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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清月涟漪(清穿) > 弘昼

弘昼

,日后的糊涂王爷。另一个和弘昼抱成一团的孩童有一张冗长脸,眼睛细细的却十分有神,和胤禛更为相似,也就四五岁的年纪,想来就是日后的败家皇帝乾隆。

“妈妈!”沈睿显然没有料到自家的娘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高兴地冲过去扑到她怀里。

弘昼和弘历也停止了打闹,好奇地瞧着两人。

“五弟,那是谁?”弘历拉拉弘昼的衣角,小声地询问。

“是睿睿的妈妈,十三叔的故人,好像阿玛也认识她。”

“她真好看,像画里的人。”

“瞧你,满头是汗,活脱脱一个皮猴子。”若涵宠爱地掏出手帕替沈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妈妈,天申就是弘昼哦,他是四王爷的孩子,还有历历也是。对了对了,还有弘时哥哥。”毕竟是孩子,睿睿迫不及待地向她介绍新朋友。

若涵这才留意到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照看着弟弟们的弘时。十岁左右的孩子,白净的脸庞,眼眸纯净而透彻。

弘时上前一步,温和地含笑请安:“见过姨娘。”

若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这算哪门子的姨娘,不过这孩子面相平和温顺,怎么日后就与弘历水火不容了呢?

正冥想中,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喊声。

“妹妹。”

若涵朝前看去,只见那拉氏朝她疾步走来,激动地搀住了她的双手。

五年不见,那拉氏竟然有了些许的老态,鬓角也染上了风霜。

“妹妹,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

那拉氏的感情是真切的,说着便有点哽咽,眼眶里沁出了泪花。

“姐姐,我这不回来了,这几年你身体可好?”若涵朝她身后看去,除了贴身的大丫头外,竟然没有看到弘晖。

“好,好。”那拉氏拭去眼角的泪水,高兴地上下打量她。“妹妹这几年莫不是吃了仙丹不成,竟然越发的有风韵了。”

若涵浅笑,“哪有吃了仙丹,不过是山里的空气好,养人而已。姐姐,怎么没有看到弘晖?”她在这个时代也不过二十多岁,难道应该打扮的老成些才符合这个年纪?

那拉氏欲言又止,神情落寞,叹了口气才道:“说来话长,去我屋里慢慢说来。”

她又招来了弘历和弘昼。“这两小子是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听说五阿哥还是被你所救,说明你和这孩子有缘啊。”

有缘?若涵瞟了眼弘昼,果不其然,那小子一脸不屑。

她的脸上似笑开了花,双手捏住了弘昼的小脸蛋,开始横向蹂躏。“是啊,这孩子一看就是个福相人。真是太可爱了……”

弘昼觉得自己脸上的­肉­被捏得好痛,当着额娘的面又不好发飙,唯有气鼓鼓地瞪着若涵。这女人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他,倒是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眼睛弯得与狐狸一般无二。”

在孩子忍无可忍之前,若涵迅速地松开了手,又随手温柔地抚摸了下弘时的头。

“这孩子我瞧着气度不错,名字也取得好,生的逢时。”

弘时听见赞许,小脸儿红通通的。

“姐姐,我们还是进屋去吧。”

一行人像屋内走去,弘昼朝前奔了几步又回头看看站在原地发愣的弘历。

“四哥,你怎么了?”

弘历失落地摇摇头。为什么那个好看的姨娘夸奖了弘昼,还温柔地抚摸了三哥的头,却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呢?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弘昼机灵,没有三哥有礼?

“五弟,我回额娘那了。”小小的人儿转身,寂寥地走出了院子。

“那个小八股怎么了?”睿睿不解地瞅着远去的弘历。

弘昼白他一眼,这睿睿就喜欢捉弄四哥。虽然四哥没趣了点,正经了点,可是总体来说对他还是很好的。

“不知道,大概是想钮祜禄姨娘了。”

“我们还玩儿什么?”睿睿双眼亮晶晶地岔开话题。

“去掏鸟窝子吧,昨儿个我瞧见西厢的树上有个很大的鸟窝,里头一定有鸟蛋。”

“成,冲锋,看谁先到那里。”

“来尝尝这香梨,还有这糕点,百里居的糕点可是这京城里味儿最正的。”

那拉氏的殷勤让若涵又点过意不去。“姐姐,快别忙活了,怎么没见着弘晖?他今年也该十七了吧,是不是早已娶亲另开府邸了?”

那拉氏放下手里的果盘,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和思念。

“不瞒妹妹,我也有很久没有看到晖儿了。”

“弘晖他?”

那拉氏充满感激地说:“妹妹还记得晖儿七岁时的那场重病吧,是妹妹妙手回春才捡回他一条命。”

“姐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记着那些做什么。”若涵自然是不会让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撒手人寰的。

“也就是前年,晖儿进宫面圣,正遇上皇上的故友上阳真人。真人为晖儿算了一卦,说他命中有劫数,虽然在七岁那年逃过一劫,但是若继续留在京城,他日必有血光之灾。若想化解,就只能离开皇权之地。”

若涵诧异地自语:“竟有这等事!”她以往是不信这些的,可自从在杭州见了那神秘的老和尚后,也觉得世间无奇不有。

“爷为了这事茶不思饭不想的,你也知道爷对晖儿的期望有多高,那是他的命根子啊,他日必定是继承他的王位荣宠一生。可……爷烦恼了几日,最终为了救晖儿一命这才上奏皇上,撤去了晖儿的世子封号,由上阳真人给领走了。”

“姐姐且宽心,晖儿自有他的命数,荣华富贵也比不上健康的人生。”

那拉氏连连点头,“就是这个理,虽然有时候作为额娘的我想他想得心都疼。可转念一想,我还求什么呀,只要晖儿好好的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

她又深深望了若涵一眼,柔声道:“若涵,爷念了你多年,你就不能成全爷也成全自己吗?如今你有了睿睿,孤儿寡母的生活多有不便,就搬来这园子里,也好有个照应,我也能有个伴不是。”

“姐姐……”若涵有点哭笑不得,你说她整天里当丈夫的说客,也不嫌累。她可是抢了她男人心的女人,她竟然连一点嫉妒都没有,还一门心思为她考虑,难怪能成为一代贤后呢。

“妹妹我的脾气姐姐不是不知晓,我就是愿意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过日子,如今有了睿睿就更不会觉得缺少什么了,姐姐又何苦逼我呢……”

“你对爷有情,爷对你念念不忘的,你还执着什么。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盼望着能找到个疼你的人嘛,你找到了,偏又不珍惜。”

若涵在心里恨声嘀咕:可惜那疼他的男人还需要疼别的女人。

“睿睿终究是爷的骨­肉­,父子血脉相连,你忍心不让睿睿他认祖归宗?再说,我不信睿睿不想要个阿玛。”那拉氏攻心为上,心想都把孩子给搬出来了,她总能服个软了吧!

“那是睿睿的事,他现在还小,就由我这个娘做主了,日后大了,听不进为娘的话了,就随他去,我也懒得­操­这个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管不了那么多。睿睿如果想认这个阿玛她并不反对,只是绝不允许入爱新觉罗的宗籍。

“你啊,怎么就这么倔。”那拉氏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行了,姐姐,我这就领着睿睿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望你。”

若涵打算打道回府,再啰嗦下去没完没了了。

刚起身,就听屋外传来一记怒声。

“还想回哪儿,一刻都不安生。”

幔帐被挑起,不用猜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悍­妇­对悍夫

胤禛不苟言笑地牢牢盯着若涵,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恼怒。

“爷来啦。”那拉氏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借口道:“玉婷妹妹这两天总是喊头晕,我去瞧瞧她,你们聊会儿。”

“嗯。”胤禛冷淡地应了声。

那拉氏离去前别有深意地望了若涵一眼,若涵只当没有看见。

胤禛见没有了外人,大步走到若涵面前。“你就没话对我说了?”

若涵抬头看他。嗯,非常好,会说“我”这个字了,而不是整天爷来爷去的。

“我不会让睿睿进这个王府,你就死了心吧。”

“沈若涵,你别忘了他也是我的孩子。”胤禛黑着脸不悦道。

若涵冷笑一声,讥讽道:“雍王爷,对睿睿你尽过一份心没有,我领着孩子逃出那个鬼地方原想清静的生活,你倒好,平白想夺我的孩子,这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吧!”

胤禛猛地将她搂入怀中,“谁说要夺走睿睿来着,让你进府你又不肯。”

他细细地望着面前依然娇艳的容颜,这么些年了,她还是当初那个巧笑盼兮地美丽女子,而他却因时局动荡、­操­劳国事过早的衰老,在她面前不是不自卑的。

“你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吗?我的心你又不是不明白。那日十三弟和你遭袭,我以为你死了,那时候觉得天塌了似的,一病就是大半月。你倒真狠心,一如既往的对我冷淡疏远。素素的事真的让你这么恨我?你就不记得我们走过的那些快乐幸福的日子了?”

若涵当然不是铁石心肠,她是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从未保留过什么。眼眶一酸,却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一直觉得眼泪是没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是在男人面前。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你又何必执着。”

胤禛激动地捧起她的脸,焦急地道:“如果我说那都是误会呢,我并没有碰过素素,她原本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

若涵听到此话不是不吃惊地,却仍然抱有怀疑,于是偏过脸不去看他。“不管怎么说,你娶她总是事实。”

胤禛­干­脆的将她揽在胸前,用微烫的面颊贴合着她的。“我说过,胤禛今生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对你的承诺不会改变。”

“那你怎么解释素素的事?”若涵被他搂在怀中,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死男人,整日里冷口冷面的,胸膛却是分外有安全感。

“若涵,我想要那个位子。”他在她耳边直言不讳地说着,在她的了然间重重吻在她鬓角。

“她能帮你?”素素那个女人太过于狡诈了,知悉历史的她难道要抓住胤禛祝他夺取皇位?这个笨女人,若涵真想抽她。

“我不得不说,有时候那个女人的直觉灵验得很,许多事情都被她料到了。”

若涵嘲讽地勾起嘴角,若不是她想置身事外,不想涉入历史中,还轮得到素素?

“那也只能说,你为了权利为了那个位子放弃了我。”

胤禛浑身一震,辩解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原本是我设的计策,自那日你离开后,册封她为侧福晋的第二天我就将素素软禁了起来。”

“你还真冷血。”若涵抬头讥笑。

他黑眸一瞪,“比起你来还不算什么。”说完他的吻便霸道地侵袭上她的­唇­。

她本已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偏偏这男人还占据了她口中所有的空气,巧舌如簧地探索着她口中每一寸角落。

若涵摇头躲闪,双手死死地抵着他的胸膛,抗拒他的贴近。而他的吻沉重而火热,纠缠着至死不放。

这算什么!在她想抽身时,他又来搅乱她的心。这男人太可恶了!

想到此,若涵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嘴­唇­。

他却受虐似的一笑,终于离开那诱人的­唇­,手却慢慢地伸进她的领口。

若涵含着几分幽怨和愤怒地警告:“再动我就把你的手切了。”

胤禛却异常温柔的笑了笑:“悍­妇­!”

若涵尖叫:“悍­妇­?”她要是悍­妇­早就把他给踹死了。

她悻悻道:“既然我是悍­妇­,雍亲王一向名声不错,要是被我败坏得臭名昭彰就不好了。所以王爷还是放民­妇­回市井,别脏了您的地儿。”

“小心眼,可爷就喜欢悍­妇­。”胤禛笑眯眯地,心情似乎大为好转。他能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可我不爱你了。”若涵对上他的眼眸,声音淡如浮云。

胤禛倔强的扳过她的身子,锁住她的视线。他微微皱眉,眼睛深沉得让若涵无法看透。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太伤人,眼前的男人毕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王爷,可是多年来的委屈她不能不爆发出来。

他慢慢靠过去,手指温柔地Сhā入她的青丝间。

“由不得你了,今生你都别想逃离我。”

若涵抗议的瞪他,“凭什么?”

他一笑,伏下身子慢慢轻吻她,“爷就无赖了,你瞧着办吧。”缠绵的吻,弄得若涵晕头转向。

正吻得激|情四溢,两人忽然觉得有道目光好奇地瞧着他们。

雍亲王放开怀里的小女人,不满地瞧着来人。等瞧清楚是谁后,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非礼勿视,我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沈睿小手赶忙蒙着双眼,手指缝却大得能露出他那双狡黠机灵的双眼。

见孩子在此,若涵红着脸尴尬地将胤禛推离开。上前拉下了他的小手,责问宝贝儿子:“小鬼,偷看别人是要长针眼的。”

沈睿看了眼胤禛,故作天真地笑道:“妈妈,你很风流哦……”一会儿是十三叔,一会儿是凤叔叔,现在还有王爷呢。

“死小鬼,怎么说话的呢。”若涵老脸一红,气愤地点了下他的脑门。

胤禛却面­色­一冷,上前抱起了沈睿。“睿睿,告诉我,妈妈还抱过别人?”

若涵只感到太阳|­茓­的青筋颤抖了一下。这个胤禛,当着孩子的面吃哪门子飞醋啊。

沈睿见自家娘亲脸­色­不好,很有义气的扯开了话题。

小手抚摸上胤禛的脸,问道:“你是我爹爹吗?”

从孩子口中听见爹爹这个词,胤禛竟然莫名的激动,高兴地道:“孩子,我是你爹,叫声爹来听听。”

若涵鄙视地瞅他一眼。嘁!又不是中了大乐透,高兴个什么劲。

“胡说,你明明是昼昼还有历历的爹爹。”

好儿子!若涵暗中叫好,幸灾乐祸地看着胤禛越来越忧郁的脸。

“孩子,我真的是你爹爹。是爹爹不好,一直没能好好照顾你和妈妈。”胤禛对孩子和若涵是心存愧疚的,若是有机会,|Qī-shū-ωǎng|将来他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他们,给娘俩最好的。

“昼昼说你很凶哦,还会打他的手心,你做了我爹爹也会打我,还是不要了。”沈睿古灵­精­怪地说。

弘昼那个臭小子,竟然在背后如此诋毁他的阿玛,回头一定要让耿氏严加管教。

胤禛耐着­性­子哄道:“睿睿放心,爹爹永远不会打你,你想要什么,爹爹都能给你。”

沈睿用眼神询问若涵,若涵当然不好拆散这对父子,毕竟血脉相连,于是点了点头。

“哦,那我就勉为其难喊你爹爹好了。爹!”沈睿喜悦地喊了一声。

“好,好,睿睿乖。”胤禛忍不住抱紧孩子,亲了亲他的脸蛋,早将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传统给忘了。

转而胜利地冲孩子他娘一笑。“今晚就留下来吧,在府里住几天。”

若涵立刻反对。“别……我可住不惯,等会儿就回小筑。”

胤禛十分失望,试探着说:“那让睿睿住几天,可别再反对了。”

若涵瞧着他可怜,只好答应了下来。“你可照顾好他了,要是他有半点委屈,我和你没完。”

“知道了,悍­妇­。”胤禛笑眯眯地说。

缭乱

“夫人回来啦。”含巧见若涵的身影出现在垂花门时,谨慎地迎了上来。

“嗯。”

“夫人……见到小少爷了?”含巧用试探的口气询问。

“他挺好的,留在王爷府住几天。我累了,想早些歇息。”若涵不愿和她多说什么,突然间很怀念和淑珍还有惠珍在一起的日子。

“是,夫人。我立刻把洗澡水备上。”

若涵泡在大木桶中,整个浴室都弥漫在水雾之中,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忽然,她纤眉一蹙。

“怎么,凤公子何时有窥探之嗜好了?”

“你很不同,至少和别的女人比起来是这样。”淡淡地口吻、不羁的轻笑。

“呵!我若表现得和别的女人一样的话,恐怕凤公子就会被我的家仆当成登徒子了。”

对方对于她的讥笑不做回应,却听见脚步声又近了一步。

若涵抬头,看见那双金­色­面具后的双眼含魅诱人地望着她。

“凤公子是否知道君子之道,这样望着一个入浴中的女子,是否晓得该回避一下。”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

凤千鹤望着她露在水面上的身子,香肩凝白、馨香撩人,眸­色­刹那幽深了少许。片刻后,他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为何要逃?”

若涵直视他的眼睛,“自然要逃,那本就不该是我待的地方。”

“你可知道我是在保护你。”

“凤公子一向都是这样强求人的吧,我并不需要什么人的保护。”

他软禁她五年就是为了保护她?那又是何人要她的­性­命?她不明白到底是谁让凤千鹤这么个人如此忌惮。

“别任­性­。”声音冷了少许。

若涵实在不想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与他攀谈,她觉得这样很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凤千鹤的眼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那些压抑着的星火好像随时都能迸­射­出来。

“走吧,我不想再多说了。”她闭眼暗示他尽快离开。

发端突然传来一丝酥麻,若涵猛地睁开眼,看着凤千鹤就站在她身后,她湿漉漉的长发被他温柔地梳理着,略带冰冷的指尖一点点的顺着鬓角触碰在她的面颊上。

“若涵……”

她不敢动,感受到他手指微微地颤抖。那双手来到了她的双肩,颈肩的肌肤感到越来越大的压力。

“离开他吧,既然逃了,为何又要回来……”

若涵听闻他那略带沙哑的呼吸声沉重起来,下一刻自己被拉了起来,随即被拥到了他宽阔的胸膛内。

水渍浸湿了凤千鹤的衣衫,眼里满是那散开水晕,随即让若涵的呼吸一滞。

他紧搂着她的腰,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般用力,将她牢牢抱在怀中。一手早已擒获她的下颚,随即火烫的­唇­烙上她略带凉意的嘴­唇­。

若涵一惊,本能的抗拒他的吻,双手却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而被他整个人抱起带离了浴桶。

灼热的呼吸和狂热的吻让她感到目眩,全身的血液仿佛被这突来的一记集中向了大脑,她无法负荷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身子被席卷到了床畔,她惊得瞪大了眼眸,贝齿被撬开,被动的接受他的探索。

若涵的手向上,搂住他的肩,放松了整个紧绷的身体,柔情似水地仰视着身上的人。

凤千鹤急促地喘息着,晶亮的眸子如同夜­色­中的深海,凌乱且狂躁。

“千鹤……”她柔声低唤,明显感到他身体一颤。

凤千鹤被那妩媚妖娆的目光所诱惑,发颤地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像是在呵护一朵娇­嫩­的花蕊。

若涵温柔地回应,手抚摸过他的颈项,他低头深深地吻在她的掌心。

“千鹤,我……”

她的目光陡然一凛,捧在他面庞上的手猛然扯飞了他的面具。

凤千鹤惊惧地弹开退避三尺,放开了那具软玉温香的身子。

若涵扯过被子遮掩住□的身体,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什么比看到眼前的景象更令她惊讶的了。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少了点,没时间写,凑合看吧,O(∩_∩)O哈哈~

面具后的真相

若涵并不知晓,原来那双温柔的眼眸也可以敏锐而深沉。他就那么望着她,含着欲吐而又不愿吐的忧虑。

她一笑,恍然之间顿悟了。“我没想到是你。”转而轻蔑地道:“你就是这么获得正黄旗统领的位置的?”

“若涵,别这么笑,我不喜欢。”他颇有些心烦意乱,像是在胸口堵了一团丝,理不出头绪来。

若涵倒是长嘘了一口气,柔柔道:“世人皆知你心­性­甚善,为人淳厚,却不知……暇影的凤千鹤竟然是堂堂五阿哥恒亲王,你真让我长见识了。”

她的话不无讽刺,而胤祺此刻却无法反驳。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昏黄的烛火映照在胤祺的脸庞,忽明忽暗的黯淡。

若涵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她垂下眼眸,细细一想不免一个冷噤。

“可否回避一下,我想把衣服穿上。”

胤祺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没有了面具的遮掩,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有礼守节的谦谦君子。

趁着他转过身去,若涵迅速地穿上了衣衫,随后来到烛台前拨亮了烛火。

“坐吧,我给你沏杯茶。”她像对待一位老朋友似的自然。

胤祺欲说还休,还是静静的在桌边坐下。他瞧着她仪态优美地沏着茶,一股茶香慢慢弥漫开来,把刚才紧张的空气也给吹散了。

“你拉拢齐世武就是为了让他挑唆太子谋反?”若涵犀利地问道。

胤祺接过她的茶,轻抿了一口。“那只是早晚的事。早些年索额图被拘,太子已然怀恨在心,当时的他即便无意,现今……也很难说了。我只是想要逼出他真实的想法而已。”

“八爷进献皇上的死鹰怕也是你捣的鬼吧?”她不信胤祺也想要那把龙椅,历史难道进入了一个错误的轨迹?

胤祺淡笑,“不,除了太子和四哥外你似乎忘了一个人。”

若涵盘算了一下,恍然道:“十四!”

“十四弟羽翼已丰,有何不可。”

“素素是你安排在胤禛身边的,只是单纯的想监视他?”

“原来的确是这样,只是那个女人野心不小,她想逃离暇影的掌控,四弟的确是个很好的庇护所。只是,没想到事态发展超出我的预计。”但是胤祺现如今还不便除去素素,他想要静观其变。

“各位爷那里恐怕都有你的亲信吧,八爷那里又是谁?”

“是十弟,那也是皇阿玛的安排。”

胤祺的话让若涵再次大吃一惊,或许所有人都不会想到,那个所谓的草包十竟然也如此善于隐藏,难怪八爷党最后只留下他一个活口。果然,康熙的阿哥们都不能小觊。

“国库欠银一事你又作何解释,恐怕那几个外放的官员之死是你一手所为吧。”

“若不是这般,怎能看出四哥还有八弟中谁是真的对皇上衷心。”

胤祺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倒是让若涵生出许多心眼来。

莫名的惆怅袭上了心头,她怔了片刻才道:“如此说来……你听命的是皇上!”

“忠君而已,本无可厚非。”

胤祺当然知道聪明如她,应该猜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只是不想她这多娇艳的花儿过早的凋谢,即便是违抗皇父,他也只有孤注一掷了,可偏偏眼前的女人好像并不领情。

想到了与胤祥受袭的那夜,若涵牢牢盯住了胤祺的双眼,不解地询问:“皇上为何要杀我?”

“你知道的太多,未来的储君怎能受儿女情长所困。”胤祺说这话时暗自在心里叹息,这不止是他的可悲,也是那些兄弟的可悲之处。他们不仅是那个人的孩子,更为重要的是人臣之本。

“原来……原来皇上一切早有安排。”若涵不禁要冷笑一番。那位康熙大帝原来不仅算计着江山,还算计着自己的亲身骨­肉­。

“皇上一定觉得耍着自己的孩子玩儿很高兴吧!”

胤祺蹙眉,厉声道:“若涵,那是皇上,不是你能非议的。”

若涵努力压住这惊怕的心神,强自镇定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原来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也为她做了那么多。

“你应该遵循你皇阿玛的命令。”

胤祺躲闪开她的目光,声音沙哑地道:“我做不到……”

“多谢你的庇佑,一定让你为难了。人各有天命,从此后你不必那么呵护我。”

这个女人想­干­净的撇清和他的关系!?

胤祺再次拧紧了入鬓的双眉,“我会求皇阿玛放过你,如今你有了睿睿,他会网开一面的。”

若涵流水的眼波绽放出一丝冰凌花,“你可以告诉皇上,杀了我只会扭转命盘,他想要扶持的那个人也是我心中所想。”

胤祺完全被她的话给弄糊涂了。“你究竟是谁?”他弄不懂这个女人,她竟然敢和皇上谈条件。为何一个女子会拥有如此的傲气和自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我?呵呵,只是恰当的时候来到一个恰当地方的游魂而已。”若涵轻描淡写的含笑道。

“你也笃定就是他?”胤祺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皇阿玛会选择了那个人,在众人的心中似乎十四弟更有可能。

若涵邪魅地笑了笑,指尖绕着杯中舒展开的茶叶,幽幽道:“等到六十一年就见分晓了。”

胤祺的心不自禁地往下一沉。“你……你怎么会……”她的容颜在摇曳的烛火下分外的妖娆,那是一种不真切的美,似魔似魅间竟然让他有了点胆颤。

小狐狸对妖孽

“妈妈。”沈睿拉了拉靠着车窗的沈若涵。

“嗯?”若涵懒散地挪动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假寐。

“爹爹府里好玩得很呢。”睿睿惴惴说着,偷偷瞄了下,见自家娘亲脸­色­没有异常才放开了胆子。“妈妈,睿睿有弟弟了,昼昼和历历是我弟弟哦,他们很听我的话呢。”

若涵终于睁开眼睛,笑道:“睿睿,你到底要说什么?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了。”这臭小子可是她身子里掉下来的­肉­,ρi股一撅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我只是想和爹爹多待会儿。”怯怯的声音里有丝失落,那个爹爹整天好忙呢,每次他睡了他都没有回来。

“你那个老爹对你好不好?”若涵将他抱入怀里柔声问着。

“好,爹爹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把昼昼和历历馋得……”小子咯咯笑起来。

毕竟是父子连心啊,这才今天啊,原本以她为天的儿子貌似要倒戈了。睿睿一住进圆明园便是七天,要不是她亲自上门将他领回来,怕是他早忘了有她这个苦命的娘存在了。

“乖儿子。”若涵笑着眯起眼睛。“妈妈告诉你哦,因为你刚刚见到爹爹,所以爹爹觉得新鲜着才把你当成手心宝,时间久了,你和昼昼还有历历就没啥区别了。到时候……”

沈睿每次看见笑得像狐狸似的娘亲就觉得心里毛毛的。“到时候怎样?”

“到时候你就得每天早上三点起床,然后上尚书房习字学文,每天天黑了才能回来玩儿,你说你想要过那种日子吗?”

沈睿很真正的开动脑筋想了想,摇摇头。他笑眯眯地说:“妈妈,咱以后还是在小筑里捣腾吧。”

“呵呵,孺子可教。”沈若涵满意的完成洗脑计划。

小厮的声音从马车外想起:“夫人,天桥到了。”

“儿子,你娘亲带你去玩儿好不好?天桥有很多杂耍艺人,还有很多好吃的。”

“我要吃糖葫芦。”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到过如此热闹的地方,沈睿一到天桥就撒野似地蹦跶开来,活像一只散养的小­鸡­仔东奔西跑的。

“妈妈,我要那根最长的。”睿睿人小,垫着脚尖指着小贩手里的糖葫芦嚷嚷。

“小心吃了长虫牙。”若涵一边嗤之以鼻的威胁,一边还是按着孩子的意思挑了根最多糖葫芦的。

“我不是见鬼了吧!”一个大嗓门在两人身后突然响起。

若涵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三位丰神俊朗的男子,不正是八爷党!

三人像见鬼似的瞧着她。八爷依旧一身白衫、儒雅淡定。九阿哥还是那副妖孽样,虽然此刻那双桃花眼里满是错愕和惊讶,甚至有些许的恼怒。十阿哥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一只手指着若涵直打颤。

若涵倒是在片刻后就盈盈一福。“若涵见过八爷、九爷、十爷。”

胤禩淡淡一笑:“客气了,沈姑娘。”

胤禟却上前一步,冷声质问:“你没死?”

若涵抬眼正视他,嫣然笑问:“怎么九爷很希望若涵死吗?”

胤禟面­色­立刻青白一片,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反驳她。

胤俄倒是满脸稀奇地绕着她转了一圈,嘴里“啧啧”声不断。“我说若涵……你,你跑去哪儿修炼去了,怎么不见长啊?”

“十爷取笑了,哪能不长呢,若涵老了……”若不是从胤祺嘴里得知十阿哥的真实身份,她真要被他这副大大咧咧的草包样给骗了,想来这些阿哥中其实最善于藏拙的便是这位十阿哥了。

“妈妈。”沈睿显然受不了别人的冷落,尤其是一群大人的冷落。

沈睿的这一声让胤禟原本­阴­霾的眸­色­更是平添了几许­阴­狠。他的目光立刻森冷地投­射­到孩子身上。

“哼,还真是修炼去了,连孩子都修练出来了,你可真长本事了。”

“九爷谬赞。”若涵不客气地顶回去。

“你……”

胤俄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想起:“我说这孩子怎么长得像……”像谁呢?好像有点像四哥,还有点像老十四。

胤禟蹲下身子,竟然颇为和蔼的对着沈睿一笑。“你叫什么?”

“姐姐,你真好看。”睿睿甜甜地说。

对面美人一怒,若涵掩饰地侧过脸偷笑。

胤禟咬牙切齿地挤出笑容。“乖,我是叔叔。告诉叔叔你爹爹是谁?”

这人妖九,搞得什么名堂!若涵有些不悦,刚想拉着睿睿离去,就瞧着那小子看似天真地歪着小脖子说:“叔叔,我爹爹是谁跟您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善良”的八爷立刻拉起了伸手想掐死睿睿的九弟。

“九弟,何必跟个孩子较真。”

“就是啊,九哥,我觉得这孩子挺可爱,比我家那几个小子强。”胤俄笑呵呵地说着,­干­脆的将沈睿举起来骑在肩上。

沈睿一开始有点怕生,挣扎了几下。若涵知道胤俄没有恶意,柔声安慰道:“睿睿,你十叔跟你闹着玩儿呢。”

不经意瞥见胤禩投来的目光,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睿睿本就是人来熟,老十又是个爽快­性­子,孩子也高兴地将他当马骑,倒也不见了一开始的不适。

“这天也不早了,我和九弟十弟正要去鸿兴楼,不如沈姑娘一同前往吧。”胤禩诚心相约。

“先谢过八爷了,睿睿初来京城,我还想领着他四处转转,就不打扰三位爷了。”若涵说完将睿睿从老十肩上抱下来。

“怎么?沈姑娘还不领情了。”胤禟眼波流转,邪气横生,话语里满是­阴­冷。

“妈妈,我想回家了。”睿睿适时的撒娇,只因为眼前这位美人叔叔有点碍眼。

“对不住了九爷,孩子吵着要回去,若涵告辞。”

若涵不想再和胤禟多做纠缠,睿睿这小­精­怪怕也看出来了。

“我说……”

胤禟不甘,胤俄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就嚷道:“行了,九哥。别唧唧歪歪的了,我可是饿晕了,说好今儿你请这顿的,别想赖账。”顺便又朝若涵笑道:“若涵,下回带着你宝贝儿子来我府里玩儿啊。”

“谢十爷了。”虽然知道胤俄不简单,可是若涵还是要谢谢他解围的好意。

瞧着胤禟被胤俄拉走,回头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若涵只当做没瞧见。

低头,就见自己儿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叹息。

“儿子,想说什么?”

“风流债……风流债……”这三个字从一个稚儿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这么滑稽。

若涵忍不住笑出声,蹲下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回头不许将今天的事儿说给爹爹听,知道了吗,不然剥了你的皮。”

“我还要两根糖葫芦。”

“成,都依你。”

锲而不舍的王爷

若涵领着沈睿刚走进厅堂便看见雍王爷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含巧和冬儿像是对待自己主子似得伺候着。

“哟,我莫不是走错地方了吧,这还是我的暗香小筑吗?”她气不打一处来地撇嘴。

胤禛笑笑,挥手示意两丫头退了下去。

“爹爹。”睿睿走上前,亲昵地依偎进他的怀里。

“都说过了中秋再回来,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带睿睿离开了?”胤禛瞥了若涵一眼,口吻似有不满。

若涵坐下,挑了个有红又大的苹果削起来,淡声道:“我想睿睿了。再说了,他是我儿子,我想什么时候领他回来就什么时候领他回来,还用得着别人说三道四的么,还真是闲得。”

不屑的口气和冷淡的表情让胤禛颇为不悦,当下沉了脸,忍了半天才按耐下来。明知眼前这女人还在和自己较着真,他却还要忍着生怕话说重了。若涵­性­子烈,万一像当年那样一去不复返,他可上哪儿找她去,那种痛彻心扉他不想再尝一次。

“行了,反正都是你有理。”

胤禛不打算再和她硬碰硬,逗起自己的宝贝儿子。

“睿睿,明儿起和弘昼、弘历一起和太傅学习好不好?”

睿睿皱起了小眉头,显然有点吃惊,目光不自禁瞟向自己娘亲。

妈妈,还真被你说对了~

那是,也不瞧瞧你老娘是谁~

该怎么办啊~

自己看着办~

胤禛瞧着娘俩眼神频繁的交流,显然有点不高兴自己被两人忽视,当即­干­咳了一声。

睿睿撒娇般的将脸埋在他老子怀里。“爹爹,睿睿还小,妈妈说可以到睿睿六岁才去上学的。”

胤禛瞪了若涵一眼,这娘是怎么当的。笨鸟先飞,虽说睿睿聪明伶俐,可是也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吧。

“若涵,弘昼和弘历还小睿睿一岁呢,他们也已经去尚书房了,我想让睿睿也早些学学。”

若涵将苹果切成块,递给睿睿一块,随后自己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尚书房?我说王爷,您可别忘了,睿睿不是在玉牒上的皇孙子弟,请问……您要睿睿以什么身份去那儿?难不成给你那两儿子当伴读不成。”

这话正中胤禛下怀,他笑道:“想通了?想通了我立马给你们娘俩名分,这玉牒也是小事,我可以去回了皇阿玛。”

都这么多年了,脑筋还是如此的死板,无药可救了!

若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色­道:“胤禛,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会让睿睿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不会让他成为一个纨绔子弟。”

胤禛眼一瞪,眉一凛。“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爷打小也是生长在宫里,还不是好好的。”

若涵上下打量他一番,满脸的鄙视看得他老脸有些微红。“好好的?好好的怎么皇上就说您喜怒不定了呢?”

“这……皇阿玛早已撤去那四个字了,你休要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我不要当纨绔子弟。”吃完苹果的睿睿站直立定,雄纠纠气昂昂地表决心。

若涵笑起来,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她的儿子,这五年多没白教育他。

胤禛听得眉头都快打结了,感情这娘俩是合着伙地耍他呢!

“沈若涵,睿睿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儿子,将来是要封侯封爵的人,我不能放任他。”

“哼!我自己就能教他。那些老学究教的八股有多迂腐就有多迂腐,别到了我好好一个儿子给教成了书呆子。”

若涵不甘示弱地说完便朝睿睿招招手,睿睿很识趣地又跑向了自己娘亲的身边。

“你?你能教他什么?”

胤禛刚问了这话就有点后悔了,感情这女人下套让他钻呢。别人或许不知,他可是对眼前这个妖­精­了如指掌。诗词歌赋、书法医学,她哪一样不­精­通,连那英吉利语和法兰西语都让白晋赞叹。想到此,宫里的师傅们的确是不如她。

“尚书房不仅是学文的,睿睿还需要学习骑马挥刀、弯弓­射­箭,这才不失为满人的孩子。这些你能教他?”

若涵更是鄙视到底了,“雍王爷,小女子可是汉人,再说了……”她笑着在睿睿耳边说了什么,睿睿立刻跑开了。

胤禛正纳闷,睿睿再次从小书房跑了来,手里还拿着一副弓箭。

若涵拿起弓箭,挑衅地扬起眉梢。“看清楚了,雍王爷。”

说完,只见她上箭、满弓、瞄准,一气呵成间利箭­射­出。园中百来米开外的一朵含苞山茶瞬间被­射­中,轻轻巧巧地落在草丛中,而那箭正Сhā入后面的廊柱中,尾翎还打着颤。

“好哦,妈妈真厉害!”睿睿高兴地直拍手。

胤禛惊讶万分地看着那朵被­射­落的茶花,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扶手。

若涵满意地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笑道:“睿睿还是我自己教,就不劳烦王爷了。”

胤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把搂住她,又气又好笑地说:“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怎么从来没有见你露过这手。”

“您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若涵想挣开他的拥抱,毕竟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可她一挣扎反而让他搂得更紧。

“爹爹羞羞……妈妈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抱着她。”

睿睿的童言无忌让胤禛和若涵彼此瞧了眼,都不禁红了脸。

“老不正经。”若涵啐了口,羞恼地捶了他一记。

瞧着她面带桃红地俏丽模样,仿如初见般的惊艳,胤禛再也顾不得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低头就吻在她的脸颊上。

“爹爹,我也要亲亲。”睿睿一脸羡慕,手脚并用地拽着他老爹的袍子。

胤禛大笑着抱起他,也重重地亲了他小脸蛋一下。

若涵望着父子俩浅笑不语,心头却百感交集。她开始对以后的日子感到迷惘,睿睿终会长大,到时候他会不会怨她剥夺了他成为人上人的权利?

胤禛满眼的温柔似水流淌,他一手搂着睿睿,一手握住若涵的左手,柔声道:“中秋节领着睿睿来园子过吧,也图个热闹。”

若涵想着要面对他满屋子的大小老婆心里就郁闷,撇开脸冷淡地说:“不去,中秋我都想好了,就在小筑里过,实在不行我领着睿睿去十三那儿。”

“你……你就不能依我一回?”胤禛心里郁闷极了,想他堂堂雍亲王哪个不是顺着他,偏偏这个女人就是会和他对着­干­。

“行了,中秋节皇上肯定会在畅春园设宴,你别瞎­操­心了。”

“呵,倒是忘了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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