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郁闷的纪涵躺下,不再去看和想任何一个人,正准备沉入梦乡之际,又被人推醒。
“我饿了。”鸢清悠悠地说出下半句,成功地让她更郁闷了。
外头的狱卒正吃香的喝辣的,牢头吐了血,肚子疼得慌,也不敢吃那剩下的半只烤鸭,正巧听到了鸢清这一句,色迷迷地看鸢清美人几眼,将烤鸭丢了进去。
没了好脸色,鸢清嫌恶地看那只烤鸭,给木隐一个脸色。
木隐叹气,佯作不经意地从蹲在牢门的牢头身边走过,趁人不注意狠狠地将他撞到了门上,然后惊慌道:“老大,老大!”
其他人也为了下来,牢头已经被撞得晕晕乎乎,加上之前喝了点小酒,也分不清自己是跌的还是被推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头哀嚎。
见鸢清露出满意的笑容,纪涵打了个寒战。
“有仇必报,也是种本事吧?”鸢清打趣纪涵,似是随便望了眼齐皓辰。
发现这个的纪涵连忙坐了起来,央求地看着鸢清。鸢清不回答,自顾自地睡去了,空留不放心盯着她的纪涵独坐。
众位狱卒喝得酩酊大醉,看还坐着的纪涵,便以言语轻薄,弄得纪涵脸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没好气地扭头不看。
才一会儿,木隐压不住怒气,正要出手,耳边却响起了破空声,那个出言不逊的狱卒捂着眼睛倒地,满地打滚。
众人哗然,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几根银针的齐皓辰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这样尽自己全力的互相保护,这样含情脉脉的相望,木隐讥诮一笑,想起千面人所说的,要心平静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摇摇头。
监视鸢清和木隐的纪涵终究支撑不住,半睁半闭着眼,模糊间见着鸢清支起身子,赶紧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前辈!”
“睡吧,我们不会动手的,何况他自己还醒着。”鸢清打了打哈欠,看着另一头也在照看着纪涵的齐皓辰,无奈。
纪涵望了一眼,与齐皓辰相视一笑,那些之中有没有虚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生死间,他还是要护她周全,已经足够让她感激。在困境时,一点点温暖会被放大,她眼睛也就执着于这一点点温暖,其他倒暂时淡忘搁置一旁。
狱卒们的鼾声此起彼伏,纪涵虽然困意不减,还是尽量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鸢清不知怎的没了睡意,只坐着看木隐靠着牢门而做的背影。
“小涵。”鸢清看她都用上了掐自己手臂保持清醒的法子,凑到她耳边,“为什么不告诉他,木隐在这里的事情?”
为什么?纪涵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来不及?因为不方便?这些原因是包括其中,但绝对不是全部。剩下的那一些,就是……
见过鸢清、木隐同齐皓辰之间的矛盾,她害怕,齐皓辰会在药里面动手脚,加些有些常人能吃但木隐不能吃的,足以酿成大祸。说到底,她不相信齐皓辰会因为她的请求而不对木隐下手。她还是不敢去想,以前齐皓辰对于她,有多少利用监视之心,应该相信齐皓辰多少。
半晌,纪涵以干涩的声音回答:“因为告诉不了,太远了,没机会。”
了然点头,鸢清再次睡下,过去点了点木隐的昏|茓。
同日夜里,林若其腹痛得死去活来,同样服药的木隐因为被点|茓而毫无知觉,直至天亮,鸢清让腹痛依旧的木隐醒来。
木隐直觉要叫醒纪涵伪装,却被鸢清的摇头阻止,放弃,忍着疼痛不做声,反复催眠自己:她是他的恩师,而纪涵不过是个稍微有趣,让他略有好感的路人。
果然,盟主的人见着安然无恙睡的香甜的纪涵,勃然大怒,令人带着纪涵和齐皓辰走。而站在门边的木隐,镇定地将门锁打开,眼睁睁地看他们离去,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在最底下。
这些在鬼医谷,都是木隐做习惯的事情,将痛苦收住,不动声色。
这一夜,鸢清和木隐都明白了,纪涵的抽不出身,只会让他们玉石俱焚。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BLX了,但是是钢化玻璃心……
砸砖掉收都是浮云,完结才重要,灭哈哈哈~~~~~~~~~
谢谢点进来的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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