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的残阳渐渐沉下,天际被黑幕笼罩。
大汉宫里鼓乐声悠长响起,锦贵妃的册封典礼刚刚结束,为庆祝而搭建的戏台上,伶人正上演着人间悲欢,霍后坐在正前方,眼睛却看向了永荣宫,这时的他,正在与她温柔同眠吗?这样的大庆多少年没有过了?即使是自己封后时,他也借口许后新逝,不肯大肆铺张,可,这一切荣宠,他竟然都给了这无盐之女!悔啊,悔当初没下狠手除去这贱人,现在倒成了自己心中一根带了毒的刺。
菲娅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多的胭脂也掩不去她脸上的倦意,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们姐妹今后将会以刀剑相向,而非以心相交,晨露,你为何执意要与我来争夺这荣宠?
为何?为何?我为何要踏进这血腥的后宫?晨露轻轻地掀开盖头,看着眼前那对龙凤喜烛,头上是只有后才能有的凤喜冠,她坚持要戴,她坚持要最荣华的一切,来显示自己所得到的恩宠,而宣帝也任由她这样做了,晨露只认为他是内疚,却不知,那人早将心思密密地缠在了她的身上。
宣帝看着她的愁容,走上前来,为她解去头上的凤喜冠,轻声说:“累了,便早点歇息吧,朕便不陪你了!”
晨露心中一震,立刻起身拉起他:“你我新婚之夜,你不在这里,要去何处?要让别人看我笑话吗?”
宣帝一呆,接着便苦笑着说:“朕是怕你不乐意!”
“即成亲,除非我死,你便是我的夫,我便是你的妻,我有何不乐意?”晨露上前从桌上端起两杯酒:“来,臣妾敬皇上一杯!”
宣帝的眉头突地就紧皱了起来,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晨露心中微怔,转瞬间又坚定地走上前去,拉他走向床边,轻声说:“臣妾伺侯皇上安寝!”
“你想好了,你在做什么!”宣帝将她一拉,带入自己的怀中,低头咬牙说道:“朕是男人,不是柳下惠!朕会要了你的!”
晨露仰头一笑,说:“皇上要臣妾,天经地义!”
“你!”宣帝气恼地放开她,她的表情竟然像是在赴刑场,是在做交易。
“朕答应过你的事,朕都会做到,你放心!”宣帝有些气闷地往床上一倒,喜服也不肯脱,就那样静静地睡着。
晨露呆了一下,上前跪下去,为他脱去靴子,豆大的眼泪落在他的脚上,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献身,她不愿~可事到如今,难道说让她告诉别人:她腹中的孩子是天上掉下来的?
是的,那几夜的缠绵已经让她有了逍遥的骨肉,那血脉在她腹中健康地成长,她要保住他,可她怎么告诉宣帝?宣帝知道后,还会象往常一样退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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