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冶眯了眯眼,勾唇笑笑,故意跟他哥哥唱反调,“也许事情本来就那样简单,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过阴谋了。”
沈如净睨了沈如冶一样,笑了笑,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那样的蠢事吗?”
“不会。”沈如冶懒懒摇头,却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既不会,同样生为王孙公子的傅雁竹又怎麽会?”沈如净嗤笑。
“那傅雁竹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在外面走动,他哪里见过什麽女人?所以稍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能把他捏在手心里头玩了。”沈如冶邪恶幻想。
沈如净没了耐心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但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闹也闹够了,该是回到正事的时候,“今天管家来报我说,有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暗暗打听那女人(谢氏)死前的事。”
沈如冶冷笑,“谢家人都没来打听,他傅家算那根葱?我们沈家的事,他们也敢多管!”
沈如净叹了口气,说道,“你听好了,我说的是‘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暗暗打听’。若是傅家人或者是叶家人要打听这件事情断不会让叶家三女儿的人过来的。”若是傅家人真有意要打听些什麽,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他们发现的。
沈如冶白了沈如净一眼,笑地倾国倾城,“他们在用障眼法呢。”
沈如净揉揉额角,苦笑道,“今儿你就存心要跟我对著干是不是?”
“不爽就别烦我。”他刚被女人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怎麽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这个奸夫谈事情?
沈如净转脸盯著沈如冶看,脸色依旧平静,“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他与傅画沂好些年都是在相互制约著,也许这件事情正好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诡异平衡。
“好吧,那就直接说,你要我做什麽吧。”沈如冶像摊烂泥一样化在温泉里,毫无生机。
见他这样,沈如净不由蹙了蹙眉。随即他轻叹了一声,选择忽视。“你暗中盯著傅家。”
“叫别人去!”这样的屁事,他还好意思叫他去做!
“镇北侯府不是一般的地方,没有你这样的轻功,很容易被发现。”折了一两个人他不心痛,就怕会打草惊蛇了。
“你叫我偷东西还可以,叫我盯人,没门!”他哪有那个耐心?看他太闲,当他吃饱了撑著是不是?!
(13鲜币)62山雨欲来风满楼
傅雁竹下朝回来,蛮横地撩了帘子进来。
我抬眼看他,一边放下手中的医书,一边笑著说道,“夫君,您回来了。”虽然面上是笑著的,可心里却咚咚直打鼓,今日的他很反常,进屋前没如以往一般叫唤我的名字也就算了,连他的脸色也黑得像天上的乌云。
傅雁竹踢翻了圆桌下方的一张方凳,瞪著立在屋里服侍的四大丫鬟,怒吼道,“滚出去。”
我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斜眸怯怯地盯著他看。
咦?我哪里惹到他了?
啊!该不会是我求傅画沂办的事成了?
不会吧?我昨儿才跟傅画沂提的,他今儿就给办成了?这男人好高的效率!
“夫君。”我连忙上前,扯了他的衣袖软软地叫唤著。
“……”傅雁竹抿著唇,铁青著一张脸对著我。
唉,唉,唉。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我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和说词,但是还是心惊胆战的。因为傅雁竹发起怒来有多恐怖,我单凭 想象就战栗。
我静静看他,见他还是一副阎王脸,不由歪著头甜腻一笑,问道,“今儿是谁惹我家夫君不开心了?”
听之,傅雁竹晶莹的眸光闪了闪,冰脸在这一刻裂开一道缝,“你娘家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然後故作是恍然大悟状,紧接著张了张嘴,做出欲言又止状。
傅雁竹蹙眉怒道,“说话。”
我垂下了脸,喃喃道,“夫君是个闲散侯爷,在朝中没有实权,我怕娘家的事会拖累到夫君,所以不告诉夫君一声就直接找三叔帮忙。”说到这,我猛的抬头,双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中水光闪闪,“夫君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忘恩负义?居然只想著自己好,父亲、母亲还那麽疼我,我这些日子都好内疚!呜呜……”说著说著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这话,告诉他,他好我就好,在我的心里他最重要。虽然这样的言词太天真幼稚了,但是我敢赌这样的一翻言论定会把傅雁竹此刻的怒火就此降下去。因为对傅雁竹这样性格的男人来说,道歉是没有用的。
果然,只见傅雁竹表情一怔,脸色的黑云随著他这麽一怔,瞬间散去。
他盯著我愣神了很久,才呵斥道,“别胡说。”虽然有气虽然有怒,但在他微颤的语调中不难听出他已经不生气了。
他上前抱住了我,胸膛沈沈浮浮,叹道,“我在你眼里就那麽没用吗?这次就算了,以後若让我再发现你有事瞒我,哼哼……!!”
於是,这件本该会引起傅雁竹滔天怒火的事件就这般的平息了……
☆☆
以後的日子,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可以说是悠闲度日,没事和傅雁竹说说笑话,闷了去画院逛几趟。悠哉悠哉地等待沈家两兄弟主动上门。
其间又被傅画沂按在床上胡捣海塞了几次。
傅画沂这斯很是猖狂,一边咬著我的小耳垂,一边粗喘著气抱怨著:“黑心的小姑娘,隔了这麽久了,你才来找。”边喘边说,还边伸长了手攻击我的Ru房。
我叹一口气,好想抱怨:喂,大叔,我是你的侄媳妇,可不是你的妻子、小妾。天天找你?被傅雁竹发现了,我还有活路吗?
他那猴急卡掐我柔嫩饱满酥|乳的力道差点把Ru房给掐出来水来了。
“哎哟!”真痛,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猴急地没掌控好他浑身的蛮力?
他趴伏在我的娇软的身子上,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耙著我的圆润的ρi股,摇曳地很是厉害。
接下来,黏黏糊糊的皮肉拍打声充塞了整个屋子,湿热的气体不断地从身体上蒸腾出来,我整个人热得像蒸笼里的包子。
我娇小的身子跟著他的动作,上下跳跃,喉咙里头不由发出呜呜的娇吟,细声媚媚,傅画沂听之,肌肉愤张,双眸朦红。又听他嘶吼一声,牵起我的一条大白腿,压低小腹,沈重进出,弄得我嗳嗳直叫,身子颤如雨中树叶。
几番耸动,他又变花样,抗起我的大腿,腿上皮肤深深吻上他的胸膛,我双腿猛然抽筋,浑身哆嗦,我“啊”了一声,仰了身子,白皙的双臂圈上了他的脖子,身子如虾米一般全数拱进他的怀抱里。这麽一折腾,下处膣肉著魔收缩,紧紧夹住他捅在里面的巨肉,激烈绞动。
视线白雾,呼吸浑浊。我双掌紧紧抱住他的脸,身子不断抽搐,!角上汗滴如雨而下,傅画沂侧脸伏嘴,一滴一滴的吸走我的汗汁。
……
事後,傅画沂满足轻叹,眸光怜惜,大手细细抚摸我的腮,沙哑说著,“抱歉,我压抑太久了。”
我气的泪光盈盈,羞恼至极,他这是道歉还是控述?
我嘟著小嘴,恼怒地推著他的胸膛,无奈作茧自缚,小小动作居然又引起他的欲火,被他按在酥软的炕上亲了好久,涂得满脸的口水。不过还好不是一直亲嘴,不然的话,按他的力道,我的小嘴非得肿起来不可……
☆☆
也不知道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还是什麽的,总之,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浑身懒洋洋了起来,做什麽事情都没劲。能躺就绝对不会坐著。可奇怪的是,傅雁竹居然也和我有一样的“症状”。
这样的情况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夫君,我们的情况好奇怪,我们是不是中了毒了。”我和傅雁竹天天住一样的,吃一样的,还同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种毒了。
不过,以现在傅画沂对我的情意,他不应该连我都下毒的。
躺在我身边的傅雁竹侧身搂住了我的纤细腰肢,道,“我打发人去叶府请岳父大人来一趟。”若是被下了毒,这种家丑岂能让外人知道?
“嗯。”我点头轻应了声。
……
不一会儿功夫,大老爷提著一个药箱匆匆赶来了。
“父亲。”
“岳父。”
我和傅雁竹先後叫唤了声。
大老爷见我们双双躺在床上,不由一脸心疼,“哎哟,你们小两口怎麽成这样了?”说著,大老爷放下药箱,坐在珍珠搬到炕边的椅子上,伸手就给我把脉。
倏地,大老爷给我把脉的手一抖,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双唇更是颤颤直抖动。
见他如此,我心下一跳,不由轻声问道,“父亲,怎麽了?很严重吗?”
大老爷蹙眉,急急站起身子,伸手去抓傅雁竹的手腕,为他诊脉。
“……”大老爷闭眼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方放开傅雁竹的手腕,随即他铁青著脸转头对一屋子的丫鬟喝道,“退下!”
四大丫鬟脸色一变,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
大老爷气极败坏地瞪了瞪眼,道,“女婿,你怎麽这样不小心!居然染上了这种病。”
“岳父,你这话从何说起?”傅雁竹听得一头雾水,我当然也是。“父亲,您说清楚呀。”
大老爷重重甩了衣袖,在房间里直打转,道,“哎!女婿染了花柳病,传染给了女儿你。”
我脑袋一懵,顿时思绪全无,宛如五雷轰顶。花柳病……?
听说,古代的花柳病是会死人的。
傅雁竹面无表情,冷冷问道,“岳父,你没看错?”
大老爷瞪圆眼珠子,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岂能看错?”
傅雁竹闭了闭眼,身上气息霎时森冷。
大老爷则继续叨念道,“还好发现的早,若是晚些时候,便会生出脓疮,恶臭难闻,全身溃烂……”
(22鲜币)63破茧
大老爷走後,傅雁竹清眸染红,猛不防的,他抬脚踹我下炕。我胸口一痛,卷著身子在地上哆嗦。
傅雁竹从炕上起身,踱步到临窗榻边上的书桌上,提了纸笔,快速写些什麽。
紧接著,他手一扬把白纸扔到了我的脸上,我接著,垂眸一看,只见纸上写著:“立书人傅雁竹,媒娉叶氏为妻,因其身染恶疾,故立此休书休之,退回本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 ”
我顿时泪盈於睫,冷汗如浆,震惊的抬眼看他,“你要休了我?”还写什麽‘退回本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当我是货物吗?
傅雁竹双眸望向窗外,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森冷道,“滚!”
“是。”我蹙眉忍著身上的痛,从地上缓缓爬起身来,把休书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衣襟里妥帖保管,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去。
☆☆
“夫人您怎麽出来了?”立在檐下的玛瑙见我从屋子里出来,快步走上前来。
我抬眼看著玛瑙,对她说道,“去把许妈、珍珠、翡翠、琥珀叫到这里来。”
虽然玛瑙眼中盛满了惊异,但还是轻声地应了声“是”後,便快速转身去实行我的命令了。
“唔。”胸口被傅雁竹踹上一脚,我实在痛得慌,我连忙手扶在抄手游廊的柱子上,缓缓坐在游廊的栏杆上。
不一会儿功夫,许妈、佳琦、珍珠、翡翠、玛瑙都站在我跟前来了。从叶家陪嫁过来的人,我只留这五个在内院伺候,其余的都打发去庄子或店铺里做事去了。──我既被休了,那麽自然要把留在镇北侯府的这五个人全部带走,
我扫视了她们一圈,说道,“你们今儿都跟我回叶府吧。”至於陪嫁过来的东西,现在是不能这麽大咧咧的带走的,不然让大老爷知道我因为‘红杏出墙’被傅雁竹休掉,说不定会为了‘门风’把我秘密处置掉的。这古代理教对女子有多麽的苛刻,虽然我知道很少,但是也清楚一二。所以在这身性病没好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够泄露已经被休掉的事。
“夫人?”她们五人一脸震惊,因为我平时回叶家,都只带一个人回去的。
我摆了摆手,道,“回去後,只说要更好的伺候我,旁的不许多说。”
“是。”五人齐身应道。
“好了,我们走吧。”说完,我便要站起来,只是胸口传来的闷痛,让我迅速又坐了回去。
不理会从额头簌簌滑落的冷汗,我拧眉道,“琥珀、珍珠。你们扶我起身吧。”真真痛死了,一坐下去,就站不起来。
“是。”
……
☆☆
因为今日带了五人回叶家,所以从侯府里叫了两辆马车,只不过一辆是豪华版,一辆则是普通版的。
上马车前,我说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坐後面的马车。”随後转头看向许妈,笑道,“许妈,您跟我坐一起吧。”
和许妈聊了好一会子的家常,渐渐地我把话题带到了我想要了解的这个时代休书上。我想以许妈的年纪和多年在大太太身边的阅历,这些她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
“听说那休书啊,有身份地位的要盖上印章,没身份地位的平头百姓则要盖上自己的手印。”
……
☆☆
马车到了叶府大门前,一个小厮给我们开了门,一个小厮快速地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老爷、太太。三姑奶奶回来了。”
见此,我摇头笑笑,到底还是商人之家,这样的举动在侯府那样的门府是绝对不允许有的。
下了马车,琥珀、珍珠搀扶著我走到了垂花门,大老爷、大太太和轩吟、颜氏,刚从石径小道上疾步赶来。
“乖女儿,你怎麽回来了?”大老爷粗哑的嗓音在鸟鸣声声的庭院里响起。
我笑回道,“侯爷体谅我身子骨弱,让我回家调养,以後的日子要劳烦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了。”
听之,大老爷瞪圆了眼珠子,大太太则捻起绢帕擦拭著眼角,又痛又嗔地说道,“傻孩子,这是你自己的家,你用不著像呆在侯府那……”
“咳!咳!”大太太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大老爷的重咳给打断了。
大太太立马知晓说错话了,连忙合了嘴。毕竟有些话心里明白和说出口来是两回事。
我只翘唇微笑,并不开口说话。
这时候,大老爷开口说道,“乖女儿的身子就由我亲自调理吧,交给旁的人,我实在不放心。”
……
☆☆
从镇北侯府到叶家,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佳琦单独说话。所以一回到我未出嫁前居住的院子里,我便以累了为由,支走身边的丫鬟,只留佳琦一人在屋头。
身边的丫鬟一退出去,佳琦急忙问我,“木槿,究竟出了什麽事?”
我把衣襟里的休书抽出来给佳琦看。
“什麽?!”佳琦脸色一白,眼神透露出惊惧。“傅雁竹休了你?”
“嗯。”我点点头。
“你就这样任他休掉?”佳琦一脸愤愤。
我睨她一眼,道,“事情没法了了,我没被他踹死已经是万幸了。”
佳琦蹙眉,神情、眼色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怎麽会弄成这样?傅雁竹不是已经爱上你了吗?一个爱你的男人怎麽会把你给休掉?”
我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那麽骄傲的一个人,他岂能容得他的老婆红杏出墙,更何况还染上不可告人性病?”
佳琦瞪大了眼眸,“性病?你怎麽会染上这样的病?”
我合眼,疲惫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因何染上的。当初听大老爷说我染上了性病,我差点就被吓死了。不过还好後来大老爷又说发现的早,我们还有得治。”
佳琦怔住,“这性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佳琦紧接著有问,“性病?你怎麽会染上性病?什麽症状?你会不会有生病危险?”
我拍拍她的手背,全无刚才离开镇北侯府的哀伤。笑了笑,道,“哎哟,佳琦姐,你问地我头晕,你别担心了。大老爷说过,这病发现的早,所以没有性命之忧,更不会生疮、烂皮和发臭。所以我们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见我神色自若,佳琦也展了眉头。随即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没事你干嘛说得这麽恶心啊。”
我不停眨眼睛,顽皮道,“得了花柳病的人不都是这个症状吗?”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不想让佳琦太为我担心而已。
果然,我成功把佳琦逗笑了,“噗!真是个傻丫头!古人认为性病是因寻‘花’问‘柳’得来的病,这‘花柳病’啊是性病的统称,不是指具体的哪一种性病。”
我点了点头,夸赞道,“佳琦姐懂得好多哦。”
佳琦摆了摆手,道,“杂学旁说里看到的,不值夸赞。”佳琦顿了顿,又道,“这次傅雁竹休了你,你打算怎麽让他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去?”
对佳琦的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好回答,因为以後要走的路径还得看以後景况的发展,毕竟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是电脑里的单机游戏,游戏路径早就规定好了的,每一条路径都已经固定,你都可以事先知晓、事先安排好。我吸了一口气,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花柳病治好,其他的事,以後再说吧。”
佳琦听之,垂下了脸,没有再开口与我说话。
“佳琦姐?”见她沈默的太过奇怪,我不由开口唤她。
她抬头,如秋水静谧的眸子定定看著我,幽幽叹息,惆怅地问道,“木槿。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吧?”
我冷不防被她的问题问地愣了一下,随即我笑开了,道,“佳琦姐,我说过我是相信你的。”
佳琦淡淡地笑了笑,道,“是吗?那你为何事事都瞒著我?”
我拧眉,嚷道,“我哪有啊!”我哪里是那种人?
佳琦哀怨问道,“那你为何总把你心里想到的事情深深藏起?”
我愣了愣,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佳琦是个主导心很强的人,她总会在有意无意中让我不能自主地按她的意思去办,……是个很聪明很精明的人,绝对绝对是当领导的好料子。
我眨了眨眼,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幽幽一笑,没有铺垫,直入主题,“我心里也没想什麽,就是疑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在此我话语顿了顿,随後问道,“佳琦姐,你认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谁做的?”佳琦笑了,她垂眸认真想了一会子,才说道,“按理说这件事应该是和你滚床单的傅雁竹或傅画沂做的。”
“扑哧!”我喷笑了,天哪,原来佳琦也有顽皮的时候。
“不过傅雁竹生性不喜女人接近,除了你不会去碰别的女人。所以他不会得了花柳病传染给你。我有实力为证:他把你给休了。”
“嗯嗯。”我一边听她分析,一边连连点头。
“至於傅画沂嘛,他那样的男人,虽然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也绝对是干净的女人,再加之他会下那些世间罕见的毒物,自古有道,医毒不分家,他懂毒术就必懂医术。说他会得花柳病?那是断断不可能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传染给你的。”
我暗自惊诧,原来佳琦对傅画沂的了解并不比我少。
我点了点头,故意拧眉说道,“那佳琦姐认为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害傅雁竹,所以故意把这花柳病的病毒过给我?让傅画沂得了性病後,再医治我?”
我顿了顿,继续道,“还有种可能,他要让傅雁竹知道我红杏出墙,休掉我,然後把我偷偷藏起来,来个金屋藏娇。”言情小说里,深情的霸道的男主一般都会这麽对待娇弱的女主的。虽然我认为不可能,但还是说出来,因为我很想听佳琦对此事的看法。
佳琦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摇了摇头,道,“拜托,木槿妹妹。我们现在所处的不是单机游戏里。这是真实世界,真实人生。一切景况都不是人力所能安排控制的。在这样的时代里,花柳病不仅一不小心就会要人性命,而且传出女子得了花柳病,那可是名节全毁的事。对一个生存在古代的女子来说,名节就是性命,你若没了名节就自然没了命。傅画沂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他岂能忍心让你去死?”
佳琦对这个时代、对傅画沂的了解都足够的深啊,我按耐住心里的惊叹,笑道,“佳琦姐的分析极是。那……佳琦姐你说会是谁在下套呢?”
佳琦笑道,“自然是沈国公府里那对双生子做的。”佳琦顿了顿,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最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沈府的那两个。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这性病,并不是普通的毒药什麽的,可以任意下到人身上去,……他们到底是什麽让我和傅雁竹感染上的?”
顿了顿,我又说道,“我一路想来,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我怀疑……这会不会不是性病,我只不过是中了和性病病情差不多的毒药而已?”见识过了傅画沂的那些个毒药後,我一点也不怀疑古代里也会有这种毒药。──是谁说古代落後了?这样的药物到了我本来的那个世界也是顶呱呱的奇药。
我垂了眼,认真地想了想後,又摇了摇头,道,“可是傅雁竹也问过大老爷是不是诊断错了,大老爷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有错。大老爷的医术可不是吹的,他敢如此肯定是性病,那麽……”我拧眉,真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佳琦点点头,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睨了佳琦一眼,道,“可是大老爷的医术很高明的啊。”
佳琦冷哼了一声,道,“太过成功的人,总是太过自负,他这次也许就是误诊了!”顿了顿,又道,“你和傅雁竹同吃同睡的,一起中毒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我点点头,觉得佳琦这话很在理。
见我苦恼地把眉头皱地更紧,佳琦安慰道,“你不必苦恼,你忘了傅画沂吗?现在的关键就在傅画沂身上了,他既是个用毒的行家,他应该知道你这次中的是毒还是真得了性病。”
听之,我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给傅画沂吃的糕点中下**的事。倏地,我脸儿烫如火烧!这麽说来,其实他在吃的时候就知道糕点里有**了……
啊啊啊啊……
怎麽会这样啊……
“木槿?”见我走神,佳琦不由轻唤了我一声。
这时,我方才回神,我抬眼看她,道,“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侯府了,想再见他谈何容易?”
佳琦道,“你可以女扮男装偷偷出去见他啊。”
我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道,“这法子可行。只不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走几步路……”本是手软脚软不说,还被傅雁竹狠狠地踹上一脚!哎~一想起这个,我就浑身难受。
“出门後叫顶轿子就是了。”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麽做了。
(26鲜币)64成蝶
佳琦和我商量著溜出门子的法子,“木槿,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三步。第一步则是要用银子收买守著後院小门的婆子,第二步则是要想个办法瞒过屋里的丫鬟婆子,第三步则是要找两件男装来。然後你我二人才能女扮男装偷偷溜出门去。”
我垂眸细细想了一会儿後,抬眼看她,道,“佳琦姐,这样做好像挺麻烦的。”既要收买看门的婆子又要瞒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还得去找两件男装来。这,困难太大了。
佳琦苦著一张脸,道,“是啊,不过这也没法子的事。”
我说道,“佳琦姐,我有一想法,可以让我们明儿就出门子去。”
“哦?那还不快说来听听。”佳琦连忙来了精神。
见她这般,我不由捻帕,掩嘴一笑,道,“这个时代里,千金小姐不可以随便出去,但是丫鬟婆子还是有些自由的。比如平日里太太姑娘要她们出去买些胭脂、水粉、针钱什麽的。”话到此,我顿了顿,随後又继续说道,“我和珍珠的身量差不多,我可以带上白纱斗笠,装扮成她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出门子去。”毕竟守门的那个婆子不是知根知底的,用银子能收买过来的东西有时候不可信,将来说不准还会有一系列的麻烦找上门呢。
佳琦眸子一亮,笑道,“这个主意好。”
见她眼里流露出的赞同,我不由开心地笑起来,“佳琦姐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佳琦扑哧一笑,说道,“看你,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嗯,你这个法子极好。”
听之,我笑地更灿烂了,道,“那麽,佳琦姐是赞同用我这个法子了吗?”
“嗯嗯嗯。”佳琦忙不迭地点头,连续应了三个嗯。
我垂了眼,又说道,“不过,我们若要用这个方法出门子,那麽就必须得要珍珠、玛瑙、翡翠她们三人的配合才行。”
佳琦拧眉,道,“那些人我怕不可信。”
我抬眼静静看她,说道,“这个时代里,主子和丫鬟是一条命。我若出事,她们也落不得好的。再则我们和她们相处那麽久,她们是怎麽样的脾性,我们也是知晓的。所以我觉得她们应该是可信的吧。”
佳琦挑了挑眉 ,道,“人心隔肚皮,那不过是表象而已,我们岂能能知道她们心里想什麽。”
我认真瞅著佳琦看了好一会儿,我不懂佳琦对相熟之人的心防为何会这般的重。……难道她曾经被相熟或信任的人伤害过?
“嗯。”我应喏一声後,咬了咬下唇,又说道,“可是,我们现在不得不去信任她们。毕竟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要瞒著她们出门那麽久很困难。”
佳琦沈吟了片刻,道,“困难就困难吧,总比将来被人从背後来一刀好。”
我拧眉,有近日不走,偏要绕远路?
唉。意见相左了,我该听她的,还是跟自己的心走,相信那三个和自己相处了好几个月的丫鬟?
我垂眉思考了半响,抬眼看佳琦,说道,“佳琦姐,我想了一下,觉得院子里必须有人给我们打掩护才是,不然的话,要是有什麽突发状况该怎麽办?”
佳琦愣了一下,双眸定定看著我,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嗯。”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佳琦抿紧了唇,点了点头後,眼眸暗淡地垂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呃?佳琦她?
唉。我手指对手指。
咦。我该说些什麽吗?
呼。算了,这样的时候越说反而越乱了。
☆☆
翌日,计划顺利进行。我和佳琦带著白纱斗笠借著给我自己买布料做衣服的名义大大方方的从後院的小门走了出去。
我激动地抓紧佳琦的手,说道,“佳琦姐,我们出来了。”
“嗯。”佳琦狠狠地点了点头。
……
出了小门又走了几百步路,我的身子就开始支撑不住了。
“呼呼。我不行了。佳琦姐,我腿软了,麻烦你帮我找顶轿子来吧。”
“嗯。”佳琦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遍树丛,说道,“木槿,你先到树丛後面躲一下,我立刻就回来。”
我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佳琦扶著我到树丛後面藏好了,她才匆匆离开。
我看著佳琦离开的背影发了呆,我怎麽觉得,佳琦一直把我当做小孩子看。这是我的错觉吗?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性感磁性又空灵的声音从我身後传出来。“小呆娃。”
“啊。”我惊了一声,连忙回过头去,见是傅画沂。
他正立在阳光里,一道道如琉璃般剔透的阳光如同细碎的星子一般从傅画沂如缎飘逸的青丝间划过。
他好看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一刹,我,目眩。神迷。美丽的事物总是撩人魂魄。
“傅画沂。”我第一次当著他的面,叫他的名字。
“嗯。”他望著我的凤眼猛的生亮,内里闪烁著莫名其妙的愉悦光芒。
“你怎麽会在这里?”我惊讶。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啊。”他慢悠悠地笑说道。
一句话令我心狠狠地一悸,明明是句极普通的话,可却因为是从他嘴里说出的,所以才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呃,绝对绝对不是我的定力不够。
“这里不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说著,他牵起了我的手,往前走去。
“不要!我不可以离开的。我答应佳、呃,琥珀在这里等她。”
“我等会儿叫人过来请她过去。”傅画沂说道。
“啊。不行。我腿软,走不动了!”我又摇头,撅著嘴委屈地抱怨。
“唉……”傅画沂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地叹了一口气,弯腰把我抱起。
“啊!”我惊叫一声,“不要,傅画沂,你放我下来!”这样的情景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傅画沂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翘著嘴角,大步往前走去……
☆☆
傅画沂抱著我进入了一个小宅子里。
“咦?”我左右顾盼,“这是你的宅子?”
“嗯。”傅画沂轻应了一声。
我眨了眨眼睛,道,“这里离叶府好近。”就隔几百步路。
“这院子是我昨儿个晚上才买下来的。”傅画沂道。
“……”昨儿?那正是我被傅雁竹赶出家门的日子。
傅画沂用脚踢开了一间屋门,这才把我放下来。
从他身上一下来,我就後退了几步,做出要离他远远的姿态,抬头问道,“是你做的吗?我中的只不过是像花柳病的毒药是不是?”
傅画沂轻叹一声,上前来强势地揽住了我的腰肢,低沈道,“黑心的小姑娘,你不要污蔑我。‘花柳病’可不是能拿来玩的。光这个名字,就足够黑心的小姑娘你死上一百次了。”他顿了顿,又道,“我不会做毁了你的事。”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瞅著他看,这麽一个心思深沈的男人居然会如此赤祼地对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说,‘花柳病’可不是能拿来玩的。光这个名字,就足够黑心的小姑娘你死上一百次了。……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和佳琦对古代社会的了解真的太少太少了。同时,我的心也软得发酥,若不是傅雁竹对我有情意在,XXX人这麽设计的後果,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吗?”若是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这又是什麽意思。
傅画沂摇摇头,道,“那病,我昨儿才发作的。”
“怎麽会这麽巧?”我昨儿被傅雁竹赶出来,他昨儿才发作?
他的手抚上我的眼睛,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我。世事就是这麽巧。”
“……”我抿唇,不开口与他说话。
他轻柔地捧起我的脸,声调很软很轻地问道,“怎麽?你还不肯信吗?”
他都这样说了,再不信他,那也太辜负他今儿的‘表白’了。
我连忙摇头。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右眼里竟有一道暖暖的液体缓缓流出。
“哭什麽。”他抬手,动作有些粗鲁地擦试著我的眼泪。
“傅画沂,这麽说,我真得了性病了?”
傅画沂笑著纠正道,“是我们。”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笑话我!”我拍掉他还在我脸上流连的大手。
这时候,傅画沂才收起笑容,整个人的气质都阴沈了起来,他道,“我们的事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人想一箭双雕,不仅杀死我们,还让我们的名声扫地,万人唾骂。”
我愤怒瞪圆了双眸,攥紧小拳头,狠狠说道,“到底是谁这麽丧尽天良,居然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丫丫个呸的,那沈如净、沈如冶的心忒恨了。
傅画沂淡淡垂眸,嘴角微微翘起,他把我的一只小拳头攥进他大的手掌中,轻柔地把玩著,“自然是镇北侯府的敌人了。”
“傅画沂,你跟我说那人是谁?”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我以前的想法有多麽的幼稚和不足。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把这种真实的人生当做是单机游戏,但是在不自觉中总是把这个世界想小了。傅家的敌人应该不止只有沈氏一家啊。天呐天哪,这件事不会不是沈家双生子干的吧?
“偷偷跟踪让我不知晓的人,江湖上没几个。”
头晕,怎麽又扯上江湖了?
“但是江湖人没这样的心机,这般排除後,只剩下沈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如冶有这种本事了。”
听他这麽说,我轻吁了口气,把跳到喉咙的心重新搁回胸腔里。还好,还好,若是别家做的,那麽我之前的小小欢喜无疑是猴子捞月。
“姐夫家的?”我佯装很惊讶,很受伤。
傅画沂摸摸我的头顶,笑道,“小姑娘,不要太在意了,这世上的事本就这样的。”
站一会儿,脚又软了。我拧眉道,“哎呀,不行了,我得找地方做下,腿软的很。”
“噗嗤。”傅画沂扑哧一笑,抱起我身上往房间里的床榻走去,动手轻柔地把我放在上面。
“啊,对了。你怎麽知道我今儿会偷偷跑出来?”我抓了被褥当靠枕。
傅画沂双眸晶莹地看著我,笑道,“我能掐会算呀。”
我竖眉怒目道,“我问真的!”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他俯身近前,吻了我的唇瓣一下,喃道,“发生这样的事,傅雁竹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你怀疑的对象就只有我,我料定你会找个机会出来见我。”
什麽‘不近女色’?我不是女的吗?真是的!
接著,傅画沂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又起身从小几上倒了杯水回到床边来,对我说道,“来,张嘴。”
我眯眼,眸光瞟向他手里的药丸子,问道:“这是什麽?”
傅画沂说道,“治病的药。”
“哦。”我就著他的手,把药丸吸进嘴里,当然,其间顺便吸吮了一下下他的手指头。
效果不错,我明显感到他的手指缩了一下。
“水。”他若无其事地递过来水。
“嗯。”我应了一声,张口含住杯沿,任他慢慢得喂我喝水。
“傅画沂,你还没正面回答我,‘我们’得了什麽病啊。”这次我特特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的发音。
“花柳病。”傅画沂的嘴角再度微微翘起。
听听,这是什麽对话?多麽令人气结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怎麽会这样?我认为要在我们身上下花柳病毒比直接下毒药难上千倍万倍不止。”
傅画沂摇了摇头,道,“是你身上。”
我怒目。“你刚刚不是还特特强调是‘我们’吗?”没见过像他这麽出尔反尔的。
他抚摸。“‘我们’都得了花柳病,不过,病源只有你一个。”
我眯眼,问道,“你怎麽会这麽肯定?”
傅画沂笑了笑,道,“人有时候很奇怪,了解敌人比了解自己多。”
不懂。
我摇了摇头,扯著他的衣袖,要他分析给我听。
他扯了我耳旁的细发,道,“其一是自从傅雁竹知道他的药被下毒後,就暗地派了几个武功高手守著厨房,沈如冶轻功再好也无从下手。不过这不过是小小小的一个原因而已。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你常常去沈国公府逛,那里又是他们的地盘,要下手害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件事情轻轻松松可以办到,他何必还要绕那麽多弯路?”
我垂下了肩膀,原来我是主动送上门去的。
“这些我都明白了,那麽他们到底是什麽把那花柳病给弄到我身上来的?”这一点,我怎麽想也想不透彻。
“这种病也可以通过血液来传染的。”傅画沂说道。
“……”(○_○)我隐隐有一种恶心的预感。
“所以,他们只要给你吃了带这种病的血液的食物,你就会被传染上了。”
“呕……”傅画沂一说完,我马上吐了个稀里哗啦,吐得满床都是。
傅画沂拧眉,“你刚吃完药,怎麽就吐了?”
傅画沂把我抱起,温柔地轻拍著我的後背。
我、吃、了、染、了、性、病、的、人、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
连五雷轰顶都没有这麽刺激!
“你这个小呆娃真奇怪。染上了花柳病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听是被用这种方式染病了却惊得跟什麽似的。”傅画沂边说边说衣袖里扯出一条白绢来,细细地擦拭著我的嘴角、还有染了一点点秽物白汁的衣裳。
“因为我父亲说还好发现的早,这病不会要了我的命的,所以我不怕。可是、可是……可是这种感染法也太恶心了!”吃的东西怎麽可以如此亵渎?这样一来,我可能会很久很久吃不下饭去。
知道染上了花柳病的时候,我的确很害怕,害怕自己在没有通关前就死掉了,可是当大老爷说还好发生的早,还有救的时候,我就不害怕,也不生气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离目标又近一步了,沈如净、沈如冶开始注意我了。(呃,虽然这思维扭曲了正常,但没法子啊,我必须得这麽想,因为这个游戏务必务必得玩下去。不乐观点,哭死的会是我自己。)
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是这样的一种感染方式。
“……”傅画沂哭笑不得了,“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
平静後,我抬眼瞅著傅画沂,道,“我什麽时候能好?”
傅画沂道,“你乖乖吃我给你的药丸,很快就能好。”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大老爷也会给我配药的吃的,於是我又问,“你的药丸子和我父亲配给我吃的药会相互冲突、相互抵消吗?”
“放心吧,不会有冲突的。”傅画沂的眸子晶亮晶亮的,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道,笑说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个啊。小小姑娘,还真了不得。”
我拍掉他的大手,撇撇嘴,道,“废话,我们叶家好歹是医学世家,我或多或少懂得一些。”
望著外面的天,我想起了佳琦,於是转头,伸出双手向傅画沂讨要,“傅画沂。我的丫鬟呢?”
傅画沂“啪”地一声拍下了我的两只小手掌,转过身向前走几步,不和我说话。
我跑上前去扯他的衣袖,蛮横道,“你还我丫鬟来。”
傅画沂侧过头来,漆黑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突然,他语气很认真地对我说道,“你以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多做事少说话,性子静谧敦厚,是个不错丫鬟。”
听他说这样的话,我吓了一大跳!联系他以上的动作表情,他这话的隐含意思是……
???可是我要亲近哪个丫鬟关他什麽事啊?
我故装听不懂,忙不迭地点头,笑道,“对啊,她是个好丫鬟……”
(12鲜币)65找不到人安慰(1)
午後阳光充足,窗外的光盈盈投进屋子里,在木质的榻沿上洒上了浅白色的光泽。
我卷缩著四肢,圈成一团,侧著头,把脸埋进一堆靠枕里。
我吃了好几天傅画沂给我的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唉。
我翻了个身子,把卷缩的姿势调整成青蛙趴。
也不知道傅雁竹的病快好了没有?
那休书没有盖上他的印章,就无法生效,他当时是因为极度愤怒忘记盖了,还是根本就不想盖?
咦?
为什麽在午後寂寞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想到他呢?
“夫人,侯爷来了。”外面传来了翡翠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心重重一跳,他怎麽会来?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坐起身来,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髻,整理了一下衣襟和袖子。
一抬眼,就见傅雁竹从外面进来了,他抿著唇,冷著一张脸径直向我走来。
傅雁竹似乎很疲惫,他一到榻边就坐了下来,伸手从我旁边抓了一个靠枕,倚在靠枕上,微微闭著眼睛,胸膛起起浮浮,一副不堪负荷的样子。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拖盘端来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
我从榻上跪坐起身,接过佳琦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榻尾的小几上,添了一碗红枣茶,端到傅雁竹的面前。道,“侯爷。”
傅雁竹抬眼斜睨了我一眼,随即便又合上了眼睛。
我撇撇嘴,都这样的时候了,他还是这麽的傲慢。
我轻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端著茶碗到他的嘴边,再轻轻地唤了声,“侯爷。”
隔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傅雁竹才睁开清冷的眼睛,他抿了抿嘴,微微张了唇,因病而变成浅红色的嘴唇轻含著碗沿,任我小心翼翼地把茶喂进他的嘴里。
他只吃了一口,便把头歪开,启唇问道,“这件事,……你是被人陷害的吧?”
我微愣,抬著眼,静静地盯著他看。
这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的确是脑袋空白不知所措,但事後却也清楚明白这是某个人在背後做了手脚。我都如此想,更何况是傅雁竹?──他心思聪敏,盛怒过後,自然知道事情不对了。
“……”
“说话。”傅雁竹的声音带著沙哑。
“……”我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话,偶然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几缕细细的黑影忽上忽下的翻飞著,那、那是头发的黑影!!
这麽说,……梁上有人?!
我心头大惊,猛地想起傅画沂跟我说过的话:沈如冶轻功了得。而且在电脑的游戏资料里也明确记载沈如冶是个神偷儿,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偷的东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我压抑著心头的震惊,抬眼看向傅雁竹,尽量让自个儿的语气平和,把本来要说的话给改了个样儿,“侯爷,如果我的确是与人有那种关系呢?”
傅雁竹身子一震,脸部表情既震惊又愤怒,当场扬手把我手中的茶碗甩到我的胸上。
“唔……”茶水还好没那麽烫。
傅雁竹猛的站起身子,身子微晃了一下,手按在榻沿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垂著头,看著湿哒哒,还在不断在滴水的衣裳一眼,便抬头看他,说道,“你既连休书都写了,还跑来问我这个不觉得很可笑吗?”说这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想探试一下,傅雁竹他到底是在盛怒之下忘记在休书上盖印章,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盖上印章……
傅雁竹冰冷地瞪了我一眼,眼眸中充满著受伤和失望。紧接著,他抿紧了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踉跄著脚步,拖著羸弱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
傅雁竹一走,佳琦就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冷著脸,双眸嗔怒地盯著我看,道,“木槿,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麽?!”
“琥珀,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我不著痕迹地捉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掌里写到‘梁上有人’。接著我又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经过这样的事情,他必定会多疑,与其等以後闹得不可收拾,还不如现在就向他说清楚。”说完,我起身,莲步走到大衣柜前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亵衣裤和一件轻软的白色的雪纺长裙就往净房走去。
我换了衣服出来,见佳琦还立在刚才站的地方,我不由愣住了。
佳琦抬起她静亮的眸子,笑道,“夫人,出去走走吧。”
见她这样子,我便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点了点头,和她出屋去。
☆☆
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佳琦停下脚步,侧过身,面对著我,清亮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瞅,问道,“你怎麽会知道屋梁上有人的?”
“午後阳光太光明了,那梁上之人的头发的影子被阳光照在地上了。”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光明,黑暗肮脏的东西要在阳光下藏住‘影子’,那是困难重重的。
佳琦愣了愣,道,“果然是青天之下不藏污啊。”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也亏得你眼神利,那样的细节竟然也注意到了。”
我挑了挑眉,问道,“佳琦姐,你说那梁上之人会是谁?”
佳琦抿嘴一笑,道,“做这样阴暗的事情,还狂傲的不把头发裹起来的人除了沈如冶还能有谁?”
我不由跟著噗嗤一笑,就是。除了对自己的本事特别自信的沈如冶,旁的人要做这种暗处偷听的事,都是穿著黑夜,把身体给包得严严实实的。所以佳琦说的是,那梁上之人除了沈如冶,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佳琦蹙起眉头,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跟傅雁竹说那样的话啊。”
我吁了一口气,说道,“佳琦姐,屋梁上有人在听著呢,就算是我不承认跟人有那种关系,就算是傅雁竹把我接了回镇北侯府去,以那边的本事,我想用不了多久,傅雁竹也会知道我的那些事,与其这样麻烦,还不如直接跟傅雁竹摊牌,也断了那边还没起的坏心思。”而且还保密了我与傅画沂的关系。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佳琦问道。
我眨了眨眼睛,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佳琦垂眸沈思了片刻,便摇头说道,“不。木槿,你现在回镇北侯府去,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以傅雁竹对你的心意,我想他是会回心转意的。”
佳琦还不知道休书里藏的玄机吧?
经过一番探试,我知晓傅雁竹他对我其实……所以我也没有傻傻回去接受他怒气的必要了。
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现在告诉佳琦。我担心我告诉她这件事情,她又要催著我进行下一步行动。
我认为做事情没必要这样赶,缓一缓,看对手如何态度了再出手,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笑了笑,说道,“佳琦姐,就算要回去,也得等一段时间吧,我现在回去只会承受傅雁竹更多的怒火。”
佳琦思考了半响,便点了点头,道,“嗯,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心下又是一跳,佳琦为何对我的事情会如此关心,关心到乱了理智的地步。
佳琦她究竟有什麽事情瞒著我?作家的话: 同学们催更心跳,今儿更上一张。
(10鲜币)66找不到人安慰(2)
情景番外2
☆☆
午後的阳光,亮堂堂地从窗棂处洒进屋里。
一阵风刮过,一道红色的影子捷速地闪进了屋子里。
静坐在榻上的沈如净却眉也没抬一下地继续翻看著手里的书册。
“砰!”一声细响,那道红色影子隔著一张炕桌,与沈如净同坐榻上。
“回来了。”这时候沈如净才抬眼看他。
“嗯。”长得与沈如净一模一样的人低低应了声。
沈如净微笑著侧著身子为沈如冶斟了一杯茶,再推到了他面前。
沈如冶端茶就牛饮。
沈如净见了摇摇头,却也没说什麽,仿佛早已经习惯眼前男人的习性似的。
“今日可有什麽收获?”沈如净问道。
“有!不但有,而且还是很大收获呢。”沈如冶嘴笑得弯弯的,显然很开心。
“哦?”沈如净轻应了一声,面部却是平静如水的。
沈如冶看著他的这副死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没有了往下说的兴致。
沈如净见他如此反应也没有再问,只把眸垂下,继续看他的书册。
隔了半天,沈如冶忽然开口说道,“大哥,你说我纳她为续室如何?”
“她?谁啊?”这个时候,沈如净的脸上才露出惊讶地表情来。
沈如冶转眸看沈如净,眉眼皆是妖孽祸害得笑,“傅雁竹的媳妇。”
“啪”地一声,沈如净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见此,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沈如净,没想到你也会有被吓到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沈如冶前俯後仰地笑个不停。
“没规矩,叫大哥。”沈如净放下了书册,揉了揉额角,道,“为什麽突然有这种想法?”
沈如冶眯了眯眼睛,转瞬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轻吟道,“因为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啊。”顿了顿,他又道,“这世上啊,没有什麽事情比夺人所爱更让人觉得兴奋有趣了。呵呵……”这样的世道上,女人因偷情被休会是多麽严重的一件事情?那女人居然敢当著傅雁竹的面承认与人有染?哼,她若不是胆大包天,就是个白痴笨蛋。
“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沈如净嗤笑一声,道,“简直不知所谓。你有何证据?”
沈如冶睨了沈如净一眼,手肘支在小几上,撑著下巴,浅笑悠然道,“证据啊,那可多得去了,比如一向深沈肃穆的傅画沂居然会为了她,利用权势连夜强买下人家的院子;一向自尊自大的傅雁竹居然会为了她,生生接了绿帽子,硬是没在休书上盖上印章。”没有盖印章的休息是做不得数的。
沈如净笑了笑,道,“你别异想天开了,也许那傅雁竹在愤怒的情况下忘记了盖下印章了。”沈如净清越的嗓音像在酒里润过一般的撩人心魂。
沈如冶挑了挑眉,笑道,“哦,是吗。人们称之过目不忘的‘兵器鬼才’也会有忘事的一天?”
沈如冶侧身抓了个软枕,懒懒地靠著,曲起一条腿,纤纤细长的手指头在膝盖上轻轻叩动,继续说道,“即便他先前是因愤怒忘记了,可在那白痴女人的提醒之下,生为好记忆的他,怎麽也该记起来吧?”
沈如净愣了一下,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优雅啜了一口,道,“她提醒傅雁竹休书忘记盖章?那女人,我见过数面,她并不是个愚昧之人,怎麽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女人因偷情被休,无疑是会受尽世人白眼,不得善终,而王侯世家因偷情被休掉的女人下场会更惨,她自各儿丢了性命还是小事,最怕的是连累了娘家几代人脸面丢尽没得好娶好嫁了。──那女人不会这麽愚蠢的。
沈如冶微阖眼睛,侧著身子,把脸颊偎在软枕上蹭了又蹭,道,“是我轻耳听到,岂能有假?”那个女人原来也是双面脾性,看她人前温婉端方,谁人又会想到她在人後会古怪粗野的撅起ρi股、把脸埋进枕头里,像一只小青蛙一样可笑的趴跪著?
沈如净催眸沈思,道,“她或许并不知道休书需要盖上印章才能生效吧。”
“不。她是知道的。”沈如冶睁开了眼睛,回答的很是肯定。
为这麽一句话,沈如净侧目。
沈如冶笑笑,落落大方地任沈如净“观看”他。
“那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的家门。”沈如净把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放在小几上。
“大哥,你何必这麽认真呢?我就是玩玩而已,待以後觉得无趣了,处置掉就了。”沈如冶说得好像他只想要买一个玩具一样。
沈如净揉了揉眉头,道,“一连死了两个妻子,只怕你会被人说成克妻,那时候便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把女人嫁给你了。”
沈如冶摆了摆手,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凭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敢发誓,就算我死了十个妻子,还是会有‘门当户对’的人主动把女儿送上门来的。好了,这件事就这麽定了吧,等会儿我亲自跟祖母和母亲说去。”
沈如净蹙紧了眉头,说道,“如冶,这事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如果你觉得这麽做有趣,我们可以吩咐手下有体面的人去娶那女人,你实在犯不著自己亲自上阵。”顿了顿,他又道,“你还是少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声,对你可不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里有自己亲自上场来的有意思?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坏上一些又有什麽关系。”说著,沈如冶站起身来。
“沈如冶!”沈如净很不悦。
沈如冶不耐烦地蹙了眉头,他像挥苍蝇一样的挥挥手,道,“行了,烦死了,我主意已定,就这麽著吧。”
(12鲜币)67找不到人安慰(3)
天渐渐黑了下来,点了几根儿臂粗的蜡烛,我靠在榻上看著从大老爷书房里拿来的医书。
蜡烛的光亮一闪一闪的,看著纸上的字,眼睛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功夫,我便受不了地合上书册,直起身子,把脚翘下榻去,翡翠连忙蹲身为我穿上凤头履。
被人这样伺候著,心里其实特别扭,但我没有表现出异於常人的举动,比如要她们别帮我穿鞋什麽的。在这个时代里,你不实行‘特权’也是会引人非议、侧目的。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抬眼对立在旁边伺候的佳琦、翡翠、珍珠、玛瑙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她们整齐应了声“是。”,吹灭了几根大蜡烛,又点了角落案几上的风灯後,方鱼贯著退了出去了。又听“吱呀”一声,屋子里恢复了平静。
我转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却见沈如冶正懒洋洋地躺在我的炕上,他一头青丝无发带束起,自然地披散在我的被褥之上,虽然凄美的天地动容,但是我却被他吓了一大跳,刹时顿住了脚步,愣在原地,全身冰化。
从来没有想过沈如冶会这麽大咧咧地直接躺到我的床上去。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住了心底的震惊与无措,挺直腰杆儿,端方贤淑地将两手交叠放置在小腹上,很是大家闺秀模样儿。“沈二爷,你怎麽会在这儿?”
“呃,噗嗤!”沈如冶倏地笑起。
我冷眼瞥他,根本瞧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子不对,居然这样突兀地笑了起来。
唉,他这麽一笑,说我不尴尬,那是假话儿,是我这姿势做得太僵硬了?还是不美观了?呃,应该不会的,这麽个动作我已经练习了好久了。
“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发笑?”
我娴雅转头,盯著他的眼睛瞅,道,“你喷笑,那是你失礼。若我问你因何而笑,那便连我也失礼了。”
沈如冶笑靥如花,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们现在算是偷偷幽会吧,你别满口‘失礼,失礼。’的,我听著就恶心。我这人最厌恶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这是什麽人啊,他特特现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现在我该怎麽反应呢?是默默垂头?还是高声呵斥?
如果在我面前的是傅雁竹的话,我绝对会垂下头去,顺便瘪瘪嘴,做出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来,因为傅雁竹这男人的性子如猫,很高傲,很猫眼瞧人低,你越跟他扭脾气,他越是想与你针对(养过猫的人应该知道猫儿令人爱极恨极的高傲脾气儿。)。但现在我跟前的是沈如冶,他和傅雁竹是不同的两个男人,如果我按部就班著对待傅雁竹那样的行为,不但不会让沈如冶另眼相看,还会让他觉得我很做作、对他在施行欺骗行为,毕竟他在暗地里‘偷看’了我的行为也有一断时间了,我无意识间的举动和话语他都了解一二了。
心里暗自衡量了一番後,我便以怒目相向,手指颤颤指著他的鼻子,奶声奶气地呵斥道,“岂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麽叫‘偷偷幽会’?什麽叫‘听著就恶心’?你闯我闺房,我不尖叫著让人来抓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再这麽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呃,别怪我说出的话怎麽会这麽的奶声奶气,没半点放狠话的气势。唉,其实这怨不得我的演技不佳,毕竟游戏木槿的这个身体才十四岁(虽然过了春节,但是木槿还没行成年礼,所以实际上,她现在还是十四岁。),还是个粉粉嫩嫩有点婴儿肥的小孩呢。
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後无赖地哼笑,“哟,你还懂什麽‘是可忍熟不可忍’呀。”他挑了挑眉,笑道,“那你现在就叫吧,看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我气鼓鼓地瞪他,“无赖。”
“嘘!”沈如冶眯著笑眼,伸出食指在唇间一竖,道,“小声点,要是让你的丫鬟婆子们听去了,就算你有一百个口也会被人指著鼻子骂‘偷汉子’呢。”
“哼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是不要脸。”
“巨大魁梧?嗯。”沈如冶眯眼陶醉,“好,这四个字用的真好,不愧是叶进士教出来的好女儿。”
他特特提‘进士’两个字显然是有著邪恶用意的,在京城里,有头有人的人家谁人不知道叶大老爷虽然是考了进士却没有做官这麽一件事儿。他嘲笑叶大老爷一生最高的荣誉就停在‘XX进士’上,不是‘XX大人’上。唉,考了进士不做官,我本来以为是个传奇,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面对著父亲被侮辱,做女儿的应该怎麽做呢?答案:横眉冷对。“废话少说,你今儿特特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虽然气势提不起来,但就这样吧。
沈如冶挑眉说道,“听说你被休了。”
我怒目相向,“胡说八道,若是连你都‘听说’了,我家人岂能没‘听说’这件事情,你这人怎麽连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沈如冶神色一愣,随即乐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掉‘听说’两个字。”
我还是骂,“真无耻!就算我被休掉了,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何干系,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怎麽会不相干?”沈如冶定定看了我几秒,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直接进入正题:“从元宵一见,我便爱慕与你,想纳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我瞪圆双眸,一霎间,犹如有巨雷当头重劈。愣了半响、傻了半响後,方才反应了过来‘爱慕’‘纳’?他是没文化,还是故意为之?
我眨了眨眼睛,歪著头看他,呆里呆气地纠正道,“其实你应该对我说,‘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才是。元宵时,我还是傅雁竹的妻子,你是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浪子,请不要说些笑掉人大牙的话了。”我特特加重了‘愿’‘聘’‘媒’‘娶’的发音,以示我对被他尊重的渴望。
虽然觉得这句话还是很那个啥了,但是管他呢,这是私定终身哩,说的太过正堂,反而不美了。
他身子轻轻一抖,倏然,他弓了腰肢,在我的被褥上咯咯得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倾国倾城。过了好一会子,他方才抬起头来,双眸一改先前的笑意盈盈,黑如耀石的盯著我看,翘了翘唇,语速轻缓且认真地说道,“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
我牵起青罗绢帕遮住红唇,羞人答答地说道,“容我考虑一晚,你明日再来吧。”
“?”沈如冶微微眯起眼睛,双唇似笑非笑,任我怎麽瞧他也瞧不出他的半点心思来。
我嗔嗔地睃他一眼,挥了一下手中绢帕,说道,“好了,沈二公子你该说的事已经说了,今夜色已晚,沈二公子请回吧。”
……作家的话:
(10鲜币)68找不到人安慰(4)
黑暗中,我躺在炕上,手指对手指,翻来覆去睡不成。
沈如冶要娶我?
我要不要答应他呢?
我咬著手指,在脑袋里列出了一个问答表格来:
如果我选择了嫁给沈如冶做继室。那麽问题来了。
A.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麽不利条件?
答案是:有的。沈如冶在知道我与傅画沂偷情的情况下说要娶我,动机明显不纯。他一定在实施著什麽诡计,有著某种不可告人的恶毒目的。而且他的这个邪恶目的很可能会损害我的人身安全。
B.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麽利益/好处?
答案是:有的。我如果做了沈如冶的侧室,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接近沈如冶,最大的好处是,与沈如净也近了。有利通关。
这麽说来,危险和机遇是各分一半了。
……
翌日一大早,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支走了旁的丫鬟,留下佳琦,把昨晚上沈如冶来找的事情说与她听。
“什麽!沈如冶要聘你做他的填房?”佳琦双眸圆睁,焦急道,“你答应他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我约他今日再谈。”
佳琦轻吁了一口气,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决定要答应他了。”这是我考虑了一个晚上的结果。
“什麽?”佳琦的脸一白。
“佳琦姐,我决定嫁给沈如冶。”我愣了一下,我本以为佳琦会赞同我这个决定的。
佳琦摇了摇头,说道,“不。木槿,你不能选择嫁给沈如冶这条看似很简单的路径。”
“为什麽?”我拧眉问道。
“木槿,你听著,失败的代价是你付不起的。”顿了顿,她眼露悲伤,“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同身为穿越人的谢氏是什麽死的吗?”
……
谢氏。那个借神仙托梦顺利嫁给沈如冶的穿越女。
我点了点头,因谢氏的死亡,有一段时间里,我常常在睡梦中惊醒。
佳琦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们说谢氏是不慎落水被淹死的,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她的死亡绝对不是一件意外。”顿了顿,佳琦又道,“可是我们也只是知道她的死不是一件意外之外,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了。有句成语叫‘重蹈覆辙’。所以,在我们没有查到谢氏在沈国公府是什麽死的之前,不可以、也不应该轻举妄动。”
我崔眸沈思了一会儿後,方才抬起头来,道,“佳琦姐,说得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可纵便如此,我还觉得虽然选择嫁给沈如冶虽然有风险,但是却是离通关最近的一条道路。”
佳琦抿了抿嘴,瞳孔因为生气数度大大小小的变幻了好多次,她道,“连谢氏那样的聪明的女人都死在了沈如冶的手下,你要冷静想想,不要被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你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能够在电脑里把这个游戏玩到最後关头的女人谁都不会是个笨的!我们现在要做得是找出谢氏为什麽死亡的原因,而不是嫁给沈如冶!你明白吗?”
佳琦从来都不是锋锐的人,可今天对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贬义,看来是绝对绝对无法赞同我的决定了。
“好,就算谢氏之死,我们可以忽略!但是那沈如冶在知道你和傅画沂那些事情的情况下想娶你为妻,你不觉得这也太奇怪了吗?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得下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事有反常必为妖,你就不担心他要进行著什麽阴谋吗?你就不害怕这一去的後果是掉进他阴毒的陷阱里吗?还有,你这样不管不顾地把傅雁竹和傅画沂都抛弃开了,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对你的爱不在了,你胸口上那好不容易才聚集的两叶花瓣会不会也跟著凋零?……有很多的东西还没有弄清楚,现在不是冒冒失去行动的时候。”
……
人,很容易就会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认为可行,可在比自己有智慧有经验的人眼中却是不可行的,这时候,你该选择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还是听取那个比自己有智慧的人的意见,选择放弃自己认为的机会?
我轻吁了一口气,说道,“佳琦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决定要这麽做了。因为我觉得嫁给沈如冶离通关就近了一步。”事情的利弊我能看得到,但是经过我的理解和考虑,我以为嫁给沈如冶会利大与弊。
“你再好好想想,傻丫头!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你若这麽做无疑是自毁长城啊。”
……
我垂眸揉了揉额角。觉得此刻的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上,前途茫茫,选择路径成了能否回家的关键所在。
……
我也不知道该说人生像游戏,还是游戏像人生。
漫漫人生路,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十字路口,而这个十字路口对个人的命运极其重要,选择了不一样的路径,就有不一样的命运。
……
“佳琦姐,对不起。这次我必须按我自己的意思去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抓不住,下一次便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佳琦眼睛睁红了,神色非常得焦虑,“木槿,你太任性了!你这种不肯听人劝的性格迟早要吃大亏的!”顿了一下,佳琦抓住了我的肩膀,激烈道,“木槿,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游戏我们可以慢慢来玩,你切不可太著急了。”
我静静抬眼看她,笑了笑,道,“佳琦姐,除了我,红枫也是穿越女(或许还有别的穿越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但我现在是不知道的。)。如果我真出了什麽意外,你自己入戏或者去帮她都可以。能够进入这个游戏的女孩都是聪明的,你辅佐她也是一样的。”佳琦是个很有本事,很有头脑的女人,这个我一直都明白。但是,我与她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我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无法像没有思考能力的木偶一样,一切都听她安排。
我的选择也许是对、也许是错。无论结果怎麽样,我都不会後悔,因为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18鲜币)69谋划
窗外浅白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窗里来落在了临窗的榻子上,我放下手中的花圈,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搬著双腿让自己来盘腿而坐,耷拉著眼皮,懒洋洋伸出双手让暖暖的阳光晒在十根略显肥嘟的白皙手指头上。
倏然,“噗嗤”地一声闷笑打破了空气的宁静。
我猛地抬头,见沈如冶站在我面前,右手握拳抵在唇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在闷笑。
我脸色惊变,连忙狼狈地整理自己的坐姿,以淑女的跪坐姿势代替了盘坐姿势。待一切转换妥当後,我抬眼看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处勾起笑容,灿烂道,“你来了。”
沈如冶仿佛是没想到我会以此为开头似的,表情怔了怔,他轻笑一声,笑问道,“你在等我?”
“嗯。”我点了点头。
沈如冶垂眼一笑,微转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子,抬眼道,“昨儿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麽样?”
我道,“你来我家提亲吧。”
沈如冶瞪大了眼睛,微张著性感的嘴唇,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他这样的反应,我的脸轰地一声热辣辣地烫了起来,我……我是不是太直接了?
我连忙垂了脸,掰著手指,赶忙找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过我要嫁给你,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们那样的家世,你家里人很难同意你娶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吧?……还有啊,这件事情,我也还没有告诉我的父母亲,你要来提亲得先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被傅雁竹休了才成。”
沈如冶摸了摸下巴,道,“听你这麽一讲,我发现我要娶你好像困难重重哦。”
我抬眼看他,笑道,“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
沈如冶表情一僵,一种很复杂地情绪在他的脸上浮现,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瞪著我看。
我心下一跳,他这是什麽表情?我刚才有说错什麽话吗?
“沈如冶……”我低低叫唤著他。
他仿佛没听见,继续用眼睛瞪著我。
……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我折磨不透,只得垂眼玩手指。
倏然,他双脚踏上榻子,把我的身子钳在他的身子下,双掌夹住我的脸颊,用力地揉搓,声音沙哑道,“你刚才说什麽?”
我脸上的肉被他挤得好痛,我使力地拉下他的手,泪眼弯弯道,“沈如冶,你做什麽?!”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吹气道。
我连忙揉揉自己发痛的脸颊,这个沈如冶真暴力。“刚才我说了很多话啊。”沈如冶怎麽了,为什麽这样激动?
“从‘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开始说。”
我脑袋晕晕的,他为什麽要我把这句话重说?
“快点。”
“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我心一颤,暗暗把这句话给记住了,我敢肯定这句话对他来说一定有著某种特殊的意义。
“嗯。”沈如冶笑眯了眼,很愉快地点了点头,道,“把傅雁竹写给你的休书给我。”
我拧眉问道,“你要他给我的休书做什麽?”
沈如冶勾唇一笑,道,“你不给我那张休书,我怎麽让你的父母亲相信你已经被傅雁竹休掉的事实?”
我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嗯,好。不过你得先起来。”
沈如冶抿了抿唇,直起身子来,跨脚下榻。
我撇眼一看,只见干净的榻子上多了两个土黑的脚印子。
这时,帘子掀起,玛瑙和珍珠从外屋走进来,她们见沈如冶立在屋中央,吓得身子一抖,面无血色。
沈如冶勾唇一笑,落落大方地转声道,“蠢丫鬟,还不给你们未来姑爷倒杯茶水来。”
……
☆☆
晚上,大老爷、大太太、轩吟,脸色凝重地杀到我院子里来,撵走了我身旁的四大丫鬟,关起门子来。
大老爷颤著手捏著一张纸,抖著嘴唇,眼色凌厉,“你被女婿休掉了?”
我撇一眼休书,只见纸上徒然多了个红红的泥印子。我微微扯唇,心下惊叹沈如冶的高效率。
“是。”我低下了头去,点了点头。
“你们小两口一直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大老爷脸色苍白得几乎没了血色。
我抿紧嘴唇,不肯说话。
“那个病不是女婿得的,是吧?”大老爷问道。
虽然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我的脑袋里却能立刻反应出他说的病是指“性病”。
该点头吗?犹豫了一下,我选择点头。
“啪!”地一声,大老爷大手一甩,我的脸立即热辣辣的痛,一团血液从嘴里溢出。
“父亲!(老爷!)”轩吟和大太太同时出声,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大老爷,不让他再打我。
大老爷瞪大眼睛,怒骂道:“你们给我放手,我今儿非打死这个不要脸面的糊涂东西不可!”
大老爷对傅雁竹这个女婿可是满意的不得了,现在就这麽被我弄没了,他岂能不痛心疾首? 现在他只怕真有打死我的心思了。
唉……
“老爷,三丫头嘴皮子都给你打出血,够了。”看来大太太也是赞同大老爷打我的。
“父亲,三妹妹也许是被冤枉的!”这三人中,还好轩吟还保有理性。
“你是被冤枉的吗?”大老爷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是被冤枉的。毕竟嫁去沈国公府这个豪门府邸,没有娘家人的支持我日子会过得很惨的,再说会得那病本来就是被沈如冶给害的。
听此,大老爷眼中的希望大增,人也平静了下来……
……
大老爷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就没长嘴吗?你就不能跟傅雁竹解释清楚吗?”
我摇了摇头,扭著手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傅雁竹不听我的解释。”傅雁竹被“无辜污蔑”第一次。──不是他不听解释,我压根就没跟他解释。
……
“女婿前几天来过,他来跟你说什麽了。”大老爷很明锐地抓著了这个关键。
“他拿休书给我。”傅雁竹被“无辜污蔑”第二次。──那天他是来问我是否被冤枉的。
大老爷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沈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女婿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再跟他好好解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轩吟就狠狠地砸话过来,“父亲,您不要再给妹妹希望了,镇北侯府那样的人家,要什麽样的女子没有?傅雁竹竟把休书都写了,那麽妹妹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大老爷身子一抖,被轩吟的话砸得头破血流、狼狈万分、萎靡不振。
轩吟把视线转移向我,道,“三妹妹,今儿沈国公府来提亲了。”
我一怔,沈如冶来提亲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这麽说来,沈如冶一定在计划著某项阴毒的阴谋了。
本该怯场的,可是,不入虎|茓焉得虎子。有人说,横财大多是在冒险中得来的。你没有冒险精神,就不要想著发大财。我现在的心境跟想发财的心境是一样的,这个理论套用在我的身上很合适。
“对象是沈家二公子吗?”我问道。
“嗯。”轩吟点了点头。
“父亲、母亲,答应了没有?”我转头看向大老爷和大太太。
大老爷和大太太抿唇不语,轩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父母亲还没答复他。”
“……”也就是说会答应的是吗?心里暗暗称奇,想著沈如冶是不是承诺给叶家什麽好处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沈国公府在大老爷、大太太眼底心中可是一个凉薄的人家,他们把大女儿嫁过去已经後悔得不得了了,怎麽还会再把女儿嫁过去?
……
“那沈如冶品行实在不端,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愿意嫁给他为妻。”我们现在好比在谈判,谈判中态度很重要,我要索取更多有利自己的东西,就必须装得很委屈、很不愿意。
“三丫头,你还年轻,不要说这些个胡话了。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傅雁竹,但是吟哥儿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和他再无可能了。沈如冶虽然在外面的名声不好,但是好歹是沈公府的嫡子。这样的好家世,有多少名门世家挤破头得想嫁进去呢。”
“可他不是个良人啊。前次我去姐姐那里,远远见他正拿著一条鞭子抽打著丫鬟……呜呜……”说著,说著,我不由掩面而哭。
大太太捻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跟著我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大老爷道,“女人家见识就是短!你嫁过去了,你就是嫡妻,沈国公府可是外戚,他沈如冶就是再浑也断不会做出抽打嫡妻的事情来。”
……
哭哭啼啼的争执了好久,大老爷和轩吟都出去了,留大太太和我说话。
大太太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女人这一辈子总要找个男人依靠的,沈如冶虽然有种种不好,但好歹相貌俊朗,家世显赫。……现今你是被夫家休弃之身,错过了沈如冶,只怕今後没有这样人品、家世的人来娶你了。”顿了顿,又道,“情情嗳嗳的,都是虚的。我们做女人的,最紧要的不是丈夫而是儿子。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你的夫。对男人只要恭敬就好,切不可像你姐姐那样把男人放在心里头去了……”
“你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你将来的孩子想想,你要给你的孩子一个好的家世……”
……
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把大太太的话听进心里去的样子,展眉了一会子,又拧眉了一会子,许久後,我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可是母亲,沈国府那个地方,连向来聪明的姐姐都难以应付,我比姐姐愚笨的多了,我怕自己无法根本无法应付。”这句话才今晚我所有话里面的重点内容。
大太太抚摸著我的头,笑道,“鸢尾嫁得是沈如净,她将来是整个沈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比较复杂繁琐。你嫁过得是沈如冶,他虽是嫡子,却也只是个不能继承家业的次子,所以你嫁过去,不会遇到像鸢尾那样复杂的事情。……除了你原来的那些嫁妆外,我会再给你准备几份,吃穿嚼用都是用你自己的。万事不求人,你说话做事自然就硬气起来,以後的日子还愁过得不顺心和美吗?”
我热泪盈眶,趴在她的怀抱里,脸颊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嘴里含著哭音,模糊道,“谢谢母亲。”我今晚这般折腾,要得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沈国公府永比镇北侯府复杂的多,在那样一个复杂的地方,没有银子万万是不行的。
大太太轻轻抚著我的头发,道,“傻孩子,跟母亲哪里用得著说什麽谢不谢的?等你以後做了母亲,你会同样为自己的子女著想的。”作家的话: 网页卡得忒销魂了,不知道是我家的网络卡,还是鲜网卡?
迟来的更新,牛肉满面。
这些天常常忙到很晚,不好意思啦,亲爱的读者们。
(37鲜币)70混乱
近来佳琦对我淡淡的,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常常陪我说话、出主意了。我知道,这是我选择嫁给沈如冶一事,让我和她心生隔阂了。
人,只靠自己一人是绝对不行的。身边若没有一个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很吃力,在没主意的时候会找不到人商量。
我把一壶果酒、两个小翠色小酒杯子、几碟瓜果装进食盒里,道,“琥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佳琦放了手中的活儿,应了声“是。”,起身过来我身边拎起放置在小几上的食盒,莲步跟著我走出屋子去。
漫步到满地皆是小花小草的凉亭中,我缓缓坐落。
佳琦静静地站在离我不远处,遥遥无边际的小花小草成了衬托她的背景。
看著此时的她,我呆了呆。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佳琦的美就是属於武侠世界里的侠女,她身上有著一种雅静和磊落的气质,让看见她的人,觉得她真诚、可信,此後便打从心底喜欢上了她。
佳琦说我把容貌设计得很好,但是我觉得我设计的容貌太过娇嫩了,却比不上她的大气。
……
“佳琦姐,过来坐。”我笑著对她说道。
佳琦莲步走来,隔著一张圆形石桌,和我面对面的坐在石椅上。
“夫人有什麽话要对我说吗?”佳琦道。
夫人?我愣了一下,才几天的功夫,她连同对我的称呼也改了,看来她是要和我怄气到底了。
我拉过她放在石桌上的食盒,从里面拿出果酒和酒杯,
“佳琦姐,吃酒。”我亲自为她斟了一小杯果酒。
佳琦轻“嗯。”了一声,端起果酒,垂眸轻抿了一口。
我定定看著她,说道,“佳琦姐还在为我的选择生气吧?”我不是个轻易向他人敞开心扉的人,要把心中所想的内容全部告诉一个人,对我来说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但是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兼战友,我还是决定向佳琦开诚布公的说话。
“……”佳琦一径吃酒,没应我的话。
这事凉亭外刮起了一阵风,风儿沙沙地吹过草地,小花小草同时弯了腰。
我笑了笑,道,“佳琦姐,我选择嫁给沈如冶,其实并不单单是因为嫁进沈国公府好接近他们而已。”话说到这里,我技巧地停了下来。
这时候,佳琦抬眼看我。
我心中一喜,接著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忧虑。”顿了顿,我又道,“这件事情,沈家兄弟已经知道了。若是我不答应沈如冶的要求,我怕他们会采用另一种手段来对付傅画沂和傅雁竹,比如到处散布谣言说我与傅画沂有一腿。身为朝官的傅画沂,因为这个必遭御史弹核,而身为女子的我,在这样的时代里,自然成为最大的牺牲品。到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人乱棍给打死掉。”
佳琦的身子一震,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她翕动著嘴角,却久久无法说话。许久後,她才开口说道,“木槿,……对不起。若不是当初我乱出了那个‘浑水摸鱼’的主意,你就不用如此冒险了。”吸了吸气,她又说道,“开始这个冒险计划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一层上,脑子里只想以这样的计策引起那双生兄弟对你的好奇,却不曾想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子生存的艰难。……让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的过失了……”说著说著,她的眼睛湿润了,“你将来面对的一切危险原来都是我惹出来的,可是我居然还怪你不听我的劝。”
我握住了她的手,道,“不,佳琦姐,你这个计划很好啊,如果没有你的‘浑水摸鱼’的计策,如今我们还在原地踏步呢。”我顿了顿,又说道,“世上的事,没有冒险的精神便没有成功的机会。我们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我们要相信自己有那个本事和能力能够化险为夷。”
佳琦两手紧紧回握著我的手,点了点头。
……
“对了。昨晚大老爷、大太太、轩吟,关起门子来跟你说了什麽?”心结一旦解开,佳琦就自然而然地问出她心中最关心的事情。
“他们已经知道我被傅雁竹休弃的事了。”
佳琦拧眉,“消息是从傅雁竹那里传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
佳琦沈眼,道,“那就是沈如冶了?”
我点了点头,垂眸为自己斟了杯果酒,捧在右手掌心里,慢悠悠地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口,道,“沈如冶已经向叶家提亲了,三日後我便过门。”
“什麽?”佳琦惊愕地瞪圆了双眸,“怎麽会这麽快?!”
我咧嘴一笑,道,“沈如冶是怕夜长梦多吧。”
佳琦深深蹙眉,疑惑道,“在叶家人心中,沈国公府是个凉薄的人家,而且大老爷一直很喜欢傅雁竹这个女婿的,他应该极力让你和傅雁竹复合才是,怎麽会这麽快答应了沈家的提亲?”
我放下果酒,勾唇一笑,道,“大老爷之所以喜欢傅雁竹这个女婿,无非是傅雁竹肯帮衬叶家,给叶家带来利益,若是沈如冶给叶家一个更大的利益的话……”我想如果不是沈如冶向叶家许下XX诺言的话,昨晚上叶家大老爷就不是狠狠刮我一个巴掌那麽简单了。
佳琦拧了拧眉,道,“他们这是卖女儿啊。”
我笑而不答。
佳琦挑眉,道,“你不会就这麽乖乖得让他们卖了吧?”
我眨了眨眼,道,“我会这麽笨吗?”
佳琦笑道,“哼哼,这可说不定。”
我笑道,“我哭闹得折腾了一场,赢得了为数不少的嫁妆。”
佳琦点点头,道,“你这麽做是对的,沈家要比傅家来得复杂得多。若没银子磅身,我们以後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嗯。”我轻应一声。
……
☆☆
两天後。
出嫁的这一天,天空很蓝。蓝得就像用蓝色颜料涂上去一样的漂亮。
“木槿,你不要这麽紧张,脸上不停地冒汗,刚画好的妆容又掉色了。”佳琦说著,便捻起绢帕为我擦汗,然後拿出胭脂水粉为我补妆。
我抿了抿嘴唇,道,“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麽事情。”顿了顿,我拧起眉头,道,“佳琦姐,你说,我要嫁给沈如冶的事情,傅雁竹和傅画沂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佳琦道,“沈如冶不会笨得在你未过门的时候就让傅家人知道这件事情。”
……
过了一会儿,我又扯著佳琦的衣袖,说道,“电视剧里那些常出现的情节应该不会在今天出现吧?”比如抢亲、拦花轿什麽的。
佳琦受不住地翻了个白眼,道,“我的姑奶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沈家毕竟是当今皇後娘娘的娘家,为了皇後娘娘的体面,沈家人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佳琦的话音还未落,外屋就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花轿喽。”
佳琦扬声道,“这就来。”说完,她一面在镜台上拿起红盖头为我盖上,一面对我说道,“你别多想,不会有意外的。”
“嗯。”我点了点头,伸了右手,让佳琦扶著我走了出去。
……
☆☆
当花轿安安稳稳地在沈国公府门前停下来的时候,我提在喉咙里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
拜完天地,丫鬟婆子簇拥著我进了一个院子,佳琦、珍珠扶著我坐在床沿上。一众婆子静如空气地站在屋子里一动也不动,害我也只能一直坐直著身子,连个懒腰也不能伸。
过了许久,外面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请各位主子安。”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众口一词道。
“行了,都退下吧。”沈如冶慵懒地说道。
“是。”婆子、丫鬟整齐应了声,随後我便听见有细碎的脚步渐渐走远。
“你们也退下吧。”咦,沈如冶这又是在对谁说话?
“……”
“退下!”沈如冶声调变锐。
“是。”这是我那四个丫鬟的声音。
……
“二哥哥,快去掀盖头!”一个女娃的声音娇滴滴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接著又听沈如冶宠溺笑说道,“顽皮。”
随後一阵脚步声向我而来,红盖头下,我看见有一红豔豔的衣摆和穿著红履的脚正向我的方向迈来,忽然,一根秤杆伸进我的盖头里,“呼”地一阵风响,罩在我头上的红盖头被秤杆高高地撩落在我的肩膀上。
……
“新娘子,抬起头来,让大家夥瞧瞧。”沈如冶说道。
我又不是猴子,有什麽好瞧的?
这时候,一个女娃地走到我的面前,撩起了我的下巴,娇俏俏地说道,“我以为长得会有多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沈如冶笑道,“娶妻娶贤,漂亮不漂亮倒是其次。只要她今後能带给我们家多多好处就成。”
听了他的这句话, 我的脑袋懵了一下,沈如冶这是演哪出,娶我前後的态度也变化的太大了吧。
“喂!给我红包。”女娃直起身子,娇俏俏地向我伸出双手来。
众人因她的可爱娇俏,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新娘子准备的红包都是让身边的丫鬟或者喜娘收著的,可现在她们全部都被沈如冶赶出去了,我哪里还有红包拿给他们?
而这女娃明明知道这个,却偏偏如此赤祼祼地来讨红包,这也欺人太甚了。
我抬眼静静看著她,选择静观其变,先不说话。
女娃冷著脸,收了手,嗤笑道,“新娘子居然没准备红包。大嫂啊,有这样一个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鸢尾也在屋子里?我抬眼,在人群里收索一下,见她正静静地立在沈如净的身旁。
鸢尾先暖暖地看了我一眼,後睨向那个女娃子,笑道,“我这个妹妹向来懂事乖巧,我从来不觉得她丢了我的脸。”
呵呵,我懂事乖巧,自然不懂事的另有其人。
“什麽懂事乖巧?若她懂事就不会连个红包也不准备。”女娃冷笑。
我噗嗤一笑,道,“你闹洞房的方式还真特别,明明知道新娘子准备的红包都让贴身的丫鬟收著的,明明就看见我的丫鬟都不在我身边了。却还这般闹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个顽皮的,我还真会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说著,我把眼睛望向沈如冶,嗔道,“夫君也真是的,你也不看在我今儿个是第一天进门子,多多提醒我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们自然就觉得无趣了。
……
见没的闹腾了,众人悻悻离去,沈如冶踱步至门口,关了门子。
一屋静谧,只听见长案上的龙凤烛劈劈啪啪的燃烧声。
沈如冶慢腾腾地走向我,在榻沿坐下,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微转著我的脸,让我的脸庞对上他的,他俯近我,微张著唇,在我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轻轻问道:“紧张吗?”
我抿著唇,没有说话。这世上哪里有不紧张的新娘子?他这样问,分明是在羞辱我。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了,不用再紧张了。
我正想著该怎麽回应呢,未料,他话题一转,道,“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圆房吧。”
“呃。”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倏地,他站起身去。
我本以为他是站起身去脱衣服,没成想,他居然走到一个红漆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里面的一个的黑漆匣子。他拿著匣子,来到榻前,“哗啦”一声,把匣子里的东西全数倒在了榻子上。
我转头一看,只见许多性玩具滚满了床榻,一支木头做的假棒棒、一个像胸罩一样的铁罩儿、一条粗粗长长的绳子、一根细竹笞、一根绿鞭儿、还有许多个我不认识的东西。
见到这些,我吓得血液逆流,浑身发凉。
沈如冶他想要做什麽??!!
“沈如冶,你到底想做什麽?”
“新婚之夜当然是圆房啊。”沈如冶挑眉笑道,“你嫁给了我,我就有义务要和你圆房的。只是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嗳,我对不是黄花大闺女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喏!所以我只能让这支假东西,替我圆房了。”说著,他举起那支木头做得粗长棒棒来。
“你、你……”一时间,我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若嫌弃假东西不能满足你,那麽我们就加点新鲜花样儿把。你是喜欢被鞭子抽还是被竹笞抽?”
我瞪大了眼睛,怒道,“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麽会喜欢这些东西?”
沈如冶眯起眼睛,笑了笑,邪恶道,“只怕你识得其中滋味後,会爱死了它们呢。一日不被它们抽个几十下都睡不著觉了呢。”正说著,沈如冶忽然向我扑过来,他抓住了我红色的亵裤,“嘶~”“嘶~”“嘶~”了几声,我的亵裤被在他的手下碎成布条子。
猝不及防的,细细长长的鞭子甩到了我的ρi股上,我“啊!”的一声大叫,疼痛让我生出一股蛮力,竟把他的虎躯给推了开去,从他的魔抓下成功逃了出来。
“沈如冶,我告你,你别乱来,你乱来,我可要叫了。”我惊恐极了,为什麽沈如冶会有这种变态的癖好?电脑资料里为什麽就没提到?害得我现在防不胜防。
沈如冶挑眉,倾国倾城地笑,“你叫啊,这个时候,你越叫,我越刺激啊。”说著,沈如冶抡起鞭子“呼呼呼”直往我身子抽。我左闪右避,甚至抓把椅子来抵挡,可还是未能幸免的被他抽到了一点点皮肉。
“啊,啊,啊!”鞭子打在人身上好痛呀。
“呼,呼,呼!”
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沈如冶抽打嫡妻了!”
“闭嘴!”沈如冶脸色一僵,他一定不会想到我真会豁出脸面叫出声来吧。
接下来,他手中的鞭子就甩得更狠了、
“嘶~嘶~啊!”
“沈如冶,你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呜呜,好痛,好痛,嘶啊,啊,啊!堂堂沈家二爷,当今皇後娘娘的嫡亲弟弟竟然用鞭子抽打嫡妻,嘶啊!这若传出去,丢人显眼、惹人笑话,让沈家蒙羞,让皇後娘娘伤心!”
“住口!”沈如冶吼道。
我听他的才怪,现在这个形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不想被他“打”倒,就必须把他“打”倒。──而且今晚的这一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今晚若是我赢了,那麽以後沈如冶想拿鞭子抽我就得掂量掂量,若是他赢了,那麽我今後的日子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被他用鞭子抽。
“原来你先前在我面前的温文尔雅都是哄人的假面具,你其实是个恶心、下贱、畏亵的变态狂。”“恶心鬼,讨厌鬼。呜呜……”
“呜呜呜呜唔呜呜……”我痛哭流涕,好不伤心,“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派的君子,原来你竟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呜呜!我的命怎麽就这麽苦哇!呜呜唔呜呜……”
……
“好了!闭嘴,我不打你就是了。别嚎了,声音难听死了,像杀猪一样!”
我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那你站得离我远远的。”
“疯婆子!”沈如冶气得脸发紫,眼珠子发绿,但只能咬牙忍著,依了我所言站在离我远远处。──这一战,勉强算我赢了。
……
“沈如冶,你有那样的怪癖拿到旁的女人身上试,别用在我这个嫡妻身上来!”
“泼妇,要是让傅雁竹和傅画沂看到你现在的泼辣样,看他们还会不会喜欢你!”
“呸!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傅画沂是我的三叔,傅雁竹是我的前夫,我与他们再没牵扯了,见过那没见识的莽汉粗夫,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傻瓜驴蛋,哪里有人硬生生要往自己的脑门上扣绿帽子的理儿!”
“你!”沈如冶气急,一个闪身奔过来,抡起鞭子往我这边抽打而来,我吓得再度哇哇大叫,“呜呜!救命啊,杀人了,沈如冶疯了。呜呜……”
“停!闭嘴!吵死人了!”沈如冶用鞭子指著我。
我用手背抹著泪眼,对著门口的方向吼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几个死丫头,还在不在外面啊?如果在,就给我滚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四个丫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我叉著腰,形成一个茶壶状,拿眼狠狠瞪她们,“我刚才差点被沈如冶打死了,你们这些个死丫头居然也不进来救我?”
“扑咚,扑咚,扑咚,扑咚。”了四声,她们在我面前跪下,低著头,没有说话。
我凶悍道,“跪跪跪!做错事就知道跪!我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麽用!……今儿念在你们是初犯,就不追究了。如果你们以後还这麽不护主的话,就别怪我狠心把你们全给卖了。”
“奴婢省的了,谢夫人不罚之恩。”
我抬了抬下巴,冷哼了一声,说道,“起来吧。”
“是。”她们应了声,便站起身来。
“琥珀、玛瑙。为了防止沈如冶谋杀嫡妻,你们今晚留在屋里守夜。你们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许偷懒睡觉!知道吗?”
“岂有此理,你这女人也太张狂了!”沈如冶气恨地甩了一下鞭子,“啪”地一声,一张桌子应声而碎。
见之,虽然我有些害怕,但是我依旧勇敢地抬了抬下巴,道,“我就是张狂那又怎麽的,谁叫我现在是你的嫡妻了,你要打要骂也得掂量掂量!”
“哼!”沈如冶甩袖出了房门去。
☆☆
沈如冶走後,珍珠、翡翠、玛瑙、佳琦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仿佛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我。
我笑笑,道,“刚才让你们受委屈了。”
翡翠笑道,“我们知道夫人刚是在做戏。”佳琦、珍珠、玛瑙也应和著应了声“嗯”。
“嗯。”我笑著点点头,相处了这麽久,总算培养出了默契,“既然沈如冶今晚不在这里睡觉,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就都下去休息吧,留琥珀一个在这里陪我就可以了。”
“是。”她们三人应了声是後,便退了出去。
待她们都走出去了,我走到床榻前,双臂用力一挥,把沈如冶倒在床榻上的一堆性玩具扫落地上。然後重重地把身子倒进软软的被褥里去,踢掉脚上的凤头履,缩身在榻上一动不动。呼,太累了。
佳琦走到床沿上,坐下,笑道,“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坏了吧。”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她,道,“刚才我闹得那麽凶,你们都没进屋来。我想定是你不让她们不要进来的吧。”
佳琦笑道,“知我者木槿也。”
我连连点头,应声道,“嗯嗯嗯。”
静默了片刻,佳琦道,“今晚的你和平常时候的都不一样。”
“沈如冶的态度变化了,我若不跟著变化,那麽我就活该受欺负了。”百无聊赖地对手指,奇怪的沈如冶,实在搞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善变”。按常理推断,他今晚应该对我柔情蜜意才是啊。
倏然,佳琦把我压在她身下,嘴巴趴在我的耳边说道,“在镇北侯府的时候,你也常常被傅雁竹欺负,可我没见你这样的强势过。”我身子一僵,很不自在,随後我又想到佳琦可能是怕有人猫在暗处偷听我们谈话,所以才这般做的。
我勾了勾手指,让琥珀把耳朵趴过来。
佳琦笑了笑,把耳朵贴近我的唇边,我压低声音说道,“傅雁竹和沈如冶是不同性子的两个人。我们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傅雁竹虽然是天子骄子、出身尊贵,但是他从小失去父母,又常年吃药养病,心境上是高傲孤独的。对一个孤独又高傲的人来说,能够走进他心里的方法不是和他对著干,而是多想他一些、多顺从他一些、多陪伴他一些、多照顾一些,让他觉得我很在乎他,很关心他。这样的人,开始的时候会心硬如石,可一旦有人走进他的心里,那麽他就会掏心掏肺的对待对方。──後来傅雁竹那样帮衬著叶家,也正应征了我的猜测是正确。”顿了顿,我又道,“而沈如冶,虽然同傅雁竹一样也是天子骄子、出身尊贵,但是他身强体壮,精力旺盛,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这种人,我若是像让著傅雁竹那样的让著他,恐怕会被欺负的很惨。”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傅雁竹那种性格就是跋扈了,但渐渐相处下来,我明白,傅雁竹其实不是跋扈,他最多是个任性骄傲的大孩子罢了。
佳琦是学心理学的,这些东西我都懂,她不会不懂的。我想,她问我这些,只不过是考验我一下罢了。
果然,佳琦表情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今晚闹的那麽凶,沈家人也一定都知道了,你明天打算怎麽应付?”佳琦为这个担忧。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就是了。这倒没什麽好担心的,我现在所烦恼的是今儿沈如冶的态度。”
“他的态度?”佳琦有些不解。
“嗯。”我点了点头,“按正常的发展,他今晚不应该这麽对我。──就算他想用鞭子抽我,也会是将来的事情,却绝对不会发生在今晚。”
佳琦拧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一环节出错了?”
“嗯。”我点点头,道,“可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沈默了半响,佳琦问道,“大老爷、大太太、轩吟去找你的那个晚上,你都说了什麽?”
“我说了很多,哪里记得了。”
佳琦道,“你好好想想。有关於沈如冶的话语。”
我沈思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好像说,沈如冶的品不端,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愿意嫁给他为妻。还说,他不是一个良人。”
佳琦蹙眉,道,“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了。”
我懊恼扶额,叹道,“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麽沈如冶的心眼还真是小的厉害。”
“好了,我们先别研究这些了,褪了外衣就睡吧,明天还有场硬战要打呢。”
“嗯。”我点头。
(8鲜币)71诡异
新婚第二日,我早早得起床,洗漱打扮後,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往沈府中地位最高的女人沈太夫人居住的院落赶去。
进了院子,立在廊下的丫鬟婆子,纷纷向我行礼,道,“二奶奶。”
我嘴角含笑,停下脚步对她们微微一颔首,侧头吩咐珍珠、琥珀、玛瑙这个三个丫鬟在外面等,只带著端著红漆托盘的佳琦往屋子里面走去。
屋里已经坐了好些个人,就连沈如冶也在里面。我一进来,无数双眼睛便齐刷刷地向我看过来。
我怔了一下, 这排场也真够大的。
“你怎麽这个时候才来?让这麽多长辈等你一个人,你也太没规矩了吧。”一个娇俏俏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我转眸一看,见一女娃正瞪著一双冒火的眼睛,怒视著我。
“如月,你这猴儿不得胡乱撒泼。今儿分明是你们来早了,可不是冶儿媳妇来晚了。”坐在罗汉床上的沈太夫人开口说话。
沈如月,撇了撇嘴,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候,佳琦机灵地端著红漆盘子走到我的跟前来。
我从红漆盘子里端起一个茶盅,莲步走到沈太夫人跟前盈盈下拜,道,“孙媳妇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如意。”说著,把手中的茶盅举高至头顶。
沈太夫人乐呵呵地接过我手中的茶盅,低眉轻啜了一口後,抬眼笑著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我磕了一个响头後,才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呃,优雅的动作从来都是慢腾腾的。)。
沈太夫人放在茶盅,对我招了招手,道,“冶儿媳妇,过来。”
“是。”我乖巧应声,我莲步走上前去。
沈太夫人从她的衣袖里取出了一条用红绳穿起的血红色麒麟挂件,笑著说道,“冶儿媳妇,低下头来。”
“是。”我缓缓低头去,让沈太夫人把血红色的麒麟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垂眼撇了颜色奇怪的麒麟挂件一眼,颔首道谢,“谢老祖宗。”
沈太夫人呵呵一笑,捉了我的手儿轻轻地拍了拍。
……
接著,我又从佳琦端著的盘子里取了第二个茶盅,莲步走向沈国公,盈盈下拜,道,“媳妇给父亲请安,父亲吉祥如意。”
“嗯。”沈国公捋著山羊须,点了点,接过我手中的茶盅,呷了一口,温和道,“冶儿媳妇快起来吧。”
我又是磕了一个响头,才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紧接著他放下茶盅,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大红包给我。
我颔首道谢,“谢父亲。”
……
随後,我端起托盘里端起第三个茶盅,给国公夫人敬茶,待国公夫人笑盈盈地褪下她腕上的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给了我带上後,她亲切地握著我的手,携著我,为我介绍了这满屋子的亲戚,我乖巧地上前,给他们一一行礼,他们翘著嘴儿笑,各自掏了各自的礼物放在佳琦端的红漆盘子里……
再後来,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得说了一会子後,沈太夫人便打发我们离开了。
☆☆
“木槿。今儿的气氛好诡异。”佳琦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儿个晚上,我和沈如冶闹得那麽凶,今儿早上他们居然问都没问一句,仿佛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似的。”
“而且啊,沈如冶还先你一步去沈太夫人屋子里呢,他们竟然当做是那麽的理所当然。”佳琦冷笑。
我竖起眉头,深深忧郁,道,“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一家子的人深不可测。”
“木槿,反正我们现在也闲来无事,不如去鸢尾房里坐坐吧。”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赞同了。毕竟鸢尾比我早来到沈府里半年多,她比我和佳琦都了解这个家里的沟壑和弯绕。
……
☆☆
鸢尾眼神忧郁地看著我,说道,“父亲、母亲,怎麽可以把你嫁给沈如冶呢?”
“姐姐?”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妹妹……”鸢尾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我看有门了,便急忙说道,“姐姐。现在我已经嫁过来了,有些事情你早早得让我知道,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鸢尾点了点头,娓娓向我细说了沈如冶的荒唐事。
鸢尾说沈如冶是个极好色的,家中凡是有点姿色的丫鬟,他几乎都奸淫遍了。
鸢尾特特提醒我,对沈如冶的那些个姨娘,我要特别的小心。因为手段差的,已经命丧黄泉了;手段一般的,丫鬟还是丫鬟;只有那些个手段厉害的才顺当的当上了姨娘……
(8鲜币)72情趣与木头
情景番外3
☆☆
午後阳光正好,抄手游廊的地砖上渡上了一层浅白色的光纱。
沈如净在抄手游廊上疾步行走。
拐弯处,走来一个小厮,小厮见迎面走来的是沈如净,连忙弓身问安,“大爷好。”虽然沈如净和沈如冶长得是一模一样,但是对常年服侍他们的小厮来说,只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是谁来,因为他们除了脸与身材,其他方面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了。──大爷沈如净无论在什麽时候都会翘著嘴角勾起淡笑,但那笑意却仿佛总带著一股朦胧的雾,让人琢磨不透。二爷沈如冶则不一样,他如果要笑,就会笑得极魅极狂,灿烂得让见了的人都睁不开眼睛了。
沈如净见他是常跟在沈如冶身边的小厮,便问道,“可知道二爷现在在何处?”
小厮恭敬回道,“回大爷,奴才早上的时候见到二爷在墨阁里,现在并不知道二爷在何处。”
“嗯。”沈如冶点了点头,往墨阁走去。
小厮弓著身,只到沈如净的走出了很远,他才站直身子转身离开。
☆☆
墨阁外,两个丫鬟正蹲著身子清洗著光滑如镜的灰青地砖。她们见沈如净走来,便放下手中的抹布站起身来,蹲身行礼,“大爷好。”
沈如净看向她们,问道,“二爷在里面吗?”
“回大爷话,二爷在里头呢。”
沈如净点了点头,往墨阁里走去。
沈如净踏上楼梯,来到了墨阁的二楼,抬眼只见一身红衣的沈如冶正坐在临窗榻上,悠闲磕瓜子。
“如冶,昨天晚上怎麽闹出那麽大的动静?你的计划不是要让她‘神魂颠倒’地爱上你後,再带她出去气死傅家那两个男人吗?”沈如净一见沈如冶就蹙眉发问。
“昨晚玩上瘾了,一时没把握住分寸。”他嘴角一勾,双眸闭上,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娃儿用糯软娇嫩的声音,不停地嚷嚷著“救命啊,杀人啦”的滑稽情景。“那个女人挺好玩的,难怪傅家的那两个男人会迷恋上她。”
沈如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女人能够把孤僻的傅雁竹和冷面的傅画沂捏在手掌心里头,铁定心机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妙。别到时候你没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倒是她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嗤!你这话真可笑,我十六岁便纵横花海,什麽样的女人没有玩过?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嫩娃岂能迷得了我?倘若她以一个已经被人破掉的残花之身还能把我给迷得‘神魂颠倒’,那也算她有本事。”顿了顿,沈如冶瞟了沈如净一眼,妖娆而笑,倾国倾城,“倒是大哥你!你和傅画沂算是同一类人了,他喜欢的东西,你一般也会喜欢。所以该小心的应该是你才对。”
沈如净垂眸一笑,语气有些恍惚道,“是吗?”
“别因好奇去接近她,”忽然沈如冶眯起眸子,声调轻软却危险地说道,“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和你分享同一样东西。”有些事有些话,在没发生的时候说出来才能起到防范作用。
沈如净撇了他一眼,道“我没你那麽无聊。”
沈如冶冷笑道,“死木头,这叫情趣,不叫无聊。懂吗?啧啧啧,你这样的个性,活著跟死了,到底有什麽区别?”
……
沈如冶挑了挑眉,存心挑衅某人的最底限,“大哥,活著跟死了的区别是什麽,你知道吗?”
沈如净静静看著他,并不说话。
沈如冶笑了笑,道,“活著的感觉就是有渴望,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你对一切漫不经心,没什麽东西可在意,没什麽东西最想要。这一切皆因为你是沈家长子,从小聪颖过人、长辈疼爱,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什麽东西都不缺。可是,什麽都不缺的人,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因为你从来不知道渴望得到某样东西是一种什麽情绪。”
沈如净淡淡扯唇,转眸,低声呵斥,“胡说八道。”随後把眸子眺望向窗外,盯著一处扶柳便看得出神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某人心里清楚地很。”沈如冶魅惑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沈如净转眸看他,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要小心谨慎,不要到时候,没整到敌人,倒是把自己给整了。”
沈如冶懒懒地摆了摆手,道,“我的事,我自个儿会管好。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没事的时候多出去找找乐子,别活得像块木头。啊,对了,最近风月楼里来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绝代美人儿,那肌肤啊,滑的像玉石一样,且又弹性十足,啧啧,压在身下一定销魂死了。不过要把这般美人儿压到身下去可是要有手段的。嗯。你要不要去挑战一下?”
沈如净冷冷瞪了沈如冶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沈如冶冷哼一声,道,“真是个没情趣的死木头。”作家的话:10.2是果的生日,在这里祝果生日快乐。留言我现在才看到的,脸红,所以说得有点迟了,饶头。呵呵。raincloud同学留言说“嫡妻不对。”谢谢raincloud一发现问题就提出来,月在此表上十万分的感谢,麽麽。拉芽苏同学查了维基百科。呵呵,拉芽苏同学查到的资料和我的有一点不一样。我查的是百度百科。倾情尽舞同学,谢谢喜欢剧情。水水月同学跟我一直以来的认为的是一样。不过这种“认为”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_⊙)毕竟是查资料得来的内容,一不全面就出错了。下面粘贴一下百度百科的资料,大家一同看看,讨论下、分析下。
嫡妻 d!q! [legal wife] 正妻;原配妻子
嫡妻相对的是庶妻,何人为嫡何人为庶要看该女子是否为明媒正娶,但何时明媒正娶也没有一定之规。
嫡庶制度是中国古代婚姻制度的核心内容。中国古代实行一夫多妻制度,但各个妻子之间的地位不平等,这种差别就是嫡庶之分。嫡是指正妻及其所生子女,庶指姬妾及其所生子女。嫡庶的差别在唐宋以前比较重要,经元明清而逐代减弱。 中国一夫多妻最初只流行於贵族阶层,平民多为一夫一妻,称“匹夫匹妇”。
正妻
正常情况下一夫多妻的家庭里面,一个男子只能有一位正妻,称为嫡妻,(宋代之前只有贾充等数人因特殊情况得到皇帝许可而有地位相等的左右夫人)。正妻与丈夫地位平等,在服制,车制等礼仪制度方面享受同等待遇,比如皇後的褘衣和皇帝的十二章衣,其裨、纽、约、佩、绶等配件便是完全相同的。在宋元之前多数朝代,无特殊许可而有两位正妻的行为,会被处以一年以上徒刑和相应的杖刑处分,并被强制离婚,但後世渐趋宽松,明清时期有不少男性都有平妻。
男子娶妻子,一般需要娶背景相当的女子,娶亲之时,通过婚书写明双方家庭门第、嫡庶、年龄等资料。於某些朝代例如唐代,如果弄虚作假,娶到不相称的女子,无论女方地位高於还是低於男方,这段婚姻通常都会被强制解除,且追究作假一方的法律责任。
习俗
娶妻的仪式非常隆重,周代周天子娶妻前後历时一年多,诸侯则超过半年。後世娶妻仪式虽然简化,但仍包括聘书、礼书、迎书等三样文件(三书),经过纳采、问名、纳吉(又称过文定)、纳征、请期(又称乞日)和亲迎(或迎亲)六个步骤(六礼)。有时男子还须亲自射雁以供奠雁仪式之用,有些朝代男子需准备诗歌做催妆诗之用。 正妻不能降为妾,通常只在犯七出的情况下才能被休弃,而有些朝代还规定,即使犯七出,但符合以下三个条件的任何一条的,也不能休出(三不去):第一,经历或主持了公公或者婆婆的丧礼;第二,娶时男方地位不高,後来富贵的,也即是所谓的不去“糟糠之妻”;第三,妻子的家族散亡,假如妻子被休则无家可归。
庶妻
除正妻以外的其他配偶就是庶妻,但通常称作姬妾,按地位从高到低有媵(正妻的同族陪嫁女子)、妾的区别,另外亦会有一些没有经过正式婚姻仪式的女性,多为婢女或妓汝等贱民女子,近似现代的情妇,有时也被称为妾,或称侍妾。
媵在周代盛行,周代贵族女子出嫁,需要同族姐妹或姑侄陪嫁,称为媵,後世鲜见。 妾一般是男子娶地位低於自己的女子,不经过三书六礼,而以较简单的仪式纳为配偶,称为纳妾,经过正式仪式所纳的妾又称为侧室。妾可以买卖,但妻子不行。宋元以前,妾不能为妻,否则男方可能被处以一年半的徒刑。宋元起有男子在正妻去世或休弃之後把妾立为正妻,需要经过一重仪式,称为扶正。明清时代,嫡庶区分不再森严,把妾扶正的情况更普遍,也有男子买卖妻子的情况出现。
婢女则是男子纳地位卑贱的女子,比如家里的婢女或者买来的歌妓,这些女子因为身份原因,属於贱民阶级,不能做士人之妾,只能做婢女或宠姬,近似情妇。妾和婢女之间有区别,地位不能互换,以婢为妾也是犯律,只有在婢女生子以後,才可以立为妾。婢女一类的妾常被买卖或转赠他人。比如苏轼就曾把两个已怀孕的非正式妾送人,但其正式妾侍王朝云在继室王闰之死後,於家中地位却等同正室,只是没有正妻的名份。
妾所生和婢女所生子女即是庶生子女。
☆☆
现在男人都向往古代的三妻四妾,可却不知道古代的三妻四妾其实是贵族和有钱人的专利,大多数,咳,注意了是大多数哦,古代大多数男人只娶一个老婆的。
现在法律法律虽然是一夫一妻制,但是由於近些年来经济的蓬勃发展,男人包二奶的现象越发的XXXX。 唉,叹个无奈。温饱思淫欲啊。
☆☆
这里是发文的区域,所以不能一一回留言。
谢谢亲们的留言,爱你们。
☆☆
今天副本比正文长啊,呵呵。我顺便说一下,在“作家的话”里面写的字是没有鲜币的。
(28鲜币)73谁是谁的马
近日来,天气转暖,花开灿烂,柳絮吐青,闲来无事,捏花折柳,信步溜达。
突听远处有男人的说话声,我暗暗蹙眉,撩起一角烟柳,抬眼望去,见水上凉亭里有数名男子正把酒言欢。
“木槿,别看了,我们走吧。”佳琦握住我的手正要离去,不想,此刻的我们已经被坐在凉亭里头的人看见了。
“如冶,岸上的那个娃是何人啊?”凉亭那边有人高声道。
“哦,那是我的媳妇。小四,过去把二奶奶请过来。”沈如冶也拔高了声音,仿佛是有意要让我听到似的。
“是。”
我身子重重一震,心里恼恨地把沈如冶给咒骂个千百遍。──这个时代里,贵族之家的女眷哪里能够随随便便见男客的?
“木槿。我们快走!”佳琦一边惊呼著,一边拉著我的手就要逃跑去。
我稳住被佳琦拉扯的身子,道,“诶,佳琦姐,现在我们不能走。”
佳琦拧眉看著我,“木槿,你疯了!你难道要去会那些男客不成?”
我摇摇头,说道,“沈如冶在他那些猪朋狗友面前开了口说要我过去,我们若这般走了,那便是下沈如冶的脸面。”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做妻子的,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必须给自家的男人体面。有什麽怒火,回到家里後再发泄。这是我妈妈经常在我耳边唠叨的。本是不在意的事情,但是亲人在你耳边唠叨得久了,你自然而然就会把那句话记在心上。
一会儿,那个叫小四的小厮来到我们面前,他躬身行礼道,“二奶奶,二爷请你过去。”
我回他道,“小四,你去跟二爷说,我刚吹了风,头有些晕,这会子,就不过去了。”
“是。”小四一颔首,转身便往凉亭里跑去。
“木槿,走吧。”佳琦扯著我的衣袖。
我摇了摇头,道,“等一会儿。”
一会儿,小四又来到我面前,说道,“二奶奶,二爷说你不舒服就快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
回到院子里,我喝了杯水,便拿了一本医书,懒懒地靠在临窗榻上的迎枕上,静静翻看著。
半个时辰後,外面传来小丫头的禀报声,“二奶奶,二爷来了。”
佳琦仿佛知道他会来一般,嗤笑一声低声道,“来得还真快。”
我翘了翘嘴角,没说话。
抬眼间,见沈如冶闲庭信步地从外门走来,因为是一身红衣,所以他腰间的那根青色鞭子就特别的显眼。
他倾国倾城地倚靠在屋中的圆柱上,侧头对珍珠、佳琦、玛瑙、翡翠挥了挥手道,“都给爷滚出去。”
珍珠、佳琦、玛瑙、翡翠看了我一眼,待我淡淡点头,她们才鱼贯地撩帘而出。
我放下手中的书,懒懒一笑,道,“哟,今儿吹的是什麽风,竟然把二爷给吹到这里来了。”自打成亲後,道如今已经是第五天了,沈如冶才第二次跨进这个院子。当然,第一次是在成亲的时候。
沈如冶在椅子上坐下,幽黑的眼瞳盯著我瞧,嘴角微勾,冷哼道,“我看你分明是好的很, 哪里有半分头痛的样子!”
我冷笑道,“敢情你是为这个来的?哼,我憋著一口恶气正无处发呢,你竟为这个而来,那麽我们就把这笔账好好的算清楚了。别说公侯世家,就说平常百姓,有一点体面的人家,谁家的男人会随便叫自己的妻子出去见男客人的?偏你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做出这样丢世家脸面的事情。这件事要是传到外面,会有怎麽样的後果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就算不为沈家的名声著想,也要为皇後娘娘著想,别再做些让皇後娘娘伤神的事情好不好?”
“你这泼妇,竟又皇後娘娘来说嘴!皮痒了,找抽是吧。”沈如冶恼羞成怒,一把攫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往前一拉,我的身子不稳地往前榻下栽去,脚步踉跄,倒在了圆桌上,圆桌上的水壶、杯子,差一点就被我的手臂给撞到地上去了。
“呼!”的一声鞭响。我“啊!”的一声大叫,但觉臀部辣辣地痛了起来。
“呼!”地再一声鞭响,我灵敏地躲了开去,他的鞭子打在圆桌上,圆桌颤颤直抖动。
见之,我心脏猛的一缩,天哪,要是这鞭子打在我的身子上,我真不敢想会有多痛。
“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沈如冶杀人了!”
“叫啊,你尽管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理你!”沈如冶的声音猖狂秽笑。
“珍珠、琥珀、玛瑙、翡翠,快进来救我……”
“夫人。”护住的丫鬟们奋勇而入。
沈如冶冷笑一声,把鞭子抽向她们。“呼,呼,呼,呼,呼!”“啊、啊、啊、啊!”四丫鬟抱头跳脚。
“给爷滚出去,若再进来,爷就索性毒打你们一顿,然後把你们全都卖到妓院伺候男人去。还有,以後叫她二奶奶,再让我听见你们叫她夫人,小心我打死你们。滚出去。”
……
就这样,四大丫鬟被打了出去。
……
被逼无奈下,我只得满屋子的乱跑,和他玩著老鼠躲猫猫的游戏。
“跑啊,你再跑啊~我看你往哪里跑!”沈如冶在我的身後狠追猛抽。
“呼,呼,呼!”的鞭子声在我的身後响个不停。
我泪盈双眸,握拳颤抖,疾步乱奔,扭头瞥见他的嘴角浅浅弯起,眼睛里还带著淡淡的笑意。
我脑中一念忽闪,正要嗅出许些阴谋的味道的时候,沈如冶的青色鞭子狠狠地落到了我的ρi股上。
“啊──”我痛得肌肉哆嗦,骨头痉挛……
我借著年纪小,身子灵活,趁著他转身一刹的不备,猛的扑向他,跳到他背後,使劲揪著他束起的头发,狠狠地拽,直把他当一匹马来骑。
“疯婆子,你下来!”
“我就不下。”这个时候,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会从他的背上下来哩。
“嘶!你这个疯婆子,不下来有你好看的!”沈如冶发了狠话,伸出手来揪我的头发。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下来。你若不下来,我就把手里头的头发从你的头皮上攥下来!”
“啊,啊,啊!!!好痛~呜呜,不要,不要,我这下来,我下来。呜呜……”此局结果是:沈如冶比我狠,沈如冶胜出了。
(ㄒ﹏ㄒ)呜呜……
……
沈如冶嘴角高扬,一脸狰狞,“愚蠢的笨女人。看我现在怎麽抽你!”
“哇!呜呜呜……”我连忙抱住了沈如冶的大腿,45°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著他,痛哭流涕道“对不起,夫君,妾身错了,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夫君大人大量,饶过妾身这一次吧,妾身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夫君的大恩大德。”不许今生,许来世,这只不过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罢了。
“嗯。”沈如冶满意地点了点头,翘唇笑笑,冷哼道,“不用你记挂到来世了,你只用今生给我做好‘牛马’便可以了。”
说著,他把他的鞭子别回腰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信步走到圆桌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侧脸对趴在地上的我说道,“我也不贪心,牛与马我只选择一样就好。嗯。我喜欢骑马,所以今生你就做我的马吧。小马,爷口渴了,过来给爷倒杯水。”
“小马”???……
轰!脑袋嗡响,差点气死!
“还不过来!想挨抽吗?”
“呜,呜,呜。”我连连摇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一步三摇地奔命到圆桌旁边,为他倒了杯茶,谄笑著把茶端到他的面前,道,“夫君请喝茶。”
“坐吧,你也该补点水。要是你把自己给渴死了,怎麽给我做牛做马?”沈如冶斜眼看看我,声调无比的平静、声质无比的风雅,仿佛我们此刻正谈论著诗词歌赋一般。
“嗯嗯嗯。”我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牛饮下去。江湖人士夸赞的是豪爽,我的这个举动够豪爽了吧。(沈如冶算应该算是江湖人吧。)
“呵呵。”沈如冶低低笑起,脸庞美丽的倾国倾城。“小马真是匹好马,连喝口水都这麽的像马。”
一句话,再度弄得我满头黑线。
“全身黏糊糊的。我要沐浴,小马跟著来伺候吧。”沈如冶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见我没跟来,便停下脚步。呵斥道,“小马,你又想挨抽了是吗?”
“来了。”我应了一声,一步并做两步地奔跑过去。
……
☆☆
沈如冶和傅雁竹是完全不同的,傅雁竹和我一直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住哪,我便住哪。而沈如冶拥有一个单独豪华的院子。至於我和他的那些个小妾们又各自有院子,只不过,身为正室的我,住的院子比那些小妾大得多了而已。
沈如冶领著我,进了他的院子里,一个管事的,连忙上前来等待差遣:“二爷。”
“安排下去,爷要沐浴。”沈如冶道。
那管事应了声是,便褪下了。
走过他院子里的一条小秘道,来到绿茵红花深处的一个房子前,抬眼看匾额,只见三面有三个鎏金大字:牡丹阁。
我满头黑线。好歹也是王侯世家,怎麽就取个怎麽这麽俗气的名字?
他踏上台阶,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见我呆愣在外面没进来,沈如冶侧脸唤我,“小马,还不快快跟进来。”
我猛的回神,奔跑著跟了进去。
走到里处,又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跟著进去,但见屋里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上飘著如同绸带一样的白雾。
我瞪大眼睛,惊呼道,“室内温泉?”
沈如冶侧眸看我,道,“你也知道温泉?”
“嗯,从书上看到。”我点了点头。
“哼。”沈如冶冷哼一声,撇开眼去不再看我。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二爷。”
“进来吧。”沈如冶道。
“是。”一声轻应後,吱呀的关门声响起,我肯定她是在关门,因为沈如冶和我进来的时候,没随手关门呀。
一阵轻轻地脚步声逐渐清晰地向这里而来,我扭头一看,顿时给吓了一大跳。──五个如花四玉的妩媚女人步伐优雅地走了进来。她们手里分别端著一个盘子,盘子里分别放著白毛巾、里衣,里裤、外袍、冠。
她们看也没看我一眼,蹲身请安道,“二爷。”
沈如冶摆了摆手,让她们起身,他瞥我一眼,道,“你看著她们是什麽服侍的,用心地学,知道吗?”
“嗯。”我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
……
沈如冶任众女人把他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後踩破温泉水,走进温泉里去。
“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退下吧。”我挥了挥手,借机想赶她们走。
“一个也不许走,脱了衣服进来服侍爷。”沈如冶道。
“是。”妩媚女人们应声,手脚快速地脱掉她们身上的衣服,动作优美如画地踏进温泉里去。
我瞪圆了双眸,彻底被吓到了。天哪,沈如冶要我等六个女人伺候他一个男人沐浴?
……
我的心脏狠狠地一抽,天哪,这也太劲爆了吧。
……
“小马,呆著做什麽,还不快过来。”
……
“夫君,我、不、要。”我可怜兮兮地撅著小嘴,握紧双拳,颤颤发抖。
沈如冶眯起幽深的眸子,哼哼道,“你想挨鞭子抽是吧?”
我稳稳心神,对自己说道:要有所作为,就必须有所牺牲。没关系,没关系的,不就是和五个女人一同伺候著一个男人吗,这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
闭著眼睛,胡乱地扯掉自己的衣服踏进了温泉里去。
……
☆☆
我笑嘻嘻地讨好道,“妾身给夫君搓背吧。”
沈如冶瞥了我一眼,道,“我说过,今儿爷并不用你来伺候,你看她们是什麽伺候的即可。”顿了顿,他随手指了三个妩媚的女人,道,“你们三个过去伺候二奶奶。”
“啊?”我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
沈如冶妖媚地对我眨了眨眼,道,“很舒服的,你要懂得享受。”说完此话,沈如冶妖孽勾唇,闭了眼睛,不在理会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妩媚女人猛的向我扑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後,紧紧把我娇小的身子挤在她们豪迈的爆|乳里头。
唔!我快窒息了,可是全身软绵绵的,好舒服。难怪男人会喜欢爆|乳的女人。
这时另一个妩媚女也向我扑来,她抓住了我的腿,抬出了水面,伸出舌头,舔起了我的脚趾头来。
“啊!你做什麽?快走开!”恶心死了,竟然拿嘴去舔我的脚趾头!!
我恶心不住地胡乱挣扎了起来,不想这一挣扎倒是让我胸前的两只|乳和挤在我胸前的两只|乳飞滚地磨蹭了起来。连带著身後的那两只|乳的硬硬|乳头儿也跟著滚来滚去的磨蹭著我的後背。
我身後的那个妩媚女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脖子,妖娆道,“二奶奶,你别乱动呀。”
“喂!你别乱舔我的脖子。”我缩著脖子,躲避著她的舔吻。
“二奶奶,你的肌肤真漂亮,美的像羊脂白玉一般。”在我胸前的那个女人捧起了我的脸,妖娆地抚摸了起来。
“啊──”我受不了了,猛的推开了她们。吼道,“我不男人,不要拿你们那些对付男人的把戏来对付我。”
沈如冶咯咯直笑,道,“呵呵,小马发起脾气来真好看。”
我怒眼瞪向沈如冶,猛的向他扑过去,把他的身子整个的压进了温泉水里。
沈如冶揪著我的头发,吼道,“咳,咳,咳!该死的疯婆子,你弄得我的鼻子都进水了。”
我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双腿。咬著他的耳朵,含含糊糊地说道,“沈如冶,我讨厌你。”乱给我取绰号不说,还变态地叫女人给我洗澡!!
……
对大多数的男人来说,被媳妇打不是件光彩的事,但沈如冶是男人中绝对的异类,对待他,用平常的招数是不管用的。
我一直琢磨著该用什麽计才能成功拿下这个男人,琢磨来琢磨去,便琢磨到了金庸写的《鹿鼎记》。鹿鼎记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韦小宝打皇帝那一段了。皇帝谁敢打?偏偏人家韦小宝傻呼呼得就把他给打了,物以稀为贵,没人敢做的事情,头一个做了,算是稀奇珍贵的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珍宝哩。嘿嘿,要不怎麽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英雄。”这一句话儿?
沈如冶从来都是个‘我敢打人,别人不敢打我’的主儿。因为有著某些类似点,我大著胆子姑且把他当康熙看待吧。至於成不成事,那就要看天意了,但愿我的运气能和韦小宝一样的好。
……
两赤条条的身子在温泉里扭来扭去,沈如冶猛的向我压来,此刻我大腿腿正开开地夹著他的腰呢,那根不知道在什麽时候硬起来的Rou棒“滋咕~”一声,便深深戳进了我的软软的小|茓里头去。……
“啊──”我吓得尖叫,一颗心肝儿怦怦乱跳了起来。
“……”沈如冶猛的地瞪圆了双眸。
那五个妩媚女人瞬间变石化了般,张圆了她们美丽的樱桃小口,合不拢了。
就在这天地无声的时候, 沈如冶伸手捧起我的脸,让我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低低地说道, “你特特找我打架就是为了跟我圆房啊。啧啧,真是个狡猾又可怕的女人。呀,也怪我大意,竟然让你如愿以偿了。”
“夫君,你误会了,事实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我连忙要解释。
“嘘!现在你什麽都不必说。”他说著,便捧著我的臀部在水里慢慢抽送了起来。
“唔。”水儿随著他的进出,荡悠悠地进入了我的深处。
沈如冶开始抽动的时候,粗大的**扯痛了我紧紧包围著他的膣肉儿,但後来我的感觉慢慢地好了起来,甚至有了“挨棍”该有的感觉了。
……
沈如冶是此道中的高手,手段与本事比傅雁竹和傅画沂好了不止一点两点。他只需轻轻一抽送,我便会全身无法压抑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
……
可是,在水里的欢爱并不是想象里那麽刺激……
因为水的浮力阻碍了速度的和力道……
“去开机关。”沈如冶突然说道。
“是。”五个妩媚女人中的一人缓缓从温泉水中站起身来,往温泉岸上而去。只见她在在墙上一按,“轰轰”声响。以我和沈如冶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的地面便缓缓地上升,浮出了水面。
(12鲜币)74妩媚(一男六女,不喜勿入。)
“你们都上来吧。”沈如冶侧脸对五个妩媚女说话。
“是。”坐在温泉水里的五个妩媚女听此连忙惊喜地应了声,动作漂亮又敏捷地爬上了四方形的水上石床上。
我懵了,一时之间意识浑浊,沈如冶到底想做什麽?
沈如冶看出了我的心思, 不由勾起唇角,大手在我的脸上细细抚摸了起来,“敢在这麽多人面前设计我进入你的身体,你现在就不要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来,我看著恶心,知道吗?”
“那根本就是一个意外!”我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真真是百口莫辩了。
“你既然做了,那就该勇敢地承认,不然会让人看不起你的。”说著,沈如冶双手又箍住了我的腰肢,狠狠Cao了起来。
……
沈如冶一边抽送,一边吻我。
我的身子被他顶得一耸一耸的,两只圆润又结实的Ru房被撞得高高抛起来,又低低落回去,震得我的胸部像被蚂蚁咬了似的。
四周还围绕著一群睁得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我们下处看的赤祼妩媚女们……
我心口堵得慌,不由发怒了起来:“不许看!谁敢再看,我便挖了谁的眼睛!”感觉特难堪,居然被这麽多人围观著“挨棍”。
“呵呵。”众女们愣了一下,随後呵呵娇笑了起来,见沈如冶并未出声阻止,她们便猖狂地对著我们的下处指指点点了起来:
“哎呀,你们快看!二奶奶的下面被二爷撞出了好多水来。”
“呀,真的啊,二爷好猛哦。把二奶奶顶的如此快乐,我好羡慕啊,要是现在在二爷身下的是我该有多好啊。”一个妩媚女一边舔著她自己的手指头,一边极度羡慕地说道。
“哈哈,初兰,你的下面是不是**泛滥了?”一个妩媚女笑弯了腰。
“哼哼,难道你的下面没有湿掉不成?”名唤初兰的女子一闪身,伸手攻击那个笑弯了腰的妩媚女,两指奇准无比地Сhā进她的小|茓里,狠狠地抽Сhā了起来。
“啊,啊,啊!好舒服……此刻若是二爷的棒棒在Сhā我就好了哦。”那女人一脸媚相。
“呵呵,绿萍,你比我更浪。”初兰说道。
“哼,浪有什麽不好的,总比那些怎麽Сhā都流不出水来的假正经女人来得快乐的多。”绿萍白了初兰一眼。
“哈哈,绿萍这话我爱听。”沈如冶抬眼笑道。
“二爷,你喜欢奴家的浪吗?”绿萍双手揉著自己的双|乳,扭著腰肢,向沈如冶抛了好几个媚眼。
沈如冶挑了挑眉说道,“爷就是喜欢你们的浪样儿才抬你们做了姨娘的。”
我一愣,原来这些个妩媚女就是鸢尾跟我说过的那五个要特别小心的妾氏。
“二爷,依灵想跟二奶奶一起服侍爷。”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的妩媚女说道。
沈如冶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谢二爷。”说著,那个叫依灵的女人便以爬的方式来到了沈如冶的身边。只见她轻捧著沈如冶不停耸动的结实臀部,贪婪又淫荡地伸出舌头舔吻了起来,一直吻到了沈如冶的脚趾头上方停了下来。
“二爷,依灵这样伺候您,您舒服吗?”那叫依灵的女子抬著头,痴痴地问道。
“嗯,很舒服,依灵的嘴上功夫越发了得了。”
“谢二爷夸赞。”依灵脸上放光,笑靥如花,随後她温柔地把脸依附在沈如冶的腿上,轻柔道,“二爷Cao完了二奶奶,能不能也来CaoCao依灵?依灵的|茓儿好想念二爷的Rou棒Сhā在里面的感觉,嗯,哦,特别是二爷使劲撞击我的时候,直把我爽的汗毛直立,**直流。……嗯,唔。想二爷想得厉害的时候,下面会无法压抑地流出水儿来,用手指一摸下面,下面痉挛地喷出水来了……啊……”
“二爷。”一个暂时还不知道名字的妩媚女忽然开口说话,打断了依灵的媚叫,“我想服侍二奶奶。”可她话里的内容却惊得我的头皮发麻。
“嗯。”沈如冶含笑著点了点头。
“谢二爷。”那妩媚女笑嘻嘻地颔首道谢。
“二爷,思柳想和妙芙姐姐一起服侍二奶奶。”
我但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了!!!!
天呀,这到底是一群怎麽样的女人啊?
☆☆
於是乎,我的上边正压著一个不停抽送的沈如冶,我的左右两旁依偎来了两个妩媚女……
“二奶奶的小身子被爷玩出火来了,好烫啊。”名唤妙芙的女人把她的Ru房依偎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磨蹭了起来。
“二奶奶的肌肤里泌出了好多的水呀,二奶奶,就让我帮你舔掉吧。嗯,唔,二奶奶的汗好香哇。”名唤思柳伸出舌头舔舐著我的脖子。
“你们走开,不许碰我!”脑袋木木的,心里很难受。
“二奶奶,你别害臊呀,女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该享受就享受,别做那些个‘任凭怎麽Сhā,都出不了水的正经女人’。”妙芙把她的嘴贴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放他妈的狗屁!
我愤恨得闭了闭眼,虽然我的心脏很强悍,但这一刻里却还是被刺激得受不了。
“二奶奶,二爷这样干你、操你,你觉得爽不爽啊?有没有一种想要尿尿的冲动?”那个叫初兰的女人趴在我的头顶处对我说道。
那个叫绿萍的女子一面玩著自己的两只Ru房,一面妩媚笑说道,“初兰,你这不是在废话吗?你难道没看见二奶奶的下面已经流了多少的水了呀,呵呵,我们家二奶奶恐怕早已经‘尿’过好多次了。”
听之,沈如冶“哈哈。”大笑,笑过後,他张嘴咬了咬我的下颚,低低地问,“你被Cao尿了几次了?”
“……”沈如冶,你真变态。
见我不答,沈如冶冷笑一声,从我的身上起来,道,“唉,Cao你还真没劲。”接著,他躺到了一边去,斜眼看我,邪佞一笑,“好好看著吧,学学别人家是怎麽伺候的。”顿了顿,他叫道,“依灵,上来吧。”
“是。谢二爷。”那个叫依灵的女子激动地爬到沈如冶的身边,张嘴含住了沈如冶的Rou棒,来来回回吸吮了十几下後,便起身跨坐上沈如冶的身上。
她一坐上去就不停地摇摆著臀部来,小腹一扁一扁的,像在跳扭腰舞,紧接著,她的双手不停地抓著自己的胸部,仰著头,张著樱桃小嘴,发出仿佛来自於心理深处的呐喊:“啊,啊……二爷的Rou棒好粗、好硬,Сhā得依灵好爽,好爽!特别是二爷大大的Gui头刺在依灵的花心上,戳得依灵的心尖都在打颤,啊啊啊啊啊啊!依灵快要爽死了,嗳儿,嗳儿!依灵谢谢二爷的大Rou棒,啊──啊──二爷,依灵爱您,爱死您了!”
我愣愣地看著她,我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这个叫依灵的女人不简单。
不!应该说这五个女人都不简单!作家的话:73章稍稍改动了一下,早前看过的读者请翻回去重瞟一眼,呵呵。
(7鲜币)75算心
情景番外4
☆☆
墨阁二楼。
沈如净信步走进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听说你昨儿又拿鞭子抽她了。”
坐在榻上的沈如冶瞥了沈如净一眼,哼笑道,“大哥,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沈如净叹了口气,隔著一张小几坐与沈如冶同坐在榻上,“你不是想让那女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吗?这样的做法……”
沈如冶扶额打断了沈如净还未说完的话儿,道,“大哥,你从来没用心地去玩过一个女人吧?”
沈如净静静地盯著沈如冶看,抿著唇,没有说话。
沈如冶转开目光,望向窗棂外的树叶上,嗤笑道,“没有用心玩过女人的男人才会傻得认为只要对一个女人好,那个女人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哼,存在这种想法简直愚不可及。”说道这里,他把目光又转回到沈如净的身上去,“那傅雁竹对待那女人够好了吧,可她依然无情地背叛他,恬不知耻地跟傅画沂勾搭上了。那傅画沂对她也够挖心挖肺的好了吧,可我一参合进去,她便把傅雁竹和傅画沂都给抛弃了。嗤,可见对一个那女人好,并不是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你的法子。”
沈如净垂眸,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静静聆听。
见此,沈如冶笑了,他道,“要对付一个女人之前必须先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我们的切入点就是那女人为何要背叛傅雁竹,与傅画沂通奸。”话到此,他停了下了,在小几的玉盘上捏了一个蜜枣丢进口里去嚼了几下,才继续说道,“那女人会红杏出墙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傅雁竹不能在肉体上给予她满足。……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性欲是特别的强。”
“她後来又选择了我抛弃傅画沂的原因也很简单,那是因为我能给她一个正室的名分,而傅画沂不能。再则是因为我们家世够好,所以她才那麽爽快地嫁过来。”
沈如净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她先前故意让傅雁竹休掉她是因为傅雁竹不能满足她,她後来又抛开傅画沂是因为有了你这个更好的选择。”
沈如冶点了点头,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沈如净翘了翘唇,道,“是,你厉害。不过这跟你要拿鞭子抽她,还带著你的那些妾氏和她一起混闹又有什麽关系?”
沈如冶呵呵笑起,道,“你对旁的事很精明,可对上女人的事却笨得跟小孩似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我表现的越坏,她反而越是容易爱上我。”
沈如净挑了挑眉,道,“是吗?那你现在理应是春风得意才对,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并没有为昨儿的事而‘得意’。”
沈如冶悠悠靠在大迎枕上,道,“昨儿她的表现太没个性了。”要她同那些个女人一起服侍就一起服侍,连一点点的反抗也没有,也太没劲了。
“哦?”沈如净睨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
沈如冶低喃道,“那谢氏当初可是拼著命不和那些个妾氏一同服侍我的。她说她要维护她做为正妻的尊严。”
“怎麽?後悔当初把谢氏给弄死了?”
沈如冶摇了摇头,曲起了一条腿,说道,“我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自己後悔。”
沈如净笑问,“既然如此,你又惆怅个什麽?”
沈如冶叹息,“惆怅像谢氏那样合我心意的女人太少了。”
沈如净摇了摇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死了就忘了吧。”顿了顿,又道,“合你心意的女人太少,又不是没有,你花些心思再找找就有了。”
沈如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道,“给我一些时间吧。”停顿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後,他才又说道,“她很特别,不是让人想忘就能忘的,要不是她妄想勾引你……”那麽她就不会死了。
因为平生他最恨的就是和沈如净分享同一样东西!就算那东西他再喜欢,他也会毫不手软地毁掉!作家的话:73章节的小bug……发言时间:10/6/2011 2:15:00 AM(楼主)好吧,我承认,昨晚太赶时间,没来得看73章节,刚才重看的时候,发现2个小bug。1,在开头段落,女主走过凉亭……她怎麽能听到沈和友人的说话?还讲得如此清晰?按照距离,如果是小厮都要走一段过来那麽她最多只能听到隐约有人在谈话说,那几眼瞄过去,沈也许是故意做给她的表情和眼神──表明他和那位客人聊天内容,可能就是要她过去……再者,如果她们能听到男客们在讲的内容,难道他们不会听到她和佳的对话内容?2,後面房内打架那段,女主怎麽跳上得肩膀上的?先上跳到他身上然後再爬都已经很有难度了……原来女主是做特技出身的……不是个个年纪小的都能做到的……我觉得自己就不可能做到,囧,即使我以前有在学校爬杆。而且一个少年人爬到另外一个成年人肩膀上,因为高度和不停打架的摇摆度,无论是上面那个和下面那个,都很容易受伤啊,特别是女主……小心後脑或……先撞地了。囧觉得这里,女主跳到沈的背後,使劲地扯住他……那比较合理。────────────────────────────────────────谢谢拉芽苏的修正。那个声音啊,呵呵,自己脑袋里明白,可是写的时候却糊涂了。呃,女主当然不是做特技出身的。哈哈,我形容错误了,脸红个。“女主跳到沈的背後,使劲地扯住他。”对对。我改去……\(^o^)/~今天看到很多个读者的留言,很开心哇。(┘3└)谢谢大家的收看、留言和投票。……(>_
(11鲜币)76置之死地而後生
“什麽?你和那些个女人一同服侍了沈如冶?”佳琦“砰”的一声,从榻子上站起身来,因为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但是无论怎麽样她依旧把音调压得很低低的,好像怕被人听去了似的。
“嗯。”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佳琦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你明明知道沈如冶那样的男人,你越是顺从,他越是不把你当回事。你怎麽还可以与那些个女人一起服侍他?!”
我笑了笑,懒洋洋地靠著炕桌,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蜜枣茶,把茶碗捧在手掌心里,端起来慢慢地抿了一口後,才说道,“佳琦姐不是对我说过:‘能够通过游戏的,没有谁比谁笨的。’这一句话吗?”稍稍一顿,我又说道,“沈如冶这些个脾性我们知道,那个谢氏也一定是知道的。她既然知道,便是对沈如冶用了。若是她用了,我再用,那便是生生落了下乘去。在沈如冶的心中便会把我和谢氏放在同一个位置上,今後在我要超越她,只怕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成。──因为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点,沈如冶也不会例外的。”这便像写文章一样,同一类型的文章,第一个人写出来的时候,人们看了会觉得很惊豔,第二个人再写出来的时候,人们就会觉得平常了,再无初次看见时候的那种怦然心动的美妙感觉了。──这便是为何人们对“第一次”念念不忘的基本原因之所在了。
听之,佳琦沈默许久後才又开口说话,“如果那谢氏根本就没有用这个法子呢?”
我抬眼看她,笑道,“中国人行事大多喜欢小心谨慎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佳琦点了点头,沈默了半响,才又开口说道,“下一步棋,你打算什麽走?”
这时候,我茶碗里的茶正好吃完,佳琦提起茶壶先给我倒了杯茶,再为她自个儿也斟上了一碗。端在手掌心里,漫不经心地打转著。沈默了一会儿,她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我眯著眼睛,笑嘻嘻地说道,“我想把沈如冶的那五个妾氏抓来‘虐一虐’。”
“噗!”佳琦把刚啜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什。什麽?!你要把、把那沈如冶的五个妾氏抓过来‘虐一虐’?”
“嗯嗯。”我点了点头,从默默和那五个女人一同伺候沈如冶开始,我便把接下来该什麽走的路线都想好了。
佳琦抽出绢帕擦拭著挂满是水珠的下巴,道,“木槿。你才刚嫁过来,做这种事情不太好。”
我甜甜笑起,道,“佳琦姐是怕沈太夫人和沈国公夫人怪罪并处罚了我吗?”
“嗯。”佳琦点了点头。
我撑肘在炕桌上,支著下巴,分析道,“我和沈如冶新婚那天,闹出那麽大的动静,她们连问一句也没有,昨儿我和沈如冶又闹了一场,今儿早上我去请安,她们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待我依旧如同是上宾一样的客气。这样的处事方式很是诡异。……我想,沈如冶要娶我之前定是跟她们说了什麽或交代了什麽,才导致她们对我和沈如冶的一切动静都充耳不闻。”顿了顿,我轻笑道,“所以,佳琦姐不必担心她们会来找我的麻烦。”
佳琦听後,连连点头,应道,“嗯,木槿分析的很是。”她眨了眨眼,一脸地兴趣,“你打算要怎麽对付她们?”
我把嘴角邪恶地翘起来,道,“当然是打她们板子了,理由就是我和沈如冶都成亲这麽多天了,生为姨娘的她们却一次也没来给我请安。”
佳琦愣了一下,道,“可是为了我们的‘计划’,把那些个女人……”顿了一下,她低声说道,“打她们板子太狠了点。要不,我们就让她们在搓衣板上跪一两个时辰,你说可好?”
我想也不想,就直接摇头,道,“虽然打板子和跪搓板都是惩罚,但是打板子带来的‘刺激’会比跪搓衣板来得强大的多。”停顿了一下,我又继续说道,“我不是不崇尚善良的人,只是我一直让认为只要不做出大奸大恶的事情来,灵魂依旧是纯净的。……我见过她们的。我敢断言,我与她们迟早有一天都要斗个天翻地覆的,其间的尔虞我诈、阴谋阳谋、设计陷害都是少不了的。……反正早晚我都要对付她们的,何不现在好好利用她们一次?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我先下手罢了。”
佳琦叹了一口气後,笑著说道,“木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你说的这些个道理我都明白,成大事者最忌讳地就是有妇人之仁。我是担心这样做,你的名声会不好。”
我握住佳琦的手,笑说道,“我现在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听,再坏一些又有什麽关系呢?再说,其他人的看法对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毕竟我们是玩游戏,而不是想在此处永久的生活。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是他们对我的看法。”
“他们对你的看法?”佳琦轻轻重复。
我对她笑笑,问道,“佳琦姐,如果你看著一个女人背叛很爱她的丈夫,跟情夫跑了,後来又抛弃了情夫,跟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结婚了。你不要仔细去想,凭心中直观感觉告诉我:你对这种女人的第一印象。”
佳琦回道,“我会认为这样的女人是很不要脸、很无耻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在沈如冶的眼里就是这麽一个印象。”
倏然,佳琦瞪大了眼睛,她好像想通了什麽,“置之死地而後生。……木槿,你要打她们板子目的该不会是……”
我笑著点点头,道,“佳琦姐果然很了解我。是的,我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在他心间的形象弄到差得不能再差。待他重新认识我的时候,便会有大‘惊喜’了。”
佳琦不说话,双眸直直地盯著我看。
我愣了愣,随即笑起,歪头问道,“佳琦姐为何这般看我?”
佳琦道,“木槿已非当初吴下阿蒙了。这世道啊,果然什麽都得锻炼,猜心的本事也得练,越练越老道,呵呵,这可能便是人的岁数越大越圆滑的道理。”
突然,佳琦的话锋一转,“不过。”她倾身上前,单手扶在我胸口的位置上,“不过木槿这里千万不要变,如果你这里变了,那麽就算你猜心的本事再厉害,你也不可能成功通关的。”
心绝对不可以变坏吗?
我笑著点点头,道,“嗯,我省得了,佳琦姐。”
……作家的话:这章用了四个小时来写,改来改去,把内容删掉了一大半。在此申明:我不会把木槿写成很聪慧的那一种女孩,因为爱情领域里聪慧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一颗真心……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