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潼云关
潼云镇,原藜将军府邸,主院内。
碧珠撑着伞,站在怜月身后,眼见雨无休止,王妃还在院中站着,不由劝道:“王妃,雨越下越大了,咱们还是回房吧。”
“嗯。”怜月轻声应着,转身回走。
碧珠不由低声叹息
五天了,王妃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任谁问她话儿,她不是不作声,就是只会发出一声单音。可怜啊,王妃心里一定很苦吧。
王爷那样喜怒无常,行事狠辣,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深夜,尹炫夜从关口返回
回到屋中,怜月仿佛已经熟睡。
碧珠一见他回来,连忙服侍他沐浴更衣,待一切收拾妥当,正想禀报王妃一天的事宜,却见他挥了挥手,只得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一阵寂寞,尹炫夜看着怜月侧卧在床,背对着他。不由轻叹,径直走过去,脱去鞋袜,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冷……感觉到一股凉气钻入被中。
怜月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到有人,还未睁开眼,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怜月。”低沉的唤声,近在耳际。
她没有动,感觉到拥着她的手臂加紧,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更是默然,接下听他道:“为了他,你真想一辈子,都不与我说话了么?”
怜月一味无言,一动不动,似已沉睡。
见她仍是不吭声,尹炫夜又抱紧她一些,略有些粗糙了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似乎自言自语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的不如他么?怜月,你可知道,这次伤他,可是你逼我的,若是再下次,只怕……就不是给他一个教训,这么简单了。”
这些霸道、威胁的话语,此时从他嘴里说出,听起来,仿佛有气无力,却又那么的霸道十足。
怜月听了眼睫微微动了一动,仍是睁开。
其实这么简单的道理,早在来潼云关的路上,她便想通了。
那天,她一时冲动,惹事生非,不想他打伤了尹轻扬。来时,她本以为他会放任尹轻扬不管,却没料想到,他竟然会立刻派人去请大夫,并吩咐底下的人,他不在的期间,王府的一切事均由尹轻扬作主,不就证明了一切吗?
试想,他为什么会这样安排,不就是,为了向她证实,她逼急了他,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会打伤尹轻扬,不过是向她证明他所言非虚。
通过这件事,她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他们兄弟俩个是否都对她动了真情,但是他,尹炫夜,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便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他还不至于那么冷血!皇上,就是一个例子!
当然,这是她在冷静之后,才想起来的!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打伤她时,曾跟皇上,提起过一名叫容若的女子,说她连替容若提鞋都不配,言语之中,流露出他和皇上之间,跟那个容若,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后来,尹轻扬也曾提过她。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只怕那名唤容若的女子,不止跟他,和皇上有关系,就连尹轻扬,都有牵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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