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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上掉下个傻天真 > 6

6

遭了……这蛇有毒……

这个念头才刚在吴邪脑袋里浮现,身前的男人已经一把抓起了他的脚,雪白的肌肤在月­色­下清清楚楚的显现出两个流着血的血洞,血还是黑­色­的。

吴邪就见张起灵眉头一皱,男人已经俯□去,张口吸住了脚踝上的血洞,吴邪一惊,想要阻止,却感觉到男人的用力,伤口猛的刺痛起来。

“啊!”吴邪冷汗就下来了,他还从来不知道,把毒血吸出来居然比被咬了还痛!

像是有几把剪刀突然戳进了­肉­里,吴邪就觉得全身一下使不上力,手撑不住身体,猛的仰头倒进了草丛中。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后脑勺磕在泥土里也还是痛的,吴邪睁开眼,就看见张起灵柔软的黑发被夜风轻轻托起,他还抓着自己的脚,温热的触感在肌肤上行成一个点,慢慢从四肢扩散到心脏里去。

张起灵吸一口,又偏过头往外吐一口,一开始都是漆黑的血,慢慢到后来,就变成鲜艳的血红了。

直到这时,张起灵才停了下来,似乎微微松了口气,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吴邪还瘫倒在地上,似乎没什么力气,便俯身去拉他。

“没事吗?”

“……恩。”吴邪点点头,有些尴尬,那阵阵的抽痛已经远离,他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还冒着鲜血的伤口,又看看张起灵,“……谢谢。”

张起灵似乎并不在意,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径直走到溪边,鞠了把溪水,漱了漱口,将嘴里的毒素洗­干­净,随后回过头来,就见吴邪已经穿好了鞋袜,有些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突然,吴邪显然还没回神,眼里有些余惊未消,如绸缎般光滑的黑发披散开来,月白的头带落到地上,银­色­的月光下,吴邪换了一身白­色­的锦袍,金­色­的丝线刺绣在衣襟上和衣袖上都有,身前是宝蓝­色­的云海,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尊贵之气。

只是此刻,乌黑的发丝衬托着那张煞白的俊脸,漂亮的眼瞳像是带着几分无辜,那英气之中,竟就莫名冒出了一些艳丽来。

张起灵站起身走回到吴邪身边,伸手给他,“走得稳吗?”

吴邪感激的看了男人一眼,把手扶到张起灵的手臂上,两人一瘸一拐的朝石洞走去。

“算起来,你都救了我两次了……”吴邪苦笑,“如果加上帮我拿包袱,那就是三次了。”

而且还是在一天之内……

张起灵没答话,眼睛看着前方,将吴邪带回石洞里后,扶着他坐下,才突然道,“是我的疏忽。”

“恩?”吴邪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我应该料到林子里会有这些东西。”张起灵在一边坐下,又加了一些树枝到篝火里。

吴邪的脸­色­此时才慢慢恢复,看着张起灵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他来找自己,大概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不放心才跟来的吗?

莫名心里有些动容。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这男人看起来像捉摸不定的云一样,为何单对自己……刚才吸毒血也是……只是萍水相逢的人,能为对方做到这一步么?

越想,越是不解。

“张……”吴邪皱皱眉头,叫张兄……似乎就见外了,可是不叫张兄叫什么?起灵?

想着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小……小哥。”吴邪斟酌着用语,“你……为什么这样救我?”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良久,两人之间又是很长的沉默,吴邪还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便想找个话题岔开,然后睡觉,他此时也已经倦极了。

却不想男人突然淡淡开口,“因为你认识我。”

“……啊?”吴邪一愣。

“我失去记忆后,看

3、第三章 ...

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张起灵面无表情道。

吴邪又等了一会儿,以为会有下文,却不想对方就不再开口了,侧身找了个地方,靠上之后,就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吴邪一脸的莫名其妙,仔细想了想,张起灵失去记忆后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自己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他也告诉了自己的名字,这可不就算是认识了么。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就要这样救自己?

吴邪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算了……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自己也找了个地方,抱着身子睡下,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吴邪在睡梦里十分的不安稳,可能是“床”太硬,他小少爷睡不惯,也可能是因为蛇毒始终还是残留了一点在身体里,总之他时而觉得冷,时而又觉得身体痛,一整夜翻来覆去,一直到后来,突然有一股温暖包围了自己,那感觉突然让他心里一松,像是踏实了似的,才终于安静了。

第二日,吴邪在清晨的鸟鸣里睁开眼,动了动脖颈,第一反应就是全身都在疼,随后,他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缓缓低头一看,愕然发现自己腰上环着一双大手,再一感觉,就觉得背后有人紧紧贴着自己,那睡梦里持续感受到的暖意,就是从背后来的。

吴邪僵硬了一下,慢慢的转动身体,一边侧回头去看……果然!

原本睡下前距离自己有两步远的张起灵,此刻正抱着他的腰,将脸枕在他的背上。

几乎是吴邪一动,张起灵就醒了,缓慢睁开的眼睛里,是蓄满了力量的­精­神奕奕,他抬头看了一眼僵硬的吴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像是确定了什么才收回手,然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站了起来。

“小哥……”吴邪黑了一张脸,“你为什么……”

“你昨晚突然发烧。”张起灵淡淡道,一边走出洞外看了看情况,不等吴邪再开口,就问,“要吃早饭吗?”

吴邪眨眨眼,一整晚下来,肚子也确实饿了,他们此时开始赶路,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碰到茶寮什么的。

虽然很想问,去哪里吃早饭?但是一想到这小哥的身手……吴邪突然不担心了,只是坐起来,一点头。

“要。”

作者有话要说:要转载的筒子,请注明文章出处、作者。感谢。= =+

P.S:此文日更=W=

4、第四章 ...

第二日开始,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张起灵不愧是身手高超,出外没多久回来,手里就抓了两只野兔,腰间还挂了只幼狐。

那幼狐看上去软软小小的一团,鼻子头是黑的,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有些惧怕的瞅着吴邪。

吴邪心里就是一软,眼看张起灵抓起幼狐的尾巴倒提过来,这才发现那幼狐的后爪上受了伤,鲜血淋淋的……“小……小哥。”

“……”张起灵抬起头望过来。

“那个……”虽然是人家特意去抓的,这样说好像不太好……可是……

吴邪皱皱眉头,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张起灵,又看一眼可怜兮兮的幼狐……

动了动喉咙,“那……那只小狐狸……可……可以不要……可以不要杀么?”

张起灵淡淡看了狐狸一眼,又看了看吴邪,“你不喜欢。”

“不是!”吴邪摆摆手,又觉得不对,又点头,“我喜欢……不,不是想要吃的喜欢。”

吴邪有些手忙脚乱的笔画半天,“它……它还小,你看,它很可爱……”

“恩。”张起灵继续面无表情的点头,“­肉­很­嫩­。”

“不对!”吴邪闭着眼大吼,自己又是一愣,忙捂住嘴,“啊,不好意思……反正!总之!不要杀它!”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会儿,似乎在探究什么,随后也只是点头,放开了那只狐狸。

“听你的。”

吴邪松了口气,慢慢走过去看了看那只因为受伤而无法动弹的幼狐。

对方看到他过来,似乎有些紧张的躲了躲,吴邪连忙摆手,“不要怕,我们不伤害你,来,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挪过去,小心的抱起幼狐,仔细看了看它的伤腿。

“好像伤的不重,太好了。”吴邪笑起来,对着幼狐眨眨眼,“我帮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张起灵在一边收拾另外两只野兔,空隙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一眼,就见吴邪从包袱里摸出两条­干­净的手绢,小心翼翼的给幼狐的两只后爪包上,一边还对着幼狐自言自语。

手里一边麻利的收拾,眼光却看着吴邪­精­致的侧脸,秀秀气气的一张脸,透着淡淡笑容的时候,给人一种舒畅的感觉,脑海里突然划过什么,张起灵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吴邪抬起眼来,刚好和张起灵对视,愣了愣,“小哥?”

“我们是不是认识?”

“现在是认识了。”吴邪好笑,心说,昨晚你不就说你只认识我么。

张起灵摇头,“是很早以前。”

吴邪愣了愣,他自己因为贪玩确实是游历过不少地方,说不定真在哪儿遇见过?心里没底,吴邪就搂着幼狐站起来,挪到张起灵面前,蹲□,仔细瞅着男人的眉眼。

近距离看,这张脸更是俊朗非凡,高挺的鼻梁,锋利的­唇­瓣,漆黑如墨的眼睛直直看着你,不自觉的心脏就会加速跳动,好像无法对他欺骗什么,就算要欺骗,也骗不过。

张起灵见吴邪有些呆愣的看自己,便往后退了一点,“吴邪?”

“啊……”吴邪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在回忆呢,像你这么特别的人,我如果见过,应该不会忘记。”

顿了顿,吴邪摇摇头,“抱歉小哥,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张起灵点了点头,倒也看不出是失望还是怎样,就又低头处理兔子了。

吴邪低头看一眼屠宰现场,顿时有些吃不消,赶紧捂住怀里幼狐的眼睛,自己也转身坐到一边去了。

整个上午,绵绵不断的细雨就那样轻飘飘的洒在天地间,被风吹着,带一些进了洞里,湿润的雨气闻着有股畅快之感。

吴邪和张起灵吃完了早餐,实话说,两只野兔当早餐真是不太消化,吴邪也没吃多少,还剩下一大堆,­干­脆就用布包起来,装进包袱里做储备用。

从午后开始,那雨就小了起来,江南的雨向来都是这样,细细软软的,雨不湿衣。两人背着包袱一路在林子里摸索着前进,直走到了傍晚,才从林子里绕了出去,上了官道。

上了官道没多久,前方的坡土上就有了驿站,应该是最靠近临安城的一座驿站了,吴邪和张起灵在驿站里喝了点茶水,随便吃了点晚饭,要了一个小房间睡了,准备明日从这里买两匹马然后继续前往开封,却不想,半夜里就出了状况。

月斜树梢,吴邪在床铺里睡得正香,突然就觉得有什么在拍他的脸。

“吴邪,吴邪。”

那人一声声的唤着,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字句清晰,还伴随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恩……”吴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顺着拍自己的那只手看过去,就见是另一张床上的小哥,正蹲在自己床前。

“小哥?”吴邪有些疑惑,却突然听到驿站楼下传来什么喧哗的声音。

转头一看,窗外明明应该是一片漆黑,此时却有许多的火光,橘红­色­的影子拉长在窗门上,莫名让人心慌。

“王家的人追来了。”张起灵倒是不急,只是丢下这句话,让吴邪惊的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追来了?!”吴邪瞠目结舌,“怎么会追来的?!”

张起灵摇头,沉默了一下道,“吴邪,你和他们有仇?”

吴邪翻个白眼,心说,这王家人可真是啊……都过了两天了,居然还锲而不舍,就算是夺妻之恨……好吧,这个还真的是挺结仇的……但也不至于吧……

搔搔头,吴邪已经一边被张起灵抓起来,张起灵手脚麻利的给他穿衣服,吴邪还在想那王大奎的事,回过神来,张起灵已经在给自己系腰带了,顿时面红耳赤。

“小哥!”吴邪一把抓住张起灵的手,突然发现,这双手好大,比自己大出许多,而且,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居然长得很长,比普通人要长上许多,看起来有些特别,之前也没这么仔细的研究过,吴邪就抓着张起灵的手看,发现左右两只手上都有很厚的茧子,看上去是长期习武的人。

张起灵有时候看不懂吴邪,偶尔聪明,偶尔又如同现在这般,有些呆傻,也不管他还想研究什么,一把将吴邪扛到肩头,拿了桌上的包袱,推开后窗,那后面连着天井里的院子,张起灵直接就翻身而下,吴邪就觉得晚上吃的东西差点吐出来。

后院里栓了好几匹马,张起灵牵出两匹,趁着前面人还没来,把吴邪放到一匹马背上,自己也翻身坐了上去,一拉马绳,另一只手还牵着另一匹马,刚往前走了两步,前面的人声突然传了过来,火把靠近,后院的门一开——

那店主还正和王大奎说着什么,大概是让他高抬贵手,不要误了店里的生意,那话音就直接卡在了喉咙里,愣愣的看着后院里的两人,两马。

“诶!你们!”那小二倒是反应快,已经几步过来了,吴邪就从包袱里掏出银子,一把扔给小二。

“这两匹马我们买了。”

店小二一愣,“啊……好的……”

只是王大奎却在门口叫了起来,“就是他!给我抓起来!”

一时间人声鼎沸,喧闹无比,张起灵抬手一扯马缰,“驾”了一声,中气十足,眉宇里满是轩昂,黑发被夜风扯起来,衣摆作响,那黄骠大马也是一扯嗓门“嘶”了几声,高抬前蹄,差点把冲过来的人脑袋踢烂。

众人纷纷让开,想要从旁边下手,张起灵却是一弯腰从一人手里夺了一把银刀,一路挥砍,若不是王大奎躲的及时,恐怕脑袋就直接下来了。

两人两马直接从后院的大门跑出,撞翻了好些桌椅,一下就融进了黑暗里,马蹄扫起阵阵黄土,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他娘的!”王大奎被人从地上扶起来,唾了一口,眼睛都是血红的,狠狠骂下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是!”几人连忙点头,冲出后院,上了他们自己的马,几声仓促的“驾”声,也跟着跑进了黑暗里。

那王大奎还气不过,一脚踹翻了店主,揍了一顿接银子的店小二,不是手下人拉着,恐怕就活活把人打死了。

月­色­下,不远处的房檐上,趴着一只幼狐,两只后爪上还包着雪白的手绢,它抬着脑袋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吴邪,呜呜叫了两声,旁边,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抚过来,揉了揉幼狐的脑袋。

“就是他救了你?”男人声音含着笑意,清清朗朗的,很是好听。

幼狐动了动耳朵,又呜呜几声,那男人便了然了似的,低低笑起来。

……

次日一早,吴邪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靠在张起灵怀里不知道做了几个春秋大梦了,身下是起伏的马背,屁-股都癫的疼了,腰身也有点僵硬,身子动了动,张起灵便低头来看。

“醒了。”

“恩……”这几日,吴邪已经开始习惯张起灵平铺直叙的说话方式,他虽然也会用疑问句,但真的用起来的时候,却很少,脸上也一直没什么表情,偶尔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也不是每句话都会回应你。

吴邪伸了个懒腰,暗自觉得身后这个结实的床铺,枕起来的感觉还挺好,伸手到背后揉了揉腰,转头问,“他们没追来么?”

“没有。”张起灵简单回答,眼睛看向前方的道路,此时他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后面跟着的那匹马被他一手牵着,不紧不慢的跟着走。

吴邪问话的时候,是仰头看张起灵的,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略尖的下颚,深邃的眉眶,不时滚动的喉结,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气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之后的行程,两人走的很是顺利,期间再没有人追上来,两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两个月后回到了开封。

吴邪这一路上,一开始还跟着骑马,跑了没多久就受不了了,中途便改换了马车。

到了开封后,喧闹的街道,繁华的城镇让张起灵终于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吴邪暗自偷看着,心里还道,终于有点兴趣了?我就不信了还真没能吊你胃口的东西。

他们这一路走来,也经过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城镇,可是不管到哪里,张起灵似乎都没有丝毫的兴趣,也不会想要四处走走看看,更不会撩起他尊贵的眼皮,四下打量。

这进了开封,似乎还真不一样了点,吴邪眯着眼笑,却见张起灵在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就又目不斜视了,再没有提起过什么兴趣,顿时泄气。

到了开封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上,两边酒楼茶店,卖货郎挑着担子大声吆喝,四下里姑娘们穿戴的花枝招展,凑在一些玲珑的小店里看着喜欢的东西。

吴邪带着张起灵穿过这些人群,径直就到了自家商铺门前,一路上,似乎没人不认识他,不管是看店的还是买东西的,都会笑着叫他一声,“哟,这不是小三爷么?”

更有酒楼里的姑娘,一看见吴邪,便挥着手绢叫起来,“小三爷!小三爷您回来了?!”

吴邪笑眯眯的和众人打招呼,张起灵跟在一边,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和他没关系,所有人经过时,都忍不住好奇的瞄上这位冷面男人几眼,猜想着难道是小三爷出门结交的新贵?

到了店铺前,张起灵抬头,就见这是一家二层楼的店面,楼阁上轻浮幔帐的遮了,楼下大门敞开,光线透亮,檀木的香味从门里飘散而出,大门上方挂着一个大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西冷印堂”四个字,厚实的木门上,一边镶着一个双龙抱珠的门扣,做工­精­致,华而不奢。

跨过高高的门槛,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张起灵看了看,那是一个白面细目的书生,穿着一身青布衣裳,踩着黑­色­的布鞋,头发在头顶挽了个髻,拿和衣裳同一质料的布带捆扎了,整个人看上去还算­精­神。

“小三爷?”男人一看吴邪,惊叫道,“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寄来的书信不是说要三五个月么?”

“中途有点事。”吴邪摆摆手,一边跟他介绍,“这是我途中结交的好友,张起灵。”

“小哥,这是我店里的管事,王盟。”

王盟看了看张起灵,就觉得这男人怎么一副闲人勿近的气场,面­色­冷酷,眼里波澜不惊,听到吴邪介绍,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点了点头?但动作实在太轻微,不怎么看得出来。

王盟打量着男人,一边拱手施礼,“张公子,王盟有礼。”

再抬头,眼前人却不见了踪影,王盟一愣,转头看去,张起灵已经到了一边的货柜边看东西去了,顿时脸黑了一半。

吴邪拍拍他,“别在意,他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慢慢你就习惯了。”

王盟顿时语塞。

吴邪跟着过去,走到张起灵身边,两人并肩而立,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白,一个冷酷挺拔,一个温柔爱笑,居然看着还有些赏心悦目的意思,王盟看了看两人,有些不解,他们家小三爷应该向来不待见这种没有礼数的人,怎的对这个小哥就好像很宽容?

一边摇摇头,让店里的其他伙计去给吴家报信,说是小三爷回来了,还带来一位客人。

张起灵在吴邪的介绍下,逐一参观了店铺,这店里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前朝的一些珍贵物品,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摆在镶边的木框中,看起来保护的很好。

吴邪一边介绍着,突然眼睛一亮,脚步一顿,张起灵停下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店铺正面的墙上,挂着一把黑亮的古刀,张起灵的目光在那把刀上转了两圈,余光就瞟见吴邪突然上前,踮着脚去把墙上的古刀取下来。

那刀很重,吴邪双手使劲抱着,肩膀还不停的抖。

4、第四章 ...

“这是乌金做的,好多人想买,我还不给呢。”吴邪抱着那把刀道,“但是我突然觉得,它也许很适合你。”

张起灵一层不变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别说是张起灵,一旁算账的王盟也惊的差点把算盘掉地上。

“小三爷?”王盟不确定的问,“这可是你的宝贝,你说你要一直看着它的。”

“恩……看着它是很舒服。”吴邪点点头,把刀抱给张起灵,“可我觉得,他背着,一定看起来更舒服。”

王盟下巴差点掉了两层,张起灵看了看吴邪,单手就接过来,那样子似乎一点不费劲儿,刀一握在他手里,果然气场猛的就变了,散出一些慑人的意味来。

吴邪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你很适合它,它也很满意你呢。”

张起灵看吴邪自言自语的样子,一时觉得有趣,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却突然撞进来一个人,几人回头一看,吴邪就见是自己府中的一个下人。

那人一眼看到吴邪,忙不迭的跑来,“小三爷,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大老爷也准备找你呢!”

“哦?”吴邪一愣,“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下人是吴府里的老一辈了,忠心耿耿,也算是看着吴邪长大,好多府里的事,家里人也愿意交给他去办,觉得放心。

此时,那男人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凑过来,似乎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大老爷房中的玉玺,失窃了!”

“玉玺?”吴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玉玺?”

那下人着急,怎么自家的小少爷有时候就这么糊涂啊!不由得音调高了一些,“吴家世代传承的宝物啊!麒麟玉玺!”

作者有话要说:“西冷印堂”啥的,阿莫改了最后的那个字,因为在那个时候,用“社”的话,感觉好像有点怪。=W=

P.S:定情刀啥的,改动了一下。

5、第五章 ...

吴家世代传承的宝物,麒麟玉玺。

那下人稍微提高的音调在安静的店里回荡,吴邪愣了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麒麟玉玺失窃?怎么可能,它不是放在我爹的宝库里嘛?”

“所以才事关重大!”男人因为着急,伸手一把抓住了吴邪的手腕子,“总之少爷你快跟我来吧!”

被拖着往前走了两步,吴邪回过头想叫张起灵跟上,却突然发现自己被男人抓住的手腕上,又多了一只大掌。

那手掌骨骼清晰,手指修长,尤其是食指和中指跟普通人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哥?”吴邪有些诧异的挑眉,后半截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自己家的下人突然惨叫了一声。

张起灵虽然面无表情,但手上可没省力,原本抓着吴邪的那双满是厚茧的手,因为剧痛而猛的松开,那男人转回头来看张起灵,一手捂着自己的手指,“你­干­什么?!”

张起灵放下手,自然而然的牵起吴邪,“不要随便碰他。”

那男人脸­色­变了变,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先跨出门槛,“少爷。”

“恩,我们走吧。”吴邪觉得有些尴尬,目光落到牵着自己的那双手上,又去看张起灵的表情,男人只是一如往常般淡淡的看着前方,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绕过繁华的大街,路过一颗高大的槐树,因为深冬的关系,树叶已经掉光,露出光秃秃的枝桠,仰头看上去,仿佛将天空切割成碎块般。

那槐树的前方,就是吴府,刻着祥云的石柱,撑起前方的门栏,红漆大门上方挂着刻着“吴府”两个字的牌匾,那龙飞凤舞的笔画,和“西冷印堂”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

吴家在开封是大户人家,从祖上开始就做着古董生意,传到吴邪的爹头上时,家族已经在开封富甲一方,不仅是古董生意,其他各­色­生意也都开了起来,酒楼,画舫,成衣首饰……总之是什么地方都Сhā了一脚。

吴邪的爹,掌管整个家族的吃穿用度,吴邪还有两个叔叔,二叔­性­格严肃,沉稳能­干­,就是人稍显­阴­冷,在开封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地头蛇,手下有众多忠心跟随的兄弟,和府衙的官老爷,捕快们也有很深厚的关系。

吴邪的三叔和吴邪最亲近,­性­格还算亲切,嘴角时常挂着笑容,不过为人神秘,不怎么能猜透他的心思,吴老三一心一意做着古董生意,在三兄弟里是继承祖上基业最好的人。这大家族就是是非多,何况是吴家这般基业厚实的家族,所以吴邪从小也是个没人看管的,二叔和三叔如今都无子嗣,吴家就他一个娃,下人自然是宠着惯着,娘亲也把他当心头­肉­,就连向来冷酷的吴老二,见到吴邪也是要捏一把,逗一逗的。

吴邪小时候就很调皮,一个不注意不是上了树,就是上了屋梁,家里人担心他出个好歹,吴老三就­干­脆让吴邪跟在自己身边,一是整个家族里,最有空的就是他了,二来也是让这个独子好好继承祖上基业。

只是吴邪学东西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虽然脑袋不笨,却是静不下什么心思来,跟在三叔身边好几年,也只是摸了个皮毛,不过也因为如此,开封府的人们都称呼他为小三爷,因为从小到大,他都跟在自家三叔的ρi股后面跑。

绕过正门前的花园,经过长廊,一路上侍女小厮纷纷给吴邪行礼,年少的姑娘们看见吴邪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都禁不住好奇多打量几眼,一个个脸蛋含着羞红,似乎对张起灵很是中意。

吴邪斜着眼睛去看身边的人,果然……还是那么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表情,眼神淡淡的,姑娘们的心意都被完全的隔绝了回去,不留丝毫余地。

一路到了书房门口,那下人才躬身,“少爷,老爷在里面等你,小的先退下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和张起灵擦肩而过时,似有意无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男人走远,张起灵才回头淡淡看了一眼,前面的吴邪到是没有注意,伸手敲了敲房门,随后推开。

“爹?”

可是进屋后,却没有半个人影。

“咦?”吴邪找了张椅子坐下,让张起灵也坐,边道,“怎么回事,出去了吗?”

张起灵没答话,只是环视了一圈书房,随后把头转向门口。

“小哥?”吴邪眨眨眼,“怎么了?”

话音才落,屋门外响起了男人的说话声,听声音是三叔,吴邪忙站起来,打开书房门。

“三叔!”

吴三省猛的一顿,有些吃惊的把头看向书房门口,“小邪?你怎么在这里?”

“啊?”吴邪也是一愣,“不是爹叫我来的吗?”

“大哥?”吴三省皱起眉,“大哥正准备让人送信到临安,找你回来。”

“什么?”吴邪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抬起手,“等等等等,我刚到店里,王盟就让人送信回来说我到了啊。”

顿了顿又道,“然后老余不是跑来找我回来么?”

“老余?”吴三省的脸­色­突然白了白,“你说哪个老余?”

“还能有谁?”吴邪睁大眼,仿佛不认识吴三省了似的,“就是老余啊,余万全,吴家的管家,我爹的得力助手。”

此时,不仅是吴三省,跟在吴三省后面的一个男人脸­色­也猛的白了。

吴邪认识他,这是和吴家有生意来往的,住在南城的雷老板,他给雷老板施了个礼,随后又转头看吴三省。

“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吴三省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几次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最后转头和雷老板又说了几句,那雷老板便点头走了,吴三省这时才拉着吴邪,进了书房里,将门关了起来。

转回头,吴三省才看到房里还有一个人,那人坐在窗下,光线浅浅的落到他的黑发上,男人一身黑衣黑裤,背上背着一个长条的布包,一看就是背的什么兵器,只是那布包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位是……”

“他叫张起灵,是我路上结识的朋友。”说着又转头看张起灵,“小哥,这是我三叔,从小就很照顾我。”

张起灵这才站起来,朝吴三省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吴三省打量了一下张起灵,男人站起来,身量一下高了不少,吴三省一眼就看出,这男人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差,脸也长得很是俊朗,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要看进人心里,但眼神却是淡淡的,似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张起灵的头发不像吴邪那般,在头上挽了髻,然后用缎带系起来,他乌黑的头发用青­色­的绳子束在脑后,头发不长,只是过了肩膀,有几缕发丝落到耳鬓前,衬托的那张脸更显坚毅。

吴三省打量完张起灵,便又转头看吴邪,“你刚才说,老余去店里找你回来?”

“是啊。”吴邪此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他现在人在哪里?”吴三省却是回答了一个不相关的话。

“人……”吴邪不解,“他带我到书房,就下去做事了啊。”

吴三省在椅子上坐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扬声道,“来人啊。”

门口立刻出现一个影子,“三老爷。”

“你去把刚才门口的看守叫过来。”那人点头应了,转身离开。

吴邪看了看张起灵,男人感受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来和他对视。

——到底怎么回事?

吴邪觉得自己的眼神清楚表明了内心的意思。

——……

张起灵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和他目光相对。

吴邪扶额,摇头,又眨眨眼。

——我的意思很清楚吧?你就不能回应我一下?

——……

叹口气,吴邪决定不再试图和这个人沟通了,他转开头,一手撑着下颚,一边开始不着边际的发呆。

张起灵究竟是什么人呢?功夫高强,看起来气质也不差,尤其是那不把人放眼里的态度,啧啧……莫不是以前也是什么大少爷?不过看起来,又没有什么铜钱味的感觉……

而且还不爱说话,不然就只说几个字,难道其实是害羞?内向?……真是的,若是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谁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啊,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这种­性­格叫什么呢?吴邪白皙的手指在下颚上一敲一敲,闷……闷……对,就是闷,像个闷油瓶子一样。

啊,闷油瓶啊。

想着,吴邪自顾自的笑起来。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几乎不易察觉的微微皱了皱眉,又看不透这个人了,偶尔很容易看懂,偶尔却让人根本看不懂……

没注意到张起灵的视线,吴邪擅自给旁边的男人定下了绰号。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有人的声音响起,“三老爷?你找小人?”

“进来,我有事问你。”

对方先应了一声“是”,随后便推开了门,走进来的是之前门口的看守。

“三老爷。”男人先给吴三省见了礼,随后转向吴邪,“少爷。”

眼光又在张起灵身上打了个转,随后看向吴三省。

“我不问别的,你也别乱想。”吴三省靠进椅子里,捏了捏手指的关节,“刚才少爷和这位张公子进门时,你还看见其他人和他们在一起吗?”

那看守似乎不太明白吴三省这样问话的意义,不过还是老实的答道,“没有,小人只看到少爷和这位公子。”

吴邪还在神游天际,猛的一下就被扯了下来,身躯一震,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说什么?”吴邪从椅子里弹起来,“老余不是走在我前面吗?”

“老余?”那看守愣了一下,随后反应到什么,“少爷,这可开不得玩笑,哪里有老余?小的可没看见啊!”

吴邪一呆,转头看向吴三省,“三叔?这到底怎么回事?”

吴三省这才叹口气,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是。”那看守有些惊惧的看了吴邪一眼,连忙出去了。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吴三省对吴邪招手,“你先坐着,坐着。”

吴邪抿了抿­唇­,脸上的颜­色­也被那一吓给吓没了,慢慢坐进椅子里。

“事实上,老余在你出发前往临安没多久,就染了重病,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吴三省缓缓道,“随后他乡下的亲人,上门把他抬走了,大哥给他找了很多大夫,却始终不见好,不到一个月,就突然离世了。”

吴邪倒抽了一口气,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他一方面对刚才亲眼见到的那个人心有余悸,但另一方面,老头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才得知他过世的消息,内心始终有些不好受。

见吴邪面­色­不好,吴三省叹气道,“你也别难过,那些大夫说了,那病很是棘手,得病之人久不得医,肝脏剧痛,每夜必以哀嚎渡过,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是极痛苦的病……所以,老余去的越早,越是解脱。”

吴邪双手在膝上捏成拳,情绪有些低沉,“为何没有告诉我?”

“这病来的突然,你爹娘都怕是不吉利的象征,况且那些大夫说,这病恐有传染……所以才没有让你回来。”吴三省摇头,“大哥代表家族去了老余的下葬礼,也给老余的亲人安排好了日后的生活,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吴邪叹口气,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心惊起来,“那么说……那人不可能是老余?”

“何止不可能。”吴三省连连摇头,“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是……”吴邪不明白,他转头看张起灵,“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张起灵此时才淡淡地开口,“我没让他带你走。”

吴邪一愣,想起在店门前,张起灵对老余的态度,他当时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家的管家,张起灵和人无冤无仇的,如何突然变了态度。

“小哥?你知道?”吴邪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

“只是感觉。”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活人的气息。”

这回,不仅是吴邪,连吴三省都倒抽了一口气。

他看向吴邪,“这张公子……究竟是何人?”

吴邪有些惊疑的看着张起灵,缓慢的摇头,“我……不知道。”

吴三省看看吴邪,又看看张起灵,也有些搞不清两人究竟怎么回事,只得暂时把这个话题放一边。

“小邪,你说说,那个‘老余’找你做什么?”

“他说……麒麟玉玺失窃,让我回来。”说着,猛的抬头,看向自家三叔,“对了,我都差点忘了这事,那玉玺真的有失窃吗?”

“……是真的。”吴三省的表情严肃起来,压低声音,“两个月前,玉玺从大哥的房里凭空消失……确切来说,不是玉玺不见了,而是玉玺上方的麒麟不见了。”

“什么?”吴邪有些闹不清楚,“什么叫只有麒麟不见了?”

“这说来也是稀奇。”吴三省也是不解,便起身道,“你跟我来看看吧,你爹还在外面做生意,暂时回不来,不过他确实是吩咐了下人给你写信,让你暂时先回来的。”

顿了顿,又道,“只是信还没送出去,你就回来了。”

一边说着,三人一边朝另一头的走廊走去。

吴府里长廊众多,雕花梁柱,顶上画着莲花仙女,下雨时雨丝连成串从檐上流下,汇聚成细细的线般,透明的一条紧挨一条,十分好看。

“为什么过了两个月才要写信给我?”吴邪一路问吴三省,很是不解。

“大哥起先是准备自己解决的,最开始的时候,连我和老二

5、第五章 ...

都没告诉。”吴三省回答,“不过后来实在是没辙了,一点线索也没有。”

一路说着,就到了吴府存放宝物的地方,那是一栋看上去类似仓库的建筑,窗户开的很高,门上架着几把大锁,听说里面都存放的是吴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东西,每半年,就会拿出来清点一次,顺便扫扫尘见见光。

这麒麟玉玺也一直放在这库房里,是吴家祖传的珍宝之一,也是之首。

听吴三省说,自从老余突然染怪病过世后,这麒麟玉玺也不知怎么的,每夜都发出刺眼的青光,十字路口的算命先生说,这是麒麟在警告,吴家的人会有事发生,于是吴邪的爹就把麒麟请出来,在门口摆了法式,想好好的问个明白,只可惜什么反应也没有,吴邪的爹总觉得心里忐忑,就把麒麟玉玺放到了自己的卧房里,希望能有仙人入梦指点迷津。

只是没想到,两个月前,那麒麟突然不亮了,吴邪的爹还以为是事过境迁,却不想第二日起来查看时,发现玉玺上的麒麟居然凭空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只剩下一个玉玺的底座。

说着这些,吴三省一边打开了仓库的门,顿时一阵尘埃的味道弥漫开来。

“麻烦这位小哥在外面等等行吗?”吴三省浅浅笑问。

张起灵点了点头,便站在门口不动了,吴邪跟着吴三省走进门里,仓库很大,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盒子摆在整齐的木质架上,一层一层几乎叠到了房梁顶上去。

吴三省走到最里面,弯腰从第二层的木架上抱下一个正方形的绿­色­盒子来,当着吴邪的面打开。

头顶上的窗口里透进光来,光束中能看到漂浮的尘埃,吴邪看着吴三省打开盒子,猛的就愣住了。

那里面装着一个通体翠绿的玉玺,似乎泛着淡淡的光泽,玉里的翠绿就像是碧潭一样,在光芒的照­射­下,仿佛在流动。

可是……那只是一个玉玺的底座而已,上方本来应该有的一只麒麟玉雕,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文里,潘子不是一开始就和吴三省在一起的,要之后才会出现。=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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