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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重重

陆云琼庆幸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在这里,看不到她的狼狈不堪。

陆云琼现在赌的就是皇帝现在不敢对她下手,一个拿了弟子大比的潜力人士,受着这个世界没有出动的老祖的关注,无论是培养成守护青龙王朝的后续者还是让她成为修炼献祭的炉鼎,他们所要保证的,就是她是活的。

皇帝发怒了,说了安排给她的送她回去的人自然也就不作数了,一个宫人把东西给她之后,陆云琼就被赶出了宫。

“怎么混得这么惨。”

陆云琼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扑到在他怀里。

“治好我,算我欠你的。”

“好。”

听到他的回答,陆云琼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凌久煌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出来晃一圈就能捡个人。正准备唤人来将陆云琼带去疗伤,可是小黑一直扯着他的袍角不肯放。

“小家伙,怎么了?”

凌久煌一直没有对小黑上过心,此刻小黑急切地模样倒是逗起了他几分兴趣。

小黑使劲晃着自己的那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叶子。

“这……小家伙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凌久煌瞳孔微缩,拎起小黑的后颈,颀长的手指将那片叶子取下来,分别交给两个随从。

“把它关起来,这片七窍琉璃叶收好,查查它是从何处得来的此物。”

小黑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小爪子疯狂地抓了起来,但是因为被悬空,又着实四肢太短,只能胡乱地抓着空气。

凌久煌轻柔地摸摸它的脑袋:“你倒是忠心。”

小黑依旧龇牙对他示威,明明陆云琼都相信他了,他为什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觉得我应该帮你主人吗?别忘了,她可是一开始就当了我的玉佩呢……”

好像主人­性­格太差,真的没有­干­过什么好事。小黑突然觉得有些悲哀,然后被凌久煌塞进了笼子里。

不是凌久煌不想帮人,只是这小兽样子长得和寻常的实在太不一样,如今又找到了这灭绝已久的七窍琉璃叶,似乎它还知晓这叶子的功效;就凭它的主人是莫名其妙出现的陆家嫡女,就足以让人起防备心。

小黑觉得绝望之际,这个妖孽男人却亲自抱起了陆云琼。

“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的。”

是安抚小黑,也是向自己处在观望状态的随从们一个提醒,他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保证随身侍从中完全没有别人安Сhā的钉子。

凌久煌的轿子第一次坐进了别人,哪怕这个人完全处于昏迷状态。

“真可怜。”

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陆云琼变了形的脸蛋,哪怕这样轻,都还是引起了陆云琼的颤栗。

“不要怕,在我这里。”

察觉到陆云琼的不安,凌久煌的声音中带着诱哄,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终于睡得沉了。

他大概吃错药了

?鸟鸣啾啾,水流潺潺,亭台水榭,微风徐徐。

在这样典雅的环境里,住的人应该回事心旷神怡吧?此间的主人定是一温润如玉之君子。

然,事与愿违,湖心亭里那个身着素白­色­单衣半露香肩的男子,也就是凌久煌,半卧在湘竹榻上。

慵懒至极,魅惑至极,但却完全能看出他是个男人。单纯惑人,无半点女气。

“你是说,不仅玉佩没有追回来,连符文也一丝消息都没有?”

跪在湖心亭里的黑衣人跪着,头垂得更厉害。

“废物!”

凌久煌觉得和那个女人相关的都是麻烦,偏生自己还要救她。

深吸一口气,恢复之前的清冷之气。

“自行去承阳堂领罚。”

他虽然气急,倒也不至于就这样随意惩吩己的手下。

那个女人的伤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却处处避过要害,他想到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和那个女人作对的两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个灵根俱碎,基本上也没有了再兴风作浪的可能,另一个吃了太多丹药,又被这个女人震碎了脊椎,想来如果不是找到圣手顾雏,也就这样毁了。

不过这个女人也因为此役出名了,名声越大她也就越安全,只是这样的名声她往后怕是再嫁不出去了。

想到这里凌久煌招招手,唤出一个侍卫,结果就有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

“爷,不好了,那异兽连同笼子不见了……”

凌久煌毫不意外,想来应该是她醒了nAd1(

陆云琼确实醒了,小黑也是被她盗过来的。

只是她没有办法弄开这个笼子,材料似金非金,似木非木,连锁都是没有锁眼的,若是用蛮力又怕会伤到小黑。

“妖孽!”

陆云琼恨恨地骂着。

凌久煌恰巧到了门外,又恰巧听到了这句话,勾起笑。

“怎么,陆小姐可是思念在下了?”

“把笼子弄开!”

凌久煌却不打算理睬她,而是自顾自地做着自我介绍:“虽已幽会多次,想来陆小姐还是不曾知晓在下的情况,在下姓凌名久煌,字长卿,弱冠之年……”

“需要做什么才能把小黑放出来。”

陆云琼自然是不知道凌久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若是敌人,一定非常强大。她如今只希望自己身上有他要的东西,只为救出小黑。

“不需要做什么,琼若是想要我做什么,我做便是。”

凌久煌真如他自己所言,用丝丝灵力注入锁心,触动繁杂的结构机关,只听“啪嗒”一声脆响,锁开了。

小黑迫不及待地从笼子里跳出来,扒拉在陆云琼身上,眼泪汪汪地用小爪爪指着凌久煌,发出刺耳的声音指控着。

陆云琼在台上都快要死了的人,没有掉过一滴泪,看见小黑这样却红了眼睛。原本小黑可以跟着公主吃香的喝辣的,哪怕做一只金丝雀也比跟着自己这样遍体鳞伤强。

她看见侍卫的长枪刺破它的身体的时候,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它nAd2(

现在小黑出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诉苦,而是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是个危险的人。

“莫怕。”

陆云琼感到有什么在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抬头一看,发现是凌久煌。

他长叹一口气,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是我不好,刚刚吓了它。”

等到小黑毛绒绒的爪子也搭上自己的脸颊时,陆云琼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一时有些呆愣。

“本就长得难看,哭了……好像也没更加难看,你哭吧。”

凌久煌絮絮叨叨的,陆云琼意外觉得有些温暖。

小黑的额头被弹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凌久煌掏出一个­精­致的珐琅小药瓶。

“你乱告什么状?我已经将你的那片叶子制成药了,你以为都是你这样的小兽吗?那样的叶子不是谁用都有用的。”

小黑喉咙里发出示威的呜呜声,引得凌久煌一阵大笑。

“你这小兽倒是真的忠心。”

凌久煌半是嘲讽半是羡慕地说着。

“那是当然!”陆云琼抱起小黑猛地亲一口,小黑有些害羞地用爪子捂住脸。

不知道为什么,小黑这样,陆云琼突然觉得有些嫌弃它了。

凌久煌将药交给她,又盯着她和小黑看了半晌,对她说道:“你要和这异兽契约吗?”

“啊?”

陆云琼这种没什么文化的小土鳖自然是不知道还有契约这回事nAd3(

“如果跟兽族契约之后,主人的实力会随着兽族的实力而提升,更重要的是兽族生命会和主人共享,所以也有人为了获得长久的生命和玄冥龟契约的。”

见陆云琼还有些疑惑,凌久煌继续解释着。

“若是主人死亡,兽族也会跟着主人死亡,以此来保证兽族的忠心;但如果兽族死亡,你只需要再换一只就够了,不会有任何影响,你要学吗?”

原以为陆云琼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没想到她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

陆云琼扯过来一个扫洒小丫鬟,摸了摸凌久煌的额头,一本正经地对小丫鬟说:“快去找大夫,你家主子发高烧了。”

“陆云琼!”凌久煌觉得他实在没办法忍受陆云琼这种女人了。

“快去!”

扫洒小丫头原本是在犹豫的,被陆云琼这样一催,立马毫不犹豫地去找大夫了。

“你这是­干­什么!”

凌久煌觉得一般女人的准则不能用在这个脑子有病的疯子身上,正炒况不应该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吗?就算差一点,也该是为了签契约和自己做交易啊。

“我家小黑大人虽说贪吃了些,但是也不至于惹着你了啊,你何苦要害我家小黑大人呢?”

“你不想多个助力?”

这个女人的说法倒是勾起了他一些兴趣。

“我家小黑大人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陆云琼欣慰地摸摸小黑的皮毛,小黑也十分顺从地让她蹭蹭。

“我拖累它,它还能陪在我身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哪里来的资格去让它为我死?”

陆云琼说话的时候眼睛柔得要滴出水来,她觉得小黑如果是个人,一定也是那种能够过命的兄弟。

凌久煌有些沉默,他着实没办法理解这个女人所说的东西,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口。

“我们俩也交手这么多次了,也就不要弄这些虚的了,你自己心塞吗。”

陆云琼一副嫌弃他的样子,也将话说明了。

不知道为什么,凌久煌的脸­色­更差了。

挠挠头,陆云琼并不知道自己有哪里不对。

“之前给你打入灵毒的那个人,他跟你说过什么。”

半晌之后,凌久煌还是开了口。

陆云琼想想这个就觉得人生有点无望,一个谁都不知道具体情况的隐世家族,还要用它的至宝来换取自己的­性­命真是想哭。

看着她稍微康复一点就立马这样表情丰富,凌久煌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过分的问题,刚想要告诉她不需要回答了的时候,陆云琼说话了:“我只知道他自称野老。”

凌久煌将一个小小的竹简递给她:“这是契约的方法。”

“不需要。小黑,我们走。”

谢过凌久煌准备送她回陆府的美意,陆云琼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只是小黑出门的时候,用力地对他吐了舌头,还把桌子上的糕点和竹简一起全部兜走了。

陆云琼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大张旗鼓地回来,她有些寂寥地走在通往陆府的小路上。

天都黑了,陆府门前点了两个散发着微弱灯光的灯笼。

陆云琼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像史书里记载的英雄,墨子以一人之力退敌,回宋国躲雨却被拒绝,自己以一人之力薄陆家,偏偏有人受了挑拨就要来手足相残。

陆云婉见到她眼里的那抹光,作为杀手的她不会认错;而陆云峰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爱妹妹,他的目的应该也有这至宝和四级丹药吧?

她抱着小黑,汲取着它身体的温暖。

杀手就不应该奢求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无心无情才能活得更久。

小黑乖巧的蹭着陆云婉。

她到了自己的院子,听到了一个苍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看来补好我们陆家屋顶的大功臣是用不着我这个老头子准备的药了,哎。”

“老头子,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扮鬼吓人吗?”

莫名的,陆云琼的坏心情就因为这一句消散殆尽。

“你你你!”

果不其然,陆啸又被气的跳起来。

“你个死丫头,刚夸你一句就非得这样,真是讨打!”

陆云琼抱着小黑一起吐舌头。

“这是药……哎,算了你用不着老头子的。”

陆啸故意夸张着长吁短叹。

“用得着!”

陆云琼抢过陆啸准备收回去的药:“瓶子真丑!”

“丫头,对不起。”

陆啸突然间变得沉痛起来,他心痛陆家的小辈们,竟然没有几个明白人。

别人永远是别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这样对付自己的家人,他这个老祖做得委实有些不足。

“老头子,你老了,好好睡觉才是正理!”

陆云琼不说原谅也不纠缠于此。

陆啸明白,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叹着气转深被夜的墨­色­淹没。

不小心得来的消息

?陆云琼的心里因为陆啸的举动,对陆家有了一点点归属感,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现在实在太弱了。

她要变强!

这个信念在她心里一次一次的撞击着,她已经死过一次,没有人知道陆云峰的杀招唤起了她多大的恐惧感。

想到这里,陆云琼让小黑听到有人来了就立马叫醒她。

拿出了陆家老祖所给的天阶灵术,她现在需要融会贯通,如果只是拿着,永远也不属于她。

之前的陆云琼因为没有灵根,所以修炼不了灵术,但是现在有她用黑气自制的伪灵根,可以勉强一学。

灵书的第一页就是陆云琼所需要的入门灵术,凭借她现在的灵根,还没有办法练习别的。

陆云琼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天阶灵术会遭到这么多人抢,此书刚一打开,就对她的­精­神力开始了锤炼。

说是锤炼一点也没有错,还只看到了第一页的几个字,这字就化成了巨大的锤头,开始如同铸造一样锤锤打打。

识海的痛是头部,­精­神力的痛则是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陆云琼努力放缓自己,接受这这本天阶灵术对自己的洗涤。

每一级的灵术都会对使用者有各式各样的要求,比如灵根属­性­,天阶灵术则是要求着使用者的­精­神力的控制准确度。

陆云琼的­精­神力不够,她拿了书连第二页都翻不动,其实之前拿到天阶灵术的时候就试图翻动过,但是被灵术拒绝了。

就是这么残忍,她不够资格。

在经历了观看两个高手之战,又感受到凌久煌对灵力的控制,再加上她自己的突破,她现在终于能翻到第一页了nAd1(

灵术认主,也就代表着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看得到这个灵术。

这也是为什么陆家老祖没有把天阶灵术多抄腾几份,让自家弟子都得到大幅度提升。

每一本灵术书的来源,都是自己感应天道得出的轨迹或者是轨迹的发现者放弃这次轨迹的受用权限来写下的一本书。

灵术书也就是天道轨迹的实体,这个灵术大概是觉得陆云琼比较顺眼,才甘愿来锤炼陆云琼的­精­神力。

等陆云琼觉得全身被捶打炼化过一遍之后,陆云琼觉得她对自己的控制力也就更高了些,她现在能够控制自己和灵力的一些亲和度。

陆云琼和灵力的亲和度并不惊人,加上她没有灵根,所以她粗糙得像火山石的­精­神力对她本身没有太大影响。

如果一个人灵力亲和力很高,所属灵根的灵力又比较多,那么他在家族不采取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有非常大的可能会被灵力撑死。

陆云琼的突破让她和灵力更加亲近,但是她本身没有灵根,所以这种傻货也就安然无恙了。如果陆云琼的圣灵根没有被偷,她极有可能被自己玩死了。

陆云琼在态度有些不好的灵术书灌输了基本的常识之后有些心有余悸,她抚了抚自己的胸,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自己的福气还是很充足的。

再看一眼为自己望风的小黑,已经靠着窗棂睡熟了。

陆云琼有些好气,这个小东西真不靠谱,看着它努力站稳的身子又觉得十分好笑。

在皇宫和凌久煌那里,大概它是最担心最害怕的那一个吧?

把小黑抱起来,轻轻放到*上,没想到这么小的动作也让它惊醒炸毛了nAd2(

陆云琼心里真的满满都是感动:“是我,莫怕,睡吧。”

小黑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把自己藏到被子里,开始打呼噜。

刚刚的锤炼让她出了一身汗,安置好小黑之后,陆云琼觉得还是洗个澡的好。

去浴池洗了澡之后,陆云琼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漫步在大理石铺成的小道上,虫鸣幽幽,繁星点

这般惬意让陆云琼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很不错的。

只是路过假山的时候,传来的争吵声让陆云琼习惯­性­地隐了身形,躲在暗处和黑夜融为一体。

“老爷~您什么时候才能纳了我进房啊!”

这声音听着像是陆云婉身边的丫鬟,陆云琼轻蔑一笑,就是不知道这*的猫儿到底是哪一只?莫不是陆云峰终于能走动了?这边这么多好大夫,果然是不同的世界啊。

“你是婉儿的贴身丫头,我不好开口啊!”

声音是……十分苍劲有力的,绝无可能是陆云峰!

“老爷,我的肚子很快就要藏不住了,难不成要让我自尽不成……呜呜……”

年轻女子哭得悲伤至极。

此时的陆云琼早就听出来那老爷便是陆战山,啧,想不到这丫头口味还挺重,不*陆家少爷,倒是要强贴老爷,真是丫鬟中的楷模。

“什么!”

陆战山倒是十分震惊:“每次完事之后我给你送去的补身子的汤药你没喝吗!”

“呵!”

听到这话,这丫鬟也不装哭,声音变得尖锐刻薄,让陆云琼听得有些难受nAd3(

本来陆云琼就对这种有钱人的私生活没什么太大兴趣,以陆战山的人品,他不做这么几件伤风败俗的事她都觉得惊奇,只是将手都伸到了自己女儿身边,也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正当陆云琼准备离开的时候,丫鬟的话却让她有了留下来的心思。

“老爷,您以为您心里的弯弯道道我就不清楚吗?那避子汤我留了个心眼没喝,我从小就跟着小姐身边,习得了几个字,连小姐都不知道呢!您在我身边读信写字可是从来不避着的!”

鬼使神差的,陆云琼就是觉得这小丫鬟倒是真知道些什么,陆战山没有他那样看起来的全心全意为陆家。

“老爷,我也不求能入你陆家的门,只要你给我一笔钱,我会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躲得远远地,一辈子都不回来。”

陆战山压低声音,透露着火,但小丫鬟没有听出来:“你知道些什么?”

“陆家新认的小姐不是陆家种这个消息是您放出来的吧?”

“当年拐走她……后面的事也是您一手策划的吧?”

“还有陆家小姐的­奶­娘……”

陆战山的火气大得自己没办法遏制,见这小贱人知道的事情这么多,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果然知道得很多嘛。”

“爷,我不会说出去的。”小丫鬟也知道了惊慌,阶级的差异不是她有把柄就能保命的。

小丫鬟连滚带爬地爬到陆战山脚下,抱着他的腿哭喊着:“爷,我不求别的,只要您给我一笔钱,我带着孩子就离开这里,离开青龙国,爷我不会说出去的!”

陆战山丝毫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觉悟,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小丫鬟,又扯着她的头发。

“晚了。”

接着就是“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声响。

陆云琼知道,这是小丫鬟的头被扭断的声音。

她没有兴趣去为这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伸冤,她如果一开始的要求不是进陆家,不那么愚蠢将自己的底牌说出来,她是可以活下去的。

她错在太自以为是,忘记陆战山一个小指头就能按死她。

陆战山走了,现场不需要管,一个丫头罢了,死就死了,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而陆云琼则十分好心地运起功,将丫头拖去乱葬岗,找守园人要了一口薄棺材,安葬了。

毕竟她提供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讯息,这是她应该得到的补偿。

守园人则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只为自己又赚到了一笔钱而开心。

他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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