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参加宴会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光看那别墅外面停着的长排的轿车就知道。当然,阿亏是从数量来看的,至于质量嘛,不好意思,她认不出来。
小黑下车的时候,侍者恭敬的迎过来替他打开车门,小黑将烫金的请帖递上去,侍者立刻礼貌的弯腰道:“姜先生您好,请跟我来。”
小黑点点头,然后额角跳了跳,回身撑在车门上低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出来?”
阿亏抬起腿试了试,又缩了回来,按住裙角,侧着身子伸出脑袋,眨巴了眼道:“小黑,我一抬腿这个裙子就……”
她把虽然可爱可是只到ρi股下面一点儿的裙子使劲拉了拉,然后郁闷的看着明显在她的短腿范围之外的车门,挪了挪ρi股,再挪了挪ρi股。
小黑回头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的提了出来,然后转头对明显有些呆愣的侍者礼貌的点了点头:“麻烦带路。”
侍者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哦”了一声。
阿亏挽住小黑的胳膊,小声嘟囔:“小黑,你在鄙视我。”
小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只微微动了动嘴角,同样小声的道:“没有……我只是在鄙视我自己。”我完全可以在妖器阁里随便找个器灵跟着一起来的,可我这是犯的什么傻啊?难道脑袋被门夹了?
但是……想想让别的女人这么挽着他的胳膊,这么近的贴在他身边,跟他耳鬓厮磨,他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小黑脸上的笑容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无法抑制的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画影那家伙妖媚的倚在他的门边,摇着扇子的模样:“啊拉小黑兄,继续这么一步一步的来,一定攻下那只没头没脑的祭剑司的。”
他招招手:“有什么不懂的记得找我哦~,我好歹也自命风流啊……”
小黑捏了捏拳头,心想:“打死也不去找他!”
宴会上的觥筹交错自然是少不了的,只不过因为参与者的不同,这里不会有闹市一般的大声喝斥与诸如行酒令的玩意,一眼望去,只觉男的翩翩潇洒,女的高贵华丽,只是,这样的浮华美丽下,却多出了一种冷漠的味道。
阿亏不知道小黑的公司到底做得如何,只发现小黑一进入大厅便有许多人的目光移了过来,其中,女人居多。
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手上拿了杯酒,跟小黑热情的拥抱了一下,才朗笑道:“想不到姜先生也来了,真是失敬失敬!”
小黑淡淡的笑:“哪里的话,姜墨区区一个后辈还得多亏了余老板看得起。”
那余佘眼角浅浅的皱纹立刻舒缓了许多,打笑起来,目光一侧注意到一旁的阿亏,不由有些意味深长:“姜老板居然携了女眷出场,可真是伤在场诸位淑女的心啊!敢问这位是……”
阿亏嘴一张刚要答话,小黑的胳膊却动了动将她往身前一带,优雅的扶住她的肩膀,脸上带了温柔的笑:“在下的未婚妻。”
阿亏的嘴顿时没来得及合上,可看到对面的余佘也张了嘴一副受了刺激的样子,才觉自己不那么傻了,呵呵的傻笑起来。
余佘只愣了一瞬,便将手中酒杯放到从旁经过的侍童托盘上:“姜先生说笑了,业里可是一直说着的,姜先生是难得的黄金单身汉来着。多少漂亮女子为姜先生牵肠挂肚却连姜先生的逢场作戏都得不到,可从没听说过姜先生有什么未婚妻啊……”
余佘也是商场打滚的人,房地产起家,做得最好的是大栋豪宅,接触的都是些有钱人,在场众人多多少少都是与他有生意上来往的客户,而姜墨,却少有接触,倒是听别的老板都夸这人,说是若不是这人一直呆在古董拍卖这一行没什么野心,恐怕不知道多少豪门便要一起打压他了。后来在开发一块中国古典风格的园林别墅区的时候,余佘才与这人有了一些来往,那时才明白此人果然非池中物。
那套中国古典风格的园林别墅区的开发后来被刚归国的女儿闹腾着拿去了,不过两三次的接触,那眼高于顶的宝贝儿竟然就对此人上了心。余佘多方调查,发现姜墨此人作风严谨,没有一点儿不良嗜好,简直就是现代男人的一个异类,便也默许了女儿的心意。这次的宴会,说是业内人士的一个聚会,其实,也变相的是女儿的一个相亲宴。
接了请帖的都是些人精儿,见了那请帖上明显秀气的笔迹便明了了余佘的意思。房地产如今是块香馍馍,哪家都想参上一脚,自然的,来参宴便都带上了自家儿子,没儿子的,便是连个甥子都得拎上了。若是实在没啥拿得出手的后辈,便带上了自家女儿来,好歹……也瞧瞧别人家的儿子不是?这商场上,什么合同都比不上那个结婚红本本啊!那才是真正的休戚与共!
小黑把住阿亏的肩,指下用力,捏得阿亏生疼,阿亏瘪瘪嘴心想:“你就是不掐我,我也不敢当这么多人不给你面子啊……”于是默默的站着,轻笑了看向对面的中年男子,手轻轻的交握于腹前,倒是仪态端庄,多了几分贵气。
小黑似乎这才满意了,亲昵的摸了摸阿亏的头才对对面的余佘道:“的确是我的未婚妻,是世交之女,虽说一直以兄妹之礼待之,可这份姻缘却是自小便定下了的。只是余先生也看到了,阿亏还小,在下也忙于生意,才将那婚礼延后了。不过,阿亏早已冠上了姜姓,算是在下半个妻子了。”
阿亏听他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连当初遇到陈老时两人以兄妹的身份出现都考虑到了,不由在心头鄙视了一翻:明明是他灌了我的姓,却硬要倒过来说,我真是吃亏了。
余佘有些拉不下脸,却还是笑了笑,只是,瞧着阿亏的眼神儿,多少有点叫阿亏寒毛倒竖:“如此说来,倒是青梅竹马了。只是,实在没想到,姜先生竟然还是如此传统的男人。”
小黑脸上闪过一丝不虞,慢慢接了句:“虽是父母之命,可青梅竹马之情,倒也不是旁人比得上的。”
言下之意,顿时让余佘黑了脸。
这边的一阵交锋,旁人自然是看不到的,那些女子只能瞧见小黑温柔的扶着一个娇小的女子,神色之间颇为温柔怜惜。
外人都说,姜墨手段凌厉,赏罚分明,对人倒也和气,偏偏也就只是和气。他样貌本已是难得的英俊,再加上多年的商场浸淫,便多了几分男人的成熟魅力,偶尔的一个眼神,还能瞧见些凛凛杀气,竟比那温和的模样还要吸引人,比起那些这样星那样星的奶油小生,早已不只强出多少,叫人飞蛾扑火一般难以自制,早已是好些女子的倾慕对象。偏偏姜墨此人出了名的不解风情,进退之间,绅士风度过头,哪怕是灌了酒,也从不见他乱过阵脚。
这般的不用言语的冷漠拒绝,反而勾起一干女子丢了矜持的再三纠缠。
便是那余佘的宝贝儿女儿,一贯心高气傲的余琳,也曾在一酒买醉后对余佘道:“Daddy,男人,女儿在国外的时候就见得多了,可是,这样的好男人女儿怕是一辈子也难得遇到一个,怎能叫我甘心啊!”
余佘便是听了这话,才放下了老脸办了这场宴会,心想着若能成全了女儿,自然是番美事,便是叫女儿见见别的男子,多结交结交,也是不错的。可是,没想到,这姜墨一出场就给了这么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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