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摸着头皮,问道:“是谁啊?”
“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需知道,你是它的主人,它现在就叫黑子,它的生命从此与你交织在一起,你正它亦正,你邪它亦邪!”
…………
北风呼啸,大雪飘飞!
灵海峰上,好一派银装素裹的壮观景象。
乔高池负手立在一处高耸石壁上,双目凝望着石壁下方。
余小鱼手臂酸痛,腹中咕咕作响,已经整整一天了,连口水都不让喝,余小鱼抬眼望向乔高池,心内一阵暗骂。
“臭小子!再敢偷懒!看为师不敲破你的头!”
乔高池这不是恐吓,余小鱼伸手摸了摸头上大大小小的包,暗自叫苦不迭。
这已经是回灵海峰的第九天了。
还记得那rì,乔高池带着自己和柳灵儿从永夜城不告而别,回来后就送柳灵儿回了水月峰。
本以为要有一段久别重逢后的亲子时间,可不成想,乔高池没有给余小鱼一丁点时间。
从回来那夜开始,乔高池就交给余小鱼一套《砍瓜九刀》,自那以后,余小鱼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吃一顿饭,剩下的时间,就是不停的练刀。到现在,已经整整九天了。
余小鱼对这《砍瓜九刀》的名字十分不满,一点都没有那种横砍竖劈,大开大合的霸气劲。
乔高池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刀法,就叫这名字,你的刀叫黑子,难道就霸气吗?破箩筐里洗虾米,正是相配!”
余小鱼现在是饥寒交迫到了极点,全身都跟散了架似得,一动就从头疼到脚。
《砍瓜九刀》不但名字土到了极点,练起来更是枯燥无比,整整九天,余小鱼就只学一个拔刀,不但要练习右手拔刀,还同时要练左手拔刀。余小鱼十分不解,自己修行的是仙术,将来要用到法宝啊、符文啊、阵法啊、秘术啊这些去闯名号,可乔高池却让自己练刀,这可全是近身肉搏的路数啊。
如果说练刀,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为什么要练拔刀呢?
平rì里,余小鱼就是将黑子放在储物袋里,用的时候,意念一动,按一下储物袋,黑子就拿在手里了,这练拔刀到底为了什么呢?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余小鱼一肚子怨气,又不敢多问,因为每问一句,头上就多一个包。到现在,旧包未去,新包又添,他的头上已经像个蛤蟆一样,摸起来疙疙瘩瘩,凹凸不平。
“呼呼呼!”
“杀杀杀”
余小鱼大喊着一遍遍拔刀,想象着面前就是乔高池的脑袋,自己正将它像个西瓜一样大卸八块,只有这样,他心里才稍微安慰了一些。
正在余小鱼这样想象着砍乔高池脑袋的时候,乔高池的脑袋果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余小鱼大惊之下,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
乔高池不知什么时候,跳下了石壁,来到余小鱼面前,冷哼道:“好了!真是笨的无可救药!明rì起你开始练习收刀,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余小鱼如蒙大赦,摇摇晃晃起身,就准备去好好吃喝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哪知乔高池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余小鱼差点再次跌倒,只听乔高池冷冷道:“现在!去打坐修身,做八十一个周天,做不完晚饭不准吃!”
“**!死**!老**!虐待儿童!”余小鱼终于爆发,破口开骂。
乔高池似乎十分受用,也不生气,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sè,轻轻哼着一曲荒腔野调,跳着脚转身走了,哪里还有刚才那不苟言笑,为人师表的样子。
灵力从灵台灵窍游出,遍走四肢百骸,回到灵台,这叫一周天,余小鱼完成一个周天大该需要十分钟。
九九八十一周天之后,已是深夜,数九隆冬,余小鱼眉眼衣梢,竟然结满了冰凌子。
余小鱼分不清眼皮底下的是冰,还是泪,想来也许不会是泪,他已经yù哭无泪了。
两个冷冰冰的面饼子,摆在桌上,看起来是乔高池放的。
余小鱼一把抓过面饼,“咔咔咔”大口咀嚼起来。
一个面饼子还没啃完,只听乔高池在洞外喊起来。
“赶紧睡觉,一个时辰后,咱们起身练刀!”
余小鱼热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热泪温化了眼角的冰霜,顿时就变成了冷泪,涂满脸面。
此时余小鱼不由得想起刘德华的一句歌词“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只是刘德华不会知道,在这片不知是哪个时空里的古蒙大陆上,竟然有一个正在经受苦难的孩子,会哼唱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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