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却听得晕乎乎——方才,郑宓亲口说自己跟随太子而来,众人本以为郑宓是太子的朋友,听了柴郡主的话,却又让人觉得:郑宓,似乎与皇上的关联更密切…。
什么状况嘛?
郑宓不解释,柴郡主也不再说什么,众人……当然也不好追问,于是扯开话题随意闲谈,让宴席呈现它该有的样子,例如祥和、热闹、宾至如归、宾主尽欢。
柴郡主没有坐多久就告辞了,之后,临秋要回家照顾才三个月大的婴儿,苏苏有身子,坐久了疲乏得回去歇息,她姐姐芫芫当然要陪着,这样一来,宴席趁势散了。
宴席散了,人几乎走光,郑宓却还走不了——太子未曾传话回宫,她得等着。
这样,郑宓仍旧留在“兰薰院”里,幸而,赵倩也没有走,俩人年岁相当,乍相识倒也有话儿聊,坐一处谈天说地,渐渐觉得投机,聊得欲罢不能起来。而沐夏呢,见有小姑陪伴郑宓,嘱咐几句,放她们自在相处,自己则回房里看护刚满月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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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者,盛大也——取其长子嫡孙,蠢垂獯竺砰怪意。名字,由他的爷爷亲自取定,又亲手记入族谱。
赵奕,就是他——
粉粉嫩嫩的肌肤,黑黑亮亮的眼眸,好一个粉雕玉琢、剑眉星目、端正出色的漂亮娃娃!
沐夏趴在婴儿摇篮边看她的小娃娃,小娃娃也在看她,呣子俩互相凝视,她嘴角含笑,内心满满都是对小娃娃的爱,小娃娃还不会笑,看起来很安静,俨然乃父深沉时的风采。
她的心愿彻底达成——嗬!原来他小时候长这样子!
只是,小娃娃也长得太像他的父亲了吧?怎能一点点像她的地方都没有呢?据说儿子大多随母亲的呀!不过,也不能全盘抹煞她的小娃娃身上那么一丝丝儿遗传自她的地方,例如,那白白嫩嫩的肌肤应该就是来自于她的遗传吧?虽说,他的父亲也不黑……瞧罢!她原本一心一意想要生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儿子,现在真的生出来了,却又隐隐感到那么一点点不甘心——怎么说儿子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血,怎么可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亲娘嘛?
“奕儿,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公平呢?”沐夏抚着小娃娃肉乎乎的小手、小脸,逗弄他,“你的眉毛可以长得像你爹爹,眼睛可以长得像你爹爹,鼻子可以长得像你爹爹,甚至嘴巴也可以长得像你爹爹,可是,可是,连耳朵也长得像你爹爹就真的太不公平了哦!算了!看在你是娘亲儿子的份上,娘亲又这么爱你,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呢,日后娘亲再生个弟弟,一准把他生得跟娘亲一模一样,若他长得比你俊,兄弟俩可不许打架……”
“呵呵……”有人在背后闷笑,想来是把她孩子气的幼稚言辞全听了去。
啊!背后偷听,不是君子行为哦!
沐夏嘟起小嘴,还没来得及嗔怪,一双胳膊已经由身后绕上她的腰,搂着她一起蹲坐在婴儿的摇篮边,一起看摇篮里的小娃娃,一个声音顺道凑在她耳边笑,“爱妻,担心兄弟俩打架,就给为夫生个乖女儿吧,奕儿当了哥哥,定然疼爱妹妹尚且不及。只是……奕儿还小,等他长大了,我们再给他生一个妹妹,好不好?”
她还能说不好吗?实在说,生奕儿的时候真够她受的,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再来一次还真是没有太大的勇气去承受。他,对她太好了!
“隽——”沐夏回身抱住夫婿的脖子,和他耳鬓厮磨,在他怀里轻声承诺,“我一定生个女儿给你!一定!”
“唔——我们会有女儿的……”赵隽轻抚娇妻依然令他心折的容颜,很满意她的气色。她月子里调养得很好,生孩子没有改变她多少,除了……不可避免的丰盈……
他那是什么眼神?沐夏的心扑通一声,猛烈地跳动起来。这些日子,她生孩子,坐月子,赵隽一直睡在书房,夫妻之间的亲昵除了偶尔的抚摸拥抱,不能做得太多……要他——一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此清心寡欲,也太难为他了!尤其,他还有两个美丽的御赐侍妾……
他那两个御赐的侍妾,该怎么办?
她并不忧心他会拈花惹草,他是那种不肯苟且的男人——皇上为什么赐给他侍妾,她心知肚明,也许,他也心知肚明,那两个女子,怕是只能在晋王府里长久寂寞了。而,若要她宽容地任由夫婿的身心全盘接纳那两个女子,她,其实也做不到!
“好好的,怎么又皱眉头了?”赵隽目光锐利得很。
“没什么……”沐夏站起身,把夫婿也拉起来,“中午坐了许久的席,乏了吧?不歇歇么?”
“不了——”赵隽摇摇头,“今晚父亲母亲还要设家宴,单独款待亲朋好友,方才宴席上,为夫喝的不少,夏儿,你陪为夫去花园里散散步吧?”
“嗯——”沐夏看看儿子,乖巧的小娃娃很识趣地甜甜入睡了,她也就放下心来,嘱咐奶娘几句,挽着夫婿的胳膊步出房门,一同逛花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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