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双眉深锁,一再说:你应该早点来的,年纪轻轻……
背过所有人,泪湿枕畔,想起宝宝的小小生命,小书任罪恶感囓心。
他的冷漠无情、他的温柔眼神反复徘徊在梦境。
又痛了,她的身体让痛紧紧控制,从头到脚底,每条神经都在向她呼痛,冷汗自她苍白额间刷下,手在无人看见的空间颤栗,濒死的感觉再度回来,她将为自己的残忍下地狱。
你叫作小书是吧,有没有念过书?乡下人恐怕不注重教育吧!你爸爸做什么的?你妈妈做什么……
灯在转、地在摇,小书的身子跟着摇摇晃晃,黑暗来临,属于死亡的气息入侵……终于,她晕过去,免除了一场可以预见的羞辱。
小书晕倒时,在苏真婵的背间撞一下,撞掉她手中的汤碗,淋出满身狼狈。
你这个没家教的野女人,你竟敢……
她的话没说完,冠耘大步落到她身后,一把抱起小书离去。
苏真婵的错愕落进小题眼里,她笑ⅿⅿ地往对方痛处踩去。大嫂,我大哥抱着野女人离开了。
呵呵,爽!
她在发烧,全身烫得惊人,冠耘在她房间桌上看见妇产科的药袋,联想到他离开前,她来找他谈话时的古怪神情。
下意识,他觉得不对,抓起药袋抱着小书,一路驱车往高雄市区驶去,没想到,刚入门,护士才瞧小书一眼,就连声唠叨:我就说她不能出院嘛,她硬要出院,现在不是又送回来了!
很快地,一群护士围上来,找医生的、Сhā管的、送急诊的,她们七手八脚将两人分开。
好不容易,冠耘抓到一个护士,向她请教来龙去脉。
你不是她的家人吗?护士问。
不,我是她的老板。这句话,他答得心虚。
她今天回去上班?
对。
不要命了!为什么这么逞强?
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十几天前她来院里,请求院长帮她把孩子拿掉,问题是胎儿已经四个多月,谁敢贸然动手术?
她跪在地上请我们院长救她,说她走投无路,找了一整天,没有医院愿意替她动手术。可是,她没有亲人陪同,弄不好就是一场医疗纠纷。
后来,她说愿意签下切结书,万一手术失败,她愿意自行承担后果,进手术房前,她还把存款簿跟印章交给Miss林,说她没有亲人了,万一发生不幸,请大家帮忙办理她的后事。
她居然说她没有亲人?那么他这个养父算什么?可是……能怪她吗?他不也告诉护士小姐,他只是她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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