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询了寝室同学和一些前辈的意见,袁书芳加入了芳草社青年志愿者协会,协会里的暑期三下乡活动和一帮一助学活动实在太符合她的心意了——免费而又实用的锻炼机会;另外同时还成为了篮球协会的一员,从几岁时开始练球,篮球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篮球真的很锻炼身体所以她想继续篮球训练。
正式开课之后,袁书芳的日子忙碌了起来,除了正常上课、下课巩固学过的新知识预习未学过的知识,她还需要挤出时间与同学联络感情,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她一点都不想在别人眼中落下一个书呆子的形象。
十月国庆假期一过,学校就组织了一场大型晚会为夏季遭受洪灾的省份募集救灾款,学校规定各学院大一新生须出一个节目参加表演。
九几年的大学生大部分在读书方面绝对比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刻苦,特别是像科大的学生,科大内部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穷清华,富北大,不要命的上科大”,科大学生在学习方面的勤奋和努力少有学校能及,文体方面……还别说,吹、拉、弹、唱,九十年代大学生们会的才艺并不比九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纪从小接受各种家教辅导、艺术熏陶的孩子们少。
整个地球和空间科学学院的新生为义演的节目烦恼着,小城市长大的同学提议合唱或诗朗诵,繁华大都市长大的同学嗤之以鼻地驳斥“俗气!”也有人提议来个书法表演或钢琴、小提琴独奏,可是轮到讨论谁上台去演的时候大家又都沉默了,一直都是天之骄子和优秀学生的他们从来都不怕当中表现,相反,他们怕的是没有表演机会。
深夜熄灯后,三零一寝室的几个女孩也正在讨论晚会的节目。
“其实,我觉得大合唱挺好的,简单、方便排练,而且全院的学生都可以参加。”肖芬念念不忘她的大合唱,因为在农村读书时她年年参加“一二.九”纪念活动都是合唱表演。
“不行,合唱真的太俗气了,这么好的一个全校露面的机会我们不能浪费在合唱上面。”许郁宁马上提出反对,“其实我觉得我的独舞挺好,跳一曲天鹅湖绝对迷死全校师生。”说到得意处,许郁宁忍不住在床上兴奋地打滚,她从五岁时开始学古典芭蕾,早就盼望着一个独自表演的机会了。
“想得美,才不会让你一个人专美于前。我觉得跳民族舞不错,我们院的女孩都可以上。”柔美的江盈一直都在学民族舞,进大学后还参加了民族舞蹈社。
“我觉得讨论来讨论去还不如让小彤上台拉一曲《梁祝》,我们今天白天都听过小彤的二胡演奏水平,人长的又漂亮,我们学院到时绝对出风头。”李洁最大的爱好是吃和睡,这几天因为晚会的事吵的她睡不着觉,此时终于沉不住气开口了。
“哎呀,我倒是同意小彤拉一曲《梁祝》,可是院里的其他同学不会同意啊。”江盈叹气道,“我一直都知道能够进入重点大学的同学比较傲气,可是也没想到大家傲气到这种地步,怎么都不愿意让别人独演。”
沉默不语的俞彤开口说了句公道话:“我们院里会才艺的同学都很不错,表演水平也都差不多,可学校只允许一个院出一个节目,谁单独上台都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袁书芳躺在床上盖着薄陷入迷糊的睡意中,她们寝室的女生都比较自信呢,即使一直都在小乡村长大的肖芬也敢勇于表达自己的意见,而且大家说话都很直有什么说什么,即使竞争也是正大光明,这就是理科女生和文科女生的差别?袁书芳好奇地想着,她重生前的大学同学都是那种带点文艺气质做起事来却有点犹犹豫豫的女生,出生社会后的女同事更是喜欢在背后拉别人的后退,说实话她一直以为女生包括她自己都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呢。
“嘿嘿,”江盈突然传出一阵令女孩们打冷颤的笑声,“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你们说让小圆子单独上台表演怎么样?”
“我叫圆圆,不叫小圆子。” 半睡半醒地袁书芳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的头晕,先是抗议江盈对她的称呼,虽然她叫圆圆,但她才不是人类口中餐的圆子呢,她和食物绝对划不上等号。听得几声偷笑声,袁书芳报复般说道:“小盈子,你不要在那乱出主意,我可是什么才艺都不会的废柴。”
“废柴也是柴,只要能点燃那都是柴。”许郁宁笑嘻嘻地接过话茬,“小圆子在我们院是年龄最小的一个,相信不会有人厚脸皮地和她争独演的机会吧。小圆子,要为我们三零一寝室争光噢。”许郁宁的口气好似袁书芳的独演已是铁板钉钉。
袁书芳在黑暗中抽了抽嘴角,废柴也是柴?“你们让我上去表演什么?站在台上装树桩还是表演投篮或者钓鱼?除了书念的好,我唯二会的就是打篮球和钓鱼,而钓鱼好像不能被称之为才艺吧?”
一阵沉默,江盈开口道:“还真是废柴,而且是树干全被虫子掏空、树皮被雨淋湿再也燃不起来的废柴。”
袁书芳泪流,说话好毒!“小盈子,你是纤细、柔媚的江南美女啊,说话咋这么毒呢?真是太损你美女的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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