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然巨响,方方正正的御砚被夜蓝帝举起,又重重砸向地上,砚中墨花飞散。怨与恨,怒与火,重重席卷下,龙颜被彻底激怒。不杀一个,难消心头之恨;不杀一个,难让另一个服服帖帖。
“来人!”帝王吼声起,冲进殿内的不仅有禁军,上邪辰与上邪武亦竟然也跟着冲了进来。
“父皇!”
无视上邪辰、上邪烈双双恭请圣安,龙颜狂怒,圣意已绝,没有圣帝剑,没有圣帝圣旨,上邪烈,即使是龙脉亲子,不可留,绝不可留。
禁军蜂拥而上,上邪烈与雪枫相视而笑,笑皇帝目光短浅,他们敢挑事,就巴不得越乱越好,趁乱捅破九层天;笑上邪辰、上邪武竟此时进来看热闹,来的好,来的好啊!
嘭响一声接连一声,袭来的禁军被上邪烈挥袖击退,大惊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夜蓝帝跟上邪武。
一队擒不住那就两队、三队、五千、一万,夜蓝帝是铁了心今天非弄死碍眼碍事的上邪烈不可。
“父皇!”上邪辰大步扑于御桌签,脸上满是哀痛心伤之色,声音中跟现哭腔,“父皇,您真要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朕没有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休得求情,否则,朕连你一起重重责罚!”
扑通一声,上邪辰双膝跪地,“父皇,烈有错,烈的确有错,烈的不尊不敬儿臣都看到了,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可是,烈总归是您的儿子啊。请父皇息怒,容儿臣跟父皇说几句话,若不得平圣怒,儿臣定一旁站着,再不言语分毫!”
不知是上邪辰言意真切动摇君心,还是其灼灼眼眸中异样光彩被君王看的清楚,皇帝陛下挥手间,禁军退去,上邪烈与雪枫亦被暂且驱之门外。
这才刚开始就被叫停,雪枫不免懊气,上邪辰会有那份好心替他们求情?鬼才信!
内殿门开会,上邪辰站了起来,朝房门瞟了眼,随即近得帝王身边,贴耳细语。
挑眉,再挑眉。知道夜蓝帝瞪大眼,沉声追问,“当真?”
“儿臣哪儿敢欺骗父皇!”
“他们联起手来骗朕,他们竟敢联起手来骗朕。枫,好个雪枫雪大人,看朕如何撕了你的官袍,露出你的女人身。”
“父皇,眼下不是纠缠雪大人是男是女之时,父皇要提防的是烈手上的那枚跟帝玺青龙神似的青龙戒!先奉帝玺,时隔数日,换了个人似的摆出圣帝青龙剑与圣帝圣旨凌驾君上,至于他手上的青龙戒又有何名堂,父皇,可知?”
青龙戒,怎会又冒出个青龙戒,太子果真是心细如丝,龙怒被上邪辰的一席话渐渐化解。禁军其围,他们非但不拒,更想是早就等着这一刻一般。雪枫是否有武功暂且不得知,上邪烈挥袖间就能将禁军击倒数十人,此等威力,不待禁军上前擒拿,他已然弑君得手,想到至,夜蓝帝倒吸凉气,心中恍然大悟,这就是他们要等的机会,被禁军擒拿之时弑君夺位,待坐上龙位,他们便可逍遥快活,无人敢问无人敢管。
凭两人之力就能这般气定神闲,有恃无恐吗?
“宣闻仲进宫,朕有话问他!”
“父皇今晚就要闻仲?”
“怎么,不可?”
“不不,儿臣觉得今晚不太稳妥,门外那两人,还有祥和殿那边都在等着父皇呢。儿臣到觉得……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早晚要承袭朕之帝位,有些话亦如君言,讲,无论说了什么,朕都不会怪罚于你!”
“是,儿臣谢父皇隆恩。依儿臣之意,门外那两人赶紧打发他们去祥和殿,毕竟他们是为宫宴而来,将他们欺君之举抹成一笔糊涂账,君不纠,他们自然无法粘缠下去。闻仲那里,不如儿臣替父皇亲自跑一趟,有些话,不方便进宫说。请父皇圣断!”
夜蓝帝心气平复再平复,稍思片刻点头应下,“朕还有折子要批,祥和殿那边就劳烦你母后吧!你不但要从闻仲那儿弄清楚青龙戒隐含之意,朕命你揭穿雪枫真身,朕要见到她的女儿身。”
“儿臣领命,不过……”
“行了,有何所需,凭此金令行事!”
“这,父皇!”上邪辰惊呼,“此金令乃是父皇之物,得此金令如帝王亲临,儿臣,儿臣担待不起啊!”
夜蓝帝挑眉,细看身旁之人,见其满目受宠若惊,龙颜不免轻笑道,“此物早晚归于太子,现在赐予太子,只不过是稍稍提前罢了,此令牌可调动宫中禁军,亦可调动皇城三十万大军,太子,可不要让朕失望才是!”
“儿臣谨遵圣意,父皇圣恩,儿臣定不辱使命!”
待内带你的门开启,再关合,有人手推额头,无力靠坐龙椅上;有人轻细深叹,怀中物何等的份量。
是福,是祸,是何人的福,又会是何人的祸。
两霸相争,那淡雅清逸之人却得到了绞尽脑汁都未必能得到的东西,天助,天助啊!
同行于通往祥和殿的宫道上,替上邪烈与雪枫求情的太子爷竟然出奇的安静,脚下稳步,目视前往,偶尔举目看看天上的星辰,对于身旁那对人,不过几眼罢了!
今晚宫宴可是无趣至极,皇后偶打圆场,余下之时,多是自行优雅用膳,文老爷子无官一身轻,更是跟没他这个人似的,静静品着宫中美食。
凌霄殿既成过往,亦没有再去的必要,当皓月高悬,宫宴散去,上邪烈与雪枫乘车回了醉香居,文老爷子自然随行,至于太子跟武王则送皇后娘娘回宫。
凤殿中,今夜又能听到皇后娘娘舒心的笑,玉手将金令掂了再掂,贵颜笑了再笑。
“儿子,咱们呣子就快到出头之日了!”
“还早着呢,待儿子稳稳坐上那把金龙大椅,到时再放声大笑不迟。”
“好,不愧本宫的好儿子,为人处事稳妥细心,这才是成大事者,这才是真正的帝王神姿。局变了,本宫也无需费那心思给野种相什么妃子,既然他那么稀罕那个男宠,本宫就给他们加把火。”
“母后千万不可!”
“有何不可?本宫要让那个野种颜面无存!”
“母后,此事母后不可Сhā手,否则定会乱了儿子大计,那个雪大人,根本不是是男宠,她是女人!”
“女人!你说他是个女人!”皇后惊呼,随即满脸的幸灾乐祸,“你父皇知道了吧,是你告诉的?”
上邪辰微点头,心中暗叹,再精明的女人也过不了情恨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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