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现在觉得我很讨厌?”轩辕琛无所谓地笑笑,忽然伸手拉了兰若烟的手,道,“只是,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最后竟然自己沦陷了进去,你无声无息地入驻到了我的心里。”
“王爷……”轩辕琛的手总带着温暖,兰若烟迟疑开口,“你不要这样……”
“既然现在,你也有弱处在我这里,那我现在也跟你做个交易。”轩辕琛轻声说,“以后无人就让我叫你桑儿,你叫我琛。”
“不——”兰若烟摇头。
“不要拒绝我。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可不知道那天会一时失言在人前叫出你名字来……”轩辕琛有些算计地笑了,狡猾如狐狸。
“你……”兰若烟拿轩辕琛无话可说,他竟然这样!这个交易,对他又有什么益处呢?思来想去,她终还是应下了,“好。”
“桑儿。”他带着喜悦轻呼了这个名字,那一瞬兰若烟感觉心口部位变得柔软了。她抬头看了轩辕琛灿若星河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呼了声,“琛。”
有什么东西,在这个称呼改变的时候,跟着改变了。而兰若烟只知道,每每想起轩辕琛时,她都不自禁地会轻声呢喃着一个“琛”字。
来到永乐宫前,轩辕琛凝视那宫匾,心中阴晴不定,他看了兰若烟,道,“等下见到太后,一定要小心应对,不知她又在算计些什么了。”
“嗯。”兰若烟点头,“不论如何,王爷一定要小心。”
“我无所谓,她怎么地伤不到我的。只是,我觉得她的目的在你……”轩辕琛眉间微微起褶,“那日我那么护着你,恐怕被她察觉了我对你的在意。”
“这……”兰若烟怎会不知,与其攻击一个人,不如以其弱点相要挟。难道太后想要将她如何?
轩辕琛正欲对兰若烟说什么,内侍的太监来传话,“天后宣摄政王,王妃。”
二人默契点头,缓步走入,兰若烟更是小心谨慎,不多看别处一眼,不多呼一口气。走入永乐宫内,只见太后依旧仪态端庄地坐在上面,若非眉间隐隐透出的愁色,兰若烟真看不出她跟一年多前见的有什么区别。
“儿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轩辕琛与兰若烟同时下跪行礼。
“免礼平身。”太后挥手道。
“谢太后。”二人又同时起身。
“你们都坐吧,都是自家人。”天后面露慈祥笑意。
说实话,兰若烟最佩服的就是太后这点,不管面前的人多可憎,她都能笑得一脸的和善,全然让人察觉不出她的情绪来。兰若烟想,是不是后宫的女人都这样的深藏不露。随轩辕琛落座后,就太后发话。
“琛儿,近日你皇兄的病没有一点起色,母后总担心你皇兄是不是会就这么去了……”天后说着似要落泪。
兰若烟心里想,轩辕澈死那是必然的,太后心里也清楚,还这样跟他们诉苦似的说。以她的为人,必然是有所意图的。
“母后不必太过忧虑,太医不是说皇兄脉象已稳定了吗?皇兄乃天子,自有神佑。
唉,这就是皇宫里的人吗?说着违心的话,还理所当然似的。兰若烟抬头看太后,身为琛王的正妃,她自然要跟轩辕琛说一样的话,“是啊,皇上有天佑,定会化险为夷的。”
“你们这样说,是宽了哀家的心,只是皇上……唉……”太后愁容满布。
“禀太后,迭妃与净尘大师到了,在宫外求见。”太监进入禀报。
“快宣她进来!”太后一听,脸上呈现出喜色。
她这表情外露的喜悦,落在轩辕琛和兰若烟眼里,却生出疑虑来,互视一眼,轩辕琛摇头,表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长乐无极。”迷迭进入,款款行礼,她依样衣着清丽,只是不似过去那样华贵打扮,绾着单螺,发股集结,盘叠如螺。修饰的发钗子也是素雅的玉钗,配以粉色牡丹绢花,倒也端庄秀丽。
“呀!摄政王与王妃也在啊。”她行礼后,侧头看向轩辕琛与兰若烟。
每每与迷迭见面,兰若烟都不自觉地反感,她看轩辕琛的眼神依旧是深情的,而轩辕琛神情冷漠,想来他故意如此的。心中暗想,难不成他是欲迎还拒?!
“王妃别来无恙啊,王爷一定很是爱惜王妃,不然王妃怎么会越来越漂亮了。”迷迭语意带酸,浓浓的醋意渲泄而出。
就在兰若烟想着如何反击的时候,轩辕琛出言道,“迭妃娘娘来此就为了跟王妃叙旧的吗?”言语冷冰,还带有斥责之意。
“本宫久在深宫,的确是有些空廖,今见王妃,是想一起叙叙,没想惹王爷您不高兴了。”迷迭柔声说着,欠了欠身,竟对轩辕琛行了一礼,“请王爷不要生迷迭的气。”
却不想轩辕琛只回以一声冷哼,便不再与她说话。迷迭也自觉尴尬,退后不言。
见此情形,兰若烟那个汗啊,迷迭你现在怎么说都在太后面前,何必在做的这么暧昧?!莫不是让太后生疑?
“这位净尘大师不知是何方高人,见了太后和本王竟不行礼?”轩辕琛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对向后方的净尘。
兰若烟看去,只是一个穿了百衲衣的道姑罢了,看来四十多岁了,不过看她那皮肤保养的倒是极好的。想来也只是个徒有虚名的什么圣姑之类的,不知道太后请这么个人来做什么。莫不是求人无用,改求神了?
“琛儿不得无礼,净尘大师可是得道高人。”太后轻斥了轩辕琛。
“太后莫怪摄政王殿下,贫道不会因摄政王无礼而生气的。”净尘拂尘一甩放在手肘间,一手行了对太后道礼。
“幸得大师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儿计较。方才迭妃已带您见过了皇上了,不知祈神舞是否能有益皇上早日康复?”太后虔诚说道。
“皇上本是天之子,有天神庇佑,现在卧病不起,极可能是被阴邪所害!”净尘有意将阴邪二字加重了些,又是有所指地看向轩辕琛。
兰若烟见那净尘看向轩辕琛,心跳得都提到嗓子眼了,这老道姑不会是要说皇上是被轩辕琛害成那样的吧?!
相较于她,轩辕琛比要平静得多,他抬眼冷视了净尘,“大师既然这么说,那是想出好法子来救治皇上了咯?”
“摄政王所言极是。”净尘点头,又望向太后,“太后,为今之计,怕是只有用祈神舞来为皇帝辟邪。”
“祈神舞?”轩辕琛反问,“大师是否说笑了,皇上病着,难道叫人跳跳舞就能使人无恙?”
“祈神舞须两名身份高贵的女子来舞,立于高台而舞,可得神明下凡来佑。”净尘铿铿而说,“摄政王,皇上正在危机关头,此刻祈神舞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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