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下头，“早上好。你是谁？”

“下官是皇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官刘涵，今天刚刚上任，见过皇后陛下。”

“谁封的？”

他愕然，说：“下官是内廷总管……”

“好了，不管你是谁封的，皇太子需要的是陪伴，不是管束，你明白吗？”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答应了一声：“是。”

“于昕这孩子我很喜欢，”我摸摸于昕的头，这孩子比以前更加沉默了，“好好照顾他。”

刘涵答应一声：“是。”

“陛下……”真别扭的称呼，但是没办法，现在怎么着我也担着个皇后的名头，必须得以身作则才行，“现在在什么地方？”

“陛下已经起身，早上还开了一个小小的常会。现在……应该已经去政厅了。”

我拉着儿子的手，于昕小小地退了半步，跟在儿子的身侧。我没有说什么，领着他们两个往餐厅走去。

从登基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我和李汉臣见面的次数用不了五根手指就可以数过来。诚然，他很忙。但是我想我们之所以这样的隔膜和遥远，不仅仅是他忙的缘故。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怎么说呢？彼此不信任，这个最关键。

还有其他许多零零碎碎的问题，一点一点地，像一块块砖，垒成一堵墙。我站在墙这边，他站在墙那边。彼此都知道对方就站在墙后面，但是……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他愿意站在墙后，我也没意见。

“为什么周文哥哥他们都不来了呢。”儿子闷闷不乐地用叉子戳着食物。一旁的女官清清喉咙想说话，我先出声：“不要和食物过不去。周文他们另外有事情要做，最近不在帝都。如果你想他，可以跟他远程通话啊。”

“哦，那算了……”儿子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妈妈，下午好像有场音乐会吧？”

“是的，在莲花堂那里举行。你想看吗？”

“嗯，可以吗？”

“上完上午的课就可以。”

他点头，隔了一会儿又说：“妈妈，我和于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