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一走，秋菊立即跑到子丹身边，大眼泪光盈盈，“徐姐姐，你的脸……痛吗？”

“没事。”子丹拍拍他的头顶，示意他坐下化妆。

“冬梅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对徐姐姐呢……菊儿真恨不得替你被打。”

“说什么傻话啊，别哭，我又不痛的。”子丹心里暖暖的，温柔为他拭去脸上的泪，哄道，“哭丑了可就不好看啦！”

一听到会哭丑，秋菊抬起两只手臂急急将眼泪擦­干­了，吸着鼻子问她，“现在不丑了吧？”

子丹忍着笑，状似严肃地点头，“不丑不丑，我们秋菊是最可爱的！”

秋菊裂开嘴笑了，脸上两个小酒窝，让子丹看了忍不住又拍拍他头，好可爱的小弟弟！

夏竹到是没说什么，只对着草儿嘀咕了几句，一会儿草儿拿来一个小盒交给夏竹，夏竹再递给楚雯，“这个是消肿散瘀的药膏，给徐小姐擦擦吧。”

楚雯接过来，打开来是绿­色­透明的药膏，透着淡淡的清香，楚雯对夏竹微微一福，“谢谢。”转身开始给子丹涂药。

晚些回家的路上，楚雯终是忍不住问她，“你的脸，还痛不痛？”

“痛啊，痛死了！”其实不是那么痛了，只不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子丹若不顺理成章演演苦­肉­计，那真是自己都要骂自己猪头了。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这样。”都是替他挡的巴掌，楚雯自责不已。

“不关你的事，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她站定看着他，“对不起。”

怎、怎么变成她跟他说对不起了？楚雯着急解释，“你没有不好，是我，本来是打我的，你替我挡了才会这样，害得你这样痛……”

“哎呀别说这个了，我们两个都没错，错的是哪个吃错药的冬梅！走吧，回家。”

楚雯默默走在子丹旁边，心里还是不很能释怀，总觉得多少都是因为他才害得她这样，他给她上药的时候手还那么重……

想什么来什么，他刚想到上药，子丹就疑惑问道，“对了，你明明知道我痛，为什么上药的时候手那么重？”

嗯、楚雯侧开脸，“重些……好散淤血。”

“是吗？”子丹怀疑地看他，冬梅那么厉害？能打得她脸上起淤血？

“是。”

看他那样子，子丹再次怀疑问道，“是吗？”

“当然是！”

“……真的是吗？”

“你……！”楚雯侧回头来狠狠瞪她，“你不是说你不痛！”

她有说不痛吗？想想，好像有，跟秋菊说的时候，所以，他故意狠狠压她的脸？难道他是……吃醋？

“看什么看！”楚雯被子丹盯得毛毛的，很不自在，只好故意凶巴巴的，“还有，你竟然打男人！”满脸鄙视。

不看就不看，子丹终于将她的头转向正前方，耸耸肩，“欠揍的男人，照打不误！”

呃~~~~虽然他也觉得冬梅欠揍，但……

楚雯的但还没想完，子丹又转过头来嬉笑道，“放心，楚雯你这么乖，我是绝不会打你的。”

楚雯心里的小火蹭蹭蹭往上冒，“你敢打我？”

“不敢不敢，我保证，只有你打我的份！我打天下男人，你打我！” 子丹连头带双手刷刷地摇，挂在她肩上的大布包也跟着左右晃，配上她满脸的赖皮样子，搞笑不已。

“你……！”楚雯的气又一下泄了，不只泄了，好像还有微微的满足感。

楚雯摸摸自己的脑门，怎么回事，认识她以后的日子，他好像脾气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搞不清自己了！

裘家胭脂铺里的客人不多，只有三四个男子在挑选胭脂水粉，不过一个人应付三四个，也够裘叔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