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派回过神来,缓和了半天,淡淡瞥了一眼赵欣洁,“你起来吧nAd3(”
轮到赵欣洁愣住了,不是因为她偷拿了九十六两银子?黄莺扶着她站起来,许是跪得有些久了,差点没站住再跪下去。
“你……坐吧。”赵欣洁松了一口气,眼里又聚集了雾气,乐天派居然没有责怪她。
她的眼泪没等掉下来,乐飞宇杀气腾腾的从外院进来,浑身是血,面容狰狞,他不是真把张庙家的活剐了吧?
乐天派又是一怔,仔细端详乐飞宇,“张庙家的……”
乐飞宇冷漠道:“死了。”说着,他将手上的血蹭在身上,骂道:“妈的,溅了我一身血。”
赵欣洁吓得脸色灰白,干呕起来,血腥之气从乐飞宇的身上散发出来。
乐飞宇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下人,“下一个是谁?”
李佩蓉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见到乐飞宇浑身是血,眉毛挑了一下,蹙眉对乐天派道:“爹,在张庙家的房里发现了绿水乌。”她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小瓶子,递给了乐天派。
绿水乌就是太夫人所中的毒。
乐天派接过瓶子,冷笑连连,“张庙家的死得不冤枉啊!”
李佩蓉闻言摇头,“儿媳妇觉得不是张庙家的所为,我到张庙家的房间时,这瓶绿水乌就放在了她的床上。”
乐悠悠接着道:“张庙家的胆子小,杜妈妈说她都不敢踩死一只蚂蚁,她竟然在毒害太夫人后,又把绿水乌放在桌子上,太说不过去了。与其说她下得毒,不如说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她。”
下人的房间连在一起,没有独立的院子,人来人往,谁进了谁的房间,只有问本人才能知道,可是张庙家的,已经被活剐了啊!
乐天派看着乐飞宇,叹了口气,现在人死了,怎么办?
乐悠悠也看向乐飞宇,“哥……”
下人们住的房间,虽然连在一起,每扇门却是有锁头的,避免有人心怀鬼胎,想进张庙家的房间,除非是张庙家的在房里。
乐飞宇怔了怔,冲门外喊道:“把张庙家的带上来。”
张庙家的哭得那个凄惨,眼睛肿的如铜铃般大小,鼻子通红,鼻涕一个劲往嘴巴里流,她顾不上擦,但是穿得整整齐齐,完全不像是遭受了虐待。
乐飞宇看了看身上的血,苦笑道:“我只是在张庙家的面前杀了一只绑住了嘴巴的猪。”
李佩蓉哭笑不得,弄了半天是杀了一只猪,给张庙家的吓成了这副模样。
乐天派哪管张庙家的是不是吓破了胆,冷声道:“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张庙家的大概是吓傻了,有些失神,好在听懂了乐天派的话,点了点头。
“我问你,今日谁去过你的房里。”
张庙家的听乐天派这么一问,揣度十有**是那个进了她房间的人,下得毒了,汀了哽咽,规规矩矩的答道:“回老爷的话,今天黄歌姑娘去过奴婢的房里,说是给奴婢一瓶药,奴婢前几天闪了腰……”她抬眼看着乐天派,指了指乐天派手里的小瓶子,“就是老爷手里拿着的瓶子。”
绕了一圈又到了赵欣洁的身上!
一瞬间,静极了。
乐天派如同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紧紧地盯着赵欣洁。
赵欣洁莫名其妙,狐疑的看着张庙家的,“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说我栽赃嫁祸给你?”
张庙家的还没有反驳。
只见原本吓瘫在地上的黄歌,爬到了乐天派的脚下,死死的抓着乐天派的裤腿,声嘶力竭喊道:“求老爷饶过奴婢吧,奴婢只是听夫人的话,拿了这瓶药给张庙家的,府里的人都知道,奴婢和张庙家的不熟啊!”
赵欣洁脸色的血色刹那间退了下去,她不敢相信,黄歌怎么能平白无故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并没有交代黄歌拿药给张庙家的,她大怒,“黄歌,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陷害我?亏我待你不薄!是谁,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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