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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乱中辩善恶

“你是什么人?”上方和尚怒声问。

“哈哈!一个江湖小辈。”

“有何高见?”

“你们双方都在推责任,其实准也脱不掉是非。”

“呸!闭上你的嘴。”

“别生气,听在下说明白。你两个和尚逞英雄,替水鬼报仇,气势汹汹,却又虎头蛇尾,把其他的人全往咱们身上推,岂有此理。如果胆小怕事,赶快滚蛋、别打肿了脸充胖子,多丢人?”

话说得太重,两个和尚是成名人物,怎受得了?

“反了。”上方和尚怒叫。

“林宗如,你这该死的家伙,放的什么屁?滚回来。”

徐方大吼,抢出赶人。

欢喜佛吃了一惊,赶忙向上方和尚拱手道:“大师请息怒,这小辈无知狂妄,说话不知轻重多有得罪,在下……”

“住口。”上方和尚暴怒地叫。

林华伸手虚拦徐方,叫道:“大管家,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他们共有二三个人,谁敢保证他们之中没有贪生怕死的人,日后出卖咱们么?彭老匹夫是金陵镖局的前任总镖头,朋友满天下,与黑白道名宿皆有交情,只消走漏一丝口风,你们怎吃得消?而以目前的情势看来,走漏一丝口风,你届时他们全往咱们身上推,想想看,后果如何?你们不怕死,林某却想活,侠义柬一发天下虽大,你们躲不掉,在下也将无处容身,我可不­干­。”

“闭上你的臭嘴。”欢喜佛怒吼。

“居前辈,你老昏了不成,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眼看和尚杀了一名弟兄不管?”

“你想怎样?”徐方沉道。

“一不做二不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与和尚们分担、一同动手,谁也休想坐享其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另一条路是叫和尚们滚蛋,咱们已稳­操­胜算,他们既然不想分担责任。凭什么敢前来打岔Сhā手,贼和尚口硬心怯,贪生怕死别具用心……'

这几句话像是火上加油,两僧恶极而笑,笑声震天,打断了他的话。

欢喜佛也怒不可遏,大喝道:“你给我滚开!你死定了,你不会获得解药……”

话未完,两和尚己一声怒吼,同时抢出,一杖一­棒­风雷骤发。

水鬼也拔剑吼道:“咱们办事,上啊!'

这一来,立即引起一场混战,三方的人皆卷入旋涡。

林华闪在徐方身后,大叫道:“大管家,你看清贼和尚的恶毒面目了吧?他们先已杀了咱们一个人……”他往后溜,徐方便被苦行尊者缠住了。贼和尚行者捧来一记“毒龙出洞”兜心便点,再变“怪蟒翻身”,“噗”一声响,打断了徐方身侧走避不及的一名大汉的双腿。

徐方红了眼,先前和尚一上来便不问情由打死了一个人,这时又杀了一个,举动之狂妄,委实太不像话。

欢喜佛的同党们,也被和尚的举动所激怒,双方人数相当,动起手来谁阻止不了这场混战。

徐方一声怒啸,从­棒­旁切入,剑光如匹练,攻抵和尚的肋下。

和尚来一记“庄家乱劈柴”,三五­棒­便把徐方的狠招化解,迫得徐方连换三次方位,苍猝间无法还手。

林华取出七枚三棱镖,一声长笑,抖手便是一镖,喝道:“和尚接镖。”

和尚收招斜移,一­棒­来一招“枯树盘根”猛攻林华的下肋,却不知另一枚三棱镖己乘虚而入­棒­攻出镖已临胸。和尚大骇,未料到林华用的是连珠漂,躲过第一攻却看不见更快更疾的第三枚,等看到淡淡的镖影,已经来不及闪避了,本能地临危自救,扭身急躲。

“铮”一声轻响,镖中左肩,和尚狂叫一声,倒拖着行者­棒­撒腿便跑,一面大叫:“快来两个人,这小子扎手!

林华从后跟上,照和尚的ρi股蛋就是一腿。

“哎……”和尚狂叫,丢掉行者­棒­向前一栽。

徐方超越林华要将和尚置淤死地的刹那间,林华出真不意伸手一钩,便闪电似的勒住了徐方的脖子,剑靶也几乎同时击在徐方的右耳门上。手一松,徐方像一条蛇一般滑软在地,失去知觉。

附近恶斗的人,无暇理会旁人的事,变化也太快,因此林华的举动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左首不远处,欢喜佛与上方和尚正舍死忘生展开凶险万分的恶斗。右面六七丈外,八名高手围攻少­妇­与仆­妇­,似乎势均力敌。八名高手中,有四名是和尚的人,其中包括了水鬼和湘江蛟两个恶贼。

他飞掠而至,突然Сhā入叫:“让开!算我一份。”

他从水鬼的身左Сhā入,水鬼不知是他,本能地向右让出空隙。

“你给我滚!”他大喝,剑向侧一拂。

血影乍现,水鬼的左臂齐肘而折。“啊……”水鬼狂叫,飞跃八尺,再一声狂嚎.丢掉兵刃抓牢创口上方,撒腿狂奔逃命去了。

他搭住了翻了蚊的分水刺,喝逍:“你也不是好东西。”

翻江蚊的左首是欢喜佛的一名心腹,一看机会到了,不再向两女进攻,反手就是一刀,砍在翻河蚊的左肩叫:“先毙了你……”

同一瞬间,林华越过翻江蚊的身后,一剑刺入这位心腹的右肩抵叫道:“你也算上一份。”

“哎……啊……”两人同声狂叫、踉跄便倒。

他一沾即走,远出三丈外去了。八个人去掉三个,压力顿减,两女心中一宽,­精­神大振,双剑立即全力发挥合壁的威力。一分一合之下.立即有两名贼人胸裂腹穿,剑虹再闪,又刺倒一个了。另两名贼人大骇,发出一声怪叫,不约而同撒腿狂奔,逃入林木深处溜之大吉。

林华已到了欢喜佛身旁,叫道:“居大爷,要的小丫头可能跑掉了,煮熟的天鹅飞掉啦!'

“快帮我毙了这和尚。”欢喜佛大叫。

“好,我帮你……”

蓦地,远处刚醒来的徐方大叫道:“大爷,那小畜生吃里扒外,小心他暗算。”

欢喜佛一怔,及时向侧一跃丈余,发应奇快。上方和尚可不饶他,大吼一声,跟上一杖拦腰便扫。

林华不再打落水狗,眼角瞥见彭亮在两名大汉的狂攻下,血染褴裤,已到油尽灯枯的境地,生死在呼吸间,险象横生岌岌可危。

他飞凉而至,认得两名大汉全是欢喜佛的人,狂叫道:“两位,咱们机会均等……卸你的狗腿!”

一名大汉左膝中剑,立即绊倒。另一名大汉一怔,封出一剑跃退叫:“你怎么啦?”

他的剑钻隙而入笑道:“大水冲倒了龙王庙。”

大汉右肩挨了一剑,狂叫一声扭头便跑。彭亮心神一懈,摇摇欲倒。他一把抓住彭亮,向宅门飞纵,一面说:“蠢东西!为何不设法脱身?”他将彭亮放在屋角草丛,转身重回斗场。

斗场辽阔,剩下的人有限,各不相顾。他一来,欢喜佛向奋勇抢攻的上方和尚叫:“上方大师,咱们分亡合存,快聊手自保,再耽误必将同归于尽。”

上方和尚不是真糊涂,眼看双方死伤惨重,再拖下去定然两败惧伤,一跃丈余,大叫道:“朋友们,停止自相残杀、全力对付这几个男女。”

欢喜佛首先奔向林华,怒吼如雷大吼道:“大爷要碎乱你这败事的罪魁祸首。”

上方和尚也稍后一步赶到,一声怒吼,禅杖配合了欢喜佛,猛扫林华的下盘。

两人的兵刃一长一短,居然配合得浑如一体,前后夹攻,左右合击,把林华缠住了,展开了激然的生死恶斗。

但林华应付得并不大吃力,三人像走马灯般死缠休、他依然攻多守少,进退如风主宰全局了。但等到徐方加入后,他便感到吃紧了。

四名轿夫一死两伤,先后已退出斗场,另一位正与弹指通神并肩聊手,两人皆受了轻伤,在四名悍贼的围攻下,总算尚可支持片刻。

彭家的老仆肋下开了一条血缝,倒在宅院左方的一株桃树下死去不远。两股贼人已经住手,包括长沙三霸在内的十四名悍贼,围住姑娘主仆俩,主仆俩眼看也支持不久了。

林华心中一急,暗叫不妙,他不得不下毒手了,一剑崩开禅杖,向后飞退余丈,一声长笑,向右急走,叫道:“小心太爷的暗器。”

欢喜佛迎面截住,连攻两剑怒吼道:“小畜生你死定了。即使不杀你,你也休想获得解药。”

徐方奔到,剑攻背部叫:“分了他的尸,杀!”

林华一闪即将扔脱,大笑道:“你那杯云雾茶……”

话未完,上方和尚截住退路,大吼一声,抡杖便扫。

“走也!”林华怪叫,向后倒翻,从杖上方翻过,左手疾扬。

上方和尚抬杖挑劈吼道:“毙了你……啊……”

林华用上了翻云身法,在和尚身后翩然落地,人未站稳。剑己指出,指向抢来的欢喜佛沉声喝道“老­淫­贼、轮到你了,报应临头。”

“砰”一声大震、上方和尚狂呼着、嘶叫着,丢掉了禅杖,以手蒙住双目和天灵盖,重重地摔倒。二枚镖两中双目,一中顶门戒疤的中心,无法可救了。

欢喜佛大骇,止步惊问道:“你……你到底是……是……准?'

“林家如。”

“这时改变态度替我效力迁来得及,既往不咎,给你解药咱们结为祸福与共的知交。”

说话中,徐方己从林华身后扑上、首先发出了一枝扔手箭剑化长虹直取后心。

“喝!”林华突然大吼,旋身出剑。

“铮”一声脆响,扒手箭应剑爆裂,同时,剑己贴徐力的剑切入、取得中宫优势,“嘎”一声刺耳错剑声传出,剑尖已无情地刺入徐方的心坎要害。

徐方的剑尖神在林华的右下方偏门,张口结舌想叫叫不出声音,上身一挺,打一冷战,“当”一声剑脱手坠地。

“唉!”林华再次暴叱,拔剑、旋身、出剑。扑来的欢喜佛火速止步,脸­色­因惊恐而变成苍白,打一冷额.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篷”一声响,徐方摔倒地,缓慢地挣扎滚动,在血泊中猛烈地喘息。

林华踏进两步,虎目中冷电四­射­,叱道:“解药拿来。”

“休想。”欢喜佛退了一步叫。

“你得死。”

“咱们同归于尽。”

“少做梦。”

欢喜佛飞退八尺,大叫道:“谭兄弟,快来助我。”

不远处围攻杜姑娘主仆的长沙三霸跃出圈子急奔而至。这一来,杜姑娘主仆感到压力大减。

林华跟进八尺,冷笑道:“不管你叫来多少人,你得死。”

“你毫无机会,我劝你……”

“着!”林华冷叱,剑出‘飞星­射­月’无畏地进击,飞­射­着重影以奇速递出、行雷霆一击。

欢喜佛挥剑急封,长沙三霸恰好及时赶到,三剑齐出,钻入飞腾的剑影中,风雷声大作,剑气锐啸,行生死决。

“铮铮!嘎!”剑接触的暴响传出,剑气激荡迸­射­,

人影乍分,剑虹倏隐,林华屹立原地,剑尖血迹耀目,剑身隐发龙吟,人冷静屹立,静如山岳。

欢喜佛与长沙三霸分四方而立,三霸的老三谭珍跪下了一条左腿,股内侧血染裤裆,但指出的剑仍然相当稳定。欢喜佛的右上臂外侧,裂了一条缝,血染衣袖。四个人皆脸­色­大变,被林华这可怕的雷霆一击吓得心向下沉。

“咱们同样四剑齐下,兄弟发令。”欢喜佛厉叫。

林华向前滑进,剑尖徐将。

谭珍吃力地站起。四人不约而同向后退。

“各占方位。”欢喜佛沉喝。

四人一靠,每人相隔一大步,成弧形列阵,四剑前指。

“这次将有人溅血剑下。”林华­阴­森森地说,移进半步。

五剑相对,行将接触,即将生死立判。远处奔来了五名青影,跑在前面的人大叫道:“且慢动手。”

林华退后一步,瞥了奔来人一眼,说:“宋捕头,你早该赶来的。”

先奔到的人是宋少峰,带了四名捕役匆匆赶到。如果凭这五位仁兄保护杜姑娘,简直就不堪设想,这些汇湖凶枭,根本没将公门中的所谓鹰爪子放在眼下,必须凭真本事硬工夫,将这些无法无天的人置之于法,没有真才实学的公门人,怎敢把惹这些江湖凶枭?

宋少峰只带了四个捕役使敢出面­干­涉,这份胆气,深令林华折服。

宋少峰五个人奔到,并未立即制止另两拨生死相拼的人住手。欢喜佛一怔,冷哼一声,­阴­侧测地问:“宋捕头,你胆大得管起居某的事来了,你凭什么?”

宋少峰也满迷惘之­色­,困惑地问:“咦!你不是南湖的居大爷么?”

“你的眼睛又没瞎。”

“你们为何在此斗殴?瞧,死了这许多人,官司你们打定了。”

说话间,宋少峰已经接近林华的身左。林华的目光刚落在杜姑娘主仆一面,心中疑云大起,忖道:“宋捕头为何不先命人制止其他的人……”

这瞬间,疑云刚起,宋少峰已突然下毒手,铁尺顺手一挥,“噗”一声拍击在他的左耳门上正中要害。

“居爷且慢动手……”宋少峰大叫。

欢喜佛与三霸已同时抢进,四剑先后递出。欢喜佛起步最慢,到得也最慢。谭珍伤了一条腿却到得最快。

林华做梦也未料到站在身衅的宋少峰会出手向他袭击,所站处相距伸手可及,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岂不上当?耳门是要害,一击便昏,重了可能耳聋颈裂,足以致命。他毫无戒心。没有任何闪避的机会。他向右掷倒、在行将昏厥打击刚过的刹那间,左手的三枚三棱镖脱手发出,右手的剑也行雷霆一击。劲刚发人已昏厥。

“啊……”宋少峰手掩右胸,三棱源已完全投入肋腔。

三霸中两人中镖,一人被剑刺入右胸。大霸被剑刺透右胸,他的剑也刺入林华的右肋下方,伤了皮­肉­。五人跌成一团、都在绝望地挣扎,只有林华寂然无声。

欢喜佛­奸­似鬼,到得最晚,这时急向侧方一跃丈余,脸­色­死灰,被林华这一击同毙四人的可怕情景惊破了胆。

百忙中,还未忘向不远处的斗场瞥了一眼,一瞥之下,只感到心向下沉,暗叫完了!

先前围攻社姑娘主仆的人,由于三位高手长沙三霸的撤走.而形势逆转,十一名悍贼只支持片刻,便开始走下坡,不久便死伤大半,目下仅有三人被主仆俩缠住,其余的人已经见机逃掉了。

“大事去矣!”他心中狂呼叫。

不走才是傻瓜,他撒腿便跑。另四名公人像是吓傻了,有两人比较镇静,急忙上前接扶宋少峰,急声问:“宋兄,怎样了?伤……”

“快……逃……我……我完……”宋少峰虚脱地叫,话未完,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远处,被踢昏又中了镖的苦行尊者刚醒来爬起,向这儿注视,大叫道:“宋少峰你的人为何还不来?你这厮……”

杜姑娘主仆这时刚放倒三名恶贼,正飞掠而来。苦行尊者的话尾咽回腹中,撒腿便跑。

四名公人打一冷颤,四散而逃。

“谁也休想逃得掉。”仆­妇­厉叫。

林华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他不知身在何处,首先便感到左耳门传来火刺刺的感觉,伸手摸,摸了一手药末。

“我受伤了。”他想。左耳门挨了一铁尺,耳轮与颧肌皮破溢血。他摇摇头,似要把昏眩感摇掉,神智一清,举目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小房,一床一几朴素简单,从小窗中可以看到婆娑树影,与五彩缤纷的落日余晖。

“哎呀!我误了与丈八腿的约会。”他心中惊叫。

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赶忙闭上眼装睡。房门开外一进来了满脸疲容的弹指通神彭天行,和杜姑娘主仆,三人关切地走近床前,彭天行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沉住气,不言不动

“还未醒来,真糟。”

“彭叔,他是不是内腑也受了伤?”杜姑娘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像,恐怕是他体内的毒发作了。”彭大行叹息着说。

“彭叔,怎办才好?他救了我们,我们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毒发而死?——

“愚叔方寸已乱,确是无计可施。居老贼已经逃掉了。一枝花死了,囊中未留下解药,咱们到那去找居老贼索解药?”

“这……那几名公人该知道老贼的藏身处……”

“不可能的。那五个该死的公人,是水鬼兄弟俩的朋友。姓宋的捕头替水鬼找来了两个贼和尚与一群痞棍,替浪里鬼报仇,也有意挫令尊的威望,他们根本不知道居老贼的秘密藏身处。”

“侄女去找鬼见愁设计。”

“也只有这条路可走,我去叫亮儿走一趟。”

“亮哥受伤甚重,还是侄女走一趟好了。”

“你不能再抛头露面了,好侄女。”

“那……三嫂劳驾走一趟府城好不好?”杜姑娘转向仆­妇­问。

仆­妇­神情委顿、但慨然说:“好的,只要鬼见愁在家,那怕抬也要把他抬来。”

“三嫂,不是要他,而是要他找居老贼索取解药。”

“我这就走。”

仆­妇­三嫂走后,杜姑娘长叹一声,说:“这位林大哥真是侠胆慈心、侄女几乎错怪他了,我们与他素昧平生,他竟不顾一切,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先示警后相助,义薄云天;世间少见的。无论如河,我们得救他。”

“好侄女,你想咱们能办得到么?可惜令尊不在……”

“何不带他南下……”

“来不及了,他只有五个时辰好活。居老贼的对时散歹毒绝伦,如没他的独门解药,死定了呀,世间唯一能救林小友的人,只有毒王方能起死回生,而毒王已逝世多年了,咱们无能为力,令尊或许可以用药迫毒,但排毒却无此能耐。唉!真急死人,这居老贼真该死。”

“万一林大哥有个三长两短,即使走遍天下,侄女也要搜出老贼来碎尸万段。”杜姑娘恨恨地说。

“万一他有了三长两短,要紧的是办法通知他的亲友,咱们对他一无所知,必须等他醒来问问再说。你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去吧。”

“彭叔也……”

“我不要紧,还得到后面去看那些该死的贼囚。”

“那么,侄女在此照顾林大哥。”

“不用了,大概还得等半个时辰他方能醒来。”

林华纹丝不动,心中暗笑,他鼻中嗅到一阵阵极为清雅的幽香,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地替他掖好盖在身上的薄衾,他想:“这位杜姑娘,决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她的手好温柔。”

这双手轻抚着他的创口四周,手离开许久,似乎手上所传的温暖仍未散去。那时一个陌生的少女,用手轻抚一个陌生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没来由地感到心潮一阵汹涌,几乎忍不住想睁眼看看这位不平凡的女郎。

房中寂然,人去房空。他倾听良久,断定附近无人,便悄然下榻,穿靴整衣掀窗向外一跳,悄然走了。

晚霞满天,他急急向府城赶。长街在城外,城外的人不受夜禁的拘束。到达府城,天­色­已经尽黑,城门已闭。他绕城而过,到达长街,已是二更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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