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是青帮那边的,其他三个都是冈本次郎的人”男人把刚刚审问出来的讯息一字不落的回报给袁圆。
袁圆漫不经心的吩咐着:“哦?日本人的手还真是长啊,做的干净点,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消息,明白?”似乎一切尽在掌握,“是!今天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男人保证着。
袁圆瞥了他一眼,用那一双精致莹玉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脸,欣赏道“聪明!”,说完后,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在了地上,慢悠悠的离开。男人好半天才回过神,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
袁圆回到袁宅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了,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进去,哪知刚关上门,转过身灯就亮了,袁胤暗沉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袁圆心里暗叹,真是倒霉,怎么就撞枪口上了呢,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嗯,回来了,哥哥怎么还没有休息?”,这种态度跟之前对外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袁胤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冷冽的眼神盯着袁圆,袁圆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无声的质问了,便把在西餐厅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好半天,久的袁圆不由自主地害怕了起来。
袁胤才开口道:“救你的人查清楚了吗?”
袁圆这才恢复些精神道:“查过了,没问题,据说是刚回国的,独自带着侄子从东北来到上海的。”
袁胤听到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幽光,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凝结起来,袁圆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补充道:“我保证,这人绝对没问题,她是《申报》的记者,似乎正在想办法来采访哥哥。”
袁胤开口道:“明天打电话,让她来采访。”
袁圆这才高兴的说道:“好,明天我就通知她,正好把这个人情还了。那,我就去休息了?”
说完就想溜进自己的房间,只是,还没走几步,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袁胤并没有放过她:“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袁圆心里暗自腹诽,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哥哥,到底是谁告诉哥哥的,要是让自己找出来,哼,虽然心里有无数的xxx,但还是乖乖地回道:“有一个是青帮的,其他都是日本人,青帮的是冲着哥哥你来的,其他的是冲着我来的。”说完还漫不经心的剃了剃指甲里并不存在的灰尘。
袁胤看着她的动作,感觉自己的火气也在不断上升,声音不知不觉间高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样毁了自己很高兴吗?”
袁胤的话似乎刺激到了袁圆心里的刺,她仿佛是被激怒的狮子,声音也有些变了调:“什么叫毁了自己,我早就毁了,你看看我还剩下什么,你呢,你又剩下什么?”
袁胤脸上布满寒霜:“你这样很快乐吗?你到底报复给谁看,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看不到你现在的得意,我只看到你的堕落!”
袁圆忽然间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嘲讽:“哥哥,你知道吗,那件事是我心里的刺没错,可是,它却把你扎的更疼,你看,你的‘三不近’现在闻名上海滩,每次你教训我的时候,又何不是在说服自己呢,其实,你心里的刺比我深”说着慢慢的跳着不伦不类的舞蹈走进房间,声音也悠悠的传来:“哥哥,我们都是寂寞的可怜人罢了,可怜人啊…………”
袁胤坐在椅子上,忽然间感觉身心疲惫不已,袁圆说的没错,那件事也是自己心里的刺,只是,这刺却越扎越深,想拔却拔不掉,每每想起,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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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梦把苏灿先送到了幼稚园,便陪着依萍回家收拾东西,想着早上接到的电话,心里也是诧异,袁胤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自己的采访呢,想了一下,没想明白,便先放在了心底。
陪着依萍下来班车,走了大约10多分钟,才走到一个暗沉的小巷子,巷子的中间还有昨晚大雨积留下的的水洼,拐了好几个弯才终于到达依萍的家。
依萍敲了一下门,门便打开了,看来依萍的母亲一直在等着她,依萍把苏梦带来进去,似乎对母亲很是抱歉,眼圈也有些红了,苏梦最受不了别人哭了,便打岔道:“依萍,不介绍一下。”
依萍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介绍苏梦了,忙拉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小梦姐,这是我妈”然后又对母亲说:“妈,这是小梦姐。”,傅文佩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外人,便忙招呼苏梦:“你好,请进,到屋里……”,话还未说完便看着苏梦停了下来。
依萍有些疑惑的看着母亲,怕母亲太失礼,自己便主动带着苏梦进屋,跟母亲说:“妈,小梦姐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没能在陆家拿到生活费,不过,小梦姐说了,我们可以到她那边去住,小梦姐正好还有个小侄子,我可以帮他补补课,妈只每天做做饭就可以了。”
傅文佩这才想起依萍昨晚是去要生活费了,便压下心里的疑问,急急地拉过依萍,上上下下的检查着:“依萍,你没怎么样吧,你爸爸没给生活费吗?他怎么对你了?他怎么会这么对我们?”
依萍的身上的伤口被母亲弄得一阵阵的痛,苏梦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大的动作,这种语气实在是太经典了,这是个人都会被弄的受不了,忙补充道:“依萍身上有伤,还是动作轻一点吧。”
傅文佩手忙脚乱的让依萍坐在椅子上,看着依萍脸上的伤,泪水不要钱似的留下来,依萍好像对母亲的泪水很是习以为常,镇定的劝着:“妈,没事的,我们现在找到了事情做,小梦姐也对我很好,不要再提陆家了!”
傅文佩似乎被依萍话语里的坚定给镇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苏梦对依萍说道:“依萍,你先回房去收拾东西,我和你母亲讲。”依萍经过昨晚的事,对苏梦有种依赖,便回房收拾东西了。
苏梦看着傅文佩,说道:“伯母,看到我是不是很眼熟啊?”,傅文佩似乎还未回过神,只呆呆的看着苏梦,好半天才说道:“是的,你很像我知道的一个故人,太像了。”
苏梦知道她说的是母亲,苏梦这张脸跟照片上的母亲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陆振华看到也会吓一跳的。
苏梦嘴角轻扯:“哦,很像么,我只知道自己跟母亲很像,伯母说的人是?”,傅文佩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又有些惊醒的问:“你叫苏梦,你是哪里人?”
苏梦笑了,很好,看来母亲的人品还不错,陆振华的八姨太竟然还记得那一面之缘,想来傅文佩的记忆很好嘛,便说道:“我是姓苏,跟母亲的姓,我应该算是东北人吧,具体来说是哈尔滨人。”
傅文佩猛地站了起来,看着苏梦:“你母亲叫什么?”,声音不觉得的带了丝颤抖。
苏梦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讽刺:“我母亲啊,好像是叫苏心仪,伯母是不是认识啊?”
傅文佩似乎受到了惊吓,声音带着些尖锐的问道:“你是她的女儿,怎么会,你找依萍做什么?”
苏梦对着她笑了良久,说道:“哦,看来伯母也认识我母亲啊,母亲真是有名啊,伯母,不,应该说是‘八姨太’,你现在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吗?怎么?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败在了王雪琴的手里,看来,你在陆振华心里也不怎么样啊!”
苏梦的话刺中了傅文佩,傅文佩恨恨地看着苏梦说:“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别把依萍扯进去。”
看来傅文佩也很厉害啊,要不然也不会让陆振华带到上海,“依萍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害她呢,八姨太看起来很疼依萍啊,怎么,心萍的替代品没成功还不死心?”
苏梦毫不留情的问着傅文佩:“八姨太想来是恨着我的吧,听说,你的心萍刚刚度过自己的两岁的生日,陆振华就到了我妈的院子,然后就有了我,想来,你应该是陆家唯一知道也在乎我存在的人了,只是可惜啊,你是八姨太,只是个姨太太,还没有资格跟我母亲相提并论。”
傅文佩想起往事,眼里流露出嫉妒的火焰,好一会,才把恨意压抑下去,眼圈慢慢的红了,泪水不断地涌出:“苏梦,我求你了,你放过依萍吧,她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
苏梦看着她的眼泪,心里一阵阵的厌恶,轻笑着:“八姨太急什么啊,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妹妹呢,虽然,刚开始,我想过要利用依萍的,只是,依萍对了我的眼呢,放心,我会好好对依萍的,不过,话说,八姨太,你就那么甘心,王雪琴霸占着你心爱的男人吗,我可是记得,法律上,你可还是属于陆振华的”
苏梦的声音慢慢的暗沉下来,对着傅文佩的耳边轻轻地诱惑着:“难道你不想把他夺回来,陆振华之前可是很宠你的,你利用着心萍,把陆振华牢牢的绑在身边,怎么,难道没了心萍,你就不行了吗?我可是听人说,陆家的八姨太曾经那是独宠一时啊,你还爱着陆振华吧,把他抢回来吧!不是只有你才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吗,做吧,我会帮你的,我手里可是有很多的秘密哦,我会帮你把陆振华抢回来的,怎么样啊?”
傅文佩听着苏梦的话,不由的想起了以前,自己家里也算是小康之家了,父亲又是教书的,自己从小便被定了亲,对方家跟自己也是门当户对,可是,后来,自己差点被马给惊倒,自己在地上看着骑在马上的司令,他是那么的威武,她竟移不开眼睛。
后来,李副官带人来下聘,父母都在劝她,觉得对不起她,因为家里违背不了陆司令的命令,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那一见,自己的心也丢了,她被隆重的娶了回去,做了陆振华的八姨太。洞房的那天,她觉得自己这一生都足够了,能嫁给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
进门的第二天,她去给七位姐姐敬茶,看着别人似嘲讽似嫉妒的眼神,那时还记得自己满腹的委屈的跟司令大人哭诉。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司令大人第二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府里的事物交给自己处理,以后不用再去给前面的人敬茶请安,当时的自己是何等的骄傲自豪啊,司令大人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也只有自己才能匹配的上他。
可是,后来,司令大人却又娶了九姨太,那个曾经是最低贱的戏子的王雪琴,自己怎么能忍受被戏子压在身下,那个女人穿着一身鲜红的骑装,就高傲的站在礼堂上,司令大人用无比欣赏的眼光看着她,那个眼神曾经是属于自己的啊,可是,司令大人却一天天的被王雪琴给迷惑住了,连后院的掌权者也换了人,自己默默的忍受着,等着翻身的那一天。
那一天来的很快,她怀孕了,她想给司令生一个儿子,听说,司令的那几个儿子并不得他的心,她想,自己会如愿的生一个让司令得心的儿子,只是,还是让她失望了,她生了个女儿。
女儿从出生就没见过他,司令已经很久没来自己的房里了,女儿两岁的时候,她还是找到见司令的机会了,没想到,司令会这么喜欢自己的女儿,给她取名‘心萍’,那时的自己心里是何等的兴奋啊,司令重新又来到了自己身边。
心萍两周岁的的时候,司令为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会,那晚的司令一直抱着心萍不放手,兴奋的不断饮酒,夜深了,她以为司令会留在自己这边,可是,司令却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她不放心,便跟了出去,却没想到,看到司令进了一处自己从未注意过的别院,她看着那个院里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多么的雍容华贵啊,自己都有些自卑了,后来,自己才知道,那处别院里住着的是司令的原配夫人苏心仪,这位夫人算是司令的结发妻子,只是性情古怪,从不露面。
她让身边的人注意着那处别院,没过多久,身边人就传来了消息,苏夫人怀孕了,自己那时是多么的恨啊,算一算日子,正是那一晚,她的心萍刚刚度过了两岁的生日,她却……
司令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当时的自己还是很幸灾乐祸的,只是心里的刺使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注意着那里,听说孩子生了,是个女孩,听说,取名叫苏梦,听说司令的大儿子跟夫人的关系很不错,听说,那个孩子被送走了,听说…………那个孩子生下没一年,自己也生下了依萍。
司令对心萍是当心尖肉在疼的,他可以为了女儿的一句话而饶过犯了错本该被枪毙的人,也可以为了心萍的一句话,从此不在马路上骑马奔腾,当时的自己看着王雪琴嫉妒的眼光时,心里既自豪又有点嫉妒,是的,她在那一刻,竟然嫉妒起自己的女儿来。
后来心萍生病了,病的很重,司令很着急,自己更着急,她自己明白,自己的宠爱大都来自于心萍,只是,最终,心萍还是去了。她觉得那一刻,司令似乎老了许多。
九一八事变前,一天,司令很是匆忙的回来,吩咐她去收拾东西,他们要离开东北了,当时的自己心里明白,司令带着自己其实还是看在死去的心萍面上,只是,依萍却不像心萍那般得司令的喜欢。自己一步步的教育着依萍,按照心萍的习惯,喜好
9、诱惑 ...
,只是,依萍毕竟不是心萍,也没有办法抓住司令大人的心。
后来呢,后来只记得他们逃到了上海,王雪琴一步步的把自己逼走了,李副官也被赶走了。她带着依萍生活的是多么落魄啊,可是,自己都从未把司令送给自己的那张虎皮给当了,自己是一直等着司令的,司令会记起自己的。
是啊,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付田地啊,自己要把司令夺回来,自己怎么会输给王雪琴那个戏子呢。
她从未认过输,王雪琴算什么,只是个戏子,大字不识一个,满嘴脏话,浑身粗鄙不堪,司令大人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也只有自己才能站在司令大人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傅文佩给黑化了ORZ,
毕竟,能让陆振华带着到东北的女人,除却心萍的原因外,肯定也是有些手段的。
今天就这一更了,不好意思了。
10
10、施舍 ...
苏梦知道傅文佩心动了,以前看电视剧时,她就想过,傅文佩这个女人看起来柔弱无依的感觉,可是,她能让陆振华逃到上海还带着她,能让王雪琴不惜代价的把她赶走,就能说明,傅文佩这个女人绝对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可怜,电视剧里的傅文佩也是最后的胜利者,她手里有着李副官一家这个王牌,陆振华到死,身边也是只有傅文佩的陪伴。
更何况,她从许叔那早已把陆家的事了解了个彻底,果然,傅文佩还是上钩了,女人啊,永远不要以为会被打倒的,往往,在你以为她已经被打倒了的时候,一丁点的希望,也能重新站起来的。
傅文佩如果能够摒弃掉一些对陆振华盲目的爱情,王雪琴的那些手段根本不值一提。
傅文佩看着苏梦,幽幽的说:“我想知道你的目的,为什么要帮我?”
苏梦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瞬之间又振作起来的女人:“我帮你,当然是有原因的,你不用做别的,只需要在得到陆振华的信任后,在他耳边时不时的提提东北的那些人就可以了。”
傅文佩似乎还未明白,也不相信她的目的这么简单:“只是这样?”
苏梦也不去管她到底相不相信,耸了耸肩:“当然,就这么简单,我只是不想陆振华把他在东北的亲人都忘得一干二净的。”
傅文佩先是松了口气:“好,我会帮你的,但,我不希望你把主意打到依萍身上。”
“哟,现在又心疼依萍了,我说过了,我可是把她当妹妹看的,只要她安静的读书,不会对我不利,我会把她都安排好的,她会继续上学的,至于毕业以后的事,我想,你也不会放心让我做的,这下放心了”苏梦嗤笑着:“为我们的合作干杯!”说完拿着桌上的茶杯,跟傅文佩面前的杯子碰了碰。
傅文佩也似卸下心事的笑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似乎一刹那又年轻了好几岁,看起来温柔可人,怪不得能让陆振华宠爱,要是跟王雪琴对上,陆家就越来越乱了,好戏要慢慢上映了。
“妈,我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还有没有要带的?”依萍在屋里喊道,傅文佩看了看苏梦:“我们要搬到你那里?会不会不方便?”
苏梦笑着回应:“对啊,你们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依萍的学费不是还没交吗,我答应你了就会做到的,再说了,我家就在陆家的对面,你不就有机会接近陆振华了么?”
傅文佩听着也明白了,看来苏梦把一切都计算好了,只是,自己可不是一颗那么好指挥的棋子。苏梦看着傅文佩心里冷笑着,这个棋子不怎么听话,看来,要多拿些好处啊,棋子并不一定要听自己的话,但,关键时刻,必须要听自己的指挥才行。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门外似乎有人敲门,苏梦看着还在继续努力的母女俩,便去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的竟然是陆如萍。
陆如萍早上吃饭的时候,陆振华说:“如萍,你吃过饭以后,把钱给依萍送去。”
如萍还没答应,王雪琴就在旁边冷笑着:“哟,老爷子,昨天依萍可是说了,她可是恨着我们这里每一个人的,还说要报复,您现在又让如萍去给她送钱,我可是担心如萍的安全啊,这要是……”还没说完就被陆振华的眼神给定住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如萍,一会到我这拿钱。”说完,放下碗筷就回了书房。
王雪琴这才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势,对如萍说道:“一会把钱给那个小贱人拿去,她要是不要,你也别装好人,赶紧给我回来!”如萍忙答应着。
吃过饭,如萍接过钱,又想起昨晚,依萍那破旧的早已不能穿的鞋子,便回到房间,把自己的一双没怎么穿过的皮鞋也拿上了,只是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看女子的装扮,不可能是这家人啊,便问:“你好,请问是依萍家吗?”
苏梦说道:“是,请进。”陆如萍似乎对苏梦很感兴趣的问道:“请问你是依萍的同学吗?”
苏梦摇了摇头:“不是,我叫苏梦,是依萍的朋友。”,陆如萍对于自己猜错似乎有些尴尬:“哦,对不起啊,我叫陆如萍,你叫我如萍就好了。”
苏梦可有可无的答应着,进了屋里,陆如萍便对着傅文佩说道:“佩姨,这钱你拿着,这是爸爸给的,其实,昨天,爸爸打完依萍就后悔了,今天早上一早就让我把钱送过来”
说着又把鞋子拿出来说:“这是我的鞋子,还没穿过几次,我昨天看依萍的鞋子都不能穿了,便拿了过来,这给依萍穿吧。”
傅文佩看到钱的时候心情还好,毕竟司令还没有忘记她们,可是,看到如萍一脸焦急,仿佛施舍又怕被拒绝的样子时,傅文佩心里涌现出一丝的恨意,看陆如萍一身的浅蓝色的洋装,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手腕上戴着一个浅绿色的镯子,再看看自己的依萍呢,为了房租,为了学费,要挨一顿鞭子的抽打,才能拿到这一点点钱,傅文佩心里忽然间松了一口气,自己答应苏梦的合作是正确的,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白白的受苦呢,自己要去争,为了自己,更为了依萍。
依萍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如萍把钱和鞋子放到桌子上,昨晚的疼痛记忆一下子涌现出来,情绪激动的说:“陆如萍,把钱和鞋子拿走,我们不会要的,不要再侮辱我们了!”
看着依萍扭曲的表情,苏梦笑了笑说:“依萍,钱拿着吧,那是你应得的,毕竟那一顿鞭子就是闹到警局,也是会给些赔偿的。”说着又转头对如萍说:“陆小姐,你还是把鞋子拿走吧,你这样就太伤害人了,依萍马上就要搬到我那边去住了,也可以自己工作赚钱了,所以,并不用穿你穿过的鞋子。”
依萍是很听苏梦的话地,看母亲也没有反对,便把钱收了起来,如萍不知所措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这样想,我只是看你的鞋子不能穿了,便拿了双鞋子过来,我没侮辱你的意思。”
苏梦无奈了,你说,你一次次的提到依萍的破鞋子,然后又说自己的没怎么穿过,这话让谁听了受得了啊,不知道,陆如萍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啊,这□祼的施舍语气怎么会说的这么顺口呢。
果然,依萍这个炮仗成功被点燃了:“什么叫你没穿过几回啊,我的鞋子是破,但,我还不需要穿你剩下的,告诉你,我们不会要你的东西的,出去,拿着你的新鞋子出去!”边说边把陆如萍推出了门外。
苏梦看着依萍风风火火的性子笑了,还真是个简单的女孩子,没什么心机,一点就着,有趣。
因为如萍的打扰,依萍的动作也快了起来,把一些必需品简单整理了一下就跟着苏梦离开了这个她们住了两年多得房子。
苏梦把她们带回家依萍进去收拾自己的房间,看着傅文佩说:“我以后就叫你佩姨吧,对面就是陆家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手段了,我可是知道王雪琴是经常性的出去‘打牌’,所以,你知道的……”,王雪琴去会自己的情郎频率太高了,而陆振华一个人呆在家里,这对傅文佩是最好的时机了。
傅文佩看着远处的陆家说:“我知道了,我也会把家里收拾好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了,自己曾经狼狈的被赶出陆家,但是,现在又要回来了。
“佩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了,我当然是放心你的了。”苏梦笑靥如花道:“你们在家慢慢收拾吧,我要出去做一个采访。苏灿,我去接就可以了。”说完便出门去了。
傅文佩看着远去的苏梦,心里暗叹:真是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孩子,现如今成长的这么快,看他对陆家的态度,似乎东北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她不可能会来到上海,还专门的住在陆家的对面,这个女孩心机很深啊,相反看一下自己的依萍,随便几句话就能激怒,单看这份忍耐就相差甚远了,自己以后也要多提防一下,她的目的还不明确,万不能真的做了她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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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采访 ...
苏梦出门后心情变得很好,傅文佩已经要开始行动了,对了,还有李正德李副官一家。
当年李副官可是和许叔一起被外公送给陆振华做手下的,当然也有监视陆振华的意思,只是,外公刚去世没多久,李正德却走马上任当了陆振华的副官,而许叔却被一步步排挤出了军队,后来才被母亲派往国外发展。
记得,李正德可是对着傅文佩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那可真是亲热,哼,对着八姨太却叫着‘夫人’。
当年跟着陆振华打下东北黑豹子这名号的心腹何其多,可是能让陆振华带着全家来上海的可就他一个,这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惜了他那个女儿。
现在的李正德应该正在拉着黄包车,自己把依萍母女带走,打破了原来的剧情,看来要再重新找个机会遇到李正德了。
苏梦拿着地址到了袁社,这家商社是袁胤开办的,现在的黑道也是做着正经生意的,而且还做得很大。
据说这里就是共进帮中心成员处理事情的地方,苏梦的到来使得大家惊诧不已,袁胤的‘三不近’使得这里几乎没有女人出现过,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找哪位,有预约过吗?”
苏梦回道:“我是《申报》的记者,今天早上打过电话的,袁胤先生同意了我们的采访。”,男人似乎很惊讶,旁边的人也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苏梦,你来了。”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苏梦转过头,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就是昨天在西餐厅的那个女子,看大家一脸的恭敬,不知是什么身份。
女子上前拉着苏梦:“我叫袁圆,是袁胤的妹妹,昨天谢谢你的相救了,听说你要采访我哥,我便叫人给你打了电话,”边说边拉着苏梦走:“走吧,我带你去找我哥。”
苏梦这才知道自己能够采访袁胤的原因,其实,昨天袁圆是有意要去那家西餐厅的,那家西餐厅本来就隶属于共进帮,袁圆之所以那么大喇喇地现身在那,就是为了引出帮里的叛徒,只是没想到,竟然在暗处还有人参与,也是多亏了苏梦,要不然,自己这次凶多吉少。
也许是因为被苏梦救了一命的缘故,使得袁圆对苏梦的印象非常好,不由自主地便亲近起来,看的其他人啧啧称奇,要知道,袁圆作为共进帮的公主,那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又是阴晴不定的,还从未见过与谁如此亲近呢。
苏梦到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和袁圆挺有缘分的,这小姑娘脾气挺不错的,自己的运气也是真好,就这么解决了一大难题。
袁圆带着苏梦走进了袁胤的办公室,袁胤靠着椅背,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梦,她身穿淡蓝色的旗袍,领边和裙摆是较深的湖蓝色,细看有浅浅的流云纹。青丝如云,并无许多珠玉装饰;斜Сhā一支银簪,垂下几缕流苏。清纯而优雅,眉如远黛,眼眸清澈而深邃,宛如秋湖。
苏梦也细细的打量着袁胤,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每颗扣子都紧紧的扣着,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眼神犀利的打量着苏梦,苏梦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只觉得在那双眼睛下,什么都无所遁形。
袁圆没怎么注意这些,“哥哥,这是苏梦,就是她昨天救了我。”
听着袁圆的介绍,苏梦忙说道:“袁先生,您好,我是《申报》的记者苏梦,感谢您能够接受这次的采访。”
袁胤靠在椅背上,拿着一支雪茄放在嘴边,袁圆见状伸手不知从哪拿出了打火机,给袁胤点燃,苏梦看的直咂舌,这派头怎么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一样的。
袁胤抽了一口,才伸手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椅子说:“苏小姐,请坐,谢谢你昨天救了舍妹一命。”
苏梦坐下后说:“力所能及,那,袁先生,我们现在能开始采访了吗?”不愧是黑道顶级大亨,这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很紧张,自己还是赶紧采访吧,感觉大气都不敢喘。
袁圆笑着在旁边说:“对啊,哥哥,开始吧,我可是要在旁边听着的,这可是哥哥的第一次采访,怎么都得听听,见识一下哦。”袁圆看苏梦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知道,自己的大哥又开始释放冷气了,忙打着圆场。
袁胤似乎并不知道似地:“好的,苏小姐开始吧。”,苏梦松了口气,开始了今天的采访:
“最近日军大举进攻冀东,对北平形成三面包围。您对现在的北平局势怎么看?”
袁胤没想到苏梦会以这个问题开始,弹了一下雪茄说:“现在局势还未明朗,一切都难说。”
苏梦又紧接着问:“有记者问杜先生日本人和租界的问题,当时杜先生说,‘如果日本人利用租界打中国人,他要在两个小时内把租界全部毁灭!’,您怎么看待杜先生的回答,您会怎么做?”
袁圆惊讶的看着苏梦,心里是暗暗佩服啊,记者就是记者,这一个个问题可都直指现在的局势。
袁胤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苏梦,似乎重新认识一般,良久只说了一句话:“我是中国人!”
苏梦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刹那被这句话给感动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很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袁圆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苏梦又把话题转到上海:“您最近建立袁社商会,有什么原因吗?是因为要跟青帮的恒社所对抗么?”
听到袁圆的惊呼,还未细想,就听袁胤说:“建立商会,只是想正当的混口饭吃,至于说对抗青帮,那是无稽之谈,众所周知,我们早在去年日本人打上海的时候就达成了共识,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中国人更应该团结在一起,我们和青帮也是一样的。”
这话怎么这么像是官方发布会时说的话啊,看来袁胤不像表面上这么冷,回答问题的条理很清楚,也很明白的跳过问题的陷阱,不像是第一次接受采访。
袁圆也惊讶的看着哥哥,没想到大哥这么厉害,几句话就转到了民族大义上,这功夫真是到家了。
苏梦接着袁胤的话问:“那您对现在国民政府提出的‘抗日必先剿匪,匪未剿清之前,绝对不能言抗日,违者即予最严厉的处罚。’是什么看法,您支持这样做吗?”
袁胤听到这个问题后,手顿了顿,又深抽了口烟,心里腹诽,这个记者胆子很大啊,什么问题都敢问,看来不是别人派来故意接近袁圆的,那么说来就放心了,随后道:“这是政府提出的,我不好言论,不过,我只知道对我们中国老百姓来讲,我们所认为的敌人就是小鬼子。”
这话回答的很有技巧,不过也是暗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苏梦问到这就把话题转了,“那能说一下共进帮的目标吗?您又建立商社,有什么要达到的目的吗?”
袁胤站起身看着窗外说道:“我要进攻的目标就直指这五彩缤纷的十里洋场,我的商社就是要我的弟兄吃饱,喝足,穿暖。如此而已。”
苏梦看着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袁胤,心里更是敬佩不已,这年头,能够保证自己的弟兄都能温饱,那就看的出来这个人的确是很重情义,这种人也是最值得结交的人,怪不得,整个上海滩还没有人说过袁胤不好地话呢。
苏梦接着问:“那您怎么看现在的局势,您觉得还有希望吗?”
袁胤坐回座位把烟掐掉,说:“你有希望,我有希望,大家有希望,中国就有希望!”
苏梦抬头直直的看着袁胤,袁胤的眼睛里仿佛就燃烧着希望一般,苏梦这一个知道未来的人都被这句话给振奋到了。
袁胤也直直的看着苏梦,这个女生很特别。苏梦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又问了一些私人的问题,采访也告一段落。
苏梦今天的收获很多,心里很是兴奋,站起来对袁胤说:“袁先生,我们的采访结束了,谢谢您今天的配合,有些问题可能有些敏感,我有哪些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多见谅!”
袁胤看了看苏梦:“没事,你做得很好。”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学明,送苏小姐回去。”
外面便走进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像是袁胤的助理,男子对苏梦说:“苏小姐,请。”
“袁先生,袁小姐,告辞。”苏梦说完跟着男子走了出去。
袁圆在苏梦走之后,坐在了苏梦原来坐着的椅子上,赞叹着:“我总算见识到记者的厉害了,这句句话都问到点子上了,佩服啊。”
袁胤脸上浮现赞许的神态:“是挺厉害的,我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小采访而已,没想到,她挺会利用机会的,竟然把时局都拿来一起问了。”
袁圆看着袁胤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夸一个女生呢,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袁胤转过头说:“以后你可以和她交往,看来她不是别人派来故意接近你的。”
袁圆听到哥哥的认同很是高兴:“太好了,我本来就是要和她交朋友的,还不是你非要考察,不过,最好的还是她的那个小侄子,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就像……”
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凄凉,袁胤看着袁圆似乎又陷入回忆,忙说:“好,你以后可以多去找她,该忘得都忘了吧,那些记忆留着太折磨人。”
袁圆一反常态的没有跟袁胤争论,便转换了一下心情:“知道了,我出去了。”说完,走了出去。
袁胤独自坐在办公室,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想起来什么?
12
12、头版? ...
苏梦谢绝了刘学明(袁胤助理)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她还是先到报社整理一下这次访问的内容,然后,就可以交接任务了。
苏梦到达报社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这个时候,报社的人几乎都在,温雅一眼就看到了苏梦,苏梦这几天都没来报社,温雅他们是觉得这个任务太难了,是不可能成功的。
现在看到苏梦回来,忙走过去安慰:“苏梦,回来了,没采访到也没关系的,我们跟主编好好说一下,再换个人采访就是。”
另一边的孙阳他们也说:“对啊,苏梦,怎么不回答,不会被打击的这么严重吧?”说着很是担心的看着苏梦。
苏梦来到座位上,把稿子放在桌子上,故意炫耀道:“看看这是什么?”
温雅他们把稿子拿了过去,很快就用讶异的眼神看着苏梦,“这怎么可能?”说完还继续看下去,“告诉我,快分享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温雅双眼冒着无数的小星星。
苏梦瞬间被温雅那可爱的模样给萌住了,抬起头有点傲娇的说:“嗯……,这应该是人品问题吧!”
温雅被苏梦给打击到了,一群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苏梦,这也够恐怖的,先是意外的拿到了采访,接着一句话就打击了温雅,女人果然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苏梦把稿子整理了一下,就拍了拍被打击的还在一边画圈圈的温雅,“我去交稿子了,你方便的话,就到自己的座位去反省吧。”
温雅心里悲痛欲绝,这人怎么这么狠,还要再Сhā我一刀,转头看向身后,身后的人都急忙低头做事情,哎,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这下好了,阴更盛,阳更衰了。
温雅看着走进梁主编办公室的苏梦,心里邪恶的笑,哼,叫你打击我,就不告诉你,我们报社的‘三剑客’正在里面交稿子呢,这个时候,是没有任何人敢进去的,不然…………
苏梦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就进了办公室,打开门看到里面的人时,苏梦心里痛骂着温雅,竟然不告诉我,看来打击的还不够。正在整理稿件的温雅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奇怪,现在可是入夏了。
梁主编似乎也是很惊讶能够看到苏梦,便问:“有什么问题吗?”,苏梦把稿子递给梁主编,“袁胤的采访稿。”
梁主编惊讶的接过去,还没有开口,办公室里的何书桓先说:“苏梦,你怎么拿到他的稿子的,我们三个找过他很多次了,都没有成功。”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一边的陆尓豪一脸不屑地说:“书桓,都是你,非说要靠自己去采访”说着故意对着苏梦和梁主编显摆,“我都说了,只要把我爸爸的名号报出来肯定能成功的,可你就是不愿意,我爸爸可是鼎鼎大名的东北黑豹子,以前可是称霸一方的司令,袁胤怎么可能不给我爸爸这个面子!”
何书桓‘无语凝噎’,心里暗自腹诽,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会那么傻吗,我们第一次就报了你爸爸的名号,可是,还是被赶了出来,这没告诉你,是因为太丢人了,你现在还继续到处说。
苏梦听着,怪异的看了眼陆尓豪,这个真不愧是陆振华得意的儿子,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脸皮厚重的程度可是不一般,现在还活在自己是东北司令儿子的世界里,这句话不知道跟多少人讲过了。
梁主编和杜飞脸上都是习以为常,可见是经常就能听到这种言论了,苏梦对他们的同情指数上升。
梁主编看了一下稿子,满意地点头,“很不错,这篇就是明天的头版了,欢迎你正式成为《申报》的一员,明天你就正常来上班,来到后,我再给你分配任务。”
苏梦答应着就出了办公室,隐约的还听到陆尓豪不依不饶的说:“主编,你怎么能这么偏袒她,我们采访的可是‘大上海’秦五爷的稿子,为什么是她的稿子当头版?”
何书桓也一脸你怎么那么残忍的看着梁主编,只有杜飞,这孩子还沉浸在这个月又要因为相机被扣工资的悲痛中。
“上海滩他们谁厉害啊?”梁主编一语击中要害,三个人沮丧的离开办公室。
温雅看苏梦安全的走出来,一脸八卦的看着她,“怎么样,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切都是你所能预料到的。”苏梦看着温雅咬牙切齿的说。
温雅一脸尴尬,“这不是,你走的太快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进了办公室。”
还没等苏梦回她,何书桓走了过来,对苏梦说:“今天你的采访很厉害,你又是新人,所以,主编把你的稿子放到了明天的头版,恭喜了。”脸上挂着言不由衷的笑。
“哼,也就是运气而已,做记者的可不是只靠运气就做得了的。”陆尓豪讽刺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第一次看到苏梦的时候,除了刚开始,男人对漂亮女人的欣赏外,就一直看苏梦很不顺眼,他们三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困难和阻碍,才打动了秦五爷,拿到了这篇采访,本想着借这篇采访可以在记者界扬名,没想到半路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截了胡。
看着仰着头明媚而忧伤的想着心事的陆尓豪,苏梦心里面的小人很想出来照着他的脸狠狠的打下去,怎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何书桓拉了拉越说越过分的陆尓豪,对苏梦抱歉,“不好意思,尓豪情绪有些激动,毕竟这个采访是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才拿到的,现在却……,你不要太计较尓豪的气话,虽然,尓豪这些话很不中听,但是,也是有些道理的,记者确实不能靠运气的,以后有时间,我们会慢慢教教你的。”说完就带着犹自悲伤的陆尓豪和沉浸在工资损失至今还没出来的杜飞走了。
苏梦目瞪口呆,转头看着其他人万分同情地眼神,委屈了,我说什么了嘛,这半天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温雅被苏梦脸上的委屈给逗笑了,“苏梦,我真是同情你,快过来,姐姐给你擦擦脸,看你脸上是不是被喷了吐沫星子。”说着拿手绢就往苏梦脸上擦。
苏梦无奈的看着搞怪的温雅:“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难道头版位置对他们这么重要?”
“他们一直都是你看到的样子,头版位置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他们自从来到报社,还没有拿到真正能够上头版的新闻,整天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他们这次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有点名气的人物的采访,本以为明天的头版万无一失了,结果却被你给干掉了,心里能平衡吗?”温雅幸灾乐祸的说。
“可是,可是,我就是截了他们的头版怎么样,哼,我本来就是靠运气拿到这篇采访的,运气也要看人的。”苏梦又傲娇了。
温雅崇拜的看着她,“我支持你,以后你继续截他们,我会在一边默默的支持你的。”
苏梦觉得自己幼稚了,竟然跟一群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脑残计较,品味真是下降了。
“哎,先别走。”苏梦正要走时被孙阳给叫住了,“苏梦,明天晚上我们要去‘大上海’去,算是给你的欢迎会。”
苏梦很是疑问,没听过欢迎会是开在舞厅的,温雅解惑道:“这次何书桓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据说他们和秦五爷交了朋友,在那里可以免费(当然,这是何书桓自己认为的,所以自作主张的拿来炫耀),所以,为了我们的经费着想,就选在了那里。”
“那,何书桓他们也去?”苏梦问。
“当然了,不然怎么免费,既然是他们说的,当然是要借他们的面子咯”温雅边说还边摇着苏梦的胳膊,“去吧,去吧,我们虽然也烦他们,但是为了去‘大上海’豁出去了,我们可是早就想见识一下了,现在有了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好的,到时一起去,那我就先回家了。”苏梦跟他们告别。
苏梦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早就想到那个电视剧里故事发生的地方看一看了,只是碍于自己一个单身女子,出入舞厅实在是不太好,才未能如愿,现在机会来了,当然不能错过了,至于陆尓豪他们直接忽视掉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一更
我在思考到底让不让方瑜跟陆尓豪在一起,大家可以多给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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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3、消息 ...
苏梦离开报社后又去邮寄给陆振华一封信,然后才接了苏灿回家。
经过安易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安易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回家,苏梦看他在忙,本没想打招呼,但安易正好看到了苏梦。
“苏梦,报社的工作怎么样了?”安易显然并不想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苏梦,先让那男子进了家门。
“已经录取了,明天就正式上班了,你呢,最近工作怎么样?”苏梦脸上带着惯有的浅笑。
“我就那样,现在医院里还可以,不是太忙。”安易嘴角轻勾。
“哦,对了,找个时间,请你们一家到我家里吃顿饭吧,这几天忙得不行,还没找机会请你们吃饭呢。”苏梦有些头疼自己的记性,真是太失礼了。
“好,回去跟我妈他们讲,肯定高兴坏的。”安易觉得正中下怀,本来这几天一直没见到苏梦,正愁没机会呢。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定个时间吧,我是没问题。”苏梦想了想才问。
安易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行程,说:“那这个周末吧,我这几天还有几个手术要做。”
“好,你先回去招待朋友吧,我们也先走了。”苏梦说完,安易还没回答,就看一边的苏灿有意见了“姑姑,你都没让灿灿跟安叔叔打招呼呢?”说完还一脸控诉的看着苏梦。
“哟,怎么忘记我们的小灿灿了,都是你姑姑的错”安易说着就蹲下跟苏灿说“来,告诉安叔叔,灿灿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
苏灿很是满意安易的态度,胖嘟嘟的小脸上又挂满笑容:“灿灿在学校很听话的,老师都有表扬灿灿的。”
苏梦忙说:“对,小灿灿最乖了,安叔叔要回家招待朋友了,等到周末的时候,就能和你安叔叔一起吃饭了,来,跟安叔叔说再见。”
苏灿觉得自己是个乖孩子,所以很快就原谅了苏梦的忽略,乖乖的跟安易道别。
苏梦带着苏灿回到家时,傅文佩他们早已经做好饭了,跟苏灿介绍了傅文佩后,依萍抱起苏灿说:“小灿灿,怎么又胖了,再这样下去,依萍阿姨就抱不动咯。”
苏灿很是苦恼的皱着眉头想依萍阿姨的话:“那灿灿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吃饭了。”
依萍被苏灿的样子给逗得不行。傅文佩走过来,拍了拍依萍:“好了,依萍别逗灿灿了,赶紧过来吃饭了。”
吃过饭以后,依萍便带着苏灿去学习,依萍很是喜欢教苏灿,苏梦坐在沙发上,看着在一边缝制衣服的傅文佩说:“佩姨,明天我就正式上班了,明天晚上,我们报社有个聚会,会很晚才回来,我没办法去接灿灿,你帮我接一下吧,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傅文佩手里的活不停,回道:“好,我知道了。”
“哦,对了,到我书房一下吧,我把你们要用的钱给你。”苏梦想起依萍的学费还有自己的生活费,还没给傅文佩。
傅文佩低声道“不用了,今天,如萍不是给了钱了吗?”
“那些钱也只够依萍学费的,再说,这钱也有我和灿灿的生活费,你就放心的拿着吧,不够了再说。”
傅文佩跟着苏梦进了书房,苏梦把钱拿给她,却看到傅文佩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对面陆家书房里的陆振华,佣人正把书房的窗帘拉上,苏梦嘴角带着讥讽的笑。
傅文佩也只来得及看到陆振华一眼,可这一眼就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司令也已经老了,头发都白了许多,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想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她自从被赶出陆家,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自己也老了,傅文佩竟然有些害怕见司令了。
苏梦看着傅文佩的动作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女人有几个不爱美的,尤其是‘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傅文佩是对自己现在的容貌没有信心,便说:“陆振华早已老了,他现在缺的是了解他,理解他的人,显然,王雪琴不是这个人,现在就看你是不是了。”
傅文佩听了这话,心里有了些安慰,是啊,王雪琴是比她年轻貌美,可是,戏子出身的她不会了解司令内心的想法的,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只有自己才是了解司令,明白司令的。
苏梦看傅文佩似乎想明白了便说道:“明天,就是周五了,每个星期的周一,周三,周五,周日,这四天,王雪琴都会去跟‘朋友’打牌,这就是你的机会了。”苏梦现在还不想让王雪琴的丑事暴露,她们斗得越厉害,陆振华在后面知道真相时打击才越大。
这个晚上,傅文佩都没怎么睡着,她心里在为以后的见面而心慌,她不知道,自己见了司令该说什么,自己又不能把苏梦的身份告诉司令,苏梦看起来无害,可是,自己都不知道她手里有什么王牌,自己不能轻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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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早上吃过饭,把苏灿送到了幼稚园,就到报社去。苏梦到报社的时候,时间还算很早,报社里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大家都在讨论着今天各大报刊的新闻。
温雅情绪激动的拿了份报纸过来对苏梦说:“你知道吗,五月三十一日,也就是前天的时候,中日双方签订了《塘沽协定》。”说着把报纸递给了苏梦。
苏梦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一边的孙阳也在大声的说着:“这可是相当于承认了日本对东北、热河的占领,而且,同时划绥东、察北、冀东为日军自由出入地区。”
温雅也气愤道:“塘沽协定等于中国默认伪满洲国和日本占领热河合法,也丧失了部分华北主权。所以协定签字后,政府都不敢公布,不过,还是被知情人报道了出来。”
大家的情绪渐渐地高昂了起来,这时,梁主编走了进来,大声的说:“都停下,议论什么呢,不该说的话别乱说,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去,都围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啊?”眼睛又看着苏梦说:“苏梦,这段时间你就跟温雅一起在报社负责审稿工作。”
说完就进来办公室。苏梦拉了拉温雅说:“你不是做财务的吗?怎么又做审稿了?”
温雅声音略低了一下,说:“我这个财务有名无实,一般也就记录一下而已,都是社长抓着这方面,我这个闲人就每天帮着审稿咯。”
苏梦跟温雅坐在一起,无聊的发呆,别人大多都去出采访去了,也就他们俩在报社整理以往的报纸。
温雅拿着一份五月初的报纸说:“你看,‘巨商常石谷,在东交民巷六国饭店中遭刺殒命’,知道这个事情吗?”
苏梦那个时候还没回国呢,便问道:“那时,我还没回来呢,这份报纸怎么了?”
“你也知道,五月初的时候,日军就大举进攻冀东,对北平形成三面包围,而这个巨商就是受命潜入北平,策动内部并勾结流氓做日军攻城的内应,被"锄奸救国团"给击毙了,当时反响可是挺大的。”温雅激动的说。
“哦,真是太好了,这种汉奸真是该杀,我们中国人死在汉奸手上的太多了!”苏梦情绪被感染的也振奋起来。
这个时期,汉奸是很多得,不断地会听到又有谁被杀的消息,每一次听到时,心情都是复杂的,一方面会为了杀死汉奸而高兴,另一方面,想到这个汉奸也是一个中国人,又感到悲哀。
温雅深有同感的说:“是啊,杀得好,我们的战士还有很多在东北组成抗日联盟与日本人浴血奋战呢,而这些汉奸却出卖我们国家,真是该死。”
“这就是一种悲哀啊,没死在日本人手上,却先死在自己人手里了,这是悲哀。”苏梦情绪也低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面汉奸的新闻是真实的,这个巨商就是张敬尧,北洋皖系军阀,保定军官学校毕业。历任北洋军官第三混成旅旅长、江西南昌镇守使、第七师师长。为皖系军阀首领之一。1917年任苏皖鲁豫四省交界剿匪督办,旋调任察哈尔都统。次年任湖南督军兼省长,因统治残暴,湖南人民曾展开驱张运动。1920年被迫退出湖南。先后在吴佩孚、张宗昌、张作霖部下任司令、军长等职。1933年与日寇勾结,在北平(今北京)被国民政府派人刺杀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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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白玫瑰’ ...
下午的时候,报社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拿到的采访几乎都是关于《塘沽协定》签订后,各方的反应。稿子并不多,但是质量都是很不错的。大家为了晚上的聚会,都埋头认真做事,让社长很是夸奖了一番。
晚上的时候,大家也都一起按照约定到‘大上海’,人其实并不多,只有七八个,其他人都是有事情没办法参加的。
华灯初上,这个时间的上海滩正是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作为上海滩顶级的娱乐场所——‘大上海’歌舞厅,人声鼎沸,门前的车辆川流不息,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不断地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进进出出。
温雅挎着苏梦的胳膊,指着门前的两张巨大的黑白照片说:“你看,这个就是红牡丹,据说是大上海的台柱,另外一个是白玫瑰,是新出来的,很多人都是冲着她们来的。”
没有了依萍这‘白玫瑰’,还是会有另一个‘白玫瑰’的,‘大上海’取名字的能力实在是不怎么样。
照片上的女子实在是看不出实际的年龄,不过在浓妆之下还是难掩其艳丽的容颜,只是这眼角却带着满满的风尘气。
作为上海滩顶级的娱乐场所,其服务也是很不错的,他们这一行七八个人很是显眼,一走进去,就有服务生走过来问:“几位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几位真是来巧了,今晚可是有我们的台柱子‘红牡丹’出场,最近还来了一个‘白玫瑰’的新人,很是不错,几位是要到包厢吗?”
孙阳直接开口道:“我们是找何书桓他们的,好像和你们秦五爷关系不错,他们应该有定位子了吧?”
服务员在脑中回忆了一下说:“是的,何先生已经订好了,请跟我来。”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的不以为意。
等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才明白人家服务员这种态度的原因,何书桓他们定的位子是在一楼大厅的中间,本来这个位置是很不错的,可是,他们这行人再加上何书桓他们三个就十多个人了,这么多人竟然不是定的包厢,确实让人很无语。
刚坐下,何书桓便开口:“今天晚上随便玩,随便喝,秦五爷说来,今晚他请了。”
杜飞很是纳闷,明明刚才秦五爷说,他请他们喝了这杯酒,可是,好像没说要请他们随便喝啊。杜飞想开口,可是又怕是自己弄错了,便对苏梦说:“你好,苏梦,我是杜飞,还没有好好的认识一下呢,以后要是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的,谢谢,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苏梦对杜飞的印象还是蛮好的,这也只是个痴情人罢了,现在的杜飞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陆如萍。
“有什么好关照的啊,人家都能采访到上海滩大亨袁胤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拿到这个采访的呢?”陆尓豪在一边很是不屑,言语之间就失了控。
苏梦还没反应过来,温雅就毫不留情的说:“陆尓豪,你说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斤斤计较,你就是嫉妒苏梦抢了你们的头版位置也不需要侮辱人吧。”
陆尓豪本来还有些后悔说那话,可是被温雅的话一激就脱口而出:“我怎么嫉妒了,本来就是,全上海从来没有人能拿到的采访,怎么就她拿到了?”
“我是拿到了采访,我也承认这是我靠运气拿到的,可是这不代表你能随意的侮辱我,道歉!”苏梦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她自认为没怎么跟他们接触,可是,这陆尓豪却时时的找自己的麻烦,难道自己跟他们的气场是相冲的。
孙阳也在一边附和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报社,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陆尓豪你这话也说的出口?”
何书桓看气氛有些失控,忙安抚苏梦说:“苏梦,我替尓豪说声对不起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心情不好也不能乱说话啊?再说了,你又不是陆尓豪,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啊,要跟苏梦道歉的也应该是他,不是你。”温雅很是不爽何书桓的这话。
“没事了,狗咬了我,我总不能再咬回去吧。”苏梦也不客气的说,既然有人给脸不要脸,自己也不用客气了。话音刚落,陆尓豪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想动手的样子。
“哟,这是都怎么了?”说话的是秦五爷,“没事,没事,大家闹着玩呢。”何书桓马上打着圆场。
“没事就好,大家今晚玩得尽兴啊!”秦五爷看大家情绪似乎都稳了,才走开。今晚可是有重要的人来得,这种关键时候,可是不能乱起来。这个何书桓也是,每次只要有他,都少不了一些事,要不是上头交代要多宣传一下,自己也不会去接这种采访,真是麻烦。
苏梦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就安静的跟温雅他们一起看表演。台上的主持人正介绍着:“现在让我们欢迎我们的红牡丹小姐。”
不愧是‘大上海’的台柱,出场也确实有些气场,红牡丹穿着一身的深红色的贴身的旗袍,把自己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展露了出来,红唇轻启,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
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
…………”
一首《夜上海》唱的颇有些自怜其身的感觉,台下的观众很是陶醉其中。温雅不住的感叹:“真是好听,名不虚传啊。”,孙阳他们也点头赞成。
大家还沉浸在美妙的歌声时,台上又走出来一个人,就是最近‘大上海’力捧的白玫瑰,一身的白色洋装,看起来娇小柔弱。
用手扶着话筒说:“大家好,我是白玫瑰,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声音,娇滴滴的,配上那身打扮,实在有够做作,不过,显然男人们很是捧场的。
“下个不停 微微风吹个不停
微风细雨柳青青
哎哟哟柳青青
小亲亲不要你的金
小亲亲不要你的银
奴奴呀只要你的心
哎哟哟你的心
…………
…………”
一首本来清新动人的《毛毛雨》被她唱的颇有缠绵悱恻的感觉,台下的男观众很是用力地鼓着掌。
温雅悄声的对苏梦说:“我怎么觉得这首歌现在听着这么别扭,这首爱情歌曲以前听着很是美妙的,现在怎么浑身不自在啊?”说完还用手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我也一样,不过你看,显然,白玫瑰的这首歌更得别人的喜欢,捧场的人比红牡丹的多啊。”苏梦自己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好的一首歌被糟蹋成这个样子,别说,这首歌再配上她的嗓音还很是迷住了一些人。
“白玫瑰小姐唱的真是动听啊,百听不厌。”陆尓豪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勾走了,那副柔弱无依的样子,真想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白玫瑰小姐的故事更是感人呢,上次,我们采访秦五爷的时候,就有采访她。”何书桓说道。
“什么故事感人?说说,快说说。”温雅虽然很是看不上何书桓的某些行为举止,但还是乐意了解一些八卦的。
何书桓看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心情很是愉悦,喝了口酒说道:“白玫瑰小姐,原名叫李淑芬,以前算是大家小姐出身的,家里人给她定了一门婚事,她不同意,那时候,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偷偷的和她爱的人跑了出来,可是,很快他们就把钱花光了,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心要与爱人‘共患难’,可是没多久,竟然被她爱的男人给卖了,后来,经过千辛万苦,逃到了上海,为了生活,才来到了‘大上海’做歌女的。”说到这声音就高了许多:“白玫瑰小姐是那么美丽,又那么有才情,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狠心把她给卖了,真是残忍。”
“那,她就没想过回家吗?家里肯定很着急的。”孙阳问道。
“回什么家啊?白玫瑰小姐说了,那是个不能让人呼吸的地方,他们根本就不明白白玫瑰小姐那伟大的爱情,他们都是封建残余的代表,如果再回到那种地方,白玫瑰小姐这么柔弱的女子会被他们的封建思想给害死的。”何书桓愤怒的瞪着孙阳,仿佛孙阳说了多么令人可怕的话。
“是啊,不能回去,白玫瑰小姐这种为爱奔走,又愿意与爱人共患难的精神实在是高尚极了,而她在被最爱的人的背叛后,重新又站了起来,这种精神深深的打动了我们,我们已经打算好了,下一期就写一篇关于新时代女性奋斗的故事,故事就以白玫瑰小姐为原型,这次一定会有很高的反响的。”陆尓豪一脸志在必得的说。
“对对对,我们这次一定要努力的做好这个专题,你看要不要就取名为‘白玫瑰为爱奔走天涯,新时代女性自强不息’”何书桓马上赞同道。
“好好好,这个标题很是吸引人,我们这次一定会一炮而红的,这个时代,就缺少这样的女性代表了。”陆尓豪连声感叹着。
“嗯,的确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就把稿子做出来,我一定会让主编同意放在头版位置的,主编这次要是再不同意,我们就去找社长去。”何书桓胸有成竹的说,好像,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
苏梦跟温雅他们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神秘的力量,才能打造出这种人类啊!这是何等的自信,才能造就这一帮极品啊!
在心里为新时代的女性们,为我们亲爱的很负责任的梁主编,还有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收拾烂摊子的社长默哀。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为爱私奔的故事,极品们都在慢慢的聚拢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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