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妹妹犯病的袁书芳迅速爬上床,抱着妹妹轻声哄道:“铃铃不哭,姐姐给你煮鸡蛋吃好不好?”
听见有鸡蛋可吃,再加上袁书芳那透着疼爱的轻哄,袁书铃的哭声慢慢变小,“煮鸡蛋?我要吃。”小丫头的眼角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袁书芳拿起自己胸前别着的手帕替小丫头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好,姐姐马上去给你煮,那铃铃不要哭了哦。”小丫头的脸色很苍白,头上的头发稀稀疏疏地黏在一起……袁书芳的眼角又是一热,妹妹小时候的身体真的好差,爸爸经常说他年轻时挣的钱都拿给她和妹妹吃药了大概也不是谎话。
“姐姐,穿衣服。”袁书铃从床里边拿出一件的确良的小衣服递给袁书芳。
袁书芳接过衣服,一看,微笑。妈妈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她读小学四年级以前,她和铃铃的衣服都是妈妈亲手缝制的。“来,张开手,姐姐给你穿衣服。”袁书芳轻手轻脚地为袁书铃穿好衣服。
“不穿鞋子。”在袁书芳要为袁书铃穿上小小的白色布鞋时,袁书铃不配合地双脚乱蹬。
“不行,地上到处都是木渣,会把你的脚扎出血,到时你会痛的哭。”袁书芳好声好气地哄着袁书铃,“铃铃不想吃鸡蛋了吗?如果不穿鞋子,姐姐就不给你煮鸡蛋。”
委屈地扁了扁小嘴,袁书铃妥协地任袁书芳为她穿上鞋子。
袁书芳拉着袁书铃来到厨房,把她安置到土灶前的小凳子上坐着,然后掳起袖子打算涮锅,却发现自己的个头还没有灶头高,叹气!
找了个小凳子搬到灶前,站上去,嗯,刚好合适。舀了小碗水倒进锅里,涮锅。涮锅水顺手倒进了旁边煮猪食的锅里。袁书芳为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好习惯而自豪,小时候家里不通水、不通电,吃的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担,所以家里每个人都知道怎么把水做最大限度的利用:洗脸的水接着洗脚,洗锅、洗碗的水拿去煮猪食。
盛了一大锅水,盖好锅盖,袁书芳把手里的水擦干后接着生火。
生火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麻烦,因为用惯了燃气,袁书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平衡燃料和木柴的多少。所谓燃料,其实就是干燥的秸秆和草屑,在农村,这些东西一般都用来引火。燃料放少了,木柴还没燃起来火就熄灭了,燃料放多了又会满灶浓烟。
等木柴成功引燃时,袁书芳的脸已经被印上了几个黑黑的手印,逗得袁书铃咯咯直笑。
等天色已经全黑的时候,家里的几个大人才扛着锄头疲惫地回家。
“妈,你歇一会,我去做饭。”蒲秀英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去,走进厨房,却被两个端坐在木桌前以及木桌上几碗热腾腾的饭菜惊了一下,“大娃,二娃,你们两个?”
袁书芳对着年轻了好几十岁的妈妈咧开了嘴,“妈妈,我和铃铃已经把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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