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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侠骨清风路 > 第二章 虎狼难歇

第二章 虎狼难歇

赵史明唆使秦硕去寻花问柳,自己亦步亦趋,却突然被夏云吓掉了几十岁,醒来后正欲对她发火,夏圣平又将人推了个没影,便要对夏圣平发火。怒冲冲地备了口气,忽地见秦硕对着自己道:“你又骗我!”赵史明的满脸怒容就变成了笑容,道:“误会,误会!”硬是将一口怒气咽进了肚去,以免秦硕也来个误会,大为不妙。

秦硕道:“算了,还不如去找苏阳呢。”抬腿便走。赵史明笑着道对,极不情愿地跟着走了。

夏圣平待在原地,急待众人离去,好叫女儿快跑。心中非常担心会被人发现了破绽,回头再来找麻烦。

江正山板起了脸,蜡黄的面皮上多了几道深纹,虽不便说什么,嵩山派的人也能想到这位掌门心里的不快。

夏云夹在人群中,连同门也没认出来,在她挺身而出时也没人能明白她是谁,但是夏圣平一上场,对她一说话,嵩山派的人便已心知肚明了——他们对夏云太熟悉了,虽然那张俊俏的书生脸,极具巧妙地改换了她的女儿相,她原本的亮丽还是没有去掉,只要顺着夏圣平一想,哪里还有认不出来的。江正山自也识得。而她身为本派律令堂执法师之女,率先违令外出,大冒风险,自会令身为掌门的江正山心头大恼。好在江正山此时不便发火,才让夏云暂避了雷霆之怒。眼看着江正山板了一下脸,又对着秦硕有说有笑了起来,嵩山派的弟子都为夏云松了口气。

华山派的刘鹤洲一直注视着夏圣平。见他未走,刘鹤洲也留在路口,道:“这位夏老哥,难道还对令郎不放心吗?”夏圣平闻言一望,心头就一激灵,只觉得那张说话的小红脸不怀好意。但他还得回话,道:“没事,没事,小儿不跑我就放心了。”

刘鹤洲微微一笑,道:“我近年来管教自家小儿,颇有心得,夏老哥想不想看看我的本事?”说着话他便向前走,装出了一副热心肠。夏圣平顿有毛骨悚然之感,哪里容他接近爱女,急步上去道:“不敢有劳刘大掌门!”刘鹤洲道:“无妨,无妨,我能教令郎读个好书。”便硬要向小屋闯去。

江正山虽已走了几步,又在跟秦硕说笑,但以他的耳目之灵,自然还能觉察这边的状况。这时的凶险,亦使他不由得止步回头。同时,嵩山弟子中也已有人大感不妙,想来是被刘鹤洲发觉了什么,夏云可能要露相了。

此事可当真非同小可。夏云一旦露了女身,以她的绝世仙姿落入秦硕之目,那个无耻之徒一定不会放。而夏云生来­性­情可爱,嵩山上喜欢她的人不计数,众人岂能让她受辱。到时候大伙定然要为她拼命,与群雄翻脸。嵩山派定将面对四大派的围攻,绝无取胜之望。嵩山上下几百条人命,难留活口。

夏圣平几乎无计可施,唯爱女心切,急欲挡住刘鹤洲这个魔头,不顾一切地去抓他的手,道:“刘大掌门,你不要管了,不要管了……”只觉得全身都轰了一下,如接了一个大浪,被撞到了一棵树上。

刘鹤洲只是袍袖一甩,又背着手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道:“夏老哥,你怕什么?我只是想教令郎读个书呀!”夏圣平脸­色­苍白,大口地喘着气,没有立即答话,似被刚才的一招伤得不轻。

江正山久闻华山派的推云手法能以气浪封喉,短时间内令人难发一言,见到刘鹤洲袍袖一甩,便知他暗使了此等手法。想这人可算是坏到家了,竟然先弄得人家说不出话来,再出言相问,如此必能自问自答,称心如意。正替夏圣平着急。

秦硕也在跟着看热闹。见到刘鹤洲的身手,茫然不识,以为夏圣平没本事,被刘鹤洲一下子甩了;听了刘鹤洲的话,秦硕可算明白了似的、猜着了迷似的,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他怕什么了!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他怕你喜欢他的儿子,不是去教他的儿子读书啊!”说罢又是大笑,弄得刘鹤州也是哑口无言。

其余的几个掌门见到秦硕这么高兴,也只能跟着笑。

笑完了,秦硕仍对此事兴致勃勃,像是想到了什么道理,又冲着刘鹤洲大声道:“不过你也真不懂事!你怎么能在我的嵩山上乱搞呢!你也不想想,我都快要做嵩山派的掌门了,你要在这儿耍我派弟子,是不给我面子啊!”说得刘鹤洲哭笑不得,想要分辩。秦硕已猛然怒道:“你说是不是啊?”刘鹤洲忙道:“是。”一时间,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公子还真没了办法。秦硕自嗯了一声,接着道:“看来刚才这位执法师,阻止你的胡作非为,倒也挺照管我的体面。”

夏圣平到此才缓过劲来,能说个话了,道:“多谢秦公子赏识!”秦硕又嗯了一声,道:“看来你不糊涂。跟着我吧,等我打败了苏阳,做了嵩山派的掌门,还让你当个执法师。”说话间的神气已有了当家人的正经样子,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夏圣平又道:“多谢秦公子赏识!”只有跟了上去。心知这一关算是过了,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风险。

刘鹤洲自然也不便再进小屋。众人又同往神仙顶。嵩山派的人无不暗自庆幸。

山路上弯,下侧叉道蜿蜒,前方奇石如松,形似无路可进。众人走了几步,方显数条幽径。又见几间毛竹搭的铺子,挑着一面招旗,上书一个大大的茶字。

原来此处能通往嵩山的几个大庙,常有香客路经,自有出家人在此盖了茶铺,以便人们歇脚饮用。

秦硕便道:“正好走得累了,过去坐坐。”先进了铺子。也不急着坐,东边进、西边出,一间间铺子看。因那地方不大,众人不便跟随,在一处等待。

秦硕溜达了一阵子,碰上了一个光头,晃过来道:“施主请随我来。”便开始引路。秦硕看他是个年轻的和尚,也不知有何用意,觉得挺没劲的。突然间,想起了此地可能会有尼姑,方才­精­神一振,忙跟了上去,要做个打听。

和尚步入行廊,用手一指,道“”就在这里。”秦硕不禁大喜,感到自己还没说出来的意思,对方已经明了,大为受用,打算稍后就将这和尚收为自己的随从。

这种事不少见,官人都知其中微妙。那秦硕身为御史中丞的大公子,自小就有溜须拍马之徒前呼后拥,对他察颜观­色­、揣测心意,自有机灵的人不言自明,猜出他心中所想,可谓博得贵人片刻欢心,落得一生衣食无虑。秦硕对此已习以为常,这会儿不过是照常办事,微一点头,顺着和尚所指走去。

那一处,像一个小小的房间,由青竹帘上下垂挂,遮了个严实。秦硕将竹帘一挑,便闻得异香盈鼻,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想象着内中*,急忙忙跨步入内。心中忽又琢磨着玩个新奇,自将双目一闭,先不用看,光打算用那鼻子,嗅个宝。就左右闻去,只觉得里间什么东西,都香得发臭了。

秦硕才睁眼一看。可见,自己正身处于茅厕之内。

原来那和尚以为,秦硕寻寻觅觅,是在为方便发愁,故此代为引见。秦硕奇思妙想,自觉有喜,闻到了厕用除臭香料,白白的快活。

此刻,秦硕发觉现状。什山香气、臭气,都变成了他的怒气。想自己堂堂大公子,容身此地,果真方便否,若果真方便,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万丈深渊、才子佳人、混蛋王八,他都能飘飘洒洒,那个笨和尚何以不知、偏偏不问,真该将那光头割下来,当球踢。

想着想着,秦硕就拔出了腰间宝刀。正发现竹帘一晃,又有人进来了。觉得必是那该死的和尚,挥刀就上。

来者才露了身子,眼见得利刃迎身,惊得一弯腰,压低了脑袋。放那刀刃贴背而过。秦硕一刀走空,更是气极,见那光脑袋不知怎么都长毛了,也不假思索,只要砍下来看个清楚,紧接着就往下劈。

来者的脑袋不便再低,急切间往上抬,手部掀起一股气浪。气浪冲得快,夹杂着底下的臭气,直扑秦硕的脸面。

秦硕张大了嘴,要骂,感到里面被塞了一样臭物。想茅厕之内没有好物,而且来这坐里的人都为出恭,不为进恭,自己竟然反其道而为之,易被天下人耻笑。急欲将口中物向外喷吐,嘴里倒已空无。不禁咂摸余味,真乃平生怪事。再看自己手里的刀,已被人用双手夹住了。那颗尚未砍掉的脑袋也已抬起,露着一张光亮亮的小红脸——正是华山派掌门刘鹤洲。

秦硕想说原来是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那刘鹤洲急切间本能地使出了华山派的推云手法,双手夹刀时自有气浪封喉,已使秦硕有口难言。他还难以顾及,只怕秦硕莫名其妙地昏了头,认不出自己,抬着小红脸就凑了过去,好让人一辨真颜。秦硕仍出不了声,又以为口内之物未净,噗噗地往外吐口水,全喷到了刘鹤洲的脸上。

刘鹤洲都被秦硕喷得张不了嘴,看秦硕的气­色­,方才想到自己的气浪将他害了。心知不妙,慌忙下跪请罪。秦硕对此情景分外眼熟——他曾无数次地调戏良家­妇­女,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却遭到了她们吐出的口水,自己不仅没恼,还愿意跪地相求。此中乐趣,妙不可言。这时自会以己度人,想自己早就发现刘鹤洲爱好男风,在路上就对人家的儿子有了兴趣,意图不轨,被自己喝令禁犯,不料自己英武过人,难免亦使其暗恋,此刻他跟踪到了茅厕,定然*大发,要与自己行乱厕堂,自己堂堂大公子,岂能被他­淫­污。当即飞踢出了一脚。

刘鹤洲对此毫无防备。他只担心着秦硕用刀劈他、用口水喷他,冷不丁地见到那小子还会用脚踢他,匆忙运功抵御。胸腹间鼓气如囊,实实在在地接了一脚。又不敢用力反弹,以免将秦硕的一条腿弄成三截,遂顺势后撤。秦硕便见到自己将刘鹤洲踹起来了,那人顺着茅厕上的通风口往外飞。

顿时人去厕空。秦硕心犹不平,想自己纵横云雨多少年,只有自己耍别人的份,哪受过被戏之辱。便觉得砍那光头都不过瘾了,要去砍刘鹤洲的头,方解心头之恨。立马一个飞身,也追了出去。

当下,两人都到了铺子的背面。众人也没看到,自是无人Сhā手。

秦硕见到了刘鹤洲,正站立于巨石之上。急步赶去,口呈受怒骂之势,犹无声响。刘鹤洲不小心让秦硕中了推云手法,面对此情此景,真不知如何是好。急欲向秦硕道歉认罪,又感到不便说话——秦硕已经无语无言,他若再弄出个响动,生怕让秦公子触景生情,感受到更大的伤害。很快急了一圈,刘鹤洲又跪下了。

秦硕倒是顾不上还能发什么声响,只见到刘鹤洲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想他真是荒­淫­之极,一脚也踢不去他的*,真要砍了头才好。突然见到刘鹤洲又是一个下跪,只当他又要故技重演。

刘鹤洲的本意却要向秦硕求饶。见到秦硕奔近了,仍是怒气冲冲,生怕他再踢自己。稍微一蹿,就抱住了秦硕的双腿。小脸上扬,尽显哀求之­色­。一只手开始上寻秦硕的督脉下端,以便助秦硕气血过关,化去推云手之害。不料秦硕被抱,只感到刘鹤洲大肆求欢,还摸了他的ρi股。于此光天化日之下,秦硕又受此大辱,其恼怒实亦造极,令他全身奋勇,不顾一切地挥刀就劈。

当然,这刀子是朝着刘鹤洲的脖子去的。不过,刘鹤洲的脑袋正靠着秦硕的肚子,那脖子所在的位子不言自明。而这一刀劲力十足,真要是落实了,所切掉的也绝不会只有一个脖子。刘鹤洲身为华山派掌门,会掂量,看着这刀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怪刀,可不该来,但是已不能让刀回去了。他正在帮助秦硕推运气血,还不便运功急救。逼得他一扭脖子,翻身打滚。一派掌门,跟波皮逃命似的狼狈不堪。

这一下,刀子没了脖子的阻挡,所向之处已一目了然。秦公子为了保住贞洁,陡显一身刚烈,大有挥刀自宫之意。

刘鹤洲翻滚着身子,都心痛,心念秦硕的命根子。知道它对于他也是个宝啊。

他早发觉了,嵩山派执法师所谓的儿子,是个美貌的女子。他一心地想要告诉秦硕这件秘事,好让这小子大逞­淫­威,搞得嵩山派上下共愤、大动­干­戈,四岳派就有了借口将其剿灭。可这事居然­阴­差阳错、步步受挫,最终导致秦硕要挥刀自宫,令刘鹤洲大失所望——想秦硕真没了命根子,再美的女子,对他又有何用。

显然,保住秦硕的命根子是刘鹤洲的当务之急。一刹那,他还真想到了能化险为夷的一招,只是要人腾空而起,便于出手,他伏地打滚,何其难哉,唯有糊乱一试。于转瞬间他便斜了一下身子,转手如电,对准了要命的宝刀,使出了华山掌法中的飞云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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