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三个坏蛋怎么处置的?”那天他需要调整内息,她也没有兴趣管别的了。
“江老爷子废了他们的武功,把他们赶出了洛阳,然后在江湖上放出话去,这几天就应该有很多人来找他们几个报仇了。”兵不血刃,这应该是比较明智的做法。
看来他们三个没几天活头了,不再让别人打扰自己的兴致,她靠着自己的丈夫,开始想怎么样整理自己的新居了。
有这样能干又宠她的丈夫,不觉得幸福都不行呢。
果然,江家人很高兴他们要在洛阳定居。不仅帮着他们把那一大堆新婚礼物搬过去,还把居家所用的一切物品都送给了他们,就连厨房里的瓶瓶罐罐都没落下,浩浩荡荡地抬到郊外他们的新家。
徐尔雄一反常态地微笑着接受了江家的馈赠,让郑冰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终于等到大家都散了,她才有机会问他。
“雄哥,”这是她从柳桃那里领悟过来的称呼,她的丈夫很喜欢,“你不是从来不受他们礼物的吗?”
“收他们这些东西,可以让他们心安一些。”他的雄哥一边整理一边说。
她也跟着忙活,“是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不贵重,你也心安?”都是些家常用品,全都加起来也不过了了。
“也有这个因素。江家是开镖局的,银子都是拿命换来的,我们不可以让他们破费太多。江湖人表面上看着风光,但要想养活一大家子人,也不容易,所以我从来不要他们的礼物。这一次是咱们成亲,没办法。”否则就太不给人面子啦!
“那我们以后……”她怎么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后他们要靠什么为生?
“不用操心。”他不会让她受苦,从背后抱着她,“这些年我的俸银基本上没动,再加上上头给的赏赐,足够我们一生无忧。即使你想要穿金带银,也没问题。”
“我怎么会想那样?金银又当不了饭吃。”转身看着他,她说,“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和你一起游山玩水,时不时找个坏蛋试试药。高兴了,就多跑几个地方;玩累了,就在家住一阵子。你忘了,你师妹可羡慕我们了。”
“我知道,娶了你是我的福气。”
“不,嫁给你才是我的福气。”她柔声回答。
她丈夫的回应是衣袖一挥,关好了门。“明天再收拾这些东西吧,天晚了,我们该睡了。”
天晚了?太阳还没落山,他们的晚饭也还没吃呢。不过,他说天晚就天晚吧,反正她一直是听他的话的。
床铺是他最先收拾好的,在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他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容她再想别的了,她的丈夫要求行使权利,被拖延了好多天的权利。
晤,果然是不同的,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夫妻之间只有轻吻和拥抱呢?
她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带着痛感的幸福如洪水一般席卷了她。
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唉,自从认识他以后,她最爱做的事情好像就是睡觉了。
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怔,马上意识到这正是自己的新家。不同于昨日的凌乱,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看来他早就起床了。她稍稍动了动,全身的酸痛让她回忆起昨日的激|情,脸又是不知不觉中红了。嗯,还得加上一件,自从认识他之后,脸红也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床头摆着一套全新的衣服,从肚兜到袜子,一样不缺,是她细心的丈夫预备的。她忍住羞和痛,把自己整理整齐。从今天开始,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吧?别人成亲是在一天之内完事,他们成亲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走出房门,看到了他。他正在院子里打拳,呼呼生风,充满了力量。她轻靠在门上静静地欣赏,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了呢。
他旋风般地靠近她,一把将她抱住。
“知不知道偷看别人练功是要受到惩罚的?”他的脸紧贴着她的。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从轻处罚?”一股熟悉的热流贯穿她的全身。
“不可以,而且要从重。”他忽地抱起她,又把她送回到床上。
“不要了。”她急急地说,她可经不住他再一次的索求了,昨天他还没要够吗?
“我只是想让你再睡一会儿,你以为我要什么?”他促狭地说,吻上她羞红的脸。
他是故意逗她的,可她就是这么不禁逗,脸又红了吧?
“我,我不要再睡了。”她睡得已经够多了。
她的丈夫放了她一马,“那就起来吧,要不要为我准备早餐?我饿了。”
“我这就去。”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幸福。
“去吧,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嗯。”
成功地把妻子骗入厨房,他的脸立刻沉下来,走了出去。
院子半里之外,站着一个人,正是新上任的刑部总捕头汪兆吉。没想到他上任后的第一个任务是请原先的人复位,这个任务不是普通的棘手。若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这个任务还是玩不成的好,这样才能保住他刚刚到手的职位。可是,上任第一个任务就完不成,岂不是显得他太没有能力,这个位子又怎么能坐得稳?唉,不管怎么样,都是难办。
眼前一花,他的前任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徐大人。”他拱手。
“汪大人,我现在已经是平民百姓了,再这样称呼不合适。”徐尔雄淡淡地笑。
“可是在所有人眼中,你才是刑部的总捕头。”他的话里带了一些怨怼。
“那是因为他们还不习惯换了人,等他们习惯了就好了。兆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有足够的能力当好这个角色,不要妄自菲薄。”他真诚地说。
“大哥。”汪兆吉为自己自私想法感到羞愧,不管是武功还是心胸,他的确和人家差得远。
“我去意已定,在官场上打了这么多年的滚,我也真有些累了。我一直在找接班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你,这个重担交给你我才放心。”他拍拍汪兆吉的肩膀,给他鼓励。
“皇上……”
“皇上和所有的人一样,只是习惯了而已,等他认识到你的能力,他会发现你正是他所需要的人。”语气转为轻松,“你的功夫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汪兆吉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正要请大哥指教。”
“好,我看看。”
汪兆吉拉开架势,把徐尔雄交给他的拳法演练了一遍。
“很好,看来你很努力。”这套拳法他已经完全掌握了,以后一般的问题就难不倒他了,“你带了几个人来?”
“人倒不多,不过我可以调用洛阳的官差,大哥有事要我做吗?”
“长白老祖和他的两个徒弟刚刚离开洛阳没几天,他们的武功废了,应该不会走太远,江湖同道正在找他们报仇,他曾经指使徒弟刺杀商王。”话说到这儿也就够了。
“多谢大哥,我走了。”
他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继任者匆匆地离开,要是在以前,他也不得不这样做。可是现在,他终于摆脱这种生活了。
皇上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追随他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
汪兆吉被派来找他,若无功而返,赏罚分明的皇上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但若是他把那三个人押回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下一次,肯定会是另外一个人,会是谁呢?
不会是商王,他只会让他躲得更远。那就只有——刑部侍郎了。
看到自己家冒出的炊烟,他的嘴角溢出了笑。不管是谁,他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逍遥自在,现在,他只想回家去吃妻子亲手为他做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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