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言隐逸低低笑出声,似乎很享受她惊慌的表情。
“谁说的?”为什么在黑暗中,他也看得见她的脸?
“可是你明明就在发抖。”也许是她害怕的模样稍稍取悦了他,以致他颇有兴味地想逗逗眼前这只很会作假的小白鼠。
她发颤的大腿倏然被灼热的大掌轻拍二下。
好烫!桑貂儿在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反射性地想挥开那还停留在自己腿上的手掌。
她没有成功。
手腕骤然的疼痛,让她明白了他的动作有多迅猛、手劲有多强悍,而直至现在,她才明白除了他的掌心之外,他还有一个地方足以热死她。
该死,该死!她怎么会……怎么会该死地坐在他“那”上头的?
他虽有套上裤子,但他的裤头并没有拉上;而他刚发泄完的昂扬,依然勃发着,难怪她总觉得怪怪的。
“言总裁,请你放开我。”她很难再维持声音的平稳,就连吐气也大声得可以。
“承认害怕,困难吗?”他的手指在她跳得激烈的腕脉处缓缓摩挲着。
“言……言总裁,我是一名记者。”她极力缓和呼吸,并尽量撑起上身,可惜效果不彰。
啧,她是在威胁他吗?
“记者很了不起是吗?”他微微趋上前,朝她惊愕的小脸吹出一口气。
“你……你在干什么?”桑貂儿螓首倏地后仰,但喷散在她脸上的那股热气,已让她全身寒毛直竖。
“我在问你,当记者很了不起吗?”他执意要听到她的回答。
是!你赶快大声地对他说是!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她会说不出来?只要她把平常对待老编的气势给表现出来即可,快,快说呀……
“没……没有。”桑貂儿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言隐逸十分满意她的回答。
冷不防地,他摘下她的眼镜,动作迅速地将她绑起的辫子给解开。
在桑貂儿的抽气声中,一头自然微卷的长发顺势披散开来。
言隐逸一双深不见底的炯眸,直直瞅住眼前几乎换了一张脸的美丽轮廓。无疑的,这个自称为记者的女人大有问题。
美貌是一个女人想接近男人的最好利器,她为何不用,还刻意将自己丑化?
言隐逸伸出一根长指,若有所思地在她微白的脸蛋轻轻描绘着。“你,是个不合格的记者。”
心下一惊,桑貂儿猛地拍开他的手。
言隐逸彷佛故意要惹她生气,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
“言总裁,就算我不合格,也轮不到你来批评我。”也许是被他轻薄的动作给惹毛了,桑貂儿一时忘了自己目前难堪的处境,挑衅地说道。
“喔,是吗?”他笑了。
“是。”她这次的回答一点都不迟疑。
“很好,很好。”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很诡异的弧度。
虽然她的动机很耐人寻味,不过她很勇敢,更不示弱。只是,她这份骨气不知能维持多久,他很期待,更想早日目睹。
“哦,对了,你是哪一家杂志社的记者?”
“最前线周刊。”她刚才不是已经报过了?
“那小姐贵姓?”
“桑桑。”啧,看来这位大总裁的记忆力不太好。
“桑桑,名字挺特别的。”
“谢谢总裁先生的赞美。”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呼,看来是她太人忧天,言隐逸根本不识得她。
“不客气。”
桑貂儿忽然对他的客套心生恐惧,莫非是她低估了言隐逸的容忍度?可是她方才也没有对他讲什么难听的话呀!
不管了,就趁现在他比较好说话的时候,赶快提出此行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事。“言总裁,那你的意思是答应接受我的访——”
冷不防的,言隐逸的腰身忽然向上一挺,让桑貂儿的语声骤然中断。
她美眸圆瞠地瞪着那双闪烁恶意的漆黑湛瞳。
“你……你……咱们走着瞧!”撂下狠话后,桑貂儿便一古脑地从他双脚滑下,伸手想打开车门,但不管她怎么开、如何撞,都无法顺利开启。“该死,该死!门为什么会打不开……为什么……”
若继续与他处在同一个空间,她无法预料自己会有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或惊人的话语出现,所以她急了、慌了,更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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