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凭着心中最强烈的念头,来到了浅碧院,一踏入浅碧院,院中的月季花香传来,莫名的熟悉,云洛心头一颤,却是慢慢平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今天王府办婚礼的缘故,浅碧院的丫环仆人都跑到前厅看热闹闲磕去了,云洛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娉婷的房前。
看着紧闭的房门,云洛皱紧了眉头,他走上前去,使劲的敲着门,“开门,给我开门。”
室内的娉婷刚换了中衣,准备入睡,听到云洛敲门的声音,不禁秀眉紧蹙,心里暗道,这么晚了,他不去陪着新娘,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小姐?”莳萝也听到了云洛的声音,此时,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给他开门。
娉婷摇了摇头,示意莳萝不要出声,自己则脱了鞋子,掀被上床,就让他敲吧!她不给他开门就是。
“开门,娉婷开门。”云洛的声音仍在传来,敲门的动静也越发的大,娉婷闭上了眼睛,只当听不到,但嘭嘭直跳的心却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给本王开门,再不开,本王就踹门了。”见里面迟迟没有回音,更别说有人开门了,本就醉酒的云洛心头烦燥不已,他使力的敲着门,嘴里直嚷嚷的说要踹门。
而就当他正准备踹门的时候,房间的门却打开了,门内是神色不悦的莳萝,见到云洛的样子,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想到今天的婚礼,又为小姐难过,以至看着云洛的目光冷了冷,“王爷,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来找我的娉婷。”说着,云洛将莳萝推开,直接进了房间。
莳萝要拦,却被云洛身后的落影点了茓道,无法动弹的她,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落影,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王爷掀开珠帘,进了内室。
娉婷半倚在床头,乌发披散,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听到云洛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的说道:“天色已晚,不知王爷驾临臣妾的浅碧院,有何贵干?”
云洛自进房间,目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此时,听到娉婷冷淡的声音,他也不发怒,只是慢慢走到娉婷的床沿坐下。
眼前的女子脂粉未施,素白的面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云洛痴痴看着,伸手捞起她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柔声说道:“我只是想你了!”
娉婷的身子一僵,拿着书本的手一紧,眼里快速滑过一丝疼痛,她猛得一偏头,发丝从云洛的手里溜走,云洛感觉手里一空,仿佛心里也空了一般,他很失落。
“娉婷,不要生为夫的气!”云洛轻声叹息,“看到你生气,为夫的心好痛。”
听到云洛温柔的话语,娉婷眼里瞬间涌上了泪水,她咬了咬下唇,声音硬梆梆的说道:“王爷回去吧!今日是王爷的大喜日子,应该在新房好好陪江侧妃才是。”
“你还在生气!”云洛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看到她满脸泪痕,心里很疼,他轻柔的伸手为她拭去泪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把她当成了你,婷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听到他的道歉,娉婷的泪流的更凶,他低声下气的道歉,几乎让她心软的原谅了他,但想到今天的婚礼,还有正等在新房里的江兰月,娉婷心中一股郁气直冲上来,她猛得推开云洛,大声说道:“你不要碰我,你找你的江侧妃去,你走。”
“婷儿……”云洛慌忙去拉她,想把她拥入怀中,无奈娉婷挥舞着双手不让他靠近,但醉酒的云洛也生出了一股勇气,对着床上的娉婷就扑了上去,直接把她压到了身下。
“婷儿,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一个人,别人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你听到了没。”云洛捧着她的脸说道。
“不,我不相信你,你找你的小师妹去,你不要来找我,我不相信你。”娉婷流着眼泪,尖声说道。
“婷儿,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我爱你,我真的只爱你。”云洛慌忙给她拭着眼泪,她哭的他心好疼。
“不,你走,你给我走……”娉婷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他爱她,却与别的女子上了床,他就是这样爱她的,就是这样爱她的吗?
“婷儿……”云洛见她口口声声的说不相信他,不由一急,对着她小嘴就亲了上去。
“轰”娉婷呆住了,不说话了,她被云洛的动作弄的彻底愣住。
云洛只觉得唇齿间香甜芬芳,引诱着他不断深吻下去,如果说原先他是想用吻来封住她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她的唇,好香好甜,让他舍不得放开,他只想拥着她,把这个吻进行到海枯石烂。
他的吻温柔而缠绵,娉婷几乎沉迷其中,但也只是片刻功夫,她的头脑就清明起来,此刻压在她身上亲吻她的男子,今天为王府纳了一名侧妃,那新嫁娘此刻就在新房中等待他一起洞房花烛。
想到洞房花烛,自然就想起了那一夜,娉婷的脸上一白,伸手反射性的就推开了云洛,“放开我,我不是你的江侧妃。”
云洛眨了眨迷蒙的双眼,说道:“我不会放开你的,婷儿,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一辈子,一辈子有多远,别说她最终会因为那半枚解药离开他,即使没有那半枚解药,她也不能肯定他会全心全意的爱她了,二个人的世界,如果有了第三者的Сhā入,再深的感情,也会因此而失色。
“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娉婷偏过头,不敢去看云洛的目光,“回你的侧妃那里去吧!她还等着你。”
“不,我就不去。”云洛耍赖似的趴在娉婷身上不肯动,“你不要赶我走。”
“今天是你的洞房夜,你怎么能不去?”只要想到他的别的女子洞房,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揪疼。
“不去,不去,就不去。”云洛赖在这里了,他紧紧抱着娉婷的腰身,任她如何推搡,只作死人状,不肯动半分。
娉婷无奈,推不动,赶不走,她已没了法子,再者,她已看出云洛今天喝醉了酒,即使从她这里离开,也不知会闯到哪个院子里去,罢了,他爱怎样就让他怎样好了。
见娉婷不再赶他走,云洛奸计得逞般的微微一笑,趴在娉婷身上蹭了蹭,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娉婷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而身上之人睡得正香,她无语问苍天的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的烂做好人。
新房里,江兰月 ...
(坐在喜床上,时辰一点点过去,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没有踏入新房的门,她由最初的欢喜到心冷,再到愤怒。
夜深人静,本该与深爱之人洞房花烛的新娘江兰月自行掀了盖头,坐在桌前,看着红烛一点点燃尽,就如她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有寒意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抱紧了双肩。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怎么能让月儿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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