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子不是为赵丰过的。她有办法自己让自己高兴。
何葭在约定的日子带着午餐去上班。弗莱德特地为她买了一台新电脑,何葭为这台电脑装上中文系统,开始上网检索资料,把有用的信息存下来,摘出纲要翻译成英文打印出来放在弗莱德的案头。如果他感兴趣,她再把他需要的这个部分翻译成英文。她配合着他的进度,有时工作时间长些,有时候短些。转眼间一个暑假快过去。
弗莱德对她的工作非常满意,不吝啬他的鼓励,这一点他跟埃立克很相似,只不过埃立克比他更年轻,更有些无厘头的幽默感。
有一次她在一个角落看到几张印着某公司抬头的信纸,好奇地问:“弗莱德,你以前开过公司吗?”
弗莱德走过去看看她手中的信纸,说:“是。后来有段时间忙,关了。”
何葭更加好奇:“你不是一直教书吗?”
弗莱德说:“我妻子生病,我照顾她,顾不上生意了。”
呵,他办公桌上是有一张和妻子的合影。可是他手上并没有戒指。他说:“她去世多年,|乳腺癌。”
何葭尴尬地说:“对不起。”
弗莱德笑笑:“别放在心上。死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终究要好好地活下去。”
何葭下午慢慢地散步回家,步行了很长时间。她一边走一边想,如果我生了|乳腺癌,身边的人会怎样?父亲自不必说,肯定悲痛欲绝。沈远征呢?他会不会放下一切去陪伴我照顾我,跟我走过最后一段日子?
呵,放下一切,跟她走过最后一段日子,可能吗?他有自己的家庭,妻子,儿子,怎么可能都放下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陪在她的身边?
如果可能,此时此刻她倒希望自己生了|乳腺癌,亲人们都围在她身边忙来忙去。
沈远征,沈远征,什么时候他能够成为她记忆中的一个模糊的背影,什么时候她遇到事情的时候可以不再想起他?
她没有想到赵丰。她认为他不会有耐心去陪伴一个病人。如果他们真的结了婚,如果她真的生了病,他必然会抱怨她不能够给他做饭,不能够清洁房间。她想起他们在一起*,他似乎是按照书本的指导去寻找她的敏感点。他问:“是不是这里?这样感觉好不好?”做了几下前戏,就问:“有没有*?Gao潮到了没有?我进去好不好?”她给他问得烦了,只好哼哼两声示意自己有了*,来了Gao潮,好让这一切快快结束。
她始终不能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不可以用自己的心去领悟女人的需求。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要假装Gao潮。
她回到家里,感到疲劳之极,把自己摔倒床上,沉沉睡去。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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