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醉红颜之王妃倾城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结局 情之所踪 绯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结局 情之所踪 绯堇

( “娘娘,该用午膳了。”从见了贤妃之后,娘娘就一直坐着发呆,慧儿也不敢打扰她,直到这会午时了,她才提醒娉婷该用午膳了。

“哦!”娉婷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她往殿门口方向看了看,道:“念儿呢?”

“小皇子玩累了,奴婢让人侍侯他午睡去了。”慧儿低声说道,“娘娘要叫小皇子起来么?”

“不用了,让他睡吧!过会再叫他起来吃东西。”娉婷摇头说道。

慧儿应下了,然后退出去给娉婷传午膳。

因天气开始转热的缘故,娉婷的饮食以清淡为主,夹了一根白灼菜心,还没吃到嘴里,娉婷突地想到一事,放下筷子,她朝伺侯在一边的慧儿说道:“慧儿,一品轩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是的,娘娘。”那日从一品轩回来,娉婷就交待了一些事情给慧儿,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与一品轩的于叔保持联络,慧儿作为她的心腹宫女,对于她交待的事情,不会问,只会服从。

“哦!”娉婷轻轻哦了一声,她让于叔帮忙查君澈的事情,才四天时间,确实是她心急了。

“娘娘,要不要让奴婢出宫去一趟,去探探消息。”见娉婷一脸失落的样子,慧儿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用了,再等等吧!指不定过两日就有消息传来了。”娉婷放了筷子,想了想,又道:“让人注意点宫里的动向,我心里有些不安,总觉有会有事发生。”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慧儿说完就退了出去。

娉婷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却无甚胃口,唤人进来将饭菜撤了,她起身走到贵妃榻上坐了,兀自出着神。

不知为何,她心绪有些不宁,总觉的近日有事要发生,可又猜不透会是什么事,绞尽脑汁去想,最后只能作罢。

接下来几天,娉婷一直处于不安之中,这种不安,就如深埋于地底的蛟龙欲破土而出,那种喷发前的压抑,让她感觉心慌。

于叔那里仍没有消息传来,而宫里也是一片风平浪静的状态,就是因为这过份的平静,让娉婷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烈。

城北驿馆,萧誉神情­阴­骛的坐在桌前,一个黑衣长袍的暗卫正跟他汇报查到的消息。

“殿下,这是属下在东燕绵阳查到的东西,请您过目。”暗卫递过一叠纸张给萧誉。

萧誉接了,一张张看下去,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阴­沉,直到看完最后一张纸上的同容,他脸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殿下!”暗卫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这张纸上的内容,可是他与下面的兄弟花费了近半月才查到的,为了查到的这些消息,前去查探的­精­英兄弟几乎全军覆没。

“云洛,你果然没死!”萧誉把手上的张纸拍在桌上,眼里涌上浓浓的戾­色­,想起五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战,还有他亲眼看到云洛掉下清风崖,原以为掉下万丈深渊的清风崖,他必死无疑,没想到,他却如此命大,而且还换了身份,到东燕去做了丞相。

他以君澈的身份来到东凌,难道是要来报仇的吗?想起那日他见到自己和云齐时,眼里的陌生,萧誉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暗卫查到的消息是云洛掉下悬崖下被救,然后到东燕做了丞相,事情清清楚楚,君澈就是云洛,不过,他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现在的云洛,以君澈的身份活着,却只有近五年来的记忆,没了之前的情仇纠葛,他到东凌来,或许只是一个偶然吧!以东燕丞相身份,送当朝公主前来和亲,无可质疑。

不过,君澈就是云洛,即使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萧誉也还是容不下他的,以萧誉的想法,既然云洛已死过一回,那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吧!不管他以何种身份出现,萧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

如果让君澈回到东燕,即使萧誉再有能耐,也手长莫及,但如今君澈尚在东凌,正是他最好的下手时机,萧誉眼里闪过一道杀意,云洛,这次再撞到本殿手里,那就等死吧!

“吩咐下去,让兄弟们把城南驿馆盯好了。”萧誉沉声说道,“注意形踪,别被发现了。”

“是,殿下!”暗卫听了吩咐就退了下去。

萧誉又细细看了一遍暗卫查到的关于云洛这五年来的消息,然后点火将记录消息的纸张烧了,他清楚,这些消息既然他能查到,云齐必然也能查到,以如今云齐的势力,指不定早就查到了这些,如果云齐知道了君澈就是云洛,不知道他会如此做呢?

想到凤梧宫的那个女子,萧誉眼里闪过一道异光,当初云洛掉入清风崖,陆娉婷伤心欲绝之下欲跳崖追随云洛而去,后来被云齐阻止,再后来凌国灭亡,云齐建立东凌,登基为帝,以萧誉所了解的陆娉婷,云洛死后,她要么殉情而死,要么决然离去,可让他想不到的是,陆娉婷竟然做了云齐的贵妃,安心呆于凤梧宫,而且很快就诞下了东凌第一位皇子,即使她从不参加宫宴,也没听说云齐有多宠爱她,但最起码她已经是属于云齐的女人。

想到这些,萧誉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早知道她会那么快投入云齐的怀抱,当初还不如……不如他强抢了她,可惜了!

不过,这次云洛以君澈的身份来到东凌,云齐肯定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以云齐的做事风格,必然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查探了,如果他知道君澈就是云洛,他是会像自己一样,欲将君澈除之而后快,还是随云洛以君澈的身份继续活着回到东燕,萧誉倒真是期待。

还有,凤梧宫里的那位,一定没见过君澈吧!如果让她见到,又会掀起怎样的惊天骇浪。

君澈与东燕太子孟荇已在东凌逗留了半个多月,虽然不能具体清楚他们回东燕的日子,但萧誉猜想,也就是近几日了,毕竟孟荇乃一国太子身份,即使这次是到东凌送亲,却是不能呆太久的,最多二十天,就是孟荇回国的最后期限,如果这样,自己剩下安排部署的时间就不多了,看来得加紧安排了。

凤鸾宫,萧雅儿也收到了与萧誉一样的消息,萧誉派出去的暗卫中本来就有她的人,萧誉一收到消息,她的人很快也传了消息进来。

当知道那与云洛长的一模一样的东燕丞相就是云洛本尊时,萧雅儿虽有吃惊,却也在意料之中,虽然五年前的那日她是亲眼看到云洛掉下悬崖的,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尸首,如果他掉下悬崖未死,被人所救后到东燕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当初在云齐的生辰宴上,她第一眼看到君澈,就觉得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他就是云洛,虽然他是以东燕丞相的身份出现,而且看到他们这些熟人,眼里是一片陌生,但她就是感觉到这君澈就是云洛,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失了记忆罢了。

其实萧雅儿对云洛并无多少恶感,如果说有,也只是因为他是陆娉婷的夫君,而陆娉婷,是她这一生当中,最嫉妒而厌恶的女人,而如今这个女人却在死了丈夫之后,做了云齐的贵妃,即使萧雅儿如愿做了云齐的皇后,但她很清 ...

(楚,对于云齐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摆设罢了,一个迫不得已娶进宫里的女人,云齐对自己,半分心思都没有,相反的,凤梧宫那个女人,即使已嫁过人,云齐却把她当成了宝,哪怕她从不参加宫宴,云齐也没传她侍过寝,但她就是占据了云齐整个身心,任何女人都代替不了。

五年来,云齐年年往后宫人填充新人,娇媚的、温柔似水的、明艳动人的,各种各样的美人填入各宫,但萧雅儿发现,不管哪种类型的美人,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总有某处长得像凤梧宫的那个女人,像前些日子被云齐打入冷宫的那位莲妃,就因为与陆娉婷长得七分相似,一入宫就被云齐宠上了天,不过最后却因为得罪了陆娉婷,被云齐打入冷宫,也算她倒霉,云齐对后宫女人很纵容,唯一底线就是谁也不能去招惹凤梧宫的那女人,如果谁有胆子去招惹,后果必定是凄惨无比。

萧雅儿曾经利用云齐宠爱的嫔妃却对付凤梧宫那位,只是即使云齐再宠爱的妃子,只要近了凤梧宫三尺之内,绝对第二天就入了冷宫,几次下来,后宫里的女人再也不敢招惹凤梧宫的那位,甚至靠近凤梧宫的的路都不敢走,宁可绕远路,也要避开凤梧宫。

萧雅儿知道,云齐如此保护陆娉婷,无非就是想得到陆娉婷的心,只是陆娉婷对他却是极为冷淡,而且以陆娉婷出宫去祭拜云洛来看,她的心里其实一直装着的都是云洛,哪怕他已经死了五年,也不曾变过。

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萧雅儿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已经在宫里碍她眼五年的陆娉婷,如果见到了君澈,会当如何?再者,如果她知道君澈就是云洛,她又会如何?看来自己是有必要做点什么,让这两人见上一见了。

经过了那么多年,云洛是死是活,萧雅儿早就不关心,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让陆娉婷永远消失在她的视线内,这个消失,可以是死,当然也能是生,如果陆娉婷知道云洛还活着,愿意与他一起离开,她倒可以帮她一把,只要陆娉婷不再出现在她和云齐的面前,永远消失,她就放心了,没有了陆娉婷,萧雅儿相信假已时日,云齐一定能爱上她的。

不过,该怎么做,才能让陆娉婷和君澈见上一面,陆娉婷终日呆在凤梧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君澈却在城南驿馆,除非云齐召见,否则不会进宫,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两个人碰到一起。

萧雅儿在殿里走来走去,暗暗思索。

萧誉和萧雅儿兄妹俩的主思,在城南驿馆的君澈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他正与东燕太子孟荇在下着棋。

“君澈,在东凌逗留的时间有些长了,我想,该回去了。”孟荇在棋盘落下一枚白子,开口说道。

“哦,是否秦王那边有什么异动?”君澈手执黑子,边思绪着落于何处,边说道。

“那倒不是,只是离宫时间久了,有些想罢了!”孟荇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吗?殿下是想太子妃了吧!”君澈一语揭穿了他,东燕谁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感情甚笃,俩人谁也离不开谁,而孟荇的这次东凌之行已经快一月,君澈怎么又猜不透孟荇的归心似箭。

想到府上的那个女子,自己心爱的妻子,孟荇眼里闪过一抹温柔,瞥了一眼君澈,他笑道:“还是你小子了解我,好,我也不否认,我是真想念敏儿了。”

“太子与太子妃情浓似海,君澈好生羡慕。”感受到孟荇的好心情,君澈难得的调侃了一句。

“羡慕就找一个啊!”孟荇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哎!”孟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如果没有,本殿给你介绍啊!”

“微臣谢谢太子殿下关心了,不过娶妻生子,君澈暂时没有想过,一切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哪天碰到对眼的姑娘了,娶了也就是了。”君澈淡淡的说道。

“真没有心仪的姑娘?”孟荇却不打算放过他,在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后,他继续问道。

心仪的姑娘?君澈脑子里立即浮现了一张绝美的面容,虽然才见过不到五次,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动,东凌的贵妃,那位名唤陆娉婷的女子,他不过与之见过寥寥几次,却是把她刻到了心底,君澈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果陆娉婷身份平常也就罢了,他不管如何,他都会争取让她跟他在一起,可是她的身份,是东凌的贵妃,即使自己愿意,她必定不会同意的,况且她的一门心思都在她亡夫云洛的身上,如果他仅是君澈,他没有把握能得到她的心,想到这,他黯然开口,“有又如何呢,有缘无份,何必强求!”

“嗯?”孟荇疑惑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君澈脸上看到如此失意的表情,在他看来,君澈永远都是淡定从容的,哪怕遇到再难的事情,也从来没见过他这副失落的样子,而今天,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孟荇若有所悟,感情这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丞相大人,是陷入情网之中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入了他的眼,还让他爱而不得,真是好本事。

一下子,孟荇对这位让君澈失意的女子起了浓烈的兴趣,他正想逼问君澈,这女子的身份,君澈却转移了话题,“殿下,你打算哪日起程回国。”

“后天吧!明日我去向东凌皇辞行。”见他转移了话题,孟荇也不好深究下去,必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人家不愿意说,他问再多也是枉然。

“嗯,那微臣先去安排了。”君澈淡淡说完,放了棋子,转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君澈离去的背影,孟荇摇了摇头,虽然他与君澈不过认识了三年,但两人的关系却是甚好,君澈这个人,只要选择做一件事情,却是不会因为任何的原因而放弃,但刚才听到他失落的语气,想必是已爱上了那名女子,只不过不知因何原因,他爱而不得,只能选择放弃,虽然这不像君澈的­性­格,但想必是无奈而为吧!

第二日,孟荇亲自进宫去向云齐辞行,云齐自然是挽留一番,不过毕竟孟荇是东燕太子,挽留不过是做做样子,见孟荇谢绝了他的挽留,云齐就说晚上安排宴会,给他们送行,孟荇推脱不掉,只能答应下来。

晚上的宫宴,是给东燕太子饯行的,以东燕太子为首的一行人都进宫参加宫宴,而东凌这边,也是文武百官齐聚,因东燕公主和亲东凌,使两国建立良好的邦交,这次的宴会,自然是宾主尽欢。

酒过三旬,仍是一片齐乐融融,云齐以醒酒为由入了内室,尔后有宫人来请东燕太子孟荇,说皇上有请,在场之人都明白两人必是有事相商,也不甚在意,而且因为没了皇上在场,大家喝起酒来更加的恣意。

趁大家喝得兴致极高的时候,君澈对旁边的东燕同伴说了声去殿外透透气,就离席而去。

相比殿内的喧哗热闹,殿外却是一片平静,君澈随意的走了走,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了一个僻静之地,小路上没有宫人行走,微黑的路,一眼看不到尽头,君澈蹙了蹙眉,本想就此打住,返回殿内,但脚下却忍不住的往 ...

(前迈去。

没有灯火能照到这条小路,路边树影幢幢,君澈倒也没觉得害怕,又往前走了挺长一段路,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宫殿,殿门口灯光有些暗,但以君澈的目力,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宫门匾额上的大字-凤梧宫。

凤梧宫,君撤蹙了下眉,他很清楚的记得这是东凌贵妃住的宫殿,因为那日他曾潜入过,他还知道这凤梧宫外隐藏了很多暗卫,应该是云齐派来保护陆娉婷的,那日他受伤离开,可是费了许多力气才成功脱身的。

明日就要回东燕了,虽然心里是想见一见陆娉婷,但这个时候,还真不适宜,摇了摇头,君澈转身准备离去,返身走了几步,却又赫然顿住,是啊!明日就要回东燕了,这个入了他心的女子,如果在走之前不见上一面,或许今生就再也无缘相见,罢了,毕竟是他第次一次装入心里的女子,就进去与她道个别吧!

有了这个念头,君澈很快就付诸了行动,他的轻功已登风造极,虽然这凤梧宫的暗卫众多,但以他的身手,想要不被他们发现潜入凤梧宫,也不是难事。

凤梧宫内室,娉婷正捧了一本书在看,君澈悄无声息的站在暗影里,看着烛光照着她的半边侧脸,看起来宁静而美好。

这个女子,虽然已有了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但她整个人看起来却如少女一般,身形窈窕,面容绝美,但隐隐的又有着一股成熟妩媚的味道,君澈呆呆看着,竟有些痴了。

看书看的脖子有些酸累,娉婷抬手揉了揉颈部,然后站起身来,坐久了,得活动活动筋骨。

慢慢踱步到窗边,半开的窗户外繁星点点,娉婷靠窗而站,静静的感受着夜风的吹拂。

慧儿下午出宫,到现在尚未回宫,也不知道于叔有没有查到她想要的消息,娉婷敛眉,她已经听说了东燕太子等人今天进宫来向云齐辞行,明日他们就要返回东燕了,而君澈做为东燕丞相,必然也是会一同回东燕的,对于君澈,娉婷一直怀疑他的身份,因为他与她的云洛实在太像了,她可以相信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却不会相信,连身形和气质都一样。

如果君澈就是云洛,明日他起程回东燕,那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因为如今他的记忆里已无半分她的影子。

“君澈,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洛呢?”倚着窗沿,娉婷喃喃出声。

“是不是很重要吗?”这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那么熟悉,娉婷猛然回头,却看到刚才她还念到名字的人正站在她身后二步之外。

“你……你怎么进来的?”娉婷有些惊慌,忙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飞快的关上了窗子,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君澈,“你怎么来了?”

“我明日就要回东燕了,所以来看看你。”君澈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有异样的情绪闪动,他喜欢这个女子,想着或许以后就见不到了,现在的他,不想掩饰对她的感情。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住,娉婷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然后道:“你明日就要回东燕了啊!”

“对,明日一早就启程。”君澈点了点头,目光不离她左右,“我今日来,除了想来看看你,还是想跟你说些话。”

“什么话,你说!”娉婷轻声说道。

“我叫君澈,但我只有近五年来的记忆,师父曾经对我说过,我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所以以前的记忆都没了,他说我是君家的子孙,是君战神的后代,以前我是相信的,尽管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时常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知道她一定对我很重要,师父说我梦里的女子是我娘亲,我不疑有它,但最近这个梦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女子的样子我仍然看不清楚,我想我一定是忘记了什么,可是不管我如何思索,除了这五年的记忆,我想不起之前的任何一点。”君澈静静的叙述着,“到了东凌,你们把我错认成前朝王爷云洛,但我是君澈,君战神的后代君澈,见到你,我有想过如果我是云洛会如何?可是,我脑子里一丁点关于云洛的记忆都没有,所以,我想,要么我真的不是云洛,要么,就是我失忆了。”

“你……”听着他的话,娉婷出口的话音有些颤抖,“你是说你只有近五年来的记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见君澈点头,娉婷心里激动的情绪汹涌而来,如果是这样,那君澈是云洛的希望就大了许多,如果君澈真是云洛,那他……

“你师父是谁?我能去见见他么?”想到君澈就是云洛的可能,娉婷激动的不知所以。

“我师父已隐世,不会见外人,所以……”君澈摇了摇头,然后又道:“不过,这次我回东燕,一定会去找师父问清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那你今天来是?”心里微微一沉,娉婷心里竟然有些不安,如果君澈真是云洛,他已经不记得她了,那她该怎么办?

“陆娉婷!”君澈突然靠近她,不顾她僵直的身子,贴到她耳边说道:“虽然跟你才见过几次,但我不否认,我喜欢上你了,以君澈的身份。”

“你……”娉婷呆住,他说什么,他说他喜欢她,怎么可能,他们不过才见了三次面而已。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君澈从不开玩笑,既然喜欢就会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东凌贵妃,是不可能接受我,但是……”君澈顿了顿语气,“如果真的证明我就是云洛,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放开你。”

他的声音带着魅惑,吸引着她一点点沉沦于他的语气中,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他的声音却一点点沁入她的脑子深处。

“所以,在我还是君澈之前,我不会做任何事情,你的心里只有云洛,我希望自己是他,如果不是,我不愿做任何人的替身。”君澈一字一句的说完,然后缓缓离开了她的耳边。

娉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男人,如果真是她的云洛,她一定会死也不放手,但如果不是,即使他长的再像云洛,她也不会跟他一起,因为她是云洛的,她不愿意找个长得像云洛的替身,如果这样,她宁可孤独终身。

“相信我,如果我是云洛,我一定不会再放开你,等着我!”君澈说完,低头在娉婷­唇­上印下一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打开窗户,身形一闪,快速的离去了。

娉婷捂着嘴­唇­,怔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君澈走后,娉婷一直处于愣神之中,君澈的那番话,在娉婷心里惊起了惊天骇浪,他说如果他是云洛,会回来带她走的,她该相信吗?

因第二天一早,东燕太子等一行人就要启程回国,所以,饯行宴很早就散了,云齐心里装着事,就多喝了几杯,宫宴散后,他就趁着酒意,往凤梧宫而来。

布公公跟在他后面几步之遥,也不去扶他,任他歪歪斜斜的在前面走着。

到了凤梧宫,布公公挥手示意凤梧宫众人退下,自己则站在殿门口侯着,云齐进了殿里,没看到娉婷之后,他就直接往内室走去。

听到脚步声,一直站在窗处的娉婷回 ...

(过神来,看到云齐,她面­色­微动,却并未出声,自那日云齐差点强迫她之后,她对他可以说的上是冷漠,如果他不开口,她必定是不会出声的。

看着她冷漠的眼神,云齐心里一堵,“念儿呢?”他开口问道。

“睡了!”娉婷淡声说道,她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云齐在她寝宫里乱转着。

“哦,睡了啊!”云齐一ρi股坐到桌前的凳子上,看着一动不动的娉婷,道:“你怎么一直站在那里,过来!”

听他的语气,像是醉酒的样子,娉婷皱了皱眉头,道:“皇上来­干­什么?”

“朕来­干­什么?”云齐打了个酒嗝,一脸不悦的看着娉婷,“你是朕的贵妃,怎么问这样的问题,朕来这里,当然是来看爱妃你的啊!”

云齐平时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娉婷心想他此刻必是醉了,也懒得与他计较,只道:“皇上,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寝宫休息。”说着,就往外走去。

“不要走!”当她经过他身边时,云齐伸手一拉,娉婷一个不稳,跌到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放开我!”娉婷一惊,不由挣扎起来。

“不要动!”云齐紧紧搂着她,将下巴靠到她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吸了吸鼻子,轻声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娉婷整个身子都僵住,挣脱不开他的手臂,她只能任他抱着,感觉到他搁在她肩上的下巴不停磨蹭着,娉婷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娉婷,我爱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云齐喃声说道。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他也曾在喝醉的时候过来,但从未像今天一样啊!娉婷眼里闪过一丝不解,推了推云齐,娉婷说道:“皇上,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云齐却像个耍赖的孩子般争辩,“娉婷,你知不知道,我后悔了,我真的好后悔,当初为何我没有带你离开,就因为那一次的错过,我就失去你了,娉婷,你打我骂我吧!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是爱你的,真的,好爱好爱的那一种,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皇上……”娉婷皱眉,今天的云齐很不对劲,以前他也说过爱她,但从未像今天一样,他好像在害怕什么,他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你因为云洛的事情恨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我一定不会对他出手,你知道吗?看着你难过,我心都碎了。”云齐低低说道,“可是,云洛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娉婷无语,她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听着云齐絮絮叨叨在她耳边说着,“以前我嫉妒云洛,但现在我想通了,你可以不爱我,但求你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不知道……不知道……”云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会不会毁了你。”

听到他的话,娉婷心里一震,云齐这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害怕她离开,可是,她答应过他不会离开的,除非是云洛还活着,云洛?娉婷猛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皇上,是不是……”娉婷刚想问云洛是不是还活着,却感觉肩头一沉,她扭头一看,发现云齐闭上眼睛,已是睡着了。

一时之间,娉婷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悬着一个大问号,却又不能把他弄醒了问个清楚,摇了摇头,喊了一声来人,侯在门口的布公公走了进来。

“布公公,皇上睡着了,你送他回寝宫吧!”娉婷示意布公公将云齐扶起,她自己站了起来,又到殿外唤了小灵子等人进来帮忙。

“皇上喝醉了,奴才这就送皇上回寝殿。”布公公低声说道。

“有劳布公公了,小灵子,帮布公公掌灯。”娉婷淡声吩咐道。

“娘娘,皇上这样没法走,让人去传轿辇吧!”云齐已然睡着,根本无法行走,于是,布公公提议传轿辇。

“恩,小林子,让人去传轿辇吧!”娉婷吩咐另一名宫人,那宫人得了吩咐,一溜烟的去了。

不一会儿,轿辇来了,布公公将云齐扶到轿辇坐好,然后朝娉婷行了个礼,就随着轿辇往皇上寝宫而去。

看着云齐的轿辇消失在宫门口,娉婷一直想着云齐今天的异常,他今天这样,莫不是真跟云洛有关,难道君澈真是云洛?

如果真的是因为云洛,云齐才会有今天异常的情绪,倒也说的过去,只是,君澈真的会是云洛吗?

到宫外去一品轩找于叔的慧儿一直没有回来,娉婷一直等到深夜,早已过了宫禁时间,仍未看到慧儿的身影,娉婷心想莫不是出什么事了,但此刻,却没办法再派人出宫,娉婷只好希望夜晚快点过去,焦急不安中,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

娉婷一夜未睡,早早就让小灵子去宫门口盯着,看看慧儿有无回来,但直到过了早膳时间,慧儿还是没有回宫,娉婷肯定慧儿出事了,正想再派人出宫,却听到宫人来传,说凤鸾宫的宫女兰珠求见。

兰珠娉婷是知道的,是萧雅儿身边的大宫女,只是她为什么会来,萧雅儿与自己不对付,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有,云齐安Сhā在凤梧宫的暗卫不是从来不让人接近的吗?特别是凤鸾宫的人,暗卫是见一个赶一个的啊!

心里疑惑,娉婷也没打算见,她正在为慧儿没回来的事情心烦,怎么会愿意见萧雅儿身边的人。

说了不见,没想到一会儿,宫人又来禀报说,兰珠让带两个字给娉婷,云洛,一听到这两个字,娉婷一震,想也没想就往凤梧宫门口走去。

兰珠早已知道娉婷听到云洛的名字后,必会出现,所以见到娉婷出来,兰珠只是匆匆行了个礼,道:“贵妃娘娘,我们皇后娘娘请您到凤鸾宫一趟,有事相商。”

“好,我们立即过去。”娉婷知道,萧雅儿派兰珠过来跟她说云洛的名字,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许萧雅儿是想告诉她云洛还活着,只要关系到云洛,娉婷行动总比脑子快,吩咐小灵子看好念儿,娉婷跟着兰珠往凤鸾宫而去。

到了凤鸾宫,萧雅儿见到她,并不意外,她就知道,只要说到云洛,陆娉婷必然方寸大乱。

那日她知道君澈就是云洛后,就一直想方设法,让陆娉婷见到君澈,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君澈就要离开东燕了,如果陆娉婷还不知道君澈的身份,一直留在凤梧宫碍她的眼,萧雅儿自然是不乐意,她也想过把陆娉婷引过来,然后杀了她,可萧雅儿也清楚,如果杀了陆娉婷,自己与云齐之间就是真的完蛋了,所以,如果有办法不杀了陆娉婷,又能让她永远消息,萧雅儿当然不会放过。

“皇后娘娘,你请我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娉婷在听到云洛名字的时候,心里就平静不下来了,真相越来越靠近,她今天如果不问清楚,肯定会后悔的。

“陆贵妃,既然你如此直接,本宫也就不瞒着你。”萧雅儿喝了口茶,然后道:“本宫知道贤妃有去拜访过你,贤妃是东燕送来的和亲公主,被皇上封了贤妃,而送她前来和亲的东燕丞相君澈,陆贵妃必然 ...

(没见过,是吗?”

“皇后娘娘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一直呆在凤梧宫,自然是没见什么东燕丞相的。”娉婷淡淡说道,她见过君澈的事,没有人知道。

“你没见过,真是可惜了,陆贵妃不知道,这东燕丞相啊,长得可真像一个人,陆贵妃你知道是谁吗?”萧雅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娉婷。

“像谁?”娉婷攥紧了手心,君澈像谁她当然一清二楚,此刻她来见萧雅儿,就是希望萧雅儿告诉她,君澈究竟是不是云洛。

“像明王云洛!”萧雅儿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记得本宫第一眼见到东燕丞相的时候,可真是吃惊,他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前朝明王嘛!后来本宫让人去查了他的身份,你知道本宫查到什么了吗?这个东燕丞相,他竟然就是五年前掉下清风崖的云洛。”

“君澈是云洛!”虽然一直怀疑,但真的确认了,娉婷倒有些不敢相信了,云洛掉下的是清风崖,底下是万丈深渊,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是,云洛没有死,还在东燕做了丞相。”萧雅儿看着娉婷的神­色­,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又道:“不过,今天他要离开东凌回东燕了。”

“君澈是云洛!”娉婷根本就没听到萧雅儿后面的话,此时,她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

“陆贵妃,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萧雅儿开口道。

“什么交易?”娉婷怔怔的说道。

“既然君澈是云洛,我想以陆贵妃对他的感情,必然是要回到他身边,本宫帮你一把,但以后希望你不要出现在云齐面前。”只要陆娉婷消失,她才有机会让云齐爱上她。

“你为什么要帮我?”娉婷才不相信她会好心帮她,萧雅儿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呆在云齐身边,碍本宫的眼罢了。”萧雅儿轻哼了一声。

“那好,我答应你,我会离开皇宫,谢谢你告诉我君澈就是云洛的消息。”没有质疑萧雅儿的消息来源,因为娉婷早已清楚君澈就是云洛,只是缺少一个证据罢了,今天萧雅儿会告诉她君澈的真实身份,必然是有足够的证据。

“那好,成交!”听到娉婷的话,萧雅儿松了口气,她还怕陆娉婷不相信她的话呢!幸好,不过,想到陆娉婷的孩子,萧雅儿道:“你的孩子,你打算如何?”

“念儿是云洛的孩子。”既然已经清楚了云洛还活着,那娉婷就没想过再呆在云齐身边,念儿是云洛的孩子,她也没必要再瞒着萧雅儿了。

“他不是云齐的孩子,皇上知道?”萧雅儿一脸吃惊,不是云齐的孩子,可云齐将他当宝贝样宠着,难道就是因为爱屋及乌?萧雅儿嘴里漫起一阵苦涩。

“皇上知道,皇后娘娘,不管之前我们有什么恩怨,今天在你告诉我东燕丞相就是云洛的时候,我感激你,云洛是这一辈子我最爱的人,既然他还活着,我必是追寻他而去的。”娉婷看着萧雅儿,脸上是难得的认真,“有了云洛,我不会再出现在云齐面前,以前留在他身边,不过是情势所逼,你放心,今后陆娉婷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和云齐面前了。”

听着娉婷保证的话,萧雅儿竟从心里升出一丝感慨来,这个她一直嫉恨的女子,此刻竟然这样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哪怕萧雅儿心眼儿太窄,也有了些动容,之前的恩怨,仿佛就如过往云烟,好像风一吹,也就没有了。

“既然如此,希望你说到做到。”萧雅儿神­色­复杂的说道,既然陆娉婷愿意离开,那她也没必要再使什么心眼了,以陆娉婷对云洛的感情,只要云洛还活着,必然会好好呆在云洛身边的。

“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启程了,你回宫带上念儿,马车我给你准备好了,等会你找个借口出宫,马车就在宫外侯着。”萧雅儿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陆娉婷答应离开,她就立即送她走,而她也能确定,陆娉婷一定会离开。

看着娉婷离开的背影,兰珠朝萧雅儿说道:“娘娘,您就不怕她后悔?”

“她不会后悔的,本宫很清楚她对云洛的感情,而且以陆娉婷的­性­子,她答应的事情,必然不会反悔,这点本宫不会错看她的。”当初云洛掉下清风崖,陆娉婷要跳崖殉情,后面她没寻死,但云齐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由此可见,陆娉婷心里一直装着的都是云洛,而现在她知道云洛还活着,肯定不会再呆在云齐身边的。

“这件事不要说出去,特别是别让皇上知道,清楚吗?”萧雅儿朝兰珠说道。

“奴婢知道了。”兰珠自然不会跟云齐说的,如果让皇上知道陆贵妃离开,是因为皇后娘娘搞的鬼,皇上肯定会砍了她们的。

再说娉婷回了凤梧宫,慧儿没有回来,她也顾不上了,她离开的决心已定,为了怕云齐迁怒于凤梧宫的一帮宫人,娉婷特别休书一封,放到了内室,向小灵子交待了几句,带着念儿,娉婷出了宫,果然看到萧雅儿给她安排的马车。

她到了城南驿馆,见到的是人去楼空,向驿馆伙计打听,才知道东燕太子等人早已启程离去。

娉婷吩咐马车往东燕的方向去追,出了城门,追了一个多时辰,快到十里坡之时,娉婷就听到前面传来打斗之声。

马车越往前走,娉婷掀开车帘,看到外面一地的尸体,娉婷暗暗心惊,心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十里坡,君澈站在一地尸首的中间,看着面前的两人,眼里闪过一道怒光,“东凌皇,萧太子,你们半路设伏,劫杀我东燕使者,是为何?”

云齐看着君澈,面­色­­阴­沉,却并不言语,这队伍里没有东燕太子的身影,云齐本也没打算动孟荇,他的目标不过是君澈罢了。

见云齐没说话,萧誉看着君澈开口了,“本殿以为你很清楚,本殿和东凌皇要杀的并不是东燕使者,要的不过是你的命罢了!”

“本相的命?”君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本相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两位,要让你们在半路设伏来对付我。”

“不知道,那本殿就告诉你,因为你是前朝明王云洛,是本殿和东凌皇都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想到五年前早已该死去的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萧誉就说不出的堵心,这一会,他只想立刻取了云洛­性­命,亲眼看着他死了,以绝后患。

“本相的名字叫君澈,并不是什么云洛,我想东凌皇和萧太子认错人了。”君澈冷冷说道。

“认不认错都不要紧,今天竟然朕来了,必然是让你不能再活着离开。”君澈就是云洛的消息云齐早就收到了,当初他没下手的原因,是因为君澈还在他东凌驿馆,出了什么事,他必然要跟东燕皇帝交待的,所以,他才一直忍着,直到君澈启程回东燕,在半路上设伏劫杀,即使东燕皇帝暴怒,也只能当意外了。

“东凌皇是害怕本相的真实身份一抖出,你的贵妃就会离你而去吧!”既然他们认定是自己就是云洛,君澈­干­脆就直接承认了,虽然他什么也记不得了,但这个时候,气气云齐也总是好的。

“你……”听到他提起娉婷,云 ...

(齐脸上赫然变­色­,随即眼里浮起一抹杀意,“即使你是云洛又如何,只要你死了,娉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朕。”

“是吗?”君澈只是冷笑。

“云齐,别与他废话了,我们赶快杀了他,以绝后患。”萧誉朝云齐说道。

“恩!”云齐点头,拔剑与萧誉一起逼了过去。

君澈轻功极好,对付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但两个高手一起上,他就显的吃力,东燕这边,就剩了他一人,而云齐和萧誉带来的人,却有近千人,他从东燕带来的暗卫已被他安排护送孟荇先行回东燕了,现在,没有人能来帮他。

君澈的轻功比起之前又好了许多,但这几年来,云齐的功夫也有进步,君澈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还有一个萧誉了。

两人连手对付一人,君澈觉得越来越不力从心,但他仍是咬紧了牙关坚持,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死,他还要活着回去问师父,他到底是君澈还是云洛。

高手对招,周围观看的人只能看到三条影子动来动去,具体谁是谁却半分都认不出,三条影子一会儿跃到树上,一会儿又到地下,长剑相撞的剑气击得周围的树枝不停断裂。

不知打了多久,只听的砰的一声,似乎是谁中了掌,接着,一道人影从空中落下。

君澈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一血,他中的这一掌,让他五脏六腑受了重创,再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齐与萧誉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云齐眼里满是杀意,萧誉也不例外,两人提着剑,齐齐朝君澈刺了过去,两剑合并,君澈受了重伤,又想躲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柄剑同时刺入他的胸口,君澈嘴里的血喷涌而出,而随着云齐与萧誉同时拔剑,他的身上也喷出两股血箭。

君澈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都快流尽了,而那两个打定主意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又朝自己逼近过来,君澈望着天,心想,难道要命尽于此,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虽然知道刚才那两剑刺下去,君澈十有八九活不了,但云齐和萧誉仍未打算放过他,从他身上抽出剑,又准备再刺上几刀。

明晃晃的剑影逼近,而君澈却完全动弹不了,只能看着剑离自己越来越近,真的躲不过了吗?

“不!”一道凄厉的叫喊声响起,随即有人不要命的朝这边奔来。

听到声音,云齐的剑顿了顿,而萧誉的剑却再次刺进了君澈的身体。

娉婷以最快的速度奔过来的时候,刚好够拉住云齐的胳膊,而萧誉手中的剑,娉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刺到君澈身上。

一股血箭在空中迷漫,娉婷整个眼里都是红­色­,她来迟了吗?她的云洛,她才刚知道他还活着,现在又要失去他吗?

推开云齐和萧誉,娉婷蹲下去,想去抱君澈的身体,但却不知怎么落手,他全身都被鲜血染红,身上的血流到地上,已聚成了小河。

“云洛!”娉婷颤抖的声音唤他,手抚上她的脸庞,“洛,我是娉婷啊!我来了。”

云齐呆呆的看着娉婷跪在君澈身边,一声声的唤着他云洛,云齐的心一路沉到谷底,还是被她知道了,他一直想瞒着,却还是被她知道了,上天真是不公平,既然云洛已死过一次,为何还要再出现,娉婷是他的,是他云齐的啊!

“娉婷!”云齐上前去拉她,却被娉婷反手一掌掴到脸上,第一次,云齐从娉婷眼里看到了刻骨的恨意,五前年,云洛死时,她也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却远远不及此刻的刻骨,云齐不禁退了一步,被她眼里的恨意惊吓住。

“云齐,我恨你,这辈子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娉婷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五年前,他亲手逼死了云洛,五年后,他又当着她的面杀了云洛,云齐,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要三番两次的伤害她最爱的人。

“娉婷……”云齐想解释,却被娉婷的话打断,“不要叫我,从今天开始,我陆娉婷与你一刀两断,从此,我生与死,与你无关,你或生或死,我陆娉婷也永不想知道。”

掷地有声话落到云齐耳里,震的他半晌回不过神来,娉婷在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她说要与他一刀两断,她怎么能这么对他,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洛,你怎么样?”不再理会云齐,娉婷低头看着君澈,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

君澈感觉全身痛的快要死去,模糊的眼里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在一声声叫着“洛!”她在喊谁,是在喊他吗?

“云洛,你看看我,我是娉婷啊!你不要死,我好不容易才寻回你,你不要死。”娉婷哭的肝肠寸断,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她的云洛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老天又要收回他的­性­命。

一声声的哭叫声传到他耳朵里,君澈眨了眨眼睛,努力想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样子,而此刻,脑子里也有一个影子浮现出来,面容一点点清晰,他睁开了眼睛,慢慢地,一点一点的,他看清楚了,是她,陆娉婷,脑子里的影子与面前的相重叠,是她,真的是她。

脑子如被一道惊雷劈过,有零乱的记忆慢慢涌现,娉婷,他最爱的人,是她,她就在他前面,她哭得那么伤心,是为他哭吗?

“娉婷!”他抬手,想给他拭去泪水,抬到一半,却霍然落下。

“洛!”看到他的眼睛一点点闭上,手也落了下来,娉婷脑子一片空白,接着就是不可抑制的尖叫。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接着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看到倒在地上已没了声息的君澈,他伸手一探,终于松了口气,幸好还有一线生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丹药给君澈喂了下去,接着就要抱起他的身体。

“你是谁?不许碰我的云洛。”娉婷呆呆的看着他做完一切,当他抱起君澈的身体时,娉婷却拦住了他。

“我是这小子的师父,现在他还有一口气尚在,如果不赶快救治,指不定就没命了。”白胡子老头正是云洛的师父,他得了暗卫传来的消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不过只要君澈还有一线生息,他就还有把握成救回他一命。

“您是云洛的师父,求求您,一定要救他,我给您磕头。”听说君澈还有救,娉婷激动的不知所已,她的云洛还有救,真是太好了。

“我会救他的!”白胡子老头点头,君澈的真实身份他了如指掌,所对自然知道娉婷与他乖徒儿的关系,“走吧!我们立即回绵阳。”

“恩!”娉婷重重点头,正要跟着白胡子老头离开,却被云齐拦住,“不许走!”

“我走不走与你有什么关系,云齐,从现在开始,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对我死心吧!”娉婷定定看着他,“经过了这些事,我已经没有办法原谅你,就这样吧!即然云洛还能救,我也不想对你做什么了,从此,我们相忘于江湖。”娉婷说完,就走到白胡子老头身边,道:“师父,我们走吧!”

白胡子老头看 ...

(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抱着君澈,往马车方向走去。

云齐呆呆的看着娉婷渐行渐远的身影,心痛的已经麻木,她说与他再无瓜葛,从此相忘于江湖,她竟如此决绝。

“云齐,不能放过云洛!”萧誉看着白胡子老头抱走君澈,眼里闪过一道杀意,正要追过去,却被云齐一把拉住,“算了,由他去吧!从此,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什么?”萧誉不解,正要问个清楚,却在看到云齐的脸­色­时住了嘴。

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云齐怔怔注视良久,半晌,他攥紧了拳头,转身,朝与马车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一步步,与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子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此生,不见。

三个月后,绵阳的一座小庄子内,娉婷如往常一样,带着念儿在庄子里走了一圈,正准备回房云洛。

三月前,云洛的师父将他从十里坡带回绵阳,虽然救回他一条命,但云洛一直处于昏迷当中,师父说他需要­精­心调养,也许半年后就能醒过来,娉婷虽然伤心,但想着有命在总是好的。

天天带着念儿到昏迷不醒的云洛床前说说话,给他做些按摩,一眨眼,已过了三个多月,前几天,师父说云洛生命迹象很好,指不定这几日就能醒,娉婷自然是高兴不已的。

娉婷很喜欢这个小庄子,宁静和闲适,她每天醒来就能听到鸟叫声,还有花香,念儿刚来时还不习惯,这会儿已经每天都追着师父养的那条小白毛狗跑了。

现在这个月份已是六月,庄子里的一池碧水,里面种满了荷花,这会儿正开得艳,娉婷想摘几朵放到云洛的房间,让他也闻一闻这荷香。

让念儿牵了小白自个去玩耍,娉婷朝荷池走去,远远的,她就闻到了荷花传来的淡淡清香,她轻轻吸了一口,感觉神清气爽。

快要走到荷池边的时候,她却顿了脚步。

荷叶田田,荷花飘香,满池的清荷之中,一道人影贮立其中,白衣飘然,衣袂翩翩,手里正执了一管紫玉洞箫,慢慢吹奏着。

听着熟悉的乐音,娉婷眼里渐渐起了水雾,她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那道身影,眼里有思念、喜悦、爱恋……

一曲罢毕,微风吹过清荷,微微荡漾,那抹白衣翩然的身影缓缓转过头来,看到不远处痴痴望着自己的女子,勾­唇­,浅浅一笑。

“婷儿,我回来了!”

------题外话------

历经整整六个月,堇的第一篇古言终于结局了,在此,感谢给堇送第一朵鲜花,第一颗钻石,第一张月票的sdd93120,感谢一直追随着堇,不离不弃的may玲,你们对堇的支持,堇将永记,特别是may玲,每当堇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总是你在鼓励堇,堇鞠躬谢之~文到这里已经大结局了,或许有些仓促,但是时候结局了,番外会陆续送上,不是每天更新,但堇会尽快写好的,等着堇哟~

陆亦琛番外:我的爱,无处容身(上) 绯堇

( “噗!”长剑穿身而过的痛楚终于让他抑制不住的喷出数口鲜血,天空落下一阵血雨,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令人心口发闷。ww

陆亦琛用长剑支撑住几乎站立不住的身子,他浑身长下没有一处完好之处,整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吃力的抬头,他想看清这些不分昼夜的追了他几天几夜的杀手,下一瞬,却整个人被踢飞出去。

附近就是波涛汹涌的月阑江,陆亦琛直直掉下江面,似远似近的最后一句话飘到他耳中,他睁大了眼睛,下一刻,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轰隆!”随着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快速霹下,天幕如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大雨倾盆而下,打的树叶噼啪作响。

陆亦琛的身子在波涛汹涌的月阑江水面一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雨,下的更大了,雨水和着地面的血水,蜿蜒流向远方,空气里的腥味渐淡,不大一会儿,就完全消失在空气当中,而刚才这里还是残忍杀戮,此刻却是一片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娘亲,你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小小的陆亦琛歪着脑袋,看着娘亲隆起的腹部,眼里满是好奇之­色­。

杨婉云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笑道:“那琛儿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啊?”

陆亦琛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弟弟妹妹都喜欢,琛儿是哥哥,会保护他们的。”稚声稚气的话语如小大人般,令在场众人皆暖心一笑。

杨婉云笑容微微加深,语气柔和说道:“那娘亲给琛儿生个妹妹,好不好!”

“生妹妹!”陆亦琛眼睛一亮,妹妹什么的最好玩了,又漂亮又可爱,就像吴叔叔家的那个小女儿,小仙女一样,可让人喜欢了,于是,他拍着小手说道:“好啊好啊!琛儿最喜欢妹妹了,琛儿最喜欢妹妹了。”

杨婉云看着小脸乐开花的小亦琛,心头微暖,低头看一眼微隆的腹部,嘴角轻轻扬起,心情也愉悦起来。

三个月后,云采院里一片忙碌,怀胎十月的大夫人就要临盆了,随着进进出出的丫环婆子忙碌的脚步,产房里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喊声。

产房外的院子里,陆亦琛紧握着的小手里满是汗水,产房里的高叫声不时传到他耳朵里,让他不禁生起一丝害怕,娘亲叫的那么大声,一定很痛,原来生弟弟和妹妹会让娘亲这么痛,如果他不要弟弟妹妹了,娘亲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合紧的门,小亦琛期待弟弟或妹妹快点降生,这样娘亲才能少痛一点。

“啊!”产房里传出一声尖叫,听在陆亦琛耳朵里,令他的小身子不禁一抖,余光看到不远处站立的高大男子,他一步步移了过去。

“爹!”扯了扯父亲的衣角,陆亦琛有些怯生生的唤道,因为娘亲和父亲感情不佳的缘故,他和父亲也并不亲近,但此时听着最疼他的娘亲的凄厉叫喊,他心里即紧张,又害怕,所以看到除了娘亲以外最亲的人,他便不由自主的靠近过去。

听着产房里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喊声,陆元盛表面平静如许,内心却波涛汹涌,大夫人每叫一声,他掐着手心的手指甲便更陷入­肉­里一分,一颗心如浮萍般飘荡不已,此时,听到身边细细的声音响起,他侧目,看到唯一的儿子正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含着一丝不安,仿佛是被产房里一浪接一浪的高喊声吓到了,陆元盛心里一软,说道:“琛儿怎么了?”

见父亲跟自己说话,陆亦琛指了指产房的方向,低声说道:“娘亲叫喊的如此大声,定是痛极了,琛儿担心娘亲。”

四岁的小童根本女人不懂生孩子的艰险,他只知道娘亲生小弟弟和小妹妹会很疼,他从来没有听到娘亲叫的这么大声过,娘亲一直都是温婉柔和的,说话细声细气,今天定是痛极了。

稚气的声音传到陆元盛耳中,令他一阵恍惚,是啊!他的婉云一直都是柔情似水的,几何时叫的如此凄厉过,听她的叫声,似痛不欲生,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他。

紧握的拳头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多次,他才朝立于身边的小小的人儿说道:“不用担心,一会就好了。”

从来没有听父亲用如此温和的声音跟自己说过话,小亦琛心中有些喜悦,刚想说话,这时,产房的门被大力推开,接着一位稳婆冲了出来,顾不上行礼,冲着陆元盛的方向尖声喊道:“夫人难产加大出血,快止不住了,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请大人快下决定。”

“大出血?难产?”陆元盛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便朝着产房大步走去,稳婆看着他的样子,吓得退了一步。

“你们是怎么接生的,怎么会让她大出血,还难产,你们这些废物。”陆元盛眼里满是戾气,看着稳婆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稳婆又吓的退了一步,看着满脸杀气的陆元盛,她吞了吞口水,嚅嚅说道:“不关我的事,是夫人身子骨弱。”

“滚开!”陆元盛抬步就要跨入产房,却被惊醒的稳婆一把拉住,“大人,您不能进去,产房污秽,会冲撞了您的。”

“滚!”陆元盛冷冷说道,然后举步跨入产房。

陆亦琛虽然听不懂什么是难产和大出血,但见到父亲听到这话后的样子,知道定是不好的事情,心里担心娘亲,看着父亲进了产房,他也迈着小短腿要跟进去,但却在门口被管家拦了下来,不管他怎么拳打脚踢,管家只道:“大少爷,这里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

这里陆亦琛在管家臂弯里挣扎,那厢陆元盛却又跑了出来,脸­色­苍白的对着门口的众人怒吼道:“快拿着我的帖子进宫去请柳御医,快给我去。”

听到他的话,管家放下手里的陆亦琛,撒腿就往外跑去。

这一天,整个云采院都处在一片紧张当中,直到第二天凌晨,在柳御医和稳婆齐心的帮助下,大夫人才艰难产下陆府的第一位小姐,而她,却在产下孩子后陷入昏迷当中。

本来娘亲给自己生了一个妹妹,小亦琛应该开心的跳起来才对,可看着还没从鬼门关走回来的娘亲,小亦琛担心的不行,连带着对妹妹也没那么的有兴趣了。

三天后,大夫人的命终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娘亲平安后,陆亦琛松了口气的同时,终于关注起了自己的第一个妹妹。

才三天的女娃娃,根本还看不出美丑,但陆亦琛就是觉得她怎么看怎么顺眼,小指头轻轻碰了碰妹妹的脸蛋,软软的,让他的心都软化了。

“妹妹,我是哥哥!”这是四岁的陆亦琛在得到第一个妹妹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这个妹妹的降生,让小小的他,有了一种使命感,作为哥哥,永远保护妹妹的使命感。

三个月后,莲姨娘,陆亦琛的亲生母亲生下了陆府的第二位小姐,但对于这位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妹妹,陆亦琛却表现出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其实刚开始,他也是欢喜的,知道又多了一位妹妹,他心急 ...

(火燎的跑来看,可同样是软软的女娃娃,却不似大妹妹般惹人喜欢,这位二妹妹随时都在哭,哭的天翻地覆,不管他怎么哄,就知道哭,哪像大妹妹,见到他,总是咧开嘴朝着他笑,可让人喜欢了。

小小的孩子很容易区分喜欢和不喜欢,姨娘生的二妹妹他就不喜欢,所以在看了两三次后,陆亦琛就对她完全失去了兴趣。

秋去冬来,春浓夏绿,时间飞快的流逝,妹妹陆娉婷已过了周岁,除了蹒跚学步,嘴里已会也会简单的吐字了,而她最先会叫的就是“哥哥!”

第一次听到自己最喜爱的妹妹嘴里吐出“哥哥”两个字,五岁的陆亦琛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表达,那便是欣喜若狂,或许他也不懂什么叫欣喜若狂,但他却知道那刻自己的心情,心上如被一根羽毛轻轻划过,很舒服,又很暖心,而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全都洋溢着欢欣,他最亲爱的妹妹,会叫的第一个人,是他。

妹妹很美,小小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眉眼弯弯,笑容甜甜,陆亦琛从来没见过比妹妹更美的小女孩子,虽然吴伯伯家的那位妹妹也是冰雪可爱,却不及自己家妹妹的一半,尤其是她笑得眉眼弯弯,嘴里甜甜的喊着“哥哥”的时候,陆亦琛喜爱的简直要把她疼到骨子里去。

妹妹继承了娘亲的美貌,却没继承到娘亲的温婉如水,自打她有了自己的意识,她就充分的发挥了她小捣蛋王的本领,上树掏鸟蛋,捉了毛毛虫吓唬身边伺候的丫环,虽然事后她会诚心道歉,却也把身边人吓的不轻。

而对她这种不是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性­子,身边伺侯的人都表现出担忧,偏生这位大小姐,除了小打小闹的惹祸,也没闯出什么大祸来,而闯了小祸,只要她甜甜的喊一声哥哥,陆亦琛自是心甘情愿的揽下这些小祸事,在娘亲面前,她还是乖乖女,温柔的娘亲虽有耳闻她的调皮捣蛋事迹,却也不好过多的苛责她。

而把妹妹疼到心坎里的陆亦琛,自是把她的小捣蛋事件解释为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所以甘心情愿的为她收拾不算烂摊子的烂摊子。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陆亦琛一直以为,在自己的爱护下,妹妹会一直开心快乐下去,可上天终究是对妹妹过于残忍了些,以至于父亲仿佛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似的。

自妹妹出身后,陆亦琛只见过鲜有的几次父亲来云采院,而每次来,也只是呆了不到半刻钟不到,这期间,从来未曾正眼看过妹妹一眼,他的冷淡和漠然,让陆亦琛一度以为那日娘亲生妹妹时,父亲为娘亲的难产和大出血大发雷霆的情景是假象,可那日父亲听到娘亲有危险时,他面上担忧与痛苦是不容作假的,可是,为何娘亲生下妹妹后,父亲却几乎不再出现在云采院,而对妹妹,从来没听他问过一句,小小的陆亦琛不明白父亲的心思,但又不能去问娘亲,这让他很是苦恼,可看着天真烂漫的妹妹,他只能更加疼爱她。

或许不怎么见过这个父亲的缘故,小小的陆娉婷对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她有娘亲和哥哥就够了,父亲所能担任的角­色­,云采院任何一个下人都能比他强,所以,她保持自己天真可爱的本心,直到五岁那日,发生的一件事,终究是让小小年纪的她,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起了怨恨的心。

陆亦琛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事情的起因源于一个玉手躅,那日父亲不知为何,把他和妹妹叫到前厅,同时一起的还有姨娘房里的二妹妹陆婵娟,看到他们,深得父亲喜欢的陆婵娟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他们面前走过,虽然一母同胞,陆亦琛对这个妹妹印象并不好,只比娉婷妹妹小三个月,因得了父亲的全部喜爱,在府里就是一人见人怕的小霸王,而对他这个哥哥和娉婷这个姐姐,更是处处看不顺眼,处处挑衅,所以看到她这副样子,陆亦琛也不意外,仿佛没看到她不屑的表情。

父亲拿出一个盒子,说是一个玥国的朋友托人送来的礼物,是给陆府三个孩子的,盒子里一共三样东西,一把镶着宝石的犀牛皮鞘的小短剑,一看就是给男孩子的,而另外两样,一对蓝宝石镶嵌的耳环,一只浅黄­色­的羊脂玉手躅,三样东西都不是凡品,作为唯一一件男孩子用的短剑,自是给了陆亦琛,而另外两件,按理说陆娉婷是姐姐,又是嫡女,应该她先挑选,虽然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玉手躅,但她知道不管她看中什么,陆婵娟必是要与她争的,于是她让陆婵娟先挑,果然,陆婵娟先挑了玉手躅,娉婷虽有些失落,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拿了蓝宝石耳环就要与陆亦琛一起离开。

可在这时,看着娉婷一脸淡然的陆婵娟不乐意了,非要跟娉婷换,说她喜欢耳环,娉婷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愿根她计较,自是与她换了,拿着玉手躅才走了两步,却被陆婵娟装作不经意的一推,看着娉婷要跌倒,陆亦琛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可娉婷的这一跌,拿在手上的玉手躅却掉到了地上,看着在地上碎成几段的玉手躅,娉婷抬头对上陆婵娟幸灾乐祸的眼神,不知为何,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气,猛得就跑过去对着陆婵娟就是一推。

“嘭!”陆婵娟被推的跌到地上,她先是一愣,接着就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喊,“爹爹,姐姐她欺负我。”

陆元盛向来疼爱这个二女儿,此刻看到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心疼的跑过去扶起她,然后朝着娉婷冷声说道:“给你妹妹道歉。”

听到父亲冰冷的语气,再看着陆婵娟泪眼里掩饰不住的得意眼神,小小的陆娉婷心里一寒,抿着小嘴不吭声。

“爹爹你看,姐姐她故意把我推地上,还不道歉。”看娉婷不出声,陆婵娟又委屈的喊了起来。

眼见着父亲的脸越来越黑,陆亦琛心知事情要坏,刚要开口帮娉婷道歉,却听得父亲怒声吼道:“陆娉婷,道歉。”

被他的大声怒吼吓的一个哆嗦,娉婷这是第一次听父亲叫自己的名字,可却是用这种冰冷而充满寒意的语气,心头越来的冷,眼里瞬时涌上一层水雾,她没有哭出声,只是倔强的抿着嘴,她倒想看看,她不道歉,爹要待她如何。

陆元盛本就不喜这个大女儿,此时她的沉默到了他眼里就是油盐不进,心中怒气越发的盛,他也不想的一把耳光甩过去,道:“给老子道歉。”

见着父亲抬起手,陆亦琛小脸上神情剧烈一变,刚要挡到妹妹面前,为她挡下父亲挥过来的手掌,只听的“啪”地一声,他彻底愣住。

妹妹推开了他,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巴掌,顺速肿起的半边脸提示着刚才父亲挥下来是用了多么重的力道,陆亦琛心疼的要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见妹妹咬­唇­恨恨瞪了一眼父亲,一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妹妹跑了出去,陆亦琛想也没想的追了出去,经过父亲身边时,向来对父亲敬重有加的他,用还带着稚气的声音说道:“父亲,婷妹妹也是您的女儿,您这样对她,未免太过分。”说着,也不看父亲的脸­色­,飞快的跑出了大厅。

陆亦琛找到娉婷的时候,她正坐在离云采院不远的池塘边上兀自出 ...

(神,看到他走近,她转过满是眼泪的小脸,对着陆亦琛道:“哥哥,只有你最疼我了。”

本是简单的一句话,平常她也常说,“哥哥,还是你最疼我。”这样的话,可此时听到这一句,陆亦琛眼里还是酸涩一片,同样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给这个女儿一巴掌,而这一巴掌,或许已让本就对他感情不深的娉婷,彻底冷了心。

“妹妹,不难过,一切有哥哥呢!”不知拿什么话安慰她,陆亦琛只有搂着她的肩膀,让她知道哥哥的肩膀是可以让她永远依靠的。

两个小小的身子依偎着,陆娉婷在他怀里默默流了半天眼泪,等她平静下来,她让他不要告诉娘亲,他答应了,他也不愿意娘亲­操­心,他是哥哥,他愿意用生命,给妹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无忧无虑,健康快乐。

玉躅事件过后,娉婷调皮捣蛋的心­性­变了许多,她不再任­性­枉为,父亲请来的教习先生,她也不再拒绝,她不再叫父亲“爹爹”,偶尔父亲到了云采院,她也只是冷淡的唤作父亲,爹爹两个字,再也没从她嘴里叫出。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越来的沉静淡然,安静的时候,就一副温婉如水的仕女图,在他面前使小­性­的时候,却如纯净的小白兔,俨然就是动如突兔,静如处子的最真实写照。

而陆亦琛也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眼神几乎已离不开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最美的,他会为她的开心而展颜,也会为她的不开心而蹙眉,她的所有举动都牵绊着他的心,她仿佛成了他骨子里的一部分,等他有所发觉这样并不好时,他已回不了头。

刚开始,陆亦琛只是觉得自己这是爱妹心切,或许每一个兄长对自己的妹妹都有这样的一份爱,只是他的比别人可能要深一些,哥哥疼爱妹妹,无可厚非,他从来没有往另一方面去想,直到后来,他察觉了自己对妹妹的心思并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正常疼爱,而是夹杂了某些他不愿意去想的心思时,他慌张了。

顾少清和顾妍儿兄妹算是陆亦琛和陆娉婷的青梅竹马,陆元盛和顾少清的父亲顾龙飞交情很好,两家平常多有走动,顾少清比陆亦琛大上半岁,顾妍儿却比娉婷小上两岁,年龄相仿的几个人常在一起玩儿,感情很好,顾少清年纪最大,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对陆亦琛和娉婷都是爱护有加,而娉婷也特别喜欢黏着他,妍儿则喜欢黏着陆亦琛,看着感情好的分不开的几个人,顾龙飞笑言道,以后长大了,要让娉婷做他们家媳­妇­,让妍儿给陆亦琛做媳­妇­,年纪虽小,但陆亦琛已开始懂男女之间的感情,听到顾伯伯说要妹妹给顾家做媳­妇­时,陆亦琛第一次看顾少清有了不顺眼的感觉,在他心里,妹妹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跟他抢。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陆亦琛明显察觉了各人的变化,顾少清看妹妹的眼神,不仅仅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其中夹杂了太多陆亦琛不愿意去细想的东西,而娉婷看顾少清,也是同样,有些小羞涩,且时不时将目光瞟向顾少清,察觉到这些变化,陆亦琛心里很不是滋味,当时他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妹妹心里已开始有别的人了,对他这个哥哥的感情会变得越来越淡,这让他很害怕,他知道,妹妹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不是顾少清也会是别人,可他心底就是不想妹妹倚在别人怀中而笑,他私心的想过,妹妹永远不嫁人,一辈子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来呵护她,可这一切,他知道永远都不可能。

陆亦琛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冬天,那时他十四岁,带着十岁的娉婷出府去玩,他们跟顾少清兄妹约好了,在福雀楼碰面,平时极少出府的娉婷一脸兴奋,年纪虽小,容貌却已有绝­色­美人锥形的她,自然一路上遇到了百分百分的回头率,而她出­色­的容貌自然也引来了垂涎她美­色­的登徒子,唐太守家的纨绔大公子,率随从拦住了他们,唐公主对貌美的娉婷一番调戏,血气方刚的陆亦琛气不过,与闻讯而来的顾少清将唐大公子一行人打的落花流水,最后,陆亦琛拧断了唐公子碰过娉婷脸的手臂。

如果唐公子不是有仇必报的个­性­,或他只是个小户人家出生,此事也就算是普通的打架斗殴了,可惜,唐公子的老子是唐太守,本就与陆元盛不对付,两人官位旗鼓相当,他的儿子被陆元盛的儿子拧断了胳膊,他自然咽不下这个气,怒气匆匆的找上门来一番理论,陆元盛虽不悦,却也只能为陆亦琛收拾这个烂摊子,好不容易打发了唐太守,陆元盛回头就关了陆亦琛禁闭。

陆府的禁闭室其实就是一间小屋子,小小的房子只有一扇门和一个小窗户,没有灯,更别说床了,陆元盛把在唐太守那里受的气就发泄到了陆亦琛身上,先拿鞭子抽了他一顿,才关到禁闭室,还下令饿其三天,谁也不允许给他送饭。

事值冬天,被打的伤痕累累的陆亦琛又冷又饿,就在他冷的发抖的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接着,细细的声音响起,“哥哥,你在里面么?”

听出了妹妹娉婷的声音,陆亦琛一个激灵,不顾身上的疼痛,快步走到门口,隔着铁门说道:“妹妹,我在。”

“哥哥,你等等,我到窗户那里跟你说话。”娉婷细着声音说道,接着,陆亦琛就听到了脚步离开门外的声音,他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只见那窗户开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小小的一方,没有装铁条,但以他的身形,是钻不出去的,况且他身量已长的比较高了,也不及那窗户,妹妹那小小的身子,如何够的到窗户,正在他走神之际,窗户上伸进来一个小小的脑袋,接着娉婷的声音响了起来,“哥哥,来接我一下。”

陆亦琛回过神来,看着娉婷的半个身子已从窗户外钻了进来,他忙走过去,站在下面张开双手,娉婷笑着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刚好跌到他张开的怀抱。

自娉婷八岁以后,陆亦琛就没再抱过她,二年过去,娉婷身形已逐渐发育,身上淡淡的体香传入陆亦琛的鼻尖,让他心神都有些恍惚。

“哥哥,怎么了,放我下来。”感觉到他的异状,娉婷疑惑的说道。

“哦,好!”陆亦琛回神,微怔,见娉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心里一跳,赶忙松手,将她放了下来。

娉婷觉得哥哥有些怪怪的,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将手中的提着的一个小布包打开,说道:“哥哥一定饿了吧!我给哥哥带了吃的过来。”说着,递过一个雪白的馒头。

陆亦琛愣愣接过,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父亲把你关起来了,又不让下人给你送吃的,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娉婷看着陆亦琛的眼里满是愧疚之­色­,“哥哥,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打,父亲他还把你关在这里挨冻,又不给你吃的,我……”说着就掉下泪来。

“妹妹,你别难过了,这跟你没关系,父亲不会关我太久的,等他气消了,就会放我出去的。”陆亦琛放下馒头,给她擦起眼泪来。

“可是,他未免也太狠心了,三天不给你送吃的,他这是要饿死你吗?”娉婷眼睛里满是不忿,哥哥是为了她,才出手教训唐 ...

(太守家的那个坏蛋,可父亲却……

“没事的,不就三天吗?我挨的过去的,倒是你,父亲没去找你麻烦吧!”陆亦琛怕父亲教训了自己后,又去找妹妹麻烦,他可不愿意妹妹受一点儿委屈。

“没有!”娉婷摇摇头说,其实父亲已去过云采院,他把娘亲说了一顿,说娘亲教子无方,让哥哥闯下如此祸事,又指着她说,一个女孩家家出去乱跑,不是千金小姐该做的事,意思也是娘亲没有教会她淑女该有的素养。

“哥哥,父亲不让人给你送吃的,那我来给你送吃的,哼,父亲这样饿你不心疼,我和娘亲心疼。”娉婷撅着小嘴说道。

“嗯!”陆亦琛咬了口馒头,心里暖暖的。

“吃的我放在这里了,我走啦!免得被人发现了,哥哥,我明天再来。”娉婷把吃的放在地上,搬起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凳子垫在脚下,然后往窗户上爬。

陆亦琛扶着她的腰,将她轻轻一送,她就钻了出去,只听得外面传来她的声音,“哥哥,我走啦!你好好吃东西。”一会儿,外面又静了下来。

虽然身上很痛,但陆亦琛却觉得没那么难忍受了,知道妹妹惦记着自己,他心里始终洋溢着暖意。

接下来的三天,娉婷每天准时来送吃的,有时是漫头,有时是小米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小米粥送到陆亦琛手边时都还是热的,外面天寒地冻,喝着还隐约冒热气的粥,陆亦琛眼尖撇到娉婷手心的烫伤,心里一阵暖意的同时,眼里也弥漫了一层水雾,能将热粥送到他手上,妹妹定是粥一出锅就舀了送过来。

陆亦琛身上的鞭伤慢慢愈合,小屋子很冷,娉婷怕他无聊,更时常留下来陪他说话,俩人披着娘亲让娉婷送过来的厚棉被,依偎在一起,说着小时候的趣事,说的开心的时候,娉婷总是笑的乐开了花,眉眼俱是亮­色­,而陆亦琛却说着说着就走了神,尤其是看到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时候,心里的某处,柔软的不可思议,以至让他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只有他和妹妹,披着同一床棉被,回忆着小时候的美好,或者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不消失。

陆亦琛总共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而这一个月,却是让他永不能忘怀,最过美好的一个月,也是最过煎熬的一个月,因为这一月,是他与妹妹离的最近的一个月,小时候的亲近是他这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而这个月,十四岁的他,早已懂了男女之情,而他对妹妹,却产生了兄妹以外的感情,这让他心里感觉罪恶。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便时常躲着娉婷,弄得娉婷莫名其妙,以为她哪里得罪了他,逮着他想问个明白,他却只道心情不好,见问不出什么来,娉婷便只当相信了他的理由,直到他想明白了,重新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娉婷才算松了口气,可她却不知,陆亦琛足足想了一个月,才彻底压抑住了自己的心魔。

可心魔就是心魔,它不会因为你的压抑便不存在,所以当看到娉婷与顾少清两情相悦时,他表面笑如春风,实际上却痛苦难挡。

有时候,他恨老天,为何让他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亲妹妹啊!谁都有资格喜欢她,唯独他没有,因为他是哥哥,是她的亲哥哥。

------题外话------

休息了两个月,堇答应的番外终于开更,在这里,堇给大家道个歉,让大家久等了,希望大家原谅堇的懒惰。

第一个先写的陆亦琛,他是本书中最悲剧的人物,写他死的时候,堇是哭着写的,所以,堇想最先写他,对于他的番外,字数会比较多,其实也可以当成一个独立的小故事来看,虽然结局改变不了,但他是怎么爱上自己的妹妹,我想是一个慢慢的过程,第一次写番外,不好的地方,各位亲多多包含。

选在今天更新番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今天是堇的生日,我想在这一天,送各位一路追文过来的亲一个惊喜,如果大家愿意当成惊喜的话,哈哈!最后,祝自己生日快乐啦!

陆亦琛番外:我的爱,无处容身(下)

( 他亲眼见到娘亲说要给妹妹和顾家订亲后,妹妹娇羞的表情,那一刻,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身份,如果他和她不是兄妹,如果他生在别的府上,那他……可是,上天真的是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与她成了兄妹,她姓陆,他也姓陆,她父亲是陆元盛,而他的也是。ww

他压抑着对她的感情,心想,或许妹妹成亲后,他便能收回放在她身上的心,他以为妹妹及笄后就会嫁给顾少清,他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而这时,顾少清却随父上了战场,他说要推迟婚期,听到这样的消息,陆亦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方面他不愿意心底最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另一方面,他却又希望她快嫁给别人,以求能让他断了肖想自己亲妹妹的罪恶心思。

为了怕在家里时时与妹妹相对而泄露自己的感情,陆亦琛提出了要参军,然后他就跟随顾龙飞将军上了战场,每年回乡一次,每次回家,看着出落的越发美丽的娉婷,陆亦琛的感情就会越发的强烈,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压抑,努力装的云淡风轻,可却在每每接到她美丽的笑容时,好不容易设起的心防就塌陷的一蹋糊涂。

四年的时间,玥国终于被灭,而顾家军也被召回京,陆亦琛和顾少清也跟随着回了京师,陆亦琛知道,顾少清要回来兑现诺言了,他和妹妹的婚事已拖了三年,是时候该成亲了。

回到京师,陆亦琛以为第一件迎接的大事就是妹妹和顾少清的婚事,他矛盾的期盼着,可顾少清没有直接来提亲,而是想求得皇上的赐婚,老天对他也不公,他想在皇上举办的封赏宴中求得赐婚,但晋王和三皇子的介入,却让事情进入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

长年在外求学的三皇子求皇上给他赐婚,而对象竟然是娉婷,当听到陆娉婷三个字从三皇子嘴里念出来时,陆亦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惜,他的听力很好,三皇子云洛清清楚楚的念出了陆娉婷三个字,那一刻,陆亦琛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顾少清,那时的顾少清是什么样子,脸­色­惨白,全身抑不可制的发抖,陆亦琛知道顾少清心里的惊慌失措,原以为能求得皇上一份赐婚圣旨,却半路杀出一个身份远远高手自己的情敌。

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三皇子求得了皇上的赐婚,晋王也得了皇上的的赐婚圣旨,只有顾少清,什么也没有,不但没求到赐婚圣旨,还即将失去最心爱的人。

陆亦琛说不清此时自己心中的滋味,按理说,妹妹始终要嫁出去,嫁给顾少清,或是嫁给三皇子云洛,于他并无多少区别,可看着顾少清失魂落魄的样子,陆亦琛觉得他比自己更可怜,自己虽然不能得到妹妹的爱,但最起码作为哥哥,自己还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而顾少清,如果娉婷嫁入了皇家,他和她,就变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两情相悦,却止于皇家残酷的赐婚,而赐婚对象,却是别人。

被皇上赐婚三皇子和妹妹的震惊到的陆亦琛,甚至忘了妹妹也是在现场的,他不知道妹妹当时是什么样的一副样子,只知道回府后,她那副伤心痛苦的样子,让他心碎欲裂,她说她要逃婚,为了陆府上下百来口人,他忍着心痛劝她,可她心意已决,他只好答应帮她。

为她做好全盘逃婚计划,他怎么也想不到,顾少清会放弃了妹妹,陆亦琛十分明白,只要顾少清和妹妹能离开凌国,天大地在,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可是顾少清却失约了,他放弃了妹妹,也让妹妹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看着妹妹一心求死,陆亦琛怒气滔天,他愤怒的跑到顾府找顾少清,却在看到他颓废的样子时,愣在当场,他逼问顾少清为何要失娉婷的约,却在顾少清嘴里听到了他的苦衷,他父亲领着顾府一百多人跪在他面前,作为孝子的顾少清没有选择,只能放弃自己的爱人,陆亦琛理解他,换成是他,他也会选择家人,可理解归理解,他却不能原谅顾少清对妹妹的感情背叛,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他离开了顾府,而这一次的顾府之行,也让他明白,顾少清和妹妹,已缘尽于此。

陆亦琛从推娉婷下湖的丫环口中知道了,背后要害娉婷的是二妹妹陆婵娟,他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去,欲给予一母同胞的妹妹一点教训,可最后却改了主意,只是警告她们不许再伤害娉婷,也许是他情绪太过外露,莲姨娘,也是他的亲生母亲,竟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她是你的亲妹妹!”她这样说。

他往外走的挺直背脊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半晌,他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姨娘的话,道:“就因为她是我妹妹。”

最后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是他心之所想,也是他挥之不去的心魔,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手。可这句知,他却永远都不能说出口,因为她是妹妹,亲生的妹妹。

得了顾少清不愿于她见面的娉婷,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答应了嫁入皇家,嫁给三皇子,婚期就在几天后的三月初九,府里开始忙碌起来,一切都在为娉婷的出嫁而准备,看着府上一片喜庆,陆亦深心里堵的慌,却也知道,妹妹终是要嫁了,嫁的不是她爱的人,而他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进入皇室那个牢笼,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娉婷平静的等嫁,陆亦琛暗里为她准备新婚礼物,他想给她一份最特别的礼物,她大婚的前一天,他一失眠一整夜,为着他心底最爱的女人,她即将嫁作人­妇­,从此,他又离她远了一步,哪所做为亲人,做为哥哥,他也再不能站到她身边一尺之地去。ww

大婚当日,他看着她凤冠霞帔,容颜如花般娇艳,他心底酸涩一片,有些钝钝的疼痛,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压下对她的全部感情,他笑着朝她说恭喜,然后将自己亲手做的礼物给她,一个镂空的银球,里面小小的锦囊里,装着他的心意,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这个哥哥对她的心思,而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与其让她困扰,不如就这样让他这样畸形的爱着她吧!

他亲手背她上花轿,她温柔的趴在他的背上,那短短的一段路,他像走了一辈子,他多么的希望这条跑没有尽头,可是,不管再不愿,他还是亲手将她送入花轿,从此,她嫁作人­妇­,而他,永远将她深埋心底。

看着花轿远去,陆亦琛的心空了一块,仿佛最珍爱的宝贝被人抢了去,他却无力再抢回,他知道,他从没有得到,却也是永远失去了。

父亲订下了他和顾妍儿的婚事,他没有拒绝,他迟早要成亲,爱给了别人,娶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快到成亲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威远侯谋反,顾府一百多口人全部入了大牢,他和妍儿的婚事就此搁浅,很快,皇上下了满门抄斩的旨意,他去劫了法场,对妍儿这个未婚妻,他虽然没有爱,却有着一份愧疚,他不想看着她死,可事情没有朝好的方向发展,妍儿最后死于乱箭之下,而他却连给她收尸的机会都没有,心底的愧疚越发的浓,可他却不能再当着妍儿的面说声对不起,甚至连她的坟都找不到。

京师他再也呆不下去,他选择了回南疆,那里 ...

(虽艰苦,却能让他的心灵有一丝安宁,他试着忘记对娉婷的感情,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那份畸形的爱,却始终盘桓在他的心底,永不退去。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