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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威依约赶到葛城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那儿还是灯火通明,葛城政夫和凌尚麟还有被缚住双手的葛城夜子,他们正在客厅里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啧!十二点二十五分,楚威,你一定是飞车赶来,这么宝贝她?”凌尚麟故意在楚威的面前亲昵的捏了捏葛城夜子的脸颊。
楚威虽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能忍住气。“我人已经来了,你应该放了小夜。”
“应该?楚威,你就不能更有礼貌一点吗?至少说个‘请’字。”凌尚麟得意极了,因为再怎么看都是他们占尽优势。
“‘请’你们放了她。”楚威咬牙道。
“放了夜子有什么困难,不过,你必须听我们的。”葛城政夫向凌尚麟使了个眼色,就见凌尚麟拿着手铐接近楚威,“首先你必须拷上手铐。”
楚威二话不说的伸出手,让凌尚麟替他戴上手铐,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
“接下来,我要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长生不老?”葛城政夫说出目的。
“你在说什么?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长生不老。”楚威面无表情地说。
凌尚麟轻轻一哼,“楚威,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你我都很清楚,你是个不死的怪物。”
“而你却想成为这样的怪物。”楚威睨视着他嘲讽地说。
“总之——”凌尚麟恼羞成怒的拉过葛城夜子,“如果你爱惜这女人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说。”
楚威眼光一沉,没有说什么,倒是葛城夜子着急地劝楚威:
“楚威,你快走吧!我不要紧的,毕竟我是葛城家的人,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楚威望着葛城夜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即使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之下,她还是不顾危险的维护他,这份情暖暖地拂过他如止水的心湖。
“好,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必须放了小夜。”楚威心中已有了主意。
凌尚麟喜形于色,不过他又有点担心。“真的?你该不会后悔吧!”
“后悔?哼!我又不姓凌,怎么会后悔。”楚威恶意地道。
“就这么说定了。”葛城政夫要凌尚麟放了葛城夜子,反正他们也不怕楚威反悔,因为他们还用手铐拷着楚威,门口也存十几个警卫看守着,量楚威有再大的本领也跑不掉。“快告诉我。”
得到自由的葛城夜子跑向楚威,而楚威在确认她没事后,转身对葛城政夫道:
“想长生不死,只要喝下某一个人的血。”
其实楚威也可以随便说些谎言蒙混过去,可是他不屑这么做,而且告诉他们实话也无妨,因为……
“什么人?”葛城政夫和凌尚麟双眼发亮,异口同声地问。
红月王!可是他们没必要知道这些。“你们不用知道是谁,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
葛城政夫和凌尚麟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他们处心积虑的引来楚威,可不是为了听到这种答案。
“我想到了,既然你拥有不死之身,那么我们喝你的血应该也一样。”凌尚麟自作聪明地说。
“荒谬。”
楚威不想再继续理会这两个为了得到不死之身而疯狂的人,然而,就在他要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听到葛城政夫透露一件事。
“你说得没错,不过也幸亏了夜子,才能把楚威引到这儿来。”葛城政夫已经得意忘形了。
”你说什么?”楚威问,其实他已经听得非常清楚,只是他不愿相信。
“告诉你也无妨。”大概是因为心愿快达成,葛城政夫也失去警戒。“夜子接近你全在我的授意之下,她是我派去的间谍。”
闻言,楚威的眼神在瞬间冻结成冰,那眼光像一道利刃,直直的刺进葛城夜子的心坎里。
真被傅清扬说中了,她竟是个间谍。
“楚威,不是的……”葛城夜子想解释,虽然她刚开始的确是有目的而接近楚威,可是在日夜的相处下她早已爱上楚威,好不容易她才得到楚威的真心回应,怎可以再失去他。
楚威气急败坏的推开葛城夜子,他双手一张,束缚住手腕的手铐应声落下,就像变魔术似的,见到的人莫不震惊地大叫。
“楚威——”凌尚麟面如死灰,解开手铐的楚威就像出柙的猛虎,除了危险还是危险。
“你……”葛城政夫甚至不晓得楚威是怎么办到的,那手铐是特殊的材质所做,钥匙也在他的身上,楚威到底是怎么解开的?
“哼!一个小小的手铐能困得住我吗?”楚威射出杀人般的目光,“这笔帐我记下了。”
他随即看向葛城政夫,“看在季之的份上我可以饶了你,不过,葛城家的产业我要定了。”
他不是在吓唬葛城政夫,而是一种作战前的宣告,说到做到。
葛城政夫不承认自己吓住了,他犹逞强地说:“笑话,我就不信你能拿葛城家怎么办。”
不过,葛城政夫也很明了,楚威的后盾是红月集团,那种世界性的大财团,它的影响力是无远弗届的,说不定葛城家真的会因而垮台!
“至于你……凌尚麟。”楚威制裁之刃转向快要昏倒的男人,“你将收到一张精神严重异常的医院通知书,下半辈子你就在精神病院过吧!”
这是最好的安排,也许在寻找长生不死的秘方中,凌尚麟早已经疯了。
楚威接着将视线锁在他曾经爱过的女人身上。“至于你呢!葛城夜子小姐,我还没想到要如何惩罚你。”
“楚威,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威看她的眼神满是憎恨与嫌恶,葛城夜子只能无助的抓着楚威的衣袖,希望他能听她的辩解。
只要她还存着一丝希望……
“贼女人!”
楚威打了葛城夜子—一巴掌,他再也不要听信这虚伪女人的话,再也不要见到她!楚威带着这样的信念冲出葛城宅邸,那些守卫根本阻拦不了他。
葛城夜子轻抚着自己发疼的脸颊,这一巴掌打掉了她的痴心妄想。
楚威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这决绝的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可是她是真的爱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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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岛上空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楚威从日本回红月岛已将近一个月,大家都知道他失恋了,可是他还是照常的工作,和以往一样没有改变,而且绝口不提葛城夜子。
而他的伙伴们也尽量不去惹他,就连最常捉弄他的蓝羽臣乖得像只小绵羊。
可是这样平静的日子马上让爱闹的蓝羽臣觉得无趣。就在某个暖和的午后,在蓝馆里的主卧室,他懒洋洋地对正在帮他按摩的齐天云说:
“缎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什么意思?蓝羽臣,你要跟我离婚吗?”齐天云用力追了下丈夫,“亏我还为了你离乡背井,连孩子都有了你才……”
“喂!喂!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楚威的事。”蓝羽臣无力地说。
“楚威?”齐天眨了眨眼,原来……她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
蓝羽臣点点头,“我想在楚威的心里一定还爱着小夜。”
“可是,他同时也恨着她,你别忘了,她曾经欺骗了楚威呀!他怎么可能原谅她。”
齐天云很替他们觉得惋惜,不管别人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她个人认为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
“我觉得小夜一定有什么苦衷。”蓝羽臣感觉得出来葛城夜子也爱着楚威。
闻言,某人的醋劲发作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小夜很美丽?”
“对,对!”蓝羽臣转头看见齐天云醋劲大发的样子马上改口道:“可是啊!小夜再怎么美丽当然没有你动人哕!”
那些甜言蜜语还是很受用的,齐天云马上心花怒放地原谅蓝羽臣。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她问。
“当然是劝楚威找回爱人,然后来个传统的大团圆喜剧。”
“有用吗?你也知道楚威的脾气,他不可能再理会小夜了。”齐天云不太抱有希望:
蓝羽臣却显得信心满满,“当然不能用普通方法哕!照我说要一定要下剂猛药才行。”
”下猛药?万一中毒怎么办?”齐天云直往坏处想,其实也不能怪她不看好,因为现在的楚威就像个冰块,随时都有可能冻伤人。
“好吧!抱歉。”蓝羽臣拉开窗帘又劝道:“你看,偶尔这样看看外面的风景也不错呀!别一直待在黑馆里,你看那些树‘叶’多么苍翠……”
“蓝——羽——臣——”楚威咬牙瞪视着他。
又怎么了?蓝羽臣很确定自己没有提到葛城夜子的“夜”字,只有……
喂!该不会连树叶的“叶”也不行吧?啧!这就太严重了。
楚威啊!楚威,你已经没救了,蓝羽臣摇摇头。
“这么想她的话,不会去把她找回来啊!毕竟她是你老婆,老公去找回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放心,我不会笑你的啦!”
“谁说我喜欢她了。”楚威哑声说:“我对她只有恨。”
蓝羽臣不是故意给他漏气,然而他却笑出声说:
“没有爱哪来的恨?你就别嘴硬了,我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清楚你的感受。”
“蓝羽臣,如果你不想成为黑馆的拒绝往来户,就给我住嘴。”楚威烦够了。
“唉!本来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蓝羽臣眼睛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看来你一点也不想知道‘某人’快要结婚的事罗!算我多事,我这个碍眼的人这就离开,你不用送了。”
说完,蓝羽臣当真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当他的手抓住门把时,楚威终于开口叫住他。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有说什么吗?”蓝羽臣故意装傻。
楚威就知道他若开口留住蓝羽臣一定会被取笑,不过,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刚才蓝羽臣说了件让他震惊不已的事。
“你说什么人要结婚了?”
“就是那个人嘛!都怪你把人家的企业弄得灰头土脸,她只好奉伯父之命随便找个愿意资助她们家的金主结婚去了。”蓝羽臣笑眯眯地说。
“她不能结婚!”楚威怒道。
最近他比较容易生气,蓝羽臣倒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让他们知道楚威还拥有七情六欲,
“她为什么不能结婚,人家可还是自由之身,她要嫁给谁就能嫁给谁。”
“她是我妻子,我不允许她嫁给别人!”楚威不顾一切,打从心底吼道。
终于让楚威说出真心话了,蓝羽臣吁出一口大气,见楚威拿了件外套往门外走,他问:“你要去哪里?”
“日本。”楚威答得简洁有力,他的脚步也没有停顿一下。
日本?这么说是要去接回葛城夜子喽!蓝羽臣带着一张笑脸朝楚威挥挥手,“加油,小威威,我在此预祝你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
等到确定楚威走远,听不到他的话之后,蓝羽臣才又自言自语地说:
“其实我刚刚说的要结婚的是葛城夜子的姊姊,你可不能怪我哟!我可一句也没说葛城夜子要结婚,是你自己太急了没有听清楚。”
蓝羽臣轻松的哼着歌步出黑馆,笼罩着红月岛的那片乌云似乎也飘走了。
真的不关他的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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