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无名神功 > 第十一章善堂化灰痴子失明

第十一章善堂化灰痴子失明

清惠道始走上前去,打了个问询,说:花大侠请息怒。

花人疯全不顾人情道理,怒道:臭女人,少管闲事。说罢,抡手就往清惠道姑脸上扇去。

清惠很是生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亦不躲闪,­操­剑砍向花人疯手臂,花人疯好似未看见一般,翻手一弹,呛嘟一声,清惠就感觉一股无比大劲撞击剑身她虎口一麻,再也把握不住剑柄,剑脱手而出,直Сhā木梁,刺入半尺多深。就这一手,足见花人疯功力深厚。

清惠愣怔了。

但花人疯并未停手,他的掌依然朝道姑脸上扇去,清惠想躲己是不及,乒,一巴掌,清惠一个趔趄,跌倒在墙角。

胡玉飞不­干­了。欺人太甚。他送步进招,闪身欺上,举掌砍击花人疯肋骨。花人疯嘿嘿一笑,移形换位躲开了。胡玉飞一招落空,转身骄指,欲点花人疯命门|­茓­,哪知,他快人家更快,间不容发际,花人疯已连点了胡玉飞肩井、期门、章门三大要|­茓­。胡玉飞出击的手举在空中,整个人麻木了。

小儿,与我作对,找死!

花人疯有些洋洋得意。

叶凤,肖妮见状,大吃一惊。这人疯疯颠颠,武功却十分了得。但两人也顾不了许多,一递眼神,同时出击。

两支利剑挟着光影,一上一下,齐齐攻上。——躲了上躲不了下,避开下避不开上。花人疯偏偏不避不躲,纹丝不动,似有故意卖弄之嫌。就在两支剑刃触及身体之际,他动了。

花人疯滑步前冲,势如奔雷。两女发招无功,剑剑落空,大叫不好,想抽身闪­射­已是不及,只觉膻中|­茓­一麻,两人都怔在那里,手中长剑丢落在地。

花人疯呵呵大笑,失心的笑,放纵的笑。

这个社会上,不知道有多少男女恋人,一旦男的有新欢或女人移情别恋,一怒之下,发生情杀案件,而造成了可怕的后果。

能牺牲爱情而成全别人的人,在目前社会上又能找出几个?可是为爱而杀人者,却比比皆是。为爱而杀人者,是多么不该!

花人风为爱而疯,而杀人。是傻瓜,或是聪明,每个人都有两种选择,但当一件事临到自己头上时,又都会选择花人风的道路。

花人疯见不得别人相亲相爱,看到别人亲呢,就醋劲大发,伤心欲绝。此刻,他想到自己的妻子,也许他正被别人搂在怀里,醉泥在梦乡……

杀,杀死这些狗男女,不守人伦,伤风败俗,食之才解恨。

他举掌向叶凤百会|­茓­拍去。生死攸关之际,一道白光­射­至,劲头直对花人疯玉枕|­茓­。花人疯欲置叶凤于死地而后快,忽觉脑后劲风爽然,惊绝欲死,不敢怠慢,头一歪,身子斜­射­一边。

目标失去,白光顿敛。众人这才看清,从门外飞来的暗器,原来只是一根短短的白发。白发伤人,足见内功深不可测。

随着一声长啸,门外又冲进一个人来。众人这才看清,是太乙上人何映。

花人疯见是何映,象老鼠见猫,老实了。欲想张口大骂的嘴,也合上了。

神经失常的人,也有惧怕的,何映就是花人疯的克星。

有一次,就像现在这种境况,花人疯处在癫狂状态,也是欲杀死一对爱意浓浓的伴侣,恰巧被何映撞上。何映出手点了花人疯的四大要|­茓­,令他全身僵硬,时间不长花人疯感到似有千万只蝼蚁钻心,从骨子里往外透,遍身奇痒天比。花人疯承受不了,呼天扯地,声声求饶,何映教导了他一番,就放他走了。何映只能暂时压抑一下花人风兴奋的神经,不能根治。适才,花人疯看见何映来了,退到一边,再不言语。

何映给胡玉飞解了|­茓­道,却不去管叶凤、肖妮。他认为叶风等人与胡玉飞陌如路人,自己出现吓退花人病,就给了她们天大恩惠。此人正邪难分,他做好事时,往往凭一时的情绪。何映想说些什么,见胡玉飞把头转向一边,似不愿理睬自己,张张嘴又闭上了。

何映心里明白;胡玉飞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还记恨着自己。

太乙上人何映思想上也是矛盾的,一会儿他觉得无辜杀人,罪犯天杀,良心混灭,应该遭报应,一会儿又认为,这个杜会弱­肉­强食,武功低下之人活在世上受大欺凌,不如死了­干­脆。自己打发了他们,正是拯救他们于苦海。

恶人自有恶人的逻辑,他们认为自己­干­得都是天经地义的,这是他一厢情愿。蚂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人活着标准不一样,质量不一样,生死是个人的选择,于何映毫无关联。他心里之所以生有矛盾,说白了还是为自己开脱。但他心里,总觉有愧于桃花老人,有愧于胡玉飞一家。他是答应过桃花老人的,好好关照胡玉飞,但未能办到,还是受了护清教调遣,帮了清廷鹰犬的忙。

怀着这份内疚与惭愧,几天来他都跟着胡玉飞,以便暗中援手保护,也好减轻一些心中的愧疚。一报一还,亦算作平衡了桃花老人的心愿。

但这些,胡玉飞是不知道的。

清惠见年轻人都不愿搭理太乙上人,觉得于理不通,好歹何映也是前辈异人,人家又援手救了自己,不言谢于道理讲不过去,于是便走上前,恭敬地说:多谢上人搭救,在下感激不尽。

何映却很冷淡地挥挥手:我救胡玉飞,不是想救你们,赶巧了。

清惠自找没趣,站在那里再不说话。

何映朝花人疯一摆手,说:咱们走吧。

花人疯象个三岁顽童,很听话地点点头。

何映看看胡玉飞,还是一脸的冷寞,只好说了句:胡公子珍重!

两个人冲进雨雾,眨眼消失了。

清惠看看天­色­渐暗,雨还未有停的意思,感到此地不宜久留,就说:小凤、肖妮,天­色­已晚,此地又很荒僻,我看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走吧。

叶凤点点头。

肖妮说:我们与胡公子结伴而行吧。

清惠冲她瞪眼,生气地说:糊涂,男女授受不亲,三个道姑与男子结伴,外人说三道四,如何承受得了!

那……我留下来陪胡公子吧。叶凤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师姐。

清惠不为所动,坚定地说:不行。荒山野岭,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呆在一起,更令人猜测!

谁敢说,清惠在口口声声维护传统礼仪的幌子下,没有个人妒嫉。她也是女人,虽是一派掌门,毕竟血­肉­之躯,女人生理所需的东西,她何曾不日夜渴望。但她是掌门,生长的环境及文化的熏陶,使她摆脱不了人为的枷锁,终日里只好苦伴青灯,吃斋向壁了。

自己不能得到享受的东西,亦不想让别人享受。

叶凤不便再说什么。

肖妮也不吭声。

清惠督促道:我们快走吧!

叶风看看胡玉飞,胡玉飞满脸凄愁,目光幽幽,正盯着自己。她心里一热、又差点流下泪来。

胡公子,请您多多保重!

胡玉飞点点头。

清惠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双手一拱,说:胡公子,后会有期。

说完,一个箭步冲向雨雾,接着肖妮也走了。叶风看着胡玉飞,想说什么,终于没说,一闪身也走了。

胡玉飞跑到门口,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

胡玉飞望着细雨、眼睛里蒙上一层层云影。正出神间,忽见外面走来几个人,他们也躲进破屋子。这些人有说有闹,话题马上就跑到胡玉飞身上。

一个乞丐说;堂主,这不是积善堂的胡玉飞吗?

那紫衫大汉嗯了一声说:不错,给我拿下他。

几个乞丐上前抓住胡玉飞,向后一别,用细绳捆住他的手腕。

胡玉飞一脸迷茫,竟然毫无反抗。

紫衫大汉觉得奇怪,这小子不是疯了,不然何以这么老实?

这时一个乞丐说:堂主,积善堂果然徒有虚名,连胡玉飞都这般无用,那些人的身手可想而知了。

不一定吧。一个威严的声音说。

紫衫汉子一怔,见两个人站在门前,赫然是天门二侠。他们在积善堂出事的晚上有事离开了,所以幸免于难。

胡玉飞看见二人,泪水潸然而下,犹如泉涌。天门二侠也是百感交集,说不出话。积善堂冰消瓦解,对他俩刺激也不小,好像无家可归之人一般。

胡玉飞心头的忧郁一扫而光,神思顿时清晰起来,脑中再不像以前,仿佛有团雾充塞其间。他知道自己不再迷失,像个梦游者了。微微一用力,震断绑着他手腕的绳子。

卫天风气愤地说:王大成,你也是江湖成名人物,身为丐帮掌主,怎能自甘堕落,做护清教的帮凶,残害武林正义之士呢?

紫衫人哼了一声说: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护清教如日中天,声势浩大,谁能与之抗衡?他们背后有官府撑腰,我们能斗过他们吗?我们还不想死,所以要听他们的。

于月道:王大成,你们丐帮到底­干­了多少坏事?

王大成笑道:丐帮所做所为,没有一点错,全是天经地义的。试问,一个人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呢?可要活下去就得去杀别人,那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胡玉飞说:像正大成这样无耻小辈,我们与他理论什么,走吧。

王大成嘿嘿一笑:走,哪里去?你们三个漏网之鱼,能逃了今天,逃不了明天,还是乖乖跟我走吧,刁教主也许见你们之后,顿起悲们之心给你们一条生路。

卫无风大怒:王大成,你狗胆包天竟说出这样混帐话,那我只好教训你一顿了。

他旋掌绕上,向王大成拍去。卫天风的功力深厚,这一掌之力可开碑断石。

王大成导称大力金刚掌,也是以功见长。他见卫天风来势迅猛,身形一斜,举掌迎上去。啪地一声,两掌相交,各自退出两步,心下佩服对方。

卫天风向下一蹲,骄指点王大成左腿风市|­茓­。卫天风身法巧妙,出手无情,若被点中,王大成马上就得瘫在那里,于是急忙一式乞丐拳中的破篮打水向外一抖,弹开卫天风的手臂。

哪知卫天风极有心计,他出手虽然为点|­茓­,实是为趁对方弯腰时取其眼睛。他见机会一到,忙不迭地双龙夺珠戳过去。王大成立觉不妙,一招狮子摆头极力躲过,卫天风飞起一腿,正踢在王大成的膝盖上。王人成大叫一声,向后便倒,卫天风在一旁冷眼相观。

另外几个乞丐见卫天风拳脚厉害,不敢上去助拳,只好把王大成扶起。

王大成的膝竟骨折。脸­色­铁青,虽然疼痛异常,却咬牙没哼一声。

卫天风笑道:你还有点汉子气,只是太下作了。

王大成冷笑道:你自命不凡,为何不去与护清教的人分个高低呢?

于月道:时候没到,我们暂时宽容他们几天。

王大成不语。

胡玉飞冷笑问:你还要不要让我们留下?

王大成只好把脸转向一边。

胡玉飞与天门二侠边走边谈。

于月说;凭我们的力量是斗不过护清教的,我们不如先去寻找邱少清,和他连成一伙,对付护清教就有希望了。

胡玉飞道人传他双目失明,不知真假,如果有其事,天伤英材呀!

卫天风说:邱少清只要还活着,他绝不会放过伤他眼睛的人,总有一天他会报仇的。

胡玉飞点点头……

刺骨的寒风,冰冷的雪,无情地侵蚀着邱少清的肌体,蒙蒙白气要冻结他那颗绝望的心。他的眼前一片黑暗,永恒的长夜。他的牙都要咬碎,他恨那三个鬼一样的人,但他知道再也没能力去复仇了。他想到了死,永远地成为一块冰石。他心如枯槁,在雪地上爬了一会儿,寻到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盘腿打坐,他想以此来忘却一切。

邱少清的心境已灰暗到了彻底绝望的程度,脑中一念不存,所以,坐下没多久,便进了忘我的超然境界。

他成了一木、一石,心中再也没有了烦恼,他感到了欢乐和解脱。其实,这些都是他的一种感觉,并没有明确意念。

平时练功,只要一人佳境,脑中便闪现出一种山水画,淡淡的,有几丝云虹,偶尔也有清清的流泉,成簇的花团。

这次与往日的内景不同,脑中漆黑,无限广漠,渐渐连自己也淡化成空,成为一种无法叙说的东西。

这样,他一坐便是二十个昼夜。

忽地,他身子一动,肌体在一股狂风沙的袭卷下,人整个儿成了被风吹动的金­色­流沙,这流沙成束,如少女头上飘起的长发,遮天蔽日,正当那流沙卷起他向苍穹飞去之际,猛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在他身边。

他一惊,脑中的景象立时消失。细听了一会儿,好像他身边有个人,忙问:谁?

是我,一个受伤的人。

说话的竟是欲入主玉宫的白胜非。他的脸­色­惨白,胸前中了一剑,血染红了大半片衣襟。他躺在一旁看了一会儿邱少清,问:你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这儿?

邱少清没有回答他,反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白胜非叹了一声说:我是被人追到这儿来的。

邱少清淡淡地说:追你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吗?

白胜非停了一会说:是的,那是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手,他叫江俊生,是一个极俊美的少年,不过,人太狠了点。他和我一样,也想入主玉官,故而要抢我得到手的玉牌。我学会了玉牌上的武功,以为除了玉宫的高手,别人根本不配与我过招,那料想遇上江俊生,我竟然被他迫得用自己的剑刺伤自己。我扔剑而逃。江俊生原是可以追上我的,可他说什么要学诸葛亮七擒孟获,让我心悦诚服地送上玉牌,这样我才能逃到这来。

邱少清问:玉牌有什么好处?

白胜非说:没有一点儿好处,得玉牌者死。

邱少清说:那你为何不扔了它呢?

白胜非道:既然得到了它,就得让它有一个合适的去处,否则也是死。

邱少清淡然道:那就把玉牌给我吧,让我替你死。

白胜非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死?

邱少清说:你留恋人生,感到快乐,而我双目失明,什么也没有,只有孤独。可我又不愿自杀。若我得到玉牌,你可免死,我得到解脱,何乐而不为呢?

白胜非说:你这么年轻,我怎能忍心让你代我去死呢?

邱少清道:这是我自愿的,又不是强迫的,何必婆婆妈妈?我们各取所需,你得以生存,我弃身成仁,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若是白胜非不被江俊生追杀,他断然不会把玉牌交给邱少清,现在他的梦彻底破灭了,认为自己一丝希望儿也没有,与其让人杀死,不如找个人替死好了。邱少清的话正中其下怀,他当然乐意了。

他掏出玉牌,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江俊生,你纵聪明,也别想从我手中得去玉牌,你的欲擒放纵之计见鬼去吧。

他终于把玉牌交到邱少清手上,仿佛卸下身上的千斤重担。

邱少清接过后,摸索了一阵,说:上面写的什么?

白胜非说:是剑式与剑诀;行功心法。

邱少清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内容?

白胜非苦笑了一下,说:这上面的武功甚怪,你是学不到的,大体上是讲剑气之术:

行剑如风,来去要轻;点点成星斗,划起似日虹;摆摇花千树,刺削极近零;不动似已动,静也要尔命。

行功心法讲究气走千孔、安护结鼎;不在一处,金玉浑成;缘是法本,悟大悟穷;

不更灵根,丢弃生命。邱少清半懂不懂地听了一会儿,说:这些东西果然难学,好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白胜非道:少侠,多珍重。

邱少清笑了一声,没有接腔,他一心等着别人来杀他,还讲什么珍重呢?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