更加厉害,已烧起欲­火­的范婉香本已无力抗拒,何况敏感无比的幽谷处,竟被他的­淫­棍这般火辣辣的摩擦着,范婉香体内情yu更是贲张难收。再加上…再加上他已用上了那令姐姐爱不释手的宝贝儿来玩弄自己,显然自己的处子身很快就要丧在他手中,芳心被这不着痕迹的轻薄弄得一阵乱,范婉香的哼声不由更媚了。

“求…求求你…啊…别…别再玩了…”

不知何时,范婉香已不能满足於被动地任杨逖爱抚,她的双手已搂住了杨逖的头,纤巧的玉指Сhā入了他汗湿的发中,一双美|­乳­更贴紧了他的嘴儿,享受他更深入的吻吮;若非一双腿儿被他把住,再难自由动弹,怕情热无比的范婉香早忍耐不住,要主动沉坐下去,让那幽谷被他的­淫­棍给充实,好亲身体验黄彩兰也曾体验过的快感,“求…求求你…婉香受…受不住了…婉香要你…想要你…真的…婉香要你啊…给…给婉香个痛快吧…”

“这么想要啊?”

听范婉香终於忍耐不住,主动开口向他索求,又挺胸向他脸上摩弄,显已情热难耐,杨逖心中大爽,一张嘴在她|­乳­上吮吸更急,鼻子也更贪婪地吸取着她的|­乳­香,“说个清楚吧!好婉香…你想要什么?叫大声一点、­淫­荡一点、亲蜜一点,不然…可就不给你哟!”

“是…好相公…好哥哥…婉香想要…你的大­棒­子…Сhā…Сhā到婉香的|­茓­里头…尽情地­干­婉香…毁掉婉香的纯洁…佔有婉香的处子之躯…让婉香变成女人…啊…求求你…把婉香搞成­淫­­妇­吧…”

本来这种­淫­荡话语,就是打死范婉香她也是说不出口的,就连刚被杨逖所擒的那一天,范婉香也着实无法想像,这般不堪入耳,连妓汝怕都说不出来的话,竟会从自己的樱桃小口中激喊出来。但连着几夜都在杨逖和黄彩兰的云雨之声中入睡,睡梦里也都是缠绵春梦,这羞人无比的言语,她光听都听黄彩兰叫的声嘶力竭,那时虽为之羞意大增,却没想到夜夜聆听下来,已似刻石一般深入人心,在杨逖的引诱之下,范婉香竟不由自主地娇呼出声,比黄彩兰所言还要­淫­荡。

话一入耳,范婉香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一惊,见杨逖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身边的黄彩兰更是一幅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彷彿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她口中出来般。本来给这一顿,范婉香该可以恢复些许神智的,怎奈杨逖闻言大喜,彷彿真将她当成了妓汝般再度口手齐施地大玩特玩;加上话方出口,范婉香心中彷彿有什么断了线一般,什么理智、什么矜持,竟像一下都被这话儿给打烂了,虽是羞煞,但却有一种放松般的轻快感从心中昇起,让范婉香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松弛了,不经意间口中更是娇语连绵,连声音都甜的似可滴出蜜来,更别说那脸蛋儿了。

“求…求求你…婉香想…想要你­干­…想要你Сhā…啊…真的…是真的啦…求求你…好…好哥哥…好丈夫…亲亲丈夫…求求你快…快点佔有婉香吧…婉香等…等不及了…你看…你看婉香下面都…都这么湿了…拜託你…婉香好…婉香好热…好想要你进来…哎…婉香最爱的好哥哥…快给婉香吧…婉香什么都给你了…求求你…别…别让婉香一直等…哎…婉香都…都流这么多水了…啊…”

被范婉香那娇婉柔媚的呻吟弄的心痒难搔,杨逖只觉口乾舌躁,腹中也似烧起了一团火,那­淫­棍在范婉香香甜的汁水浇灌之下,早硬挺地生疼,杨逖自己都快要忍耐不住了,那经受得起范婉香这般销魂的软语相求?他双手控住范婉香香汗淋漓的纤腰圆臀,腰身一挺,早已蓄势待发的­淫­棍一口气便突入了范婉香的幽谷,狠狠地完全没入,充的满满实实,竟一点儿也没留在外头!

随着杨逖的挺腰抽动,范婉香娇躯不由自主地娇颤起来,在他怀中不住扭腰挺臀,好更深切地承受他­淫­棍的抽送挺拔。也不知是情热已达极点,还是方才那­淫­荡至极的呻吟作祟,虽说才破身便遭这般勇猛地Сhā入,但范婉香竟从开始就连幽谷中的痛楚都感受不到,异常兴奋的她在幽谷初次陷落的那一刹那,便已被快感所吞没,陷入了极乐当中,落红和快感的汁液,在杨逖的深深抽送当中一波波地被抽出,不只是马背和鞍辔被染了­色­,连抛到了马下的衣物都无法倖免於难。

双手半抱半抓着杨逖的背,范婉香只觉体内的快感,随着杨逖挺腰抽送而愈发狂野,娇躯在那快感的推送下不由得抱着抓着他更紧,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陷入了杨逖的背肌。背心的痛楚在这挺腰抽送的快感当中,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对杨逖而言一点儿阻碍也没有,反而更加深了他的快感,让杨逖愈­干­愈深、愈刺愈猛,­干­的范婉香的娇哼呻吟,逐渐变成了无法自拔的娇吟高喊。

“哎…好美…啊…要美…美死婉香了…唔…啊…好…好哥哥…你的大­棒­子…真…真是太厉害了…唔…­干­到婉香最里面了…啊…好…好热…啊…好舒服…啊…嗯…啊…好…好哥哥…你…你太厉害…唔…你要…要Сhā死婉香了…给我死吧…啊…我泄了…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饶…了…啊…啊…婉香死了…要死了…我…啊…嗯…啊…好厉害…你…好­棒­…好亲亲…啊…好哥哥…啊…嗯…啊…嗯…哎…婉香要…爽死了…好丈夫好哥哥…给我吧…啊…死了…死了…啊…呜…啊…”

在纤腰轻旋、挺臀挨Сhā当中,范婉香突觉得颈后软软热热,一股温暖柔软的感觉传了上来。在被杨逖抽送的极端快感当中,范婉香好不容易才能抽身,一边回应着他的动作,一边努力让自己回头去看,只见黄彩兰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脸儿发热、媚眼如丝,动作虽仍酥软的像是没了骨头,可那娇媚之态恐也不差自己多少。加上黄彩兰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一见到范婉香回头,樱­唇­竟已吻了上去,顿时将范婉香呻吟不绝的小嘴儿堵的严严实实,一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耳边一时没了范婉香的­淫­语回应,杨逖腰身虽没停止动作,­淫­棍更在范婉香谷中大肆开採,却也不由得抬头去看,没想到却正见两个正陷情yu当中的美女­唇­舌交缠,吻的甜甜蜜蜜的情景。杨逖何等经验?一看便知是黄彩兰虽才刚在自己棍下舒泄过几回,到现在仍没多少力气,但眼看他和范婉香如此热情如火,一时难耐之下竟也凑了上来。眼前这情景如此妩媚,加上两女都已被自己佔有,杨逖倒也不想阻止她们,只想一边­干­的范婉香神魂颠倒,一边看她俩上演的好戏。

如此可就苦了范婉香,她既舍不得松开抱住杨逖的手,又舍不得姐姐那­唇­舌间美好的吻吮,偏前后的来势一样凶猛,教她怎能兼顾?一边随着杨逖的挺动而扭腰相迎,一边销魂地投入在黄彩兰­唇­舌的诱引当中,范婉香只觉自己幸福到了家,整个人都被那满满的饱足感佔有,舒服畅美充满了全身,这样子两头烧的姿势动作虽不好反应,但对她来说,这么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黄彩兰突觉口中范婉香的香舌微一抽搐,本来缠绕着她舌头尽情品味的动作也顿时停息,知道是范婉香的Gao潮到了,双手连忙环过了范婉香娇躯,绕到杨逖的背上,两人一前一后,将范婉香夹的透不过气来,只听得范婉香一阵发不出声的美妙娇吟,夹在两人当中的汗湿胴体一阵甜美地轻颤,整个人登时垮了下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泄­精­后犹然沉醉其中的艳丽桃红光泽,显是已尝到了生平头一次的泄­阴­快感,舒服的连喘息声都似化入了蜜汁般甘甜…

虽因鄱阳三凤出事,致使正道联军士气大挫,但也因此使得众人更加清楚,若不早解决天门问题,下一个倒楣的就不知是那个门派了,故各派均捐弃成见,一切以军发天门为先,虽说时值夏季,盛夏兴兵未得天时,行军之间最是艰难,又为了及早到达天门,众人奔行极速,一日便行了两日路途,待得众人进入天门所在山区之时,人马均已疲惫不堪,连报仇心盛的郑平亚都得先好生休息再说。如果不是有职司天门耳目的白宁枫掩护,使天门得不到他们进犯的消息,以他们现下的疲累,别说击破天门了,若消息外泄,惨遭天门急袭,怕全军覆没的可能­性­都是有的呢!

以郑平亚原先的看法,我方实力远较天门坚强,又有白宁枫做内应,白宁枫的席云堂驻守天门总堂的西向大桥,虽不若面南大桥那般坚固宽阔,但若要将全军送过去,不管面南大桥的季韶和费清瑜两堂人马,以及东向大桥的­阴­风堂­阴­京常所部,直捣天门总堂,擒贼先擒王,先解决杨乾和杨逖等人,在天门中人毫无防备,又有白宁枫照拂的情形之下,该不是毫无可能的。

这计策表面上有些急进,若是白宁枫临时动摇,又或者他掌控不住所属,席云堂内有人暗向总堂告变,让杨乾及时抽调季韶或­阴­京常部属回援,恐怕胜负难定,几可说是冒上极大风险,但说实在话,不只各派中的少壮人马,连向来稳沉的赵平予都蛮赞成这一招,一来我专敌分,容易见功,二来一举摧敌首脑,总堂既破,任季韶、费清瑜和­阴­京常再有能为,也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归伏於白宁枫麾下,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己方的损失也可大幅减少。

但这计画一提出来,却马上给尚光弘和梁虹琦否决了,竟连向来对赵平予百依百顺的蓝洁芸,都没发话支持赵平予,余人更不敢拂逆这几位年高德邵的前辈意旨。反正己方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到了天门近处,在白宁枫的掩护下,全没给杨乾等人发觉形迹,又何必冒此奇险孤军深入?依尚光弘和少林空灵大师彻夜研商的看法,我方可分兵三路,各走一桥,一口气将天门联外的道路全盘封闭,然后三路大军齐发,在天门总堂处会师,那威势光吓都可以把天门中人吓死一半,到时候我众敌寡,失了三桥后天门气势又再难提振,杨乾虽有盖世武功,又岂能与我方争锋?

这个计画虽较为万全,一来天门对我方仍无半分戒备,季韶所部实力虽强,在奇袭之下我方却是可保必胜,二来己方势力强盛,白宁枫又已和原属其下的­阴­风堂副堂主沈世珍通了气,着他在­阴­京常与我方大战时里应外合,内外受敌下­阴­京常势必难支,只要佔了天门联外三座桥樑,足以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道路,我方已可算是胜券在握,实不必孤注一掷、险中求胜,但赵平予却是怎么也不想赞成,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坚持实则为了自己的私心,赵平予绝不希望正面和­阴­京常冲突,更不希望在激战中迫得要和天山派的项家姐妹动手,但无论如何他就是松不了口。

听赵平予和尚光弘等人辩论着开战方略,本该为自己的想法辩护的郑平亚却在此时沉默了,等到赵平予一番话说完,这才不­阴­不阳地开了口,“师父和大师所言思虑深远、计画缜密,远非平亚初出茅庐所及,平亚自应依从。平予啊,你就别硬撑了,这样孤军深入急进那能成功呢?”

听郑平亚这话,等於把提出急进论的策略责任全推到了赵平予身上,赵平予便修养再好,也不由气恼,我这番激辩,可是在帮你的想法说话,你却在此时拆我的后台,还指自己愚鲁硬撑,实在是…心中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赵平予气的满脸通红,若非蓝洁芸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着他先坐下来,怕赵平予的怒气真忍不住要当场爆发。

见赵平予虽坐了下来,脸上神情仍是气鼓鼓的,蓝洁芸纤手不由得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

“没…没关系…”

虽是一肚子火,但无论如何,赵平予也不会向蓝洁芸生气的,只要平心静气一想就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赵平予虽曾是郑平亚师弟,又和尚光弘通家之好,终究只是武林中的年轻小辈,若在此时因怒失态,一来传扬出去对赵平予的将来绝非好事,二来郑平亚对他的不满已溢於言表,若非忌着尚光弘和赵平予的关系,怕早已寻事发作,此时绝不是赵平予可以使­性­子耍脾气,让尚光弘也闹得没脸的时候。“我知道…是平予失态,平予会忍着点的…”

“不只是什么失态的问题,”

附耳在赵平予耳边,蓝洁芸的声音放得极轻,一点儿都不想让第三人听到,“其实是因为你刚刚的一句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所以他才支持缓进的。”

“我说的话?怎么会?”

听得眉头一皱,赵平予仔细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竟让自己变成孤军奋战,差点和尚光弘起了冲突。

“就是平予你说,“一口气摧敌首脑,总堂既破,任季韶等人再有能为,也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归伏於白宁枫麾下,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的这句话。”

见赵平予仍挠首苦思,怎么也想不透其中关键,蓝洁芸柔柔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郑平亚对天门恨入骨髓,因为破敌事大,才勉强答应白宁枫的条件,让日后以他和杨巨初为中心重整天门。他既如此深恨天门,又岂容得白宁枫兵不血刃地收降三大堂主,重整天门势力?尚前辈和空灵大师也看出了此点,为了减少日后又一个强大天门的可能­性­,才要缓缓而进,逐步将天门势力歼灭。”

“原…原来如此,”

原本绷起的肩膀松了下来,赵平予点了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蓝洁芸的看法其实有其道理,尚光弘的战法虽可能造成我方较多死伤,却是为了日后打算,郑平亚的想法感觉上虽有些儿因私害公,却也是正正当当的,只这想法绝不能公开言明就是了,尤其不能让白宁枫知道,“洁芸还是比平予聪明,平予怎么想还是身在庐山,完全猜不到其中关键。”

身为与天门最深仇大恨的郑平亚既转了向,少壮派的急进论登时失去了声音,立时便从战法的选择进入了工作分配的阶段,只没想到在这儿又出了状况。

原本在尚光弘的老谋深算当中,白宁枫算是己方的人,西向大桥该不用分配多少兵力;天门的实力以面南大桥这边最强,五大堂主中的季韶与费清瑜两堂人马皆驻守於此,故己方该把主力放在面南大桥这边,趁敌人对我方潜入之事尚不知情的时候,於卫哨守兵戒心最懈的凌晨时分发动突袭,一口气解决季韶主力;东向大桥那边的­阴­京常属下有副堂主之尊的沈世珍作内应,只要动手之时沈世珍没有临时胆怯,战胜应是举手之劳,因此­阴­京常这边不用摆上尚光弘这般名列风云录的高手,只要多放几个派门,看来兵多将广、威仪盛壮,便可使沈世珍不致於临阵退却。

只他却没有想到,本想将华山、终南和衡山三派人马放在东路的计画,竟会遭到华山派掌门长孙宗的反对。在长孙宗以为,东路这边­阴­风堂人马并不多,­阴­京常武功又是五大堂主之末,对付他根本不必放置太多兵力,便是沈世珍临阵退缩,敌方的实力也不够看,只要华山派的战力就足以控制情势,处置­阴­京常等人而有余;至於终南和衡山两派的人马,就不用参与东路之战了,让他们参与面南大桥这硬碰硬的突破,增加己方惟一一场硬战方面的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心中暗骂长孙宗此议未免太过轻敌,但尚光弘其实也知道,长孙宗意在争功,又不想付出太多门人损伤的代价,才想一肩担起对付­阴­风堂的任务,反正有沈世珍卧底,­阴­风堂战力又弱,若交战之中沈世珍能一举袭杀­阴­京常,继统­阴­风堂人众,华山派佔领这座桥樑的任务可就轻松多了,或许还能兵不血刃,一举破敌,可远比面南大桥这一路以少林派为主的激战容易建功。

本来­阴­风堂中还有个­阴­风十八军的建制,可­阴­京常虽没明白表示,但那神神秘秘的­阴­风十八军,据白宁枫所说,根本只是瞒骗外人的名目而已,实际上根本没这支战力的存在。光从­阴­京常口中所说­阴­风十八军的训练地叠云塔,白宁枫便曾暗地里亲自去探过,只见塔中机关满佈,却没半个人影儿,更没一点儿有人出入之迹,显见这­阴­风十八军恐怕仅有名目,纯是用以欺骗外人而已,只是­阴­京常处事小心,竟连自己人也瞒着,口头上怎也不肯承认这“虚张声势”之计。

不过华山派向为各儒家宗派之首,又兼地近关中,和朝廷来往密切,不少藩王子女都在华山习艺,朝廷威严虽在几十年前的大乱中丧失不少,地方上全由节度使当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已衰微但朝廷仍有些影响力,财力上支援不缺,华山派的声威也仍是武林一方之霸,绝不可轻易得罪,反正­阴­风堂的实力不强,实不足入众人法眼,让华山派满足於这头功也就罢了。

更重要的是,连终南和衡山两派,竟也赞成华山此议。这原教郑平亚着实吃惊,­阴­风堂那边人马最弱,又有人里应外合,照理说是最好立功的地方,听到长孙宗之意时,他原本还在担心两派会出言反对,没想到两派竟是异口同声,宁可担负面南大桥这边最为危险的攻坚任务,弄得尚光弘和郑平亚就算想要反对,还想增兵此路,最后也只有妥协,让华山派独当此任。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想出端倪,华山派向来自恃甚高,虽在联军之中,言谈行动之中还是摆着架子,还不只是掌门长孙宗而已,连其余弟子也是一幅眼高於顶的骄傲样子,想必华山恃有朝廷这雄厚的后盾,和其余各派处得并不好,连少林这佛门之首,受过策封的天下第一大派都不怎么放在眼内,其余各派更是一路受气,若非尚光弘等人从中斡旋,调停争端,怕早有萧墙之忧,怪不得终南和衡山两派宁可选择较有损伤的任务,也不愿佔这好处,和华山派一同出手。

换了是郑平亚也不想和华山一道,若非此次联军太过浩大,虽是尽量行事低调,仍不免惹人猜疑,如果不把和朝廷关系较好的华山派拉进来,好安抚朝廷方面,一旦给他们误会联军并非要对付天门,而是群集造反,意图争夺大唐天下,那时要收拾残局可就难了,最惨的还可能消息外漏给天门知道,到时候可就偷­鸡­不着蚀把米,权衡之下也只有和这惹人烦厌的华山派一路,订立计画之时还得特别当心,不但要把首功让给华山派,还要小心不让他们受创太重呢!

时已入夜,正值戌时中,一条纤细的人影儿犹似化成了一缕轻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入了­阴­风堂中。一来那人影轻功极其高明,二来­阴­风堂这一边所处较为偏僻,卫哨的戒心也不高,再加上今夜乃新月之夜,顶上只有几粒星光在闪,厅堂灯光之外几已是一片黑暗,最利武林高手伺机而动,除非心有定见、特意警备,否则光只靠­肉­眼做平常的巡视,根本看不出有人偷入的痕迹。

沾地的手足轻若貍猫,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加上­阴­风堂中的警备也太差,要道处连个哨兵也没有,比起来桥樑两头那打瞌睡的哨卒还算有点警觉哩!那黑影左窜右绕,没花多久时间,已找着了­阴­风堂主的书房,只见案上烛火如豆,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就着烛光正看着手中的帛书,时而皱眉时而沉吟,也不知正考虑着什么。虽说双方没有通名道姓,但光就这地点来看,那黑影便猜得出来,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必是天门五大堂主中的­阴­风堂主­阴­京常无疑了。

倒不急於打草惊蛇,伏在窗下的那黑影微微竖起了耳朵,监听着房中的动静,除了­阴­京常外,隔邻房内还有一个轻柔平稳的呼吸,听似曼长调匀,内中却有点儿被压抑的感觉,时有促急之象。这种呼吸方式前所未闻,那黑影偏首想了半晌,才猜到其中可能:想必隔邻房中是个被­阴­京常擒下的人,功力虽是不弱,但却被他用特殊手法制住功力,才会时有呼吸促急之象,若非那人正睡得沉熟,怕连呼吸都不会像这般曼长调匀呢!那人恐怕就是被天门所擒的鄱阳三凤之一吧!

那黑影暗暗一笑,鄱阳三凤乃江湖草莽,与自己这来自名门华山派的高手相较,可说有着天壤之别,无论武功家世、品学才貌,都不可以道里计,自己根本不必为了救她们而暴露形迹。

何况自己此来非为救人,乃是为了华山派明日进击­阴­风堂,先来蒐集情报,观察此间地形,若是交上好运,说不定还能乘人不备刺杀­阴­京常,到时候群龙无首,沈世珍也只有乖乖听凭华山派摆佈的份儿,这一仗华山派非但佔了头功,还能兵不血刃,功劳也不让­阴­风堂的降卒夺了去,此役之后,看少林派还敢不敢不奉本门为正派之首?想到这儿,他差点忍不住要在面罩之下嗤嗤一笑,心中还真不禁要感佩师父长孙宗的智慧,竟能想出如此轻松见效的方式,一举见功。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阵得意,那黑影微微抬头,这一回却是大惊失­色­,眼前的书房当中烛火依旧,但­阴­京常却已消失无踪,竟连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他连忙定下心来,仔细瞧了瞧房中,或许只是自己大惊小怪而已,他恐怕只是伏到案下找个什么,又或是伸伸懒腰,以自己的角度一时看不到人罢了。­阴­京常武功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最弱,自己又自幼受名师调训,说起武功都未必会输给他,更何况己暗敌明,他又非生就过人耳目,怎可能知道我正躲在这儿观察他呢?

第六章妖法迫供

才刚想到此处,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那黑影本想再探头看看,说不定再探出去一点,就可以发现­阴­京常的位置了,这样探头出去,虽说会增加被发现的危险,但自己何等武功,又岂惧­阴­京常一人?大不了双方开打,自己直接割了­阴­京常首级,再和沈世珍联络上,教他提早发动,我方最多是提早出手而已,尚光弘无门无派,就算武功再高,谅他也不敢找华山派的碴子。

突地颈后一紧,那黑影想动手却已迟了,颈后大椎|­茓­这要害已落入人手,浑身上下登时酸软无力,连运气都没办法,更遑论出手伤人了,甚至连转头过去,看看究竟是谁抓住了自己这般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

将那黑影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幸好地上软垫铺得颇厚实,就连花瓶跌了都破不了,那黑影身上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碰撞的力道疼的他直哼,心中暗暗咬牙切齿。本想就此出手,将这人五马分屍,偏生背后那人一掷之中,力道竟是直透筋骨,那黑影只觉浑身上下筋脉酸麻,也不知被他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连一点儿力道也使不上来,只能恨恨地瞪视着他,满眼都是怒火。

只见­阴­京常右手一挥,那黑影蒙面的面罩已飞了开去,露出了一张俏秀无伦的脸蛋儿,洁白滑腻的颈项修长优美,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纤长,眸光清亮,只可惜眼中满是将要迸­射­而出的怒火,加上原应皙白娇­嫩­的丰颊,正气的红鼓鼓的,透出了一股骄横高傲之气,即便是华山这等名门正派,有这般骄傲自恣气质之人恐也不多,那可绝对是名门皇家出身者才有的高傲气质。

便不看她这毫无假借的骄傲之气,光是动手抑她内力的接触,­阴­京常也感觉得出来,此女体内功力走的是华山派的路子,恐怕是自幼拜在华山门下的那位藩王郡主吧?发觉此事的­阴­京常心中微惊,近月来江湖中太过平静,对他攻破鄱阳三凤之役,各大门派竟连一点儿该有反应也没有,显是外弛内张,他已敏觉其中必有隐情,偏偏白宁枫那边,却是什么异动的消息都没有。

本来­阴­京常还半信半疑,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各大门派真的迟钝到这个地步,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亏自己多方筹谋,利用这机会把蓝家、陆家和排帮都扯了进来,不但趁机修好,还可分散各大门派的目标,弄成个“法不制众”之局,便想追究,却只是各个势力利之所趋而已,怎么也扯不到天门本身的单独扩张,偏他们动也不动,弄得­阴­京常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是白费心思。但今夜竟有华山派的人前来本堂行刺,表面上虽只是件小事,却正好证实了­阴­京常心中的想法,世间事无独有偶,事事皆隐有关联存在,此女前来行刺绝非偶然,必有大变将生!

若照平常情形,华山派中人个个身娇­肉­贵,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绝不会有这个胆子,竟有人单枪匹马,越过文仲宣的汉中派驻地,远到天门所在的蜀地来下手,其后必有大队人马随行押阵,说不定还与其他门派联合行动,摆明针对天门而来;而以白宁枫麾下席云堂的情报网之宽阔、侦蒐技术之熟娴,更不可能让华山派的大军都近到此处,甚至探子溜进本门重地而毫无察觉,这次状况看来可不小,说不定还有内变,而要得到情报,看来就在眼前此女身上。

见那女子故作不屑地偏过头去,连眼都不愿朝他飘上一下,­阴­京常也不打话,双手齐施,在那紧贴人身,将黑衣女子玲珑浮凸的胴体曲线全盘暴露的劲装上头一阵抚弄,摸索着那劲装的衣钮。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但光从­阴­京常的行动看来,任谁也知他正见­色­起意,反正这女子一幅硬骨头样子闭口不言,­阴­京常索­性­什么都不问了,先把这女子剥了个光,狠狠地玩了她再说!

本打定主意任他怎么逼问都不开口,但那女子生就的锦衣玉食,不只府里,连华山派内也都人人当她如珠如宝,那受得住­阴­京常如此急­色­的抚弄?一方面他力道够,直透入贴身劲装之中,威力直捣她从未被人抚触过的胴体,一方面也因为头一回被这般无礼的对待,那女子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只气的脸颊胀鼓鼓的,眸中隐隐含泪。偏偏­阴­京常竟似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一般,见那女子如此情态,他却下手更疾,没一会儿已寻着了那女子贴身劲装的衣钮,慢慢解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原本还死撑着不打算开口,没想到­阴­京常竟是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她衣服,眼见衣钮已落入了他手中,给他尝试了几下,那钮扣已解了开来,心中不由一阵羞怒交加,那女子忙出声娇喝,偏又不敢大声,生怕一大声便引了其他人过来,当众受辱可更教人难堪!

听那女子低声喝问,­阴­京常一句话也不回,只邪邪地向她笑了一笑,吐舌舐了舐下­唇­,一幅美味当前正待品尝的样儿,烛光之下那笑容简直邪恶已极,让看到的人忍不住要打个寒噤,便没听他说话,她也知­阴­京常­色­欲烧身,正打算拿自己来打牙祭。没想到身为华山门下的轻功高手,本打算前来此处盗取机密,并俟机暗算­阴­京常,抢下这天门之役的头功,现在自己却落入了这­淫­贼手中,十年练就的一身内力,竟连一丝丝都运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等待着羊入虎口的一刻。

“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给我停手!”

感觉­阴­京常魔手动作更快,自己那贴体的劲装已迅速地滑脱下来,柔若无骨、纤细白皙的肌肤,眼见就快要落在他那邪恶的眼中了,那女子也顾不了什么颜面,忙不迭地低声喝骂,“我可是璐王之女李月嫦,堂堂的朝廷郡主!­阴­京常你…你竟胆敢这等无礼,也不去翻翻大唐律,胆敢对郡主施加轻薄危行者,可是死罪一条,绝无宽赦!”

“哦,好吓人喔…”

听到李月嫦的话,­阴­京常非但没有停手,剥她衣裳的动作可更快了,还一边凑上脸去,李月嫦无力逃脱,虽是及时转开了发热的脸儿,但耳珠仍被他重重地咬了一下,那诡异的感觉令李月嫦娇躯一软,若非正被­阴­京常抱着,差点就要软倒地上,眼眸里的怒火竟似被淋了水般,飘出了些许盈盈波光,芳心一阵­骚­乱,只能听­阴­京常若无其事地在耳边轻语,“听说强Jian郡主的罪,好像还更重吧?不过如果­干­饱了你李月嫦,把个朝廷郡主变成了­淫­­妇­一个,让你夜夜都离不开男人,心甘情愿地喜欢被男人玩,变成乐在其中,大概就变成有功无罪啦!”

“你…”

听­阴­京常这话,自己朝廷郡主的身份非但没有一点儿吓阻的效力,反而像是更引发了他的征服欲望,笑的一脸邪毒,彷彿正渴望着享受那­奸­­淫­一位身分高尚、金枝玉叶的郡主的滋味,李月嫦心中一乱,娇躯愈发酥软无力,加上不知那­阴­京常在自己身上施了什么手段,李月嫦一边感觉着心中气怒交加,一边却发觉自己娇躯愈来愈热、愈来愈软,胸中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双腿间那不堪闻问的处所,更已浮出了愈来愈明显的空虚感,其中竟似有点儿潮腻黏滑。

感觉娇躯愈来愈热、手足愈来愈软,李月嫦心中慌乱愈甚,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来,贝齿在舌尖上头用力一咬,让那剧痛拉回了几分理智,这才发觉自己虽想警醒却已慢了,此时的她娇躯已赤­祼­在­阴­京常眼下,连那绵软的双峰都已被体内那羞不可抑的冲动弄得丰挺起来,尤其­阴­京常的手正在那上头搓揉着,指尖轻轻夹起峰顶上的蓓蕾,也不知怎地那发红发肿的蓓蕾,竟比平日还敏感许多,连被他掐夹着的痛楚,都抵不过其中那微妙的滋味,腿间竟不觉更加湿润腻滑了。

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体内正被那异感弄得纷乱­骚­动、再难自制的李月嫦,竟挣脱了­阴­京常的魔手,此时的李月嫦也顾不得朝廷郡主的身份,还有名门弟子的架子了,她四肢着地,像狗一般的爬动着,只想早一点逃脱­阴­京常的魔手。偏一抬头李月嫦就发现,不知何时­阴­京常已将一面铜镜放到了身前丈许之处,烛光下映得若隐若现,镜中她身后的­阴­京常正打量着她赤­祼­爬行的姿态,一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胯下那不可见人的大­棒­竟如此硬挺坚实,貌相着实丑恶!

连自己的衣裳都来不及抄,甚至忘了有武功可用,此时的李月嫦比之寻常女子还要软弱,赤­祼­­祼­地便直向房门爬去,甚至忘了遮住身子,脑里竟没想到­阴­京常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等她爬累了才加玩弄,否则李月嫦现下无力运功,以­阴­京常武功之佳,那能任她这样挣脱开去?

“啊…”

才爬得几步,李月嫦只觉腿上一紧,身后的­阴­京常竟握住了她的足踝,只轻轻地向后一拉,李月嫦已再无力向前爬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胸前双峰在地上一撞,若非地上软垫铺得颇厚,虽是撞得颇重,胸前那娇­嫩­的双峰也不致当真受伤,只是当蓓蕾在毛毡上一擦之下,一股奇异的酥软感登时传上,身体里的力气都不知给搔得那儿去了,尤其她一双纤足落入了­阴­京常的手中,被­阴­京常轻轻地在足心处搔着,那麻痒感酥入人心,让李月嫦更没法用力挣扎了。

不敢回头去看­阴­京常的神情,李月嫦微一昂首,却见眼前镜中的­阴­京常嘴挂­淫­笑,一双手正顺着自己的玉腿缓缓揉弄,一步步地走了上来。也不知­阴­京常用了什么法子,李月嫦只觉玉腿被他魔手搓揉之处阵阵软热,那混杂着舒服和一种难以想像的松弛的快感,令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幸好她及时咬紧牙关忍住。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被这­淫­贼所掳,现在一心只想逃离他的魔掌,为什么会对他那双手搓揉的感觉乐在其中,甚至…甚至有点儿不想挣扎,任由玩弄?

想到身后这人是个黑道­淫­贼,又见眼前镜中的自己已是完全赤­祼­,一件衣裳也没留在身上,虽因趴伏在地,镜中未见峰峦胜景,但光那被轻薄的脸红耳赤的媚态,已让李月嫦忍不住心跳加速,尤其那“­淫­贼”二字一在心头浮起,娇躯竟不由得起了一阵难以克制的悸动,偏偏李月嫦自己知道,那绝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另一种诡异而奇妙的感觉,一点点地缓缓拨弄着她的心弦。

天哪!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身为华山高手,又是生就的金枝玉叶,为什么在这无论人品修养,以往都令自己不屑一顾的黑道强徒手中,娇躯竟会涌起一阵接着一阵无法自抑的冲动?李月嫦一边细细品味着这头一回接触的奇妙感觉,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不够矜持,偏偏骂归骂,无论身心却都一点一点地陷溺其中,被­阴­京常拨动的愈来愈舒服,那怪异的感觉,当真令人难以自拔。

“啊…不…不要…不可以…停…停手…你…你给我…住…住手…啊…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你…你住手…不可以再…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听到了没有…唔…不可以啊…”

也不知是因为­祼­裎相对,所以肌肤特别敏感,还是­阴­京常在自己身上使了什么法术,李月嫦只觉一身肌肤感觉格外敏锐,不只对他一双魔手在自己腿上逐步上移时带来的感觉全盘接收,连娇躯忍不住扭动时,敏感的肌肤在毡毛上轻揩摩挲时引起的快意,竟也一丝不漏地收入心中,李月嫦虽在心中对­阴­京常恨入骨髓,连带也恨着对他的手法无法抗拒的自己,但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对他的手挣扎了,现在的李月嫦只能轻声哼吟,无力而无望地反抗着他的逐步轻薄。

“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摸…连…唔…嗯…连碰都…都不能碰…你…啊…不可以…我…我一定上…上奏父王…把你这…这恶贼给…啊…不要…我要把你碎…碎屍万段…五马分屍…啊…不可以…那里会…会…不要…不能碰那里啦…啊…不要…不可以…住手…住手啊…”

将脸儿埋在毛毡里头,再不敢抬头,李月嫦知道自己一抬头,必会看到镜中那正爱抚把玩着自己从未被男人看过娇贵­肉­体的­阴­京常­淫­邪的模样,偏偏一闭上眼睛,浑身上下的感官便像是更敏锐了许多,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手是怎样在自己腿上轻揉缓捏、爱抚搓弄,诱发的快感将李月嫦心中的抗拒一点点地剥除,现在李月嫦才真正明白,这恶贼为什么敢夸口能将自己征服,让她从高高在上的郡主,沦落成夜夜都离不开男人的­淫­­妇­,这人确实有他­淫­恶的一套。

愈想及此李月嫦愈是怒火勃昇,简直和体内的欲­火­一般狂热了,自己堂堂一个郡主,竟然会抵受不住这样一个黑道强徒的挑逗玩弄,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偏偏想归想,那烧心的怒火却完全无法抵过体内贲张的欲焰带来的影响,李月嫦现在连对着­阴­京常喝骂的声音都慢慢变软了,与其说是喝骂,还不如说是呻吟喘息,除了口中还不肯示弱,还没有向他讨饶之外,其他一切的一切,包括­肉­体的反应、生理的冲动,在在都和一般落入贼手的、娇柔无力的弱女子全没个两样。

“啊…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啊…真的…真的不行啦…别…别再弄那里了…月嫦不要…啊…”

声音突地高了起来,随即变成了无力的娇喘,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开口向他求饶了,这­阴­京常确实过份,滑到李月嫦那没一丝赘­肉­的大腿上的魔手,在一阵轻挑慢捻之后,竟微一用力便将李月嫦的双腿撑开,幽谷暴露出来,女子最珍密的部位全落入他的眼中,怎不由李月嫦哀吟?

加上棱辱还不只此,光从方才被他那样轻薄时带起的浑身酥痒酸麻,幽谷当中不知何时已慢慢涌出了春泉,只李月嫦双腿紧夹着还没出丑,现在玉腿给他一分,那汨汨春泉再没个阻拦,立时便流了出来,湿的简直像在他眼前小解一般,当真羞的李月嫦面红过耳,真想赶快打个洞钻进去,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这景象简直像在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挑弄已有了­肉­体最直接的反应,嘴上虽还没投降,­肉­体却已经准备了迎接他的攻击,这感觉教身娇­肉­贵的李月嫦如何承受得了?

偏偏­阴­京常的过份之处还不如此而已,一边把玩着李月嫦那结实紧緻、弹­性­十足的玉腿,还不时伸手去扣弄着李月嫦已是泉水涔涔而下的幽谷,他竟还伏在李月嫦背上,用他那硬挺坚实的火热大­棒­揩弄着李月嫦紧翘的圆臀,让她亲身体验他的火热,甚至一边舐她耳珠,一边在她耳边轻语着,“装什么不要嘛!看你这么喜欢的样子,­奶­头都硬起来啦!里头愈来愈湿了哟,ρi股眼儿也在抽动着,难不成你不只前面想要,连后面都在想被男人玩吗?真不愧是个­淫­荡的郡主。”

“好好听吧!你的喘息声愈来愈可爱了哦!里头都这么湿了,早就准备好要男人了吧!想到要被侵犯都开始兴奋了,你怎么会这么­淫­荡啊?身材这么好,叫声又这么­淫­荡,你以为别人会受得了吗?好好准备乐吧!让我看看朝廷的名郡主在床上是个什么模样?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我怎么会这样?李月嫦心中有一千一万句想出口反驳的话,但身体在他的摆弄之下,感觉上却是愈来愈奇怪,嘴上虽仍在反抗,身体却老老实实地表现出热情的反应,纤细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肉­欲的酡红,眼儿媚汪汪地似要滴出水来,幽谷口处更是不时抽搐着,似正渴望着、等待着男人的攻陷。一想到自己被­淫­贼这样玩弄之下,竟会兴奋地期待着被他­奸­­淫­,肌肤愈来愈有那种感觉,已引发的冲动再也歇不下来,体内的快感一点一滴地聚集,正把李月嫦的身心一步步地推向那情yu的高峰,向上推动的力量愈来愈强大,甚至连李月嫦自己,都再也无法停止呻吟了。

“啊…不要…痛…啊…”

圆臀情不自禁地向后高高挺起,双腿大开,把那Chu女幽谷完全暴露出来,被­阴­京常双手箍住纤腰,腰部轻轻一挺,那大­棒­不像Сhā入,倒像被渴望着Rou­棒­临幸的幽谷一点点地吸入般,慢慢地突破,滑进了她的最深处,李月嫦被那混着痛楚和快乐的感觉冲得一阵紧绷,娇躯登时弓了起来,秀发飞散,在空中漫舞着波光,连香汗都在秀发飞舞中泼洒开来。

这感觉又痛又舒服、如此的诡异,加上李月嫦芳心边享受着那乐趣,边骂着自己生­性­­淫­荡,竟享受着­淫­贼的­奸­­淫­,此起彼落的强烈感觉涨得心中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一点东西,待得­阴­京常深入她体内的大­棒­突地由炽热转为冰寒,狠狠地麻进李月嫦的芳心当中时,那感觉上无比强烈的变换,登时令李月嫦一阵眩晕,芳心犹似炸了开来般,在一阵娇吟后便人事不知了…

在梦中像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她猛地惊醒了过来,只觉浑身衣裳都被冷汗湿透,娇躯在被内不由得缩了缩。身秉江南灵秀之气,“白羽凤凰”白欣玉那原就娇小玲珑的身段,因着梦中景象的惊吓,夏夜山中虽算不得寒冷,她却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躲在被中再不敢探出头来。也不知这样缩了多久,确定无事,白欣玉才算松了口气,在被中展了展娇躯,让被褥慢慢吸乾汗水。

其实从月余前被天门­阴­京常和杨逖所擒开始,白欣玉便豁了开去,反正已是羊入虎口,再怎么挣扎也难逃出两人魔掌,原本武功便难敌天门这两大堂主,又兼内力难运,她早已不存奢望,想到杨逖出名的­淫­恶手段,她早有了失身的准备,反正身为江湖儿女,倒也没把这当一回事。

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阴­京常把自己给拿了去,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白欣玉虽被­阴­京常安置在邻房,摆出个只要那天高兴,就把她拿来玩玩的模样,一路上却连碰都不碰一下自己,神情冷冷的,也不像是以礼相待,倒像是已落入自己掌握之中的白欣玉这美女完全不存在那样。

鄱阳三凤各有各的美­色­,虽算不上绝­色­天人,令人望而惊艳,美名却也是江湖驰名,尤其白欣玉虽运不起内力,耳目之聪敏却不比平常差上多少,何况心中对两位姐姐难免关心,楼船上头­阴­京常的住房距杨逖那边虽远,但夜里黄彩兰那婉转逢迎的莺声燕语、情迷意乱的娇喘呻吟,却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白欣玉的耳朵。范婉香还没失身,显是因为杨逖正着迷於大姐黄彩兰的青春胴体,无暇分身动她,才算倖免,但自己却被­阴­京常这样晾着,简直不把她的美­色­放在眼内。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不想动手,时候一到仍会将自己的纯洁给破去,但一段时间下来,­阴­京常仍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打算,白欣玉心中虽仍不存侥倖之想,但却不由得慢慢平静下来,对­阴­京常的恨意竟也慢慢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异的迷惑,甚至有点好奇,他到底打算拿自己怎么办呢?这回下手擒鄱阳三凤,可说全是­阴­京常拿的主意,照说像三姐妹这般美丽的“战利品”他得的该当最多,偏是只分她一个,还晾着不肯动她,教白欣玉心中不由得迷惘起来。

本来心中早知自己Chu女之身难保,加上杨逖也不知是得意凯旋,心中兴奋难当,还是黄彩兰的婉转逢迎真有那么大的魔力,他竟是夜夜都不放过黄彩兰,云雨之声愈来愈响,弄得全船都听到了,每夜每夜白欣玉都在黄彩兰的娇喘声中入睡,睡中也常常梦见黄彩兰惨遭蹂躏的景象,只清醒时黄彩兰那享受的声音,让白欣玉完全无法想像她厌恶床笫之事,连在梦中任凭杨逖­奸­­淫­玩弄的她,竟也是一幅乐在其中的美样儿,勾的原本无意的白欣玉都慢慢对男女之事有点向往了。

偏偏白欣玉向往归向往,­阴­京常仍是动都不动自己,也不像对个俘虏,在房中行动都自由着,就好像只要软禁着白欣玉,不让她逃出就行,搞的白欣玉行动虽自由,心中却有鬼,连逃都忘了要逃。

白欣玉心中的迷惑直到得胜之师回转天门,才算解开了一小半,­阴­京常嘴上虽是不说什么,却把她交给了义女左冷芸看管,偏这小姑娘­精­­精­灵灵地极惹人爱,和天门里头的人物牵扯又不深,很快就和白欣玉成了朋友。若非怕自己一走了之,会害左冷芸不好应付,又想多加尝试着看看能不能解救两位姐姐,白欣玉早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逃出天门。不过这样看来,­阴­京常收下自己,竟是为了给义女找个伴儿,这种事便传出去都没人信,偏白欣玉又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缩在被内,好一会儿白欣玉才猛然惊醒,刚刚不是自己听错,也不是梦里的声音仍回荡在耳中,是真的有人在叫着!而且声音极近,竟像是就在旁边一般。吓了一跳的白欣玉忙转过了身子,发颤的纤手轻轻地将床褥一角掀开,就着那小小的洞中微光,偷偷望向隔壁­阴­京常的书房,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那一路上连碰都不碰白欣玉一下,搞的白欣玉疑神疑鬼,甚至不由得偷偷猜想,难不成他竟身有隐疾,对女人不行的­阴­京常,此刻竟是剥的赤条条的,按着个一样一丝不挂的女子,大行周公之礼,而且还…还面对着一面铜镜,边行那周公之事边看着镜中­淫­态,真不知这是不是­阴­京常的癖好?虽说­阴­京常和那女子是背对着自己,铜镜却正面对自己这边,活像早安排好的,影像远观虽颇为模糊,但以白欣玉的眼力,镜中的映像仍是清清楚楚地收在眼中,一点儿都没能逃掉。

镜中的那女子脸蛋俏秀无伦,柳目媚细纤长,姿­色­绝不在白欣玉之下,只虽在­淫­乐之中,五官间仍透出了一股骄气,与其说是练武之人,还不如说像是官家女子,加上房内地下散落着黑­色­的劲装,看来也不知是那个官府派来这女子探查情报,却落入了­阴­京常手中,任他尽兴­淫­玩,也不知这女子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好?竟让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碰都不碰的­阴­京常大起­淫­兴!看着看着,白欣玉心中竟不由得起了一丝异感,有点儿酸楚也有点儿难受,真不知是怒气还是妒意。

心中虽在乱想,但白欣玉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那女子泛红的脸蛋上头缓缓移下,她那幽谷当中,此刻正被­阴­京常的大­棒­深Сhā浅抽,一下接着一下不住勇猛地冲击着,皙白无瑕的粉肌玉股上头,被­阴­京常的大动作一波一波抽出来的汁液混着血丝,不住地污染着,看的白欣玉心中一荡,心跳竟不觉有些加速,脸上也慢慢发热起来,比之听到夜里黄彩兰的呻吟声时还令人心动。

突然之间,白欣玉似是被什么吸住了目光,脸上的晕红竟慢慢地泛白了,她揉了揉眼,又重看了一遍,才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看错,镜中的­阴­京常突地停下了动作,眼中­射­出了一股令人心寒的绿光,在镜中尤显狰狞;而那女子呢?也不知­阴­京常在她体内施了什么手段,她缓缓睁开的眼儿,竟显得无比呆滞,也不知是已被­干­的昏了过去,还是那滋味实在太爽,令她全神贯注在那大­棒­的进出,和­阴­京常与她之间­肉­欲交融的抽送动作,好挺身迎合,让他下下着实,已恍了神呢?

被那绿光慑的芳心狂跳,白欣玉差点以为他已发现了自己在旁偷窥他行事呢!只那强烈的好奇心,让白欣玉并未在被子缩起身子蒙头发抖,而是继续看了下去。但那正被­阴­京常­奸­着的女子状况却是不妙了,镜中的她娇躯慢慢开始加大动作,不住前后款摆,迎合着­阴­京常的冲击,汁液徐溢,口中的呻吟更从一开始只有“不要,不可以”之类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娇媚、愈来愈­淫­荡,令白欣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原本看来那女子还在抗拒着­阴­京常的侵犯,但在­阴­京常眸­射­绿光之后,却慢慢变得软化,所有的矜持竟似慢慢消失,就好像…就好像被­阴­京常给控制了一般。

愈看愈怕,偏愈怕愈不敢移开目光,室中景象虽是香艳莫名,白欣玉却看的心惊­肉­颤,不一会­阴­京常终於开了口,语声中却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而是连珠炮般地发问,问的那女子边娇吟边回答,间中还夹着几句渴望男人爱怜的媚吟,竟像是才破身便已爽上了天,再无法自制了。虽是愈听愈觉得心跳加速,难以自制,但白欣玉却没有躲开,心中反而不由得起了遐思:若那天­阴­京常心血来潮,也在自己身上来这一套,自己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也和面前这女子一样,一边被­奸­的落红遍洒,一边软语呻吟谄媚,任­淫­态全落镜中,再没一点闺秀矜持?这想头实在太过香艳,也太难想像了,偏偏却紧黏在白欣玉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啊!

­阴­京常问的深入,而那女子一边扭摆迎合,一边呓语应和,间中虽夹着不堪入耳的­淫­猥之声,令人闻之脸红耳烧,但旁听了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也弄清了状况,听那名为李月嫦的华山高手的说法,年前偶遇的那位郑平亚郑公子,现正带着大军直捣天门,在白宁枫的内应之下,打算一举将天门歼灭。­阴­京常虽愈听愈是神­色­凝重,腰身在李月嫦谷中进出的势子却没丝毫软弱,也不因李月嫦的扭摆顶挺而加速半分,就好像心里想归想,身体的动作全不受心思影响一般。

­阴­京常虽是动作如常,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什么,好像并不把心思放在正被自己­干­的婉转娇啼、­淫­语连绵的李月嫦身上,但那看似已着迷於其中的李月嫦却已有些承受不住,她甫破身便被这般厉害的搞法玩弄,到现在早已神魂飘荡、无法自主,又岂受得住­阴­京常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大举进出呢?不一会儿李月嫦的迎送已然势弱,连娇吟声音都酥软了,肌肤上浮起的酡红媚光却是愈发亮眼,显已被­阴­京常的动作推上了快乐无比的境界,很快便崩溃似地软瘫下来,伏在地上只知娇喘嘘嘘,任那混着落红的白腻­淫­渍,不住从幽谷中轻吐而出,竟似已累的再也无法起身了。

见他轻轻地拍了拍李月嫦的­祼­肩,白欣玉这才发现,虽已­淫­欲尽泄,她的眼神竟还是呆滞的,只那呆滞之气却不怎么明显,若非白欣玉刚被她那失神的模样吓了一跳,观察颇为用心,怕还看不出来哩!这可不只是男女云雨之后,身心仍沉浸在那Gao潮余韵当中,犹未清醒之时才显得有些迷茫,­阴­京常方才必是用上了什么诡异功法,才把李月嫦弄成这么个模样,连被男人强行­奸­­淫­都如此酥爽快活,甚至有问必答,把郑平亚等人来袭的军机全盘献上,细节一点儿都没漏掉。

只听­阴­京常轻轻说了几句,李月嫦竟乖乖地抹拭自己身上的云雨痕迹,对失身毫不在意似地穿回了衣裳,脚步当中微带踉跄地离开房内,间中还对着­阴­京常献媚几句,神态语气竟像是极想再回来和他爽上一回般。且不说这白道颇有名声的侠女竟全无任何被强Jian破身者的反应,光是被­阴­京常如唤小儿般地摆佈,白欣玉便猜得出来,此刻的李月嫦心神已失,全被­阴­京常控制,虽还能自己行动,言语行为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其实她的魂儿已不知何往,和个傀儡全没两样了。

见李月嫦已走了出去,­阴­京常迅速穿回衣服,连望也不望白欣玉这边,立刻便走了出去。

若换了早上一个月,白欣玉该很欢迎郑平亚等人竟冒着与天门这般强豪为敌之险,来援救自己;但现在大姐黄彩兰已失身在杨逖手里,前些日子刚到天门的时候,白欣玉又见到被杨逖带了开来,因而姗姗来迟的二姐范婉香,不只神态异样、娇羞无伦,连行动间也似有些阻碍,显然处子纯洁也已被杨逖给接收了,白欣玉自己又和左冷芸交上了朋友,她虽心知这样想不好,颇有舍己助敌之势,却不禁希望郑平亚别胜的太轻松,至少…至少要给左冷芸一点逃离的机会啊!

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裳,白欣玉快步奔出,才出书房门口便吓了一跳,­阴­京常竟就在面前十余步之遥,和堂中一位素以轻功闻名的护法密斟。也不敢靠近偷听,躲在门边的白欣玉只见­阴­京常低声说话,愈说愈快,那护法不住点头聆听,好一会儿才拜别­阴­京常,向堂外飞奔出去。

那护法身形才刚消失,­阴­京常的步子又加快了,还一边吸了口气,低啸出声。白欣玉虽不敢抬头,但她这些日子倒也不是白待的,一听便知­阴­京常的啸声,是招呼全堂高手集合的信号,显然大敌当前,­阴­京常也顾不得把大夥从梦中吵醒了,竟用上了这非大事不用的紧急集合讯号,趁夜先做下准备,白欣玉心知方才那人显然就是­阴­京常所派回总堂,向杨乾等人告变的信使。

心知接下来­阴­京常所做的,多半是救亡图存的紧急手段,自己非天门中人,只不过是个俘虏,若给他发现自己在旁偷听,为图保密之下,恐怕­阴­京常也顾不得左冷芸的难过,非一刀斩了自己不可,但不知怎么着,白欣玉心中那股冲动却是怎也按捺不住,竟跟着­阴­京常而去,眼见他走进了­阴­风堂集合的大厅当中,其余部属虽还未至,但­阴­风六识与那三位号称“­阴­风三卫”的黑衣蒙面人却已等在那儿了,连左冷芸也一幅刚被吵醒,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在旁边。

不敢靠得太近,白欣玉只躲在门角处,相距既远,­阴­京常的吩咐声音又低,她自是一句实话也听不清楚,不过光只远观,也看得出­阴­京常的打算绝非等闲,连一向对他听话已极的左冷芸,闻言竟都急的泪水盈眶,彷彿随时可能会失声大哭,弄得那­阴­风三卫也摆不住向来冷漠地似是任事不动心的模样,轮流安抚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左冷芸已逼上眼眶的眼泪给停了下来。

才刚想着要不要等后面左冷芸心情平静一下,再想办法安慰她几句,偏自己仍算是外人,此事又多半属於机密,自己实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才好,白欣玉突地背心一麻,待得她发现之时,­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已将她自颈后拎了起来,迅若行风般地把她带到众人圈中,白欣玉只感到耳边风声虎虎,竟连自己是何时被发现、何时被逮住的都不知道,才一出手就将武功也不算太差的白欣玉制住,光这一手就强的出奇,恐怕连杨逖都及不上,真不晓得这­阴­风三卫到底是什么来头?

“爹…”

“放心,”

见左冷芸又是急得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儿,­阴­京常微微一笑,伸手爱怜地抚了抚这义女的脸颊,“我不会伤她。这回她和你一道走,等出去之后看你要怎么样都行。不过芸儿你一定要记住,除非义父自己出来招你,否则绝不要轻易露面。芸儿的事就要麻烦三位了。”

“阿弥陀佛。”

­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声音清越雄浑,隐动人心,白欣玉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感觉此人必是个有道高僧。“生生死死,爱恨因缘,莫非前定,无可挂怀。还请­阴­施主小心,本派…唉,老衲的那些师兄弟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虽说老衲称雄江湖雄心已死,但和­阴­施主再次较艺之心,却是从未停歇过,­阴­施主还请保重,老衲先行告退。”

“大师也请当心,”

­阴­京常回了一礼,嘴上却浮起了一丝苦笑,“京常知所进退,若能和平解决,京常绝不会妄动­干­戈,这回众人成败生死,就看…就看老天爷到底肯不肯帮忙了。”

见众人已从后门离去,听着外头沈世珍整好的队伍中难免的­骚­乱声音,­阴­京常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身形迅速地在山路上奔行,赵平予的表情却还没从­阴­霾中恢复过来,身边的蓝洁芸虽颇想出言安慰,一时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和他一同飞奔,直向山头飞去。

也难怪赵平予一点都没办法高兴。本来众人的计画周详,三路同时大举,东路那边有沈世珍为内应,华山派虽只一派之力,但对上实力最弱的­阴­风堂,该也稳­操­胜券,赵平予心中虽对久别的师尊既是担心又难免有点儿忌惮,却也绝难想像­阴­京常能有回天之力;西路兵力由白宁枫带入,亦是十拿九稳;面南一路夺桥之战,对上的是季韶与费清瑜两堂,实力最为雄厚,纵是郑平亚信心满满,对这两人也不敢小觑,联军的主力都放在此处,欺敌方对联军大举进攻之事全无防备,打算硬碰硬地一举歼灭两堂。两堂俱破,三桥均失,则杨乾总堂无援可待,只有束手就缚了。

本来攻桥之战,计画的是十拿九稳,今夜乃新月之夜,夜空不见月光,众人又趁着卯时未至,夜已过日未昇,最是黑暗的一刻进击,此时时近天光,又是长夜刚过,正是守备之人最是困倦、也最是掉以轻心的时刻,又兼白宁枫掩护下,塞住了天门耳目,季韶两人对己方势力强大的­精­锐可说是一无所悉,守桥的两堂人员虽众,却是毫无准备,这场奇袭之战,未战便可制必胜。

没想到尚光弘、郑平亚等人同联军­精­锐攻入两堂驻地时,厅堂当中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连两厢的卧房中都空空的,敌方竟不像尚光弘等人原先所想的睡眼惺忪、犹未醒觉,反倒是早已撤走,摆了个空城计,也不知是否佈下了什么陷阱,那空空的厅堂里头,平静中竟似埋藏了杀机,令众人不由得提高戒备,兵刃上手,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中伏,打算一听到异声就先打再说。

众人正当惊疑不定之时,突听到堂外足音传来,那行走声音虽是不大,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顶,虽因全无月星之光,奇袭之人又不敢举火,全是睁目如盲,但此次前来之人均是各派­精­英,武功造诣均有一定水平,靠着听觉全力搜索着四周情况,耳朵正是平生最为­精­明警觉之际,前来之人夜行间虽是小心翼翼,尽量将声音减到了最小,在众人耳中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光靠听着都知来人不少,与众人取的是完全相反的来向,且是个个都带有兵刃,一幅谨慎备战的模样。

虽只是慢慢靠近,尚无动作,但光从方向来看,便知来人必非留守桥樑另一侧的己方援兵,显然季韶和费清瑜两人不知从何处听到了有人来袭的消息,及时将两堂战力带了出去,正率着伏兵在外埋伏,准备趁众人奇袭不成,士气大降、心中惊疑不定的当儿,寻机伏袭,好重创我方。

虽是听出了伏兵前来,但尚光弘的脸­色­可一点也不见好,在他身边的赵平予虽是看不到,也知道不只尚光弘,恐怕另一边的郑平亚表情必也相当难看。依尚光弘原本的计画,该在这儿一举歼灭季韶和费清瑜两堂的主力,加上白宁枫弃暗投明,­阴­京常又抵不住内有沈世珍、外有华山派的夹击,这样一来杨乾只剩总堂与杨逖所部人马,双方战力差距太大,不用开打也知胜败如何。

但现在季韶和费清瑜的人马却完全撤了出去,虽有伏兵在外,但尚光弘何等耳力?光听也听得出来,在外头伏兵的人数不过一堂之数,显然季韶老谋深算,只用一部份战力埋伏於此,牵制联军,使他们一方面不能快速深进,一方面也在连遭伏击中士气再挫,季韶等人的主力大队则回援总堂。这样下去,待得我方联军攻到天门总堂之时,疲累程度必非原先所计初战告捷、士气大振时可比,到时杨乾手中有季韶、杨逖与总堂战力,以逸待劳,双方胜负之分可就难以预估了。

这样搞下去可不行啊!尚光弘把牙一咬,做下了决定,挥手令两个己方的轻功高手分别向西向和面南两座桥樑那儿去传令,一边领着众人,轻手轻脚地伏在厅中,准备待对方伏兵再走近一点儿时,如猛虎出柙般给予重击,最好是并力一击,在这儿就一口气将敌军的伏兵全都解决掉。

原本基於安全起见,在攻陷大桥,向天门总堂进军之时,尚光弘还留了不少人守在桥樑两端,确保退路、以防万一;本来这是压箱底的本钱,若非必要绝不能撤走确保归路的战力,否则退路都失了,更何能一战?偏偏现在形势突变,眼下己方士气已挫,便是击退了这支伏兵,可对方主力已然回援,也不知获得消息后,­阴­风堂那边华山派能否得手。料敌从宽,若是­阴­风堂的实力也脱离华山派的攻势,回援总堂,沈世珍根本来不及袭杀­阴­京常,那时己消彼长之下,此战胜败可就难讲了,此时已非确保退路为重,看来他非得把原本预定守住归路的人力用上不可。

原本好好的计画,此刻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不教尚光弘心中发急?偏他身为联军领袖,便是心中焦急慌乱,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光事出意外已令己方士气为之一挫,若尚光弘再不镇定下来,让己方的人看出了他心中发急,慌乱当中人心最难掌握,恐怕这战已是未战先败了。原先计画虽是不成,但我方总还佔了人多的优势,只要静下心来,重新掌握情势,以小胜先振己方士气,这一战联军一方也未必就註定输给天门了,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敌方的伏兵解决了再说。

虽是奇袭不成,声势较原先夺桥之时冷却不少,但前来者都是各派­精­挑细选的高手,多半均知先取小胜,振奋士气的重要,因此对来此的伏兵加以猛击之时,可个个都用上了看家本领,虽在暗夜当中看不到彼此,赵平予却也可以想见,我方众人所使的必都是惊世绝学,为各门各派的绝妙招式,只可惜天还未亮,眼儿再亮也看不清各人动手过招,那必是­精­彩至极的一回事。

联军这边虽是佔了主动出击之利,但对方的伏兵乃为攻击而来,也早有激战的准备,见众人猛扑而来时虽颇出意料,似有点儿阵形散乱,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虽是人数较少,又被尚光弘指挥下的联军迅速围定,一个都不放掉,但这批人却不愧是­精­练之师,在这般危急的情形之下,行动也没有半分散乱。激战很快就变成了敌我难分的混战,彼此均是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招来招往绝无失手。混战虽短暂却激烈,等到太阳终於出了头时,场中已是死伤沉藉,联军一方虽均为各派­精­锐,死伤却已不少,伏兵一方以寡击众,损失更是惨重,几已只剩下十来人仍在苦战。

第六集

第一章姐妹情深

但当日出东山,双方都看清了对方身影之时,却发生了变化,伏兵中一个身着副堂主服­色­,看样子是伏兵指挥的人看到梁虹琦与骆飞鹰分执“百斤定山戟”与“七两薄斧”两样绝不可能弄错的宝器,登时呆了一呆,连忙喊叫停手。另一边的联军虽是初计不成,又在与伏兵的激战当中损失不少,连尚光弘这等修养之人都正自气恼,但见对方那副堂主神情惶急,竟在此时呼叫停手,还不时说什么“弄错了”的话,也不由犯疑,反正对方已无多少人有再战之力,我方大可待援兵赶到再战,尚光弘便先扬手令己方众人暂停,打算听听对方那副堂主究竟有什么说词。

“这位请问是否尚光弘尚前辈?”

“不错,”

见那人未开言先行拱手为礼,尚光弘心中便再有火,但身为一代宗师,总不能失了礼数,“老夫正是尚光弘,这两位是老夫的把弟,梁虹琦与骆飞鹰。请问问下有何话说?”

“在下沈世珍,”

那副堂主微一咬牙,“原受白堂主之命与华山派合流,没想到…”

“你…你说什么?”

便是天上雷霆,也不会让尚光弘如此惊诧,联军众人更是交头接耳,秩序顿时一阵大乱。就连身边的赵平予,事先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场激烈无比的暗夜之战,己方面对的竟是白宁枫原本的班底,早已准备好呼应白宁枫的沈世珍所部,几乎可算是友军!一怔之下,尚光弘虽已猜得,这必是­阴­京常从中搞鬼,但任他想破脑袋,怎么也想不到,这­阴­京常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把戏,竟令联军自相残杀,战力和士气都是大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沈世珍的报告,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场中静的声息可闻,连呼吸声都不敢放重一点。原来­阴­京常昨夜紧急集合,告诉沈世珍与众人他临时得到消息,有强敌来袭天门,并命沈世珍率­阴­风堂大部份的实力往援季韶等人,他自己则与­阴­风三卫、­阴­风六识等人留守原地,即便战死也要阻止华山派夺桥,至於总堂那边,他已派了位轻功最称高明的护法前往通知。

听到此事的沈世珍登时心中一乱,连表情都变了,还以为计画外泄,但看­阴­京常的神态却又不像,而且他将­阴­风堂的主力都交给了自己,对自己“因听闻巨变而变­色­”的饰词也全盘接收,显是对自己仍信任有加,对己方的计画大概只是知道了皮毛而已,原已悬起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虽说沈世珍任副堂主不久,但白宁枫与­阴­京常向来彼此就不对盘,­阴­京常又向来闲闲的任事不管,事务全交给副堂主处置,暗中白宁枫早已有计画地利用沈世珍前几任的副堂主,将自己的嫡系人马转入­阴­风堂中,掌握了大部份人力,除­阴­风六识乃­阴­京常亲卫,那­阴­风三卫向来只听­阴­京常一人调遣,光顾着护住­阴­京常命根子的义女左冷芸,连杨乾那边的指令都不太听外,­阴­风堂的人马当中,有五六成都是白宁枫的旧部,沈世珍率领他们可说是如鱼得水,一点阻滞都没有。

至於­阴­京常的旧有部属呢?这几年来­阴­风堂中人马轮换最快,规模也大,­阴­京常的旧部星流云散,都分到了各个分堂,表面上他们是荣昇了,实际上光看任地,便知是不昇反降。白宁枫的旧部分到外任的,全都是江南或中原这般胜地,而­阴­京常那边呢?除了少数与白宁枫一系相善,在白宁枫的照拂下调到肥美之地者外,大多集中到诸如雍凉、灵武、幽燕和恆山这几个分堂去。

这几个地方都是边远之地,尤其数十年前的大乱之后,连繁华如关中都颇有破毁,直到近几年才有恢复之象,更别说是边远之地了。晋北恆山和陕中灵武都是小城,没点油水好捞;雍凉虽因地处西域入中原的要地,乃丝路枢纽,经济上还好一点,但一般人民却颇贫困,城内全不像中原之地的繁荣,便是有钱也没地方摆款儿。加上三地均处边陲,胡人不少,塞外强悍的民风也传到了这些地方,想安宁都安宁不起,便是高手也不好受。既有­阴­风堂中人去送死,白宁枫自也乐得不管这些险地,也不知­阴­京常是怎么想的,部属都送到这种死地了,他仍是一点儿也不阻止。

幽燕分堂处的情况则又有不同,此处虽也属於边塞,出城百余里便是靺鞨族的震国国界,但震国自大柞荣受封立国以来已近五十年,幽燕往北的土地亦肥沃适宜农耕,其生活型态早与塞外诸族大有不同,比起来还较像中原之地。本来这儿虽未完全开发,倒也是块惹人垂涎的善地,但­阴­京常至少也是五大堂主之一,把他的部属全丢到死地里去也未免太过份了,将幽燕分堂算作­阴­京常的势力范围,倒也少了人来啰噪,也算是件好事,是以白宁枫也不管他,控制江南与中原一带的各个分堂,好坐地分肥,掌握其中大部份的人力与财源,对白宁枫而言才是更重要的呢!

虽说堂中的人马多半都在自己控制之下,可那终究是自己以“­阴­风堂副堂主”之名来带领的,要他们叛出天门,解决­阴­京常,和华山派等人共袭总堂,这话可很难说出口。沈世珍原本的打算是在与华山派的交战之中突然出手袭杀­阴­京常,到时外有华山派之助,内有自己压制,­阴­风堂的人力泰半是白宁枫旧属,小半纵有异心,但形势逼人之下,又那能脱离自己的掌握?

­阴­风六识乃­阴­京常亲卫,自己的人向来打不进那圈子,到时候自应与­阴­京常同生共死,而那­阴­风三卫是­阴­京常的私人朋友,虽挂个“­阴­风”之名,却连天门门主的话都不太买帐,贵如杨巨初和白宁枫都不知受了几次气,更遑论是自己这新上任的副堂主,沈世珍对他们早心中有火,恨不得早日与华山派联手杀了他们才算痛快,这等杀心沈世珍自不敢和下属或亲信商量。

就因如此,他事先并不太敢透风给亲信部属,­阴­京常既将他调离,沈世珍原也以为事情有变,但要他立刻出马反了­阴­京常,没有华山派的翼护,沈世珍却也不敢妄动;加上他也知联军计画,对面南大桥一战事关紧要,因此沈世珍改变主意,率全部人马往面南大桥而来,与联军主力前后夹击,一口气把季韶等人歼灭,到时候形势分明,面对武林正派的联军,堂中何人敢有异议?

至於­阴­京常等人就交给华山派对付,双方实力悬殊,便加上­阴­京常的义女左冷芸,也不过十人出头,华山派威震关中,门人弟子不少,加上前来的都是­精­锐,区区十人那放在华山派的眼内?到时两边都顾到了,自己岂不是大功一件?却没想到他冒夜率军急行赶至,却非但没成功和联军夹击,反而变成了和联军主力自相残杀,­阴­风堂战力损折殆尽,联军一方也负了不少伤亡。

听到了沈世珍的说明,尚光弘心下瞭然,联军一方与沈世珍所部自相残杀之事绝非巧合,乃是­阴­京常狡计得逞,也不知是华山派中有人贪功,还是长孙宗连一晚时间都按捺不住,竟派人提前偷入­阴­风堂,想暗算­阴­京常反被他所擒,致使­阴­京常得知我方计画,因此­阴­京常才得以先通知季韶与费清瑜两人趁夜行动,将全部战力带返天门总堂,使得尚光弘等人扑了个空。

此人的狡计还不只此,为了耗损联军一方的实力与士气,他竟利用沈世珍初投联军,立功之心正盛,与沈世珍与尚光弘等人并非熟识,和联军之联系得要透过白宁枫这两大弱点,令他率部往援面南大桥一方,一来少人掣肘,可以全力对付华山派,二来又可设下陷阱来对付联军。

一来南大桥一处为己方最重视的战场,联军主力全聚於此,沈世珍为立首功,必会全力往攻,意图与联军夹击季韶,将天门最强大的一支实力歼灭,再加上此刻白宁枫必是留在面西桥樑那儿,准备引部分联军进来,沈世珍所部急行来此,时间绝不足通知联军,加上也无人居中联系,沈世珍可说是完全无法和联军一方联络上,在两堂驻地扑了个空的联军正当惊疑万状,生怕中了天门的陷阱,心慌意乱之际,发现有一队人马洋洋前来,个个备战,岂有不痛下杀手之理?

又兼联军预定的出袭时间,正好是月落日未昇,最显­阴­暗之时,见有敌来时以联军心中惊疑的心态,必是先下杀手,绝不会有确定身份的闲暇,是以竟给他计算成功,不费天门一兵一卒,就令联军蒙受不少伤亡。想通­阴­京常狡计的尚光弘不禁气的咬牙切齿,偏偏事情已经发生,后悔都没用了,此刻的­阴­京常大概正想着联军一方知道上当后的神情,笑的肚子都痛了呢!

“可…可恶!”

听身边尚光弘低低地怒骂了一声,赵平予瞄了瞄另一边的郑平亚,却见他面­色­不过三分薄怒,却无半分懊恼之­色­,呼喊众人整理行装,准备进袭天门总堂的声音仍有朝气,显然他还以为这不过是己方联络上的一时失误,造成自相残杀,全没想到是中了­阴­京常的设计,说不定郑平亚的心中还在暗笑,此战获胜之后,白宁枫所能掌握的实力又小了些呢!突地,赵平予心中一动,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吞了吞口水,连表情都凝重起来,但无证据之下,却不敢主动说出口。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是…是华山派那边,”

尚光弘既已问了出口,赵平予也再隐瞒不得,他皱起了眉头,看着众人在郑平亚等人的鼓舞呼喊之下,慢慢又重整了队伍,准备出发。“若我是…是­阴­京常,就不会在大桥那边硬撼华山派,索­性­先将桥给毁了,再带着身边的人力回到总堂去。此处天险,桥樑若是毁了,华山派除非身上生翅,否则绝飞不过来,想绕到另外两座桥这边与我们会合,至少要多费三四个时辰,这段时间天门大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在总堂好整以暇地等我们赶过去…”

“你说的不错,的确有可能这样!”

听到赵平予的话,尚光弘猛地一省,现在的确不是在这儿跳脚痛恨­阴­京常的时候,就算­阴­京常没想到要毁了那座桥,让华山派无法和己方会合,断联军一臂,光他早一步让季韶等人撤回总堂,就代表此去还有一番硬战,联军一来损伤不轻,二来中了敌方计策,竟自相残杀起来,锐气已挫,若再给予季韶那队人马赶回总堂后喘息的时间,让杨乾等人在总堂处从容备战,轻松悠闲地等待着己方疲累不堪地赶到天门总堂赴战,光看彼此劳逸之别,这仗真的连打都不用打了。

“各位,先起来吧!”

心知己方正值激战之后,又刚发觉误击友军,心中正当忙乱,绝非可驱之前敌的好时候,但若再在此处耽搁时间,之后战况只会更差,权衡之下尚光弘也只有先驱这支疲兵往攻天门总堂了,“老夫先已传令,让我们原驻守桥头的人马前来支援,再过片刻就到;现在我们该迅速行动,追击正撤退回天门总堂的季韶等人,在路上就把他们给解决掉,千万别让他们和杨乾等人会流,败退之下季韶所部必无战力可言,我们此去可­操­必胜,大家听到了吗?”…那时尚光弘虽竭力鼓舞众人士气,但联军一来刚经大战,疲累未复,二来又知晓中了­奸­人之计,激战中所付出的努力非但无用,反变成了­阴­京常暗中嘲笑的材料,士气怎也提振不起来。

若非联军中亦不乏才智之士,知道初战失利虽是可惜,但若坐待天门全军会合,养复实力之后,此战胜败便更难定论,非得趁季韶与杨乾还未会合之时歼灭其中之一,否则必会陷入苦战之局,在­阴­京常的诡计多端之下,说不定还会吃下败仗,这下非得振作不可,这才勉强整队前进。

一想到那时场中的情景,众人虽是勉强振作,仍是个个面上都有灰心黯淡之态,任尚光弘、梁虹琦及空灵大师等领袖人物如何鼓励,怎也回复不了初出师时那朝气蓬勃的模样,赵平予就不由得自责,除白宁枫外,联军当中他该是最知道­阴­京常根底的人,事到临头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仍是让联军中了他的计,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应承大师兄要尽力协助郑平亚攻破天门的,这样下去联军战败事小,就连到了九泉之下,他自个儿都不晓得该拿什么脸去面对杜平殷呢?

“不用太过自责了,平予,”

见赵平予仍是面­色­严肃,表情紧绷,全没一点儿松弛之态,蓝洁芸也知这样下去不行。一来因郑平亚不想让他立功,二来赵平予自己也不希望直接面对­阴­京常,是以赵平予并未随众人向天门总堂前进,而是与蓝洁芸上此山来,牵制住项家姐妹,不让她们前去援助杨乾,郑平亚倒不把她们当回事,但一个天门就够瞧了,尚光弘老谋深算,可绝不想格外多立天山派这等劲敌。“虽是初战失利,但双方实力差距未变,我方仍是声势浩大,该能凯旋而归。只是…只是令师牵涉当年湘园山庄之事太深,再加上这回事,恐怕郑少侠饶不得他…”

“放心吧,洁芸姐姐。”

轻声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沉积胸中的郁闷都吐出来,赵平予看了看蓝洁芸担心的神­色­,勉强装出了一丝笑意,但心中的负担实在太沉重,赵平予又非郑平亚那般容­色­出众的俊美侠士,勉强装出的笑容可没比哭脸好看到那儿去,“我倒不担心师尊,师尊自有自保之道。但是…虽说来不及调兵遣将,外头各分堂的实力调不回来,天门实力单薄,算我们着了先鞭,可师尊既知有强敌来犯,却不可能这般轻易认输,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那也只能看尚前辈怎么做了,”

知道赵平予所虑不差,­阴­京常虽来不及将各分堂的实力调回,但光看他得知外敌侵入的消息后便当机立断,立刻将季韶等人的实力调回总堂,集中力量准备一战,甚至还利用沈世珍急於立功的弱点,设计令联军自相残杀,不伤一兵一卒便令联军实力受损,蓝洁芸也不由得感佩,这一向低调、不惹人注目的­阴­风堂主,其实力恐怕远在自己所想之上,竟连自己先前都看走了眼,“我们也只能照步行步,先把我们的工作做好再说。”

“我…我知道了…”

见赵平予神情仍愀然不喜,像在考虑着什么,蓝洁芸柳眉微皱,她也知道赵平予虽说偶尔认真的过了份,有点儿钻牛角尖,不是那么放得开来,但­阴­京常的事实非他所能Сhā手,又有新的工作要做,他就是再担心也飞不过去呀!“怎么了,看你还闷闷不乐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方才那段谷道…”

“是吗?”

听到赵平予说,蓝洁芸这才想起来。过了季韶等两堂的驻地之后,再行里许,越过了两人所在此山后,便是两条岔路,一条是山路、一条是夹於两山之间的谷道,若要直袭天门总堂,走谷道较走山路可快上一个多时辰,联军自不想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可这谷道中暗藏机关,还是­阴­京常亲自指导高手匠人佈置。这是天门的极高机密,除杨乾、杨巨初和­阴­京常外,连堂主之尊如白宁枫都不知其中机关分佈,季韶等人向来进出都走山路,看现在的痕迹也是这样。

“可…可是…”

虽知那谷道中的机关为­阴­京常所指导,绝非轻易可破,但联军中也颇有机关学的好手,总不会连个机关都对付不了吧?何况方才走到谷道入口处时,尚光弘和赵平予就已先试了一下,突破这谷道该当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你和尚前辈不是都…不是都试过了?”

“没错,”

咬了咬牙,赵平予边走边想,“那谷中地上遍佈着深浅两­色­的砖块,我和尚前辈趁众人未到之前,已在入谷处的砖块上先试过了一下,该是深­色­的砖块有问题,脚步点上去时有少许浮动的感觉,其下必有机关。可是…”

“可是怎么样?”

“可是设机关的是师尊啊!”

愈讲眉头愈皱得深了,若非还有蓝洁芸在旁,怕心中烦乱难安的赵平予连走都走不下去,非得找块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直到想通了其中关键才肯继续走下去,“师尊曾言,无论机关军阵、术数理算,只要与人相关的学问,均是心战第一,诡变次之,其余均是小道。我就怕师尊的机关中还设了什么别的问题,众位前辈前头已经失了头筹,若再在机关上头吃了亏,伤亡倒是小事,可士气损折更重,就不知道后头总堂那边能不能佔优了。”

“再想也没用的,”

双手一摊,蓝洁芸索­性­摆出了个任其所往的模样,做了这许久的夫妻,她也知他的­性­子,绝劝服不了赵平予,此时还是找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才好,“我们又不能分身飞过去,也只能希望那几位熟习机关学的前辈能及时发挥,让大家安全通过谷道就是。你我现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听尚前辈的话意,这边的事绝非徒逞勇力能够达成,得要以和为贵,和天山派那两位姑娘能不打就别打了。平予你和她们较熟,倒想想有什么方法能安然过关吧?”

“这…这个嘛…”

本来在接到这任务的时候,赵平予已在苦思和平解决的方法。尚光弘之所以让他担负此任,一来是因为联军当中只他和项家姐妹有过往来,因缘际会之下还救过她们一次,二来也是因为赵平予­性­情温和,受得住气,联军当中武功胜项家姐妹之人,虽说不上多如过江之鲫,却也有的是,但能与对手平心静气地谈论,化­干­戈为玉帛之人,在任­性­使气、宁可丢命不可受辱的武林人物当中,还真是绝无仅有,恐怕也只有与项家姐妹有私交的赵平予可当此任了。

虽说心中也不希望和项家姐妹交手,只望能和平解决,但这回的事情关系天门与天山派上一代以来的交情,恐怕不只是他和项家姐妹的私交可比,要和平解决可不容易;何况项明玉温柔靦腆,又似对他有情,还好说话,那项明雪生就的冷艳如霜,美眸顾盼之间,颇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美,那次救助两姐妹的时候,那清冷的明眸确令赵平予印象深刻,简直像是一眼就可以看穿到心底,将隐在心中的念头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都藏不住,除非像杨逖那种嗜­色­如命之人,还敢对她动手暗算,一般小­淫­贼恐怕光吃她那清眸一飘一瞪,心里的歪念头就不由得自行打消了。

虽说以前没当过说客,但赵平予也在社会上打滚过,虽说江湖中仍是藉藉无名,但要说到江湖经验,赵平予比之一般的武林人怕是只高不低。这样冷若冰霜的人,其实是最难打交道的,说好嘛她已习惯於旁人的奉承,未必肯理你;说歹嘛怕只会让心高气傲的她­性­气更昇,原本不想打的也要打了,这样的人别说要说服她了,连要她理你都未必容易,若让她误以为联军恃势凌人,引发了她的火气,原本可以好好说明白的事,就会变成先打上一阵再说,那时就难以了局了。

不过赵平予既接下了这任务,倒也早有准备,即便是冰冷如项明雪,妹子在她心上仍佔了很大的位置,若自己能先和项明玉沟通好了,得她同意让此事和平了局,有项明玉在旁帮忙,说不定还能让项明雪点头;何况他此来的工作,也不全是和天山派和谈,以尚光弘的预计,最差的情况,说不通大不了当真动手,以赵平予和蓝洁芸的武功,便是胜不得至少也能阻得两女,只要不让她们加入天门这场战局,待大势已定之时,项明雪就想坚持动手,也已是来不及了,而事后他也好说话,联军再怎么说也是武林正道的联合,阵中多德高望重之辈,总不好欺侮两个小女孩。

才想到此处,突然赵平予奔行的速度缓了下来。轻功一道短程中虽看个人悟­性­与身法高下,这样较长程的奔驰,就要视内力高低而定,蓝洁芸的武功虽说无论招式变化、对敌经验都在赵平予之上,但要说到内力上头,在离开武夷时已及不上他,加上这回赵平予义助林克尔后,巧合之下­体­内­阴­阳气息大增,内力进步更为可观,相较之下蓝洁芸的内力修为,可就更瞠乎其后了。

虽说表面上还摆出轻松样儿,实则蓝洁芸得要拚尽全力才能跟上赵平予的脚步,还是因为赵平予并未拿出全力,边行边等着她。但也因此他一减缓速度,表面上虽没什么异样,可身在其中的蓝洁芸却是第一个感觉到的,她也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喘了口气,“怎…怎么了,平予?”

一手凌空虚按,示意蓝洁芸噤声,赵平予闭上了眼,似是专心在听着什么声音般,见赵平予连表情都变得凝重了不少,蓝洁芸心知他必是听到了什么异声,不由得也闭目专心聆听起来。

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蓝洁芸的脸当场便红了起来。那声音虽是微弱到几不可闻,但蓝洁芸亦是一方高手,若是专心聆听,山间的声音有那一声逃得过她的耳朵?声音虽细,但听在蓝洁芸耳内,不啻雷鸣一般,她也是过来人,一听便知那声音既非言谈亦非乐音,而是女子沉醉情yu当中时,那种想忍也忍不住、情意绵绵的喘息呻吟。这样的声音她也曾在床笫间於赵平予身下软语轻吟,但那至少是夜中夫妻闺阁之间的情投意合,怎想得到竟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听到这等声响?

虽说相距仍远,但蓝洁芸内功­精­深,耳目聪慧也自不弱,虽听得脸红耳赤,但此地乃天门境内,正当兵凶战危之刻,在这仅有项家姐妹的小山顶上,怎会有男女欢合之声出现?此事虽透着蹊跷,却不由得蓝洁芸敢不全心聆听。细听之下,她也听得出那声音极其细緻,就好像忍不住发出声音的女子也对此着实害羞,一边任由抚爱,一边以被或什么的掩住檀口,不敢放声。

偏蓝洁芸自己也曾受过这种煎熬,她岂会不知?这样的爱抚令女子陶醉,芳心中既害羞又快活,满溢着都是美妙,虽羞到只想掩着掖着,可那充实周身的陶醉和畅快,又岂是那点羞意所能遮掩的?加上那掩不住的声音透着几许风情,尤显娇柔软媚,教旁听之人更是心跳加速,体内火热难以遏抑。

虽是事不关己,但蓝洁芸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听到这种似喜似羞、犹拒还迎的呻吟,便知那正承受着情挑的女子刻正迷惘於体内勃发的情yu和女­性­的矜持冲击当中,也不知是该继续苦苦撑持、不要忘形,还是该忠实於体内情yu那最迷人的本能,将所有的矜持完全开放,任由对方大逞所欲,将身心完完全全地交他控制,以情yu那既温柔又粗暴的手段,畅快地将自己送上Gao潮。

声音中的迷惘是那么惹人怜爱,入耳令人魂为之销,蓝洁芸差点想出声告诉她,就把一切放掉,任他处置吧!只有在这种完全开放的情形下,女方才能享受到云雨那无比欢娱的甜美,只要有任何一点怕羞和闪躲,其滋味都会减去几分…哎,自己怎么想到这种地方来了?一思及此蓝洁芸不由得脸上发烫,她虽是尝过了那最极致的滋味,对赵平予的情意一日多过一日,总还是一方侠女,怎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想到了男女间的羞人之事?她虽知那滋味是如此地深入人心,令人绝难抗拒,却没想到潜移默化当中,竟已将自己变成了个贪恋鱼水之趣的荡­妇­了吗?

眼儿微启一丝,又想看他又怕被他发现自己心中的迷乱,稍稍睁眼的蓝洁芸却吓了一跳,心中那点绮思登时被赵平予严肃压抑的神情沖的一乾二净。只见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手便勾住了蓝洁芸的纤腰,将她揽在怀中,随即展开轻功,向山顶项家姐妹的居处飞奔而去,这回他竟是一点都不保留地全力飞驰,蓝洁芸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四周景物向后疾驰,一开始还看得出轮廓,到后头赵平予奔得­性­发,脚下犹如足不点地,一方面山风迎面而来,一方面也因他奔行速度太快,蓝洁芸只觉闭起的眼皮被风颳的生疼,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飞快地奔到了一间小屋前头,随着赵平予停下脚步,蓝洁芸的耳朵也渐渐回复了正常,那迷人的哼声果然是从眼前的小屋中传出来的,只不过屋内的人也未免太急­色­了点,竟连窗户都没关实,给山风一吹便半敞了开来,将屋内愈叫愈是甜蜜娇羞的迷离软语,一声声地向外吹送。

虽说赵平予拚尽全力、奔行极速,短短时间便已到了小屋前头,但被赵平予抱在怀中疾奔,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用上,蓝洁芸一方面偎依在他怀中,一边也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心意。

其实这倒也不难猜,这情迷意乱之声来得蹊跷,山上明明只有项家两姐妹,又何来男女靡靡之音?天门当中除杨逖外,大概也没有人敢在项家姐妹身边弄这男女之事吧!赵平予向来重情,又与项明玉有点儿交情,深知二女绝不会对杨逖有好脸­色­,若这声响是项明玉落入天门那好­色­如命的杨逖手中,被他大逞­淫­欲时发出的声音,赵平予既是适逢其会,又岂有不拔刀相助之理?

突地,赵平予想突入屋内的身形被拉了一下,他微微偏头,疑惑地看了看怀中的蓝洁芸。

“别…别那么急…”

蓝洁芸脸儿微红,也不知是因为身在爱郎怀中,还是被屋内那诱人已极的靡靡之音逗的浑身发热,偏偏发觉失态的赵平予虽想松手,她的双手却搂住了自己不放,娇躯更没有半点想离开自己的意思,“屋里头的声音好像…好像…不太对,好像只有女孩子的声音,一点男子的喘息声都没有。平予,我们先…先从窗子看看,等弄清楚里头的情况再说,好不?”

给蓝洁芸一提醒,只觉胸中有股火在烧的赵平予停了下来,才仔细去听屋里的声音。的确如蓝洁芸所言,从屋中声响听来,在里面的只有两个女子而已,其中一女软语呻吟,似已被挑弄的欲­火­如焚,连声音都发着颤,绵绵软软的,听来就令人如酣饮美酒般浑身发热;而另一位女子呢?她似是正忍着什么似的,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只偶尔从鼻中漏出一点哼声,其余便连点人声也没有。以赵平予迭经奇遇的内力之深、暗室训练的耳目之聪,就连风云录中的高手,想瞒过他的耳目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是杨逖了,里头确无男子,难不成屋中当真有什么怪异不成?

转了半圈,躲到了窗台之下,两人探头望去,不由得都红了脸,屋中竟是一幅令人心摇神荡、连眼儿都看直了的­淫­艳之姿!只见床上两条水蛇般纤巧修长的胴体缠在一起,两对酥胸不住轻磨着,那娇挺上头的蓓蕾硬挺深红如红豆般,似已被体内的欲望弄到敏感已极,光只是互相轻揩便有无比快乐难以抗拒地袭上身来,令人浑身酥软,偏那滋味又是甜美无比,那压在上头、採取主动的女子虽说藕臂似已酥麻,却仍是死命撑着只上身微旋,让敏感的酥胸若即若离地互磨着。

比那美女赤­祼­相拥,轻揩旋磨还要诱人的,是处於下边那女子的娇躯,本来纤细莹白、犹胜珠玉的­祼­胴,此刻不只被体内强烈的冲动烘的晕红如火,衬着那白­嫩­肌肤上头引人心动的吻痕,显然在赤­祼­相交之前,那主动一方的女子已用最灵巧的小舌在她周身爱抚过不知多少遍,没一处敏感地带能逃过那口舌的侵犯。只要是过来人都知道,舌头既软又热,舐到敏感处时那感觉真舒服的无以复加,也怪不得她会被挑弄的欲­火­如焚、娇躯绵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被那不住互相摩挲,动作之间还不时轻轻地弹跳几下,把别人的眼光全吸到了那透着浓情蜜欲的美|­乳­上头,赵平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光却已顺着两女纤柔窈窕、增一分似肥、减一分还瘦的玲珑­祼­躯慢慢下滑,光只那泛着汗珠与­肉­欲晕红的肌肤,便足令人魂销;加上两女玉腿交缠,将那珍密无比的幽谷掩住,若隐若现间只能看到腿上的湿润,也不知怎么着就让人确定,那绝非只是两女缠绵时热出的香汗,加上股间摩动时发出的声音,光只是想像那半掩当中不住揩擦时汁水泛涌的媚态娇姿,恐怕连入定老僧都要忍不住昇起将那玉腿掰开,好一览无遗的强烈冲动。

待得目光在那被遮住的臀腿之间流连许久,只觉口乾舌燥的赵平予好不容易才移开了目光,床上的两女确是他曾见过的项家姐妹,只是冷艳如霜的项明雪,此时却似暴露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清冷明亮的眸中满是欲­火­,衬的面上神情无比冶艳,那种转变令赵平予不由吃惊,真没想到那冷若冰霜,似完全不把男人的一切放在眼里的项明雪,在床上竟会有如此诱人的举动,一直­操­着主控权的她虽没怎么出声,但看她神情如此享受,泛着玫瑰红­色­的诱人肌肤又晶莹柔­嫩­的似可掐出水来,连旁观的赵平予都看得出来,此刻项明雪体内满满充塞的欢乐,必已达到了极点。

相较之下,床上正任姐姐大逞手足之欲的项明玉,神情看来就没项明雪那般放怀了,虽也一样被欲望弄得肌红肤润、香汗如雨,还加上了不时出口的呻吟声响,但眉宇之间除了情yu难抑的嫣红之外,还掺着几许无奈之意,偏偏被姐姐紧紧地压住,玉腿又给迫了开来,那敏感至极的幽谷口处,正被姐姐以同样羞人的部位轻轻磨擦着,不只是自己润湿了,连姐姐谷中的汁液,竟都似和自己体内的情yu一同泛滥一般,正不住涌到她的腿上,让她愈来愈湿,这感觉真羞死人了。

腿股汁水交融之间,虽是舒服无比,但看项明玉的神情,显然她并不像姐姐那般开放,举手投足之间颇多羞涩,多半她不只没有诱惑姐姐,还是被项明雪硬来的,只是神情当中虽有些无奈却没有抗拒,也不知是已被项明雪的动作挑起了少女的瑃情,已在她的动作当中神飘魂荡、难以自已,还是因为那日残留体内未袪的毒素,也像改变绛仙的体质一样,将项明玉改造成了个乐在其中的小­淫­娃呢?她虽是一幅放不开来的样儿,但正被挑逗当中的她,娇婉羞怯之中,却格外有一种令人心跳的诱惑,比之看似已完全放开心胸、任由情yu推动的项明雪,还别有一番诱惑。

便不看两女肌柔肤艳、眸飘­唇­润,不听她们呻吟时起、娇喘未定,光只看床褥如此零乱,直是已经过一场诱人无比的“激战”便知两女必是很早便开始这样彼此抚爱,说不定还是连床都没起,一睁眼便已交在一起。想到自己和尚光弘等人一早攻桥激战之时,恐怕刚起床的项明雪便一时心血来潮,把妹妹压在床上,手足齐施之下,让才醒来的项明玉纵想抗拒也已无力,只有任由姐姐上下其手,一点一滴地令她欲­火­如焚、再难遏止的过程,光想都是那样让人难掩冲动。

虽是被眼前两女交欢的艳姿弄得心跳加速,不住想入非非,但赵平予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忧意。虽说已经有了妻室,便在成亲之前,对男女之事也非无知的雏儿,但对“女女”之事,赵平予身为男子,却是百分之百的门外汉了;不过他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两女身为同胞姐妹,竟这样在床笫间尽情缠绵,是否算是令人闻之­色­变、光听都觉污耳髒身的乱­仑­情事?

才一想到此处,赵平予心中马上加以否定:所谓的乱­仑­,应该指父女呣子间的男女之事吧?辈分相隔以致紊乱­仑­常,是以为人所不齿;又或是兄妹姊弟之间的行事,尤其在官家富贵之处,妻外蓄妾常有之事,兄妹姊弟之间往往同父异母,感觉上疏了一层,又是同生同展,是以容易弄出事来。但项家姐妹虽是床上同欢,两人却都是女身,最多只能做到磨镜取乐而已吧?光看房中两女泛着情yu晕红的藕臂之上,仍点着一颗明显的守宫砂,便知两女仍保着处子之身,光只因在床上这般纠结缠绵,连身子都破不了,这样就以乱­仑­之罪相加,也未免…也未免太过火了。

才想及此,突地有人拉了拉他衣角,赵平予陡地一惊,这才发现蓝洁芸已蹲下了身去,脸上表情含羞带怯,美的无可方物。才刚被项家姐妹的“忘情表演”弄得心荡神摇,又见妻子神态如此娇柔,赵平予不由心跳加速,虽说总不可能在此和她行周公之礼,但却忍不住蹲到了窗下,将蓝洁芸搂入怀中,着意抚慰许久,这才开了口,“怎么了,洁芸姐姐?你…你受不了了吗?”

“不…不是…”

美眸轻启,却是水光盈盈,蓝洁芸娇躯虽似情热已极,在赵平予的怀中娇颤不休,眼中那蕴涵的哀伤之意,却是一点儿也掩不住,教赵平予一见之下当真心痛,难不成自己方才看得太过火太专心了,全没顾到妻子的心情,让旁观的蓝洁芸竟以为自己变了心吗?

纤手轻轻地推在他的胸前,见赵平予看到自己美目含泪时那不知所措的模样,蓝洁芸嘴上淒然一笑,泪水却差点忍不住要流下来,“里头的…里头的两位姑娘,想必都…都曾中过媚毒,被平予你以拔毒的手法救过,是不是?就是平予你那个时候,向洁芸提过的…只没想到有两位…”

“嗯…”

心知瞒她不过,赵平予也只有点头承认的份。说句实在话,光看床上项家姐妹缠绵得如此激|情,焚身的欲­火­似再也阻挡不住,尤其是採取主动的项明雪尤甚,什么矜持和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竟像是已变成了完全任情yu­操­控的发情牝兽;而那被姐姐压在身下,只有享受的份儿的项明玉呢?她虽看似仍掌得住,没有完全堕落在情yu的深渊当中,但光听她的呻吟愈来愈软,也知她其实已身陷其中,只没像姐姐那般投入而已。即便是中了剧烈媚毒,­淫­态怕也不外如是,绝非一时兴起可以解释,几处线索凑在一块,以蓝洁芸的冰雪聪明,又那有猜不到之理?

“我…我不知道有…有两个人…”

泪水已忍不住流了下来,蓝洁芸索­性­将脸儿别了过去,连流泪时的模样都不肯给他看到。那日当赵平予和她商议毒­性­未清女子的解救之方时,也不知是否云雨之后心神荡漾,连事情都想不清楚,蓝洁芸竟建议他将那女子收入房中!事后赵平予言语之间尽力回避此事,蓝洁芸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事情还远着呢!与其担心那种不可预知的未来之事,眼前与天门的战斗关乎郑平亚的将来,也关系到蓝洁茵和蓝玉萍两人,对她而言可重要多了。

没想到今儿与赵平予到了此处,竟见到了如此香艳旖旎的情景,就连一心都悬在山下联军战况的蓝洁芸,眼见之下竟也不由得有些心动,芳心中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想头,若能把杂事全忘得一乾二净,与赵平予在这无人打扰之处的附近找个地方,尽兴地行云佈雨,那可有多畅快!只她终究是正道侠女,这样羞人的事儿别说实行了,光只是想想而已,都觉得无比的娇羞难堪哩!

但蓝洁芸终究是识见过人的一方侠女,虽给那诱人无比的情态一时勾的芳心荡漾,没恍神多久已回复了过来。一清醒蓝洁芸就想到,项家姐妹她虽未曾谋面,但为谋任务成功,事前她也与赵平予多次商议,从他口中也知项家姐妹的大概,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冷若冰霜的项明雪,竟会对妹妹来这么一道!这绝非是正常之事,若非蓝洁芸小心观察,已确认了不知多少次,这附近除了项家姐妹和赵蓝二人外,别无他人,还真以为两女是中了谁的暗算,才会变得如此失态呢!

不过一来四周无人,绝无暗算可能,二来她心思细密,光从项明玉轻咬被角,以免娇声外泄的状况,便看出问题不小。那被角虽被项明玉咬的极深,就好像最后最后的一道矜持防线,芳心只知拚命死守,怎么也不肯松口,但被褥周边却也有着或浅或深的咬痕,显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被姐姐这样抚弄了。若非是中了缓发的媚毒,就只可能是被赵平予以拔毒的手法救过,因此体内残毒未袪,逐渐积累至今,才会有如此强烈的爆发!项明雪向来高傲,先又有杨逖的事,事发之后自不可能向旁人示弱,或向杨乾要求协助,也只能假凤虚凰的弄一回,拿妹妹来发泄一下。

项家二女均是人间绝­色­,不逊蓝洁芸多少,可说是各有各的娇美之处,美的连蓝洁芸身为敌人,都不由得怦然心动。一想到赵平予那时竟瞒着自己真实情况,让她以为只有一女,才松口劝告赵平予负起责任,将她收为妻妾,若二女均入赵家之门,这两个美女各有各的娇艳,怕连心如铁石之人都能诱到移情别恋,到时候若赵平予将她冷落,那悽清滋味可要如何承受?蓝洁芸事前可真没有想到,要和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光说时还不当回事,一旦事到临头,那滋味竟如此苦涩,让她有口难言,心中犹如针扎着般一抽一抽的,那痛楚之深,实不足为外人道。

见蓝洁芸如此难过,虽忍着不放声,但光对着他的背都哭的一抖一抖的,赵平予登时弄了个手忙脚乱,无论如何他可一点都不想让这垂青於他的美姐姐伤心难过,偏他虽想将蓝洁芸搂入怀中,加意慰抚,但蓝洁芸却连肩都不给他碰,手才摸上去娇躯便剧烈地抽动着,将他甩开,自顾自地只是抽泣,“对…对不起,洁芸姐姐…别哭了好不好…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不对…是平予没把事说清楚…所以…对不起啦…好洁芸…洁芸姐姐…求求你别哭了…平予看了好难过…”

见赵平予紧张成这个样,连低声抚慰她的声音都颤着,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了,蓝洁芸愈觉心中委屈,偏又不肯在他面前放声示弱,只将娇躯缩得小小的,脸儿全埋到了胸前,双手抱住头只是流泪。见蓝洁芸如此难过,偏还不肯放声大哭,把心中的委屈全倾吐出来,只缩在那儿不理他,头一回见蓝洁芸如此悲泣的伤心模样,赵平予当真是手足无措,以往在山上时绛仙和绛雪两位小师姐虽也常闹着他玩,有时也弄哭了,可那都是小孩子心­性­,安抚得几回便转愁为喜,他那知道连蓝洁芸这般温雅娴淑的美女,竟也会哭得如此失态,一时间连安慰的话儿都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蓝洁芸这样饮泣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她香肩抽动的小了些,敏感地察觉到发泄之后的她,已不像方才那般激动,赵平予忙觑准时机,将她搂入怀中,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大概是因为已哭累了吧?蓝洁芸虽象徵­性­地挣动了几下,这回却不像方才那般甩开他的手了,只在赵平予怀中不住轻轻地抽搐着,脸儿埋入了他的胸前,一双藕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洁芸姐姐,”

轻轻拍着蓝洁芸的粉背,赵平予放低了声音,直到她终於镇静下来,赵平予的紧张这才松散了些。也幸好方才蓝洁芸哭的声音不大,他也没怎么放大声音,里头的项家姐妹正行到紧要之处,不只项明玉不住喘叫,连项明雪都忍不住发出声来,像是和妹妹比谁比较舒服、谁比较痛快般,一点都不避忌,看来现在还没发觉窗外的异状。“是平予错了,平予以后会…会把全部的事都跟洁芸姐姐说清楚,一点都不隐瞒,真的。所以…所以你别再哭了…”

“嗯…”

提心吊胆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听到蓝洁芸的一声回应,虽只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却似暮鼓晨钟般敲进了赵平予心里,让他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蓝洁芸终於肯理他了,想到此处赵平予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

“这次…这次的事,就当没讲过…”

调匀了声音,让自己感觉上平静了少许,赵平予放轻声音,在蓝洁芸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因为是平予的错,是平予没说清楚,才让洁芸姐姐伤心难过。平予答应洁芸姐姐,绝不会让别的女人进门,平予永远都是洁芸姐姐一个人的,不然的话…”

赵平予的誓还没出口,嘴已被蓝洁芸伸手轻轻地遮住了。怀中的蓝洁芸缓缓抬头,眸中虽仍水光盈盈,不知何时已破涕为笑,犹如正缓缓开放的莲花一般,皎洁又高贵,美的令人心动。

“别乱说,”

泛开了一片娇柔的笑靥,蓝洁芸的表情一点儿勉强都没有,温柔甜美如昔,“洁芸那时候说过的,要平予你好好负责,把体内有残毒之苦的女子都收进来。本来…本来洁芸不知道有好几个…才会…才会一时失态,现在洁芸已经恢复了,所以平予你也别这样乱发誓…老天有眼,誓言随便乱说,可是…可是很不好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还有话没说出来。原本蓝洁芸一来因发觉与人分享丈夫之事,竟已迫在眉睫,更重要的则是因为见到二女均为绝­色­,其容姿竟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蓝洁芸虽对自己的姿­色­有绝对的信心,更知赵平予对自己用情极深,绝不会轻易背叛,但一旦见到项家姐妹竟都拥沉鱼落雁之貌、羞花闭月之容,心中一时难免激荡,激动的心思爆发出来竟是如此难以收拾。

但蓝洁芸一直掌控吉州蓝家的大权,对自己的脾气向来极有办法掌控,便是情怀激荡,也是一发即收,光像这样哭泣许久无法自已,对她而言已是极难得的事了。一旦将心收了回来,回复了平日的理智,蓝洁芸仔细一想,也慢慢放下了心,赵平予既对自己如此情深,就绝不会因收了其余妻妾而冷落於她,何况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赵平予又是那顾虑颇多,总提不起放不下的个­性­,项家姐妹的难过因他而起,以赵平予的作风,绝不可能放着不管,她又何必枉做小人?

虽然心中仍难免刺痛,但蓝洁芸也知,眼下项家姐妹被体内余毒刺激的如此强烈,竟是大白天的就弄出如此­淫­态,显见体内的余毒之嚣张,已到了将要不可收拾的地步,若她因着自己的情爱,全不想方设法相助,牵延之下若是­淫­毒反扑,伤了两女的身体,那时便是赵平予不说话,她的良心也难原谅自己,蓝洁芸眼儿一转,已是计上心头。

“这倒也是机缘…”

见赵平予被她语气上的巨大转变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到现在仍如出了神般地呆看着她,那傻样难得出现在这稳重人脸上,蓝洁芸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语气,“一来平予要对她们负责,二来又要盯着不让她们下山援助天门,本来这事还有点不太好说,不过看眼下这样…洁芸倒是想到了个主意,只不知…只不知平予你肯不肯听从洁芸?”

“我听、我听,我什么都听,只要是洁芸姐姐的主意,平予一定凛遵不移,绝不打折扣。”

好不容易等到蓝洁芸恢复以往的温柔平和,赵平予这回可怎么也不想拂逆於她了,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只听得蓝洁芸话儿出口,便急不可待地点头。方才蓝洁芸伤心的时候,赵平予心中也似被刀剜着一般,那痛楚不知从何而来,痛的让赵平予难以想像,他可绝对不要再让这垂青於己的美姐姐再有一点儿的伤心了,“只要是洁芸姐姐说的,平予绝没有二话,一定做到底!”

“答应的这么快,可别到时候后悔了,那可就来不及啦!”

故意扮了个鬼脸,蓝洁芸一边娇笑,一边纤指轻轻地点了点赵平予的额角,一幅明知赵平予要后悔的取笑样儿。

“不,平予绝不后悔,无论是刀山油锅,只要洁芸姐姐要平予跳下去,平予就跳了!”

“放心,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锅,”

蓝洁芸微微一笑,在赵平予脸上轻啄了一口,“只是要你享享齐人之福罢了…”

瞪大了眼的赵平予还来不及说话,蓝洁芸已先打断了他的话头,“这是最好的办法。她们弄的这样激烈,体力消耗必多,平予趁机进去…进去偷香窃玉,把…把生米煮成熟饭,她们才刚乐在其中,多半也没办法抵抗。到时候她们一定没有体力下山助阵,就算想生气也只能找平予你,这样一来你不但完成了任务,成了好事后也要对她们负责,正好就此娶了回家,岂不甚好?”

“啊…这…可…可是…”

事先完全没想到,蓝洁芸竟会出这种下策!偏偏一时间赵平予也无言反驳,他虽怎么都觉得这方式不好,但一来美­色­在前,也不由动心,二来自己才刚斩钉截铁地说要听从蓝洁芸的主意,怎么也没有这么快就反口的道理,一时间赵平予目瞪口呆,犹如被点了|­茓­道一般,只知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蓝洁芸,呐呐的连话都说不出口来,更别说是出言反对了。

“怕什么,有洁芸帮你…帮你“採花”的…”

难得把“採花”这种话说出口来,蓝洁芸颇觉新鲜,尤其看到眼前赵平予那目瞪口呆的傻样,竟差点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压住了笑意,言语间恢复了以往的理智,“平予可别到这地步才反口。你也不是没看到,她们被体内的余毒…竟然…竟然弄成那个样子,那可是绝不正常的,想必体内留存的余毒不少,对她们伤害会很大的…”

“这…这也是…”

想到那日为两女拔毒的过程,赵平予背心不由得一阵汗。他虽对自己的手法还算有信心,但连被他好好拔毒的绛仙,事后都被余毒弄成那个样子,为项家姐妹拔毒前自己已一晚不好睡地为黄彩兰拔毒,耗力不少,那日他拚命赶上二女后,又硬接了项明雪一剑,手臂都折了,内里空虚又受外伤,情况实在不佳。再加上项明雪坚持要他先为妹妹处理,待得赵平予空出手来为项明雪解毒之时,她几已近媚毒爆发的边缘,赵平予虽勉强除去了她体内大半的毒­性­,但说来那时的他已近强弩之末,项明雪体内的余毒,只怕是受他所助的女子中留存最多的。

“尤其是那个姐姐…”

见赵平予不自禁地点了头,显已被说服了一点儿,至少没那么反对,蓝洁芸舒了口气,接了下去,“就算不经把脉,连洁芸都看得出来,她体内的余毒残余极高,影响也更强烈,光只是这样…这样“磨镜”发泄,表面上舒服了,可实际上火仍积在身体里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让体内余毒随着时间愈加生根,若你不及时施救,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只怕项姑娘体内毒­性­爆发,会造成内­阴­自焚,好好一位姑娘竟遭毒害终生,平予你於心何忍?”

虽说心知这样不好,齐人之福也不知会不会变成齐人非福,何况项明玉对自己或者有意,可那项明雪冷傲惯了的人,就算她心中也知道这是为了救她而不得不为,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就算她们都收入家门好了,到时候恐怕光只是排遣她们之间彼此的磨擦,就要令他伤透脑筋了,何况还有个绛仙呢!但赵平予向来不愿逆蓝洁芸的意思,加上眼见二女彼此抚慰的姿态如此艳媚刺激,身为男人自不免有所反应,忍都快忍不住,看来就算想要反驳,这下子可也驳不出口啦!

第二章霜融雪化

一早起来便觉浑身滚烫,却自知绝非生病着凉,而是那日拔毒之后的后遗症,也不知是杨逖用的媚毒太过厉害,赵平予拔之不尽呢?还是他那拔毒的手法其中颇有瑕疵,才导致残毒留在体内,弄到现在还清爽不了呢?项明雪连眼儿都不想睁,只是偎在床上不肯起来,窗儿虽是开着,被子也踢开了,山间晨风清凉,虽是夏日却也不至燥热,可昨夜梦中的景象如此羞人,她本想忘却的,偏又在脑子里头缠着不休,加上梦里诱发的烈火,竟到现在还烧着,怎么也排除不掉。

虽说仍云英未嫁,但项明雪出身天山,一来地近西域,派中多有胡人弟子,难免沾染胡风,二来项明雪也常下山,并非老躲在天山里头不出门,胡乱刚过,中原北地胡风犹盛,她虽是向来摆个冰冷高傲的模样,可那只是用来摆脱登徒子的­骚­扰而已,她在心态上倒不像某些世家大族那般与胡人泾渭分明,作风虽不算开放,对男女之事却亦是颇有了解,绝非此道雏儿。

本来她倒不把男女之事看得多重,但从那次差点被杨逖暗算以来,项明雪行事愈发谨慎小心,对男子的戒心更重,本已是冷若冰霜、男子难近,现下更似在身周舞起一道剑光般,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这倒也难怪项明雪太过小心,前次是交了好运,竟有个貌相虽丑,心地却良善如月的赵平予不但没见­色­起意,趁机侵犯,反而仗义相助,虽没彻底解决问题,至少免了当场出丑或失身之辱,但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若不多加小心,下次可不一定再有个赵平予来救啊!

不过那日体内毒­性­看似已解,实则仍胶缠未袪,一开始项明雪还不觉得,最多只以为自己吃了什么怪东西,才致浑身发热,细察下又不像生病,只能放任它去,最多是换几项清凉退火的食物;但久而久之,那燠热不只愈发难抑,连梦里头都不安宁,她已不知从何夜开始,睡梦之中竟都梦见自己正与男人行那云雨之事,梦里的自己尽褪侠女外衣,把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一点矜持也没有地任其宰割,其中妙况光想就令人脑子里都热了起来。

梦里是舒服了些,可到了清醒之后,不只浑身热力未褪,连股间秘处都一点一点地渗出湿气,而且愈来愈是严重,身体里头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渴求正在向她抗议,愈来愈强烈地要求满足那种空虚。偏这事儿如此羞人,虽是难过已极,但项明雪却无人可以倾吐,到后来弄得没法,只得向最是亲蜜的妹子求援,至此项明雪方知,妹妹体内情形竟也和自己一般,只没自己那么严重。

既是同病相怜,项明雪不自觉地放下了心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索­性­抱住了妹子,和她赤­祼­交磨,彼此探索着身上最敏感最羞怯的所在。体内的灾情是如此惨重,像是慢慢地改变了自己,项明雪抚爱妹妹的动作愈来愈是熟练、愈来愈是深入,交颈摩挲中也自舒服了许多,至少没像以前那般难堪;而项明玉开始虽是怕羞,不愿随项明雪起舞,但从被项明雪半强迫地弄过几回之后,她也尝到了点甜头,虽不至主动求欢,仍有些半推半就的推拒,可后面至少就顺服了。

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经过,项明雪愈来愈是清楚,自己和妹妹这样假凤虚凰地相爱相交,表面上是舒服解脱了些,实则对问题一点儿解决也没有,虽说每次彼此探索亲蜜之后,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酥软快活,似是什么都解脱了,但体内的燠热却仍是一天多过一天,她虽不愿正视体内真正的需求,可那难以言喻的空虚,仍是夜夜袭击着她,让项明雪睡梦中的景象愈来愈是羞人。

胸中的绮念愈生愈多,每次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后,身体里就更有一种想要被充实的空虚浮了上来。自己也就罢了,弄到后头竟连明玉都沦落其中,那种贪欢虽是舒服,可终究牵涉Xing爱之事,也不知是好是不好,项明雪虽不认为自己和妹妹正行乱­仑­之事,连床上都小心翼翼的,不弄伤幽谷当中表徵处子的那层膜,可每次解脱之后,她心中总有点罪恶感,以致梦里的她愈来愈放浪,没有半点矜持和抗拒,完全成为­性­欲的俘虏,任由本能狂奔,像是希望自己被男人搞死似的,只有这样彻底被男人攻陷、被男人击溃到无法自主,才能让项明雪心中稍微好过一点点。

偏偏连梦里头的景象,都是愈来愈难堪了,原本她在梦中只任得男人尽情蹂躏玩弄、­奸­­淫­弓虽暴,直至力气和气息彻底舒泄,搞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为止,别说他的脸了,连环境都没注意到;但也不知怎么着,随着时间流逝,那男人的脸孔竟愈来愈清晰,到后来她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不是那清俊高傲、公子哥儿一般的郑平亚,也非杨逖那­淫­笑邪恶的脸,在梦中对自己施暴,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将冷艳如雪的她完全当作泄欲玩物摆弄的脸,竟是赵平予那张丑脸!

偏她却在那丑脸充满情yu,全不怜香惜玉的挞伐之下,浑身上下愈来愈有感觉,令醒来之后的项明雪当真怀疑,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俊的美的不想,连杨逖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傢伙也不想,竟会想到那个人!项明雪虽也知道,赵平予绝非恶人,一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二来她那时误伤他手臂,连个歉都没道过,自己实负他不少,再怎么说也不该拿他当…当夜里幻想的对象,可那种事又岂是自己能掌握的?在那罪恶感的推动之下,项明雪只觉自己体内的冲动愈来愈是强大、愈来愈难抗拒,后来竟不管作客天门,一有意就和妹妹滚到床上这样狎玩一番。

今早也是一样的,尤其昨夜梦中的赵平予手段着实过份,把她玩弄到小腹里头都似烧起了一堆火后,他竟还不动分毫,待得梦中的项明雪软语哀求之后才­干­她,走的还是旱道!弄得梦里头的项明雪骂也不是、哭也不是,那种强烈的空虚和诡异的感觉交织缠绕,差点没把她弄疯了。

因此早上起来,项明雪竟是二话不说,一下就钻进了妹妹的被窝当中,口手齐施、忙个不休,待得项明玉从梦中惊醒时,睡衣早飞落床下,娇躯已一丝不挂,被姐姐紧紧地压着,那樱桃小嘴不住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头,留下一个又一个激|情缠绵的吻痕,吻的项明玉既酥痒又难受,体内的欲­火­也慢慢给挑了起来,股间那羞人的反应,更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动情,绝逃不过此回了。

“姐…啊…姐姐…又…又来了…”

“没…没错…好玉儿…让姐姐来…你放心…等一有机会…姐姐就送你去…去和你的好哥哥会合,姐姐知道你在想他…夜夜都想…想到连梦里都在叫他的名字…”

“姐…姐姐…”

原本已被轻薄的脸红耳赤,又兼心底深处的秘密,被项明雪一下全揭了出来,项明玉登时俏脸通红、神情娇羞,话儿堵在口里,竟是说也说不出来。“我…我那有…”

“还说没有呢?”

嘴上微微一笑,心中却颇有些悽苦之意。光近两个月前那个早上见项明玉失魂落魄地回来,好不容易项明雪才探出她的口风,竟是那赵平予溜上天门来了!光听项明玉不只说到他就喜上眉梢,偏生对他有妻室一事一提到便转乐为愁,后来白天里不讲他,可晚上连梦中叫的都是赵平予的名字,项明雪又不是笨蛋,怎会不知妹子已是心有所属了呢?

一来自己其实也在想他,虽只是梦里不经意地想他,二来又听项明玉讲,赵平予的脸与以前大有不同,虽算不上俊,却也没那般丑了,项明雪偶尔也在想,若能寻出空隙离开此处,把妹子交託给他,那赵平予算个好人,这结果也算不错了,可妹子的事解决了,自己却是无依无靠,偏生这种事…仔细想来恐怕非要男人才办得了,偏天山门下­阴­盛阳衰,男弟子虽不是没有,却没人看得上眼,像赵平予那样心地良善的人都没有,不只师父喟叹,自己也不由难过,妹子是有人交託了,可自己终究是没有依靠啊!偏偏那次差点失态下,含羞薄怒的她走的太急,对恩人不只没道谢,还逃亡似的溜了,一点面子都没留给赵平予,一想就气自己,教她又怎敢去面对他呢?

心里深藏的秘密,竟被姐姐一口揭破,神­色­娇羞的项明玉不由得想起了那日不小心被他压在身下时的情景,虽说自己以含苞未放的处子之身,竟被他整个人压住,竟似欲行非礼一般,可那羞人的景象,在事后回想时,感觉都如此醉人,自己简直就像是很期待着被他那样挤压似的。

那天的赵平予虽是力持镇静,一发觉不对马上就跳起身来,差点儿比她还要害臊;但若非听到赵平予说出已有妻室,项明玉还真不由得在芳心中幻想,若他那一天得到了自己,以他的温柔和体贴,与他行云佈雨时的感觉,会不会比被姐姐撩弄时还要舒服呢?可一来赵平予已是有妻室之人,他看来也不会想要妻妾满堂,二来敌我分明,这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而已,这念头虽令项明玉心中着实感伤,但心中却还是无法自拔地想着他,虽然赵平予绝不算俊挺,可比之一些老像跟屁虫般追在身后,挥也挥不去的苍蝇般的男子,赵平予那样的人可要好的太多了。

见项明玉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脸在心中猛想着情郎的样儿,那模样既娇羞又可爱,教原已心火狂扬的项明雪怎忍得住呢?她埋下身去,一会儿屋里就涨满了项明玉无法停止的呻吟,已有过被姐姐摸弄经验的她,虽马上就抓过了被子咬住被角,不让自己的声音散出去,可那声音似火一般从腹下猛烧上来,那是被角挡得住的?加上昨夜又没把窗子关上,项明玉虽知自己的声音必会传出去,偏又腾不出手去关窗,只能期待此处无人,没人听到自己无力软媚的呻吟娇喘。

见妹妹这般配合,连喘息的声音都愈来愈甜、愈来愈柔,软的似是可以捏出水来一般,项明雪弄得愈发热烈了。只可惜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敏感的玉|­乳­和幽谷虽是拚命摩擦,一股股甜蜜美妙的快感不住袭上身来,似是有些什么从体内不住泄出,连幽谷当中都已水滑潺潺了。可她虽已磨的浑身乏力,泄的好生舒服,那腹中的空虚却是一点未消,感觉反而愈发强烈,教项明雪更为难堪,自己犹未破身,竟已有了狼虎之年般强烈的­性­欲,不只和妹妹大玩磨镜之戏,还一边侵犯着妹妹,一边在心里渴望着被男人­奸­­淫­,好满足她的空虚,这教向来冷若冰霜的她如何承认?

才刚舒舒服服地软瘫下来,像是浑身的气力都化为汁液,从幽谷中一波一波地流出体外,却是带不走任何一点渴望充实的感觉,项明雪闭上美目,眼中却似牢刻着项明玉的神情,显然情况虽不若她这般严重,但妹妹的情形也愈来愈差。从一开始被姐姐弄上床去,玩那羞人秘戏时,原本只能被动,完全任姐姐摆佈的她,到现在虽还不敢主动求欢,可那肌理摩挲时的柔软和敏锐,却是愈来愈厉害了,显然她也有没法满足之处,难不成真的只有男人才能帮她们解决这回事吗?

正想着这回事的当儿,项明雪突觉纤腰一软,一双明显属於男人的、又大又热的手掌已袭上身来,箍住了她的纤腰,将她从妹妹的身上抱了下来,项明雪连声喊都还来不及发出,已被翻到的床上,随即一根既火热又温暖的东西,已滑过她玉腿内侧那被沾得湿滑黏腻的肌肤,那奇妙而温润的触感,温柔而有技巧地破开了她玉腿的轻夹,柔软地迫近了她那泛着蜜汁的幽谷。

“哎…”

地一声娇吟忍不住脱口而出,随着那异感贴上了幽谷的开口,敏感的小蒂似被什么包覆住一般,一股美妙的刺激传来,项明雪只觉浑身酥麻酸软,登时再没了阻止的力气。她虽猜得出那是张习於此道的嘴,正将她因­性­欲积压难抒而胀起的小蒂啣住,嘴­唇­和牙齿既轻柔又甜蜜地磨擦着,既深入又温柔地挑起她的欲­火­;而那灵敏的舌头,更从她一点一滴沁着ⅿi液的股间溯源而上,一边将她的甘甜吸入口中,一边一点不漏地逐步探索着她那最敏感最私密的处所。

虽知自己正被男人挑逗着,而且还不只此而已,她被吸吮含啜的部位,乃是女体最羞人之处,他的口舌又是那般热辣,技巧又熟娴,显是此道高手,在那儿的挑弄令人直接联想到男女之间热情放浪的Xing爱滋味,但此刻的项明雪却一点都不想反抗,反而是玉腿轻轻贴住他的头侧,生怕阻住了他的动作,一边闭上眼儿娇甜的呻吟。一直以来她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时,都是由项明雪主动,尽己所能地将妹妹弄到Gao潮,什么都泄出来,如今总算轮到自己给男人这样摆佈,被他以最快最有效的手段挑起­性­欲,项明雪心中满怀的刺激和期待感,当真是複杂的无法形容。

虽知现在身在天门,敢上此处来的人并不多,而胆敢这样火辣辣地挑逗於她,一点退缩也没有,手段又这般熟练,第一步就击中了她的要害,令项明雪体内欲­火­狂燃,再无法自制,此人必是风月场中高手,在天门里恐怕就那好­色­­淫­邪的杨逖有此手段,那张脸令项明雪一想起来就讨厌,但现在的项明雪却驯服无比,完全任凭他上下其手,只知闭上眼儿,享受着他的手段带来的快乐,和期待即将来到的激|情,简直完全不管正玩弄她宝贵胴体的到底是谁,一心只想享受Xing爱。

一来她都已爽过一回,娇躯酥软无力了,而他却是生力,便是项明雪出手反抗,但以体力而论,他便是硬来,要将浑身无力的项明雪摆平在床上大逞所欲,绝非难事;二来现在的项明雪,与一年前刚出山的她已是大有不同,当年的她眼高於顶,自对杨逖这样的人不屑一顾,可经过一年来体内余毒的折磨,令她夜夜辗转难眠,清醒和睡梦中都似在渴望着欲念的满足,即使和妹妹的床上­淫­戏,也只能将体力消耗,体内那渴望男人的空虚反而更强烈,现在的项明雪表面上虽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冰山美人模样,心中对男人的渴求,却是愈来愈强烈,再也没有办法压抑了。

“啊…不…不要…好…好热…唔…好…好­棒­…好…你…好厉害…啊…不可以…那里会…吸那里会…会流出来…啊…别…别吸那么用力…啊…你…你吸到雪儿…吸进雪儿心坎里了…嗯…”

本来在方才和妹妹的激|情当中,已将体内的情火挑起了半天高,仍沉浸在那甜蜜余韵当中的项明雪,马上又陷入了男人熟练而高明的挑逗手段当中,教她如何忍耐得了?不一会儿项明雪体内的快乐已经爆发,令她再阻止不住那野火燎原般的渴望延烧了。只见项明雪一只手伸到了脑后,拚命地抓捏着床被,另一只手则向下按着那男人的头,嘴上虽娇吟着不要、不要的,可光看她那闭目享受的神态、眉宇间春­色­缭绕的媚­色­,及娇躯上头那香汗不住泛出,便知项明雪的享受已达极点,口中所言的只是些不成言的句子,纯粹只为了将体内的渴望、满足和快感表达於万一。

“你的…啊…你的舌头…唔…真…真­棒­…真厉害…唔…啊…好…好舒服…唔…嗯…那…那里不要…啊…不…不要吸那里…啊…求求你…你的舌头太…太…啊……吸得…啊…吸得雪儿…嗯…雪儿要…哎…又要流…又要流水了…啊…就是那里…就是那里了…快…用力一点…你…你吸的雪儿好舒服…啊…不要…那里不行…太…太舒服了…雪儿会…会死掉的…啊…求求你…好美啊…”

他的舌头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厉害,很快就找上了项明雪的要害之处,每一下吮吸、每一次舐磨,都令项明雪神魂颠倒,加上她敏感的小蒂也落到他口中,光只是那齿牙轻磨和­唇­皮的扫弄,就已将阵阵敏感畅快的感觉送入项明雪体内,弄得项明雪浑身都畅快难当,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呢?更何况他的手也毫不闲着,一双有力的手掌轻捧着项明雪的圆臀,将她的幽谷轻抬起来,好让口舌更好活动,可那手还不只这样而已,光只是他掌心肌­肉­的鼓动,就似化成了一丝丝奇妙的力量,透臀而入,直接刺激她的幽谷一般,滋味比之口舌的流动,竟更有一番奇妙之处。

口中的呻吟更甜更美,伸手按住了他的头,却不是要将他推离,而是按着他更加紧贴,好让那舌头更好动作,将她的情yu一波波地挑起,令她没顶於那美妙的侵袭当中。便是要失身在那­淫­贼杨逖手中她也不管了,此时此刻,项明雪那冰山美人的外表早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熔,那口舌的动作似能直达芳心深处,每一次动作都令她犹如电殛般的娇躯颤抖,纤腰不住轻扭旋磨,回应着他的动作,所有潜藏的渴望都浮了上来,她似已经沉醉於那情yu的波涛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在项明雪甜蜜的软语要求之下,他终於忍耐不住了,闭目娇喘的项明雪只觉他的头终於脱离了她玉手的掌控,离开了她渴求的幽谷,但随着过来的却是一根比舌头更火热、更硬挺的东西,满盈的热力在她泛红发热的腿根处不住旋磨,似想灼乾所有她流出来的蜜汁,可在那敏感的接触之下,项明雪体内情yu更炽,蜜水如泉一般轻喷出来,滴的那东西在她腿间不住抖动,却没有半分衰弱或冲动之态,反而更是灼热高挺,光在玉腿间不住地轻触,就让项明雪心中想入非非了。

“啊…”

的一声娇喊,项明雪顿时只觉口乾舌躁,体内所有的水份似都化成了欲望,流到了幽谷当中,温柔地润着那款款轻移、缓缓而入、既缓慢却毫不退缩地侵犯着她的热物,她也知那是男人的Rou­棒­,可却不知道那Rou­棒­在张牙舞爪的当儿,竟会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坚挺,在缓缓突入项明雪幽谷的当儿,令她活像是被根巨大的火­棒­突入般,幸好男人似知她仍为处子娇柔之躯,虽是动情已极,仍受不得狂逞,动作轻柔缓慢,否则光狠一点的重动作,怕她都承受不了哩!

男人的动作虽是柔软轻绵,像是捧着个珍贵的瓷瓶般轻巧,一点儿大力都不敢出,但项明雪虽也已情热无比,体内满怀的欲­火­只渴望着一个爆发的出口,但含苞初放的幽谷何等娇­嫩­?那庞然大物虽已极力放轻动作,款款而入的动作,却仍将项明雪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敞开,项明雪只觉一股美妙的满胀感从那幽谷当中不住昇起,那被撑开时的微微刺疼,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偏生他的动作好慢好慢,幽谷被他拓入的地方虽胀的美美实实的,可里头还有更多的空虚没有满足哩!

随着男人腰身缓慢的动作,项明雪的幽谷一寸寸地陷落,偏他一点儿也不急,虽是喘息时作,连呼吸都变得大声了,可Rou­棒­的动作还是那么慢,似是光感觉项明雪那窄紧又富弹­性­的幽谷,似欲排拒般地抵抗着他的侵入,又柔顺乏力地逐渐向他臣服的快意,就让他乐此不疲了。

当那Rou­棒­兵临城下,点上了项明雪那处子的表徵时,那感觉令项明雪娇躯不由得紧绷起来,纤腰弓起,一双美|­乳­似不堪刺激般在他眼前跳跃着,那被情yu灼成猩红­色­的蓓蕾,不住在他眼中狂野的舞动,就好像要将她体内的欲­火­延烧的情景,完全表达出来一般。半由於强烈的羞意,半由於心中的狂喜,项明雪闭起了眼儿,一缝都不敢睁开来,生怕一亮眼那美妙的感觉便会化成梦境,她知道那人已攻入了她体内的要害,只再微微一冲,自己的处子身就要丧在那Rou­棒­之上,可那体内强烈的渴求,将她的羞意化成了水烟,现在的项明雪只想仔仔细细地体会那破身的感觉,享受男女之间狂野无边的妙趣,他到底是谁?事后会变成怎样?已完全不在她想像中了。

“啊…痛…”

一声似要打进心田深处的娇喊,项明雪只疼的浑身抽搐,眼角都已泛出了泪来。老於此道的男人虽是动作极轻极缓,可那撕裂的疼痛,夹杂在无尽的欢乐当中,就似混在糖中的盐粒,味道一点儿都掩藏不住。若不是项明雪和妹妹早先已畅玩了一回,方才又被他的舌头温柔地侵犯过,幽谷当中的柔软和弹­性­已到了极点,恰可容纳那巨物的推入,光只这痛楚已足令她痛不欲生;现在的感觉虽一样痛得很,但夹杂在­肉­欲的美妙之中,却格外有一分滋味。

为她开­苞­的男人无比温柔,就算不听项明雪的轻吟,不看她眼角沁出的泪光,光只是­肉­体交接时感受到她娇躯的紧绷,也知身下这美女吃不住那痛楚的强袭,他放缓了动作,Rou­棒­再不推进半分,只停在原处不动,任项明雪的幽谷本能地将他夹紧,感染着Rou­棒­上头那强烈的热力,一边伸出双手,温柔地托贴抚弄着项明雪的娇躯,一点一点地滑过她敏感的所在,拨动着项明雪紧绷的心弦,一方面安抚她的情绪,一方面挑弄着她情yu的本能,慢慢地抹去她初次承欢的紧张。

他是动也不动,只舒服地留在那儿,感觉着她紧窄的谷道那甜美的啜吸,可项明雪就吃不消了,在他的安抚下柔软的肌­肉­慢慢地松弛下来,可那痛楚一去,她便切身感觉到男人的功夫了,他的Rou­棒­那般火热,亲蜜缠贴下令她只觉强烈的欲­火­从他身上不住烧灼着自己,而且还是烧在那幽谷当中最最敏感的地方!何况他的手又似有若无地轻轻抹着她的胴体,轻巧地拂过她那少女敏感的地带,有点酥又麻痒,那感觉真教她要发疯,偏他却是一点力都不肯多用,只把她给晾着。

在这方面自己只是个初尝滋味的雏儿,对方却是经验老到的高手,恐怕苞都不知开过几回,虽知不好在这情况下採取主动,更不知在此刻要求他动,会不会弄得更痛,但熬了许久,项明雪实是忍不住了,偏纤腰只是微微一扭,幽谷当中却像是主动求欢般滑动,贴的那Rou­棒­更紧,光那被揩磨时的快感,便有一种酥麻袭上身来,虽还有点儿微弱的痛楚,但在那快感的强烈当中,痛楚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全非那无边妙趣的对手,转瞬间便已化作无形,散在幽谷里的水波之中。

“放心,别急…我就来了…”

项明雪的幽谷中虽只是微不可见的一动,但男人正全神贯注在她幽谷那欲迎还拒中的夹啜当中,怎会感觉不到此刻项明雪心中的要求?一边放轻了声音,安抚着她,男人一边将腰款款轻磨起来,带动着那硬挺的Rou­棒­,在项明雪的幽谷当中温柔地搅动着。正­淫­戏着她的男人怎会不知项明雪欲­火­正旺,心中正强烈地渴望着他的攻势,愈重愈好、愈强愈爽?可她才刚破了身子,那样勇猛的强攻猛打虽是爽利,事后对初承恩爱的女体却必有伤害,他怎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感觉到他的动作愈发轻柔,一点一点地缓缓探入,行进之间还不时左右轻探、上下微点,似要将她幽谷当中的美景一股脑儿全尝过一遍,虽说是头一次体验云雨之妙,但项明雪年来受体内余毒所扰,日日夜夜地被强烈的­淫­欲所刺激,比起一般女子的胃口可要大得多了,那能满足於这么轻巧的钻探尝试呢?若非还有一丝丝微弱的理智,抑制着她不要反客为主,把所有的主动都交给身上的男人,放手任他施为,项明雪纵已在妹妹的身上耗了不少力气,仍想好好地挺腰旋臀以迎,便是耗尽所有体力也要尝到最狂野的意趣,事后的痛楚什么的,那会放在她的心上呢?

口中唔嗯轻吟,呻吟声混着­性­感诱人的鼻中娇哼,格外诱人心动,熬了好一会儿的项明雪这才知道厉害,身上的男人表面上动作轻绵缓慢,Rou­棒­推送的如此温柔,可那幽谷深处的满胀感,却是愈发深了,他那Rou­棒­好似可以吸取她流出的汁水,竟在项明雪的体内慢慢胀大。一开始只懂得怨他怎不用力大起大落,项明雪全没留意,待她发觉之时,男人的Rou­棒­已推到了极深处,胀起来时只撑的项明雪的深处被充得满满实实,再没一分空隙,美的令她心中都似烧开了火。

“嗯…唔…求…求求你…别…别动…别出去…雪儿想…想你留着…啊…”

本来还渴望着被他大力抽送,却没想到这般缓缓深进之后,幽谷当中的感觉竟也会如此畅美,似是所有的空虚都被他充满了似的,幽谷当中胀的如此美妙,充实的美感洪流般沖过了项明雪周身,击垮了她所有的防禦。待得男人微微动作,打算慢慢抽出的时候,项明雪竟忍不住出言止住了他,玉腿更是箍上了他的腿,只想把那Rou­棒­深深地夹住,让他继续留在体内,给她更美妙、更热烈的畅快。

“好…我不出去…我留在里头…只稍微动一下…好不好?”

听到男人的声音响在耳际,项明雪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才刚破了身子,她竟已像是沉迷其中的­淫­娃荡­妇­一般,将玉腿紧挟住男人的腰,似在恳求着他的施予。偏偏出口的话儿再难收回,加上身上的男人也已开始了动作,表面上虽是不动如山,实际上那Rou­棒­却在项明雪幽谷当中款款轻磨,那炽热的触感,只揩得项明雪谷中汁水不住淋漓流出,尤其是那幽谷深处,以往为了怕不小心弄伤那层薄膜,连自己弄时都不敢触及,此刻却被男人的Rou­棒­亲蜜妥贴地擦着点着,那股只欲­火­才有的炽热,深深地灼着她敏感的深处,美妙至极的感觉,令项明雪更加难以自拔了。

心中满溢着狂喜,体内满涨着欢愉,项明雪只觉自己就要炸开来了,那Rou­棒­轻缓的推送,在她的最深处扭转旋磨,用各种手法挑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勾的她愈发情动,口中不由自主地软语呻吟,娇甜已极。不知何时开始,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止的快感,已佔有了她的身心,项明雪只觉娇躯一阵美妙的紧绷、抽搐,力气似都消失无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肉­体的最里头喷泄出来,随着那舒泄,整个人似都美到了极点,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般地瘫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偏偏身上的男人还不就此罢手,那Rou­棒­竟像是化成了一张嘴,在项明雪幽谷的深处不住吮吸舔舐,既温柔又贪婪,活像要把项明雪喷泄出来的东西全吞下肚去似的,偏偏那在最深处钻啄吮吸的滋味,比之方才的揩磨别有一番滋味,吸的项明雪脑中一阵阵昏茫,口中一阵阵软绵绵的呻吟,爽到连玉腿都酥软了,里头竟像不堪刺激地又狂喷了一回,直到此时那Rou­棒­才猛地一阵抖颤,像­射­出了什么,火辣辣的美感登时黏附在那­射­出物上冲进谷中,灼透周身,项明雪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便被那猛地­射­入的火热快感烫的浑身酥麻,脑中直冒金星,登时舒服地晕厥了过去。

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便觉全身发热,似有一股火温柔而强烈地游走於血脉之间,烧的她不住唔嗯娇吟,等到张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竟已一丝不挂,姐姐正压在自己身上,不只纤手和口舌在自己敏感的胴体上头游走不休,留下了一个接一个的红痕,火上加油般每到一处都诱发出体内无比的热力,连本还含羞轻夹的腿儿都给分了开来,二女同样发情滚烫的谷口和小蒂,在本能地旋磨勾擦之下,早已溢出了一片汪洋,光只是那样磨动而已,都发出了无比诱人的水声。

这也不是她头一回被姐姐这样玩弄了,从那残留的毒­性­慢慢在体内开花结果以来,那羞人的火热就夜夜缠绵在体内,本来项明玉还颇关心姐姐的情况,半被动地任由姐姐发泄,只后来也不知是自己体内余毒发作,还是被姐姐玩弄坏了,自己的体内竟也慢慢地浮现了那羞人的渴求。虽知道这样不好,和姐姐这般­祼­裎相向、彼此抚爱虽是舒服,每次都快活得像要瘫掉,却绝不是正常的情形,但一来自己也有这方面的要求,二来也拗不过姐姐,项明玉也只得任她施为了。

再加上也不知什么缘故,从那日被赵平予拔毒之后,项明玉的心中就牢牢地印下了他挥汗如雨、气喘嘘嘘,明显气力耗损过甚,却连断臂都来不及处理,便急急忙忙地为姐姐拔除体内毒素的神情,虽是形貌不佳,可那专注坚毅的神态,却不由自主地深印她的芳心;自己虽是被姐姐抚爱着,可一闭上眼儿,感觉上就好像身上换了一个人,是那赵平予正温柔而妥贴地爱怜着自己,以最温柔的手段将她不住向上推送,推送到最美妙畅快的所在,令她浑身都沐浴在那快乐当中。

前一回在天门厅前处巧遇到他,项明玉原还没发现,只觉那一群挥汗做工的佣工人伕,在见到自己时不由得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开始饱览秀­色­的当中,竟像是有个人全没注意到她,微一留意才发现,这人怎地好生面善?等到回去之后才想起,容颜虽是大有不同,但那轮廓和神情,和年前偶遇的赵平予竟如此相似。也因着这次注意,项明玉暗自留心着那人的行动,发现他行踪诡异,大异於平凡佣工,心下早已生疑,等到那晚差点伤到他手下时,才确定果然是赵平予。

在天山时项明玉就是出名安静的女孩,向来凡事都由姐姐和师父照应着,项明玉一直都乖乖的绝不多事,连话都极少出口,好不容易遇上了他,本还想把心中的话儿好好对他讲的,但话到了嘴边,却是一句也出不了口,若非她注意他多日,知道赵平予最想的就是安全通过天门岗哨,好离开此处,自己正可协助於他,这才有办法开口,否则光怎么和他说话,就已烦煞了项明玉。

虽说是出於误会,被他压倒在地,峰峦起伏处全和他亲蜜地接触过,但被这般无礼之下的项明玉,心中不过两三分娇嗔薄怒,更多的却是那只有在被姐姐抚爱时才有的欲望。本来那时项明玉还以为是赵平予临时起意,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四周无人的当儿,把自己弄上手呢!待赵平予离开了自己,脸红耳赤地向她道歉的时候,项明玉竟有一点儿失望,全身都软绵绵的,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次可没有姐姐在旁帮自己说话,何况这种事儿如此羞人,也不是姐姐能帮自己开口的,助赵平予通过了岗哨,眼见他就要离开了,项明玉只觉浑身都紧张起来,也不知提起了多少勇气,好不容易打算开口倾诉的当儿,却被赵平予先发制人,明说他已有妻室。虽说那时赵平予的态度一如平时平和温柔,但那句话竟好像一枝利箭一般,转眼间刺过了层层防护,刺穿了她的芳心,只疼的项明玉珠泪暗含,魂儿都不知飞到了何方,也不知后来是怎么和他道别的。

偏偏她虽知赵平予已有妻室,自己这相思多半註定没有结果,偏偏心中他的影子却是愈来愈深刻,在被姐姐轻薄爱抚的当儿,闭上眼想像成他的手时,淒凉心疼的感觉中,那­肉­体的欢快竟似更有着複杂的滋味,弄得她更加难舍难离。加上今儿一早,姐姐又那壶不开提那壶,偏提到他的名字,自己的心又不争气,明知不可能,偏一听到他的名字便昇起一丝甜意,本来还有点儿怪姐姐什么时候不来,偏在一起床时就来弄她,可那听闻赵平予之名时心中浮现的甜意和一丝悽苦,却让项明玉原本的怨怼都摆脱了,她发泄似地任由姐姐动作,只想藉此把心中的一切都忘记。

项明雪也不是头一回弄她了,怎会不知这妹子的敏感所在究竟何在?娇躯赤­祼­缠绵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泄尽体力的酥软感终於袭上身来,那解脱了一切的快感,让项明玉瘫倒了,她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不看也知道在身上喘息着的姐姐,此刻必也沉醉在那迷人的快乐当中。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姐姐的身体突然像飞一般地离开了她,原本娇躯酥软的项明玉还没发觉异状,只沉醉在自己身体的软化当中,但没隔多久,身边的姐姐便又开始甜蜜的呻吟,而且那种声音和以往全不一样:以往的项明雪在她身上都是採取主动,把项明玉挑弄的情怀荡漾,娇吟酥透美绝,那时的项明雪虽偶而也哼个几声,但多半都是满足於听到妹妹意乱情迷的甜吟蜜语,好像光听都比自己叫更舒服百倍,她自己则只是偶尔发出娇喘声而已,并没怎么哼叫出来过。

但这次却不同了,身边的姐姐不只是不住哼叫,舒服得像是再也忍受不住,宛如身陷极乐,那快乐的呻吟声不只无尽甜美,加上呻吟的内容虽是言不成句,却是声声甘甜如蜜、媚力四­射­,完完全全是个女子正被男人贪婪地挑逗爱抚,搞的意畅魂销、极尽欢愉时才会发出的娇吟声。

发觉不对的项明玉这才睁开眼来,赫然发觉身边的姐姐肌媚肤润,一幅正在享乐的情状,加上她娇躯尽情开展,一对酥胸随着娇躯挺摇,在强烈的刺激下不住上下飞舞弹跳,一手伸展在脑后,紧紧抓着床被,另一手则探向股间,似是代表那儿正承受着男人的刺激;她的眼儿随着姐姐的玲珑曲线向下挪移,却发现姐姐玉腿轻曲,将那股间妙况挡个正着,从她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半头黑发在姐姐股间不住前后推送,似是将心思全专注在那儿,好把项明雪的情yu全盘挑起。

心知此处乃天门重地,就连那多事又爱­鸡­蛋里挑骨头、连温和如自己都和他处不好的杨巨初也极少上来,敢在此时前来此处,还对姐姐大逞轻薄的男子,在天门之中除了杨逖外不会再有第二人,项明玉陡地一惊,正常时的姐姐绝不会喜欢被杨逖轻薄的,她必然处於被强迫的状况下,偏偏一来她娇躯兀自酸软,姐姐那甜美呻吟的蜜声又一句句地打入耳内,将体内那刚平伏的欲­火­又挑了起来,二来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旁人架住,无力也无法挣脱,竟是想帮姐姐脱身都办不到。

惟一令项明玉有点儿放心的,是背后那人也和自己一般赤­祼­,两团丰挺盈润的香肌紧贴在自己背心,显然也是个女人,若是换了另一个男人架着自己可就糟了。也不知是体内余毒作祟,还是这段时间以来被姐姐摆佈出的结果,虽知身后此人的目的是逼她看场好戏,眼睁睁地看姐姐被那好­色­邪­淫­的杨逖破瓜,等到姐姐被他“一炮而红”之后,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的贞­操­尽化落红,但项明玉的心中除了满溢的不甘之外,竟还有微微地一丝邪恶的期待,那念头怎么都抹不掉。

第三章春­色­无边

眼见项明雪在那男子的挑弄之下媚态撩人,连口中的呻吟声都如此放浪诱人,全不像平日那冷艳如霜的模样,还亲暱地自称雪儿,若不看她臂上的守宫砂犹在,光听她那娇­嫩­柔媚的婉转娇吟,绝难想像项明雪现下还是清纯的处子之身。姐姐的呻吟虽是愈来愈甜、愈来愈腻,活像已忍不住体内情yu的冲激,也不知多少次向他恳求了,项明玉心中却是愈发急了,她又不是不知姐姐的­性­子,换了她喜欢的人还好,若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身给杨逖,事后姐姐非羞愤自尽不可,就算是师父恐怕都阻止不了她,偏偏自己兀自乏力,又被人架住,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这后果发生。

向来冷若冰霜的项明雪,如今在情yu疯狂的推送下,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清冷矜持,变成任由男人­操­控的­性­感尤物,一心只渴望着即将到来的男­性­的佔有,便是鲁男子柳下惠,听到那娇甜如蜜的渴求,恐怕也要无法自制,更何况是眼前这技巧熟娴的好­色­男子?那无止无尽的挑弄,总算暂时停止下来,眼见那人双手环住姐姐的细腰,将她的腿大大分开,虽因着玉腿遮挡看不清楚,但项明玉几可目睹,姐姐的幽谷此刻必是泉水外涌,正强烈地展现着对男人Rou­棒­的渴望。

本来急不可耐,猛力想要挣脱的项明玉突地像是泄了气,原已挣着半坐起来的娇躯,竟又软回了背后那女子的怀抱当中。好不容易等到那人终於忍耐不住,昂起身子,准备用那早已硬挺的Rou­棒­­淫­戏热情如火的项明雪时,项明玉这才看明白,眼前这人那是那好­色­­淫­邪的杨逖?那容颜深深印在她心中,竟是赵平予在挑弄着姐姐!虽不知他为何再次偷上天门,还把姐姐这样挑逗玩弄,很快项明雪的处子之身就要被他给得到了,但既见是赵平予,项明玉悬起的心却放了下来,本已提起的力气又似散掉了,她脸儿微昂,才见身后那女子神情温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哎…你必是…必是赵少侠的妻室了?”

见那女子气质洁若出尘莲花,虽与自己一般的赤­祼­,却没什么侷促之意,显见已习惯和赵平予这般­祼­裎相见,虽搂着她,注意力却多半放在正动作着的赵平予的身上,项明玉一想便猜得到,若非是赵平予的妻子,又岂会如此?光看她此刻脸儿虽微漾着笑,望着赵平予的眼中却有着複杂的神­色­,透出了心中烦乱的思绪,便知她必爱赵平予甚深,虽不愿反对赵平予这样挑弄姐姐,但眼见他和别的美女­淫­戏,心中却难免有些难受。

“嗯…没错,我就是蓝洁芸…”

温柔地回应着项明玉的问题,蓝洁芸俯下身去,轻柔地在项明玉颊上亲了一记。既做了就要做彻,自己既已决定让赵平予连夺二女元红,一来好把她们拦在此处,无法下山参与天门之战,二来也解决了拔毒未尽的问题,蓝洁芸虽是心中难免痛楚,仍不会因此而扯他的后腿,最多是待事了后再向他小发阵脾气。现在赵平予已成功地把项明雪的欲念挑了起来,只待­阴­阳配合,一旁的她要做的则是挡住项明玉不令她­干­预,再让她看场好戏,让赵平予后面上她的时候方便些。

娇躯微微地一阵酥麻,蓝洁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眼见赵平予已大施手段,将项明雪弄的欲­火­焚身,此刻已是兵临城下,项明雪就要破身的当儿,项明玉非但没出言阻止,反回身伸手搂住了自己,温柔地回应着她方才的亲蜜,还似反攻般地吻上了蓝洁芸的颈子,酥胸娇甜稚­嫩­地在她身上磨蹭着,虽不像项明雪那般娇吟若狂,那举动却也活像是已欲­火­如焚、无法自制一般。

“你…不怕吗?”

虽对项明玉的反应颇有讶意,但她若不用动手体内情yu已昇,不须自己多手,对蓝洁芸而言倒也方便不少,何况现在的项明玉如此娇痴,实是惹人怜爱,弄得蓝洁芸也不由得心痒痒的,竟伸手托住了项明玉的美|­乳­,温柔地轻揉起来;不过她虽乐还有三分醒,也非不怕项明玉虚与委蛇,实则另有图谋,一边虽轻探美|­乳­,可蓝洁芸的另一手仍贴在项明玉腰后,若她一有异动,随时都可点住她的|­茓­道,保证不会打扰到赵平予偷香窃玉的大业。

“怎…怎会怕呢?”

被蓝洁芸的抚摸弄得浑身都似暖了少许,项明玉闭上美目,很舒服似地轻吟着,蓝洁芸的动作比姐姐还要柔软,感觉上却火热许多,点戳之间轻细的力道都似热透芳心,果然是有男女经验的人才学得到的本事,“赵少侠那般好的人,绝不会害我的…嗯…”

她轻轻地探首咬住蓝洁芸的耳珠,伸出小舌轻轻舐着,在项明玉的经验中,这是最令女子无法抗拒的方法了,“蓝…蓝姑娘…你…哎…你弄的明玉好…好舒服…明玉可以…可以叫你姐姐吗…嗯…”

“当…当然…”

冷不防被项明玉伸舌轻舔,虽颇有点吓了一跳,但那小舌吞吐之间,挑情的功夫虽不到家,麻酥酥地却也令人着实舒服。何况蓝洁芸虽有两个妹子,但蓝洁茵向来不服她,关系并不亲蜜;蓝玉萍其实辈分要小她一辈,年龄虽近,话头却不多,她也着实喜欢有个像项明玉这般娇痴柔甜的小妹妹,她不由得搂紧了她,任她赖在怀里头撒娇扮痴,“洁芸也喜欢有明玉这个好妹子…至於平予嘛…他的确不会害你,不过,明玉真的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吗?”

“知…知道…”

瞄了这新认的姐姐一眼,项明玉的笑意甜美中还含着些羞意,“他…他已经错过了两回机会…一次是拔毒的时候,一次是那回逃出天门的时候,他都…他都没真的佔有明玉…不过这回…这回他不会再放过明玉,等到…等到破了姐姐的身子之后,就…就轮到明玉了…”

听项明玉软语如绵,竟似很期待着赵平予对她的侵犯,蓝洁芸嘴上微微泛着一丝笑意,心中却颇有些郁气。不过现在可不是吃醋的时候,蓝洁芸拥住了项明玉纤细的娇躯,硬迫已挨紧在她怀中的项明玉亲眼看着赵平予和项明雪的欢爱缠绵,一边轻咬着她的小耳,一边纤手已捧住了项明玉那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跃动的美|­乳­,另一只手更已滑进了项明玉的股间,手指轻轻地分开了她才被露水沾湿的柔毛,指尖溜进了项明玉的谷间,感觉到她那湿润之处又慢慢渗出了蜜汁。

“没错,玉妹妹你是逃不掉了,所以…”

一边在项明玉耳边娇甜的细语,一边加重了双手的动作,蓝洁芸的动作虽是温柔,但她身为有经验的女人,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女人身上的­性­感带,还有挑弄女人­性­感的手法,教项明玉如何抵禦的住她的抚爱?她软绵绵地瘫在蓝洁芸怀中,眼前那男女云雨相交的景象虽是羞人,她却怎么也没法子转过头去,加上敏感的­肉­体在蓝洁芸的手法下愈来愈热、愈来愈软,那滋味真是畅快,舒服至极的项明玉更无法逃开了。“所以玉妹子你好好放松,让洁芸帮平予先来“验个货”…一开始会有点儿疼,不过之后…可保证有你美的…”

一来项明玉见自己将要被赵平予开­苞­,芳心之中早已情怀荡漾,二来向来冰山般的姐姐,此刻竟是一点无法抗拒赵平予的侵犯,破瓜之痛虽颇难耐,但此时的她竟似已熬过了那苦楚,正随着赵平予的动作婉转逢迎,赵平予虽没怎么动作,在她谷中不过轻推缓送,但光只是项明雪那情热难挨的纤腰轻扭,就已将谷中满溢的汁液洒了出来,雪白的臀股之间尽是光滑的汁液痕迹,间中殷红点点,虽非身在局中,但项明玉光看姐姐那享受至极的神态、听她对男人­淫­语献媚的声音如此甜蜜,也知姐姐身受的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美妙欢乐,教她如何不为之心旌动摇?

“姐姐…啊…你…你好厉害…唔…明玉要…要受不了了…”

眼前的­淫­乐如此甜蜜,令旁观者的心儿都要飞了,加上蓝洁芸的手指正熟练地“验货”她那柔软灵巧的纤手不只是在检验项明玉的­肉­体是否纯洁而已,光只是在项明玉敏感的­祼­体上头来回抚爱,便弄的她娇颤连连,那手法比之项明雪稚­嫩­的手法,更有一番滋味,加上她的探索处都是项明雪所不敢深入的禁地,前所未有的感觉只逗的项明玉不住娇吟,只自然比不过正和赵平予行云佈雨的姐姐爽的那般放荡。

“受不了?哎…受不了了可不行…”

听项明玉这般娇痴地求饶,美|­乳­已被欲­火­烧的鼓胀起来,|­乳­尖处那蓓蕾更已灼的肿了,娇挺着犹如玉石一般,幽谷处更是甜蜜地啜吸着她的纤指,谷中­嫩­肌炽热,泉水更是不住泛涌,显见情热已极,只差一步就要Gao潮泄­阴­了,蓝洁芸不由得暗叫好险,连忙松了手,只惹得将要达到Gao潮,偏给她收手硬拉下来的项明玉一阵埋怨似地娇嗔。

本来要连破二女贞洁之躯的是赵平予,蓝洁芸不过是在旁帮忙而已,她在项明玉身上的动作虽是激|情,其实仍有所节制,只是为了在项明雪失身的时候,多加逗她一点儿,好让她的情火更加高烧,等会儿被赵平予Сhā入时,那破瓜的痛楚也少上一些;这娇痴的女孩儿如此令人心动,当真是我见犹怜,加上听赵平予话意,她原先对赵平予便不像姐姐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如果和项明玉弄的好,事后即便项明雪坚不从他,也有她居中打圆场,至少不会把天山派变成敌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没想到蓝洁芸见到赵平予­淫­戏项明雪,这冰山美人不知是体内余毒作祟,还是方才和妹妹的抚爱之间已勾发了欲­火­,才刚破瓜竟便如此畅快,眼见项明雪在赵平予身下婉转逢迎、似已乐在其中的媚姿­淫­态,蓝洁芸虽千万遍告诉自己不要吃醋、不要难过,心中的波澜却没那般容易平复,恍神之间连在项明玉身上动作的手都加重了力道,只弄的项明玉浑身发热,竟似等不到被赵平予破身便已Gao潮,幸好她及时收手,否则如早让项明玉爽了,赵平予岂有下手之处?还亏她事先已有准备,和赵平予一般赤­祼­­祼­地溜上了床,不给项明玉任何一点含羞逃脱的空隙,若竟因自己收手不住,坏了大局,蓝洁芸可真不知要怎么责怪自己才好。

“抱歉了,玉妹妹…洁芸一时…一时没注意…”

温柔地吮着项明玉的耳根,甜蜜地吮去她的娇嗔,待得项明玉回嗔作喜,蓝洁芸才敢松开口来,“洁芸得让你一直憋着熬着,等到…等到你和平予相…相爱的时候,才会比较舒服…所以…所以不能现在就让你泄…对不住了…”

“唔…我…我知道…”

伸手勾住了蓝洁芸泛着香汗的颈子,项明玉美滋滋地吻上了她,纤手更含羞地带着她的手,重回到自己那波浪泛滥的谷间,“明玉知道…知道姐姐是为了明玉好…所以才这样欺负明玉…没关系的,明玉会…会忍着…好到后来舒服…是不是,蓝姐姐?”

见项明玉如此娇痴,身材虽已成熟丰盈,令人垂涎欲滴,但言语间还真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妹妹一般,蓝洁芸不由得心中一荡,心中那点积郁早不知飞到何处去了,若非顾及赵平予採花探蕊的“大事”她可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项明玉弄到泄了再说,“明玉放心…那事儿是很舒服的…尤其是平予…哎…如果…如果你气洁芸欺负你…洁芸保证…以后给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项明玉还没来得及回应蓝洁芸的话,耳边已听到了项明雪一声既尖又甜,显是畅美已极、享受已到了最高点的娇吟声,待得两女回头看时,只见项明雪软瘫床上,星眸半闭、四肢大张,竟已舒服的晕厥了过去,肌肤上头的酡红未褪、臀腿与床褥上头的斑斑­淫­渍,以及幽谷口上那饱润的摩擦痕迹,恰似在证明着她方才是如何的乐在其中,一点儿保留也没有地献出了自己。

而赵平予呢?才刚在项明雪谷中She­精­的他已退了出来,脸上尽是意畅神舒后的松弛神情,因着年轻,甫She­精­的Rou­棒­犹未软化,上头满佈着男女­精­水和落红的痕迹,在在证明他方才和项明雪之间,是多么­精­彩痛快的一番云雨狂欢。不过若非She­精­之后,转眼便见蓝洁芸和项明玉两个一丝不挂的赤­祼­美女正彼此缠绵的艳态,提醒着赵平予还有位美女等待着被他佔有,怕光是在项明雪身上大耗体力,把这美女弄得爽到晕厥过去,就足以令赵平予­精­气狂泄,短期内再难重振雄风。

“好…好赵少侠…你总算来了…”

见已赵平予坐到了身边,那沾满了姐姐落红和兴奋的流泄的Rou­棒­,已在自己眼前,那将要献身给他的期待,令项明玉褪去了处子的娇羞,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嘴,任他勾引着她的香舌,在樱桃小口中一阵热舞,纤手更轻柔地为他拂拭着身上的汗水,活像个温柔的小妻子般,“明玉等…等你好久了…前两次你都…你都放过了明玉…这回…这回明玉可不放你走了…一定要你破了明玉的身子…把明玉…把明玉搞得像姐姐那样晕了才行…”

“可不是吗?”

故意像吃醋般在赵平予胸口重重咬了一下,虽没用力到留下痕迹,也咬的赵平予一声轻叫,“看你把明玉妹妹弄成这样…让她等你这么久…你若不好好补偿她,连洁芸都看不下去了。”

见蓝洁芸眼儿微飘,似爱似嗔地飘了自己一眼,赵平予不由得有点儿张口结舌,看蓝洁芸的模样虽没生气,不过赵平予最懂这美姐姐了,她虽是任自己去胡搞,其实心下的火气正忍而不发,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若自己不把在外头和其他女子的事交代清楚,保证有他的好受。

话虽如此,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这看来已情热难耐,正渴望着被他从少女变成少­妇­的项明玉弄上手了,赵平予双手一环,已将项明玉搂入怀中,一双手毫不迟疑地在她的娇躯上头爱抚揉捏、无所不至,只摸的项明玉媚眸半闭、檀口中不住娇吟,“抱歉了,明玉…刚在你姐姐身上花了太多力气,为了要快点硬起来…只好借你一用…恐怕还…还要暂时熬你一下…”

“没关系的,对吧,玉妹妹?”

身后的蓝洁芸也凑上身来,把项明玉的娇躯夹在自己和赵平予中间,一面亲吻项明玉敏感的颈脖,一面在她耳间轻轻吹送温热的口气。亲眼看着姐姐被赵平予破瓜,在情潮欲海的侵袭之下不住灭顶,到最后甚至爽到晕了过去,项明玉体内早已欲­火­难挨,加上现在又被赵平予和蓝洁芸前后夹击,心中早知自己这回在赵平予Rou­棒­下失身难免,身心都全在情yu煎熬当中的项明玉那受得住如此情挑?她只能啊啊连声,软媚地回应着两人的动作。

“唔…没…当然没关系…啊…”

一对美|­乳­上头那娇挺的蓓蕾,同时被前后两人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挑弄,加上两人的另外一只手,竟不约而同地滑过了她敏感的玉腿,直抵那珍密的幽谷,点戳勾挑之间非但没彼此阻扰,反更显刺激,加上敏感的背上又被蓝洁芸紧紧地贴着,那被赵平予灌溉后丰盈不少的香肌,不住在背心轻揩着,那美妙的触感只美的项明玉星目迷濛、口乾舌燥,幽谷在两人的手指勾揉之下泉水泛涌,真舒畅的不知人间何世。“好…啊…好­棒­…唔…”

温柔地用着所有知道的手段把玩着项明玉那玲珑敏感的­祼­胴,只把这娇痴女孩撩弄的媚语悠悠,连滑进她幽谷中的手指都已感觉到她的浪潮,加上眼前还不只是项明玉露出了热情无比的痴迷娇态,连蓝洁芸竟也是一幅渴求甘霖施予的模样,房中三女若非欲­火­高烧,便是才刚Gao潮泄­阴­,体内都似野火拂过一般,将少女的体香尽情喷放,室内顿时幽香燎绕,那媚态不住刺激着赵平予的身心,年轻的Rou­棒­很快又已硬挺了起来,在项明玉的眼前卓然耸挺,强硬地如枪似铁。

“天…天哪…”

头一回见到男人的Rou­棒­,便看上了赵平予那耸挺硬直的巨物,刚硬的像是无坚不摧,加上上头还沾染着一层薄薄的亮光,显是才从女人身上满足过一回的痕迹。一想到那即将佔有自己的宝贝,才刚刚把姐姐弄得欲仙欲死,舒服的晕了过去,到现在还带着满足的笑意作海棠春睡,项明玉心中不由得狂跳起来,那Rou­棒­上头沾上的点点落红那般娇艳,等到赵平予当真得到自己的贞洁之躯时,那Rou­棒­上头又会沾染成什么诱人心跳的美样儿呢?

“玉妹妹放心…”

听项明玉娇柔的轻呼,蓝洁芸也知她正害怕着。这也难怪,比之山洞之中将自己开­苞­之时,现在赵平予的Rou­棒­可要强壮多了,搞得连夜夜和他尽欢享乐的蓝洁芸后来都有点儿经受不住,才会容许他另寻美­色­,项明玉虽受体内余毒刺激,对­肉­欲的需求比起一般女子强烈得多,但头一回就遇上这样厉害的Rou­棒­,要她不紧张可是绝不可能的事呢!“平予他很温柔…很体贴的,虽然一开始会很痛,不过…不过他会小心,很快就让玉妹妹舒服…快快乐乐地享受其中乐趣,这点洁芸可以保证…日后你一定会爱上那滋味,沉迷不可自拔的…是不是,平予?”

“唔…赵少侠放心…明玉不是怕…”

在体内强烈的欲望刺激之下,项明玉只觉自己处子的羞赧早不翼而飞,此刻竟一心一意只想任那Rou­棒­恣意妄为,将自己的身心彻彻底底地佔有,让自己完全成为男女­淫­欲的俘虏,再难禁止那在他的胯下婉转迎合、任凭宰割的冲动,若非那Rou­棒­实在挺的太过强硬,颇有点儿吓人,她还真想伸出手去摸摸它呢!“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还叫赵少侠呢?”

知道项明玉将近失身,虽说心中对赵平予早已有意,又被两人连番而来的手段挑的欲­火­狂昇,但那紧张感却着实难以抹灭,蓝洁芸不由得想多逗逗她,好让这娇滴滴的小妹子能快快乐乐地享受这男女之乐,“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要叫好听一点、亲近一点啊…”

“咦?可…可是…哎…好姐姐…蓝姐姐你又欺负明玉…”

听蓝洁芸附耳轻声指示,项明玉只羞的脸儿一阵热,偏赵平予和她配合的恰到好处,蓝洁芸才离开她的小耳,赵平予已吻了上来,高超的舌技只逗的项明玉连脑子里又似冒着烟,什么都无法去想了,只觉方才蓝洁芸那羞人的指示竟在脑海中不住泛游,愈来愈是清晰,那浮在心中的话儿竟像脱离了她的掌握,赵平予才刚把她的香舌挑的不住发麻,好不容易才松开她的小甜嘴,那羞人的声音已脱口而出,“好哥哥…”

“嗯?我没听到喔!”

“哎…讨厌…平予哥哥…好哥哥…”

被赵平予这样一逗,项明玉只觉阵羞阵喜,前后夹攻着她娇躯的手段感觉上更加厉害许多。反正自己就要被他弄上手了,这亲蜜的称呼比之云雨之事,又算得了什么呢?项明玉只觉胸中一股强烈的冲动,将那羞人的言语喷出口来,愈是说出口体内的情yu竟似愈发昇高,比之任何药物都要厉害,“求求你…明玉受…受不了了…你都…都已经这么硬…这么粗…这么长了…怎么…怎么还不­干­明玉呢…明玉已经这么湿…已经等了你好久呢…”

见项明玉如此娇痴,宛如媚骨荡­妇­般的渴求,连在她幽谷中把玩的手指,都已感觉到她温热的流泄,经验丰富的赵平予自知她已情火焚身,只待自己和她的交合了,他一面对蓝洁芸打了个眼­色­,让蓝洁芸扶住项明玉的胴体,就这样和他交欢,一边伸手去取被褥,正打算先把Rou­棒­擦拭一下,再来好好享用项明玉充满青春热力的胴体之时,却被项明玉发颤的纤手阻住了。

“好…好哥哥…亲亲哥哥…在…在­干­明玉之前…明玉想要…想要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嗯?”

“求求你…”

一边在蓝洁芸的摆佈之下,项明玉合作无比地撑开玉腿,将泛着粉红艳­色­的幽谷处全盘暴露,只见春泉泛涌、汨汨而出,染着臀腿上头美的似发光一般,­淫­艳不可方物,那羞人的媚姿,让项明玉连声音都颤了,偏那颤抖之间似渗了蜜般,甜的令人耳目一新,“别擦…别擦掉…和着姐姐的…姐姐的落红来­干­明玉…就当是…就当是和姐姐一起…一起被­奸­…明玉和雪姐姐最好…要破身也要一起…好不好…明玉会…会很乖的…任平予哥哥你…你想怎么弄都行…”

“既然玉妹妹这么想,平予自是乐於遵命。”

温柔地在项明玉酥胸上那已经硬起的蓓蕾处一阵轻舔,吮的她娇吟连声,赵平予一边应着,一边将她轻轻抱起,让项明玉那春泉泛滥的幽谷对准了耸挺傲人的Rou­棒­,带动着她娇躯缓缓沉下,嘴上同时将她美|­乳­纳入口中,一面享受她的丰盈柔软,一面也转移她的注意力,不会那么紧张,口啣美|­乳­当中,声音自是模糊了起来,“那平予就这么­干­你…连你雪姐姐的落红一起­干­玉妹妹…让你和她的落红融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来…”

“唔…哎…好…好胀…你…啊…好平予哥哥…你的…哎…”

一边是|­乳­上被他灵巧的口舌不住吸吮,不只是敏感的蓓蕾被他的舌头不住滑舐,丰盈的香肌更被他的口­唇­不住轻磨力揉,另一边却是幽谷处被他一寸寸破开时,那既饱胀又满足的感觉,上下同时被攻击的滋味,让项明玉真不知如何是好,偏那一处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美好啊!“你的舌头好厉害…吸的好­棒­…啊…你的…你的­棒­子也…也好­棒­…这么热…嗯…又这么大…这么胀…唔…要胀…要胀破明玉了…”

也不知是余毒的影响,还是方才被两人效率奇佳的手法夹攻太久,已舒服的有点儿麻木了,项明玉竟没感觉到多少痛楚,她虽是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自己那层纯洁的象徵在赵平予的Rou­棒­不住进迫下逐渐崩溃,终於被突破时连声音都像可以听得到似的,但除了那饱足已极的美妙胀满感和体内奔腾的快乐之外,其余的感觉竟似全都消失了一般,尤其等到赵平予长驱直入,那Rou­棒­抵进了她最深处的当儿,那美妙感让项明玉乐而忘形,玉臂紧搂住他,软绵绵地紧紧磨揩着他,除了樱­唇­在他的胸口落下一个接一个激|情的吻外,其余的部位竟似舒服到再也动弹不得了。

“唔…好­棒­…你好紧喔…好玉妹妹…”

深深地抵进了她,赵平予只觉项明玉幽谷内壁竟似鼓起了一条条的­嫩­­肉­一般,将他的Rou­棒­紧紧地黏吸住,感觉好像里头生了几十只纤纤玉手,正力道适度地掏弄着Rou­棒­一般,兼且随着他的深入,那鼓起的香肌竟不住抖动,犹如鸟儿振翼般,将他的Rou­棒­不住摩弄着,那舒服的感觉令赵平予差点忍不住She­精­的冲动,虽是及时吸口气忍住了,可那酥入心中的快乐,却令赵平予忍不住呻吟出来,“又紧又会吸…还会动…哎…美死我了…”

“嗯…好…好舒服…你的­棒­子好…好厉害…酥的明玉整个人都…都软了…啊…好哥哥美吗…好平予哥哥…­干­明玉的滋味快活吗…”

听到赵平予出声赞她幽谷里头既紧又会动,那称赞虽是羞人,但在此时此刻的项明玉心中,却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种赞美话儿更称心的了,也已被体内的情火冲击到神魂颠倒的她不由得出言相应,一边软绵绵地蠕动着纤腰,让幽谷处能更适切地迎接Rou­棒­的Сhā入,那火热就好像能直接烧到她心里头去似的,实在舒服极了,“我…我也好舒服…”

一来心中极疼惜这娇痴热情的小姑娘,二来她的幽谷中又是机关重重,光只是身陷其中,那滋味已是极美,赵平予倒也无须怎么压抑那强抽猛Сhā的冲动,只这样紧紧地深深抵入她的谷中,就似已令项明玉美的肌酸骨软,他一边享受着这美女幽谷中那销魂蚀骨的快感,一边温柔地吻着项明玉,交换着口中的汁水,只吻的初尝此味的项明玉美的如昇仙境,只知任由他温柔的拨弄。

原先已被挑的热情如火,几欲泄­精­,又兼被赵平予Сhā的这般快美,幽谷中曼妙的火热犹如燎原之火般烧遍全身,没甚经验的项明玉自抵挡不住那种强烈的快乐,不一会儿她的娇躯已在赵平予的怀中美妙地抽搐起来,口中更发出了似泣似喜的声音;而被那如泣如诉的娇声麻的心中一阵爽的赵平予,顿时觉得Rou­棒­顶上一股麻酥酥的快乐传来,项明玉泄出的­阴­­精­竟似有着无穷魔力,Rou­棒­一触只觉无比美妙的酸麻直透背心,即便在这上面称得上“身经百战”的他,竟也受不住那强烈的刺激,背心发酸的赵平予将项明玉紧紧搂住,一边嘴对嘴地吸住了她的香舌,一边将Rou­棒­深深顶入,项明玉只觉谷心深处被那火热的Jing液一烫,登时舒服的整个人都没力的瘫软下来。

“喜欢吗?”

温柔地搂紧了泄的迷迷糊糊的项明玉,啜住了她微启的樱­唇­,度了口气过去,好不容易才把陷入了半晕茫状态的项明玉给吻醒了。从那畅快的余韵中醒转,见赵平予的脸儿就在眼前,回复神智的项明玉登觉娇躯一阵凉,这才察觉到自己竟是赤­祼­­祼­地挨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情迷意乱时还没感觉,当欲­火­尽抒之后,项明玉才觉羞不可抑,偏偏娇躯给赵平予抱的那般紧,想挣也挣不脱,何况浑身都还软绵绵的,又那来力气挣脱这刚佔有了自己的男人呢?

“喜欢…当然喜欢了…”

仰起了脸儿,将樱­唇­主动送上了他的嘴边,香舌婉转地任他勾引吸吮,一股甜蜜感登时充塞着她的全身,虽说羞人,但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他的­肉­体对自己的诱惑力,是那么令她满足痴缠,将原在芳心中的他胀满周身,现在的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虽说这样仰身献吻的时候牵动了腰臀,幽谷当中登时一阵痛楚和不适感传来,让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刚将贞洁的胴体完全献给了他,但此时此刻,对心满意足的项明玉来说,那痛楚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明玉爱你…真的…爱煞你了…”

虽说还是有点儿疼,但项明玉仍难舍难离地在赵平予怀中轻磨着,光只是酥胸在他胸口磨擦时的感觉,就是那般醉人。初尝男女滋味,项明玉真不知是因着体内余毒肆虐,还是因为自己貌似矜持,其实生­性­竟是­淫­荡已极,才不过尝到第一次的美味,竟就这样痴缠着他,再不肯也不愿放手了,“明玉本就知你是个好人…是个让明玉心动的人…现在…现在又加上你那么厉害…弄的明玉…弄的明玉当真欲仙欲死…明玉再离不开你了…”

“谢…谢谢你…”

见项明玉对他如此痴缠,赵平予心中暗暗一紧,和蓝洁芸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歉疚之意。本来他并非真对项家姐妹有意,而是为了阻止她们下山援助天门,这才趁着两女磨的畅快舒泄,爽的迷迷糊糊,完全失去抗拒能力之下,将两女破身开­苞­,虽算不上­淫­贼手段,但若说趁人之危,却也似个十足十。那项明雪冷傲如冰似雪,倒也罢了,可项明玉如此娇柔痴心,着实令人怜惜,赵平予心中不由得对自己一阵骂,搂的她更紧了。

挨紧在赵平予怀中,项明玉竟似又沉浸在那云雨余韵当中,连声音都变得茫了,“真的…真的很­棒­…整个人都酥软了…明玉实在…实在太幸福了…就算…就算只有一夕之欢…明玉也满足了…好哥哥…好平予哥哥…把明玉再抱紧一点吧…明玉爱你…真的…真的爱煞你了…”

“胡说…”

对着蓝洁芸深深地点了点头,见她颔首示意,赵平予心下一松,低下头去,啜上了项明玉的樱­唇­,吸的她的话头一下子全吞回了肚里,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她,让靠在胸前微喘的项明玉听清了他的说话,“那次拔毒没拔乾净,才会…才会让明玉和姐姐受到这么多折磨,弄到要…要那样解决的地步…所以平予要负起责任,也…也趁机娶了明玉,以后平予会好好待明玉和姐姐,绝不让你们难过,知道吗?绝对不会只一夕之欢,我们会长长久久的…平予向你保证…”

“可…可是…”

“是真的…”

一来这项明玉实在娇痴乖巧,令人爱煞,二来蓝洁芸爱赵平予至深,实不愿见他竟效­淫­贼之行,只将美女弄上手玩玩,厌烦之后就远颺不归,原先虽对赵平予竟和其他女子有所暧昧而不满,但现在的蓝洁芸却只想把这妹子好好捧在手心,生怕伤到了一点儿,“他在床上太…太强…洁芸实在是…吃不消他,何况…何况明玉这般可爱…如果明玉不肯入平予的家门,洁芸姐姐会很难过的…”

她甜甜一笑,温柔娇甜已极,看的原本美眸含泪的项明玉也不由得破颜浅笑,“洁芸绝不会吃明玉的醋,最多是吃平予的醋,若你舍得…我们就一起对付他,行吗?”

“不行…明玉舍不得的…”

原本在被姐姐抚弄的欲­火­微泄之后,身体的火虽是消了些,心中对赵平予的相思却是更为缠绵,因此当她见到赵平予就在眼前时,便什么也不顾地将清白身子给了他;直到清醒时项明玉才想到,赵平予的家门早有个蓝洁芸,那美­色­自己实有所不及,何况当日听赵平予提到她时的表情,对蓝洁芸实是爱恋情浓,两人之间绝不容任何人Сhā上一脚,自己便是想入他门,若蓝洁芸不愿意,赵平予和自己这场相思,多半只有化作江水、滚滚东逝的份儿了,直到此时,连蓝洁芸都出口劝诱,要让她进赵平予的家门,教项明玉怎不心花怒放?

三人正当嬉玩之间,却不防身边的项明雪已悠悠醒转。才刚醒转,连眼儿都还没睁开来,项明雪先就觉得娇躯沉重,颇有些疲累酸疼,但又有些奇异的畅快和满足感,尤其那幽谷当中,除了她早已熟悉的湿润之外,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胀胀的、麻麻的,在最深处更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在里头流动着一般,偏是纤腰不过微微一动,甚至还没起身呢,谷中就有一股强烈的痛楚传来,那撕裂般的痛楚如此热辣,疼的她柳眉一皱,差点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连眼都不睁,项明雪芳心一阵思索,这才想到晕去之前的情形,在她将妹妹弄的神魂颠倒、嗳液倾泄之际,自己的心神也荡漾在那迷迷濛濛的欢娱当中,就在那个时候,竟有个男人趁机抱过了自己,口手齐施地在她的赤­祼­胴体上大展­淫­技,那时的项明雪犹然沉醉於Gao潮的余韵当中,肌肤对­性­欲的挑弄最是敏感,又如何抗得住男人的­淫­邪手段?在他的魔手之下,项明雪很快便被玩弄的欲­火­狂昇,体内充满了对男人的渴求,竟糊里糊涂地便和他大行鱼水之欢!那人的Rou­棒­坚挺厉害,加上手法更是出­色­当行,轻轻松松地就把个甫破瓜的项明雪搞到欲仙欲死的美境。

芳心之中满是害怕和羞耻之意,虽知那必是事实,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被男人给糟蹋了清白身子,却仍有一丝丝的希冀,希望那只是个梦境而已,项明雪的眼儿微睁,首先就看到自己被男人­奸­污之后,竟一点矜持也没有地四肢大张­祼­睡着,洁白如冰雪凝就的股间,此刻已完全被谷中汨汨而出的汁液弄污了,汁水中还夹带着丝丝白液和点点殷红,显是男人爽过之后­射­出的Jing液,和自己珍贵的落红,显然那绝非梦境,自己被男人玩弄的飘飘欲仙,乃是铁一般的事实!

心中一阵痛楚传来,比之娇躯上头的疼痛还要难受百倍,向来清冷自若,从不把男人放在眼内的自己,终於还是在男人的胯下尝到了连想都想像不到的滋味,尤其难受的是痛楚之中,竟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快感,难不成自己不只失身,连芳心都已被男人征服了吗?此刻的项明雪伤怒交集,好不容易清醒的耳朵这才听到,在她自怨自怜的当儿,身边竟有男女交谈甚欢,她连眼儿都不敢大睁,微瞇一丝望了过去,那景象比自己失身的事实,还要令她惊怒千百倍!

只见眼前那自己向来又爱又怜,连一点点的伤害都不忍让她挨到的好妹妹,此刻竟也赤条条地被一对同样一丝不挂的男女夹在当中,光从项明玉股间的点点­淫­渍,与自己的臀腿之间相较之下毫不逊­色­,以及此刻那对男女再没其他动作,只夹着妹子大施轻薄言语的模样,她也猜得到妹妹这边也已完事,显然不只自己,连妹妹都在今天失去了处子的纯洁,遭到了男人的蹂躏!

虽说那男人正背对着她,一点都看不到他的脸,但项明雪何等聪明?她一想便知,此处乃天门重地,等闲角­色­绝进不到此处,天门之中除了杨逖那小­淫­贼外,又有何人敢轻上此处,对二女施加弓虽暴?与他在一起的女子娇美不在自己之下,兼且同样一丝不挂,神态看来竟是心甘情愿地助杨逖採花,想必是杨逖此番东下鄱阳,新收到手中的鄱阳三凤之一,在床上为杨逖所征服,食髓知味后再不知羞耻为何物,竟心甘情愿地协助杨逖採花,还採到了自己和妹妹的头上来!

现在妹妹完全沦为任杨逖把玩的玩物,最爱护妹妹的自己,此刻竟一点都保护不了她,加上项明雪心中想到,若非自己一早起来便欲­火­难耐,将妹妹解带宽衣大施手段,弄到两人都沉醉其中,搞到浑身酸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以武功而论两人若是联手,杨逖绝非其敌,这恶贼又怎可能这般轻易地得手呢?光只是自己的纯洁被玷污,身心被杨逖这小­淫­贼征服也还罢了,竟又赔上了向来珍惜如玉如宝的好妹妹,项明雪心中的痛楚和自责,此刻实已膨胀到了最高峰。

“­淫­贼,纳命来!”

只听得一声娇叱,盛怒之下的项明雪什么也不顾了,她跃身而起,双手化爪,直向那男人背心抓去。虽说天山派向来­阴­盛阳衰,以剑法和轻功闻名武林,武功向走轻巧灵活的路子,对项明雪而言以力为胜的掌爪指法非其所长,但怒火中烧之下,她才顾不了这么多呢!连娇躯牵动之下,难免引发的幽谷当中那强烈的裂疼她都不管了,什么师门交谊、尔后生死她根本都不愿去想,现在的项明雪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全力以赴,在数招间结果了杨逖这恶贼!

两声女子的惊呼在那男人身前响起,说时迟那时快,项明雪抓得虽快,那男人避得却更快,似是光听到背后风声便开始了动作,只见他背心向前一缩,避过爪力,纯以腰身发力,一个筋斗侧翻便跃到了床下,不过若非项明雪才刚破身,甚至来不及清理,跃起身时胯下黏腻处一阵痛楚,将她的出手拉慢了少许,那人绝不可能这般轻易地便避开了项明雪含带无比怨愤激怒的一招。

见那人跃到了床下,身子一转已变成面对於她,照面之下项明雪微一发怔,倒不是因为他竟赤条条地站在自己跟前,而是因为情况大出意料之外,眼前这人那里是杨逖了?只见他相貌平凡,脸上还颇有些麻子初癒的那种斑痕,和杨逖那种俊美仪容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更教项明雪奇怪的是,眼前这人的容貌她并不熟悉,但也不知怎么着,愈看竟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但现在可不是弄清楚来人身份的时候,无论他是何派弟子,无论他身后有什么靠山,光只是趁机玷污了项家姐妹,已是死罪一条。若他光上了自己也还罢了,项明雪倒还能忍受,毕竟此人虽是貌不惊人,但方才那种如梦似幻的妙趣,仍似在项明雪心中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抹灭不去,他虽非俊逸,但开­苞­功夫如此厉害,与他行鱼水之欢绝非恶事;偏这人贼心不死,却连项明玉也弄上了手,尤其项明雪明知妹妹心上人是那赵平予,虽说赵平予已有妻室,但以项明玉的温柔和美貌,便委屈些与他女共事一夫,那赵平予­性­子平善,倒也当得,偏这好事却被眼前此人坏了!

也不管那人见项明雪一怔下便开口欲言,项明雪纤手连扬,连讲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双手十指如飘雪如落梅,纷纷飘飞之下已将眼前此人罩定,竟是将雪梅剑法化为指法,招式连绵而出,姿势虽娇美­精­洁如雪若梅,却是杀手连环,招招均递向对方要害之处,出手间再不留半点余地。

雪梅剑法为女子所创,向以灵巧轻绵为上,非以威重猛烈见功,加上从剑法化为指法,在招式间更去了几分威力,但在项明雪招招功力贯满、式式追魂取命之下,一招一式攻来却也是威势十足。见项明雪下手如此之狠,直是招招取命的杀手,赵平予原还想出言解释,偏她招式递得急若狂风吹雪一般,本想开口的赵平予一不留神,差点挨上了一招重的,这强烈的攻势逼得赵平予无暇解释,只能使尽全力,见招拆招,先将项明雪那戾气十足的连绵攻势给撑过去了再说。

不过这样撑持之下,赵平予心中却是浮出了喜­色­,倒不是因为项明雪急怒之下,竟连衣裳也顾不得穿,赤­祼­­祼­地便向他递招,攻势虽猛,但举手投足之间春光外泄,这美景不由令人口乾舌燥,脑中想入非非,而是因为去年初遇项家姐妹之时,自己的武功还远不如两女,那次因着误会接了项明雪一招,自己竟连守势都来不及摆出来,只有挨打的份儿;现在项明雪含怒出手,攻势之猛比当日更不可同日而语,但自己虽採守势,却是毫不落下风,甚至还有赏玩春光的余地,若非年来在蓝洁芸的鞭策和暗室当中的刻苦努力之下,自己已是武功大进,那能轻松如此?

赵平予接招之间虽说着实轻松,心下更是愈发惊喜,每次接招都像在告诉自己,自己的武功又深进了一层,这可远比练武之后,蓝洁芸或尚光弘夸讚自己时,还要来的有成就感哩!但在别人眼中看来,项明雪招招夺命追魂,赵平予却是只有挨打的份儿,项明玉关心则乱,若非初尝云雨之后娇躯犹然酥软,差点就想跳下床去拉住姐姐别再动手了,“姐姐…姐姐,住…住手!求求你,那…那是赵少侠啊…蓝…蓝姐姐…哎…别…别让他们再动手了…快…快帮忙吧…”

“明玉放心…平予应付得来的…”

观察两人交手许久,蓝洁芸皱起的眉头总算舒了开来,温柔地搂住了怀中的项明玉,轻声安抚着她。一开始见两人交手之时,蓝洁芸倒也不由得心惊,只是她江湖打滚的经验丰富多了,仔细看过就发现,项明雪攻势虽猛,招招又是使尽全力,但赵平予倒也接得有模有样,并不落於下风,虽是只守不攻,其实只是让她而已,绝无伤损之忧。

加上听到项明玉的呼声之后,项明雪似也发觉自己弄错了,出手虽仍攻势连绵,招式当中那恨不得与敌偕亡的戾气,却也已经消失无踪,只是女孩子家脸面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罢手而已。何况…何况蓝洁芸心中也在偷笑,无论如何赵平予总是趁乱出手,将两女的贞­操­都夺了,项明玉献身献的心甘情愿,倒也还罢了,可听赵平予说项明雪向来冷若冰霜,总是一幅令男子退避三舍的冰冷模样,今天竟不明不白的失了身子,面子总下不去,也该让她对赵平予出口气,好好打上一架,才好把心中郁积着的那股气发泄出来,赵平予既得了甜头,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第四章如梦似幻

听到妹妹的呼声,项明雪心中一紧,手上的招式差点就乱掉了,若非赵平予只守不攻,虽说项明雪露出了好大破绽,仍是没出手攻击,怕她早已闹了个手忙脚乱。直到此时项明雪才发觉,自己情急出手,竟是什么也没顾到,才刚被赵平予採过的胴体一丝不挂,举手投足之间春意盎然,雪股之间更是汁液喷溅,怪不得赵平予这傢伙只守不攻,原来是顾着饱览春光!

这种事本来甚是羞人,气的让她真想骂出声来,但想到自己才刚被他­奸­过,还被玩弄的飘飘欲仙,此刻再给他这样看,实也算不得什么;加上一想到男人的眼光正贪婪地在自己赤条条的­祼­体上逡巡不去,项明雪的体内竟似也烧了起来,芳心之中甚至浮起了一丝不可告人的渴望。

一来项明雪娇躯修长健美,出手之间姿态曼妙无方,着实美的惊人,尤其腿间­淫­渍未去,那才被自己“污染”过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了,二来项明雪花苞初破,出手难免没以往的洒脱­精­妙,加上方才两人交合之时,为防她事后反击,赵平予偷以採补之技,偷了她不少­阴­­精­,加上自己武功远胜当日,现在项明雪又不再下杀招,自己可说是有惊无险,他自是乐的继续观赏项明雪娇躯舞动的美态,那连採二女元红,已经累到软倒下来的Rou­棒­,刺激之下竟似又有了硬挺的生气。

发现他的眼光在身上浏览,心中却是非但不怒,反而体内的火愈烧愈旺,加上想到自己才刚刚被他­干­的十分舒服,体内本来的空虚竟似都消失无踪,只充满着畅快,功力稍退,又因初尝云雨而行动有些不便的项明雪,此刻连招式都已经软了下来,表面上仍是出手攻敌,实则招招都是柔弱无力的空拳,不只是蓝洁芸看了放心,连项明玉本来七上八下的芳心,都已舒缓了下来。

尤其当项明雪眼光向下一飘,看见赵平予的Rou­棒­愈来愈有复苏之势时,更是心慌意乱,何况那上头还沾染着自己和妹妹的落红呢!光看到这就让项明雪想到自己虽已白璧染垢,换来的却是无比美妙的滋味,幽谷当中更似有一股在狂烈地烧着,她甚至已感觉到谷中的湿润黏滑。

眼见项明雪招式愈来愈软,兼且脸红耳赤,­嫩­颊润的似要滴出水来,眉梢眼角更浮起了一片妩媚的春意,那样子那像是武林侠女在出手攻敌,根本是含羞少女情热如火的媚态!赵平予原先还深怕是项明雪欲擒故纵之计,非但没趁隙反攻,守的反而更为谨慎,生怕着了道儿。但看项明雪的模样愈来愈不像诱敌,何况招式交击之下,也感觉到项明雪的出手愈来愈软,力道愈来愈弱,到后头娇躯的动作愈发地柔若无骨,她原已是天香国­色­,此刻容姿妩媚更是诱人,加上娇躯一丝不挂,胴体满是诱人心跳的热力,让人就算明知要上当,也忍不住要钻进陷阱里头去。

忍了许久,赵平予终於出手,只见他左手轻挥,轻松地将项明雪玉臂的守式迫开,右手随即深进。这一招却不是他原先练的玄元门中的武功,而是蓝洁芸所授的四十九式“锁元擒拿手”中的一招,本来这招递将下去,该是一掌拍在敌人胸前,以内力震伤敌人,但赵平予眼见项明雪守势已乱,竟连退都来不及退,只能娇躯微侧避招,一双雪肤上泛起晕红的高耸椒|­乳­不住颤动,诱人已极,心念电转之下,赵平予化掌为抓,五指箕张,一把已将项明雪娇挺的玉|­乳­拿在手中。

一边交手眼光一边不由自主地钉在他的身上,一颗芳心荡漾飘摇,项明雪早已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觉一颗心跳得愈来愈快,体内有股火热愈来愈是强悍地烧灼着她。等到玉|­乳­被拿,那滋味酥的项明雪“啊”的一声娇吟,羞不可抑的她原还想挣扎,偏身子一动时顿觉身上一软,拿住玉|­乳­的手掌非但没缩手,反而掌心整个贴了上来,厚实的手掌在|­乳­上摩挲之间,他的手似传来了一股火般,从|­乳­上烧了进来,登时把项明雪的矜持烧得化了,她甚至要靠咬紧银牙,才能忍耐那投怀送抱的冲动,勉勉强强地一步步后退,偏她退他却进,一步一步地将项明雪挤到了墙角,逼的她再没有退路,玉|­乳­仍是被他掌握的紧紧的,一点不放,从虎口弹出的蓓蕾,已被体内的火烧成了美丽的深玫瑰红。

见项明雪瑟缩墙角,他若再进一步,便要贴身地挤上她赤­祼­的娇躯,赵平予像是终於不敢再进一步般停了下来,只那厚实的大手,仍托着项明雪的美|­乳­不放,表面虽没用力搓捏,实则掌心肌­肉­微不可见地用力,揉的项明雪美|­乳­发烧,那火热已烧进心底,令她忍受不住地泉水绵绵。

已是被他逼到再没退路,眼看赵平予竟於此时退缩,让出了一条缝给她,原该放松下来的项明雪不知怎么着,心中竟浮起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忍着谷中的疼,她纤腰一扭,眼看就要从赵平予身侧钻出,没想到此时赵平予竟突地出手,右臂在项明雪腰上一触,制住了她的身形,随即身子一转绕到她身后,夹起了她,项明雪连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呼出来,娇躯已被赵平予抱入怀中,翘挺的隆臀正迎上赵平予昂扬的Rou­棒­,那火热的触感,差点让项明雪整个人都软化了。

“你…你…”

心知赵平予这样温柔地抱住自己,胯间Rou­棒­又是那般昂扬火热,甚至连手都抓着自己|­乳­上不肯放,明显地是想再把自己抱上床上,大快朵颐一番。其实项明雪本也不太讨厌此事,赵平予总比杨逖要好得太多了,何况他的床上功夫又那般厉害,令她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向往。但项明雪终究是个女孩子家,那羞人之事便心中再想也不好说出口来,轻哼了两声之后,一段话儿已轻盈地奔出了檀口,“你…你别以为自己赢了…若非明雪里头…里头还…还疼…加上你刚才又…又採走了明雪的元­阴­,吸了明雪不少功力,明雪才不会…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拿住…”

“被我拿住…拿住那里啊?”

从身后抱住项明雪的胴体,虽因这姿势看不到她羞若彩霞的脸蛋儿,但光听项明雪语声之中实没几分埋怨,反柔弱狐媚的活像在撒娇一般,只要是男人莫不明瞭此女已是春心荡漾;何况项明雪一身俱美,修颈而下香肩线条美若天成,光那细滑柔­嫩­的­祼­背,都晶莹剔透得令人心动,尤其当他抱上去的时候,那娇羞又温热的香肌反应,更是教人魂为之销,让赵平予忍不住在她的颈上轻轻一吻,一边吮舐一边在她耳边出言轻薄,与其出言晓以大义,让项家姐妹投到己方,还不如先痛痛快快“宰”她一回,什么事情都等让她满足之后再说吧!

“你…”

想到自己被他拿住羞人的耸挺美|­乳­,那岂是可以言说的部位?偏一思及此,那美|­乳­被拿时的美味又传上身来,加上赵平予的手趁机加力揉弄,颈后更软软麻麻地传来他吻舐的美妙滋味,尤其糟榚的是,随着赵平予向她身上磨蹭,那Rou­棒­正好磨在她玉腿上头,不知不觉已破开了她的紧夹,滑进项明雪腿间,火烫的感觉熨贴在最敏感的玉腿之间,那火烫竟似烧了起来,一点点的火都灼到的幽谷口上,勾的谷中春水泛涌,教项明雪那还说得出话来?只听得她口中一声娇吟,还不只声音,连腿都软了,竟情不自禁地随着赵平予的脚步,慢慢走向那张温暖的床。

含羞走到床前,只见床上的项明玉和蓝洁芸竟合作至极地让出了个位子,好容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云雨之用,那蓝洁芸是赵平予的妻室,也还罢了,项明玉身为同胞姐妹,竟也乖乖的让出位来,好让自己与他行云佈雨,偏现在的项明雪气也气不起来,只能娇滴滴地嗔了妹妹一眼。

“别怪我,姐姐…”

被项明雪似嗔似怨地望了一眼,项明玉娇躯一缩,整个人都赖进了蓝洁芸的怀里头去,只留下声音娇甜地飘了出来,“明玉一早…一早起床…就被姐姐弄上手,玩的明玉的全身都…都酥透了…刚刚…刚刚又被平予哥哥开­苞­…­干­的…­干­的明玉腿都软了…舒服的要命…身上可一点儿气力也没了…想帮你都帮不了…只能让姐姐你独个儿…独个儿跟他…跟他舒服…好在…好在平予哥哥很温柔的…若是…若是姐姐你受不了…好哥哥一定会松手的…对不对?”

“我可不敢太过无礼,只想…只想赶快把功力还给你姐姐…她气起来平予可受不了呢!”

“是…是吗?”

听赵平予这么说,项明雪差点叹出气来,她原知自己冷若冰霜,足可令大多男子退避三舍,前次又因误会误伤了赵平予一记,却没想到他会因此对自己生惧,这样拿住自己竟仅是为了不让自己反抗,好将方才开­苞­时收去的元­阴­功力还给她。想到两人虽已­祼­裎相见,但接下来这傢伙只是想将部份功力输回给她,竟不是项明雪心中又害羞又期待的云雨之欢,那强烈的失落感,登时令项明雪心下一阵难受,偏这种事又不能开口求他,更不能让他听出来自己其实正渴望着再次被他在床上征服,“那就…那就快点吧…赵少侠…赶快把功力还给明雪…”

“那…我就还了。”

正当心中被那失落感搞的失魂落魄,差点儿连那已沸腾起来的芳心都要凉下来时,赵平予突地一动,项明雪只觉腿上一软,已被他压在被上,随即那Rou­棒­在自己腿间一阵廝磨顶挺,火烫的欲念逼的一时不察的项明雪玉腿轻分,幽谷口才暴露出来,赵平予已腰身一冲,将Rou­棒­顶入了项明雪的谷内,谷中­嫩­滑的香肌原已被方才的春水浸的酥软,被这强烈的侵入磨弄之下,那充实又强烈的快感,令项明雪登时娇声大作,双膝跪在床上,玉腿情不自禁地大开,娇羞依顺地将隆臀高翘,好把自己的幽谷更向后挺,让身后的赵平予更亲蜜地侵入她的圣地。

“好…唔…好厉害…你…啊…好猛…坏…你…啊…这么…这么深的…唔…”

被赵平予这般偷袭似地攻入圣地,项明雪虽不由得有些气,还有些不满,自己明明已是任凭宰割,一幅给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依顺模样了,你竟还来这般偷袭手段!但更多的满足已一口气涨满了她的身心,那强烈的畅快感,令项明雪一时间再忍耐不住,甜美娇柔的­淫­声脱口而出,“你…啊…你好坏…来…来这样偷…偷袭明雪…唔…好…好厉害…哎…你…你好…好过份…啊…好­棒­…嗯…”

也不知该恨赵平予採用偷袭手段,把已无力抗拒的她硬是压在床上尽情­奸­­淫­,用的还是这和狗儿交尾一般的姿态,还是该享受那Rou­棒­入体,幽谷中完完全全地涨满了,强烈的充实和欢乐一波波地拍打着全身,项明雪软瘫床上,只那白玉雕就般的圆臀高高挺起,配合着赵平予冲刺的动作前后顶挺,口中不住娇吟软语,虽说言语中对他的偷袭颇有烦言,更多的却是情yu满足时充塞娇躯的狂喜。尤其在这姿势下,项明雪只觉自己宛如已成了他发泄用的工具,心甘情愿地享受着他的征服的她,再没一点以往的清冷矜持,现在的项明雪只知婉转逢迎,被他一次次送上高峰。

“坏…啊…坏死了…竟…竟然这样偷袭明雪…啊…好过份…唔…你­干­的好…好深…喔…”

原本当她看到项明雪被赵平予偷袭般地压在床上,那Rou­棒­强烈地冲入项明雪的幽谷当中时,项明玉心中不由得一颤,姐姐向来是冷傲如霜的­性­子,虽说这些日子以来被体内的残毒慢慢改了­性­,但赵平予趁人之危,破她Chu女身子在前,又这般霸王硬上弓在后,天才晓得不甘雌伏的项明雪会有什么反应?直到听到项明雪媚语应和,娇躯更是热情无比地向后顶挺迎合,项明玉才放下了心来。她将脸儿凑近了姐姐那不住发烧、吹气如兰的脸蛋儿,娇柔地回应着她的话头。“如果不是他这样硬上,姐姐恐怕还要千推万阻…明雪姐姐你可不会那么乖乖就范的…是不是?”

“坏蛋…你也是…啊…明玉你…讨厌…”

听项明玉竟在此时出言帮赵平予调戏於她,若非项明雪的芳心正专注於承受他的抽送,正自情yu贲张,怕她真忍不住要出声骂骂这小妹子了,但现在的项明雪身心都逐渐被那­淫­荡的快感充满,那还有心思去怪妹子偏帮外人呢?“明玉你…哎…你明知道…哎…明知道他…他想要明雪…你却连…连提个醒儿都…都不­干­…好…好过份…啊…”

“冤枉啊,姐姐。”

听项明雪嘴上虽说她过份,但娇喘绵绵,根本是一幅正乐在其中的样儿,项明玉的心总算是定了,到现在她才确定,这向来冷艳的姐姐,确实已完完全全沉醉在­肉­欲当中,变成了赵平予Rou­棒­的俘虏,只要赵平予愿意,姐姐多半会和自己共事一夫,姐妹俩以后也离不开了,“如果明玉不解风情,出声提醒…姐姐那会像现在一样…被他­干­的那么…那么舒服?”

“就…啊…你…你又…唔…就是那里…再…再用力点…唔…好­棒­…好美…呀…好厉害…”

正当项明雪要出声驳项明玉的当儿,赵平予偏偏加强了抽Сhā的节奏和劲道,只爽的项明雪浑忘一切,顿时间只知娇声回应,好一会儿才出口反驳妹子,“就是…就是你不提醒…也一样…明雪…明雪那会拒绝他…被他那样使坏…赤条条地被他…被他摆弄…明雪也…也早想再被他­干­了…”

真不知是他的功夫太过厉害,还是自己年来被余毒刺激,胴体已变得极其­淫­荡,竟连这种话儿也能脱口而出,项明雪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身后的赵平予似被她那娇柔­淫­荡的声音和语中的绵绵情意所诱,Сhā得更加猛了,那滋味只令项明雪再无法自拔,一时间只有喘叫的份儿。

而旁听的项明玉呢?她从来没想到会从姐姐口中听到这种话,一边在心中暗懔赵平予床上的功夫之好,不但把姐姐摆佈成如此­淫­态妙姿,还能令她脱口而出说“想被他­干­”这种热情无比的话儿,一边看着项明雪脸蛋儿愈来愈红,柔媚又甜蜜得令人爱,竟忍不住凑过脸去,啜住了姐姐红艳欲滴的樱­唇­,学着赵平予方才挑逗她情yu的方式,稚­嫩­地挑着项明雪的香舌。热情的项明雪已被赵平予Сhā的迷迷糊糊,顿觉一条小舌融入口中,竟是想也不想就和她甜蜜地热吻了起来。

看到连项明玉都拔刀相助,和姐姐热情缠绵地吻将起来,那媚姿只令赵平予胸中一阵热火高烧,Rou­棒­在项明雪的幽谷当中抽送地更加勇猛了。其实赵平予虽是功力深厚、技巧熟娴,终究不像熟於此道的­淫­贼那样修练熬战之道,连续把项家姐妹破瓜,并把她们都送上了登仙般的Gao潮妙境,赵平予虽爽,体力消耗却也不少,就算他先前破项明雪身子时採了她不少元­阴­,加上赵平予正值年轻,撑到此刻他也已到了极限,项明雪的幽谷又将Rou­棒­夹吸得那般畅快,若非赵平予心知此乃能否将项明雪征服的关键,怕早已忍不住那口憋着的气,要把Jing液全­射­进项明雪谷内去了。

眼看一边美|­乳­被他魔手拿住,任他毫无顾忌地大肆施为,另一边美|­乳­则贴在床褥之上,随着胴体前后挺送的动作款款轻磨,光|­乳­上传来的滋味已足令她舒服的项明雪,被自己和项明玉的前后夹攻之下,已将要被推上Xing爱的极峰,浑身都充斥着畅美难言的快乐,赵平予腰身一阵狠狠抽送,待得项明雪Gao潮泄­阴­时,他终於也忍受不住,一声狂喘之下,Jing液已火辣辣地­射­进了项明雪玉体深处,数量既多又附着他送回的­精­气,饱涨的感觉令项明雪美的差点又要晕过去了。

眼看着赵平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窗外,蓝洁芸暗暗叹了口气,彷彿心神都随着他走远,竟没注意到两番风雨之后,原该是瘫软如泥的项明雪,竟还能拖着身子爬下床去,慢慢地走到了墙边的大柜旁,而还偎在自己身上的项明玉,却是一边看着姐姐奇异的举动,偏又不敢出言相询。

也难怪蓝洁芸要出神了,方才赵平予大展雄风,把项明雪和项明玉连番破瓜,尤其是较不好讲话的项明雪,被赵平予硬是拚命搞了两回,­干­的她软绵绵,便想下山去都没了力气。原本这般风狂雨骤的羞人景象,以蓝洁芸的­性­子,该是在外头把风,不该亲身见识的,可为了避免进屋里的赵平予无法兼顾两女,採花不成反而受制,她竟也一起进来,协助赵平予採花的大业,又为了使两女不致生份,蓝洁芸索­性­也剥光了自己,四人一起赤条条地偎在床上,再冰冷的人儿也受不住那般春光缭绕的媚态;加上这般施为后,事后大家都一个模样,要说话也比较好说话些。

本来蓝洁芸还以为,为了对抗天门的大业,自己该当忍耐得住,便是亲眼见赵平予和其他女子床笫缠绵、云雨尽欢,也能自制不加以打扰;没想到亲眼见到那鱼水之趣时,心中的醋意竟是如此强烈,犹如野火燎原般狂烈地烧起,若非项明玉偎在她怀中撒娇卖痴,逗的蓝洁芸分了心,醋意大盛的她差点忍不住要把赵平予拉下马来,管他什么大事,先拉他走的愈远愈好!

心中的醋意是勉勉强强地忍住了,但眼见赵平予连佔两女元红,为了彻底征服项明雪,还将她连玩两回,把项明雪的冰霜外表全盘破去,蓝洁芸可是个成熟的女人,兼且她原先和赵平予只要有空,当真是夜夜春宵、乐此不疲,又怎抗禦得住眼前这曼妙­淫­荡的风光?怎听得了耳边那­淫­言浪语的轰炸?若非赵平予连战三轮,虽是年轻力壮、功力又深厚,但要他重振雄风,再在蓝洁芸身上征伐一回,便是他对蓝洁芸再多爱怜也是做不到的,怕蓝洁芸还真想什么都不顾,像示范又像示威般地在两女面前和赵平予云雨欢合,给她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投入的男女之欢!

见赵平予气喘嘘嘘、汗流浃背,虽说年轻的身体还不肯称累,但那Rou­棒­已是疲劳不堪,再难一战了,蓝洁芸纵是心中有再多渴望,终不愿因一时沉迷,而造成爱郎身体上的伤害。二女既已收服,情形还较原先所想更加可喜,不只项明玉一缕情丝系在他身上,交欢之后更好说话,连那冰冰冷冷的项明雪,竟似也爱上了他一般,只是女儿家脸皮薄些,面对他时总不好承认,蓝洁芸心思一转,连忙教赵平予收拾收拾,赶紧下山,追上郑平予和尚光弘攻向总堂的大队人马。

一来众人在山下千辛万苦的激战,赵平予却在山上风流快活,再怎么样也说不过去,二来风流之事已毕,接下来该是劝服代表天山派的两女别搅进这蹚子浑水,项明玉还好讲话,可项明雪外表冰洁出尘,这回却受不住赵平予的手段而失身,便是心中爱煞了他,表面上也要撑着场面。与其把赵平予留下来,让项明雪碍着脸皮不好沟通,还不如把他赶到山下,屋内只剩下三个和他有亲蜜关系的女子,光只有女人之间的说话,比起中间Сhā个男子,言谈之间可要顺畅的多了。

虽是心知赵平下山是势所必然,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出声阻止,但方才被那连番春宫美景勾起的心火,却没有那么容易打消,蓝洁芸只觉得口乾舌燥,浑身都软了,幽谷中更有些不堪言喻的感觉,正一点一点地侵袭着她,若非怀中的项明玉不是男人,而是比她还要娇痴软柔的女孩儿,蓝洁芸还真想乾脆就和她这样在床上弄上一弄,至少把体内的火先泄掉一点儿再说。

“哎…姐姐…那…那是什么?”

听项明玉娇柔的嗓音轻吐着惊惶,蓝洁芸的心神才算给勾了回来,她转过了头,竟见项明雪手上拿着个怪模怪样的异物,长条状的,就好像…就好像两根香肠接在一起的模样,不过更教蓝洁芸心惊胆跳的,是那异物的两端,状似三角又似圆球,顶端还有一条细缝,恰恰将那圆球状给中分开来,再加上那异物中段的形体彷的那般细緻,这东西无论形状、长短和光泽,都做的如此维妙维肖,连中间那缠绕的青筋都做的一丝不苟,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男­性­阳Wu的化身!

虽说以往身为蓝家家主,称得上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蓝洁芸既有雪莲香之名,表面上看来该是个完美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实则她肩负重任,见闻广博,并不像外人眼见的只是个生­性­高雅,整天关在象牙塔里的美人胚子,项明雪手中的这异物貌相看来虽是羞人,但蓝洁芸心中也清楚,那是美称为“双头龙”的­淫­具,乃是女子间自行­淫­乐时的宝贝,不用男人也可自享Xing爱欢愉,却不知这貌似冰山美人般冷艳出尘的项明雪,却是从何处拿到这东西的?

见蓝洁芸望向手中“双头龙”的眼光和妹子全然不同,既有些惊讶、有些畏羞,还有一点微不可闻的希冀,显然早知她手中这宝贝的功用,更知她取出此物意欲何为,只自己的外表和这­淫­具实是太搭不上关连,这才噤着没有说话。她轻抚着手中的“双头龙”像是要挑逗人似地故意伸舌轻舐一端,但见妹妹的表情颇生惊异,而被那媚态刺激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的蓝洁芸,目光之中既有讶意,还有一种不可见的渴望存在,“看来…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了,是吧?”

“嗯,没…没错…”

听项明雪问到自己,蓝洁芸心中猛地一跳,眼光却被双头龙上头沾上项明雪香唾的那丝晶光所吸引,一时间竟移不开来,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无力。这也难怪蓝洁芸失态,那双头龙上头极其光滑,显不知给多少人使用过,一点儿稜角都没有;加上看来早被项明雪特地润滑过,上头满布着湿滑的晶光,波光之中尤显雄壮挺立,那模样就好像…就好像赵平予和她行周公之礼时的Rou­棒­样儿,她虽不敢眼见,但细细一想,那时他就该是这样的吧?蓝洁芸才刚被赵平予连­淫­两女的模样所震撼,体内正当春潮荡漾的当儿,又岂经得起这­淫­具的挑诱?

见蓝洁芸才见到这­淫­具,就被那上头给自己好生“准备”过的痕迹所慑,似是整个人都软化了,项明雪心中微微一笑,颇有些自豪感,她和妹妹虽刚在赵平予胯下轮番破瓜,被他那熟娴的技巧和挑情手法所征服,但赵平予连番征战,事后也力有不逮,只能将眼前这艳­色­丝毫不逊於姐妹两人的美女留在此处,这美女显是项明玉先前说过的赵平予的妻室,已有肌肤之亲,她虽不敢向赵平予讨还面子,但若能弄的眼前这美女神魂颠倒,一来心中那难免的火气出了些,二来姐妹初入赵平予家门,先来个下马威,至少也不用怕这美女恃长欺幼,以后欺负自己姐妹两人。

“倒不知这位姐姐尊姓大名?”

一边坐在床沿,半故意地将双头龙送到蓝洁芸眼前,距她脸儿已不过半尺之遥,项明雪未问先就在那龙身上头舔上一回,美目流光、啧啧有声,一幅乐在其中的模样。蓝洁芸虽已尝过男女妙趣,但从不曾当真试过Kou交的滋味,更没想到会在这冰霜般的美女身上看到这犹如Kou交般的情状,至於项明玉更为稚­嫩­,虽被姐姐这般大胆诡异的行为吓得一呆,对她心中的想法若有所觉,反应却没有蓝洁芸那般强烈,只好奇地望着呆然的她。

“在下…在下蓝洁芸…”

看到项明雪陶醉似地在那龙身上头伸舌轻舔,眼儿却是望着自己,挑逗之意毫无掩饰,蓝洁芸只看的心中一荡,芳心之中思绪万端,也不知是那余毒真把这冰霜凝就的美女熬坏了呢?还是说方才赵平予连战之下力有不及,竟没满足项明雪的需求,让她想要拿自己来泄火呢?随即心中又想到,眼前两女为赵平予破身,尔后都是一家人了,光只是姐妹之间这样拿­淫­具来泄火,此事虽是羞人,究非红杏出墙,赵平予该当不会有所怪责吧?

想到赵平予,蓝洁芸胸中一阵失落,又一阵报复似的快感,她虽深爱着他,但对他一气收了两个女子倒也不由得心中不怨,若自己给项明雪弄上了手…这该不算是背叛赵平予,可也是一种抒发方式,真不知他看到的话,会说些什么呢?一思及此蓝洁芸脸儿更红,微带茫然的眼中美的快要滴出水来,成熟的体态散出的女体魅力,比之刚失身的二女,更有一番妩媚可观之处。

“原来…原来是“雪莲香”蓝姑娘…”

项明雪娇娇一笑,心中不由暗自奇怪,她和妹妹被赵平予救过,那次她又出於矜持,对赵平予颇有无礼,心中难免有歉疚之意,赵平予佔有二女虽有点出於偷袭,但若他心有歹意,其实姐妹的贞­操­早留不到今日,项明雪虽是迷迷糊糊地失了身,事后又被他硬上地再搞了一回,芳心对赵平予其实没多少怒意。但“雪莲香”蓝洁芸久历江湖,乃女中豪傑,威震江南武林,竟也会成为赵平予的妻子,而且看她的模样,对赵平予可说是百依百顺,甚至连…甚至连採花都帮他一手,真不晓得这人到底走了什么好运,竟有如此艳福?

“本来…本来事已至此,赵少侠心­性­温良,绝非恶徒,明雪和妹妹该当…该当乖乖入赵家门的…”

项明雪娇柔地挨近了蓝洁芸,就如方才被赵平予拿住时地伸手揉弄着蓝洁芸的酥胸,还一边将双头龙送到蓝洁芸嘴边,示意她也一样舔弄起来,直到蓝洁芸乖乖就范,似要和项明雪比谁较厉害般地舔舐不休时,她才接了话头,“但明雪总有点…总有点不甘示弱…想要出点儿气…”

“洁芸…洁芸知道的…”

一方面那­淫­具已送到自己眼前,眼见再也推拒不得,一方面怀中的项明玉见姐姐已经点头,再不阻止自己和赵平予在一起,心花怒放之下,竟也随着姐姐的暗示,开始摆弄起蓝洁芸的胴体来,加上胸中原已欲­火­难挨,此刻的蓝洁芸更不可能抵挡了。感觉到项明玉的纤指温柔而颤抖地轻探着自己的幽谷,蓝洁芸娇躯微颤,一双玉腿竟不能自己地微分开来,让项明玉的手指能感受得到她的潮湿和空虚,樱­唇­更忍不住吞吐起口中的龙头,比项明雪那微带做作般的姿势,还要媚荡得多,“洁芸留下来…本就是…本就是为了要让明雪小姐出气的…”

“那样最好了…”

故意地将已被二女香唾浸润湿滑的双头龙移开,也不知那来的冲动,竟让那龙头贴住美|­乳­,在峰底处滑动,那温暖熨人的滋味,真活像是被男人的Rou­棒­轻薄美|­乳­一般,不只项明雪畅快,连眼见的蓝洁芸都忍不住娇喘,似想将那宝贝取去照样施为似的。项明雪娇躯一挺,已将蓝洁芸那忍不住追随着双头龙而致轻启的樱­唇­吻住,口中一阵阵幽香交融,良久才分了开来,见蓝洁芸脸红耳赤,似被她的挑弄搞的欲­火­难抑,心中不由得昇起了一丝胜利感,伸手勾过了蓝洁芸的娇躯,在她颈脖、胸前那泛着情yu晕红的香肌上头一阵吻啜,品尝蓝洁芸那成熟的体香,“这宝贝…用之前可要好好润滑一下,光用嘴…恐怕不够呢!明玉,你也来帮个忙吧?”

“嗯…姐姐…也要明玉舔吗?”

“不…不用舔的…”

飘了个媚眼给妹妹,勾的项明玉也一阵心跳加速,项明雪才将那遍佈两女香唾的双头龙交给了她,“没想到高雅娇贵如“雪莲香”蓝小姐,竟也知道怎么用这宝贝,明雪原先倒没想到…哎…好明玉,都…都已经有男人了,你也猜猜,这好宝贝该要怎么用,嗯?”

珍而重之地接着了那湿润的“双头龙”项明玉本来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见姐姐的手指在双头龙上头轻轻地滑动了几下,似明非明间灵光一闪,竟也猜到了那是什么宝贝,一时间脸儿都红透了。“难道…难道是…姐…姐姐…你…你怎么会…会有这种东西?”

“这…这说来可话长了…”

一边和蓝洁芸相搂相抱,状似贪婪地在对方娇躯上头不住探索,项明雪的声音宛如呻吟一般,“本来…本来明雪那时挨不住…想乾脆用这宝贝煞火…若不是有明玉帮忙,一时间用不上这宝贝…明雪又怕一个不小心,会把…会把身子弄伤…若不小心搞破了…明玉可就嫁不了你的平予哥哥了…差一点…明玉你的Chu女身子…差点就要毁在这宝贝上头呢!”

“这…这样…”

见项明玉羞的差点要缩到床褥底下,项明雪一边任蓝洁芸的樱­唇­熟稔地挑弄起她的情yu,一边喘息地教导着项明玉,“你…哎…你知道…这宝贝…唔…这宝贝可是要…要弄进那…那里头的…所以…所以之前一定要…唔…一定要弄到够湿够滑…唔…蓝小姐…你…你可真厉害…好会…啊…好会吸…唔…你比…你比你的平予还…还要强呢…哎…小…小力点…别…别弄得太爽了…至少要…唔…要留点力气,好…好侍候这宝贝吧…别…别那么急嘛…明雪可…可要受不了啦…”

“叫我…叫我洁芸吧…别…别叫什么…叫什么小姐了…大家…嗯…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别叫得那么生份…可好?明雪妹妹…嗯…”

美眸似润似雾,媚目飢渴地似要喷出火来,一来蓝洁芸比她们都早尝过其中滋味,二来她的情yu一直没有舒泄,比之被­淫­了两回的项明雪,她体内的火可要强旺得太多啦!“你…哎…你好美…洁芸好…好想让你受不了…你要知道…洁芸刚刚可…可都只能在一旁看着呀…你用双头龙…唔…用什么都好…总之…总之先搞上了洁芸吧…洁芸要你…”

“既然这样…啊…明玉…你…哎…你帮个忙…”

似被蓝洁芸那渴求的声音诱发了胸中欲­火­,项明雪连声音都颤软了,指导项明玉的话竟有些无法成句,“那宝贝是要…是要进里头的…所以…所以…啊…洁芸你…唔…求求你…先…先让明雪说话…哎…太…弄太舒服会…会欲速则不达的…唔…明玉…你…你用你里面的水…还有明雪的也行…好好弄湿那上头…待会儿…待会儿才…才不会弄伤…啊…你…哎…明玉你…你也坏…轻…轻一点儿…小…小力点儿…会…会弄到的…”

也难怪项明雪一时间会语不成句、媚吟若渴,听了她的指示之后,虽说羞的玉面透红,但眼见蓝洁芸被体内的情yu如此煎熬,透出无限情火的美目一小半黏在姐姐身上,大半却似渴求似希冀地望着自己手上的宝贝,项明玉纤手虽发着颤,仍轻轻地拨开了项明雪那掩映在波光中的幽谷,她虽只是轻手轻脚地刮取方才赵平予和项明雪云雨之后,犹然留存在她体内的流泄,但此刻的项明雪也已被蓝洁芸的媚姿逗的心火高燃,那受得起这般深入谷中的挑弄?偏项明玉也不知是否爱上了那纤指勾挑的滋味,竟在她幽谷中来来回回挑玩个不休,令项明雪那媚吟想压都压不住。

眼见项明玉沾取了项明雪谷中的ⅿi液擦拭后,汁光潋滟当中,那双头龙竟像是吸饱了水般更加昂然;而心知这般湿润未必足够的项明玉,虽是娇躯颤抖不已,仍是伸手滑进了自己的谷中,在一阵强忍着的呼吸声中,慢慢地勾出了自己谷中的ⅿi液,爱怜地抹在那昂扬的双头龙身上。两女都是刚破身子,谷中的ⅿi液都沾染了不少落红,抹在那龙身上头就好似那双头龙才刚勇猛地破了两女贞­操­一般,­淫­艳之姿令人望而心动,蓝洁芸原已贲张的欲­火­,在那刺激下更加难抑了。

“好妹妹…明玉妹妹…”

见项明玉一面羞涩稚­嫩­地伸手自取蜜汁,一面娇颤不已地抹着那润滑的龙身,那姿态真惹人怜爱已极,蓝洁芸不由得伸手勾了她过来,在她樱­唇­上头蜜甜甜地吻了一记,吮啜之间只勾的项明玉不由自主地一阵娇吟,方才自取幽谷中的流泄,那感觉就好像在让她重温被赵平予开­苞­时的美妙感受,纤手虽在发颤,芳心中实被那美味涨的满满实实,给蓝洁芸这般一勾一吻之下,她体内也似烧起了一把火,芳心中不由得一阵渴望,若她们泄了一回后,能不能让自己也试一下那双头龙的味道呢?“谢谢你…可真苦了你了…里头还…还会不会疼?”

“不…不会了…”

“没有关系…”

也不知是因为这娇痴的女孩实在太惹人心疼,还是自己体内的欲­火­当真已旺到无以复加,令蓝洁芸浑然忘我,只想任凭项明雪施为,用这­淫­具把她也弄的魂儿飘飘呢?那话才只是在心中念及,便已羞的她娇躯发烧,可在项明玉耳边,仍是清清楚楚地听得蓝洁芸娇媚入骨的软语,“这…这宝贝是让明雪妹妹…拿洁芸来…来泄火用的…所以…所以别光用你们里头的…的水…洁芸也…也已经湿透了…用用洁芸吧…因为…因为我们要一起舒服的…是不是?”

“可…可以吗?”

听蓝洁芸的话意,竟是要自己伸手去勾她谷里的源源流水,项明玉不由得吓了一跳。向来只有被姐姐按在床上大玩特玩的份儿,她虽知不论是被男女玩弄时,弄到尽兴情动之处,幽谷中都会泌出汨汨春泉,浸润股间,却没想到蓝洁芸不过才刚被姐姐把玩一会,竟已沁出水来了!她原还以为,只有被男人­干­过之后,幽谷中那又黏腻又温热、活像是把整个人都洗过一遍般的水气,才能用来润滑这宝贝哩!“蓝姐姐你…你也已经…流…流出来了?”

“那…那当然…”

让项明雪的口舌在自己|­乳­上来回吮弄舔舐,感觉着|­乳­上玉蕾已慢慢变硬变挺,还涨得有些生疼,蓝洁芸不甘示弱地把项明雪敏感的小耳吸入口中,一阵又一阵时轻时重地耳鬓廝磨,此刻的蓝洁芸热情如火,整个人都像被火熔成了一滩水般。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她伸手引着项明玉的纤手,慢慢地送到自己股间,那处果然已是水波润滑,玉腿才刚只收住夹紧的力道,一波春光已泄了出来,浸的被褥之间尽是幽谷四溢的温热,“眼看平予佔…得到了你们…还把明雪妹妹弄了两回,洁芸也非木石…那儿…那儿受得了呢?这里头早…早就湿了…啊…”

一方面是项明雪的动作愈来愈熟练,蓝洁芸体内的情火也愈来愈旺,烧的她忍不住出声,一方面也因为这样自暴弱点之下,给项明玉的纤手侵入幽谷,那儿可是除赵平予之外,从无他人造访过的幽秘境地啊!虽说项明玉初次尝试用手来勾弄别的女人的幽谷,着手轻盈不敢用力,但蓝洁芸头一回这样自分玉腿,给除了丈夫外的人访幽探胜,心中那紧张真不足为外人道,虽只是项明玉发颤的轻探,对她而言都似惊雷狂电般的强烈,那奇异美妙的滋味,令她不由得叫出声来。

再加上项明玉的手法还不止此。也不是她手段特出,而是因为之前她虽和姐姐假凤虚凰地玩过,但为了不伤她的Chu女纯洁之躯,项明雪可不敢伸手去探,最多也只是用舌头在谷口处轻探吮吸几下,绝不敢深进;这次虽被赵平予佔有了,可她也还没试过刺探其他女子的幽谷,光方才那样勾挑姐姐和自己,那种羞人已极偏又美妙已极的触感,已令项明玉心儿不住飘荡,没想到接下来又要尝到蓝洁芸的幽谷滋味,那教她不紧张的颤抖不已?偏那颤抖的纤纤玉指,在蓝洁芸的幽谷中左右为难,那儿都碰上了,那柔弱的轻触、娇颤的探索,可比赵平予的手更加美妙百倍哩!

媚眼朦胧之间,蓝洁芸只觉眼前一亮,禁不住地脸红心跳。见项明玉涂抹之下,那双头龙上头已沾染的莹然生光,项明雪伸手接过了那宝贝儿,爱怜又带些惧意地望了它一眼,手上的动作虽仍有些踟蹰不前,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让双头龙的一端揉开了幽谷口的­嫩­肌,一点一点地穿入了自己的禁地里头去,就好像正在掌握着男人Rou­棒­攻入自己体内的节奏一般,一点不敢大意。

动作之中项明雪眉宇间虽还有些痛楚难禁之意,但一来她谷内仍湿滑难禁,二来那双头龙在项明玉的尽心服侍之下,已是湿润光滑至极,微一用力已滑了进去,没几下动作,那双头龙的一端,已是尽根而入,完完全全地穿入了项明雪的谷内,只听的她满足地轻嘘了一口气,半软的娇躯微微立起,那双头龙似被她的幽谷紧紧吸着,便没用纤手扶着也没滑落出来,在蓝洁芸眼中只见项明雪那娇软火热、似动情已极的娇躯,竟长出了根男人的Rou­棒­,那景象实是­淫­艳诱人之至!

“哎…好…好奇怪又…又好舒服…唔…好洁芸姐姐…”

伸手搂过了蓝洁芸,在她红艳欲滴的樱­唇­上轻轻印下了缠绵动人的一吻,项明雪眼中媚光流火,水汪汪地似要流出来一般。蓝洁芸一来已被满腔情火烧的浑身酥软,二来又给项明玉从身后搂着,情迷意乱中竟没想到要退离她的搂抱,反而尽情地伸展颈项回吻上去,“这宝贝已经…已经进到明雪里头去了…感觉…感觉好奇怪…哎…不过…不过明雪已经准备好要…要用这宝贝来…来­干­你了…洁芸姐姐已经准备好了吗?”

“当…唔…当然…”

娇声回应着项明雪挑逗似的娇吟,蓝洁芸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竟伸出发颤的玉手,将幽谷微敞开来,让项明雪看见那里头不住汨出的ⅿi液,这羞人的动作,连赵平予都没这眼福看到蓝洁芸做,今日却给两女拔了个头筹,偏光手指触到那敏感处,奇妙的感觉已如电殛般酥的蓝洁芸周身发烧,欲­火­延烧再难阻止,“好明雪你…你看…洁芸已经…已经这么湿了…这…这还不只是明玉弄的…光想到要被你这样弄…小|­茓­里头就开始流出水来了…真的…啊…”

原本心中还有些儿畏羞,但见蓝洁芸如此投入,情意缠绵地自启禁地不说,连“小|­茓­”这等楼子里的姑娘都不敢轻言的­淫­语,都轻易地奔出口来,那放浪的媚态教项明雪再也无法忍耐,她搂住了蓝洁芸的纤腰,将那双头龙露在体外的一端轻描着蓝洁芸纤指间的幽谷,光只是轻微地一挺一撞,那传到双头龙上头的震颤,感觉都深深地透进幽谷里头,抵进了自己芳心深处,就好像…就好像那双头龙真的变成了自己的一部份,让自己长出了一根男人的Rou­棒­似的,滋味真妙!

慢慢地习惯了那顶入谷心的感觉,项明雪娇躯微荡,那双头龙已慢慢地突入了蓝洁芸湿润的谷内,她的动作虽还嫌稚­嫩­,带着双头龙也颤抖不已,描不准目标,但在蓝洁芸的纤指扶住双头龙身,娇柔地将它引入了自己幽谷里头,蓝洁芸谷内的吮吸紧附,在双头龙的微颤之下全都传到了项明雪身上,就好像自己的幽谷也正这样紧吮着一般,又羞又喜的项明雪不由得搂紧了蓝洁芸的胴体,好令双头龙更加深入,使两女身体愈发契合,两对挺拔的美|­乳­更似黏上了般紧磨不放。

第五章巧具销魂

“哎…洁芸…洁芸姐姐…你…唔…你好厉害…你的里头…夹的好紧…嗯…感觉…感觉好­棒­…”

也不知是那双头龙真有灵­性­,竟令两女都能将它转化为身体的一部份,从它身上感觉到对方幽谷中的缠绵滋味,还是情yu交融之下,彼此都从其中感觉到了对方的享受,项明雪只觉这滋味实是曼妙,虽比不上赵平予的Rou­棒­那般硬挺强壮和温热,但蓝洁芸的柔美,却使得这样动作别有一番滋味,“你…哎…姐姐…你怎么能…能浪成这样…连…连那种话都…都说得出口…啊…”

“唔…这…这是…”

心知项明雪所指的是自己方才情迷意乱之下,连“小|­茓­”这种­淫­语都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蓝洁芸一边享受着女体廝磨的欢快,想到原来赵平予是这样享受的,一边想到这正是绝佳的时机,让她们知道男人在床上喜爱什么调调,日后也好尽情服侍着赵平予,“要…哎…要­干­这种事…就要…就要全盘投入…把…把心中的话都…唔…都说出来…才会舒服…那时…那时洁芸原也假装矜持…虽然被平予Cao的舒畅…却…唔…却不敢叫出声来…等到…等到把这羞人的话儿叫出口…你才会知道…那感觉…嗯…真…真是美的…美的难以形容…所以…所以…”

“好…哎…明雪…明雪知道了…啊…”

本来该是由她採取主动,把蓝洁芸压在身下尽情抽送的,但也不知是因为方才被赵平予连­干­两回,初尝此味的项明雪难免腰肢酸软,还是因为刚破瓜的幽谷还吃不住那双头龙的用法,在蓝洁芸身上没Сhā得几下,项明雪已觉幽谷中有点儿滑不留手,那双头龙竟似脱离了她的掌握;若光只是这样还好,偏偏在她身下的蓝洁芸,在男女之事方面可要比她熟得太多,幽谷紧紧吸住双头龙,项明雪才一松手,她竟已抓住了机会反客为主,从身下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去,只顶的项明雪身软骨颤,没一会已被蓝洁芸翻了过来压在床上。

虽说也是头一回用上双头龙这等­淫­具,但蓝洁芸在男女方面的经验,岂是初生之犊的项明雪所可比拟的?趁着项明雪娇躯一软,她翻过了身子,已把软绵绵的项明雪给压在身下。直到此刻,蓝洁芸才真知道赵平予在与她云雨时的感觉:身下的项明雪肌红眼媚,幽香轻泛之间,真有股诱人心动的尤物风致,随着她的推送,项明雪软绵绵的胴体阵阵扭挺,一双美|­乳­随着娇躯的动作不住舞动,那双峰顶的玉蕾红艳艳地犹如玉石一般,给那雪白的香肌一衬,教人真想伸手採摘。

这还只是目中的美态而已,在她的开导之下,项明雪的矜持逐渐逐渐地放了开来,虽还没法像她那样乐在其中,把什么羞人言语全挂在口边,但光只是那欲言还隐的呻吟、那柔媚入骨的轻语,都令在上面的人魂销神荡,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再加上嘴上虽还不放松,但项明雪那双修长有力的玉腿,无言中已柔媚地环到了她的腰间,几乎全把她当成了赵平予般,热情地向她乞求着更强力的抽动,项明雪的欲望已化为无边无尽的火,将肌肤相亲的她也慢慢烧熔了。

但更美妙的地方,是在被那双头龙连结的幽谷当中,随着蓝洁芸在项明雪身上款款抽送,项明雪那初启幽谷中的娇颤和吸附,都随着双头龙动作间的轻颤和钻探,全盘送入了蓝洁芸身上,让她一时间真有那双头龙已长到了自己身上的错觉,幽谷中被双头龙挺旋钻探之时,虽不像被赵平予抽Сhā时那般强烈美妙,但想到现在是由自己在主控一切,身下这原本冰清玉洁的美女,竟似正被自己­干­的神魂颠倒、浑然忘我,那强烈的征服感是如此令人心动,差点让蓝洁芸迷醉了。

纤腰挺送旋磨之间,两女的幽谷当中都在那双头龙的钻探下愈发热辣,泉水更随着两女愈来愈狂野的动作滚滚而出,染的两女股间一片湿泞,那水波不只美的令一旁咬着纤指含羞窥视的项明玉眩目,光只是娇躯顶撞时发出的啪啪水声,都似直直打进了心窝,令她忍不住在芳心中描绘着、想像着两女股间那逞威的双头龙,是怎样张牙舞爪地勾挑着两女的­淫­欲,让她们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被送到了九重天外,它则是左右逢源地採吸着两女体内深深蕴藏的甜蜜,爱不释手。

虽说主动权给蓝洁芸佔去了,但项明雪才刚失身,便连被赵平予连爽两回,次次都酥的­阴­­精­大泄,论体力那里会是蓝洁芸的对手?不一会儿她就娇喘嘘嘘,只能在蓝洁芸的身下娇喘呻吟。可她虽泄了蓝洁芸却欲­火­正旺,彷彿想把方才眼看赵平予连­淫­两女时胸中的那股渴望全盘发泄出来一般,只­干­的项明雪的呻吟愈来愈无力,娇吟虽是酥软连绵,彷彿已舒服的人事不知,可光看她现在四肢虚摊,只有任凭蓝洁芸抽送的份儿,任谁也知她已再无抗力,美的像随时都要晕厥。

“哎…洁芸姐姐…别…别再­干­了…”

话才出口,俏脸不由一阵火热,只觉一股火似要烧透脑中,整个人都像被那股火佔领了一般,可看到姐姐已泄到瘫软,再受不住一次快乐的发泄,项明玉一边想帮姐姐,一边芳心里也正期待着,期待蓝洁芸转移到自己身上,让她再一次嚐到那欲­火­尽抒、飘飘欲仙的美味儿。她温柔地搂住了蓝洁芸,在她颊上吻了一口,“姐姐…姐姐已经不行了…换…换明玉好不好…明玉也…明玉也想让洁芸姐姐这样…这样弄上一回呢…”

“谢谢你…好明玉妹妹…”

见项明玉主动移樽就教,蓝洁芸心下不由得舒了口气,一偏头樱­唇­已吻上了项明玉发热的红­唇­,啜的她一阵酥软。等到项明玉发现的时候,蓝洁芸已破开了她的玉腿,将那被姐姐的幽谷熨得火热的双头龙,温柔轻巧地送入了自己的幽谷当中,刚破瓜的幽谷虽一时有些不适应再度遭到入侵,但项明玉的心已然沉醉其中,再顾不得那点微弱的疼了,她紧紧地搂着蓝洁芸,口中香津交流,娇躯不住轻挪好方便双头龙的入侵,热烈的渴望已不言而喻。

也幸好项明玉及时出口求欢,否则蓝洁芸还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呢!她也感觉到了项明雪元­阴­尽泄,被她捣的浑身酥软,再没一分反应的力气,可自己的欲­火­还没泄掉,那能这样半途而废?当赵平予离去之时,蓝洁芸虽知自己情yu正旺,项家姐妹又是花苞初破,恐经不起她的索求,本还想强忍过去的,但看项明雪竟拿出了双头龙这等­淫­具出来,那时的她一时喜翻了心,正乐於体内的需求能够发泄,怎想得到项明雪手捧­淫­具、意象轻薄,却是外强中乾,竟这么快就瘫了?

见项明雪泄的全身酥软,再无力动作,表面上蓝洁芸虽是动作不停,其实双头龙抽送的力道已慢慢放松了开来。本来蓝洁芸也想转到项明玉身上去的,但她是这么娇痴可爱的小妹子,若项明玉不愿意,无论如何蓝洁芸也不忍心逆她意思硬上,亲身体验后虽知这­淫­具用来的确不坏,可对没用过的良家­妇­女而言,终不是好东西,也不知项明玉喜不喜欢用?偏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发泄的管道,只能慢慢放轻动作,打算等体内的火再消一点,再试试用手带动着双头龙搞吧!这样自己发泄,让项家姐妹在旁看戏虽是羞人,但体内欲­火­实在太旺,蓝洁芸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表面上只是换了个人,让项明玉接替项明雪来给蓝洁芸­干­,虽说蓝洁芸已在项明雪身上稍稍泄过了火,而项明玉方才也只给赵平予搞过一次,但相较之下,恐怕她也未必能比项明雪撑得久些。但将双头龙送入项明玉的幽谷当中后,蓝洁芸竟冷不防打了个寒噤,一股强烈美妙的快感已袭上身来,酥的她娇躯一阵酥麻颤抖,那滋味如此新奇,令蓝洁芸的胴体就好像被电流麻过一般,整个人顿时都茫酥酥的,谷内深处一阵接着一阵甜蜜的颤抖,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泄出来啦!

见项明玉舒服的媚眼如丝,像是美到连眼儿都睁不开来了,四肢更是软绵绵地缠到了蓝洁芸身上,一幅刚交接就已经舒服的要瘫了的模样,实是惹人怜爱。若非看到项明玉如此享受,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地任由宰割,蓝洁芸差点以为这小妮子扮猪吃老虎,暗地里在双头龙上头搞了什么鬼,才让她一Сhā进来,从双头龙上传来的美妙滋味,已令她舒服到差点要泄出­精­水来了。

直到亲身体验的此刻,蓝洁芸才真正了解到,方才赵平予在给项明玉破瓜的当儿,为什么会露出那般享受无比的神情,彷彿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似的,享受之中还令他不禁开口称讚项明玉幽谷中感觉奇佳,里头又吸又动的,令他乐在其中,只把个刚尝男女之味的项明玉亏的又羞又喜,被他引诱的忍不住娇声回应。旁观的蓝洁芸虽从赵平予神态之间,看出项明玉的幽谷必有奇特之处,但她身为女子,纵使当真知道项明玉幽谷中暗含妙处,对­干­她的男人而言直是如获至宝,那种­肉­体交接时的欢愉畅快,怎也轮不到她来享受,那时的蓝洁芸根本也不想去关心其中玄妙。

但如今藉着这双头龙,蓝洁芸算是亲身了解到项明玉幽谷中的奇特美妙了,光只是从双头龙上传来的触感,便令她彷彿有昇天般的快感,好像她自己的幽谷当中都被那奇妙的酥麻所佔领;项明玉虽是不觉,但她幽谷中款款啜吸,双头龙上传来的震颤,令蓝洁芸错觉那宝贝竟似生了几十双小手,在自己的幽谷里头不住抚爱摩弄,如鸟儿振翼般在体内不住动着,动作虽是小而温柔,带给她的感觉却是强烈到无法想像,美的令蓝洁芸忍不住搂紧了她,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在项明玉耳边绵绵细语,“好…唔…好­棒­…明玉妹妹…你…你真是…真是太­棒­了…哎…洁芸要…要泄了…要被你弄到泄了…唔…明玉…求求你…别告诉平予…会…会很羞人的…拜託你…啊…”

也不知项明玉究竟回答了什么,蓝洁芸只觉话儿出口后,彷彿所有理智也随之飘去,随之而来充塞身心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快乐,登时将她送上了难以想像的高峰,令她只能搂着项明玉娇声哭叫,那声音与项明玉的应和声,在房中不住回荡,愈来愈娇媚、愈来愈甜蜜了…

在山路上急急忙忙地赶着,方才虽在项家姐妹身上耗了许多力气,但也不知是得两女­精­纯甜美的元­阴­贯注之后,体内功力更上层楼,还是因为那激烈的云雨欢爱,让大战在即的他身体的紧张全都松弛了,疾奔下赵平予虽仍觉腰腿处有些酸软疲惫,­精­神却随着奔驰愈发张扬,愈奔­精­神愈振,完全没有一点儿疲累的模样,只觉整个人都充的满满的,­精­神饱满到再战几场都不在乎。

不过虽说不感觉累,但心才放下来,赵平予顿时觉得飢肠辘辘,一抬头看天这才发现,太阳早已过午,看日头的位置,现在恐怕都已近午时中了,他和蓝洁芸上山时还是清晨,鼓勇和项家姐妹连番云雨,没想到竟花了这么多时间!也不知自己怎么搞的,竟能硬撑着连­干­三场,比平日可要神勇得太多。在床上连战三回,中间又漏了一餐,也怪不得空空的肚子要唱空城计了。

心中还悬着郑平亚等人直捣天门总堂的战况,一边奔行一边伸手到包袱里头找吃的,他明明记得上山前还看过,里头还有一两个冷馒头,偏生眼睛不看之下,只靠反手去搜找,竟是心中愈急反愈找不到,等到赵平予将馒头挖了出来,飞快大啃的时候,他和众人分手的岔道已在眼前。

向谷道里头瞧了瞧,赵平予嘴里虽还嚼着馒头,心下却忍不住沉下了少许。看谷道中的样子,里头的机关竟已发动,虽说没见到同行之人的屍首,但看谷间满地狼藉、山壁血迹斑斑,彷彿刚经过一场大战,便可想见那时众人在谷中的苦战了。到底师尊是怎么安排的机关?他和尚光弘都已发现,深­色­的砖块才是机关发动的关键,随行之人又不乏机关学的前辈,谷道里头纵是机关遍佈,该当也无伤人之力了,为何众人仍会触动机关,搞出这么个激战之后的场面呢?

心知谷中机关难测,连机关学的老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而自己又没破机关的本事,赵平予也不浪费时间,一转身就朝山路奔了过去。与其在谷道当中战战兢兢,一个机关接一个机关的破,还不如走上多绕一圈的山路,便是多耗一点时间,也总比面对自己所陌生的机关要好得多。

急步冲进天门总堂那巍峨壮观的大厅,才进门赵平予便吓了一大跳。他上回虽潜入天门打探情报,但天门各个机密重地防守严密,加上他一进来便被这易守难攻之地所慑,那几天心中所想几乎都只是如果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天门,这厅堂之处他自是没进来过,但联军一方人多势盛,天门这边虽说叛了白宁枫的席云堂,但季韶和费清瑜的人马及时回师,纵然武功不及,但能够一战的人数并不比联军一方少上太多,这么大批人马挤在这大厅当中,不但不显气闷,还有些清凉,甚至感觉不到外头炎暑的火气,其宽广便不用多说了,显见是专为了蜀地湿热的气候所设计。

不过最吸引赵平予的,不是这大厅的宽广,而是敌对状态的两方人马各佔一方对峙之下,虽是人头钻动,从厅门进来根本看不见对峙那边场中的状况,但厅中竟是静静的没什么声音,除了场内那微细的喘息声外,几乎是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一边调匀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快步走到了前头,赵平予和长孙宗毫不费力地便找到了位於阵前的尚光弘等人。只见尚光弘与郑平亚等联军领袖人物都聚­精­会神,场中两个人双掌抵住,显是比试内力之局,两人头顶都有白烟昇起,又细又长地聚而不散,显然两人的功力都是极其深厚。

突地一声轻吟声起,两人各向后退了几步,那锦衣劲装的老者见自己多退了三步,面目登时涨个通红,瞪着对方的双眼鼓得几欲突出,双掌微微发颤,似想伸手到身后一招,令门人取来兵刃再见输赢,偏偏这简单无比的一下动作,却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硬撑了好半晌,他才向面前那立得犹如崇山峻岭般的人点了点头,算是行礼,“老夫多退了两步,这仗算是…算是老夫输了…”

哼的一声,骆飞鹰似再也说不下去,一转身便走回了尚光弘身边,话也不说只沉着一张脸。

见骆飞鹰和杨乾分出了胜负,尚光弘这才转过了脸,向赵平予和长孙宗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不见得比骆飞鹰好看到那儿去。

原来当联军攻抵天门总堂时,只见杨巨初等人在杨乾的率领之下,早已佈下了战阵,联军虽是兵强马壮,但一来在攻桥之战中与内应者自相残杀,锐气已是大伤;二来从那谷道中硬迫而来时,又被­阴­京常佈下的机关搞了个灰头土脸,虽是无人阵亡,但在机关摆佈下,伤者却是不少,更严重的是时间的消耗,比走山路还多耗了半个时辰,等到通过那谷道时,联军兵疲意沮,再无复出发时的意气风发,只气的郑平亚脸红耳赤,心中只绕着一句话,“早知道绕山路就好了!”

尚光弘老成持重,虽不会因此而面露疲惫沮丧之­色­,却也清楚这样下去,对联军一方战况大是不利,联军这边高手虽多,但此次劳师远征,天门却是以逸待劳;再加上锐气连遭挫折,实非开战之机,华山派的人马更不知走到了那里去,在天门总堂前竟是一个不见!因此两阵对圆时,杨乾一以言语挤住他,不得仗人多混战之时,尚光弘马上顺水推舟,依武林规矩约定逐一对战。

尚光弘本来以为联军一方聚集了各派­精­英,比人数天门或许不差,比个人武功天门可要差得远了,没有想到一接上手,情形却大出意料:联军众人远来疲弊,又是连遭阻碍,锐气大堕,功力先就打了折扣,加上对天门而言,这仗关乎本门生死存亡,个个都使出全力,那拚命的狠劲激发了无比的潜力,己消彼长之下,前面几仗联军派出的武林各名门正派的­精­锐,竟是赢少输多。

如果不是因为尚光弘等人的名头太响,天门带给各个名门正派的威胁又太大,这次来此的人都是各派­精­挑细选的高手,只怕连这样单打独斗,联军这边都未必能对付得了天门。但代价付的却也不小,终南和衡山等几派掌门与少林寺几位空字辈的大师虽均出手,却也只勉强击倒了季韶和费清瑜与其辖下的几位副堂主而已,竟没一个人能在杨乾手下走过十招,连战之下杨乾喘都没喘几口大气,天门中甚至连杨巨初都还没出手,正道联军这边的高手已伤了不少。

见天门中人如此强悍,杨乾亲自出手又是连番得胜,将少林派中三四位空字辈的高僧击败,把联军这边原已削弱的士气打得更是七零八落,逼得尚光弘等人不得不改变初衷,原想三人先休息一下,等恢复体力再打,这下却非得先和杨乾对抗,至少拉抬一下士气不可。

没想到当年风云会时,杨乾武功已与三人在伯仲之间,经过十年修练,不只三人武功进步,杨乾武功也是颇有进境;加上尚光弘等三人先在夺桥一战,后在机关阵中消耗了不少体力,杨乾却是生力,加上又要身先士卒,出手比部属更要拚命得多,激战之下梁虹琦竟然败北,方才连骆飞鹰也败下了阵来,杨乾虽连战两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想必也累得紧了,但以现在两人的身心状况相较之下,尚光弘自忖两人交手,自己胜望未必比两位把弟更高,心中不由踌躇:若自己再败,一世英名斲丧还是小事,联军经此一挫,士气再难提振,此仗恐怕就要功败垂成了。

听旁边的人把情况禀报清楚,长孙宗立即便出场向杨乾邀战,倒给了尚光弘喘息的时间。

“平予,你也下来了?”

“是,”

见场中长孙宗守多攻少,赵平予心中暗忖,长孙宗怕是想打消耗战,等慢慢消耗掉杨乾的体力后,再由尚光弘下场,便可稳­操­胜券。这样去做出不了名的苦工的一招,本来不是长孙宗这等人会­干­的,多半是因为华山派为­阴­京常所阻,竟不能与联军及时会合,才造成了联军人数上的优势不显,搞到必须和对方单打独斗的地步,若不努力建功,长孙宗的脸实在拉不下来。“天山派的两位姑娘已确定没法下山助阵,至於后续的事情,洁芸正留在那儿和她们讨论,所以平予就先下山来看看有没有可帮忙的。看来…大夥儿像是在谷道那儿吃了不少亏?”

“没错!”

想到通过谷道时浪费的时间,尚光弘不由得一阵心痛,早知道联军就不走谷道,乾脆循山路追击,至少可早半个时辰到此,也不会让季韶等人有时间休息,搞成现在敌逸我劳的态势,真是光想就有气,“那­阴­京常着实老­奸­巨猾,大夥儿在机关阵中耗掉了不少时间,还有些人因里头的机关负伤,还让他们争取到了休养的时间…对了,你怎么和华山派的人一起进来?”

“啊…这…这个…”

看了看旁边长孙宗的幼弟,也是华山派高手的长孙全,赵平予倒有些儿难於启口了。在到这儿的路上,赵平予赶路时突听得远处传来了人声,一时心下好奇前往观视,竟发现华山派等人尽数被擒,给敌人一条长索缚到了林子里!那景象实令人不敢相信。

幸好那时­阴­京常不在,只有一个看来武功不怎么样的老者监视着华山派众人,加上此处又突如其来地传来了一股强烈的震动,众人都立足不住,趁机出手的赵平予没两招就打倒了那人,解了华山派等人的|­茓­道,和他们一起进到天门总堂来。只是华山派在正道各派中最是要强好胜,一个不剩地被擒又是难以想像的失威,这等丑事若是被赵平予宣之於众,恐怕长孙宗会恨得想把他给大卸八块,偏尚光弘又问起了这事,教赵平予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这个…这倒要谢谢赵少侠了,”

见赵平予嘴上嗫嚅,还不时以眼光示意,长孙全不由在心中暗讚,这年轻人虽说表相平凡貌不惊人,倒还知道进退,不敢轻犯华山派的虎威,怪不得尚光弘会对他另眼相看,“本派被­阴­京常那廝佈下的迷阵所惑,竟迷失了方向,幸得赵少侠相助,才得脱险,因此才和赵少侠一路前来。尚兄啊,你这后辈可调教得很不错,将来必有所成。”

“哦,那…可就要多谢长孙兄金口了。”

心中微微暗笑,尚光弘又不是笨蛋,那会不知长孙全话中避重就轻?就算以方向而论,从可监视面南大桥的山上下来的赵平予,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迷路到东向大桥的­阴­风堂那儿去,更别说赵平予对机关阵法之学全无了解,绝不可能救人脱出迷阵。看身旁华山弟子们的神情,多半是华山派在­阴­京常手上吃了亏,中途被赵平予路见所救,才得至此,只是华山派最重门面,实在拉不下脸承认吃亏之事,只是现在正当用人之际,何况长孙宗也已拉下脸出战杨乾,算是为他争取了时间,老练的尚光弘倒也不想就此戳破长孙全之言。

“尚前辈…”

见长孙宗的出手被杨巨初给接了去,一为华山掌门,一为天门副门主,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绝世武功,一时间竟斗了个难解难分。虽说长孙宗先前为­阴­京常所擒,锐气失了三分,但杨巨初见白宁枫竟叛变投敌,气的眼睛都红了,只想把这叛徒抓出来碎屍万段,出手间难免浮燥,赵平予眼见两人各有缺陷,相较下长孙宗虽稍弱一些,一时间却还败不下阵来,才稍微心安了些,“平予来此中间,感觉到地面震动,愈近此处震动愈烈,倒不知是…是什么缘故?”

“这件事本座也感觉到了,像是地震一般,只是事出突然,本座也不知是何原因。多半是天门作恶多端、天夺其魄,因此天象示警,对天门这些年来的作为作出警告,该不会是人为的。不过…若这又是天门的机关,会不会是…是那个­阴­京常弄的鬼?”

一边说着,长孙全一边在心中打着寒颤。当时华山派大举过桥,攻向­阴­风堂的驻地,却见­阴­京常单枪匹马立於堂前,虽说他是趁着长孙宗等人见事态出奇,心神浮乱之际出手偷袭,这才在众人翼护中擒下长孙宗,以他身上的掌门令符逼令华山派众人弃械投降,华山之败非战之罪,但那时他展现的身手,却着实惊人。

不过更教人奇怪的是,­阴­京常在逼令华山派众人弃械投降,连原本守在另外一端的门人也不放过,个个都被他点住|­茓­道,提不起内力,一条索子由所余的部属领队,向天门总堂直进时,竟先毁了那座对外联系的桥樑。更令长孙全想不透的是,在走到天门总堂外不过数里之处,­阴­京常竟将华山派的人全留在树林子里,让部属监视,自己却不知溜到了那儿去。虽说若非如此,赵平予只怕也救不得他们,但那人的深沉诡异,行事令人无法猜透,却令长孙全不得不起戒惧之心。

“是吗?”

听到长孙全这句话,尚光弘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开始听沈世珍所言,天门之所以能在面南大桥那儿佈下陷阱,诱得联军与沈世珍所部自相残杀,便是出於此人心计,那时他已警觉自己忽视了此人;现在听长孙全这么说,显然交手过后,吃过亏的华山派对这人戒惧更深,人若在此尚光弘倒还可藉表情神­色­观察,偏­阴­京常却是形迹不见,神神秘秘的更教人头痛。

一边思索着白宁枫所言,­阴­京常的行事作风与武功深浅,尚光弘一边沉吟,“杨乾的武功以轻功和掌法、内力为重,听白宁枫所言,季韶和费清瑜内力较深,轻功上头弱了些;杨逖则是专练轻功,功力上头倒不足惧,只­阴­京常轻功与掌法并重,在均衡上头倒还胜侪辈,只是太过懒散,武功方面倒还普通,倒是心计深沉,又在暗中行事,这方面可比较难处理了…”

一边想着,尚光弘一边看着场中,能调教出白宁枫这等高手,杨巨初不愧天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白宁枫的左右双剑连环攻敌,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明武功,此刻在杨巨初所使之下,更是威力无穷,若非长孙宗也是一代高手,数十年来称雄江湖,自有其不可轻忽的实力,怕早被杨巨初击败,不过他现下也只是苦苦支撑,勉力能多撑几招是几招罢了。

“师父何必担心?”

十多年来念兹在兹对付天门、报灭家深仇的大业,眼看就要完成,郑平亚神­色­中颇有些神采飞扬,己方的情况虽未必佔上风,但联军一方高手众多,天门又已失地利之险,这仗实已佔了七成胜面,也怪不得郑平亚兴高采烈,格外看不惯赵平予等人那老成持重的模样,“天门虽还苦撑未败,实则败局已成,纵然有天纵英明之辈为天门运筹帷幄,也再难平反败局,便是­阴­京常在外头搞鬼,这仗我们最多是胜得苦一点,实在没有必要这般杞人忧天吧!”

本来以为自己这般豪言壮语,必可震兴己方气势,师父纵是对自己一幅胜券在握的神态有些不满,但事实如此,最多也只是口头上训诫自己要小心为上,胜负未定之时绝不可轻敌而已。没想到郑平亚一眼望去,却见尚光弘和梁虹琦对望一眼,戒慎恐惧地看了看四周,眼中的惧意竟是愈来愈重,一点都没有胜券在握的神态,反而像是生怕中了什么诡计一般的胆怯神情,那表情他可从没有从师父身上看到过,偏两人的恐惧太过逼真,令他都不由得像受了感染般缩了缩头,心中虽颇想问问师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恐惧,偏话儿到了口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可能的,他不在这里,他也不会帮天门的。”

伸手拭了拭面上的冷汗,梁虹琦望了望四周,虽无异状却还是一幅放不下心来的慌急样儿,只在话中安慰着自己,力持镇定,对身旁听得到声音的众人那疑惑的神情,竟似全无所觉,“而且…而且这次的情况也与当日不同,我们可不是朝廷那些只顾派系倾轧的酒囊饭袋,就算他在这里,应该也…应该也无回天之力的…”

“没错,”

深深吸了口气,勉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尚光弘心中的忧急虽也不下於梁虹琦,但他久为梁骆等三人把兄,无论历练眼光都是三人之首,自然知道此时此刻,绝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不必杞人忧天,慢慢来就行。天门虽是困兽犹斗,反扑的力道绝不可小觑,但我们这边兵强马壮、人多势众,虽说留了个­阴­京常在外头,或许会使什么心机,不过只要这边解决,­阴­京常再有回天之力,也挽不回兵败如山倒之势,我们切不可多想,徒然自乱阵脚,知道吗?”

平复了梁虹琦的慌乱,尚光弘这才发现,不只是郑平亚和赵平予,连长孙全和几位各派的领袖人物,都发现了自己这边的异状,连忙出言解释,“没什么,只是听到平亚以为我们已是胜券在握,老夫和虹琦临时想到,当日群豪风云会之际,来犯的朝廷军兵上得山来,也是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儿,结果却被幻影邪尊给逼的狼狈而退的难看样子而已。平亚你要知道,便是我方已佔上风、势在必得,双方优劣已然分明的时候,也千万要小心谨慎,世间事可没这么容易预料的…”

“是,平亚知道了。”

虽说早猜得到师父会趁机念一念自己,但一听到当日风云会时,原本计算周详、佔尽优势的朝廷兵马,竟也被幻影邪尊设计逼退,郑平亚背心不由得一阵冷汗,他虽不认为向以神秘莫测闻名武林的幻影邪尊,竟会站在天门这边,在此时此地出现,更不以为在此情势之下,他仍有回天之力,却已回复了警戒,一颗骄狂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众人还在讨论,场中已经分了胜负。天门七大高手武功上均有独到造诣,杨乾在风云录中排到第五,武功之高不必说了;就连稍逊一筹的白宁枫,也算得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与各大门派的掌门或长老相较之下,也不过限於年纪,火候差了些,光论武功招式而言,也未必会输,更何况是身为白宁枫之师的杨巨初?两边招式虽各有长处,但较内力方面长孙宗却已逊他一筹,靠着只守不攻、紧守门户才得拆得这许多招,但久守必失,现在终於撑不下去,给杨巨初双掌一震,腾腾腾地退出了好几步,原本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虽是气怒攻心,却是再打不下去了。

眼见长孙宗已然败退,郑平亚正想下场,却被尚光弘暗地里扯了一把,不由自主地退了回来,耳边只听得尚光弘小声的警斥,“不要轻举妄动!你的武功还不是杨巨初的对手,这几仗让其他人­干­去!等到­阴­京常或杨逖下场,才有你出手的份儿,现在先给为师好好待着,不许妄行!”

其实郑平亚也不是笨人,只是灭门仇敌在前,一时间难免气急,行动上乱了方寸。杨乾武功之高,与尚光弘、梁虹琦等在伯仲之间,杨巨初虽稍弱於他,却也不可小觑,光看他能够培育出白宁枫这等徒弟,便知其人必有过人之处,纯以武功而论,恐怕连尚光弘等人下场,要胜他都得费上一番功夫,其他几位名门正派的长老高手与之相斗都无必胜成算,更遑论年轻的自己。

不过现在他倒也不会妄自菲薄,自己练武甚勤,自幼又在元真子这良师的训练之下打好了基础,玄元门武功不算高明,练气的根基功夫却紮得极稳,是以郑平亚到后段时练武进境极快;再加上尚光弘等人情面不小,与他们会合之人多带有补­精­益气的补品为礼,来此的时间虽不算长,但一来郑平亚练武毫不疏懒,二来有名师指教,三来又日夜进补,武功内力进境极快,虽仍比不上师父尚光弘或各名门正派的元老,但和同辈相较之下,他已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在上山前切磋之时,郑平亚已能和全力以赴的白宁枫拚了个平手,这等进境着实令尚光弘喜上眉梢。

天门事了之后,郑平亚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建湘园山庄,复立郑家威名。为了徒儿打算,一路至此虽是连战不休,但尚光弘一直令郑平亚保存战力,从没当真出手,是以现在联军这边来说,郑平亚算得上是一步暗棋,用以与杨乾或杨巨初等人争胜虽是尚有不及,但若和季韶或费清瑜一战,胜败却还难料。但为了建立郑平亚自身的威名,不让别人暗自评论他是靠着师父才能成事,尚光弘一开始就做好打算,让郑平亚去对付天门高手中武功较弱的­阴­京常或杨逖,以武而论此战必胜,多半还能胜得轻松,一来可大震己方士气,二来也让郑平亚建立威名。

想到此处,郑平亚不由转眼一扫,只见白宁枫畏畏缩缩地倚在厅中大柱旁边的暗处,显是不敢出头。其实这也难怪,嘴上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助郑平亚一方解决杨乾等人,好扶立师父杨巨初重整天门,做为重立后的湘园山庄附庸,但来到此处,背叛者见到了旧主,若说不心有自惭,倒也是难以想像之事;何况看杨巨初脸红耳赤,一脸怒火蒸腾之象,显然听知徒儿背叛,正自肝火上扬,白宁枫又怎敢在此时现身?没躲到外头去避风头,已算他胆子不小了。

就在郑平亚心下盘算的当儿,太行派的副掌门班群和少林寺的元熙大师,已先后败在杨巨初的手上。只见场中杨巨初连战之后,虽已难免气喘嘘嘘、汗如雨下,但怒目睁眉,眼中的怒火直扫着联军众人,一幅想把白宁枫挖出来吃了一般的模样,尚光弘虽心知杨巨初连战三阵,已是强弩之末,若自己下场必可取胜,然后单挑杨乾动手,若能胜利,天门再无可用之将,这仗就算是自己一方赢了,不过这现成便宜,可不该是自己这般有头有脸的高手所为,他轻轻推了推长孙全背心,暗示由他出战,长孙全若胜,便算卖了华山派一个人情,便败也不至於影响大局。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慢慢地分开了联军众人,不疾不徐地出现在杨巨初身前,向杨乾和杨巨初行了一礼,神态之闲适、行动之轻巧,就像是啥事也没有地在家里闲晃一般,全没把厅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放在眼里,甚至像是完全没看到厅中有联军这么多的高手一般。

“京常来迟,还请门主、副门主恕罪。”

向着杨乾等人一揖到地,像是没有其他人在似的,依平常样子行礼,还没等到杨乾等人发问,­阴­京常已转过身来,对着尚光弘等人微微一笑,点头为礼,那温和的模样就像面对来此探访的老友一般,那有半分兵凶战危的肃杀之气?看得尚光弘竟忍不住也点头回了一礼,直到抬起头来才发现不大对劲,偏想收回却来不及了。

幸好场内众人似没看到自己的失态,连那­阴­京常也没趁机亏己方几句,只是大大方方地问着,神情完全不像迎接生死存亡的一战,比平常师兄弟演练武功时还要轻松闲适得多,真不知这人是天生如此,还是完全搞不清状况,“不知接下来是那位前辈下场指教?京常在此接着了。”

见到­阴­京常终於出现,一直忍着不出手的郑平亚终於忍不住了,一来这人乃当年定计将湘园山庄灭门的元凶,比起天门中的任何人来,郑平亚对他的怒火最炽;二来­性­急的他之所以能一直忍着不出手,就是因为尚光弘早已告诉过他,此仗非只关乎报当年湘园山庄的灭门大仇,对郑平亚自身而言,更重要的是关系他这将重建山庄的人能否建立自己的威望,赖以服众。若非如此,大仇在前的郑平亚早忍不住,如今这可以让他出手的人终於出现,郑平亚那能再忍着不动呢?

见郑平亚一声怒喝,声震人心,连闲话都不多说一句,猱身便上,手中的羽翼剑寒光闪动,竟是当头一剑便劈向场中含笑而立的­阴­京常,尚光弘心中虽难免暗骂,这徒弟真不晓事,既已胜券在握,何须如此仓皇?这样急着动手,落在众人眼中实是太过使­性­,全没一点名家子弟的气度;不过这一招倒是使得不错,­阴­京常在天门七大高手中算是最弱,加上其武艺又以轻功和拳掌为主,对上敌人的攻势时多半以借力卸力的打法为重,郑平亚这一剑劈得是急了些,但正有先声夺人之势,这般狂攻猛打看似莽撞,实则迫对方硬拚,乃是剋制擅於轻功身法的对手的绝招。

没想到场中的­阴­京常见郑平亚这一招攻来,也不知是否无暇反应,竟是一点轻功都没施展开来,只是伸手一捋,一柄黝黑而毫不起眼的长剑已经在手,横剑於顶,老老实实地硬是接下了郑平亚的当头猛劈;更教尚光弘吃惊的是,羽翼剑乃当世名器,锋锐异常,郑平亚这招当头硬劈,更是用上了全力,硬接硬架之下,­阴­京常手中的墨剑非但没有当场断折,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硬拚之下反而是身在半空,无所借力的郑平亚吃不住那沉雄力道,向后退了几步。

见这一下毫无花巧的硬拚之下,手持神器的郑平亚竟似得不到什么便宜,尚光弘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决定要让郑平亚对付武功较弱的郑平亚前,他也曾问过白宁枫关於­阴­京常的底细,自是知道那柄墨剑的来历。那墨剑也非宝物,乃­阴­京常以天门创建以来牺牲者所遗下的断折兵锋所铸,名曰“南天”本来是他用来贡献给门主杨乾作为配剑,以为让门徒缅怀先人的材料,杨乾一来嘉其功蹟,二来自身也不擅使剑,索­性­就将这柄“南天剑”送给了武功最弱的­阴­京常。

“你…”

这下强攻猛击声势虽盛,却与剑法所重的轻灵翔动恰恰相反,若非仗着手中神器锋锐异常、削铁如泥,郑平亚原也不敢用上这大违剑理的一招,却没想到全力一击之下,对方竟是完好无损,手中长剑连刮痕也没起一点,若非知道四大神器都在自己人手上,郑平亚还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你在剑上施了什么机关?连斗剑都不老实,暗施机关,确是小人行径!”

“哼!”

“南天剑”在手,­阴­京常原本那似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的表情,竟似换了张脸一般,变得无比严肃郑重,连说出口来的话声中都透着尊重之意,一股无以名状的刚烈之气,镇的郑平亚一时之间竟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听­阴­京常的语音在厅中回荡,“小鬼就是小鬼,任事不知也敢夸口大言!此剑南天乃十余年来为本门存亡而牺牲的先烈遗刃所制,为先烈不惜牺牲的英魂凝就,每寸铁内都存着先烈留下的志气,碧血丹青,那是你区区一柄羽翼剑所能伤损的?”

随着­阴­京常的话出口,似是为天门众人注入了一股生命力,尚光弘不由得暗叫不妙,原本天门自恃地势易守难攻,却被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到了近处,连对外联络的几座桥樑都守不住,虽说靠着­阴­京常的暗计,联军一方士气颇受损折,但遭受奇袭,又见贵为本门堂主的白宁枫投敌,天门这边的士气也未必高到那儿去;但在­阴­京常仗剑逼退郑平亚后,那股英气竟似将所有人都注入了生机,尤其连羽翼剑这等神器,都伤不了南天剑一丝一毫,那由得他们不为之振奋不已?

虽不像老江湖的尚光弘反应那么快,看出了­阴­京常对战是虚,实则以振奋本门士气为实,但郑平亚手持神器,又正对自己的内力武功大有信心之时,竟在硬拚上头遭受挫折,对象还是天门七大高手中最弱的­阴­京常,这脸面真不晓得那儿搁去!郑平亚不由怒从心起,也不再和­阴­京常对骂了,手中长剑如飞鸟旋舞空中般,翔动巧妙地直向­阴­京常杀去,这回使出的才是羽翼剑法中的妙招,全不像方才硬拚时那样直接,­精­妙地活像是羽翼剑活了起来一般,才一出手,四周众人中不乏使剑名家,各个已情不自禁在心中暗叫声好,不由得都将心神放在眼前这一战上头。

虽被方才­阴­京常那些话兜的心中一震,还以为当真有神鬼之事,才让锋锐无匹的羽翼剑伤不得他手中的南天剑,那惧意猛地袭来,差点连自己的一股气都消了几分,但见郑平亚手中绝学出手,不只招式­精­妙,威力更是十足,比之当日擒白宁枫时更有­精­进,除火候之外已不输自己多少,连环数剑逼的­阴­京常只能自守,全无反攻之力,尚光弘的心总算是收了回来,暗自点头称是。

一来郑平亚悟­性­极佳,乃上乘的练武材料,二来他自幼在玄元门练武,根基紮得极其坚实,修练尚光弘的绝学进境极快,虽说只练了一年有余,但羽翼剑法三路共计四十七式,他能上手的已达三分之二,造诣已是不凡,如今虽是含恨出手,力道刚猛中不失招式巧妙,实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程度,羽翼剑挥洒之下,将­阴­京常整个人都裹了进去,他手中的南天剑虽不至损折,却被郑平亚刚猛的力道一次又一次地荡了开去,眼看着再过几招,就要败在郑平亚手下了。

这羽翼剑法大略可分为“烽火红尘路”、“血染江湖路”、“笑看天涯路”三路,每路计十五式,其中“烽火红尘路”虽只是基础的入门剑招,但威力已是十足,光这十五式剑法,用以行走江湖已是绰绰有余;“血染江湖路”的剑法更深湛一层,但却不只有威力增加几倍那么简单,顾名思义,这“血染江湖路”的十五式剑法,在使出时都带着一股不惜溅血的霸气,式式都暗含宁愿与敌偕亡的杀着,若非武功修养都大有进步,参透其中关键,能够在连绵不断的强攻猛打中收敛其中威力,否则使出的剑法式式都像是不惜玉石俱焚的杀招,那是名家弟子应有的风范?

至於“笑看天涯路”的十五式剑法,乃是比“血染江湖路”更进一步的超脱与提昇,练就之时其武学已较争强斗胜、你死我活时的不惜一切更进一步,达於收敛浑融,与天地同在的境界,笑看武林恩仇烽火,不为恩怨情仇动心,这等修养又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臻至的?

以尚光弘自己的天资和苦练,数十年来已练到了“笑看天涯路”的剑法,只差最后二式剑法实在太过难解,凭尚光弘自己都还未练成其中巅峰;至於郑平亚呢?虽限於时日不多、修养也不够,还练不到“笑看天涯路”的剑法,但他根基既固、资质又好,那啣恨练剑、一往直前的狠劲,使他已能发挥“血染江湖路”剑法中的八九成威力。平日因少於实战,光只使三四分力的练习实发挥不出其中威力,直到现在与­阴­京常对决,全力以赴的他才把威力完全发挥,看的四周的剑法名家不自觉地在胸中印证着自己的剑法,­阴­京常节节败退的景象,更令天门中人捏了把冷汗。

第六章魁首现身

“不对…”

场中交手还不到十招,赵平予眉头微皱,竟不由自主地出了声。本来见郑平亚与­阴­京常交手,赵平予的心中一阵挣扎,一边是自己师尊,另一边则是大师兄心心念念要自己辅助的郑平亚,他既希望郑平亚胜利,将对付天门的大业完成,又不希望­阴­京常败死於此,心中的挣扎却是有口难言,总不能把自己曾为­阴­京常弟子之事说出来,到时候别说是郑平亚了,恐怕连一直帮着自己的尚光弘,都要翻脸拿他当天门门徒一般对付,心中藏着秘密的感觉可真不好。

本来刚开始见两人交手的情况,赵平予心中不由得暗为师尊担忧,他深知郑平亚的武功,尚光弘教他全无留手,羽翼剑法可说是倾囊相授,加上郑平亚根基既稳,又有良药秘方相辅,内力也已锻炼地颇为深厚,与一般门派的掌门高手相较之下,并不差上多少,联军一方虽高手云集,但除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与向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几位元老之外,能胜他的人并没几个。

赵平予自身受邵华中与杜平殷内力相传,与蓝洁芸夜夜­阴­阳双修,又有近日巧遇,收得林克尔与幻影邪尊的一偏极阳、一偏极­阴­的元气贯体,加上今早刚得项家姐妹献出­精­纯的处子元­阴­相助,­阴­阳相汇之下,巧合之下练就了一身内力,内力之深厚处武林中少有人能敌;又兼前次受林克尔良药相助,体内的“九阳脉”较前更加凝练,竟受得住体内强劲功力的冲激。但­阴­京常却不是他,连在天门当中­阴­京常论功力都数七大高手末座,那禁得住郑平亚招招猛攻?

但双方交手不过十招,赵平予已看出其中大有问题:照理说郑平亚内力深厚,或还在­阴­京常之上,手上羽翼剑法招式巧妙无方,下下迫得­阴­京常硬架硬接,虽说郑攻­阴­守,但毫无花巧的硬碰之下,纯以内力交接,应该是势弱的­阴­京常较为耗力;可现在场中的情况,却是郑平亚鼻尖泛汗,出手愈见涩滞,虽说招式仍是毫无阻滞地向­阴­京常身上击去,可每一下杀招还是给­阴­京常勉力架住,虽是佔了上风,但从两人外貌观来,显然郑平亚并没佔到什么便宜。

回头望向尚光弘,只见尚光弘皱起眉头,伸手支住下颔,似在沉思着什么,显然现在的他也看出不对了。首先­阴­京常手中的南天剑貌不惊人,却能抵住羽翼剑这等神器,使­阴­京常能够硬架郑平亚的攻势,已是一大失算;二来­阴­京常所善为轻功拳掌,剑法并非所长,尚光弘和郑平亚原先的训练都将重点放在如何压制­阴­京常缓攻游斗、利用轻功优势的打法,没想到他却是招招硬接硬架,内力相较下竟不落下风,让郑平亚事前筹谋的打法全派不上用场,更是一大失策。

虽说有这两大失策之处,原本尚光弘还不放在心上,神器断不了对方兵刃不算什么,大不了凭真功夫打;事前的筹谋派不上用处,也是常有之事,武林人至少也该有这么点应变能力。但斗了几招下来,郑平亚手中羽翼剑法妙招频现,却硬是吃不住­阴­京常,反而十招不到,郑平亚面上已经见汗,若他所用是“铁臂神”骆飞鹰的“百斤定山戟”这等重兵器还有可能,可现在他手上的是重量平常的羽翼剑,那会这么快就一幅体力大耗的样儿呢?这可真是奇了。

“平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该是郑世兄上了当…”

一边观察着场中状况,赵平予一边松下了心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郑平亚表面上佔了优势,实则伤不了­阴­京常一根毫毛;­阴­京常只守不攻,场中倒变成了乾耗的情况,谁也奈何不了谁。“他或许以为那南天剑真有神异之处,是以表面上全力奋击,实则…实则出手间却忍不住暗留了点力,没有把实力全给用上去…才弄成这样上不上下不下…”

“是吗?”

尚光弘不解地看了看赵平予,他虽也不信什么“剑为英灵所聚”的神异之说,但那南天剑黑黝黝地貌不惊人,竟能抵得住羽翼剑这般神兵利器,除了天门以往的阵亡者鬼魂作祟外,实在令人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光想到此处,尚光弘背心就忍不住发冷,也难怪场中的郑平亚会为这神异之事所慑,发挥不出实力了,“你说上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剑上真有机关?”

“什么机关也没有,”

仔细地看着­阴­京常的脚步,每一步踏下都是沉稳有力,下盘极稳,全不像轻功高手,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专练外门硬功之人的步法呢!看的赵平予不禁咋舌,心中的念头虽奇异,却令他无法抹灭,“我只是猜测,不过…看他的步法,大概也八九不离十吧!”

“别卖关子了,快说!”

见他到了此时还拖拖拉拉的,话到了嘴边偏是怎么都不肯出口,蓝洁茵忍不住提了点声量,若非怕影响到场中郑平亚与­阴­京常的对决,她差点想高声怒骂出来。

“那柄南天剑是二十年来为天门战死的高手所遗留之兵刃所铸,”

微微地咬着牙,赵平予一边在脑中思索着,一边慢慢地说了出来,“蜀地形势孤绝、易守难攻,其中小门小派多不胜数,加上天门创建之时,与蜀地外头的几个门派也常有冲突,二十年来接战的日子恐怕比休息的日子还多,损折人员必众,遗留下来的兵刃想必不少,恐怕…恐怕连支百斤定山戟都铸得出来吧!若他将全部的遗铁都拿来铸这柄剑,别的不说,这剑的重量只怕不轻,钢质之密也是难以想像…”

“原来如此。”

尚光弘能身登风云录排名第二,眼光着实不弱,赵平予才一点出,他已猜到了其中关键:那柄南天剑表面上全无出奇之处,实则系大量­精­铁所铸,就算上头没有什么英灵附着,那重量也着实不轻,说成将支“百斤定山戟”凝成一把剑虽有点夸张,恐怕也不差事实多少了。两剑相交除了刃锋锐利之外,所较就是钢质谁胜一筹,羽翼剑虽是神器,但南天剑凝结了大量­精­铁,钢质极密,坚厚难折,怪不得两剑交锋之下,便是锋锐如羽翼剑也佔不了上风。

一思及此,尚光弘又想到,若是如此,这南天剑该当极其沉重,绝使不出一般剑法的轻灵翔动之妙,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以­阴­京常轻功之佳,恐在郑平亚之上,竟不愿施用轻功身法,以避敌之锐、乘瑕抵隙的游斗战法对付郑平亚,一来是因为南天剑抵得住羽翼剑的锋锐,二来也是因为这南天剑表面平常,实则极重,便是­阴­京常身登天门七大高手的轻身功夫,要拿这重剑使出轻功,也是千难万难。尚光弘不由暗骂自己笨蛋,明明看到­阴­京常步伐沉稳,绝不似习练轻功者一般,分明就是使用重兵器时稳紮稳打、凝若泰山的动作,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也怪不得场中的郑平亚非但胜不了他,还打得额头见汗,一幅打的很累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疲惫的蠢样,那南天剑表面平常实则沉重,偏偏郑平亚每一招出手,招式虽巧,心中那争胜之念却难抹消,招招式式都是硬来,只想把­阴­京常手中长剑硬迫开来,好攻入他身侧,一举毙敌。­阴­京常手中长剑虽沉重,每一招似都被郑平亚荡开,实则使出了借力使力的打法,借对方的力道来使手中的南天剑,每招每式都像是郑平亚在帮他出力,也怪不得郑平亚会累成这个样子了。

偏偏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虽发现了其中关键所在,但比试按武林规矩来,乃是一对一的相斗,旁人别说Сhā手其中了,就连多出一句话,都可能会惹来旁人不屑的眼光,对场中之人更是一种藐视,简直跟判定他败北没有两样,尚光弘等人都是武林前辈,这一战除联军与天门相争外,更关系着郑平亚能否藉此立威,重建湘园山庄,不仅非胜不可,他的胜利还不能有丝毫掺水的嫌疑,此仗败北事小,但若旁人出言相助,对郑平亚个人的威望而言,无疑将是极重大的打击。

仔细看着场中的战况,尚光弘眉头皱得更紧,面上的神­色­不知从何时起,竟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愤怒和畏惧的表情,森冷的眼神却不是看向场中的­阴­京常,而是天门那一边的杨乾,简直像强忍着才能镇住心中那怒吼的冲动,光眼神就似透出了无数冷箭一般,那森寒的神态看得旁边的赵平予不由得背心发寒,偏又不知他在火什么,犹豫了好半晌才敢出声叫他,“尚前辈…”

“嗯?啊…没事,没事的…”

冷不防被身旁的赵平予一叫,尚光弘转回了头来,见赵平予猛地身子一缩,像是就要被自己的眼光给钉死在地,尚光弘猛地觉察自己失态,连忙放缓了表情。

其实这也难怪尚光弘怒火上昇,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有其绝艺,无论黑白两道,虽不乏才智卓绝之辈,可能身兼数门绝技,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下作到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若是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事发,不管你是什么样地位的人物,都要成为武林中的公敌,永远受人唾骂。

但眼见场中郑平亚表面佔优,实则­阴­京常出手轻松,似是一点儿力道也不用,便将郑平亚的狠招化解於无形,除了他那借力使力的功夫太过高明,加上郑平亚一开始被他大言所吓,心中对那柄南天剑难免有些无法言喻的畏怖,才让­阴­京常如此轻松外,从他的应付裕如看来,显然­阴­京常对羽翼剑法的招式,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才能制敌机先,让郑平亚的出手非但完全威胁不了他,反而是招招都在­阴­京常算中,借力使力地戏玩於他,自身一点力都不多花,否则郑平亚内外兼修,也算是武林新一代的高手了,任你­阴­京常武功再高,那可能这样将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呢?

但这羽翼剑法的剑谱藏於羽翼剑中,贵重处不在神器之下,尚光弘一向善自珍藏,极少示人,连身为他徒弟的郑平亚都未曾见剑谱形貌,全由尚光弘一招一式地教导於他;加上尚光弘身居风云录第二位,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林中争战时而有之,尤其想在风云录中佔一席之地的人,更是心心念念瞄准了身居风云录的高手,伺机而动,但尚光弘武功既高,又有神器在手,敢向他挑战的人少之又少,羽翼剑法出手的机会绝对不多,要说剑招外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加上从­阴­京常的表现来看,显然郑平亚的出手全落他算中,若非对全套羽翼剑法曾所见识,绝不可能会瞭解到这个程度。但在上回伏击­阴­京常与白宁枫之前,别说交手了,尚光弘甚至从未和他见过面,­阴­京常若说对羽翼剑法深入了解,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杨乾在风云会中仔细研究过尚光弘的羽翼剑法,然后带回天门,将羽翼剑法的诸般玄妙之处教给了­阴­京常,他才能够对此剑法如此熟娴,以致於郑平亚虽有神器在手,武功招式也不弱於他,现在却是缚手缚脚,全无胜望。

正在尚光弘心中盘算,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时,场中胜负已分,­阴­京常陡地反守为攻,手中南天剑挥洒自如,犹如化成了一条墨龙,转眼间已将郑平亚的剑势盖过,把他整个人罩在墨龙盘旋飞舞当中。一开始被那南天剑的玄异处吓了一跳,又兼连番攻招全都落了空,加上不知怎么着,愈打愈累,没几招已觉手臂酸软,使不上力气,郑平亚心中又怒又惊,更多的却是无法压抑的畏惧之意,给­阴­京常一下觑机反攻,登时阵脚大乱,接了不过三五招,整个人已被迫退了十来步,给­阴­京常迫出了场外,登登登地直退到尚光弘与蓝洁茵这边来,额上汗水直流,显见败北。

原先心中所算全被­阴­京常的出现给打乱了,加上发现杨乾竟大违武林道义,趁风云会时偷学自己的羽翼剑法,尚光弘心中怒火猛昇,若非自己两位把弟都已败在杨乾手上,郑平亚在­阴­京常手下也没讨得好去,他已是联军心理上与实质上的最后屏障,绝不可有失,以尚光弘的本心,真想赶快冲下场去,对着­阴­京常的鼻子直斥其非,把杨乾这卑鄙的作法暴露在天下英雄之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倒不是揭穿天门的低下面目,而是安抚这吃了亏的弟子,他极少吃败仗,又败的这般不明不白,若不快些释他心中之疑,失败的­阴­影日后将大大影响郑平亚的未来,不可不慎。

见郑平亚的退势才被自己人阻住,身后的一男一女连忙扶住他的身子,恢复重心的郑平亚第一个动作却不是道谢,而是厌恶地拍开扶住他那男子的手,显见除新败之余气怒难泄外,他和那男子的关系必是不佳,­阴­京常嘴上浮起了一丝笑意,收起了手中的南天剑,静立场中,却没对败北的郑平亚交代一些场面话,反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大厅门口一边,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见爱郎吃了亏,蓝洁茵和蓝玉萍不由心中震怒,一提七两薄斧,一提百斤定山戟就想下场,为郑平亚讨回这个面子;梁虹琦和骆飞鹰虽知两女武功未必能胜郑平亚,对上­阴­京常多半也难讨好,但一来­阴­京常武功应该在白宁枫之下,照理说便是蓝洁茵或蓝玉萍出场,该都有五分胜算,二来­阴­京常手中的南天剑虽是沉重,但再重也重不过百斤定山戟去,使用重剑的沉稳打法,更难应付七两薄斧犹如云彩飞舞般轻巧的攻势,因此他们倒也不想阻住徒儿出手。

偏偏就在蓝洁茵和蓝玉萍还没下场之际,大厅门口已跌跌撞撞地冲入了几个人,当先一人不只郑平亚,连赵平予都认识,乃是九华门下的宫恆,向来最以沉着冷静出名的江南高手,平日最夸“泰山崩於前而面不变、麋鹿兴於左而目不瞬”的他此刻却是一幅惶急之态,连面上的汗都来不及揩,便直直撞向尚光弘等人,那紧张模样吓得联军一阵混乱,好不容易才把路让出来,让显是事态紧急,急奔而来以致脚步虚浮,竟似有点儿站不住脚的宫恆直接冲到了尚光弘等人身前。

“怎么了?”

见向来沉稳冷静的宫恆如此惶急,喘的像是心脏都快爆开来一般,尚光弘不由得心中一惊,宫恆乃是他特地留下来守在白宁枫驻地西向大桥那边,好确保攻入天门腹地联军的退路。虽说因为在面南大桥那边遭­阴­京常所算,造成尚光弘得多调人手进攻天门总堂,­精­锐调出后留守的人马愈形单薄,但宫恆武功虽算不上一流高手,在武林中却也薄有声名,加上西向大桥那边原为席云堂驻地,原有白宁枫旧部留守,现在多已归降己方,同来此处,那儿留人虽不多,但以宫恆的冷静,留守任务该当轻松简单,他如此紧张地来此,莫非那座桥上出了什么事不成?

“不要急,慢慢说,飞鹰,你帮忙一下。”

连喘息都来不及平复,宫恆面青­唇­白,身上满是汗水,眼中竟浮着几许血丝,尚光弘在武林中打滚数十年,经验丰富至极,一眼就看出宫恆急赶太甚,内力竟有些走岔,一旁的骆飞鹰连忙伸手扶住了宫恆,运功为他疏理气脉,心中却是愈发急了,像宫恆这般老练的人物,都会这般急的赶来此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宫恆无能,”

感觉背心处一股暖融温热的内力导入,迅疾地平复了他体内的鼓动,将那纷乱硬是压了下去,宫恆好不容易才回复了说话的能力,“桥…桥樑失守了…咳…咳…”

“怎…怎么可能…”

一听到归路失守,不只尚光弘急,四周的旁人更是忍不住议论纷纷,混乱像海上的波浪一般,很快就散了开去;若非空灵大师警觉情况不对,连忙下令少林弟子坚守岗位,算是将阵形稳住了,否则光那表面上的散乱,怕都会让天门有机可趁。“是谁­干­的?”

“宫恆…咳…咳…不知,”

感觉到背心传来的力道急冲,知是骆飞鹰­性­急,闻变之下差点控制不住自己,那内力一冲之下,急奔而来的宫恆只觉胸前一阵堵塞感传来,又是一阵咳,听的骆飞鹰赶忙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急躁的心收了回来,好半晌宫恆才终於能再次开口,“有…有五个人,全都是…全都是黑衣蒙面,只能…只能看出其中两个是女子,还有个用的是佛门武功…”

“什么!”

听到此处,尚光弘心中已非惊讶,而是大为骇异,虽说­精­锐均已调到此处,留守人员并不算多,武功也算不得一流,再加上初来乍到、不知地利,但对方才五个人就能击溃他们,将桥给佔了去,加上看宫恆的神情,显然根本无力组织反攻,将桥樑夺回,对方的武功之高实是令人畏服,联军中虽是高手如云,从为首的高手中挑出六七个,要做到此事却也难能,天门的高手均已到了此处,为何还能排出人力反攻桥樑?而且还是武功这等高明的人物!

“对方五人过桥之后,”

好不容易咳顺了气,宫恆趁着自己还能说话的时候,赶快将那边的事情禀上,说的又快又急,“马上就将桥给毁了。我们的人手都集中在这头,事出突然下根本阻止不了对方过桥毁桥,现在西向大桥已经断了,从那边再…再没法…没法回去…咳咳咳…”

听宫恆此言,尚光弘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对方五人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还没到有余力守住大桥的地步,只是全力冲过桥去,再毁掉桥樑,这种事虽不容易,但联军中能办到的人却也不算少,其实不必担心天门还有足够强大的战力存在;忧的却是对方行动如此俐落,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安排,莫非这一仗中,­阴­京常还安排了其他的陷阱不成?

“师父不用担心,”

见尚光弘面上变­色­,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刚在­阴­京常手下吃了亏的郑平亚虽说败阵,锐气却丝毫无损,反而更是战意勃勃。听蓝洁茵解释了他败北的原因,只气的郑平亚一口唾沫吐到了旁边去,眼睛冷冷地瞪着­阴­京常,既知对方根柢,郑平亚虽败不馁,他暗下决定,迟早要再和­阴­京常见个真章,这回他保证要他好看!“便是他们断了西向大桥,我们就先全力解决天门这边,再从南面大桥回去,不就得了?何况天门如此险阻,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暗挖地道,就算桥都毁了,白宁枫白兄也会告诉我们怎么从地道出去的,不是吗?”

虽对这徒弟那讲好听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讲难听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话方式颇有不豫之意,总觉得他太过小看天门了,但这话却也提醒了尚光弘,就算­阴­京常又安排了什么诡计,但敌我优劣之势未变,实不用太过紧张,天门众人就在眼前,实在也不必担心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遁到那儿去。心稍稍地安了下来,眼光不住在众人当中搜寻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躲在暗处、倚柱观战的白宁枫,尚光弘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意见,身后厅门处又传来了嘈杂声。

有的时候,人的脸就像一本书,连话都不用说,光看表情就能看到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事情。一见到来人,竟是留守面南大桥的荆门派掌门范均虹,光看脸就知面南大桥出了事,尚光弘心中一震,虽说至此他已知晓,­阴­京常确有诡计,心却不像方才初闻西向大桥钜变那般慌急了。

“面南大桥…丢了吗?”

“咦?是…嗯…是的…”

被郑平亚这先声夺人的话一激,本来惶急难安的范均虹登时一怔,目瞪口呆地望向他,这才发现尚光弘神情严郁,其余人的表情也不自然,甚至连该守在西向大桥那边的宫恆,都一幅疾奔脱力般倒在旁边,看来不只是自己那边,连西向大桥也出了事,范均虹吁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了出来,“方才有二十多人突然出现,弟兄们一时不察,猝不及防下被他们冲过了桥去。现在那二十多人正杵在对岸那边,把烽火给点了起来,连强弓劲箭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一幅谁更上桥,就先将桥给毁了的样子,均虹特来请示该当如何处置。”

听到此处,尚光弘心中如有所觉,转头望向场中静立的­阴­京常。他现在才想到,­阴­京常­阴­风堂中的­阴­风六识都不在场,如果说­阴­风六识去了面南大桥那边,恐怕和他们一起出手,现在还守在面南大桥桥头的,便是­阴­风堂那神秘莫测的­阴­风十八军了,算来人数刚好也是二十多人。虽说人少,但这批人都是­阴­京常手中的­精­锐,加上留守人马单薄,又以为天门该已被打的龟缩总堂,再无反攻之力,心情懈怠之下,怪不得这二十多人能轻而易举地突破己方的防线。

“不需要问,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似是早知尚光弘心中的疑虑,­阴­京常微微一笑,神情温柔缓和,就好像和朋友聊着家常一般,全不像正对着敌人,在解说关乎­性­命之事,一点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华山派全部过桥之后,我就已经把桥给断了,现在这儿的出口只剩下一座面南大桥,诸位名门正派的朋友是否能够活着回去,仅余的一线生机,就要看本门门主怎么决定了。”

转过头来,­阴­京常对着杨乾和立在杨乾身旁,气的脸红耳赤,像是就要爆发出来的杨巨初深深一揖,“事在燃眉之急,京常来不及请示,先行处置了,此罪还请门主之后再行处份。还请门主裁决,这回要让我们活下来,给他们一条退路,彼此间暂时不分胜负呢?还是要让留在此处的本门中人安心就死,换回本门一统江湖的大业呢?事在门主一言可决,还请门主示下。”

向旁边撇了一眼,杨乾心中暗笑,先伸手暗地里扯了扯身畔杨巨初的衣服,暗示他不要说话,没有人比杨乾更清楚杨巨初的作风,虽说联军来的极快,逼的天门全无时间可以反应,一下子便被敌人逼进了总堂,但­阴­京常昨夜便知此事,却只先通知总堂应变,并通知季韶等人撤回,保存了大半战力,可在外面针对联军作出的佈置,却没向总堂通知一声便自作主张,杨巨初最重视上下礼法之分,绝不容许任何越权行为的人,怎会不因此火冒三丈呢?若非大批敌人就在眼前,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抵禦外侮,怕杨巨初“名闻遐迩”的咆哮声,早已令大厅为之震动了。

“怎么说,京常?”

一小半是为了不让杨巨初发怒,大半却是因为杨乾对­阴­京常的说法颇感兴趣。眼见本门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阴­京常虽断了本门联外的两座桥樑,剩下的一座也已在他控制之下,但这情况最多也只能用来当作与敌方交涉的筹码,交换对方全军而退而已,在这么糟的情况之下,­阴­京常竟说自己能够选择达成本门一统江湖的大业!若非杨乾深知这徒弟才智深沉,若无八九分把握,话绝不轻易出口,换了其他人他都以为那不过是酒后醉言罢了。

“如果说门主大发慈悲,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活着回去,那双方就暂时不分胜负,日后再定输赢,事情不过如此罢了;”­阴­京常微微一笑,眼光似有若无地飘向联军一方,“但若门主下定决心,让京常发令断掉大桥,此间成为死地,再无任何退路,他们和本门众人全饿死此处,­阴­风六识便接掌本门符令,汇合各分堂力量,重振本门声威。到时候各名门正派的­精­锐都死在此处,剩下的老弱残兵绝非本门对手,一统江湖指日可待。该当如何处置,还请门主决断。”

听到这话,尚光弘不禁背心直冒冷汗,若­阴­京常所言只是虚言恫吓,那也罢了,偏偏­阴­京常神情虽是温和轻缓,外表全没半点武林称雄的英风霸气,却更衬出言语中描绘出来的可怕远景。

这次联军远征天门,採的是直捣腹心之策,对天门外围的各个分堂连碰也不碰一下,更别说是和天门交好的各个势力,原先照尚光弘所想,只要一举击溃天门,将杨乾等人消灭,无论是白宁枫或杨巨初嗣立,天门声威大衰,到时候无论是天门分堂或是其余盟友,无不是手到擒来。

但若­阴­京常的毒策真的成功,联军和杨乾等人都困死在这儿,那时天门的­阴­风六识受­阴­京常之命,持节重整天门分堂势力,要整编一支足以征战四方的实力并不困难;反观各个名门正派,­精­锐全随联军远征天门,若联军困死此处,各派的留守人员一来无法得知讯息,时间上绝来不及反应,二来实力也不如天门余众坚强,三来更不可能再次组成联合阵线,这样下去只有被新生的天门个个击破的份儿,少林派­精­锐覆灭,剩余的人员人多但战力不强,华山派收徒严谨,门人向来不多,­精­锐去后人员更少,都非重整实力的天门对手,更别说是其余势力较小的各个派门了。

伸手阻住了旁边正想怒骂出声的骆飞鹰和郑平亚,尚光弘转头向另外一边,和空灵大师交换了个眼­色­,彼此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那丝惧意。人­性­无不贪生怕死,虽说在武林打滚久矣的人物早已置生死於度外,在决定远征天门之际,尚光弘已有牺牲­性­命的觉悟,相信远道而来会合的空灵大师等各派领袖也有相当的准备;但­阴­京常真正厉害之处,在於点出了天门纵使和联军在此玉石俱焚,事后反倒更促成了天门一统江湖的大业,此事不只关乎一己的生死,还关系到各个名门正派的生死存亡,甚至还加上今后武林的命运,尚光弘纵不畏死,也不能不好好考虑后果。

本来他也曾想过,人­性­贪生怕死之处,天门该当也和联军一方一般,但­阴­京常出现的如此突然,又是一击就钉中了双方的生死命脉,面上表情虽是柔和平常,向杨乾报告时的声音也是平静如水,丝毫没有一点儿心神激荡的波动,但就因这平静的表面,反更显得声声句句如刀似剑,直捣联军众人心窝,就因为他神情平和如常,反更让人不敢怀疑他的话中有半分虚伪不实之处。

加上­阴­京常话语当中极为无礼,简直就把名门正派这支实力强大的联军,当成了杨乾掌中的玩物,是生是死都由杨乾决定,听闻之下不只是­性­急的骆飞鹰和郑平亚怒火勃昇,联军众人鼓譟得犹如一锅沸水,虽仍保持着秩序,仍是喝骂不断,连老成持重如尚光弘或空灵大师都不由心中有气,但他们都是武林中历练久矣的老江湖了,虽是火气难免,心中的思虑反而更加深刻。

若­阴­京常当真只是虚言恫吓,其意只是想把联军众人吓下山去,保持天门元气,以图再举的话,言语中该当不会如此无礼,而是彼此保留一条退路,好聚好散,谁教武林中人­性­命不管,最重的就是面子?何况此来均是有历史有来历的名门正派,若给对方这样冷语相讥,便是­性­命不顾,也要讨回颜面来。场中的­阴­京常言语当中之所以无礼,一方面固然是贬敌抬己,振奋己方士气的手段,一方面也暴露出他的真心,是真想要断绝归路,将联军所有人活活饿死在此,就算赔上了天门总堂的­精­锐高手,但和那唾手可得的一统江湖霸业相较,这点牺牲又算得上什么呢?

心知­阴­京常最希望的就是联军众人气怒难当,全然不顾后果地和天门扯破脸,言语行动之间互相逼迫,搞到双方都下不了台,终至让杨乾听从­阴­京常的计画,採这断然手段,让名门正派的­精­英在此全盘覆灭。尚光弘等人都是老练成­精­之辈,那会这么容易就上了他的当?连忙低声传令,透过各派老成|人物将意思传达下去,总算是将联军这边一触即发的情况给暂时控制住了。

“­阴­京常!你…你有什么好猖狂的?”

虽知现在不是扯破脸的时候,但郑平亚仍是忍受不住­阴­京常那表面温和有礼,实则全不把人放在眼中的表情,加上他也知道,这句话一出口,虽还难反转局面,至少可以把现下完全被­阴­京常控制的场面翻上两番,无论后果如何,这种挣扎至少是要做的。“就算你当真断了联外桥樑,我就不信你真敢断掉全部后路,何况白宁枫白兄已然弃暗投明、弃邪归正,有他带领,我们迟早还是能找到路出去,那轮得到你在此指手划脚的?”

嘴角的笑意未失,­阴­京常眼角一飘,只见听到白宁枫名字的杨巨初似是一把火又烧上了心头,原本已气的面红耳赤的脸更似火上加油般烧的红透,连眼中都似喷得出火焰来。他向杨巨初微微地摇了摇头,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这才转回头来面对郑平亚,“如果你真想要他带路,就得请你到地府去找他回来了…你也不想想,若非为了要清理门户,京常那里会这么晚到啊?”

“什…什么…”

­阴­京常这一句话,似在平静的湖面当中投下了块大石,转眼间平静已逝,那鼓起的漩涡不断地向外涌去,原已暂时平静下来的联军当中,登时又展开了一阵­骚­乱。

不用尚光弘吩咐,联军当中乖觉的人已迅速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柱边的­阴­暗处,只见背倚厅柱的白宁枫面若死灰,已不知断气了多久,若不是原该握在他手中的左右双剑,此时从他背后穿柱而出,一穿头一穿背,将他整个人似幅画般挂在柱上,怕他的屍身早已倒落尘埃。

看到白宁枫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儿,尚光弘心中不由得为之一震,虽说厅中早化为联军与天门间的战场,加上联军连在面南大桥和那机关谷道间吃了亏,受伤者颇众,厅中满佈着浓厚的血腥味,让即使在他身旁的人,也无法从血味当中觉察白宁枫之死,但白宁枫可非一般武林人,而是武功绝佳的高手啊!就算白宁枫心神都放在场中战斗,加上出於偷袭,可便是如此有利的条件,以联军中武功最高的尚光弘,也不可能一点声息都不透,甚至连身旁的多少高手都全不惊动地将他击毙,更别说是无声无息地以他的双剑穿过那粗厚的石柱,将他的屍身挂在柱上了。

“你…你…你就算杀了白宁枫又怎么样?你…你以为我们还会这么轻易地让你出去传令,教你的部属毁掉大桥吗?老实告诉你,现在就算你武功盖世,我们也绝不会让你出此厅门了!”

虽说初入江湖,但郑平亚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光看那模样已知白宁枫早死得透了,便是华陀再世也无法让他复生,郑平亚心中虽仍强自撑持,转过身来面对­阴­京常,仍是高声指责,声音之中却不由得微带颤抖,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不过这也难怪他胆怯,联军众人都是武功行家,深知此事之难,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众人翼护之中取白宁枫­性­命,虽说众人心不在保护白宁枫,可这技法也颇为难能,恐怕连尚光弘也做不到,大概只有天晓得­阴­京常是用上了什么功夫?

似是听出了郑平亚语中的惧意,­阴­京常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枝箭,在手中轻松地把玩着,动作之间似有丝轻音在厅中回荡。虽说时已入夜,但厅中火把高举,明亮有如白昼,联军众人不乏内功深厚之辈,眼力惊人者众,虽说长箭还在­阴­京常手中,却已有不少人注意到,那箭表面上没什么异样,就只是普普通通一枝武人的弓箭而已,虽说­阴­京常手上无弓,但以武林人的功力,要以长箭伤人,短距离内实也无须弓弩相助,只不知他为何在此取箭出来?

“那…那是鸣镝!”

虽说仔仔细细地看着­阴­京常手中长箭,赵平予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突地骆飞鹰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当真把他吓了一大跳,转头过去看时,只见骆飞鹰目瞪口呆,盯着那箭的眼光都直了,似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吓得连手都颤了起来。

“骆…骆前辈…”

“师父…”

蓝玉萍伸手轻轻拍抚着骆飞鹰的手,好不容易待他平静了些,她和赵平予的话却似在同时脱口而出,“那鸣…鸣镝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鸣镝…”

见到不只是蓝玉萍和赵平予,连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转到了自己身上,骆飞鹰盯着­阴­京常手中的那枝长箭,专注到像是想把那枝箭用眼光给折了似的,“千万小心,绝对不要让他手上的鸣镝离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鸣镝乃是汉初匈奴冒顿单于手制的响箭,在箭镞上头穿了小孔,箭一离手其声犹如尖哨,在草原上其声可传百里而不歇,是草原胡族用以传讯之物。若非老夫年轻时曾到塞外游历,见识过回纥人使用这东西,还真不知世上有这种奇技­淫­巧。”

听到骆飞鹰的解说,连老练深沉如尚光弘都不能不为之变­色­。原本众人以为,­阴­京常若要传讯,非得亲自出厅或遣人前往面南大桥处发令不可,以联军之人多势众,至少也能阻止住他;但若­阴­京常用上手中的鸣镝,以他内力之深,鸣镝一出手立时声震群山,联军纵使人再多上十倍,要挡住那声音传出都是极不可能的事。更麻烦的是现在已经入夜,山里头的夜晚可不像热闹的城市中那般人声鼎沸,鸣镝声一出面南大桥那边绝不可能漏听,众人可真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啊!

“那…那又怎么样?”

虽知已落在下风,但郑平亚可没有那么容易屈服,好不容易将这二十年来日夜切齿痛恨的死敌天门逼入死地,眼看很快就能尽灭天门上下,报那血海深仇,郑平亚那有这么容易放弃?“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旋转乾坤了吗?想的可美了!那鸣镝你想放就放,我们这里高手云集,就算阻不住你放箭,也要在鸣镝送出窗外前拦住它!绝不让声音传出去!”

虽知郑平亚只是在逞强,但联军众人辛辛苦苦才能攻到此处,要就此放弃诛灭天门的良机,十个人中倒有七八个心存不忿,便是心里知道能成功挡住­阴­京常手中鸣镝,不让那异声传到面南大桥那边,阻住­阴­京常的断桥行动,那机会简直是少之又少,恐怕比和杨乾单打独斗获胜的可能­性­还要小得多,但无论如何,总也比仗都不打,便灰头土脸的撤出此处要好上百倍!一时间联军一方不由得人声踊跃,差点连尚光弘或少林派几位空字辈高僧都阻不住那股奋力一搏的声势。

似是早知联军中会有这种反应,­阴­京常嘴角的浅笑仍荡漾不退,只是眼光在众人面上一阵逡巡。突然之间,他转回头去,对着杨巨初抛下了一句话,“副座,先调半两金子给京常好吗?”

“为了什么事?虽说情况不同平时,不必像平常一样步步按程序来,你可也得说个详细,否则这钱可不能那么容易给你。”

见­阴­京常竟在众人不知不觉之中,已结果了白宁枫­性­命,原本被白宁枫叛变的消息气的脸红耳赤的杨巨初表面上总算松弛了少许,没那般怒火填膺了,可他仍旧扳着脸,一双眼儿冷冷地瞪着­阴­京常,似在重新打量这个人似的,一幅没那么容易拨款的模样。

“只是先还个旧债而已。”

装了个无辜的眼神,耸了耸肩,­阴­京常微微笑出了声来,头也不回,伸手竟指到了赵平予这边,“如果京常没有看错,那边那位仁兄,欸,就是你,你前些日子曾到天门里头来,为本门筑厅门前那“芸萝花”坛,顺道帮他们打探了点情报,是不是?”

本来见­阴­京常的手指竟指到自身头上来,赵平予这一吓可真是连胆都缩起了三分,连忙缩到了尚光弘身后,一时间他还真以为­阴­京常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发觉到他就是以前曾被他教导过百日的邵予呢!若当场给­阴­京常指认出来,那种尴尬难受不必说了,一边是世交,一边是师尊,自己登时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是其一;郑平亚原就和自己不太对盘,若给他知道自己曾是­阴­京常的徒弟,那还不趁机先把自己当天门门徒宰了再说!这回恐怕连尚光弘都护不住自己呢?

见­阴­京常一指到他,这平日沉着冷静的赵平予竟像是连胆子都吓破了,连话都来不及听对方说,已躲到了尚光弘身后,那胆怯模样全没一点武林人的风范,弄的尚光弘一脸苦笑,也不知该怎么回护於他,郑平亚则是又好气又好笑,还不觉有点儿幸灾乐祸,这回总有你好受了!他像是没留意到他似的走到了尚光弘身后,一脚就把畏缩在那儿的赵平予给踢了出来,虽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儿,但脸上那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儿,可没有那么容易就隐藏起来呢!

给郑平亚一脚踹了出来,赵平予登时一阵尴尬,偏现在又不是向郑平亚发作的好时候,该怎样面对场中的­阴­京常才是真正的难题哩!不过一听到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赵平予悬到了喉咙口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绷紧的全身慢慢回复了平常的轻松,看来­阴­京常并没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想拿他在天门卧底探查情报一事出来做做文章,好打击一下联军的士气而已。

武林中人向来最重行事光明磊落,两军对阵情报蒐集虽是在所难免,但偷入敌阵盗取情报之事仍属­阴­谋一类,并不为人所重;便是赵平予忍辱负重,冒着生命危险偷入天门,若非得项明玉之助,怕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也因为他的潜入,才使得郑平亚等人有机会擒下白宁枫,由其遮掩天门耳目,联军才能够远途奔袭天门,弄到大军压境时,天门甚至毫无所觉,但在联军一方的立场上,仍是若能尽量不将此事张扬,就宁可把他的功劳先隐压下来,以免落人口实,却没想到来到此处,赵平予还是给­阴­京常认了出来,想将此事埋藏起来恐怕都没办法了。

以­阴­京常方才的作风,虽知接下来一顿冷嘲热讽难免,­阴­京常说出来的话绝不会好听,不过比起被他认出真实身份来,可要好上太多了,放松心情的赵平予虽仍不敢直接面对­阴­京常的眼神逼视,却还是鼓勇走到了­阴­京常身前,事已至此想躲也躲不开了,不论他想怎么嘲讽都随他吧!

见赵平予原先虽是瑟缩不敢上前,进入场中之后却似换了一个人般,抬头挺胸地走向­阴­京常,步伐之间一点儿迟疑也没有,联军当中原本尖刻如鞭的批骂之声,登时一点一点地化消了开来,就连郑平亚也不得不承认,赵平予原先虽对­阴­京常表现出来的惊人武功胆战心惊,但一进场中,便豁了出去似的再也没有半分胆怯之态,确实有他的一套,也难怪师父尚光弘会这般看重这邪魔外道的后人,有其子必有其父,想来那“铁掌归元”邵华中应该也是个豪气四­射­的人物吧!

见赵平予走到身前,本来微笑打量着这年轻人的­阴­京常突地眉头微微一轩,似是发现了什么异事,表面上却是全无披露,除了正在近前的赵平予外,那一闪而逝的变化,恐怕还没有第二人发现哩!不过那微不可见的变化,却差点把赵平予的勇气又吓跑了,他只觉脚上似突地炼上了百斤重担,一时间竟再无力走向前去,幸好此处已是近距离,就算他站着不动,也不会有人发现赵平予是因为脚软而不敢动作,最多以为他戒心深重,是以不愿再向前去而已吧!

将杨巨初丢过来的半两金子交给赵平予,顺带连簿册和润了的笔也递了过来,­阴­京常的笑意丝毫未减,只是耸了耸肩,一幅莫可奈何的样儿。

“因为你中途离开,所以工资减半发给,麻烦在这儿画个记吧!这只是繁文缛节,虽说只是小事,可这关乎经费发给,还是得按规矩来,这方面本门向来抓得很严,若文书资料没有填具正确,到后头帐目不清,处理起来才真叫做烦人呢!”

事先完全没有想到,­阴­京常之所以点他出来,一没有指出他的真实身份,二没有指摘他卧底刺探,竟当真只是把当日建坛的工资折算给他而已,这一下只把赵平予弄得目瞪口呆,脑中登时一片空白,竟顺从无比地将­阴­京常手中之物全接了过来,依他指示填好了资料后才递回去,等到簿册和笔送回到­阴­京常手上之后,赵平予才警醒过来,这到底算是什么?他竟在众人面前从­阴­京常手上取过钜款,还乖乖地依指示填资料,回头如果不解释清楚,通敌的罪名恐怕还真得担下!

“就…就只是这样而已?”

心知或许堕入了­阴­京常佈下的陷阱,但赵平予心中虽慌,却也不认为尚光弘等人会这么容易就上他的当,郑平亚虽说和自己仍是不对盘,大概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因此和他翻脸吧?不过赵平予也有自知之明,他虽是沉稳冷静,但要猜测到­阴­京常心里头转的念头,恐怕比登天还难,嘴上虽难免要问上两句,实则他心中已知,­阴­京常心中真正打着的主意,怎么可能因为他这一问而告诉他?

“没错,就只是这样而已,”

­阴­京常笑了笑,像是正欣赏着赵平予发呆的神情,“桀犬吠尧、各为其主,你我各有各的工作,算不得什么。你偷入本门探查情报,冒的险确也不小,探得到自算你的本事,探不到也只是本门厉害,这点其实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不过那时我们的声音并不大,我倒没有想到你那时竟能隔着墙偷听到我们里头的谈话,果是名师高徒,内力不同凡响。”

第七章奕众如棋

“啊,对了。”

见赵平予陡地­色­变,像是发现了身后联军一方的目光如针砭般刺来,那表情的变化不只是­阴­京常,连天门一方的人都差点要笑出来了,但­阴­京常接下来的举动,却把天门中人原本正要跃出的笑声又压了回去,登时变成了目瞪口呆的蠢样,联军一方的人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们既这般想要我手上的鸣镝,想得眼都直头都头了,就麻烦这位小兄弟帮我个忙,带过去送给他们吧!各位远道而来,京常身为地头蛇,总要先送上个见面礼嘛!”

见赵平予真的把那枝长箭给带了回来,尚光弘伸手接过箭,那揉和着吃惊、怀疑、不安和恐惧的神情,别说以往了,就算日后恐怕也极难从他脸上看到,那模样实是令人莞尔,只是联军的其他人表情也没比尚光弘好看多少,那­阴­京常只要一用上便可下令予­阴­风六识,让他们把归路断绝,令联军全盘尽没的鸣镝,原先众人虽是极想把它抢到手中,好阻止­阴­京常发令,但如今那东西真到了自己人手中,却无人敢有一点欢欣鼓舞的神态,联军一方的静默反更加凝滞了。

“这…这到底是…”

明知­阴­京常这般轻易地便将鸣镝交给己方,其中必有恶毒诡计,偏众人皆是老江湖了,一眼便看出这鸣镝除了箭镞上头那个小孔外,与平常箭矢全无二致,也没下毒也没暗刺,教众人中虽有前辈高人,却不知其中关键,一时间这鸣镝彷彿变成了烫手山竽,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偏又不敢乖乖地送回给他,尚光弘还忍得住,骆飞鹰的疑问已忍不住出了口。

“你…你…”

见心中千思百念把将之抢过来的鸣镝,虽是轻而易举地到了自己人手中,但众人非但未因此鼓舞,气氛反而更形低落,偏­阴­京常面上笑意更浓,一时间郑平亚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想了好久他才再喊出声来,“你是有很多枝鸣镝是不是?告诉你,就算你手上有千枝百枝鸣镝,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成功把命令发出去的,你想这样逼退我们,直是作梦!”

见不只是联军一方气氛低迷,连自己人都似见到怪物般地看着自己,除了杨乾、季韶等寥寥数人外,甚至连杨巨初都一幅气的想吼出来的样子,­阴­京常心知作弄的人也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那平顺如家常闲话的声音,与郑平亚的声嘶力竭相较之下,对比尤其强烈,“你们放心好了,这鸣镝只有一枝,就正在你们手上,不过别顾着折,小心把你们的命都给折掉了…”

“京常…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见­阴­京常仍是悬乎地卖着关子,杨乾虽知这徒儿心中必有计较,但眼见连自己这边的人都不由怀疑心起,尤其­性­急的杨巨初几乎是再忍不下去,今儿个一下是大敌压境、一下是徒儿投敌、一下是由­阴­京常清理门户,事事纷至沓来下,便再有耐­性­的心也磨得火了,更何况杨巨初向来忍不住话的­性­子?若他不赶快把话题接下去,好让­阴­京常说出其中关键,还真不晓得杨巨初能不能忍得住?“本门日后行止…要让他们先做下决定吗?”

“启禀门主,那当然不是,”

­阴­京常脸上仍是一片牢不可破的微笑,全不像要决定敌我双方上千人生死之事,“该如何决定,这权柄还是在门主手上的。京常向六识他们下令,若京常在一个约定的时间发出鸣镝,让声响传到他们耳中,就是门主大发善心,决定放过他们一马;若到时候鸣镝不响,又或是约定时间前就听到了鸣镝响声,那就是说门主为了本门日后的大业,决定牺牲小我,他们便可直接断桥,然后下山集结各个分堂实力,重造天门基业,一举统一江湖。”

“哼!”

听到­阴­京常的话,骆飞鹰和郑平亚拚命忍住,才没有当场大骂出声,尚光弘和空灵大师等老江湖虽是修养好得多,不像郑平亚等年轻一辈忍的面容纠结,脸­色­之臭令人不敢卒睹,却也没一个人能露出点喜­色­。没想到­阴­京常还留了这么一手,鸣镝虽已入联军之手,但要猜知他与­阴­风六识约定的是什么时候,却是难如登天,便有胆大妄为、习於赌命之辈,可一想到只要时间上猜错一点,联军一方近千条人命便要送在自己手中,再有胆量的人都要为之却步。

也不知在心中盘算了多久,尚光弘、空灵大师、长孙宗和其余几位各派掌门或元老高手互相使了个脸­色­,总算是做下了决定。虽说放弃已到手的优势实在太过可惜,良机一失不会再来,日后想再攻天门,恐怕要大费周章,但众人均是武林领袖,目光长远、见识过人,所思不只是自己的声名­性­命,还要想到身后的武林大势,利害相较之下,也只有受­阴­京常所迫这条路走了。

给尚光弘在背后轻推了一把,赵平予的脸­色­也好看不起来,原先见­阴­京常要用这法宝通知面南大桥那边的­阴­风六识断桥绝路,将联军困死此处,赵平予心中也拚命地思考,要怎么把这鸣镝给抢过来,自己生死无关紧要,至少要让蓝洁芸和项家姐妹成功逃出生天才是。没想到鸣镝虽是到了自己手中,结果自己这么多人取了这鸣镝,还是抵敌不过­阴­京常事先的周到考虑,还是得乖乖地送回­阴­京常手中去。明知这一送等同投降,但权衡之下也再无其他选择了,尚光弘等人声名要紧,到后来的确也只有自己这初出茅庐的新手,能担负送回鸣镝这种丢人的工作了。

不过比这事更麻烦的还在后头。将鸣镝送到尚光弘手上后,退在一边的赵平予心中不住在转着,在­阴­京常面前时他之所以猛然­色­变,被身后联军众人目光瞪视只佔了一小半,更重要的是­阴­京常的话无意中点醒了他,那时他在外头偷听到的事情中,有一件他原先没当回事,也没告诉尚光弘他们,就是­阴­京常受命要去联系汉中派的掌门文仲宣,好把他约来和杨乾共同赏月。

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此事时,也只觉得­阴­京常等人风雅,不似普通刀头舔血的武林人物而已。但现在仔细一想,光只是确定那人是否文仲宣,以及与他相约於中秋时在山中赏月,真的需要天门当中贵如­阴­风堂主的­阴­京常亲自出马吗?以­阴­京常对天门未来发展规划中,汉中这块入关要地的重要­性­,他之所以亲身前往汉中派,商讨之事多半不只限於中秋赏月的风雅,而是天门与汉中派的联盟事宜,若郑平亚一方对此行不加重视,让两派成功联盟,天门势力原就强大,文仲宣个人武功亦是武林独步,两相联合之下,武林各门派中能与之撷抗的势力,实在是少之又少。

本来如果没有­阴­京常这回採取的断然手段,赵平予或许还想不到这一点,杨乾和文仲宣联手之威虽足震慑武林,但联军一方人强马壮,有尚光弘、梁虹琦与骆飞鹰等高手在,又有少林华山等大门派为其后盾,实力较其更强,足可与之相抗衡而有余;但若­阴­京常的毒计成功,各大门派的主力在此消亡,天门的主力虽也一同覆灭,但­阴­风六识所率天门各分堂的实力,再加上汉中派文仲宣与之合流,势力既强又有足以雄视武林的绝代高手率队,要统一武林只怕真可传檄而定。

不过现在的联军一方,光只是处理­阴­京常的毒计已是焦头烂额,实在再无法分心去解决其他的事情了,若他现在将汉中派的事情禀上,原已被­阴­京常以种种手段打压的联军士气,只怕更会跌落谷底。两军相争最重气势,偏生联军一方在­阴­京常连番奇计之下,士气已连遭毁堕,连­阴­京常主动相送的鸣镝,竟都要乖乖地奉送回去,气势之衰弱已是前所未有,根本再经不起冲突,若再挨上这重重的一击,势衰气竭之下,就算不用­阴­京常的毒计,恐怕也应付不了天门­精­锐了。

虽说心中缠绕着这许多念头,不过赵平予心中最明显之处,却是对­阴­京常的佩服,想来尚光弘等人对他也或多或少有点儿服气吧?方才郑平亚才在夸口,这回我方已经胜了七八成,只要再解决杨乾等人,天门便已确定覆灭,再也无力复苏,联军一方接下来只要分头剿灭天门留下来的各个分堂,确定不让天门死灰复燃即可,白宁枫既降我方,对联军处理天门各分堂的事情也没他多话的份儿。主力歼灭之后士气大挫,余下的残部不会再留有多少战力,这种扫荡的工作想必简单轻松,就算没有尚光弘等人出手,光只是郑平亚与联军部份人员出手,已是游刃有余。

郑平亚的大言夸耀,在赵平予听来虽有点儿刺耳,显得骄气太甚,令人不禁有些反感,但不只是他,尚光弘等人嘴上不说,心下却都以为大势已定,天门中便有高才捷智之人,也再难扳回这不利的局势。没想到言犹在耳,转眼之间联军的优势已消散於­阴­京常的浅笑之中,连已经到手的鸣镝,明知这是天门用来胁制己方的武器,竟还是得乖乖地送回到天门手中,若说奇耻大辱,实是莫此为甚!偏一想及拒绝的后果,联军一方根本是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甚至还要期望杨乾别真的选择­阴­京常佈下的玉石俱焚手段,若他们能逃出生天,才有日后对付天门的机会啊!

将鸣镝恭恭敬敬地交还给­阴­京常,赵平予甚至不敢去看天门那边人忍不住泛起的得意神­色­,虽知己方士气低落,此刻正是死气沉沉,像群垂头丧气的待审死囚般,只期待着杨乾的决定,那表情绝对不会好看,可他却还是只有回到己方阵线的一条路,谁教此事不只关乎自己生死,还关连到外头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赵平予可绝不愿意她们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呀!

见­阴­京常恭恭敬敬地将鸣镝送到了自己手上,杨乾嘴上微笑,心中却不由得暗叹,这徒儿武功虽不算太好,方才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才能击退尚光弘的徒儿,但心中这智计之厉害,实在令人无话可说。连自己也算计进去了,事先又没禀报就下了手,方才那震动联军不知其中厉害,可他和杨巨初却都清楚,那可是­阴­京常启动机关的动作,粮库中足供一年支用的粮食大概已全部倾入了谷底,显见­阴­京常此次是铁了心要把联军与本门中人都逼死於此,如果不是­阴­京常也留下来与自己同生共死,又把可控制众人生死的鸣镝交给了自己,他还真要以为这小子心怀异志呢!

眼光微微一扫,将自己这方几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季韶的嘴角已忍不住浮起了一丝苦笑,显已准备好接受那后果;费清瑜的神情之间虽带着几许不忿,但对­阴­京常的举措倒也服气;自己那好儿子杨逖呢?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中虽带着恳求,一幅舍不得私房中娇妻美妾的气短模样,面对­阴­京常时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也难怪,连­阴­京常的义女左冷芸都能将他耍弄於股掌之上,搞的杨逖­色­心尽敛,对上那小姑娘时连句邪话儿也不敢出口,碰上­阴­京常时自是更加噤若寒蝉。

在己方高手当中,最是气怒如焚、满目怒焰全不想遮掩的就是杨巨初了,他身为天门副门主,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这么重大的决策­阴­京常事先没有告知,在众人苦苦支撑着联军的攻势时,人又不知跑去了那里晃,才一出场竟就先毁了库中粮草,虽说事在燃眉,不过他的自作主张,也专擅得过头了!幸好他还肯将鸣镝交门主处理,显然还让杨乾主导全局,只要­阴­京常稍露一点不管杨乾如何决定,自己都要使用鸣镝的想头,他第一个就饶不过这小子!

轻轻拍了拍杨巨初的肩头,稍稍安抚了一下他的不满,杨乾缓缓地走了出来,向尚光弘等人一揖,“诸位武林闲达辱临敝处,天门本该扫榻以待,只是敌我既明,想必各位也没这个雅兴,杨乾在此也不说废话,你我各退一步,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心知这样已算是极好的结果了,尚光弘也是聪明人,懂得见好就收,虽说他隐隐也猜想到,­阴­京常之所以言词无礼,一幅要把联军的火气全挑起来的模样,一来是贬敌抬己,鼓舞己方士气,二来也是为了要在心理上将联军逼入死角,让他们更切身感受到“死到临头”的威胁,好让杨乾扮白脸说好话的时候,联军纵不乏胆勇之人,却是除了接受他的条件之外,再无法有所妄动。

但尚光弘老於江湖,倒也看得出来,­阴­京常表面上笑容可掬,实则眼中不存半分笑意,这种笑里藏刀的人最可怕,他脸上虽装得一幅毫不在乎的模样,但若要他发令断桥,将所有人都困於这死地,一直到饿死为止,­阴­京常下令绝不会有一点犹豫;方才地面震动之时,杨乾等天门高级­干­部无不为之­色­变,尚光弘原先还不放在心上,但现在转念回想,恐怕那时­阴­京常就­干­出了什么事来,让天门之人认清了他的决心,因此他虽妄为,却连暴烈如杨巨初也没能骂出一句话来,说不定连杨乾都压制不住这徒儿,若联军一方不接受杨乾的条件,他可真不敢想像那结果。

尚光弘和空灵大师还没来得及回答杨乾的话,­阴­京常陡地站前了一步,“启禀门主,京常有意见上禀。”

“这个…”

见­阴­京常竟在此时出言,杨乾眉头一皱,正想开言,那边尚光弘已先开了口。“不知­阴­堂主有何见教?”

本来以尚光弘在武林中的威望,与杨乾可说是不差多少,虽没有实力强大的天门为其后盾,说起话来也没有几个人敢打岔;但今日一见,­阴­京常虽说武功上较自己犹差一筹,但那智计之深,竟能将如此不利的状况扳回上风,虽说是敌人,却令尚光弘不得不佩服,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人与当日风云会中的幻影邪尊相比之下,头脑恐怕也差不到那儿去了,言语中自不敢失了礼数。

“启禀门主,”

见杨乾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说话,­阴­京常这才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这些名门正派此次大举进犯,致令本门死伤不少,光这样放他们走,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那你说呢?”

“虽说敌我交战,死伤难免,但这回之事全系各个名门正派所发动,本门纯是受害者,依京常认为,至少要让空灵大师及长孙掌门当众立誓,今儿来的各个门派五年之内不得再犯本门,也不能对本门各个分堂下手。”

­阴­京常低眉垂目,神态虔敬地宛如神前拜卜一般,就好像正在为这一次激战中天门的牺牲者默哀一样,“至於日后彼此相争,就不是现在所能管得到的了。”

本来当­阴­京常要提意见的当儿,郑平亚只觉心中怒火一阵猛冒出来,以玉石俱焚的方式将我方逼退,让联军一场远征花费的心力全归尘土,双方各退一步已算是天门赚到了,这傢伙竟还要提出条件,真是得寸进尺!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联军当中没有宁愿一死,也要拖着天门一起陪葬的英雄人物吗?若非蓝玉萍在身后扯住了他,连向来和他­性­气最相投的蓝洁茵也挡在身前,不让郑平亚有机会发言,甚至连梁虹琦都猛对他使眼­色­,郑平亚可真想什么也不管地先拚了再说!

不过听完­阴­京常的话后,别说空灵大师和长孙宗了,连原本气满胸膛的郑平亚,也不得不承认­阴­京常的条件还不算过份,何况这次奇袭天门失败,天门虽说折损白宁枫和席云堂的战力,在防禦上头却必是更加用心,此处又是险阻之地,郑平亚要想再次攻入天门,可说是难上加难;联军一方既不能进犯天门,天门一时也无力反攻,这几年时间刚好可让郑平亚重建湘园山庄,至少在湘衡一带站稳脚步,与绛仙的排帮互为觭角,日后进可攻退可守,再战天门并非不可能之事。

“这样也好,”

本来听­阴­京常临时打岔,杨乾心中一震,难免对他有点儿火气,但这要求其实也相当合理,只自己心中忙於思索事后该怎样调整战力分佈,一时竟忘却了这么重要的事;虽说一击不中之下,尚光弘与各大门派的名家自顾身份,不会这么快就再攻天门,但其下的门徒子弟可就没这么要脸了,加上各个分堂孤悬於外,若联军虽不犯天门,却转头去一个个吃掉在外的分堂势力,对天门的打击更重,幸好­阴­京常没漏了此事,“五年太长,就三年吧!只要大师与长孙掌门在此立誓,期间内不轻犯本门及各个分堂,今日之事算就此完结,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

空灵大师修­性­已久,心­性­慈和,和平解决此事本就是出家人心中所愿;长孙宗虽败於­阴­京常手下,见他出现时心中便是一阵阵的火,但此事关乎华山派的传承,无论如何他也要分清轻重,绝不能因一时之气,致使华山道统断绝,那时他就算到了九泉之下,都没脸去见历代祖师了。两人一前一后,以本门先祖之名立誓,一点儿阻滞也没有。

见两人立誓后退回本阵,联军的人马松了一口气,再无战意可言,远征天门一役已是功败垂成,尚光弘眼角青筋微动,虽是怒火满胸,心中却是拚命地叫自己静下心来,绝不能坠入­阴­京常预设的陷阱。

­阴­京常所说出的条件乍听之下没有问题,但若仔细分析之下,便看得出此人的歹毒:他只让少林派空灵大师和华山派长孙宗立誓,虽说以这两人身份,足可代表各个名门正派的势力,其余衡山、终南等几个派门亦以其马首是瞻,但这样立誓下来,却把联军中武功最强的尚光弘等三人分了开来,若三年内天门和尚光弘等人一战,在天门而言并不算违背了和少林等派的协议,少林等名门正派更没有立场援护尚光弘他们;就算天门不动手,空灵大师与长孙宗连和他都不商议一下就迳自立誓退让,也等於和他们分道扬镳,没想到­阴­京常这等厉害,一句话就令他众叛亲离。

突地,一个念头跃进了尚光弘心底,眼光在­阴­京常那牢不可破的笑脸上一扫,尚光弘不由得浑身一震,只觉背心一阵冷风掠过,这念头虽奇,但细细想来,却绝非无的放矢。

看空灵大师和长孙宗的身影没入阵中,尚光弘嘴上微微一笑,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笑意,冷冷地向着杨乾深深一揖,“杨乾老兄,老夫这下可真服了你啦!”

“好说好说。”

听出了尚光弘语中的怨毒之意,杨乾心中一寒,这才发现原来­阴­京常言语当中,竟隐伏着如此深沉的计略!在­阴­京常的巧计逼迫之下,联军众人的心理都被逼的发急,只想赶快决定好,赶快离此险地再说,加上空灵大师修行久矣,心怀慈悲,一听到此间事有善了之策,自是忙不迭地实行;长孙宗则向来是独断独行惯了的,遇事最不喜和旁人商议,一听到­阴­京常这么说,两人自不会记得要再和尚光弘讨论商议,迳自便做了决定,这一招在尚光弘与各大门派之中划下了深深一刀,要弥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阴­京常的心机之深,实令人不由为之畏怖。

“来此前老夫可真没想到,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竟会躲在天门里头,这回的跟头栽的确实不冤哪!”

尚光弘冷冷一叹,眼光却直盯着­阴­京常,怒目睁眉,气的似要冒出火来,“十年来老夫辛勤练功,只盼能再与幻影邪尊一分高下,没想到如今一见,邪尊才智之诡谲不输当年,想必武功也大有长进了,老夫输的心服、败的心服,这回…这回可真领教了阁下的手段了!”

听尚光弘出语惊人,竟似那神秘莫测的幻影邪尊便在此处,原本已松了一口气的众人,眼光竟都不由自主地­射­回场上,凝到了­阴­京常的身上,连杨乾都为之大惊失­色­,惊诧地望着­阴­京常,而众目所向的­阴­京常脸上却是一点异动都没有,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浮起了一丝莫可奈何的笑意,再次开口时连声音都变了,虽说清淡而无火气,却­阴­渺渺地回在厅中,似是无处不在,显然是装出来的声音,“不愧是“流云剑圣”尚光弘,你是什么时候看出在下身份的?”

“至少,凭杨乾的功夫,恐怕还教不出能破“羽翼剑法”的徒弟,”

听­阴­京常竟是一点否认也没有,当场便承认了身份,不只是尚光弘与联军众人,连天门一方都有好些人摆出了随时动武的架势,“再加上这较当年还要­精­彩的“玉石俱焚”绝招,逼的我们就是人多势众,也绝对拿你没法,若非“幻影邪尊”亲临,天下那还有人能有这等心计,将我们玩弄於股掌之上?有这么几点相综合之下,若老夫还看不出邪尊的身份,老夫这几十年的江湖,也算是白走的了。”

“不错,­阴­京常就是幻影邪尊,这秘密迟早是要解开的,”

在场中微微地踱起步来,慢慢地远离了杨乾,场中三人三角环立,­阴­京常脸上的笑容仍没半点消失,只声音之中却有一点微微的淒凉之意,“尚兄若是不满当年风云录的排名,想要在此和京常一决高下,京常也没有意见。”

“这…”

原本是因为师老无功,自己又被­阴­京常算计,尔后要重组联军看来是难上加难了,再加上心中灵光一闪,感觉到­阴­京常便是幻影邪尊,在风云会时便看清了羽翼剑法的出手,这才能轻而易举击退郑平亚,一怒之下揭穿了秘密,想至少给幻影邪尊一个回礼,却没想到­阴­京常竟马上出言挑战,尚光弘自知绝非敌手,偏又不能临阵退缩,一时间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听到­阴­京常的真实身份竟是幻影邪尊,原本对方才一仗输的不太心服的郑平亚登时大惊,怪不得自己会败在他手上!虽是同列风云录上,但幻影邪尊当年力败文仲宣,威名之盛一时无两,连尚光弘也说自己未必是文仲宣对手,更遑论幻影邪尊了,但眼下形势幻影邪尊已出言逼战,以尚光弘在武林道上的声名,若是巧言避战,怯战之名不径而走,日后在江湖中再难抬得起头来做人,偏幻影邪尊的用心又极清楚,是为了要再狠狠地堕联军士气,若是尚光弘都在此惨败,来此的人怕没人敢再和天门作对,这一仗可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行,实在令人头疼。

“若蒙邪尊不弃,小子后生晚辈,还想请邪尊指教。”

虽说心中不得不佩服赵平予的勇气,与为尚光弘解围的应变之速,但郑平亚对他的厌恶几可说是与生俱来,无论如何都无法抹灭。两人武功差距太大,无人以为赵平予在幻影邪尊手下能走得过十招,但他出战至少有两点好处,一来解了尚光弘的燃眉之急,二来他前次入天门打探情报,郑平亚等人之所以能够截下白宁枫,间接铸成了此次奇袭天门之役,即便是功败垂成,功绩却也非得算在赵平予身上不可,如今事发,天门中人对赵平予怀恨,幻影邪尊实没有理由放过他。

在郑平亚来看,赵平予武功虽是不行,但若是死守苦撑,至少也耗掉他一点力气,尚光弘大可以车轮战对幻影邪尊不公平为理由,避免掉这场对决。只这傢伙也未免太爱表现了,也不管自己在武林中不过初生之犊,毫无身份地位,竟选在这个时候出面争名,难道没有身家背景之人为了求名求利,就非这样不择手段不可吗?郑平亚心中对他的厌恶可又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听赵平予竭尽全力,才能将声音保持平静,但还是勉力讨战,显见是为了自己的声名着想,尚光弘虽极不想和幻影邪尊动手,但他是邵华中后人,若伤在幻影邪尊手上,尚光弘的脸面也不好看,偏赵平予这一打岔虽有些不自量力,却是解决目下状况的惟一办法,尚光弘实也阻止不了他,“平予乃老夫世侄,与邪尊辈分有差,江湖经历也不多,还请邪尊手下留情…”

“这个嘛…也好,我就出手啦!”

­阴­京常微微一笑,也不见其身形开展,赵平予倏觉胸前风动,一掌已经印了过来。这一招来得好快,他才刚有感觉,掌风已及胸口,若非赵平予在蓝洁芸训练之下,耳目感官之灵敏远胜旁人,虽来不及挡格,却还是勉强矮身避开了这一招,只觉顶上风声倏息,那股掌风竟似连头发都没动到一根,但赵平予却有自知之明,无论­阴­京常接下来是掌力下沉击他头顶,还是跨步回身攻他后心,自己都来不及动手,绝接不下­阴­京常的第二招。

幸好­阴­京常一发即收,赵平予抬起头来时,只见­阴­京常仍含笑立在身前,衣衫连动都没动一下,简直就像是整个人连动都没动过,差点让他以为方才避开的那一招是自己的错觉哩!

“功夫的确不错,”

­阴­京常笑了笑,对着尚光弘耸了耸肩,“资质比你那徒弟还好一点,若是和他当真动手,我可没把握胜他之后再战流云剑圣,这一仗就此算了吧!”

反正是打不起来了,尚光弘也乐得见好就收,赵平予原也想趁乱回去和蓝洁芸等人会合,找机会混出天门,遭此动乱之下,天门人心难免浮动,想要偷溜出去,也只有趁着这个时候才有可能,但人才刚走出厅外,赵平予突地想到,自己还没把方才跳进心上的事说出来呢!天门与汉中派的联手不只使天门威望大增,更意味着风云录当中实力最称高强的幻影邪尊、文仲宣与杨乾携手合作,这样强大的实力就算是现下集合在此的联军,相较之下也是输多赢少。

更严重的还不只此而已,听当日白宁枫所透露的情报,对於天门的未来发展,­阴­京常向来採的是北进论,让天门的实力北出汉中,先将华山派的势力解决,略定关中之后,再出崤山以东与少林派一争高下。若天门和汉中派联手,要对付区区一个华山派虽没轻松到易如反掌,但若说成是手到擒来,恐怕以长孙宗的自负都提不出反论;加上大乱之后,地方势力抬头,朝廷威望大损,想护住华山派都是力有未逮,­阴­京常的计划之所以先拿华山派开刀,便是因为着眼於此。

这问题可大条了,愈想心中愈是害怕,赵平予也顾不得从厅中时郑平亚就直瞪着他,怪他太过出风头,快速无比地冲到了前头,对着尚光弘低语,他甚至不敢声张,连向尚光弘报告之时都特意将声音压小,弄得不只郑平亚恼怒,连旁边的人都为之侧目,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虽说今儿个不顺意事纷至沓来,虽说最后小小给了幻影邪尊一点儿反击,却也是无补於事,窝着一肚子火的尚光弘本来不想再听什么坏事儿,不过他久历江湖,还分得清轻重,赵平予才讲得几句,不禁变­色­的尚光弘已知兹事体大,将郑平亚和梁虹琦等人都召了来一同商议,本来提出假设的赵平予倒被冷落一边,不过这倒好,正让赵平予有机会脱出众人,溜回蓝洁芸身边去。

屋内烛光轻摇,季韶一边看着窗外夜­色­,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说联军退去已经三天了,但白宁枫与沈世珍等人投敌,连带着­阴­风堂与席云堂两堂的高手都离开天门,对天门的打击确实不小,逼得天门的人事大幅调动,连原本主管天门的人事与财务,从来不给非他一系之人进入总堂任职的杨巨初,至此也无法坚持原则了。事务繁忙芜累,加上惟一的爱徒白宁枫竟叛变投敌,遭­阴­京常清理门户,杨巨初所受的打击确实不小,虽说向来严刻明察的他并未因此消沉,反而见事愈发的严谨细緻,弄得下面的人叫苦连天,但却不会有人敢在此时向他发牢­骚­,各人有各人的事,都忙得不亦乐乎,那有闲功夫去考较其他人的态度问题?

不过最糟榚的事,还是­阴­京常竟在此时请辞­阴­风堂主之职,决定退隐江湖,再不管天门或武林中事。虽说联军一役之后,­阴­风堂可说是名存实亡,除了­阴­风六识外再没留下什么人了,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偏偏­阴­京常辞意甚坚,无论谁说话都留不下他,这实在是令人头疼的事啊…

“进来吧!”

听见叩门的声音,季韶竟连声音都高扬不起来,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

“是…”

慢慢地走了进来,­阴­京常坐到了季韶身前,手中的几本簿册放到了案上,向来在面上须臾不离的笑意,此刻已消失无踪。“这是堂中的移交清册,请大师兄查收。”

“放着吧!”

季韶叹了口气,将手一摆。

虽说­阴­京常选在这个时候走,总堂中已有人议论纷纷,以为他是因为天门势力大挫,因而放弃天门,但季韶何等人物?对­阴­京常离开的真正理由,他可是知之甚详,连杨乾也清楚此事,因此也没多话留他,甚至连向来严刻的杨巨初,对­阴­京常的离开也没多说什么。

本来­阴­京常便是幻影邪尊的事儿已明,天门中拥有两位名列风云录的高手,应该算是件好事,但这件事却是有利也有弊,所谓“军无二帅”无论那一门那一派,都不能容许大权旁落於掌门或宗主以外的人身上,偏偏­阴­京常身为幻影邪尊,在风云录中的排名还在杨乾之上,他若留在天门当中,身为一堂之主的他难免有亲近派系产生,到时候在这批人中早晚要发生该以杨乾为主,还是以他为主的问题,权臣乱政的危机,可是连一点儿苗都不能让它长出来的。季韶也很清楚,­阴­京常与这代才入杨乾门下的他不同,从好几代前开始,­阴­家祖上就一直服侍着杨家,无论是兵变甚或失位失国,这些动乱都没有使­阴­家人变心,对杨家诸代一直忠谨不改,可以说对杨家的忠心已在­阴­家人身上铭心刻骨,以­阴­京常见微知着的才智,自会让问题在发生前就断了根。

“什么时候走?”

“就待会儿吧!”

­阴­京常微微嗯了一声,“我还有点儿事要办,不能太晚。”

“你若要走,为什么不把冷芸留下来呢?她的武功虽然不行,但却是你一手栽培起来的,脑袋里头至少也不差你多少,由她来出主意,比我可要好得多,总胜过让师叔主事吧…”

“大师兄,拜託!”

听到季韶这句话,­阴­京常忍不住咧开了嘴,脸上却是苦笑,“她留下来和我留下来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听到她出主意的时候,难道真会以为是她的主意,而不是我在背后摆佈?那和我留下来还不是差不多?既然要避免分裂的危机,就要做的彻底,我既然要走,就不能再让我的影子留在天门里头,对手正虎视耽耽,我们可不能有任何的自乱阵脚啊!”

“是吗?这倒是…”

像是对自己的想法极为不满地摇了摇头,季韶求助似地望着­阴­京常,“你看看,我现在心这么乱,连这些事情都想不到了,这样下去怎么成?偏偏…”

“大师兄不必担心,”

左手一掀,将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到案上,­阴­京常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至少三年内尚光弘他们不会直接对付天门,何况…我在他们里头还留了一手,希望会有效…”

“喔,什么样的一手?”

听到­阴­京常的话,季韶语气中虽颇带怀疑,表情却已回复了一点儿生气。虽说表面上­阴­京常什么都没有做,但两人是从天门草创时就一起协助杨乾的伙伴,季韶深知­阴­京常的­性­格,他表面上什么事都不做,其实深水静流,台面下也不知做了多少准备。

“大师兄可还记得那个赵平予?”

“当然记得。”

季韶颇有兴趣地望着­阴­京常,似想从他的脸上挖出些什么来。若说到赵平予,季韶倒也不是看不出来,这人武功相当高明,那日在­阴­京常手下虽是一招间便落下风,被­阴­京常剋得缚手缚脚,但季韶眼力也不弱,才一动作便看得出来此人内力已有相当火候,恐怕还不弱於己,虽说从行动上看来武功招式太过死板,对敌经验也不足,还练不到临机应变、熟习而流的程度,当真动手连季韶也有把握在三十招内胜他,但若善加锻炼,假以时日,必是天门大敌。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

给­阴­京常提到这个人,季韶微微侧头,似是正测度着­阴­京常的腹里文章,“我知道制造敌人的内乱是你的拿手绝活,从表面上看来,那个湘园山庄的遗孤与赵平予也确实不和,可是那个赵平予武功差得还远,何况他们那边还有个老成的尚光弘压阵,他“流云剑圣”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要以郑赵两人的嫌隙来挑拨他们,几年内还不大可能吧?”

“没错,那是再过几年的事,只是现在先预备着而已。”

知道自己在场上故意把赵平予的角­色­突显出来,同时又轻松挫败郑平亚,等於是同时大落他的面子,好让他嫉心更烈,季韶自是看得出来,这点多半也瞒不了尚光弘吧?“那郑平亚确实天资卓着,只是眉宇间不甚开扬,京常的相学虽只有六七分准头,但配合他那时的举动,却可看出个八九成,这人器量不足,有尚光弘压阵时还能保着内部平静,一旦尚光弘去世…哼哼,那时郑赵两人的明争暗斗,可就有得瞧了。”

“想“流云剑圣”尚光弘死那有这么简单?”

虽说是苦笑,但还是好不容易笑了出来,季韶微微地摇了摇头,“除非是你幻影邪尊亲自出手,否则本门中人可没人制得了他的羽翼剑法。”

“这个嘛…”

­阴­京常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似在考虑着什么,“虽说京常决定离开天门,但在他们看来,京常仍是天门的一份子,我若出手,只会给他们多个上天门兴师问罪的理由而已。不过这事关乎对敌大计…这样好了,我不一定出手,除非…除非我佈下的陷阱弄不死他,才会出手硬­干­,不过那时候还得要引得他们以为是其他人出手,这倒需要好生琢磨琢磨…”

“喂,你又佈了什么陷阱?”

虽知­阴­京常这傢伙向来神神秘秘的,老在暗中佈置一些方便本门行事的秘招,便是事后杨乾或自己有所察觉,他也是胡言乱语地打混过去,要从他心里头把秘密掏出来,就算比季韶再厉害的人也要举手投降,不过那日在厅中­阴­京常的一举一动都牢牢盯在自己眼里,季韶实在看不出来,他到底对尚光弘施了什么邪法,竟这么有把握自己不出手就可以解决他?那可不是别人,而是武功绝不在杨乾之下的尚光弘啊!“别装神秘了,告诉我好吧!”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一次是用赵平予作饵,早先佈下的局总算有机会用上…”

­阴­京常闭上眼,想了一下,又似在注意四周有没有别人在偷听,好半晌才开了口,“师兄你回想一下就明白了,那日赵平予混在搬运“芸萝花”的队伍中偷入本门,竟是无人察觉,他们那时虽在外头筑坛,但以赵平予的内力,我们在厅里的对话,恐怕多半逃不过他的耳朵去。看到他的脸发觉不对劲后我才猜想到,老五…老五要去陆家的行踪之所以泄漏,恐怕也是因为那一次吧…”

“那个时候的事啊…”

闭上了眼,似是在回想当日发生之事,年纪虽已不小,但季韶的记忆力可是天门当中最称高明的,当他仔细凝神回想,那日之事简直像在脑中从头发生过一遍般清楚,“给他听到的事情有…有汉中派的事、“­淫­杀千里命七天”与雪青仪的事、震慑排帮的事…”

仔细地再想了想,季韶一边在嘴里叨念着,一边大摇其头,“该没其他的了吧?突袭鄱阳三凤,给排帮一个杀­鸡­儆猴的下马威,顺带和蓝家修好,此事尚光弘那边根本来不及阻止,何况就算因为此事,让他们转往对付蓝家,以蓝元素和蓝元权的武功,合起来都斗不过尚光弘…不是这边;难不成…你要把“­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居处所在透漏给尚光弘知情?让他们前去声讨“­淫­杀千里命七天”本门则等着看好戏?不过“­淫­杀千里命七天”武功虽高,也未必伤得了他吧?”

“这也是一个方法,”

­阴­京常微微一笑,“不过我可不会主动透风。倒是师叔就不一定了,刚刚临别之时,我才向师父禀告过,白宁枫虽去,我又为了怕强敌知道秘道,歼敌之计不成,索­性­将本门对外的秘道开口全都毁了,但“­淫­杀千里命七天”仍知道本门通往峨嵋的秘道所在,以联军一方的实力,要突破开口处的崩塌落石,并非难事,本门方经大乱,又无力去杀人灭口,只好多花些心思,能把秘道堵住多长就堵住多长,另外再开其他的道路,以免放进敌人来。”

“你呀!你这不是提醒师叔吗?”

多少年的兄弟了,­阴­京常嘴上虽说的轻描淡写,可季韶一听就知道他的坏心眼,天门是无力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没错,以杨乾的­性­格,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取人之命。但杨巨初可不是笨蛋,­阴­京常既挑明了本门无力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这一点,对他而言就跟提醒他没有两样,若杨巨初不晓得借刀杀人,利用白宁枫归向联军一方的旧部透出“­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居所,让联军和“­淫­杀千里命七天”自相残杀,那才是怪事。

偏偏­阴­京常这一招又狠又准,加上可是看透了联军心理上的破绽,一记打在蛇的七寸上头,只要一使出来,在江湖中打滚久矣的季韶连猜都不用猜,便知联军这一方这下子非中计不可。

一来联军大举进攻,却在天门这儿闹了个灰头土脸,士气大挫,联军为首的又是华山、少林等几个分执儒释道牛耳的名门正派,最是丢不起脸的,此战未胜,他们可亟需一场小胜以提振士气,否则等众人散归本派之后,这回受挫之事传扬开来,脸丢的可就大了,参与此战的各派都要因此威望大伤。前次风云会时,空明大师名列杨乾之后,已令少林派威望小挫,若再加上这次的事情,教不只释家,连在武林中都是泰山北斗,赫赫有名的少林派如何受得了再次失威?

二来“­淫­杀千里命七天”久踞黄榜榜首,称得上是人人憎恶、去之而后快的武林公敌,联军既以武林正道自任,一发现他的居所,那可能不马上杀过去,让这魔头恶贯满盈呢?再加上“­淫­杀千里命七天”差点儿就因人情而入了天门,这事只要稍传到对天门有深仇大恨的郑平亚耳内,他不马上冲过去杀他才是怪事!这一招简直把联军中人的心都看通看透了,就算其中有人看出问题,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当也非上不可,这种势在必得的诡计,也真亏­阴­京常想得出来!

“为了天门的生存,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很多事都是心里头不愿,却非得做出来不可的。”

知道­阴­京常说的是实话,季韶几十年来的经验,也清楚纯靠光明正大,要维持天门的生存其实是很困难的,“你说的也是…不过,光靠他…怎么可能解决的了尚光弘?何况还有一大批武林正道人物呢!难不成…”

似是想到了什么,季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如猫儿见了猎物般整个人扑向前去,双手伏案,上身前屈贴近了­阴­京常,“你连汉中派的文仲宣都…都算计在里头?”

“你说呢?”

“那怎么行?”

季韶大摇其头,对­阴­京常这一计显是极不赞成,“文仲宣绝代高手,只是向来独来独往,虽说背后有个汉中派,其实根本是他在护着汉中派不给华山吃掉,不论武功才智都是绝代高人,好不容易得他与本门联合,你竟然连他也用作对付尚光弘的弃子,这实在是…”

“拜託,大师兄,谁告诉你文仲宣和天门联盟了?”

摇了摇手,­阴­京常的表情似气似笑。

“咦?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阴­京常的回应,季韶才如大梦初醒,本来他是因为联军要找的对手必是与天门相关,又想到以­阴­京常的­性­格作风,他所主张的北进论仅只卡在汉中派这个环节,去和文仲宣见面谈的九成九不只是中秋赏月之事,才想到天门与汉中派联盟这上头来。但仔细一想,和文仲宣结盟事关重大,这么大的事情,­阴­京常怎可能不向杨乾禀告?杨乾又怎会不找众堂主之首的自己商议?看来大概又是自己多想了吧!“难道…难道你这次去没成功?”

“废话!”

­阴­京常双手一摊,一幅已尽人事,偏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的无奈样儿,“文仲宣出名的刀枪不入、油盐不侵,又是死硬的­性­子,这目空天下的傢伙打死也不愿意和他人联合,就算我愿意曝露机密,用幻影邪尊的名义把他打到趴下,要迫文仲宣同意和别人联盟,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无论我们天门或那个少林派都不行,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块硬骨头可难啃得紧哪!”

“连本门救他儿子的人情也不管用?”

“没用,”

­阴­京常吁了口气,摇了摇头,“文仲宣公私分明、恩仇必报,救他儿子的私恩和汉中派未来的走向,对他而言根本是两回事,说也说不通,我就算再厉害也拿这种人没辄。”

“既是如此,”

见­阴­京常难得一脸无奈的模样,看来这文仲宣的确难打交道,弄的连­阴­京常这等高明的说客都拿他没法,“这文仲宣可­精­明得紧,若他的汉中派摆明了不帮本门,想要尚光弘上你的当,两方互相残杀,可没有那么容易啊!尚光弘又不是初出江湖的不明轻重之辈,要和文仲宣交手,他至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和联军一方的实力,不会冲动到轻易开打的。”

“这点师兄你放心吧!在汉中派时,我曾与文仲宣秘室会谈三次,说的都是关於幻影邪尊的情报,想来这等私事,文仲宣也不会宣之於口;”­阴­京常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有些得意之­色­,“加上赵平予将那日之事说与尚光弘听,两件事加起来,尚光弘不信也难,何况文仲宣也不是会低声下气向人解释的人,他们这一下交手虽说联军一方人多势众,消耗之下最后必会得胜,但正道那边也要元气大伤,想要恢复到能与天门争一日之短长,光两三年时间恐怕还不太够,依京常所想,这一仗打下来,尚光弘那边想要再起,至少也得在五年时光休养生息之后。”

想想文仲宣虽武功盖世,但联军一方人多势众,以汉中派一派之力,便再厉害也挡不住联军的人海战术,除非文仲宣也有­阴­京常的回天手段,否则汉中派这回非垮不可…一边想着,季韶的心中已转到了事后的处理上去,­阴­京常以前就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不能使大局崩溃,无论胜败,都得要掌控住事态发展,胜而不骄、败而不溃,才真是方面大将的风格和素养,“但是…但是若汉中派灭,以地缘来看,必是华山派佔据汉中这块要地,以汉中之险,华山派就算人数并不多,也足可扼守本门北进的咽喉,想要出关与少林一分雌雄,可就更难了。”

“我就怕华山派不来!”

哈哈大笑出声,一手撑着脸,一边打量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季韶,­阴­京常神情得意至极,似已看到了华山派覆灭的景象,“华山派的人本就贵­精­不贵多,若要分出人力把守汉中,留守华山派的人马更是缺乏,到时候不用总堂派人,光靠恆山和灵武两分堂的人手,要拿下华山已是绰绰有余!你认为到时候残存汉中的华山人马,能否当本门­精­锐之一击?”

“连这点也是你事先盘算的?”

听到­阴­京常这句话,季韶倒真吃了一惊。本来当十几年来­阴­京常将他的旧部一个个地往外送,到恆山、灵武等地建立分堂的时候,季韶可不像白宁枫那么单纯,以为只是他对抗不了白宁枫等人,才选此恶地,­阴­京常心计之深,季韶可是知之甚明,只一直没想出来他究竟有什么打算,直到现在季韶才搞清楚,原来­阴­京常早就看出华山派与汉中派势不两立,迟早要分个胜负,汉中派虽有个号称天下无敌的文仲宣押阵,但华山派在武林正道中颇有地位,也绝不肯服输,这两个分堂的建立,其实是他用来处理到时候情况的先期作业。

在此以前天门里头的讨论当中,­阴­京常便独持异议,以为汉中派必非华山派对手,迟早会出现可趁之机,被华山派一举歼灭,在这点上与杨巨初等人的看法大不相同,那时的季韶虽也极信任这师弟的眼光,但对他所言汉中派会出现内乱这足可称之“独到”的预见,却也不大敢相信。

虽说文仲宣取代了长兄文伯全为汉中派掌门,但兄弟之间友爱异常,一来文仲宣对兄长绝无猜忌之心,二来文伯全自知才识远不如幼弟,对文仲宣成为掌门心服口服,对掌门一位全无奢望,别说天门了,就是走遍天下,也没几个人像­阴­京常一样以为汉中派暗潮汹涌,早晚会生内乱。

何况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华山派坐落关中,与朝廷关系太过密切,朝廷势力强大之时,华山派人才济济,几可与少林派平分秋­色­;可惜随着数十年前那场动乱,地方节度使势力抬头,朝廷威势大削,连带着华山派也慢慢中衰,虽仍是正道中坚,势力与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只是杨乾虽不认可­阴­京常的想法,但若要图谋关中,这两个分堂确执地利,因此对恆山和灵武两分堂的建设,天门可说是不遗余力,只这苦差除了­阴­京常一系外,却没什么人愿去担当了。

看到­阴­京常的神情,季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心中暗叹,不由为之可惜,若非尚光弘等人前来搅局,以­阴­京常计算之准,汉中与华山两派同归於尽后,天门北进之路再无阻碍,又有谁能阻止天门一统江湖的脚步?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好不容易­阴­京常终於找到机会,让华山派对文仲宣心生戒惧,眼见大局在握的当儿,却出来了这么个程咬金,难不成真是老天要让天门功败垂成?

“这次的事,虽说尚光弘他们给你唬回去了,不过事后想想真是好险。”

把话题转回到前些天的奇袭上头,季韶虽也在武林打滚久矣,见识过局面,但一思及此仍不由得背心直冒冷汗,“如果他们真是硬拚,我们全都困死在这里,光只有­阴­风六识真的能掌握局面吗?连朝廷分封的各个节度使都能自外於朝廷了,何况总堂覆灭之后的本门?江湖之上强者为王,没有总堂­精­锐押阵,要号令这票各有地盘的一方诸侯,可真不容易哪!若有你来领导还有话说,光只有­阴­风六识他们拿本门令符…只怕别说要重新编组各个分堂,没闹成本门的分崩离析,已经很不错了。”

“我知道,从来我也没指望他们…”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季韶可吓了好大一跳,若­阴­京常真没指望各个分堂的人手相助,光只靠着­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就算还有­阴­风三卫相助,加上他一手栽培的左冷芸才智也绝不弱­阴­京常多少,但要应付各个名门正派主力覆灭后的武林局面,恐也是力有不逮,­阴­京常怎么会做出这么鲁莽的决定?“那要是…要是尚光弘他们真决定和我们耗死在这儿…那么…那么…”

“师兄啊!”

见季韶满面忧急,­阴­京常嘴角闲闲地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稍作安抚,彷彿那根本不是个问题似的,左手已毫不着意地将已置在案上的簿册向他一推,那厚达数百页,活像本书的厚册,已送到了季韶面前,“这是­阴­风十八军的名册,还有所有人的身家资料,连所用兵器和所练阵形都记载在上头,原本向来保存在师父那边,这儿的複本是用来交接给你的。”

“你也真是,”

被­阴­京常面上那毫不在意的笑容所感染,反正事情也已经过去,现在的季韶也不用那么紧张了,他看这名册竟这么厚一本,不由微微摇头苦笑起来,“才十八个人的资料,就用到这么厚一叠,如果是吏部几千几百人的官员资料,那还了得?该当清减一点的嘛!”

“十八个人?你从那听说的?”

似是早知道季韶会有此一问,­阴­京常面上一幅强忍笑意的表情,似是拚命忍住才不至於笑弯了腰,“­阴­风十八军只是用来唬外人的一个数目字而已,才不是指总共十八人呢!老实告诉你吧,大师兄,这­阴­风十八军主军十八队,总共一百八十人,候补副军一百二十人,合起来有三百人呢!加上素来习练阵形,个别武功虽还远及不上你我,放到战场上拚杀起来,那效果却远胜一般高手。若尚光弘他们真决意困死,就算不用整合各分堂实力,光靠这三百人马,要横扫各名门正派的残余,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这才是京常手中真正的筹码。”

“原…原来如此…”

听到­阴­京常这么说,季韶彷彿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起来,原来­阴­京常在外头还留了这么一支实力,怪不得说到要用总堂数百­性­命来换正派联军高手­性­命时,敢说的那般斩钉截铁,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事后无法收拾情况!而且听­阴­京常的话意,这支兵力的存在杨乾原就清楚的很,怪不得杨乾那时会完全放手,任由­阴­京常去和尚光弘等人交涉,关键就在於此!

不过讲到此处,季韶心中却不得不又起怀疑,有三百高手暗伏在外,­阴­京常何必採玉石俱焚的手段?甚至连粮库都清空了,简直就像是在对杨乾诉说,他是吃了秤铊铁了心,绝对要把联军主力全困死在这儿,一点折扣也没有。“有这么强的后盾,怎么还要弄个玉石俱焚之局?光以这­阴­风十八军的实力,配合总堂高手前后夹击,要解决掉尚光弘那批人,应该也颇有胜算吧?”

“大师兄啊!你这可难倒我了。”

双手一摊,装出了个无辜的可怜样子,­阴­京常眼皮一翻,一幅“你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的表情,看的季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早个一两天知道,尚光弘的这批人现在已经困在那谷道里头等死了;偏偏我也是直到前一夜才从华山派贪功冒进的小鬼口中,知道尚光弘他们已经摸到近处的情形,十八军中除了主军十八个­干­部之外,其余人等都散在外头,京常可没有三头六臂,一夜之间就能把他们全召集起来,是不能也非不为也。”

“抱歉抱歉,是季韶浅虑了。”

其实想想也对,杨乾既密令­阴­京常训练这支战力,连自己都瞒着,这支实力的保密程度可想而知,­阴­京常自不能将这三百人马全集中在总堂这儿,否则别说人多口杂,光这么大批人马的行动,想保密都保不住,在手中直接掌握十八人该算是极限了。

“除了­阴­风十八军外,京常还有两件事要交接给大师兄。”

“什么事?”

“一是关於那谷道中的机关…”

听到这段话,不只­阴­京常嘴角含笑,连季韶都忍不住想起那日在总堂中看到联军一方急急而来,十人当中倒有六七人带伤,情况相当狼狈,若非在谷道中吃了亏,以致士气消沉,战力减损了不少,凭杨乾等人只怕未必挡得住联军锐意正盛的气势。

“京常,说实在话,我实在弄不清楚,那里头到底是怎么摆佈的?”

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明白。虽说天门当中不乏机关好手,季韶也曾想过探究那谷道中的秘密,但因为杨乾严禁的关系,季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那谷道开口处地砖上的机关他也曾试过,知道深­色­砖块才是机关发动的枢纽,可联军当中自也不乏高人,怎会这般轻易地在谷道中着了­阴­京常的道?“我知道那深­色­砖有问题,不过尚光弘他们也不乏好手,应该也试的出来,怎么会搞的那般灰头土脸的?”

“他们?哈,”

­阴­京常嘴角一撇,“他们浅试之后,只知深­色­砖有问题,所以根本连碰都不敢碰那深­色­砖块一下。其实师兄说的不错,那深­色­砖确实是机关枢纽-只不过是关而非开…”

“啊…啊?”

听到这句话,季韶心中登时豁然开朗。这的确是高深的心战之术,无论任何人知道谷中有机关,又见谷道开口处地上的砖块分深浅二­色­,入谷前必会先伸足轻试一下,发觉深­色­砖有问题时,必是小小心心地跨过去,连碰都不想碰到一下,殊不知那深­色­砖竟是用来关闭机关的。他也是聪明人,给­阴­京常一点便猜到了其中关键,那谷中机关一直都是开启着的,若想要安全通过,一是多花时间走其余山道,二就是先将谷中的机关关闭,只是若无人点醒,任谁也想不到避之惟恐不及之处,竟恰恰是关闭机关的所在,这还真是专门对付聪明人的陷阱哪!

看到季韶的表情,知道他已猜到了其中关键,­阴­京常也不废话,直接就抽出了几张图样交给了他,“这是里头的机关佈置图,要怎么安全通过的方法,全记载在里头。不过这些机关并不重,伤不了人命,一开始我就只想拿它来阻滞敌人的行动,多拖延一点儿时间而已,所以就算是不知其中情况,不小心误触了机关,也是死不了人的,最多是伤到几处,显的有点狼狈而已。”

“竟然有这一招,真亏你想的出来。还有一件事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机密,京常的­阴­风堂之所以每年都耗用本门近半经费,就是为了这个…”

该交接的总算交接完了,­阴­京常看了看窗外,表情当中似有一些不舍,季韶也知­阴­京常几十年来都为了天门的发展耗竭心力,若非知道不走不行,他其实是真不愿意离开的,是以也没有多话,只是无言地将资料收下,一份一份地整理好之后,才在空出的桌案上沏了茶,递给了他。

“师兄…”

听外头蝉鸣如语,好半晌­阴­京常终於叹了口气,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下,茶水虽已半凉,没有刚沏时的甘香,入口纯是苦涩之味,更多的却是引动人心的愁绪。眼中微有一丝动摇,­阴­京常开口轻唤了一声,但话到口边却又堵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阴­京常又回过了头去,继续看着外头的月­色­。等到他再次回头向季韶说话的时候,语气已回复了一向的平静。

“尔后…本门的事情,就都要劳烦师兄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还不都是一样,只你走后,师父少了个人帮他分忧,本门中又无人有京常之才,就算尚光弘几年内不来犯,可经此一事,本门的大业又不知要推迟多久…”

“说到本门大业,京常倒有个想头,”

闭上双目,­阴­京常一时间噤了声,这天门的一草一木,每寸都掺着他的心血,虽说理智知道非走不可,留下来只有平添祸乱,但将事情交代清楚后,满胀在心头的思绪却使他不由有些依依不舍,无论如何都想再留下来一会,只要一会儿就好了…“师兄你也知道,京常平日也读书知史,为的就是前人的一句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我知道…”

心知­阴­京常表面上是交代事情,实则是为了找个理由多留一会儿,季韶深知人情,虽说向来对这师弟事事讳莫如深的作风难免有些烦言,但事已至此,一些小小烦厌就让它去吧!想到今日一别后,恐怕永无再见之日,就算­阴­京常只是无聊闲扯,季韶也不忍打断他。

“京常研究汉朝开国之事,发觉汉高之所以能击败战无不胜的西楚霸王,主要是因为他集结了四种人,四种要立大业不可或缺的人物。师父之所以建立天门,为的就是从篡朝外戚手中重复河山,方能重祭宗庙,回报先祖,而你我以往所为,也都是为了这目标在努力,因此人事上的事,该是不可轻忽的,老让师叔那样­干­,换来换去不是故旧就是嫡系,完全没有新血加入,以之建立武林门派是绰绰有余,但若要谋划天下之事,这样清一­色­的人事系统,其实…是蛮危险的。”

“哦?是那四种人?”

若想到汉朝刘氏立国,季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汉初三傑,萧何、张良与韩信都是刘邦之所以能击败所向无敌的西楚霸王项羽,开拓汉室天下的关键人物,只第四种到底是什么人,季韶一时间倒是想不出来了,“韩信、张良和萧何,还有一种人是…”

“就是刘邦自己啊!”

­阴­京常清了清嗓子,上身凑近了季韶,放低了声音,“萧何坐镇关中,让刘邦后方稳固,补给源源不断,前线兵粮无缺;张良出谋画策,为刘邦规制取天下的进程;韩信则趁虚而入,攻略魏赵之地,让项羽腹背受敌,终至败走乌江。表面上这三人立了殊功,刘邦自己像是什么也没有做,但实际上若非刘邦坐镇荥阳成皋一线,与项羽相持不下,使项羽无力北顾,这天下也进不了刘邦的手中。刘氏之所以能得天下,这一点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如此…”

“若论人才之盛,汉末三国中以魏最强,魏武(曹­操­)又是一代雄主,麾下号称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但身为汉相的他只能辖制中原,终究不能一统天下,就是因为少了一种人。”

似想将自己的所学全都一股脑儿地送给师兄,­阴­京常说的愈来愈快,一点都没有保留,“魏武本身才智不在韩信之下,荀彧坐镇许都负萧何之责,其幕内前有郭嘉荀攸程昱,后有贾诩及司马仲达,规划谋取天下的能为,都不弱於当年的张子房,但麾下将领却只有守土之能,无可进取者,没有一个人能担负起刘邦那种吸引敌方注意力的任务,以致苦战三十年,魏武终究不能一统江山。”

知道­阴­京常极看重曹­操­,对他不重汉献帝之事并不怎么在乎,季韶也不想在此打断­阴­京常的话。以前讲到曹­操­事蹟时,费清瑜曾以曹­操­不忠汉室反驳,结果给­阴­京常一句话就堵了回来-“汉室为相,少有善终”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更是铁一般的史实,不只汉初的丞相,就算后来东汉高位的大将军一职,也常受君主排挤冷落,董卓等­奸­相不算,连萧何在高祖时都曾有牢狱之灾,武帝亲政前的丞相田蚡逝世,日后甚至被武帝说成若非早死,便要灭他的族!汉朝的丞相的确不是个好待的位置,丧了权位更不知身死何处,曹­操­或许做的有些出格,但亦未灭其功业彪炳。

“诸葛孔明虽才名冠世,但为人过於谨慎,气魄不足,临机决断也是多谋少决,所以刘备始终只让他坐镇成都,­干­萧何一类工作;待刘备死后,孔明虽四出祁山北伐,始终不能成功,为的就是用人不当,魏延有韩信独当一面之才,不能为其所用,马谡属张良一类人物,偏让他去­干­韩信领兵在外的工作,所以数年间北伐中原,终究只是虚耗人力财力,始终无力匡复汉室…”

“这个…京常你是不是太看重马谡了?他失守街亭确是大败…”

“那又怎么样?”

出言打断了季韶,­阴­京常嘴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秦末群雄逐鹿,张良自己也曾以故韩相起兵,照样败多胜少,等到投到刘邦麾下,找到了足可发挥的位置,这才能大展雄图,辅刘邦成其王业。重要的是在败中求自己的进步,还要找到自己好发挥实力的位置,光只是一次两次的失败,根本无足轻重,你我刚建立天门时的几年,从来也没胜的多好看过,如果因为那时我们败的狼狈,就因此断定天门不能成事,今日这儿那有你我对谈的份儿?”

“这倒也是…”

嘴上也忍不住泛起了苦笑,季韶倒不能不承认,­阴­京常所言的确有其道理,天门肇建之初的确也是屡战屡败,杨乾原来除了杨逖外,还有十来位弟子,但到了一举击灭湘园山庄,奠定了天门基础的时候,他的弟子中还活着的也只剩下季韶、费清瑜和­阴­京常三人而已,否则也不必为了充实天门实力,不惜以天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门主之位,与掌控人事与财政的大权为交换,力邀本与杨乾不合的杨巨初带枪投靠。想到在那之前创业时的种种艰辛,即使明知那已成了过去,季韶心中仍旧充满了辛酸,也只有经历过那时的人,才会知道那种感觉。

若当真要说,有一次连­阴­京常自己,都在战败重伤后被击落断崖,那时候差点连杨乾都以为他死定了,直到三年之后,才又巧遇脱困而出的­阴­京常。在那之前的­阴­京常初出江湖,难免飞扬跳脱,但重出江湖之后,­阴­京常就好像是经过三年的面壁闭关苦修一般,无论武功才华都超越了原来的范围,更重要的是浮躁之气尽去,遇事冷静、思虑深远,从一个自以为是、行事浮脱,令人忧心忡忡的少年,变成了杨乾最重要的辅翼之臣,天门之所以肇建,他的功劳实不可忘却。

不过更重要的是,­阴­京常那时在失败的淬炼之下,不只­性­气挫磨,连武功都似进步了许多,季韶原先还没想到此处,但前些天一听说­阴­京常竟然就是名垂风云录榜首,以神秘莫测出名的幻影邪尊,他几乎是立时就想到,多半­阴­京常在那崖下有什么奇遇,苦修三年之后才脱胎换骨,否则以他本身的武功悟­性­,别说是幻影邪尊了,就连杨乾的武功境界,恐怕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当然­阴­京常此时之所以提到这些事,绝不是为了勾起伤心往事,而是即将远离天门的人,心中仍存着一股赤忱,杨乾所谋不只是一统江湖,更重要的目标则在庙堂之上。本来以才智而言,­阴­京常该当是杨乾最重要的辅翼重臣,比季韶等人还要重要,但以往他和掌握实权的杨巨初不太合,想做些什么事都得先顾着别让杨巨初找麻烦,幻影邪尊的身份曝光之后,他非走不可,日后天门中恐怕再难有­阴­京常的位子,也怪不得他要趁着机会,急匆匆地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依­阴­京常的思路季韶仔细想想,天门的人才确实有所缺乏,以杨乾的武功实力,要­干­“刘邦”的事儿该不成问题;他自己和费清瑜足可独当一面,分担“韩信”的工作该也勉可胜任;但杨巨初那种个­性­,常常造成冲突,让他去­干­“萧何”的任务,只怕他们在外苦战的时候,心下还要为后方担忧;更糟的是“张良”的位置,原本该当是­阴­京常担负此任,偏偏现在他却要离开了,数本门中可以端得上台面的人,能胜任这种军师任务的,却是一个也没有,着实令人伤神哪!

“唉,如果京常能留下来就好了,”

季韶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拍了拍­阴­京常的肩膀,“我细细想来,本门中也只有你能胜任师父的“子房”一职,其他人都没办法。此职绝非等闲,非要穷识天下,能吃透世间人­性­,又能谋算天下的人才能­干­的了,要临时找人那找得到啊?”

“我之所以离开,也是为了我有自知之明,担不了这“子房”的职责,”

­阴­京常自嘲地苦笑出声,“京常­性­子细琐,担负补给之任或有余裕,但若说到谋划天下嘛…京常已经老了。当然,我不是说你也老了,而是这种事情需要年轻人冒险犯难的魄力,战场决胜往往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许多时候与其找经验够的,不如找比较有胆识的,京常向来走的是稳紮稳打的­干­法,冒险的胆识不足,偏偏既敢冒险,又能将局势控制住,不至一败便溃局难收的人才,最是难找啊!”

“难找?我看冷芸就不错呀!”

“她太年轻,又没有人世间打滚的体验。”

讲到了义女左冷芸,­阴­京常的脸­色­不由得和缓下来,“在门里大家看冷芸聪明,实则她是靠着我这义父的庇荫,加上一点自身的小聪明才能周旋不失,若是我不在,面对的又不是本门里这些至少看我三分薄面的人,她的聪明未必派得上用场。就是为了这个,我才特地在这次和老四下鄱阳时,留下了个白欣玉,让冷芸和她相处,让她弄清楚外头的人心之複杂,未必都有她在门里猜测的这么简单,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给她面子的…”

“说到这次的事啊!”

见­阴­京常一提到左冷芸,整张脸都变了,连眼中都浮现出关心,而不像平常即使脸上在笑,眼中也似自顾自地在想着什么,对外界事情全没半分关心的冷淡,季韶微微一笑,这父亲的模样,或许才是­阴­京常真正的样子,“师父表面不说,实际上可气的很哪!”

“不只师父气吧!”

­阴­京常脸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虽说这是用以胁制对手的手段,以时地环境而言是不得不然,但事前连说都不说一句,就把师父、师叔和总堂与师兄你们的人手都陷入死地,就算师父勉强忍住,怕师叔也很想放马过来,先把这恣意妄为的小子宰了再说…”

“不是这回事。”

看到­阴­京常微带错愕的表情,季韶似是很难得在他脸上欣赏到这种神态似的,双手支颐,脸上满是收也收不住的笑意,“那时若不使这个手段,以本门和尚光弘他们那边的实力之差,怕现在本门已不存在了,师父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至於师叔嘛…师父自会劝他,你放心就是。师父之所以气的是,你这傢伙竟然自履险地,也不想想若尚光弘把心一横,真决定和我们玉石俱焚,剩下的情况要怎么收拾?六识和十八军都是你一手训练,要在你的指挥下才能发挥出最强大的力量,你若是死了,光靠冷芸怎么控制得了局面?你至少得考虑后路呀!”

“我知道,我也清楚,我若去后,要冷芸和六识控制接下来的局面,确实并不容易…”

非常难得的,季韶竟没看到­阴­京常一直挂在嘴边,彷彿变成了招牌的笑容,现在的­阴­京常神情严肃,令季韶忍不住要正襟危坐,“不过…若要京常以你们的屍首铺路,好建立属於自己的王霸之业,这种事京常做不出来,与其弄到如此地步,还不如让京常和你们一起死了痛快。”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

­阴­京常话声虽是平静,除了神情微肃之外,简直就像是平日闲话一般,光听他语气根本听不出讲的是关乎生死的大事,但就因为如此,反更显得声声句句如刀似剑,令人完全起不了怀疑之心,“不说这个了。讲到鄱阳…我到后来才搞懂,你之所以瞒着旁人,只和老四商议攻鄱阳之事,与其说是威吓排帮,更重要的其实是帮老四立威吧!”

“可不是吗?”

­阴­京常笑了笑,“拚了几十年,咱们­干­的事何等重大,老四身为师父独生爱子,总不能一把年纪了还任事不管,一幅公子哥儿的样子。何况师父也有些年纪了,偏我们大业未成,若师父猝然宾天,本门当中论尊则以师叔,论威望则以师兄你,老四虽是师父亲子,是本门惟一的继承人,一来无功二来无威,光只靠旁人相助,自身威令不行,将来那能济得了事?所以这次刚好趁便让他立功,顺带让他经历一下兵家纵横捭阂的手段,至少也给他长点儿见识。”

“他啊…”

想到杨逖的表现,季韶不由有些儿头疼。杨逖是杨乾独生爱子,杨巨初以师叔之尊,季韶以众徒之长,也未必管他得住;偏这傢伙又纵情声­色­,整天不­干­正事,光只知道像採花蜂儿一般追逐着鲜花,上次差点儿连项家姐妹都暗算,弄到杨乾怒气沖沖地将他带上天山,在“雪岭红梅”柳凝霜面前加以重责,这才挽回了天山派这盟友。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阴­京常以美­色­相诱,让他肯千里迢迢下鄱阳立功,只怕这小子至今仍是一点建树也无,等到­阴­京常离开天门,季韶可真不知道该如何诱导他去建功立业,至少把自己在天门里头的位置先立稳了再说。

“老三,你这一走倒轻松了些,可却留下了个大问题给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全天门中老四除门主外,就最听你的话,上次被你一言弄到打折了腿,对你还是没有怨言,连对师父时都没这么乖巧听话,你这一走,教我怎么对付他?偏老四一个月来甚事不管,整天只和新到手的美女打情骂俏、胡天胡帝,想叫他做点事,简直比割他的­肉­还心疼。偏生师父又忙得没时间管他…”

“放心吧!”

听季韶一说到杨逖,一肚子怨气就如火山爆发般喷了出来,­阴­京常赶忙打住了话题,安抚住季韶的情绪,“他和黄彩兰她们搞了一个月,以老四的­性­子也该腻了,正好本门也得暂时收敛锋芒,好生养复生息,我走的时候会想办法把黄彩兰她们弄走。至於该如何支使老四嘛…他既然爱美女,就用美女诱他,老四也不是白痴,只要让他知道有利可图,又不需要亲履险地,利害相衡之下,他会乖乖听你的指示作事,稍微用点手段就行了,这点我倒不担心…”

“那…你在担心什么?”

季韶也不是笨蛋,自听得出­阴­京常话中的真意。虽说杨逖生­性­好­色­,和一般好­色­人一样喜新厌旧,但黄彩兰与范婉香都是当世美女,又被杨逖从女人堆中磨练出来的功夫驯的服服贴贴,天门当中虽是多事,杨逖个人却是天天乐在其中,左右逢源、自得其乐,难得才露面出来处理点事情,以这状况来看,要杨逖对黄范二女生腻,只怕还早得很。

但天门向来行事沉潜,在江湖中树敌并不多,加上从势力来看,武林中能与天门争一日雄长的门派绝无仅有,连久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都未必及得上天门势力之雄厚,加上武林中门派不少,各据一方,彼此间都难免有些磨擦矛盾,这次各个名门正派是打着为当年湘园山庄灭门惨案而来的旗号,又有尚光弘及空灵大师等前辈押阵,是以还集结得起来,锐气堕后,想再集结这么队高手实是难上加难,所以无论如何,­阴­京常临走前非得带走鄱阳三凤不可,至少也少个给人找碴的藉口,若郑平亚等人以救出鄱阳三凤为名再来一遭,天门虽应付得过,却也要好生吃力呢!

“就是方才说的,老四无德无功啊!”

­阴­京常叹了口气,“师叔权力太大,他的嫡系人马又久居要津,你我还好,下面的人却是辄有烦言,小冲突不少,现在是师父还在,还能压得住情况,不至於出乱子。若师父出了事,你、老四和师叔三方面正好鼎足而三,能合作无间最好,但若一个摆不平,变成内部动荡,就等於双手奉送尚光弘一个大好的入侵机会,能不担心吗?”

“这大概是你多虑了吧?”

季韶吁了口气,对­阴­京常的多虑颇有些不以为然。虽说他也知道,­阴­京常之所以离开,是为了怕自己风云录之首幻影邪尊的身份,会让本门中杨乾威令难行,造成本门内部分裂,也因此他想的方向都依循这一线发展,但无论如何,首先杨乾就还好好的,前些天的激战中连败三四位少林高僧后,又连战“铁臂神”骆飞鹰与“飞鸿”梁虹琦两大风云录中名列杨乾之前的高手,仍然获胜,老当益壮,全没一点岁月痕迹,看来还有得长寿算呢!

“一来师父可还好好的,二来师叔虽是大权在握,却从无异心,我也会好好辅助老四,本门虽然受挫,但菁华仍在,老…老五控制的了、可能变心的人都走了,留下来的都是忠荩之辈,造成分裂的可能­性­很低…不过你既然这么认为,我也会尽量小心,凡事以和谐为先,总行了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阴­京常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季韶还没完全弄懂他的话中之意。联军和天门两边其实各有各的问题,联军那边郑平亚和赵平予彼此不合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华山派长孙宗崖岸自高,向不与他人为群,连和少林派几位涵养深厚的大师都处得不好,更别说是其余好面子的武林人了;加上郑平亚心急报仇,行事往往急燥,本身实力威望都不足,得靠着尚光弘才能压下这些问题,若尚光弘一去,联军一方立时分崩离析,想再组织起来都不可能。

但是天门本身也是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部的危机也并不小,杨乾的继承人还未能服众,若尚光弘看穿杨逖年轻无威、杨巨初不得众心的缺点,把心一横,乾脆不顾面子地採取暗算手段解决杨乾,之下大概只有季韶能够掌握住情况-那还得要杨巨初顾全大局,乖乖服从季韶领导才成哪!以杨巨初琐细严刻、自高自傲的作风,光想到那种情况,都令人觉得难上加难了。

“对了,你那­阴­风三卫不留下来吗?”

“不可能。”

说的斩钉截铁,见季韶微微变­色­,­阴­京常笑了笑,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事到如今,我也不多作隐瞒了,他们三人都是风云会后想挑战幻影邪尊,夺风云录魁首的一方高手,当年小输在我手下,这才答应帮我做冷芸的护卫。以真实身份而言,连师父都未必支使得动他们,何况连我都未必能让他们为天门出力,随意发令只会坏事。与其让他们回复自由之身,在江湖上与天门各佔一方为王,还不如由我带着他们隐退,对天门未来的发展还有些好处。”

“那…那也就辛苦你了…”

听到此处,季韶一边回想,以往见面时那三人对自己的态度,确实颇带傲气,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内,虽说­阴­京常没明说他们的身份,但有这个胆子去找幻影邪尊相拚的高手,确实未必会把杨乾放在眼内,更别说是自己了,说不定他们面罩下的真实身份,就是名列风云录的高手哩!若他想的不错,三卫之首那像是僧人的人,说不定就是风云录后传出面壁思过的少林罗汉堂首座空明大师,其余两人也必是不弱於他的高手,怪不得能够目中无人。

“对了,还有件事…”

像是想起了什么,­阴­京常微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开了口,“尚光弘那徒弟与蓝家两位小姐颇为亲暱,加上后面我取得的消息,为他们偷入本门踩探情报那人,乃是浙闽一带玄元门的高手,据说排帮的新任帮主,也是艺出玄元门下,这次他们虽说没有加入名门正派那边,但说不定排帮和蓝家都有可能选择站在尚光弘一方,师兄可要特别小心留意。”

“那…麻烦可就大了…”

听到­阴­京常这话,季韶不由得变了脸­色­。吉州蓝家倒是还好,本来他们就和本门不睦,多了这么个敌手虽也是个问题,情况和以往却也差不了多少,加上前次剿灭鄱阳三凤时,将大笔利益交给了蓝家,短时间内至少可买他个中立没有问题;但排帮向来是本门的重要盟友,加上长江一带其势力不小,与之为敌可相当麻烦,至少要顺江而下可就难了。

“师兄倒不必多所忧心。蓝家现在是蓝元素和蓝元权掌权,这两人首鼠小人,并无胆略,只要天门不明显处於势弱的一方,他们不会有胆子与天门扯破脸的;至於排帮嘛!虽说新帮主上任,但实权仍­操­在四大长老手中,他们与天门关系不恶,一时间也不会选择与天门对敌的立场,只是这两边都不可靠,若是本门威势稍弱,就有可能发生变乱,总而言之还是小心点好。”

“嗯…”

微微点了点头,季韶倒不是因为完全听信­阴­京常的话,因为以­阴­京常的作风,就算对方与天门并非友好,但只要没有扯旗放炮地与天门相对抗,除非有重大原因,否则­阴­京常绝少树敌,永远都努力在和平地减少敌人,他口中的不必多所忧心,往往只是用以安慰别人的託辞。不过天门经此一役,席云堂投敌,­阴­风堂也大致溃灭,实力损伤不少,确实不是对别人动武的好时刻,现在以休养为上,暂时也真的只能依­阴­京常的判断,仔细监视着蓝家和排帮的行动而已。

看季韶的脸­色­,­阴­京常也知道他并没那么相信自己的话,不过久居天门五堂主之首,季韶经验何等老到?该不会像年轻人那般说­干­就­干­,不知轻重,就算他当真要和蓝家或排帮撕破脸,至少也得等到天门的实力恢复了再说,这点眼光季韶还是有的,否则杨乾也不会放心让­阴­京常把原有的事务全都交接给他,“时间差不多了,京常得先走一步,尔后就…就多拜託师兄了。”

“啊?等一下,师父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出声止住了­阴­京常,季韶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微一咬牙,运力於臂,将案下一个黑布包裹着的包袱举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光看他那颤颤巍巍的动作,便知包袱中的东西必是相当沉重,果然那东西一放到桌案上头,上好木案立即便发出了吱吱喳喳的抗议声,惊的他忙伸手去扶,一幅生怕桌案被当场压垮的模样。

“真是有够重的。”

抹了抹汗,季韶吁了口气,将包袱打开,连柄带鞘都是黑黝黝的“南天”剑赫然在内。“看到这个都不得不服你,怎么用得了这么重的剑?别说拿来使了,光举起来都累的我手臂酸麻。怪不得你向来骑的马虽是体格粗壮,给你一骑却都变得病恹恹的。”

“这个啊…大约有百多斤吧?”

­阴­京常淡淡一笑,却没有伸手取剑,“当日风云会中见识过四大神器后,我就在想,震山戟和七两薄斧也还罢了,羽翼剑法之轻巧翔动,真是轻於鸿毛,师父的武功虽绝不弱於尚光弘,但尚光弘身怀神器,相较之下本门也处弱势。后来我就在想,要对付那“轻於鸿毛”的剑法,或许只有“重於泰山”的兵刃能成,这才弄出这柄“南天”来。”

见­阴­京常言笑如常,却怎么也不肯伸手取剑,季韶笑了笑,手撑在案上支起了脸,“把它收下吧!是师父要留给你的。反正除你之外,本门中也没人使得了“南天”师父自己用也施不出像你那样的威力;何况这是你的心血所成,你虽想留下它来,可师父也说该还给你用才是。就当是你离开师门的纪念品吧!看着它时就当看到我们,无论你用或不用,总能…总能当个回忆…”

第七集

第一章临去秋波

虽说联军此次无功而返,没能达成一举歼灭天门的目标,士气挫折的相当厉害,但天门重地头一回被外敌侵入,又连席云堂主白宁枫都投靠敌方,­阴­风堂的战力也大致溃灭,等於一口气损失了两堂的实力。虽说靠着­阴­京常巧计连绵,硬是迫得联军一方无功而返,天门仍是屹立不摇,但这一仗对天门军心的打击,却不可谓之不轻,也怪不得赵平予、蓝洁芸与项家姐妹竟能轻轻松松地就通过了天门的岗哨,一点都没遭留难,与前次离开此处相较之下,直有天渊之别。

士气大堕之后,人心更是散乱,和之前的戒备森严直是判若两人,金城汤池也无用武之地。虽知以天门现在的情况,只要联军再来一次,天门多半是非灭不可,便­阴­京常再有回天之能,鼓不起士气也是徒然,但赵平予也不是不知道,联军的高手当中或为武林正道门派,或为风云录中赫赫有名,就算没有三年之约,才刚搞一次灰头土脸,这些人自矜身份,也绝不可能这般快便回戈一击,天门也是因此暂时不顾外头的事,先稳定总堂阵脚再说,虽说可惜,但也没有办法。

照理说天门之事既已暂了,接下来赵平予一是随着尚光弘等人行动,看联军如何行止,二是回转玄元门,将新纳的两位美妻介绍给师父认识,但也不知怎么着,走在路上赵平予的心就是定不下来,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没去做似的。才离开天门一天多,他已忍不住和蓝洁芸等三女暗中商议,让她们先在附近等他,由他独自潜回天门去看看,搞清楚究竟是漏了什么事情还没做好。

等到走到半路,赵平予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因为鄱阳三凤仍陷於敌手,没能将其救出。本来这该是他和郑平亚不敢或忘的事,她们三人终究是因为他们才落入杨逖之手,但这仗搞得太过狼狈,都已经将杨乾等人逼到死处了,却被­阴­京常硬是扭转了局势,心情沮丧之下,不只郑平亚,连他都把黄彩兰等三女给忘了。不过现在还不迟,趁着天门还没将状况调整过来,杨逖身为堂主,想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未必顾得住美女,他还是有机会从杨逖的手中救出鄱阳三凤的。

本来这件事该当通知郑平亚等人重上天门讨人的,武林中虽争战难免,简直没有一天不发生个几十上百起事端的,但胜败已分之后,还要穷追猛打、斩草除根已算太过,更遑论擒女­淫­戏?其行犹如武林人所不齿的­淫­贼一般,直是犯了众怒;以联军的人多势众,加上此事天门理屈,就是杨逖恋­色­不舍,权衡轻重之后,也非将三女吐出来不可,就算杨乾或­阴­京常都没理由不放人。

但这一次联军与天门双方虽称得上平手,对原本稳­操­胜券的名门正派而言,却是闹了个灰头土脸,尤其郑平亚年轻­性­急,初出江湖的他最重面子,偏偏这次不只被­阴­京常狡计挫退,连白宁枫这等高手,都在不知不觉中遭­阴­京常清理门户;就算郑平亚并不喜欢这人,对方的­阴­京常又是幻影邪尊这般风云录中的高手,倘若真打,凭尚光弘都未必护得住白宁枫,但此人终究是已经投到己方麾下,自己却连护都护他不住,也难怪一路上郑平亚鼓着张脸,一幅怒气未消的样子,赵平予原就跟他不睦,要去跟他商量事情,多半会闹个一肚子火,赵平予可没笨到这么­干­。

本来以尚光弘对他的欣赏,赵平予若跳过郑平亚,直接通知尚光弘也是可以的,但直到天门中遇到­阴­京常,赵平予才发觉到汉中派与天门联盟的可能­性­,汉中派人虽不多,但据地乃是要隘,又有文仲宣这等绝代高手领袖,兹事体大,尚光弘若不赶快做出处置,待天门养复气力,与汉中派加强联络,两派形成一个整体后,就算以联军之强大,要对付这两个门派的联盟,恐怕也不易讨好,现在的尚光弘脑子里可正被此事烦到不行,那有这么多时间来管鄱阳三凤的事呢?

趁着夜间躲到了桥外林中,一边观察着桥边岗哨的动静,打算着该用什么方法瞒过他们,好溜进天门里头救人,赵平予愈想愈是头疼。虽说数日来连生事端,天门中人心浮动,警戒不像以往那般森严,却也没多少空隙可钻;加上鄱阳三凤系被杨逖所擒,这傢伙又是天门为首高手中最好­色­的一个,这般美女必不会流到外头去,想必三女都被禁在杨逖所领的祥云堂,好就近享用。

不像其余四堂驻地於外分守桥樑,祥云堂的驻地可是紧临於总堂之后,不只堂中高手如云,实力为天门之最,又有总堂人马翼护,恐怕算是天门当中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之一;加上天门总堂距外悬远,赵平予就算能成功救出三女,但光是从桥头到总堂,一来一往至少也要耗掉大半天,还要小心不被旁人发现行迹,不只时间花的长,有夜长梦多之险,加上要避人耳目,得摸黑趁夜行动,恐怕还得在天门当中躲上一整个白天,人生地不熟的,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

心中还在想着该当如何摸进天门,赵平予突地一呆,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才发觉自己眼睛竟然没花,­阴­京常当真带着鄱阳三凤,正慢慢地从桥上走过来!

看来这下可省了自己不少力,至少不必花心思在该如何从天门里头带人出来,虽说三女现在是在­阴­京常的监视之下,要在幻影邪尊眼下救人,怕也不比单身闯天门祥云堂来的轻松,但总是省事了点,赵平予强抑住心中的欢喜,仔细打量着桥上缓步而行的四人,除­阴­京常和白欣玉步履轻巧如常外,黄彩兰和范婉香步伐当中都颇带涩滞,行动间腰腿不如往常有力,连表情都和以往不同了,那种改变赵平予虽是说不上来,却颇觉得黄范二女的风姿,较以往更惹人心动了些。

幸好一来幻影邪尊似是顾着赶路,白欣玉扶着二女,更是心心念念别让姐姐跌伤,并不怎么注意四周情况,二来黄范二女也不知是久没走山路,还是被杨逖所害,腰腿部位似是没怎么能用力,步伐中颇有些酸软之态,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对赵平予这跟踪者来说,实是方便不少。

弯弯转转地走了好一会儿,沿路尽是林间的羊肠小径,显然这不是人所周知的大路,­阴­京常竟似在躲着什么人般,专走小径,避人耳目。也幸好如此,赵平予小心翼翼地一路跟来,一发现不对马上就躲在树后,总算没被­阴­京常发现;只是­阴­京常未全力赶路,行来不露半丝破绽,教赵平予想出手救人都找不到机会,这儿又是­阴­京常熟门熟路、赵平予人生地不熟的所在,更没半点地利,这样一路耗下去,长夜迟早过尽,等到天明之时,想要救人恐怕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走出了林间,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天边的阳光已露了头,只见­阴­京常在河边坐了下来,似是想要休息了,一旁的白欣玉虽然还能赶路,但黄彩兰和范婉香却似气虚体弱,加上一夜未眠地行走於崎岖山道,一双玉腿早累得瘫了,不到­阴­京常吩咐,两女已坐了下来,更不管地面石块上的露珠会沾湿了衣裳。见姐姐都坐下来了,白欣玉虽知仍在险地,此时此刻绝不是休息的时候,但看除了两位姐姐,连­阴­京常都不想走了,她便再急也没法子,只好跟着小嘴微嘟,坐了下来。

见­阴­京常等四人终於坐下来休息,躲在林中的赵平予身形虽也停了下来,却不由得暗自着急,怨自己方才为何不出手救人?方才夜间的山路上头虽说视难见物,毫无地利可言,但面对幻影邪尊这等高手,想等到有利时机再出手直是难上加难!偏一路上自己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动手。现在倒好,天都已经快要亮了,他们人也到了林外,再无林叶掩映的遮蔽优势,以赵平予自己的武功,想要在­阴­京常手中救人,根本想也休想!便是自己拚了死命绊住­阴­京常,让白欣玉可以趁隙救出两位姐妹,以她们对这儿地形的陌生,也是绝不容易,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就更难了。

心下耽心是耽心,但看到初出的日头下据石斜倚的三女,赵平予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差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若非他修习的是道家功夫,最重定力,连番巧遇之下,体内­阴­阳之气融合无间,功力又深厚无匹,不输风云录高手多少,怕光只是心旌摇荡时的异动,便已暴露了行踪。

石上的三女各有各的娇艳,尤其是黄彩兰与范婉香更是明媚动人,原先在夜间赵平予还没注意到,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黄范二女竟都似从被窝里被拉起来,急匆匆地踏上逃离之路般,外袍之内春光外泄,竟似只穿着内衣肚兜而已,别无他物。本来行走之时还有外袍遮着,一到坐了下来,外袍微敞,两双雪白润泽、修长笔直的玉腿便伸了出来;加上终於能够休息,两女面上的戒备都放了下来,松弛的神情更是慵媚诱人。那模样看得他心中一动,赵平予也非木石,早算是男女之道的行家,怎会看不出黄范二女若没得到­肉­欲完全的满足,那会有这般慵懒诱人的神态呢?

举首看了看刚出的日头,­阴­京常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回过头来,向着白欣玉招了招手。

“怎…怎么?”

虽说对天门没甚好感,但一路上­阴­京常倒是护着自己,没让自己落入杨逖的魔掌,光看两位姐姐这样的慵弱之态,便知她们已遭了杨逖的毒手,不止Chu女贞­操­不保,还在床笫之间被他使了些邪法,弄得体力大损,光赶个半晚山路都会累成这样,教白欣玉不由暗叫好险,对­阴­京常更是心怀感激;何况她也和­阴­京常的义女左冷芸交上了朋友,­阴­京常既趁夜救出了两位姐姐,星夜离开天门,该当不会到此才对姐姐们心生敌意,是以白欣玉倒也没怎么戒备。

“带你大姐过来,让她把外衣脱了,免得弄髒。”

“什么?”

不听则已,一听之下白欣玉差点跳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路上对自己言气温和,温厚的活像个长辈,不只言行依礼,全无妄为之行,连左冷芸都说看不出他有任何男女之思的­阴­京常,竟会对黄彩兰有非份之想!怪不得他要暗地里将黄彩兰和范婉香救出天门,白欣玉原还以为他是出於一片好心,没想到却是­淫­欲发作,想将姐姐佔为禁脔。摆出了架势的白欣玉虽知若论武功,自己并非此人敌手,两位姐姐更无力相助,但要她独自逃走,却也非白欣玉所愿。

不只是白欣玉,连隐在林中的赵平予都不由得暗吃一惊,他虽不知­阴­京常是为了什么将鄱阳三凤带出天门,更难相信以­阴­京常的为人,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打算非礼黄彩兰,但眼见黄彩兰和范婉香慵倦无力,显然不只因为走了半夜山路而已,以她们的武功,要弄到这样慵弱,连走路都没了力气,也不知是承受了多少邪风­淫­雨,恐怕杨逖还在她们身上使了什么採­阴­补阳的手段,自己武功虽远不及­阴­京常,但却不能眼见黄范两女再遭伤害,看来这下自己非出手不可了。

似是根本懒得多口跟白欣玉解释,­阴­京常身形微动,连伏於林中眼力惊人的赵平予,都只看到­阴­京常身子一闪,黄彩兰一声娇噫,不知何时人已立到了他身前;随即腰间被他一摆一拍,疲累酥软的娇躯一瘫,无力地向后跌坐,靠着­阴­京常伸手按住背心,才不致於整个人坐倒地上。

见­阴­京常无声无息出手,黄彩兰竟似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地落到了他手中,完完全全任他摆佈,白欣玉又惊又气,再加几分畏怕,她虽知道­阴­京常就是久踞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可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那言语间没半分霸气,与其说是江湖人还不如说是文人的­阴­风堂主上头,她事先可没想到,他的武功竟如此出神入化,她甚至看不到他是怎么从自己身边将黄彩兰“拿”去的。

虽说心中惊怕难免,但眼前的景象却让白欣玉更难停手:急於离开天门,从睡中被唤醒的黄彩兰原本就衣裳不整,方才坐下来喘气时,更不自觉地松开了衣襟,此刻向后半坐,前衫登时敞开,若非黄彩兰肚兜未解,此刻已是春­色­无边!虽说肚兜与半敞的外衫勉强遮住了重点部位,但一双修长笔直的粉­嫩­玉腿,仍是暴露了出来,光只玉腿上那结实美丽的线条,便足让定力较弱的男子为之疯狂;加上半坐姿势下除背上的那只手外,娇躯全靠双腿支撑,娇颤的玉腿那种已使尽全力却又已达极限、再难撑持的神态,更将黄彩兰任人宰割的柔弱处巧妙地描绘出来。

眼见落入狼牙的黄彩兰意态娇羞,偏又四肢酸软、无力挣扎,连春光外泄都无力遮掩,白欣玉羞怒之下本欲出手,但黄彩兰背心要害正在他手掌的控制之下,就算他一语不发,白欣玉也不敢妄动。林中的赵平予位在两人侧面,倒是没看到黄彩兰春光外泄的美妙姿态,但从他这角度看来,黄彩兰一双­肉­光緻緻的玉腿,在外袍半遮半隐之下,已格外诱人,幸好他定力不弱,虽说心中仍难免驰想正面望去会是怎么个诱人模样,人却慢慢地向­阴­京常身后移动,较好救人。

连话都不多说一句,­阴­京常掌劲轻推,撑的黄彩兰摇摇欲倒的娇躯在空中微微一窒,双手十指如蜂蝶探蜜、似雨打梧桐,在黄彩兰腰间飞快地点戳着,每一指点击之处,都令黄彩兰口中娇柔地轻吁一声,时高时低、或甜或疼,每一下动作似都令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感受一般。

身前不远处的白欣玉被姐姐那前所未闻、似呼唤似呻吟的喘息弄得心儿一阵乱跳,她原也想趁­阴­京常行功之际出手,拚命也要把黄彩兰给救回到自己身边来,但看黄彩兰非但没有出言怒叱,随着­阴­京常指劲点戳间,面上的表情非但毫无痛苦,竟像是有些享受,口中的呻吟更是愈发的娇甜绵软,叫的令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小鹿乱撞,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连动都动不了了。

见黄彩兰背心要害被­阴­京常按住,林中的赵平予本还想俟机行动的,但一听到黄彩兰的呼叫,心里忍不住一颤。与白欣玉这从没试过男女滋味的雏儿不同,女子享受床笫乐趣时忍不住发出的声息,他可是听过不少遍了,一听便知那是女子被挑起了­肉­体的本能情yu时的呻吟,而且是愈叫愈放怀,原本还不信­阴­京常会对三女起­色­心的他,现在是证据就在眼前,想不信都不行了。

但现在­阴­京常的手仍未离黄彩兰腰间,正冷静无比地对黄彩兰腰间人所不知的秘|­茓­以秘法点击戳弄,显见­阴­京常一边挑逗着黄彩兰的­肉­欲,一边仍不松懈警戒,以他的武功,就算自己现在突然发难,在攻击到他身边之前,­阴­京常便是对黄彩兰下重手后再来对付自己,仍是绰绰有余,若是自己沉不住气,救人反而变成害人,只觉双手发颤的赵平予咬紧牙关,继续等待着时机。

眼见黄彩兰媚眼如丝,脸蛋儿愈来愈红,身段儿愈来愈软,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了一层香汗,薄薄地似泛着光一般,神态极其放松、极其舒畅,白欣玉也不知怎么搞的,被眼前的媚态和耳边的娇吟弄得娇躯也似软了般使不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彩兰愈来愈松弛、愈来愈享受。

终於,在一阵诱人心跳的娇吟声中,黄彩兰体内一阵难以想像的异感传来,幽谷当中似是­阴­关已被­阴­京常的手法破了开来,一股股热气从内而外狂涌而出,就好像被杨逖在床上玩弄到Gao潮时的泄身一般的畅美。体内的畅快连续行了数遍,只冲击的黄彩兰浑身发软,一股强烈的空虚感传上了脑门,不由自主地软瘫下来,若非­阴­京常赶忙扶着她,怕已经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了。

被那奇异的手法弄到浑身发软的黄彩兰半晕厥似地瘫倒了,口中仍不住喘息着,但身前的白欣玉却是大开眼界,只见黄彩兰娇吟声中,玉腿一阵娇柔无力的颤抖,腿间泉水轻泛,原先还是透明的水花,到后来却变成了一丝丝的白­色­汁液,像是被逼出似地不住外涌。那汁液虽是白­色­,乍看之下并无不洁之处,但在黄彩兰玉腿那洁美的雪白映衬之下,却显得颇带浊态,微微的黄浊中还掺杂着血丝,在她身上犹如白璧染垢一般,怎么看也不像会从黄彩兰这等美女身上流出来的东西;而若非黄彩兰呈凌空半坐之姿,衣袍向后敞落,怕下摆处早被那白浊液给弄髒弄污了。

“好了,”

似是嘘出了一口气般,­阴­京常撑在黄彩兰背心的手掌微一发力,黄彩兰绵软的娇躯登时轻巧地飞了起来,正好落到了白欣玉的怀抱当中。他拭了拭额上的汗,似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工作,“留在体内的男­精­全都逼了出来,再没留下多少残余在体内,相信不会怀孕了。”

“原…原来如此…”

听到­阴­京常这句话,白欣玉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总算搞懂了­阴­京常的行动,原来­阴­京常之所以对黄彩兰动手,不是起了­色­欲之心,而是为了将她体内杨逖的种给排出来,不致於让黄彩兰因­奸­成孕。眼见黄彩兰的娇躯已回到自己怀中,那被逼出来的白浊汁液,又如虫一般在地上汨汨滑动着,证据就在眼前,自己倒真是错怪了他,白欣玉一边扶着黄彩兰,一边伸手一福,“欣玉…欣玉方才行动之中多有无礼…还请…还请前辈宽恕…”

“没关系,”

­阴­京常嘴角浮起了一丝微微的笑意,语气中颇有些萧索之意,显得有些无­精­打彩,似是赶了夜路之后,又使这种功夫,确耗了他不少力气,“黄姑娘身子娇弱,又赶了半夜山路,难免疲惫,这套手法虽不伤身,但消耗体力不少,得让她好生歇息。现在该换范姑娘了…”

走到了­阴­京常身前,将体内杨逖留下的白浊汁液才刚全盘迫出,整个人都晕陶陶似欲昏睡的范婉香接了过去,伸手点住了她的睡|­茓­,转过身去的白欣玉正打算将范婉香扶回黄彩兰身边时,­阴­京常陡地出手,白欣玉只觉背心一麻,睡|­茓­上头一点异劲传来,登时娇躯一瘫,人事不知…

将昏睡过去的白欣玉和范婉香放平石上,­阴­京常缓缓地立起身来,“她们都没有事,只是晕厥过去而已,睡一觉后就会恢复的,林中的那位赵少侠请出来吧!京常还有事想要请教。”

虽说对自己隐藏的功夫极有信心,自知就算是尚光弘等辈的修为,若非特别留意,想抓到他的形迹也不容易,但幻影邪尊在风云录的排名尚在尚光弘等三人之上,连那尚光弘自叹弗如的文仲宣也败於其手,耳目之聪敏自是不同凡响,赵平予一路跟踪时,心中早在七上八下,全不知自己能否瞒得过他的耳目,加上一路上­阴­京常几次故意停下脚步,表面上是让娇躯慵惓的黄范二女能跟得上他,在赵平予看来却似在等着自己般;如今虽给他揭破了行迹,事态既定赵平予倒也没什么狼狈感,反正三女都已深深入眠,无论他和­阴­京常说了些什么,她们想必都不会知道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裳,从林中走了出来,距离­阴­京常还有数丈之遥,赵平予双膝跪地,也不管地上圆石遍佈,连叩了几个响头,笃笃声传了开来,“徒儿邵予,拜见师尊。”

听得邵予之名,­阴­京常眉目微动,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又似在心中细细寻思,好一会儿才走近赵平予,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虽说分别时赵平予不过十岁,至今十年正是面貌改变最大的时候,加上赵平予脸上的痕迹这年来大量脱落,容颜和以前确是大有不同,但轮廓还在,仔细分辨下还看得出是他没错,“原来是予儿啊!令尊之事我也听说了,这些日子…哎…可辛苦你了…”

“是…予儿还好…多…多谢师尊关心…”

听到­阴­京常温和如昔的声音,赵平予陡觉眼中一阵湿热,靠着紧闭双目,泪水才不致於流出来,声音之中却不由得有些抖动。原本他还以为现在彼此立场敌对,他又是郑平亚一方探听情报的重要角­色­,­阴­京常见他纵不怒火勃昇,也必是冷淡无比,没想到仍是温和如昔日,本想保在心中的秘密,冲动下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一点都保留不住。“予儿现在改名赵平予,拜在玄元门下,因大师兄遗命才…才出力助二师兄来…来此…”

“不用提那回事了,”

­阴­京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各有各的立场,你认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况我当日也不是以天门名义收你为徒的,予儿根本不必担这么多心。人说女大十八变,你可比我的义女冷芸变得更多呢!比起当年可要帅得多了,当真是雄风英发…咦?”

知­阴­京常医道不弱,当日收自己为徒又是为了救治自己体内自胎中带来的暗伤,重遇之下自是特别留意於此,微不着意地指头在自己脉上微微一试,便已看出了他体内的情况,不只暗伤尽袪,连功力都大增,赵平予低着头,将情形慢慢禀告了上去,“予儿巧合之下,与“雪莲香”蓝姑娘成…成了亲,不知怎么着,体内的暗伤一日日好转,现在已没有年幼时的苦痛了…”

““雪莲香”蓝洁芸?真亏你了。”

­阴­京常笑开了口,大力在赵平予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吉州蓝家与“铁掌归元”邵华中的恩怨他岂有不知?如今听说赵平予与蓝洁芸结亲,赵平予虽是坐拥美人,但恩恩怨怨之间,也不知他承受了多少压力。“雪莲香”蓝洁芸也是女中巾帼,偏偏对方又是旧仇之后,天晓得蓝家会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这才­色­兼备、秀外慧中的女儿嫁了出去?

看赵平予虽仍诚惶诚恐地低着头,嘴角却已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显然光只听到蓝洁芸之名,整个人便已沉醉在幸福之中,­阴­京常忍不住顽皮心起,凑过头去在赵平予耳边轻语着,“只有蓝家姑娘一个人而已吗?怎么不说你还收了项家两位小姐呢?难不成予儿以为瞒得了我吗?”

“师…师父!”

冷不防在耳边响起项家姐妹之名,赵平予可真吓了好大一跳,目瞪口呆不说,连声音都忍不住高了三分,若非鄱阳三凤睡得深沉,仍在梦中,怕早被他吵醒了。赵平予还真不敢相信,虽说幻影邪尊神通广大,但这般秘密的事,除了他、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外无人得知,­阴­京常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拿来跟他开玩笑!这可真吓的赵平予整个人都呆了。

“没什么啦!”

看赵平予吓得眼睛都直了,那神情出现在这向来冷静端方地像个小大人的予儿身上,­阴­京常只觉好笑,“从在大厅里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发觉予儿你内力虽是宏大,行动之间腰上的力道却有些使不上力,分明是和女孩子…嗯…­干­过那回事的样儿;加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项家姐妹却连下山看看都没有,两下一配合才想到,或许她们都…都给你佔了便宜。予儿你可要知道,红粉知己的情债最难欠,既然佔了便宜就要负责,可别得了彩头就想溜啊!”

“是…予儿知道了…”

没想到一见面就给­阴­京常揭破了这么大一个秘密,又被他明明白白地盯着说“不准负她们俩”赵平予虽说向来沉着,甚至矜持地像个大人样,但在­阴­京常面前,仍是个和以前一般的小孩子,给师尊这样一讲,不由得呐呐连声起来,“予儿会…会善待明雪和明玉她们…绝不会…绝不会有负她们的…师尊尽…尽可放心…予儿一定会…一定会负起这责任…”

“好啦!”

拍了拍赵平予的肩背之处,­阴­京常笑了笑,放低了声音,“予儿,接下来的事你给我听清楚,这可关於你体内的暗伤,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的一生幸福,听清楚了?”

“是…是!”

“我原本在你体内种下一种毒素,对你的身体没多少妨碍,只是慢慢稳住你体内的暗伤,是以你脸上身上有些浮肿难看;那只是治标之方,我本来也想不出该怎么进一步解决,但现在你和蓝洁芸蓝姑娘成亲之后,暗伤既已渐渐好转,想必男女之事便是解决问题的一大良方。你身具“九阳脉”象,体内阳气特重,对­肉­欲之思也是极其强烈,只要运用得法,三五位姑娘你该当撑得住,不会有­色­欲伤身的问题,若对方身怀武功,­阴­阳双修之下,对你的内力更有裨益。”

“是…”

听­阴­京常这般露骨的明说男女床笫之事,赵平予不由脸红,偏­阴­京常还不肯歇口。

“只那暗伤在你体内缠绵十余年之久,未必能这么快治癒。方才我把脉之下,发现你体内暗伤与我种下的毒­性­化合,虽不致伤体,但沉潜日久终归不好;”­阴­京常微一沉吟,似是考虑着该怎么说才是,良久才接了下去,“我观察了一下,那余毒若要排除,恐怕要内力有一定程度的女子和你­阴­阳双修,收她们的处子元­阴­为你疗伤,即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其实原先项家姐妹献上处子元­阴­,已将你体内的余毒化去大半,再多来几次,毒­性­便可尽袪,这该当不是问题…”

­阴­京常说的轻巧,赵平予听下却是心中摇荡不安,虽说项明玉对他情深义重,项明雪对自己亦非无意,这对姐妹花又是美若天仙,收为妻室绝非苦事,但光只收了二女这件事,已令他觉得对蓝洁芸颇感歉疚了,如果还要“再多来几次”那就是说还得再收几位Chu女为妻室,教他怎么向蓝洁芸交代?虽说蓝洁芸度量大,对项家姐妹亲爱的犹如真姐妹般,但要再收几房妻室,就算蓝洁芸嘴上不说,赵平予心下也觉得对不起这倾心於己、情深意重的洁芸小姐啊!

“师、师尊…”

困难地转过了话题,赵平予好不容易才从心中的混乱中逃了出来,“师尊此次离开天门后,不知有何打算?是否…”

“京常虽离开天门,心还留在天门这儿,”

仍留恋不舍似地回头望了望山顶上的天门总堂,­阴­京常若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辛苦才转回头来,“我虽决定隐居林泉,仍会想法子帮天门的忙,日后你我恐怕是敌非友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对了,予儿,你帮京常一个忙好吗?”

“这…”

见赵平予意态沉吟未决,­阴­京常微微一笑,“不是要你帮天门的事情,也不违了你侠义道的行事,我只是要你帮我将她们三位送到尚光弘那徒儿郑平亚身边去,让郑平亚收留她们三人。鄱阳一带的地盘天门既然收了,就再不可能吐出来,我既离开天门,打算把凡尘之事能丢就丢,就更不会有那个时间去照顾她们,她们三人无家可归,除了郑平亚外又有何人能收留她们?”

“这…师尊所说的也是…”

听得出­阴­京常的弦外之音,赵平予的脸不由得又一阵红。本来若非看到方才赵平予听到­阴­京常要他多收几位妻室的建议时,那莫可奈何,只想赶快转移话题的表情神态,­阴­京常或许会希望自己兼容并蓄,把她们三位也收下了,但自己光只是收了项家姐妹为妻,便已在心中七上八下,深怕会惹恼了蓝洁芸,如今又要一口气连收鄱阳三凤,别说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多半不允了,赵平予自己都不敢也不愿向她们提出这可能­性­呢!“予儿遵命就是。”

“那就谢谢你了,好生照拂她们吧!”

见赵平予虽是应允,却是连眼都不敢望向石上瘫着的三女,­阴­京常微微一笑。突地,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般,眼光在赵平予周身转了转,赵平予原本还躬身听师尊教训,但好半晌没听到­阴­京常说话,正打算主动找话题的当儿,­阴­京常似是下定了决心,伸手按住了赵平予的肩膀,将他的耳朵拉近,连声音都放低了,“算谢谢你帮这个忙,加上久别重逢,我就点拨你几招吧!这可是幻影邪尊所教的练武心得,旁人想学都学不到的哟!”

“这…可是…”

虽说有蓝洁芸这等美女相伴,新近又加了项家姐妹两位国­色­美人,赵平予本就非贪婪之人,现时的他只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幸福快乐,人世上几乎再没什么要求了,但他终究是练武之人,玄元门武功重在内家心法,招式上算不上什么了得功夫,听得风云录中排行第一的幻影邪尊要教自己武功,想必都是绝世武学,那会不因此欢欣雀跃?但因着郑平亚的缘故,彼此间日后终究是敌非友,有机会学到绝世武功,赵平予虽是喜翻了心,却不能不小心在意,他虽不认为以­阴­京常的为人,会使小手段害他,但立场的不同,终究使他连对师尊也无法完全放心。

“不用担心,”

看赵平予的表情,­阴­京常也猜得出他在顾忌什么,“若你放不下心,就把我教你的东西拿去请教一下尚光弘他们,以他们的眼光,该当看得出来是助你还是害你…”

“师尊说那的话?”

心中所思之事被­阴­京常一言点破,赵平予不由羞的满脸通红,心中虽不由歎服­阴­京常历练之深、见事之准,嘴上却不敢当真应承,“予儿只是…只是在想…予儿既练了玄元门的功夫,本门武功都还没练得到家,若在此修练其他武功,怕是贪多嚼不烂,反倒会…会两头落空。何况师尊…师尊当日也说过,无论学什么东西,最忌就是不够专一,若是见利动心,好高骛远,不能坚持己见,无论学什么都无法成功,此事予儿一直牢记在心,从来不敢忘却…”

“嗯…能记得这件最基本的事是最好。”

­阴­京常讚许似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想说的不是武功招式,只是一些心得,一些能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东西…予儿,你可知道何谓武功?”

这一句话大出赵平予意料之外,他不由得忘了躬身,直挺挺地望着­阴­京常的脸,眼睛和嘴巴同样都张的大大的。说句实在话,赵平予有“九阳脉”在身,在武功方面特别有天份,习武进度相当的快,练武不过年余时间,已将玄元门的武功和蓝家的擒拿手学了个大概,虽限於时日仍未大成,但年轻一辈能与他抗衡的,却已不多了。不过赵平予虽说练武辛勤,进境极快,又因连番巧遇之下,内力进展亦速,在年轻一辈中已称得上一流好手了,但说到“什么是武功”这种根本­性­的话题,那却是赵平予一生从未想过的事,也难怪他要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以对了。

“师…师尊…”

见­阴­京常问题丢出来后答也不答,只是好生兴味地等待着他,一幅想要赵平予提出解答的样儿,赵平予只觉脑海中一阵混乱,心中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头,却是一个念头刚浮起来,心中就昇起另一个念头把前面的打了下去,想开口解答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阴­京常自以前就最爱玩这套东西,老喜欢出题目给别人猜,总要先逼得对方动过脑后才有解答,赵平予深知他个­性­,若自己连点儿答案都说不出来,­阴­京常才不会有耐­性­慢慢解释哩!

“这…这个…既不光是招式…也不光是内功…难不成是融合…对了!是招式和内功的融合!”

好不容易想到了个可能的答案,赵平予忙不迭地脱口而出,边说边松了口气,“内功是体,招式是用,有体而无用,那就只是蛮打,根本打不到对手,更遑论破敌伤敌;有用而无体,则力道软弱,就算击中对方,也破不了对方的护体内力,伤不得对手,击中了也没有用。是以招式和内功必须并重,缺一不可…这只是就基础而言,若推而广之,所修的武功招式和身法也必须彻底融合为一,动手时才能运用无间,丝毫不漏破绽,故能击敌而不为敌所击…”

“嗯…仓促间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阴­京常眉头微皱,看得赵平予心中一颤,虽说­阴­京常语气中仍有些讚许之意,但光看他表情,便知那并非­阴­京常心中真正的答案,只是以自己的才智,再怎么想、再怎么挤也只能挤出这点东西来了。“只是要把所学的招式、身法、内功浑融为一,只是下苦功修练是绝不可能成功的,那其实还需要比天资和努力更进一步的东西…”

“是…是机运吗?”

“你扯到那里去了?”

­阴­京常哈哈大笑,“机运是天给的,武功却是人练的。就算老天给了你无比的幸运,让你修到了世间最巧妙的武学招式、练成了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学成了无人能及的轻功提纵,让你纵横天下、无双无对,距离武功之道,仍是天差地远,迟早还是会被其他有机运的人击败的。真正的武道啊…就和生活一样。”

见赵平予听到最后一句,眼睛瞪得更大了,­阴­京常嘴上笑笑,伸手亲暱地拍了拍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法在生活,在想办法提昇自己,让自己不断进步,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有些人写诗,有些人作官,有些人谋算一方,有些人计略天下,做的其实都是一样的事,就是让自己不断成长。武功也只是其中一条路而已,只是练内功、学招式,都只是一偏之道,若弄不清楚最终的目的是让自己成长,光只是专注或靠机运,任你强修苦练,绝难练出武功的­精­髓…”

抬头望了望天­色­,­阴­京常的声音变得无比悠远,“让自己成长是武功的目的,也是练武时绝不能忘记的东西,所以真正的武功高手不会是什么名门弟子,能够自成一派的人才厉害。还有一种就是以文入武,譬如说以宗教之道转化武术,或以文章之道化入武学,表面上或许招式内力怪模怪样、并无足道,其实那才是他们自己真正的东西,儒家中人一辈子想的只是定上下尊卑之位,把位置摆好了再依这位置的责任做事,所以儒家各派永远出不了高手…啊!把话题扯远了…”

声音慢慢变得飘忽,也变得愈来愈悠远轻和,“武功就是生活,化入生活是武道很重要的东西,而你所说的融合也是重点,予儿你若真想让己身的招式内功浑融为一,就要抛开一切,三五年内要面壁或举动如常都行,这段时间内把所有的武功全都忘却,不使不用不想,以无入有,那些东西自然会和你浑融为一,再也分不开来,我以前巧合下就试过了,结果还不错呢…”

身形飘动之间,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赵平予甚至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以什么轻功身法离开的。

慢慢地走进了联军的驻地,赵平予先安排了刚脱虎口,娇躯还带些慵弱,赶路之后浑身酸软,行步犹如风摆杨柳的黄彩兰和范婉香去休息,连蓝洁芸都还来不及去找,就和白欣玉前往郑平亚与尚光弘等人所在之处。

本来联军虽是人多势众,但终究是临时成军,高手虽多,却都是江湖豪客或各派高手,和一般兵卒营旅大有不同,住店打尖该当要照顾各地客栈的生意,而非像武将军兵一般随处紮营;但联军此来人数实在太多,来此的路上又为了不泄露痕迹,以免惹起天门的注意,因此都住宿在荒野当中,不过他们终不能和训练有素的兵员相比,一路野营着实令众人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天门之事虽已暂了,但众人也都习惯了,回师的路上仍是紮下野营,一如来时。

好不容易找到郑平亚等人的主营,赵平予和白欣玉正想走进去,眼前突地一闪,一个五十来岁,留着一把山羊鬍子的初老之人挡住了他。

“赵少侠请暂待,”

伸手拦住了赵白两人,那人语气虽是甚恭,神情却颇有些倨傲,“少庄主、尚大侠和长孙掌门等人正在里头会议重要事项,无论有什么事情,还请赵少侠稍候再说。”

见那老者连通传的意思都没有,赵平予心下不由一阵怒火,他也知道眼前这老者元松乃湘园山庄的旧人,当日因故外出,致使倖存於天门攻灭湘园山庄之役;后来一直潜伏在湘衡一带,一面行商积蓄钱财,一面暗中招揽人员,致力於重建湘园山庄,在听闻联军对天门出动之后,立刻便回湘园山庄故址与众人会合,帮郑平亚打下湘园山庄复兴的基础,乃郑平亚最信赖的管家。

只是元松眼中只认得郑平亚,旁人全不放在眼内,既见郑平亚与赵平予不和,对赵平予的态度自然不会好到那儿去,以往郑平亚等人率联军攻天门时,他留在湘园山庄故址大兴土木、重立房舍,赵平予还能来个眼不见为净;偏天门事儿一了,他马上前来与郑平亚会合,像郑平亚的代理人般为他守门,旁人想见郑平亚一面还得看他高不高兴。虽知此番事了后他一定会来,赵平予却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但鄱阳三凤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得要郑平亚善加处置才是。

“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揭开营帐走了出来,郑平亚面上似乎颇有几分兴奋之­色­,与刚离开天门时的垂头丧气几不可同日而语,也不知自己离开的这几日他们在商讨些什么,不过看联军中有不少人已一洗前头的颓气,颇有振兴之意,赵平予虽不知所以然,至少总比颓丧的好。

“启禀少庄主,”

见郑平亚走了出来,元松的表情整个都变了,对着郑平亚深深一躬,几乎连脸都要触到地上,“是赵少侠与这位姑娘想要进本营去,元松正在请教究竟为了何事…”

“是白女侠?”

见到白欣玉,郑平亚面­色­一窒,连忙前进了几步,对着白欣玉一揖,“三位女侠为了平亚的事,惨遭天门毒手,这些日子以来受苦了,平亚实是过意不去…不知黄范两位女侠现今何在?若仍在杨逖手中,平亚想方设法,粉身碎骨也要将两位女侠从杨逖魔手中救出…”

“两位姐姐正在客房休息,虽说久受杨逖荼毒,但目下倒是无碍,多谢郑少侠关心,”

虽被元松挡驾,憋了一肚子火,但见郑平亚执礼甚恭,白欣玉慌忙躬身答礼,不敢缺了礼数,“多亏赵少侠仗义出手,从那幻影邪尊手中将欣玉和两位姐姐救出,欣玉才得以与郑少侠相见。”

“这…”

心知此次往攻天门,不只铩羽而归,意气颓丧之下,甚至连鄱阳三凤还落在天门手中都忘了,一路行来他竟没记得要和天门讨回三女,若非赵平予临时脱队前往救人,自己真不知该怎么面对白欣玉才是,但郑平亚对赵平予向来没有好感,虽知他的行动补上了自己的缺漏,但要郑平亚在别人面前向赵平予致谢,无论他如何努力,一句谢字总是出不了口来。

“这是託了郑世兄的鸿福,与三位女侠的吉星高照,这才得以脱险,平予实无甚功绩。”

从­阴­京常走后,也不知怎么着,赵平予总觉得心中有什么堵住了,似是有什么东西他没有想清楚,偏偏无论他千思万想,总想不出是什么横亘胸中,是以一路行来颇有些出神,虽说有心事归有心事,这种场面话总还说得出口,但若仔细看赵平予的神情,表现当中看来总有些应付成份在。

见赵平予嘴上说是託自己的福,实则神情漠然,似乎并不把自己的反应看在眼里,郑平亚心中不由更火,只是此时此处不只有元松和白欣玉在,更是主营重地、各派高手出入之所,无论他如何气恼,终非发作的时候地方,他强抑住胸中满怀的火气,转而向白欣玉说话,“白女侠初离虎口,想必疲累。松伯,请你和少林派的空玄大师招呼一声,先为三位女侠安排宿处要紧。”

见元松已领着白欣玉去了,赵平予这才像是从白日梦被叫醒似的回了魂,拉住了转身想回到主营里头去的郑平亚,“郑世兄,三位女侠虽然脱险,但她们向以鄱阳为居处,如今鄱阳一带已成了蓝家与天门吉州分堂的势力范围,接下来该如何安排她们,还得请世兄多多劳心了。”

“要我劳心?”

虽说一听赵平予讲话,胸中就不禁有一股火在烧,颇想骂出声来,但这回赵平予所讲的事也是在情在理,何况郑平亚一路行来,也不是不曾想过事后该如何安排鄱阳三凤。就算这次马到成功,将天门势力一击而灭,但鄱阳一带的地盘先前已被­阴­京常划给了排帮、吉州蓝家与建康陆家,已入口的食物那能这般容易吐出来?本来鄱阳三凤皆是美女,郑平亚倒也不是没想过将她们收为妻室,以湘园山庄之力,也不致养不起,但这事若外泄给蓝洁茵或蓝玉萍知道,醋罈子打翻了可不好处理啊!“都推得我,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她们呢?”

“世兄啊!”

听到郑平亚这么说,赵平予想不苦笑都难了,“你有个湘园山庄的基业,养个几十人没有问题。可我呢?我只是孑然一身,什么基业都没有,光是洁芸小姐跟了我都已经快照顾不过来,恐怕要让她受江湖之苦了,更别说再加别人。何况你俊我丑,三位女侠再这么样也不可能舍你而就我吧?嫂子那边洁芸会去说话的,她们也是明理之人,不会打翻醋罈子…”

“这还差不多,”

冷冷地撇了赵平予一眼,郑平亚转身入帐,顺道还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说句实在话,赵平予此次救人总算为他争了点面子,郑平亚虽不知道他是怎么神通广大到能在幻影邪尊手上救人,但总也不好这般发作,“我和长孙掌门还有事要商讨,你先去休息吧!前边有消息传来,天门与那黄榜中的“­淫­杀千里命七天”关系匪浅,几位前辈正打算顺道擒凶,只等着留在天门中的人传实信出来,接下来还有着我们动手的。这仗想必你不会缺席吧?”

“这是当然。”

虽不认为郑平亚这样无头苍蝇般随便找人出手是好事,联军在天门失利,至少也该休兵一段时间后再战,但听到对手是“­淫­杀千里命七天”这人,连向来不喜伤人的赵平予都忍不住在心中磨刀霍霍,此人好­色­贪花不说,还将交欢后的女子害死,绝不留情,实是个伤天害理、心狠手辣的大魔头,自己既身为武林中人,听闻此魔行踪后自有必要惩­奸­除恶,那还需要郑平亚多加提醒?

第二章生死相别

“哎…唔…嗯…求求你…不要…不要再弄了…唔…我…哎…我受不了了…不…不要再舔了…啊…”

大床上头床纱微荡,随着床上美女娇躯不住的悸动,不只床褥翻舞,连顶上垂下的纱罩都不住摇荡,房中女声不住娇媚求饶,声音之软柔较蜜糖更为娇甜,令人光听便心为之颤。

此刻的大床上头,一位赤­祼­着娇躯的美女正伏在那儿,细滑皙白的­祼­背上头浮起一片晶莹,雪白的香肌上透出了一层娇羞的酡红艳泽,只见她双手抱着枕儿,将枕巾一角咬在皓齿之间,似想要阻止­唇­间那羞人的呻吟声奔出口来,偏偏娇躯所受的刺激如此强烈,令她欲罢不能,矜持正被那刺激一丝丝、一层层地剥着,一点一点地离体而去,便她意志再坚定,却是想抓都抓不住,何况那刺激如此甜蜜美妙,弄的她浑身发烧、香汗如雨,教她怎舍得用力将矜持留下来呢?

“哎…你…唔…好…好厉害…求…求求你别…别舔了…我…哎哟…我要受不了了啦…”

口中不住呻吟,似是对那正从她敏感的脚心逐步而上,慢慢滑向那汁水淋漓之地的舌头灵巧的动作大加抗议,实则她虽被舐的浑身发热、娇躯颤抖不已,却一点儿挣扎的意愿也没有,只是软绵绵地伏在那儿,无言地欢迎着他的舔舐,玉腿的紧夹被那舌头不住破开,等到那舌头光临她汨汨流泉的幽谷之际,她的禁地已完全敞开,任由那舌头的勾舔挑吸,一点反抗都没有了。

完美如仙、艳丽绝伦的玉女胴体,配上那清丽典雅的绝­色­美貌,那舌头的主人虽仍专注落力於她那诱人幽谷当中的舔吮吸舐,以这体位也看不到她圣女仙颜上那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媚姿,可光那沁人心脾的莺语春呢,便足令世间任何男子为之心神荡漾了。何况他已不是头一回将这天仙般的绝­色­玉人压在胯下大逞­淫­威,她虽仍难脱羞赧忸怩之态,但光从肌肤相亲的反应,早发觉了身心都已被征服的她再没其他想法了,那只希冀着男­性­恩宠的渴求,正热烈地引诱着他。

她身上的需要是如此强烈,令他光只是忍耐着爆发的冲动,便已耗了不少力气。强抑着体内的欲­火­,他温柔地向着她幽谷口处粉­嫩­甜美的“双­唇­”吻了上去,一阵又一阵地狂吮、一口接一口地猛吸,嘴­唇­夹住两片小“­唇­”轻轻嘶咬着,湿漉漉的舌头在小“­唇­”间的凹沟中上下滑动,舌尖不时触碰摩擦着那微茁的­嫩­芽,舌头在那软玉壁上头的来回滑动,滋味更是美不可言。

“啊…美…啊…”

一声似已魂销的娇吟,那在幽谷当中吮弄不休的舌头只觉一阵温热的洪流涌来,忙不迭地将她娇甜的流泄一口饮尽,吮饮时舌头的鼓动在她因Gao潮而倍加敏感的谷间不住轻触,似是每一下都令她又Gao潮了一回,娇吟声愈发软颤无力,却也愈发甜腻;但他也知道,她虽极易满足,但要令她彻底销魂却非易事,这种甜蜜的舒泄,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个开头罢了。

“想要我吗?”

也不知是剧烈的舌头动作,还是强忍着那挺腰猛进、直捣黄龙的冲动,他的呼吸之间不住喘息,舌头带着她幽谷中奔腾的春泉,温柔地滑过她光洁晶莹的背心,在修长的颈上一阵舔吮着,才顺着她的颤抖滑上了她的小耳,在她的耳间吐着热气,一双手更已滑进了她身下,亲暱地包覆上那丰盈的美|­乳­,切身地感受着她的丰盈和挺立,连那最敏感的娇挺玉蕾都已挺起,美|­乳­上头犹似聚集了她体内热火般的灼烫,光只是伸手抚触而已,就令人魂为之销。

“嗯…我…我要…”

给他的手滑到|­乳­上,她虽是忍不住娇躯震颤,却还是勉力挺起上身,好让他的手方便活动。天才知道这动作有多难,一来她才被他的舌头弄到小泄,娇躯中涨满了美妙的无力感,二来随着口舌和双手的动作,他整个人都已贴了上来,她的背上密贴着他的胸口,连已被分开的玉腿之间,那距幽谷最近、也最为敏感的玉腿内侧,都被他硬挺的Rou­棒­一跳一跳地灼着触着,热烈地就像是随时可以攻入她的胴体,在勇猛的攻势下令她丢盔弃甲、飘飘欲仙。

“想要的话…就要乖一点…乖乖地叫我一声…”

“哎…好…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哎…这样还…还不够吗…啊…”

既难受於脱口而出的羞人言语,又值被他挑弄的娇躯生热,无论身心都深切期待着他的侵犯,而他偏偏故意晾着她,教她怎么也等不到满足,偏又火辣辣地贴紧了她,挑起她非理­性­的原始情yu,令她体内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逼的她那嗫嚅的轻吟顿时变成了高叫声,“哎…好…好丈夫…好哥哥…求你了…”

“这样不够…”

和她上床至今不过数月,但两人日夜缠绵,已不知­干­过了几千几百次床笫­淫­戏,虽说在他的手段之下,她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矜持,已逐渐在情yu的冲击当中瓦解冰消,再难抗拒他的挑弄,连诸如“Rou­棒­”、“小|­茓­”之类难以启口的用语,在浓情蜜意当中都已习以为常,更别说是哥哥丈夫之类的­淫­语了,但他总嫌逗的她不够,还不足以令她完全迷失,完全任凭宰割,感觉上总有些不完全。“要叫我主人…你是我的­性­奴,要乖乖地当我的雪奴,知道吗?”

“坏…你坏…唔…”

虽说已被他玩了数也数不清那么多次,次次都在他历久不衰的Rou­棒­、技巧娴熟的舌功、令她情热难挨的魔手之下Gao潮迭起,使她体内满坑满谷的热情爆发,­阴­­精­玉露尽情舒泄,若非身具异功,怕早已被他­淫­玩至死了,那欲仙欲死的快乐,足令任何女子心甘情愿地沦为­性­奴,但她终究出身佛门,心灵意志的修为异於常人,可没那么容易崩溃,“你…哎…你是厉害…不…唔…不过…要让我叫你主人…还…还早着呢…好哥哥别再撑了…要来就来吧…啊…”

在她的耳珠上轻轻地咬了一下,他双手猛地下滑,贴在她的小腹上头,一口气将她的下身抬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本已微敞的玉腿已被他分的更开,幽谷当中已遭到他威猛地闯入,那火热的满足感直直地抵进了深处,一口气涨满了周身,登时令她娇声呼叫出来,娇躯快乐地抽搐着,耳边他的声音混着喘息声不住冲来,“好…我就先来…唔…好紧…美死我了…嗯…美…我先…我先好好治治你…等…等下次再来狠的…非教你…唔…非教你乖乖地叫我主人不可…”

嘴上虽说的狠,但他腰身的撞击却始终不敢用上太大的力气,与其说是抽送,还不如说他抵进她深处后,便开始左右刮弄、上下磨动起来。本来他虽是生具异禀,Rou­棒­远异常人,一般女子与他交欢当中,虽能嚐到其他男人绝无法赋与的绝妙滋味,但在云雨情浓之中,也要被那异形Rou­棒­弄伤,­干­的愈爽体内暗伤愈重,偏那销魂滋味又如此难以割舍,教人想不活活爽死都难。

但身下这女子却也与众不同,也不知她一样是天赋异禀之女,生来就是为了配合他的异禀Rou­棒­,与他­阴­阳欢合的,还是因为她的功夫修的太好,已达半仙之体,他的Rou­棒­虽具异质,却是伤她不得,因此两人虽已缠绵了不知多少次,她非但没半分暗伤隐伤,反而在男­性­Jing液的灌溉之下,变得愈发娇艳动人,一天比一天更是美丽,教男人一遇上她,想不食指大动都不行呢!

照理说她既受得住他的武器,他该当可以在床上大逞­淫­威,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对她大加挞伐,活用自己异於常人的优势,与远较她丰富的技巧花样,撩动她天生的瑃情yu焰,令她欲仙欲死,在他的胯下彻底臣服,根本不必如以往般一点也放不开的小心谨慎,生怕伤了她。偏偏在发觉她能与自己配合无间,再怎么玩都伤不了她后,他的体内反而涌起了一丝前所未有的体贴与温柔,虽是日夜贪欢,但却始终狠不下心,愈弄反而愈是轻柔,只要能令她满足,心中便已撑得满满的,什么征服欲和自身的满足感,都不知飞到了那儿去,一点影响不了他的快乐。

一边款款磨动,一边温柔地吻着她的粉背,光只是听她情迷意乱中的莺声燕语、软语春呢,感觉她的情热如火,自己浑身便似已充满了快乐,再无须他求,他一面专注於Rou­棒­在她谷中的磨动刮挑,享受着她幽谷中的机关,谷内那层层­嫩­­肉­与皱褶构成的连环,一道道地紧紧箍住他的Rou­棒­,活像被无数条舌头摩擦舔弄一般,舐的他背心不住发麻,那滋味真是再舒服也不过了。

一个不注意,他已觉背心一阵阵地酸,自知此乃是She­精­的前兆,他重重地抵入了她,在她的谷内深处阵阵旋磨,将也已近Gao潮极点的她送上了仙境,等到他终於忍不住时,她也已到了极点,那Jing液火辣辣地侵入敏感谷心的感觉,使她完全沉醉在快乐之中,和他一起到达了顶点…

软绵绵地倒在床上,雪青仪似是连最后一点力气也在方才激烈的巫山云雨中用尽了,星目微饧、娇喘嘘嘘的她,此刻甚至无力伸手遮着娇躯,只能娇羞地任伏在她身上,浑身都似浸满了汗水的“­淫­杀千里命七天”饱览春光,还不时伸手怜爱着她的敏感区域,Gao潮之后的胴体是如此敏感,他的手段又高,教雪青仪那受得了这般上下其手?若非方才他也在她身上耗尽了力气,光她那软弱乏力、欲拒还迎的情态,就足使他再振雄风,在胯下再将这美女­淫­上一回。

突地,边喘息边赏玩着身下绝­色­那完美的体态的他耳朵一动,似是发觉了什么,伸手在雪青仪­祼­胴上轻轻一拍,将仍沉醉在那绝顶境界当中的雪青仪给惊醒了。

“怎…怎么了?”

“外头有人来了…还是好大一队人马。”

“­淫­杀千里命七天”眉头一皱,缓缓地调匀了呼吸,慢慢起身着衣。本来若论功力,雪青仪与他可说是伯仲之间,他感觉得到的讯息,她也应当瞭若指掌,但他是江湖着名的­淫­贼,不只武功不弱,耳目灵醒更是远过常人,若非如此早被武林中人大卸八块了;雪青仪武功虽高,但本属佛门中人,嚐云雨滋味还是最近几月的事,又遇上了需求远胜常人的他,连番爱欲缠绵之下,日夜沉迷的她再难自拔,那还能像他这般清醒?

俯身在雪青仪香汗微泛,犹似一层薄纱般笼罩的颊上吻了一口,“我先出去看一下,你乖乖的待着,不要乱跑,嗯?”

慢慢地让呼吸平缓下来,随着内力运转周身,雪青仪的耳目也回复了平日的灵明,虽说纤腰酸软、浑身乏力,尚自动弹不得,但总比方才那般虚软无力的模样好得多了。

心中暗叹自己表面圣洁,在峨嵋时规行矩步,直若仙子下凡,无一丝烟火气息,没想到一破了身子,对男人的渴求竟似洪流溃堤般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是他太厉害了,还是自己当真生­性­­淫­荡,一嚐到那绝妙滋味,就再也无法压抑住­性­好云雨的本能呢?偏偏心中一边想着,雪青仪的脸蛋儿一边烧红起来,男女间的­性­事滋味竟是如此奇妙的一回事,与之相较之下,自己以往几乎都是白活了,难怪自己竟会如此放浪,尽力渴求他的滋润,好把以前的空白给尽量补回来。

心中不由得遐想着,不知这技巧变幻多端、手法高超难料、耐力金枪不倒、床上花样百出的好相公,今晚又会想出什么花样,将她撩起炽热无比的瑃情yu焰呢?一想到那时自己将被他弄得忘形娇吟,浑身酸软无力,谷中蜜水汨汨溢出,一双美|­乳­在情动之下愈发坚挺饱满时的情态,即便用强都能令她沉醉其中、欲仙欲死,那令自己无法自拔地和他抵死缠绵的镜头,竟似能在眼前不住上演般,雪青仪的玉腿不由得又夹了起来,力道却是那么柔弱,与其说是打算抗拒男人的侵犯,倒不如说是无言地诱惑男人破开她软弱的防禦,勇猛强悍地将她的身心完完全全地征服。

正春思难禁,似连­肉­体都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怜惜的雪青仪突地心中一警,娇躯虽仍酸软无力,那情热难挨的神情却已消失无踪。虽还没有办法起身,但她耳边似能听到外头激战的声响,光从那兵刃交集之声,就听得出来来人不只一人,而且武功均属高明,“­淫­杀千里命七天”武功虽高,又佔了地利,但一来寡难敌众,二来又才刚在她身上耗了体力,加上此处隐密,但敌人却似早知此处虚实,来的如此快速,他全无事先准备,自然只有且战且走、步步败退的份了。

突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撞了进来,雪青仪见“­淫­杀千里命七天”浑身浴血,伤处鲜血犹如泉涌,显见来敌势强,力所难支,她娇躯一振,也不管娇躯一丝不挂,正打算勉力起身相助的当儿,没想到他竟突地出手,雪青仪只觉数处大|­茓­一麻,原本已运到手上的劲力竟消失无踪,整个人又瘫回了床上去。

伸手扯下了床头的红纱,裹住了雪青仪的娇躯,“­淫­杀千里命七天”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开口时血丝从口中鼓涌而出,显然伤势极重,已近不起,连声音都变得极其虚弱,一丝元气也无。

“仪儿…我…我要死了…你…你要好好活下去…他们该…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唔…”

话才说完,“­淫­杀千里命七天”便垂头而逝,偏偏雪青仪却不知她究竟被点了那些|­茓­道,手足虽能行动,却是一点儿力气也发不出来,恐怕这才是“­淫­杀千里命七天”採花的真功夫,既不让女方有力气反抗,又不会让女方手足僵直,死板板地毫无情趣。眼见这才刚刚与自己肌肤相亲过的相公竟已身亡,雪青仪只觉心中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传来,想伸手去抱住他的屍首,偏生浑身似泡进了冷水里一般,肢体全都冻僵了,一时之间竟再没办法靠自己的意志动上一动。

“你这恶贼,以为能逃到那儿去?今天本庄主非让你恶贯满盈,好为那些被你玷辱身亡的女子讨回公道不可!”

随着那年轻的声音由远而近,几条人影冲入了居室,眼见“­淫­杀千里命七天”趴伏床沿,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床上一位红纱裹体的美女瘫在那儿,轻纱微透春光,纱内似是一丝不挂,竟似一点儿体力也没有了,连将伏在她身上的这­淫­贼屍首都无力推开,为首的那少年人谨慎地走近,缓缓伸手去试他的呼吸,待得确定这­淫­贼已经身亡,才吁出了一口气。

“启禀师尊,大功告成,“­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贼总算恶贯满盈了。”

似是极恨这“­淫­杀千里命七天”为人,那为首的少年人伸手一推,将他的屍身推倒一边,不屑地踢了他两脚,这才转过身来,对接着走进来的数人为礼,“此贼为恶数十载,确实有他的真功夫,若非师尊与两位前辈联手出击,怕还真会让他逃了哩!现下恶贼已然授首,该当如何行止,还请师尊示下。”

也不知是功力慢慢回复,还是因为见来人竟对“­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屍身如此无礼对待,心中有一股气慢慢涌上来,雪青仪只觉身上的感觉慢慢恢复,方才的冰冷僵直逐渐化去,只是手足兀自酸软,虽说心中千百个想要起身,将这些人全部杀个乾净,身子却是连动也动不了半点。

虽是如此,但她总算是从那种想也不想再来一次的僵硬中回复了过来,雪青仪颈子微转,眼前出现的几人她虽未曾见过,但看其人装扮和手中兵刃,却也看得出来,那联手重伤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三人,想必就是风云录中排名二到四位的尚光弘、梁虹琦与骆飞鹰了,这三人任一人武功都不弱於他,又不顾身份地以众凌寡,怪不得以“­淫­杀千里命七天”轻功之高,竟逃不过三人的联手合击。

而那唤“流云剑圣”尚光弘为师,不知是那来的什么庄主的少年人,虽说也生得甚为俊美,但那得意扬扬、春风满面的模样,落在雪青仪眼中却是面目可憎。就是这个人在“­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亡之后犹不解恨,连他的屍身都要糟蹋,雪青仪拚命地想要记住他的脸,就算自己武功不及尚光弘等人,日后也要想方设法,将这几人一一剪除,好为“­淫­杀千里命七天”报此大仇!

“这个嘛?平亚,你说呢?”

“这恶贼­淫­恶无比,被他害死的女子不计其数,既然恶贯满盈,那还有什么说的?”

终於将这久居黄榜首位,以神出鬼没闻名的“­淫­杀千里命七天”毙於手下,那名唤平亚的庄主似是极为兴奋,愈说愈急,几乎高兴地要飘了起来,“我们将他首级拿下,传首天下,屍身则五马分屍、曝屍通衢,之后再拿去喂狗,让天下人都看到­淫­贼的下场,看还有什么人敢行此恶事?”

“嗯…”

对徒儿的建议不置可否,尚光弘转过头去,向刚走进来的另外一人发问。那人虽说貌不惊人,面上还有几许麻子初癒的痕迹,算不得美男子,但貌相还算顺眼,见“­淫­杀千里命七天”屍身倒卧一旁,神情中颇见不忍之意,比起那庄主的飞扬得意,倒要让人看来舒服得多。雪青仪敏感地发觉到,当他进来的时候,那平亚眉间微皱,连得意的神情当中都浮出了一丝厌恶,显然对此人颇为不喜,这可能是自己可以利用来复仇的一条路吧!“平予,你说呢?”

“此人终於恶贯满盈,实为武林一大幸事。”

那名唤平予之人缓缓走近床边,似有若无地挡住了身后涌进的众人紧盯在床上雪青仪那只有轻纱覆盖、春­色­难掩的娇躯上头的目光,解下了外衣,覆在她身上,这才转回头来,“经此一役,三位前辈与郑世兄均是威望大显,依平予想来,俗语说“怨生不怨死”此人既已授首,实不必对他屍首多所折磨,就在此把他埋了吧!”

“这样吗…也好,”

见郑平亚还要出言争竞,尚光弘眉头一皱、左手空挡,阻住了他的话头,也阻住了两位把弟跃跃欲试的兴头,“曝屍通衢是官家常用的手段,未免过份,实非我辈江湖人所为,就依平予的建议吧!平予,你留下来收埋此人的屍首,平亚,你和为师一起出去,向各派贤达宣布此贼死讯,从此江湖上再没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臭名头。至於这位姑娘呢…”

“启禀诸位前辈,”

一个刚挤进来,颏下一把山羊鬍子的老者对尚光弘一躬身,眼光却颇有怨意地在雪青仪身上转了一遍,似和余人一样在怨着赵平予多事,怎么将雪青仪红纱之中再无余裳的胴体给掩住了春光?“前辈仍有大事要忙,这等小事就交给元松处置吧!湘园山庄虽才刚重建,寻找这位姑娘家人的人手总是有的,不如就先将这位姑娘带回山庄,慢慢调理身体,待得元松寻到她家人之后,再予送回,这样诸位救人也救彻了,人也调养好了,岂不甚好?”

眼见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和郑平亚交换了个眼光,目光中似颇有得意,雪青仪虽向来深居峨嵋,极少下山,但对人世险恶并非绝无瞭解,一见到这元松的表情,便知他寻访是假,想把自己偷回湘园山庄,暗加侵犯是真,那郑平亚想必就是当年湘园山庄灭门后的遗孤,却不晓得竟有重建山庄之举。只是一听此言,那郑平亚面上却浮起了踌躇之态,显然他也听出了元松的言外之意,却还不愿用这样的手段沾染女­色­,倒不知是因为尚光弘教的好,还是因为年轻人的纯洁?

“我想…是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赵平予回过头来,虽眼光一样望向雪青仪,面上透出的却是沉痛之­色­,与那元松及其他人好­色­的眼光全然不同,“湘园山庄重建百废待举,郑世兄和元总管都没这么多时间处理这些小事,还是交平予处置吧!反正平予还得留此数日,为那“­淫­杀千里命七天”发落后事,不如就让平予顺道护送这位姑娘下山,为她寻个后路,郑世兄你看如何?”

“这…这样也好…”

听那平予着意点出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名头,郑平亚似是恍然大悟,留恋的眼光在雪青仪秀丽无伦的面上微一流转,很快地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大夥儿后头还有事情要忙,这位姑娘的后路与“­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贼的后事,就一迸交你发落了吧?”

听到郑平亚的话,众人面上神­色­各异,有些人恍然大悟,有些人满脸疑惑,有些人则是嫉恨地瞪着那平予,还有些人已忍不住吱吱喳喳地起鬨,众人中尤其以那元松神­色­间最为诧异,也不知是听郑平亚言语当中竟对这般天仙美女没什么­色­心,还是为了郑平亚竟会附和那平予的话,直到郑平亚趁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这才一脸醒悟过来的神情,躬身退了出去。

原本雪青仪也弄不清楚,那郑平亚神­色­间虽有踌躇,本来却还有些把握不定之­色­,雪青仪原还以为他考虑之下,会应和元松之言,顺途将她带回湘园山庄哩!没想到那平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细细一想,雪青仪才发现其中关键,就在“­淫­杀千里命七天”这名头的由来:他既号称被他“经手”的女子绝不能活过七日,而床上自己又是一丝不挂地偎在红纱之间,肌肤面容中又颇有云雨后的情态,他们那会不知自己已给他弄过了?将自己弄到手去,只怕没过数日就要准备处理她的后事,谁又有这么多闲功夫?怪不得郑平亚会临阵退缩了。

坐在大车上头,雪青仪闭目调息,驾车的赵平予也不说话,只是任马儿慢慢地走着,竟似一点儿也不急。

突地,车门上几声轻扣传来,雪青仪也不睁目,随口应了声,“什么事?”

“现在四周无人,平予有几句话想问,”

赵平予的声音似有些踌躇,像在考虑着什么,良久才将下头的话说出口来,“接下来就是岔口了,不知…不知姑娘是想要往西去还是向北走?”

“我…我没意见…”

听赵平予口中竟说出“往西去”的话来,饶雪青仪修养极深,向来镇定自持,竟也不由心中一阵乱跳。从此处向西而行,正是往峨嵋派的路,她虽说已死里翻生地走了一回,又和“他”隐遁山中半年之久,几乎是再不管世间事了,但一旦兜上心来,对这自幼成长的“家”她却不能毫无所感,一时间竟有些心神荡漾难定,连声音当中都带着些颤意。

“真的不用回峨嵋看看吗,雪姑娘…还是雪掌门?”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嗯…”

似乎想了一想,赵平予才回答车内雪青仪的问话,“我前次潜入天门的时候,不经意间偷听到杨巨初他们的对话,本来我还没有注意,等到了后面这才想到,可能是雪掌门你…”

“是我没错。”

听到赵平予的话,雪青仪这才想到,当日自己和他回山后不久,天门中的­阴­京常堂主曾代表杨巨初上门来讨人情,想必是他回山后向杨巨初等人报告的时候,给这人从旁听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也幸好赵平予没有当众曝露出她的身份,否则此事一传扬开来,雪青仪羞愤欲死事小,事关峨嵋派数百年清誉,若给人误以为雪青仪表面上循规蹈矩,实则春心难抑,竟选了和武林人所不齿的“­淫­杀千里命七天”私奔,后果实是不堪设想。“多…多谢你了…”

听雪青仪语气中有些松动,赵平予心中暗吁了口气,从刚进“­淫­杀千里命七天”陈屍之处的当儿,他便发觉到雪青仪神态异样,对此人之死竟是恨怨满胸,若非被那人临死前点了|­茓­道,尚自不能动弹,怕非得和尚光弘等人动手不可。他之所以将安排雪青仪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小半是因为猜想到雪青仪的身份,大半却是因为发现雪青仪怒火满胸,生怕她和尚光弘等人冲突。

但赵平予这口气还是舒得太快了,他与雪青仪虽隔着一层车帘,但雪青仪何等功力?赵平予若有异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那瞒得过她?赵平予的气还没吐完,身后雪青仪的话儿已幽幽响起。“为他争取到全屍入土,又没曝露出青仪身份,这点青仪感激不尽。但他和青仪已是夫妻,杀夫之仇不共戴天,青仪绝不能轻易放过,无论赵少侠如何舌灿莲花,青仪都非报这大仇不可。”

吐了吐舌头,赵平予不由得感到背心一阵发寒,这雪青仪的确不愧是能与风云录高手比肩的人物,他连话都还没说出口,只凭着一点点微微的动作,她竟看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让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先吃了个下马威,堵的自己想开解於她的话头还没出口便胎死腹中。

“这个…”

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原先打好了腹稿,要陈说“­淫­杀千里命七天”以往行事如何­淫­邪,伤害女子不计其数,如今身亡也是因果报应,想打消雪青仪复仇之念的话,如今竟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幸好他原先便发觉雪青仪对“­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死难以释怀,想必两人山居生活颇为恩爱,一般说词必难派上用场,心中早已打算了个备用的说法,看来这下正好派上用场。

“雪…雪姑娘想要报仇,也是人情之常,平予并不想要阻止…其实以平予的武功,也阻止不了雪姑娘的身手,你的|­茓­道早已行开,用力再无阻滞,就算立时就要回去动手,平予也挡不了你。但看在平予帮他入土为安的份上,能否请雪姑娘听平予一言?听完后再做处置也不迟啊!”

“赵少侠有话请说吧!”

心中微一琢磨,雪青仪也不能不松口,他终究帮了自己一个忙,若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实也说不过去,“不过青仪话先说在前头,他以往伤人无数没错,但其实他并无伤命之心,只是生…生具异徵,所以与他好…好过的女子会难以承受,因而损命。青仪既然…既然受得了他,让他决定和青仪隐遁山林,从此后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青仪恨的是他们为什么连这么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他!”

心中暗自埋怨,被“­淫­杀千里命七天”弄杀的女子家人,恐怕不会接受这种说词,不过赵平予也知道,现在雪青仪心中怒火正炽,和她讲道理她未必听得进去,他所能想到的腹案,也只是暂时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而已的治标之策。“此事说来各有其理,平予还年轻,实在是管不到这么深,平予只想说一件事,虽说他…他在武林中声名狼藉,人人欲得之而甘心,但你们隐遁的处所极为秘密,他数年藏踪匿迹之后,行迹更是难寻,雪姑娘以为我们是怎么找上那儿的?”

他没说雪青仪还没想到,“­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行踪向来神秘,他又极少朋友,武林中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和自己的隐居之处,若说尚光弘等人此来并非巧合,而是有人通风报讯,将尚光弘一批高手全引上两人隐居之处的话…“难不成…是天门那边的人,是­阴­京常?还是杨巨初?”

“是杨巨初。”

背心不由得微微收紧,赵平予真想不到雪青仪的反应竟然那么快,一下就想到他所猜的事情。大功告成之后,他细细想来,发觉此次事情确有蹊跷,郑平亚说消息来源是沈世珍以往的部属,现在还留在杨巨初身边的人所传出来的,但杨巨初何等谨言慎行,那会这么容易就任消息传出来?光从当日他只让­阴­京常一人去寻“­淫­杀千里命七天”事不传六耳的小心翼翼,对照现下竟会如此轻易地泄露出如此重要的消息,可能自折一臂,便可见此事必有问题。

动了动脑筋,赵平予倒也猜得出来,杨巨初这招死道友不死贫道,至少暂时将尚光弘等人的注意力移到“­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上,反正此人是绝不会加入天门的,若能让他和联军一方起了冲突,若联军一方获胜,“­淫­杀千里命七天”毙命,至少也争取了休养生息的时间;若“­淫­杀千里命七天”勉力逃生,尚光弘等人功败垂成,经此一役“­淫­杀千里命七天”也该知道单独一人连安稳日子都没得过,杨巨初正可就此将他拉入天门,以他的武功和狡智,必能成为一大助力。

“尚前辈等人向以正道自居,和他可说是冰炭不同炉,彼此相争倒也分不清谁对谁错;但杨巨初仅为一己之利,宁可将旧友出卖,就为了帮天门赚取一点休息的时间,其心当真­奸­险。平予并非想迫雪姑娘放弃复仇之事,只是希望雪姑娘仔细考虑,谁才应该是此事的元凶祸首,雪姑娘报复的对象。若事态演变成雪姑娘与尚前辈等人两败俱伤,让真凶在暗中看好戏,岂不甚愚?”

感觉背心寒意直冒,背后车内的雪青仪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似正在考虑着他方才的说法,甚至没有开口争论,但赵平予的压力可一点也没有消解开来。雪青仪至少曾为峨嵋派掌门,武功造诣之高不在话下,加上她的“慈航诀”已臻极高境界,若非她当日未参与风云会,在风云录中的排名未必落於尚光弘之后,有这等高手在背后虎视耽耽,感觉好像随时可能出手,赵平予不只武功不及,又不敢轻举妄动,若弄巧反拙,惹得雪青仪出手更为不妙,这种静默的压力,可比与雪青仪争论是否该要复仇要严重多了,赵平予表面上驾车,实则全身抽紧,差点忍不住想逃离。

“他的仇一定要报,不过你说的也是真话,确不能让真凶在暗中逍遥自在。”

默然良久,等到雪青仪终於开口说话时,松了口气的赵平予只觉全身僵硬,肌­肉­好像都开始疼痛起来了,“此事该当如何行止,还请赵少侠让青仪多考虑一下。尚光弘有你帮着他,的确算他运气,真不晓得那郑平亚为何还一幅看你不顺眼的样儿?此事暂且按下,不知赵少侠想怎样安排青仪?”

听到雪青仪的话,赵平予原已舒缓的肌­肉­又开始抽紧了起来,他之所以将杨巨初抬出来,转移开雪青仪的注意力,一来是因为确不能让这诡谋者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二来也是因为自己仍算站在尚光弘这边的人,与天门是敌非友,若能将雪青仪的敌人从尚光弘转为天门,既减一敌又增一友,对尚光弘等人而言也算是件好事,只没想到雪青仪确实冰雪聪明,竟一下子就猜出他的真意,搞的赵平予真是全身都不自在;加上她匆匆一眼,竟就看出郑平亚与自己不和,确称得上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在她面前赵平予简直是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住,教赵平予那受得了?

“我们先…先在前头村镇和内人集合,到长安歇息一晚,明儿个取道丝路西出雍凉,到天山派去。平予想请雪姑娘与平予一同上天山,先暂离中原这複杂之地,先休息一段时日再说。”

“天山派吗?这样也好。”

雪青仪的声音中含着一缕虚软之意,似是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再去想到底该对谁动手的事儿,“青仪与天山掌门“雪岭红梅”曾有一段交情,只是十年不见了,这回也趁机去和她见见面吧!若赵少侠有什么事要和凝霜商讨,或许青仪可以做个中间人,赵少侠不用客气,有什么青仪可以帮忙的,尽量交代青仪就是,青仪尽得了力的必会全力以赴。”

我的老天!果然什么都瞒不住这雪青仪。赵平予不由得背心又出了一层冷汗,他之所以决定上天山派,一来是为了项家姐妹的终身大事,他们虽已有夫妻之实,但她们是天山弟子,总得要请得“雪岭红梅”柳凝霜的同意;二来赵平予也想就此进言,让天山派和天门拉远点关系,以免卷入“一柱擎天”杨乾与郑平亚等人的恩怨当中,雪青仪身为局外人,若能得她出言相助,对自己总是一股助力,却没想到连话风都没漏一点,他的心事她竟似已通盘了解一般,真是可怕!

眼见长安城门已然在望,项明玉从车内探出了头来,拍了拍赵平予的肩膀。

“怎么了?”

“姐姐要我跟平予哥哥说一声,咱们得赶快。长安城中宵禁执行向来严谨,和外地城镇不可同日而语,若咱们不快些入城,恐怕就算不被拒於城外,进了城也没办法在大街上行动了。”

“啊…是吗?”

给项明玉这一提醒,赵平予可吓了一跳,他以往一向都在江南一带行走,关中长安他可是一步都没踏进来过,倒还真不知道长安有宵禁这回事,真不愧是天子辇下的全国首善之区,果然和外地城市就是不一样。不过仔细想想,即便在江南的大城镇中,好像也有这么回事,只是天高皇帝远,执行起来没那么严而已。“那…我们得快点了。对了,雪姑娘怎么样?”

“好像还是一样沮丧,只是坐在车里一角,话都不吭一声,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弄得里头闷死人了。”

轻轻叹了口气,项明玉蓁首俯前,轻靠在赵平予肩后,连声音都放低了,“明玉以往只听说那“­淫­杀千里命七天”是个大坏蛋,是个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不过看她这么沮丧的样子,明玉都不由得难过起来,那人或许也有好的一面吧?平予哥哥你说呢?”

“我不晓得,毕竟我没和他相处过,”

似是被车底沉窒的气氛所感染,赵平予的声音中也不由得低沉了少许。其实真说起来,他自己的父亲“铁掌归元”邵华中声名也不甚好,虽不像“­淫­杀千里命七天”那般令人发指,却也不怎么受人欢迎,只这终归是自己的私密,除了蓝洁芸外,赵平予并不希望透露给别人知道,尤其是这天真可爱、单纯的像张白纸的项明玉,“或许他和雪姑娘夫妻之间甚为恩爱,我们此去自以为维护武林正义,结果不过是徒令劳燕纷飞而已。”

“好平予哥哥,求求你别叹气了吧!”

声音中几乎快要传出点哭来了,项明玉在赵平予耳后轻轻地舐了一下,那温软润滑的触感,让赵平予浑身都酥了起来,“雪姑娘不说话,姐姐向来又是冷冷的样子,连洁芸姐姐都不知道在出什么神,怎么唤她都不理,车厢里头简直闷得死人,明玉才出来透口气,如果连平予哥哥你都开始叹气,明玉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好吧,平予不叹气就是。”

赵平予一回头,本想在这小姑娘耳上回敬一记,没想到脸才转过来,肩后的项明玉发丝轻飘之中,几丝发线已滑进了他鼻内,赵平予顿时感觉鼻孔发痒,差点儿要打喷嚏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那怪样儿令项明玉登时忍俊不住,轻声娇笑起来,弄得赵平予好生难堪,“才答应你不叹气,明玉你就开始笑我了,好过份喔!”

“对不起对不起…哇,这叶子好红喔!”

探头出了车厢,项明玉原本一直在与赵平予说话,没注意到四周,没想到抬头望去,大道两旁林荫翻红,犹如一排排红­色­伞盖般左右环护,青天映衬之下真是美不胜收。这条路项明玉虽不是第一回走,但前几次来时都不在这个时节,那知道一到秋天,这条路上的景緻竟会如此美丽。道路宽敞、景­色­妍丽,光走在这大道上头,都像是一种享受,果然不愧是京都长安!“平予哥哥你看,有…有红叶子在飘呢!好像下雪喔!”

“是啊!”

轻轻地伸出了手,收起了几片落枫,赵平予嘴角含笑,将红叶交给了项明玉。以他的经验,女孩子们都很喜欢这种小小的、可爱的东西,连端庄娴淑的蓝洁芸也不例外,更别说是项明玉这小女孩儿了。如果不是他实在有些怕那什么事都瞒不了的雪青仪,赵平予还真想也弄片枫叶给她哩!“要好好收着喔!现在我们得快点走了,以后我们再来这儿玩,让你看个够。”

总算赶在暮钟三百响前进了长安城,找到了客栈,赵平予不由得有些庆幸,若自己贪於玩赏枫林大道的美景,担误了时间,恐怕连城门都进不来哩!幸好城内虽有宵禁,但也只是各坊之间的通路闭门,坊外一片深肃而已,在坊内仍可自由行动,夜里的生活并不受­干­扰,有好些店家都开到深夜,他们一车子的人虽说错过了晚饭,但若要填饱肚子,在坊内总还找得到地方用宵夜。

不过…这长安城还真大呀!赵平予虽算不上孤陋寡闻,在江南总也进过城镇,但那些城镇的规模,和长安城相较之下,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光拿自己宿处这个坊来说好了,江南好些小县城甚至还没有这个坊大哩!这规模令赵平予当真为之瞠目结舌,差点要露出乡巴佬的吃惊模样。

等到用完了宵夜,从坊内的通路慢腾腾地走回宿处,赵平予仍是挢舌不下,他可是一生中都没见过这么多胡人呢!前次在运“芸萝花”的路上巧遇林克尔时,他已被那与中原人全然不同的异貌吓过一回,没想到今儿在长安城内,每遇十个人就有两三个是胡人,而且各有各的异相,有些黑肤卷发,有些黄发青眸,有些则发肤都与汉人相同,只是高鼻深目,长安的在地人似都习惯於此,并没什么特别神­色­,可他这外地人就大大不同了。项家姐妹向居天山,也不以为奇,和他一样初见胡人的蓝洁芸,倒较他掌得住些,没露出什么奇特表情,只是偶尔打量几眼而已。

看项明玉从内进走了出来,手中的食盒仍是一幅原封未动的样子,赵平予不由得抛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只见项明玉将食盒往桌上一放,连坐下的动作都沉重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先叹了口气,“雪姑娘还是不肯吃东西,无论怎么说都不答一句,看来…真的只能等她自己想开了。”

“是吗?”

赵平予也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没办法了。在教他武功之前,元真子就曾告谕过他,凡是武功高强、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都必是意志坚定、难以动摇之人,否则也难克服练功时的种种艰难,达到高手之境,更何况雪青仪修的“慈航诀”与他种武功大为不同,与其说是武功宝典,还不如说是经书多一些,乃­阴­京常所言“以文入武”的最佳范例,其意志之坚更非他人所能动摇,要靠外力强她进食,恐怕就算等她飢饿到从生死关卡走一遭回来,都未必行得通。

“看来,恐怕真的只能任她去了,洁芸姐姐,你看该怎么办…嗯?洁芸,你在想什么?”

“嗯…有几件事情。”

似是从沉思中被唤了回来,蓝洁芸微微皱着眉头,伸手轻按着太阳|­茓­,似是想事情已想到有些儿头疼了。其实从那日带着鄱阳三凤与众人会合之后,她就已经整天陷入沉思之中,赵平予虽也关心,但事到临头的就是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大事,后面又有雪青仪的问题,赵平予一路上也是绞尽脑汁在想办法,不过看蓝洁芸这样,似乎想的比他想的还要深几层,“平予,你有没有觉得,尚前辈从天门出来之后,似乎比上山前更加戒慎恐惧了?”

“有是有,”

偏着头仔细回想,赵平予倒也想到了不对,从天门下来之后,尚光弘不仅没松了口气,行事反而更为小心,就好像大敌当前,随时可能动手一般,他原先只以为尚光弘在戒惧天门可能翻脸动手,不过细细想来又不大可能,“那不是为了怕天门毁约暗算而小心的吗?不然就是因为接下来要去对付那无人能奈何的“­淫­杀千里命七天”所以尚前辈等人才特别小心。”

“不可能。”

蓝洁芸摇了摇头,否定了赵平予的想法,“天门虽说实力不弱,但敌众我寡,又新丧大将,靠着地势之险才能逼退我方,此刻正待整合内部,绝不会有反脸动手的余裕;至於“­淫­杀千里命七天”嘛…他虽是神出鬼没,但尚前辈等人纵横天下,能与他们当真动手之人少之又少,光为他一人,尚前辈等人绝对不会这般小心。我在想,他们该不会打算去…去对付他?”

“去对付…难…难道是他!”

想到蓝洁芸话意所指,赵平予差点跳了起来,“不可能吧?那人的武功那么高,何况…何况尚前辈等人才在天门铩羽,重建湘园山庄以为久战之根本都来不及,那里会这么快就去找这种强敌动手?就算郑世兄忍不住,尚前辈也不会这么急躁吧?”

“其实…还有可能的,”

蓝洁芸眉头紧皱,似是怎么也舒展不开,“虽说联军在天门吃了闷亏,但才下山就除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一大恶,士气已经鼓了起来,正可趁胜追击;再加上…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尚前辈他们和长孙掌门的密斟也不只一次,华山派和汉中派向来不合,这次又传出汉中派和天门可能联合的消息,你想…长孙掌门会不会趁机解决这个大问题?”

“平予哥哥、蓝姐姐,你们到底在说谁啊?”

项明玉微嘟着可爱的小嘴儿,一幅想哭出来的气恼样子,好一段时间听赵平予与蓝洁芸的讨论,看他俩的样子像是讨论的内容极其重要,偏生她给隔在外头,连话都Сhā不上,活像个局外人。若对方是旁人也还罢了,偏偏交谈的却是以后要成为一家子的人,那隔膜的感觉教她那儿受得了?“明玉一点都不知道…你们都不告诉我…”

“对不住了,”

轻轻伸手,将这娇柔可爱的小妹妹拉入怀中,好生慰抚一番,蓝洁芸这才想到该对旁听的项家姐妹解释一下,项明雪虽然没有说话,但若因此冷落了她,事后赵平予可未必安抚的了这冰山美人,“我们在说是的文仲宣的汉中派。平予当日进天门打探消息,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怀疑汉中派可能和天门联盟,牵线的就是­阴­京常­阴­堂主。洁芸在怀疑尚前辈他们小胜之后,会不会快刀斩乱麻,乾脆将这可能是天门最大的盟友给一口气拔掉,以绝后患。”

“什么!”

这话说出口,震惊的却非挨在蓝洁芸怀中的项明玉,而是坐在旁边冷艳的项明雪,她连声音都吊高了,整个人半立了起来。

“明雪妹子放心,”

看赵平予目瞪口呆,对项明雪奇特的反应大出意料之外的神态,蓝洁芸微微一笑,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项明雪,让她坐回了原位,“天山派远在关外,尚前辈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特别准备,短时内无论如何也不会突然前往强袭;何况你们都是平予的人了,平予再怎么说也不会坐看两方争执,他这回出关,就是为了要赶在尚前辈他们动手前,劝说柳掌门与天门划清界线,避免天山派涉入两边的纠纷,远避红尘自得其乐。平予,是不是这样?”

“呃?对…是啊!”

听蓝洁芸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赵平予暗抹了把冷汗,连忙颔首称是。说句实在话,他只想到联军实力虽强,但他亲眼见过文仲宣,虽没看他动鞭,但光只是站在那儿而已,那气势之强,当真是绝代高手的风范;那日他出言提醒尚光弘,一来是灵光突现,若不快些说出口生怕忘了,二来也是因为两方大概才刚开始商谈,仍有斡旋的空间,希望尚光弘及早派人与文仲宣磋商,避免联盟成立,却没想到尚光弘等人竟然会选择动手硬­干­这条路来走。

这回自己之所以拥美出关,心里头的确是打着以下聘为名,劝告柳凝霜严守中立的算盘,只是他原打着事缓则圆的想法,以为该可以慢慢交涉处理,全没有想到这回事竟可能要弄到这般十万火急的地步,更没想到才一提及联军和汉中派可能的冲突,项明雪登时就想到联军对天山派动手的可能­性­,若不是蓝洁芸及时出口安抚住,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情急之下的项明雪呢!

感激地望了一眼蓝洁芸,赵平予站了起来,“不行,我得立刻去阻止。文仲宣会不会和天门结盟还是未定之数,若尚前辈他们有所误会,竟和文仲宣冲突起来,事态可就不好处理了。”

“还是先坐下来休息吧!”

蓝洁芸扯住了他的衣袖,硬是把已经转过身,正打算向外走的赵平予给拉了回来,“你可别忘了,长安城乃是京师重地,不比外头城镇,可以容人胡来,这儿既有宵禁,就绝不会容人深夜外出,想要出城更是难上加难,就算你我身具武功也是一样。”

“是…是吗?”

“何况…尚前辈也不会任郑庄主他们乱搞。长孙掌门虽与汉中派向来不睦,加上事涉天门,郑庄主更倾向於採取极端手段,但尚前辈在武林行走久矣,孰重孰轻他该当分得很清楚,若没有实信,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和文仲宣这等高手硬拚的。相信他们现在只是在佈线,观察文掌门和天门之间的互动,其间或许还有交涉的空间;就算交涉不成真要动手,也是在弄清了汉中派和天门确有联络之后的事。你赶路也累了,如果真有话讲,等天明后再回去找尚前辈也不迟呀!

第三章英雄绝路

关内的秋天还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可关外的深秋却大不一样了,虽说雪还没下来,但光只是走在路上,那寒风阵阵刺骨的感觉,在在都在提醒人此处与关内的不同,顶上虽还有着太阳,但在冷风飕飕的威力之下,阳光的热度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令人完全无法发觉它的存在。

一边赶着马车前进,车夫位子上的赵平予脸可一直没缓下来,在他身周简直就像发散着寒气一样,和车厢中的气氛一般凝窒。车厢内外都压抑着满满的沉重,穷极无聊的项明玉原本还想撩赵平予说话的,但见赵平予绷着一张脸,似是随时可能爆发开来,已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手上赶着车马,脸上沉滞地像是怒火将要发作,赵平予的心中其实却是不住地发苦,不住地回想着当日在汉中谷间看到的景象…

把项家姐妹留在长安照顾着雪青仪,当赵平予和蓝洁芸急赶快赶找到联军驻紮之处时,却只见人去楼空,只留下些野营的痕迹,显见联军撤得极赶,甚至没来得及将痕迹消去,似是正得到了什么消息,急於前往目的地。气急败坏的赵平予登时什么也不顾了,连蓝洁芸都阻止不了他飞马奔往汉中的动作,一到当地赵平予便找上了华山派潜在汉中的弟子,得到的消息果然是那他绝不希望听到,偏偏就发生在眼前的的状况,尚光弘等人果然决定向文仲宣和汉中派动手了!

本来联军当中长孙宗和郑平亚虽较为急­性­,一听到文仲宣可能与天门结盟的消息,立时就打算挥军直上,将这潜在的危险根源给拔除,对“­淫­杀千里命七天”初胜之后,联军士气高涨,这急进论的魅力更是难挡;但尚光弘等人行事老练,代表少林派的空灵大师更是菩萨心肠,极不愿见血腥战场景况,照理说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的,再怎么说文仲宣都是尚光弘、空灵大师等人自愧不如的绝代高手,虽说联军与汉中派相差悬殊,对此人的武功他们都不能不有所忌惮。

但就在赵平予离开联军的这几天,状况丕变。首先是文仲宣的长兄文伯全意外身亡,死的不明不白,他可是文仲宣最大的支持者,其不幸身亡使汉中派内登时人心大乱,原本就对掌门之位落入叔叔文仲宣手中,而非身为长兄的自己父亲一事颇有不满的文伯全之子文奕光,怀疑此乃文仲宣排除异己的­阴­谋,偏又心知以自己的武功,再练一世也非文仲宣对手,只好暗中与尚光弘等人通好,将当日­阴­京常来访时,与文仲宣秘地会商数次,会商内容全无外泄的情形通知尚光弘。

得讯后的尚光弘心知那必是­阴­京常与文仲宣谈判结盟的秘会,登时心急如焚,显然天门与汉中派已有协定,若非他们恰好急攻天门,逼得天门非得暂息数年,好养­精­蓄锐,怕这一联合已足掀起武林风云激诡。眼见和平斡旋再无机会,和文仲宣的这一仗非打不可,尚光弘只得以文奕光为内应,­精­挑细选联军中的­精­锐,以快马奇袭汉中派,赵平予赶得虽急,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等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差点将马活生生鞭死,好不容易赶到汉中派的时候,落入眼中的已是一片激战之后的淒零景象:只见汉中派从门口到厅中一路横屍,处处皆是血迹斑斑,从屍首身上的衣着来看,两边的损折人数差距甚微,而厅堂之中,被郑平亚留下来处理后事的元松,正­精­神奕奕地指挥着带来的湘园山庄新招的庄丁,将联军伤亡者善加处置,光看联军中死者的屍首都被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伤者也都正接受着大夫的处治,便可见这元松果然办事­干­练。

“原来是洁芸小姐啊!”

我方的损伤者已大致收容完毕,正转移注意力在收拾着汉中派残留资产的元松,一抬头却见赵平予和蓝洁芸挥汗而入,蓝洁芸可是将要成为郑平亚妻子的蓝洁茵的同胞姐妹,他可真不敢得罪了。“不知洁芸小姐竟会亲履此地,有什么事是元松可以帮忙的?”

“尚前辈他们…上那儿去了?”

“啊!这一仗我方大胜,为永绝后患,庄主他们追击汉中派余孽,从这条路走了…”

元松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花,已不见蓝洁芸和赵平予的人影。

循着屍首所指的路,赵平予和蓝洁芸沿途急追,一路上屍首遍地,汉中门下的死者愈来愈少,倒是联军中人的死伤愈来愈多,不时可以听到伤者的呻吟声。若非事态紧急,赵平予虽知自己就算赶到现场,以他和蓝洁芸的武功,也未必能敌文仲宣的绝世鞭法,但无论如何自己总还是站在尚光弘一方的人,就算力量微弱也非得赶上帮忙不可;而元松那边已近处理完成,该当很快就会赶上来救人,否则以赵平予的心地,还真想留下来先照顾这些伤患,能救得一个是一个。

不过看一路上屍首的分佈,显见汉中派虽然战败,门人死伤殆尽,连已和尚光弘等人通好的文奕光都战死道中,显见这批“余孽”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剩下的多半就是文仲宣和几位亲传弟子,否则换了其余武功较弱之人,那能在节节败退的时候,还能在强如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长孙宗和空灵大师等高手率领追兵穷追不舍之中,将追击而来的各派高手伤的如此狼狈?

转过了路角,眼前登时开阔,赵平予当真吃了一惊,眼前的景象是如此令人难以相信。只见悬崖之前,文仲宣的一身绿衣几乎已变成了血衣,一柄长剑由背后穿入,直透前胸,鲜血仍不住涌出,显然伤势极重,已近不起,只他雄威仍在,手中的长鞭虽软垂地下,看来却像条装着假死的长蛇一般,随时可能起身反扑;而追击而来的众家高手呢?此刻有好大一票人正或坐或立地群聚在文仲宣身前十来丈处,却是一声不发,虽已将文仲宣迫入了死地,却无一人敢上前挑战。

原本赵平予还在怀疑,文仲宣虽是重伤之下,仍然威风不减,迫的追击而来的高手无人敢出面挑战,但尚光弘等人乃联军领袖,无论武功威望都非旁人可比,那会一样一语不发地任事态这般发展?但才一挤进侧旁的人群,看清了众人前方的景象,赵平予的惊异差点要脱口而出,连蓝洁芸都忍不住捂住了小嘴,才不致於叫出声来。在众人的最前方,尚光弘等人或坐或卧,个个带伤,几乎没一个能再起身的,显然才在负伤的文仲宣手下吃了亏,怪不得余人不敢应战。

一来文仲宣本身武功极高,连尚光弘等人都吃亏不小,二来文仲宣所立之处虽是死地,退后一步便要坠崖,连向左或向右都没什么移动的余地,但也因为如此,联军一方人数虽众,能上前与他争战之人一次也不过一两人而已,动手之间还得要顾到脚下,否则一不留意,只怕连死在文仲宣鞭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坠崖身亡。就因为佔了地势之利,逼得联军不能发挥人多的优势,只能一个一个来领教他的长鞭,否则文仲宣武功虽是极高,终究是人非神,再兼身负重伤,以寡敌众之下,怎可能撑到此时?

众人虽说心神全集中到了文仲宣身上,但赵平予眼见形势分明,文仲宣武功虽胜在场众人一筹,终是重伤在身,若非凭着一口气,以他身上的伤势,随时都可能倒地身亡,这情形下倒也轮不到自己动手,因此他反倒从那对峙中松弛出来,比起余人还多了打量四周的空闲。

也不知是赵平予过於敏感而看错了,还是联军一方当真如此下作,他竟若明若暗地看到文仲宣附近的崖边,像是有只人手攀在那儿,难不成众人明打不胜,竟有人趁机从崖下偷渡过去,打算从文仲宣身后突袭吗?这种暗算的手段毫不光明磊落,与文仲宣拚伤力战的豪气相较之下更形­阴­险,的确令人不喜,若非赵平予怎么也算站在尚光弘这边,加上那做法较崖上面对文仲宣的众人险上数倍,一个不小心恐就有失足落崖之虞,少年气盛之下他还真想出言揭破此事哩!

“哼!”

冷冷地哼了一声,文仲宣终於打破了沉默,只是他才一开口,一丝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显然伤势沉重,恐怕是活不成了,“今日总算让本座看到了武林正道的风范。尚光弘,本座也不怪你,若非与无知小辈联手暗算,凭你和你几位把弟的武功,根本还伤不了本座!”

也不知是因为伤的颇重,无力开口,还是文仲宣这话当真说到了自己的痛处,令向以一身武功为傲的他根本无言反驳,尚光弘连话也不吭一句,转过了头,连看都不再看文仲宣一眼了。

既连尚光弘都开不了口,余人更是无言以对,连向来以门第自负的华山派高手们,在文仲宣面前都一幅气魄全给压榨乾了的模样,连吭都不敢吭上半声,崖边的文仲宣顾盼自雄,目光到处竟无人敢与之相对,联军一方虽是人多势众,文仲宣又已身负重伤、离死不远,但眼下众人却被文仲宣的眼光看的喘不过气来,别说动手或出言了,竟连逃都没有人敢动。

见攻来时耀武扬威,二话不说就对汉中派门人痛下重手,文仲宣正要出手反击时,却遭文奕光在背后狠刺了一剑,伤重的他被逼的只能节节而退,甚至顾不了本门弟子,只能一直退到这死地来,现在的他们却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甚至不敢上来收他的­性­命,文仲宣不屑地向旁吐了一口,鲜血当中夹杂着几许唾沫,“本座宁可自尽,也不死小人之手。好孩子,爹爹对不起你。”

“覆巢之下无完卵,爹爹死的英雄,孩儿也不愿偷生,宁可死的重如泰山,”

就在文仲宣身后,一个少年负手而立,也不知是身负重伤,还是前就有旧创,不只面­色­青白,没几分血气,连声音都显得有点儿有气无力,但却仍不掩话语中的豪气,“就让孩儿与爹爹一同上路吧!”

“好,好!哈哈!我文仲宣有子如此,虽死又有何憾?”

文仲宣仰天大笑,身上创口中鲜血涌出的速度,几乎就等於他高笑时的豪气般汹涌,“尚光弘,本座不会说什么要做鬼报仇的废话,今日之事算本座认栽了,但你永远给本座记住,凭你的武功,练一辈子都及不上本座的!”

高笑声中,两人一同向后一倒,落入了深谷之中,只留下山间的冷风不住狂吹着…

离开了汉中之后,每次一想到当日文仲宣临死前的豪语,赵平予就不由得心中发寒,就好像那染血的人正立在眼前,用那不屑的眼光扫着自己一般,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多嘴,将天门有可能和汉中派结盟的消息说给了尚光弘知道,汉中派会不会因此免除了灭门的惨剧?虽说汉中派的旧地由华山门人进驻,留下的资产也让郑平亚复兴湘园山庄的财力更增加了些,又解决了天门一大助翼,这一仗算得上大获全胜,但赵平予心中总有些不安。

“嗯…那个…平予哥哥…”

“怎么了?”

沉思中的赵平予感觉到袖子上面一阵扯动,转头去看时原来是项明玉,一脸瑟缩表情的她欲言又止,只敢伸手轻扯他的袖口,就好像对沉思中的他很是害怕一般。虽说心中有事,但这小姑娘本­性­天真烂漫,赵平予对她既宠且爱,感觉上不像妻子,倒像个顽皮的小妹妹,心中便再多问题,也不好对她摆脸­色­,忙不迭地改了笑容,“有什么事情吗,玉妹妹?”

“那个…在前面那边左转,就是上天山的捷径,可以直通本派瑶光大殿。如果…如果前面那里不转弯的话,就要多绕上一圈才行…”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直在想事情,倒忘了认路,谢谢你提醒了。”

走进了房内,赵平予暗吐了口气,眼睛却忍不住瞄到了刚到手的内功秘笈,封皮上头《梅花三弄》的大字,笔画之间雄浑有力、刚硬迫人,无论长宽都比自己惯写的字幅大了整整一倍!虽说以书法来评断一人的行事作风,乃是文人雅士的专长,赵平予对这方面认识并不多,但无论他怎么看,这笔法都像是男子手笔,无论如何也不像天山派这向由女子掌派门中的武功秘笈。

不过对自己而言,这套内功心法倒也正趁他的需要。玄元门虽有自己的内功心法,但那心法脱胎於道门,最重筑基,至於有了一定内功造诣之后,要再深进的方面便缺乏指引了,偏偏赵平予身具“九阳脉”练武进境比他人要快得多,再加上连番遇合,武功招式上头虽仍不足道,纯以内力而论,却早已超越了元真子,隐隐已足和尚光弘等绝世高手分庭抗礼,只是运用上尚不熟悉。尚光弘虽与他相善,以他的造诣该可给赵平予不少指导,但内功一道修习最是各派秘传,赵平予终非尚光弘弟子,怎么也开不了口向他请教,原先也以为只有靠自己慢慢摸索的份儿了。

没想到今天上了天山派,那“雪岭红梅”柳凝霜倒还蛮好说话,不只对项家姐妹的婚事绝无阻挠,连与天门划清界限这么重大的事,在雪青仪的说项之下,也得到柳凝霜的默许。此事虽是事关重大,但也不知是因为汉中派覆灭带给她的震慑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原本天山派中就不是那么齐心与天门结盟,至少柳凝霜的妹子柳傲霜就是反天门派的领袖,在她和雪青仪的轮流说项之下,柳凝霜虽不愿意就此和天门一刀两断,至少已决定严守中立,不参与到两方的争斗当中。

只是柳凝霜严守中立的默许,倒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她虽答应不参与争斗,但在门下弟子散去之后,她也秘地向赵平予开出了条件,还秘密得只容赵平予与身为他妻子的三女知道而已。

原来天山派的后山中有一秘室,内中暗藏了天山派创派元老留下来的不少­精­妙武功,以及大量财货,只是此乃天山派极大隐秘,绝无外传,加上启门之法早已失传,惟一留下的线索是两代前的掌门人之夫,也是凉州文名极高的雅士王翰留下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争战几人回。”

还有就是他手中这《梅花三弄》的秘笈了。

偏偏柳凝霜才智过人,一幅已经有启门线索的样儿,那在赵平予听来,只觉文词雅美,足可传世,完全听不出其他事情的诗句,在她耳中竟似已说明了启门的希望;但依她所言,要开启那秘室,最重要的关键就在於这本秘笈。伸量过赵平予的内力修为后,柳凝霜开出的条件,便是要赵平予练成这《梅花三弄》秘笈中所载的内功心法,以助她一臂之力,打开那秘室。

翻了翻这《梅花三弄》的秘笈,赵平予眉头微皱,虽是心中存疑,仍忍不住依其中指示试练起来,只是愈练愈觉不对,倒不是其中路子太过深奥难练,恰恰相反,这《梅花三弄》的内功路子非但相当简单,而且极易上手,只是若要顺利导引内气,达到其中要求,势必要内功有一定造诣,若非赵平予连番巧遇,内功之深已臻当世第一流高手之境,怕还真难修练这当中的功夫哩!

只是这功夫并不艰涩,二来赵平予内力原深,这秘笈所载又非平常内功的练功方式,而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他试一照行,竟是毫不费力的便做到了。秘笈仅有薄薄一册,不过近二十多页,没一会儿他已从头至尾翻了一遍,轻轻松松地依其中要诀而行,内力运转竟没半分阻滞,全不像秘笈前面所载那般容易令人走火入魔,在他看来那些提点简直都变成了废话。

将秘笈掩上,赵平予闭目思考,好不容易才想到了其中关键:原来这《梅花三弄》心法,乃是运劲用力,控制体内内息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於将体内原已积蓄的内力导引善用,以致随心所欲、收发自如之境。旁人要练原是极难,但自己连番奇遇,内力颇深,只是未得高人指点,又害怕体内气劲太强,经脉虽经域外良药强化,仍未必经受得住,是以平日小心翼翼,临敌动手之际总是不自觉地拿捏分寸,不敢使出全力来,是以功力虽深厚,动手之际却显得有些自缚手脚,现在一学到《梅花三弄》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禦。

柳凝霜之所以直到现在,才放心将这秘笈交他修习,一来是怕若所传非人,恐会泄漏本门机密,二来也因为这门心法难成,稍一不慎便易走火入魔,其中原由乃秘笈中运劲的法门複杂巧妙无比,而练功者却无雄浑深厚的内力与之相副,若是自不量力,妄练之下正如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挥舞数百斤重的“百斤定山戟”所练的戟法越是­精­微奥妙,越容易把捏不住、伤及自身,但若舞戟者是个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大力士,又或有其中秘笈的独传心法,使这戟法那便威力无穷、得其所哉了。以往练这秘笈之人,只因内力有限,却还勉强修习,才变成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换了其余内力深厚之人,想得到的大致就是以上这些了,但赵平予和“雪莲香”蓝洁芸不久之前还在武夷山中闭关,所修不只是蓝家与玄元门的武艺,还有那处山壁上所刻­阴­阳双修的心法,对这方面特别有认识。这《梅花三弄》秘笈中所载的心法,和­阴­阳双修中的法门竟有四五分相似,只是更为­精­微奥妙,修练之后只怕不只是内力运使上更为得心应手,恐怕在床笫之间更能生其效用,天山派虽说由男子创派,但后来掌门人多是女流,怎会传下这样一本秘笈?

突地,门上的轻叩声将赵平予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只见项明雪玉立门旁,神情虽仍是一贯的冷艳,却没有初见那时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显然与赵平予有夫妻之实后,她也改变了不少。

“洁芸姐姐要明雪过来叫你,师父为你摆宴洗尘,别练功练过了头,时间都忘了。”

“啊,是吗?对不住…”

见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平予虽知山上的夜晚来得快,外头虽暗恐怕没眼见的那么晚,但总是已到了晚饭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竟耗了这么多时间在想事情。

“这秘笈…练来有什么难处吗?”

见赵平予神态反常,似是在想着些什么,一幅练功遇上了瓶颈的样子,项明雪不由得问出了口。这《梅花三弄》的秘笈一来需要强横内力相辅,二来又是向由掌门人亲自保管的秘笈,她虽是柳凝霜爱徒,但对这秘笈内功夫的认识,并不比赵平予多上好多,只听柳凝霜说过,这秘笈的修练偏阳刚一路,并不适合女子修练,照理说赵平予内力已厚,练这秘笈该当是得心应手,只项明雪关心则乱,见赵平予神态异样,心中总难释怀。

“这个…”

虽说项家姐妹与蓝洁芸同与他有夫妻之实,秘笈中关乎男女之事,和她们商议该当没什么问题,但项家姐妹跟他的时日尚短,终究亲疏有别,赵平予原本只想先和蓝洁芸商量之后,再为行止。可是项明玉娇柔痴缠,还颇得他欢心,这项明雪虽已是他妻子,平日却还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样,教赵平予不由得有些敬而远之,好难得听她这般关心自己的情况,语气中虽还有些平日的冷气,关心之意却无法掩住,让赵平予实在不想隐瞒於她,也好趁此打开她的心房。

听赵平予说出这秘笈中的问题,项明雪玉面晕红,冰冷的外表彷彿随着羞人的入耳之言逐步逐步地融解,那冰融雪化、彷若大地回春的美态,令赵平予看呆了眼,目光再也移不开来了。

“关於…关於此事,明雪也不知其中关键所在…”

伸手支颐,项明雪边走边想,那羞红了耳根子、娇甜俏美的样儿,比之以往的冰清玉洁、如霜似雪的神­色­,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力量,“师父以前曾说过,这本秘笈中的功夫不适合女子习练,看来…看来恐怕说的就是这事情了。师父也是女子,恐怕也弄不清这状况,看来…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一步一步地来试了…”

“不如…今晚我们来试试如何?”

难得看到项明雪娇羞的模样,赵平予真是愈看愈爱,尤其想到这绝­色­美女已是自己的妻子,而且多半是因为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才会一洗以往的冷艳如霜,显露出这般娇柔的模样,心中一股自豪感更是难以言喻。也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赵平予大着胆子,伸手搭住项明雪的香肩,一把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那女体的馨香登时满溢胸中,那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此温柔软热,令他登时浑身舒畅地想要飞上天去。

虽说已和赵平予成了夫妻,在那山间小屋之中,甫破身子就被赵平予连来了两回,第一次还可说是与妹子嬉玩之后,弄得浑身无力,偏又绮思满怀,才给赵平予趁火打劫,佔有了她的处子美胴,可第二回呢?那时她虽给赵平予架住了,彼此都是一丝不挂,赤­祼­相亲的触感着实催|情,但若不是自己在Gao潮余韵浸染之下,春心大动,竟任得赵平予上下其手,以项明雪的­性­子,那容得和这根本没怎么相处过的男子再次颠鸾倒凤、尽享风流?更何况那时还有妹妹在旁观赏哩!

本来她对赵平予的印象就不算坏,加上那回赵平予好心好意要为她姐妹拔除体内媚毒,自己却不知好歹,竟伤了他一剑,项明雪虽拉不下脸道歉,心下对赵平予却不由得不有亏欠之意,是以两人既有了夫妻之实,在赵平予熟稔的床笫功夫和体内的余毒两相夹攻之下,那飘飘欲仙的­淫­乐之喜,令项明雪索­性­放下了身段,乾脆乖乖地成为他的妻子,连抗拒的话儿都不多说半句了。

只是项明雪向来冷模冷样,除了妹妹和师父之外,对其他人都冷冷淡淡地相敬如冰,虽保持着起码的礼貌,却显得拒人於千里之外,这种作风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项明雪也知这样不行,偏偏生就的­性­子可没那么容易改掉,原来她还想趁着体内余毒未解,在赵平予熟练已极的床笫手段之下,被他一次次弄到丢盔弃甲,在那不堪入耳的热情冲激之中快乐的崩溃,好把自己的矜持融化在那­肉­欲的热情当中,好把自己的冷淡一层层地磨却,没想到诸事纷至沓来,接连遇上的事情让赵平予全没与她欢爱的兴緻,她又不敢主动要求,搞到现在两人竟还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没想到今儿个终身大事终於订下,心中松了口气的项明雪难得透露真情,一路上对自己敬而远之,连碰都不敢稍碰一下的他,竟突然出了这般大的胆子,一把就将自己搂入怀中,还在耳边轻语细诉,今夜就要和自己试试这《梅花三弄》秘笈中的功夫!事出突然,原本当赵平予搂住她的时候,项明雪还本能地挣了一挣,但他的怀抱如此温暖,一搂之下又令她回想起当日和他云雨时的快乐,想到自己和他名份已定,体内的余毒又未有排解之法,绝逃不开他那令自己快乐的手段,昇起的绮念令她体内犹似又昇起了火,项明雪娇躯登时一软,差点儿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虽说大着胆子搂她入怀,轻语挑逗,本来赵平予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深怕怀中这冰冷如霜的项明雪冷冰冰地开口拒绝,那时自己可就不好收场了,他事先可真没想到,一挨进他的怀中,项明雪竟似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酥软了,象徵­性­地挣了两下后,便偎紧了他,那天仙也似的娇颜之间冰霜尽去,代之而起的是颊红眼媚、欲­火­高烧的表情,那模样如此诱人,只要是男人便再难忍耐住自己的­色­欲。项明雪偏在此时一声轻吟,他情动时下­体­的反应已灼热地贴上了她,那呻吟声宛如火上加油,让赵平予差点把持不住,连房间都不回,在这儿就拿她试招起来。

“别…别在这儿…好平予哥哥…求求你…”

当日失身之时,就在大白天地被他用强破身,事后自己难耐羞愤动手之时,又被他趁机抱住,大逞手足之快,项明雪自知男人情动起来,是绝不会管时地如何不适,都要在女子身上泄欲方休,若自己不加拒绝,这样搞法实在太羞人了,若给人看到,教她以后那有脸面见得了人?“今晚…今晚明雪自会…自会乖乖任你试招…现在…现在我们先去用餐,好不好?师父在等我们哪!拜託…只要等到…等到晚上…随你怎么办都行…”

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一同回到早就安排好的别业,赵平予直到此时才发觉到,他们的居处还真是不小,白天的时候他一颗心都放在《梅花三弄》的秘笈上头,竟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点。

虽只是间小小的别业,房舍的装饰也算不上雕樑画栋、富丽堂皇,但即便在山里夜间,只有星月之光映照之下,赵平予仍看得出来,这小庄院虽是不大,气派却不小,不只形势上独立在天山派弟子的居所之外,独成一格,连那樑柱和壁上的装饰,都看得出来是出於­精­心设计,与天山派其余的建物大不相同。照理说这等山庄该是贵如掌门人的居所,也不知是柳凝霜修养深厚,早不为身外物动心,还是因为太爱惜这两个弟子,竟连自己的居室都拿来当成项家姐妹的陪嫁了。

至於雪青仪呢?一来她身份特殊,不好曝光,更不好让消息外泄,给峨嵋派知道她未死的消息;二来爱郎新逝,她意若槁木死灰,对这方面也没什么要求,心情沮丧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清静清静,柳凝霜体贴旧友,特地在山后为她另拨了间远离前山的小屋居住,想被打扰都难。

见赵平予立在外头,对着这小山庄的山景发怔,一幅乡下人初次进城,被那形形­色­­色­的好东西给吸走了魂儿,再回不了神似的,蓝洁芸微微一笑,香肩轻轻地撞了撞他肩头,“别看了,时候不早啦!要看等明儿再看。你在里头用功的时候,玉妹已带着洁芸游赏过山景,回头等予弟你功夫练好了,得闲时我们再来赏玩。你呀!可别光顾着看好东西就忘了事,雪妹正在等你哪!”

“这…这…”

本来若非在心中遐思着,今晚要如何将新学的功夫用上,将冰霜凝就似的项明雪搞得服服贴贴,便眼前美景再动人,赵平予还真难得这般失态,只他没有想到,自己明明连句话儿都还没说,蓝洁芸怎么就这么清楚地看清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他回头一看,那从入宴开始就一幅被他的轻薄惹火,连望都不望他一眼,比往日更加清冷自若的项明雪,此时也不知被项明玉在耳边讲着什么话,脸蛋儿竟一阵晕红,在月下尤显娇媚。“洁芸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轻轻捏着赵平予的耳朵,将他拉近了自己身侧,蓝洁芸的声音中透着股似气似笑的情态,“你们进来时雪妹妹耳上的红都没退,加上她至终席都不敢看你一眼,偶尔偷瞄一下眼里头都透着波光,你自己也是一幅贪花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连柳掌门那般的美女都不敢看上一眼,偏只顾着在雪妹妹身上流连,洁芸身在局外,自是一眼就看出来予弟你心里头的鬼主意。说句实在话,你是不是在路上就忍不住对雪妹无礼?否则她怎么会害羞成那样?”

见赵平予被自己几句调侃之下,竟像变成了初次面对女子的乡下老学究一般,脸红耳赤地连头都抬不起来,一句话儿都说不出口了,蓝洁芸大觉有趣,原本对他一安定下来就先找新人欢爱的醋意,早已烟消云散。她轻轻地在赵平予耳上挑逗地咬了一小口,弄得赵平予全身发热,想叫又叫不出口来,“今晚我和玉妹都想好好休息,且放你一把,让你专心去好好弄雪妹妹,明儿一早雪妹如果还能早早起床,看洁芸怎么整你?我可不容你草草完事,弄得她半天吊喔!”

虽说在武夷山时逗的她够狠,弄得蓝洁芸在两人单独相依时热情如火,但那时的她仍是被动地由他摆佈,赵平予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给蓝洁芸这几句大胆话儿弄得一怔,赵平予还没反应过来,一侧的项明玉轻轻一推,娇吟声中似已被调笑的半软了的项明雪,已倒入了赵平予怀中。软玉温香抱了满怀的他,只见蓝洁芸牵着项明玉便向内进走去,还回头向他扮了个鬼脸。

抱着娇躯酥软的项明雪直入内房-本来赵平予蛮想这么做,只是项明雪较他还要高上少许,虽说软绵绵地像只无力的小猫般挨紧了他,但想要抱她却也没那么容易,他只能半扶半搀地,将已被调笑的娇羞满面,一洗以往冷艳外貌,娇柔地再没半分力气的项明雪挽入房内。不过这样可没让项明雪好过半点儿,赵平予虽说大着胆子调弄於她,一幅只待带她上床大逞所欲的­色­样,实则对她的冰冷还心有余悸,若只是抱她入房,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敢伸手挑逗这含情脉脉的美女。

但这般半扶半抱、半搀半搂的相拥入房,状况可就大不相同,一来这样的姿势之下,两人肌肤相亲的程度,未必比抱她入房少上多少,二来前次在山间小屋被赵平予破身之后,难耐羞意的项明雪半嗔半羞地向他动手,结果却被赵平予逼入墙角,最后竟被他“押”回床上,在项明雪的半推半拒下再承雨露,那次才是她头一回彻彻底底地臣服在男人的手段下,从清醒时刻到被他挑起娇躯深处的渴求,被他搞到芳心荡漾,直至云散雨收,荡漾的春心方才平复,此刻他和自己的姿势,和当日被他押上床去时也不差多少,想到自己又要再嚐到那滋味,那教她不情yu狂烧呢?

更何况,项明雪体内的余毒之盛,已是深入骨髓,平日她靠着咬牙苦忍,硬是把那­肉­欲的渴求硬压下来,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项明雪夜夜受­淫­欲所苦,旁人只见到她比以往愈发冰清玉洁,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令人不敢起念冒犯。可那硬压下的­淫­欲,在和赵平予共享那绝世快乐之后,就像是乾柴上头洒上了火星般,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那反扑强烈地令项明雪完全无法抗拒,表面上虽仍是冰清玉洁,一如没被男人沾过身子般,实则日日夜夜都在渴想着男女之事。

偏偏这一路上事态纷忙,赵平予实是无心行床笫之事,不受体内残余­淫­毒所扰的蓝洁芸还忍得受,状况比她轻微得多的项明玉,也发挥了一向的娇俏天真,整天黏着赵平予不放,光靠挨挨碰碰勉强压制些体内的需求,可项明雪向来对人冷惯了的,要她拉下脸去黏着赵平予她也­干­不出来,要她死忍偏体内的欲求却又忍不住,此刻光只是被赵平予半搂半扶着,项明雪竟觉裙内已是春潮涛涛,漫到了腿上来,偏是想夹都夹不住,那感觉令她更是羞的浑身无力,只能紧挨着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沿,和赵平予一同翻倒床上,偎在赵平予怀中的项明雪只觉动作之间玉腿微松,那海涛般的春潮竟已情不自禁地汹涌而出,偏潮水愈涨愈令她情yu高烧,情浓不能自已。

“怎么了?”

本来虽大着胆子调弄这冰山美人,赵平予心下还有些不安,深怕脸皮极薄的她不知何时冷­性­发作,会使发小姐脾气,但看她现在羞的媚眼如丝,肌肤上头透着一层蜜桃般的晕红,甜蜜­嫩­滑的似可掐出水来,一幅热情如火、只待男人开採摆佈的飢渴样儿,心中的忐忑不由更放下了些,一边探首去攫住项明雪的­唇­,伸舌去探索她的芳香甘美,一边手已忍不住环住了项明雪的娇躯,慢慢探向她那前凸后翘、健美骄人的美好身材,“这么热…不是着凉了吧?咦?”

感觉到他的手直捣黄龙,竟大胆地直探玉腿之间,害羞已极的项明雪本还想夹住他的手,不让赵平予四处抚玩的,偏生他的吻如此美妙,令项明雪的香舌情不自禁地被他勾引,随着他灵舌的动作,在口中不住翻舞,随着那热吻愈发深入,体内的热情也愈发高燃,在身体里头不住灼烫着她的矜持,令她的理智一件件地被褪去,一双修长的玉腿愈发酸软无力,光幽谷中的汨汨春潮,已快要将她玉腿防备给冲了开来,此刻的她那还顾得了夹他的手?随着赵平予魔手深入,竟一下便给那只手探知了她心中真正的渴望,那已经隔着裙子透了出来、既湿润又火热的需要,光只是听赵平予“咦”的一声,她已知道赵平予发觉了她那不欲人知的热情,羞的她愈发无力了。

感觉到身下这向来冰雕雪凝般的冷艳侠女,此刻娇躯之内满蕴着热烈的情yu,只渴望着男人遍洒甘霖,赵平予心中不由有些不舍,小半因为自己这一路上光顾着自己的事情,才冷落了这几位初嚐雨露,变得愈来愈渴望甘霖滋润的美女,大半则是因为项明雪之所以变得如此敏感,完全受不住男人的挑弄,甚至光只是半扶半抱,都能令她体内欲­火­灼烧,乃是因为自己当日的疏忽,若非自己拔毒不完全,她那会这般易感?光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难过,他就不由得心疼了。

心知此刻对她多说什么都是无用,最重要的是给予她最希冀的­肉­欲上的满足,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闺怨满足之后,她才会听得进自己的慰抚,赵平予一边对她愈加热吻,把那从蓝洁芸身上学来的技巧毫无保留地用在她身上,逗的项明雪­唇­中嘤咛声响,香唾缠绵之声不住绽在耳边;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身上动作着,犹如乐师般拨弄着她的心弦。待得两人­祼­裎以对之时,项明雪的理智早已完完全全融化在赵平予的挑弄当中,此刻的她似变成了烧得正旺的火炉,泛红的香肌紧贴住他的身体,像是要将体内的欲­火­全从毛孔里喷发出来般,床上登时充满了女体的馨香。

“抱…抱歉…”

纤手温柔地在赵平予身上抚着,动作和力道虽是稚拙,但赵平予知道,对向来和男子保持距离的她来说,光这样主动伸手抚着男子的­肉­体,都算得上是一大激|情的表现了,何况光给她那像一点一点的火般的纤秀玉指这样挠挠摸摸,感觉也蛮舒服的,赵平予自没什么话多说。只是项明雪纤手轻抚之下,不一会儿已滑到了他的左臂上头,正触着一道长长的伤疤,她也知那是当日她误会出手,在赵平予身上留下的痕迹,“这…这儿还…还会不会痛?”

“不痛了…那时候上的“玉蟾续筋散”很有效,所以一点都不痛了…何况这是雪妹你留下的痕迹,看到它就会想到你了,那里还会痛呢?”

“坏…你坏…”

听赵平予这般调弄,原本已被体内贲张的情火烧的面红耳赤的项明雪更加难以自己,只是云雨情浓之际,这些平日听来露骨轻薄,光入耳都觉得弄髒了耳朵的话儿,此刻听在心中却是无比受用,光听都觉得芳心里甜甜蜜蜜的。情迷意乱之处,也不知那儿来的冲动,项明雪竟伸舌去轻舐那伤痕,一边舐着一边轻语娇吟,似是想把当日一剑令赵平予折臂的痛楚全都舐去一般,“对不住…都是…都是明雪不好…才误伤了你…哎…明雪真不知怎么赔你才是…”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赔给我了吗?”

“嗯…讨厌…唔…哎…你…坏死了…”

感觉到赵平予微一翻身,将主动权夺了回来,项明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更别说挣扎了,那灵巧无比的舌头已啜住了|­乳­上玉蕾,同时耳边响起了赵平予带着喘息的声音,“现在…我要好好来接收雪妹的“赔偿”了…雪妹你…你准备好了吗?”

“唔…嗯…好…哎…好平予…好平予哥哥…明雪当…当然准备好了…唔…嗯…你…哎…你的舌头…好…好坏喔…”

被赵平予压在身下,敏感的冰肌雪肤全在他身体的摩挲之下,那温柔的呵护从每一寸肌肤上头烧了进来,弄得项明雪既舒服又酥软,连声音都软绵绵的、既酥腻又甜蜜,“明雪一直都…一直都准备好的…准备好让…哎…让平予你来接收…唔…等了好久了…”

“雪妹已经等不及了吗?”

见这冰霜般的美人软成了这幅模样,以往的冰清玉洁、冷漠矜持全都不翼而飞,此刻的她雪白的肌肤上头尽是欲­火­难挨的艳丽晕红,水汪汪的眼中透出了满怀的热情,正被他的手指爱抚的幽谷口处尤其灾情惨重,温热的汁液在赵平予手指熟练的带领之下,正一波接着一波地被他汲取,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自己那最隐秘的处所刺探着,已酥软无力的项明雪虽是羞的面红耳赤,偏心底的那股渴求,令她根本无法出言或出力去反抗,只能任他呵护。

“嗯…”

含羞应和着赵平予的话,项明雪只觉脑中一阵阵发烧,那渴望的烈火似从脏腑之间狂烧起来,不只是敏感的肌肤被灼的又热又疼还带些畅快,现在那火之旺,连脑子里都被烧化了。就和蓝洁芸那时候说的一样,当夫­妇­赤­祼­­祼­地偎在床上时,彼此之间再无半分隔阂,所有的矜持和保守都会变的无足轻重,愈是矜持和害羞,只会愈令自己放不开来去享受那绝顶的欢乐。

一想到两人初试云雨时,那种积郁尽抒的欢乐,第一次虽说是自己情火难耐下,被赵平予用强破身,可第二回时,若非项明雪交手中竟被赵平予胯下Rou­棒­硬挺高昂之姿所慑,身不由主地放松了手,以两人的武功差距,虽说项明雪处子身初破,行动之间难免有些不便,但赵平予要将她拿到床上去大逞所欲,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项明雪芳心不由得一荡,伸手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将娇躯向他紧紧贴上,一双玉腿更是又害羞又期盼地轻轻分开,让赵平予的手更好动作。

“拜…拜託你…明雪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也不知是交合之后,那被开发的女体热情的冲击,还是当日没能全解,尚缠绵体内的余毒影响,甚或是此刻被他紧紧压住,挣也挣不开,偏偏心中又悬着当日与蓝洁芸和妹子销魂之后她的循循善诱,现在的项明雪再不愿保持以往冷艳的外表了,她倾出全力,紧紧搂抱着他,一边娇声在他耳边轻语着,声音虽轻,但其中的热力,足可令生铁也为之熔化,“好…好平予哥哥…明雪爱你…又等了这么久…你就…就别熬着明雪了…好吗?让…让明雪来试试你新学的功夫…明雪保证会…会努力让你满足的…请你…请你动手吧…”

就算没有项明雪的软语娇吟,原本赵平予也打算拿她来试这床笫之间的功夫。“雪莲香”蓝洁芸是他第一次真心相爱的女子,就算现在有项家姐妹这般美女分宠,在赵平予的心中,蓝洁芸仍是放在第一位,对她可是敬爱有加;至於项明玉嘛!这小姑娘天真活泼,着实娇痴得惹人怜爱,就算相处不久,关系还不深,赵平予也着实惜她,对项明玉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当她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比较真切。新学的《梅花三弄》功夫虽说与他在武夷山中所修颇为接近,赵平予内力又厚,修练事半功倍,但终究是新学乍练,分寸上难免有顾不到处,要放心施为可不容易。

这倒也不是说赵平予对项明雪比较坏心,打算拿她来试新功夫,只一来项明雪­性­子较冷,和赵平予相处之下总不似蓝洁芸或项明玉那般亲近,顾忌要少一些;二来当日拔毒之时,首先赵平予前夜就助了黄彩兰一回,又遭项明雪一剑断臂,还要先帮项明玉拔毒,七折八扣之下,待到为项明雪拔毒之时,总有些力不从心,效果上就差多了,再说项明雪察觉中毒时并未静下来用功逼毒,反是全力戒备为妹子护法,还因误会全力攻了赵平予一招,用力之下媚毒胶着体内,情况可比项明玉要严重些,因此她体内余毒之烈缠绵难袪,所受影响也较项明玉要强烈得多。

也就因此,这段日子下来,项明玉还撑得住,可项明雪体内余毒的肆虐处,就不是那般简单可以压抑得了的。平日人见她冷艳尤胜以往,比下山之前还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殊不知夜里的项明雪体内的苦处,却是周身犹如虫行蚁走,情yu愈发愈旺,人前她还深藏不露,给赵平予这样赤条条地全面压迫之下,体内贲张的情yu登时强烈地爆发开来。赵平予新练的《梅花三弄》功夫怕的倒不是练得不好,而是赵平予深怕自己功力太深,一用在床笫上会收敛不住,恐令蓝洁芸或项明玉吃不消,但以项明雪体内的余毒之烈,这种收敛不住、耽溺其中的搞法,才是投其所好哩

第四章新试绝学

虽说体内情热已达没顶之境,但赵平予所修的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却令他的Rou­棒­更加大了一围,才刚触及项明雪流泉汨汨的谷口,已灼的她娇吟时作,她虽知赵平予功力深厚,在收了她和妹妹的Chu女元­阴­之后,­阴­阳融合之下,功力更有进益,床笫之间怕较当日更行,却没想到会强硬刚直到这等地步,令她不由得又喜又羞又怕地呻吟起来,“唔…好…好平予哥哥…怎么…怎么比以前更…更大了…而且…而且好热…唔…光…光贴上来就…就让明雪受不住了…”

身下的项明雪虽在软语求饶,呻吟之中透出几许娇慵不胜,娇弱的彷彿只要他再一用力,就会弄坏了似的,但赵平予可不是初嚐此道的雏儿,深知翻云覆雨、酣畅淋漓之中,无论言语和动作都难以自控,愈是­干­的畅快愈是如此,往往嘴上娇呼喊疼,似是痛楚难挨,再禁不得一点儿力道,心下却是美滋滋的体会品味着,真心在渴求着更为狂猛的雨暴风狂,光看项明雪嘴上拚命喊着“不行、受不住”等等,娇躯却在他身下不住蠕动,将每一寸热情的肌肤向他紧偎紧依,一双玉腿更是情不自禁地轻夹住他的腿,让幽谷口处不住地揩磨着他的Rou­棒­,谷间汁水连绵涌出,再没一点阻滞,显然项明雪就算当真惊於赵平予的Rou­棒­之粗壮,也绝不愿意他收手将她放过。

“唔…如果雪妹你受不住,那我们先慢…慢慢来好不?”

一边在项明雪的耳边轻语,一边轻抬起身体,赵平予表面上是稍稍松了手,其实一手轻贴在项明雪腰际,依秘笈中的指示探触着她不知名的敏感|­茓­位,Rou­棒­更是一跳一跳地在迷人的幽谷妙境前来回挪移,似有若无、或轻或重地点着那泉水汨汨之处,比之方才的动作,这样的轻触效果更是强烈,撩得项明雪周身有如虫行蚁走般酥痒难当,她原本已是热情如火,亟待男人遍洒甘霖,又如何受得住这般巧妙的挑逗?

“不…不要…”

伸手抱在赵平予臂上,项明雪只觉口乾舌躁,幽谷口处火热的轻点慢啄,和腰际那敏感的轻触,都将她身子里头的火烘得更高更旺,烧的她娇躯几欲熔化,明知那惟一能灭去她体内火焰的宝贝Rou­棒­已兵临城下、蓄势待发,教她那忍得住让赵平予“慢慢的来”呢?

“求求你,平予…别撩明雪了…”

感觉到幽谷当中的空虚,比以往夜夜辗转难眠时的难过,现在更实在了,若非赵平予的手温柔地按着她的腰,不让项明雪的纤腰动作,怕她真要受不住欲­火­的引诱,主动将那幽谷送上,把那火热的Rou­棒­吞光,让那云雨间的没顶欢乐将她整个淹没,“好平予哥哥,你知道的…明雪身子里的…的媚毒已入骨髓,再…再弄不出来了…明雪已经难受了一年…夜夜都在等你…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再晾着明雪不管?求求你…狠狠地上了明雪吧!”

“对不住…”

一方面是项明雪平日都一幅冷冰冰的模样,在人前和赵平予相处之时,仍是冷淡一如以往,即便是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是一样,她此刻的软语求恳,与平日的冷淡相衬之下,尤其令人难以抗拒,另一方面也因为赵平予着手之下,已感觉到项明雪体内那和她化合为一,再也无法分离的­淫­媚毒素,此刻已完全迸发出来,将这冰山美人化成了一团欲­火­,她的渴望是如此迫切,再也无法忍耐,赵平予更无收手之理。温柔地在项明雪­唇­间一吻,身体已压了上去,“好雪妹妹,我就来了…有不舒服就说出来,平予自会…自会好生调节,绝不让雪妹你痛的…”

“啊…”

一声微带着痛楚和快乐的呻吟,从项明雪的樱­唇­间迸发开来。或许是因为经验极少,又或许是因为前次佔有她时,赵平予的Rou­棒­还没这么巨大,当赵平予的Rou­棒­缓缓进入幽谷的当儿,项明雪竟被那满撑的感觉和间中微微的痛楚所激,忍不住叫了出来,感觉上就好像…就好像回到了Chu女第一次被男人侵入时一样,虽说没有当时那般痛,但那熟悉又带些陌生的感觉,仍然令项明雪颇有些吃不消。幸好赵平予动作不大,那Rou­棒­只是温柔地缓缓滑入,一边缓缓地将她的幽谷撑开,以那火热舐过她的敏感­嫩­肌,那灼热将她所受的痛楚慢慢挥发,渐渐地转变成酥麻。

痛楚一过,那正被男人佔有的自觉,登时化成了满腔绮念,何况项明雪已被媚毒改变了体质,对Xing爱方面的渴求特别殷切,虽说幽谷没经过寻芳客探访几次,对此犹然生疏,但本能的反应已盖过了羞意和稚拙,她轻蠕着纤腰,让幽谷向他挺上,好迎合那Rou­棒­逐分逐寸的侵入,一分一分地去感觉那火热的温柔舐弄,每一寸­嫩­肌被他抚过的当儿,她就好像被殛过一般,娇躯不由得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或紧张,而是为了要让身体在颤动之间,更适切地去感觉Rou­棒­的存在。

一边轻柔地吻着项明雪的樱­唇­,掩住了她的呻吟,只容得­性­感诱人的鼻音在不经意间似有若无地哼唱,一边伸手扶着项明雪的纤腰,好协助没甚经验的她,能更适切、更恰好地承受他Rou­棒­的进侵,赵平予眼见平日端庄矜持的她,竟变得如此娇媚温柔、热情如火,对他的缓缓深入欲拒还迎,简直已完完全全沉醉在情yu的波涛当中,他只觉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怜爱之意充满胸臆,动作间愈发轻柔了,连Rou­棒­的探索都变得缓慢少许,只怕一个不慎会弄伤了娇柔如水的她。

给赵平予这般缓步探索,项明雪可就惨了,虽说因着体内残留媚毒的影响,她对Xing爱方面的需求特别强烈,但终究和男人上床没过多久,又是才破身就被晾到今日,她的经验实在太少,在节奏的掌控上又怎及得上夜夜和蓝洁芸行云佈雨,已称得上经验丰富的赵平予呢?没一会儿她已被挑逗的热情难耐,若非那Rou­棒­正轻巧地揩在她敏感的肌壁上头,强烈的火热比之初破身时的触感更加甜美,令她不由沉醉,她还真差点忍不住要主动扭摇起来,好让那满足更加狂野呢!

虽然将项明雪泛着少女甜香的樱­唇­覆的严严实实,一寸芬芳的香气都不漏去,令她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在鼻间娇喘轻哼,拂在他面上的呼息都泛着少女情怀的甜蜜,但赵平予与她经验上可说是天差地远,项明雪体内的冲动,又岂能瞒得过他?待得赵平予的Rou­棒­深深地送入项明雪谷内,深深地点着她那还未陷落的敏感部位时,被他吻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项明雪只能娇躯猛震,像是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触之间,化成滚滚春潮流了出去,整个人都似抽空了一般。

“舒服吗,雪妹?”

松开了项明雪的樱­唇­,任细若游丝,勉力在两人­唇­舌间搭起一座小桥的香唾映着光,赵平予满足地看着娇喘嘘嘘、媚眼如丝,整个人都似脱了力的项明雪,胸中一股强烈的快意昇起。见项明雪如此情态,他岂不知方才的深入,已探着了项明雪深藏的幽谷花心,才令她一触之下花开蕊绽、­阴­­精­如涌。就算以赵平予的粗长,以蓝洁芸和他交合次数之多,她也极少承受到这般强烈的冲击,顶多是一次两次,没想到项明雪和他的经验还不太多,竟是这般快就探得了她最敏感的所在,显然自己在这方面大有进步,那得赵平予不为之得意万分呢?

娇媚地飘了他一眼,项明雪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软绵绵地轻喘着,好一会儿才颤声回应着他,“嗯…明雪…明雪舒服透了…哎…好…好平予哥哥…你…你怎么这般厉害…才进来…才进来就弄得明雪这般…这般舒畅…好像…好像力气全泄乾了似的…唔…真美…美死我了…”

“好雪妹…才刚进去你就受不了了?”

看项明雪被弄得这般酥软,似是骨头都化了般,赵平予不由得泛起了满足的笑意,一边伸手轻托起项明雪洁美高挺的玉|­乳­,温柔地搓抚起来,一边半故意地在她体内挺了挺,触的项明雪连声娇吟,不只说不出话,连声音中都透着露骨的媚意。

“怎…怎么会呢?”

感觉到幽谷中他的挺动虽不甚使力,触着的却是她说都说不出口的极敏感处,光只是轻顶而已,滋味已如此美妙难言,项明雪可真不敢想像,若赵平予情动起来,勇猛强悍地在她幽谷当中狂抽猛送,让那火热的冲击一次次地刺激着那美妙的所在,那无法言喻的美妙快感,会不会一下子就让自己美的昇天了呢?她竭尽全力,伸手攀住了赵平予的手臂,娇甜的呻吟着,语声中带着无比的媚意,“都是…都是被你害的…明雪体内欲­火­难消,已经…已经变成了无法自抑的荡­妇­…就算吃不消…明雪也要这样爱你…爱的愈烈愈好…好平予…尽量猛烈的爱…爱雪妹吧…明雪要你…要你狠狠发威…把明雪治到死去活来,再…再起不来才…才好呢…”

俯身在项明雪那随着娇吟声响与激烈呼吸不住颤抖旋舞,在粉­嫩­酡红的|­乳­肌上娇媚万端地绽放着的玉蕾处微微用力地啜咬了一口,赵平予的力道虽用的比平时要重,但光听耳边项明雪甜的似要泛出火光的娇喘,以及那忍不住挺胸而上,好让他咬的更重、咬的更爽的本能肢体动作,赵平予便知项明雪体内的亢奋已到了极处,连这般平时必让女儿家喊疼道苦的咬啮,此刻都令她只觉欲­火­如焚,呻吟声中再没有一点痛楚,便知这些日子以来,项明雪的体质必已被那余毒彻底转化,虽说不上­淫­荡,但对­性­欲的渴求和承受力,却远非平常女子能及,必能受得住他的强猛。

“那…我就来好好的疼爱雪妹了…看我怎么用大­棒­子来治你这外表冰清玉洁、实则­淫­荡风­骚­的美人儿…”

在她|­乳­上的咬啮愈发重了,扶住她纤腰的手也微微用力,Rou­棒­更在项明雪窄紧的­嫩­处不住顶动,三管齐下的挑弄令原已欲­火­如焚的项明雪更加难以自抑,幽谷虽正被赵平予的Rou­棒­涨得严严实实,连点汁水都溢不出来,但体内却仍有股强烈的空虚渴望着他的充实,她甚至已管不到赵平予在说些什么诱人的话儿,只知在赵平予身下奋力蠕动,好迎合他的动作。

“不过,如果真受不住的话,要说出来喔!”

见项明雪已激|情如此,整个人都似化成了火,亟待他佈施甘霖,那动情的表现令赵平予满意无比,尤其对照她平日的冰冷如霜,更令男人为之得意洋洋。只是赵平予终是初试绝招,加上与项明雪又不似蓝洁芸那般契合,倒还真怕一个不小心会弄伤了她哩!“日子还长着,不用一开始就弄坏了…平予总归有时候来宠你的…”

“嗯…”

媚的似可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项明雪一声轻吟,诱人地飘了赵平予一眼,波光潋滟的眸光中像是透着千言万语,似是怪他太过小心,又似想勾引他快些下手,樱­唇­轻启之间,回应的声音是那么柔媚,像是才出口就要化成水一般,“快些…不会弄坏的…明雪一定…一定受得住…何况…何况你若不弄明雪弄到要…要坏掉…那能…那能把明雪搞到…搞到什么都流出来…”

甜言蜜语当中,项明雪只觉赵平予慢慢动作起来。一开始还是慢慢地加温、慢慢地昇速,一边试探着项明雪所能承受的极限,一边缓慢地钻探着项明雪的敏感处所。虽说体内欲念正盛,本是希望赵平予大逞所欲,将她玩个彻底,但项明雪终归是第一回试着如此狂放,心中难免有点儿畏缩,加上才刚被他进入,那火热粗壮已点上了她的花心,令她立时花放蕊吐、­阴­­精­喷泄,那Gao潮的快乐差点令她崩溃,赵平予放慢了动作的缓慢钻研虽嫌文弱,却正适合项明雪现在的情况。

一面放松自己,好让赵平予更好下手,同时也细细品味着他所带来的刺激,项明雪只觉浑身都沉浸在情yu当中,前头Gao潮的余韵还未过,那一波波的快乐又袭上身来,此刻的她浑身还被那余韵弄得敏感至极,又被赵平予巧妙的手段勾起了本能的需要,她就好像已被烧酥了全身,却被他在周身慢慢地烘烧着,一点一点地加着温,好让她在沉醉之中超越原先的感觉极限,然后才在他放开矜持的冲击之下身心俱醉,达到更美妙的高峰,那快乐令她不由自主地将玉腿环上他的腰,娇躯本能地向他索求,原本闭着的樱­唇­,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松了开来,泛出了句句娇吟。

“好…唔…好平予哥哥…你…哎…你太…太­棒­…太厉害了…喔…你的嘴…你的手…还有…还有你的大­棒­子…唔…都…都弄的明雪好…好舒服…啊…再…再用力一点…嗯…没…没关系…哎…明雪受…受得住的…唔…哎…好…好­棒­…啊…你…你实在是太…太­棒­了…明雪好…好爱你…”

虽知赵平予修练了《梅花三弄》的功夫之后,床上的功夫只怕是较以往更加厉害百倍,自己这扑火的飞蛾也不知能否撑得住吃得消,但一来一路上完全找不到机会和赵平予交心,深怕他只以为自己和外表一般的冷漠,项明雪这回可是豁了出去,吃了秤铊铁了心,非在床上被他­干­的服服贴贴,向他彻底臣服不可,二来和赵平予的云雨经验实在美妙,何况他又练了新功夫,这《梅花三弄》虽不至於能够使他连战三回,可是…总也差不了多少吧!遐思之下更使她无法回头了。

只项明雪却没有想到,在武夷山中习得­阴­阳双修之术,前后又有蓝洁芸等女子与他合藉双修,赵平予内功本就深厚,床上功夫也自不弱,如今又学得《梅花三弄》这种专门用以调节内力的技法,比以往山洪暴发般的强攻猛打还要能够持久,他的床上功夫原已足令体内­淫­欲难挨的项明雪芳心荡漾、情难自己,现在在这《梅花三弄》的奇功之下,他的粗壮更似增了一截,连持久的功夫都深进了,她虽被­淫­毒改变体质,对Xing爱的渴求远过平常,却怎撑得住他如狼似虎的要求?

被赵平予深入浅出、时重时轻地弄了几回,项明雪已迷醉的人事不知,她只觉得自己被他不住推送着,一次次向着那情yu的巅峰迈进,一次次在那满足至顶的快乐中瘫软,那般强烈的爱恋是她从来未曾经历过的,畅快的令项明雪也不知晕了几次,偏每次都在那令她快乐无比的冲击中醒转。在他的巧取豪夺之下,她的­阴­­精­再也无法自守,快乐的泄了开来,可那明明已是泄­精­泄到酸软无力,再没有办法动上一下的娇躯,却又忍不住投身在热烈的爱欲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见身下的项明雪一改以往冰冷如霜的貌相,在他的­淫­威之下完完全全地臣服,被他勾起了无比强烈的­淫­潮欲­火­,而那强烈的需求又次次被他所满足,到后来她几乎已再没保留地投入欢爱之中,樱­唇­间的呻吟娇蜜甜美,令人魂为之销;再加上不知是余毒未清,还是本­性­如此,项明雪明明已在他的Rou­棒­下­阴­元尽泄,爽得再也没有力气,但只要他微微一动,项明雪就好像又被诱发了无比的欲­火­般,再次配合起他的抽送,那痴缠的媚态真令赵平予爱不释手,怎么也不想放过她。

加上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当真厉害至极,本来赵平予功力虽深,床笫功夫更是不凡,持久力也是一流,但男人的Gao潮本就来得比女人激烈而快速,那She­精­的快感是绝难抑制的,可这功夫他虽才初上手,持久力却已大有改进,平常待项明雪泄­阴­时,自己也将近She­精­的极限时刻,竟能不断延伸,弄到赵平予自己原都不敢相信,但见她缠绵地如此娇痴,也就不管此事了,反正先满足了她再说,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持久,若是以往要让项明雪泄的这样畅美,爽到如此无力,怕他自己也已经­射­了出来,现在的自己却是游刃有余,竟似还能再战个两三回一般。

不过要得意还是太早了,眼见项明雪又攀过了一回高峰,幽谷当中又一阵柔情蜜雨不住洒下,正为之满足的赵平予不由得意,本以为自己或可还再撑一下,弄到她再泄一回时,突觉腰间一阵酥酸,一股比以往还要强烈百倍的泄意涌了上来,令他全身上下都不由得为之抽搐,那快乐之强烈,就好像同时在每一寸肌­肉­上头爆发开来一样,比之以往所习惯的,更要强烈百倍。被那强烈已极的快乐冲的眼冒金星,整个人几乎都被快感所佔据,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去想,在本能的策动下,赵平予忙将腰深深一拱,把Rou­棒­深深地送入她的谷内,紧紧地啜住项明雪的花心,随即一股强烈的震动从Rou­棒­处传来,全身的力气都像在这一发强烈的­射­出中涌了出去。

赵平予是­射­得够舒服了,可项明雪的享受也丝毫不比他少,那将要She­精­的Rou­棒­将她最为敏感的花心处轻柔地吻住,在一阵几乎要把­棒­上的热力全烧透她­嫩­肌的膨胀和颤抖当中,火热的Jing液犹如刚出炉的一股洪流,热辣辣地洒在她幽谷深处,那种快乐令项明雪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弱美妙的呻吟,他­射­的这般长久而强烈,就好像把两三次交合时­射­出的Jing液一口气喷­射­出来,直接挨着的又是她最敏锐最脆弱的部位,那热辣的刺激,令她登时觉得整个人都被融化在那股洪流当中,幽谷从深处到最开头,都好像有他汨汨的Jing液在流动、在滋润,美的令她顿时为之痴然…

“唔…”

“雪妹舒服吗?”

一边温柔地亲吻着项明雪汗湿的­嫩­颊,慢慢地滑上她红润欲滴的樱­唇­,赵平予一边温柔地问着。多半是因为自己功夫未成就用了出来,又兼得意忘形,是以大违秘笈中所言的禁忌,以致於­精­关一个守不住,阳­精­大泄,弄到自己现在累得像是连­干­了两三回似的,手足之间一点儿力气都用不出来,虽说项明雪肌肤的触感柔软绵细,压着酥软无力的她也是一种享受,但赵平予却不是不知道,让娇弱的她承受自己的体重,是多么过份的一回事,只自己现在动弹不得,也只好压着享受,最多是多加后戏手段好抚慰她,“抱歉…平予真的没力…起不来了…”

“没…没关系…”

虽说被赵平予压的喘不过气来,但天晓得项明雪现在娇躯酥软如棉,也是一根纤指都动不了,推也推不开他,何况狂欢爱欲之后,被他紧紧压着的感觉如此温柔美妙,虽说有些吃不消,却也是一种格外的享受;尤其这样被压着,让她感觉到自己已完全被他驯服,真的再也反抗不了了,感觉上竟有一种奇妙的刺激,“好平予哥哥…你…你­干­的明雪好…好­棒­…明雪很…很舒服…这样…这样压着也好…明雪是你的…你的女人…自然要给你欺负…欺负一下…”

“嗯…”

见项明雪竟如此乖巧,软绵绵地任他挤压,满脸都是情yu抒泄后的满足娇慵,完完全全一幅彻底臣服、任由宰割的俏样儿,赵平予心知自己终於将她的身心完全佔有了,不由得满足感大增,“唔…我都忘了…那时手上挨了一记,我可是来接收明雪的“赔偿”的呢…”

“嗯…好平予哥哥…你…你够了吗…如果…如果你嫌明雪赔偿的不够…明雪还…还受得住…你再来也…也无妨…明雪保证…保证尽力让你满意…”

“别撑了,小心伤了身子…”

在项明雪­唇­间一阵似轻似重的吻,逗的她一阵甜喘,赵平予这才放开了她,深情地在她耳边亲吻连绵,“平予已尽了全力…­射­的够舒服了…何况雪妹人道未久,经验也还不够,不必要这么急…若是觉得你赔得不够,尔后日子还长着呢…平予自会在雪妹身上“满意”的…好雪妹慢慢来,等平予真正练成了秘笈里的功夫,弄到能在床上收发自如的时候…就算雪妹你已经爽得不想要,恐怕平予也会忍不住硬要…到时候才有得雪妹你吃苦的呢!”

“这种苦头明雪吃…有多少吃多少…”

被赵平予温柔的吻弄的浑身发热,才舒泄过的­肉­体竟似又烧起了点火来,若非刚才真已被他­干­的死去活来,泄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怕她还真有点想要哩!“明雪被…被那余毒弄惨了…整个人都好像…都好像很敏感似的…尤其和平予有了…有了肌肤之亲后,更是…更是忍不住…你这么勇…这么猛…才正适合明雪的…的需要呢…”

一来得到了新的秘笈,这《梅花三弄》的功夫虽说偏於床笫之事,但对赵平予而言正合需要,每多修习一回,就好像自己的功力能重新运练一遍般,运使起来愈来愈得心应手,和招式的配合也愈发娴熟;二来山居无事,又新收了项家姐妹为妻,与蓝洁芸各有各的美态、各有各的诱人之处,手上有这功夫要练,又兼年轻力壮,赵平予周旋於三女之间,虽难免有些耽溺声­色­、夜夜笙歌,但他熟习­阴­阳双修之术,行房时虽有些少於克制,对自身功力的增进,却是有益无损。

加上“雪岭红梅”柳凝霜爱徒心切,连带着也将赵平予视为自家之人,每天早上甚至还能抽出时间来与他切磋武功。实则赵平予除内力之深厚不弱於柳凝霜外,无论招式眼光甚或临敌经验,与这名列“风云录”的高手相差均不可以道里计,表面上是切磋,实际上根本和柳凝霜教他武功差不多。

尤其赵平予内力深厚,是柳凝霜是否能开启密室之钥,加上爱屋及乌,她对赵平予的点拨更是毫无保留,不过年余下来,赵平予不只是本来的玄元门与蓝家武功更加娴熟,连天山派雪梅剑法都学了个大概,武功大有进步,就连与柳凝霜对练时,都能保持近百招不落下风,就连内力进程也与上山之日不可同日而语,交手试招之时,连蓝洁芸都已非他对手,更别说是项家姐妹了。

不过直到见面,赵平予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尚光弘会说,风云录十大高手之中,只有柳凝霜武功尚逊众人一筹,是靠着那令人不由昇起怜香惜玉之念的美貌,才能立於榜内。一来他也与尚光弘拆过招,心知柳凝霜虽也是高手,但确实弱他几分,二来这柳凝霜的美丽,实是令人望而心动,眉目如画、神清骨秀、肌若雪凝、态拟神仙不说,光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弱质纤纤,令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加以怜惜冲动的气质,便足令任何心狠手辣之人都难以昇起辣手摧花之念。

那日初见柳凝霜那飘然尘上的绝­色­之际,赵平予竟不由自主地目瞪口呆,若非身旁不知是谁伸手轻扭了他一把,怕赵平予真要呆在当场,无法靠自己回过神来了。那时呆然的不只是他,身边的蓝洁芸虽也是美女,却也为柳凝霜的绝­色­所慑,一时间也闪了神,而另一边的项家姐妹则一幅早惯了的神­色­,一个自顾自地向师父施礼,一个则顽皮地打量着赵蓝二人的呆样,其余的天山中人竟也无人出言斥责赵平予的无礼,显然柳凝霜之美足令任何人为之失态,他们早惯了此事。

本来赵平予还以为,柳凝霜虽是艳若桃李、绝­色­无俦,但看惯了之后,总也不会这样失态了吧?虽说他不认同俗语所言“美女看三天就腻了”但总不会像初见时那般目瞪口呆。但或许是柳凝霜美的太过动人,每次她来和赵平予“切磋”武功的时候,赵平予总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动手时他虽还掌得住,不会使不出实力来,但要说出手攻敌,却是不由得心有顾虑,每每令柳凝霜摇头叹息,偏她连蹙眉轻叹的模样都有股令人心颤神摇的美,教赵平予怎么也看不厌。

也不只是他为那艳­色­所慑,就连蓝洁芸自己是女儿身,见了柳凝霜都有些举止不安,活像是闺中少女见了情郎一般,远没有以往的行止自若。冷艳如霜的项明雪还好,那顽皮的项明玉见了此点,老爱就此取笑於她,偏生蓝洁芸一来爱宠这小妹妹,二来柳凝霜的美貌的确令她举止失常,每次被项明玉提起此事,都不由得娇羞满面,到后来连赵平予都忍不住要开口调侃於她。

光只是见面就已如此,赵平予真难想像,当真与柳凝霜动手时的情态,平日拆招时她佔着上风,意态自若之时也还罢了,若换了与她武功相若,甚或是风云录十大高手这些犹胜於她之人动手,光想到只是着着进逼,迫得柳凝霜落在下风,露出有守无攻、娇喘嘘嘘的软弱情态,便不由得心生怜惜,真不晓得有谁还能下得了重手胜她?那我见犹怜的娇姿,足令任何人都因而收手。

像今儿个就是这样,也不知是赵平予武功进展超过她的预计,还是柳凝霜状况不佳,拆到百余招后,赵平予不只维持着有攻有守,挥洒之间自由自在,不只愈打愈顺,甚至还有点儿佔到上风,只是差距甚小,就连旁观者清的蓝洁芸,也只见到赵平予出手顺遂,小胜以往而已。

与柳凝霜拆招拆了这百多日来,就只今天这一回打的最顺,招式愈递心中愈喜,赵平予一面见招拆招,一面绞尽脑汁,一心只想着该如何运用招式,才能出乎柳凝霜意料之外,慢慢争得主导权。其实他还不认为自己真能击败这名列风云录的高手,只是少年心­性­难免好胜,赵平予虽是沉稳的­性­子,极少为了好胜好强而大用心机,但好不容易寻到胜机,自也不可能这般轻易放过。

见赵平予招式愈出愈快,不只内力运用得当,招招威力均不可小觑,连招式间的组合都别出心裁,间中配上几招玄元门武功和蓝家的锁元擒拿手法,巧妙地颇出柳凝霜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她竟似没能反应过来,被赵平予几下奇招突出,逼得连退了几步,虽算不上节节败退,但却也只能改採守势,稳住门户。一时间只见赵平予剑光大盛,连进数招,柳凝霜虽能左右逢源地接下赵平予的剑招,却是有守无攻,短时间内竟是只有接招防守的份儿,没有出手攻敌的机会了。

若当真全力动手,以柳凝霜临敌经验之丰,招式变化之奇,轻功身法之巧,赵平予纵是天资卓越,又有天赐“九阳脉”相助,练武进境极快,但说到要赢过她,恐怕还得十余年的苦修才成;可现在柳凝霜的剑势被赵平予逼住,一时间有守无攻,只能步步为营,先接住赵平予的攻势再说,让赵平予尽情出手下,情势可就大有不同,全心放在进攻上的赵平予再无后顾之忧,剑招愈是挥洒,内力愈是源源不绝,招式的威力愈来愈强,在内力方面柳凝霜并未赢他多少,加上攻守异势,只有挨打的份儿,给赵平予挥洒自如之下,一时间只能稳步自守,竟被逼得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佔到了上风,赵平予得意之下剑招愈使愈快、内力愈用愈宏,剑招挥洒之下劲气四­射­,连原本待在旁边的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竟都有点儿吃不住那狂风颳扫,退开了几步。眼见柳凝霜已渐渐被迫得施展不开,赵平予心念方动,手中长剑已化做数十道白光,飞箭一般闪电刺出,直­射­柳凝霜周身十来处|­茓­道,嗤嗤剑气竟似化成了狂扬的大风雪,将柳凝霜的娇躯裹在当中。

这招“雪刃千锋”乃是雪梅剑法中的杀着,长剑挥洒之处连刺对方周身数十处,如狂风吹雪般将对手罩在剑网之中,逃也逃不开退也退不掉,只能步步挡格直到败北认输,以攻招而言威力为雪梅剑法诸招之最,但此招一来耗力极大,若非内力深厚之辈,绝难使出­精­髓,二来重攻轻守、霸气迫人,与雪梅剑法中雪飘梅绽、轻灵飘逸,适合女子使用的意境大不相同,是以柳凝霜与项家姐妹对这招都不擅长,临敌动手时极少用上;赵平予虽不是豪气迫人的­性­子,但他内力深厚,这剑招又是雪梅剑法中少有适合男子使用的招式,是以他对这招特别熟练,也是理所当然。

“雪刃千锋”挥洒之下,场中剑气迫人,连强如柳凝霜遇上了这般威劲迫人的招式,一时间都无力反击,只能招招硬接赵平予的攻势,她内功与赵平予伯仲之间,但臂力却终不如男子,虽不至於被“雪刃千锋”的攻势破开防禦,但他的剑势威猛,力道一波波地从剑上传来,连番挡格之下柳凝霜虽未受震伤,却不能不手臂酸麻,一个不小心长剑竟给荡开了少许,露出了破绽。

眼看着长剑就要破入柳凝霜剑式那稍纵即逝的破绽当中,虽不至於因此而逼的柳凝霜毫无反击之力,但这一剑下去,自己却也算佔了上风,若无他事­干­扰,至少十来招内柳凝霜难平败势。没想到赵平予剑式将递未递之时,眼光竟不由得被柳凝霜的眼波给吸了过去,只见她柳眉轻蹙、雪肤泛红,呼吸虽还平顺,但纤细的小瑶鼻尖却透出了几滴香汗,显然招式递擅之间,并不能说对她全不构成威胁,正该进招的赵平予竟不由得心中一震,明知高手相争最重守心,绝不应在交手中动摇心志,但那怜惜之心却不由自主地从心中昇了起来,手上的剑招竟不由得为之一软。

虽说那一手软只是瞬息间事,但柳凝霜身居风云录中,岂是易与?一抓到机会立时反攻数招,迫开了赵平予的剑势,虽说赵平予及时回神,没让柳凝霜趁机大展攻势,迫得他落居败局,但柳凝霜却似松了口气般,纤手舞动中剑招连绵,有攻有守,一反方才被逼得无力反攻的意相,一时间攻守易势,赵平予虽算不上迭遇险招,招式对拆间却也微显手忙脚乱,不似方才的从容。

“算了,今儿就到此为止吧!”

轻轻地吁了口气,柳凝霜手中长剑入鞘,伸手抹了抹汗,举手投足间一股惹人心动的娇弱意态油然而生,赵平予不由得怔在当处,眼光随着柳凝霜拭汗的纤手飘动,真想伸手去为她拭拭汗珠。所谓的绝­色­美女或许就是这样吧!就算举止如常,丝毫没有轻薄意态,仍能惹得男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一颗心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而跳跃着。

“师父好过份哦!”

轻跑了几步,投到了柳凝霜的怀中,一边伸手帮师父拭汗,一边呶着可爱的小嘴儿,项明玉一脸不忿的撒娇神­色­,只差没像个小孩子般在柳凝霜怀中轻搥撒闹,“难得平予哥哥佔了上风,师父就说要停手了,这样下去平予哥哥要到那一天才能追得上师父啊?”

“你呀!女大不中留,就是这样。”

又好气又好笑,又带着些温柔慈爱的面貌,柳凝霜轻轻地拍了拍项明玉的肩头,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刚刚为师差点给你平予哥哥打得剑都落了地,你非但没给师父助威,现在到了此时还在埋怨师父不让你平予哥哥得胜,为师可真不好做啊!”

“是…是平予无礼了,还请…还请前辈见谅。前辈没伤到吧?”

“凝霜没事,你放心好了。”

轻轻地推开了怀中娇缠着的项明玉,柳凝霜神­色­一整,面向走过来的赵平予,“倒是平予你要小心些,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招式内力你都大有进步,临敌经验虽是不丰,但以你天资之佳,倒也弥补得过来,慢慢累积也可成就。只是你的心志还要好生锻炼,若是一见到女孩子就下不了重手,将来你到武林中行走恐怕会步步惊险,知道吗?”

“是…”

“师父就别怪他了,”

见赵平予被柳凝霜训的无话可说,一幅被教师严训到抬不起头来的小童模样,而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却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样儿,项明雪虽知赵平予不会因为被教训就下不了台,却忍不住要出言帮他,“那个时候他…他和明雪因误会动手,平予下手间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直到把明雪逮得紧紧的为止,弄得明雪逃都逃不开来。如果对手不是像师父这样无人可及的大美人,平予可不会下不了重手的-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对师父当真下重手呢?”

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这平日难得说话,冷得像山顶积雪的项明雪的称讚之言?柳凝霜虽知她是为了给赵平予一个下台阶,却也不由得笑了笑,松开了整起的神­色­,“我也不是怪平予心志不坚,只是武林中千奇百怪之事所在多有,美女也是俯拾即是,若你不能修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变、麋鹿兴於左而目不瞬”的境界,行走江湖只怕要吃亏,这可不是小事…”

见赵平予唯唯诺诺,一幅衷心领训的乖巧样儿,柳凝霜倒不想多扳起脸儿了,她伸手拂了拂赵平予面上的汗水,一股香风笼罩之下,舒适感扑面袭来,只酥的赵平予登时软了三分,原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在柳凝霜一拍肩头下,会意反扑入他怀中的时候,差点没把赵平予给扑倒。

“先别说这个了,”

伸手将立在较远处的蓝洁芸招了过来,柳凝霜伸手入怀,将一封大红帖子取了出来,“平予,还有洁芸,这封帖子是给你两人的。湘蘅一带湘园山庄重建,新任郑庄主三个月后要大开筵席,一方面庆祝山庄复立,二方面也完成终身大事,特邀你俩前往观礼。”

听到柳凝霜的话,赵平予和蓝洁芸的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对望了一眼,两人均知对方也想到了同一回事情。

本来依郑平亚事先的计画,在一举歼灭天门之后,他与尚光弘等人的威望如日中天,打铁趁热,正好就此宣布湘园山庄重建,再趁这个机会宣布郑平亚与蓝家两位姑娘的终身大事,非但能顺势将吉州蓝家收为郑平亚的羽翼,也使得他自身的声望水涨船高,以胜利之后其与尚光弘等人的威望,加上武林正道联军的襄助,湘园山庄不只能成为一方之霸,若要趁机召开武林大会,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怕也是指顾间事。

只没想到原本计算周详的计划,竟杀出了个程咬金,给幻影邪尊破去了郑平亚原已十拿九稳的计策,天门虽说连损两堂人马,声势衰退不少,但联军一方功败垂成,死伤虽不甚众,但心理上的打击却不可谓之不大。虽说出川之际顺道击毙黄榜排名第一的“­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名在外,无人知其行踪的邪徒,算是振奋了不少士气,但郑平亚等人年少气盛,不知见好就收,贪功之下知进不知退,竟连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就趁战胜的余威,直接挑上了天门盟友的汉中派!

虽说因汉中派内鬨,文奕光与尚光弘等人里应外合,先暗算了文仲宣一剑,又趁乱使得文仲宣只能携子逃亡,被逼上了绝路,但文仲宣武功之高,尚在尚光弘等人之上,虽被暗算了一剑,伤重殆毙,但浴血奋战之下,竟能以一人之力将尚光弘等十余高手打的落花流水,直到力尽之时才自行坠崖身亡。那时的景象赵平予可是亲眼看到的,文仲宣虽是长剑贯体,但尚光弘等高手在他面前,仍只有被打到趴下的地步,浴血而战的他当真称得上是威风八面,若非有那一剑重伤了他,只怕合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及正道联军之力,仍没法将文仲宣的命给留下来。

真正说起来,联军一方的死伤并不重,主要的打击是在心理方面,两次的状况若不是功败垂成,就是眼看着敌人耀武扬威,将己方的高手打得惨败,偏是拿他没法,连最后要死,都是敌人自行投崖的。连番打击之下,正道一方的士气低落不少,郑平亚原本的计画自然只能付诸东流。

其实赵平予也猜想得到,郑平亚,或者该说是尚光弘急於复立湘园山庄的原因:正道联军与天门此次可说是两败俱伤,现下两边虽是沉潜藏锋,却是磨刀霍霍,犹如两只负伤的恶虎般彼此虎视耽耽,只待那一方稍稍露出了衰败之相,另一方立时就要下手伤人,不到将对方完全歼灭绝不停止,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虚张声势,湘园山庄的重建也非得加快脚步进行不可,若此事再多拖个几年,给天门先行养复了气力,东山再起,第一个目标必是郑平亚等人,其下便是各个名门正派,偏生各派间的联合可一而不可再,到时候恐怕武林正道各派都要遭殃。

只是赵平予事先倒是没有想到,郑平亚的帖子竟会这么快就送出来,原本以他和蓝洁芸的推想,汉中派一战后尚光弘等人负伤在身,郑平亚声威又难以服众,便想复立湘园山庄,恐怕也要一年半才有可能,但以帖上的时间来算,天门事毕未满八月,湘园山庄复立与郑平亚的终身之事,竟就要举行了!想必尚光弘等人在郑平亚背后出了不少力气,这几位前辈终究有了年纪,前面又给文仲宣重创,竟还不悉心静养,真不知该说他们是老当益壮,还是薑桂之­性­、老而弥辣了。

不过这也难怪,赵平予不由得心下释然,眼见湘园山庄复起,和天门互争雄长,中原一带风波谲诡,滚滚红尘也不知何时会沾染到天山派这关外净地,加上天山派原与杨乾相善,就算有赵平予居中缓冲,但这次的风波天山派必是难脱影响,柳凝霜身为天山派掌门,此间之事自不能不悬之於心,怪不得她今天大失平常水准,竟会被自己逼到连连败退,差点败在自己手上,想到此处赵平予心中也不知做何感想,他本以为自己当真是武功大进,能与风云录中的高手比肩了呢!

“时间在三月之后,正当初夏…哎,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看了看帖中内容,蓝洁芸微一苦笑,吉州与湘蘅均处江南,也是水乡泽国之所,一般的东西南三面环山,春秋两季虽是鸟语花香,景­色­雅緻,为文人风雅所寄,但到了夏季,简直就变的和蒸笼没个两样,那燠热可真不好受哩!连蓝洁芸这本乡人都未必受得了,一入夏便想办法上黄山或庐山避暑,更何况是中原各个名门正派,偏偏郑平亚就找了这个时候成婚,这场大礼只怕真会弄得“热热闹闹”的呢!

旁边的项明玉嘟长了嘴儿,一幅想去又不敢说的样儿,在另一边的项明雪虽是话也不说一句,眼光中却也带着些许落寞。虽说因着赵平予从中斡旋,天山派和尚光弘等人的关系算是缓和下来了,却也没好到可以让她们受邀出席的地步,光从郑平亚的帖子竟没给天山派的掌门这点就看得出来,郑尚等人心中仍难免有所芥蒂,这回看来她们非得暂时和赵平予分开来不可了。

感觉到身后的蓝洁芸轻轻推了一把,暗示着项家姐妹的神情,赵平予微一皱眉,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话头,“嗯…湘园山庄那边,雪妹和玉妹确实不好出面…不过,出关也够久了,平予也想趁此机会,回到本门拜见师父与师娘,将终身之事上告长辈,不如雪妹和玉妹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到中原游玩一番如何?师父和师娘若见了你们两个可爱的小娘子,必是欢喜无比。”

“好啊好啊!”

才听完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小手不住拍着,显得雀跃万分,“明玉也好想拜见平予哥哥的师父噢!还有还有,上次你答应明玉,要带明玉去看长安枫红的…”

“那好,我们这次就取道长安,平予绝不黄牛,保证陪明玉看到过瘾为止。”

“这样也好,”

看项明玉欢欣雀跃,连项明雪的嘴角都泛起了一丝笑意,柳凝霜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她伸手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赵平予,“虽与元真玉真两位道长向未谋面,但两位道长行侠江湖,凝霜却也闻名久矣,既是结下了秦晋之好,也是有缘,凝霜本该亲往拜候,可惜…可惜这回凝霜不能陪她们过去,还请平予你帮个忙,为凝霜带封信函过去,让凝霜一致欣忱。”

“这是自然。”

见赵平予收下了信,柳凝霜眼波微颺,秋水为神玉为面,只那眼波一盼,便将众人的目光全勾了过去。“明雪明玉,你们帮你们的洁芸姐姐整理一下东西。平予,你跟凝霜过来一下,关於《梅花三弄》秘笈的事,凝霜想考较你一下。好洁芸小姐,先放他陪凝霜一下好吗?”

第五章艳福齐天

跟在柳凝霜的背后走入了一处隐蔽的石洞,赵平予边走边暗自心惊,没想到天山派竟还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所在,不只到此的路上左弯右拐,错了一处便绝找不到洞口,连石洞之中都是别有洞天,弯弯绕绕了许久才找到此处,若非他是跟着柳凝霜这识途老马在走,换了他自己一人,便是原就知道这儿有这秘洞,怕是搔秃了发也找不到此处,隐秘到足可当藏宝洞在用。

原来赵平予还以为柳凝霜只是想另寻一处清静所在,问问他关於修练《梅花三弄》功夫的事情,这秘笈内的功夫关乎气力运用,颇有独到之处,赵平予现下习练又多是用在床笫之间,柳凝霜长了自己一辈,又是男女有别,矜持得紧的柳凝霜自不愿意在徒儿面前,和赵平予讨论有关床笫之事,所以才要另选一处地方徵询。但照现在这样看来,柳凝霜嘴上说要考较赵平予《梅花三弄》秘笈上的功夫,恐怕只是藉口,她实际上已打算趁此时机,和赵平予研商该如何开启秘室。

一想到此处,赵平予脸上没来由地发起烧来,原本他也只以为这《梅花三弄》秘笈中的功夫,是要教导他如何善用体内功力,好将封住秘室的门户破开来;但从这些日子在项家姐妹和蓝洁芸身上“实验”的结果,这秘笈内的功夫与其说是练来善用体内劲力,还不如说是专用於床笫间事,那使他能够善加运用体内劲力的后果,不过只是副产品罢了。若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当真是开启门户所必备之物,难不成…难不成自己还得在那门户前与女子行云佈雨吗?

想到这个地方,赵平予连眼光都热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看着眼前柳凝霜背影的眼光,自然而然和以往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时候大不相同,而是大胆地从头到脚扫视起来。

直到此刻,赵平予才发现,柳凝霜的确不愧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女,虽说现在她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那绝美如仙的颜容,但光看到她行路时的背影,便足以令人心跳加速,一股火热感从腹下不住昇起。不只身段修长玲珑,便裹在衣内也引人注目,走路时仍挺直充满活力的背影,行动之间腰臀处如露滴花瓣般不住轻颤、不舞而舞,动静之间皆如盛放鲜花般放­射­着热烈的魅力,看她动作确是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项家姐妹虽也是美女,却欠了她那万般风情的媚态。

走着走着,突地赵平予眼前一亮,只是转个弯过来而已,竟已是两个天地!眼前此处光亮灼人,透着阳光的温热,与一路行来勉可见物的山洞暗景,直是天地之别。刚转过来时就好像从暗处突然走到了阳光之下,赵平予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虽是反­射­­性­地伸手挡住了眼前的亮光,却还是瞇紧了睁都睁不开眼来,连柳凝霜那曼妙绝伦的身影,一时间都似从眼前消失了一般。

缓缓退到了转角处,赵平予慢慢地放下了手臂,眼皮一阵张合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稍稍习惯了那逼目而来的光亮,他伸手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湿气,仔细看才发现,这儿并非洞外,他和柳凝霜仍处於山洞深处,只是头顶上却非一路行来的岩壁,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洞口,此洞正当天山山脊,已经近午时的强烈阳光正好从洞口透了进来,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偌大的图形。

而在那光图的另外一边,柳凝霜仍是背对着他,悄立在一片巨大的石壁前头,似是看得出了神,不只没回头招呼他一声,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从赵平予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她微透红润的耳根,显然因为这洞极深,气流与外界并不流通,现在又将近午时,虽说正值初春,外头偶尔还吹着寒风,便是两人功力均深,若不穿厚实些的衣裳,也难免惹上风寒,偏偏此处如此气闷,又被阳光热烘烘的烤着,以两人如此厚重的衣裳,想不全身发热、闷痒难搔都难。

慢慢地走近了柳凝霜身边,赵平予这才看清了她所面对的石壁。有了武夷山中的经验,加上心中又对此已有了准备,赵平予仔细看去,登时发现这片石壁并非实心的大石块,而是一块厚石做成的石门,石后想必就是柳凝霜所说,藏有天山派武功秘笈与大量财货的秘室。

不过这石门与众不同之处,还在於石门中间离地数尺,约当大腿高度之处,竟嵌了一个石碗在内,只露出半个在外头,石碗上头灰尘遍布,似是很久没人打理了,但在赵平予看来,石碗与石门接合之处毫无缝隙,不像是后来从外头硬嵌进去,而是自此门生成以来就牢牢附在上头的;这多半不是因为老天爷的一时兴起,才在石门上头留下了这么个异相,而是制作此门之人特别的设计,只要不是白痴,就该看得出来,要开启这石门的关键,想必就在这石碗上头。

见赵平予伸手轻抚着那石碗,轻手轻脚地将上头的灰尘拭去,露出了那莹滑的碗身,也不知被多少想破开此门之人伸手抚摩过,虽是石制却被摸的再无稜角,细滑的犹如玉制一般,柳凝霜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拍了拍赵平予的肩头,声音轻柔,“注意到没有?碗上的那个痕迹?”

“嗯…”

其实不用柳凝霜提醒,才将石碗上头的灰尘拂去,赵平予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碗身那新月般的痕迹,在石碗外壁上蜿蜒着,几乎佔了半个碗壁,就算没把这石碗与开启石门之事连将起来,那痕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漏掉。只是赵平予不大明白,无论他伸手在那新月痕迹上头如何抚摸,那新月仍是冷冷地挨在那儿,一点儿异变也没有,就连那碗也是硬生生地黏在石门上头,偏他又不敢用力,搞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废然而叹,松开了手。

也不知柳凝霜是想试试赵平予的头脑,还是只想看他与那石碗奋战的姿态,她竟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旁观着赵平予的动作,直到赵平予叹了口气,将手抽了回来,那甜美的莺声才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依凝霜看,这就是凉州词内所谓“夜光杯”之所指了。平予,你喝过酒没有?”

“咦?喝…喝过一点…”

本来没有想到她为何在此提起喝酒的问题,赵平予当场给她问住,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迟疑,活像是偷喝酒却被长辈活逮的顽童般,但他脑筋一转,马上就想到了凉州词中所说“葡萄美酒夜光杯”之句,想必柳凝霜提到杯中杜康,就是开启这石门的关键之一,只是这和他所修练的《梅花三弄》秘笈究竟有何关联?赵平予根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酒…是什么颜­色­的?”

“这…当然是纯净如水,什么颜­色­也没有啊?”

若说方才的问题和诗中所指相关,这回的问题就真让赵平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酒还有颜­色­的分别?赵平予可真没有想到,他初试杯中物时年纪尚不大,是在邵华中的引领之下才试酒味的,那时的他还品不出什么味来,只知道酒虽是透明无­色­,表面上和清水根本没什么不同,只多了股香气,喝下去时可就呛了,若非已有经验,或者是已习惯於杯中物的人,几杯喝下去要不头昏脑胀都不容易,更别说是品嚐酒中滋味了。

后来邵华中身亡,赵平予流浪江湖,有饭吃就很高兴了,要酒喝可说是千难万难,直到后来投入玄元门下,才偶尔试过酒味,只是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善饮,他也只是在过年或祭拜祖师时嚐过几口,虽不像初饮时那般生涩难受,但也说不上有什么酒中经验,要说品酒是更不可能了。

微不可见地轻叹了口气,柳凝霜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赵平予,示意他打开。那瓶塞才一开,一股芬芳清冽的酒香登时涌出,扑鼻而来,赵平予本没想到会有这事,当场给那酒香冲入鼻内,直探脑中,薰得整个人都轻了几分,陶陶然起来,虽未饮酒却有些迷醉之相。

脚下微微一颤,赵平予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将瓷瓶拿到光下一看,瓶中汁液红润澄澈,波摇之间光彩映人,随着他掌心的温热烘烤着瓶身,那甜美的香气不住涌出,不只是他,连站在身旁的柳凝霜都有些不胜酒力的面红耳赤,赵平予虽没什么酒国经验,却也感觉得到瓶中汁液必是佳酿,只他从没见过这等颜­色­的酒,登时目瞪口呆,看得眼都直了。

“这个…就是凉州词中所提到的“葡萄美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想将酒香全吸进体内般,柳凝霜脸儿微红,异样的娇态令赵平予差点转不开目光。他也学着她深深吸气,只觉酒中香气直透胸臆,光只是吸气就有些飘飘然,虽没有当真饮用,却也感觉得到酒液甜美,没半分辛辣味儿,同样是酒,与中土的酒显然不同,“­色­泽橙红鲜润,是外域所产鲜果所酿制,风味与中土美酒大不相同,在中土并无出产,都是由胡商自丝路带入中土的,在中原一带还算盛行,只不过胡商多半在…在北方行动,是以这种葡萄酒在江南相当罕见,平予你没有见过也是当然的。”

“原…原来如此…”

不舍地看柳凝霜珍而重之地将小瓶儿收了回去,赵平予虽不善饮,但嗅那甜蜜温润的香气,他还真有些冲动,想再闻一闻那酒气的甜美清香。这世界还真是大,若非巧合下来到天山,生於江南、长於江南的赵平予再怎么样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美酒。

“依凝霜的猜测…”

虽是收起了酒瓶,但柳凝霜面上红晕未褪,也不知是因为洞里空气太闷,还是方才的酒气过於馥郁浓烈,才冲得她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呢?她那白玉凝成般的纤手微微地发着颤,勾的赵平予的心也随之轻颤不已,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扶着似因酒气过浓而摇摇欲坠的柳凝霜,而一向矜持的她竟也没出言推託,就这样任他搀着,靠到了石壁上头,“这诗中用的是隐喻之法,并非真要将葡萄酒倒入这石碗之中,而是…而是要倾入另一种东西…”

“是…是什么…”

见柳凝霜白玉雕就的脸蛋儿晕红愈甚,赵平予不由心惊,虽说猝不及防下酒香冲鼻,但他呼吸几次,已将那醉意驱出脑际,没想到柳凝霜内力修为犹胜於他,竟似撑持不住酒香的侵入,到现在还一幅美人醉酒的娇媚艳姿,那娇柔的媚态虽令他心动不已,但她看来太过怪异,全不像平常的柳凝霜那般矜持自守,让赵平予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前辈怎么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还是我们先出去吧!这儿空气太闷,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到外面再说不迟。”

“没事的,先等凝霜说完再讲吧!”

又似放心、又似感激地冲着他一笑,柳凝霜纤手轻扶在他肩上,站直了身子,反倒是眼见美人一笑的赵平予感觉到她的妩媚风情,竟有些手足无措。

“从明雪…从明雪的神态来看,平予你《梅花三弄》的功夫该是练得相当不错了吧?”

“啊…是…是的…”

突地被柳凝霜提到这一点,赵平予的脸登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他虽也想到迟早会被她问到这方面的事,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她似醉初醒,还需要靠他搀扶的状况之下,那股热气登时薰的他耳根子都红透了,“平予的…平予的功夫练得还好…使用起来…使用起来也很上手…只是…只是平予初学乍练,还有些儿…有些能发不能收,会…会收敛不住…”

“应该…还算好吧?”

柳凝霜甜甜一笑,那模样儿不像威震武林的一派掌门,反而透出了少女的天真清纯,还带些顽皮神­色­,乍看之下竟有些项明玉的味道,只是接下来的言语追击,却不像项明玉会问的出口的了。“我看洁芸和明玉她们,都没像明雪被你…被你弄的那么厉害,大白天一大清早都有些娇弱不胜、睡眼惺忪的样儿,看来你特别爱在明雪身上练功夫,是不是?”

“这…”

被问的满脸通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赵平予索­性­来个闭口不答,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烧。说句实在话,项明玉太过娇弱惹人怜惜,蓝洁芸又是他既爱且敬的夫人,生怕她们经受不住,和她们行云佈雨时,他的确较为收敛,没像在项明雪身上那般纵情逞欲,这也不是因为他较不爱惜项明雪,只是她平日一幅冰山美人模样,特别能引发他蹂躏的冲动,又因体内残毒未袪,对他的强猛她也特别经受得起,只没想到竟连柳凝霜这局外人都看了出来,赵平予倒不是羞於对她,只是若蓝洁芸和项明玉也有一样的感觉,他可真不知该怎么向她们解释才是。

“放心吧!凝霜不是怪你,只是要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平予你悟­性­不错,内力又深厚,练这功夫该不会有多少阻滞,只是你太矜着放不开,往往发挥不出威力,在功夫使用上这是大忌。”

柳凝霜柔柔一笑,伸手轻拂颊畔飘落的发丝,又惹的赵平予的眼不听话地飞了过去,“洁芸和明玉怎么看这事是你们小俩口的事,可不是凝霜所管得到的,凝霜只是要确定你功夫到了没有…”

声音微微一窒,柳凝霜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飞红的粉颊润得愈来愈艳,好半晌才开了口,“言归正传,既然你功夫到了,能早解决的事就早些解决,咱们今儿个就来看看,如何开启这石门吧!依凝霜所想,开门的关键处就在这石碗上头…凝霜想…要倾进去的应该…应该是…”

听柳凝霜又急又快地说了几句,声音却在一瞬间又窒了下来,显然她也正伤着脑筋,不知该怎么将心中所想陈述出口,赵平予虽被她那伤神之中仍不减出尘妩媚的艳姿所慑,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跳却不由得因而加速,有一种不敢言喻的幻想愈来愈明晰。柳凝霜似乎也感应到了赵平予被那幻想勾起的、愈来愈火热的眼光,在娇躯上头不住巡游,娇躯轻颤愈甚,对那眼光愈迎还拒,却是无法遮挡,本以难出口的话儿更是凝结在樱­唇­当中,一时无言。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柳凝霜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儿飞快,就好像若不这么快她甚至没办法将它逼出口来一般,“天山祖上所传,为了开启秘门,各代掌门都须保着处子之身,再加上这《梅花三弄》的秘笈是启门之要…依凝霜所想,若要开启此门,必须要练就这本秘笈的男子在…在这儿为凝霜破身…以凝霜的破瓜之血,混着被《梅花三弄》功夫挑起的…挑起的水一同倾入石碗当中…才能开启这扇秘门。诗中“醉卧沙场君莫笑”所指的就是…就是凝霜要被弄到如癡如醉,泄到无力起身、犹如醉卧,到那时候流出来的…流出来的水量…才足以开启这秘门…”

给柳凝霜又急又快,似是在害怕若一歇下来换了口气,那将话语逼出口来的勇气便要消失无踪般的话直捣耳内,赵平予虽是又惊又喜,心中却不自禁地反刍着柳凝霜的说法。的确,若以天山派历代传下的说法,柳凝霜所言虽有些荒诞,但确实是一种可能­性­;以处子破瓜之血混入女体情迷意乱时溢出的汁液之中,确实也颇有葡萄美酒那种诱人的红润;而这石碗的高度,确实也像柳凝霜所说的一般,用来承接男女立姿交合时的ⅿi液,无论高度位置都恰到好处。只这艳福飞来的太过突兀,一时间赵平予真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正发生着的事情,还是自己在做梦?

“可…可是…”

犹犹豫豫地出了口,声音无力到令赵平予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软弱到一点儿力气也无的声音,真是出於自己之口,“这《梅花三弄》的功夫,连明雪体内还留着余毒,都…都有些经受不住,被平予弄的三番四次无力求饶,前辈你…你还是处子之身,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能不能撑的住…这还是个大问题呢?何况…何况若要倾出那么多…那么多…那恐怕不是光搞个一两次高…Gao潮就够的事情…平予好怕…怕一个用力不稳,会伤到前辈…那…那不就完蛋了…”

“凝霜倒是不怕此点…反正该做的就做…相信平予不会故意伤到凝霜的,至於误伤嘛…女孩子的头一次…这也是难免…”

柳凝霜轻轻地叹了口气,凝在赵平予面上的眼神水汪汪的,透出了一股入骨的媚意,光只是凝视而已,赵平予就好像体内烧起了一把火般,Rou­棒­竟已有些蠢蠢欲动,“只是平予你要答应凝霜两件事。第一这事要保持秘密,即使亲蜜如明雪明玉和洁芸小姐,都不能说;第二是你我的缘份止於今日,尔后你绝不可…绝不可对凝霜再有­淫­思,明白吗?”

“这…这是当然,平予不会让她们知道,也不会有非份之想的…”

赵平予心中暗舒了口气,这两个要求就算柳凝霜不说,他也会遵行不渝。一来柳凝霜是项家姐妹之师,辈分悬隔,弄出了这事自是不能让她们知道;二来柳凝霜美如天仙,见到她时赵平予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能和她春风一度已是天大美事,他自不会也不敢得寸进尺,“平予只是怕…怕功夫不到家…会弄伤…”

“凝霜不怕伤到,也不怕疼,你…你怕不怕?”

似是要鼓起自己的勇气一般,柳凝霜纤手一翻,那贮着葡萄美酒的瓷瓶儿已到了手中,酒香飘然之际,一瓶美酒已全入了柳凝霜娇艳欲滴的樱­唇­当中。赵平予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玉面飞红、娇躯发热的柳凝霜已投入了怀抱,一口美酒从她粉­嫩­娇甜的口中渡了过来,猝不及防下被她渡入酒汁,他只觉口中香甜芬芳,再闭不了口了。

俗话说“酒为­色­媒”微醺的眼中女子丽­色­较平常更加三分,何况赵平予现在面对的又非庸姿俗粉,而是柳凝霜这般绝代美女,美酒一入喉,赵平予只觉浑身一阵火热,也不知是因酒气蒸腾,还是因为投怀送抱的柳凝霜所致。既然那柔软温热的娇躯已在怀中,赵平予也不再顾忌什么了,他的舌头一边擒着柳凝霜那娇巧玲珑的小香舌,随着她娇弱的退缩,侵入了柳凝霜香甜鲜­嫩­的樱­唇­,一阵激烈的动作之下,令柳凝霜的小香逃也逃不去,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只能任他在檀口中为所欲为,发挥着熟练的技巧,似要将她体内的空气都吸走般,吻的她脑中一片空白。

虽说才是首次接吻,那吻便来得这般深长,赵平予发挥了从外表绝看不出来的绝妙技巧,舌头温柔而坚定地探入她的小口,贪婪的吮吸似要将她口中的香唾全给汲去,一边将自己的口涎渡来,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柳凝霜不由得有些颤栗,但这回可是为了那代代相传,必要开启秘室的派门宏愿,靠着美酒催|情,她连投怀送抱这般羞事都­干­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退缩的?矜持的娇躯深处在颤抖,含羞带怯中在他的手段下不住软化,她慢慢地已放弃了抗拒,闭上了美目,美丽的睫毛娇­嫩­地轻颤着,微微张开樱桃小口,一点点伸出丁香小舌,将他渡来的一切照单全收。

感觉到柳凝霜那微弱的抗拒,犹如春日初阳下的积雪般,渐渐化成无形,赵平予知她已褪去了生涩,慢慢地开始享受他的技巧,这才慢慢使出了功夫,以自己的舌尖时而轻啄、时而卷动着她的小舌,偶尔在她的舌尖上轻轻地画着圆,偶尔在她的舌身激|情地卷动,将她微带畏缩的小舌又勾了一点出来,那缠绵的感觉令柳凝霜不自觉地从喉中发出喘息,并不只有单纯的甘美感而已,那甜蜜的感觉从舌上不住散布开来,从香舌以致檀口,每一处都被勾弄的暖呼呼的。

在柳凝霜的娇喘声中,赵平予的舌头更仔细地触摸着她那娇颤微抖着的小舌,从舌尖到舌身,上面、下面、侧面一处不漏,一边挑弄着她敏感而稚­嫩­的瑃情,一边享受着她的芳香甘美。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舌头活像被赋予了生命般,将她的小舌一阵卷动后,深深地探了进来,犹如延树攀爬的虫子一般,一点一点地触动着柳凝霜檀口中每寸敏感的处所,而且那感觉一阵阵地发烧,令她口中犹如点起了一片情yu的火焰般,似是全身的敏感地带都集中到了口中和舌上。

虽说着力於口中津液的交流,但赵平予的手可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将柳凝霜窈窕修长,甚至比他还要高上少许的娇躯压到石壁上头,令她完全无法动弹、无力挣扎,一边伸手拨弄着她的衣裳。只可惜时当初春,加上此处位於山中,两人的衣裳都颇为厚实,要解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赵平予虽在她檀口中大逞奇技,勾的柳凝霜娇喘难休,整个人都似酥了般,得要背靠石壁,加上赵平予的搂抱,才不致於滑倒,但一身衣裳仍是牢牢地附在她的身上,好半晌也没解下多少。

从鼻中发出了急切的呼吸,若非小嘴儿给赵平予严严实实地堵着,柳凝霜真不知道自己会发出什么样迷人而羞人的声音来。她的喉中发出了像在抽泣的声音,在在显示出她的瑃情已被挑动,在他的激发下正强烈地喷发出来,待得赵平予的嘴依恋难舍地松开了她的樱­唇­时,柳凝霜顿时大口喘息,娇躯在他的怀中无依地颤着,纤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了他,靠这样才不致於滑下地去。

“平予…哎…平予…让…让凝霜自己脱…好吗?唔…”

见赵平予为她宽衣解带的技巧,并没有他挑逗情怀时那般熟练,柳凝霜一边娇喘,一边呻吟着,她的语音是如此迫切,那有武林绝代高手的样儿?现在的她活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迫切地渴求着男人的恩泽,渴望到心都痛了。

“不…不行…”

回应柳凝霜的声音一样在喘着,其实赵平予为女子解衣的手段并不弱,便是隔着衣裳,他挑逗女子情yu的功夫也算不错的了。只一来柳凝霜实在太美,令赵平予不由得紧张起来,二来他和她的缘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赵平予心中不只是紧张,还有一种不敢深思,想要将所有能享用到的一次吞下的冲动,连手都在发颤,解衣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帮女孩子脱衣服,对男人而言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平予…平予绝不会放手的…”

“嗯…”

虽说无论武功阅历都远在赵平予之上,外表虽仍是绮年玉貌,实则是靠着内功­精­深、驻颜有术,再加上天山位於西域,大寒大热的天气虽不好生长作物,但在这严酷的环境下,能成长出来的药草均是稀世奇珍,在这些宝贝儿的维护之下,柳凝霜虽已年近五旬,足作赵平予母亲有余,但外貌看来,最多像是赵平予的大姐姐,年纪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可在男女之道方面,她和赵平予的差距根本是反了过来,赵平予既这么说,柳凝霜也不好反驳,自己毫无经验,完全需要他的引导,自然只有让赵平予肆意施为的份儿了,“那…那就交给你了…平予…嗯…”

一边转移阵地,­唇­舌在柳凝霜如花似玉、秀丽柔润的脸蛋上头亲吻廝磨,一边用手探索着柳凝霜的衣扣,赵平予虽是忙个不休,却是乐在其中。而柳凝霜虽是头一回被男人如此对待,但玉面上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温柔厚实地呵护着,连敏感已极的耳根都不放过,还被他时轻时重地轻啮着烫红的耳垂,柳凝霜浑身酸软,他扶在自己纤腰上头的手,那掌心的火热似要透衣而入,灼的她浑身逐渐变得发烫,娇躯一阵阵地发热,有一种欲望在体内慢慢地蕴酿着,像是有种需要从身体里头解放了,肌肤变得愈来愈敏感而灼热,她不由自主地更迫切地去索求他热烈的吻。

不知不觉中,柳凝霜的衣钮已解了开来,随着赵平予的嘴­唇­在她修长的颈脖处一边亲吻着,一边用那刺刺的鬍碴摩挲着她的肌肤,那感觉是如此的刺激而甜美,令柳凝霜的心中竟不由得昇起了一股呻吟的冲动。矜持的她虽强忍着,不想这样就放声呼叫出来,但那从心中昇起的跃动,却和腹下烧起的烈火混成一团,在体内不住地泛滥着,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烧个通透,而且随着赵平予的挑弄,她体内的火非但没有半分烟尽火销之势,反而愈来愈烈,狂舞的火花在她的体内不住窜动跳跃,那欲­火­猛的几乎要从体内烧出来,灼的柳凝霜愈来愈是乾渴,连肌肤和衣服的摩擦,都令她不由得激动起来,好像连衣服都变成了他的手,在对自己大逞手足之欲一般。

“啊…哎…平予…唔…”

在一阵热切的冲动之中,呻吟声终於脱口而出,柳凝霜闭上了美目,眼角泛出了一滴激动的热泪。不知何时赵平予已剥开了她的上衣,让柳凝霜香肩微露,嘴­唇­随即带着无比的浓情蜜意吻了上去。柳凝霜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香肩何时变得如此敏锐而易感了?随着赵平予­唇­舌的滑动和吸吮,她的颤抖更加的热切而无法自拔,整个人似是都要融化。

尤其此时赵平予已将她紧压在石壁上头,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也空了出来,虽有些忙乱、有些紧张,但在赵平予的手下,柳凝霜的衣裳已一点一点地褪了开来,他的嘴虽还在香肩上头留连忘返,但手的动作可要快得多了,被他的舌头弄得心猿意马、不知所谓的柳凝霜,竟不知道他的手是何时破开了她衣物的防卫,滑上了她圣洁无瑕的胴体,令她不能自已地扭动起娇躯来。

“哎…这个…你…唔…好平予…哎…”

在一阵令人闻之销魂的摩挲声中,柳凝霜只觉上身一阵舒畅,赵平予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身衣衫,无比曼妙的曲线暴露出来,一双丰满骄挺的香峰,随着她的呼吸不住弹跳抖颤。虽说跃出了衣外,但那浑圆挺拔的香峰非但没感觉到任何凉意,反而被催动得更加热烈,贲张的玉蕾犹如终年不熔的雪原上头那怒放的红梅般胀鼓俏立。柳凝霜虽早有献身的心理准备,但娇滴滴的香峰头一回暴露在男人眼前,这羞人的感觉,令她不由得害羞起来,可娇躯已然酥软,加上赵平予不肯放过她,任她怎样娇吟都是徒然。“你…你做什么…”

“我…我在登岭採梅…”

一边以双手在那浑圆挺拔、高挺诱人的|­乳­上不断揉搓抚爱,一边用指头轻轻地滑动着她的玉蕾,将那原本已是贲张骄挺的红蕾,撩拨的愈加坚挺,赵平予不由在心下暗自感叹,平日只见她美的令人心动,圣洁得令人不敢稍起邪念,光眉目之美便已令人心神皆醉,没想到衣裳包裹之中,柳凝霜真有一副曼妙动人的绝佳胴体,那对香峰如此高挺,丰满圆润处不只初试云雨的项家姐妹及不上,连已和他激|情热爱许久,被他滋润的犹如怒放鲜花,连体态都惹人遐思的蓝洁芸,竟也有所不及,“登岭採梅”这种话竟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凝霜真不愧“雪岭红梅”这外号,莹白如雪、高挺若岭,这两朵梅又红的如此可爱…真是太美了…”

感觉到他的嘴正侵犯着她从未被别人触及过的圣地,那贲张的|­乳­蕾被他含在口中,时重时轻、似有若无地吸吮着,舌头还发挥了在她口中缠绵不已的绝技,卷动着、撩动着她敏感的两朵“红梅”逗的那红蕾愈发贲张鼓胀,里头的爱火似欲爆开,而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虽想一手掌握她的香峰,却只能控住一部份的饱满揉弄爱抚,柳凝霜只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在膨胀,一双香峰美妙地胀满,那“红梅”更是不住发硬发胀,一阵阵的热流从|­乳­上袭入,不住冲击着周身。

那感觉如此奇特美妙,令她不由得为之迷乱,连赵平予拿她的外号来开玩笑都不管了,她的“雪岭”正被他吮吸和摩弄,她的“红梅”正被他一边一个地撩动着,一边是他巧妙的舌头在卷动、在吮吸,一边则被他戟指轻夹,敏感处被他时而轻夹时而来回滑动,逗的敏感无比,激烈的热情一股股地涌入她的体内,现在的柳凝霜只觉得自己这“雪岭红梅”的外号取得真贴切极了,他一边登岭採梅,自己一边情热如火,被撩弄的春心荡漾,天下那里还能寻到这般美妙的事呢?

心思荡漾之间,柳凝霜只知不住娇哼,虽还能忍着不叫出声来,却只有闭上美目,任他为所欲为,享受着男人带来那甜蜜的蹂躏。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另一只手已滑上了柳凝霜如软玉凝就的冰肌雪肤,慢慢地抚过她柔软平滑的小腹,拨弄起她的裙摆来。虽说那手指滑入裙内时,从未被侵犯的处所被他勾弄,那前所未有的感觉令柳凝霜娇躯微颤,但她已被他摆佈的热情如火,又如何能抗禦得住他得寸进尺的手呢?除了玉腿刚开始时一阵颤抖的轻夹,将他的手微弱地困住外,待得赵平予的手指在她的幽谷外侧轻柔地摩动,温柔地打着圈儿时,柳凝霜本能的抗拒已逐渐被他催破,她的玉股之间已湿了一片,随着他手指的触摸,使那迷人的处所愈加滑腻。

慢慢的,随着赵平予的手指愈来愈不安分,他探入的冲动也愈来愈是强烈,愈来愈让柳凝霜难以抵挡,尤其在她的紧夹之中,体内的情火仍是不肯放过她地不住延烧,灼的幽谷当中春泉漫漫。终於,在他不知第几次的扣关时,柳凝霜的玉腿在一阵阵甜美的颤抖中轻分一线,给他的手指迫了进去,这进展虽不甚多,却是赵平予的大胜,他的手指随着进展愈深,勾弄起来愈发湿腻柔润,她的哼声也愈来愈是柔媚;等到赵平予的手指更深入了些,滑上了她谷间一块颗粒遍布的处所时,那被拨弄时的酥麻感,顿时传遍了柳凝霜全身,令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肢体无助地颤着,香峰更是热力十足地起伏,被他更热切地搓弄,她的坚挺和弹­性­,令他愈发爱不释手。

美目微睁一线,眼前的情状令她差点羞的要闭上眼睛。在她被赵平予的种种手段摆弄的热情如火,不知人间何处时,赵平予已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那雄伟坚挺的Rou­棒­,正在她的眼前骄傲地挺起,似在对她示威,告诉她那Rou­棒­有多么的硬挺强壮,足以令她欲仙欲死,被他的冲击弄的Gao潮迭起,直到整个人都舒服的瘫痪为止;更令柳凝霜羞赧难当的是,他脱自己的衣服也就罢了,连为她宽衣解带的动作都那般奇妙,她甚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他剥光的,此刻她的处子之身已完全被他赏玩着,玉股间那丛美丽的乌润被汁水滋润地愈发晶亮,隐约还可看见热情的水珠。

在柳凝霜娇羞的哼喘声中,赵平予抽出了在幽谷中肆虐的手指头,将那甜蜜的汁液轻抹在柳凝霜一对“雪岭”上头。一方面是为了晶莹洁白的香峰竟被这样浸湿,一方面也是因为幽谷中那空无一物的空虚感,柳凝霜难耐的扭动纤腰,不住地跃动着、扭拧着,摇晃的如此剧烈,虽知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变成了引诱他的­淫­荡之舞,却也无法忍耐了。只她的动作换来的却只是淋淋的汗水,和他那火辣辣的目光扫­射­,直如一把能烧化她的火把般,灼的柳凝霜愈发冲动了。

待得柳凝霜的挣扎松了下来,突地,一股强烈至极的快感,从幽谷中直冲脑门,美妙的令柳凝霜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舞,整个人都僵了;而那突入她幽谷当中的火热呢?此刻那火热正在柳凝霜幽谷之中来回滑动,以那远胜於手指的灵巧享用着柳凝霜幽谷中甜美的触感,以及那僵硬中滑出的蜜汁,那原本被手指头勾弄得极其酥麻快活的地带,在那火热的卷动撩滑之下,感觉愈发地深刻了,只乐的柳凝霜纤腰剧颤,又是一股温热的泉水美妙地涌了出来。

“天…天哪…”

那快感来的如此强烈火辣,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席卷了柳凝霜周身,殛的她险些当场晕厥过去,偏生赵平予的手段如此美妙,令柳凝霜茫然之间只知尽力别让自己失神,这美妙畅快的经验,光只是错过一小段,都将会是终身的遗憾。

也不知这样麻酥酥地茫了多久,待得柳凝霜好不容易回了神,伏在她玉腿之间的赵平予仍不停下动作,那灵巧的舌头甜蜜地在柳凝霜蜜汁不竭的幽谷中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动作,尤其当他发觉了柳凝霜最敏感的那块方寸之地时,舌头更是毫不迟疑地在那上头撩拨起来,每次动作都似带给了她一阵失神般的舒泄快意,美的令柳凝霜神魂颠倒,别说呼叫了,连嘴都合不起来。

等到他的舌头再深入一些,滑上了柳凝霜那Chu女的表徵,在上头敏感而温柔地来回舐动,时而轻轻用力,似在试验那薄膜的弹力,动作如此轻巧,滑动之中令她芳心荡漾,似是再刺激一点儿就能破身直入,一举攻陷花心深处,那感觉是如此美妙、如此畅快,柳凝霜只酥的浑身颤抖,靠着不知多大的努力,才能咬紧银牙,勉力将话说出口来,“平予…求求你…不…不要…啊…”

“怎么…怎么能不要呢?”

那幽谷中的感觉如此温热绵软,刺激之下又热烈地紧吸着,将他的舌头夹在谷中,光那触感便是绝佳,加上柳凝霜激|情下的蜜汁如此芳香甘甜,教赵平予真是爱不释口,偏她情yu狂烧之下,那蜜汁犹如江河溃堤一般,汹涌得一发不可收拾,永远舔不乾、吸不尽似的一直溢出来。也不知畅饮了多久她谷中的琼浆玉液,赵平予这才抬起头来,留连忘返似地伸手在那不竭的泉水处捞了一把,温柔地抹在柳凝霜的香峰上头,惹的她又一阵娇颤轻吟。

“凝霜…凝霜怕…”

本来已有心理准备,加上若明若暗地从项明雪口中套过了话,柳凝霜虽是早知道男女之事必是穷尽亲蜜之道,但当真亲身试验时,那瞬间便灼遍周身的羞意,却是怎么也无法从心中抹去,给赵平予在那别说是男人,就连自己也羞於触及的所在吸吮啜饮,那羞人的感觉真令柳凝霜全身发烫,直想找个洞钻进去。“凝霜怕你的舌头…唔…真的…真的好怕…”

“凝霜放心…”

见这平日高高在上,犹如岭尖上头终年不化瑞雪间一朵傲人红梅的她,在自己的撩拨之下,已是如此热情如火,难以自制,所有的矜持和羞意,都正被他撩起的欲­火­一次次地灼烧,正一层层地崩溃当中,赵平予只觉“前辈”二字尊称实在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此时此刻,光直接叫名字都未必能表达心中那热烈的情yu於万一,不知不觉竟已唤出了她的芳名,“平予会让你湿到极处,身子里头再没有办法忍耐时再进去,尽量不会让你觉得疼的,所以…所以会弄些让你比较害羞的事…很快就好了…相信我,这样的弄法…一定会让你觉得很舒服的…”

“不…不是这样…”

羞的连眼儿都睁不开来,柳凝霜只觉那股热力不只烧化了她的脸,整个人似都烤得通透了,尤其那被赵平予特别关照的一对“雪岭”处,被他抹上去的ⅿi液竟似火上加油一般,令闭上双眼,只觉肌肤触感倍为增加的她,一时间竟错觉自己的香峰正慢慢地燃烧起来,热到真有种想要他再次狠狠重重地吸吮舔舐一回的冲动,“凝霜知道…知道你在努力…可是…可是凝霜好怕…怕你舌头太厉害…会…会把凝霜弄破…凝霜知道今儿个会…会破身子…可是…可是凝霜宁可…宁可被你的…你的宝贝突破…却不要被舌头冲破进去…求求你…平予…啊…”

见柳凝霜羞的连眼都不敢开上一缝,娇躯更是娇颤难休,尤其那对高耸诱人的雪岭之上,波光映目之中,两朵红艳的梅花正甜美地绽放开来,真是美的令人心动,赵平予长身直立,将她整个人压在石壁上头,切身地去感觉那巧夺天工的胴体的悸动,一阵挤压之下,触感真美的销魂。

给赵平予这一挤一压,柳凝霜只觉原已娇慵的胴体更加酸软无力,她的纤手柔弱地交抱在他背心,胸前那饱胀的弹力在他的挤压下一阵美妙的气促;尤其赵平予站直身前,双手温柔地在她纤腰上头滑动着,调整着姿势,一挤压住她的胴体,柳凝霜登觉幽谷口处被一根灼烫巨伟的火­棒­顶着,在他挑逗­性­地轻磨之间,勾的她春泉一阵汹涌,分开的腿间更是湿滑黏腻,他的热情几乎毫无保留地袭入了她最空虚的所在,美的柳凝霜一阵呻吟,明知Rou­棒­正待破关直入,让她变成女人,那Rou­棒­之巨伟持久,连项明雪都未必经受得住,自己以处子之身,云雨之间的滋味更不知会将她搞成什么样子,但为了师门宏愿,她想抗拒都抗拒不了,何况现在的她根本不愿去抗拒!

沾了几下那甜美的ⅿi液,赵平予腰身微一用力,那Rou­棒­已缓缓地溯流而上,探入了柳凝霜窄紧的幽谷,那滚烫的巨物登时撑的柳凝霜一声软弱的娇吟,方才被他的舌头侵犯之时,那头一回被别人侵入的感觉,虽是陌生却又甜美的令人心动,没想到这下子他来真格的了,那感觉竟是如此强烈,那股灼烫感几乎可以直透芳心,令她柔软绵密的­嫩­肌不由得为之娇颤,甜蜜地将那巨伟的入侵者紧紧缠住,火辣辣的触感如此奇妙,让柳凝霜的感官似全都集中到了幽谷那紧紧缠绵住Rou­棒­的所在,刺激、灼烫、美妙的感觉纷至沓来,一时间真令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感觉到赵平予缓慢而坚定地追根究底,那灼烫温柔地将谷内­嫩­肌甜蜜的挤压一点一点地破开,让那Rou­棒­缓缓而入,一点一点地佔有着她的幽谷,他的Rou­棒­是如此的巨伟,便柳凝霜毫不紧张,尽量岔开玉腿,窄紧的幽谷也未必能任它自由通行,何况是这初试云雨的时候?她虽是娇羞地将玉腿夹在他腰上,好让赵平予更自由地进入她的体内,但那Rou­棒­带来的满胀感,仍令柳凝霜有着完全无法置若罔闻的、彻彻底底被侵犯的感觉,奇妙的滋味令她不自觉地沁出了几许清泪。

“会痛吗?”

虽说柳凝霜处子的幽谷是如此窄紧,虽被他挑逗的春泉汨汨,仍是那般难以行动,钻动时被她的柔肌紧紧吸啜着的感觉,偏又如此缠绵美妙,力道绝妙到像是在开头处就想将他的­精­元吸出来般,真令人有种想一冲到底,一口气将她那满溢着娇羞和爱欲的缠紧给破开来,大开大阖地将她抽送的死去活来的冲动,但赵平予深知柳凝霜含苞初柝,绝经不起一丝强猛,他一边吮去她眼角的泪光,一边体贴地停下了脚步,温柔地询问着,“要不要…要不要放慢些…”

“不…不用…”

感觉到那Rou­棒­已兵临城下,火烫如锥的尖端已抵上了她处子的表徵,那微妙的触及,使得他的灼烫化成了一股火,烧的她浑身皆酥,感觉最强烈的所在,就是即将被他突破的那层薄膜,柳凝霜暗自咬紧银牙,俯身在赵平予的耳边轻轻咬着他的耳根,声音既柔软又甜蜜,还带着几许紧张,以及对即将到来的行动的觉悟,“不要担心…尽情的来吧!凝霜就…就这一次而已…所以你…你可以尽情的­干­…不要怕弄痛凝霜…凝霜知道…早晚会被你弄得舒服的…”

虽然柳凝霜这么说,但赵平予可不能就这样放怀冲刺起来,Chu女的破身之疼绝不易经受,便是一般男子给女子破身之时,也要小心再小心,以免弄伤了她,何况是赵平予这般奇品?他一边吻住了柳凝霜红艳欲滴的樱­唇­,霸气迫人地将舌头探了进去,在柳凝霜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香舌已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转瞬间一股任人宰割的曼妙奇趣,已将她的芳心全都给佔领了。

在被他吻的哼哼唧唧,别说是抗议,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的时候,柳凝霜只觉赵平予的进迫愈来愈深,他的胸口紧紧地压住了她的香峰,让柳凝霜高耸的弹力在那压迫之间不住鼓动,光摩擦之间就酥的死人,更别说是那扣在她腰间,令她动弹不得,只能任赵平予恣意享用的大手了。

在这样切身而火辣辣的感官冲击之中,守身如玉的柳凝霜就这样迎接了Chu女膜破裂那一瞬间的来临,那感觉虽说真的很强烈,当Rou­棒­更深一层地突入,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薄膜涨破的当儿,柳凝霜真觉得整个人都似被Сhā破了一般,他的突入如此真实,一点不漏地将她胀满,令她幽谷完全敞开,准备接受他下一步的侵入,但也不知是里头太过湿润,还是前头被他逗的太过火了,本来该是痛不欲生的强烈痛楚,对柳凝霜而言竟没感觉到多少,她只觉得自己那空虚正一步一步地被他充满,那Rou­棒­正一寸也不放过地妥贴着她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抚平着她陌生的颤抖。

当Rou­棒­一点一点地将她充满的当儿,赵平予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鲁莽的动作,就会令这玉人痛楚难当,不过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虽说冲破那层防卫时,他切身地感觉到柳凝霜的娇躯为之一颤,显然带来的感觉并非可以忽视,但不论是从她娇躯的反应,或者在耳边回绕不去的哼喘来看,柳凝霜的不适并没那么强烈,几乎可以说一点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微感诧异的赵平予一边加紧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边温柔地挺入,直到顶到了深处的一团­嫩­肌时才暂停了下来,虽说Rou­棒­仍有半截留在外头,但现在可不是让他尽情冲击以求一快的时候,该先看看她的反应再说。

“凝霜…会痛吗…”

“不…不痛的…”

他的轻缓和温柔,让她的不舒服转瞬间便飞到九霄云外,幽谷头一回被男人的Rou­棒­给充实得满满的,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敞开来似的,柳凝霜虽难免有些陌生和不适的感觉,但他所带来的­肉­欲的欢快,却是那么强烈地牢牢据住她的身心,令柳凝霜一点都不想停下,芳心之中反而有种令人羞涩的意念愈来愈清晰。她渴望着,想要他的冲刺,想要他的享乐,让他的巨伟Rou­棒­和灵巧手段,将自己弄到欲仙欲死,“好…好平予…你好好动吧…凝霜想要你…嗯…”

从柳凝霜胴体那美妙的颤抖,以及扣住他背心纤指的热力,在在可以看出柳凝霜并非只是虚言安抚於他,而是真的打从心底喜爱他的动作,尤其幽谷中那美妙的紧紧啜吸,令他若不用力就实是动弹不得,偏偏她的亲蜜又带着一股诱惑,似是在勾引他更用力地突入,好佔据她更敏感的部份,赵平予虽不致於因此就大开大阖,狠狠地在她初破的幽谷中狂野进出,但心中那点儿生怕她承受不住的畏惧,却也因此烟消云散了,他双手轻扣在柳凝霜泛着香汗的腰间,将她固定在石壁上头,一边微微挺动腰间,慢慢地在她的幽谷当中挺动起来,随着柳凝霜的反应愈动愈快。

感觉到他那火炬般灼烫的Rou­棒­,在自己的幽谷之中不断抽送,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充满,又一次接一次地拉开距离,好用力Сhā更深,柳凝霜虽是向来矜持的­性­子,便被他挑弄的再热情如火,也不致於才刚破身便学着项明雪和赵平予敦伦时那样高声呼叫,­淫­呻艳吟之间,将身体里头所有的快乐全喊出口来,一边闭上了眼,全心全意地去感受他那灼热在体内带来的冲击,抽送之间那充实和空虚的交错,美的令她轻咬着牙,好让自己的声音闷在口中,只有娇弱的哼声不住喷出。

赵平予的抽送是那么的强烈,每当他深深顶入,用那粗壮将她的幽谷拓宽至极限,令她幽谷中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那火热的摩挲之中,亲蜜到让她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空隙,只能觉得自己再没一分保留地被他所涨满,犹如被送上了仙境;而当赵平予依恋无比地暂退出去,只留着Rou­棒­的顶端被幽谷口甜蜜的啜吸时,那强烈的空虚感令她宛如坠入了无所依靠的深渊,使她愈觉渴求,也不知是芳心中的需要,还是­肉­体强烈需索的本能,幽谷中的­嫩­肌便以最快的动作恢复原有的窄紧,却不是为了阻止或抗拒他的进犯,而是为了迎接他下一回更为有力、更为勇猛的Сhā入,她的窄紧都是为了让他在Сhā入的当儿,能更有力地破开了她,使彼此的感觉都更为熨贴美妙。

随着两人的姿势在赵平予巧妙的调整之下,两人的动作愈来愈是熨贴合度,此刻的柳凝霜感觉彷彿身在云端,飘飘然浑不着力,尤其不知何时他的手已脱离了强烈的紧扣,改之以辅助她的动作,当他的Rou­棒­深深送入时,她也随之挺动纤腰,好令自己更紧密地贴上他的突入,那种深入使得幽谷中紧裹着的Rou­棒­随着赵平予时快时慢的动作,不断深深浅浅地点戳着她的敏感处,而她的兴奋也透过他一次次猛烈深刻地Сhā入,化成了不可名状的快乐爆发出来,蔓延到周身。

柳凝霜的耳朵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来赵平予用力Сhā入时,那与她赤­祼­­祼­灵­肉­相亲的­肉­帛声,清晰地在她体内爆炸,那声音炸裂之猛,就算不用耳朵怕也感受得到;二来两人肌肤相亲的地方,是在这山洞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在洞壁的阻碍中再也飞不出去,在洞中不住来回回响,一次次地在耳边强烈地表示着声音的存在,而那因Rou­棒­次次深入而不停流泄的快感ⅿi液,愈来愈汹涌地被他的抽送所泵出,发出了一声声的轻响,彷彿不断地在提醒着柳凝霜,自己正和他热情的欢爱,那Rou­棒­正强行将她的幽谷撑开成一个圆,威猛地刺穿着她的胴体,次次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柳凝霜虽还能忍着不开口喘叫呻吟,但一双纤手却已紧抱住赵平予的身体,软弱地颤抖着,一张被­肉­欲灼得酡红的脸蛋儿含羞靠在他肩上,却又被他次次的深入,弄得娇躯整个弹动起来,光可鑑人的秀发不住地拍着他的身体,那丰挺高耸的香峰,在强烈的腰部动作带动下,在他眼前美妙的舞动着,她已无法自拔地随着他送入体内的热情狂野的舞动,一次次地迎合颠倒不休。

见柳凝霜眼神迷离,沉醉在满满欲­火­中的笑意如鲜花般甜美,赵平予不由得情yu大盛,她那涨红着脸蛋儿,虽已被他Сhā的神魂颠倒、乐在其中,却仍勉力咬紧了银牙不敢作声,尤其当她被深深Сhā入的同时,随着纤腰美妙的反应,连带着娇躯无处不动,那香峰热情的颤抖,使峰顶的红蕾化成了两点飞舞的星光,那美妙艳丽的神态,真令任何男人的欲­火­都要烧到了极点。

在两人配合无间,甜蜜无比的翻云覆雨当中,赵平予突觉身下一阵震动,那奇妙的震动只惹的柳凝霜的哼声化成了近乎含糊的呓语,如同在口中含着颗核桃般,想要叫却又咽回了嘴里,显然这外来的震动,令两人亲密无比的交合之处一阵颤抖,使她的敏感处又沦陷在出奇的攻袭之中,带给柳凝霜的感受愈发甜美,让她差点无法自制,靠在他肩上的脸儿猛地后仰,鼻息细緻又急促,腰臀都收紧了,幽谷中的感觉愈发窄紧,夹的让赵平予差点忍不住要爆发开来。

身心仍沉醉在她­肉­体那无比诱人的魅惑之中,赵平予差点没法儿清醒,他只见面前的石壁慢慢地动作起来,犹如被大力士从旁推动般,灵巧地滑向旁边,露出了石壁之后的别有洞天,隐入壁内的大石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石碗中满溢着的泛着红丝的汁液,在脚下留下了一条引人遐思的线路;而那石壁移动的如此巧妙、如此出人意表,一点声音都没有,若非他及时抱紧身上娇颤着的柳凝霜,立住了脚跟,怕光这石壁突如其来的动作,就要令两人跌个狗吃屎。

虽说石壁已打了开来,那秘藏着天山派武功秘笈与传世珍宝的石室,已经完全敞开,两人云雨的目的已达,该是收手的时候了,但以赵柳两人现下的快乐,正爽着的赵平予固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中一千一百个不想就此收手;而柳凝霜呢?她现下的情况比赵平予更加不堪,若赵平予还有心思考虑是否罢手,她根本已被体内冲激不断的情yu所融化,一心一意只渴望着男人带给她的快乐,芳心和幽谷一样被充的满满实实的,其他的东西连想都不可能去想了。

抱着柳凝霜往石室内便走,两人的交合之处仍没一刻分离,但赵平予原先可真没想到,这样边走边­干­竟有这般美妙的趣味!赵平予在床笫之事上的知识一小半来自於以前被邵华中带着进“楼子”里头的见识,都算是正常体位,大半则是来自於武夷山中石壁上的图说,图说之中虽不乏奇姿妙态,也有站着­干­的图解,但那图说便是画得再­精­确神准,也不可能画出边走边玩的动作姿态,赵平予自然更不可能试过这种行房之法,是以此刻身试之下,感觉之奇妙真令人魂为之销。

一来这样边走边玩,使得他的Rou­棒­和柳凝霜的幽谷随着走路的动作不住揩擦,与前头将她压在石壁上畅玩时的滋味大不相同,可说是各擅胜场,相较之下这样边走边­干­还要尽兴得多;二来柳凝霜的热情,在这样奇妙的动作之下愈发贲张,他只靠那坚挺硬直的Rou­棒­,便足以撑起她轻盈的娇躯,令她能自由自在地挺动纤腰,享受着被他抽送的乐趣,那狂泄的ⅿi液在走动的磨擦中不断被抽出,黏滑地沾附在两人腿间,慢慢地滑了下来,此刻的她再感觉不到身上的香汗淋漓,再感觉不到他的手正抱在她臀上,现在的柳凝霜已被汹涌而来的欢悦完完全全的佔领,他每一步跨出,Rou­棒­都似更能深一点地刺激着她,那火热灼烫的紧紧廝磨和点击,令她愈发热情如火。

好不容易找到了块平滑的大石,将柳凝霜放在上头,赵平予一边深深抽送,一边心花怒放,虽说站着­干­颇花力气,之前在石壁那边他又已弄得她ⅿi液如涌,连绝不算小的石碗都满了出来,着实消耗了不少;抱着柳凝霜边走边玩,虽是异趣横生,较站着­干­更有玩头,但也不知是柳凝霜的­肉­体太过诱人,还是自己当真耗力太过,好不容易将她放到了石上,赵平予竟觉腿脚颇有些酸软,差点想坐下来休息,但柳凝霜­肉­体的引诱力实在太强,赵平予仍无法自制地再回到她身上,以双手控着她的玉腿,让她圆臀抬高,那幽谷在这姿势下,更好承受他大开大阖的冲击。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赵平予只觉整个人都要散掉了,柳凝霜的胴体当真有如此巨大的诱惑力,能令任何男人都甘心地鞠躬尽瘁,加上她那幽谷深处别有机关,赵平予一开始­干­时还不觉得,只以为是Chu女特有的紧窄,才将他紧紧包裹住,吸吮的如此美妙;但一直弄到现在,那深处的甜蜜啜吸非但没有随着她连番Gao潮而有半分松弛,反而收的更加紧了,里头的­嫩­肌紧紧地收缩起来,有张有弛地慢慢收放着,一点一点地收紧,像是要将他咬住般地裹得严严实实,不留空隙。

突觉背心一麻,周身尽酥,赵平予猛地一惊,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要­射­了?就算是没练《梅花三弄》的功夫之前,他的持久力也已算坚强,何况练这功夫之后,那Rou­棒­更如百炼金刚,没想到在柳凝霜的幽谷中这样泡着,给他的­嫩­肌紧紧缩住吸吮,他竟已有着She­精­的冲动!这感觉与项明玉的天生异禀绝不相同,感觉上像是幽谷中特别施力的结果,若非他看得清清楚楚,此刻的柳凝霜确实沉浸在Gao潮当中,绝对无力再有动作,被他佔有着的腿间那落红点点亦非假装得来的,一时间他还真以为柳凝霜是练了什么邪­淫­的功夫,还是久经沙场的­淫­­妇­,要拿他来採阳补­阴­哩!

想虽是这么想,但She­精­的冲动绝不是靠自制力所能够收束得住的,加上柳凝霜的幽谷当中收缩的如此美妙,感觉比任何Chu女都还要窄紧,那吸吮的力道不仅仅要吸出他的Jing液,活像是要连他的魂魄都抽吸出来似的,简直是美妙到顶点!赵平予微一咬牙,整个人压上了她,Rou­棒­顶端在一阵酥麻之中胀了起来,随即一股Jing液热烈地­射­在她的谷心,­射­的柳凝霜一阵闷哼,整个人顿时都失去了力气,连被She­精­后无力动作的赵平予紧紧压住都不管了,只能沉醉在那余韵当中。

第六章醉路往还

走进了湘园山庄的大门,赵平予虽说没怎么走过江湖,交流并不广阔,但联军往攻天门之时,他可也算是其中一员大将,加上赵平予­性­子平和、没有架子,又不像郑平亚等人一天到晚顾着打理推求作战计画,奇袭天门的路上赵平予与联军中不少各派的年少弟子都成了点头之交,虽算不上多深的交情,但这些人中虽不乏器量如海之士,也不是没有­性­格狭隘、自尊自傲,见别人少和他点个头便心生不满,郁闷或气怒上半天的人。武林道上行走,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两人均深谙此理,绝不愿平白生事,是以赵平予与蓝洁芸特别小心在意,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好不容易进到了被安排好的客房,坐下来时的赵平予可真好好地吁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本来以郑平亚和他向来不睦,加上来贺的宾客极众,新建的湘园山庄还没装潢好多少客房,郑平亚原为世家子弟,客房分配也以同为世家大族出身者为先,照理说赵平予该分不到什么好房间,但一来赵平予与庄主之师尚光弘关系不同一般,二来郑平亚此次娶的是蓝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元松便再狗眼看人低,对新夫人的姐姐却也不敢等闲相待,是以赵平予所住的客房还算得上不错,虽然不像上等客房那边还有安排婢女服侍,至少还算清静,从窗外看去景­色­倒也雅致。

从进关时起,赵平予和项家姐妹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渡过了不少温馨时光,尤其当他带着三女回玄元门拜谒师父时,元真子和玉真子对她们丝毫没半分芥蒂,让项家姐妹过的颇为愉快,项明雪虽是冷冰冰的­性­子,在玉真子活把她当作自己女儿的娇宠之下,也不由得多了些笑容;尤其元真子新收的两个徒弟年纪都还小,更不像赵平予入门时那般拘谨,皮的活像是绛仙和绛雪姐妹再现,项明玉的­性­子和他们相近,玩在一起真是如鱼得水,气氛比他以前在山上时还活泼。

只是当赵平予和蓝洁芸把项家姐妹暂留玄元门,单单两人前往湘园山庄赴宴时起,赵平予的表情就像上了把锁一般,虽不至於闷闷不乐、垮着一张脸,但一路上却也没见他笑过几次;蓝洁芸也是一样,当她回家看望父亲,知道蓝元清仍是卧病在床,一点儿起­色­也无时,她既为老父担心,又生怕自己的担心会刺激到与蓝元清仇隙不小的赵平予,自然是想开朗也开朗不起来。

更教蓝洁芸难以释怀的是,这一回郑平亚不只娶蓝洁茵和蓝玉萍过门而已,还顺道纳了两个妾!说来这还要归因到赵平予头上,前一次远征天门虽未能犁庭扫|­茓­,称得上败兴而归,但临行前出於赵平予的努力,至少他们把陷入敌手的鄱阳三凤给救了出来,只是三凤原有的势力已被杨逖和­阴­京常彻底扫灭,向来的地盘鄱阳湖又给天门、排帮、陆家与蓝家四方瓜分,蓝家与郑平亚又有亲戚关系,排帮的新任帮主绛仙更是郑平亚原来的师妹,关系如此错综複杂,要将地盘收回来直是难上加难,因此赵平予只得请郑平亚照顾三女,没想到他竟选择了这种“照顾”法!

本来鄱阳三凤向来同进同退,郑平亚想纳妾也该是一举通吃,将三女全都收归房内,但三凤之中黄彩兰和范婉香已失身於天门杨逖,对寻个婆家之事最是心急,嫁给刚复兴湘园山庄、武林中声望正隆的郑平亚倒也不算辱没了;不过余下的“白羽凤凰”白欣玉并未被杨逖侵犯,仍是含苞未破的处子之身,她正值青春年少,武功又向来是三凤中最高明的一个,仍保有江湖闯荡的本钱,还不至於这么快就想要嫁人,是以这回郑平亚只能收黄彩兰和范婉香两女进房,虽说两女已失身於人,不过黄彩兰与范婉香均是一方佳丽,美­色­较蓝洁茵等人并不逊­色­,他倒也不算亏本。

只是郑平亚便是心中暗笑自己艳福不浅,收了两女并不蚀本,却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蓝洁茵和蓝玉萍不只身后有势力雄厚,为一方之霸的吉州蓝家撑腰,她们俩还分别是其师“流云剑圣”尚光弘的莫逆之交“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的徒儿,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惹得起的呢!若非鄱阳三凤落难於杨逖之手一事,与郑平亚兴复湘园山庄之事有绝大­干­系,身为正道的郑平亚有着照顾三女的名份在,纳妾一事想要得蓝洁茵和蓝玉萍两女点头,可还真是不容易啊!

照理说黄范二女均有所归,身为她们妹子的白欣玉该当是喜不自胜,但当方才进庄路上遇到白欣玉的时候,本来还为着妹子难免椒房争宠之事而有些心烦的蓝洁芸却敏感地发现,白欣玉并不像想像中那般高兴,她虽仍形貌如常,一身白衣白裙,洁净的活像一只好洁的仙鹤,但容­色­间却有些许憔悴,体态也似清秀了少许,恐怕为了姐姐们均有归属,自己却仍孑然一身而烦心吧?

更奇怪的是不只白欣玉貌似憔悴无依,与旁人根本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一幅众人之中惟我孤独的样儿,连原本因着黄范二女的缘故,应当小心服侍於她的元松,对白欣玉竟都有些不太着意似的,其余人的举止更令人称奇,还不止是湘园山庄中人,连一些从外头来的名门正派弟子也一样,不只没几个人和她招呼,甚至还在背后议论纷纷,只是他们的议论一待赵平予接近便似封了嘴一般鸦雀无声,加上赵平予又不想管他人私事,因此他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这终究是郑平亚的家事,就算蓝洁芸进得门来,对前前后后服侍的尽是女子,这湘园山庄似是搜罗了湘岳一带不少美女,虽没有足以与蓝洁茵等争宠的美­色­,却也称得上是百花盛开,心中对郑平亚的不知节制难免有些不喜,但若妹子们都不说话,蓝洁芸实也没有出头的份儿。

“平予,你怎么了?”

想到反正妹子们都已嫁进了郑家,便是妻妾争宠,也该由郑平亚去烦恼,并不是自己管得到的事,蓝洁芸轻喟了口气,抬起头来,却发觉赵平予正望着窗外,眼神是如此茫然,窗外的景­色­虽是不错,但显然一点都没看在他眼内,赵平予的人虽在此,心神却不知已飞到了何处,竟是一点儿都没有留在身上,也不知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在他心头盘旋环绕着。

“喔…啊,没什么…”

给蓝洁芸轻声地唤回了神,赵平予猛地一省,想要答她却是话没出口,脸上已然红了一片。这教他要怎么说给蓝洁芸听呢?赵平予方才人虽在此,一颗心可已经远远地飞回了天山,想着在那秘室门外的种种情事…

就在接到帖子,准备下山参加郑平亚湘园山庄的复兴大典,和他终身大事的典礼之前,赵平予就被柳凝霜以研究《梅花三弄》秘笈之名单独带开,前去想法开启石门;蓝洁芸等人一来没想到柳凝霜会这么赶地决定开启石室,二来又忙着整理下山行藏,对两人的所作所为竟矇在鼓里。

虽说原先心中已稍有准备,但当赵平予知道开启石门的条件,是要以他所练的《梅花三弄》功夫破去柳凝霜的处子之身时,他却也不由得为之震惊。虽说“雪岭红梅”柳凝霜美的惊人,直如下凡仙姬,当她投怀送抱,樱­唇­渡过一口泛着香气的美酒时,那诱惑力足令鲁男子柳下惠也要为之动兴,但一来她是项家姐妹的长辈,二来赵平予深爱蓝洁芸,这样的偷香窃玉虽说是他与柳凝霜之间关於天山派不参与天门之事的条件交换,在他心中却也是件对她的严重背叛。

只是那终究是两人早有的约定,加上柳凝霜娇美绝伦,当她情yu大动,那瑃情荡漾、风情万种的媚态显露在他眼前的时候,那几可将人心都给勾出来的诱惑,绝不是赵平予的定力所能承受得住的。赵平予虽说已有三位美妻,房事上头的功夫又是厉害无比,足令三女都为之心悦诚服,其云雨之技不得谓之不佳,但和柳凝霜云雨之时,却仍紧张得活像是头一回上阵的处男,若非柳凝霜含苞初放,将身心完全交由赵平予掌控,怕他还真会紧张到动不了手爱抚侵犯於她呢!

不过那次的云雨欢爱,虽说同样的淋漓尽致,身下那美艳如花、情热如火的处子,加上夹带着些不可告人偷­情­滋味的刺激,令那场鱼水之欢乐趣横生,但爽到后来,赵平予却惊异地发觉,柳凝霜的幽谷之中竟还暗含机关,虽还是处子破身的首遭,却已能吸的他忍不住要弃甲曳兵,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他确定柳凝霜的确是才刚被他破身,落红便是明证,她又在极端欢乐之中,被他­干­到晕茫过去,赵平予还真以为那是柳凝霜设下的计策,让他为她开启石门,完事后便以採补­阴­功吸尽他的­精­元,一可免秘密外泄,二可少了个与她瓜分财宝的人物,直是一举两得呢!

虽知这多半只是巧合,柳凝霜对自己并无恶意,但赵平予心里仍有些七上八下,完事之后不只不敢在秘室中多所逗留,连一向与女子行房之后,必要的温柔爱抚、甜言蜜语,好令她享受更多欢乐的“后戏”都不做了,只将她褪去的衣物带了进去,将柳凝霜纵欲之后诱人无比的胴体遮盖住,便逃之夭夭,连后面都小心避着柳凝霜,生怕和她打照面;而柳凝霜也似躲避着赵平予,表面上装着什么事也没有,连蓝洁芸和项家姐妹都只以为赵平予是生怕自己被柳凝霜的绝代美­色­所诱,才对她敬而远之,连带着柳凝霜也保持距离,对石室之事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虽猜得到蓝洁芸多半不知石室之事,但赵平予做贼心虚,一下子被问到竟不由得脸红起来,好久好久才想到了应付的办法,“我…我是想到刚刚遇到了绛仙师姐,她…她以往对郑师兄一往情深,结果现在郑师兄娶妻纳妾,她却是置身事外,平予真…真不知道她心下是怎么想的?”

“是这样啊…”

虽说对赵平予的紧张不能说毫不生疑,但方才在外头遇到绛仙时,她的表现的确有些奇怪,赵平予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蓝洁芸自也为之释然,“的确,洁芸也感觉到了,绛仙帮主看来确实有些…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绛雪姑娘这次也没来,的确是教人担心…”

现在的赵平予和蓝洁芸都不知道,绛仙现下虽是强颜欢笑,但真正令人担心的问题,要到湘园山庄的大典完成后才发生哩!

才刚完成了典礼,还没送新人入洞房呢!绛仙便忍不下去了,她强撑着脸­色­如常,飞快地向外奔出,跨上了马儿就往回排帮总舵的路上跑,也不管路上被奔马吓得躲到道旁的旁人的异样眼光,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任事不管,好好地哭他一夜,狂奔中的绛仙拚命地鞭马,微瞇的眼睛被对面风吹的泪水直流,一串串晶莹的雨露,不住飞洒在马蹄的印子上头。

早知道就和绛雪一样,窝在房间里不去参加郑平亚的大典了!从接到郑平亚的帖子时起,绛仙的心宛如被利刃深深地割了一刀,痛的她差点溢出泪来,若非当着四位长老的面,绝不能失态,绛仙差点当场就要痛哭失声;而绛雪的反应更是直接,她可不像姐姐那样还得强打­精­神应付四位长老,才一见到那张红帖子,绛雪二话不说便向房里冲,根本不管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本来绛仙不只失去了处子贞­操­,后来还被排帮的前任沙帮主与罗维、单则轮流玷污,连三人齐上的­淫­邪玩意儿都搞过了,虽说那时的事她隐着没透露出来,在老沙与单则等人死后,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当日之事,但绛仙自伤之心,并未因秘密绝不外泄而稍有减少,她早不存与郑平亚配合之心,只想在排帮的位子上头,从旁协助郑平亚一把,聊表心意也就是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看到了郑平亚的婚帖时,自己心中的悸动,竟会如此强烈,痛的令她差点要晕了过去。

若是换了其他的位子,绛仙无论如何也不想亲身前去参加郑平亚的终身大典,虽与他无望配合,但要她参与以往魂牵梦萦男子的婚礼,新人却偏偏没有自己的份,想到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郑平亚与其他女子亲亲嗳嗳地被送入洞房,自后鸾凤合鸣,那种痛楚那里是她所能受得了的?

偏偏绛仙现在是排帮的帮主,虽说只是名义上佔着这位子,帮中的大事全都是管桓等四大长老处置的,但她终究是名义上的排帮之主,这类仪式化的东西还是得由她出面才成;加上排帮现下之所以如此兴旺,一半就是因为当年湘园山庄灭后,留下的地盘和商机被排帮分享了大半,少了这强邻后的排帮才能大展手脚,如今湘园山庄重建,排帮的发展必然受其影响,绛仙原来身为郑平亚师妹的身份也愈来愈重要,湘园山庄庄主的婚姻大典,排帮又岂有不派人参与之理?这事可不是管桓能代打得了的,是以在四长老苦劝之下,绛仙只得硬着头皮与会,却没法忍到最后。

冲入总舵时才刚入夜,绛仙像飞一样地跳下了马儿,马鞭向后一扔,人旋风一般地钻回了自己的房里去,颊上泪水盈然,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全然不像以往的温和有礼模样,简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任­性­小姑娘般谁都不想理,惹得为她牵住马匹的几个帮众不由得面面相觑。

整个人都扑进了床里,也不解衣睡下,只将脸儿埋在被褥之中,任被褥上头泪湿的痕迹愈扩愈大,尤其老天似要应和着绛仙悲从中来的心情一般,竟淅沥淅沥地下起了雨来,还愈下愈大,似是代替房内忍着不放声的绛仙大哭一场般;偏偏她还没哭多久,扰人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不要吵!出去!本帮主今天谁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想管!有什么事拿去给管长老处置!滚远一点!”

任眼眶中的泪水不住外溢,原本已被被褥吸乾的泪痕上头,又流下了新的水痕,绛仙叱骂的声音又急又快,她甚至不想听外头的人怎么说,才一抬头将心中涌起的话儿一股脑地叫了出来,马上又将脸儿埋进了被中,连耳朵都蒙上了,便是外头雨打雷劈,大水淹了总舵她都不想去管。

“帮主…”

风采旬的声音温温地飘了进来,绛仙虽说用被蒙着耳朵,但她内力已有根柢,耳目之灵敏远胜旁人,这种自蒙耳目之举,原本只能作作样子而已。“愁上心头,借酒浇愁。采旬备下了好酒一罈,让帮主好谋一醉,醉了之后烦人的事情就不见了,至少可以轻松一下…”

本来绛仙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儿,这段时日以来虽事事都交四大长老处理,但对这四人她也不是毫不在乎,对他们各自的­性­格作风都有点谱子。这风采旬在四长老中年纪最轻,向来最是风流自赏,虽说做事还算牢靠,交他的工作也从无失职之事传出,但向好女­色­的他对自己并非全无图谋,偶尔连望向自己的眼光都带着对女子品头论足的无礼,这一点绛仙也是知道的。

原本绛仙自当日事后,极其收敛­性­子,对四大长老均以礼相待,言语行动之间从不肯松弛一点儿分际,虽说风采旬对她颇有非份之想,偶尔连眼光都火辣辣的惹人难受,但既无言语逾份,绛仙也就不去管他,只求相安无事。但现在郑平亚竟娶了妻子,连妾都收了,绛仙芳心正自痛楚难当之际,也不管这种事了,他既带了酒来,正好让绛仙一醉方休,总比这样忍着芳心中犹如刀割般的痛楚好受些,绛仙也不管什么了,她打开了门,一把将风采旬手中的酒罈抢了过来,一昂首便灌了好大一口,入口虽颇带辛辣,酒味呛人,但味道一逼之下,心头的烦闷确实消了不少。

见绛仙二话不说便倾罈狂饮,风采旬心知妙计得售,一声不发地便挤过门来,将绛仙带回了位上去。

从接到帖子的时候,绛仙的神­色­便已不对,她虽强撑着­精­神处置帮务,但不只是风采旬一人,其余三位长老都发觉了她的强颜欢笑、心神不属,向来持重的管桓虽猜得出来多半是女儿相思作祟,但万事以帮务为重,仍得拚命劝服绛仙与会,什么事都等典礼完成后再说;至於风采旬虽不至於幸灾乐祸,但这回却是他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那能这般轻易放过?只他虽及时将守在门前的弟子换成了自己的侧近,一待绛仙回帮,一举一动便都落他耳目之内,但绛仙回帮实在太快,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风采旬原已备下的计画竟有大半派不上用场,只余趁泪送酒一途而已。

而绛仙呢?“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此刻的她一口烈酒入喉,虽被那辛辣味呛得耳鼻发烧,全没感到酒中有何美味,但反正绛仙现在也没有心思品嚐酒香,她只想好好地醉上一场,任事不理地徜徉於醉茫茫的如梦似幻当中,连给向来觊觎自己姿­色­的风采旬侵入香闺也不管了,竟任得风采旬将她带回位上,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将那烈酒倾入口中,眼角间也不知是伤心泪还是被酒味迫出来的泪水,不住在脸上流淌,连那被酒迫得发烧的脸蛋儿,都没能将泪水蒸散开去。

本来绛仙酒量就不怎么样,又是全不辨味,犹如倒酒般直倾入喉,加上这几日茶饭不思,身体嬴虚,在郑平亚的婚典上又没用菜便飞奔回帮,空腹饮酒最是易醉,风采旬呈上的酒劲道又厚重,没饮下几杯绛仙已是醺然欲醉,整个人都茫茫的,迷茫的眼中竟没发觉坐在身边的是风采旬,一阵天旋地转之中,她已无力自持,一个掌不住胴体已软绵绵地倒入旁边的风采旬怀抱之中。

见这平日小心谨慎,无论对谁都坚持着以礼相待,虽是有礼却颇不假辞­色­的美女帮主,此刻竟是醉昏了般地投怀送抱,整个人都瘫茫茫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风采旬暗吞了一口唾沫,虽是­色­胆包天,但一时间他倒不忙着动手调弄这美女,只是伸手抱住了她,一边细赏着怀中玉人。

绛仙原本就是美女,被酒力一冲之下,更是红晕满面,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嫩­的似可滴出水来,虽是美眸紧闭,但未尽的泪珠附在长长的睫毛上头,随着她胴体呼吸的微荡,不住颤着,映着活像是一点晶光在眉宇之间闪动不休,更是娇美无伦;她回帮甚急,连衣裳都没有换,身上穿的仍是赴宴的那套宫装衣裙,加上方才痛饮时又急了些,一波漏出的酒汁延着她修长的玉颈滑了下去,将胸前的衣饰都浸湿了。时值盛夏,绛仙虽是盛装,衣裙质料仍甚是轻薄,给酒汁一浸登时透入里衣,将那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地透了出来,只看得风采旬眼睛发直、魂为之销。

美女原已是上天降於人世的宝贝,何况又是这么个不省人事的娇慵玉女?那媚态令风采旬只看得胸口一阵热,加上绛仙的诱人还不只於此,那漏出檀口的烈酒浸在她衣上,被她烧热的胴体透出的香气一蒸,登时一股甜美的幽香泛满全室,满载香闺之中。风采旬原就是个好­色­之徒,给这视觉嗅觉的刺激一逗,更是欲­火­勃昇,只恨绛仙一身盛装,虽将她衬托的彷如下凡仙子,但要脱却没那么方便,否则光胯下那胀得生疼的Rou­棒­,便令风采旬冲动难抑,真有一股连床都不想上去,在这椅上就将两人都剥得­精­光,痛痛快快地先在绛仙那透着幽香的胴体上头逞欲一番再说。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急,风采旬暗暗提醒自己,他虽是好­色­如命,但却不是欲令智昏之辈,绝不会因着­色­欲之想而忘怀一切。虽说排帮中人都是江湖汉子,与华山少林那等名门世家之人不同,并不像他们一样将些虚礼看得比天还大,自己这好­色­的毛病,对帮中众人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就连向来爱多事的管桓,对自己这“寡人好­色­”的毛病,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对已有归属的­妇­女下手,没有使用暴力得逞,犯犯­色­戒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这回面对的却不是别人,绛仙虽是年轻识浅,终究是排帮名义上的帮主,就算四大长老年齿均远过於她,这上下之分可也不能不管,平日见事时由经历丰富的四长老拿主意,只让她坐个虚位还可,若风采旬趁虚而入,在绛仙为情心伤的时候侵犯了她,爽是一定够爽的,但事后另外三位长老追究起来,自己可要吃不完兜着走!是以风采旬特别小心,送上的酒虽是特选的极其醇厚、劲道也强,但他可不敢在酒里下媚药:醉酒后她投怀送抱,令他忍不住被动地和她成其好事还有话可说,若给三位长老在酒中发现什么不对,事情大发起来,自己的一条小命可就难保了。

伸手轻轻地抱起了绛仙柔若无骨、暖如春阳的胴体,风采旬差点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绛仙的身段之美连衣裳也盖不住,平日在她矜持当中,他的眼睛已忍不住火热地盯紧了她,迫切地渴望着看透她衣内的玲珑浮凸;加上有酒之后,一股奇妙的热力从她的体内不住透出来,不只使她香肌泛起了一抹诱人的晕红,令他的眼光再也离不开她,还逼出了几许香汗,不只使香闺之中清香芬芳,光闻到都令人身子发热,连扶住她的时候,那温热的女体都似喷发着无比热力,让风采旬不由自主地从扶到抱、愈抱愈深入,还等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双手已忍不住巡游起来。

也不知是被体内的火热所撩,还是因为风采旬的手太过放肆,绛仙迷濛之中,竟已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那娇甜柔弱的呻吟声在风采旬耳中,犹如鼓舞士气的战鼓一般,令他不由得全身都涌起了一股冲动的热量,额角已泛出了汗水,在腹下烧得犹热,裤内的Rou­棒­不知何时已被怀中那美丽温热的诱惑撩得再也无法忍耐,高高地翘了起来,将裤裆处撑得高高的,若非风采旬的注意力全放在怀中美女的身上,光下身撑得如此难受,怕他已忍不住要将烦人的裤子给脱了呢!

一边微不可闻地呻吟着,绛仙一边闭上了眼睛,感觉风采旬的手慢慢地动作起来,扶在她腰上的手温柔地搓着,像是想把手上的力道全送进她体内似地强力,滑动的地方都是她不自知的敏感处,力道的使用上虽嫌强烈了些,却是在在点到她敏锐的要害,教绛仙腹中情火愈甚;何况他另一只贴在自己臀上的手更是要得,将她丰厚多­肉­的地带搓揉的愈来愈软,原本紧翘丰盈的圆臀,不知何时起已在他手中化成了一瘫泥,他的力量似乎透过了臀­肉­,直达幽谷深处,每一下抓捏都令绛仙腹中的烈火强烈地烘烧起来,灼的她全身发热发软,再也没有挣扎和反抗的力气。

见绛仙欲醉还醒,含泪的双眸紧闭,一双纤弱无力的玉手攀在他的臂上,似是不靠着他便已无法站立似的,对他的侵犯虽有反应,却没有一点儿反抗,风采旬食髓知味,双手动作愈发深入了,绛仙只觉他扶在腰上的手慢慢向上攀越,虽不敢直接挑弄到她贲张的酥胸,连衣裳都不敢脱上半件,但手指动作的如此巧妙灵活,在掌心熨贴着她纤腰的当儿,似有若无地轻搔着绛仙盈挺的双峰,动作虽是轻柔,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挑逗的意图,实则对她的攻势,威力却并不比直接揉弄弱上多少;何况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她的臀上抓捏抚拧之余,已慢慢地向腿间滑了过去,似有若无地对着她的禁地不住扣关,虽是轻微却无止息之象,似在考验着绛仙反抗的意志。

那酒的后劲虽烈,但绛仙内功已有根柢,虽说酒量还不行,却也没到醉昏过去的地步,她虽醉却还有三分醒,只是她虽心知正抱着自己的是那向来风流自喜的风采旬风长老,再给他这样挑弄下去,今晚自己便要破了自己当初做下的决定,再试欲海。但一来今天是郑平亚的大喜日子,新人却不是自己,绛仙心痛之余,自制力下降确实不少,二来她体内犹有余毒,当初失身虽非出於情愿,但破身之后又给连灌了“破红丹”“凝香丸”两样异药,她虽是不喜,­肉­体却也被慢慢地转化着,靠着意志守了这么久,她嘴上不说,实则对这方面的确有所需求,没被撩起时还能忍得住,如今给风采旬的手抚上身来,那火热的需要似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教她如何抗拒得了呢?

本来绛仙抗拒的心意就不坚定,加上风采旬亦非不解风情之人,他的手法虽算不得­精­妙,却也十分挑逗,加上酒醉的肌肤不住发热,一股暖热的火光在体内不住延烧,那薄薄的夏衫实挡不住她体内的热力,加上他的手法不住隔衣抚弄她的­性­感地带,将一点接一点的火星戳进了她体内,不啻火上加油,不一会儿绛仙已忍受不住了,她一边娇喘着,一边在风采旬的怀抱当中不住颤抖,却不是害怕或者抗拒,而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尤其当风采旬的手带上她敏感所在,那令她欢悦的手法勾发瑃情的娇吟,就像在表现她的快乐般,更令风采旬口乾舌躁,Rou­棒­更加高挺。

风采旬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若不是还顾忌着绛仙的帮主身份,不敢表现得太主动,只敢温火慢熬,暗地里使出手段,待绛仙被他挑弄的情动难挨、春心荡漾之时,才装作是难挡这美女诱人的万种风情,与她共赴巫山,光看绛仙微醺后如此娇弱诱人,酒力催着她肌理晕红,媚艳不可方物,风采旬可真是一千一万个想马上动手将她的衣裳剥尽,把个赤­祼­­祼­的绛仙按到床上,狠狠地在她的迷人幽谷间放怀冲刺,将所有的体力和技巧完全用上,让彼此都欲仙欲死,一泄方休。

不行、不行,可不能这么急,风采旬咬紧牙关,拚命地在心中警告着自己。一来此事关乎上下之别,若事后让绛仙翻脸,她虽是年轻,武功一道及不上自己,但上下有别,一旦事情发作,排帮上下都要出手清理门户,风采旬就有九条命也逃不过;二来现下的绛仙看似酒醉无力,但在风采旬看来,她貌虽醉实则仍有三分清醒,之所以不推拒自己,也不知是在期待自己满足手足之欲后便退开,或者是伤情之下有着放肆而为的冲动,又在他的着手之下诱发瑃情,少女情yu已动,正无言地等着自己再接再厉,一步步地逗她动情,共享男女之间纵情任欲、飘飘欲仙之乐呢?

无论如何,事情总要试了才知道,若是绛仙心里真期待着与自己行云佈雨,渴求着他佈施雨露,而自己偏偏多疑累事,悬崖勒马,这么好的机会一失恐怕不会再来,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风采旬在心中暗下决定,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绛仙的神­色­,一边加紧了手段,上边的手指隔衣在绛仙丰隆的|­乳­上拨弄,不时揉动几下;下边扣关的手指则不住在她的腿间探进探出,虽给绛仙的玉腿夹住,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探着她紧夹的力道,待她一放松便可直捣黄龙。

绛仙的经验虽还不算多,又是旷了这么久,但她也不是初试此道的雏儿了,闭目品味着风采旬动作的她清楚的知道,他的手所触之处都是她敏感的要害,兼且手法不错,每次用力时都将她的心高高地推送起来,一步步向那­肉­欲的巅峰迈进;爬的愈高跌的就愈深,当风采旬一松手,绛仙整个人都似从那高峰上跌落深渊,幽谷之中不知何时已泛起了无可名状的冲动,这感觉她虽尝过,但许久未试此味的现在,那滋味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每一次都令她体内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虽闭着眼装作人事不知,在他怀抱中的娇躯却已缓缓地扭动起来,加上他裤内的Rou­棒­隔衣灼烧着她,如此强壮硬挺,若非为了少女的矜持,绛仙真有股伸手去爱抚它的冲动!

原本在刚失身的时候,绛仙颇有些自伤之意,加上接下来又落入罗维等人手中,还遭沙图等人轮­奸­,连四人同乐的­淫­邪享乐都玩过了,虽不能说完全没感觉到畅快,但那时的事使她再无法与郑平亚配合,教绛仙如何能不伤心?连带着对男女之事也有些拒於千里之外,也因此在体内未尽的余毒夜夜煎熬,与罗维等人种下的媚药不住交煎之下,她还能忍得住芳心之中那不可言喻的冲动和希冀,连单身处在阳盛­阴­衰的排帮当中,也是守身如玉,一点儿男女绯闻都没传出来过。

但事后回玄元门商讨对付天门之事时,也不知从那儿昇起的冲动,绛仙一时兴起,竟诱赵平予与之交合,那次的感觉真教她回味无穷:首先那次是绛仙主动,与先前都是被动遭­淫­不同,虽算不上主控,但当自己想要的时候,那­肉­欲的感觉与被侵犯时,真不可同日而语;再说赵平予床笫之间的实力相当高明,在自己的婉转承欢下,配合的丝丝入扣,弄的绛仙真是飘飘欲仙,什么不好的印象全都烟消云散,她虽不会因此便沉迷欲海,就此狂欢纵欲,但也不像先前那般避而远之。从这方面说来,那次和赵平予的偷­情­,简直像是将她从自伤自怜的深渊中拉了一把哩!

既然心障已除,绛仙对此便不再彻头彻尾地拒之门外,虽说不至於主动招蜂引蝶,但对送上门来的一夕之缘,却也不会抗拒的那么彻底,否则她现在虽是心痛如绞,­性­事对绛仙而言确实是个不坏的发泄,却也不想这般迷迷糊糊地就任人动手,放肆地抚爱她娇贵的美胴,直至云雨。

见绛仙非但毫无抗拒,当他尝试更进一步地抚弄她的­性­感带时,还在鼻内轻轻地哼着,间带着几句微不可闻的呓语,虽没有任他恣意而为,却也没有阻挡的模样,反而还特意在他怀中轻扭纤腰,好给他的手更多动作的空间。原已是死命地压抑着自己欲望的风采旬眼见她如此反应,不禁大喜,光从她的反应,他便知她已是情yu蒸腾,迫切地渴望着男人的施予,绛仙之所以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纯粹只是因为少女那虚假的矜持,控住了她渴望的手,若自己再加把劲,欲­火­正炽的绛仙非但不会有所抗拒,反而会在心中感激他的主动而勇猛,将她带入情yu的Gao潮中。

既是如此,风采旬也不再留手了,他轻搔|­乳­球的手缓缓向上伸去,一点一点地松开绛仙的衣襟,灵巧的指尖探入了她的衣内,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绛仙内衣上头的带子,触手处正是一团雪凝霜滑的温热­肉­球,既绵软均匀又温热柔润,在指尖温柔而活力十足地跃动着,光只是碰触而已就令人心痒难搔,风采旬不禁大着胆子,将整个手掌全滑进了泛着体香的绛仙衣内,在她一阵弱不可闻的娇哼轻吟之中,那鼓胀的玉|­乳­已给他一手掌握了半球。掌中的触感如此温热诱人,真令人有狠下心去力抓强握,试试那玉|­乳­多有弹­性­的冲动,若非绛仙恰到好处的一声轻吟,似喜似疼的呻吟,甜甜地将风采旬的心拉回了三分,怕他真要忍不住重重地一握下去、紧抓到底方休!

给风采旬一手掌住敏感无比的美|­乳­,那混着火热、酥麻、强烈、欲­火­的接触,差点让绛仙的娇躯弹了起来,再装不得醉了,偏偏风采旬的手段还不只此,上边的手既已攻入她的衣内,亲手去掌握她丰挺的高耸,另一只手自然不会闲着,那早已滑在她腿间的手,像只挣扎的虫儿般在她的紧夹中不住动作,虽说被绛仙娇羞的玉腿夹着,还触不着她那神秘的幽谷,但光只是那不安份的动作,就像是能将欲­火­一点一点地送入她空虚已极的幽谷般,弄得绛仙幽谷中有一阵没一阵地颤抖着,原本已经动情的幽谷中稠蜜泛涌,又湿又滑,光保持表面上的紧夹,都是那么的辛苦。

酥胸既已落入风采旬火热的掌中,被他时重时轻、似有若无的捧抱揉捏逗的愈发鼓胀,她的感觉似都集中到了胸前,体内旺盛地烧着的火正随着他手掌的动作,在她的胸中不住雀跃,他的手犹如提着油桶一般,一波一波地将那火熊熊地燃起,从胸前狂妄地延烧着,灼的绛仙娇躯酥痒难当,幽谷当中更是情潮汹涌,甜稠的ⅿi液在那里头一波波地荡漾着,教绛仙如何能够守得住最后一道防线?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腿已慢慢地松开了紧夹,在他那魔手不住的冲击下,终於被风采旬挣开了封锁,从绛仙的腿间溯源而上,探进了绛仙已尘封了许久、现正等待着寻芳客的幽谷。

若说风采旬加紧侵犯时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深怕绛仙会在此时清醒过来翻脸不认人,等到他的手指滑进绛仙的幽谷时,他心中的担忧可就全然放了下来。不只是将那最后的防线敞开,任他为所欲为,当风采旬的手指探上谷口的那一刹那,风采旬便知此刻的绛仙正是欲­火­如焚,比他原先想的还要热切,她的谷中不只湿润,一波波的水不住向外流泄,幽谷中的香肌更是情不自禁地不断抽搐,颤动的如此香甜,似是对谷中的空虚极其无法忍受,连细若指头的侵入,都令她的香肌美妙地夹紧,将他的手指一点不放地啜吸着,那似狂野又似温柔的动作,在在显示出绛仙体内的情yu已臻爆发的边界,再受不得一点挑弄了,真不知她到底旷的有多么难受。

从当日在总舵初见绛仙时起,风采旬便已心动,这小姑娘表面上温柔甜美、矜持的宛若处子,但在他这採花老手的眼中看来,她的体内似乎蕴藏着无限情火,只是被绛仙强压着不肯放肆,他不住在心中驰想,若那天她落入了自己的手中,给他用上所有的手段挑逗撩拨,将她骨子里的媚态全勾了出来,那时的滋味也不知会有多么的美妙。足足想了有一年之久,如今这小姑娘终於落到了自己的手头,似醉还醒的她体内已是欲­火­狂昇,周身都沐浴在酡红的艳泽当中,连谷里都已被勾出了片片水花,若现在自己临阵退缩,让她不得滋润,事后也不知会被恨成什么样子哩!

“帮主、帮主?你还好吧?醉了吗?要不要到床上去休息一下?”

嘴上挂着明知她绝不会有所回应的话,风采旬站了起来,将已软成了一瘫泥的绛仙抱的好紧,飞快地将她送到床上,生怕慢上一步她就要逃了一般。“帮主,你身上好热,是不是受了凉?要不要宽衣好舒服一点?”

一边在嘴上漫语不休,一幅对绛仙的情况关怀备至,生怕她当真着凉生病的慈爱模样,风采旬的手可就老实多了,才刚把绛仙滚热的香躯抱上了床,风采旬的手已迅速地动作起来,在绛仙语不成句的漫吟轻哼之中,她的衣裳已飞快地褪了开来,散到了床下,不一会儿在风采旬眼前,绛仙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已赤­祼­­祼­地呈现出来,犹似喷火般地散放着无可言喻的火热魅力。

虽说原先隔着衣裳,风采旬贪婪的眼睛,已看出衣内包裹的必是秀­色­可餐的尤物,但那美丽的胴体当真赤­祼­眼前的当儿,他却仍不由自主地暗叹老天造化之巧:当束缚尽去,第一个跃入眼中的影像,便是绛仙那娇挺的双|­乳­,随着她的呼吸不住上下跃动着,尤其|­乳­上那满怀着甜蜜的深红艳蕾,随着双|­乳­的弹跳不住舞动,犹如白玉盘上飞舞跃动的两颗珠红,舞出无比的炫丽,转瞬间已幻出了无限耀眼的光华,勾的风采旬的眼珠子竟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玉蕾的曼舞回旋转动。

着魔似地追着那泛挺玉蕾的娇颤,好半晌风采旬才将随着美|­乳­跳动着的心给拉了回来,将眼光顺着绛仙玲珑的曲线缓缓滑动。那蕴着晕红丽­色­的肌肤原已美的眩人,加上也不知是暑热还是体热的蒸腾,那莹然如玉的肌肤上头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在桌上的红烛映照下尤显动人;那赤­祼­的娇姿原已令人魂为之销,偏偏似是感应到了风采旬贪婪火辣的目光,绛仙似被那眼光灼烫般在床上软绵绵地娇颤着,鼻间似有若无地哼出了诱人的轻吟,诱的风采旬一颗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般激动,一双眼更是火辣辣地巡在绛仙动人的­肉­体上,似怕漏了那一寸会贻终身之羞。

那一丝不挂、绽放着无比动人诱惑的胴体已足够令人欲­火­狂烧,加上绛仙那烧红的脸蛋儿上头,一双眼儿微闭一丝,挂在睫上的泪光似正映着光华,完全是一幅情热如火,偏又不敢主动索求的怯生生模样,清纯如仙的表情神态,衬着那诱人犯罪的艳美­祼­胴,诱惑力格外惊人,惹得风采旬呼吸不住加重,那强烈的火旺到似要从眼中喷出来般,满是红丝的眼中再没一分忍耐了。

在一股似从丹田处昇起,无比粗浊的喘息之后,风采旬终於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爬上了床,一边双手急乎乎地脱去自己的衣物,一边用腿温柔而固执地将绛仙的玉腿分开,令那诱人的幽谷曝露在眼前,光只是绛仙玉腿根处那诱人的乌润掩映下的波光淋漓,若隐若现地透露着绛仙­肉­体强烈的需求,已令他仅有的忍耐和等待全都飞出了九重天外。他一边急忙宽衣,一边俯下了头,一口便将绛仙那不住弹跳的美|­乳­吞入口中,强烈的刺激一下便将绛仙的装醉给拂去,她难耐刺激的­肉­体似被电殛般跳了起来,偏被他紧紧地压制着,想要挣动也是有心无力,更遑论抵抗了。

虽是闭着双眼,任由风采旬挑逗,但薄薄的眼皮仍微微透光,微瞇着的她仍可见他在胸前不住耸动。一来体内情yu荡漾,最是受不得男人老於此道的挑逗抚爱,二来风采旬的舌头着实灵活,绛仙的美|­乳­虽不是头一次被男人吸吮舔舐,但她已不尝此道久矣,|­乳­上又是女体最敏感的地带之一,风采旬的舌头又那么厉害,给他这一口吞之,强烈的刺激差点令绛仙整个人都酥了三分;尤其风采旬不只吻吮而已,还以舌头不住地挑逗着那娇挺的蓓蕾,间而以牙齿轻轻地磨擦着,那被又是粗糙又带湿润的舌头巧妙爱抚,间中夹杂着齿牙的拨弄,对女人的刺激实是强烈无比。

何况风采旬的手段还不只此而已,不知何时他已空出了手,一手已滑到了绛仙的玉腿上头,在靠近幽谷处不住轻怜蜜爱,间中还在幽谷口处来回磨弄几下。等到绛仙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陷了两根在她的幽谷之中,一边拨动着她灼热的欲­火­,一边享受着她那窄紧的吸吮,那深入浅出的抽动,拨动的绛仙的心弦不住作响,舒服的她快要疯了,那手指头虽不比Rou­棒­的粗长坚挺,活动上的灵巧处却尤有过之,转动之间往往正搔痒处,逗的绛仙的娇躯在风采旬身下不住曼衍起来,扭的似是再也受不住情yu的煎熬,幽谷内所想要的不是手指,而是更巨大、更深入的满足。

眼看身下的绛仙香汗如雨,一双微瞇的眼儿透出一线艳光,那美丽的胴体没有一处不被­肉­欲的酡红所感染,每一寸肌肤都透出了无比动人的艳丽,显然他的辛勤已收到了效果,现在的绛仙情动已极,幽谷之中春泉汹涌,她的体内正有无比的空虚,渴望着男人的充实,风采旬再不想等待了,他的Rou­棒­已硬挺了许久,涨得都有些痛了,怎还能硬撑着不去满足她发自内心的渴求呢?

跪在绛仙分开的腿间,双手一边一把地抱起了她丰满的圆臀,将绛仙的玉腿靠在自己的腰上,在这般羞人的体态下,绛仙的幽谷在他眼前大大的敞开,虽不至於一览无遗,其中汨汨的流泄却再也瞒不了人了。眼见再装不了醉,此刻的绛仙只能闭目含羞呻吟,风采旬胸中不由一股强烈的快感昇起,他抱起了绛仙圆润多­肉­的隆臀,将那硬挺的Rou­棒­凑近了她渴求的幽谷,用那涨硬的­棒­端去感受着她的润滑和情潮滚滚,一挺腰便将Rou­棒­又重又深地送进了那迷人无比的销魂窝中。

第七章连战不休

“风采旬,大胆!你竟敢犯上!”

突地一声巨吼,犹如平地一声雷响般,将窗外的雨声给破了开来,震得整间屋子都微微摇了几摇。给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得整个人似踩到了尖针般,从绛仙的身体上跳了起来,风采旬这才发现,自己进来时竟是如此紧张,连门都忘了关,怪不得会春光外泄,此刻从门口冲进来,坏了他好事的,便是他深自忌惮的管桓和范达理两大长老。

似是因着疾奔之下,两老脸上都是红光满面,喘息未休,身上的衣着也颇带零乱之象,显然才刚赶回总舵,连身上的油衣都脱的气急败坏,里头的衣物都扯乱了。只是排帮虽不像一般名门正派那般讲究礼仪,最基本的上下之分亦不可废;何况绛仙虽只算得虚位帮主,帮中事务全由四大长老处置,但她年岁算来最多是四大长老的女儿一代,管桓等对她的心态颇带疼怜,更不能任向来好­色­的风采旬对正在伤心的她横加欺陵,令她伤上加伤,此事实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才刚冲到绛仙的房门口,便见罗帷之中春光无限,风采旬正伏在同样赤­祼­的绛仙身上,两人的衣裳都散落在床边,光从满屋的酒香与绛仙那荡着酒意的娇红脸蛋,二老便知必是风采旬趁着绛仙急赶回总舵,正伤心难受时硬灌她烈酒,待得这美女帮主酒醉之后再加侵犯,登时一股怒火冲上了头顶,只听得范达理一声暴喝,人已冲入了房内,双掌掌风霍霍,已雄猛威烈地向正弹起身子的风采旬袭来,掌未及体他已觉得一股雄浑凝厚的力道直冲身前,逼得他连气都难喘一口。

深知范达理年虽已垂六旬,功力却只有随着年岁愈加深厚,加上排帮上下十个有八个是苦力出身,自幼打熬得好筋骨,年龄老大未必伴随着体能降低,他盛怒之下,这一掌可未必好接,风采旬猛地藉方才一弹之力上身一弓,险而险之避开他的掌风,双脚在床沿一点,便欲弹飞出去。

可惜风采旬的主意打得虽快,身法也是轻快飘摇,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也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范达理威足开山裂石的一掌,但当他身躯飞起之时,一缕隐在掌风霍霍中的指劲,却如久匿云中的神龙一般,在他最没料想到的一处突地探出头来,正迎向风采旬掠起的身形,他甚至来不及反应,那指劲已透入他胸口,风采旬只觉一股尖细的劲道猛冲入体,原已运力於足正待弹出,偏被那劲道一冲,脚上一点力都用不上去,整个人立时像块石头般从空中落了下来,若不是发出指劲的管桓变招迅快,从指化勾,两指拧住了他的后颈,怕风采旬这下一摔,立时要跌个头破血流。

本来风采旬的武功造诣虽不如管桓和范达理,却也没有弱到一招也接不下来的地步,只是一来范达理开头那一吼着实威势惊人,风采旬吃这一吓,胆子先寒了一半;二来他趁机侵犯绛仙,颇有些作贼心虚,一见事机败露,登时只想逃跑,根本没敢动手。再加上管桓和范达理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几十年相处下来,默契可说是一等一的好,两人联手出击威力大了何只两三倍,风采旬既只顾着避开范达理的雄浑掌风,全没发现管桓的指力隐在其中,一失神下自然吃亏。

“呿,你还救他­干­嘛?让他摔个狗吃屎算了。”

见风采旬竟没跌到地上,范达理嘴上咕哝着,真颇想朝他身上踢上两脚,偏偏此时的风采旬嘴角溢血,显然方才吃管桓那一指受伤不轻,连那原已硬挺的Rou­棒­,吃这一吓都缩了起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想踢都踢不下去,只能意思意思地用脚边在他胸口拍了两下,髒黑的鞋底泥污登时染黄了风采旬胸口,随着两行污水流下,直淌到他腿上去,“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没想到他还真是­色­胆包天,竟然…竟然敢对帮主动手!”

“好了好了,我先把他带到后头囚起来,等到天明再召集大会,公审这­淫­贼的罪过,你留在这儿顾着帮主,别一下子就闹得满城皆知。”

见范达理一幅气不过的样子,管桓虽也心怀怒火,好想给风采旬两个巴掌,却不愿在这儿就弄伤弄残了他,什么事都要等天明后再见真章才是。

本来以­性­子而言,该当是管桓留下来安抚绛仙,让范达理去将风采旬给囚禁起来才是,以范达理那烈火一般的冲动­性­子,要他安慰别人简直要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可刚刚看他对风采旬的态度,简直是想生吞活剥了他,连从雨地里赶路许久,弄得髒污无比的鞋底都揩到他身上了,管桓可真不敢想像,若要范达理负责监起风采旬,到明天一早这小子会吃多少私刑?他虽不想就此放过这小子,但帮中人事关系複杂,若他们擅加私刑,到头来可不晓得会有什么后果,与其现在动手,还不如等日后召开排帮大会,把事情公开抖露出来,公公正正的处理此事,以免落人话柄。

看管桓连衣服都懒得给风采旬穿上,只意思意思抓件衣服遮住下­体­丑处,就这样拎着他的颈子走了出去,活像拎只野猫想出去扔到野地里头一般,范达理啐了一口,低低地哼了一声。

虽说外貌粗豪,平日作风也豪气是真的,但范达理总归是排帮的四大长老之一,几十年下来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位子绝非有勇无谋之人坐得了的;何况范达理和管桓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没起念想学他,几十年的耳濡目染下来,管桓的作风对范达理也不可能毫无影响,就算管桓嘴上不说,范达理也知道管桓不让他去监押风采旬的理由,绛仙原已算是虚位帮主,无甚威信可言,帮中事务全靠四大长老裁决,若四大长老自相争执起来,闹个不休,搞到帮中分裂,那问题可就大了,何况附近还有个新兴的湘园山庄虎视眈眈呢!

本来湘园山庄兴起於侧,新任的庄主是绛仙原来的二师兄郑平亚,与排帮的关系该可算有个好的开头。只是当年的湘园山庄家大业大,又趁着少林派的势,总难免有些自以为是,与周边几个帮派虽算不上是水火不容,却也是相敬如兵,处得并不算融洽,是以当年湘园山庄虽为天门所灭,­鸡­犬不留的灭门手段,便以黑道而言也算残酷,但周边门派却没一个想帮湘园山庄报仇的。

加上天门的门阀气息远比湘园山庄薄弱得多,由­阴­京常主事时又特意笼络,彼此在相处上倒是还好,是以这一带的门派若非给天门收归属下,便是彼此和睦相处,极少冲突。如今湘园山庄重建,因着帮主与郑平亚的关系,帮中年轻一辈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对范达理这种嚐过当年湘园山庄气焰的人而言,心中却忍不住要打个突,生怕郑平亚重蹈当年湘园山庄覆辙,又走回父祖威压四周、唯我独尊的老路,现在的湘园山庄除了少林华山等正道大派外,还包括了“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一代高手,实力比起当年要高出许多,做起恶来可会比以前更加嚣张难制哩!

伸手在颈边搧了搧,范达理只觉身子慢慢地热了起来。虽说外头大雨倾盆,该消暑热,但一来范达理和管桓本以为绛仙去参加湘园山庄的婚宴,以她与郑平亚的关系,难免要勾留个数日,全没想到她今儿个就会回到总舵。一听到弟子传来的消息,帮主回来时容­色­异常,随后风采旬又鬼鬼祟祟地去寻酒的消息,管桓和范达理话都不多说一句,马上就快马冒雨赶回,生怕留在总舵的另一位长老白山君疏漏之下,那­色­胆包天的风采旬当真对帮主下手,光急也急出了一身汗。

二来绛仙的房间虽是总舵当中千寻万找下最凉快的一间,但排帮位近洞庭,入夏时最是酷热犹如火炉一般,绛仙的香闺比较上虽比其他帮众的房间凉快得多,但天时地利不配合之下,便是如何设计,却也松快不到那儿去,外头的大雨简直一点消暑的作用也没有,加上此刻房中酒香蒸腾未散,酒香瀰漫之下,感觉上比平时更要暖热得多。范达理一面搧着,一面暗骂风采旬这傢伙胡搞,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酒,弄得这般香的,光嗅都令人身子暖热起来,这般烈酒恐怕连自己都喝不了,更何况是那娇弱的绛仙小姑娘?想到此处,范达理不由向床上的绛仙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范达理整个人都钉住了,想动也动不了。当冲到绛仙门外的时候,他和管桓虽都从敞开的门户中见着里头外泄的春光,但那时两人眼中心中,都只是风采旬一丝不挂的丑态,和满心的怒火,只想先擒下他来问罪,全没顾着其他;等到制住风采旬后,范达理一心只想好好揍揍这小子,连一向心思细密的管桓,一门心思也只顾到将风采旬从他伸手能及的范围赶快拿走,以免无力反抗的风采旬当场给­性­如烈火的范达理给拆了,其他的部份全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风采旬是拿着了,管桓也将他送到了后院囚房中暂监,两人忙乱之中,全忘了绛仙还留在床上,范达理这一回头,眼前那耽美的景象登时像用刀牢牢地刻到了眼中,再怎么也没办法抹去了:眼前的绛仙玉体横陈,万千美丽无比艳媚,身段儿玲珑浮凸,没有半丝瑕疵,全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般稚拙幼­嫩­,无论怎样的男人,只一眼都看得出来,床上的绛仙绝非含苞未放的青涩少女,她的胴体已完全成熟,放­射­着无比的妖娆诱惑。范达理虽说没怎么读过书,没办法像文人雅士那般用种种言词来形容於她,却也看得出来这确实是巧夺天工、令人魂销的绝艳佳人。

尤其罗帏之中春­色­无边,也不知是方才风采旬弄出来的果子,还是极端畏羞之下,身体连本能反应都做不完全,绛仙那彷若白玉雕就的冰肌雪肤上头,一股温润甜美的酡红不住涌了上来,润的活像是可以挤出水来,加上她的纤手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忘了要遮掩,竟软绵绵地挨在身侧,任得那娇挺高耸的白玉双|­乳­,在范达理那呆了的眼前柔­嫩­娇羞地跃动着,那浸透了美酒似的玉蕾,更随着绛仙愈来愈急促的呼息,在他眼中无比诱人的鼓动,全没一点想遮掩的动作。

更教范达理无法自制的,是绛仙那如怨如诉、似泣似涣的眼神,水灵灵地勾动着他的目光。本来范达理虽是见­色­心动,因为上了年纪,丧偶之后许久未近女­色­的他原已忍不住任眼光在绛仙那艳媚无比的胴体上遨游,只觉得一时间眼花撩乱,直到这般无礼地“浏览”了那美丽的胴体好一阵子以后,范达理方才警醒,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逼的自己清醒过来,却又陷入了挣扎,不知该出言慰抚於她,还是该过去帮绛仙穿好衣裳,甚或赶快退出房去,让绛仙自己打理好一切。

偏偏就在这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又迎上了绛仙的眼睛,那水灵的目光活像是会说话一般,幽幽地勾动着他的思绪,美的令范达理整个人都茫了,他没有办法靠自己动作,所有的感官感觉似乎都被她给吸了过去,一时之间只觉眼中满溢着绛仙的胴体之美,鼻里嗅的尽是她那女体诱人心跳的幽馥芬芳,耳中更是除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外什么也听不到,不知不觉间范达理已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床边,喉间那口乾舌躁的感觉,像是在和腹中的火共鸣一般,熬的他整个人都乾了。

这也难怪范达理定力不够,原本他和管桓自知年纪和绛仙颇有差距,对上她时都像对着个可爱的小女儿一般,事先全没想到绛仙的胴体如此美艳成熟,一见之下登时腹下整个发烫,一股强烈的火登时烧透了心坎,除了绛仙的美外再感觉不到其他;加上绛仙原就是个美人胚子,微醺之后更见娇媚可人,再经风采旬以种种手法勾动她体内情yu,现在的绛仙欲­火­焚身、目光散乱,所有的理智已全盘化入了那烈火当中,体内只余欲望不住发光发热,将她完全佔有,体内那缠绵的余毒和所练的媚功互相呼应之下,将她女体之美更加完美地表现出来,教男人怎能忍受得住呢?

“哎…”

的一声也不知是怨是怒、还是乐在其中的呻吟,软挨床上的绛仙娇躯已弹了起来,隆臀给男人火热粗糙的手强有力地托住,托扶之下还带着猴急的捏揉,那男­性­的热力从多­肉­的臀上强烈地直捣而入,简直就像直截了当地烘到了幽谷深处那火热的欲望之源,那曼妙的快感令她登时忍不住哼了出来,玉腿柔媚地在他的手上敞开,那早经挑弄得腻滑不堪的幽谷,在这一敞之下,谷中汁水更是连绵而出,汨到了腿上臀上,将那双充满男­性­情yu的手都给润湿了。

原本还似担心绛仙会有所反感,那搓揉托扶着她弹­性­十足隆臀的大手本还有些颤抖,但感到那温热的湿润沾到了手上,加上被他触及时那诱人的娇哼轻吟,显见这美女意乱情迷之中,体内的欲焰已灼到了极处,正渴望着男人的攻陷,将她的­肉­体彻底佔有,令她陷入无法自拔的情yu深渊,他便有几分顾忌,给这甜蜜的轻哼和润湿之下,也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一声闷哼之中,那Rou­棒­已深深地送了进去,随即展开了强烈的抽送,一进一出之间都用上了全力,毫无保留。

一双腿给他夹在手上,这体位令绛仙只能靠着香肩和头颈撑在枕上,纤腰高高地抬起,配合着那火热的送入。正佔有着她的男人是如此的火热,那Rou­棒­活像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一下一下地向她的深处拱入,冲进退出的动作虽显得有些恣意而为的粗放,不像是久经此道风流人物那般细腻温柔,但对旷了许久的绛仙来说,这般粗暴狂放的攻势,反而比细腻体贴的款款磨动,更要来得刺激而直接,她以呻吟回应着他抽送时闷在口中的哼声,纤腰不住地在他的手上旋磨抛转,好让他的深入能更切合她的需要,很快充斥着情yu的房中便已回荡着两人的哼喘和放肆的体味。

本来范达理虽未臻风云录绝顶之境,却也算得一方高手,意志力绝对不弱,照理来说该没有这么容易为女­色­所诱,但一来房中香气温热,又混着酒香,芬芳旖旎的气息,与外头的大雨倾盆直若隔世,那无言中的潜移默化,教刚从外头雨地里进来的范达理那受得住?二来绛仙的胴体艳美绝伦,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羞花闭月,情动之下肌肤更透着诱人的酡红光泽,整个人简直就变成了一股诱人的火,足令任何男人都变成扑火的飞蛾,也怪不得范达理忍受不住了。

当Rou­棒­探入绛仙幽谷的那一刹那,给那迷人的润滑一贴,范达理原已被欲­火­冲昏的神智,猛地醒了一醒,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竟­干­出了原只有风采旬才会­干­的蠢事,但一来事已至此,想退也来不及了,二来轻声娇哼的绛仙呻吟声中虽听不出喜恶,但面上却泛着无比迷人的神情,对男人无礼的侵犯竟像是颇为享受般,那娇美的神态,差点让范达理看得呆了,他原本也是身强体健的男人,年龄虽是老大,身体的保养却绝不输年轻小夥子,给绛仙这般美女轻哼浅吟、似喜似怨的神­色­勾引之下,那管得了这么多?转瞬之间那刚醒来的一丝理智,又不知飞到了那里去。

何况范达理不入则已,那Rou­棒­一探进绛仙的幽谷,一股奇妙无比的感觉,立时由Rou­棒­疾涌而上,呼吸之间便已透入了全身筋骨,彷彿每一寸肌­肉­都被那美妙的刺激给点醒了,每个毛孔竟都美滋滋地欢唱起来,范达理虽非不识女­色­之辈,但这般强烈而奇妙,彷彿可以直接穿透心窝,爽的整个人都轻了几两几钱的快感,却也是初次得嚐。他甚至还来不及动心起念,那Rou­棒­已本能地冲动起来,腰间一下接着一下地拱着,既享受着那被她紧紧啜吸紧夹,似是再怎么用力都难得寸进,又渴想着每次都深深地Сhā入幽谷中的最深处,她的幽谷似无一寸不美,真教范达理受不了。

本来范达理就不是床笫之道的专家,只是埋头苦­干­,靠着体力一下接着一下地抽送,绛仙的幽谷又潜藏着一股无比美妙的吸力,彷彿只要Сhā入,Rou­棒­周身便被一张张的小嘴甜蜜地吸吮着一般,原本不像­棒­头那般敏感的­棒­身,感觉一时间竟都变得敏锐百倍,一次次的快感狂野地席卷着范达理周身,每一下的动作都带着一股美妙的酥酸,彷彿有一股气要从全身各处被汲到腹下,再狠狠地从那酥酸的来源处猛冲出来似的,那滋味如此美妙,令范达理一时之间什么也无法去想,只能尽力忍耐着,好让这美感持续得更久,其实他也颇想就这样一泄如注,享受那酥透全身的美妙余韵,偏每撑一次就更舒服一点,既想苦苦忍耐又想狠狠发泄,他的心中可真挣扎得紧哪!

加上绛仙的美不只是幽谷中那美妙的挤压啜吸而已,她的眉目之间似蹙似舒,又像在忍耐着承受他的冲击,又像在享受着­肉­欲的每一次满足,回在房中的娇哼轻吟,更像是长了眼似地只往范达理的耳朵里头钻动,每一声都适切地提醒着他,他身下这浑身上下柔若无骨、灼如野火的美女,是如何真切地享受着他所带来的欢乐,那种甜蜜的刺激,让范达理更加无法忍耐,他一边呼呼地低吼着,Rou­棒­的抽送愈来愈猛烈,全不知何谓休息,一边双手胡乱地在绛仙的臀上腿上揉动抓捏,像是要更切实地感觉着她美丽而充满弹­性­的肌肤,在他的手中欢乐地颤抖跃动。

忍耐终於到了尽头,那快感的侵袭一波接着一波,将范达理抛上丢下,犹如在湖海当中被潮水耍弄一般,范达理只觉整个人都被那快感给激的绷了起来,背脊深处那强烈的酥酸,一波又一波地累积、一波又一波地冲击,让他全身都沐浴在前所未有的快乐当中,待得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那快乐的崩溃终於令他爆发,全身的力气都似集中到了一点上,勇猛而强烈地­射­进了绛仙的幽谷当中时,范达理只觉脑中一震,眼前全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人一下子就瘫了下来…

一边走向绛仙的闺房,心事重重的管桓一边在心中暗自叹息。这可怎么得了?堂堂排帮的四大长老之中,竟有人犯下了偷香窃玉之事,对象还是那娇­嫩­如花的绛仙帮主!管桓虽老早知道风采旬这好­色­的傢伙,多半不会忘记对绛仙下手,是以平日多所防范,没想到风采旬还是动手了。

加上这傢伙什么时候不好选,偏偏选在绛仙从郑平亚的婚事上回来之后动手!管桓虽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加上久理繁重帮务,任事都养成了以理为重,先加道理分析的习惯,对女儿家细腻迷离,无甚道理可言的心思了解未必透彻,但光看绛仙姐妹接到湘园山庄的喜帖时的反应,虽说一个强言欢笑,只是理事时有点儿心不在焉;一个则是躲进了房里不肯出来,两女反应虽不同,其理则一,任谁都想得到两女多半对那年轻英俊的郑平亚情思牵系,这回却是夙愿难偿。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最是难受,管桓对男女情爱虽不深知,但这道理总是知道的,偏偏绛仙在强打­精­神参加郑平亚的婚礼后,才一回帮就遇上了这等事,失意落寞之中,也真不知绛仙能不能保持着以往敬重四大长老的态度来处理此事呢?若非风采旬之事关乎帮中複杂的人事,快刀斩乱麻必会生乱,绝抵不过慢慢抽丝剥茧的处置方式,乍见他对绛仙非礼之事,不只是范达理怒火填膺,连向来老成持重的管桓,都忍不住有砍了这傢伙的冲动产生,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

风采旬自己事小,牵连帮中的人事才是事大,偏生另一位长老白山君与管桓等人向不对盘,向来沉默的他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从不让人轻易觉察他的心思,别说是管桓和范达理了,就连以往的故帮主沙图,对这傢伙都是敬而远之,能避得多远避多远。即便是四大长老共治排帮的现在,管桓纵得范达理之助,也不能不对白山君多所顾忌,事情的处理还是得小心些才是。

想着想着管桓愈发头痛起来,猛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走到了廊上,再一个转弯就可见到绛仙的闺房了,管桓突地心中一震,连忙换了个方向,准备绕上一圈再走过去。倒不是因为听到或看到了什么异状,而是这样走过去,可要先经过绛仙妹子绛雪的房间,光绛仙的事已弄得管桓一个头两个大了,方才的事也不知惊醒了绛雪没有,若自己直截了当地从绛雪房门前经过,不小心吵醒了这鬼灵­精­处绝不输姐姐的小姑娘,让已经在房里龟了好几天的她,终於找到一个发泄的管道,拿自己来诉苦,这一晚自己的头恐怕要痛到裂开,还是敬而远之,识相点绕上一圈才是。

一边走着新的问题一边钻进了脑子里来,本来当他和范达理联手擒下风采旬的时候,管桓一心只想着要将风采旬带离怒火满腹的范达理,先行将他监下,再看事后要怎么处理此人,便因着帮中複杂的人事关系,不能将风采旬处以重刑以正帮规,至少也要趁此打掉他的风头,重重地将以风采旬马首是瞻的一票沙图原有的势力给狠狠削弱,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一系势力衰微之后,该怎么重新分配帮中的派系力量,其中问题之複杂、牵涉之广泛,真是光想想也要头痛欲裂。

但好不容易将风采旬收监,吩咐自己的几位亲随弟子好生看管之后,走回廊上的管桓这才想到自己犯了个好大的错误。情场失意,绛仙在落寞之中,偏偏又遇上了风采旬意图染指之事,她的芳心想必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自己光顾着处理风采旬的事,竟忘了该以好好安抚这年轻的小姑娘为先。少女情怀最是难以捉摸,范达理偏又是最不晓女儿心的老粗,若是他和绛仙言谈之中一个不善,弄恼了这小姑娘,光安抚绛仙的心情,让她不致於气忿坏事,怕都要费上一番心力。

反覆想着的都是这些事情,混杂错乱都没个头绪,心中一阵急慌慌的,一时之间管桓那引以为傲、向来条理分明的脑子,竟是东一条西一块,大量的思绪和想法纷至沓来,一冲进脑子里就佔地为王,再也不肯让位,简直像是已挤压到了极点的堆栈又塞了一大堆东西,胀的他不由得伸手猛揉着太阳|­茓­,真想找个东西把头开个洞,把里头塞的满满的东西给吸出来才会舒服些。

走过了转角,绛仙的香闺已然在望,从未闭的门缝中仍透着亮光,显然房中的绛仙还没睡下。管桓突然止步,猛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东西全甩出来似的,难不成他脑子里头当真一下子塞满了太多东西,还是年纪已经太大了,竟然出现了幻觉?这倒不是因为管桓看到了什么东西,那异状是从耳朵钻进来的,他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竟听到了床笫间男女欢合的声音,从前方不住袭卷而来,整条廊上一时之间都充的满满的,尽是这不该在这儿出现的诡异声响。

狠狠地甩的头发差点散了开来,管桓这才确定,这的确不是自己的幻听,而是真的有男女在房中行云佈雨,或许是因为房门遮挡了少许的声音,那声响听起来感觉有些闷闷的,活像是有好几对男女在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根本不想也不管,更顾不得会春光外泄、惹人注意。

一边在心中暗自痛骂自己不该有这种肮髒的念头,管桓一边迅速走向绛仙的房门口,他虽想尽量加快速度,但不知怎么着,心头老有一种声音牵跘着他的脚步,弄的他行不得也,短短的一段距离,方才前来阻止风采旬时快的活像没走过这儿,现在却是长的令他差点迈不开脚步。

才一转过来,站到了门口,管桓登时眼睛一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在他眼前变成了现实:在绛仙的床上,一对男女正激|情无比地交合,男方一腿跪着,另一腿长长地跨开,双臂挟着那双修长皎洁的玉腿,卖力地挺动着腰,让那粗壮的Rou­棒­重重地在女子的腿间抽送,每一下都泵出了水花;那女子腰臀悬空,只有头肩处顶在枕上,边靠着男人双手托臀支撑着娇躯,纤腰不住地在男人的托抱之上扭转抛送,激烈动作之间香汗飞洒,映着烛光在房中散着无比的情yu热力。

不光是男女双方尽情投入的动作,以及面上那既享受又热烈的神情,光只是男人那经强烈日晒的古铜­色­肤­色­,和女体那泛着­肉­欲酡红的肌白肤­嫩­的强烈对比,都像是在显示着两人的身心都投入其中,再不容任何人打断。而窗外淅沥的滂沱大雨,非但掩不住床上两人的尽情欢愉,反而像是一层帘幕似的,将春光漫溢的房内与外界区隔了开来,那情状之美艳诱人,充满了成熟的­肉­欲刺激,令管桓一时间目瞪口呆,被眼前的春光吸乾了神智,窗外的大雨、帮中的一切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别说是出言阻止范达理了,现在的他只能呆呆地欣赏着春宫,简直一步都动不了。

这般激烈的动作、这般投入的交合,不只他乐在其中,连正挨着男人强攻猛打的她,都显得神魂颠倒,再也不愿清醒过来般的心神俱醉,范达理虽说老当益壮,但终究是上了年纪,加上久不嚐此味,粗豪的­性­子也让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只知凭着自己的体力横冲直撞,一次次地向前猛送,这种的搞法虽是痛快,但要持久可就难了,不一会儿范达理已是满脸通红、气喘嘘嘘,连抽送的动作都在不经意间放慢了速度,彷彿每一下深进都要耗上他全身的力气般疲惫不堪。

看着范达理气喘如牛,很快地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嘶吼,整个人已半瘫了下来,只有腰间还勉强有一下没一下地动作,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火热的Jing液已忍不住在绛仙的体内尽情挥洒,可绛仙却似还未到顶,仍在那儿不住扭动抛弹,状似渴求,光那美丽的雪白|­乳­峰曼妙的舞动,衬着上头硬挺娇绽的晕红双蕾,便可看出绛仙体内的欲­火­正当狂烈,可绝不容许男人就此弃甲曳兵呢!

心中猛地一省,这下子可真正不妙了,管桓也不是不知道,范达理自幼就是苦过来的,虽已年逾花甲,但体力之佳,别说中年人了,连一般的年轻小伙子也难比拟。可床笫之事与一般耗体力的事儿大不相同,尤其范达理不嚐此味已久,比起一般小夥子来更易冲动,持久力上大有不足;加上绛仙也不知是体质特异,还是方才被风采旬暗自下了什么手脚,她的渴求竟显得如此强烈飢渴,扭摇的如此娇媚,简直像要把投入怀抱的范达理从头到脚,连骨髓深处都要吸乾了才罢。

深知若就此下去,明儿个一早清醒的范达理若光只是腰身酸痛如折,都还算是好的,这样激烈的搞法於有年纪的人大大不利,等到绛仙情yu饱足,终於清醒过来时,恐怕范达理轻则浑身酸软,肌­肉­酸痛抽筋,好几日不能下床,重的话连当场泄到马上风身亡,旁观者都不会觉得奇怪。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管桓一边脱去衣服,一边快手快脚地将范达理瘫软的身体拖到一旁,盘腿坐在床上的他才一将绛仙那火热的胴体抱入怀中,让她那汁水泛滥的幽谷寻着了他挺的不能再挺、硬的不能再硬的Rou­棒­时,绛仙已迫不及待地沉坐了下去,纤手轻撑在管桓的肩上,在管桓的怀中主动上下掏弄起来,那迷人的幽谷窄紧香暖,当真是人间仙物,款款摩挲之中,那强烈的、犹似被樱桃小嘴儿甜蜜吮吸般的快感,简直是一触及便强烈无比地袭入他的体内,勾的他背心一阵阵美妙的酸软,那诱人滋味之美妙甜蜜,差点让管桓守不住­精­关,一下子便喷­射­了出来。

一边暗自讚叹绛仙的胴体之美,不只肤光胜雪、容­色­娇艳,连那神秘的幽谷当中,也是巧夺天工,直如老天爷在其中按下了无限机关,箍的虽紧却无半分窒意,香肌虽热却是触手暖柔,他的Rou­棒­就像被她给吸了进去一般地妥贴,怀中的绛仙掏弄虽疾,显是情热已极,正渴求着男人所带来的绝顶享乐,但她掏弄虽疾、用力虽猛,那窄紧绵暖的幽谷,在这般疾套猛挺之下,却仍恰到好处地包覆着他的Rou­棒­,全没有半点不适感,管桓只觉怀中的她愈是热情耸动,他的感觉愈是酥快畅美,简直是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般,浑若登仙,那滋味之美,绝非普通女子所能及於万一。

虽被绛仙那美妙的掏弄,搞的整个人一下就酥了大半,美的浑身都似脱离了掌握,只想全心全意地投入炽热畅美的情yu交融当中,再也不管其他,但管桓原已旁观范达理在绛仙身上大耗气力,­射­了之后软的像是整个人都瘫了,现在仍气喘嘘嘘地享受着那美妙的余韵,还回不过神来,活像被善於採补的­淫­­妇­採阳补­阴­过一般。以他和绛仙的相处,她是绝不会用心去学这种损人利己的害人东西的,显然她的胴体是老天生来的宝贝,足令任何男人都为之鞠躬尽瘁、销魂蚀骨。

虽是猜到了这事,但管桓虽老也有三分气,床笫上头又是男人最不愿失威的地方,他可不想像范达理一般胡冲乱撞,一下子就力竭了事,绛仙那热情的女体是如此迷人新鲜,若不多嚐她几下,岂不是白费了老天爷的恩与?一边深吸了口气,稳住­精­关,伸手轻扣着绛仙汗湿的纤腰,控制着她的掏弄不要太激烈,管桓一边垂首去吻绛仙那蜜舞不休的红蕾,慢慢将主导权拿了回来。

果然如管桓事先所想的,绛仙不只是容貌娇美、幽谷诱人而已,她那娇躯完美无瑕,双|­乳­挺秀、匀称细腻,|­乳­上红蕾已被体内奔腾的情yu胀的发红发热,透着欲­火­的肌肤更是火热匀滑、彷似美缎,尤其凹凸之处配合无间,曲线异常的柔滑完美,光看已足令人魂销;而热情如火的她,此刻浑身的肌肤在欲­火­蒸腾之下,都似化作敏感地带,那娇挺的玉|­乳­­嫩­蕾,又岂能例外?给管桓的口舌一触,甜美而敏感的刺激,登时令绛仙媚声呻吟起来,就好像光这样吮舔吸舐,都令她神魂为之颠倒,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醉的深渊当中,那媚样儿教管桓更加爱不释口的吮吸起来。

少女的肌肤原就充满了令男人迷醉的幽香,尤其绛仙欲­火­焚身、媚态撩人,泛着热气的肌肤更似透出了无比的香氛,管桓原还没发觉,但当他的嘴一吻上绛仙的美|­乳­,登时便感觉到一股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诱的他愈吸愈是用力,加上绛仙的香汗不住泛涌,那曲线撩人的美|­乳­吸舔起来更是柔润滑腻,管桓爱不忍释地在一边|­乳­上大展所长,眼儿却忍不住飘到了另一边空着的玉|­乳­,贪婪地看着它在眼前曼妙轻舞,却是无力去爱抚於它,此刻的他只恨老天爷怎不多生张嘴或多只手给自己,让他能一点不漏地爱抚吮吸着怀中这热情的美女那无一寸不美若天仙的胴体。

原先管桓是想靠着这两手挑逗之技,将主动权抢回身上,稍稍延缓绛仙的欲­火­,慢慢来搞男女之事,但绛仙的幽谷那迷人的吮吸实是太过出人意料,加上她的肌肤又是如此暖热娇柔,放­射­着无比的诱惑,使得管桓不一会儿就浑然忘我地投入其中,再没想到要延缓半分,只知在绛仙耸挺的双|­乳­上来回吻吮不休,Rou­棒­更是努力地在绛仙的幽谷中全力顶挺,好更加深入地探索那迷人之处,这般双管齐下的刺激,自较光只抽送更加强烈,没过多久管桓也已到了尽头,在一阵闷声哼喘之中,一股美妙的麻酸从Rou­棒­直透入全身上下,一阵颤抖之中,他也已­射­了出来。

本来管桓较范达理多了几分文气,在床笫方面也比只知埋头苦­干­的他­精­熟些,晓得不少挑弄女子情yu的功夫,但他终非此道高手;何况绛仙胴体的诱人处又别具一功,那日修练洞中的媚男之术后,连老於此道的罗维和沙图等人,都被她在床笫­淫­戏中吸去­精­气,弄到脱阳而亡,事后绛仙虽努力不去回想那种不敢出口的­淫­邪功夫,连练也不肯去练,但原有的基础却已打不掉了。

也幸好绛仙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修练那种功夫,根基虽已奠下,但日久荒疏之下,要运转功力,使­阴­功在体内流转自如,可要花上一段时间,发挥出来的效用也不如以往,否则以范达理那种蛮牛似的强­干­硬撞搞法,云雨之中阳气完全不受阻扰地尽情投入绛仙的体内,便是想阻也阻不住,幸好She­精­之后他就给管桓拖了开来,这也算范达理前世修来的运气,要是管桓忘了回来,或是再晚回来个半个时辰,只怕没几下他已是元阳尽泄、难以自制,步上沙图等人脱阳的后尘。

而管桓呢?本来不知其中关键的他,差点就在无知之中,代老友成了牡丹花下鬼,幸好绛仙的媚男之术功力退步不少,“胃口”更不像初学乍练之际那般大,原已吸收了不少范达理体内­精­气的她,虽因范达理半途而废,接手的管桓也没撑上多久便­射­了,情yu未尽满足,但已饱足的经脉却自动停了­阴­功的运行,不再索求他们的元气,舒泄之后床上的两老虽都瘫慵欲死,不像一场云雨倒像是连场床战,但至少没损及本元,就算清醒之后,也不知自己已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窗外已濛濛亮了起来,纵欲之后腰酸骨软,不知什么时候睡熟了的管桓和范达理才一醒来,光只是伸伸懒腰,几乎就同时触及了绛仙那柔软赤­祼­的胴体,许久未有的这种触感,登时惊的两老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滚下床去,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对望的眼中充满了骇惧,背心不住地泛着冷汗,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向床上的绛仙一眼,对望之中连向来自负才智的管桓都说不出话来。

伸手拉过了被子,盖住了一身的云雨痕迹,绛仙转向里床,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而床前不知如何是好的管桓和范达理更是面面相觑,不敢打破这沉默。其中范达理的心态更是複杂,他昨晚才赶了好长的路,就为了从风采旬的魔手中救出这少女帮主,当他与管桓联手制住风采旬的当儿,已历练的老成的心中,虽难免想到这是重创沙图与风采旬旧日势力的良机,更多的却是正道中人行侠仗义的满足感,那时的他居高临下,面对被管桓擒在手中,萎顿不堪的风采旬时,理直气壮地只想狠揍风采旬一顿,把这看不顺眼的老­色­狼给好好教训,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夜,自己竟­干­下了风采旬没­干­成功的事,那种窝囊和心里的难受,当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偷偷望了一眼垂头丧气,立在身边的管桓,范达理心中虽不住地气恼自己,但却也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奇怪,绛仙是因为被风采旬的邪­淫­手段所诱,以致欲­火­狂张、难以自控,对男女之事全无反抗之意,欲­火­如焚的她在床上风情万种,显得如此火辣诱人,自己这忍耐不足的大老粗忍不住犯戒,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自制,管桓向以才智沉着自矜,怎么也会被掺进这床帏之事来?

“帮…帮主…”

也不知这样沉默了多久,管桓和范达理这才注意到,床上那裹成了一团的被中竟微微地抽搐着,显然在失意之中被风采旬调戏,又连着被范达理和管桓上过,清醒之后的绛仙羞愤交加,正不知如何是好地饮泣着,两人向来与其说拿绛仙当帮主看,还不如当她是小女儿的成份多些,见到她如此伤心,偏又是因自己而起,不由得都慌了手脚,想要出言安慰,却是怎么也寻不出可以说出口来的话,连勉强挤出来的声音都颤着,“是…是我们的错…帮主…”

“算…算了…酒后乱­性­,一时忍不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幽幽的声音从被子闷闷地传了出来,勉强听得出其中还带着点儿泣音,“这…这实算不得两位的错…都是…都是绛仙一时忍不住,才会弄到这地步来…你我都是江湖儿女,风月之事实算不得什么,何况…何况昨晚也是绛仙忍耐不住,又兼微醉之后,才…才会有这种…这种事发生…就当是一场梦过无痕,好吗?”

“这…”

互望了一眼,管桓和范达理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忧意。若绛仙大哭大闹,像个小女儿般使­性­子,那反而比较好,最多是多加安抚一阵,风头过去了就算了;但现在的绛仙这样强自镇静下来,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表面上看来事情是就此安了下来,但若两人就此安心,她的情绪潜藏之后,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那时才会变得难以处理,恐怕他们前脚才一辞出去,绛仙后脚就选择自尽也说不定,因此绛仙的语声虽平和,他们却更是紧张,一点都不敢放心。

“两位放心…”

裹在被中的绛仙转过了身子,对着两人扮出了个甜美的笑脸,偏她裹得不尽严实,露出的颈项和肩上仍可见到微微的红痕,显是昨晚激|情之中留下来的,若隐若现的春光较昨夜的完全赤­祼­,别有一番风味,看的管桓老脸一红,连向来大胆的范达理都不敢抬起头来,“绛仙不会自暴自弃,也不会看不开自尽的,两位大可不用担心;倒是昨儿绛仙太早离席,也不知郑庄主会不会有所怪罪?本帮与湘园山庄日后的关系,恐怕还得请两位长老多加费心了。”

听得出来绛仙的声音虽仍带颤泣,却是平顺自然,绝无半点勉强,管桓原来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真正是放了下来,他总算可以确定,绛仙是真的不在意昨夜之事,也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和范达理的一时之失,并未当真造成严重的伤害,松弛下来的他登时觉得腰间一阵酸疼,显然许久未尝此道的身体,昨夜确实弄得太过火了,身体到现在还在抗议,方才是因为太过紧张,才没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他转头一看,范达理几乎也是和他同样的神情,显然他也没好到那儿去。

“是…那…那帮主好生歇息,我们先告退了。”

“啊,两位且慢。”

见管桓和范达理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口,比以往更加的谨小慎微,生怕不小心弄出点声音,就会把房中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平静情况毁了,令绛仙不由觉得有点儿好笑。

“不知…不知帮主有何吩咐?”

“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只是…”

绛仙想了想,良久才寻到了话头,“昨夜之事既然就此算了,两位就不用再监着风长老了,把他放出来吧!他也不过是有点儿…有点儿风流好­色­而已…昨晚绛仙本在失意当中,他虽是趁虚而入,却也…却也没当真佔到便宜,就放他一马吧!”

“是,谨遵帮主令旨。”

听绛仙这么说,管桓和范达理虽有些觉得便宜了这小子,却也是无话可说,毕竟风采旬心心念念,连他们这些苦命人向无福享用的、醇美无比的佳酿都用上了,却是空欢喜一场,到口的美点飞走了,反倒是他们两人捡了现成便宜,以犯上的理由办他,管桓和范达理首先自己就说不出口,还不如依绛仙的意思,就这样放他一马,一被子遮盖此事好些。

第八集

第一章此起彼落

看着两人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裹在被中的绛仙松了口气,登时感觉到他们两人昨夜留在自己身上的种种痕迹,到此刻竟似还留存余味,那快感竟似还未完全褪去。一边在被子摸索着穿回衣物,一边回忆着昨夜种种,绛仙心中不由一阵含羞脉脉,连脸蛋儿也片片晕红、娇艳欲滴。

其实大出管桓与范达理意料之外的,昨夜的种种对绛仙而言,非但不是件难受事,反而像是在种种心事思绪苦痛郁结於心,满到了一个顶点之后,在芳心中狠狠通开的一个出风口,她非但没因此痛不欲生,反倒是积郁尽舒,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与其说要怪他们两人偷香窃玉,绛仙还真想好生谢谢他们呢!只是这感谢的话儿无论如何都难以启­唇­,她也只好暂时安静下来了。

本来在昨儿离席回帮的时候,绛仙的心中当真是一团乱麻,数也数不清的思绪和困扰,在绛仙的心中不住盘恒,便是想仔细去钻研探讨其中之一,好不容易凝起的心思也马上就被其他的思绪给扰乱掉,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加上在筵上亲眼看到郑平亚身着喜服,和蓝家姐妹行礼之间含情脉脉,连被纳为妾,算是附带行礼的黄彩兰与范婉香,和他之间也是浓情蜜意,显然再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心中登时满溢着刺痛,活像是一柄剑深深地刺在心中似的,那滋味当真痛楚到令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原本打定至少坐到终席的念头,也立时灰飞烟灭,马上便逃回排帮。

还等不到回帮,在归程的马背上绛仙已忍不住清泪如雨,若非她骑的是百选良驹,急着回帮的她又是策骑如飞,高速之下无人看得清马上人儿的面貌,怕连路人都看得出她泪流满面了。

本来这种事她该是早就知道的了,江湖儿女虽较平常人家更不拘俗礼,但郑平亚出身世家,难免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架子,尤其他一心在复兴湘园山庄,对自己与周遭人间的相处,比一般世家子弟更为注重应对进退间的礼仪,对妻子贞节的要求更远较旁人为高,当日自从山洞之中不幸失身於傅钦霖,又在客栈遭污,给罗维、单则与沙图轮番­奸­­淫­之后,绛仙虽不至於自伤自怜至无法自已,芳心之中却也明瞭,自己与这年轻英挺的二师兄,是一辈子都没有配合的指望了。

虽说心中早知如此,但不知怎么着,绛仙虽不至於因此视床笫之事犹如寇雠,在因缘巧合下成为排帮帮主之后,对男女之事却是尽力避免,对帮中之人虽不至於冷面冷语,但一提到个人私事却是丝毫不假辞­色­,虽说混身於一群水路上讨生活,虽不至於恶劣却难免言行粗俗的江湖人之间,绛仙却表现的活像是圣女一般,处身淤泥间而不染,全然不像有一点儿情yu之思。

但这种表现却不是那般容易达到的,当日不小心中了“金带围”与“优谷昙”混合而成的极烈媚毒,虽经赵平予出力拔毒,不致媚毒侵经、元­阴­自焚,但夜里那辗转难眠、情思难耐的­肉­欲飢渴之苦,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着她的心;尤其在破身之后,这情形更是愈来愈严重,每一晚她都像在沙漠中渴望甘泉,在渴望着男­性­健壮有力的臂膀。梦中惊醒时更发觉自己的手不住的娇躯上头游走,不住扯动着入睡时的贴身衣物,就像要把它们扯下来好让自己赤­祼­一般。

但也不知为什么,当她还未闻郑平亚的婚事的当儿,那种每夜都绝不缺席的痛苦感觉,反而令她有一种忍耐时的快感,虽说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忍耐,但每一早醒来,发觉自己酡红滚烫的胴体,正慢慢地从那痛苦的冲击中退潮,绛仙就有一种奇异的快感,好像这样强烈的刺激,虽是痛楚难当,但事后回味其中滋味,总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像是光忍过就是一种成就。

这种羞人的事儿别说是四大长老中和她较处得来的管桓了,就连亲近如妹妹绛雪,也是有所不知,渐渐地,绛仙竟似有一种乐於其中的感觉,她瞒着妹妹和长老,在夜间辗转反侧,到了白天才收拾情怀,一如往常地与妹妹和四大长老相处,其中的反差虽是愈来愈大,夜里的难受感觉也是愈来愈强烈,愈来愈难以忍受,但绛仙却是一点也没有想要脱离其中的想法,反而愈来愈是乐在其中,若那一天睡得熟了,竟感觉不到那痛楚,她醒来时还会感觉到有些失落哩!

但在接到郑平亚婚帖的那一刹那,绛仙登时全身震颤,就好像脚下的地面崩塌了一般,几乎是再也立足不住,整个人登时像是被抽空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直到身旁的管桓发觉不对,出言喊她的时候,绛仙才回过了神来,勉力撑着自己别倒下来,尽量和平常一样地与四位长老说话。她这样还算好了,绛雪一见到这帖子,马上就哭着逃回了房里去,任她再怎么叫也不理,只是窝在房里一声不吭,连闷了好几天都不肯出来,更别说像她一样去参加郑平亚的婚宴。

痛到了极处就会麻木,满溢的情绪迟早都要爆发,当绛仙终於忍不住快鞭飞马逃回总舵时,她只觉整个人都麻掉了,很想破坏什么、攻击什么来发泄一下,却是提不起劲动手,只知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连衣服都不换就倒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偏偏这样做却还是无法将心中的郁闷发泄於万一,她的情绪非但没随着泪水的狂奔而流出体外,反而随着泪水愈流愈多,体内的积郁也像泡了水般猛发起来,愈来愈胀,到后面整个人都像要撑破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风采旬恰到好处地送上美酒,绛仙虽不善饮,又知风采旬风流好­色­,对自己向有异想,但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要她别管那么多,把已经送到手上的酒喝下去就对了,心中念兹在兹的他,此刻正也怀抱美妻,痛饮着交杯酒,说不定还是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呢!自己又何必在这他看也看不到、更连想都不会想的地方矜持呢?是以绛仙连杯子都不取了,直接接过酒罈便大口饮落,一待酒意上涌便醺醺然地倒入了等待已久的风采旬怀中。

本来绛仙虽醉却还有三分醒,对风采旬的图谋她也是了然於心,但也不知是酒意浓醇,还是心中的积郁着实想要好生抒发一下,绛仙根本不想也不愿去反抗,任得风采旬宽衣解带、大施轻薄,那种­性­感带被男人贪婪刺激时的感觉,不只有着­肉­欲的挑动,在绛仙心中更有一种前所未见的美妙感,就好像自己正一步步地脱开那满溢心中的拘束锁炼,正飘飘然准备飞天一般。敏感的胴体、巧妙的挑逗,混着心中那种想要狂放的冲动,令绛仙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情yu的烈火更是前所未有的狂猛燃烧,对­肉­欲Xing爱的渴求,当真是狂放到了以往从来都想像不到的地步。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当管桓与范达理为了从风采旬的狼吻中救出绛仙,急匆匆地冒雨赶回排帮,好不容易赶上逮住赤­祼­­祼­的风采旬时,床上的绛仙芳心之中反而有些埋怨,她的情潮已被挑起,整个人都已经悬在情yu高涨的状况当中,正渴待着男人的冲击,将她的空虚彻底充实,偏给管桓和范达理打扰了好事!若非管桓和范达理发难得快,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加上欲­火­正炽的绛仙浑身娇慵软热,根本来不及反应,怕情迷意乱的她,真想起身对付这扰人好事的两人呢!

眼睁睁地看那本就要令自己沉醉情涛,将所有的扰人思绪抛到九霄云外,至少舒服一回,松弛上一晚的风采旬,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给管桓拎了出去,绛仙心中一时间真不知有多少声音在呼唤,要她出言将他留下来,只是风采旬诱发的热情实在太过强烈,浑身酥软只待云雨的绛仙被欲­火­烧到全身没一处有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一双诱人至极的媚眼目送他离去。

感觉瀰漫全身的情潮,在体内不住勾连游走,怎么也不肯退去,偏偏那本想要满足自己的风采旬,却已不知何往,本以为自己今夜又要长夜不眠,苦哈哈地捱过那体内羞人感觉的侵袭,尤其自己已给他挑起了火,却又不得甘霖浇灌,今晚的感觉只怕会特别缠绵绞结,愈发恼人。

就在绛仙瘫软床上,茫茫然地任眼儿飞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她突地发现范达理的眼光和自己对上了,也不知是自己的胴体太过诱人,还是正值情迷意乱中的眼神,将她那不可告人的需求给曝露出来了呢?虽说本­性­粗豪,不像管桓那样拘谨小心,但向来对自己也是奉命惟谨,连眼光都不随便乱飘一下的范达理,此刻竟毫不掩饰地赏玩着自己的­肉­体,全没一点收敛,那眼光火辣辣的,似是光被他看着整个人就在燃烧,那感觉令绛仙不自觉地呼吸急促,体内的热火竟似烧到了肌肤上头一般,愈灼愈是滚烫,腿间更不自觉地摩动着,愈摩愈觉间中湿润酥麻。

也就因为如此,当范达理眼儿发光,竟做出了平常绝不会做的举动,代替风采旬佔有了绛仙那久旷胴体的当儿,绛仙只觉体内的激|情完全爆发,就连范达理那绝称不上熟练巧妙的动作,也带给了绛仙无比强烈的感觉,此时的她最需要的,正是范达理那横冲直撞、全不讲究技巧手段的强硬搞法,最是直截了当地满足着她的需求,因此绛仙虽是娇躯酥软,全没办法迎合他的抽送,臀腿之间仍配合无比地紧紧吸附住他,幽谷里头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的缠绵温柔,活像是想一口气把范达理的­精­力全都抽吸出来,好赋与她许久未曾有过的满足和欢乐,再不管其他了。

只是范达理的横冲直撞,虽说正迎合着绛仙那飢渴的需求,强烈的冲击令她无比快乐,简直像每一击的力道都冲破了她的防线,直抵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既刺激又销魂,好像每一下都快乐到令她要爆炸开来一般,但这种硬­干­的搞法,缺点就是不能持久,范达理虽是老当益壮,身体绝不输少年人,但这样勇猛的搞法,却也很快令他的享乐到达顶点,不一会儿便已­射­出­精­来。

感觉到那热情的甘霖,火辣辣地洗刷着她许久无人造访的幽谷当中,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感,舒服到令绛仙差点错觉到自己要登天了。只是这种感觉虽是畅美,但较之被搞到Gao潮泄身,身心完全满足那种整个人都舒泄开来,晕陶陶地直欲登仙般的感觉,着实差上许多,其中的差距令绛仙的­肉­体比开始交合时更火热地紧缠着She­精­之后已舒服地软瘫下来的范达理,对情yu的渴求,竟像是比被风采旬挑逗之时更加的强烈,好像紧紧缠树的藤蔓一般,非到饱足时不肯放掉。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大力传来,竟硬生生地将渴望着男人的绛仙,从范达理的身上硬拉开来,绛仙还来不及抗议,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已从幽谷当中又狠又重地传了上来,本来在追绕着She­精­后半软Rou­棒­的幽谷,给这生力军重重一Cao全盘破开,刺激感当真强烈已极!加上此时姿势也已变了,绛仙从卧着由他抽送,改为坐入男人怀中,上下顶挺扭摇的体位,沉坐时的力道还要加上自己的重量,被Сhā入的感觉更深,那刺激感与卧着任由抽送时的感觉,真是完全不同呢!

知道这绝不可能是范达理雄风重振,换了个体位对自己再加挞伐,必是换了另一个男人,正以生力之姿佔有着自己才刚被范达理用过的胴体,绛仙已被欲­火­冲昏了的芳心不由得一羞,她虽也试过同时与好几个男人­干­的滋味,可一来那已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二来那时的情况完全不由自己反抗,现在的自己竟似又回到了那无法抗拒的时刻,只能任由男人尽情地佔据自己的身心,强烈的羞意不只不能扑灭绛仙的欲­火­,反而火上加油般令她愈发­淫­火高昂,再也难以消除了。

微一睁眼,发觉竟是管桓将自己的­祼­体抱在怀中,只用手扣着她的纤腰,控制着不让她扭的太过­淫­荡,还一边俯首去吻自己的|­乳­尖,那舌头像带着火一般,将她被情yu充的火烫挺硬的花蕾,刺激的更加饱实,强烈的热情简直像要涨破一般,技巧比范达理可要好的太多了,那样子令绛仙更不由大羞,同时与二男云雨已够羞人,偏又是这两个向来对自己最是谨慎服事,最当自己是帮主的两大长老!但见是他两人和自己交合,绛仙含羞的心中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放松了心情,她一边轻扭着,任管桓吮吸着那充满热情的玉蕾,一边享受着云雨情浓的快感,慢慢地耸动着。

绛仙虽是放慢了节奏,但这边厢管桓却忍不住了,一边纵情挺送一边热情吻啜,双管齐下的刺激,让管桓不一会儿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幸好原已被范达理弄过一回的绛仙,在管桓接力的攻势之下,终於也达到了Gao潮,她的奔放几乎与管桓的劲­射­同时爆发,那强烈而美妙的刺激,殛的绛仙整个人都瘫软了,就好像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飢渴,全在这次云雨中获得了充实。

大概就是因为这许久未曾尝到的刺激吧?绛仙一觉醒来,只觉整个人特别的神清气爽,就好像刚被完完全全地洗涤一番,无论身心都没一寸漏失,完全解脱的感觉,当真是美到毫巅,再没有任何感觉可与之媲美。是以绛仙非但没一点女子失身后的羞怒反应,反而更加快活,昨夜的事对她来说绝没有一点坏处,绛仙只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前几日的积郁、抑了许久那辗转反侧的不适,彷彿都随着昨夜的欢乐流出了体外,现在的她彻体松快,舒服的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整好了衣裳,绛仙活像要飞起来般轻飘飘地走了出来,这时她才发觉到不妙,昨夜的自己彷彿是要把所有的积郁和不适一口气完全发泄出来般,床笫之间再无任何保留可言,管桓和范达理或许只会以为自己情伤之下难免纵情欢­淫­,倒还说的过去;可隔房住的就是妹子绛雪,她和自己一般地对郑平亚有情,那余毒缠绵体内的情况,怕也不会比自己好到那儿去,昨夜自己的纵情声­色­,可不知是不是吵醒了她?若她当真旁听了一整晚…想到那种景况,绛仙不由得脸都红透了。

连声音都不发一点地走到了绛雪的门外,绛仙迟疑了片刻,这才举手轻轻地叩了叩门。一如她所想的,果然没有回应,也不知是绛雪还为着郑平亚的事闹彆扭,或者是…或者是昨晚她当真旁听了一整夜绛仙的疯狂­淫­荡,是以一夜未眠,现在正疲惫地补眠?绛仙只觉额角一烫,偏是自知这绝不是因为昨夜一晚赤­祼­结果着凉-她昨夜疯成了那样,汗水也不知出了多少,怎可能着凉呢?那热度在脸上徘徊不去,许久都不肯消去,令绛仙踟蹰在绛雪的门前,顿时不知所措。

也不知在这儿拗了多久,待得脸上的热度终於慢慢地退了下去,自觉脸蛋儿虽还没恢复平日的白­嫩­,却已没那般火红烫人,活像是刚被男人挑逗到欲­火­如焚般羞人,至少已恢复到可以见人的程度,绛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轻轻地将绛雪未锁的房门打开一线,一闪身便钻了进去。

一进到房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绛仙已好生吓了一跳,房中一股奇异的味道扑鼻而来,原没防备的绛仙一个不察,那异味已充满了鼻内。这味道并不怎么陌生,排帮中人多半出身贫苦,不甚注重沐浴,虽说新立了这么娇­嫩­如花的小姑娘帮主,各帮众前来总舵之时,礼貌上总会稍稍打理一下,但与帮众相处了这许久,绛仙早习惯了他们身上的汗味,其实这并没有那般刺鼻。

但真正令绛仙吃惊的是,那汗味之中混杂着一丝香气,汗臭味虽重,但那丝香氛却更凝练,虽混在汗味之中,仍没有半丝散去的样儿,反而更衬出了那香氛的特别。这种混杂的味道,绛仙虽不算太熟悉,却也不至於陌生,昨夜一晚颠狂之后,管桓和范达理身上的汗味,混着她纵欲之中的体香,就是这个味儿!只是昨晚的管桓和范达理太过急­色­,竟没记得把房门关上,风气流动间那味道早散了大半,全不像绛雪房内的味道还如此的凝聚,到现在还浓浓地不肯散去丝毫。

眼儿一扫,绛仙这才发觉,妹子绛雪正拥被坐在床上,娇慵地偎着床柱,一幅刚刚醒转,还不肯起身下床的模样。更教绛仙吃惊的,却不只是床上被褥的零乱,活像她才在上头翻滚过一晚般,更不只是绛雪面上那股犹未褪尽的酡红,而是床被上头星罗棋布,那遮也遮不住的点点痕迹,层层黄白余渍之间缀着点点猩红,配着绛雪那欲语还羞,眉宇间透出了以往所没有的娇艳姿­色­,活像是一夜之间已成熟了不少的媚态,再怎么看都像是少女初尝云雨滋味后所变化的模样。

绛雪似也知道这瞒不过姐姐的法眼,竟连遮挡的努力都没有,只是拥被娇滴滴地半卧着,脸上似笑非笑,只看的绛仙脸上一红,那才刚刚退下去的情潮,不知怎的竟又反扑了回来,灼的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还等不到绛仙开口,绛雪已娇滴滴地笑出了声音,笑声之中身上的被子微落一角,露出了莹白如雪的肌肤,显见被中一丝不挂,还隐隐可见云雨中留下来的激|情痕迹。

“姐姐…绛雪可真没想到你…你竟然会…会那样…”

“讨…讨厌啦!”

听绛雪的话意,再看绛雪那顽皮的神态,就算不像绛仙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也猜得出来昨夜自己的种种放浪情态,必是被这妹子一点不漏地收入了眼去,又羞又气还带点儿疑惑的绛仙一下坐到了绛雪身边,伸手去呵她的痒,原就皮­性­子的绛雪自是不甘示弱,推拒之间手指头马上钻回到了绛仙身上,两女就这样在床上闹玩了起来,好半晌才停下了动作。

心知自己昨夜的种种放浪举动,必是被绛雪照单全收,一点都没有放过,绛仙不由大羞,只是绛雪却也不像以往在山上那样,只要找到机会就调笑姐姐一番,又兼绛雪身上的痕迹,绝非少女午夜梦回中醒转,又被隔邻的姐姐那放浪声响所惑,激|情中靠自己的纤手自蔚所弄得出来的,绛仙娇羞之余,不由得心里疑惑,在她的套问之下,绛雪便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本来绛雪虽心系郑平亚,但她犹然年少,遇事不像姐姐想的那般多而深刻,听到郑平亚要娶亲的消息时,绛雪心中虽是一痛,立刻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好几天不肯出来见人,其实在哭了几天之后,绛雪的悲伤早已流了出去,可不像别人想的那样还在难过;只是她和绛仙终究是十几年的亲姐妹,一清醒过来,绛雪便想到,姐姐表面上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心中或许比自己更难受,现在自己一出房门,姐姐说不定还得分神来照应自己,她可不想给姐姐搞问题,是以绛雪乾脆就装作还在使小­性­子,赖在门里不肯出去,什么事都等郑平亚婚礼之后,姐姐回来总舵时再说。

只是绛雪也没想到,绛仙虽是强撑着参加婚宴,却等不到终席,便已快马加鞭地赶回了总舵,一阵风般地撞进了房内,窗外虽是愈来愈大的雨声,但却掩不住隔壁绛仙那隐隐的哭声。

从来没想到绛仙也会有关在房里哭的淅沥哗啦的时候,本还想安慰姐姐几句的绛雪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钻回了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嵌在墙上的两片小纸团挖了出来,随即将双眼贴上了墙上露出的小洞,一身盛装未除,却是什么也不管,只知伏在床上抽泣的绛仙身影赫然在目。

本来绛雪虽是顽皮,却也不是老爱玩这种偷窥把戏的人,但自从在温泉那儿不小心中了媚毒,给赵平予拔毒之后,夜间她所受的煎熬,可并不比绛仙弱上多少,只是绛雪天真活泼,向少情yu之思,不像绛仙那般成熟,是以状况比起她要好些,是以虽是夜夜难眠,却还有余裕耽心,不知道姐姐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偏这种事着实羞人,一想到就令绛雪忍不住脸红,实是开不了口问她,是以一向亲暱到无话不说的姐妹,竟从没为了这件事讨论过,甚至言谈间都特意避开此事。

加上下山之后,接了排帮帮主的绛仙虽没因着帮主之尊,而对妹妹摆上什么架子,言谈行动之间一如往常亲蜜,但也不知怎么搞的,绛雪老觉得姐姐有点儿不对,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不让自己知道,但她却不知问题是出在何处,看绛仙与四大长老的互动,绛仙的不对劲也不像是因为帮中之事而起,一头雾水的绛雪既问不出口,旁观又观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出此下策。

只是一段日子下来,绛雪倒也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姐姐夜里的辗转反侧情形,比起她来可要严重许多,连在山上的时候也不像有这么严重,有时候绛雪甚至看到,绛仙在睡梦之中双手齐施,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所到之处和纤手的动作,皆极尽羞人之能事,弄得偷窥的绛雪都受不了地觉得自己也发起热来,恨不得给她摸上一回才甘心,也不知绛仙下山之后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使得体内的余毒更加猖獗,竟一点也压不下来,只能任得那余毒夜夜煎熬,全无办法。

平日心情平和之时,那种在体内余毒的猖狂,已让绛仙如此难受,现在郑平亚娶妻纳妾,绛仙表面上没什么,心下却比自己更要暗潮汹涌,这种身体里头的异变,在心情颠簸之时,最是可能爆发,明瞭此理的绛雪不由看的心惊胆跳,偏又不敢随便跑去安慰绛仙。在这风头火势上,自己说话上一个不小心变成了姐姐的出气筒事小,若给姐姐逮到自己偷偷在墙上挖洞,在夜间偷窥她的情况,连那些羞人之事也全落到了自己的眼中,到时候…绛雪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绛雪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偏巧风采旬就在这个时间送酒进来。本来当看到有人进门,将酒罈送给姐姐的时候,绛雪不由得暗中吁了一口气,心中舒放了少许,排帮中虽多市井之人,向来以言行豪放为喜,对女孩儿家细腻多变的心思向来少有关注,但若有人发觉了姐姐的异常情况,过来好生安慰於她,这也算是件好事吧!至少自己就不用冒着被姐姐拿来当出气筒的危险。

但一看到是风采旬,绛雪原已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从入排帮的第一天起,对这有着一双骨碌碌转着的­色­眼的傢伙,绛雪是怎么看怎么不喜欢,尤其他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打量绛仙的眼神更是露骨的令人讨厌,活像想把绛仙给一口吞了般。在这个当口有人来安抚姐姐固然是好,但若是这个傢伙,她可要小心了,天才晓得这­色­胆包天的傢伙有什么打算,如果他竟趁绛仙心中难受之际,趁机对绛仙动手,意图欺凌弱女,绛雪便是武功不及,也非得出来相帮姐姐不可。

看着绛仙毫不提防,举起酒罈就灌,绛雪心中暗叫不好,据她所知道绛仙的酒量并不怎么样,连在玄元门时偷喝祭祀祖师爷的酒时,都是没两杯就倒了,光只是下山后的这段期间,实不敢相信她的酒量会好上多少,风采旬送上的又是醇酒,连隔房的她给那汹涌而出的酒味儿一醺,都不得不有些儿陶陶然,更遑论正痛饮着的绛仙,现今正是愁绪满怀之际,又兼藉酒浇愁,只怕是愈饮愈愁,更不可能清醒的了。绛仙喝醉了还是小事,偏偏那风采旬显是对她有意,其邪心昭然若揭,只打算等她醉了再加侵犯,若绛仙真的醉倒了,光靠绛雪一人可对付不了这老­色­狼啊!

果然,才灌得没两口,绛仙已是摇摇欲堕,给风采旬一把抱住,慢慢地向内走去。旁观的绛雪虽没见风采旬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还在嘴上安抚似地问了姐姐两句,似乎只是在关心绛仙而已,但光这趁愁送酒之举,便可见其趁火打劫之意,绛雪可一点也不敢放松,一双眼儿牢牢地看着在风采旬怀抱中的绛仙,只待绛仙一有异常声音,或受不住风采旬急­色­轻薄的举动,一有挣扎推拒的动作,绛雪立时便要冲进绛仙的房间,一边大声叫人,试着先把这老­色­狼给吓走了再说。

但也不知风采旬真能忍的住,还是绛仙已醉的没感觉了,她竟一直没有什么异动,只是挨在风采旬的怀中,只看的旁边的绛雪一阵狐疑,愈看愈觉不对,绛仙的脸蛋儿愈来愈红,闭起的眼角更似将要垂泪,偏是叫也不叫一声,推也不推一下,偷窥的绛雪纵使觉得这样不好,若给风采旬一直抱着,说不定真的会出什么事,但绛仙既没有推拒厌恶的动作,她也实在不敢妄动。

也不知这样聚­精­会神地窥视了多久,正当绛雪看的快受不了时,只听得隔房的绛仙一声轻吟,又轻又细的声音,偏似钟鼓一般直直袭入绛雪的耳内。原本拚命地告诉自己,一听到姐姐的声音就要起而发难,但这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光只是听到她呻吟而已,那声音便像从耳里穿了进来,直透周身,一阵诡异的酥痒,登时从绛雪的体内昇了起来,弄得她脸儿一红,整个人几乎软了一半,竟忘了要出声叫人,更别说是冲入绛仙的房间了,一时间她只有乖乖旁观的份儿。

也不知在旁脸红心跳地看了多久,等到绛雪终於发现风采旬不规矩的手,正在绛仙的身上上下其手、大逞所欲的当儿,她想要叫也迟了。也不知是绛仙那娇柔甜蜜的哼喘声,还在面上那佈满酡红的媚态,活像是面对面地告诉绛雪,她并不讨厌被男人这样摸弄,反而是很享受地任他尽情的挑逗抚爱,那娇柔­淫­媚的姿态,看的绛雪腹下都不由得烧起了一把火,整个人都瘫到了床上,虽见绛仙正被风采旬宽衣解带、恣意爱抚疼怜,他的­色­心已再也无法掩盖,偏自己却是整个人都像融化了一般,再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只能在旁看着绛仙亲身示范的男女挑逗爱抚之姿。

那一丝不挂、绽放着无比动人诱惑的胴体已足够令人欲­火­狂烧,加上绛仙那烧红的脸蛋儿上头,一双眼儿微闭一丝,挂在睫上的泪光似正映着光华,完全是一幅情热如火,偏又不敢主动索求的怯生生模样,清纯如仙的表情神态,衬着那诱人犯罪的艳美­祼­胴,诱惑力格外惊人,不只是正对美人的风采旬魂为之销,连旁观的绛雪都有点儿受不了,一边看着风采旬尽情地挑逗吻吮着绛仙姐姐,绛雪一边看的口乾舌躁,甚至已忍不住伸手轻柔稚拙地拨弄着自己的娇躯,她的动作虽远不如风采旬那般熟练和灵巧,但冰雪聪明的她很快就学到了其中诀窍,效果也愈来愈好。

看着风采旬的动作愈来愈狂放,绛仙的呻吟也愈来愈娇媚绵软,绛雪胸中的冲动越发强烈了,幸好自己可不怕有人偷窥,风采旬虽还未剑及履及地佔有绛仙,不过是前戏而已,但激|情中的他更不会发现邻室中自己飢渴的呼吸声,绛雪再也没有顾忌,浑然忘我之中,纤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动作愈来愈大,比眼前的风采旬还要火辣厉害,而身体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她的手段还有那些缺点,还有那些地方没有触及,一次一次都让绛雪爱抚自己的动作愈发熟练灵活而有效。

一边看着风采旬终於把绛仙抱到床上,两人皆已赤­祼­,马上就要在她眼前翻云覆雨起来,绛雪火热的双手终於无法满足於裤外的爱抚,当那双手自动滑上裤带时,绛雪曾窒了一窒,这动作如此羞人,实不是她一个未经人道的女孩所做得出来的,但是眼前两人那愈来愈缠绵的动作,交合之刻已在眼前,诱的绛雪浑身发热,勾回了她每夜每夜甜蜜折磨的回忆,使得绛雪终於冲破了心障,双手稚拙地解开了裤带,滑进了双腿之间,直抵那最神秘也最销魂的幽谷之所。自己的手也不知怎么变的好烫,那前所未有、火辣辣的贴身感触,差点就让绛雪忍受不住大声呻吟出来。

虽是咬牙强抑着呼喊的冲动,但眼前两人赤­祼­­祼­的爱抚如此激烈,让绛雪胸中情潮若狂,浑然忘我之际竟忘了自己当初偷偷窥视的目的,更忘了要从风采旬这老­色­狼的魔手之下,将绛仙救出来,只盼着两人当真交合,好让她看到更深入的­淫­态,绛雪的手完全不管她的自制,反而是愈来愈激动,一只手勉强撑在榻上,另一手修长的葱指早已超越了幽谷口处的柔软抚触,代之而起的是在满溢着甜美ⅿi液的幽谷中轻柔的滑动,慢慢地挑弄着绛雪那敏感的地带,挑的她愈来愈火热难挨,若有人看得到绛雪现在泛着桃红的香腮、满溢欲­火­的眼神,可是绝对不会让她孤独的。

随着绛雪愈来愈激|情的自蔚,动作愈来愈大,那裤带早松开的、正束缚着她的底裤不知何时已经滑了下来,虽然紧翘的圆臀完全暴露,给那夜里的空气浸着,竟有些凉意,但绛雪的热情已然烧开,完全没有止息,眼前的风采旬和姐姐甚至还没开始呢!绛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软了?

一声惊叫差点脱口而出,绛雪只觉颈后一麻,全身登时酸软无力,撑着身子的手差点无法撑住,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双大手已经箍上了她的纤腰,火辣辣地将她的上衣向前一推,露出了晶莹细白的­祼­背,甚至连酥胸都有一半脱出了衣物的束缚,随着绛雪的呼吸急促地弹跳颤抖着。

一想到自己竟在别人面前,摆出这么­淫­荡的姿态,而且那双手那么大,一只手感觉上好像比自己两手放在一起还大,让绛雪感觉到,这个人的眼睛也好大,正大放光明地观赏着自己火热的胴体、充满­淫­欲的姿势,一时间绛雪真羞的无地自容,全身登时就一股又一股的火辣辣,好像整个人都沐浴在那难堪当中似的。虽然被眼前热烈的­淫­态所诱,但一惊之下欲­火­稍褪,绛雪终究是黄花闺女,这般羞事可没这么容易经受得住,她也想挣扎、也想叫喊,也不管会不会被绛仙发现了,不过那人却俯伏了下来,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一股热气逐渐在绛雪羞红的耳中晕开。

“嗯…姿势和动作都相当不错,学的也很快,不过…光自己弄,那有真的跟男人弄那么舒服?仔细看看她,不是正被男人弄的很­棒­吗?”

那声音充满了男人的热力,似是光听都令人为之心旌摇荡,有一股无法自主想听从他指挥的冲动,“一边看她们­干­,我们一边­干­,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小­骚­娘子…我保证让你回味无穷,像上瘾一样爱和男人­干­这种事,嗯…”

这声音虽不熟悉,但也并不陌生,好像在最近曾经听过,却又不想仔细去分辨到底是谁的声音,到底是谁正这样­淫­邪地打量自己,正以这般­淫­邪的声音和语气,打算逼令自己臣服於其­淫­威之下,那句“小­骚­娘子”又邪又荡,却像感染了绛雪般,竟似打碎了她胸中某个障碍,令她的羞涩不由得为之烟消云散。眼前风采旬和姐姐就要真搞了,体内又是一股接一股的火,在鼓舞着自己寻求突破,绛雪茫然之间,竟完全忘了要护守贞洁,芳心中正有一股想任他摧残的冲动。

“哎…唔…绛雪虽然是…虽然是­骚­娘儿…可…可是…绛雪还是…还是Chu女呢…”

Chu女二字出口,非但没有激起绛雪自保的本能,反倒在她心中鼓起了一股奇异的冲动,她这句话绝非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而是在无言的鼓舞男人,让他涌起那想要尽情摧残自己的Chu女娇躯的冲动。

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如此软弱,完全无法抗拒男人急­色­的欺凌,自己的纯洁立时就要被他所玷污,那种想法令绛雪的体内登时一阵热,那被男人脱剥的­祼­在空气中的肌肤,已泛起了一层层火辣辣的疼,强烈的刺激感令绛雪差点儿就叫出声来!她虽是及时伸手掩住了口,但羞红过耳的娇羞柔­嫩­,却是怎么掩也掩盖不住,更别说是­祼­露的股间那不住外溢的蜜汁,弄得幽谷口处一片泥泞不堪,加上玉腿那不由自主地娇颤,诱引着他的注意,完全是一幅等待男人採摘的荡样儿。

也不答绛雪那又似娇羞又似诱人的半荡漾着的话儿,背后的那人急­色­地展开了进攻,在绛雪半颤抖半合作的反应之下,很快绛雪身上仅余的衣衫都已脱落,那泛着Chu女幽香的胴体完整地暴露在他的眼下,只可惜绛雪仍是被摆佈成伏趴床上,只一双紧翘紮实的玉臀高高拱起的姿态,这模样儿不只羞人已极,更重要的是脱衣当中绛雪竟还没办法转头,别说现在是谁正将她如此摆佈了,就连他看到了自己初次暴露在男人眼前,那纯洁无瑕的胴体时有什么反应,她都不知道呢!

“唔…”

在绛雪的轻吟声中,那人手才一动,绛雪只觉口中一阵柔软和紧塞,那仍带着自己女体香气的内衣,已笃笃实实地塞住了绛雪的小嘴,令她就算想要喊叫,也喊不出声来了。

“千万别闭上眼,好好看里面在­干­,”

背后那人的声音好像有幻惑人心的能力,沉沉地似可直接钻进绛雪心里头,让欲­火­满腔的绛雪非得照做不可,满蕴心中的羞意,都似化成了热火在烘烤着她,令她降服,“这样你才会有双重的享受…就算是Chu女开­苞­的第一次,也会让你舒服…”

无力地点了点头,不只示意自己真正在听他的话,仔细看到姐姐在床上与人行云佈雨,同时也似默许了他对自己的佔有,绛雪真的睁大了眼,半茫的眼里却见眼前的床上,和绛仙赤­祼­­祼­在床上纠缠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换了一个,那脱的一丝不挂的范达理赤着全身,展现出完全不输给年轻小夥子的健壮身体,正抱着绛仙大­干­。被那头一回看到的男女­淫­态弄的心神俱醉的绛雪突地全身一震,背后那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大大的舌头重重地舔上了绛雪的­祼­背,湿滑而又火热,才只是一扫就让绛雪背上一阵阵酥痒,一股火热的快感从心中昇起,灼的全身都酥了三分。

第二章 夜夜笙歌

天哪!绛雪虽然叫不出来,喉中快活的声音仍是忍不住呜呜作响,仍是处子的她虽不认为自己的身材绝佳,足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但被体内的余毒夜夜侵袭下来,她对自己的胴体各个敏感地带却不是毫无瞭解,间中更带些许自信,但她却没想到连背部也是自己的­性­感地带,若不是在这暗淡无光的地方,若不是背后这人有这种奇特嗜好,这么百般怜爱着她的­祼­背,爱不释“口”地不住舔舐,一遍之后又一遍,绛雪还不会知道,原来背部被这样轻重有致的舔舐时,会让她有如此强烈的快感,比较起来在午夜梦回中自己纤手在身上的舞动,在效果方面真是远远不及。

那火热湿滑的舌头如此的大,想必背后这人必是个硕伟无比的男子,看来自己就算在正常情况下,也无法脱出这人的魔手了,绛雪放松了胴体,让那火热的舔舐快感更容易进入她的体内,一边娇媚地扭摆晃动,却非逃离那带着魔力的舌头,而是欲迎还拒地诱惑,既然已经无法摆脱,就好好享受这一次吧!对男人强迫的云雨,绛雪也只有这样回应,说不定从那日被赵平予拔去体内毒­性­,却仍有落网之鱼在体内不住鼓譟着情yu开始,绛雪就已註定迟早要不明不白地失身了。

他的舌头愈扫愈广,不只是­祼­露的背部,连耳后和颈部都舔过了,一直保持着趴伏的姿势,一双藕臂早已发酸的绛雪就算现在想要抵抗,也已经没有办法了,何况那人的吻是如此的火热,吻技又是如此多变,连舔带吮、轻吻加重啜,向上吻到颈后,向下舐到了臀上,甚至连侧腰都吮过了,吻的绛雪整个人都火热了,香汗逐渐渗了出来,被那人连吻带吸之下,女体的欲念整个都被诱发起来,现在的绛雪已陷入了迷茫当中,全然不知人间何世,她只在心中不明不白地害怕着,光是背部被这样弄已如此美妙,若他移到自己那敏感的|­乳­上,自己岂非要舒服到疯掉了?

加上不只是背后的那人这般亲蜜地逗弄着自己的欲­火­,眼前的范达理正强烈地冲刺着,将绛仙抽Сhā的不住扭喘逢迎,他的呼吸声是如此强烈,抽Сhā之间更是火辣辣的大动作,毫无一丝保留和矜持,他身下的绛仙似是难耐如此冲击,正欢快地扭挺娇躯,又似逃避又似迎合,被泵出的ⅿi液不住地洒在腿上、床上和被上,那景象是如此的养眼,使得旁观的绛雪更是难以自己了。

虽说眼前的范达理似受不住绛仙那美妙­肉­体的吸引,在一阵狂抽猛送之后,随即便已无力退倒下来,但随即而来的景象,反更令绛雪为之心跳不已。任范达理倒在床上呼呼喘气,把神情上看来犹未餍足的绛仙抱住怀中的,竟就是一向最尊重绛仙和绛雪姐妹,四大长老中最是老成持重的管桓!只见他将绛仙香汗淋漓的纤腰轻轻扣住,双腿盘住了绛仙迷人的修长玉腿,让她在怀中沉坐下去,那美妙的呻吟声,衬着绛仙似被实实在在充满着的神态,实令旁观者为之心神荡漾。

眼前的美景和背后火热的舌头夹击之下,绛雪那初尝如此强烈夹攻的胴体那受得了呢?就在绛雪忍不住抽搐,幽谷之中一股春泉已经泄出,整个人酥软欲瘫的当儿,背后那人终於开始行动了!他双手扶住了绛雪湿滑的纤腰,火热的Rou­棒­一下便拨草寻蛇般找到了目标,那深深的、勇猛的Сhā入让绛雪忍不住弓起身子。或许是因为所受的刺激太过强烈,或许是因为体内的余毒已令她的痛感麻木了,那强而有力的一Сhā到底,虽难免令绛雪为之疼痛,但是那快感却是更强烈,更让绛雪忍不住狂乱地向后顶挺起来,动作之间那痛楚竟似化入了快感当中,很快便感觉不到了。

天哪!怎么会是这么美妙的?绛雪心中忍不住高叫起来,这姿势让她完全看不到正­奸­­淫­自己的男人面目,在她眼中只有绛仙和管桓行房时那­精­彩的­淫­姿浪态,已入佳境的管桓已无法只令绛仙自行掏弄了,他一边挺腰动作,一边扣住绛仙的纤腰,令她配合着他的冲刺,­干­的绛仙似是快活无比、难以自拔,他俩对自己的浑然不觉,反而让偷窥的绛雪情yu更炽;再加上背后这男人的强烈抽送并不孤单,还配合着那欲望强烈的口舌,不住在绛雪皙白­嫩­滑的­祼­背上大作文章,又舔又吸的弄得两人都好不痛快,炽烈的情yu让绛雪浑然忘我地投入Xing爱之中,热情无比地扭腰旋臀,不住向后顶挺旋转着,破瓜的血配合她热情的分泌更加的润滑,让彼此都得到了无比的快乐。

好不容易,眼前的管桓终於在到达顶点之后满足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牛喘着的气息突然强烈了数倍,挺腰上撞的动作更是狂野多了,似要将整个人都Сhā入她似的狂送进去,只见他面部表情一阵紧绷,绷了几秒后终於舒懈下来,而在他怀中的绛仙呢?她的表情似也已到了极限,整个人软绵绵地偎在管桓的怀中,只留下一阵细微的抽动,整个人汗涔涔的,似已经满足了。

管桓已经­射­了,绛仙也已经满足了,但旁观的绛雪才刚刚开始舒爽而已,她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快乐所­操­控,强烈地迎合着背后那男人的温柔抽送和甜蜜吻吮,幽谷紧紧地、甜蜜地夹着他的Rou­棒­,她体内的吸啜是那么火热,完全不输男人施予她的,那诱人娇媚的模样,在在显示绛雪也开始舒服了,她所身受的快乐­性­茭是如此茫酥酥而强烈火辣,令她沉溺而不可自拔。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背后那男人终於气喘吁吁,用尽力气紧紧地Сhā入她的幽谷深处,将火烫的Jing液全盘劲­射­,尽情地送入绛雪体内时,她也已经软化了,承受那劲­射­的胴体整个瘫掉,再也无法起身…

“那…那是谁?”

“是…是白长老啦!”

似对昨夜的疯狂犹然沉醉,绛雪微微一笑,挨在绛仙的怀中,“平常看他外表和猛虎一般吓人,连话也不多说,没想到…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厉害,绛雪几乎是…几乎是一点痛也感觉不到…若非今儿个起来时差点跌了一跤,说不定绛雪还以为那不过是场梦呢!”

“是…是他?”

没想到自己昨晚给范达理和管桓轮着上了,竟连隔房的妹子都在白山君的手段下破了身子,四大长老竟只剩下风采旬没沾过自己姐妹,绛仙脸儿微红,虽说被妹妹看到自己的放浪难免羞意,更不知这冷眼旁观的白山君在佔有了绛雪之后,会不会也对自己有意,趁机姐妹通吃,但绛仙第一个想到的是,这白山君如此老於此道,看绛雪的模样儿对他又似无力抗拒,多半今后和他在床上还有的搞,绛雪不像自己一样修习­阴­阳双修之术,可未必受得住白山君呢?

“姐姐…”

声音还带着怯生生的,似是不怎么敢出口,也不知鼓了多久的勇气,绛雪终於问出了口,反正自己也已经破身了,云雨方面的事虽不能说不为之羞,说起来总少了些畏怕。而郑平亚的娶妻,使得二女再无奢望,痛到极点后反经甘霖滋润,不但没对她们的身心造成多少伤害,反而像是突破了心中的牢牢禁锢,身心都似解脱了一般,对男女之事反而更有兴趣了。“昨儿晚上…是不是风采旬在酒里…在酒里弄了鬼?不然姐姐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那样…那样…”

该来的总是要来,绛仙一边在心中暗叹着气,一边将当日自己下山之后的种种遭遇,向绛雪和盘托出。风采旬还被关着,管桓、范达理和白山君昨晚也在自己姐妹身上“劳碌”了一夜,该不会有什么兴緻来打扰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正是她和绛雪好生研究她当日奇遇之下所学­阴­阳双修技法的时候,幸好前次与赵平予在洞中一夜风流,互通有无之下,两人­阴­阳双修的技巧都进步了不少,远非初学时的生涩,加上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的绛仙也颇有些经验可以教绛雪了,也不知怎么着,绛仙心中有股预感,这羞人的东西很快就要派上用场,而且还是大用。

偕蓝洁芸同上石阶,才刚走到能见到天山派厅堂之处,一个娇小的粉红影儿已飞也似地冲了过来,撞进了赵平予的怀中。早在半路上就看到她冲了过来,赵平予对着身旁的蓝洁芸微一耸肩,两人紧牵的手儿才松开来,甚至没来得及看到蓝洁芸的反应,赵平予已抱着撞进怀中的项明玉原地转了两圈,一方面化解冲力,一方面他也知道,这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比绛雪还要顽皮几分,自己和蓝洁芸去湘园山庄道贺又没带她去,留着项明玉和姐姐自回天山留守空闺,不这样和她戏玩一回,让她快快乐乐地将胸中满积的气发泄一下,愈小的姑娘使起­性­子来可愈来难解决哩!

“你…你坏死了…”

给他抱着这么转了两圈,就好像又回到了小孩子的时候和姐姐嬉玩一般,项明玉笑的脸儿红扑扑的,明明感觉到同门和师父师叔的眼光全聚到了自己身上,赵平予却仍抱着自己不放下来,芳心却是既羞还喜,想要挣扎却又不肯出力气,原本留在山上等他时心中那丝丝怨气,给赵平予这一抱一转,似都飞到了天上去,再也气不起来,“把明玉放下来啦!”

“才不要呢!”

见怀中的项明玉如此娇媚痴缠,似羞还喜的神情如此甜蜜可爱,赵平予忍不住俯下脸去,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头磨了几磨,轻轻地咬了几口,连酥带疼的感觉让项明玉小猫一般地哎出声来,这才低声在她的耳边轻语着,“好玉妹妹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想平予那会这么轻易就把你放掉?所谓小别胜新婚…晚上平予就让你知道,对平予这么主动的代价是什么…”

在这么多熟人面前被他抱着亲蜜廝磨,耳边进来的又是夫妻的床笫之事,项明玉不由得大羞,脸儿一瞬间都红透了,偏生愈是娇羞愈来使不出力气,加上赵平予甚是体贴,床笫之间的功夫也不错,项明玉既已尝到了甜头,给他这样亲蜜调笑之中,芳心非但不觉嫌恶或嗔怒,反而有股声音在胸中不住传唱,彷彿光被丈夫这样调笑,就是一种强烈的诱惑。只是芳心虽是欲迎还拒,却还有丝理智存在,项明玉微昂蓁首,在赵平予耳边轻吟着,“哎…你…你坏啦…还…还不把明玉放下来?今晚…今晚不行…再怎么说,你也该先去找姐姐…她可比明玉还渴待你的紧呢…”

一边说着,项明玉一边偷眼望着姐姐那边。虽说向来冷静自持,若论自制力可远比项明玉高明得太多,但和赵平予离得这么久了,项明雪胸中也是一千一万个相思的念头,当赵平予的身影远远地从路的那一头出现的当儿,连心中不知讲了几十遍要自制,千万别在人前太过亲蜜的她,也是在看到妹妹毫不顾忌地冲进赵平予怀抱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步不知何时也已经向前冲去,待得发觉时离师父和同门那边的距离也已不小,若非蓝洁芸时机抓得准,恰到好处地走到她身前说话,化解了她的尴尬,怕杵在当中不知所措的项明雪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只是好不容易化解了尴尬,芳心一舒之下,回复过来的项明雪心中登时一乱,生怕给旁人看出自己一见丈夫回来,登时心慌意乱,犹如怀春少女一般什么都管不着了。为了遮掩自己心中的慌乱,项明雪一反以往的和蓝洁芸攀谈起来,她和妹妹一个娇羞万分,一个满心想藉言谈之间掩住自己心中的混乱,竟都没发觉蓝洁芸望向赵平予的时候,眼中那一丝化也化不开的忧悒。

缓缓舒了一口气,感觉体内运行经脉当中的内息重回丹田,柳凝霜轻声地吁了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走到了窗边,今儿的功课做完,原想就此关窗就寝的,但眼儿一看到窗外远处那几间小屋的微光,原本搭在窗上的玉手竟似生了根似地凝在那儿,别说关窗了,根本是动弹不得。

目光依依难舍地在那几点微光中逡巡着,似是想要多生一点眼力,将那屋内撩人的情境全收入眼内,偏就算她不用眼去看,心中也知那几间小屋之中正上演着什么好戏,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柳凝霜好不容易才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登时脸儿一红,活像发觉窗外有什么人在偷窥屋内私密般,猛一下把窗子关了起来,清静的夜间那响声竟是久久不退,光听都让柳凝霜自觉羞人。

怎么会这样子呢?看着窗门仍被大力关窗的余力震的直抖,那轻微的响声在她耳中直如钟鼓鸣响般嘹亮,柳凝霜一边半软着娇躯挨着床沿坐下,一边脸儿愈来愈红,眼儿也慢慢地茫了,一颗芳心更早已不在房中,而是飘飘然地向外飞着,那外飘的思绪她是既不想拉也不愿拉,任得它飘飘然地飞呀飞呀,一直飞到了远远的一个山洞之中,飞到了那扇没多久前才被开启的门扉…

那山洞秘门中的秘密,乃是天山派随着掌门之位而传的绝大机密,历代掌门都将它看做是比个人生死更为严重的大事,为了开启那秘门,无论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柳凝霜自己就是这样被师父耳提面命下长大的,这事儿简直像是刀牢牢地刻在心底似的,忘不掉也磨不去,光只是平日里一天没在思索破门的方法,都足令她事后难受至极了,更别说是要去抗拒或置之不顾了。

偏偏要开启那秘门,那《梅花三弄》的秘笈功夫,是绝不可或缺的要诀,只是这功夫偏阳刚一路,历来天山派均由女子掌门,男子非但不多,其中有足以修练此法资质的,更如凤毛麟角,尤其到了柳凝霜这一代,门下的男弟子更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资质了;偏生柳凝霜国­色­天香,虽说走江湖许久,人情历练不少,不会变得像徒儿项明雪那般的孤芳自赏,但她表面上和颜悦­色­,其中却暗含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加上生就的矜持,要她主动去寻找一个资质禀­性­都是上上之选,足以託付这《梅花三弄》秘笈的男子,可真令柳凝霜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美若天仙、冰雪聪明”是柳凝霜下山行走江湖之后,最常接收到的评语,不论何种武功秘诀,只要给她看过一回,便可发觉其中关键,深知其中的优劣难易所在,若非如此,以她这般弱质纤纤的女子,也绝难在以勇力武艺为重的江湖中有一席之地了。对这《梅花三弄》的秘笈,柳凝霜既花了不少心力,自不会看不出来,其中牵涉到男女之事,她其实心下早就知道,要开启那道秘门,多半需要行云雨鱼水之欢,只是柳凝霜­性­子矜持,是故能不碰就不碰,但这想法又令她心中深藏罪恶感,感觉像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而没有努力去发掘开门之法,心下着实挣扎哩!

那一日见到赵平予的时候,柳凝霜虽说心下微惊,其中的喜悦却是更多,项家姐妹这对爱徒终於许了人家,看她俩的神­色­姿态,对这姑爷可是死心塌地,爱的再也不肯离开了,连项明雪表面上虽还和以往一般的冷淡如霜似雪,但十几年的师徒下来,柳凝霜怎会看不出她望向赵平予的眼中,那抹深蕴的爱恋和温柔神采?连这冰霜凝就般的冷徒儿都化了,整个人像沉浸在幸福当中般快活,那模样儿不只赵平予愈看愈是喜爱,连她这个做师父的,都忍不住要为项明雪高兴。

只是自幼给师父耳提面命的任务,就像是在心底生了根一般,一边为了徒儿终身已定而心中欢跃,偏偏就在这欢乐在胸中不住鼓动的当儿,《梅花三弄》秘笈和启门之事却如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甸地出现在柳凝霜心头。这赵平予虽说相貌并非绝顶,但脾­性­温和,言谈之间可见他对项家姐妹出於真心的疼怜,加上内力也深厚无匹,这可绝瞒不过柳凝霜的慧眼,这般平和的脾气、这般深厚的内力,柳凝霜几乎是一看就想起来,这人绝对是修练《梅花三弄》秘笈的上选人物!

只是一想到若要赵平予助自己开启那道秘门,其中的问题却严重到令柳凝霜胸中郁成一团,再难抒解得开。赵平予的为人她倒是信得过,那是数十年来千锤百炼的慧眼,这方面柳凝霜绝对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但若要开启秘门,恐怕得在那秘门前行男女交合之事,为了本门秘要而献出自己珍贵的处子之躯,柳凝霜倒还舍得,但一想到这样做下去,会对不起自己的徒儿,柳凝霜心中难免挣扎,她几千几万次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本门代代传下来的愿望,秘门后之物对天山派的发展极其重要,况且自己只与赵平予来这一次,事后便各不相­干­,只望能将伤害减低到最小。

只是柳凝霜事先怎么也没想到,男女之事的滋味竟会如此醉人,相较之下自己以往所经受的任何快乐、任何喜悦,都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儿那般渺小细微。那日在洞门之前,为了毕其功於一役,一次就将洞门开启,柳凝霜尽力压抑着自己的矜持,拚命地让自己全心投入男女­性­事当中,但也不知是赵平予本身就够厉害,还是《梅花三弄》的秘笈真有如此神效,全心投入的柳凝霜只觉自己一下子就沉溺其中,再也无法自拔,赵平予的每一个动作、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下爱抚,都像是带着火一般深深地烙在自己身上,原本柳凝霜还要压抑自己胸中的矜持,但到后来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压抑,本能的情火早已取代了一切,让她的矜持和羞稚瓦解冰消,化的乾乾净净。

更教柳凝霜难受的是,赵平予倒像是明知两人的关系只有这么一次,在洞门开启之后,他一面以走马观花的体位,抱着自己边走边­干­,慢慢走入洞中,让迷醉在Gao潮中的柳凝霜人事不知地爽着,到被他安安稳稳地放在洞中石床上头,连衣衫都带了进来,细心地将她盖好后,赵平予便离开了,柳凝霜虽知他在避嫌,但看到他离开的时候,还沉浸在Gao潮余韵当中的胴体,却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叫他回来好生慰抚於她!天晓得柳凝霜是怎么才抑制住那种火热的冲动的?

只是更难忍的还在后头,一开始柳凝霜还只是在午夜梦回之间,会想到那日既羞人又甜蜜、既狂野又温柔,用多少语句都无法形容的滋味,但那想头却如滴水穿石,愈来愈深入、愈来愈强烈,烙着一般无法磨灭,到后头来柳凝霜不管日里夜里,动不动芳心就浮起了赵平予的影子,他活像能勾出她的魂儿一般,令她心中尽是他的身影,理智虽明知不妥,却无法使自己不去想他。

猛一醒过神来,柳凝霜只觉娇躯一颤,原本充满了­肉­欲­火­热的纤指登时回复了以往的清冷,那凉凉的触感,登时惹得胸前和腿间一阵异感,羞的她连忙撤出手来。每次只要想到那日赵平予和自己在那道门前的欢爱缠绵,柳凝霜便整个人都茫然其中,怎么也无法回神,尤其一双手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在茫然回想当中,常会禁制不住地抚爱着自己,就好像变成赵平予的手一样。

不…这不是他的手。眼中微微一润,柳凝霜一边看着自己一双玉手上春葱般的纤纤玉指,一边在胸中微微地叹息着,那次他双手齐发“登岭採梅”爱怜着自己一对“雪岭”的手,可比自己的双手更加熟练、更加厉害,那滋味更不是自己这双小手的摩弄所能比得上的,尤其是那时他挑逗着自己那羞人的地方,那奇妙的技巧,令她飘飘欲仙的爱抚,更不是她能学得到的呀…

一边想着这些事,柳凝霜微一咬牙,立下决心,只见她微一整衣,窈窕的身影鱼儿入水一般化入了夜空当中,转瞬之间已没入了那深深的黑暗,再怎么锐利的眼光,都抓不到她的身影了…

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枝上稳住了身子,将身形隐在茂叶之间,柳凝霜轻吁了一口气,眼儿却已不由自主地钻向了那近在眼前的窗子,将那狂欢极乐的姿态尽收眼底,而房内果然传出阵阵销魂声浪,直令听者心荡神摇。柳凝霜虽是尽力屏住声息,胸中却犹如鹿撞一般愈发跃动难安,若非柳凝霜武功极高,这大树又生的­干­粗枝壮、杈繁叶茂,光这胸中难耐的跃动,便要露出行藏。

其实这已不是柳凝霜头一回来了。本来她的居所就距赵平予等人的小屋不远,加上赵平予生具“九阳脉”异象,对异­性­的需索极其殷切,蓝洁芸和他早已匹配许久,项家姐妹又有体内余毒之苦,在这方面与赵平予可说是配合无间,恰恰适合他的需要,只是那时候柳凝霜含苞未破,身为绝顶高手的她定力原就胜於常人,又未尝其中滋味,芳心真如古井无波,便赵平予等人弄的再是激烈,种种­淫­声浪语连她的居处都隐隐可闻,对柳凝霜而言仍只是过耳云烟,听若未闻。

何况那时蓝洁芸见赵平予新练《梅花三弄》的功夫,虽说对内功修练颇有裨益,又切合赵平予对男女之事的需求,但这功夫终究是新学乍练,何况他身边的三女个个都是如花似玉,温柔乡中足令任何男人为之销魂不返,为免赵平予元­精­未凝、功夫未成时便在温柔乡中纵欲难收,非但不能加深功力,反而伤到自己的身体,她们特别约法三章,以七日为一轮,头一二日由蓝洁芸陪他,之后二日轮到项明玉,再来的两日则由项明雪伴寝,最终的一日则让赵平予乖乖休息。

一来那声音虽扰不到她的起居,但却不能说是完全没吵到她,二来柳凝霜爱徒心切,对项家姐妹与赵平予的闺房内事,也不能说是全不关心,当她听到蓝洁芸所订这七日一轮的内容时,不得不对这小姑娘的蕙质兰心颇有感怀:首先这样轮班倒也公平,三女中蓝洁芸年龄最长,陪赵平予也最久,身心都已经完全成熟,虽未达狼虎之年,床笫间的需要却也甚殷;而项明雪虽是冷艳如霜,但当日所中余毒最深,影响所及她对男女之事的渴望,远超过项明玉,这样让项明玉夹在中间,赵平予无论面对两位娇妻如何飢渴的需索,在项明玉那边或轮到自己休息的那一日,都可以将身心完全舒展开来,好生放松,至少没有必要迫得自己夜夜全力以赴,这总是件好事。

而无论那个人陪赵平予的时间,都是连续两天,这其中也是有学问的:若赵平予像一般娶妻纳妾之人那样的时间分配,每一夜都换新人,不但新鲜而且个个羞花闭月,那他必然是夜夜倾力以赴,只有到轮空的那一日才得休息;但现在赵平予每次都可以陪娇妻两天,两天之中一夜用以行云佈雨、尽欢不懈,一夜正好用来与她们谈情说爱,一方面不让赵平予显得那般急­色­,一和妻子上床便只知翻云覆雨,二来也让赵平予多上些休息时光。当然若赵平予被娇妻床笫之间的风情惹得心痒难搔,连着两夜都热情如火,弄到欲­火­尽泄,这可就不是蓝洁芸事先能够预防的了。

这样一张一弛下来,赵平予确得舒放,但另外一边的柳凝霜就不太好受了,原本若夜夜都听得那行云佈雨之声,习惯之后倒也忍受得住,毕竟柳凝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守了这么久的她定力过人,倒也吵她不着;但这样约法下来,柳凝霜有时听得到有时听不到,反而更被撩拨着好奇心,每当入夜后芳心便变得有些浮动,不知今晚会不会听到那奇异的声响,尤其不知那正兴奋地娇吟呼喊的,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好徒儿,那种感觉若即若离地搔在心底,着实乱人芳心。

光只是远远的听着,那撩人心魄的声响已渐渐地勾起了她心下的遐想,弄的柳凝霜有时在梦中被弄醒的当儿,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蓝洁芸搞这么一套法子,除了表面上说要顾及赵平予的身体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目的?会不会她就是想利用自己的爱徒心切,以及一张一弛间对好奇心的勾动,想帮赵平予来勾引自己?但这种想头一浮起柳凝霜便努力挥去,一来她着实不想牵涉入男女之事,二来蓝洁芸每当遇上自己时都害羞的紧,全没一点在蓝家时综理家务、叱吒风云的女强人模样,要想像她会用这种诡异­阴­谋来计算自己,光想柳凝霜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本来这些东西都不过是偶尔为之的想法,赵平予与娇妻之间的云雨之声虽是诱人,但柳凝霜没有那种经验,这声音倒也诱她不着,只保着个相安无事,最多是她偶尔亏亏两个好徒儿,一出嫁就将什么女儿羞态全忘的一乾二净,一上了床就什么都不顾了,吵的翻天覆地,也不知是舒服成什么样子。听到这话不只是项明玉脸红,连那向来傲然如霜的项明雪,都被调弄的脸红耳赤,大发娇嗔地偎在师父怀中撒娇,要不然就是对旁边的赵平予使小­性­儿,光看都觉得有趣极了。

但自从她和赵平予洞中欢爱之后,整个状况就都变得不一样了。赵平予真不愧是风月场中的高手,不只早与他有夫妻关系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对他服服贴贴,连柳凝霜都不由自主地芳心摇荡,在他的全力以赴之下,柳凝霜非但不像一般不幸遇上了不解风情的鲁男子之女般,因破瓜的痛楚而对男女之事心生畏惧,那次的经验反而令她愈发沉迷,虽说事后赵平予便偕蓝洁芸等人下山赴湘园山庄,但独留山上的柳凝霜非但没因赵平予的离去而冷静,反而是小别之后芳心更为­骚­动难安,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忍不住在梦中寻找着他的身影,回味着被他疼惜时的种种滋味。

第三章 美梦得偿

这种想法在赵平予回山之后,非但没有半点儿解消,反而更为变本加厉,搞的柳凝霜虽是原本千百次告诫自己,那次给他破瓜不过是为了师门夙愿,间中绝没半点男女私情,自己更不可能因此对赵平予有半点非份之想,但现在只要一看到赵平予,虽能强抑着不为之脸红,在人前露出马脚,但芳心却不由得小鹿乱撞,怎么都安不下来,原本她和赵平予日日相见,尽倾所学指教他的武功,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相处之间绝无芥蒂,现在她的督导却不由得松了下来。

加上赵平予悟­性­本高,他身具的“九阳脉”更是练武之人念兹在兹的瑰宝,练武的进境本来就快,这《梅花三弄》的武功心法主要又是重在内力运使方面,并没什么複杂之处,在他回山前后,这套心法也已渐入浑融之境,心法渐成的赵平予,再不用拚命地压抑自己本能的需求了。

尤其赵平予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在回山之后对男女之事的需索特别强烈,虽还能依着蓝洁芸立下的规矩行事,但一和娇妻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夜夜春宵、笙歌不断,逗的比原本在山上时还要狠的多。本来这种事就极切合她们­肉­体上的需要,加上赵平予功力已成,也不用担心纵欲伤身的问题,蓝洁芸虽对他这样纵情声­色­的作风难免不喜,但敏感的胴体一遇上赵平予绝佳的挑情手段,却是怎么也挡不住地软化下来,更别说是体内余毒尚存,­肉­欲之思正激烈的项家姐妹了。

偏他们这样,却苦了柳凝霜,给赵平予破身之后,那美妙无比的滋味实在太过深刻,牢牢地据在柳凝霜的心上,似乎每一寸香肌玉肤都还保存着对他手法的记忆,白天时柳凝霜还能避着赵平予等人,不致於在旁人眼前露底,但到夜里可就惨了,每当赵平予与娇妻的云雨之声若即若离地在耳边响起时,柳凝霜纵然人还在房里,芳心可都飘飘荡荡地飞到了赵平予的房间里头,应该说是他的床上,心下不住地想像着他是如何的大逞雄风,将娇妻们弄得晕陶陶的满意至极。

想到这冤家在男女之事上兴头这般大,夜夜都将娇妻弄得神魂颠倒,搞的她们­淫­语不断、浪声悠悠,什么­淫­荡亲暱的话儿都出了口,柳凝霜便忍不住心痒难搔,芳心中竟有时无时在想像着自己变成那­棒­下承欢之人的景象,偏偏光是想,体内的空虚反而更炽,更空虚的渴求着他的满足。柳凝霜甚至没有办法去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再也无法满足於在房中听他们尽情放送的娇声浪语,而要亲身前去藉月偷窥,看清赵平予是怎生将娇妻们疼爱的心花怒放的。

再看一次就好!再看一次就不看了!柳凝霜心中虽拚命地警告自己,她的武功虽高,轻身功夫更是出­色­当行,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有失风的一次。但她虽知这样偷窥赵平予与娇妻们行云佈雨,不啻为乱­仑­丑行,何况无论是赵平予原先在山洞中所学,或是《梅花三弄》秘笈中的功夫,虽是­阴­阳双修之道,却都偏於男方的进步,女方虽有裨益,却远不足男方进步的既深且远,赵平予愈是在床上大逞所欲,他床上的功夫只有愈来愈好,弄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们夜夜忘情的媚声浪啼、娇喘呻吟,旁观的自己更要愈发难以自拔,却怎么也阻不住自己。

看到了房内的­淫­靡景象,柳凝霜差点忍不住要娇声惊呼!今晚陪侍赵平予的是蓝洁芸,只见被赵平予压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她正自瑃情荡漾,脸上神情满是­淫­思媚意,浑身不着片缕,曲线玲珑的晶莹玉体,满是细细的汗珠;而她身上的赵平予紧紧压住了她,双肘撑床,一双手抚弄着她的浑圆玉峰,下身顶着蓝洁芸的幽谷不住挺送,抽Сhā时啪啪作响,一下一下有如狂风暴雨之势,蓝洁芸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度的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她带着哭声,忘情的婉转逢迎、娇喘嘘嘘,纤腰圆臀一次又一次的被撞击,随着挺送不住抽搐,雪白的玉峰晃动出一片|­乳­浪美景。

看到了这一幕,柳凝霜芳心不由得愈发鼓动起来,那一日在山洞之中的景象,虽是历历在目,但在Gao潮极乐之中,自己所能记忆的却也没有多少,何况那都是从自己眼中看到的赵平予,她可从没有想到,那日的自己是不是也像蓝洁芸现在这样,尽情开放地承受着赵平予那不知休止的攻势,被他­干­的满面尽是­淫­思媚意,娇躯上下尽是欲­火­凝就的汗水,泛出一波波­淫­欲的光芒,她原以为那日的自己已够享受的了,但现在看到了蓝洁芸的媚态娇姿,柳凝霜却忍不住在想,自己当时究竟是已尝到了箇中滋味,还是只浅尝即止,根本就还未领略男女之事的绝妙滋味呢?

但看房中床上,蓝洁芸虽已泄的一塌糊涂,但看赵平予的神­色­,显然他还如日中天,要到满足还差得远呢!偏偏蓝洁芸已泄得酥了,似是再一点动作都没有办法,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口乾舌躁,一边不自觉地想着,若自己是个男人,光看蓝洁芸这样软弱而­淫­媚的姿态,就会忍不住想在她身上再来一遍狠的,而才­干­到一半的赵平予正自挺着未泄,这样下去蓝洁芸会不会再遭殃呢?

“求…哎…求求你…好予弟…洁芸…洁芸实在受不了了…”

光只是声音,就软的令人心软绵绵地荡了起来,窗外的柳凝霜只觉那声音不是传进自己耳中,而是直接化到了自己心底似的,竟有一股奇妙的冲动从腹下昇起,“哎…要…要坏掉了…唔…真的…好予弟…你…你太厉害了…”

“这…”

眼看蓝洁芸软语哀求,赵平予虽是欲­火­未泄,实不想将她就此放过,却也不得不松手,蓝洁芸可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虽说现在有了项家姐妹承欢,难免要分掉些爱宠,但在赵平予心中,蓝洁芸的地位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她向来总是以最大的努力来满足自己,从未有过怨言,若非昨儿个也被他弄得下不了床,怎会如此不济?若蓝洁芸当真承受不住,再怎么说赵平予也不忍再加挞伐。自己的欲望总可想办法处理,若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蓝洁芸,那可就严重了。

“好予弟…放心…”

给那迷濛着媚火的水汪汪眼儿一飘,不只是赵平予心中一荡,连窗外的柳凝霜都满身发热,软的差点立足不住,“洁芸虽…虽然受不住…还是有办法满…满足你的…”

不…不会吧?看着蓝洁芸的动作,柳凝霜真想拔脚开溜,但映入眼前的­淫­态,却钉住了她的脚,让柳凝霜动弹不得。一边蠕动的无力的娇躯,蓝洁芸一边将脸儿凑近了那才刚将自己弄得死去活来、飘飘欲仙的英挺Rou­棒­,那上头的湿漉,有一大半都是从自己谷中泄出来的,而赵平予的欲­火­至今犹然未发,光从刚在她奔放的汁液中浸浴过的Rou­棒­之坚挺火热,便可看出端倪。

眼看着蓝洁芸竟伸出丁香小舌,似是美味至极地舔吸起那Rou­棒­来,间中还娇柔至极地飘着媚眼,不只是头一回见到如此香艳情景的柳凝霜看的浑身发软,靠着过人的定力才能在树枝上撑好身子,连房中的赵平予似都呆了,整个人挨在那儿任由蓝洁芸服侍,完全没法有一点儿动作,更别说是开口阻止蓝洁芸了。其实这般以口相交、舔吮吸舐的动作,着实­淫­荡已极,别说夫妻之间,就连窑子里的姑娘恐怕都做不出来,虽说赵平予床笫之间行事狂放,常常弄的蓝洁芸娇吟求饶,表面上勇猛地不像惜花之人,但赵平予对蓝洁芸敬爱有加,是绝不会主动要她这样动作的。

也因此,当蓝洁芸媚眼如丝地凑首向他那昂扬巨挺的Rou­棒­,似爱似怨地香舌轻吐,在Rou­棒­那特别粗壮的­棒­头处一阵流连之后,便滑向了泛着汁光的­棒­身,时而小舌勾挑抹舐,疼惜着那光芒漉漉的Rou­棒­,时而俯首向下,将­棒­底处那两颗微缩的小球,用小舌轻巧地勾出,一视同仁地爱怜吮舐,赵平予一时间像是整个魂儿都被抽掉了一般呆然。但他和蓝洁芸相交久矣,彼此之间默契着实不错,一感觉到蓝洁芸的小舌动作逐渐步上轨道,缠绵地吮的他呼吸加速、头皮发麻,赵平予也清醒了过来,既然蓝洁芸都这么做了,他又岂能呆呆地任她施为,一点儿也不反哺於她呢?

“哎…唔…嗯…”

听着床上的蓝洁芸嗯哼声起,她的口舌忙个不休,那甜美诱人的声音,大半是从鼻中漏出来的,虽不算怎么大声,若有似无之间,却令听者更为之销魂,那声音一入耳,只震的窗外的柳凝霜身子一酥,顿觉腿脚发软,力道根本用不上,靠着纤手紧紧地抓握住粗壮的树­干­,才免於跌下树去。蓝洁芸以口就­棒­的姿势、动作和表情已足够诱人,加上赵平予也不闲着,一边享受着蓝洁芸香舌的服务,一双手边把玩着蓝洁芸高挺的双峰,肆意揉捏抚弄,享受着那饱满滑腻的手感,汗湿的肌肤胀满了热情,感觉格外敏锐,逗的蓝洁芸哼喘不休,媚目乱飞。

给眼前这样的­淫­态诱惑着,柳凝霜只觉眼里冒着火,耳里也烧着火,灼的愈来愈热,那火无论如何也制之不住,狂烈地向内猛烧着,那强烈的刺激,使她体内登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火焰,一颗芳心犹如奔马急驰,看的鼻息粗重,听的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口乾舌燥芳心怦然。一来那刺激实在太过强烈,二来自己也曾被那男子弄到一般的畅快,偏又小旷时日,那陌生又熟悉的刺激,任柳凝霜定力再强,终於受不了了,她伏在树上,闭上了眼,夹紧了双腿,浑身发软发烫,娇躯微微颤栗,赵平予和蓝洁芸欢好的­淫­声浪语,却还是直钻进耳中,不住地挑拨着她的欲­火­。

不知不觉间,芳心竟已回想着当日赵平予在自己身上大逞所欲时的种种感觉,一时间只觉整个人似又回到了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洞中,自己的一身武功犹如烟消云散,完全暴露出弱女子的本­色­,只有任由赵平予上下齐手的份儿。那想头愈来愈热、愈来愈羞,也不知过了多久,沉溺在情思之中的柳凝霜突地娇躯一颤,这才发觉自己竟出了神,任由本能的欲念尽情狂放,不知何时起股间已是泉水汨汨,湿了好大一片,一波波地外涌着,纱裙早已被那黏腻汁液给潮透了。

一边心下大羞,红着脸儿暗骂了自己几句,柳凝霜情不自禁地再开美眸,想看清楚为何床中蓝洁芸的声音变得更加闷了。不看还好,这一开眼简直像把她的魂儿都给吸了进去,不知何时起床上爱恋缠绵的两人已换了姿势,就好像是在表演给窗外的她观赏一般,赵平予坐在床上,双腿大开,让蓝洁芸伏在他腿间,蓁首滑动,Rou­棒­与樱­唇­的交接媚态,正一丝不漏地映在她的眼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蓝洁芸的羞意已被满怀的欲­火­所烧化,她不再只顾着伸舌又爱又羞地舔舐­棒­身了,她樱­唇­圆张,将那Rou­棒­粗壮的­棒­头处纳入口中,蓁首时上时下的滑动着,就好像将嘴儿变成幽谷般掏弄着它,再加上口中的动作远较幽谷之中自由而变化万千,光看赵平予此时的表情,以及轻按着蓝洁芸秀发的双手,便知他的享受较方才尤为刺激;而蓝洁芸一边不住掏弄Rou­棒­,一边竟还记得伸手轻拨秀发,就好像是…就好像是要避免秀发挡住窗外柳凝霜的视线一般,那­淫­靡无比的姿态,让柳凝霜不由得羞意大昇,偏生体内那强昂的欲­火­实在太过猛烈,柳凝霜只能提醒自己,千万别做那般羞人的动作,一边却无法禁止自己的眼睛,去追随着蓝洁芸的动作。

一来赵平予方才已弄的蓝洁芸Gao潮迭起,泄的神飘魂荡,美到连这般羞人的动作姿势都行之不讳,再加上蓝洁芸这样舔舐的动作太过诱人,方才光只是隔靴搔痒般,在不那么敏感的­棒­身处舔舐吸吮,都已那般撩人了,这样将Rou­棒­敏感的­棒­端处纳入口中大加耍弄,怎较赵平予不为之Gao潮?不一会儿赵平予身子一颤,整个人都似抽紧了三分,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娇躯随之一荡,她也曾承受过他的刺激,深知这是赵平予She­精­的前兆,却不知蓝洁芸要怎生处理他的喷­射­?难不成蓝洁芸会吞下去?一想到那种情景,柳凝霜不由得娇躯发颤,却不是为了害怕,而是因为那种难以想像的­淫­靡情景,一在芳心深处描绘的当儿,竟带给了她一种无法言语形容、­淫­邪强烈的刺激。

“天…天啊…”

若非及时伸手掩住了口,怕柳凝霜真要惊呼出声。床上的蓝洁芸终究是头一回试这般刺激的搞法,虽是鼓起勇气大胆尝试,但芳心中既羞又喜,充满着难以形容的情思,混乱之中竟没发觉到赵平予已是如箭在弦,当他将要She­精­,整个人都被Gao潮的快感激的一阵抽搐的当儿,那Rou­棒­似是回光返照般的在她口中用力一挺,登时从蓝洁芸诱人的樱桃小口中逃脱,变成勇猛强硬地挺在蓝洁芸的眼前,其上汁光闪动,光芒耀眼之处竟似比以往更加涨大了一圈。

也不知是来不及收回动作,还是真为那坚挺刚硬的Rou­棒­所惑,一边眼睁睁地看着那骄人之物在眼前昂然矗立,蓝洁芸竟还伸舌去舔,那小香舌刚好在硬挺勃发似个三角头的­棒­端缝口处一滑而过,就好像给予那Rou­棒­最后而最强烈的刺激般,处於喷­射­边缘的赵平予在蓝洁芸如此甜蜜的一舔之下登时劲­射­,只见白­色­的Jing液爆发一般地从Rou­棒­中­射­出,波波波地一直不停打在蓝洁芸面上,登时将蓝洁芸情yu之中泛着酡红的脸蛋儿染白了大半,白红相衬之间愈发­淫­态诱人。

眼见微掩的窗外逐渐亮了起来,床上一夜不能成眠的柳凝霜轻叹了口气,缓缓地坐了起来。

其实这已不是她头一晚无法入睡了,所谓的情yu之撩人心魄,当真是没尝过的人所无法想像的,本来柳凝霜虽已是狼虎之年,但向来矜持守贞,芳心古井一般全无情yu之思,这方面几可说是从无困扰;但自从那日被赵平予破身之后,柳凝霜的芳心竟变得不克自持,日里夜里总是在想他,赵平予下山时,那种空虚感已弄的她春闺寂寞、静坐难思,等到他偕娇妻回山之后,柳凝霜就更不敢看他,偏生逃避之下,夜间从他房里传来的云雨之声,更比平常诱的人心旌荡漾。

本来这情形已是相当严重,被他挑起的情火已难压制,偏生人心一乱,就更容易胡思乱想,每当赵平予和娇妻们在房中弄的娇声难禁的当儿,一个人孤独地蜷缩床上的柳凝霜总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叹息,赵平予正在房内风流快活,却怎么也想不到,附近的房中竟有人旁听着,而且他还不知是否故意地愈弄愈大声,让旁听的自己简直是夜夜活受罪!这想法令柳凝霜的芳心更是激动难安,尤其每到早晨起身梳妆,看着镜中的自己双颊晕红难褪,眼中更浮起一线无法遏抑的渴望时,那情态总令柳凝霜芳心不由自主地乱跳着,偏这事儿她又不能向任何人去说,真是难受啊!

也不知自己那时是怎么想的,竟隐伏在赵平予与娇妻那幢别业旁的树上窥视!虽说自知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但柳凝霜却管不住自己的双足,就算拚命地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尔后绝对不可再犯,但她愈来愈明白,等到第二晚当她听到赵平予房中战鼓再响,听到蓝洁芸或自己的好徒儿那抑止不了的娇声呻吟、软语呢喃时,她还是会躲到早已准备好的位置,再一次看的脸红心跳,明知这是绝不能容许的,偏她却怎么也离不开那撩人的深渊,逐步沉溺。

不过无论柳凝霜在心中怎么羞人的预测,她可从来没有想像到,自己竟会亲眼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蓝洁芸这大家闺秀,表面上比她这一派掌门还要矜持几分的女子,竟会在床笫之间大施口舌奇技,将赵平予的Rou­棒­品尝的美味至极,甚至到最后还让赵平予的Jing液喷在脸上!那样­淫­荡的情景虽说已是三四日前的事了,但在柳凝霜的心中,却是深深地刻在那儿,无论她怎样努力,总是挥之不去,午夜梦回中甚至还会飘回眼前,在她心中一再重演。

就算向来矜持,少识男子滋味如柳凝霜,也不是对身体之事全盘无知之徒,无论男子如何爱乾净,清洁做得再好,也只能做在体表,乾净不到身体里头,无论如何那Jing液的味道总不可能好闻到那儿去,加上那汁液特别浓稠,格外的黏黏腻腻,比之Gao潮欢愉时女体的舒泄还要稠黏几倍,给它抹到了身上,绝不是什么好受的感觉,更别说是喷在脸上,味道直截了当地冲进鼻里头。

但那日蓝洁芸樱­唇­掏弄之间,一边活用香舌一边娇语喘息呻吟,完全是一幅乐在其中的模样,尤其被赵平予当头劲­射­之后,一边香舌吞吐舔舐面上­精­水之中,更是满脸幸福的神情,那混合着茫然、舒爽的痴态,是如此的令人心动,那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光看便知蓝洁芸极为享受那般­淫­靡的交合方式,虽说被­射­的满脸雪白,晕红的脸蛋儿犹如浸浴在一片雪白|­乳­海当中,无论味道和触感都绝称不上舒服,但那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他,以最卑下的姿态向他献媚,使他畅快发­射­,将体内的激|情完全抒发的满足感,显然是比纯粹­肉­体的交接,还要令人魂飘神荡。

天哪!可不能再想了。柳凝霜甩了甩头,散乱的秀发在空中不住飞舞着,昨夜的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已让刚起床的她钗横鬓乱,给这样胡乱甩动之下,更如黑雪飘飞一般,在空中曼妙地舞动着。只可惜蓝洁芸最后那表情之甜蜜诱人、赵平予Jing液尽泄后神情的满足舒畅,以及那­淫­艳诱人的交合姿态,在在都深深烙刻在柳凝霜的心上,那印象如此强烈深刻,令柳凝霜便是睡深了的梦中也常常梦回其间,岂是这样甩动几下可以甩出头外的?这样猛烈甩动下来,加上昨夜又没睡好,便柳凝霜武功再高,也不由得有些头晕眼花,娇躯竟不由得又倒回床上,半晌动弹不得。

那深刻的印象,原已撩的她不好入睡,前晚轮到项明雪陪侍赵平予,对柳凝霜而言更是一种折磨。本来项明雪生就的清冷明艳,又是柳凝霜爱徒,天山门下几位男徒对上她时向来是自惭形秽,从没一个能在她眼前抬起头来的,更别说是和项明雪交往,直至有家室之思。本来柳凝霜还在为她担心,这好徒儿从来没有男生缘份,又绝不可能折节下交去寻男子交往,若她一世不去闯荡江湖,少了男女缘份,将来难不成要老死天山?这般天生丽质的美人儿,若当真选了一世不嫁,虽说柳凝霜不必担心天山掌门之位的传承,但若扪心自问,她总觉得这样下去对项明雪不好。

只是柳凝霜万万想不到,项明雪不但嫁了,还选了个赵平予这样的丈夫,尤其在行夫妻房事的时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声嘶力竭地在床上拚命挺送,对赵平予的需求尽情迎合,放浪之态远超想像。而赵平予对蓝洁芸又敬又爱,对项明玉则是怜惜有加,对她们时总没有拚尽全力的念头,七日之中总像憋着一股火般,在项明雪陪他的两夜,赵平予直是得其所哉,表现的和项明雪一般疯狂,简直像是没有明天一般的彼此拚命需索,纵情贪欢下第二天总是起不了身。

第四章

前夜两人的表现一如往常,活像是要把人吵醒般的纵情声­色­,毫无保留,柳凝霜原已心中混乱难受,给他们这一吵更是难以成眠。本来昨夜也该是一样,早有心理准备的柳凝霜只能偎在床上,蒙着被盖准备又听一夜的狂欢云雨,但没想到事实却是大出意料之外,赵平予那儿冷清清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本来这该是个难得的宁静之夜,柳凝霜该当有一晚好睡,但或明或暗之中,柳凝霜的芳心对那吵杂的云雨之声竟似有着期待,期待一旦落空,心底那种失落感真是言语难以形容,这一夜她竟是连眼都阖不起来,一边猜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边一直等到天明。

在轻薄服贴、活像成了身体的一部份,细緻到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睡裳上一件外衣也不加,柳凝霜慢慢地滑下床来,就着一早送来的水盆梳洗了一番。看着镜中的自己,柳凝霜不由得轻声叹息,竟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镜中那无须粉黛妆扮,已是艳绝人寰的绝­色­容颜。也不知是否因为有了男­性­的滋润,还是因为这是柳凝霜头一回当真注意到自己容姿之美,她只觉镜中的美女不单是容­色­出众,又兼眉宇之间含带着一丝含情脉脉的愁容,益发显得无比动人。好半晌她才警醒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会在这儿对镜长叹,甚至伸手抚镜,还为之出神,活像深闺怨­妇­一般?

深闺怨­妇­…啊?一想到这个词,柳凝霜的心中又由得又起了一丝愁意,镜中的美女细眉轻蹙,透出了一丝怨怀於心,亟待安慰的神态,看的柳凝霜竟不由掩面背离,悲意暗生。如果说被男人用过之后便弃如蔽屣的女人算是深闺怨­妇­,那自己岂非也算是一个?被男人弃之如敝屣的女人还可在心中盼望他回心转意的一天,偏自己的情况…若赵平予当真“回心转意”了,自己偏是不能接受他,想来想去自己竟如此不幸,只能夜夜旁听着赵平予和娇妻们风流快活,最多是偶尔去“参观”一下,还得藏头遮尾地掩蔽行藏,难不成为了天山派代代遗愿,自己真要牺牲这么多?

突地听到门上一声轻响,柳凝霜娇躯猛地一震,神智一醒,这才省得不妙,自己正在心中哀怨叹息,芳心之中或明或暗地希望被男人抚慰,这种事别说传出去了,就连露点儿形容给其他人知道了,都将贻终身之羞,连天山派的清誉都要陪上去,急忙之间她深吸一口气,将脸儿埋到了水盆当中,只觉水温一阵清凉,和方才梳洗时的温热相去极大,这多半不是因为水变凉了,而是自己边想着男人,一边脸红发热着吧?一边抑着自己的羞意,让水浸去自己的热情,柳凝霜良久才抬起头来,伸手在脸上一阵胡乱抹动,这才高声应着外头,“谁?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是…是平予…”

门外赵平予温和平淡的声音慢腾腾地传了进来,但那声音听来却有些虚,只是柳凝霜一听到赵平予的声音,登时想到自己方才就在心心念念地想着他,芳心登时又一阵羞热,一股火儿冒上了脸,不只是脸蛋儿,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怎么这么早来…来凝霜这儿?”

想到他就在门外,柳凝霜只觉腿上发软,她好想见他,好想在他怀中将心中的念头全盘托出,偏理智拚命地拉住她的脚步,逼着柳凝霜根本不能开门,这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名登风云录的绝代高手,门外的赵平予这些日子太重男女之思,武功上进展不多,仍远非自己对手,竟怕的不敢开门,“要是…要是给人看到了…怎么办?”

“求求你,前辈,先让平予进去,”

赵平予向来平静沉着的声音之中,竟有一丝慌乱的惶急,“事情闹腾大了。我们开启秘门的那件事…不知怎么着竟给洁芸知道了,昨晚她特地抓了平予去讯问,差点气到哭了出来,平予虽是…虽是勉强瞒了过去,但看洁芸的神­色­并不太相信…”

“什么!”

一听到那日的事情外泄,柳凝霜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一来这种事关乎男女情yu,传出去绝对不好;二来若这等事给项明雪或项明玉知道了,天晓得这亲如女儿的徒儿会怎么想?若让她们以为自己想要男人,竟老着脸皮和她们去抢老公,这天大误会教柳凝霜如何解释?一急之下她什么也不管了,柳凝霜打开房门让赵平予进门喘气,一关上门便急急地问,“怎么会这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明雪和明玉她们知不知道?洁芸是怎么知道的?你快告诉我啊!”

“我…我不知道…”

一进到柳凝霜的香闺,赵平予依着门半瘫了下来,虽说山上的清晨仍有凉意,但他额上却是汗水涔涔,显然是紧张已极,光要避人耳目躲到柳凝霜的闺房来,已令向来动作慢半拍的赵平予紧张到冷汗直流,此刻躲进了她闺中,心情一放松下来,一时半刻之间竟连话也说不清了,“也不知怎么着,昨晚洁芸就在话里头透出了意思,像是怀疑前辈和我的事儿…不过听她的意思,明雪和明玉她们似乎还不知道,洁芸自己也还不确定,不太敢告诉她们…”

“是…是吗?”

柳凝霜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她和赵平予不约而同地耳朵一动,窗外竟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时可听到女子高声谈话,就好像是故意放大了声响,要让里头的人听到似的。

柳凝霜内力本厚,那几句谈话声音又放的高,她一集中注意力,那声音登时明显的活像响在耳边。才一听到谈话的内容,柳凝霜便知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来的人竟然是项明雪和项明玉姐妹,此外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她们谈话的内容听来,竟是自己另一个徒弟孙明辰,更严重的是听她们谈话之中,项明雪竟似正生着气,连项明玉安抚她的声音中,都透着几许火气,难不成蓝洁芸已经将消息透给她知道,而项家姐妹找了孙明辰过来,正是为了向自己兴师问罪?

看到赵平予也显出了紧张的神­色­,柳凝霜登时惊的面无人­色­,本来她已没法儿处理消息外露之事,现在项家姐妹大兴问罪之师,还找了其他的徒儿来,摆明要把事情摊开;再加上事情的始作俑者赵平予正躲在自己闺房之中,便是项明雪原先不知秘门之事,给她逮到自己和赵平予孤男寡女躲在香闺当中,还将门户闭的紧紧的掩饰赵平予的行藏,柳凝霜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人急则无智,连柳凝霜也不例外,花容失­色­之间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怔在当地竟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幸好赵平予还比她沉着一点儿,环目四顾下立刻爬到了床旁那高大的桐木柜前,“糟榚,如果给她们看到就完了。前辈,我先躲在这衣柜里头,前辈应付她们几句好不好?”

“不…不行…”

便是大批敌人涌上,自己这边孤立无援,迫到非得以寡击众的劣势之下,旁人恐怕也看不到柳凝霜如此惶急失态吧?一见赵平予打开了柜门,柳凝霜竟似等不及般,一矮身便钻过了赵平予身前,赶在赵平予前头躲进了柜中。幸好柳凝霜近年来下山时刻不多,留在柜内的衣裳也少,这柜子又高大,便是她和赵平予一起躲进柜内,其实也容纳的下,还可从镂花处观察外头哩!“别…别让她们看到我…哎,平予,你还等什么?先躲进来,等她们走了再说。”

本来赵平予一幅不敢和柳凝霜挤在衣柜之中的样儿,也不知他是害羞还是生怕引起误会,逼得柳凝霜情急之下,乾脆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而若非柳凝霜武功极高,连这般紧急的状态下,仍能注意到关闭柜门的力道,没有发出太大声音,怕光关门的声响都足启门外之人的疑心了。

情势还真是险到毫颠,几乎是柳凝霜才一把柜门关上,甚至还没有空闲去检查是不是完全关好,有没有露出破绽,门外的项家姐妹已经叩响了门,“师父,您在吗?我和姐姐要进来啰!”

给那声音吓的真是进退失据,柳凝霜甚至连躲在柜门镂雕前观察情况的胆子都飞了,她畏缩地挨着柜角,尽力缩着身子,生怕她们那一个眼力好一点,竟会从门上镂花的空隙之中看到柜里的情况。只是柜子虽大,给她和赵平予两个成|人挤了进来,也没有多少挪移的空间了,柳凝霜虽是拚命地吸气紧挨柜角,仍感觉到娇躯被赵平予紧紧地挤压着,几乎连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两人挤的这般紧,身体之间再也没有空隙,柳凝霜几乎能完全感觉到赵平予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是如何亲蜜地挤着她敏感的肌肤,那肌肤相亲时的感觉,比之纯在梦中想像着他,以及躲在窗外窥视赵平予与娇妻行云佈雨之时,更能完全地诱发柳凝霜体内的瑃情;尤其柜子里毫不通风,赵平予身上的汗味化在柜中瀰漫着的脂粉味中,闷闷地对柳凝霜的感官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比之当日在洞门前被赵平予破身的感觉,当真是各有千秋,她完全无法分辨那种刺激更强烈些。

只是比之当日Chu女怀春,一心只等待着被赵平予破瓜的那一刻,此时的柳凝霜可还要紧张多了,那时她虽是又羞又怕,也不知这头一回嚐到的男女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和赵平予採取的体位更非平常夫­妇­所常用的位子,而是立姿交合,好让她的Chu女血和嗳液源源不绝地灌满那石碗,但总没有被旁人发觉的恐怖;这一回她却是和赵平予孤男寡女地躲在柜中,外头就是自己的弟子,除了已成为赵平予娇妻的项家姐妹外,还有一个孙明辰,若自己一不小心出了点声,给她们发觉了…那种后果之严重,柳凝霜当真是想也不敢去想,只能偎在赵平予怀中不断地发颤。

到了这个时候,柳凝霜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有多么轻薄,一早起来她还没换衣裳,身上仍是那套就寝的睡裳,又轻又薄完全服贴,穿在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在入睡时这是件好处,没有人想在劳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入睡的时候,还在身上披披挂挂,弄一大堆东西来束缚自己的;但现在这轻薄的衣裳,使自己和赵平予之间除了他的衣服外几乎没有阻隔可言,这样的全面熨贴,加上柳凝霜胸中洋溢着和赵平予之间那複杂到不知如何形容的纠葛,格外令她害羞,幸好柳凝霜面靠柜角,让赵平予紧贴着她的身后,这样的姿势下总弄不出什么事来的。

听得外面项家姐妹和孙明辰落了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孙明辰向来­性­静,此刻又寻自己不着,像是也没弄清楚项家姐妹究竟找她来搞什么事,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只由着项明玉和项明雪在那儿说着。她们虽讲不到正题,但柳凝霜胸中正紧张的很,便是没什么要紧的话,在她耳中听来也似雷鸣电闪,令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胸中活像在打着鼓一般,愈是拚命想要那声音小一点,那声音愈似和自己作对般愈来愈响,柳凝霜脑中一片茫然,一时间真只有畏缩颤抖的份。

尤其糟糕的是,项家姐妹也不知那儿来的兴趣,竟像是存心恶整柜中的柳凝霜一般,谈话之间愈来愈是露骨,说到与赵平予间的床笫之事也没一点自制,弄的孙明辰愈听愈羞,原本就没怎么敢说话的她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被这样当头撩拨孙明辰是难受,可再难过也比不上柜中的柳凝霜,她正自和男人一寸不离地挨在柜中,还是那惟一和她有亲蜜关系的赵平予,柜内的空间是这么紧迫,鼻间又若隐若现地传来着他的味道,耳边再被这样挑逗着,教她那受得了呢?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赵平予也不安份了起来,原本虚靠在柳凝霜纤腰的双手突地一紧,一股火热的力道登时传进柳凝霜敏感的体内,原已意乱情迷的她那受得了这么一捏?登时整个人都酥软了七八分。可赵平予完全没有停手,他一边微微踮足,在柳凝霜颈后落下了一吻,似在试探她的反应,见她没反抗便愈来愈深地吻啜了起来,一边双手齐施,慢慢地向上行去,不一会儿那火热的大手已滑到了柳凝霜的胸前,再次攀登那高挺丰满到足称之为“登岭”的挺拔香峰。

“天…天哪…”

伸手轻掩着嘴角,柳凝霜的娇躯不由得微颤起来,她虽也猜得到,在这般狭窄的环境、这般亲蜜的紧贴之下,赵平予血气方刚,恐怕真会激起爱欲的反应,只她却没有想到,赵平予竟会这么快便什么也不顾地动情起来,他的口舌与双手的动作,原已足够让春心荡漾的柳凝霜为之动情,加上两人贴的如此之紧,柳凝霜那紧翘高挺的圆臀,随着她胴体紧张的颤抖,正在他的胯间不住磨动,简直像是柳凝霜忍不住情yu的冲激,在主动撩拨他狂野的欲­火­一般。

尤其柳凝霜穿的轻薄服贴,那睡裳吸附在她玲珑的娇躯上头,贴身的活像是要把柳凝霜完美的曲线完全展露出来一般,加上质地之轻薄,使紧贴着她的赵平予犹似怀抱着柳凝霜正发着热的赤­祼­胴体,那强烈的刺激使赵平予欲­火­更炽,心慌意乱的柳凝霜感到他的Rou­棒­愈来愈硬、愈来愈挺、愈来愈热,加上赵平予的手挑弄的动作又是如此甜蜜激|情,他的口舌更在自己耳后和颈上落下一个个深情的吻痕,那样的刺激即便是普通女子也受不了,更何况是早因他而迷乱的她呢?

“不…求求你…别…别让凝霜出声…用…唔…用什么塞…塞一下…嗯…”

拚命压低了声线,让声音清细到只有同在柜内的赵平予听得到,柳凝霜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虽说体内情yu正烈,给赵平予一挑逗便化做野火熊熊,芳心中有大部份正渴望着他的挑逗,想着便在这儿给他­干­了也没关系,但此刻还有徒儿在外头,就在一伸手即可触到大柜的近处,她那敢发出声音?便是原先对赵平予的急­色­还有三分不喜,此刻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拜…唔…拜託…平予…哎…”

但对柳凝霜的话,赵平予竟似听而不闻,他只是挤的柳凝霜更紧了些,双肘轻轻地挟住了柳凝霜的纤腰,好空出双手更温柔、更有力地隔衣把玩着柳凝霜坚挺高耸的香峰,还不时伸指轻夹着那贲起的红梅,同时他的口舌也慢慢增加了侵犯的范围,从柳凝霜的耳后和脖颈,慢慢地游到了她烧红的脸蛋儿上头。可怜的柳凝霜完全没有办法挣扎,更不敢加大声音阻止他,这样厉害的挑逗方式,令她登时玉腿酸软,整个人都半瘫了下去,靠着赵平予双臂挟着,才不致於软倒。

见柳凝霜没有抗拒的反应,反而是这般软弱地任他抚玩,赵平予的动作更加贪婪了,他一边加紧着手口齐施,将已经动情的柳凝霜弄的更加欲­火­如焚,一边将一条腿卡进柳凝霜双腿之间,让她非但无法抗拒,甚至没有办法将玉腿合起来,做出最微弱的矜持反应。柳凝霜被他这样激烈的手法弄的神魂颠倒,他似乎不想像前次为她开­苞­时那样多加工夫,反正现在的柳凝霜无比敏感、无比热情,他稍一抚弄,已令她浑身滚烫发烧,虽在柜内的黑暗之中,肌肤相亲的两人仍可感觉到她胴体的烧红,柳凝霜现在惟一能做的,只是用嘴咬着纤手,好堵着不发出诱人的声音。

柳凝霜既不反抗,赵平予的胆子就愈来愈大了,他一边加紧舔吮着柳凝霜­嫩­滑的脸蛋,一边快手快脚地褪着柳凝霜的薄裳,睁目如盲的柳凝霜只觉自己被他抚弄的愈来愈热,他的手显已不能满足於那几近於赤­祼­的触感,而是想完全将她剥光,好彻底地享用她的胴体,而她的芳心已完全被他奇妙的手法所佔据,非但没半分抵抗,甚至还半移俏脸,勉力伸出香舌,迎上他的吻吮,而当他轻轻扯开她睡裳的上缘时,柳凝霜合作无比地微一挺腰,让那赤­祼­的香峰如白兔般蹦跃而出,在他的手上不住娇柔地颤动着,只可惜柜子里实在太暗,这样的美景他竟无法亲眼看到。

虽说不能发出声音,柜子里又窄小,动作难免受到限制,但既有柳凝霜无言的配合,赵平予很快便脱去了她蔽体的睡裳,让柳凝霜无限秀美的玉体完全展露,虽说无法目睹,但光从隔衣抚爱变成这样赤条条的挑逗,已令他的手法更加有效。而柳凝霜呢?直到自己已完全被剥光了,她才发觉赵平予不知什么时候也已完全赤­祼­,他一边将她虚软的胴体压在柜角尽情抚爱调情,一边步步进迫,光只是那在她臀下坚挺刚硬的Rou­棒­,已热的令柳凝霜无法忍受了,若不是被欲­火­烧的七零八落的芳心中还有一丝勉强的理智,她真想就这样转过身来,和赵平予尽兴行云佈雨。

他的反应根本便无须等待柳凝霜的动作!光从身体的全面接触,赵平予已感觉到此次怀抱当中的女体,简直变成了一团火般暖热,完全没有多加抚弄的必要,是以他细心地轻轻爱抚,像吊她胃口般一步一步地引诱着她,将柳凝霜的热情一重重地点燃,使她逐渐陷入了忘我的境界,尤其口­唇­交缠间舌头的深深送入,一边给柳凝霜既绵长又甜蜜的深吻,一边还没忘用硬挺的Rou­棒­在那敏感至极的幽谷口上来回摩弄,爱抚虽细腻却也不长久,只是确实地撩拨着她­肉­体的渴求。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才松的口,柳凝霜口乾舌躁的樱­唇­正想追随他的口舌而去,却立刻被塞了一团带着女体香气的衣物,也不知是柜内的衣衫还是才被褪下的睡裳。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柳凝霜娇躯一窒,呻吟声差点就从鼻中哼了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体位之下,赵平予竟只是下身微动,那Rou­棒­已如拨草寻蛇般,准确地点上了她的幽谷,随着他腰身一挺,一股强烈至无可抗拒的满足感,已完美地充实了她的空虚,美妙的刺激令柳凝霜眼冒金星,差点晕去。

一边将Rou­棒­仔细地深入柳凝霜的幽谷,缓缓地挺动着,赵平予的手一边继续抚弄着柳凝霜那敏感娇艳的胴体。这样的姿势以往柳凝霜从未曾尝过,他的挺动虽不甚用力,却恰恰击中她从未被触及的所在,点的她娇躯阵阵酥麻,加上他的手也不闲着,仍然继续抚爱着她的娇躯,虽在她那敏感又丰盈的香峰上抚爱了不少时间,却也没有忘却其他地方,尤其当他的手滑上她的小腹,轻轻抱在那儿,好协助柳凝霜腰臀之间细緻地挪动着,让她的里面微微地挺动,好使赵平予的Rou­棒­能够顶到平常触不着的地方时,那陌生又熟悉的快乐,充塞了她全身,真令柳凝霜疯狂。

缓慢地、带点儿勉强地,赵平予慢慢退后了身子,连带着扶抱着柳凝霜纤腰的手也慢慢拉后,却不让柳凝霜随之退后,柳凝霜原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在赵平予的诱导之下,她的上身慢慢压了下来,变成用双手扶在柜角,圆臀向外挺出,好迎合赵平予的攻势,这种体位与前次她被开­苞­时的位子触及之处恰好相反,带来的滋味却是各有千秋,何况…何况也不知是否前次被他养出了胃口,这次的感觉竟较前次更为舒畅美妙,让柳凝霜心甘情愿地乐在其中,腰再也挺不直了。

虽说柜内空间狭小,让赵平予无法尽力抽送,只能轻巧地前后微作挺动,多加了左右旋磨的动作,但这样的弄法,对经验不多的柳凝霜而言,却是更为佳妙,她承受着赵平予缓慢滑动间的销魂快感,一边感受着他的粗壮不住在体内盘旋,左去右回、上顶下挑,不断地将她­肉­欲的汁液温柔地泵出,他的壮伟一直都留在她的体内,却是动个不停,间中滋味之妙,差点令柳凝霜无法自制地要高叫出声,前几次窥视的经验让她知道,女­性­在交欢时的叫声,事后听来虽是羞不可抑,但在交合之时,却是展现自己快乐的重要证明,若非口中那团衣物,怕她真要忍不住了哩!

虽说赵平予的《梅花三弄》功夫已经练成,柳凝霜的胴体又如此诱人,足够令任何男人都为之沉醉,宁可将所有的体力全都泄到她的体内,再也无从保留,但一来柜中交欢乃是赵平予头一回的尝试,这样的体位不只新奇,再加上明知柜外有人,那偷­情­的刺激感比平日任何一次的欢爱更要扣人心弦,二来柳凝霜幽谷中的机关,又恰到好处地发挥了功用,那甜蜜的啜吸非但没有随着柳凝霜的Gao潮而有半分松弛,里头的­嫩­肌反而紧紧地收缩起来,有张有弛地慢慢收放着,一点一点地收紧,像是要将他咬住般地裹得严严实实,不留空隙,没有多久两人便同时到达了顶点。

给赵平予那一下又狠又重的劲­射­,一发便深深地打进了脆弱又敏感的所在,那甜蜜美妙的酥麻快感,一瞬间就袭遍了她周身,美的令柳凝霜娇躯一阵抽搐,再撑不住身子,登时软倒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那从僵硬到完全松弛的快感如此佳妙,一时间柳凝霜根本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那美妙的快感如此甜蜜迷人,让柳凝霜整个人都沉浸其中,美的真不想醒来,但柳凝霜武功之高明,在当世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定力之深、神智之明均是个中佼佼,若非因为开­苞­时的滋味太美,这段时间的相思又重重地磨损着她,加上前些天看到赵平予与蓝洁芸行房之时,那Kou交的模样实在太过­淫­荡诱人,弄的她芳心数日来都茫茫的不知所措,身心都瀰漫着一股对云雨之欢强烈的飢渴,就算是赵平予挑逗女子的功夫再高,柳凝霜也不会这么轻松简单地就给他上了。

虽说娇躯还沉醉在那Gao潮的余韵之美妙当中,但柳凝霜热情一过,理智登时便回到了脑海里,一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和赵平予好上了,而且这次不比上回是为了完成前代掌门的遗愿,而纯粹只是自己­淫­欲如焚,才把血气方刚的赵平予诱出火来,孤男寡女又是身处狭窄的柜中,肌肤相亲之下身体自然有所反应,也难怪赵平予会急着在柜子里成其好事,这样的行为不但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好徒儿,而且…而且还是在她们伸手可及的近处­干­的好事!想到这儿柳凝霜不由得芳心一冷,整个人如坠冰窖,若非项家姐妹还在附近,才刚Gao潮之后的自己娇躯又酥软乏力,一完事就推开赵平予也显得太过绝情,柳凝霜真想从赵平予的怀抱中马上站起来,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呢!

只是现在的情况,柳凝霜就算想要挣扎,也实在是挣扎不开,一来两人云雨刚过,便是神智回复正常,娇躯也还在娇羞地回味着他方才施加在自己身上那既舒服又美妙的滋味,想要用力都用不上力,二来柜子便大,塞了两个人再加些衣服杂物,也着实没什么位置好动作了,项家姐妹都还在外头,另外还带一个孙明辰呢!不只是男女之事,还是对不起她们的偷­情­之事,连对赵平予的妻子都不可能开得了口了,更何况还有外人在!一时之间柳凝霜真是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只能希望项家姐妹和孙明辰一段时间等她不到,等不下去赶快离开,先脱离这尴尬情况再说。

偏偏大出柳凝霜意料之外的,仍然雄立身后的赵平予非但没乖乖等着项家姐妹离开,反而手臂一伸,竟把柜门大大地敞了开来!这一惊只吓的柳凝霜魂儿差点飞掉了一半,外头的光才透进来,柳凝霜已禁不住惊叫出声-只是她的小嘴儿还塞着方才在她身上的轻薄睡裳,喊是喊不出声的,只在琼鼻内哼着而已-伸手在空处一阵乱抓,赶忙想扯些东西来掩住自己­精­光赤­祼­、犹带晕红的胴体,偏赵平予又将她挤在柜角,任她怎么抓都是空,什么衣物都挽不着,显得十分狼狈。

只见柜中柳凝霜屈身半折,纤手轻扶柜壁,美臀高高挺起,正给赵平予抱在臂弯,从两人身体的密合,显见赵平予那Rou­棒­还深深地留在柳凝霜的体内。摆出了无比羞人姿势的柳凝霜通体赤­祼­,也不知是因为柜中空气不流通,还是方才那场大战的后果,雪白的肌肤上头片片晕红未褪,晶亮的香汗似在她周身抹上了一层光膜,美的令人一看就不愿再移开目光,只想继续饱览春­色­。

再加上情潮未退之下,原已国­色­天香的柳凝霜,那巧夺天工的诱人胴体更是美的惊人:她的脸儿含羞偏贴内侧,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衬着她一眼都不敢望向外头的羞态,但这样的姿势却让她雪臂之下一双骄人香峰尽情曝露,那香峰圆润高挺,上头还布被激|情地搓揉过的痕迹,那峰顶的一双红梅,在激|情的刺激之下尤显尖挺媚人;加上这姿势虽让柳凝霜能用玉腿挡着,不令羞人之处春光外泄,但那修长的玉腿本身却是一点遮挡也没有,光看那亭亭玉立,便令人口乾舌躁,尤其方才两人疯的太过强烈,那外涌的汁水竟已流到了她腿上,波光在光亮之下更是无所遁形。

这可恶的赵平予,把柜子打开,让自己春光外泄也就罢了,他还不罢手,竟伸手环住自己汗湿的纤腰,另一手托在她浑圆的大腿下,柳凝霜还来不及闷哼抗议,娇躯已被赵平予一把环抱起来,转到了正面面对项家姐妹和孙明辰,令柳凝霜便想逃脱都不可能。情急之下的柳凝霜羞的闭目垂首,双手环抱着掩住香峰,同时大腿闭合,高高挺起,想要掩住腿间那汁水外溢的秘处,她虽知道这样的办法令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诱尽了他人的眼光,更显得胸前一对香峰高挺诱人,同时赵平予还Сhā着没拔出来,她这一并一夹,更令她感觉到他的湿漉火热,只是柳凝霜也没办法了。

听身前莺声燕语,项家姐妹竟像是为柳凝霜那出类拔粹、艳光四­射­的胴体之美所诱,言语交换着的尽是对柳凝霜的美的讚词,连一句要赵平予放下她的声音都没有,任得赵平予这样将她抱在身前尽情展示,就好像胜利者在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般,令柳凝霜羞上加羞,垂下的脸蛋儿更加抬不起来了。她也不是不知道,一来自己美的惊人,容颜之媚犹在项家姐妹这般美女之上,现在一丝不挂,那傲人的胴体完全展现,也难怪项家姐妹要为之啧啧称奇,赏玩不休了。

二来赵平予这样的动作虽说十分过份,但自己这样的美丽,前回开­苞­时或还忍得住,这回却是完全沉醉其中地任他抚玩,直至翻云佈雨,他拿自己这样展示的动作,若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或许会觉得噁心过份,有过点江湖经历的女子也许觉得嫌恶,但对项家姐妹这对已为人ℚi者而言,这样的情况绝对是令人受不了的诱惑,顿时只令柳凝霜娇羞之中格外显得骄傲,自己虽已年长,但岁月的痕迹却没留存,至今仍有这么个艳媚诱人、绝不输少女的美好­肉­体,确也算不错了。

突地,柳凝霜只觉浑身一热,全身上下似又红了起来,项家姐妹犹自可,现在在看着自己傲人胴体的,可还有个孙明辰呢!自己也不知是被赵平予的热情,还是被那强烈的羞意沖昏了头,竟任得赵平予将她赤­祼­­祼­的、还没从Gao潮的欢乐中回复的胴体完全展示於人!这种羞人之事对项家姐妹,柳凝霜或还可以自己正值狼虎之年,忍不住情yu煎熬而和赵平予交欢解释过去,但对尚无男女经验的孙明辰,自己可该怎么解释才是?偏她给赵平予抱在怀中,双手只能顾着掩住胸前那高耸的表徵,其余的便再也顾不着了,嘴中更塞着东西,话都说不出来,教她该怎么办才好?

虽说孙明辰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是因为头一回看到师父和男人赤­祼­­祼­地抱在一起,娇躯上还遍佈着男女欢合后的痕迹,那钜大的惊吓,令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是因为柳凝霜的胴体之美太过动人,云雨之后的羞态令艳光更增三分,不只已和赵平予有过床笫之欢的项家姐妹为之沉迷,就连一点儿经验也无的孙明辰,乍看之下也为之惊艳,但对柳凝霜而言,光这样赤­祼­­祼­地被别人看着,已羞的令她无地自容,项家姐妹已有过其中经验,和她们好过的又是正抱着自己的赵平予,相比之下那含苞未放的孙明辰的眼神,更要令柳凝霜羞在心头,一时间连动都没法动了。

总不能这样任人赏玩下去呀!也不知从那儿昇起的力气,娇羞的柳凝霜在赵平予怀中不住挣动着,只是床笫之欢相当消耗体力,刚泄过的胴体乏力已极,赵平予又搂的她那般紧,双手和身体恰到好处地将柳凝霜的纤腰和玉腿箍住,令柳凝霜想发力都无处发,再怎么挣动也挣不开他的搂抱,尤其当她扭动之中,那仍然Сhā在她体内的Rou­棒­,就好像正受着她热情的磨弄一般,竟似又涨硬了几分,深深抵在敏感羞处的那种感觉,令柳凝霜登时娇喘嘘嘘,酥的差点又流了出来。

“好…好平予…哎…求求你…”

硬的不成,只好软求了,柳凝霜小舌勉力吞吐,总算将口中塞成一团的睡裳吐开了少许,耳语般的轻吟在赵平予耳边回着,“把凝霜放下来…羞死人了…”

偏生柳凝霜愈是软语哀求,赵平予竟觉愈是刺激般的,不但没把柳凝霜放下来,反而趁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将含带着她­唇­齿芳香的半吐开的睡裳又挤了回去。他的侵犯还不只此,柳凝霜只觉赵平予贴在她小腹上的掌心竟又热了起来,微不可见地轻摩缓揩,另一只贴在她腿间的大手,更是指头不住轻勾,似要将她的汁水再勾出些许方罢;连那刚泄过的Rou­棒­,竟也像是又硬挺了起来,随着赵平予的走动,在柳凝霜幽谷之中不住伸缩抽Сhā,滋味比方才在柜中时还要厉害。满怀的羞意偏抵不过体内Gao潮余波的影响,反衬的那情yu愈发贲张,教柳凝霜如何受得了呢?

“好…好了吧?予弟…再这样弄…弄下去…前辈真会受不了的…别太过火了…好吗?”

听这软绵绵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婉转温柔地响起,柳凝霜登时一怔,这那里是孙明辰的声音?虽说柳凝霜云雨之后,耳目犹未恢复平日的敏锐,但光听也听得出来,这声音乃是出於蓝洁芸之口。

听到蓝洁芸的声音响起,柳凝霜虽是含羞未退,软挨在赵平予怀中的娇躯犹然乏力,心下却已清楚明白,自己这回是中了­奸­人之计:一开始赵平予趁着柳凝霜一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更衣,便急匆匆地闯了过来,利用柳凝霜担心­奸­情(她并不喜欢这个词,一想到就会整个人发热,活像瑃情荡漾一般,不过也无其他形容了)败露的心理,成功地令还没完全清醒的柳凝霜心慌意乱,而赵平予也趁机进入了柳凝霜正常情况下绝不容男子进入的香闺,制造出孤男寡女的情况。

再来就是项家姐妹的配合演出了。当柳凝霜心慌意乱,生怕这对好徒儿前来兴师问罪,正不知所措的当儿,一听到所担心的人的声音由远而近,原就安不下的心只会更为慌乱,尤其是赵平予此刻就在闺中,自己又是刚刚起床,一幅钗横鬓乱、衣衫不整的样儿,格外启人疑窦,慌急之下更是只有寻处掩蔽的份儿,绝不可能有这胆子在房中等待着和项家姐妹话家常。项家姐妹还担心柳凝霜恋­奸­情热,索­性­豁了出去,将事情抖露出来,这才教蓝洁芸扮作孙明辰的声音一同前来,好让自己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敢豁开一切,反正孙明辰向来也是安静内向的­性­子,只要项家姐妹在交谈中勾勒出她的存在,光只听到蓝洁芸嗯的几声应答,柳凝霜也难分辨出真假来。

果然如项家姐妹所预料一般,柳凝霜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在赵平予的诱导下,竟和他一起躲进了柜中,柜子就算阔大,装了女儿家衣物之后,又有多少空间容纳得两人?这样塞进了柜中,两人迫不得已的紧紧偎靠,赵平予自是大有机会上下其手,对柳凝霜施展挑逗­淫­技,一来两人早有肌肤之亲,他对她的敏感地带多所瞭解,二来柳凝霜便再有自制能力,既知有人在外头坐地,绝不可能发出声音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窘状,半推半就之下,赵平予得手的机会也是十拿九稳。

想来想去,这头儿也不知是谁起的?究竟是赵平予食髓知味,尝过了柳凝霜迷人­肉­体的滋味后,老着脸儿再设计於她,还是这风声终究透了出去,给项家姐妹知道了,她们索­性­趁此机会,将自己也拉进赵平予的床上?柳凝霜虽是边想边着恼,但这样着了道儿,其实她心中并不是那么恨怒,谁教她才刚被赵平予弄的神魂颠倒,这般偷­情­滋味,比之当日在洞中相好,格外刺激,弄的柳凝霜通体舒畅,便知上当也气不起来;再说项家姐妹或许不知,但柳凝霜自己却了解的清清楚楚,自己自从被赵平予撩起了男女之思后,对这方面确有需求,这般满足确合自己心中所愿。

只是无论如何,便是柳凝霜心中再千肯百愿,表面上总要矜持些许,免惹­淫­荡之名,再说赵平予得手之后,竟还大剌剌地将她抱出来展示,若不推拒几番,教她的薄面儿怎下得来?只是柳凝霜也知道,这次赵平予偕蓝洁芸下山参与湘园山庄的大典,尤其是回来路上两人夜夜欢合,赵平予在《梅花三弄》上的造诣大有进展,方才他与自己合体之时,分明没有使出上头的功夫,便是满足了一回之后,也没这么快软下去,而且依她前几回夜窥两人欢好,以赵平予的情形,这状况下要再振雄风,也只是指顾间事,若自己再不表态推拒,只怕赵平予真会不顾一切,在三女面前强行和自己好上一回,而刚爽过的自己必是半推半就、绝无抵抗,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见赵平予已将自己抱近了床铺,柳凝霜覤准了时机,狠命一推,登时挣开了全无防备的赵平予,整个人倒到了床上去。虽说当两人­肉­体分离,那Rou­棒­波的一声离开了她紧吸的幽谷,令得里头满溢的汁液倒流出来,不只那声音羞人,光是身体从紧紧被Сhā着的满足到完全空虚的那种难受,已令柳凝霜身心激荡,真有一种想叫他回来再Сhā着自己的冲动,但柳凝霜仍拚着剩余的气力大叫着,“坏…你…你这坏蛋…平予你…太过份了…给…给凝霜滚出去…还有雪儿玉儿也一样!”

彷彿光只是大声呼叫,体内的力气就要流泄出去一般,柳凝霜只觉自己整个人都瘫了,一时间连抓着床上锦被,遮着自己才方遭毒手,此刻­淫­迹犹存的幽谷的力气都没了,幸好她滚下来时是趴伏在床上,撑着身子的双腿一软,那迷人之处已被她压在被内,赵平予他们的眼光再灵,也只能看到溢到臀腿上的水花,而没法儿将她的羞人处一览无遗。柳凝霜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如此娇弱无力,若赵平予看出了她的虚张声势,爬上床来强行求欢,以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了,如果他真有这勇气,看来自己也只能乐於承受,在她们面前浪态纷呈…

听到赵平予他们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掩起了门,整张发红的脸儿藏在被中的柳凝霜暗吁了一口气,对赵平予竟被自己的虚张声势给吓走,没再对自己动手,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放心还是失望。她轻嘤一声,整个人都无力地瘫了,好久好久才记起纤手轻伸,抓被子来掩住自己,偏偏也不知是昨夜睡得不好,还是项家姐妹促狭,竟将被子收了起来,她这一抓竟还是什么也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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