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沐夏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赵隽的好,那两个女人,她找得到办法对付她们的。
“大小姐有的!那个采薇偷偷溜进我们院里,拿被子捂住小少爷,想要闷坏小少爷!”跟随一旁的浣纱忍不住开口投诉。
哼!那个坏女人,不狠狠教训一下,堵在她心口的恶气万万咽不下去。
“浣纱……”沐夏皱眉看着脱口而出的贴身丫头。这丫头——太不知轻重了。
什么?
“有这事?”
赵隽脚步蓦地一僵,一股凛然森冷的怒气迅疾涌上眉心。
“嗯!奴婢亲眼看到的——”浣纱回答得胆战心惊。她平素虽然看惯世子的冷峻,此刻却还是被吓到了。
“世子——”沐夏担忧地看着她的夫婿,他,该不会冲动得不顾一切吧?万一……谁说不是遂了他人的意?“她是皇上御赐的人。”
“我清楚!夏儿,你放心!为夫会斟酌行事!”赵隽亲了亲怀抱中的儿子,低声道,“奕儿,爹爹会保护你!让你安全、健康地长大!胆敢伤害你的人……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饶!”
他,是足以保护她和儿子的男人,然而,为什么,她的一颗心始终放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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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刚刚降下,“兰薰院”的宴席已是高朋满座,白天在花园里一同赏花饮酒的人一个不落,全都来了。
虽然席上有的是太子有的是亲王世子有的是普通官吏有的只是庶民,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又在酒席之上,也不顾忌什么高贵低贱、上下有别,喝得很是尽兴,眼见酒到半酣,更加肆意,连平素不大喝酒的女眷都纷纷试起酒来,结果……
头一个醉倒的人是芫芫。妻子醉酒,澹台拓自然要送回去,说是去去即回,最后直至散席也不见人影归来,想想……可能是被妻子困住了,不过嘛……大家都是有家有口有情人的,能够体谅得到这点,也就不计较了。
第二个醉倒的人是郑宓。郑宓醉酒,太子很是关心,吩咐“兰薰院”主人整理出一间客房来,他亲自搀扶人进去歇息。女孩儿醉酒,格外娇气,太子半天脱身不得,酒席因此又少了两个人。
人数骤减,秦肃夫妇看看天色不算早了,于是也起身告辞。
这样一来,席上就剩下赵隽夫妇、季允和赵倩,这四个人中至少有一半是喝不了酒的,再喝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于是散席。
散了席,沐夏先打发夫婿去洗浴,自己则吩咐下人收拾残席,打扫卫生,一切停当,浣纱也已准备好她的洗澡水了。
泡了个香香的花瓣浴出来,走进卧房,沐夏一眼便看见倚在床榻上,似乎……在等她的夫婿。
沐夏只觉得心口喀嗒一声,立时猛烈地跳动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都老夫老妻了不是?
“夏儿,过来呀,站在门口做什么呢?”赵隽招呼了下妻子,见她愣愣的似乎不曾听见的样子,干脆下床走向她。
今天的她,好香……
赵隽俯身抱住芳香、柔软的人儿,深深嗅一口她的味道,不禁如痴如醉。
“世子……今夜不到书房里睡了么?”她在他怀里问,声音好轻好飘。
“太子在等郑姑娘清醒,暂时借用了为夫的书房——”他解释,然后语气忽转,可怜兮兮而又暧昧十足地问,“爱妻,为夫已是无处可去,你且收留为夫如何?”
“夫君错矣!”沐夏抿抿嘴,伸手指指窗边他去年睡了两个来月的竹榻,“夫君怎会无处可去,您忘记它啦?”
“我早应该拆了它……”他贴在她耳边,嘴里喃喃低语。
“什么?”她恍恍惚惚地问。
“我说……夏儿,为夫今夜可不可以不必睡竹榻?”
“可以!”
咦?噢!
他不敢高兴太早,又小心翼翼地问,“夏儿,你意思是说……为夫今夜可以睡在床榻上?”
“嗯……”
这好事来得太轻易,令人不敢轻信哦!
“那么爱妻呢?”他谨慎地问。
“我么……”沐夏瞥一眼竹榻。
“秋天夜凉,为夫不许你去睡竹榻!”他未卜先知,马上反对。
“那么……夫君想要何为?”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为夫想要……”他抵挡不住她的笑容,她的眼神,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颈项,如火的气息拂动她耳边的秀发,“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夏儿,爱妻,你忍心么?”
忍心?还是——不忍心?
她根本还没有说出答案,他也根本等不及她的答复,热烈的吻已经辗转滑到她的唇上,并迅速转为深切绵长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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