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何葭耐心地对站在旁边的弗莱德解释:“水开了把饺子丢进去,用铲子沿着锅底和锅边铲,这样不会把皮搞破。水开了再加半杯凉水,如此一共开三次,饺子都浮在水面上就好。”
她捞起来一只给他尝。他一边品着一边烫得直哈气一边说:“很好吃,谁说不好吃?”
何葭微笑着把剩下的放进冷冻室。
阿青最先发现了何葭的秘密,有一天鬼鬼祟祟地跑到何葭的卧室对她说:“姐,你是不是有新男友啦?好像还是个鬼佬。”
何葭自灯下抬头,看到阿青把门轻轻地带上,不知道他了解多少,没应声。
“是不是我们学校的?” 阿青在她床上坐下,见她闷声不响,又说,“你太不够义气。我的女朋友我都介绍给你,你的却不愿意跟我讲。”
何葭不得不说:“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不要到处乱说。”
阿青有些兴奋地问:“说真的,对鬼佬你没有心理障碍吗?”
心理障碍?她跟赵丰倒是同文同种,可说来说去总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很多时候,沟通与语言无关。
何葭避开话头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阿青说:“我看到你上一个鬼佬的车,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姐,他是干什么的?告诉我,我保证保密。”
何葭不得不老实交待:“他教过我一门课,现在已经不是师生。”在国外的大学,师生恋是犯忌的。
接着她又叮咛:“真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小鬼你不要到处乱说。”
阿青嘿嘿地笑,伸出手指来说:“咱们来个君子协议——无论谁跟长辈发生什么样的冲突,我们俩必须无条件地支持对方,做铁杆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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