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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天仙魔女

这只是在一眨眼间的事,天仙魔女用什么身法打中索魂嫦娥与来青山,隐在树林不远的“排骨仙”与“神扇客”也没有看清。

天仙魔女武功得自上古失传奇书“天魔经”所载,内载武学,莫不奇诡绝伦,大出武学常规。

天仙魔女力劈索魂嫣娥与宋青山之后,手也再不留情,心里忖道:“让你们到九泉之下,做对夫妻吧。”

心里思忖间,发出一道掌力,击向两人——

突然,蓦闻一声大喝道:“停手。”

天仙魔女一收掌势,明眸四顾,四野并无半个人影,冷笑一声,正待劈掌,先前声音,又自远处传来。

那声音说道:“天仙魔女,果是心黑手辣,唉!往事如烟,情海浮沉,人生不过几十寒暑,你又何必把未来幸福,再从手里毁去?”

发话人声音虽是极轻,但却听得字字分明,天仙魔女心里一震,对方内力分明已在六七十年火候。

这番话也听得天仙魔女愣在当地,看着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宋青山与索魂娘娥……焕然,一股无明妒火又起。

粉腮间,挂着冷若冰霜的笑容……远处那声音又道:“天仙魔女,你现在应该宽恕一个人,宽恕一个你所爱的人,违心做事,你将会痛苦一辈子,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没有体会到‘爱’的真缔吗?你心灵的创伤,以杀人便能补偿得了吗?这一点,你心里明白,你杀了无数男人,你得到安慰没有?”

她愣了,艳丽如花的粉脸,泛起一层惨然之­色­,发话人之言,丝毫不错,她应该在爱的境城里,得到心灵安慰。

远处那声音又道:“不要犹豫了,你真要对付的人,不是他们两人,而是别人,他已经到了。”

天仙魔女大喝道:“你是什么人,快出来。”

远处那声音不再回答,连问数次,均是如此。

天仙魔女叱喝声中,人如闪电,直向刚才那发声处扑去。

索魂媒娥与宋青山久久之后,方强自坐起,索魂嫦娥取过几颗丹药,自己服了丁颗,另一颗递给宋青山,说道:“你先服上这颗丹药之后,再想办法报一掌之仇吧。”

宋青山忍着伤痛,强自站起身子,说道:“好意心领,这感情债在下以后恐怕还不了。”

索魂嫦娥心里一阵难过,急道:“谁要你还什么感情债,你伤得那么重……”

说到这里眼泪籁籁而下!

宋青山看也不看她一眼,踉跄地飞奔而去。

索魂嫦娥倏然一纵身,扑向宋青山,口里说道:“你为什么这般恨我?连我的药都不肯吃。”

索魂嫦娥本是内伤极重之人,在药力还未发作之前,纵身狂扑竟没扑着,脑中一阵眩晕,鲜血再度溢出栽倒于地,宋青山却视若无睹,冷冷一笑,又跄踉向前飞奔而去。

索魂嫦蛾的苍白脸上,骤然滚下了两行泪水,为什么宋青山如此对待她?冷落她?甚至于如此恨她?她的心碎了……“

夜风飒然,拂过了索魂嫦娥苍白的面庞,那美丽的粉腮,晶莹的泪珠,显得那么凄凉。薄情的男人啊!你为何无动于衷?

明月,蓝星,片片白云,她痴痴地凝望着,一道流星,从东北角殒落,只留下一道白­色­闪影……

皓月,象是在笑着……笑着她的痴情,痴情得可怜,象是说:“你们不过萍水相逢,为什么,你要忠心耿耿待他?以往,你不是对任何一个男人不屑一顾吗?痴情的可怜少女啊!你为什么要用宝贵的泪,换取他的同情?”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伏在草地,放声大哭……

宋青山并非草木之躯,他有别人所没有的丰富感情,只是他的感情被他埋葬在心灵深处……

不幸的创痛遭遇,使他变成一个­性­情奇特之人,他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发生感情,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付出感情。如果蕴藏在他心灵深处的感情一旦暴发,那便无法收拾。他没有怀念一个人,除了他父亲与狂笑一君之外。

他恨女人,恨天下所有的女人,包括他母亲在内。环境造成他这种反常的心理……

对于索魂嫦娥的关怀,他的心情何尝不激动异常?但是他咬着牙,终又把那份感情压了回去。

一阵跄踉的奔跑,真元再度一散,连吐三口血又扑倒下去。

他本是一个受伤极重之人,拒服灵药,原是一股勇气,再经一阵奔跑,他那能受得起?

就在宋青山扑倒下去之际,二条人影倏然向宋青山身侧飘落,这两个人正是长白二圣“排骨仙”与“神扇客”。

神扇客折扇轻摇,摇头一叹,说道:“想不到这小娃儿倒有几分豪气,连天仙魔女竟不放在心上,就凭这份胆量,咱们就自叹不如了。”

排骨仙笑道:“你神扇客倒也动了怜才之念,难得难得,此子狂傲异常,连天下第一女魔头,索魂嫦娥也对他动了情,不过此子对索魂嫦娥倒是冷若冰霜……”

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叹息。

神扇客说道:“咱们是否救他?”

排骨仙说道:“救当然要救,不过如救了他,他可能连感激也不说一声。”

神扇客豪声笑道:“感激无所谓,如你排骨仙不救,我来救。”

一语甫毕,正想出手拍开宋青山几处大|­茓­——

蓦闻一个声音说道:“排骨仙,神扇客,如果你出手救人,当心血溅荒山,从长白山遥遥赶到这里,东西没有抢到。白白陪了一条命,倒划不来。”

排骨仙哈哈一笑,喝道:“何方高人,长白二圣倒要看看阁下是何等人物,竟口出狂言,告诉阁下,这个人我们非救不可。”

那人不再回答,神扇客折扇一张,环目四顾,冷冷一笑,低声向排骨仙道:“来人内力极高,必是一流高手,你看阵,我先解开他几处大|­茓­。”

一语甫落,伸手拍向宋青山“命门”——

神扇客手还没有拍出,一道奇猛掌力直迫过来——

那声音又道:“如不信,不妨接我一掌试试。”

这一道掌力奇猛,“排骨仙”与“神扇客”在江湖上辈份极尊,两人均负一身莫测高深武学,神扇客折扇一挥,硬把那道掌力接下,心头一热竟被震退五大步——

神扇客内力极高,这一扇挥出之力,至少在千斤之上,还被对方震退五大步,心里不觉一楞,那声音又道:“果然不愧称为长白二圣;能接得起我这一掌之人,可以说绝无仅有,神扇客却只被震退五步,难得难得。”

排骨仙这一怒真非同小可,双足一点,直向发声处扑去。出手猛劈一掌,口里怒喝道:“何方朋友,有种的不妨出来亮亮相,躲躲藏藏,还称什么有脸人物?简直比下三流的人还不如。”

这当儿,只见一个人影,快捷如电,在排骨仙扑向发声处刹那已经飘飘地落在神扇客背后,喝道:“别动怒,下三流的人来了。”

神扇客大骇,此人来势连他也毫无所觉,身影之快,轻功之高令人咋舌,回头望去,五尺开外,站着一个脸蒙黑纱之人。

蒙面人笑道:“神扇客,刚才我要偷出一掌,你不早就变成神扇鬼才怪。”

神扇客纵声气极一笑,声若龙吟,悲抑至极,随即一沉脸,怒声道:“我倒要看看谁先变成鬼。”

话声甫落,折扇一张一递,“劲风拂草”,疾挥而出。

神扇客李伦,以七七四十九路“惊魂扇”法名满江湖,“惊魂扇法迅厉无比,真令人有惊魂之势。

是以,他这一招挥出,暗藏内家真力,“劲风拂草”一招之内内藏三招变化,端的是奇诡武学。

蒙面人一见神扇客折扇击至,轻轻一笑,说道:“我就以一双­肉­拳,陪你走几招试试。”

话声甫落,以极迅速的身法,手法,在扇影之中,欺身而上,出手一招“穿云取月”,点取神扇客当胸“玄机”|­茓­。

这只是在极快的瞬间,神扇客折扇递出,蒙面人的双指出已经点到,神扇客不愧有神扇之称,一招递空,第二招“扇逐尘埃”,以极快的手法打出。

排骨仙站在宋青山身侧,凝神注视两人动手,功运双掌,准备在神扇客一有败势,即出手攻去。

暴喝声起,神扇客连攻三招杀手,猛厉递出。

三招出手,蒙面人也不觉暗吃一惊,以绝快的身法,从朵朵扇影中,连避两招,第三招“惊魂夺魄”攻到,他竟晃身飘然而起,衣袂飘飘,姿势美妙至极,一点也不惊魂夺魄!

神扇客这一下大惊失­色­,自他出江湖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逃出他这一招“惊魂夺魄,今来人竟不吃力避过!

大喝一声,正待接着攻出,排骨仙哈哈笑道:“停手停手,我这‘排骨仙’真该改为排骨‘瞎’了,如非陈兄露出‘追风腾云’这一手,兄弟倒得罪了。”

说完,又是喜极一阵狂笑!

神扇客恍然似有所悟,哑然失笑道:“陈兄这玩笑开得太大了,何苦折煞小弟?”

那蒙面人哈哈一笑,说道:“真不愧为‘二圣之名’,佩服佩服,以后我再不敢用这一招了。”

说完,伸手取下面纱,是一个年约四十面如满月的中年书生。

排骨仙与神扇客暗吃一惊,心里忖道:“五十年岁月,追风侠何以一点没有老?还更年青了,此人当年在关外一见,已逾五十年寒暑,年龄怕不在九十之上?”

须知“追风侠”二十岁时,巧服千年灵芝,加之驻颜有术,依然显出只有三四十岁光景。

这个貌不惊人,似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之人,竟是一代名震武林的“追风侠”。

一见二圣吃惊神情,哈哈笑道:“二位老弟,怎么?几十年不见,竞连我都忘了?”

排骨仙笑道:“岂敢岂敢,陈兄一代奇人,瞻仰尚恐不及,何敢忘之?”

追风侠笑道:“两位老弟何以直瞪我不放?莫非我这追风侠变了。”

神扇客折扇轻摇,含笑道:“变了变了,变得又年青,又……”

追风侠哈哈笑道:“得了得了,你们大概知道我的岁数呀,又何必来这一套?”

排骨仙笑道:“陈兄何以跟咱们兄弟开了这个大玩笑?竟不让我们救这少年,莫非有缘故吗?请道其详。”

追风快一收笑容,说道:“不错,这里面包含极大原因,这个人如果能救,我早救了,两位老弟,你们知道他被谁所伤。”

排骨仙与神扇容齐道:“被天仙魔女所伤。”

追风侠笑道:“对了,这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让天仙魔女自己去医,咱们不必去管,而且,天仙魔女最恨别人出手管闲事。”

这话说得排骨仙与神扇客如坠人五里雾中,不知所以然。

追风侠笑道:“没有什么奇怪,天仙魔女武功得自上古失传奇书‘天魔经’所载,一身奇诡武学,盖世无双,她何以专爱弄死年轻人?这其中自然不无缘故,天仙魔女十岁被骗失身,她身世极为可怜,是以,她变成了一种反常心理,如严格说起来,天仙魔女并非大恶不赦之人,而是男人宁愿为她而死,现在天仙魔女对这年轻人动了真情,如能顺风转舵,不难成为一对佳偶,偏偏这年青人对天仙魔女恨之人骨,反正这样也好,可以磨磨天仙魔女的野­性­,然后再由我出面,完了这场是非。”

排骨仙笑道:“原来还有这许多文章,如你完不了这场是非呢?”

追风侠摇头叹了一声,道:“那将是一件不堪设想之事,天仙魔女此次如再无法得其所欲,必然变本加厉,眼看武林浩劫起于眼前,飞鲸教主”骑鲸客“及三兽准备联合对付中原武林同道,如天仙魔女再被他们利用,中原武林各派,必化灰尘。”

说到这里,摇头一阵叹息,排骨仙及神扇客也听得楞在当地,追风侠又道:“不过,这件事我们要尽力而为,决不能眼看中原武林,为这几个人而灭,‘银­色­铁盒’已重落江湖,而江湖一代奇人嚎哭一魔与狂笑一君已为‘银­色­铁盒’而死,实令人惋惜,此物本是武林奇珍,却弄得死人无数,由此可知天意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此物包括‘七彩铁券’及几件信物,如得之恶人,江湖难免留下更恐怖杀机。”

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又黯然说道:“二位对银­色­铁盒也有雄心一争,此物将来落在何人之手,实令人难于揣测,不过我对此物倒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否则,这东西我现在便可以抢到,灵物有缘人得之,枉自出手抢夺,也无法保住,弄得不好,反招杀身之祸。”

停了一下,眼光一扫地上宋青山,又道:“此子冷傲异常,内力却大得惊人,招式竟与那华服少年一样,只是未见火候。看来似是同门兄弟,但掌式有几处不同,这点颇令人费解,此子自称”天下第二人“,必有来历……”

说话间,眼光又一扫来青山,倏然,他似在什么地方见过?……嘉然,他“噫”了一声,脑海中倏然浮起了一个。

他心里打了一个冷战,一种恐怖的情绪油然而生,他竟退了数步,眼光直盯在宋青山的脸上不放。

他正在思索一件极重要之事,暗暗忖道:“如我猜测不错,此子必将为武林掀起轩然大波……”

追风侠这突然举动,饶是神扇客与排骨仙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也不觉吓了一跳,忙问道:“陈兄,未悉有何重大之事?”

追见侠仰天一阵长思,脸上隐露忧虑之­色­,久久不语。

神扇客与排骨仙越看越奇怪,不过这两个也不难推测到必定有极大的事情。

追风侠久久才道:“原谅我刚才失态,不过,又有一件极重要之事发展,在事情还没有肯定之前,未便说出。”

停了一停,又道:“刚才所开玩笑,两位也不必见怪,不过想激两位露几手绝招,倒是真的,不想却被两位那么快就识出破绽。”

神扇客看了宋青山一眼,问道:“我们真不救他?”

追风侠摇了摇头,说道:“神扇老弟,这件事不必叫我们­操­心,现在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已经降临到你的头,离这里向西约三里,你不妨去看看谁来了。”

神扇客发问道:“谁?”

追风侠笑道:“去看看自然会知道。”

神扇客见追风侠说得若有其事,身影一展,向西奔去。

排骨仙俟神扇客去后,忙问道:“什么人来了?”

追风侠不语,倏然说道:“老弟,我带你去看一场­精­彩的好戏,你去不去。”

排骨仙笑道:“当然要看。”

追风侠道:“那么,咱们就走。”

话声甫落,两条人影,直向东北方面奔去。

宋青山依然躺在地里,他们没有救他,事实上,天仙魔女会来救他吗?当然,这是谁也不敢预测的事。

宋青山这一次伤得非常之重,几个时辰过去了他连动也不动……

天仙魔女没有来,只是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叱喝之声,除此,田野静寂一片……

天际,开始拂晓,|­乳­白­色­曙光,渐渐露出……

风,冷得象一把刀,天亮之前,寒风刺骨势所必然,露水,点点滴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开始挪动了一下。

他已经开始醒来,咬着牙,坐起身子,望着天际,旭日也快要升起。

他暗吃一惊,天仙魔女与那华服少年在天亮之前,在古刹里碰面,如果“银­色­铁盒”落在天仙魔女的手里,他一辈子也不用想讨回来了。果真如此,他怎能对得住狂笑一君于九泉?

念头有如电光石火一闪,一片漆黑,倍增无限恐怖气氛。

宋青山倏然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冷战打得他不知所以然,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咳嗽一声,壮了一下胆,直走进去……

经过大殿,那一座巨神,依然站在大殿之侧,显得恐怖异常,他隐在那座神像之后,举目望向后院。

后院,静静地,除了夜风摇曳着院中那棵柳树之外,其余,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亦不见天仙魔女与华服少年。

他想:“莫非他们还没有来吗?或者已经走了?……”心念未毕,机伶伶又打了个冷战,他的眼光触到两具尸体。

那两具尸体躺在后院走廊,一个是昨夜被天仙魔女点了“太阳|­茓­”而亡的少年,另一个却是那个华服少年——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也顾不得自己伤势,纵身向那走廊奔去,果然没有错,华服少年已经气绝多时。

他看看华服少年的死状,与那被天仙魔女弄死的人不相同,他的“太阳|­茓­”没有红­色­指印,死时也似经过一番搏斗。

他一手抓向华服少年的怀里,果然,“银­色­铁盒”已经不在,而竟把华服少年的胸衣撕去一大块。

眼光过处,他又是大吃一惊,只见华服少年的胸前,赫然印着五个黑­色­指印,也就是这一掌,是他致命处。

他楞在当地:是谁掌毙这华服少年。天仙魔女?不,这次决不是她。那么又是谁?

黑­色­掌印是谁的标志?是谁抢夺了“银­色­铁盒?”

毫无疑问,抢得银­色­铁盒之人,必就是这个掌毙他的人。

上那里去找这个掌毙华服少年之人?

他一件一件地想着,依然想不出所以然来……

自然,对于“银­色­铁盒”,他必须抢到手,他不能违背狂笑一君死时所托,牺牲生命,他也要把那东西抢回。

心里倏然一阵剧痛,伤势再度发作,闷哼一声,他几乎又要扑倒下去,强忍伤痛,双手扶胸,再度向古刹之内踉跄移去。

他此刻再也无法忍住伤痛,闷哼一声,向前仆倒下去!

突然,他的手摸到一个东西,一个铁的东西……

睁眼一望,血液开始一百零八度的循环,那东西竟是“银­色­铁盒。”

他惊喜欲狂,心情激动异常,他急急把银­色­铁盒抓过来,眼光过处,原先的狂喜,又降到零度。

“银­色­铁盒”已被人打开过,盒内空空如也,敢情里面的东西,已被人抢走,而把空盒子丢在这里。

心念间,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冷笑声起,手中的空盒子已被抢走,举目一望,天仙魔女已站在他的面前。

天仙魔女似是经过长时间的搏斗,­精­神萎靡,眼光一瞪宋青山,冷冷喝道:“天下第二人,你胆子不小,竟敢掌毙华服少年,抢了‘银­色­铁盒’,我也要你学他一样……”

宋青山冷冷接道:“天仙魔女,你别含血喷人,华服少年是否被在下掌毙,你可以看看他胸前掌印,况且我中你一掌,身负重伤,怎能再动手过招?而且”银­色­铁盒“之物,已被人取走,那只不过是一只空盒子,不信,你不妨看看。”

天仙魔女打开银­色­铁盒一看,里面果是空的,轰动武林,盛传装在铁盒之内的“七彩铁券”地图,已被人取走。

这一看,天仙魔女也不觉愣在当场,不发一语。

天仙魔女回心一想:“此人所说,当非谎言,他受我一掌,五脏离位,如非他内力­精­浑,决无法支撑到现在,动手过招,是绝对不可能之事。”心念一动,纵身向华服少年奔出。

五个黑­色­指印,看得她心里一楞!

蓦听她一声冷冷长笑,自语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天仙魔女总要还你一纪红­色­掌印。”

话语方毕,缓缓向宋青山走去,口里说道:“天下第二人,这空盒子你要就送给你做个纪念。”

宋青山冷冷一笑,淡淡说道:“你要就带走,我不希罕,不过,你知道铁盒里原先装的是什么东西,请你告诉我,我无论如何也要抢回来。”

天仙魔女冷冷道:“你已经是一个垂死之人,还想口出大言,如你不服我丹药,三天之内,逆血攻心,便要七孔溢血而亡。”

她停了一下,接着又道:“你既然恨我人骨,天仙魔女也不强人所难,咱们已是各不相­干­,你要死,我管不着,如果你还想活,请吃我一颗丹药,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必定可以把‘七彩铁券’地图取回。”

宋青山问道:“什么是‘七彩铁券’地图,请先告诉我。”

天仙魔女冷冷道:“先说你吃不吃,如果不吃,我可没有闲功夫在这里陪你穷聊,我要找那掌毙华服少年之人,报一掌之仇。”

宋青山在此情形之下,纵然他再高傲百倍,也没有不要命的道理,黯然一叹,说道:“天下第二人共欠你两颗丹药之债,来日自当偿还。”

天仙魔女盈盈一笑,取出一颗丹药,递给宋青山,他也毫不客气,接过纳入口内,运气疗伤。

天仙魔女虽经过一个长时间搏斗,­精­神不佳,一见宋青山肯服灵药,早把疲倦抛到九霄云外。

她缓缓移到宋青山身侧,蹲下身子,眼光直盯着宋青山不放。

她想从宋青山的脸上,找寻一些什么?失去的记忆?一或怕他会从自己的眼光里消失?

正在宋青山运气疗伤之际,突觉一只纤手,握在他的掌心,他怦然一跳,一股电流热浪,发自那纤手,天仙魔女正以内力助他疗伤。

约一盏热茶时间,宋青山已将伤势疗愈,睁开眼睛,天仙魔女额角微微出汗,­精­神萎靡异常,双目紧闭。

他心里一阵感动,天仙魔女不惜在疲倦之下,以本身真元帮自己疗伤,这一点,就令他无限感激的了。

他最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恩惠,如有人给他施舍,他势所必报,他不希望自己的心目中,欠下一笔感情的债。

她睁开了那勾魂的眸子,秋波如电,一扫宋青山,报给他一个惨然的苦笑,她的笑容,依然还那么妩媚,动人……

艳美如花的面庞,只是稍感苍白一点,但这依然掩饰不了迷人的诱惑……以及从她身上所出的气质……

宋青山感到眼前一片诱惑,他无法抗拒,他疯狂地扑了上去,伸手抱紧了天仙魔女的娇躯……

他无法抗拒天仙魔女从身上发出来的诱惑,他那粗而有力的双腕,紧紧搂着她,把那灼热的­唇­瓣凑了上去。

象火山爆发的火焰,把他们熔化在这烈火之下。

这一刻,宋青山再无法把持,他跟别人一样,宁愿为天仙魔女而死,他忘了世界上的一切……

天仙魔女的右腕,倏然抬起,骄进双指,向宋青山太阳|­茓­。

宋青山已昏了脑筋,天仙魔女这一击,他怎么闪避得了?

难道他也跟其他人一样,遭受到同样的命运……

天仙魔女这一击之势奇快,眼看她双指已经点到宋青山“太阳|­茓­”之际,倏然,她垂下了右腕……

她无法对他下这样狠手,突然,她滚下了两行泪水?

那烫热的眼汪,流到宋青山的­唇­上,他惊醒过来,急忙推开天仙魔女,他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

怒火倏起,他觉得这女人太不要脸了,竟百般勾引自己,伸手一挥,叭叭两声清脆之声响起,他打了天仙魔女两下耳光。

这两个耳光打得不轻,娇艳如花的粉脸,骤呈五个红­色­指印,几乎连牙齿都要打掉。

宋青山大喝道:“天仙魔女,我与你毫无怨仇,你竟如此百般勾引我,而要我与其他男人一样,死在你的手里吗?”

珍珠般的眼泪,滚滚而下,她不需要向宋青山辩白,是的,那是多余的,谁叫自己无法向他下起狠手?

然而,她无法承受这心灵的打击,溢出一口积塞在心头的淤血,娇躯摇摇欲堕!

她用着那颤抖的声音,答道:“对,你该多打几下,我生命过程中,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当然,我不需要向你辩解,那是多余的,我杀死无数爱我的男人,但是对于你,我没有勇气下手……”

说到这里,眼泪又夺眶而出,又道:“如果我想向你下手。你怕早已上阎罗殿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对你下不了手,我对你好,对你关怀,并不是希望得到你怜悯的‘爱情’,只是,我想偿还某一个人感情上的欠债。”

她抑住悲伤的情绪又道:“你鄙视我,冷落我,我用最大的痛苦去忍受,我的心,流过无数次的血,对你的讽刺与冷落,我还能承受得起。”

宋青山疾疾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他觉得自己的心往下沉……带雨梨花的面庞,使他的心情猛然跳跃……

天仙魔女苦笑了一下,又道:“我曾经失落我生命中的一切,甚至于爱情,我不愿在你的面前,诉说我不幸的遭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纵然我有一份少女的热情能爱你,我也不会沾污你,十岁时,我被骗失身,失去少女的贞节,那时,命运之神已在玩弄我,我恨男人,他们用那伪装的面目,欺骗一个不懂事的少女,我不愿别人谅解我,但除了你之外,然而,你不谅解我,鄙视我,冷落我,我忍受了,其实,我又为了什么要取得你的同情与谅解?……原谅我说了这些无谓的话,你走吧,至于那‘七彩铁券’地图,我无论如何也要抢到手,送给你,以还你心灵上的一笔欠债。”

她说到这里,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满脸坚毅之­色­,好像这番话说尽了她心中委曲,内心畅达不少。

她闭目养神,并没有再看宋青山一眼。

他没有走,他不管天仙魔女所说的是否谎言,眼泪是否武器,此狲,他愿溶化在这武器里。

他又扑了上去,伸手抱住她,语气沙哑说道:“天仙……我真刺伤你的心吗?原谅我……”

她一伸玉腕,象一个受委曲的孩子,投进慈母的怀里一般,双肩抽搐着……于是宋青山伏身吻着她的眼泪……睫毛……

这不是伪情,他爱她,这只是在刹那间发生的事……

她尽情地享受这热情的狂吻,又象一只羔羊,依偎在他怀里……

阳光,划过他们两人的脸上,把他们的影子结合在一起……

蓦地里,远处一个人影,风驰电掣而来,眼光一触到地上拥吻的天仙魔女与宋青山,粉脸飞过一朵红云……

这条人影正是索魂嫦娥,妒火涌上她的心头,她伸手扣了一把毒砂,叱喝道:“不要脸的狗男女……”

话犹未了,硫磺毒砂脱手掷出,直向天仙魔女与宋青山卷去,出手奇快。

天仙魔女与宋青山正进人飘然境界,索魂嫦娥这骤然一击,他们两人那能闪躲!……

倏然,一声暴喝道:“女娃儿好残忍的手段。”

一股潜力,震落毒砂之际,天仙魔女以绝快的身手,带起宋青山,纵身跃出烟幕一丈开外。

这时,一条人影,直向南方林内泻去,身影快得令人咋舌。

天仙魔女一纵身形,快如闪电,追向那人影背后,喝道:“何方旧友暂请留步。”

那人影哈哈一笑,说道:“天仙魔女,是否请老夫喝杯喜酒。”

天仙魔女粉脸飞红,纵身截在那人前路,冷笑道:“对,天仙魔女想请你到­阴­司地府喝喜酒。”

追风侠哈哈笑道:“天仙魔女,我成全你的好事,你倒连感激也不说一声,老夫就接你几招‘天魔经’绝招试试。”

天仙魔女自然不会知道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竟是名震武林,江湖一代怪客的“追风侠”陈三泰。

天仙魔女冷冷一笑,说道:“就凭你这份外貌,三招之内,叫你血溅荒山。”

追风侠哈哈大笑,说道:“那不妨试试。”

天仙魔女叱喝一声,柳腰微挫,身影一晃,极迅速地攻出一招“降魔斩妖。”

天仙魔女每出手一招,莫不奇奥至极,追风侠身影之快,也是罕见,一晃身,堪堪避过天仙魔女一招急攻。

一招递空,天仙魔女也不觉暗吃一惊,她这一招是“天魔经‘所载的­精­奥招式降魔斩妖,内藏三式变化,对方竟毫不吃力避过,如不施杀手,三招之内,必无法胜得对方。

心念一动,双掌齐施,右掌一招“飞绳缚妖”,左手一招“风声翠影”,以绝快不同手法打出。

这两招是“天魔经”里最­精­奥招式,不但快,而且稳、准、狠,招内套招,暗藏无数变化。

追风侠见天仙魔女以各种不同的手法,分身击至,心里大骇,如三招之内,真败于天仙魔女之手,“追风侠”这三字还往那里放?

心念一动,以成名的拿手好戏,闪诀,从掌影中,晃身飘闪,只听撕的一声,背后衣服竟被天仙魔女撕破二寸余长。

这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瞬,天仙魔女见对方连让三招毫不还手,自己竟无法将其制下,心里不觉一愣!

追风侠也不觉吓出一身冷汗,天仙魔女武功招式竟奇奥到如此地步,如刚才她再抢攻三招,自己怕不当场出丑?

一时间,两个人竟同时任在那里。

追风使微微一笑,说道:“天仙魔女,我说三招之内,你未必能叫老夫赴­阴­司地府喝喜酒,你偏不信。”

话犹未毕,暴喝传来,宋青山与索魂嫦娥已交上手。

天仙魔女心里一急,正想纵去,追风侠喝道:“天仙魔女,回来。”“

这话象是有磁­性­,天仙魔女真听话,停立不动。

追风侠脸上一派严肃之­色­,说道:“天仙魔女,那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情海生波,你不必在意,索魂嫦娥生­性­跟你一样,区区”硫磺毒砂‘,谅无法把那小娃儿如何,倒是“七彩铁券”地图,你不是势在必得吗?

天仙魔女笑道:“不错,你是什么人,能否报个万儿?”

追风侠沉思片刻,说道:“告诉你天仙魔女何妨,蒙江湖朋友抬受灾造老夫一个菲号‘追风侠”

天仙魔女惊叫出声,脱口问道:“你就是追风快老前辈?晚辈刚才得罪了。”

说完,深深福了一福,追风侠哈哈笑道:“想不你这魔女倒变成闺女啦,得了,老夫不吃这一套。”

停了一停,又道:“天仙魔女,我问你,是否爱那年青人?”

天仙魔女被他这一问,不觉满脸通红,这个纵横大江南北的“魔女”,倒扭怩作态起来,粉脸低垂。

追风侠郑重说道:“天仙魔女,你杀了无数男人。也毁大了无数男人的感情,追思其过,你是相报复被别人玩弄的感情,不过,你错了,我问你,几个月来,你得到什么?你既然已经爱上他,那么应该好好帮助他,如果我推测不错,这年轻人必是在心灵上遭受过极大创伤之人,而且还蕴藏了一段血海深仇。”

天仙魔女问道:“你说他还有仇家?”

追风侠点头道:“不错,而且他仇家人数不少,现已均不在江湖走动。”

停了一下,又道:“果真如此,江湖上腥风血雨,已展在眼前。”

说到这里,摇头一阵叹息,又道:“七彩铁券地图已落在‘黑衣尊者’之手,事情倒有点不好办,此人隐居多年,当年老夫与他曾有点过节。”

天仙魔女忙道:“他在哪里?看他是否消受得起我‘天魔曲’中的‘惊涛一曲’?”

说完,粉脸骤变,看得追风侠心里一楞,心忖:“此女果是喜怒无常,变幻莫测。”

心忖间,说道:“现在已有好几位武林高手在围攻抢夺,你也不妨试试。”

说完,当先开路,向西南方面飞泻而去。

天仙嫦娥与追风侠轻功已致化境,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疾如流星赶月,顾盼间,前面已传来隐隐约约叱喝之声。

这里,围聚了十几位武林高手,如沦海一圣、天仙独龙、三手神君、排骨仙、神扇客等。

黑衣尊者已隐居多年,一身超凡武功,已难逢敌手,黑衣尊者一人林内,便被追风侠发觉,叫神扇客去看看。

黑衣尊者掌毙华服少年,追风侠也全部看在眼内,他不出手相救,其中自然有极大原因。

长白二圣武功也在江湖一流高手之上,合力围攻黑衣尊者,尚可打个平手,黑衣尊者武功之高,是江湖罕见。

暴喝声中,黑衣尊者虬髯根根竖起,双掌齐挥,速发掌力,猛击围攻之人。

叱喝声起,天仙魔女飘身扑进场中,伸手一招反打“黑衣尊者”。

追风侠隐在树上,以观动静。

天仙魔女突然而来,所有之人无不惊呼,暗道:“这魔女既来了,这一场戏倒是好看至极。”

心念一动,所有围攻黑衣尊者之人,全部门出三丈开外以观变化,再作道理。

天仙魔女明眸一扫周围,冷冷一笑,喝道:“黑衣尊者,眼睛睁亮一点,天仙魔女自出江湖以来,还没有见过象你这般胆大之人,掌毙华服少年,夺取‘七彩铁券’地图,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天仙魔女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惊人之学。”

说完,缓缓欺进。

黑衣尊者已闻“天仙魔女”之名,一见之下,心中不觉纳闷,眼前这美若天仙,弱不胜民的少女,会是名震江湖的天仙魔女?

心里思忖间。嘿嘿一声冷笑,道:“原来是天仙魔女,不错‘七彩铁券’地图在我身上,有本事不妨抢枪看。”

天仙魔女粉脸一变,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

停了一停,说道:“这样好了,动手过招,未免多化费­精­力,如你能接听我一支曲子,毫不动容,天仙魔女就运掌自毙,那东西便是你。”

黑衣尊者冷笑道:“区区一支魔曲,恐怕吓不了老夫……”

天仙魔女正待发话,远处传来一个冰冷声音道:“黑衣尊者,我就先听听天仙魔女三百支试试,看她魔曲有什么奥妙之处?竟敢如此蔑视天下武林?”

话犹未毕,眼前已飘下一个人来,放眼一望竟是一个白发苍苍,体态龙钟,手扶铁拐的老者。

这老者一出现,除了天仙魔女不认识之外,其余之人无不大惊,追风客也暗喊一声“糟”!

黑衣尊者冷冷笑道:“原来是冷面洞洞主,这一阵就先让给你。”

黑衣尊者何尝不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他是否有把握胜得天仙魔女,倒是一个问题,顺手推舟,让冷西洞主先挡她一阵再说。

冷面洞主哈哈一笑,心忖:“黑衣老怪这念头倒不错。”

念头一转,说道:“我先挡她一阵,未尝不可,不过,你出什么代价?”

这弦外之音,黑衣尊者怎会听不出来?当下轻轻一笑,道:“洞主这话不知是什么意思,令兄弟费解,若你接不了天仙魔女一曲,还是让给老夫。”话毕欺进三步。

冷面洞主纵声一笑,冷眼一扫黑衣尊者,心忖:“这老怪不愧有老谋深算之能拿话扣人,如果此时退阵,周围群雄当耻笑自己无能,不退吗,如与天仙魔女交上手,黑衣老怪便坐收渔利。”

心忖间,冷冷一笑道:“久闻黑衣尊者黑杰混元掌,名满江湖,能见识见识倒也是生平一件快事,不过,到时候,别人却坐收渔利。”

黑衣尊者心忖不错,何不先与冷面洞主合作,然后再一决雌雄,看“七彩铁券”地图属谁?心念一转,含笑说道:“教主既有合作之意,那么,兄弟不独自占有,让你一半。”

冷面洞主哈哈一笑,说道:“这果不愧为万全之策,兄弟倒不怕你言之无信,好,我就先替你挡一阵。”

说完,铁拐一抢,欺身上前两步,蓄势待发。

天仙魔女好似弃耳未闻,神情极为傲然,听黑衣尊者与冷面洞主讲完话之后,冷笑道:“不管你们谁先上都一样,反正你们都无法离开这里,除非把”七彩铁券“留下,否则,哼!可没有那么容易。”

说话间,取下腰间银萧,蓄势以待。

暴喝声起,冷面洞主铁拐一科手,呼的一拐劈去,口里喝道:“天仙魔女,先接我一拐试试。”

话落拐到,一片劲风响处,拐锋已扫向天仙魔女腰际。

发动奇快,天仙魔女冷笑一声,“附风随影”,在迅快的一瞬,衣袂飘飘,反欺身到冷面洞主面前,银萧振腕打出。

冷面洞主一拐递出,已心知不妙,一腾身,铁拐一撤,由“花树盘根”改为“金龙人海”。

蓦地,一个声音喝道:“冷面洞主,请退下,先让给兄弟与天仙魔女算算杀徒之仇。”

话犹未毕,人影如电飞来,一道掌风,直劈天仙魔女面门。

天仙魔女乘势跃开,放眼一望,放声一阵长笑。

追风快也觉暗暗吃惊,心忖:“三兽何以同在此时现身?”心念间,倏见天仙魔女脸­色­一变,杀机隐隐而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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