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凡最讨厌冬天,因为冬天的世界太平凡,没有花,没有草,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和穿起来又大又厚,毫无曲线的羽绒服。当然这也不能怪别人,谁让他自己天生怕冷,学不来前卫帅哥美女们的美丽“冻”人呢?
垃圾筒,垃圾筒……啊,找到了!
小跑几步把手里捏着的已经形成球状的一大团纸巾丢进路边的垃圾筒,*了*兜,空空如也,出门时带的三包纸巾全部用光光了。不过没关系,已经快到了。鼓起勇气,顶着咆哮的寒风疾步而行,在可怜的鼻头轮为冰糖葫芦中的一颗之前一把推开漆成巧克力色的木门跳进去。
“平凡,又逃晚自习了?”门口的大眼睛男孩接过他手里的书包和大衣,递给他一个椭圆形镶有店徽的金属牌和一小块巧克力。来这里的每一位客人进门时都会得到这样一块店里自制的巧克力,上面写着店名——锈。
“阿兰,今天有什么好节目吗?”平凡搓着手,忙不迭的把巧克力丢进嘴里。
“Of
cause!你真会挑时候,两礼拜没来了吧?今天一来就赶上新进的舞者第一天表演耶!”阿兰扇了扇他的长睫毛,他全身上下最引以为傲的部分。
“真的吗?太好了!好阿兰,给我找个靠前点的位置嘛!”平凡握住阿兰的手。
“好拉,别撒娇了,你再可爱我对你也是免疫的,我可不是‘一’,不过我好歹大你三个月,收个可爱的弟弟也不吃亏!来吧。”阿兰拉着平凡穿过巧克力色和白色相间的拱门,带他来到舞台前的一张双人桌,“这里如何?第一排哦,保证看得一清二楚!”
“谢谢阿兰!”平凡在阿兰脸上吻了一下,“我上次那张图得了5+,要是教授知道那张画的是这里的*搞不好会当场昏过去!”
“呵呵,是吗?那就介绍他来玩呀,他有多大岁数?小迪,来两杯淡酒!”阿兰朝吧台后的酒保喊。
“他呀,50多岁了,还有点秃顶!”平凡比比划划的说。
“哦?我最喜欢老男人了,介绍给我如何?”小迪端着酒,搭住平凡的肩。
“不要,项大哥会把我绑起来卖到泰国做人妖的!”平凡的头摇得像博浪鼓。小迪是这里的老板之一项郢的爱人。
锈是一间GAY吧,而且相当有名,上大学以后住进了宿舍,没有了两个哥哥的过度保护,平凡开始充分发挥自己潜藏的本性,他第一次外宿彻夜不归就是跟着楚随心和向去非来这里喝酒跳舞,如今那两个浪子都有了终身的归宿,反倒是他来得比较多了。虽然他本来也算不上什么乖孩子,可到底在人前扮了这么多年,他累了,也不想再装了……他喜欢的就是这里充满了**味道的气氛!
边喝边聊的耗到半夜,当晚的表演在传统的*中开始,在此起彼伏的鼓掌声和口哨声中,习惯了这种表演的平凡开始研究台上的舞者如何能把腰摆得那么快……
啪啪——
又一个节目结束了,平凡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在他发呆的时候,整个酒吧突然暗了下来,客人们也一下子变得安静,一阵急促的鼓点过后,随着强劲的音乐响起,舞台上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线,然后逐渐变大——
那是一个魔鬼,一个全黑的俊美得几乎邪恶的魔鬼!他穿着全黑的紧身皮裤和皮靴,黑色的腰带挂在胯部,露出结实的腰部和整个上半身。
这——*秀?平凡支起下巴,这种表演到是头一次看到!有点意思!
当他抬起头,准备认真观赏表演时,意外的和台上的男人眼神相对了。他在看他!台下那么多人,他却偏偏在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勾引?还有——挑衅!
男人舞动着身子跳下舞台,朝平凡伸出手。那种中性的妖异,仿佛连他半长,拂过他的脸颊的发丝都充满了引诱。
哼!平凡一笑,大胆的将手放入男人的掌心。他今天穿的是哥哥和司戬送的纯白皮裤和白色紧身毛衣,和一身全黑的他到是很相配。
“我不会跳舞,演砸了可别怪我。”他悄悄在男人耳边说。
“不会也没关系,跟着我舞动就可以,想象一下你的男人是怎么和你*的吧!”男人边带着他塌上舞台边说。
“如果我还没有男人,也不会*呢?”平凡被男人揽着腰,紧贴着他的身体,随着音乐暧昧地摆着胯。
“那就在这里和我做吧!”
男人压低身体,平凡整个人顺势倒在舞台中央的方桌上,他抬起他的一条腿半圈住他的腰,模仿着*的动作蠕动着。台下的尖叫声不断,平凡微微支起上半身,揽住他的脖子,轻启双唇:
“流氓。”这个混蛋,竟然真的*了!还一直这么抵在他腿间摩擦。
“你也一样啊,宝贝!”趁着灯光明暗变化的瞬间,男人的手偷袭的握了下他腿间的敏感部位。
“你!”
哗啦!噼里啪啦!
平凡正想再说些什么,玻璃破碎的声音突如其来的穿过火辣的音乐刺入人们的耳膜,所有的喧闹声立刻戛然而止。
“出什么事了?”有人小声问。
“妈的,混蛋!都是混蛋!滚,全都给我滚出去,你们全部给我消失!”一个醉醺醺,顶着一头鸡窝似的红发的男人叫嚣着甩开两个试图阻止他的服务生。
“别打了!”一个人开口劝道。
“干你屁事?再来老子连你一起揍!”红发男人嘴上说着,已经一巴掌打了过去。
“去你娘的,你敢打我?”被打的人火冒三丈地冲上去和红发男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周围的桌椅,酒瓶酒杯砸在地上发出尖锐的破裂声。
“哇啊!”人们惊叫着后退。
“我X,你要闹出去闹,少在这里撒泼!”今天正赶上项郢值班看店,脾气火暴的他跳起来一脚踢飞红发男人手里的酒瓶子。酒瓶子旋转着撞在墙上,又落在一个女人身后摔了个粉碎。
“啊!~~~~”女人尖叫一声抱住头。这声尖叫成了导火锁,整个酒吧立时乱成一片,人们抓起自己的东西四散逃命。
“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我看到有人报警了,还不快跑!”阿兰拿了大衣和书包塞给平凡,把他和男人一起推下舞台,“快走,徇,带平凡从后门走!”
“原来你叫平凡,跟我来吧!”徇拉着平凡钻入混乱的人群。
“别,别跑了!呼呼……累死我了!”平凡粗喘着喊。
“你的体力也太差了吧?平凡宝贝。”徇挺下脚步,拍拍平凡的后背。
“是你的体力太好了!一般人跑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累?呼呼……天那,再跑我就要没气了!”平凡干咳着,好痛苦!这样狂奔!“这里是哪儿呀?”他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
“我家。上去坐坐吗?”徇这么问着,已经拉着平凡的手上了楼,“你呀,不知道是哪儿还敢跟着我跑?”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杀人犯还是毒品犯?”平凡跟在徇身后进入他位于二楼的房间,一下子摊在沙发上。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流氓吗?”徇关上门,把手里的钥匙随便丢在桌子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平凡。
“你刚才不是说我也是?”平凡打开矿泉水灌了几口,“好凉!现在是冬天耶,你家没有热水吗?”
“没有,我从来不喝热水。我的全名叫江徇,21岁,你呢?姓什么?多大拉?”江徇问。
“展平凡,19岁,已经成年一年了。你不冷吗?”平凡抬眼。江徇的上半身除了外套还是一无所有。
“刚才急忙跑出来顾不上换衣服了,反正脱都脱了,不如我们来继续刚才的事怎么样?”江徇一把搂住平凡的肩膀。“我的经验很丰富,会让你舒服的……”
“其实我也不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不过没试过做到最后。”平凡*上江徇并不夸张,却十分结实的胸肌。
“为什么?”江徇挑高眉。他的眉型很漂亮,比一般男人细,但很浓,如墨染的一般,细长的单凤眼,薄薄的唇,这是一张很有古典美的脸庞。
“不想。”平凡的手指轻划着他的眼鼻。
“想和我做吗?”江徇咬住他的手指。
“可以考虑,我喜欢你的脸。”该丢就丢了吧?有些东西越老越值钱,有些则恰好相反,比如处子之身。以前是拿这句话当笑话来听的,况且19岁的他也根本和老沾不上边,可今天他就是不想再当处男了。
“那就来吧,你也会喜欢我的身体的!”江徇抱起平凡走到里间的卧室,把他放在*……
“啊……恩……啊……不要用咬的……”平凡扯扯江徇的头发,抗议他在他粉嫩的**上磨牙的做法。
“怕痛吗?还是你比较喜欢用吸的?”江徇松开牙齿,把被咬得淤红的**含进口中开始有节奏的**。“喜欢吗?舒不舒服?”
“恩啊……好舒服……恩……这边也要……”平凡**的声音让人联想到正在撒娇的小猫。
“你真坦白,好可爱!”江徇一边用手指揉弄被舔的濡湿的左乳,一边依言含吮住挺立的右乳给予同样的**。
“这不就是*的目的吗?用得着装*做样……啊啊……矫揉造作吗……啊……”
“我觉得我开始喜欢上你身体以外的东西了,平凡宝贝……”徇将唇贴上平凡的小腹,滑溜的舌尖在他的肚脐里打滚。“已经这么硬了啊?你真是个小流氓啊……”他扶住他*的粉红色**开始上上下下的**,不一会儿就在整个嫩茎上染上了一层透明的亮液。
“啊……你……恩啊……你,那你就是大流氓了……”平凡拱起臀部,痛苦和*交织着染红了他的肌肤。
“呵呵……是啊,我就是‘大’流氓……”徇邪恶的笑着,用舌尖堵住不断渗出**的铃口一挑,勾起一条细长的银线,*的连结在他的唇边和他的**顶端,直到那条银线断掉,他才将他涨痛的**整个含入口中。
“啊啊……啊……啊……”平凡此时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微张的唇中逸出的全是绵软的**,他所能做的只是配合着他**的节奏摆动腰部,让自己的**在他温暖的口中进出。
“这里已经等不及了吧?”徇抓过枕头垫高平凡的臀部,分开小巧圆润的**,艳红的掬花隐藏在皱襞中,被他的指尖一触,立刻敏感的收缩起来。
“啊!”平凡惊叫一声,异样的*在徇湿软又强硬的舌尖硬挤入他的**时迅速贯穿了全身,接着它开始不安份的在他滚烫的**旋扭舞动。
“喜欢吗?好美的小花……”徇抬起头,一边欣赏着被唾液濡湿的媚肉妖艳地蠕动,一边脱下皮裤,直接释放出硕大*的**,“想要吗?把我全部吞下去吧!”他抵住尚未扩张过的茓口用力Сhā入……
“恩!”平凡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叫出声。被撕裂的痛苦使汗水不断的渗出额头。
“天那,比我想象的还紧,简直快要把我绞断了!”徇**着将平凡的双腿抬高架在肩上,双手开始刺激**两人的结合处和他的**,
“放松点,放松点,平凡宝贝,放松点才会舒服哦……”
“你简直不是人类!”平凡咬着牙指控,白皙的胸部不停的起伏。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会有多痛,可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应该把这当作夸奖吗?”徇在平凡的唇上咬了一下,“既然你对我如此满意,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吧!”说完,他扶住他的腰,从第一下冲刺开始……
“啊!啊呀……啊……”平凡尖叫着,仿佛连头顶的天花板都在一起旋转,这个混蛋,没有任何过度就开始横冲直撞,明天他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
好痛苦!冬天的早晨到了7点天还没有全亮,窗外的北风呼呼的咆哮着显示自己的力量,这种时候硬要离开温暖的被窝跑到学校,坐在昨天暖气漏水、又冷又潮的大教室里听艺术理论课简直就是一种酷刑!也许人类也应该学会冬眠!
“完成了!拜拜,徇宝宝!”平凡将随身携带的颜料和毛笔一并扫入黑色的大背包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地方,在抱着枕头熟睡的江徇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开门离开。
唔~~好冷~~~最讨厌上理论了!~~
“到市美院。”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平凡只好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不过车里有空调,好棒哦!最喜欢暖暖的地方了!
“恩……几点了?”江徇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伸手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
“现在时刻,早上9点——”
唉……平板无趣的声音!即使是闹钟就不能发出好听一点的声音吗?旁边的床位凉凉的,平凡宝贝看来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呼~~啊~~~~也忘了问问他的学校或是联系方法什么的了……
江徇打着哈欠起床,祼着身子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准备刷牙。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刚想塞进嘴里,突然感到脸上怪怪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诶?
“靠!这是什么?”看到镜子里一张画满梅花的大花脸,江徇愣了愣,又气又好笑。怀疑的再往下看,果然小腹和那个地方也难逃“毒手”,这个平凡宝贝实在是一点都不平凡!连报复的手段都这么——有趣!
“呵……哈哈哈……”他开始大笑,笑过之后,拧开热水把脸洗干净,至于其他地方……他本想一起洗掉,但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这个,也许他下午那个兼职还用得上呢!
哧哧~~~
江徇一边想,一边刷牙。平凡宝贝的大作啊……他的第六感果然超强,昨天站在舞台上,他的目光无意中被光怪陆离的灯光变换中的那个白色的小人儿吸引了,他禁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想到看上去像个初次来此探险的乖宝宝的他竟也仰起又圆又大的眼睛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好大胆的敢迎接任何挑战的眼神!那时他就知道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可没有表面上那么“蠢真”。老实说,起初他并不相信轻易就答应和他*的他没有过经验,直到他略嫌粗鲁地进入了他窄得不可思议的身体他才发现他是个“纯真的小恶魔”。明明痛得小脸皱成一团却紧咬着嘴唇不肯服软,他敢肯定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打算今天早上要和他报仇了!如果他哪天再去“锈”,他一定要抓住这个小东西!
***
“去非,带人家去嘛!~~~”平凡扯着向去非的袖子摇摇晃晃地撒娇。
“不行,你又不是学油画的,而且和我还不是一届,被老师发现了我就死定了!”向去非断然拒绝平凡的“无礼要求”。
“随心,帮人家和去非说嘛!”平凡嘟着嘴去求比较好说话的楚随心。
“你干嘛非要和去非去上课啊?你们下午没课的话回宿舍睡觉不好吗?”楚随心一边啃汉堡一边说。
“我跟你说嘛!听说去非他们今天下午上人体,以前请到的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可是今天是个二十出头的帅哥,听说还是舞蹈学院的,身材一定好得不得了!人家就想跟去看一下嘛!不然你也一起去嘛,我们不会告诉雪弥的!~~”平凡缠住楚随心软磨硬泡。
“不是这个问题,而且我已经说了我和雪弥……”
“你就不要不承认了,我知道你对他是有意思的!”平凡打断楚随心。名字明明叫随心,可是一遇到雪弥的事就想这想那的考虑那么多,这样要到哪辈子才能修成正果啊?上了大学以后随心的行为收敛了许多,这分明都是为了雪弥,可他就是死不认帐!
“唉呦,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我头上了?接着说你的,你是从哪听来这种小道消息的?连去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楚随心和平凡的外套袖口相对,平凡喜欢这样把手伸进别人的袖子里取暖。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晃来晃去,活象幼儿园小朋友玩的“烙饼”游戏。
“才不是小道消息!是教我们的那个刚毕业留校的女研究生说的,她说如果她是学生,她也想混过去看呢!”平凡跳着说。这么冷的天坐在外面不动弹也不觉得冷,去非和随心一定是北极熊的亲戚!
“你呀,就会用你这张可爱的娃娃脸骗系里那些老女人!”向去非捏住平凡红通通的鼻子。
“什么老女人呀?人家才25岁,又是美女!”平凡吐了吐舌头,“去非,带人家去嘛!不然我就把你的花心历史写下来拿给小司看!”
“去非,你就带他去吧,又不会怎么样!你们班那个教授不是住院了刚换了一个吗?凭你的魅力还摆不平一个30岁的老*?”楚随心开口。
“好吧。没办法,你一上大学,功力又翻番了,连朋友也威胁!”向去非没办法的说。他好不容易才说服小司接受他,这种时候可不能出半点问题。
“哇!太好了!谢谢去非!”平凡大乐地在向去非脸上吻了一下。
“我呢?把我忘了下次就不帮你了!”楚随心笑着说。平凡是个矛盾体。说他单纯,他其实狡猾得像只小狐狸;说他狡黠,他又像小孩子一样容易满足。
“谢谢随心!我最喜欢随心了!”平凡抱住楚随心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吻了一下。他很喜欢楚随心,他的桃花眼使他的帅气多带了点坏坏的邪气,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十足!他也喜欢向去非,他的头发总是剪成比寸头稍长几分的发型,酷酷的,看起来很有男人味,全身都充满了天生的贵公子气。他们都非常宠腻他,偶尔也会搂搂抱抱,亲亲脸颊,但三个人都很清楚这种感情只是亲密的友谊,而绝不是爱情。
解决完午餐,三个人找了一间空教室,把门一锁,闲人免入。然后嘻嘻哈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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