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仪态越来越惶乱不宁。自从她发现他的不忠以后又过了两年,情况越来越糟,毫无
出路。
他真的不能抛弃他的性友谊吗?他能够,可那会使他内心分裂,他无力控制自己不去品
味其他女人,也看不出有这种必要。他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他的战绩并没有威胁特丽莎,那
么为什么要断绝这种友谊呢?在他眼里,这与克制自己不去踢足球差不多。
可这事儿仍算一件乐事吗?他去与别的娘们儿幽会,总是发现对方索然寡味,决意再不
见她。眼前老浮现出特丽莎的形象,唯一能使自己忘掉她的办法就是很快使自己喝醉。自他
遇见特丽莎以来,他不喝醉就无法同其他女人Zuo爱!可他呼出的酒气对特丽莎来说又是他不
忠的确证。
他陷入了一个怪圈:去见情妇吧,觉得她们乏味;一天没见,又回头急急地打电话与她
们联系。
给她最多舒坦的还是萨宾娜。他知道她为人谨慎,不会把他们的幽会向外泄露。她的画
室迎接着他,如一件珍贵的旧物,使他联想起过去悠哉游哉的单身汉日子。
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了多大的变化:现在,他害怕回家太迟,因为特丽莎在等
她。这一天,他与萨宾娜交合,萨宾娜注意到他瞥了一下手表,想尽快了事。
她祼着身子,懒懒地走过画室,在画架上一幅没画完的画前停了下来,斜着眼看他穿衣
服。
他穿戴完毕只剩下一只光光的脚,环顾周围,又四肢落地钻到桌子下去继续寻找。
“看来,你都变成我所有作品的主题了,”她说:“两个世界的拼合,双重暴光。真难
相信,穿过浪子托马斯的形体,居然有浪漫情人的面孔。或者这样说吧,从一个老想着特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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