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净师太很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一丝欣慰浮上心头。她遁入空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儿子,幸亏他在师父的教导下长得很好,又成了六扇门的总捕头,成了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大侠。儿子年龄越来越大,却没有丝毫要成亲的意思,她只有干着急的份。现在好了,儿子不仅摆脱了身不由己的官差,还领了一个这么漂亮又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来,她终于可以不再为儿子操心了。
“娘,我们明天要去杭州。”儿子告诉她他们的安排。
“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
“我已经见过毒圣前辈了,他要我们回去一趟。”
郑冰玉吃惊地看着他,他居然已经和爹爹谈过这件事了?
“也好。”了解儿子作风的慈净师太倒不觉得讶异,起身从自己的衣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是银质的,用珍珠和宝石装饰的很精美。
她把盒子递给儿子,“这是徐家的传家之宝,一直是由为娘保管着。现在你要成亲了,我肩上的责任也就卸下来了,从此可以静心修行了。”
徐尔雄小心地把盒子收好。
“按说我应该去拜见一下毒圣,可是身为出家人,不应过多涉足红尘之事,委屈你了。”她慈祥地对郑冰玉说。
“师太不必如此,是我们打扰师太静修了。”郑冰玉小声说。
“你们去吧。”
“是。”
两个人向慈净师太行了跪拜之礼,她微笑着接受。呣子二人都知道,郑冰玉已经是她正式的儿媳妇了。
出了无云庵,两个人上马慢慢地走着。
“冰玉,委屈你了。”徐尔雄在她的耳边细语。
“我并不觉得委屈,师太很平易近人的。”她柔声说。
“我应该风风光光地迎娶你的。”
“大哥,你是说……”他在说什么?难道他们已经是……
“我和你爹爹谈过,他也同意这样的安排,否则虽说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我们千里同行,总是对你的名节不好。”
“你是说我们已经……”她还是无法说那个词。
“对。”他轻笑,“我们已经成亲了,在杭州的时候我已经给你爹磕了三个头,把你的那份也算进去了。刚才你又和我对我娘磕了三个头,你和我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我……”她怎么有一种被拐卖的感觉?而且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喜乐,没有观礼的亲朋好友,成亲该有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出去了?
“不过,我会给你一个最难忘的婚礼。”身后的男人把她抱的紧紧的,好像一松手她就要跳马逃跑一样。
“我……”她还是无法回应,他的话对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黑风已经走进一座树林,浓密的树荫把阳光挡在外面,树林里比外面阴暗的多。徐尔雄两腿轻轻一夹,黑风立刻小跑了起来,很快就来到树林深处,停在了一株大树下面。
郑冰玉好奇地打量着这棵大树,它好粗,怕要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圈住它。她可以肯定它已经很老了,可是这毕竟只是一棵树呀!她无言地看着她。
他抬起她的脸,她看见了。
在大树最粗壮的几个分丫上,有一座和大树的颜色相同的树屋。她还没得及仔细打量,就被身后的人抱住腾空而起,落在最粗的那根树枝上,正好面对树屋的门。
徐尔雄推开门,抱着她走了进去,轻轻地把她放在一个木凳上。
她正坐在一个木桌旁,而桌子上居然放了一面崭新的铜镜,还有一个崭新的梳妆盒。她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的珠宝首饰晃得她眼花。
他突然又把她抱起,很快又把她放在了旁边的木床上。
床上铺着大红的全新被褥,还有一个红色的衣箱。他把它打开了,一套新娘礼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些可以了吗,我的小新娘?”他在她耳旁呢喃。
她的脸羞红了。他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的?
“来,把它穿上。”他拿起了那套漂亮的礼服,轻轻地帮她穿上,又把她抱到桌旁。
“你会梳新娘的头吗?”他问。
“嗯。”她害羞地点点头,山上的猎户女儿出嫁时,她曾经帮过忙。
他动手取下了她头上的碧玉簪,拆散了她的发辫。她的头发又细又软,散发着诱人的幽香,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我自己来。”他的动作让她觉得全身酥软无力,这种感觉让她害羞不已。
他放开她的头发,拿出了慈净师太交给他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鲜红的玉,用金链子穿着。他把它拿出来,挂在她的胸前。
“这是我们徐家的家传血玉,历来都是由媳妇带着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来,嗯?”
“好。”
他从自己的胸前拽出另外一块玉石,和那块血玉不同,它是洁白晶莹的。
“这块白玉和它是一对,是我带的。它们之间有一种奇怪的联系,我们一直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联系?”她好奇怪。
“等我们同房之后,它们的颜色都会发生变化。”他故意停下来欣赏她红的不能再红的脸,忍不住吻了一下,“而且以后不管我们之间的哪一个死去,另一块玉都会立刻发热变回原色。”
他一定是故意引她问的,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不行,只好赖在他怀里不让他看。可是那个可恶的男人摆明了今天不会放过她,伸手托起了她的小脸,并把自己的唇印上了她的。
一股暖流霎时间传遍她的全身,把她全身的力气都冲散了。她的头也晕了起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四肢早已无力,只好瘫软在他的怀里,由着他予取予求。他的舌伸进了她的嘴里,和她的互相纠缠,一双大手在她的背上热情地抚摸着,更把她带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感觉之中。
她好像身处云端,全身轻飘飘地;又好像身在水底,感觉到要把她体内的什么东西给逼迫出来的莫大压力。她知道自己正身处在幸福的中心,周围充斥着他对她浓浓的爱意。
良久,他才喘息着放开她,这不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快点打扮吧,宝贝。”
他的爱语再一次成功地使她的脸红如霞。
等她梳好头,他帮她戴上凤冠,“我没有准备盖头。”他不认为有准备那个的必要。
“这样,就很好了。”她低声说,镜子里的自己美艳逼人,她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两株红烛,点燃了放在桌子两旁。
“来,我们来拜天地。”
“可是,”她指着他的衣服,“你还没有换衣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色劲服,笑着说:“我已经换好了。”看见她的迷惑,他解释,“我答应过师父,成亲的时候要穿黑色的衣服,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我下山的时候他特地嘱咐我,我这一生不能穿红色的衣服,成亲的时候也不例外。”
“可是你的官服……”
“我从来不穿,就是见皇上的时候也不穿。”
“皇上允许?”
“是的。我曾经救过皇上的命,他因此给我官职,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穿官服。”至于其他的,以后再告诉她吧!
“可是如果在大殿上……”
“没错,所以我只当刑部的总捕头,这样我就用不着上殿了。”
“那你辞官,皇上会不会同意?”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既然如此重要,他会答应他的辞职吗?
“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才让商王代为转达。” 他微笑。
“怪不得今天一大早你就带我出城。”她明白了,皇上肯定会紧闭城门挽留他的。
“是呀。”他拉着她跪下,“所以我们要抓紧拜堂,然后就要逃官了。”
她忍不住笑,但还是乖乖地和他一起拜了天地,成为真正的夫妻。
“我想,没有一对夫妻是像我们这样快乐地拜堂的。”他促狭道,又惹出她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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