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堪回首？真应该把你当时的样子录下来给小歆看看，简直丢尽了中国人的脸！”

郁歆勉强地笑笑，心里却一片翻江倒海。而席哲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窒息的疼。

她是记得的。

当年，在席哲确定要去美国之后，因为家里人不同意她也跟过去，于是他们就“有没有必要去美国”这一话题大吵了一架。结果席哲拂袖离开，把郁歆一个人扔在地铁站。天­色­已晚，还下着小雨，郁歆踉跄地跟在他后面不住地喊他，可是他却连头都没回，铁了心似的对她不理不睬。

那天之后的结果就是郁歆高烧住院。她不停地说着胡话，可席哲却一次都没出现过。反倒是曲胤，这个一直对她锲而不舍的人，不眠不休地守了她好久。当她清醒后，曲胤当着她的面，将去美国进修的通知书一下一下撕得粉碎，然后目光如炬：“郁歆，总会有人为你停留的，我……”

那会儿她冲他喊了句什么？她记不大清了，只是仿佛跟席哲的距离，一下子就变得好远，远得就算她努力地踮脚去看，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与眉眼。

“咳咳。”

一声轻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望着傅玫担忧的脸，勉强笑笑：“傅玫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机会见面的……”

她顿了顿，又冲席哲微微颔首：“总监，我先回去了，今天跟对方沟通的意见，随后我会整理好发到您邮箱，再见。”

电光火石间，傅玫似是想到什么，一把拉住她：“小歆……你现在……是xylon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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