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呵……”男人笑了:“那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男人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然后将眸光落到那张协议上,“那这样,我帮你签了吧。ww”
“现在不必了!你不是程博然,签了也没用!”杨珍珍随手扯过协议。
“那你说怎么办?”男人摊摊手,表示无奈。他悠然自得地继续品酒。
“你觉得呢?礼尚往来有听过么?”杨珍珍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提议道:“既然我扮演了你的女朋友,那你也扮演一次我的男朋友如何?这样咱俩就互不相欠了。”
“扮演?”男人悠悠转动酒杯。这词新鲜。有点意思。
“嗯嗯,从现在起你就叫程博然,我不管你是谁,你就叫程博然!”杨珍珍说得很认真。
“程博然?”男人唇角轻扬,饶有兴致地轻啜一口酒。那朵剩男啊,要配这女的?哈哈,他突然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想到那俩人结婚的场景,他简直都要笑抽。
杨珍珍顿了顿,“你笑什么?”她坐立不安。总感觉他在打坏主意。
“没什么。”男人唇角一拉,收回笑容。立刻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如此迅速的变换表情,让杨珍珍看得满头雾水,“怎么?你不答应?”
“怎么个答应法?领证?办酒?圆房?”男人漫不经心的眸光掠过她还算标志的脸庞,这出游戏似乎很好玩,这样即使爸妈再撮合他跟田妞,他也有挡箭牌了。
“当然不是!”杨珍珍站直身子,将协议撕得粉碎:“你只需要跟我回家见见我凤姨,然后隔三岔五地打个电话给她,告诉她我和你关系很好就行了。我不想再相亲了。还有……”她说着,说着,像泄气的皮球。
“还有什么?”抬眸,男人看向她。
杨珍珍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地说:“还有,重要的时刻,陪我应酬一下,一起吃个饭。”
“饭侣?”这是男人唯一能想到的词。
“是的,最佳饭侣。” 杨珍珍坚定地点头,“合约期在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找到真爱为止。”
瞧给你吓得,你都相过几次了?
( “瞧给你吓得,你都相过几次了?”男人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还有什么附属条件吗?”
“别人隐私不要问那么多。没有附属条件,如果你同意,咱们不妨签个协议,有饭局的时候,随叫随到,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杨珍珍看出了男人的困扰,这件事情他一定会答应的。彻底甩掉胖妞刻不容缓啊。
刚才那架势,他,似乎搞不定她。因为她的靠山是他爸啊!
具体说,这男的应该比自己更困扰。他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竟然要自己的儿子取一个胖成这样的女孩?是眼瞎还是心瞎啊?
男人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似乎正缺少一个这样的角色,如果有了这个饭侣,还怕击退不了一个田妞?凭第一感觉,这女人也不是好惹的,有了她,甭说一个田妞,十个咱也不怕,而且这女人也不会和自己有经济上的瓜葛,应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他,洞悉人的心理,向来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想好了没?”杨珍珍递给他一张名片,说:“如果想好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男人信手捏过名片,轻飘飘的眸光扫过名片上那个公司名称的时候,他一怔,抬头:“你在豪逸工作?”
“是的,刚来没两天。”杨珍珍回答得很诚恳,刚想走,身后却传来男人兴味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嗖地止步!杨珍珍转身冲到他面前,伸手,弯腰,简直一气呵成:“你好,我叫杨珍珍,合作愉快!”
“我叫爱新觉罗.顾臻。”他的目光停留在名片上,声音轻淡。
搁在他面前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往回缩走了,杨珍珍站得笔直,“好奇怪的姓氏……”她努力缓减被拒握手的窘迫,装得若无其事。
“奇怪吗?哪里奇怪了?”顾臻蹙眉抬眸,很认真很认真地望着她:“做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你不会没听过吧?”
从这语气里听出了他的冷傲,杨珍珍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不礼貌,这姓什么,也不是他就能决定的,你说是不?
“那……那我该叫你什么?” 她试探着询问,巧妙地转移话题:“爱新觉罗?顾臻?爱新觉罗顾臻?”
四个字怪怪的,两个字太亲昵,六个字太长……这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如果你不介意,也完全可以叫我王爷的。”顾臻将目光收回,很随意地说。
“王爷?”杨珍珍浑身一抖,嗤笑一声:“ ……我还是叫你……我叫你顾臻吧,这样比较顺口。”
叫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穿越剧看多了呢!
“随你便。”顾臻将她的名片收入口袋,欣赏着自己修长的十指,自顾自地解释说:“我可是墩亲王的后裔,如果清王朝还在的话,可是个标准的王爷。货真价实。”抬眸,看了她一眼,严肃地道:“这点,你必须承认。”
总想着倒贴!还要不要脸了?
( 杨珍珍嗤之以鼻,改革开放很久了,亲!真不知道还在炫耀些什么。“我当然承认,这么牛x的姓氏,我当然听过。”为了讨好他,她不断地恭维。
“你不相信?”顾臻挑眉,斜眼看她。
“不不不……这怎么能不信呢?”杨珍珍发誓般睁大双眼,心里却在盘算,要不要把他现在带回去交差,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这种事,还是不要夜长梦多,于是她弯身,试探性地问:“不如……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现在?”顾臻想了想,竟同意了……
“是扮演程博然还是……?”
“程博然吧,我今天是来跟他相亲的,可是……”杨珍珍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她眼前晃过李媒婆那双火眼金睛,立马改口说:“可是我邻居见过程博然,这样吧,你就是顾臻。咱也不用藏着掖着。”
然后,杨珍珍独自导演了整场剧,包括和这男朋友交往多久,是如何发展的,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带回去,能想到的陆凤将可能提到的所有问题,她都一一想好对策了。
就这样,杨珍珍以男朋友的身份将顾臻带回家了。
田家和爱新觉罗家,是世交。
田家,在金融界有着很高的声誉,而田然,是田少白的独生女,今年刚满十六,还是个高中生,田然和顾臻的婚约,那还是爷爷辈订下来的,虽然俩人年纪相差甚远,但在俩家大人的眼里,这俩孩子的结合,那其实是关系着家族利益的。
他们俩结婚,能让俩家在有困难的时候互帮互助,齐心协力,共同对敌,有利于巩固家族事业。这么多年,爱新觉罗家的房地产业,离不开田少白的支持。
“爸爸,我亲眼看到的!顾臻在外面泡女人!爸爸,你要替我做主!”回到家,田然哭倒在沙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爸爸!你快打电话告诉顾炎叔叔!让他把顾臻看紧点!他是我的!必须留给我!”
“好了然然,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点大xiao姐的气质?别说是大xiao姐,就连女孩子应有的矜持也没了……” 妈妈凌欣在女儿身旁坐下来,轻抚着她的背,劝慰道:“在爱情面前,你表现得越卑微,就越抓不住男人的心,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两厢情愿。”
“矜持有什么用?!矜持能让顾臻娶我?!” 田然抬眸瞪视着妈妈,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 “我不管!我不管什么卑微不卑微,我就要和顾臻在一起,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好了好了,你小点声,让别人听了笑话。”凌欣不安地看了眼客厅中央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田少白,她轻抚女儿的肩膀,又紧张地望了眼门外花园里的菲佣。
“我不怕别人笑话!我就喜欢顾臻!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他!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必须娶我!他不能违背诺言!”田然倔强地将声音提高几个分贝。
“够了!天天把未婚妻三个字挂嘴边!还要不要脸了?”沉默良久的田少白终于爆发,他回头怒视着女儿,气抽了整张脸。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犯贱吗?
( 凌欣吓得浑身一颤,抬眸触上田少白那双怒火喷发的眸,“少白……”好久好久,老公都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
田少白怒瞪女儿,做为一个父亲,他自然知道女儿并不招顾臻待见。
可她还没一丁点自知之明!屡屡倒贴!完全不顾忌田家颜面,这件事情着实让他头疼又难堪,可是做为长辈,更多的是心疼。
“然然还是个孩子……”凌欣皱眉看他,试图提醒。
虽怒意未减,可田白少还是强迫自己降低声音:“从明天起,不许再围着顾臻转,他并不喜欢你!”最后六个字,被强调得特别重。心想这样也好,顾臻在外头有了女人,田然就应该彻底明白她和顾臻之间不可能。ww
“我才不要他喜欢呢!我喜欢他就行了!”没想到小丫头不但不回心转意,反而更固执。她高调地宣布!
田少白怒目而视,气得扬起巴掌,情急之下却被凌欣舍身挡下,出于母亲的本性,她几乎使出所有力气狠狠抓住了老公的手腕,“少白,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然然已经,已经走火入魔了……”对于女儿的回答,她也感到寒心。
田少白瞪着女儿,他看到女儿眼里的坚决,一切都好像背离了他的预期,朝着相反的方向悍然而去,最终,他只能愤怒地扯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田然倏地抬眸对上父亲盛满怒意的眸,一字一句地问:“爸爸,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犯贱吗?真的不知廉耻吗?”
“然然……”凌欣急急地看了女儿一眼,又转头对老公说:“好了,少白,然然还小……”凌欣推着田少白离开,“女儿都这么伤心了,你就少说几句吧。感情这东西一旦沾上了,就跟沾上毒瘾似的,想要戒除还得慢慢来……”这些年,女儿对顾臻,她是看在眼里的。
“我就不明白他顾臻有什么好的?不但心理有病,身体还有病!”田少白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简直要气吐血。
“不就是个夜盲症吗?你怎么可以骂他呢!”田然豪然挥去泪水,回瞪着父亲的背影,直替心上人抱不平。
“我看他要是没手没脚,你也会照样跟着他!”田少白已被推至客厅门口,还不忘转眸补上这句。反了反了!女儿敢为了顾臻公然和他叫板了!
“我是你女儿,你可真了解我,是是是!就算他死了我也会抱着他的尸体过一辈子!”此时的田然,已然成了一头发狂的狮子。她就不理解了,明明是有婚约的,明明得到了双方家人认可的,怎么和他在一起,就这么难呢?
“你……”
“……”
父女俩又一次因为顾臻激烈地辩了起来。又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凌欣左拉右扯总算把田少白推出了客厅,并打发他开车出去兜风去,没一时半会儿最好不要回来,否则跟他翻脸。
看到妻子苦口婆心的样子,田少白只得开车离开,没有妻子的电话,还真不会回来。其实,这也是爱妻子的一种表现。
我绝不允许那女人踏入爱新觉罗家的门!
( 看着老公的车子开远,凌欣才放心回到客厅,对着宝贝女儿好一翻安抚,好说歹说终于把田然的眼泪说停了。
“妈妈,我和顾臻是有婚约的,我就是喜欢他……”哭成泪人儿的田然抬起泪眼,拼命地强调,在妈妈面前,她收起了所有强势,变得委屈起来。
“好好好,有婚约有婚约……”凌欣心痛如刀绞。哎……还不是这婚约给害的?
“这辈子他只能娶我!”
凌欣心神黯然,目光落在女儿脸上,随即温和一笑:“是的,只能娶你只能娶你……”
“那你还不快给顾炎叔叔打个电话?”田然眉头一挑,急匆匆地说:“现在顾臻已经开始偏离轨道了,必须得有个人把他给拉回来,我绝不允许那个女人踏入爱新觉罗家的门!我不允许他们结婚,我不允许!”胖呼呼的身体气得一颤一颤,身上的肉肉全在颤抖。ww
凌欣心头一紧,女儿这个样子,她好难过……
“妈妈,你得帮我,因为这是我的幸福……”田然一字一句,饱含辛酸与委屈。
“好了,然然,你这样妈妈好难受……” 凌欣叹了一口气,努力挑选合适的词语劝慰女儿:“其实……然然……”她又将话打住,或许,该是劝劝她的时候了。
看到妈妈的迟疑,田然变得敏感起来,“妈妈!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和顾臻不合适?这么多年,我都听腻了!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没有合适不合适!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你明白吗?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她甚至有些激动地打断妈妈的思绪。
“然然……”
“你不打是吧?”田然腾地起身,赌气地说:“好吧,我自己打!”说着,她已抓起茶几上的座机,拨通顾炎的手机,“叔叔,我是然然,你快管管顾臻吧,他在外头谈了个女朋友,这种公然出轨的行为,我这个未婚妻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他必须跟我道歉!”说完,她啪地挂断了。
“田然!”
原本慈颜悦色的凌欣脸色大变。
田然转头看她,发现妈妈的脸色极为阴沉,漆黑的眼珠了里盛满怒意。
“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跟顾炎叔叔讲话?!要知道,他不但是你爸爸的朋友!更是生意上的合作火伴!”双方虽然是朋友,可是某些关系还是很微妙的,她不能再由女儿再胡来!
“合作伙伴怎么了?咱们又不需要巴结他!再说这件事情是顾臻的错!他做为父亲,替儿子承担一下怎么了?”田然顶得句句在理,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至田然肥肥的左脸落下!纤瘦的巴掌汇聚着凌欣浑身力量!这是她第一次打女儿。
“妈——你打我?”田然含泪捂脸。
气氛有一瞬间有僵硬……
在凌欣的恍惚中,田然扭头生气地离开。
夜幕开始降临——
陆家。
自杨珍珍把顾臻带回来后,陆凤的脸上便没停止过笑意,给顾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俨然怕把他得罪了。
“我要回去了。”大约下午的时候,顾臻看了眼窗外渐晚的夜色,对杨珍珍说。
这么讲究?还表现得这么明显?
( 杨珍珍边磕瓜子边看电视,很是惬意:“凤姨买了这么多菜,正在厨房捣鼓呢,第一次见面,别扫了人家的兴。”
顾臻听着她把这一席话说得堂而皇之,入情不理,不免有些嘲弄地笑了:“入戏可真快。”说着,他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杨珍珍赶紧起身将他拦住,压低声音对他说:“你这样可不够意思啊,我那么成功地把你那胖妞击退了,你应付一下我凤姨怎么了?就吃个饭,还能把你给吃了?”
“击退?”顾臻笑了,这回他真笑了,提醒道:“你可千万别小瞧了田妞,她就是个阴魂不散的怪物。”
“……”杨珍珍有些不解地望着他。真有那么可怕吗?
顾臻倒是坦然,随即给出了解释,也算是给她提个醒:“今天把她给得罪了,我,和你,以后都得小点心。”
“这么恐怖?”杨珍珍看着他毫不玩笑的表情,心中一咯噔,不过很快便舒展开来:“这不,你还得需要我?我不但做你的好饭侣,还帮你把那胖妞给彻底解决掉!”她双手叉在胸前,一副信心十足的姿态,别说一个胖妞,十个咱也不怕!
“你真的愿意留下来和我作战?”顾臻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他以为他跟她回来后就互不相欠了。ww
“前提是,你得先留下来吃饭。好好地吃饭,把我凤姨哄高兴了。”杨珍珍指了指旁边的餐椅,很正经地说。
顾臻蹙眉,可窗外夜色渐浓,眉间仿佛有一抹焦虑,他正犹豫要不要走,陆凤却从厨房出来,她手中端着一盘龙虾,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边放上餐桌边说:“珍珍,快带顾臻洗个手,马上开饭啦!”看得出,她这是在盛情款待未来的姑爷啊。
“好嘞——”
“不许走!”杨珍珍给顾臻狠狠使了个眼色,然后笑嘻嘻地跟着陆凤ρi股后面:“凤姨,我来帮你摆碗筷吧!”
等杨珍珍拿着碗筷出来,顾臻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他真的没走,或许,他真的需要有这么一个糙汉子,替他解决人生第一大难题。
吃饭的时候,陆凤拼了命地把龙虾往顾臻碗里夹,可能因为这是桌子上最贵的一道菜吧,她本能地想让他不客气,多吃点。是出于好意的。
可是顾臻却愣是一个也没吃,而且随着碗里的龙虾越码越高,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
“你怎么了?”杨珍珍筷子一顿,不解地问。
陆凤神经一绷,疑惑地看着他。
“请问你们平常吃饭也是这个样子的吗?”顾臻抬眸,将目光落在陆凤笑容僵的脸上。不悦的语气质问。
“什么样子?”陆凤实在想不出自己做得有哪里不够好,但是从他的脸色,已然看出他不高兴了。
顾臻嫌恶地看了眼筷子,“如果想给我夹菜,麻烦请用公筷。”
“……”陆凤有些尴尬地赔笑:“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这么讲究?还表现得这么明显?
杨珍珍心中难免有些难受,再怎么说,凤姨是长辈,不等她反映过来,又听得顾臻对陆凤说:“你一直给我夹龙虾,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
“……”陆凤轻轻地放下了筷子,她顿时明白,珍珍是找了个少爷回来了。不过看在珍珍的份上,她仍然赔笑道:“对不起啊,我以为……我以为你喜欢吃。”
“顾臻,凤姨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就是想害死我吗?我一吃海鲜类就过敏。”顾臻将腕里的龙虾统统夹到杨珍珍碗里。
杨珍珍好死不死地看着他不太熟练地使用着筷子,“请问公筷。”
做为长辈,她这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 “珍珍……”桌底下,陆凤碰了碰杨珍珍的腿,朝她挤眉弄眼,想让她就此打住。ww做为长辈,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坏习惯而破坏了晚辈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
杨珍珍朝顾臻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拿自己当王爷了?
顾臻吃东西很挑,也很斯文,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可以把饭吃得很坦然,很舒适,换句话说,就是他可以忽视掉面前其她的人。
对于他这种疏离的态度,陆凤和杨珍珍都有些坐立不安。这货是人吗?
通过一下午的相处,陆凤仔细想了想,觉得顾臻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比珍珍大几岁,不过长得倒也英俊,了解到他也有份正当职业,并且不苟言笑的,在知道他和珍珍暗地交往超过半年,她就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虽然她有自己的习惯,譬如吃饭要用公筷,但总归是些小问题,只要珍珍能适应就好。
“珍珍,你和顾臻都交往半年多了,怎么也不见你提起?害得我和李媒婆白操了不少心。”想起那位丽都饭店苦等程先生,陆凤怪不好意思地说:“改天见到程主任,记得跟人家道个歉。”还不知道人家程主任等了多久呢。
“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再说了我干嘛要向他道歉哦?”杨珍珍睨她一眼,继续咬着饭粒。
“也是啊……”陆凤只觉头脑一热,今天着实有些不正常啊,简直太紧张了。有些口不择言了。
而对于她们俩的对话,顾臻恍若未闻。继续吃着他的晚餐。
相处超过半年,那就意味着这俩人各方面都合适啊,有结婚的奔头!陆凤心中暗自高兴,为了不扫兴,她强迫自己闭上了嘴。询问婚期的事情,就留给下次吧。
所以,这顿饭接下来的气氛就是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直到把饭吃完。
……
顾臻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唇角。站起身来。
酝酿很久的陆凤终于开口:“顾臻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别回去了吧。”
顾臻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脸色有些阴郁,对于她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杨珍珍赶紧挽起他的手,巧笑嫣然地说:“不了,凤姨,顾臻自己有车啊,而且他晚上还有些其它事情。(ww" target="_blank">ww 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方便留宿?”
“我和珍珍交往半年,可是我们并没有同居,连吻都没有接过,怎么方便留宿?”顾臻很认真地看着陆凤,声音很轻很淡,却毫不玩笑,他漆黑的眸子扫视四周:“再说我要留下来,睡在哪儿呢?”
“……”陆凤一脸哑然,一时接不上话。这世道,有这么纯洁的恋情么?
杨珍珍笑容僵在了脸上,在陆凤的逼视下,她的困窘无处遁形。
“凤姨再见。”说着,只见顾臻双手Сhā入裤兜,抬步便往客厅外走去。
此时杨珍珍正挽着他胳膊跟,所以被他一带动,整个身子都倾了上去。
“路……路上小心……”直到两人背影消失在客厅,陆凤还是没从震惊中恍过神来。
交往半年,竟然连吻都没接过?????
做为长辈,做为过来人,她这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夜幕中,一辆限量版劳斯莱斯威武地停在陆家门外,天还没黑的时候,这辆Diao炸天的豪车就一度引来无数识车人的眼光,都纷纷感慨,还是做剩女好,说不定还有机会傍上大款。这或许就是掉进牛粪坑踩了狗屎运吧?
当杨珍珍挽着顾臻的手走到那辆豪车前的时候,不远处,还是有不少人在黑暗中偷偷围观,终于见到男主角了,哇噻,月光上,那侧脸的轮廓,那身段,简直帅到爆!
“松开。”顾臻站在车前,双手依然Сhā在裤兜,嫌恶地瞪着杨珍珍挽在自己胳膊处的手。“我有没有说过我不近女色?”
杨珍珍下意识地松手,“有需要随时联系。”她的声音十分客套,也仿佛松了一口气。
顾臻沉着脸看了一眼停在面前的劳斯莱斯,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林荫小道上走去,“喂!你去哪?!”杨珍珍本能地跟上去,这么晚了,是她把他带回来的,必须负责他的安全啊,况且这一带治安什么向来不好。
顾臻头也不回,只是加快了步伐。
“你不开车啊!”杨珍珍亦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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