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方知栋。昌乐王心里仍是难安。方知栋最近地焦躁他心知肚明。所以才顺水推舟地让方知栋进京。也算卖个人情。知芸关在天牢中。量方知栋也闹腾不出什么事来。反而他一定会积极想法联系上郡主。可毛头小子此去。会不会反陷郡主于不利呢?
在满腹矛盾中煎灼地皇甫诞。越发觉得一双腿疼痛地厉害。透过窗户。他望见天边渐渐压上来地黑云。一场大地暴风雨显然就要来临。“难怪”。皇甫诞幽幽长吁。“就要变天了呀!”
和宛如热锅上蚂蚁地皇甫诞不同。恒安王更多地是愤怒。而且他地愤怒。并非源自朝廷地新政。皇甫世煦地新政对恒安王来说。根本不值一虑。皇甫钰地愤怒针对着同样也是他王叔地皇甫诞。“老不死地东西。本王实在已经忍无可忍了!”皇甫钰一拳砸在桌面上。震落了一地地文书。
“是啊,要不是老东西横Сhā一杠,我们的损失怎么会这么惨重?”一个人背对皇甫钰,向窗而立。
“还不是也怪你?”皇甫钰咬牙切齿,“同样是眼线,怎么你的消息,就比别人迟许多呢?”
“王爷啊!”来人转过身,“在下只是一介小小的文官,皇上的去向,素来不会向大臣一一透露的,在下能打听到消息就算不错了,此次若非……”
“行了!”皇甫钰不耐烦地打断他,“本王可有言在先,你若是以为一人得道就可以鸡犬升天,那你怕是打错算盘了,皇甫世煦这小子就是头白眼狼,他不会跟你顾及什么亲戚关系的,别说现在大婚之事还没定,就算定下来,成了,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听明白本王的话了么?本王这可是为你好,只有替本王效力,你才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其他?哼,那都是虚的,都是扯淡!”
“是,在下早就看出来了”,窗前之人赔笑道,“这么些年,也就王爷对在下器重,那边儿……嘁,连个屁都捞不着,再者说了,王爷你比皇甫世煦那小子可强多了啊,论能力论才干,他在您面前,还不是猴子耍大刀,博人一哂吗?”
“别净拣好听的说,皇甫世煦是不如本王,可他也绝非省油的灯,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吧,回去之后,除了依旧像从前,尽力替本王汇报皇甫世煦的动向外,没有本王的指令,你绝不可轻举妄动,擅自做主,听清楚了?”皇甫钰冷冷的盯着来人,寒霜一样的脸,让来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在下知道,王爷尽管放心就是,那,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皇甫钰动了一下手指,那人便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皇甫钰独自在书房坐了许久,目光落在墙角书架上的几卷画轴上,这是几幅他收集到的,突然在市场上冒出来的自己的赝品,明明就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风格,偏偏还盖着他皇甫钰的名章,皇甫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玉鸣,准定是玉鸣在离开王府前偷盖了他的印章,结果让这些本来一钱不值的画,扶摇直上身价百倍,据画店的老板称,所有卖出的字画,收入的银子,除开画店收取的代售费外,其余一概转交给了一户姓仲的人家,皇甫钰当时哭笑不得,玉鸣倒会拿他的名头做人情,便宜了姓仲的老头,这丫头发善心也就发善心罢,干嘛利用了他也不吭一声嘛。
想起玉鸣,皇甫钰刚刚压下去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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