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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史上第一无赖女皇 > 065 谏言

065 谏言

( “帝上!微臣有话要说!”

魏供身材微胖,说话气喘吁吁,可目光锐利,直直的看着现今的人皇,叶未央。ww

叶未央挑了一下眉,细细打量着他,阻了所有人的话和行动,就这样看着下面的魏供。魏供本来很有底气,早叶未央默不作声的注视下,胖胖的脸上滴落了几滴冷汗。

叶未央看他浑身似乎有了颤抖的样子,紧绷的脸上忽然出现了笑容,“说!”

此言一出,魏供如释重负,大声道,“臣要状告秦府!秦府势力强大,越俎代庖,搜刮民脂民膏,请帝上速速除去这一害群之马!”

“魏供!你这小人!竟然诬陷秦大人!”是一个站在前位年轻的官员忍不住出声,叶未央一听秦大人,秦府这话觉得有些熟悉。倒没有追究那个出言的年轻官员,只是看着地上爬着的魏供说道,“秦府?当家是谁?谁又是秦大人呢?”

叶未央这一出言追究,官员里出现了一阵­骚­动,那个年轻的官员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他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纤弱,看向魏供的目光有羞恨,收回目光向叶未央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君臣礼,“臣有话要说!”

叶未央只是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退下!你可以闭嘴!”

那年轻的官员没想到叶未央会如此说,焦急的说道,“帝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诬陷忠良!”

叶未央面­色­一寒,“朕有判断的能力!什么时候轮到你Сhā嘴了!”

那年轻官员不再言语,紧咬着下­唇­,似是不服,站在那里。ww

叶未央不理会他,众人也没说什么,按照他这么个冲撞法,帝上没有治罪拉下去都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说!”叶未央倒是要听听这秦府秦大人是什么人!

魏供声音有些颤抖,“秦府当家便是秦明,要知道,秦明的弟弟便是罪人红锦在位时的贵君!秦明趁着国师离朝之际把持朝政,罪孽深重,并且藏匿罪行滴水不漏,臣认为他有谋反之心!”

秦明?叶未央随即反映过来,不就是在街上给乞丐散粮食,还救了自己的那个温和公子嘛。“秦明为何今日没来?”环顾四周,倒是没有见到那人踪影。

那年轻官员向前一步,一副视死忽如归的样子,“启禀帝上!就算帝上治臣死罪臣也要说!”

叶未央看向这家伙,感叹,这孩子真是迂腐的要死,有话说就快点说啊,还要说什么启禀帝上,就算帝上治臣死罪臣也要说。有这功夫,一句话早说完了。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

那年轻官员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帝上忽然询问自己的姓名,赶紧说道,“臣工部尚书李襄南。”

“工部尚书?”叶未央好好打量了他一下,工部管的是工程建设,按现代来说,管的是什么水利部、林业部、煤炭部一类的。尚书应该说相当于现在的部长,这么年轻就当部长了,不是人才就是有势力了。

叶未央笑眯眯的看着快要匍匐在地上的魏供,好奇的问道,“那魏供魏大人是什么职位啊?”

“启禀帝上,微臣是户部尚书。”叶未央点了点头,户部管理的是资源,就相当于现代的国家统计局、国土资源部之类的,这是个肥差啊,怪不得这魏乖的这么大腹便便。

叶未央笑的极其­阴­森,手上玩弄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好啊,都很好,在祭天的时候就给朕整出这档子事情!什么事情都不讲章法吗?随随便便的阻拦,毫无礼数的Сhā嘴,把这两个都给我拉下去!关到牢里!等我有时间了再听你们废话!”

话一落音,侍卫们就上前把两人抓住,没有人料到事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全部都默不作声了。(

66.祭天

( 叶未央看着默不作声的人群,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就没有什么异议了吧?那么朕就去祭天了。ww”

挥了挥衣袖,大步流星的向祭天台方向走去。众位官员面面相觑,也不敢在后窃窃私语,紧随叶未央后面,跟了上去。

祭天台是古来人皇登基之地,当年修建之时竟然耗费了整整一国之力,当然那是人皇统一了天下,为建造这宏大的祭天台也不算什么了,就算现今人族四分五裂,这祭天台也是所有人族心中的圣地。

这祭天台早已用苏吟清安排好了,品级较低的官员早已在这里站好,她身后的官员也66续续站到安排好的位置上。她身后的人慢慢退下,连管越和坠玉也安安静静的站到了远处。

伫立在外围的是禁卫军,他们全部身着银­色­盔甲,不发一言却带着皇族的威压。

这里的祭天是肃穆的,没有宣读,没有奏乐,没有示威,有的只是对天命的敬畏,叶未央环视四周,没有人说话,全都紧闭双目,神情严肃。

眼前的通天的高台用平平整整的巨大石块堆砌而成,一层层均匀细致的台阶只有人皇和国师才能踏及,叶未央看到这祭天台也不由感叹,只不过她感叹的重点在于,这么多台阶,一步步爬上去不得累死了。

这肃穆的场合下,最吸引人目光的莫过于苏吟清了,他早已沐浴斋戒,身穿白­色­素衣站在祭天台下。他薄­唇­紧抿,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感觉他几乎透明,白衣墨发,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接近的光辉,叶未央看到也不禁一叹,不愧是红锦神魂颠倒的国师大人啊,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怎能让人不动心呢。

说实话,叶未央对于苏吟清有些隔阂,这隔阂是叶未央心理上的,说不上是对红锦的同情,还是对这迷人国师的排斥,抑或者是对于他这种不食人间烟火而自己很接地气的反差不适,总之看见苏吟清,她心里忽然觉得莫名的不爽。

而苏吟清见到叶未央却决不是这么想的,叶未央的妆容让他有些怔然,他看不透叶未央,所以对于这位捉摸不透的帝上,他是心存敬畏的。

苏吟清慢慢走近,行了一礼,向叶未央伸出右手。

叶未央一阵冷颤,“­干­什么?”

苏吟清无语,“帝上,上祭天台。”

上个祭天台用得着跟去跳华尔兹一样吗?不情不愿的搭上自己的手,苏吟清握住叶未央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很热,并不像面容上的冷。

“额…”不小心踩到长裙,差一点摔了一个狗吃屎,幸好苏吟清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帝上?”苏吟清疑惑的看着她。

叶未央­干­咳,不说话,两人拉着手,叶未央向高台走去。看着那相当于二十层楼的祭天台,深刻怀疑自己爬到后半段会变成什么样子,尤其是后面还有这么长的裙摆。

没想到,刚踏上台阶,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诧异的看着苏吟清,苏吟清也是一愣,忽然恍然大悟,只见他淡淡一笑说道,“原来因为帝上是真龙天子,所以这台阶是不会费力的。”

叶未央感觉甚是神奇,她不知道的是,当年红锦上这台阶可是苏吟清用功力托上去的,能这么轻松的爬上祭天台,苏吟清也没有想到,而书中也从未有过记载。

两人健步如飞,飞速的上了祭天台,轻松无比。叶未央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如蚂蚁的人群。(

67.四王

( 也许居高临下是让一个人野心与无限膨胀的方式,有人会沉沦,有人会恐惧,人的渺小便如同沧海一粟,人总是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可是所谓独一无二不是自我安慰的说法罢了,适者生存物竞天择,死与生不过是个人的事情,最终一切都会被时间所掩埋。

叶未央目­色­深沉,心中有了自己一直抑制的东西,像是要破壳而出一样,

“该死!”忍不住低声咒骂。

“帝上?”这么不正常的叶未央在苏吟清的面前已经快要完全暴露了。

“举行仪式吧,我有些不适~”感觉自己怪怪的,自从她的梧雨剑断掉以后,心情就莫名的不好,一想到自己的爱剑,叶未央心里酸酸的难过。

这世间再也找不到那么一把陪伴自己,又让她喜爱的剑了,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断剑的踪迹都没有,她不想去寻找,害怕看到它断掉的残骸。

“请帝上滴入鲜血。”苏吟清拿着金­色­的容器,上面泛着银­色­的光晕。

叶未央视死忽如归的将胳膊伸了过去,“来吧!”

苏吟清一脸黑线,“帝上…”

“自残的事情我可下不了手。”叶未央一脸纠结的样子,有时候受伤是万不得已,可如果要自己给自己放血,给她十个胆她也做不到,小时候在家打针的时候,回回都叫的跟杀猪一样,虽然来到这里都锻炼的皮试了,可自己动手还是做不到的。

“帝上,只需要十指的一点血就可以了。”苏吟清实在无法理解她纠结。

“不行,不要让我看到伤口,否则我会产生心里­阴­影的。”

苏吟清感觉只有这时候,叶未央才表现的像个少女。无奈帮她放血,然后随手一抹伤口,竟然神奇的愈合了。

“咦?”

叶未央本是惊异,可是发现苏吟清的手上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恍然大悟的撇了撇嘴,是转移啊,苏吟清将自己的血也滴入了容器中,一时间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

一束红光落下,直­射­容器中。容器中血水融合,竟然飞溅出来,随着红光返回天际。

“帝上,斩龙匕!”

叶未央一歪头,随手一举,斩龙匕就出现在她手中,这东西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陪伴她,永远扔不掉,摆脱不了的匕首,那时她又怎么能想到这是人皇的象征,以往看似毫不相­干­的杀戮都是起源于此呢,这斩龙匕就像是有灵­性­一般,一直保护自己。

“怎么做?”

“只用把斩龙匕在这容器中清洗一下就好了。”

叶未央将斩龙匕放入,翻滚的乌云顿时平静了下来,慢慢消散,那红光也慢慢消弱,直至消失。

苏吟清如释重负的微微一笑,“至此,全天下,人族,鬼族,妖族,魔族都可知帝上归来了。现今四王齐全。”

“四王齐全?”

“众所周知,天下分为人族,鬼族,妖族,魔族四大种族,当年本还有神族,可神族因为莫名其妙的衰败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凤凰一族存留,而凤凰一族没有凤凰女,也就是族长,所以他们消失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听到凤凰一族,叶未央想到了凤谏歌,对于那家伙的不告而别说不出什么感觉,怎么也是同甘共苦的朋友,可他却杳无音信,心里有些不适,连忙转移话题,“所以,现在四王都已经齐了?天下要因为我们这四个而大变吗?”

“妖王太过神秘,根本未曾出现,现今又有传言,说神族的血脉隐藏在四族之中,早晚会崛起,帝上归来,这至关重要的事情当然会引起天下震动。”(

68.兵戎

( 苏吟清指着容器说道,“从今以后,微臣与帝上的­性­命相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ww”

叶未央当然听说过帝上驾崩,国师也会死的说法,当年就是这个纰漏暴露了红锦并非真正的人皇。

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将斩龙匕收回,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天下间通体全黑,极有威慑力的剑?”

苏吟清一听,浑身一震,“是否可以震断所有利器?”

叶未央沉吟了一下,“像是,而且好像极其有规则,力量极大,而且…”

“只弑王!”苏吟清略微激动,那把传说中的剑,难道真的出现了?

“你似乎知道?”叶未央看着一直云淡风轻的苏吟清都可以如此失态,皱了下眉头。

“很多年前,有过那把剑出现的征兆,它一临世,风云大变,不光是微臣知道,很多人都有预感,只是不知预感从何而来。ww在何地发生。”

叶未央立马想到当年她在紫云门选剑,选中了梧雨剑兴高采烈的从剑窟出来,天空忽然风云大作,电闪雷鸣,剑窟本合上的门突然自己开启,一个黑­色­的东西忽然向叶未央冲来,来不及反映的叶未央堪堪躲过,是一把黑­色­的剑,它直直的­射­入她身后的墙上,半截没入石头中,那黑剑似乎有什么怒气一般,像是因为叶未央没有选它而怒火冲天起来。当初周堂主想要把那柄剑拔出来,可是还没碰到就被弹开,然后一道闪电差一点劈上他。叶未央虽然不懂其中因果,可想来这柄剑是跟着她出来的,最后她冒着被雷劈死的危险,颤巍巍的握住了剑柄。可接触到时,一股奇异的力量穿透她全身,然后就没了意识,醒来后她略微有些记忆,可周围人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黑剑也不知踪影。

事后她见没人再提,只当是错觉,毕竟那么诡异的事情,还是留在心里好。

直至与魔将天星一战,梧雨碎裂,这黑剑才破封而出。

叶未央回忆着出神,苏吟清却忍不住追问,“帝上您遇到过吗?上一次在战场上帝上身受重伤,是不是那把剑伤的?难道说魔族有人拥有那把剑?”

“那剑很重要吗?”

苏吟清一叹,随手一画,一个卷轴显现出来。

“这是什么?”

“关于那柄剑。”

叶未央接过卷轴,慢慢打开,发现上面写的竟然都是,“名字?为什么都是名字?”

“兵戎,那柄黑剑叫兵戎。”苏吟清紧皱眉头,“这上面的名字有一百二十一个,全部都是兵戎弑杀的。”

叶未央笑道,“兵器就是用来杀人的,谁这么无聊还把兵戎所杀之人的名字写在这卷轴上,难道按照兵戎只杀王的说法,这卷轴上的全是王?”

叶未央本是半开玩笑的询问,却发现苏吟清根本没有反驳,笑容僵住,有点不敢置信,“全是王,这兵戎剑杀的全是王?而且杀了一百二十一个?”

“这里的王不分大小,无论诸侯王,族群之王,甚至是神王的名字,都在这卷轴里。”

“什么人这么疯狂?竟然不断弑王为乐。”

“兵戎的力量太过强大了,据说它的铸造者就是用所有离王位一步之遥的躁倾注而成,而被弑杀的王的力量也会被吸收,兵戎只效忠与主人,兵戎可以让普通人拥有弑王的能力,却也会改变主人心态,以弑王为目的的活着,要知道其主人曾经只不过三人,却可以杀掉一百多个王…”

“足以见多么丧心病狂…”叶未央忽然撩起左手的袖子,右手按住左手的筋骨低声念了一个口诀,一把通体墨黑的剑显现出来,苏吟清瞪大眼睛看着叶未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叶未央看着苏吟清的表情苦笑道,“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人知道如果一个王拿了弑王的剑会出现什么情况…”(

69.牵引

( 什么情况?一个王拿着只弑王的剑会有什么情况?天知道!

苏吟清白皙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苦恼,叶未央也无语,她只能感觉,站在这祭天台,成为王,然后手里拿着这兵戎,心里莫名的满足,就像是得偿夙愿的感觉,会不会是兵戎里的那些灵魂得到了抚慰呢。ww

“帝上…”

叶未央看了一眼终于开口的苏吟清,想把剑递给他让他看看,没料到苏吟清后退了一步,“帝上,臣不能拿…”

叶未央并不认为苏吟清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他这样对这把剑避而远之,实在让她没想到,“你不是说这把剑很认主人吗?你拿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兵戎的确十分认主人,况且帝上是王,兵戎对帝上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感情,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帝上把它递给微臣…”

那不是摆明让这把脾气不小来头不小的剑发飙吗。苏吟清没有说后面的的话,但叶未央听他的语气自然也能想到。

“说来也奇怪,现在拿着它,有一种被拖拽的感觉,它像是指引我去哪里一样。”

一向止乎于礼的苏吟清忽然扯下发冠,青丝随风飘散,一个一丝不苟的英俊男人忽然如此,让人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美感,他单膝跪下,向叶未央伸出手,“请帝上将兵戎捧起。”

叶未央不明所以的将兵戎捧起,苏吟清把一缕发缠绕到兵戎上,用左手握紧,叶未央看见他的手几乎要渗出血来。ww“苏吟清!你­干­什么!”

“请帝上闭上眼睛!”

“你要­干­什么?”

“帝上!微臣已经在狮了,请帝上闭上眼睛!”

叶未央与苏吟清相处不多,可是却很信任,能让叶未央只是一眼就信任的人少之又少,也许这就是人皇与国师的羁绊吧,叶未央闭上眼睛,她的确是感觉到,自兵戎上的那股牵引的力量,越来越大了。

“兵戎刚解封不久,力量还没有恢复,现在只能由微臣的力量让帝上找出原因…”

苏吟清后面的话,叶未央已经听不清楚了,浑浑噩噩,似乎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地方,一睁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其实也不能说是“自己”而是她的意识。

这里下着茫茫白雪,随着身体传来苏吟清渡来的力量,她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她的前方是壮观的宫殿,宫殿的颜­色­是漆黑的,让人压抑。

这里的气息让叶未央不适,庄严,肃穆,还有冷冰冰。几乎没有人的气味。

叶未央走近宫殿,下意识的一顿,身体有些僵硬,因为她看到的是穿着黑­色­盔甲的魔族守卫!

这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便是魔军的核心,魔族的圣地,魔宫!

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叶未央不明白,有猜测是不是兵戎了解到自己的心意,把第一个弑王的目标瞄准了这里,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这个地方,的确是她最想来,却最不愿意来的地方。

护卫根本看不见她的存在,到来的叶未央只是叶未央游离的意识罢了。她在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鼓起勇气向前走去。

魔宫里并不奢华却大的惊人,无数巨大的灰­色­柱子分立在两侧,那股子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前面有人在说话,虽然只是黑影,但叶未央能听见,也能看见。

叶未央走近,虽然不近却也能看见分站两侧的是四个人,左侧是三大魔将中的其余两个天月和天阳,叶未央看的这一幕有信心,看来天星的确是死了,右侧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和一个站姿笔直的中年男人,叶未央只在打仗时接触过魔将,对于这两个人不甚熟悉,想来他们是文官。魔族女人的着装都很西域化,而男人的着装很像是中世纪欧洲的样子,这种奇怪的拼凑让叶未央总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天星那个不中用的已经死了!你们号称三大魔将,还不是被一个无名小卒摆平了,听说还是个人族女子!现在应该立马替补一个魔将!”

开口的是那个妖娆女人,她的服饰着装很暴露,说话激动时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在不断抖动着,不得不说这女人很美,叶未央看后都不禁感叹她,不愧是个魔女。

这一面显然有人被挑起了怒活,“艾云,你最好给我闭嘴!”

叶未央看了一眼说话人,开口的是三大魔将中的天月,天月也是魔女,可是是武将,只能穿着厚厚的盔甲,见过天月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很冷,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的魔将的荣誉。这一点叶未央很明白,天月拿着剑指着那个叫艾云的女人,并不是为天星抱不平,而是不允许任何人将魔将这一称号藐视。

女人与女人的战争男人还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好,两个男人默不作声,就像是没有看见一切发生的样子,叶未央看了看这四人,也暗自庆幸,幸好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

“我已感觉到魔君陛下!看你这个只会用武力的女人还怎么嚣张!”艾云无所畏惧的扭着水蛇腰,把天月气的不轻。

而听到这句话,叶未央感觉自己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后退…

只可惜,完了。

她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与狂妄,“你,终于来了。”

------题外话------

今天多来点~呼呼~应要求嘛~抽了点时间(

70.对峙

( 叶未央感觉很凉,甚至有些冷,明明只是意识,却有了这种感觉。

“陛下您在跟谁说话?”

Сhā嘴的是天月,显然她一句Сhā嘴让魔君很是不悦,“闭嘴!”魔君一挥袖子,天月惨叫一声退后了几步,气血上涌,堪堪忍住,她知道还好有盔甲,否则魔君那一挥她定是要躺在床上了。

艾云看到这一幕十分得意,她是聪明女人,魔君有多冷多无情她是清楚的,所以她不可能这么不知趣的Сhā话,转头看向魔君,感叹就是因为这冷酷无情这样,才令使他更加令人着迷。

无所遁形的叶未央不再躲闪的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他,曾经多么熟悉的面庞,现今陌生的让人无法辨认,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只感觉不存在的血液都凝固了。

多么熟悉的人啊,曾经的挚友,云飒飞。

“你能来到这里,我很高兴。”云飒飞笑了,这种认知让底下站着的四人都有些怔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魔君脸上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而这种表情,竟然是对着空气,抑或者是他们无法察觉的人。

此刻他们都明白,魔君既然发现此人到来,这时的交谈明显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断。

叶未央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云飒飞他慢慢的跨出两步,只是两步就站在她面前。他似是戏谑的挑起她的一缕发,他能看见叶未央的脸­色­很不好,似乎她脸­色­越不好,他就越愉悦。

“想不到你能看到我。”叶未央也就是一时的动摇,心理素质良好的她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不愧是阿央。”很是赞赏的恭维,换来的叶未央冷冷的目光。

“如果有必要,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你。”

“啧啧啧,真是绝情,哦,对了,我记起来,你在这世上一直无依无靠的活着,唯一的亲人就是师傅和朋友,所以我的背叛,一辈子不会忘吧。”

显然,他真是恶魔,处处踩着叶未央的底线说话。

“你对我可真了解,被背后捅一剑的滋味我叶未央从来都不敢忘记。”

“真是荣幸你能记我一辈子。”

“一辈子?”叶未央笑了,“真亏你想得出来,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让我记一辈子,哪日我将你解决了,把你的尸骨扔到粪坑里,怎么可能还记得你是哪里长出来的玩意。”

“阿央…”他的眼里有压抑的怒气,叶未央当然看的出来。一瞬间恍惚,小时候斗嘴斗惯了,可他一次都没有赢过自己。那个面瘫的云飒飞,贵公子样的云飒飞,对她和流苏大条无奈咆哮的云飒飞,已经不在了啊。为了要保护的一切,她必须看清这一切,保持绝对的冷静。

“上一次的剑看来刺得太浅,要不是李京那家伙用身体挡着,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有什么筹码与我叫板呢?”

“什么筹码?”叶未央看着他,挑高眉头,“你的项上人头怎么样,这可是我至今为止最高的目标和追求。”

“很好。”云飒飞一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很是满意这样的答案,笑容邪恶,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剑,像是梧雨样子透明的剑,一剑刺进了叶未央的身体。

虽然只是叶未央的意识,可云飒飞的强悍让她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他离她很近,就像情人在耳边底唸,“刚好刺到肝胆之间,不愧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吧,阿央好好等着,你所在意的,不论是流苏,还是李京,司马离人和花逐月,苍泽火,巫马行云,我会让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最后便是你,我会将你的尸体钉在我为你准备的水晶棺内,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

“这么恨我?我可没有抛弃过你…”叶未央忍着痛半开玩笑的说,语气却是冷的。

“想知道为什么吗?”看着叶未央逐渐消失的身体,他也知道时间快到了。“从你一出现开始我们两个身上就被下了一种蛊毒。”

“哦?”叶未央看着肝胆出不停涌出的血迹,不以为意的接话,“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蛊毒,除了什么情毒,不能在一起之类的,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可这些好像都不适用与我们。”

“这种情况还能开玩笑,我真是厌恶你这种无所谓的表情。”叶未央发现自己的身体呈半透膜状,看来是苏吟清察觉到了什么。想到这里她想自己应该大度的给这家伙一个微笑,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呢。

“那蛊毒叫什么…”消失的一瞬间,叶未央最终听到了云飒飞的答案。

“叫做你死我亡。”

------题外话------

为雅安祈福~(

71.祭毕

( 你死我亡,听后叶未央自嘲一笑,果然是好名字,形容他俩再合适不过,若是说以前,她也许对云飒飞这个魔君带有一丝旧情,直到这一刻,一切看透,再无犹豫,从伤口上穿来的痛感逐渐变成了凉意,她笑着,渐渐消失在云飒飞的视线。ww

云飒飞站在那冷冰冰的大殿中央,看着她模糊,透明,消散。他站在那里良久,不发一言,就是站在

“我累了,都退下吧~”他转身,一人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王位上,用手托腮沉思起来。

下面的四人不敢违逆,心中虽有疑惑,可是却只能埋藏在心底,而艾云对这个被魔君叫做阿央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叶未央紧闭的双眼一睁开,就带着非比寻常的凌厉。

苏吟清站起身,“帝上,刚才…”

“苏吟清!”

一听叶未央语气如此严肃,苏吟清不敢怠慢,“臣在!”

“要沙渊立马稳住贺兰萧,既然贺兰萧已经归顺,那就让他立马前来觐见!”

“帝上,为何这样着急?”

苏吟清不知为什么叶未央的神情忽然变得这么紧张,可却也感觉到,她立马会有大的动作,不仅仅是在这靖国,在这京宇城,而是目指天下,想要掀起滔天巨浪。ww

“与书苍海城城主李京,西国公主流苏,兰国月王花逐月,瑾国炎王苍泽火,天机谷司马离人,还有…还有…东川国公主,萝幽。”

苏吟清不敢置信叶未央所说的是萝幽,“帝上,是那个萝幽吗?”

“是。”萝幽现今的名声有多不好,她没有敢去探听,可是看到苏吟清这幅模样,心里也有了些计较。

“这些人,希望他们在三月后可以与朕一见。”

“三月?”时间这么长倒是让苏吟清没有想到,出乎他意料的是叶未央马上要见到的是贺兰萧。

“所有事情都要准备了,国师大人,也许以后一天安生日子都不会有了。”

苏吟清毫不在意这一些,安逸,对于他们就不应该所奢望。

“那个秦明是怎么回事,他应该身居高位吧,为什么没有来祭天呢?”

苏吟清离朝多时,刚刚上手,有些事情也正在了解,对于秦明倒是没有多大成见,“秦大人是吏部尚书。”

“吏部?”那不就是组织官员的吗?这官员的人事调动可全是要经过吏部的手,很危险的位置啊。

“秦大人是先,是侍奉红锦的华君,原名秦华,红锦死后他便殉了情,秦大人家中沾染了晦气当然是不能参加祭天大典的。”

“祭天后,我想要见一下这个人。”

苏吟清点点头,叶未央这样做无可厚非,当他听说她把魏供和李襄南都关了起来,倒是觉得这做法很妙,不偏不倚,公平公正,还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也让那些观望的官员看不透,猜不着,对于这样的叶未央,苏吟清感觉她很聪明,对于帝王权谋虽然只是刚刚开始,但是很有天赋。

时辰已到,下面的人不知吟诵着什么,苏吟清微微行了一礼,“帝上,祭天结束。”

叶未央登高望远,这是她的城,这是她的国,这是她的天下,她现在不只是一个人,身上的重任是万千生灵。

“愿上天庇佑,真的可以…”看了一眼手上的兵戎,淡淡一叹,心中去有着难以释怀的戾气,最后忍不住举起兵戎大力的刺入这祭天台,“云飒飞…”手紧紧的握着,“你死我亡。”

人皇登位,天下至此皆知。

每个人都在观望,这是一怎样的人皇,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题外话------

雅安平安~(

72.品茶

( 可这被观望的人皇祭天结束后,并没有召唤群臣说些什么。ww而是却站在御花园的流水亭下看落花流水,喝着一杯清茶,不管朝堂琐事的样子,一副逍遥自在。

苏吟清不吭不响的退下,并无异议,而众人都不知道在祭天之事出了什么事情,帝上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管越站在流水亭远处,看向叶未央的目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而沏茶的坠玉面对叶未央只是尽心照料,对叶未央她有着没由来的信服,认为帝上这么做定有帝上的理由。

“这花茶换掉,我喜欢青山绿水。”

“是,帝上。”周围人早就习惯叶未央平时以“我”称呼,坠玉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况且坠玉她也曾经被叶未央虽未言明,但也似警告的说过不能自称奴婢。

两人称呼改了许多,关系也不知不觉的拉近了。

叶未央站着欣赏着花园­精­致,感叹这独具匠心的设计,而坠玉跪着沏茶,举手投足优雅无比,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气质。

“坠玉,你这幅沏茶的样子,不像是宫廷女官,倒像个潜心修身养­性­的贵族女子。”

坠玉听后,手上的动作一滞,自嘲一笑,“帝上笑话坠玉了,坠玉这身份怎能跟那些金枝玉叶相提并论呢。”

叶未央的眼神有些探寻,坠玉神­色­不变,索­性­停下手上的活,与叶未央对视,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忽然相视一笑。

叶未央在她对面盘膝而坐,看着她认真沏茶的样子,“给我讲讲那个华君吧,听说他殉情了。”

“帝上怎么忽然想起那个人?”坠玉倒是没有想到叶未央忽然会问起他,“我随国师大人出巡寻找帝上,回来就得知华君已死的消息了。”

“哦?”

坠玉高提水壶,水自高点下注,茶叶在茶壶中不断翻滚,散开,“高冲”这一步被叶未央认为是最美的,静静的看着,坠玉默不作声良久,忽然一叹,“华君是个痴情的男子。”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坠玉将泡好的茶倒入茶盅,此时茶壶壶嘴与茶盅之距离,以低为佳,以免茶汤内之香气无效散发,俗称“低泡”。此时一般第一泡茶汤与第二泡茶汤在茶盅内混合,效果更佳,本集中­精­神的坠玉被叶未央打趣的话逗乐了,“帝上看的如此通透,以后的贵君可该怎么办啊。”

“所以我这种人,可能会孤独终老。”

坠玉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说道,“帝上一定没有过过情关,不知情关无法挡,一遇良人误尽此生,我想华君是无悔的。”

“他是那么痴情的一人?明明知道红锦喜欢的是苏吟清…”叶未央不知华君那个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从未见过,也无法对他做判断。

“华君是真的喜欢红锦,这谁都知道,能一个一心对自己的男子,是红锦的福气,可是红锦却执迷不悟,误了自己,也误了他的情。”坠玉向叶未央敬上茶。

叶未央接过茶,对坠玉报以一笑,要知这“品”字三个口,一杯茶需分三口品尝,且在品茶之前,目光需注视泡茶师一至两秒,稍带微笑,以示感谢。

而后需先观其­色­,闻其香,方可品其味。

叶未央不再说话,细细品茶,看着这流水亭的­精­致,心情愉悦。

品完茶,叶未央站起身,继续追问坠玉起来,“我并不问他们之间的情深缘浅,而是红锦那么喜欢苏吟清,怎么会与华君秦华成婚呢?”

“因为情起,因为情灭,国师大人的确是清高,红锦当上人皇,那骨子里高傲透了出来,要知道国师与人皇的关系本就紧密,国师大人一心辅佐她,慢慢的她认为国师大人是在乎她的。”

“所以秦华是刺激苏吟清的牺牲品了?”

坠玉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管越忽然在远处喊道,“帝上,秦大人求见。”

叶未央又坐下,示意坠玉继续沏茶,“宣!”(

73.秦明

( 秦明依旧一身白衣,容貌­精­致却带着异样的苍白,薄­唇­的弧度美妙至极,这高不可攀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丝平易近人的微笑。

“臣,参见帝上。”

“免礼!”叶未央伸出手,示意他坐入亭中,秦明谦逊的摇摇头,“帝上,这样于礼不合。”

叶未央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秦大人不必如此,朕还要谢过秦大人救命之恩。”叶未央抿着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帝上说笑了,当初不知帝上身份,实在是失礼了,竟然还会想着帝上来投靠臣下。”

听着秦明有些自嘲的语气,叶未央有些讶异,“秦大人,朕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计较那些。”

坠玉埋头泡茶,作为婢女她不能Сhā话,而且也着实受不了叶未央忽然打着官腔的对话。

叶未央当然注意到了坠玉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秦大人,今日户部尚书魏供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弹劾你,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秦明不卑不亢的站在亭外,“帝上早就做了裁断,臣认为公道自在人心。”

“可是那工部尚书李襄南可是拼了命保你啊,此时秦大人置身事外,未免有些过意不去吧。ww”

秦明神­色­有些黯然,“李襄南,帝上可只他身世?”

叶未央有些疑惑,“不知。”

“李襄南出身不好,曾经是被流放的一族,只不过臣为他家平反昭雪,有时也让他帮忙照理那些乞丐,所以我们私交不错,但…”

叶未央知道秦明难以说出口的话,“看的出来,李襄南是个­性­格耿直的人,一身正气,如不是有你照应,估计他在这朝堂也混不下去,若是你真做的不对,他可能不会为你说话,但事实是在他眼中你是正确的。”

秦明看着叶未央的眼睛,“是,帝上英明。”

“他应该是有大才华的人吧。”

“是。”

得到了秦明的肯定,叶未央蓦然起身,笑了,“这话说出口,那你便是要保他了。”

“帝上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与其余女皇都不一样,不论是今日一事,还是政国一事都足以显现,臣想帝上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哦?”叶未央走近他,看着他,秦明感觉她的眼睛晶晶亮,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可说出的话却是刁钻的,“你是在恭维我?”

“微臣说的是实话,不是吗?”

叶未央转头看向坠玉,有些炫耀的说,“看,有人说我不错诶!”自称立刻又从朕变成了我。

坠玉无奈摇头,这帝上一会儿像是孩子,一会儿又深不可测,真是变化多端。思及此处,不安的看向秦明,她不了解此人,对叶未央这幅孩子气的样子莫名担忧。

秦明没料到刚才咄咄逼人的叶未央忽然这幅天真无邪的样子,随即刚才被逼问的心一松,看着沏茶的茶具,忽然想到了什么,“帝上,臣会一种泡茶之法,可否让臣献一下丑。”

“是吗?好啊~”叶未央惊喜的拽住他的袖子,“快让我看看。”

“坠玉,你先下去吧。”

“这…”坠玉看了一眼秦明。叶未央立马得知了她的犹豫,笑道,“没事,没事,那边那个木头在哪里站着呢。”坠玉顺着她目光看去,立马看到了站的笔直的管越。

“那奴婢就退下了。”坠玉行了一礼,恭顺的退下。

“帝上果然不同。”秦明坐下,感叹的说着,感受到叶未央询问的目光,答到,“连宫里的大宫女都如此关心帝上,当年红锦可是从没有这么得人心。”

“将心比心而已。”叶未央微笑着,“现在就看秦大人一展身手了。”

“微臣献丑了。”话虽如此,可动作却是行云流水,优雅无比,那茶出的雾气竟然可以幻化多样,让叶未央看的是瞠目结舌。

“出神入化。”

面对看傻了的叶未央,秦明只是报以一笑。“帝上倒与寻常女子不同,不喜花茶,而喜这青山绿水。”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我不喜花间一壶酒,独独钟爱这万水千山。”

秦明一顿,“帝上大胸怀,若帝上不负天下,不负微臣,微臣一定会全力辅佐帝上,将这天下归心。”

叶未央听他说此话,仰起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我记下秦大人的话了。”站起身,“喝茶有点多,我先走了,你懂的”言罢留下一脸愕然的秦明离开了。(

74. 伪装

( 眼见叶未央起身,管越马上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叶未央猛然止住步。管越是习武之人,反映速度灵敏的停住了,有些疑惑的看向叶未央。

叶未央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能听到吧,你的武功可是不弱哦~”

“听到了。”也没什么好听的,不过就是她耍耍自己的威风,又耍耍自己的小孩子脾气罢了。

叶未央转过身,像是一眼看透了他心里所想,笑容渐渐敛去,语气冰冷,“那么,管越,你可是犯了大忌。”

面对这诡异多变的叶未央,管越第二次有了危险的感觉,多年摸爬滚打所造就的野兽般的直觉竟然让他在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面前感到危险,他也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容貌是最好的掩饰,美的,丑的,纯洁的,妖娆的,可爱的,天真的,如果你被容貌影响了判断,那么早晚你会在这里吃大亏。”

“你在伪装?”管越有点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叶未央虽然有些小心思,不过归根结底只能算是个比较特殊的少女罢了,时而深沉,时而天真,时而无赖也不过是女孩家的小­性­子罢了,若是说她一直在伪装,那这人的心思也未免太过恐怖了些。

“看到刚才的秦明了吗?”叶未央拍了一下管越肩膀,“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ww”

“秦大人?”管越对于这秦明没有太多偏见,也没有过多好感,但是就一个局外人看秦明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容貌出­色­,彬彬有礼,最重要的是没有上位者趾高气昂的感觉。

“容貌,语气,态度,的确让人分辨不出,可是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对我的感觉也就是如你的感觉,一个有点小心思耍些小­性­子,却不足为惧的小女子罢了。”

管越心思本就缜密,一听叶未央如此说道,便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他保护的人,也许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保护,他的存在也只是一层为她涂上的伪装罢了。

“帝上。”这是头一次管越如此严肃认真的对叶未央说话,“管越想问帝上是怎么判别秦明大人的呢?”

叶未央寻了一块石头,懒懒的坐下,难得有兴致的将起来,“其一,秦明对于弹劾一事避而不答,转而说我早就做了裁断,认为公道自在人心。这人是狐狸,一句话就能听出来,若是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自信心一膨胀,便会草率做裁断,而秦明救过我的让我看到的一切都会影响这判断。”

“帝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管越心中有些动摇,可还是不相信叶未央听一句话就能看出秦明别有用心,若是说避嫌,秦明如此做也不为过。

叶未央当然知道管越的意思,继续说道,“其二,我提工部尚书李襄南可是拼了命保他,可他转言说李襄南身世,却有欲言又止的避嫌。李襄南是个­性­格耿直的人,一身正气,如不是有他照应,估计在这朝堂也混不下去,我想李襄南是没有问题的,问题都在于他太过高明,用一个没有问题的人为自己打幌子。”

“帝上不认为自己的判断对于秦明大人一直带着敌意吗?”

叶未央坦然,“不否认,带有个人感情。他的恭维让我有些不适,物极必反,他以常人心揣度我,我便以非常人之心待他。”

捋了捋发,“他说我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与其余女皇都不一样,可在他眼里我怎么可能不一样,所以我对坠玉那样孩子气的说话,便是故意给他看,让他确信他的猜测没错。”

管越忽然感觉叶未央一直在演戏,竟然演到了骨子里,她无时无刻都在伪装,却让人感觉是真­性­情,难辨真假,这样的叶未央,这样的心思,不可能是一个少女拥有的。管越不由用诡异的目光看向叶未央,想要看透这具身体里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灵魂。

叶未央耸耸肩,“两世活的年份也快三十多了,总要长点脑子活。”不管管越听懂听不懂,起身,打了几个哈欠。

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哟!天­色­已暗,这京宇城听说有夜市啊,走走走!哈哈哈哈!美食~”管越浑身一抖,这变脸也太快了一些吧,刚才还一副活了百八十岁的样子,现在又变成青春少年了?

“管越!快走啦!”对于叶未央,管越发现已经变得格外粗的神经还是不够折腾的。

对于帝上打着微服私行的旗号,大摇大摆走出宫门,没有人说什么,而苏吟清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没空说什么。

叶未央一出宫就爱往暗巷子钻,管越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来这个地方,也就是叶未央的一时兴起,想看看底层民众生活,只是转了一圈这暗地交易察觉不少,但能引起注意的不是很多。

由于夜­色­已深,因为是背街的巷子,店铺都相继关门,让本来不热闹的街道更加清冷,静谧,最后只有一辆华丽马车驶过,整个巷子都无声了。

“帝上,该回宫了。”

面对管越多次催促,叶未央也不得不妥协,刚一抬脚,忽然停住脚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什么?”

对于血腥味叶未央总是比普通人敏感,不知是不是兵戎的缘故,对于血的气味她都可以分辨出是什么人,这血像是“红颜血”,流血的一定是个很美的女子。

“管越…”

“是!”

“截下那马车!”(

75.魅惑

( “是!”管越没有犹豫,立刻上前去截马车。

那马车富丽堂皇,叶未央本以为会很费气力,没想到那车夫一见有人冲过来就赶紧勒住缰绳,吓得是屁滚尿流,跳下马车,“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叶未央快步走了过去,一看这情况这人就是心虚,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马车里是什么人!”

那车夫一看叶未央的气势以及服饰,知道她非富即贵,连忙匍匐在地下,“这位小姐!这与我无关!无关啊!”

“那你为什么驾着这辆马车?”

“那是有人给小人钱财,让小人驾着马车到这群香居去。”

“群香居?”叶未央看了管越一眼,只见他面露羞涩,心中就明了了,买一个女子进妓院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还用这么惹眼的马车吧,转而问道“那为什么用这么华丽的马车,听你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正说着,两人一时松懈,没想到那车夫以诡异的身姿飞速闪过,“该死!”

“不要去追了!”叶未央出言制止了。

管越满脸疑惑,却绝对服从叶未央的命令,退了回来。

“这车夫一看就不是靖国人,马车虽然华丽但是像是长途跋涉而来,用华丽的马车是因为京宇城内贵族众多,这么豪华的车辆没有大事的时候是不会被排查的,所以抓住他也没什么用处,只要看一下这马车里的是什么人,就有推测了。”

管越点了点头,有些谨慎的一把掀起帘子,这一掀开两人都有些惊讶,这帘子竟然是假的,没有门,是实的,管越转到马车后,“后面是被封死的。”

“竟然是封死的?”这还让不让里面的人活了,“踹开,但别伤了里面…”

“是!”管越几脚踏上去,这马车都快散架了,叶未央只是随口都去踹,没想到他还真不想别的方法了,“好了,用刀吧!”

管越拿起刀运功轻划几道,开了个门,看的里面倒吸一口凉气,连退后三步。

“怎么了?”叶未央看一向稳如泰山的管越有这样的反映,微微皱眉,往里看去,只见是一个半­祼­的女子被锁链锁在了马车里。

“你往后退什么!还不快救人!”

“帝上!必须让她穿上衣服才行!”

“救人要紧!现在还管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管越摇了摇头,“我不是管那些!”叶未央回头看见管越头上有些汗,感觉有些不对,“怎么了?”

管越气息微喘,“她,她身上的花纹有极强的媚杧,一般男人根本无法抵挡,我是寺院出身,常年练习清心咒才能抵抗,从没有见过这么强的媚功!”

叶未央转头再去看那女子,才发现她衣不遮体,身体半露,而背后有着一副美丽妖娆的芍药纹身,虽是看不见全貌,但能感觉,这肤若凝脂,酥胸半露的诱惑。

是人间绝­色­,就算看不清脸也能感觉这女子绝对美的无可挑剔!

“她身上有锁链…”叶未央看见她畏缩在马车一角,锁链上像是有挣脱时的血迹,看到这里有些目不忍视,“畜生!”对于这样的娇弱女子,不知是谁做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管越深吸一口气,倒不是因为他心有杂念,而是事出突然,猛然收到那么强媚术的诱惑,他感觉气息紊乱,全都是因为这女子身上诱人妖娆的芍舀。有羞恨的说,“这要是一般人根本受不住,这刺青之人用心到底是怎样的!”

“一般人?”叶未央看气息已经归为平静的管越,“看样子你是二班人~天生媚骨加绝传的刺青,的确,可怕。”

“帝上,你让开一下,我去劈开锁链。”

管越看着有些紧张看着他的叶未央,有些不悦,“怎么怕我兽­性­大发?”

叶未央上下看了他几眼,“去吧!”

他一靠近,那女子尖叫着缩到更紧,管越立刻劈开铁链跳出来,“不行,我不能靠近她,这回是她太怕我的缘故。”(

76.救人

( 叶未央紧皱眉头,“我来。ww”钻进那马车,没想到那女子依旧颤颤发抖,泪流满面,叶未央看到了她美丽到令人窒息的面庞,可那脸上毫无血­色­,赤脚上的泥土和鲜血,身上的伤痕,涣散的眼神心里刺痛了。

“不要怕,不要害怕…”叶未央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那女子像是被刺激了一样,泪流不止,叶未央定了定神,握着她的手,她也不明白,下意识的对那女子用了乾坤术。

“有我,什么都无法伤害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叶未央将身上的锦衣撕开,包裹她受伤的脚。

那女子平静了许多,怔怔的看着叶未央,没有再尖叫,也没有再反抗,而是静静的不住的流泪,看着叶未央。

“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现在要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漂亮的青丝一泻而下,叶未央看到了她的脆弱与无助,以及把自己的救助当做梦一般不敢置信。

“你的脚走不成,我背着你。”叶未央的力气并不大,但是她无法松手,咬牙将她抱起来,抱到马车边,再将她背起。

“帝上…我…”

叶未央当然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不行,她无法接触男人的气味。ww”

管越无法理解叶未央这个样子,也从没见过她如此严肃的样子。

“她的伤很重,快要没有意识的样子,而且她体内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记得国师府离这里很近,我骑马过去,你用轻功。”

“是!”管越把马车上的马卸下牵了过来,想要去帮叶未央时,叶未央身上的女子缩了缩,“我来。”

“我先快些去了!”叶未央雷厉风行的驾马狂奔起来,心里很难过,她懂得,一个女子在这个时代的悲哀。

当初她来到这无依无靠的异世界,没有强大的靠山,没有保护她的人,没有聪明的头脑,毫无特长的她迷茫的跪在祠堂,接受诬陷,接受辱骂,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想想如果当初她没有那般好运,继续留在那里,说不定也会同这女子一样的境况吧。

命运给了她反抗的机会,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反抗的机会,无意间从这女子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迷茫与无助。

叶未央在暮­色­中策马狂奔着,不知为什么,她忽然也被感染的脆弱起来,谁会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掩饰自己,装作不在乎而已。

凭着感觉找到了国师府,一勒缰绳,只是一停顿,一个小童子听到声响的把大门打开,“请问…”

叶未央截断了他的话,大声喊道,“叫苏吟清见驾!”

这样的气势,让小童子吓了一跳,忽然反映过来,“您是,帝上…”

小童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骑着黑马,一脸威严的女人,她身后绑着的似乎是一个受伤的人,顿时激动万分,“帝上稍等。”转头跑了回去。

叶未央听到了身后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焦急万分,骑着马就从大门冲了进去。

“帝上!”苏吟清惊讶万分走过来。

“救人!”

苏吟清看到那女子身上披着的就是叶未央的外衣,“这是?”

“不要问那么多了,封住她的五感,男人的气味会让她很敏感,赶紧医治!”

救人要紧,苏吟清也不再多问,毕竟是国师,用法术封了女子的五感,叶未央快速的跳下马,“一定要活的!”

“是!”苏吟清不敢怠慢,抱下那女子冲入了厢房。

管越随后而来,看见叶未央紧咬嘴­唇­的样子,不禁怀疑她们是否认识,又不敢多问。叶未央并未想那么多,只知道这是一条人命。

两人沉默不言的在正厅等着,小童子将马小心牵走,然后上了茶水站在一旁,看向叶未央的目光有些好奇,有些惊喜,甚至有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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