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热烈欢迎,我校杰出校友李晓康博士为大家解述他《黑夜的冥想》-”掌声雷动!今天,实验千人礼堂可是坐无虚席,全校师生齐聚于此,顶礼膜拜这位被誉为“数学列宁”的学术鼻祖,听说他研究的“Q”版数学公理趣味性强,且有广泛操作性,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誉为“二十一世纪最实用的奇迹”。这样一个天才,可是实验出品,想当然耳,回到母校自然倍受推崇礼遇,一场红红火火的报告演讲热烈展开,这位李博士也确实挺幽默,枯燥的报告在他不停穿Сhā的数学演算游戏中显地生动活泼,特别是象司维这样头脑灵活,思维敏捷的男孩子更是兴趣倍增,坐在他旁边,看他兴高采烈地演算着一道又一道的智力难题,不亦乐乎!而我在演算几题未果后也就兴趣缺缺,开始天马行空乱想起来
“司维,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吗?”目前这道数学题一定挺难解决的,瞧司维漂亮的眉头全皱到了一块儿,我却故意使坏,想让他的思维更乱,这个问题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可看见司维头一遭愣头愣脑瞅着我的样儿,倒把我逗笑了,朝他挨近点儿,学着他在本子上画的几何图形,也在自己本子上描起来,“快做啊,又出一道题了!”见他傻愣愣地还杵在那儿,我象个小监工样儿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心里却“呵呵”笑翻了天,他的眉头锁地更紧,开始继续演算,突然“恩”了一声,让我唇角弯起,清清喉咙,也学着他把眉头皱起,“初吻给了谁?”“你!”“看过A片没有?”“看过!”“有女生勾引你上床没有?”“有!”“和同性接过吻没有?”“没有”--两个人手握铅笔都在本子上奋笔疾书,偶尔还会配合着现场的气氛和着拍拍巴掌,表现地就象两个认真听着演讲的乖宝宝,可嘴里交换地却是句句限制级,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我问地直接,他答地干脆,直到“还想和我Zuo爱吗?”感觉了他的停顿,我没抬头,他也没抬头,两人的铅笔都在一道几何图形上画着虚线突然,全场一片漆黑,耳边传来李博士的声音,“现在是最后一个演示,让我们在黑夜里共同体会冥想的魅力吧!-”意外地惊呼马上平息,全礼堂的人们似乎都进入到冥想的境界,我正要配合气氛开始加入这个队伍,却突然感觉被一唇火热吞噬,甜腻的舌霸道地掠夺着我的呼吸,舞动出性感的旋律“三十秒钟的冥想,三十秒钟的收获,相信每个人都在黑夜中找到了精彩的答案,谢谢大家,这就是我《黑夜的冥想》!-”全场起立,热烈的掌声淹没了李博士谦虚气度的结束语,勾起一抹精灵的笑容,我轻轻拍着巴掌,“黑夜的冥想”?哈!我只知道在黑夜里,从那片艳红的唇里我听到了最后的回答-“想!”
“做吧!”靠在身后的鞍马箱上,我昂起头忽闪着明媚的大眼瞅着对面的司维,报告一结束,我就拉着他摸进这黑黢黢的体育保管室,这里可是个偷情的好地方“做什么?”皱起眉头,显然男孩儿还是一头雾水,“Zuo爱!”挺佻情的字眼被我说的象下任务似的,可依然震住了对面的男孩儿--突然笑起来,弓起左手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这里是不是短路了?”一脸宠溺,却被我不耐烦地挥开,“做不做?不做拉倒!”定定看了会儿我,“做!-做吧!”学着我靠在鞍马箱上,男孩儿也忽闪着大眼瞅着我,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到把我搞糊了,“做,做-该怎么做嘛!”憋死我这急性子,怎么想也没想到,这男孩儿这会儿会是这反应?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我快恼羞成怒了,脸涨地通红,嘴翘地老高,他到好,该死的司维,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推开他就要走人,却被他紧紧环住了腰,“我们要做什么?”温柔地盯着我,“Zuo爱!”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爱我吗?”愣住了,他怎么会问这一股浓情烈焰将我席卷,氤氲的迷离,燃烧的唇齿间,我隐约听到司维执着的呢喃--“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高分子吸收层,令巾身仅厚1.5厘米,感觉自然-”黑色运动外套加上双色横纹T-shirt,搭配Levi’s牛仔裤及滑板鞋,腰间附挂“秦九”夸张字样的吊饰,整个一优越精致的嘻哈少年,周身张扬着年少的放肆与自信,如此光华夺目的男孩儿擦亮了所有经过的目光,却让我恨不得难堪地撞墙,听听他低喃些什么,买这些例假用品,让我一个女孩子站在超市的货架旁精挑细选都会难为情,他一个大男生司维同学!我算服了他老人家!手里还抱着颗篮球,一包一包,一个品牌一个品牌的抓着看,要不是眼神中那鼓天真的执着,要不是想着他是为了伺候我,我早就纽头走人,当八辈子不认识这家伙了。眼看着他又捞起一包煞有其事的研究,我再次无奈地狠狠咬了下指甲,就纳闷着,这禁果的雨露到底是怎么个怪作用啊?它让男孩成为男人后,变的越来越罗嗦,越来越婆妈,也越来越-霸道!却让女孩变成女人后,越来越娇气,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没用!看看,现在司维同学不仅连我例假的日子算的清清楚楚,连例假用品都要亲自把关了-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还不爬到我头上来了?“司维!”惊天一吼,身边的婆婆妈妈,大姨大姐全抬头行注目礼了,除了那个唯一的男孩儿竟然眉头都不抬一下!“别吵!我在看它的质地,干爽网面的,你过敏!”教训的脸不红气不啜,可我脸蛋都快掐出血了,还敢叫他?我的脸都快被这坏东西丢尽了!
“还是这种好,柔爽棉网,丝薄,纤巧,一定很舒服”人来人往的江汉路步行街,到处流动着时尚的色彩,我却无暇去欣赏,象个小倒霉蛋一样抱着颗篮球,跟在一个拎着超市袋子神神叨叨的男孩儿后面,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他用,还在念叨?一使小性儿,我一颗篮球就向前面的臭司维丢去,嘿!他到反应快,一闪,篮球不偏不倚砸到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儿身上,“干什么啊?谁这么不长眼睛,大街上玩个什么篮球”“对不起!”酷酷三个字立马截住女孩儿们尖利的牢骚,欲迎还羞的倾慕眼神飘临在那张炫目的容颜上,男孩儿却不买帐,无所谓地提立起篮球塞进我怀里,点着我的额头,“笨蛋!砸都不会砸,砸到两只恐龙!”嘴巴够毒!瞧把人两女孩儿气的,眼里的心型全燃烧成火焰,他老人家倒好,还是视而不见,没事人似的牵着我继续走他的路,“坏蛋!”噘着唇,横着他,我也小歹毒地咒了下,他却一把环住我,对我笑地一脸灿烂,“我还坏?给您挑了这么多优质卫生棉,这下好了,再不怕你过敏了-”“买那么多当饭吃啊,再说我一直都没来例假,你就放着等它升值吧!”没好气地嘟囔,男孩儿却慢慢攒起眉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你这个月的例假怎么还是去医院看看-”“啊呀!司维,你不是说今天魏莱的生日,请你吃饭吗?快迟到了!”连忙截住他老人家的话茬,上次为了个卫生棉过敏就被他硬是整到医院去丢人现眼了一回,这次就是个例假不按时,又去闹笑话?打死都不干了,说不定只是身体协调不定,也说不定是我怀孕了我怀孕了?!脑袋里惊天劈地一个念头让我一下子愣在那里,不自觉探向自己的肚子,我心击如鼓,有兴奋,有激动,有张皇,还有些慌乱是不是啊?是不是真的有了?要确定,现在就要确定,听说孕妇见不得油腻,我要去吃油腻-“司维!魏莱请客吃什么啊,我要吃牛排,要吃很厚油的牛排!”象个孩子兴奋地拉着司维就往前跑,神经兮兮的样子弄的司维糊里糊涂,“哎!小神经,慢点儿,刚说讨厌魏莱,死也不去,现在又-”“去去去,我要去,要他请我们吃牛排哦!”甜笑地象个小憨猫,肚子里却是一股脑算计,有人免费提供实验品,怎么不用?我算的精着呢!
“司维!可来了,等了你半天!”呵!这魏莱真够凯,过个生日,跑到“假日”这么高档的地方,管他呢,越凯越好,才不在乎一桌子清一色的男孩儿怎样的眼光,我“啪”地就坐下,象个听话的小淑女,天真的望着魏莱,“我的牛排呢?”刚才司维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我的要求了,要五分熟,不要辣的,关键是-要油厚!“牛排呢?呵呵,我们家小九快饿死了,一路上都嚷嚷着牛排!”优雅地坐下,司维斜睨着我娇宠地笑着,“早准备好了,她不来,你还不来呢!”横了眼小嚣张的我,魏莱酸不溜啾地也坐了下来,我却笑地更灿烂,眼光流转,我一脸甜腻地突然从包包里捞出一袋东西放到魏莱面前,“小九,别胡闹!”“我要!”骄蛮地纽过头嗔他一眼,惹地司维一脸无奈地苦笑,知道我要搞什么鬼,也只能任着。“魏莱,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朝着那袋东西努努嘴,我盯着魏莱的眼睛格外晶亮,笑容格外甜美,弄的魏莱一脸戒备,“什么啊,你会送什么好东西-秦九!!我就知道你不会送什么好东西给我!!”拿出一包卫生棉,魏莱“扑腾”站起来,眼冒火花,气死了!可旁边的男孩们-当看清楚那是袋卫生棉后,各个笑地前仰后合,“魏莱!-哈哈-别气别气-哈哈-这-这也是礼物嘛!”各个还坏心眼地调侃他,可怜的魏莱哦,被我气死了,还得受这帮损友的消遣,哪是过生日哦!反观本小姐,倒挺象个寿星爷,瞅着漂亮的服务小姐端上一盘香喷喷的正宗意大利牛排,美孜孜地嗅一嗅,正要下叉子,“喔-”一股黑胡椒伴随着浓腻的牛油味儿让我立马反胃,拿着刀叉,我睁大着双眼盯着那还在“滋滋”作响的牛排,眼底也似乎撞击出火花-天呀!我真的要当妈妈了!
“啪!”地放下刀叉,从荷包里摸出支烟,熟练地点燃吸上一口,然后煞有其事地Сhā在香浓四溢的牛排上,双手合十,拜了又拜,“谢谢牛排,谢谢走过路过的所有神仙老大,让我秦九心想事成!”心心念念,一抹得意精灵的微笑浮现在嘴角,可看傻了旁边一票男孩儿,“司维!这孩子这里确实有问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魏莱斜睨着我一脸嫌恶,俺却一点也不在意,抽出香烟,妩媚地夹在指间滚动着,妖异地挑眉睇向今天的寿星,“有问题又怎样,关你屁事!哦,司维!”象个邀宠的小混蛋,眼波流转,又是一脸顽皮地盯着身边的司维,“怎么?又不想吃牛排了?真是个小神经!”爱怜地拂开我掉在唇边的发丝,司维宠溺地拍了拍我通红的脸蛋,“不吃了,我想-吃你的手指!呵呵!”小疯子似地突然侧脸去咬他的手指,没咬着还笑地咯咯神,“小笨蛋!什么事突然这么高兴?能不能告诉我?”额抵着额,司维丝毫不在乎一桌儿男孩儿的注视,亲昵地捧起我滟红的面颊,娇宠地呢喃着,那双晶钻似的双瞳里满是疼爱与欲火!让我一时情动,轻哝丹唇,“司维,我们有”余光一闪,所有的娇喃冷却在嘴边,“小九?怎么了?”感受到我突如其来的冷漠,司维的眉头也攒了起来,“没什么,只是看见一个熟人!”冷在唇边,冷进眼底,那里面印着一个清澄的倩影-金香泽!
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我带着纯真的微笑走向那对碧玉般高贵的男女,仔细端睨,那抹笑容延伸到眼底竟飘溢出一丝残厉“倪叔叔”“秦九?”轻挑眉梢,连意外都这么优雅,倪亿堪称男人中的尤物,可我却丝毫没心情去欣赏这优赞的男色,故意轻攒眉端,微眯双眼转头睨向那位矜贵的女子,岁月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象一朵迟迟开放的兰花,烟波媚影,清丽绝尘,一抬头的凝望间,我看到的是仪态万方,淡定从容就是这该死的淡定从容!刺痛心扉的淡定从容!握住杯底的指劲不禁紧了紧,眼底的坏意轻泻--“这位-恩,我该称呼什么呢?”杯沿轻抵微噘的唇,我将“娇憨”演绎的很好,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扶住我的腰间,我知道是司维不放心的跟进,放松地向后倚靠向他的怀里,我一直真挚地盯着那个绝世孤高,冰雪不侵,好象古董画框中的美女,口气却出奇的轻浮,“司维,我告诉你哦,我们该叫她妈妈,呵呵,不相信吧!我有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妈妈-”突然交缠上司维温热的掌心,带领着轻覆我的腹间,“哦,也不年轻了,都是做外婆的人了,还年轻吗?”感觉司维瞬间的震惊,我却丝毫不在意,相较起来,女子渐渐轻攒的眉头更让我凝意,一口饮下杯中的红酒,冷然敬向终于抬头正视我的“母亲”,“谢谢你,教会我怎么谋杀自己的孩子!”握紧司维的掌心,我骄傲的转身,不愿眨眼,因为-我知道,一闭眼,那滴伤心的泪就会滑落
泪水在风中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再怎么佯装傲骨,我终究是脆弱的,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幽兰般清雅的女子,怎会有如此冷硬的心肠?她不配做妈妈!不配!!紧咬着双唇,我的双眼重被染湿就这样拉着司维,一路肆意淌着泪走在大街上,周围擦身而过的,或诧异或惊奇的视线全然不顾,我只想哭出自己的委屈,哭出自己的可怜,哭出自己的悲伤,但我-终究是个孩子,是个憨直的孩子,哭累了,哭疲了,也哭腻了。突然停住脚,转身看向一直被我紧紧拉着,跟在后面的司维,一抽一搭,还兼恶狠狠地,“我都哭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安慰我?!”确实无理取闹,可我就是要怪他!男孩儿的表情很冷峻,我竟然莫名其妙有些心虚,继续撑着胆子耍横,“你安慰我啊!”倔强地抽噎,倔强地骄慢,男孩漂亮的眸子依然冷冽,注视了我良久,突然松开我的手,转身就走我一时呆愣在那里,不敢置信!!他,他竟然,竟然,敢就这样甩下我?!!“司维!!你再走一步试试!!”奋力跺脚,毫无形象地大吼一声,可该死的!!该死的!!坚定的步伐离我越来越远呜连他都不要我了-呜-连司维都不要我了--我象个被抛弃的孩子蹲下来大哭起来,哭的惊天动地,哭的泣鬼神“你准备怎么谋杀我们的孩子?哭死他?”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抽噎着,鼻涕眼泪一塌糊涂的,慢慢抬起头看向那张比阳光还耀眼的脸庞,“我-我杀不死他-他-他还是个细胞”“嗨哎!”男孩儿无奈地笑了出来,无可奈何地抱起我,额头狠狠磨蹭了下我的额头,“真是个笨蛋哦!他已经是个胚胎了!”管他是个什么,我只知道连忙紧紧环住他的颈项,娇娇气气的又抽泣起来,“你敢走!你不要我了-”“你敢杀死孩子,我就不要你了!”恶狠狠地咬了下我的唇,司维一个劲为我抹着泪,“还哭?真想哭死我们的宝宝啊!”连忙摇头,我赖着他更紧,突然,感觉司维的手伸进我的荷包,“烟呢?”“在书包里!”噘着唇小气地说,“回去全扔了,听见没有?”千不情,万不愿地点点头,牵起我的手,一连串罗嗦的叮嘱开始一路洒下--直到晚上,回到家钻进被窝里,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我才狠狠揪了下自己真是个,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芮元-你哭了?”捧起埋在我腹间那张稚气的容颜,入眼竟是一双红通通的雾眸,“没有!是你毛衣上的小毛絮弄进眼睛里去了-”使劲揉了下眼睛,芮元朝我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重新又将耳朵贴向我的小肚子,“我们憨九要当妈妈了,要当妈妈了-”芮元的轻喃让我心里的茫然越来越迷蒙,我要当妈妈了许是初孕的不适,精神的疲乏,刚开始的兴奋与得意竟然渐渐全抽丝成迷茫,有个真实的小生命就在我的肚子里,就在我这个满是垃圾食品,乱七八糟馊点子的肚子里孕育着,让我赞叹他的奇妙,也隐隐担忧着-“芮元,我这么苯,会不会生出个更苯的小傻瓜?”“会!”闷闷的声音磨蹭在腹间,“如果你给他选的爸爸也是个大笨蛋的话!”“呵呵,那就不会了,他爸爸可精着呢,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神灵附身,怎么什么都知道?”微噘着唇,一脸小妒恨,脑海里浮现出司维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魔魅淡笑“小九-你很喜欢他爸爸!”芮元用的肯定句,就是这样肯定的语气,肯定的眼神,让我仿佛碰到一根芒刺,猛地推开芮元,睁大着双眼,屏凝着呼吸,看着他,却-始终张不开嘴说出一句话!我一直把芮元当成另一个“我”,灵魂信赖着他,依赖着他,他一直是我心神最亲昵的一部分,可他现在说-难道我的心也是这么说?脑袋一重浓雾,我迷惘地愣在那里-
“芮元!你错了,她恨这个孩子的爸爸!”一道阴冷清吟打破重雾,“秦黛?!”我震惊地看向门口那个全身肃冷的少女,就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仿佛看进我灵魂的最深处“你恨他!他对你再好,你还是恨他!你在用孩子毁他!报复他!因为他强Jian了你,他伤害了你-”“不!!胡说!!你在胡说!!”疯狂地喝止住秦黛的厉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灵魂深处的意愿,不是!!或许我恨过他,但,从没想过去报复他,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想要个孩子为了-看向秦黛的我呆住了!她在笑,笑的那么冷冽-“胡说?-你还知道我在胡说?!你要孩子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的亲姐姐!!是不是?!”一步步接近我,秦黛的丽颜上挣扎着痛苦,“你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抹煞掉你姐姐曾堕过胎的事实?就可以转移所有的视线,减轻你姐姐曾有过孩子的罪果?怎么?你打算怎么做?一旦路荻那个混蛋去学校揭发了我,你就挺身而出?极力否认他的诬陷?再丢出你已怀孕的事实转移所有人的视线,让我全身而退?秦九啊秦九!这就是你的智慧?该死的智慧?!”紧攒我的双肩,女孩儿的愤怒都快镶嵌进我的身体-
秦黛!我的另一份骨血啊,她确实进驻我心神的最边缘,掏出我骨子里最后的残渣,虽然不值一文,但这确实是我最后的智慧!鱼死网破的智慧!不在乎地迎向女孩儿揉杂着心疼与怒意的注视,我冷然开口,“对!这就是我的智慧!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你的未来包括你自己!”慢慢捧起这张已满是泪痕的面颊,轻轻拭擦着那一颗颗冰冷的晶莹,“黛儿,你还在自责吗?你还在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封凡,是吗?你要赎罪,甚至要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赎,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是要履行封凡对我的誓言,你在承诺封凡对我的承诺,是吧!-傻啊,黛儿,你错了,真的错了,封凡的离去是我永远的痛楚,可是-那痛楚里没有一丝是你所给予的啊!你是我的同胞手足,我的亲姐姐,那颗子弹-那颗子弹没有封凡,我也会为你去挡的!黛儿!就安心读书吧!为了你的未来-”“那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呢?”哽咽不已,迷蒙的泪眼已看不清一切,执意轻拭秦黛不断涌出泪滴的双手突然被狠狠擎住,“小九!牺牲你换来的未来,我不会要!绝不会要!我发过誓,照顾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会有个了结的,该有个了结了!-”“秦黛!!”突然转身的坚决让我一阵心惊,慌忙追去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芮元!秦黛她-”我急地眼泪直掉,一心往外冲,“我去!放心,我会拦住她的!”看着紧跟而去的芮元,我在原地哭的不能自已
“没事儿!”芮元这么说,秦黛也是这么说,即使我神经再大条,也绝不会把他们这样淡然的安抚看作真的风平浪静,隐隐的不安总萦绕在眼底眉梢,却无法找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是他们掩饰的太好,还是真的是我神经过敏?“小九,想要个漂亮的宝宝吧?”“咳?”眼神里终于有了聚焦,却迷迷糊糊,秦黛沾满泡沫的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笑地一脸精怪,“瞧你苦大仇深地一直瞅着我,小心生个丑八怪哦!”“那你就让我帮你洗嘛,这么多碗-”真没想到,原来秦黛一直没放弃打工,除了在“艳阳天”端盘子,她还兼职去卖啤酒,做市场调查,现在倒好,连“艳阳天”洗碗的活儿都揽上了,瞧这么个漂亮宝贝埋在油腻腻的锅碗瓢盆里,我真是“你别动!”“啪”地打开我要伸进水池的手,秦黛凶凶地指向旁边的小板凳,“你乖乖坐着,不准乱动,说好了,要跟来就必须得听我的!”确实是我死气拜咧地非要跟着她到处跑,还不是怕她一时冲动去找那个该死的路荻算帐撇撇嘴,重新窝回小凳上坐好,眼巴巴看着那双小手在水柱下熟练地进进出出,“黛儿,你打这么多份工是为了-”“兴趣!为了兴趣,在法国时,我就开始打工了,挺好玩的!”她说的极轻松,我却担忧起来,这样还是会影响她的学习,“又皱眉头了,我知道你又在瞎操心什么,怕耽误学习是吧?放心,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双手在水柱下冲洗的通红,秦黛似乎突然愣住了,“明天怎么了?”疑惑地看向她,却迎上一张笑颜,“明天我就专心学习了呗!哎呀,怎么还有个盘子没洗”始终是那抹清雅淡定的粲然,秦黛-让我看不透啊!
“还跳!”才跳下“艳阳天”最后一节台阶,就被司维稳稳抱进怀里顶了下额头,“就跳!不是有你接住了吗?”娇蛮地搂住他的脖子,也学着顶了下他的额头,笑地一脸滑头。这家伙可把我看的紧,整天把我娇惯的象国宝,张嘴闭嘴就是“要有小妈妈样儿”,管他那,我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反正什么都有他顶着呗!“可以走了吧!”“走哪儿?我还要跟着秦黛-”甩开司维环上腰间的臂,我回过头就去看秦黛,“不用跟着了,我直接回家的!”秦黛看着我一脸笑盈盈,“那我也回家!”“不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司维的臂坚决环了上来,秦黛却是满眼温柔笑意,“和司维待会儿吧!”转身就离去,“哎!秦黛!-你放开啊,我-”转过头不耐烦挣脱的我却被司维紧蹙的眉头搞愣了,“司维?司维?”他怎么突然这么严肃?环住我的臂是越来越紧“司维?怎么了?”贴近的身体似乎在轻颤,男孩儿眼底突生的无助让我担忧,“没什么-就和我待会儿吧!”轻轻抚上我的面颊,专注的眼神,温柔的笑眼前的司维浸入心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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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章
“我这么肥?”“恩,肚子都象个球了,能不肥?”“不要!重画!我要当个漂亮的小妈妈,才不要象个肉包子”“又在胡说!谁说这样不漂亮了?简直美呆了-纯白的和服,飘落的樱花这是我的小九最漂亮的时候-”“和服是蛮漂亮,可是樱花?我怎么没看到!”“呵呵,我还没有画上去呢,只有亲临樱花纷落的时节,这画才出效果嘛,小九,要不寒假我们一起去日本把樱花添上去-”司维幸福的邀约仍然在耳边飘摇,那晶亮的双眸,那灿烂的笑颜,历历在目-他把我画的确实很肥,却真的-很美!他是用他的心在勾勒,用他的情在描绘,我能体会,当一切都成为过去后,我能体会了
纷飞的樱花,飘转的裙摆,轻灵的笑语-当这一切消失在睁眼的一刹那,我知道,自己又沉浸在那个梦里。来到法国已经第八个夜晚了,许是流产导致身体的虚弱,许是骤到异国他乡的不适应,我变的很浅眠,常常从这样的午夜开始,静静睁着眼直到天明,当听到窗外第一声鸡鸣时,又会静静地闭上双眼,因为,这时秦黛会准时来到我的房间观察我的体温,料理我的起居,如果让她发现我的失眠,她肯定会担心,而我,不能再让她担心了,我的姐姐已经为我承负了太多,太多
难怪她和芮元会如此平和的说“没事儿”,难怪她说那是打工的最后一天还是司维比我敏锐啊,那天他明显的不安一定是感觉到秦黛怎么了,而我-还是太看轻这两个孩子的执着与倔强,秦黛不会放过路荻,芮元-更不会放过!时空仿佛又回到那个凝固的下午-
刺骨的寒风呼啸在耳旁,昨夜一场大雪覆盖住城市每个角落,也封裹住每一丝温暖,我蜷缩在厚厚的羽绒棉衣里,帽子、手套、围巾,全副武装,站在这天桥的转弯处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跳一跳地掂着脚,唯一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下面的车流,期盼着里面有一辆会是老爸那“哎呦呦”却温暖的“帕萨特”。秦黛中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老爸下午的飞机,要去法国,让我站这儿等着和她一块儿去送机,我想,她肯定和老爸一块儿咯,盯着车准没错,太过专注于下面的车辆,却完全忽视了身后渐进的残戾-
“秦九!”完全没有意料,转头的一刹,迎上的竟是狠狠一耳光,毫不设防的莹莹双眸里猝然跳进几个暴虐的身影,各个一副将我碎尸万段的凶狠,内心一阵本能的寒战,表面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娄冬、田毅都是几张熟面孔了,他们找上门来寻衅不是什么希奇事重新挽上掉落下的围巾,我轻轻护住自己的腹部转身就要离开,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想走?”胳膊被狠狠一拽,整个人被一双重拳桎梏,看来,他们是决心不放过我-“怎么?我们的秦九同学不是挺有性格?今天挨了一巴掌,倒声都不做一下就要走?”拳头慢慢爬上我的颈项,冰凉的指间扣进我的咽喉,刺骨的寒气凝固在彼此的眼底。没有必要挣扎了,众目睽睽下,这群狂妄的男孩儿肆无忌惮地欺凌一个女孩儿,旁人却视而不见,他们在乎什么?我又能在乎什么?只希望能保住腹中还在成型的胚胎,那是我的,也是司维的--许是我的冷然让男孩更加燥虐,扣住我颈项的指劲愈紧,娄冬眼底阴红的怒火似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我娄冬从来不动手打女人,可你老子真想就这样一掌掐死你!你真就这么恨路荻?非要害的他身败名裂,你就高兴了,是不是?!”恨?这个字眼从娄冬咬牙切齿中蹦出来,我还真意外,恨!要用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啊!那个混蛋值得我这样吗?到是他确实身败名裂,我一定会很高兴!“他真的身败名裂了吗?”所以,我还可以从容淡然的微笑,可以这么幸灾乐祸的反问,“你-”男孩儿的巴掌扬起,却终于没有落下来,他的隐忍得不到我的感激,也没有得到他同伴的理解,“娄冬!还和这小表子客气什么,那卷录象带一定是她搞的鬼,路荻就是被她害的要除名-”田毅眼里的毒辣,我不意外,这小子找着机会是不会放过我的,到是他说的录象带心“噔”的一沉,难道是芮元的游戏厅被砸的那卷心神纷乱间,感觉一道亮光在眼前一闪,一柄匕首抵向面颊边,“上次她用一刀保住芮元,这次,就让她也用一刀还给路荻吧!”田毅阴沉的低语里尽是邪恶,感觉冰凉的刀锋一瞬就要撕裂我的面颊
“田毅,你敢动她一毫,我绝对会废了你!”沉浸着残捩的警告让刀刃一阵轻颤,却仍然紧贴肌肤,显然身后的声音让眼前的男孩儿很肆惮,“路荻?!我-我这也是为你报仇-这个秦九她-她是个祸害-她总在找你的麻烦,这次甚至,甚至让你在全校面前出丑-”男孩儿的声音都在颤抖,却依然坚决地拿刀抵住我,他是真恨我入骨啊!“是吗?你是真为我报仇?你确定这次不是借刀杀人?我可没忘了上次你挑唆外人打伤娄冬,又栽赃芮元的事儿!”“路荻!你说什么?!上次是他-田毅!!”娄冬的惊吼却被田毅突然的动作打断,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孩儿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反手将匕首抵住我的咽喉,“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那为什么还找上芮元别过来!别过来!小心我杀了她,我真会杀了她!-”疯狂的叫嚣响彻耳际,我的心彻底乱了,不是眼前危急性命的刀刃,而是路荻刚才说的那次娄冬是田毅找人打的?!原来他确实早就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却还要-还要芮元下跪认错?!“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要让芮元不好过!就是要让他不好过!”步步逼近,倔强的言语里,路荻在回答田毅的疑问,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我-终于看清那双漆黑的瞳眸,却被里面掩藏的真相所击碎,原来-原来他不是在回答田毅!他是在告诉我!告诉我,他并不象娄冬以前所言,“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想跟他过不去-”而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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