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蜻蜓行动迅速, 很快就打包了几件行李,带着周奶娘,绿枝等陪嫁丫头走了。其余人在卢月荷的劝说下,暂且还是留在了潘家。
她的理由非常充分,"你们小两口要怎么闹我不管, 但是也请弟妹你替公公和相公想一想,他们待你不薄吧?现在他们出门才几日,你连招呼不打一声,就带着陪嫁全部走了,这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么?若再传回章府去,让章大人又怎么想?岂不是让你爹娘连个年也过不安生?
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张蜻蜓无法辩驳的,想想也是,就算是自己要走,也得跟大家长们打个招呼才是。于是便听从大嫂的意思,只带了几个下人,如同外出小住几日般,去了卢月荷指定的别苑
等她出了门, 贴身丫头问雪不解,问卢月荷," 姑娘,您怎么什么也不劝,就这么放二少奶奶走了?"
卢月荷横了她一眼, " 都闹成这样了,我劝还有什么用?不如让她暂时出去,冷静冷静, 回头再说.你且出去,让我一人静静,好生想想."
问雪给她泡了杯热茶,又点了枝凝神的香, 这才退了出去.
卢月荷重又展开潘茂广当日给她留下的锦囊妙计,上面就斗大的一个字-"拖!"
不由叹气,公公你好歹也多写几个字,不要这么简明扼要得好不好?这让媳妇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卢月荷是煞费苦心的琢磨着公公的意思,好半日才粗拟了个对策出来.
潘二公子的院子里少了个二夫人,就跟少了个镇海夜叉似的,山中的猴子纷纷跳出来蠢蠢欲动了.
兰心是头一个跑道潘云祺面前时争宠的,把自己的功劳无限夸大了一番,听得潘云祺心情大好,夸了一句," 若是他们真的因此和离了,你可该记头功!"
可是兰心得目的却不在此,"三少爷,那他们若是真的掰了,奴婢该怎么办?我的卖身契还在姑娘手里攥着呢,您得想个法子,把奴婢留下来才是."
"行,这事我记在心里了." 潘云祺虚应了一句,搂着她就要求欢.
新到手的东西,总是要多玩几日的,况且叶莞瑶夜间不能服侍,真是憋着一肚子邪火的时候.
兰心想着身下的疼痛,脸现惧色, 只怕得罪了潘云祺,不敢吭声.
可纵是这样,也惹得潘云祺不高兴了," 怎么?不愿意?"
兰心狠心咬了咬牙, 堆起满脸的笑意,打叠起百样温柔,任他作践.
待潘云祺心满意足的放任她离去之时, 有个特意找了借口来给他送点心的丫头眼尖觑见,回身就报给了叶莞瑶.
遣开旁人, 叶莞瑶压低了声音, "你看清楚了?"
陪嫁丫头非常肯定, "就是二少奶奶屋子里的兰心,从三爷的书斋出来,那神色......奴婢决不会看错!"
叶莞瑶想起昨日潘云祺换下略带污浊的内衣,恨得将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
偷人也就算了,还偷到兄弟家去了.这若是闹将出来,说一个当爷的睡了嫂子的陪嫁丫头,哪里还有颜面?
要说起来,张蜻蜓也是蠢!干嘛弄了一屋子的妖精?个个花枝招展的,这不是引着爷们动心思么?要动心思,动你自己屋子里的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来勾引我的相公?
丫头替她出主意,“姑娘,您也别恼,凭怎么说,也是二少奶奶屋子里的人,若是日后脑浆出来,您就去跟二少奶奶闹,看她好不好意思把人往咱们这里塞!“
叶莞瑶瑶了摇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潘云祺做出如此形状,背后肯定还有小谢夫人在撑腰,现在在婆婆心里,有个孙子才是第一位的,其余什么都要靠边站,若是自己挑头去闹,只怕得不着好不说,还得招人讨嫌。可是这口气若是不出,也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那该怎么办呢?她想了一想,“你且别声张,留心盯着,懂么?“
丫头点了点头,却是红了眼圈,“姑娘,这真不是奴婢挑拨您和姑爷,只是奴婢想着您的嫁妆,还有孙奶娘母女。。。。。。姑娘,咱们府上不在这京城里,没有老爷夫人护着,您可得凡事多点提防啊!”
叶莞瑶听得心下一酸,“好丫头,我知道你们都是极忠心的,可是我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了,有些是纵是心里明白,可是不顺着他又有什么法子?对了,孙奶娘她们还好么?上次来拜年,有相公拦着,我也不好十分说话,让你送去的东西都给了么?”
丫头拭去眼角的泪,“都给了,孙奶娘也知道姑娘的苦处,并没有抱怨什么,还谢谢姑娘,好歹孙姐姐的婚事,您让她自己做了主。姑爷虽大了几岁,但人很老实。家里也不算太穷,有姑娘帮的首饰,也够过日子了。只让姑娘好好保重,往后别操心她们了,得着空再来瞧您。”
叶莞瑶心下稍安,点了点头,忽地记起一事,“你得空的时候再去孙奶娘那儿走走,咱们在府上出门不方便,她在外头却好行事。让奶娘帮着也去打听下那个什么黄侍郎的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姑爷跟他到底是个什么往来,回来报我,知道么?”
她对潘云祺实在是有些信不过了,自哄了她的嫁妆去,只有出的多,入得少,纵是象过年得了些东西,一说起来,还是他买的,这可跟自己的嫁妆是两码事了。这笔烂账她可不能认,得想法设法把银子弄回来才好!
丫头应了,叶莞瑶也开始琢磨起来,这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捉双,该让谁去撞破潘云祺与兰心的好事呢?
张蜻蜓到了卢月荷安排的别苑,见这地方倒不象是寻常之所,小小巧巧的一所院落,却也分了三进,幽幽静静的坐落于繁华的京城坊市之间,真是块闹中取静的宝地。
大门口上没有挂牌匾,只有一幅木刻的对联,文绉绉的,张蜻蜓只认得那上头的几个字,读也读不全,索性不读了。
看房子的是一户(看不清楚), 皆不在家,只有老两口带着一对孙子孙女照看着院子。见张蜻蜓来了,也不多问,忙忙的开了上房的门,请她住下。
张蜻蜓瞧两位老人家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便闲话了起来,"你们家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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